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5-9-19 08:00:59
|
显示全部楼层
37
) O5 f) Y/ p+ S( J" z. k* e# a! o, N
其实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很不容易发生异常的样子,除了旁边偶尔噼啪作响的火星子,基本上都看不出有什么能瞬间引暴冲动因子,导致任何不良后果。虽然肌肤相贴已成定局,但如果用意志稍加控制,类似乱性的悲剧完全可以避免,可显然,两位当事人都因为心里有不同程度的松动,因而也表现出不同程度的紧张,甚至心跳的频率呈逐渐上升的趋势。
( D, C& ~ b+ N- i; R6 l. `其实等陈仅真正反应过来,已经过了有一两分钟了,当身后那人因为跪姿而稍稍调整一下拥抱角度时,他才惊觉目前的不利走势,客观分析了自己的悲观现状—他,堂堂赤部老大,豪门顶级的性格帅哥,正浑身无力地被一个强壮的曾对他出过手的男人围在手臂中,而且他还得主动贴过去汲取人家的热量,揩人家的油,顺便还要心存感激行为恭敬,这可……真是失败兼尴尬哪。
& R- |% N$ W7 u) `* _本来还有昏沉倾向的陈仅,由于费因斯嘴唇有意无意触碰他的颈间而顿时睡意全消,然后加倍提醒自己保持必要的冷静。毕竟,在这种环境下发生任何“过激行为”都是很可怕的,今天他可没力气同费老大打,好歹也是个刚刚被水迫害过的人,再超能也经不起别的什么刺激了,他还想活着走到岩区。8 g7 c- x, U: o g) X
费因斯这时的声音异常倦怠性感:“你躺下抱着我会更暖些。”$ D1 ?. |" b' _9 R
“就这样可以了……”陈仅很头大,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不用麻烦。”6 [9 {- i* {1 y* C3 S" B
“可你仍在发抖,怎么回事?”边说边将一只手掌穿过陈仅腋下搂住他的腰。
+ G, L8 S$ T, [费老大询问时用的那种温柔的语气,差点让陈仅胆都吓破,心里不禁想:老大,你还是粗鲁点我会比较自在,再怎么体恤下属和蔼可亲也该有个限度吧。
) {2 `8 {1 w+ z% q6 f不过当时的陈仅也算是没细想的,其实这世上没有一个“正常”的上司会负责给手下人工呼吸后再人工输热的。0 o( f4 o/ X3 Y$ e
“呃……熬一下就好。”陈仅暗暗叫苦,现在这个姿势,他们的手臂可是完全缠一块了,抽出来,会被人以为别扭小气,不抽出来,又显得过于逾矩。
+ K0 M9 h, [7 b' l陈仅不知道的是,费老大此刻正在进行史无前例的人神交战—这个经常迫不及待要跟他保持距离的人,这个每次都会自动回到他怀抱的人,这个时时想着战胜他超越他的人,这个让人动了心思和欲念又想不负责任的人,难得这样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靠在自己的怀里,事实证明,只有受伤和意外才能让他的羽毛柔顺,可自己却早已经对这种若即若离、无法掌控的追逐相当着迷。5 M! l; ?0 u" C1 a: N" |0 z
每次情不自禁地想要接近和占有,可每次都会情不自禁地放掉他,让他去飞,因为从没想过要去禁锢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能给他什么、他要什么,可是那些东西却往往伴着会失去他的代价。还真是很少有人让他这样费神,原来对一个人好要比对一个人坏难得多。
! _( Z' j8 y! y: y( e这样的费因斯也算是……呃,初识情爱愁滋味?不过野性的生物本质上永远是野性的,无论精神上的枷锁如何沉重,都无法彻底操纵和扭转本性,一旦事情出现突破口,他还是会循着本能直击对手要害。
" L) O% R2 V+ X: r! B' ~5 H6 n费因斯率先松开了手,在陈仅疑惑着回头之际,前者已经从侧面将他的肩膀压下,有点命令式的口吻:“再不躺下,寒气会让你吃苦头的。”7 L5 ], _. |1 Y1 C5 M
“喂老大……老大!”* ^! b7 L( f R/ |- t7 x; ^
挣扎和呼喊是没有用的,因为这里正是所谓的“荒郊野岭”,如何要自保,最好识大体顾全局,配合搭档的工作,争取重获新生,平安地离开这里。5 h8 V/ o1 ~- @& B
“抱着我。”费因斯完全没有被陈仅的反应唬弄过去,而是继续坚决地下号施令,“来。”/ E7 p9 P* o% K; i6 s0 d& v- _
陈仅在原地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豁出去,怎么说人家也是要救你,冻成这样了还逞强,真给人留下个“不知好歹”的形象就不是很好了,毕竟焰这种戒心很重的人肯把体温借一借算是给足他面子了吧。
8 V n" ?- Q9 P6 _5 h老实说,现在旁边就算躺的是一只棕熊,为了取暖,自己也会不要命地贴过去,反正怎么死都比冻死强,所以现在身边这具热气腾腾的肉体,诱惑是巨大的。, B* G9 h) h) b5 J: w9 ]
陈仅呼出口气,把心一横,整个人靠了过去,发泄似地用手臂重重抱住了费因斯看起来热量过剩的身体,嗯,感觉确实不错,颤抖的身体慢慢平复,安逸的触感、火烫的呼吸意外相融,对方身上特有的男性体味轻悠地钻入鼻腔,让他的精神有些恍惚起来。陈仅不否认,现在的自己比刚才舒服多了,甚至还能睡会儿。
% b- X+ k: b0 ?4 J费因斯的心情突然有些激动,揽着陈仅后背的手开始有些安抚意味地来回摩挲着,对方的额头与自己的下巴已经碰到一起,一股言难的亲昵缠绕着他,所有敏感的知觉随着感官惯性一下扩散到全身,其实失控的情动就发生在一刹那,来不及阻止激流已经直冲出去了。
& H1 c, \, ~$ y( L$ z: n, T当陈仅闭上的眼睑感觉到一阵温湿的挑逗,就打了个机灵猛地惊醒,抬眼对上身边男人那双热情专注的褐色眼睛时,陈仅的脑子顿时如同炸裂,只有三个字跳出来:不会吧……3 \* H" T" Q' B5 i5 B( b
费因斯俯下头用舌尖轻探入陈仅因惊讶而微张的嘴,略微在唇上勾画了一下曲线便立即长驱直入,陈仅想避开,可是脖子却垫在费因斯的胳膊上,没有活动空间。
- c; [- B% ?+ I一步步有节奏地入侵,舌轻扫陈仅敏感的口腔,直到他愿意完全接纳,才又一次重重吸住了那淡色的四处躲避的舌,感受到陈仅自喉咙中发出的一声叹息,费因斯陶醉地任由狂热将其席卷,彼此之间极有限的缝隙流通着呼吸交融过后的丝丝热气,模糊了周遭的一切,那滑入舌根的极技巧的深吻顷刻引发本不该有的冲动。
2 c/ H7 y, X1 J. {费因斯的克制功夫在此时并没有很好地发挥,陈仅觉得这种情欲味道甚浓的吻实在不利于他,接着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拉锯战,谁输谁赢不再重要,最终的结果都会导向最糟的一面。
" I. u: K: ]* x, P9 \ K原本就到处充斥着不稳定因素的氛围还在不断升级,一吻过后是更矛盾的纠结,费因斯突然忍无可忍地托起陈仅的下巴,狠狠又堵了上去,缠绕的不止是舌还有身体还有感觉,空气中带着湿意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当费因斯将陈仅压向自己,与他完全贴合的时候,陈仅按在地上的手掌使了使力,却终究没有握成拳。! e' a% o# U) [# C- [/ R
“该死!”费因斯难得地低咒了一声,在这种环境下,意识到身下的反应,是件多少沮丧的事情。. w9 u; [# O) r! N1 i
“叫你别惹我的。”气喘吁吁地说了这句,有点幸灾乐祸的隐喻,但并没有多少威慑力。* r6 }0 i3 ?0 W# {
“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喜欢我们之间的吻?”
/ b: W# A: y# v" _) u: H7 F这种事,是男人都不会承认吧!“老大,你厚道一点。”陈仅快要精神崩溃,“我们还在比赛,你不会是想对一个体力不支的搭档出手吧?”
5 K( p" y& p9 ~* c“你真的讨厌我碰你?”* d8 w) c% R% V- y1 D6 S
也要看场合的好不好?“别开玩笑了,不是取暖吗?不要不守规则,我不想跟你翻脸。”
h0 a9 x$ E1 W- S. l“你教训我?”费因斯将手肘撑在他的脑袋两侧。
* E$ y: j! O) A& @6 t/ n陈仅撇撇嘴,没吭声,费老大你最大,谁敢教训你?不过是实话实说。
, w7 e" @( [7 I8 L“从没人当面这样教训我。”1 u* l1 D5 Z' z I5 J
难怪你会养成这种霸道的臭脾气,把森林当你家客厅啊?陈仅继续无语中。的确,当面顶撞焰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所以及早认命,做“老实人”就注定会吃上司的亏,这样下去,再多几条命都不够用。3 L9 H% \2 _8 z# q! }6 [
“为什么不说话了?在考验我?”
( s; I9 z: {' n, \( Z& S: t% f我说你嫌,我不说你也嫌,什么意思啊!“我不懂你的逻辑,老大。”
) Q# P( [) T9 ?* Y“你懂的,你怎么会不懂?”
' Z3 x0 F" N5 N. D& k今天的费因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喜欢耍小无赖,估计是吃准周围没人,不怕威名扫地。陈仅看看左边的火堆:“我要去穿衣服了。”
/ j3 r( K a1 e6 o8 g& s* b“还没干。”. B" z1 `/ n9 i; O7 D" ~
“那你可不可以别顶着我?”这话是在脑子里转了十秒钟才终于说出口的,有那么一点点脸红,事出有因,实在是费因斯太过恶劣,发情不看时间地点。, D9 d5 o+ n" X) `3 Z% Z* ?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停就停?”费因斯故意将身体在陈仅身上磨擦了一下,体内重新撩拨起更深沉的欲望,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转嬉戏,暗示意味浓重,那种压抑过后的澎湃势不可挡,任何微弱的挑拨都有可能将火种点燃,即将冲破坚固城防的执念与暖色的氛围猝然触礁。& @! L4 F3 U/ k4 K2 V# P
没有衣物阻隔的肉体全情配合,伴着最挑情的姿态跃跃欲试,费因斯的舌再次缠上来,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深度重重颠覆固有的一切规则,那刚刚退出的唇又开始徘徊在额头、鼻尖、颈侧、耳垂之间,费因斯想用顽皮的手段让这场追逐变得更合情合理。陈仅就像一个令他无法抗拒的磁场,将他牢牢吸附在进与不进的边缘,残存的那一点野蛮的攻击力也常被他坦荡的性感给抵消掉了。
( L) J! i. b/ I- Y8 D! _对一个疲惫的身体实施过分激烈的方案绝对不是他的本意,他们现在居然还在大搜索途中!要命的比赛!可如果继续受迷惑,他们俩谁都别想顺利走到岩区。' w2 @& @8 I7 y+ T$ V; W+ Q3 H/ @
“帮我。” / C( x) N7 D: L% R, v
嬉戏许久之后,回到颈项,感受到陈仅的动脉跳动,轻咬住他优美的喉结,滑落有致的锁骨,再往下,是那颗鼓动的心脏。额头仿佛有细密的汗珠沁出来,与他十指相缠,费因斯再慢慢将他引到热源中心,让他触摸自己最直接的需要。
6 x% r' ~7 `' h( l# q r“呃?”陈仅这下没辙了。% }+ M4 Q2 k! [& m9 L! W
“看,它说要你。”费因斯完全不吝于讲肉麻话,在这种时刻,任何语言都如梦呓一般模糊不清。
- `. Y' j( E" }+ v: P, {“你不是又想……”话没说下去,因为费因斯已经舔上他的胸膛,渐渐下滑,陈仅微抬了抬腰往后缩,想躲避这场大暴动,可费因斯过分的体贴柔韧令他紧张发狂,当唇舌来到下腹轻啃吮吻时,陈仅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身体也在对方手心里不安地颤动起来。
! J3 d$ k" \' H1 R0 ?. n9 k' B“老大,你适可而止……我现在接近于伤患!”
, \2 @* ]6 u: n+ A, `. f- y* W费因斯像是充耳不闻,单手从陈仅的臀下抽出来,扶起他的大腿,一下埋首在他最敏感的内侧。
) g; k* I5 w& O# ^( r" a5 f“啊—” 陈仅撑起上半身,盯着费因斯的动作,禁不住一声疾呼。难道天要灭我?!快要承受不住这样刺激的侵袭,为什么要我一再受这种考验!. D( @8 p( p: s( n) ] O" _, r
过分甜腻的折磨正在蔓延,那煽惑的鼻息快要贴上中心地带,饥渴的情欲似乎已经快要露出它的本来面目,费因斯的彻底燃烧直接导致事态的失控。2 N) z) C) o7 \* r$ O
即使只是舌尖的一次轻刮,血液就开始奔腾起来,陈仅的手指插入了费因斯的发丝里,前一刻溺水的感觉重新涌上来,可这回氧气充足,只是胸口那股真气乱了。全身的知觉都聚集到那一处,惹得当事人几乎要爆炸,时而戏吻时而细密包裹,走到世界尽头的感觉大致如此,陈仅知道今天,全身上下所有的弱点都在费因斯面前暴露了,那快要冲破临界点的反复加热,那已超越极限的交缠,令他深深为自己的现状感到懊恼和担忧。6 F- W$ W1 I0 b3 z
为什么?为什么与费因斯的相处会慢慢滑入一个连自己都不自知的新次元,他们是越来越亲密默契没错,但那不应该包括身体和肉欲的成分,本是两只在不同领空翱翔的鹰,突然就这样闯入对方的领地,如果不是两败俱伤,也不会和乐融融吧……
" T2 c; o$ W5 G& P2 H4 S8 R2 y8 G* z0 U“嗯—”陈仅倒吸一口气,简直要抓狂了,这种技巧要是换作小妞,他大概不舍得马上结束关系,可偏偏对象是焰,他最忌讳也最想接近的人!
/ q& `; f& r, ^# z5 \突然,费因斯停下了动作,抬起眼深深望住表情复杂情潮渐涨的陈仅,然后挺起身重新抱住他,引来对方更诧异的眼神。
, N4 x7 ^( P$ _. G这时,费因斯用极度压抑的口气陈述一个事实:“我不能让你再消耗体力。”; Z# g) P* Z' W `9 j8 X/ W; m
陈仅不知道自己在蠢动什么,即使遏制不住欲望的急速抬头,也不能处于劣势:“可我看你没有罢休的迹象。”! R$ _7 L+ e0 c7 W) b) b1 O- ?
“所以—”贴合的下半身明显地挤压了一下,“该你表现了。”( b5 d/ |! d8 o) e$ n) Z
两个早已不能再维持平衡的男人,只能循着身体的指示行事,以此解决生理方面的重大遗留问题。可对陈仅来说,跟男人做,他根本不知如何进攻才自然,窘迫的在室男经验还历历在目。" @, ], W5 E' N4 g) M1 O/ c
“用手。”费因斯将头挤进陈仅的肩膀,太明显的提示。陈仅也为防止其他意外发生,还是决定暂时发扬一次互助的精神,犹豫着将手移向了费因斯性感的腹肌并向下……我觉得我在做坏事—这成了陈仅最后的想法。
" A/ k' j- ^; ^" d) r+ G& |# \# `费因斯的手指已经先一步攀上他的,完全地笼络抚慰,用他知道的最温柔也是最残酷的方式,陈仅被电流击中,手下一时失力,惹得费因斯皱眉低吼,摩擦的速度,激情的力度,攀上对方的肩膀更贴合更使劲,用不太纯熟的技巧寻找最初的也是最炙热的记忆,手心昂扬的勃发成了征服的开端,每次耳边划过低沉的呻吟,陈仅都会禁不住刻意加重一些力道,直到费因斯难耐地咬上他浑圆的肩。
1 J+ Q, m; T6 i" X# y P7 q加速的律动,再也停不下来的交颈缠绵,汗水渗出来滴在身下干涸的树叶上,让他们不能退避不再思考,只想不断地侵略侵略侵略,明明这样的异样体验绝对不可能与女人的经验相投合,但却真正左右了陈仅的理性,在混合着截然不同的激狂溃散中,有一些禁忌已不复存在,在攀上顶峰的那一刻,全身轻颤痉挛,热烈的吻热烈的肢体语言,碰撞后的火花在这天地之间尽情扩散……7 M# b7 K9 S& Q5 C* v5 T. I
5 ]) f F% H% g( @ a
[ 本帖最后由 药大男孩 于 2005-11-30 01:18 AM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