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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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星期二）
9 A  p, r. ^5 }! p& q/ l半夜里，帅帅还是把我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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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p4 q! a: m; U" r一清早，我们同时起床。帅帅看见我挺不好意思的说：“你那么早起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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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也不想睡早觉。”

“那一块儿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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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1 Y8 k7 z“哇！扬州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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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没有放虾仁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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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1 E( @" H$ }* x  O帅帅还挺认真。碗里红的、绿的、黄的、白的，在来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哇塞！这日子过得神仙似的。看来王雨桐也别回来，帅帅也别出国，维持现状，不统不独，是最好的选择。张辰上班是办公室“主任”，回家是我们的“司务长”，上哪儿找这样的老妈子去。我正胡思乱想，妹妹洗漱完了，也来吃饭。

+ d) R, S! y! l! d+ k“辰哥手艺怎样？”

5 B0 B' o3 ^/ j4 ?) i/ c“还用说，失业开馆子去，准饿不到。”

“开馆子到轮不到咱们，以后说话嘴上别没把门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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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4 T* P5 o* P# y9 u我假装难为情。帅帅真的难为情起来，说：“别不信任人就行啦。”

, C0 x0 k" V5 C# r% \9 `. M“你又提这事？昨晚哄了半夜才好，哭得什么似的，你又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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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 R& @$ X妹妹当真，侧脸看帅帅。

“闭嘴！又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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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3 g# a3 @+ e  a“我胡说你脸红什么？”帅帅脸真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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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噗嗤一声笑了。知道我又编排张辰呢，低头吃饭，不言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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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K3 Z5 v* L5 D白天去布置新房。列个清单，下午去王府井转游，看见需要的就买下来。男人逛商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是想买东西才去商场；女人是去了商场才想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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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d+ B1 w' n9 V2 e1 r$ H一下午忙忙碌碌的，买了一大堆日用品。

6 i/ m; [3 t/ l# T2 U晚饭后我跟妹妹说跟张辰去华联买东西。她得看功课，没跟我们出来。

9 a* ~. l, H8 ?$ _$ f1 |我们跑回宿舍，把周六买好的东西弄回新房，铺好，放好。

. V2 V! x1 V! b* y' Y0 M  O0 l“还不在上面躺会儿？”

9 t% f6 ~, @- a/ V8 m9 L4 @, P“该弄脏了。”帅帅嘟囔着，舍不得用。

看时间还早，又去家乐福买杯子。帅帅看上了一套白蓝两色的玻璃杯，嫌贵，想放弃。

9 @. w4 _2 F2 u) k7 A; {“买吧，我也喜欢。”

听我这样一说，帅帅当即买下。又买了咖啡、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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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要？”我指着货架上的蜂蜜问。

帅帅做了个要吐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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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p4 F0 `9 S; m东西送回新家。我说：“帅，今晚你住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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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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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w7 i, g; Y' n6 c8 [; P“你怕什么？”

  k3 X3 r9 [, E“反正一个人在一个新地方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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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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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没问题。”

7 ^7 i/ u/ }; J/ t2 F- v& r9 f“我那么重要你还跟我打架，以后再打架‘不跟你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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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3 \6 N% o: j5 h" }帅帅上来搂我脖子，捂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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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a. ?+ h) N% k% @# O' O十点钟回到家，小妹正看外语。帅帅去卫生间，把浴缸、马桶刷洗了一遍，然后到妹妹背后，轻声说：“不早了，去洗吧。”自己进书房看电脑去了。帅帅每天晚上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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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B, {3 z/ F2 W* C睡觉时，小妹问：“辰哥的东西买好了吗？”

“买好了，都铺上了。”

“他把那个小瓷人儿放哪儿了？”妹妹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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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m' l, ~" \) n% f% R0 d“对了，他昨天把那小瓷人儿拿哪儿去了？”

我要去找张辰要，妹妹拦着：“你买的吧？”

2 E/ ]% Y* @8 a. U) I0 d! O2 W“我给张辰买的。”

! a7 z/ O3 H7 U* d- L% i“我猜辰哥也不会买那个。”妹妹说，“既然是你买的，学学人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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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你要把我变成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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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a8 O+ \" B3 g. a- k- c! k“不！我让你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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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校里有个青年外语教师，比我大，叫孙明，黑黑的，瘦瘦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他是广西师范大学毕业的，在他们学校他外语水平最好。孙明对我印象特好，总拿着书问这问那的。后来谈话内容扩大了，也说一些生活中的问题。我问他结婚没有，他说没有。我又问他有女朋友没有，他还说没有。从他对我的暧昧态度，我怀疑他也是同志。后来发现他真是同志。

( x. @8 y# O* K8 |6 E- `: I我发现那个小伙子跟我在一起，阿旭会很不愉快。

4 ?' c' z+ s: u/ j“这个人怎么这样，老缠着人。有点儿流里流气的。”阿旭不爽，冲我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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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r& N4 H( i$ K( v, d“挺好学的。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难得遇见咱们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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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觉得他哪儿挺不对头的。”

“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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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我怀疑他是……”见我盯着他看，帅帅犹豫一下，说：“想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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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一个普通人，还是学生，能利用什么？”其实我猜阿旭的心理，他是想说“我怀疑他是同性爱”，话到嘴边，不好出口了。

“反正你小心点儿吧，别对谁都那么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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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我的好哥哥，我以后对谁都不实诚了。”

“嘁！干嘛什么事都那么极端，对我也不实诚啦？”

“嗯！对你得更坏。”我狡猾地一笑，话里有话地说。

“那可不跟你好了哦。”

& U) s+ d; G( O& q! C7 `“不跟忘我好跟谁好？”

) B0 e: d8 `. n" r“跟实诚人好去。”

“教坏吧你。又不让人做实诚人，又说跟实诚人好，嫌弃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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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2 u/ B5 w- G  J“谁象你说。”阿旭轻轻推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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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m# A' H, I5 T3 R那天黄昏，孙明见我坐在食堂旁边的杨桃树下的高台阶上吃饭，也端着饭碗凑过来。

; J6 @1 @) w8 P" A# r“万老师，听说清华里GAY特别多，有这么回事？”孙明挺神秘地问。我心一动，心想这小子果然对这个感兴趣。

8 }! W$ Y* J! Q3 N/ A* l“GAY在男人里占3%——5%。清华男生多，好像GAY比处多，其实比例没变。”

“那GAY以后怎么办？”

“那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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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中国会不会允许同性爱结婚，组建家庭？”

“肯定会。那时人类社会文明的体现。但那有什么关系？法律允许不一定别人接受。GAY也不会因为公开身份就不再受歧视。关键还看自己。”

  r; _3 w9 ?. H. ]0 v“你说GAY能治好吗？”

“GAY又不是病怎么治好？不过以后可以通过基因工程改变人的性取向。到时候GAY可以变成直人，直人也可以变成GAY。哈哈，到时候呀，还不定有多少人想通过基因工程把自己变成GAY呢。至少人生的某个阶段，让自己成为GAY。以享受人生最完美的性和爱。怎么想起问这个，你们这里有GAY吗？”

* Z: ?0 [: `2 S5 b“有的。不过许多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原来有个教师就是GAY，跟学生发生关系，被发现了，后来还判刑了。”

“其实我也不懂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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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来的就是不一样，能理解GAY。”

“我怎么理解GAY啦？都是一般的道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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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歧视GAY呀。”

“为什么要歧视？人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幸福的权利，只要不影响别人，别人没权力歧视呀。”

! i$ }0 F& |, `' m- O. ^6 |陈旭从旁边经过，孙明站起来跟陈旭打招呼。阿旭不冷不热地回应了一下，冲我说：“我晚上给两个班上辅导课，晚点回去。”

5 M0 \' K6 U- v# ?  g4 g看阿旭那神情，怏怏的，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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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B' s2 I' r) {; ?$ P2 f晚上，阿旭去上课，我在宿舍里准备明天的教师辅导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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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2 j  E/ u$ c“万老师，能进吗？”是孙明的声音。

“请进。”门开着，只挂个竹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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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C9 M2 r" k" d! n“你忙吗？”孙明拿着本外语书，探头探脑地走进来，有点不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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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R2 F( s) N  h6 u“不忙。”我光着膀子，穿着小裤衩坐在蚊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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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点儿问题。”

. J/ l& e0 W# _6 \' Y“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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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问？一个在蚊帐里，一个在蚊帐外。我让他进蚊帐坐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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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热。孙明穿着牛仔裤，光着脚，抱膝坐我旁边。裤子很紧，孙明觉得很不舒服，征求我同意，他也把牛仔裤和T恤脱了，和我并排坐着。这小子身上散发着男孩儿诱人的气味儿。

他问我答，转眼一个钟头过去了。其间好几次我感觉到他把腿靠到在了我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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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热了，要不要冲个凉？”

“不忙，冲完过一会儿还是一身汗。”

“你汗毛真重。”他抚摸我毛茸茸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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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 K" |& o/ C6 t. a( a  }“南方人好像体毛没有北方人多。”

2 P: u  u  P* y* ?+ I5 k) t% c0 W“可不是。北方人皮肤真好，不像我们南方人，身上味儿怪怪的。”说着，孙明倒到我身后，把鼻子贴我后背上嗅起来。这小子把我弄得挺痒的。隐约间，我好像嗅到了精液的气味儿。低头一看，孙明的阴茎把小内裤撑得老高，最凸出处已经有了一小片被浸渍了的痕迹。

“你这儿怎么出水儿了？”我禁不住伸手去抚摸他内裤上湿润的地方。

我捏到了孙明弹性的龟头。他“啊”了一声，阴茎有力地挺了一下，赶忙用手握住，蜷起身，夹紧腿，翻倒在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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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E* N  \  J* y2 X/ q一股浓郁的精液味儿和湿热的空气混合在一起，弥漫了小屋，孙明射精了。

2 u# P2 T% U  Q1 r门帘一掀，阿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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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尴尬死了。我穿着小裤衩坐床上，孙明捂着阴部倒在我面前。满屋子的男人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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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0 }2 H$ L) F% L$ O" y. R“你们再干什么？”阿旭大声问。

孙明惊慌失措，拿起裤子和T恤，钻出蚊帐，面对阿旭恼怒的神情，狼狈地把牛仔裤往身上套。越急越穿不上。裤衩上湿乎乎一大片，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好不容易才把裤子穿上了，拿着T恤，光着膀子，绕过阿旭，冲出屋门，冲进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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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用鄙视的目光瞥了我一眼，扭头看那小伙子狼狈逃出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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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跟他搞这个？”痛苦、失望、恼火把阿旭漂亮的面容都扭曲了。

7 O, b+ O" V% ~1 T, U“阿旭，我们什么都没做，是他有反应了。”

6 z9 d. I7 k8 D! P9 k% Y$ w& J阿旭厌恶地看我一眼，根本不信。叹了口气，转身插上门，脱掉衣裤，去冲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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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解释，赶紧跟过去。

“出去。没看见人家洗澡吗？”阿旭厉声呵斥。

, G) i2 x4 v7 m' \; g我灰溜溜地回到床上。

, R) g" W2 ~  `% R( H! c6 {阿旭冲完澡，一边擦身，一边走到床前，拿了条内裤穿上，钻蚊帐里，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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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你听我说，他刚才来问外语，不知道怎么反应起来了……”

0 i. ?4 r, e7 i3 C# {/ [“关灯。谁信。”帅帅转身背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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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跟你解释行不行？”我钻他蚊帐里，把手按他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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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扒拉开我手，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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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U5 C6 V! m3 V真没趣。我只好退出来，去冲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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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2 |' m/ E! E1 z  ~% g/ @回来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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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Y; B/ v: T- \7 S: y阿旭平时入睡特别快，而且睡得特死的小伙子。今天也失眠了，辗转反侧，弄得竹床嘎吱嘎吱响个没完。隔半小时就上一趟厕所。我睡不着也尿多起来，我们俩轮流跑厕所，这觉可真没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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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z/ f: H7 h& u" n“阿旭，你不信任我呀？”

7 Z; G5 B4 d  L: K“我谁都信任，到头来总被别人骗。”听出来了，他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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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连那年头都没有。孙明可能有那心，所以有了反应和冲动。”

“那小子有什么心咱管不了，问题是他怎么老缠着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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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 H; O& J“他来问问题我不回答人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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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题不会上办公室呀，问问题需要脱裤子呀？”

“那是他的事，我可没那么多心眼儿？”

“一个巴掌拍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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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我使劲往床上拍了一下子：“你听见没有？响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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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3 }! u1 \: Z, w阿旭没法回答我，干脆不理我了。

第二天一早，阿旭起床洗脸漱口，然后拿了带把的大搪瓷缸子去吃早饭。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心里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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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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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把妹妹一人留家里，我和张辰出去瞎逛。

( d1 \5 _! m, m+ I2 h+ V在玉渊潭公园，我俩沿湖溜达，也看见一对小伙子腻腻歪歪的。张辰看了，挺不好意思地看我。

“怎么啦？你看人家多亲热，羡慕死了。看你，简直就是个冷血动物，蜥蜴，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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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i% S* ]( K* D$ a1 T* e张辰上来搂住我脖子，把我脑袋往下按：“瞎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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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打闹，引起那两个小伙子的注意，冲我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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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T' R; g! g4 a6 {! z“你看，人家盯上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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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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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怎么揉搓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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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0 m% l2 L$ D3 x张辰赶紧把我放开，“你对我还不满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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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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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2 w8 b9 }. D3 p“怎么才满意呀？”

“像对小妹那样才满意。”

“怎么啦？觉得不公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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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

! o+ U. D5 l* F2 r1 F) R“有什么不一样？”

“你平时怎么跟小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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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女孩儿，当然得多关心关心啦，我真那样对你，你该骂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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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 u0 u# h! H) e. k6 c“不骂。以后你也得那样对我。”

' ^3 f6 ]8 A8 k7 ]- h! e3 T9 O/ |我们坐在湖边的一张长椅上。两个小伙子坐在离我们不远的湖边石头上。

“男生跟男生在一起，亲亲热热的，真美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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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人家干什么？我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你看人家干什么呢？”那两个男孩儿正搂着脖子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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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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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啦，亲密无间呀。”

9 F) S/ E6 @. M( n1 t3 L“咱亲密得还少啊？”张辰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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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是不少，但都是我强暴你。你一点儿都不主动。”

- @$ q( M+ O+ P5 Z- A4 k9 k, A: T“人家让你强暴还不满足呀。”帅帅难为情地说。

" p+ j. `$ W+ J2 N; F0 Z0 h, T“我是动物呀，我是人。我需要爱，需要体贴、呵护、温存，这些你什么时候给啦，倒是我没少给你。”

张辰内疚起来，“方有时我挺迟钝的，你别在意哦，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有时候我想不到。”

“想不到还看不见呀。”湖边的小伙子，一个坐在草地上，另一个躺在他旁边，把头枕在他大腿上，两人亲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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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蹙鼻子，“等天黑哦。”

“就不。现在。”我也倒他怀里，扳着他脖子要吻他。反正旁边也没人，帅帅低头吻了了。嘴贴着帅帅湿润的嘴唇，简直陶醉了。

“对小妹再好，还有对你好啊？”他意思是都跟我接吻了。

“你亲我是被迫的，亲女孩儿是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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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e4 I$ R3 G* [“谁说是被迫的？怎么就算不是被迫的了？”

“等你什么时候发自内心地、完全自愿地、主动地吻我，吻完像我现在一样陶醉在幸福和快乐之中，就不是被迫的了，就是主动的了。”

- b0 I" q" v- C# E: V9 q, I1 M0 ~+ g“呵呵，简直像个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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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像女孩儿呢。我要像女孩儿，还用这么循循善诱地教导你呀。你吻王雨桐的时候，是不是使劲把舌头往人家嘴里吐。”

张辰羞愧万分的，好像他吻王雨桐被我看见了似的，把我头按在他腿上，使劲掐我腮帮撕我嘴。

) z% A" u0 S$ @- k* ~* \那两个男孩儿腻味完了站起身，从我们旁边经过冲我们笑一笑，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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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D8 S. @& x3 c# i  c" l“走吧，回去吧。”帅帅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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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y; b7 v* K0 y“哼！”我甩开他，挺身坐起。帅帅听出我不满，赶紧抱住我，把嘴唇贴我嘴上。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在做戏，噗噗地笑个不停。我推开他，站起身就走。帅帅跟着，羞愧地说：“慢点走，从来一次行了吧？”

“应付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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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

“不是回家亲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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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拖住我，把我拉到一大丛灌木背后，认真亲吻着，还把软软的舌尖伸进我嘴里。……

“回家不许提这样的要求哦。”

我们一起出了玉渊潭公园的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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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九点。小妹正看书上的一段脊椎骨的解剖图。没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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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w4 ^7 H- ^% l我开了电视，戴上耳机，胡乱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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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轻手轻脚地拿了椰汁，倒进杯子里，轻轻放在小妹旁边。看我看他一举一动，帅帅挺难为情地赶紧也给我开了一个。一个递，一个接，相对无言。我冲他蹙鼻子，他冲我报以歉疚的憨笑。

! P. G; _0 Z8 w8 }: M! W5 C“辰哥你在家穿短裤吧，别穿长裤了。”

“呵呵，都在宿舍呢，明天得买一条去。”

* W$ X" Q; Q4 I1 I8 C! A“先把你的给辰哥一条。”

我进屋翻腾出一条运动短裤，扔给张辰。帅帅接过去，进屋换衣服去了。一会儿功夫，一个穿着背心短裤，露着大白膀子大白腿的帅哥儿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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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怕他大腿，说：“这小伙儿，多性感。”
6 ~/ C$ k" ?0 B/ N4 p6 k3 z- z
3 |0 O6 E) r8 e张辰一歪头，嗔怪地做了个打我的神情和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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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看了，抿嘴一笑：“辰哥儿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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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O+ I  ^$ B9 \$ v- T% q张辰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 j9 l7 e  w9 k# K“怎么不打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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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8 G/ B0 X! T/ L6 U张辰又冲我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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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日（星期四）

帅帅是很聪明的小伙子，什么事一看就会。过去他什么饭都不会做，现在小妹做晚饭的时候，他总不离左右。起初我以为他在打下手。后来才发现，他是在学做饭。看几回他就试着做，还真挺是那么回事的。帅帅一拜小妹为师，小妹做饭的积极性陡然升高。做海鲜准给青岛打电话，上班也经常向同事打听做饭的方法。我以为上网再查医学资料，偶然扫一眼，是美食网页。两人比翼双飞，厨艺迅速提高。我抱残守缺，除了炸酱面，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我知道我赶不上他们了，干脆当起食客，看哪顿饭做得不称心，就倚着厨房门，敲着饭碗唱：“长铗归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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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妹妹讽刺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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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说过‘巧人是拙人的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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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少爷自认是拙人啦？”

8 g  Y  N. l, s“我是大巧若拙。张辰是大拙若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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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4 o( G- g: W" s; i7 b8 c“我又没说什么，你说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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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V3 e" R' P0 P9 r8 O“你们俩现在是一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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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都为伺候你。”帅帅憨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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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张大少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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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H8 Q5 a+ Z8 T“合着我白干呀。”

“你怎么白干啦，以后让你生个大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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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 i8 E( m- p( P9 Z“你这死鬼！”妹妹起身打我。

4 |2 A" s. Y0 w2 }) A: l! P( w张辰怪不好意思地埋怨我：“怎么说话不分场合呀。”

说做饭说跑题儿了。今天早上的炒饭挺有特色。帅帅把昨晚吃剩下的半碗蛏子，小心地把肉挖下来，然后过一下油，炒到米饭里，你还别说，真好吃。帅帅发明了一项海鲜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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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炒饭很有特色，得起个名字，申请个专利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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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9 W2 F1 L/ C6 f' `2 g6 C4 q, m“叫什么名字呀？”妹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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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商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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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P) V  j4 Z" o/ v( n“干什么？”帅帅反对，一歪头。他那小样逗得小妹捂着嘴直乐。

* `$ ^8 F/ H" B* u% Z8 g“叫‘帅帅炒饭’吧。”

“叫‘南京炒饭’吧，也算辰哥对家乡父老乡亲的贡献。”
% [; ^; o) F6 s2 f* X
“‘帅帅炒饭’，又名‘南京炒饭’。”
7 N  n$ b' |! t* J
( `. o! W: }5 i( M“小妹你就跟他说这没用的吧。反正他不上班，你可得提前二十分钟到岗哦。”帅帅看小妹助纣为虐，只好拿上班说事儿，让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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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G7 Z- E" t, x出门时小妹说：“今天表现好点啊，不能陪你共度难忘时光，真的很歉疚。”
" o9 W- i( M8 i) C
7 ]0 w) t& t" c  C9 E张辰伸手使劲跟我握了握，一抿嘴，说：“晚上回来再庆贺。”

! c! S5 z% F( o5 w6 o; \“好。还吃‘帅帅炒饭’。”

% F+ J! A8 N  z“你还长得大吗？”
+ z! |& T- z5 _
“长不大了。今儿晚上骑你，你可得‘俯首甘为孺子牛’啊。”
- o" C3 D" O# b7 l  @, c+ x
9 v3 S3 D8 |$ x. e4 D- g, t; {“让你招惹他，看，成负担了吧？”妹妹笑张辰实在。

上午去清华参加毕业典礼。下午座谈，好几位院士参加，在座的还有多位军官。军衔最高的一位是少将。我发觉我发言的时候，那几个军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看来是有备而来的。散会后我师傅拉着我去见那个少将，对我大加夸奖一番，还宣称我是他的关门弟子，以后就不再收徒，悄然隐退了。

  T' k1 Y1 y% L# D+ h! P3 g“老夫当避路，让他出人头地。”老师深情地说，紧紧攥住我的手。老人家背更驼了，人显得格外瘦弱矮小。
  T$ ]; b& c$ d  K# `! L+ l
% Y9 L% a6 m9 w: }2 O9 F出清华，回家。爸妈都没在家。
2 X9 Z1 Y7 L& ]5 b- a* e& ^: [
$ I+ D7 T0 r& Q6 I/ y0 Z“爸，我的事完了。我们晚上回家吃饭。”
3 N& j% f% O  g& q4 X$ L
“爸妈没功夫参加，挺遗憾吧？”
0 C. Q. ?) T3 e& q  _5 K
) U( y8 _, n; m# C“遗憾什么？我什么时候想让你们参加啦？有空也不愿意你们去，那有什么呀。”

“出去吃吧？”

“行。去哪儿？”

“听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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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 F$ t7 N2 R“新开元旁边新开一家‘便宜坊’分店，咱吃烤鸭去吧？”
% b1 F$ x3 v8 i  l6 z4 ^9 r
" d- M( ?% ^( \6 A7 I% |% ~“那么朴素呀？行，照你说的办。”
4 ~8 q' ~* q( `/ s4 Z
赶紧给张辰、小妹发短信。
7 B5 H3 x$ \, o2 ^, Y; q& e# N
2 {5 s  r) W3 j$ k; {我先回家，等那两人回来，换了衣服，我们一起去了“便宜坊”。

我们先到。等了会儿，爸妈和阿姨也来了。

0 v' v# G; B; L7 b& B爸上前与张辰握手：“辰辰多帅呀。沉稳、大方，干脆调我们部里去吧？”

6 }6 i8 L3 {& u2 z% w“他在我们院大红大紫的，您挖不走的。”
9 [- Z+ s, J6 }+ n1 C7 e
妈去拉小妹手，爸过去一歪脸，丫头明白了，赶紧上前在爸脸颊上亲了一下。

- k9 ^7 O9 v: L- a; z, Y! a妈冲他一撇嘴，冲我们一使眼色：“我说他进家门刮脸干什么，原来是等这口呢。”
& C/ U) {1 ]) X" z, N" V3 @
“我亲那边一下。”我说。
) Y7 I) c, {6 P% K# B8 n
“去，臭小子，不稀罕。”
8 {; ~4 ^( G0 X# i6 b
% J+ U  d2 y2 Q- ^6 B1 q/ q嘻嘻哈哈进了包间。

“一只够吗？”爸盯着我、瞄着张辰问。

4 w+ ^$ c* C6 D. E" e& [“上两只吧，我不吃别的。”我说。我知道张辰也喜欢吃烤鸭。

吃饭时，妈跟小妹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爸很娴熟地用筷子把烤鸭卷进小饼，一卷而儿一卷儿地往张辰手里递。帅帅怪不好意思地说：“方叔叔，我自己来。”
4 X9 i! T, Q7 M1 o
3 S) H  Q2 X# s5 v" N“哈哈，我这是教你陪人吃烤鸭的技术呢。干你这工作，以后免不了常有应酬事，让他们看看，咱事事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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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G$ E. l% H阿姨是个很善良的妇女。看着自己这个小老乡这样受宠，眉开眼笑的，比她自己吃还愉快。
9 s2 H5 q' o* K0 |. l/ S
2 A+ M* m+ |( d% t吃完饭，回家坐坐。

阿姨沏上好绿茶，全家坐厅里说笑。
" @: g1 D& f$ E
" A/ B# S/ z: I, l“妈，给我们唱个歌儿听听怎么样？”我妈有音乐天赋，什么歌，听一遍她就会。上次去韩国访问，韩国举行欢迎会，中国团里没人能上台面。妈听了会儿韩国人唱的歌、演奏的曲子，然后上台，不但跟着他们哼唱起来，后来还跳了他们的民族舞，韩国人很佩服的。
3 l2 K3 R; c7 G4 i& c2 d- x7 ?
" k5 E8 r8 U( d" K. n! p3 i$ _) n“流行歌曲我不会呀？”
2 M. n4 F( a- ]7 z
7 H! e0 ]9 a3 U“唱老歌，激情燃烧的岁月唱的歌。”

小妹、张辰也热烈欢迎。
' w1 |/ S. L+ a: O
“老头儿，起个头儿吧？”妈来了精神，冲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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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吧？”我建议。

* ~& E3 g+ q3 K+ P7 I) o“怎么知道这个？”妈诧异地问。

我看着小妹笑，说：“他爸最爱唱这个。”丫头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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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d# w) w1 W3 n  |1 v+ _8 B. S“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7 l7 p+ @% Z7 n3 ^
3 F0 Y( V- C6 ^5 Y2 ^) {. Z8 }他好比大松树冬夏常青。

0 B* M6 U. h' w# o0 [3 }他不怕风吹雨打，

# ^& L0 h! A5 f) ^, ]它不怕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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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摇，也不动，

# L. u' g: U: N. _, L0 L永远挺立在山岭。……”妈唱爸和，又回到她们年轻的时代去了。
3 q: b$ ^1 t; C. t; ?
“再唱个《金瓶似的小山》吧？”

% C& T0 A! _5 b/ s( b) @“还知道这个？”妈更惊讶了。
0 k  x# B, j5 b; r
“金瓶似的小山，

5 m9 v) t4 Y6 t8 j山上虽然没有寺……“

$ S0 X% `- n7 k6 n这回爸妈唱，张辰也跟着小声哼唱。他坐我旁边，下意识地拿起我的手，再上面轻轻打着拍子。帅帅的思绪准又回到去年的青海湖畔了。我呢，眼前浮现出漫山遍野的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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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唱了《送别》唱《草原之夜》，唱了《绿岛小夜曲》唱《橄榄树》。唱完中国的又唱外国的。遇上帅帅和小妹也会唱的，他们也跟着低声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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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 F2 w# L在爸妈的要求下，张辰禁不住我的怂恿，也清清嗓子，唱起《北国之春》、《红河谷》。哈哈，爸妈也会，也跟着合唱。小妹虽然唱得一般，但也能跟着哼。就我和阿姨成了不买票的听众了。
4 }6 E$ p7 s; o( B
6 N& |  @& A1 ?8 J庆祝博士毕业，全家开了一晚上的音乐会。

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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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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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点就出了家门，六点半到了清华。进了东门停好车，往主楼走，主楼上悬挂着大红横幅，上面写着：“到部队去、到西部去、到基层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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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队怎么这么扎眼呀,还放在首位。

$ L- A1 [1 V- I9 k; ^$ {4 b+ w同学聚齐，前往二校门。哈哈，莫道君行早，这已经聚集了不少难看的小弟弟、小妹妹了。家长也混在其中，黑袍黑帽红流苏，鹅黄的宽边，一个个做着得意忘形的动作，在“清华园”的牌坊下照纪念像。我们想照都没机会。来到“清华学堂”门前，又是一群黑小孩儿，这样那样地摆姿势，“行胜于言”的日晷对面又是宣传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我算了算，按这个要求，我得七十八岁才能退休。
3 w# Z4 r. \5 A' b) h
- S' q. S* n* w, L- O: X/ b礼堂前更热闹了，里边穿着裤衩，光脚穿着凉鞋，穿着大黑袍子的男生，有合影的，有照半身像的，虽然可笑，但几十年之后，没准就是国家栋梁。我们这伙人还比较老成持重，没有太忘乎所以的。照了像，去办相关手续。一路到处是乌鸦似的博士，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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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V% [1 K" ~今天天气出奇地闷热。汗流浃背地转悠到九点，我才有空躲进清华图书馆凉快凉快。

十一点参加谢师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席间有人递给我一个通知条，下午一点半在***有人会见。我猜到是什么事，没理会继续品尝味道不怎么样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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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 l6 s! T* T7 J+ x+ O. t下午到了***会议室，这次出头的是大人物，有总参、总政和军事科学院的。主要是介绍参军入伍、承担国家项目的光荣和实惠。然后每人发一张申请表，上边盖着“绝密”字样，要求每人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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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e* R; Q! j4 L( ]; Y这不成了绑架了吗？人家解释，填表是为了统计学上的需要，入伍的事最后还是个人决定，并报请组织部门审批。我也填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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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1 }% X/ @) U# J" X散会后，我刚走出主楼大厅，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你也来啦？”

回头一看，大吃一惊，是我大三时的网友“寒武纪”。

0 O2 x3 [- a9 Z; w, k* _4 u“你也今年毕业？”
) k* K( k1 k$ Z* }$ \
“是呀。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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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4 a  ?, E* m2 P- ^“在**所。”

5 ]0 D) G  F$ a6 ]6 E# s8 J* u“已经工作啦？”
7 y: O7 w8 z2 d
“是的。”
/ d* R7 O3 |5 @' N
/ E7 u9 }' @0 k2 V4 _“有BF吗？”

% J  C* X' m1 ~“老婆、BF都有。”

“哦，真好。”听出来了，有点嫉妒。
7 z5 E9 B3 Y% L1 W( w
“你去哪儿？”
) m3 d; n% \) w
“去深圳，然后去新加坡。”

7 u  A0 B3 L/ {“来这干什么？”
0 m: K1 _& [6 A/ p) r& F
  Q' ?/ b; V& i+ W2 Z5 ~“糊里糊涂来的，让人家盯上了呗？”
" Z9 ^+ f- D) z3 u8 ^
, x5 I* I9 Z( T# Z" m  A“跟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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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 d! m5 \“自己？”

- q! f) `2 d# V6 E4 \' L“哦，独往独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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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 A4 F0 ?" j! F" L# f
8 D0 u8 n7 X. l* B5 D- n7 F$ q2 c“回家呀。”

“呵呵，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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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 q3 K& I4 Z5 u- D* ^# n& B1 K, Y# i
6 E# T2 B; S/ g* s1 l“回宿舍。一个人，去坐会儿？”好熟悉，好象又回到大三了。那年寒假，他同学都回家了。我们上网聊天，深夜在他宿舍见了面。他比我小，还是个很嫩的小男孩儿，白净瘦弱，一头长发，鸡鸡粗大。两人都不作0，结果69了一夜。现在，寒武纪壮实了许多，面目依然清秀，但已经是很成熟的青年了。

“我不做0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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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5 `5 A$ |5 r4 s6 n“我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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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Y2 I" Y! Q- I1 D+ a“老弟，我不是单身啦。”

“呵呵，你真幸福，好运。”
  [& _  K* s. t: \% `$ w
& c( i0 ^+ c3 d' E# ]我们在台阶下分手，我开车回了林家。
8 y" a- @3 p1 L$ i( d
周末，小妹停学一晚，我们一起去游泳。

5点时下了一点儿雨，天气凉爽了不少。在北平楼吃了点儿面条，去了游泳馆。那两个下水里泡一下就上岸，坐在休闲椅上一边聊天，一边看我游泳。我游几个来回也上了岸，跟他们一起聊起出游的事。

“咱们什么时候去？”妹妹问。

“不带你去，碍事。”

“不。”妹妹一噘嘴，坚决不干。这回可让帅帅看见一回小妹撒娇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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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H  g$ T! M  C' a“甭听他说，当然一起去。”张辰说。
& E  D5 d  ^$ j$ P* i
“一起去就不带你去，碍事。”我冲张辰说。

“你甭不带这个、不带那个的，我们一起去，不带你去。”
+ U% Y. B( h( ~  ?
我这个乐呀，帅帅难为情死了。
4 l3 m5 i& G# o/ @9 T, _
“帅帅，她要跟你去，你去不去。”

“要去当然是一起去。”
( v) a  y/ z1 S. o1 F2 B, ]
9 d6 d1 Y+ N& ~“甭打马虎眼，她跟你去，你去不去。”

“我们去怎么不行？”妹妹也觉得说走嘴了，但还要挺张辰，继续嘴硬。
* d" C% d9 X' u0 d
“去不去？”我对张辰紧逼不放。

* W7 N0 X* C' Z" N7 @$ y, ]: A张辰硬着头皮说：“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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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i. e  d! G, R; n- m, H% G“那可就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那好，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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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去了。”妹妹也说。

* j+ z) Q+ d5 a' H- F4 c“那我可自己去了啊？”

“你去吧，多在外面待些日子啊？”妹妹说。
6 c4 E8 S) ?, ]* Q9 t
: @1 Z8 E$ L9 X: L8 V% H得！人家两人掌握了主动权，这叫“憋死狗”，看我还有什么招数。

& E2 M$ O' R" c! x7 ?“呵呵，有恃无恐呀。”我站起来，上去就揪张辰胳膊。张辰知道我要整他，连推带挡不让我靠近。“你给我起来吧。”我连拉到拽把他往泳池里弄。“扑通”一声，帅帅被我推水里去了。我也跳下去，拿胳膊肘一钩他脖子，就往深水里游。

* f% n, ]: f5 f2 n# E9 n6 ]“你放开我，人家都直看咱俩。”

“看去吧，反正穿着裤衩呢。”
7 o0 G5 X+ u1 F" @! a
“你再闹下回不来了哦。”

“你爱来不来。说，想不想咱俩一起去。”

" [7 M  C8 R$ U“你嚷什么呀？咱俩一起去小妹怎么办？”

“小妹去了我怎么办？”

“你就忍着点呗。”

1 ^( |0 R8 v$ p) z“真不该结婚。”

“你要不结婚我就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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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结婚你就不出国啦？”

  @) }& F0 Q( ]! m3 N" S“反正现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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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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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方大少爷呗。”

. w% _( I5 r2 [' t“那不行。还是我出国吧，你好好跟小妹一块儿过。”

“又胡说什么？”张辰现在是能凑合一天是一天，根本没有长远打算。
  K5 W3 C- y2 h; A% C7 {! s
6 Y, ]+ f7 |1 m: }1 w; W0 r- M“过几年我回来，看见你们有一个小张辰，多可爱呀。”
* G: ]+ x. J; A* O$ h! y! q2 ^
) C- G$ ?1 ~' r, Z/ E, U4 I“闭嘴。怎么老说这没影儿的话。”

8 r4 x- D( b2 V: x0 N3 I“哎，还不是太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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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r5 P0 i( }8 d; e% X“疼我就别让我为难。”

“怎么就不让你为难了。”

“全心全意地去疼小妹，不许让她受委屈。”
. a) I) I* K0 Q! l  F  G
; X+ z3 T  Y5 f! x" C% s- Q“我疼她，你怎么办。”
: @  g* Z: X% k6 V
% _! t; N; v$ W8 b$ D+ x: \“看你们幸福，我就幸福；跟你们在一起，我就幸福。”
% c1 v* u4 r/ X3 V/ L
“傻哥哥，看你受苦，我能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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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  G) e7 b- o3 f“你觉得我苦，我没觉得呀。别想那么多，回家好好商量咱仨出门的事，我得安排工作。”

“嗯。让我摸屁股一下。”

# L% v+ Z2 z3 N1 {“别……”

“我撒手了啊？”

6 X3 i1 h' w, B" C. A/ l“嘁！”帅帅没咒儿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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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游泳馆，又一场雨刚过。天上还在打闪，凉风一吹好爽。
$ T* G% g2 N5 D- o7 y2 s
) ^: J4 o( C0 K& e0 O2 U; G妹妹想起游泳馆附近的房子，对张辰说：“辰哥，让你爸妈来北京住吧。”

“好，我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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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5 D: C" F( B上午，我们分头去上课。啊旭给学生辅导，我给教师讲语法，谁也没见到谁。
8 a6 \6 M- [0 L
9 t- f! C+ Z3 d: R: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见阿旭打了一大搪瓷缸子米饭，上面盖着千篇一律的空心菜，然后从高台阶上走向教室，他跟学生们吃饭去了。
% h$ Z+ @* j, {) O- |0 l
我正思忖今天上午孙明没露面一定是为昨晚的事无颜见我，那小子猫似地从食堂后面的凤凰树下走过来，挺难为情地说：“对不起，万老师，昨晚陈老师是不是生气了。”
9 |  `5 d% D3 w+ }  }6 t
“可不是，谁遇到那种情况都会有想法呀。”
1 G, h- Z& L5 k, b' s3 e
. v6 M% ^) y4 H; j“我……”那小子蹲我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6 g$ x* l6 |4 a$ K! a$ f, p
- P& B  c. @/ d* J! V# x“你真是的，怎么那么容易冲动呀，早泄吧？”
6 ^5 ^5 \' d; A! a2 X
孙明无地自容：“从小就那样。”
: x% ^# b* ~5 K+ g
& J. ~/ j% E/ W- o0 W) P6 w. h“那将来娶了媳妇怎么办？”

( z+ K" h3 u/ b: C) L孙明神色一下黯然了，低声说：“这辈子不会娶媳妇了。”
: `* K$ g* t% M: ]
“你是……”

8 l9 {2 ^" Z8 n" u3 t: B% {" q“万老师，原谅我吧，我确实有那方面的倾向。我觉得你挺开明的，就是让陈老师撞见了，我担心会影响你们俩的关系。”

“已经影响啦。我再跟他解释吧。”

9 O! x9 }2 z$ }. g1 _+ x“你不会对我有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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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了呀。这不是知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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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歧视我吧？”

“那倒不会。不过这事确实得处理好，要不然头脑一热，冲动起来，说不定会作出不理智的事，最后只能是自取其辱。尤其是在学校工作，那可是几百只眼睛盯着呢。”

/ V+ P9 D7 s% H7 F! t- m' L6 e2 k“谢谢你的理解。你说得太对了，让我一下子猛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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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不定在冲动时做了多少鲁莽事，现在后怕起来。此时被我一席话点拨得如梦方醒。不过呀，当局者迷，我说人家，自己还不也经常猫猫狗狗的，没少干见不得人的事。

下午我和陈旭都没事。阿旭挺尴尬地回到宿舍，也不看我，闷头在蚊帐里写东西。

2 f. e2 P' I" F我也来脾气了。脸色挺难看，也不搭理他。南方暑天的下午真是难熬，睡个闷头觉，醒来一身汗。胳膊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儿，跟水洗的似的。翻身看阿旭的床，蚊帐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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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天儿人哪儿去了？我有预感，他没在学校里。这狗屁小子，还挺有牛脾气的。

+ l1 V+ e1 u2 [3 r1 `学生们下课，常到学校后面的一个池塘里游泳。现在学生正上课，那里没人，我也去扑腾两下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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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塘不大，一坑绿水。水是温的，有四十度。游泳健将要到中流击水啦！

. \. A' J  E( w9 r我刚走下水去，就听有人在岸上喊我：“找死呀，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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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5 @3 `5 ~我一看是阿旭，正从一辆摩托车后边下来，冲我大吼。

. z! I& a4 g2 G% O# ?6 V3 B我看他一眼，把目光移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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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得血吸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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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x2 H3 B( F+ S0 m5 n' o我慢慢走回来，不看他，捡起块石头狠狠地扔向水中。“不怕，死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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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1 \: c  ^% b/ y) D“回去。”阿旭一手提着个小篓筐，一手在握后背上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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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X: U" u. _4 c4 b进屋一关门，阿旭把筐子往地上一放，说：“赶紧洗澡。”

6 [1 I, H+ h- R" o4 X& P“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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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上那个臭水坑子里去了。”

“那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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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啦，太干净了，跟纯净水似的，你给我把衣服脱了吧。”

- J2 R0 b5 ?& [- I! [0 ~& E阿旭上来就扒我衣服，连裤衩全扯下来了。伸手拿了水管子，使劲冲我的腿和脚。冲了一会儿，又把水管子举到我头上，一边往头上浇水，一边说：“自己洗。”
7 Q& }$ N6 N' v. s. k2 @" Y
我背对着他，也不接水管子，也不搭理他，让他给我冲。
% u2 l2 q: J+ c0 ?# U3 z* n. `  ?  W
9 S0 W% D5 ?; O( t, q“嘿！”他没办法，扔下水管子，也脱掉衣服，来给我冲洗。我心里舒服了，知道这小子沉不住气，主动来缓和关系了。
- Y& f# N. }/ Q/ `; c* }
7 T* E# u; h' h! I“转身。”他推着我转，冲了后面冲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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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1 W2 t! g* f- T“好了，走吧。”
* a* J/ @5 O- J
我就不走，看他的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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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a4 a+ w& Z8 Y; }  d+ R5 z“你别盯着人家看行不行？”

“就看。反正你也觉得我不是好人了，干脆坏到家算了。”说着，夺过水管子往他屁股里插。阿旭转身用手挡着，我一把揪住他鸡鸡。

“放开，干什么你。”
- |( I! a7 Z: P8 q+ @
. K% X: g, E1 ~% L4 A1 V7 M- S“说，这是什么？”
2 G' J/ D. n: \$ ~) ~9 e9 y9 J
' P! M8 j9 G3 P  O( ?" j* x4 L“你放开，听见没有。”他夺过水管子往我脸上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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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欠把你这祸根揪下来喂狗去。”

“早喂过了，臭狗。你放开……”阿旭被我抓住薄弱之处，怎么也摆脱不了了。

3 Q6 i- l5 d0 p" N2 h5 G“你凭什么冤枉我？”

1 x0 O+ b. [8 o# C“我误会你了，行了吧？”
( e9 H  ?& f% [1 {; ]9 F
( O- {8 C% Z: `“你明察秋毫，还能误会别人？我就说坏人，你怎么着吧？”

“谁说你坏啦？你放开，听见没有。”
, w! ~0 x- g& G$ F: v1 S5 {7 f
. |1 Q0 a1 A0 G0 R  @8 G/ r“硬了就放了你。”

, ]5 A) {2 G( Z3 G; ~+ K4 r“你把人家弄得生疼，哪里还硬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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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了他。

2 E0 i$ J$ ]) A4 x3 Z. W“早跟你说躲他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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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什么，他能怎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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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出绯闻来影响不好。”

“有绯闻也是你……”

“不理他不就没有了吗？”

“你倒谁都没理，怎么连女生都说你是GAY？”

$ t- m: u9 H& |+ c: K5 w# n* j- @“脚正不怕鞋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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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怕？你给我穿个歪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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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l; ]+ A# l1 b$ i2 E# j“你有完没完？”

“是你挑起来的，怎么问我有完没完？应该问你有完没完。”

1 w: }, f' a. i* C1 g9 X4 k3 \2 B“我刚才跟你道歉了。”

6 Y3 I, G9 H4 k1 t' f8 E“道歉就完啦？赔偿精神损失。”

阿旭湿淋淋地挤出去，忙打开竹篓筐，拎出一只烧鹅仔，撕条大腿儿递给我，“这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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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好几天没沾荤腥儿了，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7 h/ X6 g; p3 l“不让人家一下呀？看你那样，跟一只猫似的。”

“我是猫，你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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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狗呢？”

1 i# t$ H! X, u+ J2 }; e- o# ?“我到底是猫还是狗？”

0 [4 t! D/ \; \6 U+ d0 M; }' G“你猫一天狗一天的。”

“那你呢？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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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b, M& j' f; I! W“爱是什是什么吧。”阿旭扯下个翅膀，也吃起来。我知道，那条鹅腿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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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我们的社会实践活动也该结束了。别看这里偏僻、简陋，生活艰苦，当地的老百姓和学校的师生都非常朴实善良。上次去阿水家，喝了椰汁赞不绝口。后来阿水爸爸回家听说了，特意开摩托车给我们送来十个新摘的大青椰子。可惜我们不会砍，每次喝椰汁都成了件十分麻烦的事。后来我想了个办法，从实验室借了把锤子，从五金排档买了个最大号的铁钉。每次喝椰汁，用锤子铁钉把椰壳凿穿，把吸管插进去，吸吮那里面甘甜的汁水。

三班有个男生，家住偏僻地山村，个子高高大大的，很魁梧。他对陈旭印象特别好，听说陈旭要走，依依惜别的，每天晚上都来找陈旭。那小伙子也不会说什么，老是那一句：“陈老师你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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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8 _: z% a) p( o3 }* ]0 Z; u起初，阿旭也没太在意，打哈哈说人走关系不断，走了也可以继续联系。并说欢迎他明年考上北京的大学，考上清华，那样就可以经常见面了。那学生听了以后，发疯似地学习，并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拿给陈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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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9 D9 j7 {$ v3 J  b& J3 K阿旭一看，惊呆了，那哪里实现得了呀。可又怕说真话挫伤他的信心和积极性，答应晚上帮他修改。

那天正好是周末，住校的学生不少都回家了，留在学校的人明显减少。吃完晚饭，阿旭就在办公室帮那小伙子修改学习计划。阿旭一边说，一边写，猛一抬头，吓了一跳，那男生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满脸泪水地盯着他看。阿旭问他怎么了，他还是那句话：“陈老师，我不让你走。”

- u) y  K! k/ ~这下阿旭可没主意了。两人坐在办公室里，门窗洞开，灯火通明，两人相对而坐，那大男生痴呆呆地看着他哭，这要叫别人看见算什么呀。阿旭赶紧带着他到校园里，一边走，一边开导他。眼看十点了，那小子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一把拉住阿旭的胳膊，央求道：“陈老师，我不想让你走？”哇！花痴子（青春期精神病）啦！

阿旭最怕这个，甩又甩不掉，又不敢声张，走到我们小屋门前，阿旭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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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J& |) k2 l我出门一看，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把那学生和阿旭分开，然后把那小子叫到一边，耐心解劝。我说陈老师也是学生，毕业后再来教你们。我胡说一气，总算把那学生打发了。

) g9 ]$ Z) T! L, h" B进屋这个乐。

3 R. K: D7 e/ ~6 `: x“走啦？”

“走啦。怎么样，这回是你招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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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我？是他死缠着我呀。”

; ?* I2 z$ G$ y+ O“哼，谁信？你不招惹人家，人家会来缠你？一个巴掌拍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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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i, H, C% S5 g% M阿旭最受不了委屈，“方你不信我呀？这人，都跟我一样高了，怎么这样？”阿旭鄙视地嘟囔着。

“怎么我跟你解释你不信就行，你跟我一解释，我就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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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后来不是信你了吗，跟你道歉了呀？”

“我过几天没准也信你了，我也跟你道歉行不行？明天我得好好审审那小子，看这里面有没有猫儿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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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t8 v) T, ~4 Z9 p, M/ Y+ k“才没有呢。这个学生怎么这样？明天得跟他班主任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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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  @0 S  D2 J“你跟人家班主任说，那小子要是跳水坑自杀了怎么办？”

“呃！”帅哥儿一下傻眼了，“还真是的。那可怎么办呀？”

- K4 v+ b- A/ R( @' E* o“你就说回学校跟领导请示一下，下学期一开学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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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 f0 `* u0 M8 `1 l“对呀，我怎么没想起这个。”

5 Q2 ^, b+ ]: u2 q6 o3 Q正说着，就听门外“啪哒”一声响，紧接着，惊叫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外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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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1 h7 w, f( S我和阿旭冲出门外一看，刚才被我劝导走的那个男生从我们屋外的一棵大榕树上滑落下来，重重地跌到地上。闻声赶来的人们七手八脚地去扶他。那男生只是痛苦地呻吟，已经站不起来了。大家用食堂运菜的平板车，摸黑把他送到县医院。一拍片子，小腿骨折，得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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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社会实践结束了。

' y1 _0 M9 s2 Q应该说这次活动的效果是非常好的。我们所在的学校，无论是领导，还是老师、学生，对我们反应都非常好。我们也觉得这十几天过得很有意义。美中不足的是临走发生了那件不幸的事情。为那个学生，阿旭心里十分不爽，内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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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夜晚，阿旭跟我商量怎么办，要不要去看望一下那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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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我不让你走。’”我哭丧着脸，学着那个学生的口气说。

! K# Z2 F' o8 C8 t* B) e“你别给人家心里添堵行不行？人家跟你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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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去，那个学生又闹起来怎么办？”

“我也担心这个。”阿旭难为情地对我说：“方，你替我去看望看望他怎么样？”

: G7 }2 g/ D. H* E9 \2 a2 M“行。”我爽快地答应了。心想不论男生、女生，怎么没有人对我一见钟情呀。

6 u8 i- l4 L; r“你把它这个转交给她父母吧。”阿旭从钱包里翻出三百块钱，递给我。

, N4 p) H; j# U0 V“你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干嘛给人家钱？”

“没关系是没关系，但人家毕竟是因为喜欢我摔伤的呀。”阿旭窘迫地说。

* l) `( m; E: u! x2 E“我也喜欢你，你怎么从来没给过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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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8 P/ ~% c4 }* Z4 h“你没受伤呀。”

: K# F2 j9 k% ~$ F“开门，我也爬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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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3 Q3 V4 S  k# }4 R! {“你就别掺乱了行不行？我都快郁闷死了。你还拿我开心，真不理解人。”阿旭心事全写在脸上。

- n3 C0 a: @$ l* f4 r“那你过来亲我一下，我就去。”

+ p* `' f# R1 |; \, S* h阿旭怏怏地走过来，在我脸上胡乱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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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6 x+ D% i3 C, D“不行，吻一下才行。”我一闭眼，一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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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l$ q/ I1 v6 [% Q帅哥无奈，求人难啊，只好过来轻轻吻了我一下。

“嘿，你擦嘴，嫌我臭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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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下意识地反应。好好好，再来一次。”

+ I; x5 i) i: [* a* }5 y阿旭又来吻我。我冷不丁地咬了他嘴唇一下。

9 K! K! y, r1 q3 D" @5 n* E“唉呦！”帅哥儿捂着嘴，皱着眉，一脸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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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可不许再招猫逗狗的了啊。”

+ ^4 t' Y7 |& X1 e8 a# S“谁招猫逗狗了？”

“你。不招猫逗狗的，那小子怎么从树上掉下来的。”

. \+ e* l' {6 J. y' X3 d& R“他自己爬树掉下来，凭什么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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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a  W" ^( v* S7 P" m+ f/ V“你错怪了我，凭什么说我猫一天狗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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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儿被我噎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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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了？哈哈，卖甘蔗的没带刀——干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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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w  a0 U6 x# i; A. b  m( ~“别臭贫了。只要你把这事处理好，回北京，我一定好好谢你。”

“是得谢我，……”我拉着他，伸手去摸他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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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阿旭一歪头，用手挡在屁股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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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擦屁股去呀。”

清早赶到医院，给那小子买了些吃的东西。那孩子眼睛里噙着泪说：“万老师，一定别让陈老师走。”

“好，我让他留下，你好好养病吧。”

男生的爸爸送我出来的时候，我递给他两千块钱，说是我和陈旭的心意。

那男生的爸爸是个朴实的中年汉子，拿到钱感动得不得了，我看眼睛里都涌出了泪花。

# ]' `! r# \4 j/ `  b+ Y7 w0 o我们在南宁分手。阿旭拉着我的手说：“方，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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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n5 A- s* X% }& I“好什么，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差点没让人家给——”我做了出个狠狠踹一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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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性怎么那么好啊，不能不提那件事啊。人家不是……”他准想说“原谅你了”，可一想，这么说错还在我身上，于是改口：“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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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9 j/ ~$ `9 W8 K1 }7 A“那以后你还去我们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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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行了吧？”

“什么叫行了吧？我可不想勉强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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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r/ N2 n( X: b6 v“去。”话一出口，阿旭赶紧闭嘴，惟恐“行了吧”又脱口而出。

“开学见！”

9 r# l; m0 ^: J2 ^. E8 O“北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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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 d  a# ?4 N' x我们在站台上拥抱了一下，依依惜别地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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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6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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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今天24小时班。

  J! n- X' c, n6 G: M8 G我清早去送他，回来见张辰站在窗前望天。

“干什么呢，数星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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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3 P! e/ {% ?# R“嗯，天上星星亮晶晶，数也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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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枯燥的人居然能说出如此幽默而富有诗意的话哦。”我走到他旁边，用手捏他屁股。

“干什么？”他一歪头，一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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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z1 s- O! H“摸屁股。”

“我看你脑袋里除了这个没别的了？”

“谁说？脑子里的智慧像国庆的焰火一样，绚丽多彩，光芒四射。”

9 V9 y8 F  n; Q) d! q& a2 j“那么多智慧，想点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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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想？已经像秋天的苹果树，硕果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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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一个现实的。”

“好。帅帅帅帅望着天，想去乡下不敢言。”

  C, s% E, A" Q$ q“鬼东西，你怎么猜出来的。”

3 f2 n) o: U) j9 ~, k! c- v% R“猜？就你那点儿心思，能瞒得了谁。”

“那咱去吧，到山里游泳去。”

# B/ K' ]' l: b3 g% z! j5 c5 T# l. U9 }“那还让不让我摸屁股了。”

“你摸得少啊？”

“说现在。”

“不是刚摸完吗？”

“不行。得摸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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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假装无奈和不满，实际默许了。抱住我的第二生命，把手从背后插他短裤里，抚摸光滑、润泽的肌肤。臭小子怕我抠持他，屁股夹得紧紧的。瞎掰，我哪儿有那么长的胳膊呀。

1 O& U% r$ x  ?+ w9 E5 I“拿上上班的东西，明天早上直接去上班。”

0 T' [4 `1 C3 ^( n“好。”帅帅像个跟屁虫似的，忙着收拾东西，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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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我们上了路。一上京石高速公路，“樱桃”刷一下飞奔起来。要不是限速，开足马力，享受那种“磁悬”的快感，得多带劲。过了卢沟桥，我们上了乡村大道。

) s2 S% U& E8 W$ H“帅，什么时候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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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O  d- g% Z! a“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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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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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有空回家吗？”

“没有。”

$ _' p2 Z% k- L# f. [' r4 h4 n“还说过几天搬西边住呢，看来得下礼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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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j* v( K3 q# R5 R" s1 `0 r5 a“我不在你可得照顾好小妹哦？”

9 B' ~( c) z( F/ ]) z5 v“听口气她是你老婆？”

1 a- g  x& m% T  R“你大大咧咧的，对生活不太在意。”

2 u0 E1 d( b- D! z9 c( H$ e“大活人干嘛事事用别人照顾，我才不惯她那个毛病呢。”

“小妹又工作，又念书，正是负担最重的时候，当然得多照顾些，怎么叫娇惯人家。”

& ^3 y7 U  P$ v“嘁！以后让她改嫁你吧。”

“滚！嫌我多事以后不管了。”

“你是我哥们儿，多管点儿我的事儿行不行？比如现在，让我哪儿享受享受爱抚。”

) e/ p4 Y/ ?4 m, E! N“嫉妒啦？”帅帅斜着眼睛看我，倾身解我腰带。我给他松开，让他把手伸进去。臭小子轻轻捏我那个宝贝，好舒服的。

进山区了。满眼青山翠谷，蓝天白云。

“入夏以来难得的晴朗日子。”

“天气好，心情都好。”见我没反应，帅帅又加了一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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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憋死了，哪儿有什么好心情。”

7 U+ |9 O( n6 Q“一年了，是该休息一下了。方，计划一下，咱去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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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7 I2 K( S" n* o7 c: r1 i! `“那有什么计划的，说走就走啊。就你麻烦，机关里怎么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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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奥运时去吧，政府鼓励机关单位安排职工奥运期间去外地休假，减轻北京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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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  L+ x8 N“行。本来我对那玩意儿也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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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办，我跟院办主任商量一下，能有两周时间吧，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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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6 N: C1 A: o, T% {5 f/ q$ p“去丽江够了。完事你坐飞机回北京，我带妹妹去西双版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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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 E* [  G. H5 n! S. F8 V“啊不行。”张辰脱口而出，又难为情自己反应突兀，怪不好意思地说：“没我份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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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0 e( P) B& ?“你得上班呀？”

7 @7 v4 D! f2 E5 y* H/ h# W6 U“方，你们去杭州、苏州什么的吧，我也想去西双版纳，以后咱还一起去。”帅帅央求的目光谁看了都得心动，多单纯的小伙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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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5 u( V2 @* V/ U% [" t5 y“那好。可你明年要出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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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r& b7 i6 t“不去。”帅帅平静但斩钉截铁地说。

- H# ]( M0 ?, E& O+ f我看他一眼，心说王雨桐得恨死我。张辰看我偷眼看他，说：“怎么，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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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D3 P; v1 d* Q“咳！总觉得对不起雨桐。咱俩怎么搅到一起了，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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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也是我的责任，没你事。”这会儿帅哥儿还挺勇于承担责任的。可我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是王雨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海关大楼；帅帅像被往笼子里驱赶的鸸鹋，缩着脖子驼着背，迈着大长腿，不情愿但又身不由己地往里走。

我噗嗤一声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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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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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n9 p! C! z2 i6 y4 z3 T5 t/ x“我怎么觉得你象鸸鹋啊？”

“嘁！”帅帅不屑一顾。

十点钟，我们到了久违的乡间小院。“青青园中葵”，菜圃里生机勃勃。屋子里长期没人住，有点落寞，但清静凉爽。四处浓荫覆盖，一幅盛夏光景。

3 h) V4 w6 r) }+ B0 q6 }7 f; S帅帅往炕上一躺，“太舒服啦！不走啦！”

& z1 l5 l9 ]6 N% }“要当陶渊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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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 I" W8 s( s% v“‘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陶渊明真会享受。”

“那你住下吧，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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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d1 ^  @& d, p  v“那哪儿成，住得一块儿住哦。”

“一块儿住我可得揉搓你。”

5 S0 A( z( |) e7 }( |) G# x# \# D  E“我也揉搓你。”

“我对你最不满意的就是你从来也不揉搓我。”

1 e% T! W$ ^: f8 v. [“今晚就揉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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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1 o4 u. J% w& i8 Z$ c“哈哈，好好好，把所有招数都使出来，我看帅帅都有什么花样。”

“反正没你多。咱现在干什么？”

, v# v, ~8 |3 a* A“先去捞虾，下午再去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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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n! a9 h! C9 G/ n0 R“走。”帅帅窜起来，去灶房拿笊篱。我从对面房间拿出个塑料盆，我们一起去了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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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一群孩子在洗澡，其中也有两三个阴部乌黑的大男孩儿。

; R7 f% q0 d) Q- s“那么大了，怎么不怕人家看见？”帅帅难为情地嘟囔着，往四下张望，看有人没有，“哇！方，你看哪儿有好几个妇女在洗衣服呢，这些孩子怎么不怕人家看见。”
0 A( B! V' p5 T' A: ~! k+ J; W- V: k2 s% y
8 \1 P3 B" s( j& t“看见怎么啦？那玩意还能被看没了啊？一会儿我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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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帅帅准觉得我和那些小孩儿是一伙的，对我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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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8 [9 L8 Z) r9 ?" ?. l雨季了，河面宽阔了许多。水流潺潺，清澈见底。一群群一寸多长的小鱼，欢快地游动着。水深处偶尔也能见到尺八长的鱼儿在卵石的河底徜徉。小虾都在水流平缓的岸边附近，躲在卵石的缝隙里。我们熟练地翻动着卵石，一下一下地抄底儿打捞，活蹦乱跳的小虾一会儿就遮盖了盆底儿。顶着太阳弯着腰，汗流浃背地忙碌了一个多钟头，捞了有两斤活虾。帅帅比小虾还活跃，乐得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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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y% ]. q1 p5 ?7 j) `7 ]! E“晚上还吃韭菜炒虾白米饭哦。”帅帅跟我往回走，要求着。有小虾从盆里跳出来，他一定要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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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压水机打一大盆清水，把小虾倒进大盆，放到阴凉处，让它们“吐泥”（大嫂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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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搅房东，我们中午在村口的乡村饭馆吃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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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游泳吗？”一进屋，张辰就问。

/ H$ V- R) X# I6 |8 |) T" M“这会儿多热呀，还不得晒脱了皮，三四点钟再去，先睡会儿觉。”

“呵呵，其实也不困。要不咱到山里走走？”

- X% f1 F" T+ T1 Y“我说你缺心眼儿呀，大热天还惦记往外跑，等着中暑呐！”

“呵呵，不困呀。”

+ o' o; i$ z* T  q2 B“不困给我揉小张辰。”

“什么？”张辰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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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 c2 ~5 {  I* i- a“这儿，”我一指肚子下边，说：“改名了，以后叫小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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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V+ l8 i( T4 {* ^% F“你这死鬼，就欠扒了你的猴皮。”张辰凶恶地做出挥拳痛打的样子。

在“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回来脱光衣服躺在大炕的凉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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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u5 d: P3 g. j; Y“你愣着干什么，把裤衩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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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脱掉内裤，坐我旁边，阴囊柔软，垂得老长。蛋蛋饱满，轮廓分明。

“看什么呢？”帅帅不好意思了，用腿夹住。

“我睡会儿，三点叫我。”我说，叉开两腿，准备大睡一觉。

呵呵，帅帅睡得比我还快。

三点钟，我把帅帅叫醒。张辰挺不好意思的坐起来，身上印了好多席子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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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村子，沿河往上游走，拐到山谷里，有一片宽阔的水面。河水贴着山脚流淌，由浅而深，清澈见底。

' {4 I; }0 z! y+ \6 l“咱裸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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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8 i' [+ R, i3 C5 E“让人看见怎办？”

. ?3 s: S: J* ?% G8 {4 R“看就看见吧，她还能说去呀。”

0 y) G' q, \; i5 a: l3 H, i“到水里再脱。”帅帅看四下没人，赶紧换上泳裤。我们走进“空山新雨后”的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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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k  r+ b7 ~& ?' U& W山里的河水，要比泳池凉一些。但今天炎热，反倒觉得格外清爽舒畅。走到齐腰深处，帅帅也脱下泳裤，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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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游，给我，我给你扔岸上去。”
7 L9 `7 u  ~) x& Q: j. q
. h5 S2 K8 u+ O+ c, Q' Y“不不，有人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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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h3 v! d+ {" n# k6 W7 W* d“有人来呀，男的甭理他；女的挺身而出，吓她半死。”

# O) I. r3 ]1 t3 I一边说，一边抱住帅帅，摸他下边。张辰借口怕痒，扭着身体躲我。我眼看他鸡鸡雄赳赳地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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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2 j& B7 c; }/ [“这太好了，人间仙境啊！看有回声吗，”我冲着大山呼喊：“张辰——”

4 K7 r& }' y* Q: e1 A  V玉体清流，空谷回声，“……辰——。”

* s  b0 n- @! b' m" Z9 M* v3 [: Z“喊什么，把小鸟都吓到了。啊！水蛇——”正说着，帅帅忽然惊慌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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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帅帅惊恐的目光和手指处望去，只见一条一尺多长的鳝鱼扭动着身体从帅帅身边游向深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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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鳝鱼呀，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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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P1 b# n5 Y. A; u6 I“一看见这种东西就害怕，光赤溜滑的，还扭摆着，真难看。”

( r4 R$ z/ Z5 |7 @3 Y“鳝鱼专钻游泳人的屁股。”

“哇！太恶心啦。”帅帅赶紧把泳裤穿上。

“哈哈，瞧把你吓得，哪儿有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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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我肛门里直不舒服。我想那玩意也不可能钻进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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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 X! N* [) w4 t0 _5 Y: Z“你还别说，前两年北京有个报道，某医院来了个求医的病人，四十多岁，在老婆陪同下看腹外科。一检查，肠穿孔了。做开腹手术时，大夫从病人大肠里取出一条鳝鱼来。大夫们全笑翻了。手术后大夫问病人那是怎么回事，那人咬紧牙关宁死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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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帅帅乐得前仰后合，“鳝鱼是怎么钻进肚子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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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爷们儿也是呆瓜，就说泳野泳时钻进去的呗。”

$ S* o3 f+ Y3 C; T* s“也难怪，谁有你聪明。以后你就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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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8 u( N4 X( D; C% N- W4 ^“嘿！找打。”我揪住他。我们厮打起来。

“好啦好啦，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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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让我模仿一下鳝鱼钻屁股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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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转身就跑。我追上去，逮住他，扯下他的泳裤。帅帅屁股夹得紧紧的，扭动着身体招架着，嗤嗤地笑个不停。

闹腾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上岸。穿着短裤，光着膀子，踏着夕阳归去。

进院大嫂正做饭，小虾已经爆好了，鲜红的，晾在盖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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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大兄弟，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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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5 v& w5 p. f& |“这段时间太忙。”

( {3 ~$ `9 m! d$ p' J“虾怎么吃？还是炒韭菜呀。”

* n6 T( q0 J, y6 B6 p. R“对，象上次的做法。我去割韭菜。”帅帅热情高涨，从窗台上拿了韭镰，进了菜圃。

4 r( }! L* U+ B“大爷这园艺技术真棒，看这小菜园拾掇得多好。”

“嗨！种了一辈子地，闲不住，每天一早起来就先上这鼓捣来。等十来点钟，天热了才回家。尽说话了，这晚饭还得弄俩菜呀。”说着，拉我去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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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q  h8 A; K1 N+ G5 T肥壮的南瓜蔓儿上接着嫩南瓜。我说想吃炒南瓜仔，大嫂没懂。我一解释，大嫂直乐，“就是炒嫩倭瓜呀，行。摘一个，再拔一把小葱。再摘点扁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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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割完韭菜摘扁豆。我摘个花皮儿嫩南瓜。好啦，一顿丰盛的晚餐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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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桌放院子里，饭菜摆上桌。带着柴火味儿的农家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

5 G2 V1 H! w6 V5 @7 G8 |6 C心情轻松，胃口大开，帅帅劈着大长腿，坐小板凳儿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连声称赞好吃。大嫂等着收拾碗筷，笑眯眯地看我们吃饭。

  d4 h8 }  y- |5 B; `, |2 y! E“大兄弟，这园子里的菜明天摘点带城里去吧。你们也不常来，这么鲜嫩的菜平时还真吃不上。”

( W! L. _  u/ O# d帅帅看看我，赶紧说：“好哇，明天走时我们摘回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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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 }3 e4 r7 o4 M5 B0 y“那几棵茄子秧上的大门茄多好啊，都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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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叫‘门茄’呀？”我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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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 V5 t- |. F“就是茄秧上接的第一个茄子，养分最足，所以最大、最好。”

呵呵，你还别说，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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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yu100

7月6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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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坐院里乘凉。满天晚霞，正西的天边，挂着一弯新月。

大嫂收拾完碗筷回去了。我们烧了点儿热水，准备洗澡。

天渐渐黑了。我冲张辰说：“帅，过来，靠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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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没言声儿，顺从地把小板凳挪到我跟前，背靠着我，倒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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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热乎乎的大帅哥，我在他耳边低声问：“今天怎么这么乖？”

“天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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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他脖子。他侧过脸，我们俩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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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 H( a9 ]* v- o“辰，我爱死你了。”

0 R  p) \6 o# t( S1 k“傻！我不值得你那么爱？”

( e0 j8 l4 t3 T“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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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p3 _/ x: D4 X“大俗人一个。”

“我就爱大俗人。”

" }, v* H2 J3 g  H( v3 d“呵呵，鬼迷心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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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e( x" \6 t2 y# v“好哇，天黑了你说鬼。我可告诉你，你说鬼，鬼就到。一会儿要是闹起鬼来，就赖你。”

% F' b8 ?" ^4 C: Y0 M8 A& {“能怎么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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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d7 ~/ ?; w) q( Z: ]! ]“半夜有人摸你，开灯却不见人。我无影无踪。窗下有人小声说话，还笑：‘我刚才把一个男人的蛋蛋吃了。’往外一看，窗外没人，台阶上有个破布娃娃，满嘴是血……”

“你别吓我啊，我后背直乍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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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2 L$ E7 m2 Z“害怕啦，睡觉时可得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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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j/ j  U2 P/ S“快进屋吧，我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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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水凉，洗澡对点儿热水冲洗才舒服。也不用什么洗浴液，抱在一起，让温吞水从头顶冲下，一桶一桶，冲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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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 F7 `: c" z& M) w- q“帅，我抱着你特舒服啊，从肌肤到心里。”

7 l# w* G/ V: \  F4 n“那你就抱着吧。不许瞎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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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说还好，一说倒麻烦了。我们俩又纠缠起来。直到帅帅讨饶我才放了他。

# j/ V" f& N* C" }. ^回到屋里，俩人躺炕上，帅帅抚摸我，我在他身上亲吻。

4 u+ Y- [# ]* P2 t, R- Z) D “这会儿我摸你，你怎么不躲闪了。”

“谁躲闪了，你哪回要摸没让你摸？”

“哪回都扭扭捏捏、别别扭扭的，没个痛快劲儿？”

“我怕痒，你把人弄得挺痒的，那还不躲闪。”帅帅大腿根儿处最怕痒，那白净细嫩的肌肤轻轻一碰，帅帅就得翻滚起来。我经常是趁他不备，用嘴去拱他那里。他每次都拼命把我推开，咯咯咯地笑成一团。

! ?& c. z2 R' h, k. d# R我吻他脑门、眼睛、鼻子、嘴唇、耳朵，亲他白净的脖颈和宽宽的肩膀。

" a5 ^8 s: f$ a1 B8 x“哪儿不许碰哦？”他看我嘴巴往他胸膛上移动，赶紧声明不许碰他乳头。

7 E; W0 F5 Q' w+ R. c% {( m+ x“碰哪儿会怎样，我哪儿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一碰哪儿，我浑身就麻酥酥的，下边马上就得硬起来。”

/ k" c+ [5 B8 `/ l, ?: y“难受啊？”

“不是啊，舒服。怕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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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j) F! L3 z3 v; V7 k“咳！既然舒服，控制什么？来，弟弟给你舔舔，让你尽情享受享受天赐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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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L8 H# l* Y; a+ x5 G我吻他胸膛，舔舐他的小乳头。帅帅浑身颤抖，抓住我胳膊，大声呻吟起来。我一摸他下边，大鸡鸡在我手里有力地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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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吗？”

“舒服。握住我哪儿，舔我。”帅帅让我把他的阴茎攥在手里，两腿夹紧，腰挎轻轻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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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还有更刺激的呢？”我嘴巴沿着他腹部的正中线，一路吻了下去。

! D+ V$ y1 z% K0 E- o  J“帅，你这肚脐眼儿真好看。”

6 `4 ~  j# J$ A; J! |& L* p. q7 N+ f& y“嘁！肚脐眼儿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你别抠啊，该肚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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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抠肚脐眼儿会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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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肚脐眼儿连着肠子，一抠会引起肚子疼。我就疼过。”

“哇！那是谁抠的？”我睁大眼睛问。

: a4 y7 r0 k9 s, a; _: }2 f/ t帅帅一看说走了嘴，赶紧找辙：“有一回洗澡自己抠的。”

" f, `0 ^$ i- g) W$ c“谁信？准是被王雨桐抠了。”

张辰翻身跪起，掐着我的两腮不准我再说。

“躺下，我还没亲完呢。”

8 Q" N/ q( s$ `8 }# i帅帅重新躺倒，怕我拱他大腿根儿，拿手端着我的脸，防备着。

“放开，让我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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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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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 d9 T6 Z0 T“你要射我嘴里，我就射你屁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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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I( j, n  T, P! R8 V, _“肯定得射，这会儿都快出来了。”

“想射你就射，别那么多顾虑，怎么开心、怎么舒服就怎么做。”说着，我把帅帅正直的雄雄一口含进嘴里。

“精液多脏呀？……啊！好舒服！慢点儿哦。”帅帅蹬直腿，屁股抬起，……

为了让帅帅多享受一会儿，我故意轻轻地吮。帅帅陶醉了，闭着眼睛呻吟着，腰挎不住地扭动着。吮完阳，我又舔他蛋蛋，那里是帅帅快感最集中的地方。我反复吞吐着帅帅柔软的皮囊和饱满的睾丸，帅帅叉开两腿，按着我的头，一边摩擦，一边央求：“方，都吞进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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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鸡蛋’那么大，谁一口吞进两个。”

: J; B$ n  w. F; [. X: a, o“啊——，轻轻咬咬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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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7 M9 q, i# P( c0 Q“趴我身上，让我看看你最好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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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什么好看的？”帅帅嘴里嘟囔着，翻转身跨骑在我身上，把屁股摆在我胸膛上，摆在我眼前。

  \5 W9 c. _. A7 @$ f男孩儿最隐秘的地方最有诱惑力。帅帅腿间的风光让我看得心痒难熬。手按在帅帅光溜溜的屁股上，向两边一推，毛茸茸的沟沟里绽开一朵会开合的淡粉色的小花，我的舌头像蜜蜂采蜜似地凑了上去。

5 x. v0 y8 i/ Y9 X- G9 G% m5 t4 ]“什么感觉？”

1 ?. l; N3 ^# \  [' M+ n“痒痒的，好舒服。”帅帅的幸福之门松开了，软软的，嫩嫩的，变成个湿润润的粉红色的凹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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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L9 L& F: `+ ?% _就这么颠鸾倒凤地腻味着，帅帅两腿之间被我弄得湿漉漉的。

3 \$ o( c" K* w- s5 ~% p! f“好玩吗？”

“还用问呀，看还看不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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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吗？”

5 C8 O! i/ r$ k% s! c8 L, L“嗯，特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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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8 z" T5 d% l; `/ T4 C“哈哈，特舒服的感觉应该在这儿。”我骑帅帅身上，叼起那一直昂扬着的雄雄。

吸吮、抽拉。帅帅激情勃发，两腿夹紧，双脚用力一蹬，屁股一抬，“啊——”一声，帅哥儿的精华喷涌而出了。

我继续轻轻地吮，直到帅帅的阴茎在我嘴里软缩下来。

& G& e$ o- F1 j+ ^" V发泄完了，帅帅别提多乖了。侧身躺着，暧昧地看着我。眼光中流露着难为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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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g* R: P- {“去刷牙哦。”帅帅慵懒地小声催促。

' s7 R  N# J: ^! g“甭管。”

“该你快乐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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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y8 N# G2 `( H7 w+ h, f7 y# T9 l. i“我已经很快乐了。”

“不是最快乐呀。来！”帅帅翻身，给了我一个男生最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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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东西。”其实，我是不想勉强的。

1 a0 M  U( d; ^, A7 E“我包里有，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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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8 H( Y1 D/ w2 w  Q, `% u! a“这可是你引诱我哦？”

“嗯，拿去。”帅帅真诚、坦然地说。

6 f! ^9 O9 \/ t. k* A我从帅帅包里翻出用品。帅帅自动趴下身，把屁股拱起。透明的润滑液滴到了帅帅的后门上。用手一按，滑进去，我摸到了帅帅光滑的前列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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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Y8 _# t# z6 z7 P张辰扭着屁股，从我手里挣脱出来：“别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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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套套，雄赳赳地顶了上去。慢慢地，帅帅那里松开了，我的宝贝在大量润滑剂的疏通下，顺利地钻进帅帅的身体里。

+ I- t- _" Q8 ]& ]% z“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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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5 N$ B, _0 W- a9 s4 l7 e“不疼。”帅帅配合着，我们紧密相依，连为一体了。我尽量不做激烈动作，只是抱着帅帅轻轻抽插。渐渐地，张辰完全适应了。玩了一会儿花样，张辰忽然笨拙地要翻到我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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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你？”我问。

“这样。”帅帅难为情地在我身上坐正，他要尝试一下拉大便式的做爱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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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 r+ z, u7 K+ A% g  C0 W“要拉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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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c  y% j( Y, Y  x“去你的。”帅帅蹲起身，往下看看，说：“你的毛毛扎得我屁股直痒痒，增加了快感。”

, z$ R+ _% J+ h3 w* u  I5 z“高宠挑滑车。加速！”

1 @2 y8 X2 ]( {* f" f“什么挑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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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也不知道。使劲颠屁股吧。”说着，我攥住他的胳膊，一阵急速地向上冲撞。帅帅屁股也使劲扭动。失控了，我在张辰肚子里喷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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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G2 m0 ]2 O" _见我逐渐平静下来，帅帅一边笑，一边赶忙捏住我男根上的套套。他要让我从套套里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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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h1 J9 K9 U& F“怎么弯了？”帅帅好像胜利了似的，嘲笑我的疲软。

我这个乐，心想我本来就是弯的呀。“你这会儿不是也弯了吗？”

“哈哈，一会儿就又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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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X# D/ m0 N我更乐了。我这傻哥哥真是单纯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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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冲洗了一遍，我们关灯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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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5 v, H% k1 N( T! ^2 H乡村的夜晚，屋里屋外漆黑一片。两人躺在黑暗里，自动地想靠在一起，那种相亲相依的感觉，让人觉得安全、亲密。

8 {( Z! e, X# u6 {8 t清晨我先醒了，见窗外菜圃里有人影晃动。一看是房东大爷在收拾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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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出门，见台阶上放着个大柳条篮子，里面满满地装着新摘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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