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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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赴宴之前，张辰到了。我请他和我们一起去，张辰手摆得跟扇扇子似的，说什么也不去：“让我在家等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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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看张辰那样，干脆地说：“让辰哥在家吧，要我也不愿意去凑热闹。”

帅帅如释重负，赶紧掏包：“小妹，这是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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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0 P, D% ~; Q) y我听张辰一叫“小妹”，眼泪差点没出来。再看帅帅打开手里的精致小盒子，把一条白金的红宝石项链捧到妹妹面前。

8 D* [  Y9 R3 g0 q) \! W小妹从容地接过来：“辰哥，把这个摘下来。”说着，转过身去，让张辰摘他戴在脖子上的那个。等张辰摘了，妹妹把张辰送的项链递给张辰，说：“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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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再转过身来，雪白的脖颈上熠熠生辉。妹妹一歪头，张辰不知所措。我赶紧提醒他，“快吻人家一下呀。”张辰赶紧上前，轻轻地吻在小妹的脸颊上，停了一会儿，嘴唇从小妹脸颊滑到脖颈上。妹妹侧着脸，抻着脖子，让帅帅亲吻。

张辰抬起头，难为情得不知道脸该往哪儿搁。小妹噗嗤一笑，两手一搂帅帅脖子，深情地在帅帅唇上印了个吻。

& K  s% N( n+ L( R6 s6 R% |小周站在旁边，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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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9 |! s/ g: ?; |“辰哥你不去先吃点儿点心垫垫底儿，等我们回来再给你弄吃的。”小妹一边说，一边把点心盒子放餐桌上。

我们准备出门。张辰跟到门口。我趁他们都出去了，问张辰：“刚才怎么没见你擦嘴？”

7 i, R2 K- f3 l5 z0 h" l$ L张辰拧着我屁股往门外推。

% K/ {5 ~) h* ?( Z宴会在***大酒店举行。老头不让我们出面，他带着亲随在酒店门口接待来宾。我们在小包厢里等候邀请。

" L  u- ~9 `8 f# z' ]司仪官来了，请我们去宴会厅。

宴会厅并不大。前面的舞台上扎着大红彩结，幕布上是龙凤呈祥的图案，中间贴着个金箔的隶书双喜字。台前四张桌子是主宾席。左边两张是地方官员，西服革履；右边两张是军界首脑，甲胄戎装。——噢，文东武西。围着主宾席，另有八张圆桌扇形展开，桌旁主要坐的是军人，也有一些穿西装的，还有两桌是夫人们，各个正襟危坐。我和小妹出现，周边的宾客赶忙起身，鼓掌致意。主宾席上的贵客只鼓掌不起立。老头站起来，示意大家就坐，然后领着我们亲自向贵宾一一介绍。四桌转完，拉我们落座，低声问：“那孩子呢？”

妹妹说在家呢。老头点一下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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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官登台，宣布宴会开始。先是介绍了我们的情况，无非是家庭背景，学业情况等等，然后请我们登台答谢来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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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6 c4 G- l" K/ Y, ^丫头拉着我的手，呵呵，潮乎乎的，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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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v2 ^0 F" g“请方博士致答谢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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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2 h1 |# K/ i3 S1 y我们空手上台，老头儿腰杆挺直、僵硬，一脸威严，准替我捏一把汗。

3 A% e# L, t- \我走到麦克风前，众人目光全集中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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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伯伯，各位阿姨，兄弟姐妹们，大家晚上好！今天，我和心怡荣幸地和各位来宾欢聚一堂，接受大家的祝福，内心十分激动。中国人把‘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看成是人生四喜。我们今晚真觉得这四喜临门了。说起学业，父辈们最看重这个，因为他们当年没有我们今天的条件，要靠艰苦创业才能成就功名业绩，而我们这一代，用爸妈的话说，是赶上好时候了。所以，爸爸虽然肩扛将星，但提起我们的学业，仍然是崇文抑武，谆谆告诫，望子成龙。如今我们都已金榜题名了，我想这是我们做儿女的献给父母的第一份孝心吧。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我今天能站在这里，享受叔叔伯伯，伯母阿姨的垂爱，接受兄弟姐妹们的祝福和喝彩，我要感谢我身边的这个美丽的天使，是她在我混沌未开的蒙昧时代，引领我走上了人间正道，走进了林家的大门。这是我生命中的女神，所以从这洞房花烛夜起，我要把一生的爱化作火，化作光，去温暖照耀我美丽妻子的一生。我一介书生，有幸成为将门之后，得到了我再生父母的青睐，也就有机会在青岛，在他乡遇到如此众多的长辈和兄弟。像游子归来，依偎在父母膝下；兄弟相聚，手足之情油然而生，一股从未有过的安稳、踏实的感觉充实着漂泊的心灵。我明天在山东这片热土上，在渤海、黄海的浩瀚碧波上，只要呼唤一声，我相信四面八方都会响起回声。转眼间，我在他乡有了如此之多的乡亲，真有了到家的感觉。我已经走过了28个人生春秋，但是，事业之门还未真正开启，虽然心中怀着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的抱负，可毕竟初出茅庐，未谙世事，如今有这么多功成名就的前辈提携，有这么多姊妹弟兄的激励，我这心里如久旱逢甘雨的田野，充满了勃勃生机。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我会努力奋斗，创出人生一片蓝天，以此报效我的祖国，报效我的父母乡亲。在此，请允许我把酒宴上的第一杯酒，敬给疼我爱我的父母，报答他们的知遇之恩。”说完，我走下舞台，走到老爸跟前，斟满一杯酒，双膝跪地，把酒举到老爸面前。老头儿受宠若惊，一手接酒，一手往起拉我，嘴里忙不迭地说：“这又何必，快起来，快起来。”我站起身，深情地直视着老头，说：“爸，您请！”

老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仰脖，一杯酒一饮而尽。

; Q9 @- D: p, O% i席上响起热烈的掌声。我趁机拿起酒瓶，冲司仪官使个眼色，开始给贵宾席上的高官们逐个斟酒。司仪的小伙子大声宣布：“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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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j4 r% C/ b+ d" O顿时餐桌上一片叮当乱响，食客们喧宾夺主。其实，除了爸妈和小妹，没人听我那牵强附会的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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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u& ^( O: b2 w& O妹妹陪着我，敬完贵宾席上的高官，又开始挨桌敬那些前来贺喜的客人。走到夫人席时，阿姨们全站起来，冲着妈妈夸奖我。妹妹反倒成了陪衬人了。不过从她神情上看，他对我今天的表现特满意，笑盈盈地跟在我身后，谁说话她都掩着嘴乐。老爸看不过去了，招呼司仪的小伙子传话给我，让他们自己吃喝，叫我赶紧入席。我没听他的，把所有的客人都谢过才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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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啥，都你们一般大的。”老爸假装数落我。

这一圈下来，这酒都喝得差不多了。别看我给这个斟，给那个斟，我自己一点儿没喝。最后陪着文武高官们连饮三杯。这些人准都喝晕了，看我转遍酒席还神清气爽，笑容可掬，连拔三城，各个惊赞我的海量。我心里这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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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地到九点半，客人们开始告辞了。陪老爸逐一送客，免不了又受一番夸奖。老爸心里舒坦，看看人走得差不多了，说：“你俩先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走。”  

9 C. @! d8 F  u. b4 z) b心里惦记着帅帅，赶紧登车往家赶。小周驾车行驶在海滨大道上，我放下车窗，让凉爽的夜风吹拂着发胀的头脑。

) A5 X% T+ Z$ i* T进门见帅帅在厅里看电视，餐桌上摆着食品盒子。原来我们在酒席宴上吃的东西，每样四分之一，都给帅帅送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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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张辰有点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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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8 M% [4 E: d9 H/ P“谁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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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o  n) `* a  u0 q“小周呀。”原来爸让小周给张辰装了个食品盒，送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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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P& ^1 O+ ?$ T“明天六点出发，九点从烟台赴L。”

3 K' y; d4 B( b' h" ^5 Y/ [“那今天早点休息吧。”张辰一边接妹妹递给他的芒果，一边说。

9 S' y, f: H  ]$ J6 q2 D. b“嗯，等爸妈回来咱就睡觉去。”

正说着，老两口儿回来了。老爸一进门就嚷：“张辰怎么不凑凑热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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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4 v* p" \7 @6 ~张辰赶紧站起来，挺腼腆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妹妹替他解围：“躲还躲不赢的呢，凑什么热闹。一晚上我什么都没吃。”

( M) ^- F% ~; V. w5 m“我姑爷讲得多好！这就叫语惊四座，一鸣惊人，没人听了不舒坦。”老头儿说着松开腰带，“老伴儿，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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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晚上喝茶还睡得着觉呀？”

* p/ ]) E# {. }“呵呵，沾枕头就着。唉，可惜了……”老头一句话把大家说糊涂了，都看老头，“我就这一个女儿，”老头儿又住口。

! k; G) D) C" E0 w6 K“一个还不够？”妹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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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  O: ~4 K/ e, U“我要再有一个，就嫁给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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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K1 W& J, d- h我们全乐了。张辰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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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D5 F! G' a. ]5 m“张辰呀，好花有主啦。”妹妹调侃，帅帅假装嗔怪，小样别提多可爱了。

3 Y- S8 W3 B9 s4 n“快洗洗睡吧，明天得早起。等他们把红包清理好再拿给你们。”老头说着起身，往外走，小周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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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不在家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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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基地。”说完，头也没回，摇摇晃晃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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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7 b' K9 D我们都住二楼。张辰住过去妹妹住的那间。洗漱完，分头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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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 t; c1 R' L) y张辰把我叫出来，挺不好意思地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红线穿着的玉坠，说：“送你的。开过光的。”我这才想起来，张辰进门时脖子上有根红线儿，我心里还思忖，这小子怎么也戴起这玩意儿来了。

: v' Y% |, ^( u" j/ ~接过来，温温的，戴到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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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小声说：“小林要是看不惯就收起来别戴哦。”

; b, x$ N5 P7 M9 d/ |  F“不戴的那天就是和她分道扬镳了。”

“那不给你了哦。”

3 t3 f/ g2 J0 p“睡觉去吧你。”我一搡他，转身进屋去。

& y  B1 D4 q% t/ U* c: x$ m倒床上，抚摸那带着帅帅体温的润泽的小玉。妹妹看见了，问：“张辰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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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Y# t( E$ g' P7 i5 e“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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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摸了摸，说：“这不是一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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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礼物？”

" B: J+ ^3 }. F9 I8 [/ S# i2 B“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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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L  h, ?3 `2 h( h/ Q“你怎么不送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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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人都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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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不穿衣服的。”说着，我把她的裕袍扯下来，把温暖柔软的玉体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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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7日（星期六）

五点半起床洗漱。

妈已经把早饭准备好，我们匆匆忙忙吃了早餐，出门上路。

原本想我驾车去烟台，怕路不熟九点赶不到，还是由小周送我们。开的是我那“樱桃”，寄存在烟台，返程自己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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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t2 W  d  h* x0 k+ P5 `张辰看那车，羡慕地说：“以后再封侯就骑这铁马了。”

“不。封侯就骑肉马。”

- a. ]( |* d  C6 U9 l“你们俩说什么呢？”妹妹问。

3 K1 X% A9 ?9 N0 T* d“他让我以后有了铁马别忘了变肉马。”

“谁那么说。”张辰扑上来扯我嘴。

妹妹乜斜着眼睛看那男生的过激反应，心里准再想：“原来他也知道什么叫变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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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0 I: L) _0 [0 h, m' Z“我爸昨晚上回去没事吧？”小妹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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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可开心了。唱什么《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到半夜。”

  Y2 n& x0 e* w. w“喝多了。”女孩儿替她老爸难为情，“你多照顾他吧。”

6 z7 c# i: W5 u+ E8 |“是！”

4 n) p- D5 T6 z3 Z4 x到烟台，出示内部证件，我们直接进了军事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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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L3 |& L1 g8 s% g( J老头儿说我们要是从D市回北京，就把车给我们拽过去。来了没陪爸妈，不好意思开车就走，所以说好D市玩完还回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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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运输舰，只见舰上几个水兵在擦拭甲板。一个少尉挺热情地问：“你们在里边还是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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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外边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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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f7 V1 }" ~; E“那我给你们拿几把椅子去。”一会儿功夫，小伙子拿了三把带扶手的塑料椅子，摆在后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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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凭栏而坐，任海风吹拂。

. i0 Q5 m- n2 c九点，汽笛响了两声，军舰起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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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O' t7 k# S# C, ?5 B阴天，时有雨丝飘下来。出港有半个钟头，大海开始澄清，海色逐渐变成碧绿。帅帅翘着大长腿，眯着眼睛看那起伏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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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你乘过船吗？”

* Z. i6 _. X# Y, V7 v, R“没有。”帅帅把脸转向妹妹。美女帅男，在碧海青天之中，怎一个靓丽能形容得了啊。

“张辰，咱得商量商量出门的事了，我都快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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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b9 @8 U( \) D! X  \7 S' h“去哪里？”帅帅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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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一听出门就来神儿，就你没有机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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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4 N  V, p“我尽量安排呀，十天半个月还是能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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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7 L2 D' T' T9 u$ @“你去不去？”我问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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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2 y: n+ R. R“当然要去。我有假期呀。”

. z4 Z$ }4 k2 {$ h. g* _/ k“你去碍事，怎么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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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钱行了吧？不就多花一个人的住宿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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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单住？”

$ T: L+ H4 C. i* d& p# x% W* k“我单住，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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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没听说同性相排斥，异性相吸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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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J6 `1 @* m, D“你别胡说。”张辰厉声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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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2 k0 U0 d7 Q: y4 b6 s“咱们住三人屋吧？把她放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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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窜起身，从背后一锁我脖子，用力过猛，我连人带椅翻倒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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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胡说！”帅帅又赶紧把我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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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么，人家还没急呢你慌什么？”

本来妹妹捂着嘴在旁边笑，听我一说，赶紧插话：“辰哥饶了他吧，到时候让他自己睡。”

“你听听，你听听，张辰你听见没有，这可不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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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张辰没脾气了，笑着说：“让他自己睡，还不得把人家被褥都抓挠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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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  O1 D. L5 f. G妹妹笑死了，忍不住模仿起想象中的我气急败坏地抓挠的动作来。

) i$ f1 z" b' L/ g. t" k$ X“把你扔海里去。”我上去连人带椅把小妹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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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别摔着。”帅帅赶紧扶住我。我一仰头，脑袋撞帅帅脸上了。

" U, x5 b! K0 K天上落下急雨，我们赶紧躲进舱里。天低云暗，一阵豪雨横扫苍茫的大海。舰身悠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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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去哪儿呀？”张辰忍不住又问。

“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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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去？”

! d  U; f+ `6 t, n“这不是商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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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得你完事儿呀？”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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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 |. r! a3 C“我七月五号戴帽子。哈哈，那时呀，‘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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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G  k- `7 G8 s“方你是不是快离开咱们院了？”张辰神色有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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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6 G! ^, P“不会那么快，大概得年底吧。”

“他不在你们院咱们也还是好朋友。”小妹赶紧给张辰排解忧伤。

, T$ l9 G% R; }# m“那我干脆也出国算了。”帅帅心灰意冷地嘟囔。

“说这没影儿的事干嘛。”我看看天，哎，阴沉沉的呀。

  o8 i# U# f5 e5 O1 ~! i2 Z8 @海水混浊起来，我们到了。有人来码头接我们。

; D% z$ X- f2 b2 b' o" s: E“晕船没有，今天风浪有点儿大。”

! w. E- X* B. Y4 |+ q1 y“没有，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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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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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3 X/ s1 |/ P4 ^5 X1 }进了一个部队餐厅。吃的是扇贝，象北京夏天街头吃煮毛豆那么吃。

“今晚住下吗？”

; X# U5 w+ B3 p# ^* n“有什么好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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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啥好玩的，上山上看看。还是去D好玩儿，可去的地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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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Q- j5 g“那不住了，下午去D。”我看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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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2 d, p+ v' r" L) p2 r+ U4 `“我们听你的。”妹妹说。

- N" [: L! j0 \9 s: E' y/ f0 p“你说呢？”我又问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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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e( {1 _; V) P' K. Q8 A“我们，听明白没有，这就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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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D8 h: j" R6 I) _; n5 y“不要你们俩了，我自己去了。”

“赶紧走，更好。”张辰随口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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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碍事了？”

/ I6 N7 G0 s, L3 f1 w小妹看着张辰乐，别提多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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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回去了。”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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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3 q! n6 Z0 R+ @1 u  m“赶紧走，别再跟着我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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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我们’去吧，可不包括我啊。”

“好哇，你们多嫌我。”我上去卡住小妹的脖子。

“辰哥……”

张辰听到求救的呼声，上来卡我脖子。

“你们是亲戚吧？”旁边的小军官看我们打闹，笑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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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亲戚还亲。”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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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3 z, c6 s. y, D" q' w- W0 H/ ?在一个小型机库，停着一辆桑坦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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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用的。别摘这牌子，路上没人拦你们。”

, |1 z/ c6 g3 S. @$ M- u& T3 |' i) O“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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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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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北京人吧？”

“是呀。”

“怪不得‘甭’、‘甭’的，外地人听这见这个，没少笑话咱北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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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北京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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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1 ?& t% F; a$ y“是。木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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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z2 }  s' x- G0 B. w# l“我朝阳的。”

' g' J7 m& L; s“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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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G' R$ w% q“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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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z9 _- C. U) ]9 `9 x$ q; o“前途无量呀。”我一看他肩章，中尉。

" N' q1 |: X' i“呵呵，谢谢。你们也是部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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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V3 ^1 H4 r  V“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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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

“哈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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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5 n4 Q5 K# C7 D$ m9 Q“车上有军用地图，用完还放车上。”我车已经开动了，小伙子冲我喊。

" s# p) z2 y) q% Q$ [% {" [“知道啦！”

“方你真象当兵的。”张辰坐我旁边，说。他现在已经不再和妹妹推让了。

7 f$ y8 H9 w+ p& D& E4 A& Q' n“林家熏的。你跟老爷子待两天也这样。”从反光镜里，看妹妹表情。那丫头眯着眼，脸上浮现出优越感。听我这么说心里准特舒服。

( \! w* A" V+ P" H# m+ @2 k$ SL人不多，车在山路上风驰电掣，一会儿到了山顶。

1 a# O7 a; m+ h4 e; ?5 j3 L, v登山观海，抚今追昔。我们站在悬崖上，脚下是万顷碧波，头上是滚滚灰云，好一派海天景色。

“帅帅，背诵《观沧海》。”

+ N8 T! Q5 P$ M# j“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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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任罚吧。”我绕过妹妹去拧他屁股。

) v0 s/ v% F7 U; X“干嘛？”帅帅用手挡，急忙躲避。那下意识的反应别提多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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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M/ R' X1 ]  }$ j, L: O“考人家干嘛，想买弄就买弄吧。”

& h9 }' h( F- X. L4 @1 e+ \: M我又上去拧丫头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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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手那么重。”丫头捂着屁股，一噘小嘴。

6 H* d! x2 f+ E: m* C) m# x+ ]“还是这个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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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观沧海》怎么说？”张辰问。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 z( o- ~* p& m; t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 ]8 q, U9 u8 K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3 A: K! @, L6 T% H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7 z0 P( ~+ m3 p( H* v- l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谁作的？”妹妹问。

“张辰，小妹问谁作的呢？”

' B$ U/ Y8 q) U1 B“曹操吧。”

“正是。”

$ R2 ?, i# C- Y8 A0 z$ X“呵呵，俩才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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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0 Z/ B( ?“小方才聪明呢。”帅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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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快让你妈给你再生个妹妹吧。”

* ]0 v" k/ o$ j" ?) L这回可真是两人齐心，把我按倒在碎石地上了。

我搂着张辰脖子不撒手。帅帅弯着腰直不起身来：“快放开。”

5 J, v- P+ z6 ?# I" U“不跟你好了哦。”我放了他，跳起身，学着帅帅的口吻说。“走，到

& \! W7 J/ A2 X; [8 Y7 C海边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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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4 C3 n- O. m: L. D车子下山，直奔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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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W# B& Z8 s6 R正涨潮。大海上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风从海上刮来，雨点

儿象乱箭一样射到我们脸上。好一派波澜壮阔的景象。

5 ]+ D1 Q' d* v4 z. h“好冷。”妹妹说。

9 J+ J" s- [. Q, [7 O8 R我和张辰不约而同地把小妹护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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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i# C! p: b- n6 k% o没带雨伞，不能久留。登车上路，直奔D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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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0 q8 p- P+ e7 J按人家的安排，我们住的是B岛海景别墅，窗外就是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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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A/ v* Q$ l7 |, |+ j- Q9 ^) F' y“真好。”帅帅站在二楼落地窗的阳台上，看不远处的大海，开心极了。“小妹，回去好好谢谢林叔叔哦。”

妹妹敏感地看了张辰一眼，张辰挺难为情的样子。这是帅帅第二次这样称呼妹妹。

“你开心就好。”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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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沙发拉到窗前，坐在上面看大海。可惜来早了，要不然去大海里畅游得多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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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得去外边吃吧？”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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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q* G+ ^1 v& K“不用。订饭，让他们送过来。”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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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过来。”

2 J7 f3 w/ U5 G$ b8 b“干嘛？”张辰走到我身后。我一仰脖子，一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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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张辰在我后脖颈子上就是一巴掌。

4 F/ {5 `+ H+ l$ c$ ?) U/ q“他要干什么？”妹妹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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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 h7 J1 m" o% b0 K% R“问他。”帅帅拒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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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 |" ^7 G9 g; t0 u“我要喝点东西，一点点儿。”

6 I, ^  v; T3 a- V9 l: n“冰柜里有呀。”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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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咬着下嘴唇，做出把我撕碎了的神情和手势。

; I# L' a6 ^5 ?# c, x: V! L- q: v“你们俩干什么呢？”妹妹看见张辰那样，一定觉得特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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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6 X( _  D; _6 R5 L: d9 L' I张辰一看妹妹看他，赶紧端庄起来，说：“他又想坏主意呢。”

离吃饭时间还早，我们回到卧室。

# |  ?) c, o8 K7 s“帅，过来。”我叫张辰。

张辰出现在门口，扶着门框问“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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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W, R6 j+ L0 X5 R- S& D) a“咱们在一起迷糊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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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帅帅一缩脖子，鸸鹋似地扭头要走。我窜起来，冲出去，把他逮回来，往大床上一推。“就趴这儿，哪儿也不许去。”妹妹嗤嗤地笑，赶紧腾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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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N: X0 T帅帅把脸埋在大枕头上，一动不动。他想跟我们在一起。

8 @: Y; ^& A* x“起来，躺好了。”

  X* ~  Z3 D0 P& j3 f7 X5 {" h“我就在边上哦。”

妹妹拉上窗帘，我们挤一张床上，一窝小狗儿似的，一会儿真都迷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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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在别墅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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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天气好转了。我们穿着拖鞋，在服务台买了三把伞，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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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Q8 J4 z$ K$ w4 r) W2 j一起到海边趟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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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9 Z* n: I( |  |8 [9 U& [( A这里是休养胜地。水清沙细，环境清幽。看着妹妹和张辰提着拖鞋，光着脚丫，低声说着话，在沙滩上行走，心里泛起莫名的亲密感。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伊甸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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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怎么那么慢呀？”两人停止脚，相对着转脸招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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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Z" o7 E3 q5 K- P“捉寄生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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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它们吧，都是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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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u4 {+ ?) D! _“听大菩萨的。”我把手里的贝壳扔回大海。

9 ?2 ~4 T! A* z& V3 Q" C回到别墅，都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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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你先洗澡吧。”

“哦，好。两个卫生间呢，我用那个淋浴房。”

+ g' r! H& x/ T% E洗完澡，帅帅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里。眼前站着个潮湿的大帅哥，什么人能不动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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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3 u% Y, v! _, @“干嘛？想跟我们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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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m! g& Q, |, p9 S% x“你……”帅帅上来打我，一个香喷喷的大小子扑到我身上，我一拉他睡裤的松紧带。帅帅赶紧用手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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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松紧带断了……”我说。

  Y7 h* a3 w2 ]" g* n帅帅本想再跟我们腻味会儿，见我老骚扰他，只好回房间睡觉去了。

“你来吧。”妹妹包着头，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叫我过去。

我甩掉衣服，裸奔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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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4 E6 d2 I- f- ^/ t; j妹妹已经泡在双人浴缸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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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5 P, N; {( e( F# E) i$ L; U6 L“这浴缸要是再大点儿，咱把帅帅也弄进来。”

“你别老挑逗哦，真来你干吗？”

: J2 {* x" `. I3 A) G. E, j“那有什么不干的，张辰可是精品男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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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我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精品小男生就知足了。”说着，把我揽到她怀里。像妈妈喂奶似地把乳头往我嘴里塞。

“我成你儿子了。”

“以后给你生个象你一样的儿子。”

! ~# Q) M+ A" R1 z' g# Y, s“从哪儿生？”

) M/ f* z1 C- q9 \& R! s“这儿。”女孩儿展开双腿，露出最美的地方。

半夜醒了，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去推帅帅的房门。门没锁，我走进去，打开门前的小灯。朦胧中见帅帅穿着睡衣，趴在被子上睡得正香。

0 c7 h9 `5 a" w6 X% i. Q轻手轻脚走到他床前，趴他旁边，把手插他睡裤里，摸他光溜溜的屁股。帅帅醒了，惊讶地低声问：“怎么跑这来了。”

2 u3 Y8 D( X. S“想抱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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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6 ^) J8 B; o, o“快回去，让……”

$ n9 G! M& W) o) R% N" R! |9 U; @) P我抱住帅帅，他也紧紧抱住我。我吻他，他也吻我。

) P' n9 m3 S8 \0 i/ j! S“锁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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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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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回去。”我手伸到他腿间。帅帅下边急剧地涨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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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一会儿再走。”

2 u  ~7 R/ D7 ^: p“小妹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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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呢。”我扯帅帅的睡衣。张辰顺势把睡衣摆脱掉。两个小伙子热烘烘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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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非让你跟我们一起睡去。”我心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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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说，快走吧，求你了。”

我趴他身上，使劲吻他。我们俩硬硬的东西挤在一起。

3 R2 z" `4 |* Z: {  ~& {6 a“快走呀。”帅帅低声央求着，把我往床下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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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 Y: {- A6 }: B/ ^“再亲一下。”

- V# [3 }) S  X帅帅认真地又亲了我一下，“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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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我下地，推我出门，往外张望一下，看没人，轻轻关上门，咔嚓一声，锁上了。

ziyu100

6月8日（星期日）
清早醒来，见小妹侧着身，手托住脸在看我。

“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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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干什么，看我的小宝贝呢。”说着靠过来，把热乎乎的胸脯压我脸上。

“今天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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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的。你干嘛我们就干嘛？”

0 i: n* E) O0 j, j( c4 N“我想变马。”

“还有劲儿呀？”小妹伸手拿我那东西看。我的宝贝立即雄起了。

“我看看张辰去。”我起身往外走。

5 G+ R% @/ a6 J8 d$ ?“你穿上衣服呀。”

, u7 L* {; a* P$ G# J9 X“不用。”

“等哪儿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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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

. S/ ?( z8 Z+ A- }走到帅帅门口，推了推。我想门准锁着呢。夜里他把我推出来后，我听到了锁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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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帅帅穿着睡衣，还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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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L- D5 n$ @6 Z% I2 q" ^8 V我一下扑到他身上，“还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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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r' r2 {* A$ D2 @/ X“噢，怎么又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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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呀。”

2 X0 G/ L( X; ?5 f9 @& q$ C/ u“起床了还这样。”他推着我，看我光溜溜的身体。

9 W) x0 X9 o8 ^' ^; {4 Z; ^“小妹一会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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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帅帅下意识地拉被子盖身上。

4 U" z3 \7 |2 z3 v“瞧把你吓的，没有的事。”我起身把大窗帘拉开。

  A  R( f' k, e. P. g“先穿上衣服呀，外边都看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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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看吧。”外面是石榴树和草坪，没人看见。

“去穿衣服去。”帅把我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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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O5 [6 d( R4 A妹妹已经出了“闺阁”，正和我们迎面相遇，挺不好意思地说：“都快三十了，还没有一点儿大人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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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8 d- S! }+ d( r7 s“快点儿啊，一会儿厅里集合。”我冲张辰说。

) F0 q- H5 I! d3 I" z& @! o“还让人家快点儿，你先快点儿把衣服穿上吧。”小妹从张辰手里接过我，赶紧往卧室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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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往墙上一看，八点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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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来到客厅。帅帅穿着休闲装，正坐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服务员送来的报纸。

“今天干嘛？”

“听你的。你干嘛我们就干嘛？”

* d4 m5 L6 D5 N% x  q8 y7 F“呵呵，你跟小妹统一口径了吧？连回答的话都一样。”

“快计划一下，我好决定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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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 h- \: `( D7 P2 t8 P“你什么都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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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h! `: P  l( ~“像你，哼！”

; A  ?% D! ?9 c“这儿海岸线真长，咱先去老虎滩，然后去滨海大道看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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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 @8 |( k# w' F, X“同意。”妹妹高声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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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6 i' z/ z( l3 X9 h3 A“好。”帅帅温顺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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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 \/ G$ x, @$ w1 p5 }1 C在餐厅吃了馄饨、小包子、红薯和煮玉米。我们开车出了大门。

驶上滨海东路，先来到老虎滩公园。对那些什么表演一概无兴趣，我们是来玩儿海的。这里叫老虎滩，其实是一片礁石海岸。正在涨潮，海浪滔天。站在礁石上，海风劲吹，浪花飞溅。蓝灰色的大海起伏激荡，令人心雄豁然开朗。

3 N, f, s# f* L8 Z- s“辰哥，你看那海浪是怎么出现的？”小妹指给张辰看。

9 d. N9 \7 n# f0 J' p0 E只见远处的大海，先是涌起一道水墙，紧接着水墙的最高处绽开一排雪白的海花，形成浪头；海浪向岸边涌来，浪花越来越大，形成澎湃的波峰，冲向岸边，撞上礁石，发出震耳的巨响，转眼化成亿万白色飞沫，又返回到大海里。就这样，海浪像无数只猛虎，一次次冲来，咆哮着，转眼间粉身碎骨。

“怪不得叫老虎滩，这的海真凶猛。”帅帅说。每次浪花飞溅的时候，张辰都下意识地用身体去掩护小妹，怕浪花打湿她的衣衫。那女孩儿也甘当弱者，扶着帅帅肩膀往他身后躲。

“这就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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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别往下走哦，太危险啦。”帅帅既要保护小妹，又替我担心，真成大哥哥了。

9 x* K: [3 T1 V  [  _# m我从礁石堆里爬上来，衣服湿了一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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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也没带衣服出来，这儿风这么硬，一会儿感冒怎么办。”张辰拉着小妹责备我。那女孩儿毫无顾忌地抱住帅帅胳膊，看着我嗤嗤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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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就干。”

9 a8 e" N: @; ]. J, y“等衣服干了，你也感冒了。”帅帅上来抹擦我的湿衣服，好像这样就能让衣服干得快似的。

2 |# f6 y+ I! J“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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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女孩儿快乐地响应着，牵着张辰的手，等我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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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车里，张辰还为我担心。“要不回去换换衣服？”

“不用。”车一溜烟儿地又驶上了滨海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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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的海岸线很壮观。公路依山蜿蜒伸展，路边就是澎湃的大海。我们走走停停，时而走下公路，来到沙滩上玩耍，时而登上礁石看海浪游龙戏水似地在礁石间翻滚、奔腾。到了个叫**岭的地方，岩石林立，海浪汹涌，也没有人。我们停车走下公路，互相扶持着下到礁石下的海边。海浪激荡，风声鹤唳。坐在礁石上，妹妹非要挤在我和张辰中间，眼见重重海浪汹涌而来，好不壮观！

1 [- ~7 f! m$ O2 j" W“帅，这海浪像什么？”

“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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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A" M# v  Y, W$ u“什么老虎，还狮子呢。老虎滩的像老虎，这儿的也像老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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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了，像做错了事似地问：“那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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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个画报上看到过一幅画，叫《波塞冬的马群》。画面背景是黑沉沉的天空和碧蓝的大海，一排排的海浪正向海岸冲来。那些浪花都是一群群白马，抖动银鬃，朝海岸上奔来，有刚露出头颈的，有昂扬着头用胸部撞开海面的，上岸的四蹄腾空，引颈嘶鸣，万马奔腾。大海上，海神波塞冬正骑着他带蹼的白马，挥舞着三叉戟，驱赶着来自大海的马群……”

“谁的画儿？构思这样好。”帅帅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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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是太形象了。名字起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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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3 E; ]+ k% o“那画儿是艺术化的生活，我们此时正把生活艺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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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跟小方生活一辈子得多有趣味儿呀。我羡慕死啦！”

“把雨桐姐动员回来，咱们一起过这有趣味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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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没这情趣，”帅帅一撇嘴，想想觉得失言了，又说：“我过去也没有。”

“瞎说什么，捉螃蟹去。”我起身先往下走，那两个互相扶持，紧紧跟着。这里小蟹横行，牡蛎遍地，礁石上遍布着生命。

“方，兜里有小刀没有？我发现一个食鱼草。”帅帅蹲在礁石最下边，穿着拖鞋的脚泡在水里，弯着腰，蹶着屁股在抠持着什么。屁股上的裤子已经被海水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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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过去看。妹妹也爬过去，趴张辰肩膀上看。原来礁石上有几个海葵被帅帅发现了，他想把它们揪下来，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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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大屁股都湿了。”

张辰这才发现自己屁股已经泡水里了。

0 \; H( R) T$ t. V; |9 W4 @“爱湿不湿吧，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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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q/ N$ M. V“一会儿屁股感冒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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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_$ q" z帅帅难为情地做了个打我的手式，那神情像个小姑娘。

% F& t+ v" n+ f. Q, r# z太遗憾了，连个塑料袋子都没带，更别提小刀了。也好，捉了小蟹，玩一会儿，又把它们放回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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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7 X2 f6 y6 P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们都饿了。

+ r& p9 L/ F; y+ k' o. a回到车上。张辰恋恋不舍，“真好玩，还没玩够呢。”

“下午再来。”妹妹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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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再来就不好玩了。下午咱去别处。”我发动车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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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E4 C2 H& d2 V" c到了**庄，这里的海岸又是另一番情景。岸上卵石遍地，虽然在退潮，但海上仍然风大浪高。

: p6 F0 m# N  q9 Z2 `在**庄吃了午饭，又去**公园。

不喜欢游乐场所，但对游览海底世界我倒是蛮有兴趣的。走在水下长廊里，看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儿在头顶上游来游去，还真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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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去玩儿那些机械装置吧，我不喜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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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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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车里迷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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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咱们走，让他睡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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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 Z6 ^5 a' _# H2 @) q“开着窗子哦。”

“知道。”

" T# _" A- ~& H8 @躺在车子后座上，想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开心地消磨下午的时光，觉得自己做了件很高尚的事，迷迷糊糊地思绪飞离了现实。

……张辰和小妹在一片无人的浅浅的海滩上戏水。海岸辽阔，沙滩细软、平坦。走进五六十米，海水还没淹过大腿。阳光暖暖的，海水暖暖的，妹妹穿着黑红绿相间的斜向宽格的泳装，从水里捞出一个什么，拿给张辰看，张辰穿着他那条黑蓝相间的平角泳裤，低着头摆弄妹妹手中的东西。那东西准是出乎意外地蹦起来逃跑了，两人先是一惊，赶紧低头寻找，脑袋碰到一起，捂着、笑者互相撩水泼起对方来……

6 D9 H$ N! z0 \% _3 x" d% u; P……帅帅跟我往青海湖边上走，湖对面出现了耸立的大雪山，云雾缭绕，看不清全貌……山脚下出现了一些楼房，平房，好像是个镇子，但看不见人走动。细看，全是废墟，张辰在我身边说：“汶川。”……

“真睡着啦？”妹妹把我叫醒。两人拿着饮料，站在车子旁边。

“哦，几点了？”

# W8 M% a7 G: f“四点半。”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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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9 I( n% z& m5 o我坐起身，揉揉眼睛，问：“好玩吗？”

“呵呵，挺刺激的。”帅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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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该回去了。”

“走。”那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响应。

* _1 i# v! M3 L9 V( g( s; m% h- A回到别墅，帅帅累了，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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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进屋拿了条毯子，轻轻给帅帅盖上。拉着我到一楼订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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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我问他们晚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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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娱乐城有好多好玩的，不用出去。”帅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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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去吧，我看会儿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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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 j, E5 J* x8 b# K  I“那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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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8 u8 z( a; K, A) d5 W1 {“怕我没意思给我叫个小妞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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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F1 g5 F“不要脸，就欠给你咬掉喽！”

8 z3 X* C% F  l( B0 Q& `8 c# `8 G/ s张辰一听，臊得无地自容。妹妹一看，也觉得太粗暴了，说：“男人全是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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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是不是？”

没等妹妹判断，张辰赶紧说：“我也是。”

“坦白从宽。帅帅说说你怎么色了？”

“跟你一样。你什么样儿我就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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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用她变马。”说着，把妹妹没头没脑地抱起来，按倒在沙发上。

“滚！越说你越来劲儿了。”妹妹噘着小嘴，恼怒地驱赶我。

我起身，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冲张辰说：“这可全是你惹得祸。”

# `) {( X- [/ v+ c* Y8 n“怎么赖我。”

2 G' Y  E* ^9 S  |7 Q  c' s我站在卧室门口冲张辰招手，张辰断然拒绝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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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打开电脑，赶紧上天涯看看。

一会儿，帅帅出现在门口，怪难为情地说：“方，你要不出去，我和小妹去了哦。”

8 h! ]6 W: P+ U: A+ ?) X* B, E我不吭声，看着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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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 I4 Y1 J9 C+ u: V& f) x9 d“说话哦，要不你也跟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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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在屋里囚着吧，甭跟他商量。”妹妹余怒未消，进来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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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B( r. E7 i: [0 |, L4 y! }+ F我趁她脱到一半，一下把她扑倒在床上，拉下她的小内裤。

妹妹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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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喊呀。”

8 E: N( S6 `, {; z( `, O) W' I* r“坏蛋。”小妹低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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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坏蛋还怎么变马。”

小妹使劲儿反抗。我把她压在身下，屁股坐她脖子上，按住她后背，看她雪白的腰肢左右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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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e; {! r2 K/ t/ L* u“小妹，好了没。”张辰在门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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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m: s% V3 }- }& v3 V  C' {“你快放开我。没锁门，一会儿人家该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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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好，正看见你的大白屁股。”

“你急死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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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3 G" p) D我放了她。那女孩儿气喘吁吁地冲门外说：“等等。”赶紧把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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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帅帅这会儿准正站在门外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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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晚装，妹妹和帅帅去娱乐城消遣去了。我呢，把这小段闹剧赶紧给你们打出来。怎么样，天涯的朋友们，小方够哥们儿吧！

' M9 P& W; p+ x/ p& Y7 R两人十一点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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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 S2 n! r& F“呵呵，真看一晚上电脑啊？”张辰觉得回来晚了，怪难为情地没话找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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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6 I8 l: z+ [  P% r( j3 T“‘只缘身在此山中’，呵呵，好看。”我指指他，指指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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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压低声音说：“你疯啦？”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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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怎么办？”帅帅往卧室里指，小妹正在里面换衣服。

2 t' D" e8 U7 c1 h  G“那才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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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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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把你吓的。我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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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 i1 s+ b3 t, Z7 t1 P“太精了也会物极必反，聪明反被聪明误。”张辰松了一口气。

“赶紧洗澡去吧，瞧你一身臭汗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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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闻闻胳膊，一纵鼻子，进屋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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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e" ~5 m0 n4 H6 H小妹换了挺暴露的衣服出现在我身边。“一晚上都看什么呢？”

“看小妞儿屁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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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丫头厌恶地说：“有什么不一样？”

“女人看了都一样的东西，男人看了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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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x9 a! d( q$ C$ |: E“我看怎么不一样。”

) h2 _9 h, s+ H; v5 U- u“你看——”我一点，屏幕上跳出一个裸体的外国小伙子。把小妹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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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U$ u" F8 ~. F“噢！怎么是这个。”

“专给你准备的，省得你老搜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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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 B0 T) W% g5 a4 K6 C“我才不会搜查你呢，好自为之吧。”妹妹不看了，在我脖子后边一通吻，“你洗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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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你快洗去。等我揉搓完张辰就回去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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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腰上围着浴巾正从小卫生间里出来，听我和妹妹说要揉搓他，撒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跑。我追过去，我们隔着门，一个往外推，一个往里挤。妹妹捂着嘴乐。他大概没见过男生之间这样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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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z6 J3 b! u9 A/ A我终于挤进去了。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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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已经没劲儿了，往床上躲。我扑上去，按住他，一扯浴巾，哇！大帅哥肚子下半部黑白分明地出现在我眼前。压他身上，逮着哪儿亲哪儿。帅帅跟我在床上滚成一团，浑身全成了痒痒肉，碰他哪儿他都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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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4 F% d' N* j“快别闹了，快别闹了，不跟你好了哦。”张辰嗤嗤地笑，低声央求。

我把他全身吻遍，然后直起身子，看着躺在我面前、笑成一团的光屁股帅哥儿，心里充满了征服欲满足后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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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3 p7 N1 {  V/ @& g“要不是一会儿还得变马，非吃了你不可。起来，吃这个。”我直挺挺地对着他。帅帅坐起来，叼起我的宝贝嗤嗤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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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你咬我……”我把他扳翻身，在他屁股上狠狠反咬一口。
8 q3 p% A- o6 k
) h. v3 a# E6 w" h0 n8 M/ K( E帅帅蹙着鼻子，捂着屁股，痛苦地翻倒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

“刚才怎么整张辰了？”妹妹洗完澡，回到卧室，锁好门，脱掉睡衣，凑到我身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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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f: {8 `* w' g2 [“在他屁股上咬了两排大牙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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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c3 _, z6 s“他怎么说？”妹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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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得翻滚，还说得出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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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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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你屁股上咬两排大牙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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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唉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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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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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K. m6 z: T. {$ @  L; J! P" ?说好早起去赶海。按照潮汐表，这里海潮退到最低位应该是4点53分。我们5点起身，披着浴巾去了海边。

晨光微熹，海雾弥漫。海水远离海岸，滩涂上横行着小蟹，脚下不时出现红色、桔黄色和蓝色的海星。突兀的礁石，密布着黑亮的贻贝、灰白的牡蛎。张辰惊呼发现一只大螃蟹，伸手去拿，“啊！”随着一声惊叫，帅帅又把螃蟹扔了。我们以为他被螃蟹的螯钳住了。赶紧赶过去，问：“怎么啦？”

“怎么像一包鼻涕似的那么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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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E7 Y% _& T; Q" }* t小妹蹲下看，乐得不行，“那是刚脱了壳的，还没长出硬壳。”

“看，把人家摔死了吧？”我责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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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 A- D! l6 z. N  G“吓我一跳。”

$ O/ v- d  y! i: A4 d2 X“这种螃蟹捕到最好吃，不用剥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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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起，不是诚心的。”张辰看着摔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软螃蟹，歉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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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S; x. X( A9 D! |4 w% I3 Y海风吹拂，轻轻的，软软的，咸咸的；海浪涌动，前进着、翻滚着、低吼着。沙滩上三行脚印长长的，挨得紧紧的。

回到房间，又犯起困来。倒床上，我喊张辰。帅帅出现在门口，问：“干什么？”

6 @+ b* Q7 z' |. Z" W$ t“过来，跟你商量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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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 x6 `- U3 u6 E) X+ H帅帅凑过来，扶着床沿，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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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搂他脖子，说：“在我旁边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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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R+ e" H6 I张辰反抗，我搂这他不放。小妹进来看我们俩那样，笑着说：“舍不得你哥们儿上他房间睡去。”

“你去不去？”

5 Y( z1 e& A) c“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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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V- }5 |3 c, n& f/ ~“你不去我就不放他。”

妹妹挨着我躺床上，说：“辰哥，既然你哥们离不开你，就委屈你跟他躺会儿吧。”

听小妹批准了，张辰也不说话，歪倒在我身边，背靠着我躺下。我松开手，猜他会夺路而逃。等了一会儿，帅帅没动静。我也不再管他，转身背靠着他的背，把丫头拦在怀里。三人又迷糊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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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逛街。没想买东西，就是瞎溜达，也挺好玩的。路边是法国梧桐，两边是粉刷过的楼房，其中不少是西式建筑。街市繁华，车水马龙。D市是个很清爽的海滨城市，比青岛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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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2 s7 F0 _7 J0 x5 M中午在一家餐馆吃了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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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 R2 {* I- q+ _帅帅机票是晚上六点多的。下午我们回到别墅，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互相传染了。也没兴趣再玩了。帅帅趴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半张着嘴瞌睡起来。小妹拿毯子给他盖上。帅帅醒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在沙发上躺平，盖着毯子又睡了。沙发扶手高，帅帅脖子窩着，准不舒服。我拿了个枕头递给妹妹。小妹扳张辰脑袋，张辰又醒了，看一眼，往下退了退身，抬起脑袋，小妹把枕头塞他脑袋下边，帅帅又睡着了。妹妹见一切妥当了，示意我是否回房间。我摆了摆手，打开电脑。小妹轻手轻脚回卧室午休去了。我刚要打字，那丫头又出来，到我身边耳语说：“你别在这儿打字。”她怕吵了帅帅。我一拧她屁股：“睡你的去吧，别说打字，这会儿我把他搬房间里去他都醒不了。”妹妹又端详了一下睡着的张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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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吃了晚饭，我和妹妹送张辰去周水子机场。
0 |0 l4 B/ t$ v+ S
+ C; A8 ~/ `$ G+ f办完登机手续，帅帅没话找话，“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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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 q% y- P; G“把你一人扔在这儿？”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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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6 V: P+ \5 Z; S( E% ]% ^+ ]. ]“等会儿就登机了，怕什么？”张辰挺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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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7 I% i" d6 T' c  A, [“想走吗？”

2 H$ d; l- ~1 H“明天得上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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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w6 C+ I8 }( t, |" M0 {“要是不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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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问吗？”

! K" Q  l/ R# n, b  ^# I8 \5 n: m帅帅发现与其穷于应付，不如主动反攻，转身对妹妹说：“小妹，谢谢林叔叔周到的安排啊。”

“好，我转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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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 i9 [; V" c“以后就叫你小妹不在意吧。”张辰挺难为情地说。

“不在意，喜欢。”说着，妹妹拉起张辰的大白手。

  s# A( W# n8 f4 n6 v9 J( k“这个给你。”我把车钥匙递给张辰。“车在小妹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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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接过去，紧绷着嘴抑制着自己的感情。

  S" z. G5 S3 e3 l* Z登机了，帅帅不住转身向我们招手。我们也向他挥手，直到帅帅的身影消失在通往飞机的通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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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 `9 `6 H( H5 x“还挺舍不得的。”妹妹低声说。

: M. R0 Q! H' ~/ I; `- u, V“真好的小伙子，比我好。”

  Z7 t* S4 {4 g“你们俩都好。”
  z, B" \2 V$ V7 P  S
& r  _: I8 @- ^3 z1 }. r晚上回来什么也不想干，在别墅里等张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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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R* U. L( ]+ Q# }八点多，张辰发来短信：“方，已经到达首都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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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9 r$ j* X' F9 r“张辰到了，咱游泳去吧。”

跟妹妹去游泳馆游了一会儿水。上岸穿衣时，手机又响。打开一看：“方，已到宿舍。”

* a, d, `6 K( P4 q“张辰到宿舍了。”我说。妹妹没吭声，只是紧紧地挽住我的手，跟我一起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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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身自好，不离不群，卑视鼠类虫蝇，不惧狗狼猪鸡。与人处，当亲则亲，不因温饱而摇尾；当避则避，不因诟骂而屈膝。行走时闲庭信步而高雅，出击时迅捷似箭鼠辈惊。上可攀树登顶，下可入洞获腥。闲来无事且贪睡，睥睨云起云飞；静夜巡游至鸡鸣，细察踪来迹去。以柔示弱，实则大巧若拙；以媚取悦，其实暗藏机锋。利爪从来不轻露，金睛逐日巧变形。狗有愚忠，唯主是从，以贱邀宠而已矣；猫守自尊，特立独行，无视物议其奈何！            ——引自饕餮：《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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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9 {+ s  `' a/ g3 H, o猫人
. F4 _/ Z4 t0 N你要是没看过“猫传”你就不知道我是谁。那篇“日记”是一只“会飞的耗子”瞎编的。不过他说的大部分是真事儿。当然也有不少是胡扯的。事是真的，人物都是胡扯的，甭信。为了躲避“人肉搜索”，“耗子”只好改名了。叫什么好呢，叫小万吧，大名“万方”。这名比较好，因为叫的太多了，所以就叫万方吧。耗子那好朋友也得改改，叫陈旭吧。其实还是那俩人，但是故事不能那么写了。不能像过去那样，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说，什么五棵松啦，公主坟啦什么的，都不写了。瞎编一些地名、人名，为的是少招惹麻烦。下面咱就重新开始，这回肯定是瞎编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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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流，那年我22，他24。我们是一个系的同学，但不在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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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认识的经过挺让人不可思议的。

/ x2 q3 L$ y% X  j  a4 n8 ]! S我们系的一个青年教师犯错误了。他喜欢男生，常常趁他年轻的老婆回娘家，把自己的喜欢的男生带到家里去。以谈心、辅导功课为名，然后把他们留宿在家里。夜晚免不了要出些事。有的小伙子睡得死，没发觉什么；有的知道了，但怕影响不好，所以没张扬，从此躲他远远的。其实心里很怨恨的。有的受不了，一定要讨说法，闹到系里。起初系里用息事宁人的态度处理，哄哄被侮辱被损害的，暗中答应毕业分配时多加照顾；批评批评那个做事不够检点的“辅导员”。毕竟是年轻人，人才难得。小伙子不但学问好，还仪表堂堂的。但那青年教师不思改悔，最后终于把事情闹大了，人家把他告了。这下可坏了，公安局来人把他带走了。据说交待了不少问题。闹得我们系男生人人自危，灰头土脸的，谁也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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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l  H$ D; ?& s陈旭是我们系的大帅哥，自然人人都想到他难免会与此事有些瓜葛。听说系里领导还找他谈过话，参加谈话的还有神秘的陌生人。这可糟了，大帅哥儿的一世英名眼看毁于一旦。那些天，陈旭简直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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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P) S+ {, w, C绯闻传到我耳朵里，我马上对那位青年教师，对陈旭，还有那些“小伙子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我也喜欢男生。

那天在食堂吃饭，陈旭也来了。打了一点儿饭，坐在离我不远处，闷头吃起来。我已经吃完了，坐着看他吃。这小子真帅：白净脸，宽额头，乌黑的头发硬硬的，“肌肤如玉鼻如锥”。嘴巴大大的，轮廓分明；嘴唇薄薄的，红润性感。好一个秀气的小伙子。我正端详他，陈旭无意间抬头张望，我们目光相遇了。他意识到我在打量他，有些不安起来。我干脆站起身，径直向他走去。到他跟前，往他对面一坐，说：“你是陈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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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他一定觉得这个名字已经声名狼藉了，嗫嚅地说。

- y( }& W1 s0 J) j" i“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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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u% c" o/ b" m: @/ L  b“哦，我知道你。”

“经常见面，就是没说过话。你是学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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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学长，校友。”

5 }0 x( z9 j& u“今天周末，出去玩玩怎么样？”

: v, J! l6 R- w6 k% t) N' @“上哪儿？”

- _2 L  X  X5 A1 j* Y“出去走走。”

“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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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才拉你出去玩呀。”
& p* N, P2 O' w4 R$ G3 @8 O
“那好吧。电话？”

陈旭掏出手机，要记我号码。
5 L" K4 i' D4 n5 k2 R) G
我念他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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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d3 q/ P; m“我下午有体育课，下课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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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0 |# b9 j! F2 {“好。”他爽快接受了，我下边直痒痒。

6 c8 |3 E9 ?( W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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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a* V2 U$ K0 k下午我没课，在图书馆自习，实际是在等陈旭的电话。大约四点半吧，我电话震动起来。一看是陈旭的，我赶紧走出4室，到楼梯间接电话。
- ^% M, p/ ?9 ]1 R) d6 N  W( Q
5 Y0 |( A/ }# I' J“喂？……噢，阿旭呀……”

+ G  d  o) Y8 I$ p  D“小方，我下课了。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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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图书馆呢，老馆，我去找你吧，在哪儿？”

% J7 a5 E; z/ i/ \3 w7 n; f) C“我在西操。”

“那你等我。”

. a% g5 n% L4 ^4 y我回去收拾好书包，出了图书馆，骑车去找陈旭。
9 }5 P% P8 ~- W" [; Y) F4 K
陈旭站在操场边上，穿着白短裤，红圆领衫，脸上油光光的。

# f- Y5 B$ v: [3 Y9 C2 Z“上哪儿？”陈旭问。

* o! L  }& a- l+ o“你明天没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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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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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进城里玩玩去。”

% q6 p) \, q7 M  g3 f2 f“就这么去？”

“那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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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汗。”

! z! t/ Y: p2 B" z+ J' u“到明斋洗把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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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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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到西操北边的职工宿舍的水房洗脸，我站在法国梧桐树下等他。已经六月了，天开始热起来。
1 s0 x# s+ g6 I% i. H
8 U- e3 l  k- ^' }“上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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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4 G0 s; U+ Z" l3 I“这么一会儿你问我两回了。没目标，去哪儿都行。去城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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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北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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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 h9 Q) f! Z% v- c  T! E“那你熟。我对城里不太熟悉。”

1 P6 ?9 x  t  q- s% b, x“你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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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8 f& J' Q$ U7 K8 h* x/ A6 ^一辆出租车正从东向西驶来。我一招手，车停了，我们钻进去。

& Y, B0 e& n+ H: V9 Z司机用目光询问我们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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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Y2 ^% D2 V+ s: ?“积水潭。”

( C1 y& O' P" X& d7 i$ ~7 d' y5 y/ X! h出租车出清华园，向城里驶去。
" O( L# Z* _) n' \
4 r2 [# {  O; X我和陈旭虽然常见面，但彼此并不熟悉。此时出租车司机又坐在前面，所以我们一路没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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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E2 f- W- p到了新街口，我付了车费，拉陈旭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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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Y( x7 k' W陈旭见眼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不明白我为什么拉他到闹市来。我领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穿过这个不长的胡同，积水潭的碧波一下展现在我们眼前。

“市区还有湖哇？”陈旭惊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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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水潭。与后海、什刹海、北海和中南海连在一起。”

6 ?4 o( O3 V/ N. v* X4 I“你对这儿怎么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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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5 C4 c! n% X8 w- ?6 `  ]“看见前面那个楼没有，那是积水潭医院，22年前，本人就降生在那里。”

. H8 e, J# M1 N6 t“怪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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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m4 K; B: r% Z我们从积水潭南沿儿漫步到后海北岸。

+ g; x% a0 m7 m' X, a陈旭忍不住问我：“小方你把我拉出来有什么事吧？”

“也没什么事。L出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 a( e9 s: U+ C' f
% c- r( J1 _+ `  I3 u一听我提这个，陈旭马上警觉起来，说：“还有谁不知道呀，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 o% t; g( S, ]# S, X“我是受害者，你信吗？”

“什么？你说你跟L有关系？”

/ u& Z1 T7 [# M. B! A0 x“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我大二的时候去过他宿舍。”

“是好几年前的事啦？”

“嗯，那时候小，不懂这个。”

+ y$ _! M' D0 f( _4 Y$ B. J3 n“后来怎么啦？”陈旭对这个格外感兴趣，停住脚，要打听个水落石出。

3 W5 V" E8 Q3 m# u) C% n“他先说了些系里的事，后来就动手摸我。”

“你怎么办？”

“我没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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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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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y1 k) n' i5 J“后来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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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陈旭忽然觉得人家已经说完了，再刨根问底是在挖掘人家的隐私，会让人觉得很猥琐，赶紧止住，叹口气说：“你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也没人知道，反倒没什么。可最近出了大事，公安局都来人调查，有些事又说不清楚，最麻烦了。”

“听说有人被传讯了。”

“可不是。连我都被系里找去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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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没事呀，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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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也被骗到他们家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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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Y/ B: z) d0 P8 x* Y“被他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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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一定觉得我的话特猥亵，但毕竟是同学，旁边也没有别人，所以没有计较，只是说：“其实没有发生什么？但不知道他在公安局是怎么交待的，结果来调查的人非逼着你说出一些细节来，你想否认也没有人信。你看这事最后非影响到分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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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t8 k8 Q2 {: T9 p* }9 i“没事怕什么，没有的事哪儿来的细节呀。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让你上他们家干什么去啦？”

“咱先找地方吃点东西，然后我再详细讲给你听。”

! T# |# ^9 R, }“好，咱上银锭桥吃烤肉去。”我们一起去了烤肉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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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4 A! S7 ]6 [烤肉季是北京名店，我爸带我来过一回。陈旭没来过，这是第一次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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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分文吃武吃。我们要的是临窗而坐，细品慢酌的文吃。烤肉醇香，啤酒沁人。落日的余晖映上楼窗，窗外是古桥、杨柳和清渠。这里是老北京燕京八景之一 —— “银锭观山”，旧时能看到夕阳山外山的黄昏美景。可能是饿了吧，陈旭开怀大吃起这地道的北方饮食，没有了中午在食堂吃饭时的斯文和小气。可惜的是这里人声嘈杂，不适合说话。我们埋头大吃，烤肉一扫而光。半个钟头就酒足饭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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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l. y$ c' ^( C* w" k1 f! [! L买单时陈旭有点尴尬，出门抱怨：“这儿吃饭贵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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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经常来，吃一回贵点儿怕什么？‘南宛北季’闹市口还有一家烤肉宛，下次你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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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哪天想吃叫上我，我请客。”

ziyu100

边说边走，到了荷花市场。找了一家人少的酒吧，上到二楼，坐在优雅的吊椅上，喝着米酒，品着小吃，我们恢复了中断的交谈。

“L也叫我去过他家。那是个周末，他老婆回娘家，家里没人。开始是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后来他说起男生的性问题，说什么早泄、功能障碍什么的，搞得我特不自在。我说该走了，他不让，一再挽留我住下。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老婆突然回来了，他才不得不放我走。就那么一次，以后他再邀请我，说什么也不去了。后来再没去过，也没和他再有过接触。我听同学中有人私下议论过他的性向。我猜他准还和别的男生有染。”

( ]( E5 `. C# g$ o. O, V' h“那你现在挺不爽的为什么？”

“系里有人找我谈话了呀，问这问那的，还说他已经交待了一些情况，说跟我有关。”

0 Q  A, c  C, d2 m  G6 A“诈你呢吧。没有的事他能说出什么，坚决要求和他对质，否则不回答这种有辱人格的问题。”

“你说的对。就应该那样。我怕影响今后的分配，从一开始就如实把情况说明了，可他们说什么都不信，可能还得找我。”从陈旭沮丧的神情可以看出，这小子现在正被这事烦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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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N2 C" B* l% R“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采取断然否认的态度，而且要求通过法律程序解决，讨回清白。”
+ e. R$ f- Y9 y4 k6 [
8 |1 g' r' ], M“小方，你是我遇这事后后第一个给我支持的人，不像‘他们’，幸灾乐祸的。”

“有人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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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事，最能臭人。同学全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我怎么也说不清了。”

  [" C8 f8 u+ Q“你哥们儿呢？”
; B* m0 z% s- C* `' u0 h" i# Y
+ W) F+ C6 h2 c% p) @" n2 p“我跟谁关系都挺好的。”
1 a" k$ s/ _* i, H. D
“呵呵，到了关键时刻又谁都不帮忙是吧。”

) M4 N% `9 f% z“他们不明真相，没法帮忙呀。”

) p% o, u/ n8 s0 n“我呢？”

. {# b" t( ~* z7 x  g$ s: t陈旭挺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说：“你是爷们儿，也是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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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昏暗的的酒吧角落里，面前是天上掉下来的知心的“哥们儿”，嘴里品尝着淡淡的甜酒，窗外是浮光掠影的碧海和充满青春激情的躁动人生，此情此景让陈旭陶醉，忘了时间，忘了回清华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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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L, H0 \6 f* r. h
走到什刹海南岸，路边排着出租车的长龙。

( X8 N- M! G# n$ k5 e“还回去吗？”我问。

“不回去上哪儿？”
( [3 M2 z% _. {3 k5 v- r
& s/ h0 @" G/ T" i" r+ y) [“在附近找个住的地方，明天再回清华。”

“这儿哪儿有住的地方？”
! |/ Z9 E" g3 c. Q3 R* |
“有呀，回我们家也行，开房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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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消费太高了，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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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0 w, m4 T4 b“那好。”我拉他向出租车走去。
* Q, T  D  w" X$ f
/ b' f7 T7 B4 _( H0 J. b# r) O“出来太匆忙，我没带钱。”陈旭挺窘地低声说。

“我带了。”我们钻进车里。“清华园。”我冲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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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K3 T- ]- W# V/ D3 [7 }# [“那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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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e/ o8 l( h$ W- W“紫荆公寓，东北门。”
# u* U* u0 _7 R
  g4 J! L) r, y9 {到学校已经十一点了。
8 U* u9 o$ U# ]! p) e$ L4 Y
6 t" l6 C- y- v6 k* _" q“我回去啦？”陈旭拉着我的手，依依惜别的。

2 R  Z* c; C) @8 _0 o: X“好。有空再出去玩。别把那事看得那么重。你越怕，狼来吓。有什么了不起的。”
  O1 U! B& k8 T) y
/ h! a; p) K6 h$ ?1 h5 _陈旭使劲握了握我手，说：“我心情一下轻松多了。”
% R  d$ T5 J1 `. [5 h; R. ?
“拜拜！”
" H3 i' O, W) X* ~! G+ q' T
) z4 X# `' L/ \回到宿舍，同室的还都没回来。洗完脸，冲完脚，倒在床上，眼前又浮现出陈旭的身影。

陈旭是南京人，高高的个子，宽肩细腰，大手大脚，短裤下是两条毛茸茸的大白腿。白净脸，细长眉，戴个大眼镜儿。鼻子直直的。大嘴巴，薄嘴唇，轮廓分明。乌黑的硬发不长不短，一看就是个规矩的小伙子。清华高才云集，丑男遍地，像陈旭这样的男生在清华是很少见的。陈旭不但相貌俊朗，学问也很好，在清华念保送研究生，正读直博。过去看他在食堂吃饭，跟女生谈笑风生、风流倜傥的神情，我心中没少燃起嫉妒之火。我最恨女人糟蹋男人，更何况是清华的魔女蹂躏像陈旭这样的帅哥。心里替他窝囊，真想找机会攒他一通。那时我本能地敌视他。现在他倒霉了，我先是幸灾乐祸，继而产生了同情心，很想接近他，跟他交个朋友。

同室的丑男陆续回来了。高声唱歌，刷牙洗脸，一看就是刚在哪个角落发泄完，各个情绪高涨。

“你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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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0 Z) s+ W7 k“没有。”
" p) R. A% G( i1 i& d( V
  I0 U+ Y/ R5 w3 z, l“幸亏天热了，差点没把女朋友带来？”
3 T- l. S1 @! u
; b. Q3 N" W) _7 Q我周末回家，宿舍成了他们的钟点房。安排好的话，每人每周能轮上一个晚上。一看我那几个室友锛儿头倭瓜眼儿的，真带个柴禾妞来，让我看他们做爱我都没兴趣。还没《动物世界》好看呢。

“干嘛？上演狂野周末呀？”

“你丫嘴怎么那么损呀？”
1 m! ?5 R+ O7 x) ^
“那好‘行胜于言’，以后平时回家，周末都住宿舍。”
$ w9 h; m2 w$ s
“你有地方去是不是？”
) f7 r" L/ q# T: J" D7 }' M$ C
“要地方干嘛？”
" L& Y! ]. v+ j: G) x/ k7 a! }
“一展雄风。”

“我靠！刀螂似的。”
& T. ^$ C, G0 P! X7 ]
- ?1 j# R5 o+ N* ~1 o2 g' d6 G话音刚落，几个刀螂上来一通撕扯，把我内裤扒下来了。

1 ~/ p) U- S2 h9 w8 l, y" E我起身去翻他们书包。
; ]7 |! I6 W0 k
1 Z! K: {' z8 t8 ?7 z“找什么？”

; F7 r5 N# ~3 K7 _& N* m“这个。”我从一刀螂书包里拿出一盒开了包的安全套。“一晚上用了几个？”
1 z+ y2 r; t. \1 e3 a8 D+ g, v
“你给我放下。”事主上来夺。别人赶紧把书包往不起眼儿的地方放。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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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6 v; b$ P# i& J周末和陈旭泡酒吧，我们之间的隔膜一下子消失了。

中午上食堂吃饭，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寻找陈旭的身影。

“今天下午有课吗？”陈旭端着盘子，出乎意料地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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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1 M5 E0 @+ y; Y2 H% H“有呀。你呢？”

  s$ n4 l. @" l3 ]; w9 p1 X% L“没有。下午去图书馆。”陈旭在我对面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说：“你不在学校住吧？”
  S* V3 ^; z6 [6 L& X. J
+ G) V: b8 Y# d) @4 y4 Z2 v“常回家。宿舍太吵。”
* i) v; N( X6 g  L8 W- e$ n
“我们宿舍倒是不吵，可我不喜欢那个室友，女了女气的。身上老有股臭糨糊味儿。”
7 A  ]+ {" ]+ V0 p, |5 y
“那怎么不换换？”

. e! J3 m# d, f* T4 Y  z“跟谁换？谁愿意跟他住？”
0 ~" G9 v" h8 R6 c" a
“那天天住一起多别扭。”
) H! B7 ]* m4 R1 A9 N  k) S, V) x# ]
7 z( v8 F8 Z. V9 q( J( h“没办法，平时不回去就是了。”
" n# k% g1 \5 l, K
“你真能忍，忍者神龟。要我可不行。我特敏感，别人有一点儿异味儿我都闻得见，比如你，身上就有精液味儿。”

“什么？”陈旭大吃一惊，赶紧往左右张望，生怕人家听见。

“我身上那味儿你能闻见？”
; _( e/ d$ ?% h% i/ N  \4 y
$ R  D( K9 b6 O& {% w“是呀。不过别人闻不到。就我敏感。”
+ D8 S1 l3 R/ j# u1 O' Y5 \9 ^
! Y0 p4 l* H) ^# R& ]4 G; F$ m6 @“可我今天……”
7 L+ S# x9 e- V. J
0 o6 h5 u5 j& D* ?$ e! q( V“那就是你没换内裤。”

; @+ u5 @4 A! v" v4 c“我的天呀，属狗的吧？”
6 I8 j8 ~  k4 J# ]2 S6 o
" i3 c3 S9 v! s7 K, [) ]7 z“不是。属猴的。”

“那我中午回去换内裤去吧。”
( h/ Z) I, m" G' C$ D& g
“嗐！别人闻不出来，就我那样。”
5 N+ B5 K: K: ]  O3 N
“以后跟你面前没有秘密了。”

, i5 A0 e: A# V4 f$ ?" E“那有什么呀，不过你那味儿挺好闻的，不腥臭。”
) V! H$ t4 }0 _- h
陈旭难为情地快钻桌子底下去了。
# T$ |- X. G2 k$ P2 |# Q" c' w8 ?% i
& Q) U1 A; p) S* Q8 T- z% n( g+ _“这……这也闻得出来？为什么呀？”

6 W! e& Q( ^7 z% h6 v6 Y“最近吃肉少了呗。”

0 [9 \8 x; t4 d8 p% w$ b) o“你真逗。昨天跟你去三教那女生是你朋友吧？”

“恶心我是吧，那么丑的我会要吗？”
4 u/ ]- v% O  T$ h
“那我看她拉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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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一厢情愿。”
( A0 {" t$ Z" M" o7 u" r& t* K4 N
“一看你就是个风流小鬼儿，没少泡女孩儿吧？”
5 K7 B$ u5 E! z4 ~. Q, e3 t# p
“谁说？我泡男孩儿。”

陈旭一撇嘴，“瞧把你说的人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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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信？”
7 q) s1 R7 o1 {
$ @% f( X8 H# j! o8 N3 e/ B“才不信呢。唉？这个周末干什么？”

“回家看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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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去啦？”陈旭挑逗地斜着眼看我。
# T, T) O" j5 z4 J# D: e& d
4 Y" u8 M/ r. k+ L9 m“你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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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北京这么多年了，哪儿都没去过。这不碰见个‘老北京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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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 S0 k! @3 e! L“那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就怕你没那胆儿？”
0 k6 a+ M6 F+ H5 n2 F
“哼，你敢去的地方我就敢去？”
! D- l) R- U* P9 B7 J
$ d/ M9 W: c$ f- G$ k“真的？‘水煮鱼’也敢去？”

- S) Z$ \0 B/ j! F) G8 K: K6 v“搓去呀？”
$ K) l4 ?+ \& X( t: r
6 ~( b+ l' X+ k; A; O: G# R“去不去吧？”

( |4 W- K! y/ P$ y$ k: S“去。”
* i5 _2 n/ @9 i) u) v
我这个乐。心说，去了不给你吓个半死才怪呢。

2 {8 W! ]% j5 @8 ?& {“乐什么你，小看人是不是？”

“别尽打哈哈了，系里又找你麻烦没有？”

7 \& c7 S, g! O6 g- x& b2 M“没有。据说从学生嘴里问出好多臭事儿来。”
, R3 A; G6 Q- y/ g6 ^) }& R
“都是咱们系的？”

$ [  j1 Z$ Q" ^, y# U) _: H“不。也有别的系的。”

“系里再找你就跟他们讨说法，甭怕他们丫的，不就是找工作吗，我妈就说中组部的。”
- }% @/ A/ y: X' k8 ?0 B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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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干嘛？上我们家跑官、要官的都快踢破门了。”
- c5 a" @; l) [1 i$ p
' _/ ^3 |5 [) s; Q& M0 J“那毕业后还真得请阿姨帮忙。”陈旭挺不好意思地说。这男生很腼腆，是那种特爱面子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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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z. w2 I, d/ w“那没问题。”

; W+ e( b- r- O& K2 J- e) J“感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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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X/ j2 Y' |, r“哈哈，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ziyu100

6月12日（星期四）

晚上回到家。家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9 L5 B' J5 }& T3 D, d; a4 \1 W“儿子，怎么回来的？”老妈笑嘻嘻地问。

“开车呀。”
5 l7 S1 t+ J  O- ?% z$ r! X
“什么车呀？”
" s! }# Z7 g. [$ l" ]6 ^
“丰田。樱桃红的。我叫它‘樱桃’。”

“你这樱桃可真够大的。‘无功不受禄’，靠什么赢得你老丈人的欢心，这样豪爽地重赏爱婿？”

* l, J; K( z/ V% J. a' k  s) P“本色而已。快弄点吃的，饿死啦！”

“阿姨弄呢，马上就好。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1 [# ~. l" h8 k) u  k4 E“去大连玩了几天。”
* ]$ k  {, K% J" t
% `8 p+ M% t2 f“都玩什么啦？”
, g  H5 @5 ]& ^1 \' Q
! H' p/ [6 Z1 T' `. |9 C2 n4 B; ]我挺奇怪，今天妈左一句，右一句，问这问那，好像再审问，别是什么事起了疑心吧。
5 y8 Y4 _& l( o, N7 ~; I8 _4 Q3 Q
“赶海呗。大连海岸线长，可玩儿的地方多，还真挺好玩的。”
+ y* U( Y' b1 E8 y2 t* c
5 a4 R0 \- S" P“没陪你老泰山两天？”

“陪了。要不怎么今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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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A6 Q1 x8 u# b1 I0 u  F“老林没给你们摆个婚宴什么的？”

3 s# M+ G( j$ m7 G1 [“摆了。唉，我说妈您问这干什么呀？”

! S4 \, o) M9 @/ Y& k1 r“妈当然想知道。儿子没讲个话什么的？”

! V6 r$ g& ~- w1 D9 p8 R6 ^“妈您这什么意思呀？吃个饭讲什么话呀？”
4 z& e6 {4 T. a* ~2 I1 o
' t( [; j. d! z. r! S" l“哈哈，老林请客，女婿闷头吃饭，客人还不挑眼呀？”
* q, I5 F" n1 d
" C& q! W. F6 t. ~坏了！越说越不对劲儿了。他们好像听到什么风声了，这是逗我话呢。

  }; G- Y" ~  d/ G8 k  @- d! o7 N“谢谢人家呗。说两句也是理当的。”
4 c1 ]9 s, d2 m1 p* e
5 O* t/ \! [* e3 w- [2 ?“那种场合，说话得很有分寸，既不能官话连篇，更不能俗不可耐。儿子拿捏得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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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K2 J# V# A! ^# A5 I. e“妈我觉得您今天就够俗不可耐的，我怎么感觉您像要偷窥我似的呀？”我话音刚落，老爸拿了把京胡从书房走出来，往椅子上一坐，“儿子，爸给你来段儿《铡美案》。”

) R, f7 M3 L0 B: `6 B4 F8 y我一看这又是哪出呀。那边厢老爸清了一下嗓子，京胡已经响起来了。

“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 |3 `$ F' F% a+ h/ B
$ z3 V$ ^$ ~# g" @4 V. s好嘛，老爸叫起板来啦！

“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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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记得端午日朝贺天子，
1 f) Q, O" H5 ?# @1 Y
我与你在朝房曾把话提，
) }; p3 k! p; _
说起了招赘事你神色不定，

" k# G' H& z( ?1 c我料你在原郡定有贤妻。……”

" X8 w* h% U: L“停停停，您先打住。我今天进门饭没吃，水没喝，你们二位一唱一和，到底搞什么名堂？”
" d' i4 _9 T6 N7 E7 h9 g
$ M9 }$ [) ]9 ^) P3 J) D7 s2 j“嘿，我们有什么名堂啊，儿子百年不遇回家一回，我们打听打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说，结婚是大事，犹其场面上的事，给人家留下什么样的印象，至关重要，我们问问太合情合理啦。”

9 T" p: O6 H2 ~: @% N! I“我觉得给他们印象不错。”

7 e; E: \4 P: i“你刚才说婚宴上闷头吃饭没说点儿什么，我们直担心，儿子万一没把持好，出点儿漏子，这不是怕给亲家丢脸嘛？”
$ j  Q' J+ a+ k
+ V* w0 i/ C$ c* y) i: L“怎么会丢脸？我大学白上啦？”

6 h/ b! f! ~; m. X3 G$ [“怎么没丢脸，说说让我们也开开眼，自豪一把。”
( y( |" _& N( t7 W
“我就谢了谢来宾，给他们敬敬酒，没什么的？”
, _+ u8 w0 r& Z1 n( c* {
“听说语惊四座，青岛日报差点儿……”

' y$ w! q/ G, L; o  P' `0 B' ?“您给我闭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听谁说？”我思忖别是妹妹老爸跟他们通风报信儿了吧？

) @. Y* _1 B2 V' }$ z0 l爸那边嬉皮笑脸地又唱起来了：
8 a3 P) k0 i9 }0 h; S4 [. z" W/ y8 _
“驸马不必巧言讲，

: V: B  N" H( P0 @8 p, L5 C现有凭据在公堂。

人来看过了……”

本来应该是“香莲状！”爸临时改词儿了——“……密码箱！”唱罢拉起我往书房走，把写字台上的一块紫红色的丝绒布一掀，下边盖着一个精致的密码箱。爸接着唱道：
# H1 x: d. r; x" {* @$ s( r
; g, ^8 {8 `; C% W* g+ E) _“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7 t. R8 W+ x4 g! H' k
7 i2 [1 m0 ]4 b* J2 N  p唱到这儿，估计戏词儿不对路子了，爸“噔底各隆，底各隆冬底各隆……”，用嘴巴唱了个过门，接着又唱：

0 K4 U: ^. `. ]4 V' _# z+ L“将状纸押至在某的大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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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那个密码箱。
0 a/ y3 u! V# ]" `: Q
“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 N( p! O2 r  Z5 X/ R/ h8 v5 Y- `8 E9 b阿姨来叫我去吃饭，看我们爷儿仨正上演《铡美案》，也乐呵呵地扶着门框听起戏来。
8 ~' R- ^2 _7 b' p  ~
这老军头，派人把婚宴收到的份子钱送家来了。据说电话里把我大加赞赏一番，还以我们爷儿俩的名义，邀请爸妈中秋节去青岛。
4 C8 U9 D5 D3 F3 K% x7 v
老爸一搂我肩膀，说：“老林说见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跪着给他敬酒，心里热乎乎的，眼睛都湿润了。口口声声此生足矣！儿子，会来事儿，比你爸强！在历练历练准能赶上你妈。”

: \4 ]" U. y) k1 j5 h5 D( `. J0 n“我说方先生，您这戏自导还要自演呀，抢我儿子戏份儿呀，没的说您少说两句行不行？”妈揶揄爸。

- L7 Z$ {7 A: B" c" V" g9 @9 Z, ^5 \我的妈呀！可算散戏了。

# F8 {$ D& Y' R吃完饭赶紧洗澡。回房间往床上一躺，啊，真舒服！今天这趟真把我累死了。

拿了手机，给帅帅打电话：“帅，我回来啦……到家了，已经吃完饭了，太累，今晚不回去了……小妹十五号晚上回来……好，明天见。明天请我吃铁狮子头哦，拜拜！”
# i. B  R' K# X
1 Y& v- E- g1 [什么都不干了，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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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I, r* i6 r1 |: @6月13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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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班就被叫到**局。一个上校找我谈话：十六号出差。向院里借调二十天，实际去十天。是上边的任务，不通过院里，十六号直接去军事科学院报到。目的地保密。
' Z/ Z8 r1 i, I
8 T, R8 n8 \# n中午去食堂，一见帅帅大叫一声：“啊！狮子 —— 头！”

8 W. R4 p: m9 z  N6 e“嚷什么，快吃。”

) i6 h4 T* T+ w' c4 T+ k. p" W7 o9 E$ F9 K“好几天了，想我没有。”
" C# D- Z0 {& [6 x- T8 M& R
& K9 h* Y7 ]) s4 m: ~$ A“当然想。你肯定不想，乐不思蜀了。”

7 v6 v: ^. C9 I9 b我学着他的样儿，抿嘴斜眼看他。帅帅不好意思了，赶紧说：“我冤枉你了，行了吧？”
8 r0 V" M2 \) u- M3 `4 v
1 I( Z0 f3 P% n- ^' v. }/ G' Y“我十六号出差。”

“去哪儿？”

“不知道。”

“去多久？”
7 U+ a) x% u" r5 F2 m2 L" S
“去十天，按二十天算。”

“别是去四川吧？”

“谁知道，甭管它。眼下有个大事得商量商量。”
  M4 Y: l& J/ z; }2 U* _* t1 D
$ S+ m. I* x% I; E$ t. {5 Z“说，看我能做什么？”

“小妹十五号回来，我十六号走。这十天不能让她自己在家呀。”

3 ?; Q; R+ U/ @7 R“让小妹去你们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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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她愿意？”

) f. |" p. Y: P) Y2 t“方家儿媳妇，不去婆家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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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那没用的。等小妹回来商量一下。我三套方案，她四项选择：三套方案：一是小妹暂住我们家；二是你去陪小妹；三是让我们家阿姨来和小妹同住十天，照顾小妹生活。妹妹四项选择是：一去我们家；二让张大哥照顾；三暂住单位宿舍，四是让阿姨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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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会选择住宿舍。她现在也在念研究生，家里没人住宿舍，正好可以集中精力学习。来个陌生人反倒不方便”
: Z4 D! k# P; j6 c
“话是那么说，我更希望你给我照顾好小妹。她不会那么说，但她肯定希望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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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 D0 e) n* v- D3 }5 [“不行不行。大伯子和兄弟媳妇在一起，没事也听不起闲话。不行不行。”

. l! a' A7 ^7 K7 d2 J“不行就拉倒吧，既然你都觉得不行，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让妹妹住宿舍去吧。反正让她上我们家当食客儿去，她肯定不习惯、不愿意。”

“方，我是为了咱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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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

, a! ]0 T2 T" `" b3 a“咱们是最纯粹也是最美好的朋友关系。对我来说，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宝贵的东西了，她值得我拿人格、拿生命去呵护她。不管有意无意，跨过这条线，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正是知道你如此珍惜我们的友谊，所以我才提出让你陪妹妹的想法。我想这是我们诸多选择中，最能使妹妹幸福快乐的安排。谁议论？关起门来谁知道谁家怎样。如果你觉得会祸起萧墙，那就不为难你了。”
2 [% A& j" ^$ a& Q" e1 W$ X
3 }- o$ P) z, `“我没事呀？”帅帅忙不迭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1 k2 n4 A( k, n# r  P1 W“你怕小妹有事？”
7 h/ q- w% }% N# O
“小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 a1 ?5 A3 H+ K, y- |" L3 Q
# L' N6 p4 O) R) x“那你粘粘糊糊，顾虑重重的干什么？”
" f% P7 G# g1 }9 o- p% ]- u- @
“为了不让任何可能影响我们关系的因素出现在我们中间。”
. O$ }6 u& B3 {9 \
“那好，我把你这些话告诉小妹，让她这十天住宿舍去吧？”
9 l. d6 [% d' ~  g. C) ?
“你把我的话告诉人家干嘛。喜欢怎样让小妹自己选择。”

“小妹要是选择你呢，我的好哥哥？”我歪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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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行。”
3 F' f" N& ^& U2 K' `8 I
“那我就说是你说的。”
% c/ p0 H( a( c7 Z9 C
“甭你说，我直接跟小妹说就是了。”

! B; ?! j$ A, }1 f2 u: A“好，这件事交你了。”

“怎么成我的事啦？”

% m  E! Y) f# g3 a4 h" d6 E“你大呀。那什么，不是大伯子嘛。”
' i% G' X) Y+ E% d2 I
张辰难为情死了。“小方你……”
: U2 T+ l( A: ?& Q
“我怎么啦？说错什么啦？看你那苯牛样儿。”
( K& t6 F% J9 w4 ~6 L7 k" i) r; f
7 Q/ R- A8 {8 }" ]$ l“没你精，行了吧。得了不说这个了。我说方，咱晚上去乡下怎样？”

7 D7 L: L4 A8 ~( w“行呀，你下班找来我，我下午没事。”

' S1 h: D( y2 t0 d  d- f& Q“好。大连玩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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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

“为什么？”张辰挺扫兴。
  ~) a& S" \# J
# U& @1 K, u$ q+ f7 R: n& v5 d“不能玩儿你。”

张辰做了个把那盘子砸过来的架势。
4 ~, [/ [: H6 E+ A* L) Q* C
5 j5 v( F) h& v1 ?; U5 Z6 o五点张辰就来到楼下，我出门看看天，“这样还能去吗？”

正说着，一个闪电划破黑锅底似的天空，紧接着，一声霹雳在头顶上炸响。

" u' a9 B% b; A  q1 h4 M“你快进来，看来哪儿也去不了了。”
$ B# ~& h# q9 i' r; @. W
. T5 ]  H. {+ P8 V5 g2 d我刚钻车里，大雨点噼哩啪啦地落下来。
6 p. l' ~2 t$ A- K
“什么叫哪也去不了了？得回家呀。”
( b, R5 V2 i+ y# Y$ Z
9 U# ^0 ^! C+ l4 H“我意思是去不了乡下了。”

$ B2 v" m% f  B+ i1 j) S“真奇怪，你小时候那些奖状是怎么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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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扳倒我，打我屁股。

“换换，我开吧。”
, ^# J! o$ u! {: s8 O
# c6 u2 H1 [: A# m, Z8 s& O冒着倾盆大雨，我们回了宿舍。
+ g% R/ B- E# D
% h  a# r2 t2 k3 s9 E天黑的可怕。从车里到楼门这么十几米的距离，我们的衣服、鞋袜竟然都湿透了。

( T( J9 M' V3 w! K; ?0 s; O进屋开灯，帅帅脱掉外衣，穿着小裤衩收拾他那套湿漉漉的西装工作服，最糟的是皮鞋里全灌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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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E8 ^4 [2 H, Z# B我拉下他的小裤衩，抚摸他屁股。他怕我瞎抠扯，屁股夹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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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房冲澡吧？”

“嗯。”

“那我烧水去。”帅帅提上裤衩，拿壶去水房打水去了。

4 o; {& ]0 S. r; M+ w八点，雨停了。帅帅又后悔没去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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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去。我好长时间没住咱宿舍了。”

“你还别说，就咱这小屋最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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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 Z' ]  m. o2 j% v“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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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J8 ?0 p' j. Q, H: N“当然记得。给我们开门的是个酷酷的小帅哥，一看就是那种精明强干，我行我素的小伙子。你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 Z1 a- G/ e2 m0 c9 _1 ]“那回我半夜回来，一开灯，哇，我床上放着女生的衣物。惊骇之下一回头，见对面床上的被窝里躺着两个人。你一动不动，睡得那叫香。枕头旁边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顶儿。……”

帅帅难为情地抱住我，那意思是快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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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z" [. Z) E5 m! r在水房稀里哗啦地一阵冲洗，身上清爽多了。并好床，关了灯，我们躺一起。好久没这样了。

“方，我前天请了组织部老王吃了一顿饭。老王挺高兴的，给我讲了不少院机关的事。”

5 O" H: g! U$ b+ G/ s1 J* c1 m“应该。一来密切了和老王的关系，二来了解不少情况，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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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你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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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x1 e7 a$ {. r“行啊，越来越会说话了。既把事办好了，又把功劳归到别人帐上，让人家心里舒服，飘飘然的，一举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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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象你那么多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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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w3 X2 I1 P: A% F/ l$ }7 n$ Z“心眼多是坏事呀？”我一板帅帅肩膀，“帅，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世故？”

“没有。你想事仔细周到，而且处处替别人想。是最聪明、善良的小伙子。”帅帅一边抚摸我的肩膀，一边平静、真诚地说。

/ Z+ _. `* E8 G- D6 E+ ^“江筱枫有什么绯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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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m$ o9 |1 z* \. L0 o1 V: Z/ i“还说呢，多了。”帅帅噗嗤一乐，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起来。

“他就喜欢小伙子，……”

, e- M* T/ z: ~; V1 Q* W' L“怪不得看上你。”

“滚！据说她经常带小伙子去她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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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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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鬼，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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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4日（星期六）

清早一醒，见窗外阴云漠漠，时不时地飘下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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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去吗？”帅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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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 d4 j- N& q) Q5 P“去。”我抚摸着他的屁股，说。

“别瞎摸，有够没够？”帅帅推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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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w0 }$ g$ M* Y$ l  q“没够。”说着又去摸他鸡鸡。张辰那里迅速地胀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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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 c4 a' C  X" a( D“别弄，憋着尿呢。”

“在这儿撒。”我欠身到床下去拿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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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张着大嘴，一边笑，一边快速从我身上翻过去，下到床下。他要上厕所去尿。

“你敢！回来。”我一把抓住他昨晚脱在床上的裤衩，看他往哪儿跑。

帅帅自作聪明，赶紧去摘晾在铁丝上的裤衩。呦！还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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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A# f8 |+ \! s/ O) h$ {张辰没主张了，见我趴床上，攥着他的内裤，兴致勃勃地观看他的裸体，一蹙鼻子，走回来。

- _3 n; `1 X& w/ F0 _“我给你接着，往盆里尿。”

$ E: Y& {* n0 r4 [' M“我自己来。”

“不行！”

“多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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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嘴斜眼，帅帅只好站我面前。

5 r3 }& V( s2 |1 d" [“你看得人家都尿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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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不出来就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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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o) a4 J" [4 \$ r7 [他瞎说。我话音未落，帅帅的黄尿已经顺畅地流淌下来。尿完又一蹙鼻子，“一会儿我倒啊。”他接过盆，想放门口去。

“拿回来，我还尿呢。”

. {. o3 }) w/ ?" V% o5 a" ^帅帅只好又把盆端回来。我跪床上，诚心往他手上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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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嘴里“嘁”、“嘁”地发着不满之声，看我尿完：“真不少，憋半天了吧？”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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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z' Q8 H- D6 `7 K3 a9 k冒着小雨，开着我那“樱桃”，我们去了乡下。

& e2 C- b$ i" K, h; J  r“这车性能特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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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开了这个，那个‘摩的’简直没法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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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Y6 T& R8 |“喜新厌旧是吧。”

“那可不。车不如新，人不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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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I; F) J: i6 `- s9 A! l7 z6 Y“鬼东西，嘴巴来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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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么回事？”

“嗯，是。”

! H9 \5 i* Z' l1 A进入山区，云雾缭绕。昨天大雨，山里的小河湍急起来。车在青山翠谷中奔驰，到处湿漉漉的，青翠欲滴。

十点刚过，我们就到了小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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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7 S; n' i, f( @' L8 \% f穿着凉鞋，打着伞，来到村外小河边。河水上涨了，混浊了，湍急了。对面山里杜鹃声声——“光棍儿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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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g: |" B, e2 T0 o在浅滩上淌水，在河谷里徜徉，什么都不用想。

“方你看这里有好多虾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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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y* f7 P. _6 Y* ~“什么‘瞎子’，还聋子呢，那叫河虾。”

3 a) B# \  X/ ^' d我们蹲河边，察看小虾们的动态。一个戴着草帽，拿着鱼杆的“鱼童”也凑过来看，见我们用手捞虾，大声说：“回家拿个笊篱，一会儿能捞半盆呢。”

+ ]; [- u% J9 D8 Y: G0 i+ B“这虾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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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吃呀？”小鱼童惊奇大帅哥问出这样傻的问题。

“这个建议好，咱一会儿上商店买把笊篱，下午来捞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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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晚上有海鲜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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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Y) V* F1 F0 K& {我惊讶地看着弱智的帅哥儿。

+ C( |* m( E  D# F. p) Z6 U9 D' ~“哦，说错了，应该是河鲜。”张辰怪不好意思地说：“思维还没从大连转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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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2 I, e) Q/ I( x1 _在村口吃了午饭。在杂货店买了笊篱。先回家去睡大头觉，下午再去捉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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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睡觉最香。光着身子，躺在大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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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8 k! a. o, }$ O* F“要穿上内裤哦。”

“干嘛老想把你的小鸟关进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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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1 G, K1 j. X“小鸟在雀巢里才安心。”帅帅说完，害羞地瞥我一眼，赶紧背过身去。

7 B' J. q% r# k$ t虽然帅帅的小鸟躲进了雀巢，可小鸟还是在窝里被我轻易地抓到了。

" f) i% A4 ~2 M. j5 l/ d# O5 ]- G抓着帅帅的小鸟，我们睡了个不用计算时间的舒服的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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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冒着小雨去捕虾。水流湍急，小虾全躲在了浅滩的卵石下了。帅拿把新笊篱，小心地在浅水里捞，我拿着个塑料盆接着。

鱼童又来了，越看越不顺眼，上来抢过笊篱教我们怎么捞。只见小家伙一手猛地搬开一块大卵石，一手看也不看地在石头下边快速地捞一把，然后往盆里一扣。嗬！一下子能捞到十几只。

我们立即效仿。哈哈，收获巨大，没半个钟头的功夫，已经捞了小半盆，蹦着跳着的，好开心。

3 I9 p( X, [0 U- ]$ `拿回家去，放在清水里让寸巴长的小虾“吐泥”。我们开始策划今晚怎么享受这顿鲜美的野味儿。

大嫂来了，看我们盆里的活虾，也挺新鲜的。“你们城里人儿还吃这个呀？”

“大姐，这个怎么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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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锅爆一下，然后放点儿韭菜一炒，就着米饭吃可香啦。”

! S- A/ Q. x9 F* |& H7 Y! h7 J“好，我上街上买韭菜去。”

“去买啥？咱园子里有呀。”

. Z( V- ]8 {$ P5 H“是吗，哪个是？”帅帅扶一扶大眼镜，一副书生气。

8 l# w7 b: K; O“窗台上有割韭菜的镰刀，不用多割，有一小把儿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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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绾着裤腿儿，光着大脚，穿起拖鞋就往外跑。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我看他那样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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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怪不好意思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往窗台上找，“哪个是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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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前的就事呀。”大嫂笑着说，心里不定得多喜欢这个大小伙子呢。

割韭菜的镰刀很特别，我也第一次看见这东西。

菜园里已经完全变样了，黄瓜、扁豆已经上架，茄子紫茎绿叶，开出美丽的紫色花多。西红柿结出青绿色的小球球儿。韭菜碧绿挺直，十分茁壮。帅帅小心地割了一些，拿在手里，挺真惜的样子，简直是个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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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6 l/ E  K5 n0 ]大嫂把韭菜洗好，把活虾放一个筛子里淋干，然后往烧得滚烫的锅里一倒，快速翻炒了两下。哇！刚才还是青绿色的小虾，转眼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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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我有个谜语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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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0 N& u# M( q“别太难哦。”

, G) \) v1 h8 `& ~. ]( j“小小一条龙，长须乱蓬蓬。刀杀不见血，火烧一身红。”

“哈哈，虾子，……噢，不，小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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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0 L" i$ O1 U8 [2 w+ G“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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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t6 W, H* l, x& ]“这有什么难的？”

2 P# K% |  t& Z“还不难？幼儿园大班水平啦！”

8 ]) P6 ^' N: s. k! @“滚吧你。”

大嫂一边笑嘻嘻地听我们斗嘴，一边在锅里放上花生油，切点儿姜丝，把小虾跟韭菜一炒，红绿相间，好诱人的。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每人一碗白米饭，吃在自己捞来的小虾，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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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黑的时候，这雨还在下。锅里烧上洗澡水，我们做炕上，坐床前，抱在一起，听窗外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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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B  s+ k“光棍儿好苦。”杜鹃又叫了。

洗澡回来，我们也不开灯，也不点灯。赤裸着躺炕上。

# `5 h! C. M  {$ `5 F, R2 i5 x“太早了，也不能睡觉，干什么？”

! ?6 y5 ^9 B- ^4 q“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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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4 u: X9 G1 Q/ v, G“什么？”

! p0 S% ~$ m: [; Q* [“白天捞虾，晚上摸鱼。”说着我去抓帅帅肚子下边的的“鱼儿”。

帅帅嗤嗤嗤地笑着躲避。我们纠缠、翻滚起来。



& H2 @* f" o6 ]% c$ g( u+ m: B6月15日（星期日）

- D9 r' S1 J% g+ {! X, }晚上妹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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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帅帅清早起来，收市拾了一下，锁门返回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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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快十一点了。没在家里做饭，到“馄饨侯”吃了午饭，然后去超市采购。

“帅，妹妹今晚回来，明天早上我就走，你真不能让我放心地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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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放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不会让小妹受委屈。”

“那他要愿意你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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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5 ~# U. V' v- W  N“小林是明事理的女孩儿，不象你，今天这么个主意，明天那么个主张，什么事全按自己的心思去办，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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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B5 r& r; B8 n7 k' U“我倒想考虑你的想法呢，可你什么时候有过自己的想法了。张嘴就是人家会怎么说，闭嘴就是人家会怎么看，估计一辈子都在别人的条条框框里生活。你说吧，是跟我一块儿过得快乐，还是循规蹈矩地过日子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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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3 f+ a3 R“当然跟你在一起快乐了，但是你也不能保证事事全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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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H  P# C- Y( |* s“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我也管不过来了。”

帅帅看见什么都觉得家里需要，一会儿小车子里就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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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她去住宿舍，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谁让人家住宿舍啦？住不住由小妹决定，东西反正都准备好了，要什么有什么？”

“那还不都臭啦？”

“怎么会？放冰箱里呀。”

“她晚上回来肯定又带好多海鲜回来，放得下吗？”

“放不下就扔了，反正也不用你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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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W$ H" T& p) |“还买什么呀？”

“甭管。”哈哈，帅帅也会说“甭”了。

一会儿，帅帅拿了一大瓶子江米酒过来，斜眼看我一下，放车里。

晚上去南苑接小妹。

: ]! t9 h# q! g5 C  q飞机七点准时降落在跑道上。

) X1 T( f+ M: I6 P5 [8 h" V! ~果然不出所料，同机带回两箱海鲜。

9 g- T1 |! ^  @5 {1 Z“一箱给爸妈送去，一箱咱们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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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己吃吧，我明天一早就出差。”

“去哪儿？”

3 }" N% }9 }1 G  g“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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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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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I4 h, e$ }, v% ]“十天。”

“等你回来再吃。”帅帅插话。

1 q3 K! Y& b* @8 p0 \. g7 z“海鲜不能放，他不在，咱们吃。”妹妹说。

- o7 h1 q' `. a6 a) R我看帅帅一眼，帅帅有口难言。

4 Z3 x* x: [7 Z5 D5 T( O0 V到楼下，小妹吩咐：“你别下车了，让辰哥帮我把东西拿上去，你把那箱海鲜直接送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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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爸妈不让我出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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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0 e) n/ p# _“不让你出来你就在家待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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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G) f* V+ g& \我又看帅帅。张辰不言声，下车搬东西去了。

& v# ]% h1 e; A; x8 T东西送到家，妈问：“还回去吧？”

2 ?% ]; [4 ]6 Y“是呀，不回去爸一会儿不定又唱‘哪出儿’（哪个戏的意思）呢。”

“你怎么那么多鬼心眼儿呀。”爸一边看那些鲜美的海鲜，一边儿说。

, x* F4 ]4 j3 h2 p. U4 q“我得赶紧走，要不一会儿该《打渔杀家》了。”

“《打渔杀家》干嘛？今儿改戏了，唱《辕门斩子》。”

“您听着啊，这可是爸说的。三十六计‘走为上’，拜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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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返身出门，回了妹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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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见张辰正往冰箱里放东西。

" ^. j/ a6 W% |“傻了吧？装不下了吧？”

/ j! k1 `( c0 e* ]) V( J. X“装不下放宿舍冰箱里去。”张辰坐小凳子上，看着周围的东西束手无策，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 e# v; Z: X" A( I  z- A
* l( c: d7 z" U1 j妹妹正在厨房做红烧刺参。

  o3 e- T; ]- O+ S. ^“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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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2 P. w8 Y: D- X“这两天跟我妈现学的。好啦！拿碗，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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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商量我出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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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差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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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甭管，我会安排。”

1 {$ v" K, X3 p) ^5 G' c$ B4 `, Z张辰想先入为主，说：“小妹，小方这几天不在，你去小方家住最好。”

“他在，我去他家没问题；他不在，我一个人突然跑他家住得多别扭呀。”

张辰没话说了。想想又自作聪明，说：“要不让阿姨来照顾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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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o5 v# z7 M1 O+ k' F“我不老不小的让人家照顾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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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没招了，再说就剩下“你住宿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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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看不言声儿，张辰左一个主意，右一个主张的，挺纳闷。“你什么意思呀？”妹妹问我。

我看看张辰，慢条斯理儿地说：“我本来想让他陪你。他不干，所以你还是去住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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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干啦，只是那样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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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适的？”那丫头听我那么说，可高兴了，赶紧堵张辰的嘴。

“他怕别人议论。”

) W3 d; J/ x# M3 X“在自己家里，别人怎么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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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呀，你嘴呢？”

“我……我觉得那样安排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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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辰哥要觉得不合适就别那样，我住宿舍去吧。”

9 f% s1 @/ _4 z  n“小妹，……对不起，只能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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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1 T0 q% m/ V8 t. q“没什么，没什么的。”妹妹笑得很甜，很开心。我知道她的幸福感源于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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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C" G; B0 j4 u- v6 v张辰又心疼起妹妹来：“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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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什么？快吃饭。”我催他。张辰的弱点就是不会拒绝别人。此刻，帅帅在自我矛盾中动摇了。

8 n# s4 ~0 x3 |3 O3 O“小妹，你先去住宿舍，需要我做什么跟我说一声。”

8 i& K4 |# f) \3 I+ m- e/ R  n“哈哈，住宿舍还需要你什么？”

“那……”

“你呀，哼！‘你本是书呆子一盆面浆’。洗碗去，”我一指小妹，“你洗我。”

# N% U% M% }3 a% c8 A7 ], _4 Q妹妹捂着嘴乐，帅帅难为情地伸手去敛碗筷。

“没聪明过人家吧？”我去刮帅帅鼻子。帅帅推我手，其实他喜欢留在家里。

ziyu100

周四下午，我从西操路过，看见陈旭正和同学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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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旭，过来一下。”我叫他。

陈旭跑过来，满脸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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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去？”说着撩起背心擦脸上的汗，白净的胸腹暴露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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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x4 [5 K, b: p  A" x“明天去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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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3 V4 d, v“去呀。”

“不过得晚点去，早去不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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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 O5 s% Z5 q* O% v$ @“人多呀？”他以为我请他吃水煮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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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等我短信。”

( D" [( Z" Y! L/ S, `9 D$ ^8 W“好。我再踢会儿。”说着，又跑操场上去了。望着陈旭的背影，我心里痒痒的，下边痒痒的。

周五有个实验，完事已经五点半了。出了实验室，给陈旭发短信：“在哪儿？”

$ L( G: b, r% @$ m# V“嘀”一声：“在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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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你。”

7 C( D1 \0 k& v/ D“好。”

到了主楼，扔下自行车，给陈旭打电话：“喂，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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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下去。”

一会儿功夫，陈旭从门厅里走出来。

“哪儿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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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1 `6 S, ^* p“西安门吧。”

“走。”

, D7 e, t) [/ j. U& z! y# ]+ O出了东门，打车进城。

! W6 X; c' }' S, o3 x  v“吃包子还是北京小吃？”我们站在西安门大街路北，左边是北京小吃店，右边是庆丰包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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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吃水煮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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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怯吧你，‘水煮鱼’是个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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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回事呀，那咱吃北京小吃吧。”

- I7 Y8 O: P/ l; G" `“好。”我拉他进了小吃店。
7 T: b9 Q; r! z& T8 c+ g) m: r
5 U$ t3 \2 P; V% y: Z& ?: w“今天我请客啊。”

% c+ C# U6 M6 x, M: a! a“不用不用，我来。”说着点了小吃、丸子汤、和牛肉饼。陈旭买了啤酒和凉菜，我们对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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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b8 x" e6 F4 m3 V" d, p“酒吧为什么叫水煮鱼？”

“到哪儿就知道了。”

; }! j1 S1 n; Y( J! ]$ s- e2 Y% q; v3 b“那吃了饭还去什么酒吧？”

“酒吧是休闲、消遣的地方，那里有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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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1 V; h: B3 l) ]6 S“哦，还真没去过那种地方。”

“今天让你开开眼。”
: t; E9 y$ r8 ?9 s! |& V- P
$ Z# j6 G2 N) k5 c2 p陈旭一点儿心计都没有，只顾吃饭，没多想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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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a. A+ v6 v: D6 C, T. l" i酒足饭饱，我拉着他在西四瞎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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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为什么叫‘西四’？”陈旭问。

“原来这个十字路口每面有一座牌楼，俗名叫‘西四牌楼’，牌楼拆了，就叫‘西四’了。美术馆东边还有东四，名称也是这么来的。西四明朝时是刑场。古代不是有‘弃市’的刑罚吗，就是指在这儿杀了人然后暴尸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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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回事呀。”陈旭在街头四下张望，还想寻出旧时的痕迹。
1 g- V" a9 s3 G# n+ y6 ^0 T
  |0 D7 J# D$ k/ W- |/ U: E, V“那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除了马路对面的广济寺，剩下的都是现代建筑了。”

. Q1 i0 |, u) s. T$ v! [, B3 T“那酒吧在哪儿？”

, C6 z/ L6 r* n* A0 Y% I“离这儿不远。”

“怎么不去？”

“表演十点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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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看完得几点？”

“几点怕什么，晚了就住城里，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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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在外面过过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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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4 T' k' o& p“那今天就过一回。”陈旭家庭不是很富裕，他跟我出来，看我大手大脚的，心里总有惴惴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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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得没事我们去逛华联商厦。平时最恨和女人逛商场。今天身边有个大帅哥，也没想买东西，就是想找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打发时间，所以悠哉游哉地在商厦里晃荡，也挺好玩的。

九点了，商厦要关门了，我们也该去“水煮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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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 R8 M8 ^) B+ E“水煮鱼”在一个很深的巷子里，由地下室改建而成，是名副其实的地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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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 `9 R9 w9 O# G, E' U! }经过一个长长的地下通道，走进一个五光十色但又十分暗淡的穿堂门，就到了店堂。门口有个广口大花瓶，里面泡着太阳花。有人走进来，随手抽一支，找个没人的空位置坐下。桌子上放着细颈高脚小花瓶，里面有一点清水。持花人把花插花瓶里，然后静等侍者的前来问候。

前面的舞台上灯光亮些，一个穿着黑裤和露肩黑背心的小伙子，留着长发，坐在高脚凳上正在弹唱。

+ `# |+ K! s" ~1 \5 q, g' u这里的侍者都是清一色的帅气小伙子。陈旭觉得怪异，怎么顾客也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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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和饮料摆上桌，我们坐在暗影里，品着小吃，预感到要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客人越来越多，但谁都不说话，好像都在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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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7 [5 c' |十点以后，舞台上弹吉它的小伙子连着大了好几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舞台。有人上去拿走了高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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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震耳欲聋的音乐响起来，舞台后边走出几个只穿内裤的小伙子。内裤秀开演了。

伴随着撩拨人心的音乐，小伙子们在舞台上舞动着，展示着健美的身体和精美的内裤。他们不断地走上前台，又迅速地舞蹈着退入幕后。内裤的款式和颜色变化着，而且越来越小，身体暴露得越来越多。最后除了鸡鸡被个小兜兜遮盖着，台上走动的几乎全是裸体的小伙子了。

9 A( m3 g# h9 ^0 ]& |8 G/ ~陈旭张着嘴巴看呆了。渐渐地，舞台上的灯暗淡下去，大堂里的灯光亮起来。刚才表演内裤秀的小伙子们从舞台一边鱼贯而出，开始穿行于客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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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厅骚动起来，有人起身抚摸小伙子的身体；有的拿出相机拍照。客人之间也互相抚摸起来。刚才还是陌生人，转眼成了性伴。来这里的不仅有青年人，也有中年人。他们有的甩掉衣服，有的解开腰带，……空气里开始弥漫起奇怪的气味儿。

陈旭发现有人再打量我们，害怕了，低声说：“小方，会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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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f1 n: T' D3 l4 @6 G1 _“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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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r% l: G$ E# E陈旭已经跟我紧紧地站在一起了。我们面前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睛盯着人群中的小伙子，把鸡鸡插进一个弹性容器里，“嘿呦”、“嘿呦”地抽拉、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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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们重新走上舞台。霎时间，舞台上灯光大亮，男孩儿们内裤尽褪，台上出现了健美的男性的裸体造型……

灯光再次暗淡下去，酒吧里人影憧憧。我们四周都是互相抚摸、接触和厮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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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5 |9 d9 l7 I; u  p5 T走到大街上，街灯显得格外明亮。已经是深夜了，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显得格外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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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人对咱们动手动脚？”陈旭长出一口气，困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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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v% e* D$ F“咱们进门没有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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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清华吗？”

“已经半夜了，还回去干什么。住下吧。”

2 ^  a% e9 K" `7 T/ \2 y' O拦了辆出租车，我们去了复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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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家宾馆——建国客栈，藏在小街里。我们半夜投诉，前台服务员哈欠连天地给我们办了入住手续。

陈旭准没有过开房的经历，探头探脑地走进客房，好像里面暗藏玄机。呵呵，老实的小伙子此时还惊魂未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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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n* ?; p. l% w4 |: G9 n4 a“洗澡吧，这还算干净。”

+ g" p" t8 X, V' [/ `9 h“哦，真高级。他们一般都去住地下室的招待所。”

“谁们？你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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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G+ \8 O! L' H. h) b陈旭一扬下巴颏，抿嘴斜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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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嘛，咱男生那点儿破事谁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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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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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s) S( e# t$ r' U“圣人呀，还是处男吧？快让我看看鸡鸡上那根处男筋还有没有。”陈旭已经脱下衣服，这会儿正穿着小内裤站在我面前。

9 k' E7 w# f6 k" }( A9 j: s6 w“什么？”我上去拉他内裤，他赶紧用手挡着：“什么处男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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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1 z2 l; o- w# V  u8 i0 W“这都不懂，看看鸡鸡就知道你纯洁不纯洁，是不是处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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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半信半疑。反正屋里就我们俩，半推半就地让我拉下了他内裤。

/ m0 a* h6 Q, Z7 r5 `! s, w陈旭茂盛的阴毛和诱人的器官展现在我眼前。我眼睛一下就花了，只看到他肚子下边黑乎乎的一片。

我轻轻拿起陈旭的鸡鸡，他也低头看，说：“看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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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p) m% n$ n0 o陈旭的鸡鸡是男孩儿里最好看的那种。软软的，直直的，包皮十分松动。龟头饱满，末端的鱼口大大的，闭合的很严密。阴囊松弛柔软，表面生着稀疏的毛毛，包容在里面的睾丸坠坠的，饱满低垂。

( L+ H1 J; r- @2 e; `“少了一根筋，帅哥已经不纯洁了。”

; \" K$ a- [1 ]  Z“什么筋呀，从来也没有呀。”陈旭还在端详自己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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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9 v" y$ @0 ?5 R* }' K: r“纯洁的男孩儿这儿应该有一条静脉清晰可见。”

" [1 t5 Y, T# p# ?! y% U  P; I“嘁！你有吗？”

“我以前有。自从过起放荡生活，就没有了。你的什么时候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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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 |% Z  Y" F) A$ S% ^“我不记得自己有过那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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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早熟吧？要不就是被人强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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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f" I2 _$ T+ D! m7 A6 H“跟这个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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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关。说说什么时候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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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男人有什么失身不失身的？”

2 J6 F2 l" Z! D+ R$ L“男人没失身的，系里找你们谈话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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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i; U8 Q5 V, E“我的妈呦，人到这份上真是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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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洗澡去，回来给我讲‘陈旭失身灾难史’啊。”

3 z4 j; z! s3 h1 b, N9 g# I“你怎么不讲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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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 c, M5 e4 v“没人让我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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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讲。”

“那可是长篇小说，一晚上哪儿讲得完？”

5 Y0 h$ @0 @: E; f. n: d8 [  ?- r“哈哈，那没关系，以后周末咱也开世纪大讲堂，专讲这个。”说完，进卫生间刷牙、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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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L$ Q) F! C有一刻钟的工夫，陈旭腰间围着浴巾，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来。

2 ]  u, F6 k6 W% E6 n% F. o“小方，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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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刷牙，一边回想刚才拿着陈旭鸡鸡的感觉。心里痒痒的，下边不知不觉挺了起来。冲完澡，一边擦身一边往外走。

% u: c& Y, F* b6 J+ P“陈旭，你是独生子女吗？”

/ r  `3 X# N/ D* j! R  T6 B6 u1 r! P没人回答我。我一看，臭小子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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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陈旭床前，把手按在他圆鼓鼓的屁股上，问：“睡着啦？”

8 f" v% G  X) @/ p) `他没动。我摇晃摇晃他，他还没动。“不会睡得那么快、那么死吧？”我想。冒险把手伸进他裤衩里。陈旭还没动。我心痒难熬地把手指按在他腿间和沟沟上，毛茸茸的。陈旭身体翻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无力地、胡乱地用手驱赶了我一下，我赶紧抽出手。陈旭翻了个身，侧身又沉沉地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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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4 F1 ?' g9 A这小子睡觉这么死呀。我兴奋起来，睡意全消。

: j) s4 c' W& I' d我在宿舍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有得逞的时候，也有闹出不愉快的的时候。反正是男生之间的猥亵行为，顶多挨两句不满的谴责，到也没有过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像陈旭睡觉这样快、这样死的，还真是少见。我熄了灯，摸索到陈旭背后，再次把手放在帅哥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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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内裤传导到我手上，敏感的触觉在我脑海里清晰地勾勒出帅哥臀部饱满的轮廓。一股神秘的奇痒从身体的深处滋生出来，一股钻进心里，一股涌向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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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男孩子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内心的饥渴不但没有满足，反而更加焦灼起来，怎么也按耐不住了。我把手再次轻轻插进帅哥内裤里。陈旭蜷着腿酣睡着，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而均匀。我的手指探索着，触摸到了那男生多毛的紧缩着的开口处软软的皱褶。陈旭那里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此刻我阴部深处好像有一条润滑的蛇，游动着，时刻准备从幽囚的黑暗牢笼里钻出。随着陈旭的生理反应，那蛇也在我身体里翻滚起来，一股滑溜溜的、奇痒的感觉急剧地涌向我坚挺的男根，那种心痒难熬的欲念简直要把我煎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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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触摸到帅哥腿间，那里好像是男孩儿最敏感的地方，陈旭身体又翻动起来，嘴里嘟囔着什么，伸个懒腰，仰卧在床上。不过，从那以后陈旭的觉开始轻浅起来。轻轻的抚摸都会有些反应。怕被他发现，怕失去今后与这样优秀可爱的男生进一步交往的机会，我抑制了自己的欲望，偷偷溜到卫生间，一阵激烈的摩擦，生命之泉喷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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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s. m2 d. [2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回到床上，第一次和陈旭同睡在一个屋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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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9 F4 S7 k  A# Q4 T( O清晨，我先醒了。

! b4 j4 k1 {# @' p: M. G陈旭玉体横陈，小内裤被里面的东西有力地支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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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旭，快去撒泡尿。”

陈旭醒了，听我说，用手一摸，怪难为情地拿被子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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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c2 C0 U  E“你睡觉真快，我昨晚洗澡的工夫你就睡着了。”

“可不是，我睡觉不怕吵。”

7 O  q5 }2 w( ^, `! ~7 @“还不快撒尿去，看刚才把你憋的。”

3 R+ j3 t0 g. _6 @7 v# B3 W“呵呵，哪有那么急。”陈旭起身去卫生间，内裤里恢复了平时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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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象一场梦一样。那是同性爱酒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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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挺有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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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8 H! P% S" K) @“怎么想起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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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G2 R5 c2 R! h, K: U“情色人生，什么都应该知道点儿。你不觉得挺新鲜的？”

/ u# b7 a* Q1 m2 x* U! l“挺可怕的。”

“你怕人家强暴你呀？不会的。强迫别人是犯法的。干什么的有什么行规。在这种地方，你不暗示别人，没人会跟你打连连。”

“那怎么就算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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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插朵太阳花，心照不宣。”

“这样啊，我说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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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b' Q; t“我对什么都好奇，没事就想找点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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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9 _$ o  ^$ K! u9 f  Y“我可没你胆大。你回家还是回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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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你回清华，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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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吧？”

“不用。”我一搂他光溜溜的身体，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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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B& @1 }/ D. n陈旭去卫生间洗漱，回来穿好衣服。我们结帐出了建国客栈。（前边写成“复兴”客栈了，错了。北京的读者不要挑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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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l7 k: A+ N+ c$ H! o/ `在路口的小吃食店门口大槐树下吃了早餐，我们打车回了清华。

“老让你破费心里过意不去哦。”

“没事。哥们儿嘛，情义无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7 a1 J) Z  R% Y/ L“方，你真够哥们儿。”

我一歪头，斜着眼睛看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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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被我看难为情了，暧昧地说：“本来就是嘛。”

9 y* s% C! |5 K3 n( d) Q: s% `2 H“以后让着我点儿，不许跟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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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肯定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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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拉他手，陈旭使劲儿握了一下，嘴巴一抿。陈旭是个很重情义的小伙子。

ziyu100

6月24日（星期二）
任务完成，接待单位安排我们一行去黄山和西递、宏村旅游。我没去，没有帅帅，去哪里都索然无味。人家过意不去，送我一条带皮毛的梅花鹿后腿。我决定先去青岛，讨好讨好我那将军老爸。
# B6 a7 h0 ?& Y" x! O
下午到了青岛，直接打车来到湛山路家中。妈妈正和两个军官太太聊天，见我突然出现喜出望外。那两个阿姨也热情得不得了，他们在那次“宴会”上见过我。
8 {0 m* q) u6 Z) ~  i. J. |+ H/ m$ E
  y" E: }7 F0 A. x4 g* g“怎么没打个招呼，让你爸派车接你去。”

2 Y* B4 R  w6 _! M/ T0 a“打电话我还得在机场等，所以自己过来了。”

' b4 k; q* D5 v6 I6 R' N* H% Q“这什么呀？”

  Y5 [3 L/ x3 U$ R0 ^8 N“给爸带来的鹿腿。”
9 Y+ K( n0 s( X- ]; x1 @' A) `# H
) d; g5 ^' X: X! F# }; w“露腿？”妈没想到是那玩意。

+ Y& p) A- ]  [! U9 A# R旁边阿姨搭腔：“金华火腿吧，煲老鸭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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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g& l3 M& r2 b8 f我没解释，一开包，把她们吓一跳。那玩意是很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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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贵重。”那两个阿姨还舍不得走，既羡慕鹿腿，又羡慕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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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在基地？”

' W, }+ h( D9 q' ?! P  ~“他有点热伤风，住基地了。”说着，妈妈拿电话跟基地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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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你儿子给你送了一条活鹿腿来，哦，不是，长毛儿的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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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皮毛的鲜鹿腿。”我赶紧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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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谁给你送长毛儿的东西啦。我说错了，是带皮毛的鲜鹿腿……让他上你哪去呀……好好，我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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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V7 A: T- m  O( e9 N1 U“他让你去他那儿，他派车来接你。”

一会儿功夫，车到院子门口。开车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上尉军衔，下车冲我敬了个帅气的军礼。我们一起去了基地。

- _0 Q& r/ `* y& {& \7 }$ a老头儿那儿门禁森严，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的。驾车的小伙子带着我往里走，畅行无阻。

8 ]; }# _8 k# h; z9 u  m+ ^到了老爸办公室门前，青年军官示意我可以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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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办公、生活、休闲、健身一体化的场所。办公室没人，作战室也没人，我在里边瞎转游，一下误入了生活区。听见一个半掩着的门里有说话的声音，我大声问：“爸，您在哪儿？”

“这这这，进来吧。”老头果然在里面。

: W+ ~- w* c2 q/ o我推门进去，转过磨花玻璃墙。见老头正泡在浴缸里，小周正给他搓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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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爸您……我在外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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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过来。” 老头冲我一伸手。

% y1 \4 _' a' L6 U. u" W我趋步向前，老爸使劲儿跟我握了一下。

6 [. R/ D% d* J& g+ R8 V“有点儿感冒，发发汗。”

. T" ?2 ], n3 ~2 {' X“没看医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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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也不找大夫。周，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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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K: E0 C5 @) D. d, W9 C0 r小周光着身子，连搂带抱地把老头从浴缸里扶出来。用大浴巾给老头从上到下擦拭一遍，然后把浴袍给老头披上。老爸往躺椅上一坐，小周又给爸把脚擦干，换上布拖鞋。

“走，那边坐。”说着，老头起身在前面走，把我引到健身房里，往皮沙发上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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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周伺候您，我们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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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 C( k1 ~8 T0 I5 S“这孩子，比亲儿子都强。你那边完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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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他们去黄山了，我不想跟他们去。正好人家送了一条梅花鹿后腿，我给您拿来了。”

“那好东西呀，大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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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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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1 }8 K- o; j8 r0 Y0 b8 D“给你爸妈带回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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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留您跟战友们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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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p& d. f& M% q6 o& X0 g$ b“那我可就不客气啦。那帮家伙，除了女人，就好这个。不过得请个好厨子拾掇。”

9 X! v6 n4 o0 _/ m3 S; V小周腰间围着浴巾，走到老头身后，给老爸捏揉脖颈子和肩膀。

“行啦，穿衣服，这不是你哥来了嘛，今儿晚上请你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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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9 j9 T) y8 `小周帮老头换上便装，自己穿起军装，先下去备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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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里，老爸先把那鹿腿察看一番。搓着手说：“这东西，现在还真是少见。”

“还不是你姑爷孝顺，大老远地给你送来。”

& Y: z+ D/ r6 z$ u" p“那是，那是。我这丫头好眼光，给我带来好福气。你看老刘那份儿的窝囊，死丫头找上个烂小子，整个一个八旗子弟，一天到晚没正经的，唉！这份儿的窝心。一喝酒就诉苦，逢人就说你看人家老林。我心里这个美。你戗了我的行，这回儿遭报应了吧。”

“你瞎嘟囔什么呀，晚饭到底怎么个主意呀。”

- T0 D9 R/ Y- {  m% m“市里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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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8 x! ?  Y' q  p1 r小周起身要去备车。老头手一摆：“打车去，你也喝两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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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j) x( F/ q! I/ Q; y- Q女儿不在身边，老头该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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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5日（星期三）

上午乘游艇跟老爸去一个海岛上游泳，随行的有小周和几个小伙子，都是保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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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岛很小，沙细水清。大家把衣服脱在游艇上，全裸体跳到海里。

: j# \& Z& a" H9 x+ \; i“小方，跟他们赛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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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e9 A% }! t; k( a哇！那哪儿是对手呀。那些小伙子，一看就是天天在海里泡着的，身材别提多棒了。我骨瘦如柴的，怎么能跟人家比。可老爸发话了，又不能含糊，硬着头皮冲到海里。

: Z- c8 M, w3 Q5 m/ `3 H三下两下，人家就把我落的老远。没一会儿工夫，老爸也赶过来了，和我并排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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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这不为难我吗，那哪里赛得过人家呀。”

“他们干什么的呀。不就是玩嘛，又不赢房子赢地的。咱爷儿俩赛赛。”说完，老头追那些小伙子去了。我追老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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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得宽馀！”

一会儿工夫，心情开始放松下来，游泳技术也发挥出来了。我赶上他们了。

小伙子们嘻嘻哈哈地在水里打闹。小周和我陪着老头，浮在旁边观看。

“小方游泳技术不错，比他们强。要是像他们一样，天天泡在水里，练出块儿来，也是好手。”说着，老头把我夹在腋下，爱惜地搂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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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  n( ^$ u7 p  M今天过够在大海里游泳的瘾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清澈的海水，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深，反正漂浮在翡翠般碧绿的海水里，心情无比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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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u* g- h; S& f% ^% e返航了。老爸披条浴巾站甲板上，拉了两声汽笛，游艇撇下海里的水兵，离开了海岛。小伙子们海豚似地争先恐后地追过来。游艇航速虽然不快，但要赶上，可没那么容易。开出老远，海岛都看不见了，第一名终于攀住了缆绳，爬上甲板。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小伙子全给累坏了，横躺竖卧地在甲板上喘气。

    “加速！”老头儿一声令下，游艇风驰电掣，返回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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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飞机，七点到了南苑机场。

2 M* _2 E! m" x' f- K+ w帅帅来接我。

% t& x' G! w1 Z4 @" _5 i把海鲜装上车，我做到帅帅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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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住宿舍去啦？”我看着帅帅，问。

“没有。”张辰十分难为情地嘟囔了一句，不好意思看我。

“没事吧？”

2 D. E% A4 g6 `5 ^) s- q) W这话问得太敏感了。帅帅下意识地看我一眼，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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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c: s  x6 n“今天怎么话那么少？”

" x7 B. M4 S2 N% o- P- B# z- ?3 s“没看见人家开车呢吗？”

“开车怎么啦？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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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7 ?+ c# Z+ I/ z“你老实待着吧。”

, b, o. R( Z8 \3 m" X. t我们先去我家，把海鲜送回家。回到妹妹家快九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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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x! b0 H  a进家，小妹早把饭做好了，正等我们。

“我给你烧个海参吧！”妹妹看又拿来好多海鲜，非要加个菜。

“你到底去哪儿了？”吃饭时张辰问。

, w  h+ b9 j# m, o" A. f6 `妹妹捅了张辰一下，示意他不要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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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Y" S, K) r5 t0 c2 R“去青岛了。给老爸送了条鹿腿去。”

“我爸就喜欢吃那种东西。我小的时候，有人送了他一包狍子肉，把他新鲜的不得了。舍不得吃，冻冰箱里，一定要等他战友来了才吃。”

. D5 F1 P6 Z0 B“这回也要和同事一起尝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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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T8 L0 a  R9 ^“当兵的就是这样，四海为家，战友就是亲人。”

“我们俩算你的战友吗？”

# f+ j1 T3 q" p! V0 U$ e. S“你们俩是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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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厅里说话哦，我来收拾。”张辰看我们吃完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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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也不推让，起身就走。我跟他来到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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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过得怎样？”

“很好。”丫头满意之情溢于言表。“辰哥特会关心人。每天饭后，总是说，小妹你学习去哦，这里我来收。每天收拾完厨房，自己就去书房看书或上网去。现在我上下班都是他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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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帅哥伺候，可得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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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丫头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情。

我去厨房，帅帅已经洗完碗，正擦拭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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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夸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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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可夸的，应该那样啊？”帅帅觉得没说到位，又补充说：“小妹现在负担最重呀，又上班，又念研究生，当然得多照顾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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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在宿舍学习最好吗？”

“你出去吧，别没事掺乱了。”帅帅把我往外推。我倚着门和他对峙。“快去洗澡吧。”帅帅看推不动我，又想把我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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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7 w+ U# B“忙什么，反正这些天都是休息。”

“方，我知道你去哪儿出差了？”张辰诡秘地一笑。

“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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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

" B5 s) }# U! v3 ?: H' Y7 V“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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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f' D+ f- v* ]% N“你一说梅花鹿我就是想到是东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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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q; @6 W0 }$ a* J“真聪明呀，还不去告诉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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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心眼儿呀，找骂呀？”

6 O. t: R6 J8 c* N0 T- f“嗯，越学越乖了。今晚回宿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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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F5 \. ^% ]“你想让我走？”帅帅斜着眼睛看我，暧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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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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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走我就走。”

: _' r( }  q/ F4 l4 J1 o9 m# v“走哪儿去？”小妹过来，听我们说“走”、“走”的，问。

“张辰说要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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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e4 ^5 P7 }, Q4 r* W“谁说要回宿舍？”

8 ]2 \3 V$ z% z- t我看着他乐。帅帅知道又被我绕进去了，一咬下嘴唇，一歪头。

妹妹一看张辰那样就知道我们俩又斗嘴呢，而且张辰肯定又没占到便宜，乐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