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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2 00:2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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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关于同性爱的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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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人认为,人类之间的爱情,男男为上,男女为中,女女为下。因为相对而言,男人总比女人高贵,比女人健美。美的极致是美男子纳喀索斯,美得只有他自己配得上自己,只有自己才有资格让自己去产生爱意。他们认为,美是和谐的比例,而健美的男体,有着自然界中最完美、最和谐的比例。因而健美的男体就是美的最高境界。 男女之间的婚姻,也许有着获得财富、获得权势、获得荣誉、获得地位的目的,也许有着找一个终生依靠的目的,也许有着繁衍后代的目的。这样的婚姻,不一定非要有爱情才可以结合。没有爱情的两个男女,也可以为了某种目的而一起生活。而两个男人之间,如果没有爱情,是不可能去承受巨大的社会压力而生活在一起的。这种爱情的烈度,强烈到了双方都以对方为自己生命的必要条件,没有这个条件,他们的生命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男女之间的爱情,特别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情,带有很大的色欲的成分。男人可能主要地源于生理的冲动,要占有、征服他所爱的女人。而男人之间,当然也会有强烈的色欲冲动,但是他们的爱是更高一层的。是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认可、尊重、包容、共鸣,彼此是对方的高山流水,彼此不以占有和征服为目的,而是尊重对方,痛惜对方,欣赏对方。他们可能觉得两个男人之间的性爱是罪恶的、肮脏的、不可思议的,会玷辱他们爱情的纯洁性,所以他们可能极力地压抑自己的色欲冲动,自始至终都没有一次性爱,只有心心相印的爱情。这种无性之爱、精神之恋,在男女之间是匪夷所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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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I/ a' Y( H/ b! ~1 J, l 其实这些全是偏见。人都是同等的,没有哪一个人、哪一类人比别的人、别类人高贵一些,也没有哪一种爱情比别的爱情更加高级。空气、水、食物、阳光、衣服、房屋,这是一个人生命体存在的最基本要素。人人都是人间烟火养大的血肉之躯,没有一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天使。谁都不比谁高贵,谁都不比谁下贱。爱、欢乐、忧愁、恐惧、幸福、悲伤、痛苦,这些都是人类最朴素的感情。爱一个人,就是爱了,不要追问什么理由、什么后果、什么形式、什么方式。爱如此简单,仅仅是爱而已。每一种爱情,都是人类智慧的金子和珍宝,都是人类生命绽放的花朵,都是世界上最宝贵的无价之宝。没有卑贱的爱情,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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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是一本百科全书,书中自然包罗万象。而同志情谊特别引起我的关注。我留心了一下,有“余桃断袖”之谊的,总共有贾宝玉、秦钟、贾琏、薛蟠、蒋玉函、北静王水溶、柳湘莲、卿怜、玉爱及私塾中的一干学童、唱戏的一群小女孩子,当然还有冯渊。这些人之间的情谊,又仪态万千,各不相同,宝玉和秦钟之间,如鱼得水,水乳交融,可谓风月无边、欢喜无限。和蒋玉函之间,惺惺相惜,恨不得手,有如“七年之痒”。和北静王之间,“回首望长安,可怜无数山”。两人悬殊的地位和背影,使得纵有此心,也是一个水中月,一个镜中花。和柳湘莲之间,扑朔迷离,难辩真伪,十分暧昧。贾琏不会讲么情呀爱的,没有女人的时候,偶尔找几个清俊的男人来“出出火”。薛蟠最粗俗,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直奔主题,“一根**往里戳”。卿怜、玉爱等只不过是被人偶一玩弄而已。唱戏的一群女孩儿,痴情怨结,难解难分。这么痛苦的爱恋,真是不要也罢。他们的共同之处,就是异性恋还是主食,同性爱只是偶一点缀,换换口味而已。他们的心目中,大概也不过是“玩玩”,没有什么深意在里头。只有冯渊,“只喜男风,不近女色”,实在让人有无限的遐想。不过书中对冯渊着墨不多,甚至全无半点正面描写,全是通过别人口中道出。只知道他也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年龄十八九岁,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干忠实的家奴,家境也算富足殷实。我绝不相信,“只喜男风,不近女色”的冯渊,见了英莲之后就会“幡然悔过,痛改前非”,这不过是雪芹的曲笔,在心理学中是行不通的。寥寥数言中,隐约可见冯渊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年轻多金的翩翩佳公子。冯渊最后被薛霸王的手下活活打死,可叹、可惜、可怜、可恨!《水浒传》中潘金莲、西门庆、武松和武大郎一段可以斜逸一枝,编出本万古奇书《金瓶梅》来,《红楼梦》中冯渊一段,也完全可以自成一书,让冯渊以一个血肉饱满、形神丰美的形象,屹立于中华文学之廊,永不磨灭。/ e# i1 T) 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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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相信“参差不齐是幸福的根源”,所以上帝喜欢矛盾。上帝让百分之九十几的人拥有异性性取向,又让百分之几的人拥有同性性取向或双性性取向。上帝让绝大多数的事物呈正态分布,呈现一个两头小、中间大的橄榄核形,却让同性爱者呈中间小、两头大的葫芦形分布。研究表明,同性爱者在全体人群中的分布,以高层次人群和低层次人群中的比例最高,而中间层次人群中的比例极小。至于原因,大概只有上帝本人才知道了。人类历史中具有同性爱倾向的上层人物,已有定论的就有很多:中国有娈童的黄帝,楚怀王和屈原,汉朝的几乎全部皇帝,龙阳、董贤、邓通等,竹林七贤中的二贤,乾隆与和坤,以及近现代的一些社会名流、学界泰斗。外国的莎士比亚、柏拉图、达芬奇、米开朗基罗、亚历山大大帝,及到西方实现现代化之后,同性爱名人更是层出不穷、数不胜数。至于低层次的,因为本来就默默无闻,自然说不上名字来。但时而见诸报端的报道,可资佐证。这样的非正态分布,给同性爱群体的声誉带来极大的损害。处于高层次的同性爱者,或手握重权,或名声远扬,或富足多金,都是一方之望,一国之望。他们不可能公开自己的性向。因为如果公开,立即就会让他们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会让他们丧失手里的所有财富、荣誉、权力、亲情、友情、爱情,而变成一只人人喊打、人人痛打的过街老鼠和落水狗。此外,他们掌握着大量的社会资源,可以巧妙地隐饰一切。他们有一件异性婚姻的外套,有貌似幸福美满的家庭,他们的配偶、情人、亲属、朋友都生活在视荣誉重于生命的上流社会,谁也不会撕破脸皮“家丑外扬”,或者“揭他们的短”。平头百姓“为尊者讳”,也不会去相信或者传播那些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传言。而低层次的同性爱者,他们没有宽敞华丽的豪宅,没有名车,没有地位,没有权势,没有荣誉,没有财富,没有教养,他们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为一日三餐而奔波劳累。他们没有闲心闲情去谈情说爱,他们交往有限,根本就不可能在身边的朋友中找到情人。他们的生活中充满赤裸裸的倾轧,不会有人去尊重他们。在左邻右舍的眼皮底下,在飞短流长的口水阵中,他们不可能和他们所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对于与生俱来的情欲,他们只能压抑,极力地压抑。无论他们怎样努力,这种压抑都不能将性欲消灭。性欲的力量,足可以将一个人的心灵和肉体一并摧毁。事情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压力越大,反弹力就越大,受强烈压抑的性欲,会使一个人的心灵逐渐扭曲,并最终变态。于是他们像一群饥饿的老鼠一样,在肮脏的公厕里,在昏暗的公园角落,在静僻的街头巷尾寻找同类。在脏水横流、苍蝇飞舞、恶臭冲天的公厕里,他们挺着阳具就入别人的屁眼, 或者扒开屁眼就让别人入。受到强烈压抑的性欲会变得离态般地亢奋,他们的生活里,除了性,别的就不再重要了。什么人性,什么尊严,什么羞耻,全部从他们的心目中消失。他们像上了毒瘾的瘾君子,为了性爱,可以不顾一切后果。这种彻底的堕落,滋生出世界上所有的罪恶,卖淫、吸毒、偷盗、抢劫、敲诈、勒索、强 奸、性病,甚至杀人。他们到处留言,到处狩猎,到处做爱,到处骚扰,以一种强烈刺眼的形象,进入公众的视野。普通公众对于同性爱的认识,就停留在他们的层次上。加上媒体的刻意夸张、渲染、扭曲,更加加深了普通公众的反感和仇视。恶行产生恶果,恶果催生新的恶行。善行产生善果,善果又催生新的善行。这种反感和仇视,相当一部分需要同性爱者去承担责任。试设想这样的一个情景:一个异性恋男人,走进一间公厕方便,潜伏以久的一个同性爱男人,马上蹭到这个异性恋男人的身边,双眼喷火地紧盯异性恋男人的阳具,同时迫不及待地亮出自己勃起的大家伙,当着异性恋男人的面手淫,脸上露出高潮时欲仙欲死的丑态,再用淫 荡的眼神和笑容去勾引异性恋男人。异性恋男人转身离开公厕,同性爱男人还尾随其后,拉拉扯扯,言语挑逗。如果这个异性恋男人手里有一把枪,真是非一枪崩了他不可。真他妈天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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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1 \% \' n0 \9 | 西方国家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兴起的同性爱平权运动,经过四五十年的发展,已经深刻而全面地影响了西方社会的方方面面,并为同性爱群体赢得了一系列权益。权益是争取来的,而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同性爱运动兴起之前,西方法律对同性爱者的惩罚比中国严厉得多。有一种观点认为,战争需要大量的人口作为基础和补充力量,而同性爱行为不能导致生殖,因而浪费了精液,要受到天打雷辟的惩罚。而最普遍的作法是对同性爱者施以火刑。欧洲曾有一位皇族成员,因为是个同性爱者,最终被施以桩刑。就是要他将屁眼对着一根尖桩坐上去,尖桩从他的屁眼插入,破胸而出。施以桩刑的理由十分简单,就是“他喜欢往自己的屁眼里塞上棍子。”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西方的同性爱者活不下去了,终于奋起抗争,为自己争到一条生路,一片天空。相对于西方,中国对同性爱的态度就温和得多了。只要你有一个家庭,生下能续香火的儿子,那么你和别的男人玩玩,大家也会十分宽容,就当作没有看见,不知道。这就给了大伙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了。于是大家就沉默着,忍受着。不会在沉默中爆发,也不会在沉默中灭亡。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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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 [. Y% U, _ 社会对同性爱者的全面剿灭是可以理解的。社会现有的家庭婚姻、伦理道德、生产秩序、生活秩序、政治秩序、公序良俗,甚至语言体系都是基于异性恋这一基础而构建的。同性爱命题成为我们遇到的最具有颠覆性的命题。这种颠覆性,不是要全部推翻现有的体系,而是要全部修正现有的体系。这种修正有可能引起现有体系的混乱,也有可能引起现有体系的崩溃。面对这样的威胁,构成社会主体的异性恋人群,在集体无意识的层面上,就会用尽一切可能的手段和措施,对同性爱群体进行扼杀和剿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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