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怀疑我是一个真正的同性爱者,但是我怎么就是同性爱者,我实在是得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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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我是天生的,这是因为不论我在发育前和发育后,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女人。在幼年时期和童年时期,我的性取向是模糊的,但是我一直对性本身充满了好奇。在青春期后,那种对男人的强烈的性冲动使我毫无疑义地确认自己是一个同性爱者,即便当时我还没有真正的同性性行为。同许多人不同,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理论高于实践的,也就是说我对自己的身份从来都有着清醒的认识。在国内,我是最早知道“同性爱”这个词汇的,也是最早从《环球》杂志上知道艾滋病的--当时的翻译是“爱之病”。这同我的早熟和广泛的阅读有很大的关系。/ `, G( t) z. J; d
/ d9 r6 w, A+ ?' J! i 当然在我的幼年和童年发生过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对我的性取向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但是有一点,对性的过多好奇和关注,以及童年伙伴之间的性游戏使人早熟。而早熟的孩子更容易成为一个同性爱者。但是我回忆我的过去,我似乎觉得我从一开始就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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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着北方人的健壮身材,相貌阳刚,胡须浓重,举止豪爽。从相貌上无人能识别我是个GAY。我从小淘气顽劣,机灵鬼怪,也不是从女孩堆里混出来的柔弱男孩。但是在这个躯体中,充满着对男人的渴望和爱慕。如果不是天生的,没有半点理由可以解释清楚。7 D& r5 z) F6 C! P5 b+ T9 ]1 |
; k7 B% z- ?$ \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从一开始就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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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k, S1 e. y3 g* @% F J 我出生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在我出生的时候,令人恐怖的全国大饥荒已经结束。生活开始好转。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经历了文革、改革开放、和当代社会。+ b5 h, N! X2 W5 I8 r/ U*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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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个优裕而幸福的家庭,在60-70年代那个最艰苦的时期也没有吃过苦,过着比别的孩子优裕得多的生活。我的父亲是一位从抗日年代就参加了革命的军队干部,我的母亲在军队的附属机构工作。我父亲很晚才结婚,结婚之后两地分居,多年之后才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我。他们把我视作掌上明珠。尽管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他们的严格的管束和教导曾经遭到了我的强烈抵抗,尽管他们同当时的其他人一样,生活艰苦朴素,勤俭节约,但是他们在我身上并不吝啬。可以说我从小就没有过过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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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Y5 F2 f7 g+ O( t0 X. D 我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大城市,从一岁开始,我母亲随了军。从此我在部队的大院里长大,所以我身上也有着军人的秉性和气质。我的父亲当时在南方的一个都市服役,在那里我度过了我的幼年时期。几年后我父亲又调往南方的另外一个省会城市,在那里我度过了我的小学时期。之后我们全家随我父亲专业到了北方一个城市,在那里,我的父母工作到离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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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o, y" v: j3 ?/ w& V, o* V) G) Z 我的家庭和《激情燃烧的岁月》中的石光荣的家庭很相似。我的父亲的性格跟石光荣一模一样。我的母亲也象片中的褚琴一样有着闹不完的矛盾,而到了老年又相亲相爱,形影不离。好笑的是,当电视剧播出头几集的时候,我们家的亲戚朋友就不断地打电话给我父母让他们观看这部电视剧,并说石光荣的家庭跟我们家太象了。只不过石光荣有三个孩,而我们家只有一个。这个倒也不是我父母那时候就先知先觉,拥护计划生育,而是我下面的弟弟妹妹都没有那个好命,全都早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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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的生活与当时地方上的生活是有很大差别的,当时部队里面还是自成一体,相当封闭的。基本上与外界隔绝。我在上小学之前,在部队的幼儿园里长托,一个星期只有一天回家和父母团聚。幼儿园实行军事化管理,阿姨们管理我们这些小朋友差不多跟管理战士一样。张元导演的电影《看上去很美》里描述的生活就跟我的幼儿园生活一样。从姜文导演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也能看到我过去生活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