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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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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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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g$ I' C4 c; V$ w 每天醒来看到雾蒙蒙的世界,我都要静静坐在床上花上几分钟时间去深呼吸安慰自己。水水出事以后,戚飞便把我留在了他身边。一是他需要我来帮忙分析整件事情的进展及走向,二是我在他身边,他会放心些。大概他是想等到秦箫回来以后亲手把我毫发无伤的还给秦箫。
m) ]8 c, O; n0 B% ]0 c; U 只是,即便有戚飞陪着我,听他在讲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我还是觉得我已经与这个世界脱离了联系。时不时的我会精神游离,听不见戚飞在对我说些什么。与水水的事情相比,我更加惦记摆放在窗台上的花草。无论结果如何,水水最终都会被放出来,而家里的那盆花草若是少了我的看护很可能枯萎死掉。
4 I# x3 Z7 |1 m) a$ ]$ x( J 我跟戚飞说想回去看看,戚飞叫我不要乱跑老实待着,花草死掉了还可以重新再种。我听了默不作声,他哪里会懂得再种出来的再像也不会是原来的那株了。他把我留在店里,自己出去办理水水的事情。他像着了魔,总觉得水水这次像是出不来了。在和梁强通电话的时候,经常说着说着就发起脾气来。我坐在一旁听着不知如何劝他。
% Q: T1 h( E# i 从店里出来,穿过马路,坐在唐城墙遗址公园的小石台上,听着喷泉落地发出“噼叭”的声响和几个孩子在水里跑来跑去欢快的笑声,让我想起当初秦箫和我一起在大雁塔看音乐喷泉时候的情景。我们从下午就坐在那里一直等到太阳西斜。余晖中,秦箫拿着相机对准我让我摆个姿势让他拍照。我傻傻的站着对着相机笑。秦箫摆弄了几下说:“算了,你还是转过去吧,背对着我比较好。”我转过身去,按照他的吩咐摆了个十分大跃进的姿势。他拍好后拿着相机给我看,一个劲的笑着说:“这样的话,就没人能看得出这个傻缺是你了。”我皱着眉头要他把照片删掉。他摆了摆手说:“算了,公平起见,我也摆个傻缺的姿势让你拍好了。不过,不许偷偷删掉。” }6 G& T" [5 j! P& q
我一把抓过相机,说:“那可由不得你了。赶紧,要是姿势不够二逼,我就把这张删掉。”秦箫屁颠颠的脱掉鞋,美滋滋的一手拎着一只站在喷泉边上的石阶上,翘起一条腿扮个飞天的样子。我拍完照,拿给他看。他不住的点头:“哎,人帅摆啥姿势者迷人。”我说:“你知道这像啥吗?”: u) _9 }/ e0 E6 i) `
“像啥?”秦箫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手里还拎着一只鞋不停的摇晃:“香吗?”( v: c) J; u, c7 I. p( `! u
“香个毛。这个像‘河边妇女在洗脚’。”我说。
, b9 w3 N. R* N% U# u" @0 z “哪里像妇女了?”他问。. Q1 ^7 C% w# Q' t- {
“这么骚情的样还不像妇女?难不成是妓女?”
) `+ T" N% s; u$ D5 t# k r& }1 Z “能再说个好听点的吗?”5 f2 a0 q; Y6 D# n" ~! T* b
“寡妇!”
) _2 b, D( i8 s 后来一起吃饭的时候,秦箫还是拿着我的那张照片给戚飞、水水看,问能不能看出那个背影是谁。戚飞瞥了一眼,说:“胖子呗。这么大个屁股,还能是谁?”水水倒是仔细的看了一会才说:“还真有些像呢。”水水趁机对我说:“胖子,站起来转一圈给咱看看。”我扔了颗瓜子给水水:“给多少钱?”; x, I: U* i$ r- ]$ x! ]
水水伸出五根手指说:“这个咋样?”
/ k# Y! d- ^$ X. F+ c$ R “五十?”我问。' A, y$ d2 B/ G
“五毛。”水水哈哈大笑的说。2 k! G$ J0 D+ t7 H5 o
戚飞手指捅了一下水水的侧肋,说:“你以为胖子像你似的呢,屁眼像鸡眼似的可以随便给人看?”& V3 i& _& |& v- N% w: X1 W* {
“我没说要看屁眼啊!”水水辩解,马上他扭过头来问我:“胖子,你看到喷泉最粗的那个水柱兴奋不?”
! s5 Y |% F [& |8 h 我摇头:“那有啥好兴奋的?”6 |% |; F+ K R! s% W# ~
水水说:“不知为啥,每次我看到都会莫明的兴奋。那么粗的一管尿喷出来,还喷那么高,这要换成是个男人,得是多大的鸡巴啊。”
9 w( o: D" S, L 秦箫和我听了笑得说不出话来。戚飞在一旁接着水水的话说:“你就骚吧。一天不骚你就浑身难受。那要真是个男人,你就得天天喊‘快给我的肠子洗洗澡吧’。”戚飞的话让秦箫的脸一下子僵了,想笑又不敢笑。他刚好有些便秘,在喝那种‘快给你的肠子洗洗澡吧’的茶。我笑着小声对秦箫说:“看你一会回去咋往下喝。”. ?+ H" x( D5 h z& u
“那我多吃点茄子好了。”秦箫坏笑着说。$ ?5 H# z6 d$ b) b0 E5 |
水水听到了张着大嘴看着秦箫说:“天啊,你也好这口?”在听了我说秦箫便秘后,水水更加吃惊:“都这样了,还敢吃茄子,那还能拉出来不?都快顶成屎坨坨了。”2 Q5 w5 E) o# M) `8 `
“哎呀,吃饭呢。你脏不脏啊!”戚飞拍了水水一巴掌:“整天就那些下流的想法。秦箫吃茄子和你吃茄子不是一个地方。你是生着整根吃,秦箫是熟吃。”
, n) Q% x' F1 _ A* Z 水水捂着嘴笑:“熟吃?太软了吧,还容易烫到。”
- h; d' P- w1 s 秦箫被水水的话逗乐了,说:“我都是吃鱼香茄子,趁热端着盘子吃的。”
; J2 F1 X( F0 G9 O 最后戚飞急了,站起来指着我说:“胖子,管管你们家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他又指着水水说:“你再胡说,这顿饭你埋单。”一听到要埋单,水水立即哑口,不停的往碗里夹菜,吃得流嘴流油。
, c1 Z, v( T, m& D! K 一阵微风吹过,柿子树的叶子被吹的沙沙作响,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斑驳起来。这样阳光明媚的下午坐在公园里晒晒太阳也是件惬意的事情。戚飞很少晒太阳,他怕晒黑;水水也很少晒太阳,晒多了他身上会起小红疹子,所以他们两个都是夜行动物。
, j A L7 ~- }7 r5 Q 戚飞连续跑了几天下来,虽然对法律有了很多了解知道了水水的这件案子或轻或重的量刑标准,但是在玉妈那里没有得到丝毫的好脸色。玉妈对戚飞本来就有很多的看法,这次被撞死的又是他的命根子。之前戚飞在酒巴里跟玉妈提过他还有个儿子,让他小心着点。结果玉妈就认定了这事是戚飞一手策划的。再加上“五找三”在得知这件事情后一直在玉妈身边扇阴风点鬼火,让玉妈更是怒火中烧。
5 ^9 Q f% Y+ K& b/ O+ F 戚飞回来气得牙根发痒,说:“那个贱人,房子我也给他了,男人我也给他了,他还不肯罢休,他到底想怎样?哼,他不叫我好过,我叫他也过不舒坦。”我担心戚飞再冲动作出什么傻事来,连忙劝他。戚飞说:“根本不用我出手,那货就得自己把自己折腾进去,等着吧。”3 r0 U& x, U7 ?0 m2 h' D) Q0 D/ B
他陪着律师又见过水水几面,但每次见面水水都对戚飞很冷淡。从水水提供给律师的信息来看,这个案子基本上就是交通肇事致死的结论了。至于最终要判多久,还要看法官的最后裁定。离开看守所的时候,水水突然对戚飞说:“帮我给李爽带个话儿,该找就再找个吧。我们俩的事就算完了。”! k8 {9 m+ L8 K) i9 |' }
水水的话传给了李爽,李爽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天,对戚飞说:“先好好准备官司吧,其他的都以后再说。这事跟我也有责任。”在戚飞的追问下,李爽才说以前他跟水水赌气在外面找的那些人都是玉妈从中拉的皮条。有几次,玉妈向李爽示好,都被李爽开着玩笑回绝了。后来这事传到了水水的耳朵里,他跟李爽大闹了一通说要去找玉妈算账。结果,就出了车祸这事。
+ T/ L2 f8 l% t 挂了电话,戚飞坐在沙发上沉思了片刻,问我:“你说咱们会不会忘了什么线索了?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水水再狠毒也不可能对那个小娃下毒手。”
. u% X# ~# i( q% B; f “嗯。有可能。车被撞得那么厉害,要不是水水瘦弱,自己都可能会有危险。”我说。
/ O- H. k) G- }! J3 n% E6 U$ G8 x “是啊。难道水水是酒驾?要是酒驾的话,那就麻烦了。搞不好就得是个死。”' ~) f& G% R: m- H# u, Z/ G
“没见到有酒驾的证据啊。”
% P3 M( C8 I2 A) y. Q) l “这倒是真的。那还有啥问题呢?”戚飞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第二天去看看被撞毁了的车。想看看车上会不会留下什么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细微证据。
0 P$ T% W( r/ L 临睡前,秦箫没有打电话过来,只是发了条短信。内容也很简单,只是问候一下。戚飞拿着短信念给我听,又帮我回复过去。他说:“咋感觉你们两越来越陌生了似的,回个短信都这么客气了。”
7 X' Z: V- S' X3 Y9 E “他最近特别辛苦,我不想让他担心。”我说。 ^- M( v5 S9 Y3 |1 J: S" h) N! |% N
“那也犯不上连个电话都不打吧。打个电话又花不了几分钟。”
/ L) h" H! c4 F$ f/ l- I 我没再解释。戚飞不会明白秦箫的心思。在秦箫看来,哪怕是整天陪着我,一直说个不停也会觉得不够。因为说过的话马上就不见了,只有那些落在纸面上的文字,写在短信里面的字句才会是种铭记。即使见不到对方,看着对方的名字和只言片语,也够怀念良久。4 C- ~% L& y g! Y# g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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