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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 R3 `7 M4 ~/ Q 我知道,那时候有两个女孩喜欢他,只要有机会就围在他身边唧唧喳喳。那两个女生是Tony插班的那个大专班的,长相还都不错,在班里也是活跃分子。Tony 是那种相处时间长了你就会喜欢上他的那种人,吸引我的那些地方同样也可以吸引那些女孩。他在那个班里的人缘还不错,几乎所有的人都接纳他。尽管那两个女生频频示好,但是我发现Tony始终跟他们保持着距离,尽可能地在他们两人中间周旋。在我看来,那两个女生喜欢Tony大多出于青春的萌动,或是为了打发读书期间的孤独和寂寞。以他们之间的现实状况,是不大可能最终走到一起的,Tony 也非常清楚这些,因此他和她们相处时,是犹豫和游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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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年底,我们一个学期的课程过完新年也快要结束了。为了招待系里的外教,英语系决定在圣诞前夜举办一场联欢会。我们班的学生跟系主任和系里老师的关系都不错,有的外教还给我们上过课程,所以我们班也被邀请参加了联欢会,并要在联欢会上表演节目。 z6 K; O7 ] A/ i3 D
! u) M4 W/ b+ d+ k \4 v 联欢会取得了超乎想象地成功,我们这个社会班的学员成了联欢会的主角!我们班里一帮经历过文革的二三十岁的学员,手里握着红色封皮的学生证充作毛主席的红宝书,大唱语录歌,狂跳忠字舞,摆出各种经典的文革战斗动作,然后山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把一帮老外和年轻的在校学生们看得目瞪口呆,眼界大开。我们把联欢会推向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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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1 p: m ^- Y 联欢会结束后,我们班全体学员找了间学校附近的小饭店搓了一顿,我们把Tony也拉了来,尽管他在我们班里也算是旁听,但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把他当作了我们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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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u) \+ Z/ F; Y$ a 我们从饭店里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家道别后就各自分手回家了。临走的时候我问Tony准备回学校还是回家,他说他想回家,我说那你先到我那里坐会吧,然后再回家,反正顺路,他二话没说,爽快地答应了声OK。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去我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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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住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钟了。回来的路上,我买了几瓶啤酒,尽管我们刚刚在饭店里喝了许多,但是我特别想和Tony单独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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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独处象梦幻般的美好。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啤酒,房间里面静悄悄地,只有窗外汽车偶尔经过的声音时断时续地飘进来。我望着Tony, 望着这个让我倾心让我爱恋的人,心中涌出阵阵激情。我遏制不住地想去拥抱他,想去抚摸他,想去感受他。我的脑海中时常充盈着他性感的身影,但是我从未向他表露过我的心际。他现在就静静地坐在我的面前,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气息。我没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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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n) W/ } D% ]5 g* M+ A( n( _. W 我问他:“Tony,我们跳会舞吧 ?”他说:“我不怎么会跳。”我说:“不要紧,我来带你,我们慢慢走好了。”我找了一盘轻音乐的磁带,放进收录机里,当音乐声响起的时候,我随手关掉了灯。# @1 W( v& [$ \! T1 u,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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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暗了下来,从窗外照进房间的月光在地上和墙壁上明亮了起来,轻柔的钢琴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舒缓而悠扬。我拉起Tony的一只手,然后把另外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轻轻地走起舞步。7 X! f# [, o2 X+ \; U+ Y' [* A$ S
) j+ s# P3 A; c& A m7 i% h, k 从收录机里传出来的是一首叫做《Somewhere Out There》的曲子,这首曲子真美,真动情,仿佛在述说着我心中的所有秘密。我紧紧地搂着Tony的腰,他的腰好精致好结实,搂着他腰我能感受他身上的力量。我们越跳越近,越跳越紧密,最后我把他紧紧地抱住,而他也同样抱住了我。我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头也紧紧地靠在了一起。我们不再舞动,只是站在那里,跟着音乐的节奏轻摇着身体。这个我曾经无数次幻想无数次渴望的年轻身体,现在就在我的怀中。我强有力地勃起了,他同样也勃起了,我们互相感觉到了对方的勃起。那一刻,我感觉我醉了,醉得神情迷乱。让我沉醉的,不是胃里的酒精,而是我怀中的T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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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e7 V$ T" ?/ e 那天晚上Tony很晚才回家,而在这之前,我们就是这么抱着,这么舞着,在月光下,在音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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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把当年那盘磁带重新找了出来。在再一次聆听那首《Somewhere Out There》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了当年没有注意到的磁带封皮上的一行小字:LOVER'S ROMANCE -- A Gift of Romance for Lovers (恋人浪漫曲 -- 送给恋人们的浪漫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