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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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星期二）
半夜里，帅帅还是把我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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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7 N! ?  g8 `) C& d: I" k7 X! o一清早，我们同时起床。帅帅看见我挺不好意思的说：“你那么早起干什么？”

% [, i0 ]+ w  J0 Y“夏天也不想睡早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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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 ?2 M, ~% g6 V: U“那一块儿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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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5 b; c; W8 j* s3 r* e. U, p* a# w“哇！扬州炒饭。”

“哪里，没有放虾仁儿啊。”

2 K! T. Z' b9 Z5 @帅帅还挺认真。碗里红的、绿的、黄的、白的，在来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哇塞！这日子过得神仙似的。看来王雨桐也别回来，帅帅也别出国，维持现状，不统不独，是最好的选择。张辰上班是办公室“主任”，回家是我们的“司务长”，上哪儿找这样的老妈子去。我正胡思乱想，妹妹洗漱完了，也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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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1 ?( s) ]% d' X“辰哥手艺怎样？”

3 n. d/ }& g3 d, q' E% S“还用说，失业开馆子去，准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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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o0 q" u' B. _“开馆子到轮不到咱们，以后说话嘴上别没把门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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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8 t: J2 I# Y: B& l我假装难为情。帅帅真的难为情起来，说：“别不信任人就行啦。”

“你又提这事？昨晚哄了半夜才好，哭得什么似的，你又惹他。”

. q- G6 u: W3 T* m1 W4 ?- T# q妹妹当真，侧脸看帅帅。

% a" S3 T- E" x) k“闭嘴！又胡说什么？”

' l' ~' _: E6 I4 J“我胡说你脸红什么？”帅帅脸真粉了。

8 D) Y. Q# Q! ~' S" ]妹妹噗嗤一声笑了。知道我又编排张辰呢，低头吃饭，不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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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去布置新房。列个清单，下午去王府井转游，看见需要的就买下来。男人逛商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是想买东西才去商场；女人是去了商场才想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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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l2 r! n% A! r' k4 g; l2 }一下午忙忙碌碌的，买了一大堆日用品。

* w9 @& ]3 L0 n5 c# ^" g晚饭后我跟妹妹说跟张辰去华联买东西。她得看功课，没跟我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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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跑回宿舍，把周六买好的东西弄回新房，铺好，放好。

0 b4 G, q  u" g7 H. s* b# A“还不在上面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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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p8 l. N+ S" y# ~) J7 Y“该弄脏了。”帅帅嘟囔着，舍不得用。

1 |" p) V) m& \6 R1 N看时间还早，又去家乐福买杯子。帅帅看上了一套白蓝两色的玻璃杯，嫌贵，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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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q3 h6 A+ L“买吧，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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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6 Q9 S* \0 ]& Z7 e听我这样一说，帅帅当即买下。又买了咖啡、方糖。

8 Q0 y* Y" f' e  m" w" I“这个不要？”我指着货架上的蜂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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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U# x9 B' I2 j4 o4 `帅帅做了个要吐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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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送回新家。我说：“帅，今晚你住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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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A1 Z+ |1 e' p, Q3 e2 C$ Z0 \“干嘛？我不。”

“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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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5 X# b) K" V& A- z“反正一个人在一个新地方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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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C: q  q! V, H8 h  c“那我要在呢？”

“那当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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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z9 R2 o% Y# s( e" y2 i“我那么重要你还跟我打架，以后再打架‘不跟你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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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 X; F" _' n5 }帅帅上来搂我脖子，捂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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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b* r. ^  Y" C% Y1 n十点钟回到家，小妹正看外语。帅帅去卫生间，把浴缸、马桶刷洗了一遍，然后到妹妹背后，轻声说：“不早了，去洗吧。”自己进书房看电脑去了。帅帅每天晚上都这样。

睡觉时，小妹问：“辰哥的东西买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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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 G$ L& g* |5 ?“买好了，都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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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个小瓷人儿放哪儿了？”妹妹又乐。

" z0 t* p. L; _+ q1 [& K8 ]“对了，他昨天把那小瓷人儿拿哪儿去了？”

5 n0 }. S! q; `我要去找张辰要，妹妹拦着：“你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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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张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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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辰哥也不会买那个。”妹妹说，“既然是你买的，学学人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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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U- I# j* k' [, p7 m3 }“干嘛，你要把我变成马呀？”

“不！我让你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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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里有个青年外语教师，比我大，叫孙明，黑黑的，瘦瘦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他是广西师范大学毕业的，在他们学校他外语水平最好。孙明对我印象特好，总拿着书问这问那的。后来谈话内容扩大了，也说一些生活中的问题。我问他结婚没有，他说没有。我又问他有女朋友没有，他还说没有。从他对我的暧昧态度，我怀疑他也是同志。后来发现他真是同志。

8 K) {" A% H+ Y1 M我发现那个小伙子跟我在一起，阿旭会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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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怎么这样，老缠着人。有点儿流里流气的。”阿旭不爽，冲我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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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学的。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难得遇见咱们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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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F0 S' O0 J, C; U“怎么觉得他哪儿挺不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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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

“怎么说呢？我怀疑他是……”见我盯着他看，帅帅犹豫一下，说：“想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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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f, i. X8 z; r. X“哈哈，我一个普通人，还是学生，能利用什么？”其实我猜阿旭的心理，他是想说“我怀疑他是同性爱”，话到嘴边，不好出口了。

9 Q& X  K" A3 H“反正你小心点儿吧，别对谁都那么实诚。”

“遵命！我的好哥哥，我以后对谁都不实诚了。”

7 p5 I: ^  g$ v+ j) Q“嘁！干嘛什么事都那么极端，对我也不实诚啦？”

“嗯！对你得更坏。”我狡猾地一笑，话里有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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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跟你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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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 `' r$ c7 O6 O7 @) G“不跟忘我好跟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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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实诚人好去。”

9 ?6 w/ d/ m. b$ R“教坏吧你。又不让人做实诚人，又说跟实诚人好，嫌弃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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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U8 m$ ]1 s# O7 X* |* \0 \0 W4 T“谁象你说。”阿旭轻轻推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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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Q6 r+ Z. z# n0 u) n那天黄昏，孙明见我坐在食堂旁边的杨桃树下的高台阶上吃饭，也端着饭碗凑过来。

  X) `  Y7 N+ d/ \“万老师，听说清华里GAY特别多，有这么回事？”孙明挺神秘地问。我心一动，心想这小子果然对这个感兴趣。

% V4 d; R3 D7 S“GAY在男人里占3%——5%。清华男生多，好像GAY比处多，其实比例没变。”

! n- m2 l- _" [+ O“那GAY以后怎么办？”

( L6 {4 r2 f, n+ |0 u8 T+ L“那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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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中国会不会允许同性爱结婚，组建家庭？”

$ v1 a3 ~; k8 i2 V“肯定会。那时人类社会文明的体现。但那有什么关系？法律允许不一定别人接受。GAY也不会因为公开身份就不再受歧视。关键还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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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7 s/ @- G6 b9 _" R“你说GAY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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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又不是病怎么治好？不过以后可以通过基因工程改变人的性取向。到时候GAY可以变成直人，直人也可以变成GAY。哈哈，到时候呀，还不定有多少人想通过基因工程把自己变成GAY呢。至少人生的某个阶段，让自己成为GAY。以享受人生最完美的性和爱。怎么想起问这个，你们这里有GAY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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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不过许多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原来有个教师就是GAY，跟学生发生关系，被发现了，后来还判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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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6 V' ]0 R2 i6 g“其实我也不懂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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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X6 Z2 X, k+ g1 k“从北京来的就是不一样，能理解GAY。”

“我怎么理解GAY啦？都是一般的道理呀？”

“你不歧视GAY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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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歧视？人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幸福的权利，只要不影响别人，别人没权力歧视呀。”

- K- S( P9 U: ?. g8 j2 x陈旭从旁边经过，孙明站起来跟陈旭打招呼。阿旭不冷不热地回应了一下，冲我说：“我晚上给两个班上辅导课，晚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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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阿旭那神情，怏怏的，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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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 C2 G' |3 g4 o" s% A晚上，阿旭去上课，我在宿舍里准备明天的教师辅导课。

“万老师，能进吗？”是孙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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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4 Q8 l$ {* j. _7 Y“请进。”门开着，只挂个竹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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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 Q' ]8 Q9 b, c/ p% e) ?( v“你忙吗？”孙明拿着本外语书，探头探脑地走进来，有点不安地问。

“不忙。”我光着膀子，穿着小裤衩坐在蚊帐里。

“我想问点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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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

* f( P% E$ ~" J) Q! q) k! X6 e9 Q怎么问？一个在蚊帐里，一个在蚊帐外。我让他进蚊帐坐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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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热。孙明穿着牛仔裤，光着脚，抱膝坐我旁边。裤子很紧，孙明觉得很不舒服，征求我同意，他也把牛仔裤和T恤脱了，和我并排坐着。这小子身上散发着男孩儿诱人的气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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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答，转眼一个钟头过去了。其间好几次我感觉到他把腿靠到在了我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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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热了，要不要冲个凉？”

% w; ]  T" v1 o“不忙，冲完过一会儿还是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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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5 S1 E. N6 ?) w% r“你汗毛真重。”他抚摸我毛茸茸的小腿。

“南方人好像体毛没有北方人多。”

“可不是。北方人皮肤真好，不像我们南方人，身上味儿怪怪的。”说着，孙明倒到我身后，把鼻子贴我后背上嗅起来。这小子把我弄得挺痒的。隐约间，我好像嗅到了精液的气味儿。低头一看，孙明的阴茎把小内裤撑得老高，最凸出处已经有了一小片被浸渍了的痕迹。

* D. {% k+ @2 q# p+ r" N  W“你这儿怎么出水儿了？”我禁不住伸手去抚摸他内裤上湿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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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n, w& \8 E9 f9 L2 c我捏到了孙明弹性的龟头。他“啊”了一声，阴茎有力地挺了一下，赶忙用手握住，蜷起身，夹紧腿，翻倒在我旁边。

8 h" Q9 T0 Z) h, i( }! R/ U一股浓郁的精液味儿和湿热的空气混合在一起，弥漫了小屋，孙明射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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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V8 w! c$ v; S门帘一掀，阿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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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G- k8 R; q7 L* _, E; `啊！尴尬死了。我穿着小裤衩坐床上，孙明捂着阴部倒在我面前。满屋子的男人味儿。

1 C7 q) n* h1 R4 P“你们再干什么？”阿旭大声问。

3 p1 B% z; u7 R3 G( L- `. Z! P: ~孙明惊慌失措，拿起裤子和T恤，钻出蚊帐，面对阿旭恼怒的神情，狼狈地把牛仔裤往身上套。越急越穿不上。裤衩上湿乎乎一大片，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好不容易才把裤子穿上了，拿着T恤，光着膀子，绕过阿旭，冲出屋门，冲进黑暗。

阿旭用鄙视的目光瞥了我一眼，扭头看那小伙子狼狈逃出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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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0 u+ G) p1 J. j“你怎么跟他搞这个？”痛苦、失望、恼火把阿旭漂亮的面容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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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我们什么都没做，是他有反应了。”

阿旭厌恶地看我一眼，根本不信。叹了口气，转身插上门，脱掉衣裤，去冲凉了。

我还想解释，赶紧跟过去。

% c* c8 J" U' t9 f+ U. @( B“出去。没看见人家洗澡吗？”阿旭厉声呵斥。

我灰溜溜地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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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冲完澡，一边擦身，一边走到床前，拿了条内裤穿上，钻蚊帐里，不理我了。

: S" V2 W) U3 M4 T$ _“阿旭，你听我说，他刚才来问外语，不知道怎么反应起来了……”

. t5 m- p1 t) `! Z+ z1 l$ D8 a“关灯。谁信。”帅帅转身背朝我。

“你听我跟你解释行不行？”我钻他蚊帐里，把手按他屁股上。

“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扒拉开我手，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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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趣。我只好退出来，去冲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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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 A% h! v6 O% s& \* ~% Z# h阿旭平时入睡特别快，而且睡得特死的小伙子。今天也失眠了，辗转反侧，弄得竹床嘎吱嘎吱响个没完。隔半小时就上一趟厕所。我睡不着也尿多起来，我们俩轮流跑厕所，这觉可真没发睡了。

3 X- [+ r4 c6 w; Z4 i8 A& I“阿旭，你不信任我呀？”

“我谁都信任，到头来总被别人骗。”听出来了，他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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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l/ |! \) a* b% Q“旭，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连那年头都没有。孙明可能有那心，所以有了反应和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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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S% z# ^9 K“那小子有什么心咱管不了，问题是他怎么老缠着你呀？”

" \5 u: l- e5 t. f* [) J% k! w“他来问问题我不回答人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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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H* z) S6 F" P6 {3 |“问问题不会上办公室呀，问问题需要脱裤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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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r0 g6 J3 F, U“那是他的事，我可没那么多心眼儿？”

0 ?  ]; c4 t8 u/ A( W“一个巴掌拍不响。”

$ e0 g2 [: M/ \5 d' p8 o“啪”一声，我使劲往床上拍了一下子：“你听见没有？响了没有？”

9 i: M: g" z3 D. z% P阿旭没法回答我，干脆不理我了。

第二天一早，阿旭起床洗脸漱口，然后拿了带把的大搪瓷缸子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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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心里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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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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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把妹妹一人留家里，我和张辰出去瞎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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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渊潭公园，我俩沿湖溜达，也看见一对小伙子腻腻歪歪的。张辰看了，挺不好意思地看我。

“怎么啦？你看人家多亲热，羡慕死了。看你，简直就是个冷血动物，蜥蜴，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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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上来搂住我脖子，把我脑袋往下按：“瞎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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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打闹，引起那两个小伙子的注意，冲我们一笑。

“你看，人家盯上你啦。”

0 G' ]% N  v/ J& k“盯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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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  G9 }0 Z* e9 R( u“看你怎么揉搓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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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赶紧把我放开，“你对我还不满意呀？”

# x: G: m: t# x0 w; O$ f; Z* W8 H8 Z“不满意。”

) f/ ~  V/ X/ m1 P. `- u“怎么才满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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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对小妹那样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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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c3 G  s2 E: J7 x“怎么啦？觉得不公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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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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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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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怎么跟小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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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U4 Q+ r: Y9 u+ q“人家是女孩儿，当然得多关心关心啦，我真那样对你，你该骂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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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骂。以后你也得那样对我。”

5 Q, z4 I! U- e4 h9 z我们坐在湖边的一张长椅上。两个小伙子坐在离我们不远的湖边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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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跟男生在一起，亲亲热热的，真美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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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t7 q. s2 W3 I1 u“羡慕人家干什么？我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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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人家干什么呢？”那两个男孩儿正搂着脖子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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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_8 r# \3 P0 f“这有什么好。”

& h2 u2 F: ~) ^1 I/ g  V+ P“当然好啦，亲密无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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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2 y$ x0 k) B$ h) G“咱亲密得还少啊？”张辰暧昧起来。

“少是不少，但都是我强暴你。你一点儿都不主动。”

“人家让你强暴还不满足呀。”帅帅难为情地说。

“我是动物呀，我是人。我需要爱，需要体贴、呵护、温存，这些你什么时候给啦，倒是我没少给你。”

' v! a0 R$ H+ Z张辰内疚起来，“方有时我挺迟钝的，你别在意哦，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有时候我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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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c: K5 f# _& t- I# I% @; _“想不到还看不见呀。”湖边的小伙子，一个坐在草地上，另一个躺在他旁边，把头枕在他大腿上，两人亲个没完。

张辰一蹙鼻子，“等天黑哦。”

4 K+ T2 H, K! u“就不。现在。”我也倒他怀里，扳着他脖子要吻他。反正旁边也没人，帅帅低头吻了了。嘴贴着帅帅湿润的嘴唇，简直陶醉了。

0 A. Z( Q* q, s1 _) R“对小妹再好，还有对你好啊？”他意思是都跟我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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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我是被迫的，亲女孩儿是主动的。”

“谁说是被迫的？怎么就算不是被迫的了？”

4 {. i" U$ H& j2 ]9 ^8 v2 a# }6 w8 z“等你什么时候发自内心地、完全自愿地、主动地吻我，吻完像我现在一样陶醉在幸福和快乐之中，就不是被迫的了，就是主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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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W0 f) ^- N“呵呵，简直像个女孩儿。”

“我才不像女孩儿呢。我要像女孩儿，还用这么循循善诱地教导你呀。你吻王雨桐的时候，是不是使劲把舌头往人家嘴里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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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5 G; y) v& N. u4 a张辰羞愧万分的，好像他吻王雨桐被我看见了似的，把我头按在他腿上，使劲掐我腮帮撕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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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v' w0 \6 T5 v那两个男孩儿腻味完了站起身，从我们旁边经过冲我们笑一笑，摆摆手。

“走吧，回去吧。”帅帅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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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甩开他，挺身坐起。帅帅听出我不满，赶紧抱住我，把嘴唇贴我嘴上。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在做戏，噗噗地笑个不停。我推开他，站起身就走。帅帅跟着，羞愧地说：“慢点走，从来一次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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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6 r' s8 R7 Y# W5 a6 `8 _% U“应付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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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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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回家亲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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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拖住我，把我拉到一大丛灌木背后，认真亲吻着，还把软软的舌尖伸进我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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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c# p0 y' w* Y! L“回家不许提这样的要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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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出了玉渊潭公园的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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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九点。小妹正看书上的一段脊椎骨的解剖图。没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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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u1 |3 n0 a. z我开了电视，戴上耳机，胡乱浏览。

帅帅轻手轻脚地拿了椰汁，倒进杯子里，轻轻放在小妹旁边。看我看他一举一动，帅帅挺难为情地赶紧也给我开了一个。一个递，一个接，相对无言。我冲他蹙鼻子，他冲我报以歉疚的憨笑。

% J6 R: i6 A$ j+ c. V- B5 T& O3 A“辰哥你在家穿短裤吧，别穿长裤了。”

& q& h% @6 Y3 M& f8 y& b# p: U“呵呵，都在宿舍呢，明天得买一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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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4 @7 p# @, j“先把你的给辰哥一条。”

. }, H( T3 M& O% _4 A4 e( u; k& C我进屋翻腾出一条运动短裤，扔给张辰。帅帅接过去，进屋换衣服去了。一会儿功夫，一个穿着背心短裤，露着大白膀子大白腿的帅哥儿走出来。

我拍怕他大腿，说：“这小伙儿，多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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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歪头，嗔怪地做了个打我的神情和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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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3 M& j0 B; G( L小妹看了，抿嘴一笑：“辰哥儿真帅。”

7 g* p7 M1 s! v4 P, M" h张辰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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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打她呀？”

张辰又冲我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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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日（星期四）

帅帅是很聪明的小伙子，什么事一看就会。过去他什么饭都不会做，现在小妹做晚饭的时候，他总不离左右。起初我以为他在打下手。后来才发现，他是在学做饭。看几回他就试着做，还真挺是那么回事的。帅帅一拜小妹为师，小妹做饭的积极性陡然升高。做海鲜准给青岛打电话，上班也经常向同事打听做饭的方法。我以为上网再查医学资料，偶然扫一眼，是美食网页。两人比翼双飞，厨艺迅速提高。我抱残守缺，除了炸酱面，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我知道我赶不上他们了，干脆当起食客，看哪顿饭做得不称心，就倚着厨房门，敲着饭碗唱：“长铗归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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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妹妹讽刺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没听说过‘巧人是拙人的奴’吗？”

“方大少爷自认是拙人啦？”

“我是大巧若拙。张辰是大拙若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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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说什么，你说我干什么？”

“你们俩现在是一头的呀。”

0 ]8 Z8 a7 o. t- s  J- Q0 y0 \“还不是都为伺候你。”帅帅憨憨地说。

“那就多谢张大少爷啦？”
7 w; |% u5 J/ e% X! N( F
) J" U- u. T1 H1 j9 n“合着我白干呀。”
* G+ o. z4 G& C9 Y7 M
“你怎么白干啦，以后让你生个大胖小子。”
# V! e* V% e  ~4 i8 C: V
: Y4 L7 z( d3 x9 s- ^2 `: T“你这死鬼！”妹妹起身打我。

张辰怪不好意思地埋怨我：“怎么说话不分场合呀。”
7 a/ L" H7 Y. ~; \( g- r/ b8 R
# ?& }5 M. }, v9 A1 k% w: t说做饭说跑题儿了。今天早上的炒饭挺有特色。帅帅把昨晚吃剩下的半碗蛏子，小心地把肉挖下来，然后过一下油，炒到米饭里，你还别说，真好吃。帅帅发明了一项海鲜炒饭。
, l8 }( F6 K% {
“这炒饭很有特色，得起个名字，申请个专利什么的。”
# B+ ^. X# L+ w# l2 G2 J
* L4 T" @! G' z“叫什么名字呀？”妹妹问。
! N* G( o7 _  V+ k; e
7 d0 e( Q+ L9 v# \# ~, Q0 h“咱商议一下。”

% l9 `* g. b! l5 u! ?“干什么？”帅帅反对，一歪头。他那小样逗得小妹捂着嘴直乐。
4 K2 k' D4 M6 C' s
; _# K9 |! ?. U, [( u“叫‘帅帅炒饭’吧。”

! x0 P% s' L& |/ Z7 h: q“叫‘南京炒饭’吧，也算辰哥对家乡父老乡亲的贡献。”

+ L4 ]# t" T8 }  V9 e( B/ p% a“‘帅帅炒饭’，又名‘南京炒饭’。”
5 B: M4 F0 q, R& H2 `
“小妹你就跟他说这没用的吧。反正他不上班，你可得提前二十分钟到岗哦。”帅帅看小妹助纣为虐，只好拿上班说事儿，让她闭嘴。
2 D; y3 m' {6 i& v, j; s1 s2 `
0 l1 S  m4 L: D' M+ l& J5 t. F5 Y出门时小妹说：“今天表现好点啊，不能陪你共度难忘时光，真的很歉疚。”

$ C* N) f5 ?1 E, }: G3 p张辰伸手使劲跟我握了握，一抿嘴，说：“晚上回来再庆贺。”

- i; W0 w; t- c3 X“好。还吃‘帅帅炒饭’。”
$ x/ Y/ ^" O8 e% X
; f* ]9 a- l7 z% b! ?“你还长得大吗？”

“长不大了。今儿晚上骑你，你可得‘俯首甘为孺子牛’啊。”

( _' E% E9 t0 O7 d2 E“让你招惹他，看，成负担了吧？”妹妹笑张辰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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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z. I1 P上午去清华参加毕业典礼。下午座谈，好几位院士参加，在座的还有多位军官。军衔最高的一位是少将。我发觉我发言的时候，那几个军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看来是有备而来的。散会后我师傅拉着我去见那个少将，对我大加夸奖一番，还宣称我是他的关门弟子，以后就不再收徒，悄然隐退了。

+ b6 F- t& E, J( @7 Q# T“老夫当避路，让他出人头地。”老师深情地说，紧紧攥住我的手。老人家背更驼了，人显得格外瘦弱矮小。

8 n8 x% O2 ]8 x) }出清华，回家。爸妈都没在家。
2 ^& J" D& Y# v% }9 d
“爸，我的事完了。我们晚上回家吃饭。”
" _9 w$ @1 Q' l8 H3 p+ o
% s2 x: |3 H+ O  w" u0 J7 p& J; i“爸妈没功夫参加，挺遗憾吧？”

“遗憾什么？我什么时候想让你们参加啦？有空也不愿意你们去，那有什么呀。”

# Z* D: n8 `" R% E“出去吃吧？”

“行。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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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 T  O9 H$ X5 b“听你们的？”
- _% ]  K' q) ]; S: V
“新开元旁边新开一家‘便宜坊’分店，咱吃烤鸭去吧？”

“那么朴素呀？行，照你说的办。”

: r- H6 _! \0 |: k& y赶紧给张辰、小妹发短信。

# _. I5 ]& R$ R1 a6 U我先回家，等那两人回来，换了衣服，我们一起去了“便宜坊”。
) u: O2 ]: m' U) E8 i) ]/ [! G
我们先到。等了会儿，爸妈和阿姨也来了。
' q  K' N7 ]# }1 T" I0 U
爸上前与张辰握手：“辰辰多帅呀。沉稳、大方，干脆调我们部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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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们院大红大紫的，您挖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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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去拉小妹手，爸过去一歪脸，丫头明白了，赶紧上前在爸脸颊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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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冲他一撇嘴，冲我们一使眼色：“我说他进家门刮脸干什么，原来是等这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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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那边一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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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r* }2 b5 }' H# S9 o0 y; [“去，臭小子，不稀罕。”

- c" d# h& h4 T. o5 H嘻嘻哈哈进了包间。

& n4 \8 k2 z9 M0 r) _: W& h“一只够吗？”爸盯着我、瞄着张辰问。
( T) W& `' ?% _
+ B+ \6 T8 L* j$ v- X' l! u' q“上两只吧，我不吃别的。”我说。我知道张辰也喜欢吃烤鸭。

吃饭时，妈跟小妹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爸很娴熟地用筷子把烤鸭卷进小饼，一卷而儿一卷儿地往张辰手里递。帅帅怪不好意思地说：“方叔叔，我自己来。”

0 g6 u  t, M4 }: x& y$ Z4 F6 \“哈哈，我这是教你陪人吃烤鸭的技术呢。干你这工作，以后免不了常有应酬事，让他们看看，咱事事内行。”

+ B4 X' L: B$ H阿姨是个很善良的妇女。看着自己这个小老乡这样受宠，眉开眼笑的，比她自己吃还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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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V2 @7 G2 B3 S7 z2 a7 P" l6 X% g4 H吃完饭，回家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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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沏上好绿茶，全家坐厅里说笑。

“妈，给我们唱个歌儿听听怎么样？”我妈有音乐天赋，什么歌，听一遍她就会。上次去韩国访问，韩国举行欢迎会，中国团里没人能上台面。妈听了会儿韩国人唱的歌、演奏的曲子，然后上台，不但跟着他们哼唱起来，后来还跳了他们的民族舞，韩国人很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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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c: q: B1 \“流行歌曲我不会呀？”

: E9 m4 R/ S3 q' t$ _“唱老歌，激情燃烧的岁月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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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Y2 R# V- z+ D小妹、张辰也热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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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g4 T% f$ Q# |: B; ?“老头儿，起个头儿吧？”妈来了精神，冲爸说。

“唱《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吧？”我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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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这个？”妈诧异地问。
( S( Q5 |* e$ X- p; Y! y; n7 u
( F% v$ f" d  k/ R我看着小妹笑，说：“他爸最爱唱这个。”丫头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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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 t  p/ c4 s/ G
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
5 A3 A! ?5 \' i  s! L1 j2 m
他不怕风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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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l4 ?: |! ]5 {; q' n  J它不怕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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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Z- x4 b  X5 [- @" e) c( j/ E它不摇，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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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 h# U4 |永远挺立在山岭。……”妈唱爸和，又回到她们年轻的时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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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8 f" {' m0 e. [- [“再唱个《金瓶似的小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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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 Q0 R, Y& D& l* W“还知道这个？”妈更惊讶了。

7 z; d; Y# Q+ |8 ~“金瓶似的小山，

山上虽然没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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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 g4 m; t  F这回爸妈唱，张辰也跟着小声哼唱。他坐我旁边，下意识地拿起我的手，再上面轻轻打着拍子。帅帅的思绪准又回到去年的青海湖畔了。我呢，眼前浮现出漫山遍野的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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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4 |$ w# K' c3 f一晚上，唱了《送别》唱《草原之夜》，唱了《绿岛小夜曲》唱《橄榄树》。唱完中国的又唱外国的。遇上帅帅和小妹也会唱的，他们也跟着低声唱。

在爸妈的要求下，张辰禁不住我的怂恿，也清清嗓子，唱起《北国之春》、《红河谷》。哈哈，爸妈也会，也跟着合唱。小妹虽然唱得一般，但也能跟着哼。就我和阿姨成了不买票的听众了。

- ]0 X/ f3 C% q( d- X庆祝博士毕业，全家开了一晚上的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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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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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点就出了家门，六点半到了清华。进了东门停好车，往主楼走，主楼上悬挂着大红横幅，上面写着：“到部队去、到西部去、到基层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这部队怎么这么扎眼呀,还放在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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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T1 G& T! z) [; ]5 i同学聚齐，前往二校门。哈哈，莫道君行早，这已经聚集了不少难看的小弟弟、小妹妹了。家长也混在其中，黑袍黑帽红流苏，鹅黄的宽边，一个个做着得意忘形的动作，在“清华园”的牌坊下照纪念像。我们想照都没机会。来到“清华学堂”门前，又是一群黑小孩儿，这样那样地摆姿势，“行胜于言”的日晷对面又是宣传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我算了算，按这个要求，我得七十八岁才能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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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0 ?0 @) H$ x) q' J礼堂前更热闹了，里边穿着裤衩，光脚穿着凉鞋，穿着大黑袍子的男生，有合影的，有照半身像的，虽然可笑，但几十年之后，没准就是国家栋梁。我们这伙人还比较老成持重，没有太忘乎所以的。照了像，去办相关手续。一路到处是乌鸦似的博士，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 e( x6 y6 u' R3 S今天天气出奇地闷热。汗流浃背地转悠到九点，我才有空躲进清华图书馆凉快凉快。

十一点参加谢师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席间有人递给我一个通知条，下午一点半在***有人会见。我猜到是什么事，没理会继续品尝味道不怎么样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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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K/ c- o- l% n* k- D下午到了***会议室，这次出头的是大人物，有总参、总政和军事科学院的。主要是介绍参军入伍、承担国家项目的光荣和实惠。然后每人发一张申请表，上边盖着“绝密”字样，要求每人填写。

这不成了绑架了吗？人家解释，填表是为了统计学上的需要，入伍的事最后还是个人决定，并报请组织部门审批。我也填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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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我刚走出主楼大厅，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你也来啦？”

& h$ y3 o# m9 F回头一看，大吃一惊，是我大三时的网友“寒武纪”。

6 n/ Y. [5 T, i; k8 Y* ]/ Q“你也今年毕业？”

“是呀。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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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1 @/ W) g, B8 b: @& M“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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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 ], t, z) |# M; h! |: R0 _“已经工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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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n( ]0 F9 E9 {“是的。”
. P) Z/ F- Q- |, W  `5 u, S1 k
“有BF吗？”

$ A1 q% a1 Q+ E, z! |% }“老婆、BF都有。”

. ~) ?7 K" U7 l“哦，真好。”听出来了，有点嫉妒。
% ]1 F, ?9 u. n1 e
“你去哪儿？”
  F9 x# {8 [- k$ f  W6 r+ J
' I1 N& i( j- }2 j7 U4 T9 y  D“去深圳，然后去新加坡。”
% M" R. {1 n$ u+ \) I
“来这干什么？”
; G) t* a& ]& n% K+ o- |# ~* [+ Y
6 D5 G1 [6 n$ ?% ?' P* H; T  \“糊里糊涂来的，让人家盯上了呗？”
! b, Z( ]& a5 J2 o) f
“跟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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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x6 Q7 b1 {. X5 N$ I; |# u, z“自己？”

  @, @6 }; o# `“哦，独往独来呀。”

“去哪儿？”
3 x- j! h3 a5 @0 u" q
2 U1 R/ E8 P9 X. [6 r! Q& ~1 u“回家呀。”
1 F5 I3 \. A1 ^; D" |& `' ^
) g' o1 Z9 j1 e2 w! H' T“呵呵，真好。”
6 i0 h  O% D/ Q  z
“你呢？”

“回宿舍。一个人，去坐会儿？”好熟悉，好象又回到大三了。那年寒假，他同学都回家了。我们上网聊天，深夜在他宿舍见了面。他比我小，还是个很嫩的小男孩儿，白净瘦弱，一头长发，鸡鸡粗大。两人都不作0，结果69了一夜。现在，寒武纪壮实了许多，面目依然清秀，但已经是很成熟的青年了。
+ N* u, v2 g, X7 m0 G* o9 c# k
1 O+ g2 Y' {+ L% `' f2 g4 T“我不做0呀？”
$ O4 L6 ^1 a) u1 c' L5 x9 Q
2 M5 M5 c. Q% }“我可以做。”

* i$ @0 `) \* ^6 C6 j2 z2 V& G4 |“老弟，我不是单身啦。”

“呵呵，你真幸福，好运。”

( p1 a: l8 S' `- h" j6 M我们在台阶下分手，我开车回了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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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T9 g0 J% g: [3 _周末，小妹停学一晚，我们一起去游泳。

5点时下了一点儿雨，天气凉爽了不少。在北平楼吃了点儿面条，去了游泳馆。那两个下水里泡一下就上岸，坐在休闲椅上一边聊天，一边看我游泳。我游几个来回也上了岸，跟他们一起聊起出游的事。
' V; i) ?% w% @1 S& l% S
; M. ]/ }5 i$ T6 V; b! Z  x" i- N“咱们什么时候去？”妹妹问。
$ f/ g, F! `& J9 c$ {2 N- Q; J
“不带你去，碍事。”

“不。”妹妹一噘嘴，坚决不干。这回可让帅帅看见一回小妹撒娇的神情。
7 G* V! G4 h# H. s
“甭听他说，当然一起去。”张辰说。

“一起去就不带你去，碍事。”我冲张辰说。
9 e3 m/ j" B& K1 j4 J% B+ W
“你甭不带这个、不带那个的，我们一起去，不带你去。”

) ]9 I6 y8 C! W: U我这个乐呀，帅帅难为情死了。

“帅帅，她要跟你去，你去不去。”

“要去当然是一起去。”

% x7 ?) u* \/ t. e“甭打马虎眼，她跟你去，你去不去。”
8 F  |2 j/ P; Z' `
- A! n5 v! J8 w+ l: X/ u/ I3 q“我们去怎么不行？”妹妹也觉得说走嘴了，但还要挺张辰，继续嘴硬。

/ K9 A* l4 A3 z1 Q% ?“去不去？”我对张辰紧逼不放。
8 K( Q; x& Z" i: p' p4 P: S
张辰硬着头皮说：“去。怎么样？”

% m. v+ V- Y/ n“那可就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8 |/ w0 J* T. s9 C) v. F
7 |5 w4 i, @+ V) G9 W9 b“那好，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8 |& ?' Z% M# N4 l; @/ a“我也不去了。”妹妹也说。
* T& b' s$ l" A6 U
“那我可自己去了啊？”
; i0 O+ w0 M0 |; L* z# L! Z% P
: i. n$ R1 p6 N* m$ v+ m; S. N. Q“你去吧，多在外面待些日子啊？”妹妹说。

4 ^( C( r& o- J9 n得！人家两人掌握了主动权，这叫“憋死狗”，看我还有什么招数。

“呵呵，有恃无恐呀。”我站起来，上去就揪张辰胳膊。张辰知道我要整他，连推带挡不让我靠近。“你给我起来吧。”我连拉到拽把他往泳池里弄。“扑通”一声，帅帅被我推水里去了。我也跳下去，拿胳膊肘一钩他脖子，就往深水里游。
) u3 i8 N  z$ z$ s: u% z
“你放开我，人家都直看咱俩。”
7 H' B2 s+ @" u9 {; @2 d
“看去吧，反正穿着裤衩呢。”
) y2 R) S9 `5 D( h) T
8 T/ \: m6 Q' v6 o! E5 d“你再闹下回不来了哦。”

“你爱来不来。说，想不想咱俩一起去。”
4 B- m2 t6 a3 ]2 C$ Y
$ ?: S% l4 m1 R8 \/ @8 i“你嚷什么呀？咱俩一起去小妹怎么办？”

# W  V! C+ y- G5 k# ^5 }“小妹去了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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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q: }% q4 m# a) |“你就忍着点呗。”
; S: c2 B4 w- K  H
“真不该结婚。”
, S! T, _$ C- g3 Q! F: T
( K! _+ M4 g" \+ t4 F( v“你要不结婚我就出国。”
* U) d  R7 ?. h0 W1 D$ A7 w; r
' Q/ G% ~& ~: `1 L“这么说我结婚你就不出国啦？”

“反正现在不出。”
& N1 D" V% a3 b
$ @0 t9 G" Y  B; r' X* a“不出干什么？”
' l: J9 d  d% y2 n2 k' g0 \1 g! V
“伺候方大少爷呗。”

5 E+ o- [! x; x$ [“那不行。还是我出国吧，你好好跟小妹一块儿过。”

1 J0 _  ]5 [: H3 O“又胡说什么？”张辰现在是能凑合一天是一天，根本没有长远打算。

“过几年我回来，看见你们有一个小张辰，多可爱呀。”
( n# f$ ~0 {& _: A3 i& @
“闭嘴。怎么老说这没影儿的话。”
3 t/ H/ X6 [" S0 Y
“哎，还不是太疼你了。”

% f& g& A- W$ q8 Z- @“疼我就别让我为难。”

“怎么就不让你为难了。”

4 Z, i4 f$ d" J* x3 `“全心全意地去疼小妹，不许让她受委屈。”
  E8 P& o  {' b" G, h0 s, }
7 I$ H. y7 o0 x  s7 i5 H+ x3 S“我疼她，你怎么办。”
9 l: ?0 E5 \! B
& f* Y& m: o, u% `5 N“看你们幸福，我就幸福；跟你们在一起，我就幸福。”
( O( T2 C) K1 }+ w1 o6 q
2 n' i* {9 r$ Z9 K' z0 f8 g- V) h“傻哥哥，看你受苦，我能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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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 \: R' v& a“你觉得我苦，我没觉得呀。别想那么多，回家好好商量咱仨出门的事，我得安排工作。”
/ v' w; V. B- A- l
“嗯。让我摸屁股一下。”
; t# s5 }3 X* N5 W) q
& f+ q+ h5 V2 ?# F2 z/ M“别……”

“我撒手了啊？”
. U; ?5 I$ D  ^2 i4 `4 y
9 o5 {/ \  o9 g7 f5 I1 |. H“嘁！”帅帅没咒儿念了。

9 P* v7 P8 N% }# V6 F& r- A4 {4 r$ N! r出了游泳馆，又一场雨刚过。天上还在打闪，凉风一吹好爽。

妹妹想起游泳馆附近的房子，对张辰说：“辰哥，让你爸妈来北京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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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
5 B5 x  l. _%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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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I* {( Y# U! `$ o( O* Z上午，我们分头去上课。啊旭给学生辅导，我给教师讲语法，谁也没见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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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见阿旭打了一大搪瓷缸子米饭，上面盖着千篇一律的空心菜，然后从高台阶上走向教室，他跟学生们吃饭去了。

我正思忖今天上午孙明没露面一定是为昨晚的事无颜见我，那小子猫似地从食堂后面的凤凰树下走过来，挺难为情地说：“对不起，万老师，昨晚陈老师是不是生气了。”
# Y2 `6 G5 n. U
“可不是，谁遇到那种情况都会有想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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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小子蹲我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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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的，怎么那么容易冲动呀，早泄吧？”
  F3 L3 V8 U7 k2 {, G9 w3 `
* S  c; b% s, Z/ R5 q孙明无地自容：“从小就那样。”
& V* r5 J( C" b/ J% }) W* ^
- t' i1 F5 @0 m( K“那将来娶了媳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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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 @5 ?! A孙明神色一下黯然了，低声说：“这辈子不会娶媳妇了。”

$ t# a5 \% H; u( b9 o% i“你是……”

; }+ n! |2 A! q+ V! e2 a“万老师，原谅我吧，我确实有那方面的倾向。我觉得你挺开明的，就是让陈老师撞见了，我担心会影响你们俩的关系。”

. x/ I: s! Q/ l“已经影响啦。我再跟他解释吧。”

. q" g& [' F5 j% S- i“你不会对我有看法吧？”
$ {1 g) z5 y6 E3 a
“已经有了呀。这不是知道你是……”

“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歧视我吧？”
$ Y; i5 P, m0 R- O4 H/ T3 K
* `- ?$ d2 b; H1 D9 U5 s5 `4 B“那倒不会。不过这事确实得处理好，要不然头脑一热，冲动起来，说不定会作出不理智的事，最后只能是自取其辱。尤其是在学校工作，那可是几百只眼睛盯着呢。”

“谢谢你的理解。你说得太对了，让我一下子猛醒了。”

这小子不定在冲动时做了多少鲁莽事，现在后怕起来。此时被我一席话点拨得如梦方醒。不过呀，当局者迷，我说人家，自己还不也经常猫猫狗狗的，没少干见不得人的事。
7 _0 S; K! C$ l/ X" C
下午我和陈旭都没事。阿旭挺尴尬地回到宿舍，也不看我，闷头在蚊帐里写东西。

5 p6 }8 n! }: _4 }7 t) n我也来脾气了。脸色挺难看，也不搭理他。南方暑天的下午真是难熬，睡个闷头觉，醒来一身汗。胳膊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儿，跟水洗的似的。翻身看阿旭的床，蚊帐里没人。

6 c. G) W2 m# w! M大热天儿人哪儿去了？我有预感，他没在学校里。这狗屁小子，还挺有牛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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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M  S5 z2 r& {; T( W学生们下课，常到学校后面的一个池塘里游泳。现在学生正上课，那里没人，我也去扑腾两下儿去。
* K, |9 l( D, e( @
水塘不大，一坑绿水。水是温的，有四十度。游泳健将要到中流击水啦！
$ T1 D: |2 Z% a4 T' S2 p/ w0 k
7 t1 S8 y& Q& s" }! J& r% U我刚走下水去，就听有人在岸上喊我：“找死呀，上来。”
! h1 t) G, \, P. G0 @' c: ~- r
, d# ~4 q- b! R$ \6 y/ [我一看是阿旭，正从一辆摩托车后边下来，冲我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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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一眼，把目光移向别处。

“你不怕得血吸虫啊？”
; L: }% a2 e. \6 w. F3 l. ]2 Q! S6 z9 t
& S# h! }8 k0 ?% M2 M我慢慢走回来，不看他，捡起块石头狠狠地扔向水中。“不怕，死了更好。”

“回去。”阿旭一手提着个小篓筐，一手在握后背上推了一把。
, J6 g7 {$ }6 u% K) N
/ h8 }. B! ?; Y6 T  F' A3 n* L2 p进屋一关门，阿旭把筐子往地上一放，说：“赶紧洗澡。”
. ~* @3 V- g; W3 [1 @) q- {0 }
“干嘛？”

) c3 D) {# ]# h  Q- L“谁让你上那个臭水坑子里去了。”
4 m4 u6 k8 s2 C' b2 V
  e0 D) {; ~8 B, s“那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太干净了，跟纯净水似的，你给我把衣服脱了吧。”

4 `- O2 `& O/ L6 S阿旭上来就扒我衣服，连裤衩全扯下来了。伸手拿了水管子，使劲冲我的腿和脚。冲了一会儿，又把水管子举到我头上，一边往头上浇水，一边说：“自己洗。”

$ F- M2 p3 C5 ^* Q; X9 a( D* `我背对着他，也不接水管子，也不搭理他，让他给我冲。

5 t; S: b8 U# \2 O8 N“嘿！”他没办法，扔下水管子，也脱掉衣服，来给我冲洗。我心里舒服了，知道这小子沉不住气，主动来缓和关系了。

“转身。”他推着我转，冲了后面冲前面。

) r/ [: v& U) V6 C3 Z) e: ~1 ?& ]! @“好了，走吧。”

我就不走，看他的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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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盯着人家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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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4 L: _+ R  @) z0 K. E“就看。反正你也觉得我不是好人了，干脆坏到家算了。”说着，夺过水管子往他屁股里插。阿旭转身用手挡着，我一把揪住他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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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干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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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9 u) w! c* y  T8 A& G4 r“说，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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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听见没有。”他夺过水管子往我脸上滋水。

' O5 j% q# B1 c$ K$ w+ |“就欠把你这祸根揪下来喂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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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喂过了，臭狗。你放开……”阿旭被我抓住薄弱之处，怎么也摆脱不了了。

5 p$ M3 A* u$ N9 X“你凭什么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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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0 j! W“我误会你了，行了吧？”

. \4 I. B. c, S1 {5 C“你明察秋毫，还能误会别人？我就说坏人，你怎么着吧？”

“谁说你坏啦？你放开，听见没有。”

. S7 X/ K* s5 L& f7 T" l5 m“硬了就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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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B- W+ L8 A. H' X9 Z, }“你把人家弄得生疼，哪里还硬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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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了他。

% ]# |' g4 s1 x7 e“早跟你说躲他远点儿……”

“躲什么，他能怎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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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q% |) j4 ~* _4 S( i' x“闹出绯闻来影响不好。”

“有绯闻也是你……”

/ c# f+ J1 E8 q/ L: i“不理他不就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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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谁都没理，怎么连女生都说你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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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p0 ?. r( X( I“脚正不怕鞋歪。”

“谁说不怕？你给我穿个歪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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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P9 ^& e: h* H# g; M* o“你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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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挑起来的，怎么问我有完没完？应该问你有完没完。”

“我刚才跟你道歉了。”

“道歉就完啦？赔偿精神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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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湿淋淋地挤出去，忙打开竹篓筐，拎出一只烧鹅仔，撕条大腿儿递给我，“这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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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好几天没沾荤腥儿了，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不让人家一下呀？看你那样，跟一只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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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猫，你是狗。”

“你才是狗呢？”

“我到底是猫还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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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K( n. V4 i0 L" a" p' f“你猫一天狗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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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c- `4 f. z“那你呢？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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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什是什么吧。”阿旭扯下个翅膀，也吃起来。我知道，那条鹅腿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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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我们的社会实践活动也该结束了。别看这里偏僻、简陋，生活艰苦，当地的老百姓和学校的师生都非常朴实善良。上次去阿水家，喝了椰汁赞不绝口。后来阿水爸爸回家听说了，特意开摩托车给我们送来十个新摘的大青椰子。可惜我们不会砍，每次喝椰汁都成了件十分麻烦的事。后来我想了个办法，从实验室借了把锤子，从五金排档买了个最大号的铁钉。每次喝椰汁，用锤子铁钉把椰壳凿穿，把吸管插进去，吸吮那里面甘甜的汁水。

三班有个男生，家住偏僻地山村，个子高高大大的，很魁梧。他对陈旭印象特别好，听说陈旭要走，依依惜别的，每天晚上都来找陈旭。那小伙子也不会说什么，老是那一句：“陈老师你别走了。”

起初，阿旭也没太在意，打哈哈说人走关系不断，走了也可以继续联系。并说欢迎他明年考上北京的大学，考上清华，那样就可以经常见面了。那学生听了以后，发疯似地学习，并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拿给陈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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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一看，惊呆了，那哪里实现得了呀。可又怕说真话挫伤他的信心和积极性，答应晚上帮他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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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好是周末，住校的学生不少都回家了，留在学校的人明显减少。吃完晚饭，阿旭就在办公室帮那小伙子修改学习计划。阿旭一边说，一边写，猛一抬头，吓了一跳，那男生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满脸泪水地盯着他看。阿旭问他怎么了，他还是那句话：“陈老师，我不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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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D. }, `  p0 q这下阿旭可没主意了。两人坐在办公室里，门窗洞开，灯火通明，两人相对而坐，那大男生痴呆呆地看着他哭，这要叫别人看见算什么呀。阿旭赶紧带着他到校园里，一边走，一边开导他。眼看十点了，那小子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一把拉住阿旭的胳膊，央求道：“陈老师，我不想让你走？”哇！花痴子（青春期精神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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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最怕这个，甩又甩不掉，又不敢声张，走到我们小屋门前，阿旭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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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门一看，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把那学生和阿旭分开，然后把那小子叫到一边，耐心解劝。我说陈老师也是学生，毕业后再来教你们。我胡说一气，总算把那学生打发了。

9 e: J( K2 K2 f6 l& i: Z9 q进屋这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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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

“走啦。怎么样，这回是你招惹的吧？”

“怎么是我？是他死缠着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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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Y1 W1 Y/ Q“哼，谁信？你不招惹人家，人家会来缠你？一个巴掌拍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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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 L5 N5 ^+ z6 n5 H  ~! {阿旭最受不了委屈，“方你不信我呀？这人，都跟我一样高了，怎么这样？”阿旭鄙视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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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跟你解释你不信就行，你跟我一解释，我就得信？”

“人家后来不是信你了吗，跟你道歉了呀？”

“我过几天没准也信你了，我也跟你道歉行不行？明天我得好好审审那小子，看这里面有没有猫儿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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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呢。这个学生怎么这样？明天得跟他班主任说说？”

" {3 a) Y* a$ q“你跟人家班主任说，那小子要是跳水坑自杀了怎么办？”

“呃！”帅哥儿一下傻眼了，“还真是的。那可怎么办呀？”

, ^) R& A- m9 R8 r) W6 u+ T“你就说回学校跟领导请示一下，下学期一开学就回来。”

“对呀，我怎么没想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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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 ^0 N. J# e- }; I8 i" C正说着，就听门外“啪哒”一声响，紧接着，惊叫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外面出事了。

我和阿旭冲出门外一看，刚才被我劝导走的那个男生从我们屋外的一棵大榕树上滑落下来，重重地跌到地上。闻声赶来的人们七手八脚地去扶他。那男生只是痛苦地呻吟，已经站不起来了。大家用食堂运菜的平板车，摸黑把他送到县医院。一拍片子，小腿骨折，得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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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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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5 C" w7 K9 B8 d' u社会实践结束了。

  Y4 }3 i! a/ u* F# z: P应该说这次活动的效果是非常好的。我们所在的学校，无论是领导，还是老师、学生，对我们反应都非常好。我们也觉得这十几天过得很有意义。美中不足的是临走发生了那件不幸的事情。为那个学生，阿旭心里十分不爽，内疚死了。

: O" j% @  Z. }' W最后一个夜晚，阿旭跟我商量怎么办，要不要去看望一下那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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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0 W2 }6 i& u. F! F+ f+ v“‘陈老师我不让你走。’”我哭丧着脸，学着那个学生的口气说。

9 v( R$ U! H" j. B8 _2 q$ o( y“你别给人家心里添堵行不行？人家跟你商量呢。”

1 a/ a, w4 P; ~+ ^( m0 p9 ^“你一去，那个学生又闹起来怎么办？”

( W+ G6 K( A5 r8 h: S" S“我也担心这个。”阿旭难为情地对我说：“方，你替我去看望看望他怎么样？”

“行。”我爽快地答应了。心想不论男生、女生，怎么没有人对我一见钟情呀。

“你把它这个转交给她父母吧。”阿旭从钱包里翻出三百块钱，递给我。
0 }5 x" d" g# n; x) _- a
, b% l1 X5 i8 ]6 G& E“你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干嘛给人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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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是没关系，但人家毕竟是因为喜欢我摔伤的呀。”阿旭窘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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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欢你，你怎么从来没给过我钱？”

“你没受伤呀。”

“开门，我也爬树去。”

5 O4 ]0 i+ h+ O) h# }) O2 t“你就别掺乱了行不行？我都快郁闷死了。你还拿我开心，真不理解人。”阿旭心事全写在脸上。

) Z& p) i( v3 s2 r5 A! a' Q“那你过来亲我一下，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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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怏怏地走过来，在我脸上胡乱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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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8 [! H( {  u" l“不行，吻一下才行。”我一闭眼，一撅嘴。

, y" v! p6 q7 Q. M9 I4 N+ v3 J帅哥无奈，求人难啊，只好过来轻轻吻了我一下。

  `" |0 k* m' [“嘿，你擦嘴，嫌我臭是不是？”

" V; k- x9 U9 D9 K7 |! ^$ ?“不是不是，下意识地反应。好好好，再来一次。”

! w- N8 t# ^" i8 t6 [+ |: ~- I  Y阿旭又来吻我。我冷不丁地咬了他嘴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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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K2 ]/ D8 b3 g& s# N“唉呦！”帅哥儿捂着嘴，皱着眉，一脸的不满。

“以后可不许再招猫逗狗的了啊。”

“谁招猫逗狗了？”

“你。不招猫逗狗的，那小子怎么从树上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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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8 j' }" S) n- I4 u* `+ m9 @7 R“他自己爬树掉下来，凭什么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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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怪了我，凭什么说我猫一天狗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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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儿被我噎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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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8 H  A/ \# Z3 d# M$ g" }0 R“怎么不说了？哈哈，卖甘蔗的没带刀——干撅了。”

“别臭贫了。只要你把这事处理好，回北京，我一定好好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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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谢我，……”我拉着他，伸手去摸他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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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阿旭一歪头，用手挡在屁股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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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擦屁股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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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赶到医院，给那小子买了些吃的东西。那孩子眼睛里噙着泪说：“万老师，一定别让陈老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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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 w9 o, q  f: g) \7 |“好，我让他留下，你好好养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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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2 c- i3 u# s! W$ L: v( O& z男生的爸爸送我出来的时候，我递给他两千块钱，说是我和陈旭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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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生的爸爸是个朴实的中年汉子，拿到钱感动得不得了，我看眼睛里都涌出了泪花。

我们在南宁分手。阿旭拉着我的手说：“方，你真好。”

: {6 Q1 m- c/ j- L“好什么，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差点没让人家给——”我做了出个狠狠踹一脚的样子。

; ^4 g7 f- P; U2 U' {/ [  k. L" x, s“你记性怎么那么好啊，不能不提那件事啊。人家不是……”他准想说“原谅你了”，可一想，这么说错还在我身上，于是改口：“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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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你还去我们家吗？”

0 w+ y- S' s. _: [“去，行了吧？”

  q' @" D" E0 B0 a+ A“什么叫行了吧？我可不想勉强别人。”
0 _; l5 D+ C  x
“去。”话一出口，阿旭赶紧闭嘴，惟恐“行了吧”又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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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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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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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A# l" d/ Q- L8 {% e我们在站台上拥抱了一下，依依惜别地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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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6日（星期日）
  g5 R7 a: W* D8 k/ W& J(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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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w0 Q7 [% W$ T( Y小妹今天24小时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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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早去送他，回来见张辰站在窗前望天。
( b, k# u. s1 b( J( @8 E
, @% V5 a. o4 K+ D3 V8 t+ g“干什么呢，数星星呢？”

# [* _# U: `% {# e$ S" @  ~“嗯，天上星星亮晶晶，数也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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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枯燥的人居然能说出如此幽默而富有诗意的话哦。”我走到他旁边，用手捏他屁股。
3 ~  \! k: @* d. W" C
$ H) ]' {, x6 `4 k+ R. \. g“干什么？”他一歪头，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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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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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脑袋里除了这个没别的了？”

9 G2 U) B& u' Q4 J7 L( s1 @7 {“谁说？脑子里的智慧像国庆的焰火一样，绚丽多彩，光芒四射。”

“那么多智慧，想点正事。”
. e  [* u4 \4 W. w& p' j+ k; I& Q
* W0 L! p- f) _  `5 h% O; [$ E“还用想？已经像秋天的苹果树，硕果累累了。”

“那说一个现实的。”
# N2 J' i6 @3 m$ E  F9 N7 K
“好。帅帅帅帅望着天，想去乡下不敢言。”
3 g- l( \8 N3 i& l) K) c: |
  k# t! Z( f  V% w% p“鬼东西，你怎么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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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f" [: Q0 `0 B7 t; R“猜？就你那点儿心思，能瞒得了谁。”

“那咱去吧，到山里游泳去。”

( i. ~, {+ }# M, ~" z& S  c1 R“那还让不让我摸屁股了。”
4 G/ M, S8 P. N* _' B
“你摸得少啊？”

8 l1 g: g+ y# f# O/ I& ]“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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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4 l: c; L3 V# q“不是刚摸完吗？”

“不行。得摸到肉。”

“嘁！”假装无奈和不满，实际默许了。抱住我的第二生命，把手从背后插他短裤里，抚摸光滑、润泽的肌肤。臭小子怕我抠持他，屁股夹得紧紧的。瞎掰，我哪儿有那么长的胳膊呀。

& f4 c! q# D. q“拿上上班的东西，明天早上直接去上班。”

“好。”帅帅像个跟屁虫似的，忙着收拾东西，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八点半，我们上了路。一上京石高速公路，“樱桃”刷一下飞奔起来。要不是限速，开足马力，享受那种“磁悬”的快感，得多带劲。过了卢沟桥，我们上了乡村大道。

“帅，什么时候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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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

5 D3 }- p7 n8 t9 S& {' N% S5 v8 |3 F“什么时候回来？”
( y% x; E. j0 Y# A
“周日。”

, ~; |( K" H- i+ A* w2 S$ {“有空回家吗？”

9 q4 a+ C3 d0 L* F7 Y: A“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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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过几天搬西边住呢，看来得下礼拜了。”

1 J. I% R5 H7 W  T6 r/ B; }“我不在你可得照顾好小妹哦？”
9 [! u$ D6 w5 S2 l+ P
: ?& Z- z: N* t+ d1 `4 M6 K“听口气她是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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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大咧咧的，对生活不太在意。”

7 r0 Q6 u& [% f% s2 P* W  m5 C6 |“大活人干嘛事事用别人照顾，我才不惯她那个毛病呢。”
6 c# O+ a. ~/ T+ ]
“小妹又工作，又念书，正是负担最重的时候，当然得多照顾些，怎么叫娇惯人家。”

4 P- D! ^4 a, X" f“嘁！以后让她改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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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3 d; `5 c6 B+ z8 x“滚！嫌我多事以后不管了。”

, q5 K2 L! F+ Z: j) D4 i0 ^' M“你是我哥们儿，多管点儿我的事儿行不行？比如现在，让我哪儿享受享受爱抚。”

“嫉妒啦？”帅帅斜着眼睛看我，倾身解我腰带。我给他松开，让他把手伸进去。臭小子轻轻捏我那个宝贝，好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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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Y: k3 e* f/ n进山区了。满眼青山翠谷，蓝天白云。
  F$ ]6 r! P$ a. p, Q
$ t/ b9 H  \3 @/ g“入夏以来难得的晴朗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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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心情都好。”见我没反应，帅帅又加了一句：“不是吗？”
9 s) ]; L7 i( E0 l
  f: A- {: q& c6 ^9 m" o0 ]“都快憋死了，哪儿有什么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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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是该休息一下了。方，计划一下，咱去丽江。”

$ T6 H7 w$ B: w* R“那有什么计划的，说走就走啊。就你麻烦，机关里怎么请假？”

! n: E# x- P5 Y  r“咱奥运时去吧，政府鼓励机关单位安排职工奥运期间去外地休假，减轻北京的负担。”

8 ?+ X5 q/ B3 l“行。本来我对那玩意儿也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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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n1 H5 y" c, I“那就好办，我跟院办主任商量一下，能有两周时间吧，够吗？”
  T+ G2 a  y  m$ u# t4 s3 p8 W
“去丽江够了。完事你坐飞机回北京，我带妹妹去西双版纳。”

“啊不行。”张辰脱口而出，又难为情自己反应突兀，怪不好意思地说：“没我份儿呀？”

7 b1 Y" R* v; w1 W: K3 C' k: G“你得上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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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们去杭州、苏州什么的吧，我也想去西双版纳，以后咱还一起去。”帅帅央求的目光谁看了都得心动，多单纯的小伙子呀。
4 z/ N8 J( o: y+ ?" B, ?5 \, s
; A5 G  ?# C3 w- ^0 j“那好。可你明年要出国了呢？”

* P- R% q1 A; N7 a; i“不去。”帅帅平静但斩钉截铁地说。

我看他一眼，心说王雨桐得恨死我。张辰看我偷眼看他，说：“怎么，不好呀？”

“咳！总觉得对不起雨桐。咱俩怎么搅到一起了，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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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也是我的责任，没你事。”这会儿帅哥儿还挺勇于承担责任的。可我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是王雨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海关大楼；帅帅像被往笼子里驱赶的鸸鹋，缩着脖子驼着背，迈着大长腿，不情愿但又身不由己地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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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9 w( E0 C我噗嗤一声乐了。

“你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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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你象鸸鹋啊？”

“嘁！”帅帅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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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我们到了久违的乡间小院。“青青园中葵”，菜圃里生机勃勃。屋子里长期没人住，有点落寞，但清静凉爽。四处浓荫覆盖，一幅盛夏光景。

帅帅往炕上一躺，“太舒服啦！不走啦！”

“要当陶渊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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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陶渊明真会享受。”

“那你住下吧，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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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A$ X8 k7 Q9 h! ~“那哪儿成，住得一块儿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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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M- s3 X  q- v" M  |, y“一块儿住我可得揉搓你。”

“我也揉搓你。”

' \- |2 b: Q" f- b. i# W- ^+ R“我对你最不满意的就是你从来也不揉搓我。”

) N3 D$ Z- m& F. [; j“今晚就揉搓你。”

7 U- T0 J7 L  v; {9 H6 Q“哈哈，好好好，把所有招数都使出来，我看帅帅都有什么花样。”

“反正没你多。咱现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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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e: s- F  B/ C“先去捞虾，下午再去游泳。”

% l8 p2 b. O: ^' W. B“走。”帅帅窜起来，去灶房拿笊篱。我从对面房间拿出个塑料盆，我们一起去了河边。

河边一群孩子在洗澡，其中也有两三个阴部乌黑的大男孩儿。

' p1 ^' B7 s  y) Y4 ?; Q“那么大了，怎么不怕人家看见？”帅帅难为情地嘟囔着，往四下张望，看有人没有，“哇！方，你看哪儿有好几个妇女在洗衣服呢，这些孩子怎么不怕人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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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8 @% j4 Z9 [) F“看见怎么啦？那玩意还能被看没了啊？一会儿我也那样。”

+ a: h8 I6 d' _. i( m1 @' w- Y“嘁！”帅帅准觉得我和那些小孩儿是一伙的，对我嗤之以鼻。

雨季了，河面宽阔了许多。水流潺潺，清澈见底。一群群一寸多长的小鱼，欢快地游动着。水深处偶尔也能见到尺八长的鱼儿在卵石的河底徜徉。小虾都在水流平缓的岸边附近，躲在卵石的缝隙里。我们熟练地翻动着卵石，一下一下地抄底儿打捞，活蹦乱跳的小虾一会儿就遮盖了盆底儿。顶着太阳弯着腰，汗流浃背地忙碌了一个多钟头，捞了有两斤活虾。帅帅比小虾还活跃，乐得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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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吃韭菜炒虾白米饭哦。”帅帅跟我往回走，要求着。有小虾从盆里跳出来，他一定要捡回来。

用压水机打一大盆清水，把小虾倒进大盆，放到阴凉处，让它们“吐泥”（大嫂语）。

. g5 j; g- ]: e" c1 W, `- h没打搅房东，我们中午在村口的乡村饭馆吃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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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T5 u9 t# D- W) m“去游泳吗？”一进屋，张辰就问。

“这会儿多热呀，还不得晒脱了皮，三四点钟再去，先睡会儿觉。”

“呵呵，其实也不困。要不咱到山里走走？”

9 z: Y, C" i' y$ u( b“我说你缺心眼儿呀，大热天还惦记往外跑，等着中暑呐！”

2 Y- J) |6 f; l; P“呵呵，不困呀。”

' |& \; Y4 [6 y' B8 _( F$ W“不困给我揉小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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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q. J5 g  Y( q1 x“什么？”张辰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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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我一指肚子下边，说：“改名了，以后叫小张辰。”

“你这死鬼，就欠扒了你的猴皮。”张辰凶恶地做出挥拳痛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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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9 W7 A! F  ^  y! K在“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回来脱光衣服躺在大炕的凉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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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愣着干什么，把裤衩脱掉。”

. v. I* [* O: I/ B! r帅帅脱掉内裤，坐我旁边，阴囊柔软，垂得老长。蛋蛋饱满，轮廓分明。

“看什么呢？”帅帅不好意思了，用腿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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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会儿，三点叫我。”我说，叉开两腿，准备大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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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帅帅睡得比我还快。

/ G/ ]5 J! t- I0 M# R三点钟，我把帅帅叫醒。张辰挺不好意思的坐起来，身上印了好多席子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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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G( \' n0 a( }# ~出了村子，沿河往上游走，拐到山谷里，有一片宽阔的水面。河水贴着山脚流淌，由浅而深，清澈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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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裸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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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看见怎办？”

“看就看见吧，她还能说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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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M' [5 Q; g+ L  a“到水里再脱。”帅帅看四下没人，赶紧换上泳裤。我们走进“空山新雨后”的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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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河水，要比泳池凉一些。但今天炎热，反倒觉得格外清爽舒畅。走到齐腰深处，帅帅也脱下泳裤，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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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游，给我，我给你扔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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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有人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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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呀，男的甭理他；女的挺身而出，吓她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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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 `4 G6 R: {; G( x一边说，一边抱住帅帅，摸他下边。张辰借口怕痒，扭着身体躲我。我眼看他鸡鸡雄赳赳地勃起了。

“这太好了，人间仙境啊！看有回声吗，”我冲着大山呼喊：“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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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体清流，空谷回声，“……辰——。”

“喊什么，把小鸟都吓到了。啊！水蛇——”正说着，帅帅忽然惊慌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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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帅帅惊恐的目光和手指处望去，只见一条一尺多长的鳝鱼扭动着身体从帅帅身边游向深水里。

$ W9 m# h3 ~8 ?4 G! ~% u6 j1 s% i“那是鳝鱼呀，我的宝贝。”

5 t5 F6 t' }9 A/ a0 y3 ^& a+ ]) |5 H“一看见这种东西就害怕，光赤溜滑的，还扭摆着，真难看。”

“鳝鱼专钻游泳人的屁股。”

' T4 L3 L6 q% s+ [3 I/ K9 V“哇！太恶心啦。”帅帅赶紧把泳裤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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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瞧把你吓得，哪儿有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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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我肛门里直不舒服。我想那玩意也不可能钻进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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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C! M' o1 `4 j“你还别说，前两年北京有个报道，某医院来了个求医的病人，四十多岁，在老婆陪同下看腹外科。一检查，肠穿孔了。做开腹手术时，大夫从病人大肠里取出一条鳝鱼来。大夫们全笑翻了。手术后大夫问病人那是怎么回事，那人咬紧牙关宁死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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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帅帅乐得前仰后合，“鳝鱼是怎么钻进肚子里去的？”

1 w0 u( t; _: E7 E+ x8 N“那爷们儿也是呆瓜，就说泳野泳时钻进去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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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谁有你聪明。以后你就那么说。”

“嘿！找打。”我揪住他。我们厮打起来。

“好啦好啦，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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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让我模仿一下鳝鱼钻屁股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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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 T, C; N' K, p$ o4 `" p帅帅转身就跑。我追上去，逮住他，扯下他的泳裤。帅帅屁股夹得紧紧的，扭动着身体招架着，嗤嗤地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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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上岸。穿着短裤，光着膀子，踏着夕阳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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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L! s/ P, \6 c1 l, c# b进院大嫂正做饭，小虾已经爆好了，鲜红的，晾在盖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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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I0 b0 Y3 A+ k) k“二位大兄弟，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这段时间太忙。”

7 J. r3 U& Y# l) [7 E“虾怎么吃？还是炒韭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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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上次的做法。我去割韭菜。”帅帅热情高涨，从窗台上拿了韭镰，进了菜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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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b' u) M$ C0 A“大爷这园艺技术真棒，看这小菜园拾掇得多好。”

“嗨！种了一辈子地，闲不住，每天一早起来就先上这鼓捣来。等十来点钟，天热了才回家。尽说话了，这晚饭还得弄俩菜呀。”说着，拉我去看菜。

肥壮的南瓜蔓儿上接着嫩南瓜。我说想吃炒南瓜仔，大嫂没懂。我一解释，大嫂直乐，“就是炒嫩倭瓜呀，行。摘一个，再拔一把小葱。再摘点扁豆吧。”

" T6 }0 T$ i/ f( o( V: ~' a帅帅割完韭菜摘扁豆。我摘个花皮儿嫩南瓜。好啦，一顿丰盛的晚餐有着落了。

) F9 L; E) z! V小桌放院子里，饭菜摆上桌。带着柴火味儿的农家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

心情轻松，胃口大开，帅帅劈着大长腿，坐小板凳儿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连声称赞好吃。大嫂等着收拾碗筷，笑眯眯地看我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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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弟，这园子里的菜明天摘点带城里去吧。你们也不常来，这么鲜嫩的菜平时还真吃不上。”

帅帅看看我，赶紧说：“好哇，明天走时我们摘回点儿去。”

“那几棵茄子秧上的大门茄多好啊，都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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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a. s4 c! U* |+ [( q“为什么叫‘门茄’呀？”我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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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茄秧上接的第一个茄子，养分最足，所以最大、最好。”

0 \5 W4 G4 a, O, V" u$ ~8 ?呵呵，你还别说，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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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yu100

7月6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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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l7 }9 y; ~9 ^6 v吃完晚饭，坐院里乘凉。满天晚霞，正西的天边，挂着一弯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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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收拾完碗筷回去了。我们烧了点儿热水，准备洗澡。

天渐渐黑了。我冲张辰说：“帅，过来，靠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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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没言声儿，顺从地把小板凳挪到我跟前，背靠着我，倒在我怀里。

抱着热乎乎的大帅哥，我在他耳边低声问：“今天怎么这么乖？”

( \/ j- z4 d4 [' ?% }( i& F! B“天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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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N- B" S% `9 b我吻他脖子。他侧过脸，我们俩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辰，我爱死你了。”

“傻！我不值得你那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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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m9 r2 m6 L# s; C; Q' T9 R“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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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俗人一个。”

“我就爱大俗人。”

; q9 A* x% f" t. v1 b0 J/ e; H“呵呵，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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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1 T% @& _: _: b“好哇，天黑了你说鬼。我可告诉你，你说鬼，鬼就到。一会儿要是闹起鬼来，就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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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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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有人摸你，开灯却不见人。我无影无踪。窗下有人小声说话，还笑：‘我刚才把一个男人的蛋蛋吃了。’往外一看，窗外没人，台阶上有个破布娃娃，满嘴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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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吓我啊，我后背直乍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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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Q& C  ]0 N“害怕啦，睡觉时可得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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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屋吧，我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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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水凉，洗澡对点儿热水冲洗才舒服。也不用什么洗浴液，抱在一起，让温吞水从头顶冲下，一桶一桶，冲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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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我抱着你特舒服啊，从肌肤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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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I* X. Q! c# e( n+ }/ f“那你就抱着吧。不许瞎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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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说还好，一说倒麻烦了。我们俩又纠缠起来。直到帅帅讨饶我才放了他。

回到屋里，俩人躺炕上，帅帅抚摸我，我在他身上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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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我摸你，你怎么不躲闪了。”

4 J* f" q& Z( O$ F& L“谁躲闪了，你哪回要摸没让你摸？”

“哪回都扭扭捏捏、别别扭扭的，没个痛快劲儿？”

“我怕痒，你把人弄得挺痒的，那还不躲闪。”帅帅大腿根儿处最怕痒，那白净细嫩的肌肤轻轻一碰，帅帅就得翻滚起来。我经常是趁他不备，用嘴去拱他那里。他每次都拼命把我推开，咯咯咯地笑成一团。

我吻他脑门、眼睛、鼻子、嘴唇、耳朵，亲他白净的脖颈和宽宽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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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不许碰哦？”他看我嘴巴往他胸膛上移动，赶紧声明不许碰他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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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N3 n) u: k% H4 Z& o) W“碰哪儿会怎样，我哪儿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一碰哪儿，我浑身就麻酥酥的，下边马上就得硬起来。”

“难受啊？”

; t3 [7 _0 S0 A7 V% L- o2 q“不是啊，舒服。怕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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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既然舒服，控制什么？来，弟弟给你舔舔，让你尽情享受享受天赐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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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他胸膛，舔舐他的小乳头。帅帅浑身颤抖，抓住我胳膊，大声呻吟起来。我一摸他下边，大鸡鸡在我手里有力地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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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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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y. i& q“舒服。握住我哪儿，舔我。”帅帅让我把他的阴茎攥在手里，两腿夹紧，腰挎轻轻扭动。

3 e; |! L5 b5 m. O- X$ P& ^) N“哈哈，还有更刺激的呢？”我嘴巴沿着他腹部的正中线，一路吻了下去。

“帅，你这肚脐眼儿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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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肚脐眼儿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你别抠啊，该肚子疼了。”

“谁说抠肚脐眼儿会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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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肚脐眼儿连着肠子，一抠会引起肚子疼。我就疼过。”

“哇！那是谁抠的？”我睁大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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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一看说走了嘴，赶紧找辙：“有一回洗澡自己抠的。”

4 F1 s' d0 Y( A/ e, c2 O“谁信？准是被王雨桐抠了。”

张辰翻身跪起，掐着我的两腮不准我再说。

" s; G9 D$ U" a  N* V" Z“躺下，我还没亲完呢。”

帅帅重新躺倒，怕我拱他大腿根儿，拿手端着我的脸，防备着。

- m& A( i5 ~- D“放开，让我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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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 _# g$ ?& W1 R“射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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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 X" J& F' E" Y2 v“你要射我嘴里，我就射你屁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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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得射，这会儿都快出来了。”

3 {8 V1 }+ W; F' J4 B“想射你就射，别那么多顾虑，怎么开心、怎么舒服就怎么做。”说着，我把帅帅正直的雄雄一口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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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液多脏呀？……啊！好舒服！慢点儿哦。”帅帅蹬直腿，屁股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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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帅帅多享受一会儿，我故意轻轻地吮。帅帅陶醉了，闭着眼睛呻吟着，腰挎不住地扭动着。吮完阳，我又舔他蛋蛋，那里是帅帅快感最集中的地方。我反复吞吐着帅帅柔软的皮囊和饱满的睾丸，帅帅叉开两腿，按着我的头，一边摩擦，一边央求：“方，都吞进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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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5 Z1 [9 K; O; B“你的‘鸡蛋’那么大，谁一口吞进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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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y% n* _4 B1 L“啊——，轻轻咬咬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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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U7 p' v, U“趴我身上，让我看看你最好看的地方。”

“哪儿有什么好看的？”帅帅嘴里嘟囔着，翻转身跨骑在我身上，把屁股摆在我胸膛上，摆在我眼前。

" n2 N( O% d; k7 ^男孩儿最隐秘的地方最有诱惑力。帅帅腿间的风光让我看得心痒难熬。手按在帅帅光溜溜的屁股上，向两边一推，毛茸茸的沟沟里绽开一朵会开合的淡粉色的小花，我的舌头像蜜蜂采蜜似地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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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觉？”

“痒痒的，好舒服。”帅帅的幸福之门松开了，软软的，嫩嫩的，变成个湿润润的粉红色的凹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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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颠鸾倒凤地腻味着，帅帅两腿之间被我弄得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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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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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I) Z: {6 I0 F  k& }& `“还用问呀，看还看不出来呀？”

$ q4 F3 y7 ]" |“舒服吗？”

“嗯，特舒服。”

0 ?* C; E: g% o0 a9 a4 e& E- O5 A“哈哈，特舒服的感觉应该在这儿。”我骑帅帅身上，叼起那一直昂扬着的雄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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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吮、抽拉。帅帅激情勃发，两腿夹紧，双脚用力一蹬，屁股一抬，“啊——”一声，帅哥儿的精华喷涌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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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6 z% v, i' y2 g6 j* M4 a我继续轻轻地吮，直到帅帅的阴茎在我嘴里软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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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完了，帅帅别提多乖了。侧身躺着，暧昧地看着我。眼光中流露着难为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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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n0 u" ]5 o* ?“去刷牙哦。”帅帅慵懒地小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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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

4 L8 J6 w; w( v- y“该你快乐快乐了。”

“我已经很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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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 e, J8 [7 C+ N“不是最快乐呀。来！”帅帅翻身，给了我一个男生最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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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东西。”其实，我是不想勉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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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E0 Q! \; |$ h0 }- h“我包里有，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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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S# J1 O- A/ s. x$ o“这可是你引诱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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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拿去。”帅帅真诚、坦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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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帅帅包里翻出用品。帅帅自动趴下身，把屁股拱起。透明的润滑液滴到了帅帅的后门上。用手一按，滑进去，我摸到了帅帅光滑的前列腺……

张辰扭着屁股，从我手里挣脱出来：“别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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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套套，雄赳赳地顶了上去。慢慢地，帅帅那里松开了，我的宝贝在大量润滑剂的疏通下，顺利地钻进帅帅的身体里。

+ X1 g' L& a% O" M( D6 r( ^“疼吗？”

% L( Y1 \* h9 |+ ~1 D2 B“不疼。”帅帅配合着，我们紧密相依，连为一体了。我尽量不做激烈动作，只是抱着帅帅轻轻抽插。渐渐地，张辰完全适应了。玩了一会儿花样，张辰忽然笨拙地要翻到我身上来。

“干什么你？”我问。

1 x* Z2 f( u+ l( q0 r“这样。”帅帅难为情地在我身上坐正，他要尝试一下拉大便式的做爱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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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拉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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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4 K$ E, f$ F3 n“去你的。”帅帅蹲起身，往下看看，说：“你的毛毛扎得我屁股直痒痒，增加了快感。”

1 B+ u" s/ \& ?4 H“高宠挑滑车。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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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a1 o( M/ Y. _9 l6 J' ~9 D“什么挑滑车？”

“说你也不知道。使劲颠屁股吧。”说着，我攥住他的胳膊，一阵急速地向上冲撞。帅帅屁股也使劲扭动。失控了，我在张辰肚子里喷发了。

% e1 L+ t5 ], b( e- @' ?/ s) S% A见我逐渐平静下来，帅帅一边笑，一边赶忙捏住我男根上的套套。他要让我从套套里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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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弯了？”帅帅好像胜利了似的，嘲笑我的疲软。

* Y7 M4 H8 n$ |0 ^' ]2 K我这个乐，心想我本来就是弯的呀。“你这会儿不是也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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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会儿就又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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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乐了。我这傻哥哥真是单纯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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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冲洗了一遍，我们关灯睡觉了。

, i6 Y9 r1 S9 x, M  V4 f; h) W9 m乡村的夜晚，屋里屋外漆黑一片。两人躺在黑暗里，自动地想靠在一起，那种相亲相依的感觉，让人觉得安全、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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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K, l7 }  q3 G! H- G清晨我先醒了，见窗外菜圃里有人影晃动。一看是房东大爷在收拾园子。

, j4 m8 ^' E* p" |9 E  A2 `起身出门，见台阶上放着个大柳条篮子，里面满满地装着新摘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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