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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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下午我去医院。张辰见我来，可高兴了，拉我坐他床前。我让老尚休息半天，实际是把他支走。

/ b9 L! A% w4 f6 E/ ^“雨桐走哭了没？”

# d  D& h. e# Y. s/ x5 R- E“哭什么？”

; I+ i6 ^5 M+ w* n2 I" }! v“嘿！怎么问我。爱人远行，依依惜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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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用哭呀。”

“哦，敬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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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_: l( @5 J; U) @; P7 o“什么呀？干嘛敬一杯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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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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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在旁边，又该奚落你了。”

% J" Z  r( K+ h“奚落我？为什么？”

“卖弄呗。”

8 ~9 t0 m4 Z' o/ l/ R: J1 a7 A“别说这没用的。说实话，是不是想和雨桐吹？”

“谁说？我可没那想法。”

“雨桐怎么打算？”

+ x: @0 `/ m9 \“等我好了给我办理出国手续。”帅帅说完，察言观色，看我反应。

7 a8 G. z0 e2 l& A“是那么个理儿。不能老这么两地分居，时间长了，感情就该淡漠了。”

“可我不想出国呀？”张辰沉不住气了，说。

“那就叫雨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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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1 ^8 p$ u) j" F8 i“她才不会回来呢？”

“不回来怎么办？老这么拖着呀。张辰，你听雨桐的，好了赶紧出国吧，早去早适应。”

“你真主张我出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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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总不能老这么吊着呀。”

“我出国，我爸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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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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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2 S7 _) u. h; N张辰抿嘴斜眼看着我，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 e# i3 Q5 {* B6 Z, S; U' e“瞧你那样。你出国，在国外安顿好，接爸妈去英国也是条出路。”

, J2 ~$ E' j1 h2 W- b2 C& z“这全是王雨桐跟你说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那么想。”

9 B& {1 ?! o! ^“得了吧你，别自作聪明了。这全是王雨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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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K$ ~3 z. e$ J5 T) y“是又怎么样，还不是替你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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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想好了，出国工作可以，出国定居不行。否则，就这么两地分居地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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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这宁种，王雨桐准是被你气走的。”

9 H: G7 J  b2 Y4 a6 I“谁说？她就十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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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8 i. ?! k* F" \3 i帅帅太可爱了，我一把搂住他脖子，使劲亲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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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脸都红了，歉疚地说：“憋得够呛吧？”

# j. O3 Q# q. p: C9 G/ m4 W/ S“什么憋得够呛？”我明知故问。

+ u2 P* z6 X: ^: t8 m“没有啊，没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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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告诉你，你再跟我不明不白地说话，我可把你身上的被单拿走，看护士来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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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w, l( ~( ^0 H/ `4 x1 w帅帅知道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难过起来：“哎，也不知道还得熬多少日子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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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V! G; P" z' `“急什么？你这是恢复最快的啦，我看再有两三个星期就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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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看病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 O5 v/ V0 b9 X1 Q. u“钱跟生命和健康比，哪个重要。”

“你告诉我，别什么都往你身上揽。”

) M9 A, J3 ]: S  T8 l5 c5 T“我知道，等好了再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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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说话间，外面一阵脚步声，院里的领导来看张辰了。这可遭了，我把老尚打发走了，现在帅帅身边就剩下我了，我还没法走开，只好硬着头皮在旁边站着。幸亏江筱枫也来了，主动过来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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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5 g/ f8 t' r* O& S4 ?  q“你怎么没上班？”

“马上出差，来看看。”

“呃，护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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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张辰买卫生用品去了。”

“那人行吗？”

# M# a! b5 j( R, q5 \: ~0 G6 {, N“得问他呀，我哪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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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9 [7 B' b* n" ~. \江筱枫一想也是，过去问张辰：“护工怎么样？”

" A. W4 I, @+ M; z+ c“挺好的，照顾得挺周到。”

值班医生拿着病历来到病房，向院领导介绍张辰的情况。听说张辰恢复挺快，大家都挺开心。老王向院长汇报：“及时转院的决定是对的。张辰恢复快和这个又很大关系。在***医院，我一看那条件呀，唉！堵心呀。要不是周末，一天都不能再哪儿待了。星期一一早，我们就赶来联系、办手续，十点就把张辰接过来了。……”

江筱枫冲我一撇嘴，低声说：“你爱人呢？”

“昨天夜班，现在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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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困难吗？”院长问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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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9 j# u( h+ V“小张住院，额外开支很大，院里得考虑给点儿补贴。”江筱枫替张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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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S& m; c$ y* J* Q老王在背后一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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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由咱们院里请，还有什么开销啊？”院长问。

“这病房是高干病房，张辰级别不够，所以得自费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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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打个报告，申请补贴吧。”

# i, K" M+ _5 c0 b“小张，趁院长在，还有什么要求快提，当场就可以定下来。”江筱枫忙冲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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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C* H  S  H) ~“也没什么了。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肯定给同事增加了不少负担。”

  i  Q* H% W  ]1 Q“没事没事，张辰你安心养病，院办的事我会安排好的。”院办主任说。

“张辰一时半会儿还上不了班，人手不够再进个人吧。”江筱枫假装为院办着想，其实是想找人顶替张辰的位置，将来好把张辰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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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你放心，奥运期间，没什么事的。院办那么多人，应付得了的。”院办主任冲张辰说，让江筱枫听。

' Y6 q3 {4 w* z) `大家说说笑笑，聊了半天。幸好老尚回来了，还真提着两大包一次性尿布湿床垫子。江筱枫一看这个，回头问我：“张辰还不能自理呀？”

“他下身不能动怎么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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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意思是不能控制呀？”

“现在刚恢复到脚腕以下，还得过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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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张辰心里不定多烦闷呢。”说着，江筱枫拿手去抓张辰的被单。

% g3 Q3 @: Z; Y! @  [; d“江姐，他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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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大姐怕什么。”江筱枫抽回手。我真怕江筱枫没深没浅的，让张辰在大火面前出丑。

电话响，我出去接电话。院领导们也结束了探望，一起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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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w- w$ [/ [5 k7 C“喂？……”是小妹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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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老尚给张辰订饭，我一会儿给你们俩送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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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G' _9 W3 @( d2 B“你还来呀？”

“晚上还得给张辰针灸呀。王大夫第一次来，你得接人家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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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

8 }( K# G/ X$ a! ?, L% k刚挂了电话，见江筱枫又从电梯间走出来。她手包忘病房了。

“小方，张辰爱人呢？”

“回来又走了。”

! I/ x0 C6 X( R) T' J“那张辰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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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来过，不过帮不上什么忙，张辰让他姐回去了。”

# r1 h) W2 b: `: x2 L& \  Q“那一直是你和你爱人在照顾张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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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我爱人，我得上班呀。”

. b' s  w  q# t% t“呃，小方，还是把张辰的事交给别的大夫管吧，你爱人已经帮了大忙了，别再麻烦人家了。另外，张辰挺帅的，爱人又不在身边，别再给你爱人招来闲话。”

我心里这个乐，不过表面还得假装正经，连声说：“对对对，还真得注意点。我回去跟她说以后主动回避着点儿。”

' e. W% u$ N- |) w& s! i“就事嘛，别弄到最后，好心全成驴肝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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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江姐你这都什么词呀。”

, r. F: g( T+ u5 v9 z. [$ m“反正就是那么个道理。这话只有大姐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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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明白，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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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你是聪明小伙子，一点就通。”说完，挥挥手，江筱枫走了。看这那女人的好看的背影，我心里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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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妹妹做完晚饭，装在保温盒里，送到病房来。

王雨桐回来后，妹妹没事也不去病房了。今天雨桐走了，她才小娘子似地又出现在张辰身边，把饭菜一样一样放到张辰的小桌上，也不看张辰，挺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们快吃吧。”

“你不吃？”

$ u3 y, _0 a8 K4 r8 e. l“这是病房哦，让人家看见算怎么回事。”说完，去了医生值班室。

“吃吧，给你做的。”我说。

“你也吃，谁说就给我做的。”张辰反诘。

“你看看是给谁做的。”我把菜盒一个一个打开让张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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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看，不好意思了，说：“那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呀。”我口味重，张辰正相反，喜欢吃清淡的，那几个菜盒里没有一个是味儿重油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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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帅帅吃完晚饭，我去接针灸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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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I. \* M4 u4 ?" k! U七点半，我陪着王大夫走进病房。神针王五十岁左右，高高的个子，人很精神。

洗手消毒之后，王大夫走到张辰身边，掀开被单从上到下察看了一遍，没说什么，从针包里拿出针具，对站在旁边的小妹说：“哎，缺个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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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您。”小妹一边说，一边拿了块小毛巾把张辰阴部盖上。帅帅挺难为情的，眼睛里充满感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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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是西医，我说穴位你可能不知道在哪儿。这么办，今天我做准备工作，你看着，下次扎针前，先按今天的程序做好准备工作。”

0 q' K+ r# c1 e9 G“行，您吩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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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手持银针，一边说着穴位的名称，一边把穴位指给小妹看。小妹麻利地用碘伏和酒精在下针处擦拭、消毒。酒精脱碘后，王大夫用一只手，把那细细的银针扎到帅帅身上，简直神了，那细长的针扎在帅帅身上，就跟扎在豆腐上一样，一下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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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帅帅脚上开始。银针刺入，帅帅的脚趾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针到足踝处，帅帅说觉得腰上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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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说了声“得气”，抽出针来，让我和老尚把张辰翻过来。

“这里都消一下毒。”王大夫手指在张辰后腰和屁股上画了个范围。

: [3 |9 b0 P+ P) i* m4 J妹妹用碘伏快速在张辰腰臀部擦了两遍，又用酒精脱去碘。王大夫灵巧的手指飞快地把十几根针插在了张辰后腰和屁股上。

行针时，王大夫一边给小妹讲取穴的道理，一边捻捻这个，提插两下那个。当王大夫提插环跳穴上的长针时，张辰忍不住“啊”了一声。

' ~* j, U. i4 v' K" \“怎么啦？”我赶紧弯下腰问。张辰没说话，把脸埋在枕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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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8 F6 V5 [+ \王大夫又提插了两下，张辰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下边有触电似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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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我问。

“不是。阴茎上。”张辰难为情死了，但又不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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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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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跟电了一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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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_0 ^0 F2 B1 ?8 i2 ]“这个呢？”王大夫又捻张辰腰上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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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大腿里有抽筋儿的感觉。”

“行，坐骨神经有反应了。”王大夫满意、自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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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b/ \; j: l' ~0 n收了针，张辰又被放平在床上。王大夫指着张辰肚脐下边，对小妹说：“把这消消毒。”

+ }" B! s" e9 D3 J! u9 g6 Z小妹给张辰轻轻擦拭下腹部，王大夫把几根银针插在帅帅肚皮上和毛毛里。

; i7 Y1 p, Y/ d+ @$ |“从明天起，把导尿管夹住，让他练习憋尿。扎几次就可以把那管子撤掉了。”

2 v5 e! P& }$ S哇！可看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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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便什么时候能自己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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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几次就行了。没有功能性损伤，就是阻滞了，疏通了经络自然就恢复了。”说完，抽出银针，看看张辰，笑着说：“躺多少日子啦？”

“两个多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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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两个星期呀，那你恢复得够快的。再扎四五次，我看感觉、运动功能就都应该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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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L& z6 v% @; k“您说在有十来天就能活动了？”我惊喜地问。张辰是隔天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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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观点估计，应该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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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张辰，忍不住照他肩膀上就是一拳：“嘿！总算有了盼头了。”

) G5 r8 ?# d6 t8 X张辰捂着肩膀，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把他打疼了。

% k. x7 c5 k; N3 L我和小妹一起送王大夫回家。路上我把出差的事告诉了王大夫，并把以后请王大夫出诊想法和安排详细述说了一遍。王大夫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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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c6 @: B( @5 [& U; E/ p送完王大夫，我又把小妹送回家。到楼下，小妹下车，见我坐着不动，问：“怎么了？”

“你先上去吧，我还得去医院一趟。出差的事张辰还不知道，我安排一下，让他以后主动配合治疗。”

“晚上还回来吗？”

“争取吧，万一出不来，我给你打电话。”

' M( ?$ F" M4 c% S8 C“行，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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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a" |) k1 e4 I/ Z& r4 l我又开车回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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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 D( w/ F1 w一进门，张辰既高兴又纳闷：“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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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陪你坐一会儿。”

7 J0 K2 I5 g# L; v" @5 r% b“小林一人在家呀？”

, ^' Q  v2 g0 U* l' n; @“嗯，我一会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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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跑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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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我过两天要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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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S8 }) U0 C/ V# y$ T“哦，去哪里？”

- ^* I/ O5 G: r“西边儿。”

* c* f$ e3 I5 ^5 Z5 |“哦，去多少日子？”

8 k1 b  l3 {" i/ n6 T2 P, Q7 X- ?“半个月吧。”

: x3 n7 \' z' B4 g4 ~& G0 Y“你现在走，我好了你可看不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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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回来时，看到你在咱们的新房子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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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M7 q; |( E, |' f帅帅一抿嘴，又一撅，难为情地样子，说：“我也想那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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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9 f# n2 E# E" \“帅，我跑回来是想跟你说……”我看老尚坐旁边看着我们，说；“老尚，你出去溜达溜达，我有话跟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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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尚答应着，出去了。

1 e; |2 x) {7 @8 ]; i$ X“帅，我一走，就剩下小妹照顾你了。我怕她顾不过来，要不要把爸妈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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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 ?) ~+ |' A“不要哦，有老尚就行了。大夫不是说很快就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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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很快就能好。大夫说很快能恢复知觉。完全养好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行的，甭说别的，走路就得重学、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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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a; {, c0 Z9 V$ a. G“方，不要紧的，只要能控制了，就没什么大事了。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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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以后治疗上，免不了要触及敏感部位，小妹给你弄，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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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6 W6 b2 o5 H& b& [张辰眼睛里流露出羞涩深情，说：“方，你放心吧，我会配合的。小妹那么好，我还有什么忌讳的。再说，人家已经摆弄好些遍了。”张辰难为情地把脸往我腰后藏，我看见他脖子都红了。

“帅，小妹是好姑娘，你也是好小伙子，咱们更是铁哥们儿。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小妹说。治疗上需要怎样主动配合，我不在身边，只能把你托给小妹。等我回来，我再好好伺候你。”

张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拉住我的手，把脸颊放在上面，热泪落到我手背上。

" Q5 X2 S3 C4 M* v) s“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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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难过，是幸运哦。”

“如果实在觉得不方便，你也别憋着，干脆就叫爸妈过来照顾。”

帅帅又一撅嘴，说：“我可不让我妈、我姐照顾我，那可真要难为情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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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还是小妹照顾开心啊？”

- v/ K6 h# I2 W" Z) `“也不是开心，是踏实、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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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走后要做个好孩子啊。” 说着，我低头去吻帅帅。帅帅搂着我脖子，闭着眼睛，长时间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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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锁楼门了。我找回老尚，打热水给帅帅擦完澡，赶紧离开住院部。走到门口，看见看门的老大爷正拿着锁链准备锁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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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4日（星期四）——27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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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天上班儿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管我。没事就去医院，跑病房里陪帅帅瞎聊。

# K4 q% ]5 v5 m" I+ k由于长期在床上躺着不动，帅帅大便干燥，不能自动排出。小妹建议让张辰喝蜂蜜麻油水。我一听乐死了，跑去告诉帅帅。张辰也只好答应采用这个方法。我去超市买来枣花蜜，拿勺子舀起来往张辰嘴里送。张辰知道我又逗弄他呢，一边乐，一边躲。

" f, d; ~# b. o! `8 n# }* S3 S/ c“怎么不喝？”

“你先喝半瓶儿我再喝。”

  C0 G) ~2 e/ ^0 `4 }6 F# Z“你等着喝我拉出来的呀。”

4 Y$ @9 ~3 j( n; S2 M张辰更乐了。“你再瞎说人家可喝不下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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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说了。你快喝，多喝点儿，一会儿拉出来不臭，能把蜜蜂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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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哦，都三天没有大便了。快对点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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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E7 F6 R9 L我把蜂蜜里对上麻油，调成蜜水，让帅帅喝。辰辰一边乐，一边喝，心里准在想上次在山里喝蜜的事儿。

9 \: h) R+ k, x: w/ X/ t1 n  S+ k我跟妹妹要了个钝针，坐在床边上给帅帅刮脚。帅帅左腿恢复得好，右腿不见进展，只是脚趾、脚面有些感觉，两三天没变化。神经科主任来看过，说可能还是神经有损伤，建议继续输那种营养神经、保护干神经的进口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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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一听说“损伤”，心里的沮丧和不爽全写在了脸上了。也不爱说话了。

( z- f6 J, w% y- A* p“看你那样，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呀。再这样我可把你妈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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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以后右腿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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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治疗几天呀，就想恢复成健康人。没听大夫说，康复是个长期过程吗，你已经算恢复快的了。”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跑到花园里去给中医研究院的那个老专家打电话，把帅帅情况告诉了老先生，并打听可能是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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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过去看看，把方子调整一下。”老医生挺坦然地说。

4 c. m* E- n% e. V* |25号上午，我去接老大夫。这老先生现在主要是带学生，每周只有两个半天门诊。今天没有门诊，所以上午带着两个学生来到妹妹她们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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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给帅帅号了脉，然后又让他学生诊脉。三人又把帅帅翻腾着看了一边。

“你们看看怎么处方合适？”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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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T; |( G% H7 o/ n# e- ^0 T两个学生赶忙拿处方，凝思片刻，各写一张方子，交给老师。老人接过来看了看，随手放皮包里，说：“处方。”然后一边在窗前度步，一边一味药一味药地随口念出，并随带说出剂量。两个学生赶忙抄方。

3 ^! b4 N# o: Q! g“您看问题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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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C# t+ q7 M+ }“处理得当就不大，处理不当就可能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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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V/ T9 j# o“那您看这样处理行吗？”

小妹在我后腰上拧一把，低声说：“怎么不会说话呀？”

$ \4 [. }9 D7 l, \1 E哦，我没意识到自己哪儿说得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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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c3 A& |“师爷，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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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什么问题呀，尽管问。”老人慈眉善目、温文尔雅地说。

“恕我冒昧，我钻研了您的药方，发现您开药好象没有针对伤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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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w( C; T1 ?. t我也在小妹后背上拧一把，低声说：“怎么不会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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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v# W' f$ L6 _7 k  D8 j老大夫乐了。“西医是医病，中医是医人。西医针对症状处方，直取病症；中医针对人处方，扶正祛邪，用提升人自身的抗病和康复能力去消除疾病。”

4 d5 N6 S2 c- A# R“谢谢师爷，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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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顿开茅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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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f6 l) A1 L. {“少多嘴，你也不怕老爷爷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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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听口气你们是一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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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V- K3 ]3 n* ^( S- t“嗯，他挺聪明的，悟性特好，就是爱买弄，您别笑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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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7 c/ ]. ]8 E) `“多精的小伙子呀，准不是大夫。”

0 G7 Q: M: L' ]' M“那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3 w- `+ H6 P0 v0 N“当大夫不用太聪明。当然我说的是中医。学中医的，情商要高，智商一般就行。学西医的，智商要高，情商别太高。哈哈，我瞎说啊，别当真，别当真。”

张辰实在忍不住了，说：“您看我还能恢复成以前的状态吗？”

“怎么？没信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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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那麽说话的吗？你怀疑*爷爷治不了你的病呀。”我冲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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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小伙子真是够精的，激将法呀。没问题，就是早好晚好的事，别着急啊，没听电视里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

大家又说笑了一会儿，老人家告辞，我开车送他们回去。

下午，帅帅说肚子里闹腾。我和老商抬起他的两腿，见肛门撑开了，干硬的粪便也看见了，但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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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抠出来哦。”

“别跟小妹说哦。”帅帅央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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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6 T1 O$ E, i拿小勺的柄，一点儿一点儿地挖。恶臭弥漫了房间，张辰更难为情了，“快把窗子打开吧。多臭哦。”

“你怎么那么多顾虑呀，谁拉屎不臭啊。”我亲亲地骂他。

干硬的部分抠出来了，里边的软些的粪便一下拉了出来，再往后是稀的了。换垫子，洗屁股，我和老尚忙活着，总算弄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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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我怎么好象感觉到你手在我肛门处摆弄啊。”其实，我们此时并没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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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 G% p+ W3 m% z0 R“是吗？觉得我在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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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 c; h1 L“哦。可能是错觉。”帅帅也发现，老尚去处理污物，我离他老远，不可能在碰他。

“有错觉也好呀，至少是有感觉了呀。”我赶紧掀开被单，去抚摸他屁股。哇！肛门里又流出黄色稀便，但没什么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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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觉嘛？”

: P: B# w8 S/ h8 ]* n8 j9 v3 ^; L9 Z“你在摸吗？这会儿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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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是错觉。我又帮他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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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晚上扎针灸时要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你是病人，控制不住也没人怪你。一会儿我问问小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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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D$ x0 L6 l' |晚上扎针时，小妹用纱布卷把帅帅肛门临时塞上了。我给他擦洗干净，喷了点香水。张辰挺难为情地问：“是不是有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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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不是事儿多嘛，所以喷点儿，放心了吗？”

+ ?, N5 @( g* e帅帅一蹙下巴，挺娇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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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来扎针，小妹配合得很好。这次这个神针王就管扎针，那双手别提多麻利了。又细又软又长的银针，在他手里，变得坚挺、有弹性，针尖儿扎到皮肤上，一下就刺进去。

帅帅感觉有一条大筋酸疼起来，禁不住呻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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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气。左腿再针两三次应该就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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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l; H( F$ _) R“他右腿一直没进展。”我忍不住说。

9 w( _# N4 ~, Q% v7 E, Z, Z“那就多扎几次。”

扎到腰骶和下腹部时，帅帅又说有发热和触摸的感觉。

王大夫没碰他，但马上答应道：“我摸你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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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S2 i$ @" F& R9 k% }# E5 E“好像是……”帅帅看妹妹在旁边，不好意思继续说。

1 N% Q  t0 L# j' }; s+ I; T6 l+ F小妹看王大夫在行针，自己帮不上手，说：“王大夫，我给您打杯水去。”说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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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儿呀？”

“阴囊和肛门之间。”

- s0 n2 P+ f+ r0 \“正是。”王大夫大声答应着，其实王大夫两手按在床上，并没有碰张辰。

“那是不是那里的感觉功能开始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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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 }9 j" o1 m2 g5 b, a“是。不过要反复几次。你要让小方多抚摸你，你呢，注意体验那种感觉。”

* A/ P9 {1 i% \8 m“他害羞，不让我碰他。”我说。

! M3 s. p; F1 f2 f. d& _! ?) t6 H: [* I; z“谁说。”帅帅难为情时，常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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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日（星期五）

3 C9 C5 Q) X3 ^( F, a& a5 N   （一）

我今天早上七点多到达北京西站。不到八点半，我已经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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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屋里静悄悄的。家里没人。玄关里多了两双拖鞋，壁挂上还挂着衣服和购物袋子。显然，家里来人了。不过肯定不是爸妈回来了。

/ ]% M* _) y' ^) b- _# M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爸妈卧室的床上新添了两套薄被。墙根儿放着个旧式的大手提袋，上边印着南京……，哈哈，准是张辰爸妈来了。

; y8 c( l0 @8 G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就像张辰住院前收拾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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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 ~# T& j! l8 l( O! a" U$ X" N4 v7 M书房桌上放着一摞中医书籍，什么《内径》、《伤寒杂病论》、“方剂指要”之类的，全是小妹从图书馆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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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Y# T# r) m) C进到我们的卧室，一个大大的精致艺术相框悬挂在小妹梳妆台的上方，里面镶嵌着我戴博士帽的大幅照片。相框旁一个小水晶壁挂里插着一支紫红色的玫瑰。这丫头，弄得我挺难为情，这要让人家看见得多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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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洗澡，然后穿着浴衣到冰箱里找吃的。倒了一杯酸奶，一杯橙汁，拿了两块蛋糕，三下两下填进肚里。用过的杯子、盘子往水池里一放，背起挎包冲出门外。先在楼下理了发，然后打车去了医院（我车是单号）。

1 o) L9 n% S! P! n一上楼，正和小妹碰了个对面。那丫头眼睛一亮，平静地低声说：“刚回来吧，怎么没打个电话？”从眼神里，我看出那女孩儿心底的波澜。

; p+ B% _" I9 `- L* i4 Y& R  i“家里来人啦？”

“嗯，张辰爸妈来了。这会儿可能正跟张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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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张辰病房那边张望。小妹说：“张辰已经转到康复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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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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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K6 t7 I9 c“机能恢复了，但还需要康复一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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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后遗症吧？”

; I5 S. K3 i1 ?5 q8 C5 ?0 x“他……”小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 Z3 s% b2 V0 V( y“你没空？”我意思是找个没人地方亲热一下。

“没空。”小妹挺不好意思地避开我的目光，低声说：“等回家……你去看张辰吧，他住对面楼康复科四楼418室。”

' d# r. a, ]) m  }  R* |“那我先看看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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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妹瞥我一眼，我冲她一蹙鼻子。我知道她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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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3 p6 e; W' _. {" {- \9 H来到康复科418室。病房里两张床，一张空的，另一张床上躺着个小伙子，正拉拉力器。看我往那张空床上张望，说：“找张辰吧？他们去花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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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1 ^6 A2 y. D0 i“花园在哪儿？”

0 s6 `  [% [$ S  H- ^“就在楼下南边。”

& a' w$ h+ L5 {: n9 |4 ?“谢谢啦。”我转身跑下楼。

康复科楼下有个小花园。在藤萝架下，我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帅帅的背影。张辰爸爸推着轮椅，张妈妈走在旁边。一个小护士正乐得前仰后合，一边捂着嘴不停地笑，一边捶张辰的肩膀。

我猫似地轻手轻脚蹿到张辰背后，一把蒙住他的眼睛。三人开始大吃一惊。张辰爸妈一看是我，都赶紧让开，闭着嘴只笑不吭声；小护士猜我是熟人，替我问张辰：“猜猜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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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吧，鬼东西，还用猜呀。放开！”帅帅一把拉住我的手臂。

我把手拿开，帅帅看见我，咧嘴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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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猜出是我？”

4 c0 j+ k5 v5 w7 W“谁象你这样，都快把手指头抠到人家眼睛里去了。”帅帅笑着说，手紧紧抓住我，眼睛里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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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 |1 a$ ~, D6 o“好啦？”

“好了。”说着，张辰想扶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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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爸妈赶紧去扶他。

“坐着吧你，逞什么能，哪儿能好那么快。”

/ W5 u% ]+ M& Z! k0 w“扶着拐杖已经可以走了。”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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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利索，还得有人扶着。”张辰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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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出差刚回来哦？”张妈问。

3 |' E& M# \+ A3 H( w( _“八点半才到家。一进屋就知道你们来了。”

“哎，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了多少麻烦呀。”

' H" y: H. ]6 x( ~9 V- Z+ [“看您说的，那有什么呀。我去南京不是也去您家住吗？”

“看开幕式了吗？”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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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4 T0 [  s+ q“嘿！怎么问这个。我说你是没的说啦？没看，想看也没地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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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n% L4 H' J张辰怪难为情地说：“很壮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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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2 O1 y; t: v3 E" H7 r  H9 d: Q“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这么一问，勾起张辰的心事，伸手一楼我脖子，央求道：“方，让我出院吧。回家练习也一样的。不就是练习走路吗，在家也可以练呀。”

“不行！至少还得住两个月的院才能出院。”小护士坚决否定了张辰的请求。

帅帅一歪头，不满她多嘴，那神情明明是在撒娇。我心里一动，这关系怎么有点暧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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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n3 m9 a" c+ A0 p. x: D老尚提着洗好的饭盒走过来，见我回来了，憨厚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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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回去吧，我跟小方说会儿话。”

# _7 n, g) P4 g( @“那我回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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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也跟妈走吧，有小方陪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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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e* |0 K# h6 Y张辰爸爸有点儿犹豫。我说：“张叔叔回去吧（按北京人的称呼，我应该叫张辰爸爸‘大爷’，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那么叫挺俗气），我今天没事，我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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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中午给你们送饭来。”张辰爸妈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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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尚，放你一天假，晚上七点在回来。”

/ p$ J7 ]$ D# `0 L  o( w“你能行？”老尚不好意思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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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 G; U( |“那有什么不行的，放心吧。”

小护士看自己被边缘化了，小嘴儿一撅，冲张辰说：“你自作主张，一会儿告诉小林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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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p& e' E; T) J  p- c3 u$ o“不要哦，你去一边挖土玩儿吧。”我这么一说，连张辰都乐了。

小护士气急败坏地打张辰，嗔得他取笑她。

+ F: O4 V7 H7 q5 p“这小妹妹怎么这么厉害，将来准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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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不出去更好，省得受你们男人的气。”说着，一转身，走了。张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笑眯眯的，眼睛里流露出甜密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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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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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G( @: |. r: u4 p$ [“我扶你走两步？”

# H$ v/ x( ^# Y; I' b“用拐吧，我能控制。”说着，帅帅硬撑着站起来。我看他吃力地往前挪，心疼死了。没走几下，张辰脑门上就渗出汗珠儿。

“右腿还是用不上劲，大夫说得多练习。”张辰装作挺轻松的样子，冲我笑笑，说。

, H: A" L; _. I; J! |0 ^3 ?我拿出面巾纸给他擦脖子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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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儿热，另外老躺着，有点儿虚。”帅帅为自己的窘境开脱。

“屁股白了没有？”

张辰一抿嘴，“哪儿有那么快。”见我要拉他裤子，制止道：“回去看，别让人家看见。”

“那个小护士怎么那么放肆？”

( t- @7 ^1 |, J* o2 n! [“没有哦，人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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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动心了吧？”

: H/ e7 ?# w1 L2 U) I% x“谁说。你别瞎扯啊。人家就是管照顾生活。”

5 S1 M. S( Q. x" J* l我扶张辰坐在藤萝架下的长凳上。

“大小便都没问题了吧？”

% v% \2 ?( q" Z. `, C“嗯。”帅帅难为情起来，看看我，挺窘地说：“这儿还硬不起来。”

“跟大夫说了吗？”

“说了，在治疗。”

" n8 A& v6 c1 H/ w' B0 A/ R“那你还要出院？”

“不愿意在医院里待着。”帅帅靠我身上，亲亲的样子。

% g0 G" m8 C/ f* B“有精液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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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了有射精反应，但就是不硬。”帅帅更难为情了，不看我，把脸靠我肩膀上。

  q) w8 m- o- v% I! X. ]9 p- H! y“小妹知道吗？”

0 {/ O9 A* T! h0 C8 `“知道。和大夫研究好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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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我给你吮吮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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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Y# S, d; Y' S- W6 {- F& V张辰臊得脸都红了。“就你想得出这个。唉？你怎么一说，我哪儿直痒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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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去，试一下去。”

- E( F* Q$ H% i  d5 J1 e“回哪儿？病房里有人。”

6 u: k: r/ l3 O2 a“去厕所。”

“我不！多不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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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把你接回家去两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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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好。方，我特想回家。”

; Z9 F2 o7 B0 s3 @$ I( V6 P“那不能白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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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侧脸，一抿嘴，“你还想干什么？”

1 Q- L& b3 ?7 B- h$ Z6 U“你说干什么？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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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8 a8 x  h8 E/ V/ F$ R: l1 w3 Z  w张辰准想到吃那个上去了，作出个要呕的样子。

“你是我的生命知道不知道，我还能怎么你，就差替你死去了。”

张辰意识到我动情了，赶紧搂住我脖子，“方，你对我太好了。我不配你这样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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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m8 j. E  O" [“撒手！你没看见那小妖精在大树后面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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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y, \$ w# K+ J: ?5 P“她看见没事。”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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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8 d, \“碍他什么事。”

“爸妈怎么来的？”

“小妹叫来的。”

4 V, I# x4 p! s. l7 n“你不是不愿意你爸妈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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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 G" ^4 D6 y: W5 ?. T+ c* P“好了就可以来了。再说小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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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 l& O: K2 b( t“看见爸妈哭没有？”

“怎么会？”张辰一歪头，不满地说：“已经没问题了，哭什么。”

“谁说没问题了，还硬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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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能恢复。”张辰挺尴尬地小声说。

4 j" t0 n* l7 \' }+ `/ ~8 O$ J“跟爸妈说没有？”

" e" A6 s  b. g# p/ z5 J“这还能跟他们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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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晚上告诉他们去。”

* e& R0 `) `8 m“你敢！”张辰上来拧我胳膊，忘了自己下肢软弱无力，一下摔倒在长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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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抱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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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F6 Z0 t. ^" m" Q9 @“摔好几回了，总忘了这个。”张辰狠狠拧自己大腿一把。

“还说呀，该锻炼去啦。”小护士跑过来，逼张辰去康复中心锻炼。

张辰只好上车，我要推，小护士不让，亲自推张辰往对面的大厅里走。一边走，一边吹张辰脖子。

“干什么？挺痒痒的。”

“你看出了多少汗呀？”说着，小护士停车掏兜，找纸巾给张辰擦汗。见我跟着，说：“健身房不让外人进，你明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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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2 c, ~% g3 ^4 `- U“我就进！”

“那哪儿行，你们说半天话了，都耽误今天的锻炼了，快走吧。”说着，冲张辰说：“又是你们单位的吧，把咱们这儿的规矩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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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是小林的先生哦。”

“哦！”小护士捂着嘴，惊叫起来。“不会吧，小林姐怎么找这么小的对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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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啦，再瞎说我可变色狼了啊。”

) h5 J8 I4 s- B. V! L“我觉得小林姐的先生准跟你似的，高高大大，英俊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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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a# E# Y  b/ P$ Z: R“你给我闭嘴！”

张辰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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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儿我还是被堵在了健身房门外。里面有好几个区，张辰被推到  一个像双杠似的器械旁，被人扶着站在中间，脚下步行机开动起来，帅帅稻草人似地歪歪斜斜地在滚动的履带上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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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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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回到病房，衣服都湿透了。老尚没休息，还在病房。见张辰回来了，赶紧扶着他去卫生间洗澡。小护士来了，拿了一套干净的病号服，放张辰床上。看我还在屋里，歪头打量着我，问：“怎么一直没见过你？”

“我出差刚回来。”

“你是张辰的同事吧？”

+ [7 }' J# ]" K  W4 O“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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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小林姐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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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尚出来拿衣服，小护士满不在乎地往卫生间里张望，老尚赶紧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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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神秘的。”小护士抿嘴儿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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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功夫，老尚扶着张辰走出来。帅帅挺不好意思地往床上一坐，偷眼看了一下椅子上脱下的湿衣服。小护士眼尖，一把抓起来翻着看。

“放下，挺脏的。”张辰挺窘的，赶忙向老尚求援。老尚要夺小护士手里的衣服，小护士咯咯地乐，就是不给。当着张辰的面，把衣服凑到鼻子下边闻了闻，然后做出臭不可闻的表情，笑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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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丫头，闹腾死了。”张辰嘟囔了一句，一点儿没有责怪的意思。

7 D, K- J( |  h, }6 @6 I张辰爸爸送饭来了，两份，让我和张辰吃。这是张妈妈做的饭菜，完全是南方口味儿。原来张辰一天三顿饭都是妈妈做，爸爸送。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再大，在爸妈面前也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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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N- O0 q2 E! @2 u8 S“方你吃呀，犯什么愣，是不是不对胃口。”

“我再想你给爸妈添多少麻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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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y" L1 P  g5 Y5 v' _( W“谁说不是。我让他们看看就回去，他们就是不走。”张辰说。那神情，又感激，又幸福，又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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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也没事。就是给小林家添了好多麻烦，心里不落忍。”爸爸不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服侍着病中的儿子，难舍难离。
8 P% d  B" p7 G) R& L. M( K" @' F
; s2 t' _, n/ m9 s1 z! m旁边的小伙子一直在看我们说话，很羡慕的样子。我奇怪他一直躺着，后来才知道，在一次施工中砸断了双腿，截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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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 D, f5 C! i吃完饭，我问下午有什么安排。张辰说三点做腿功能康复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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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x# r9 a$ E) c' l7 l5 q- S+ O  V“用睡会儿吗？”

1 b8 T4 b# w3 k& L; ?9 y2 H“不用。都躺烦了。”
. d+ J# x9 N% w9 w% L
/ Y- f) L% U9 _) x7 j+ h“那我带你出去玩儿去怎么样？”

! m* Z- S: ?7 H( ?0 J“好哇！上哪儿？”

' E1 A4 P+ W0 U. K8 s" I“走吧。”说着，我把轮椅拉过来。张辰爸爸笑呵呵地看着我们搞鬼，觉得自己插不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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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2 t/ F% d# R, V" i推着张辰出了病房，来到中午的阳光里。见林荫道上没人，我拿下巴颏在张辰头上咯了他一下。帅帅仰起头，看看我，冲我撅了一下嘴。我刚要响应，帅帅赶紧说：“现在不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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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8 l( F4 k3 w+ L" _  N“不要也得要，谁让你挑逗。”我搂着他脖子使劲在他嘴上吻了一下。

帅帅接受了。嘟囔着：“行了，别让人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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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 V# X4 W, y我们出了医院，来到大街上。

& l& h$ G# w5 f帅帅象出笼的小鸟，高兴得什么似的，挺直腰背，端端正正地坐着，看什么都新鲜。

* U" y7 I# t2 S, `1 M+ l  t“那小丫头片子怎么那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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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哦，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很热情开朗的。”

$ h* R% Z5 O% }“看她颐指气使的，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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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很会照顾人的。心特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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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她迷上了吧？”

“就是有好感而已。”

6 R0 z5 v) f' s: }“她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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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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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b+ ~3 F6 p( q“哪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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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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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知道不？”

“小妹安排的啊。”

“这丫头，怎么弄这么个妖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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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3 |3 a8 v) _“你别瞎说人家哦，小邢人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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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一看就被她迷上了。你可是有妇之夫啊。”

“你嫉妒了吧？小邢就是个护士啊，照顾别人是她的工作哦。不可靠小妹不会这样安排呀。”

“哼！女人都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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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m9 a7 s) g5 t! y7 H' R/ w5 e“闭嘴！怎么把所有女人都骂。”张辰准想到自己的妈妈、大姐了。

' ]7 I' `# q4 G9 w$ M" C“要不是满大街的人，我非好好揉搓揉搓你。”

# }9 a; }$ v# t$ a“你让我出院，回家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你想回家？”

' I5 [5 W) m) @) X  {- a“特想哦！方，让我回两天吧，在病房实在待腻了。”

“晚上我问问小妹，看能不能把你偷出来两天。”

: i! R# {. ^8 o8 v“其实回家也能锻炼，也省得你们来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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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o0 Q0 O* G/ ^手机响。打开一看，小妹的：“跑哪儿去了。”我乐了。准是她中午有空了，发出的求偶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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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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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问我上哪儿去了。”

6 P! G% Q) @7 m9 y“哦，你还没和小妹见面呀？”

5 x9 Y+ g3 @/ G3 V5 V9 l“早上见一面，她正忙，我就找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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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o% l9 v5 [$ i) Y" `“唉呦，中午应该去……”张辰又内疚、又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半儿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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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补偿她吧！非把她弄得遍体鳞伤不可。”
) ^$ [: Z0 u9 \& d, y) Z
' d, R, w3 b" P$ Q“不要那样啊，别弄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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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弄就不重了？”
8 }' X' z0 R' r+ J: f
5 a/ u" c! ?7 z1 z2 z“不知道！自己想去。”帅帅最恨我套他话了。

“如果出院了，最想干什么？”

“去乡下。”

“那找个机会我把你偷出来，咱去就是了。”

“不要哦，这样怎么去。”帅帅不愿意人家看他像个残疾人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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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公受伤很光荣，怕什么的？”

( A9 c5 H* \9 I2 J1 l6 y2 A, m“我不。”帅帅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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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3 g& x5 _* O- [8 l  ^8 z“把裤子提起来，让我往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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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 O* J( l8 J% U& N, M“滚！不要脸。”帅帅赶紧用手按住肚子。
7 d7 C* B6 Z% ?& _% f
“不让看我可把你丢下就走。”

“你走呀。”帅帅满不在乎地说。

- z9 ~  E  P, {( U: m“我丢下你怎么办？”

“哈哈，到处都是奥运志愿者，我还怕没人送我回去呀。”帅帅得意地说。

0 M7 t1 @0 T/ j; a2 }  ]6 F“哼！一会儿把你推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先揉搓够了，再把你丢大街上。”

“回家不就得了。干嘛丢大街上。”帅帅暧昧地说。
4 Z% ~5 U/ Y6 t( l
$ H  G5 G+ r* P/ Q2 K. `3 B) R1 T!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钓鱼台了。

“方，该回去了。”

“嗯，知道。”我在报刊亭上买了好几份报纸、杂志，往帅帅怀里一揣，转身往回走。

“下午回家去哦，晚上好好疼小妹。”
8 Z# D3 f. l& K9 w$ i; A4 [/ o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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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8 |$ r+ l  `! {: h5 D0 d- o* {
* q0 l7 I" C6 {' a5 t* u" V' Z“我在张辰这儿呢，你下班叫我。”我一边给小妹发短信，一边陪帅帅去“康复”。

帅帅躺在一个窄窄的皮面儿高脚床上，上身被皮带牢牢固定住，脚踩进一个像凉鞋的脚模里，也被固定住，然后随着指令，用力蹬踩。脚掌的着力点做功的数据在一个液晶显示屏上精确显示出来，记录在仪器里。连每个脚趾的作用力都有详细记录。
! A# I& Z0 \# Q+ A2 G, ~# C& Q
: n8 W/ Y  C8 w- g+ ~+ w7 c帅帅吃力地蹬踩，我在旁边看着乐。

% D' F  y- `1 W“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 w& B( p/ d; x$ d, T' @4 u
“我等有机会儿摸摸你哪儿，看你有什么招数反抗。”

“那有什么好摸的，嘁！真叫人搞不懂。”
: n  n1 h/ r. s
“要是小妹摸你是不是就搞懂了？”
6 y+ o0 o7 B, r% b- i+ ~
4 A" f: r; A- x: ?- o“嘁！小妹才不会样呢。说真的，小妹碰我，我现在一点儿都不难为情了。人家怎么那么让人信任呀。”

“哼！摸帅哥鸡鸡，她心里不定怎么乐呢。”
4 ^' ?2 a  `/ M; C: E7 g4 B
1 v! f0 T4 b; q) ^( @8 |% B“你嫉妒呀？”

3 }/ ?6 p+ [! B( o/ d; z“废话！要不是看你要死要活的，我才不许她碰别的男人呢。”

. A) {' c& L# ]- K“那人家已经碰了怎么办？”
1 u2 O7 C& i! U! c$ L
7 N& E9 A+ Z' B' g1 v. Q3 {“那我以后也碰别的女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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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做对不起小妹的事哦，你要那样我就不跟你好了。”

“你又好了是不是？以后我碰别的女人，你要敢通风报信，看我不把你变成女的才怪。”

: t6 e3 K* a6 w7 }( X+ H6 d“你这臭小子，满脑子性幻想。说好啊，只准幻想不准行动哦。”
8 C5 v, m* m7 v
“你说，在小妹和我之间，你到底向着谁？”

“按理说应该向着小妹，可心里还是向着你。”

! x2 H: R) s& v: a0 F. Z“臭小子，我爱死你了。”我上去吻他。张辰无法抵抗，只能左右摆头躲闪。

+ j. f! E# A( ]% F“张辰要加大力度，加快速度。”吓我一跳，原来是机器里发出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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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5 c5 ]6 Y) c8 [5 t' v5 d, E“使劲，74.75啦！”
" C! R$ J! u# r. b' M4 n
+ t( h( {  @) `' w* L6 x1 A' N  t张辰用力踩踏。

“77.47。”

……

“99.12。再努力，左脚就达到100了。”
' {! G7 v9 R' r$ k) I# @
“实在没劲了。右脚呢？”
' D$ X4 X7 M: |  r) i
“右脚77.07。”

9 ^! J9 Z$ E8 {  g帅帅有点失望，嘟囔着：“将来真没准变成瘸子了。”

3 |: L; y6 K7 L0 Q0 s“别瞎说，以后加大右脚的锻炼强度。”
4 A) H6 x( s" X5 Q/ b2 d( n
“哎，衣服又湿透了。”

7 Q  T. _: F0 T/ X“一会儿让小护士给你换哦。”

帅帅羞愧难当地斜眼看了看我，说：“那样你舒服？”

$ A5 a4 B5 V/ l0 C% s1 p6 V“不舒服！回去我给你换。”

到病房已经快五点半了。老尚把床收拾得干干净净，正等帅帅回来。

9 }& H; n' ~5 z手机响：“我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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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下班了，晚上不陪你了啊。”

“快走吧，陪我一天了，晚上好好陪小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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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来看你。”我转身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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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d; ^+ J, ~  y“方……”

我转身，见帅帅眼巴巴地看着我，欲言又止，赶紧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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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0 }* s' g, o4 H“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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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出院的事啊。”帅帅眼睛里混合着温存、羞愧、渴望的神情。

8 q) M6 o7 j. S; D3 ~% }6 S$ `5 h“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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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x& [1 y+ R& ]3 N% I7 C“快走吧。”

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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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f6 @. V6 e2 }+ i2 K" L丫头站楼下的银杏树下等我，见我过来，低声说：“真在这儿待一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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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m* Z: A' g“回去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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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一撇嘴，挽起我胳膊往外走。

“车呢？”

“废话。”
* t& R2 C8 H) h% u0 l+ o
$ w3 m" Z+ h0 s( B+ h, \# B丫头抿着嘴乐，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冲我一晃。我一把夺过来，乘机拧她胳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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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公交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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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6 I9 m7 w, ^' _5 U一进门张妈妈就迎上来。

3 a" D6 t  k# X" \3 y“累坏了吧，快洗洗准备吃饭吧。”

我看小妹一眼。小妹说：“这些天都是阿姨做晚饭，我回家吃现成的。”

“做得不好，凑合吃吧。你们挺忙的，也顾不上这个。”说着，去餐厅摆饭了。

3 d" O& V6 E9 Z  v7 v& V: v) N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我伸手去摸小妹屁股。她不让，一噘嘴，让我吻她。小嘴湿润润的，软滑撩人，我下边一下就硬了，抱住她使劲儿顶她。丫头咬着下嘴唇，眼神火辣辣的，恨不得立即把我剥光。
* u8 f: j$ o1 a% u5 V
4 |, d  t" e: R/ R3 r4 p“饭好啦。”张妈妈在过道招呼我们。

6 X6 _, r3 Z6 o, _# u坐在桌前，张辰爸妈看我们吃上了，拿了饭盒，准备出门。
; S% {' ^: a- _1 U4 ~" {. Y
. r( v+ I- j+ [“您怎么不吃？”

9 d# z0 u4 y  Z( S- p/ M5 B/ p% c7 i“吃过了。”张妈妈不好意思地说，冲张辰爸爸使个眼色，老两口儿忙着给儿子送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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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张辰爸妈请来的？”

* e% P3 F& ?0 [; ~# l, @8 |“嗯。你一走，张辰像是没人照顾了，我又顾不上，就动员他让爸妈来照顾。”

“臭小子怎么同意的？”

( P5 [$ {  T- \. z$ j“开始也不同意。后来两腿知觉都恢复了，他心理负担少了，再加上就老尚转来转去的，挺寂寞的，就答应了。”说着，小妹乐了，“张辰提要求，不许他爸妈管他治疗的事，也不许他爸妈料理他病房里的事。”

" a" P% j* H6 p+ p  _; {5 q8 P2 r% H7 ~“嗯。要我也那样。爸妈来，他哭了没有。”

“没有。直劝他爸妈，说没事了。还把你好好夸奖了一番。”

- g5 O/ e7 D% s3 k* ^7 R) Q( {“张辰妈妈哭了吧？”

+ H6 P5 W3 S4 J% {0 h  Y+ t7 z“那还不哭，多心疼呀。”

“你准也跟着哭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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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5 s5 ]3 P, V+ f8 ?& t“看那情景，谁控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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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1 M9 P" H( R5 L/ l; W( ]“爸爸哭没？”

“没有。张辰爸爸挺矜持的，心疼儿子，又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3 p8 T1 O9 A; \5 s9 P9 p
“张辰怎么阳痿了？”
" l" I' g& L5 z  `
% W7 x( T/ @: V# f/ y7 |“嗐！可能骶椎内的神经伤到了。”

8 F2 Q$ A& W" {& Y3 X6 z“能恢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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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y" y  l$ x& C& F* k$ b“应该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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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V0 h( p4 N; K6 i( f. j( Q“什么叫‘能吧’？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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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L- h- `) D( q. L# \5 {" a“专家说能，但效果不明显。现在主要靠针灸。”

8 Z1 J  ?% V$ y  m“没有别的方法？”
; S  S0 Y) i) n! e+ |" L
" c; V% K# f- y$ W/ I+ l6 d# L* D& V“有哇，王雨桐不在也用不上。”

3 }: J& [8 E, x' `. g" R“什么意思？”

* E$ q8 B$ H6 ?; U  Q“国外文献里有‘口交’能帮助男性恢复性功能的记载。”

& H% P2 \3 H3 s“非得王雨桐呀？”

“除了王雨桐，别人谁能做这个。”

“我做行吗？”

妹妹脸都红了，“你个大老爷们儿去做那个，正常人也得阳痿了。”
5 q( L' W( U4 S: {; S: n. O9 D
2 j: J# V% P; {  ^“非得异性？”
* o% Q* @% V% e7 J7 d& A
“当然是只有异性才有激发性欲和刺激性功能的作用呀。”

“那你……”

我眼看小妹盯着我，把筷子放桌上了，赶紧闭嘴，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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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想出院。”我赶紧转移话题。

7 b! Q  d6 H8 n  q7 R, g) f“现在不行。他身边离不开人，另外许多功能性锻炼不是在家里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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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周末回家两天，然后再送回医院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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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这办法能行。”
5 S( E% G/ b9 }* X# d' b, G
“那明天接他回来怎么样？”
* a0 @* _  ?7 G1 R, Z2 |
“张辰回来又没地方住了呀？”

7 b1 K3 A/ ]( q* Y1 O) |“去咱们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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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辰爸妈肯定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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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放他们两天假。”

小妹这个乐：“那儿有不让人家爸妈看儿子的呀。”

“就两天，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知道张辰妈妈对儿子多上心呢，每次吃完饭非得亲自给张辰擦嘴、擦脸。”
4 W; [7 L) h# l. _1 H8 ]# G
“这小子太惹人爱了，要是我儿子，我也那样。”

: n: }8 Q) M! B. ^6 Y) s“哼，将来不定生出一个什么‘猴儿’呢。”
6 [8 k5 ~0 s, N+ C
4 g" |/ V3 `$ C& E* a+ M. `“那你就跟张辰生一个……”啪！“唉呦！”饭勺打我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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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Z% U2 O7 L  A0 g" d“张辰病房那个小护士怎么那么讨厌？”

# N6 R+ h/ \! n2 a" ?( N“怎么啦？”

0 q: C$ S. p6 q7 L! ]* m' ~“张辰快成她私人用品了，谁都不能碰。”

' M& _' y; S8 I“邢丽是个特好的女孩儿。我特别向康复中心要了她，让她照顾张辰的生活和负责张辰的康复。怎么，张辰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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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h" e2 N; X6 h* a“张辰哪里会不满意，都快坠入情网啦。我怕那小子又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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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把你哥们儿说的，人家张辰才不会那样呢。”
' k$ ]) f) K4 `0 p# _! o4 a$ K
! j, Y+ \9 h( H6 O) t0 O6 t/ a+ V“你看他颐指气使的，把张辰指使的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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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 K+ `, N! c) a- v0 V" r“护士都那样，跟病人没大没小的，要不病人不听话。”
8 Y9 }% W+ X$ [0 h' c  f
“哎，张辰简直让我操碎了心了。”
1 I; c8 o) u7 m' m8 ?4 d: j6 ~7 [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就歇歇心吧。回来一天，你没说一句跟我有关的话。”

“一会儿不但专说跟你有关的话，还做让你造人的事呢。”
4 \2 ]: V: i: A9 |
" H7 m/ x0 w, m1 N& O: |小妹抿嘴乐了，催促着：“吃完没有？不吃了就一边去，我好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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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刷你去吧，我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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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净点儿啊。张辰妈妈特在意，你要刷不干净，她回来还得重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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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3 [+ a1 C) u2 f1 K“那干脆放水池子里等张辰他妈回来再刷吧。”

) N) k, P/ e5 D  J( }  h3 @+ v“靠边！还是我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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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躺在床上，心里痒滋滋的。
4 a  K# C. M' h/ T& q7 q1 M
" `5 `" U- _+ O9 l5 A* n4 D小妹推门进来，一边擦手，一边走到床边。
3 w& ]; \; c$ Z0 N
8 M; E4 s4 v$ ]4 l6 p2 I“干嘛挂那个呀，还插根儿花儿，多俗气呀。”我看着那个像框，嗤之以鼻。

“我喜欢，又没让别人看。”说着，扑我到我身上。我拦腰抱住她，伸手往她裤子里摸。

/ g3 a$ i6 H* x9 v“先洗澡去。”说着，丫头直起身，上来就解我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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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着不动，让她连撕带扯地扒我衣裤。小妹觉得亲手把我剥光是件特开心的事。看我一丝不挂地躺在她面前，雄赳赳的样子，丫头捂着嘴嗤嗤地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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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F6 a; E$ |7 i“快去，洗澡去。”她看我不动，上来拉我。我一跃而起，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小妹假意反抗，我连拉带拽也把她剥了个精光。我们翻滚着，紧紧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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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1 w, `  C; }8 Z' D( c; t7 [“好乖乖，先去洗澡，回来再闹。”丫头温柔地说，小嘴在我身上吻个没完。

/ v; M7 W; m* p$ Q0 v泡在浴缸里，丫头弯腰给我搓洗。雪白的乳房在我眼前晃动，我一把把她拉倒在我身上，翻身把她按在水里。
% X, v. s& [$ ~: {! C; W$ l/ X
“这浴缸太小了。”丫头觉得不过瘾，挺扫兴地抱怨着，让我吮她粉红色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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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打闹，一边冲洗。闹腾了一个钟头，丫头才把我推开，说：“站好了，我给你清洁一下。”说着，从小柜子里拿出卫生用品，仔细、轻快地把我前边后边仔细擦拭了好一会儿，然后满意地说：“擦干净上床去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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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着浴衣先回了卧室。又过了好一会儿，小妹才过来。进门锁好门，一下扑到我身上，我们甩掉浴衣，变成了“完人”。（同志不喜欢看这个吧？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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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6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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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5 o, U' y/ W; r& P( I( i* G5 Y（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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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s  w3 g6 O清早，我和小妹去医院，一是替张辰爸妈给帅帅送早饭，二是向康复中心主任请假，接帅帅回家两天。反正周末康复中心也休息，所以主任爽快地答应了。

我给老尚一百块钱，让他休息两天。然后跟妹妹商量怎么安置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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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帅帅接咱新家去。你回去让张辰爸妈歇两天。张辰妈妈要是想伺候她儿子，就白天在那里给张辰做饭，晚上让他们回你们家住，咱们跟帅帅住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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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你想得处这种馊主意。”妹妹笑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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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8 D8 g; U& U$ L, e“你回去跟张辰爸妈商量，最好把张辰爸妈留家里。然后咱们在新家汇合。”
3 F' K3 [' s2 s. w, g" x6 A
“你接张辰去呀？”

  `1 [/ E& t3 ]“当然我接。张辰肉大身沉，让你接你接得了吗？”

" w1 o3 m2 u3 s! v“你还不是就想独占张辰。”
0 A; e2 t# h4 S+ |, d& H5 T
) t/ R2 o: B# q7 a. i! S# p" U' f' ]* c“独占怎么啦，省你们多少事，让你独占你还独占不了呢。”

+ `1 i& X& l$ T  U5 ]" [2 W“去你的吧。”小妹扭身就走，女孩儿的背影真好看。

6 g8 E' P2 x3 x! ?$ R2 u% z“喂！你回来。”

" o8 X6 }1 x* u. J“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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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昨天变马功夫大了，你怎么夹着屁股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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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鬼！”妹妹揪住我就是一通乱捶。

1 ~/ r, q8 _8 ]  A“瞎打什么，软巴拉塌的。还没昨晚扭屁股劲儿大呢。”
0 C" o" E3 u# Y8 S6 n; V+ ]
& {( Y: F1 }  L4 R7 Z' {小妹停住手，怒目而视。我斜眼打量她，她知道我又想坏事呢，赌气转身就走。我再怎么叫也不回头了。

到了病房，冲帅帅说：“起来，带你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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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L- q5 h1 F. \“去哪儿？”帅帅眼睛一亮，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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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8 I+ ?. i, U: v“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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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z' G2 p/ l  {8 L7 _6 z“好哇。”帅帅大孩子似地坐起来，把腿挪到床下，然后小心地坐到轮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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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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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5 D; u/ V4 n“不用。”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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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便吗？”

# B5 l; l/ M1 k5 Z( I“早上大便过了。”张辰更不好意思了。

“要不要再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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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自己转动车轮向我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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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O& e2 Y- v4 W" Q: O推着帅帅，走出楼门，走上绿荫如屏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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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你要说爱我，我就把你接家去。”

  n9 Q, q; Z- Q+ D( q9 j! M“接了再说，谁信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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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F/ j4 b5 j/ x2 t) l  S“哼！走着瞧。”我们出了医院，我推着帅帅在大街上徜徉。

“往哪儿走？”

“你想上哪儿？”

“哦，上哪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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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和帅帅聊天，一边推着他往西走。
# [# s: T" o6 F; O( u: t
; Q4 p+ D1 m5 L6 [/ G# O  r( }: P$ ~“我走这些天，院里谁来了？”

# b# F% y# Q; }) G! l9 B/ `“我们办公室的主任、同事来过。江筱枫也来过。不过转康复中心后，白天基本不在病房，所以不让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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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2 Y. Z9 c2 o! l* _5 T“江筱枫没游说你去外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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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说，来一回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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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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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g! @+ R2 _: j5 K  M“都成残疾人了，还敢有那念头呀。”

“你要去外办可好了，每天上班准跟大相公似的。江筱枫事事都得宠着你。”

" f+ t0 M2 m% _. |# ^. E3 E, S“那还再院里待得住哇，没事也得闹出是非来。”

$ c( i7 [' L# w6 C. G* B- j“所以得跟江姐好好说说，只能当地下党，做专上夜班的主任助理……”

“闭嘴你！说不出好话。”

* Y8 q- D5 x# A% I* L“当然，也有让江姐从此绝望的办法。”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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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 ^! p# k% w4 I7 _+ g) F“告诉她你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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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方你嘴怎么这么悭呀！没的说了是不是？”

6 L8 f$ g6 D  i( B“怎么会没得说，要说的多着呢。江姐……”

. k; ]1 Y; [( C7 |7 C, N1 g帅帅甩开我，转动车轮又要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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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瞎说真不高兴了哦。”

6 O+ e. q* ^, @3 k0 k“我就爱看你不高兴那样，生个气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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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跟我对峙着。最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泄气了。
4 Z0 d9 t- @+ ?- m( u8 C1 O
) i# s" f% ?# t. b2 G2 o“你这是要把我推哪儿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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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江筱枫他们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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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 f: _  E0 K“别贫了！方，能不能偷偷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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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家医院就得追来，病人失踪了，那可是事故。”
6 V$ R: M. S9 L9 F8 y
( P0 v2 ^( i' d. |& z“哦，那就不要了。今天早上我妈怎么没来？”

“你妈被你累病啦，走不动了。”

“真的！”张辰眼睛瞪得老大，“我不愿意他们来就是怕这个，还不够你替他们操心呢。”帅帅眉头皱起来，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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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2 G# s9 R0 e' {: [( F2 T: i+ ?  d“瞧你那样，没有的事。我和小妹今天都休息，所以主动要求给你送回饭。”

“其实吃食堂就行了，老送什么饭。方，你动员我爸妈让他们回去吧。”

, @& K: ~2 @7 ~" a+ E! K“不愿意爸妈在身边？”
: q& S& [- `# n9 C( n8 }) f. z
" F# c  }# \9 k9 }/ h“不愿意让他们看着我病病歪歪的。”

. r9 E* L4 q- _( w4 o$ Y“不是已经快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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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R9 F/ X& M2 d+ R  p& o# ?9 r“哪有那么快。真烦人，怎么碰上这么个倒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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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e% r( N% V" _& P* B“自找的！谁让你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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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应该的呀！再说当时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呀。方你真觉得我不该那样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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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伺候你，还不是觉得你做的对，做得好，是个好小伙子呀。看不出来呀，不懂我的心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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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p, x  q( U“我知道你会理解我、支持我。”帅帅感动了，想回身跟我亲近一下，结果差点没翻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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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到哪儿啦？”我说。

1 a$ `4 x2 q0 v! K2 ?0 C“哇！过了这个立交桥不就是你们的新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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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的呀。蓝白格的被子还没用过呢。”

“到家啦！”帅帅快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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