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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3 18: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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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什么事儿?”控制住脑子里的电闪雷鸣,我微微皱眉问他。
& y4 a* G& V- ?3 m “哦,其实……也没什么。”矜持了一下之后,林强总算在我真的扑过去啃他之前出声了,“我就是……写了个曲子,想让你给看看……呃,不是,想让你给听听。其实吧,那什么,我是想,你要是有兴趣呢,你给填填词什么的……”
& W3 b% b9 I2 l 谁来告诉我他到底要说什么?
# }3 P) x& h& q+ O 咬着下嘴唇看了他几秒钟之后,我问:“你是想说你写了个曲子,打算让我填词嘛。”
4 |* \- R% ~9 X. a% I( Z “啊,对。”如释重负的笑了两声,林强补充,“可不保证质量啊我,我没裴哥跟川儿的本事。”
- W# c; |4 H* y" g! {" E “嗯,我先瞧瞧再说。”脸上还算镇定的答应着,我心里,却只觉得有那么一阵儿莫名的波涛汹涌。$ p4 A n* ~; b( ]- O: m
那天,早饭之后,我没有立即看林强写的曲子,我是直到他跑去货站上班儿之后才从他枕头底下把那几张谱子翻出来的。我知道,这些天他在我写歌词的时候会偷偷摸摸写点儿什么,也猜测过是不是曲子,却一直没能证实。天知道我是耗费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没有大半夜趁他翻身的时候把手钻到他枕头下面去摸索的。好奇心害死猫,也能害死我。2 m6 _, z0 @5 \% L4 N, y
然后,等到我真的从他口中听到那句话,等到我真的从他枕头底下看见了他写的曲子初稿,我只想说……3 P* l, a% A1 z$ ~
我很难说出点什么来表达某种特别的情绪。! N- w l3 J( n( [$ U) a0 k
于是,我决定干脆付诸实践,把这些情绪都发泄出来。1 K. y& [0 F' { w% v/ i' B
抓起笔,我耗费了一个上午,填完了那首虽有些地方不够完美,却总体来说已经语句通畅了的歌,随后,我再次把那首歌塞到了林强枕头底下,开始耐心等着他回来。
9 t' i% F! s9 o3 A$ I/ U9 p ]: K 吃中午饭之前,那个一脑门子汗的男人推门进来了,林强唠叨着“空心儿穿毛衣,一出汗还是觉得扎得慌了”,晃荡进院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 g4 C& G7 ^8 [ “强子回来啦,赶紧吃来,你再不回来那点儿精华都让九儿给包圆儿了。”嚼子往小桌子上摆好筷子。
& F' J/ {1 W/ z% _& N; Z* f- R “我包圆儿?我怎么觉着刚才抢嘴吃让川儿给了爪子一巴掌的是你啊。”斜楞了嚼子一眼,我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来,接着冲林强开口,“洗把脸,吃饭。”# U1 ]5 N9 Y/ k+ ^7 x; J
“哎。”答应着,林强往西屋走,“川儿呢?”8 ~5 B% @: K8 G
“班儿上呢。”我回应。) ~0 V, \2 m9 u2 q4 `8 p/ s: Z& J
“哦。”简单应了一声之后,他一直走到院子当间儿的水池子旁边,打开水龙头,接了捧凉水,很随便的洗了把脸。; U9 ~1 B; J- v- m# U8 M5 H0 M) c
“看什么呢?啊?”嚼子来了劲,他坐定之后拿筷子在我眼前晃悠。0 R5 q' j# X) {/ s$ B$ r
“看帅哥呢,怎么着你嫉妒啦。”已经习惯了让他调笑,我干脆借力使力反讽了他一句,“川儿不在你就上房,我说裴大傻子你是不是惧内啊。”
% {) F `2 c0 M8 X2 a9 l0 t9 O “……我可没批准你这么叫我啊!”嚼子“急了”,他干脆把筷子头在我眼前虚张声势做攻击状,嘴里还嚷嚷着什么“二龙戏珠——!”,可当他那原本就很虚假的攻击还没来得及前进一厘米时,一只都不知道从哪儿伸过来的手,就一把攥住了嚼子手里的筷子。
|) z* Z! `. C* c" z) e# } 我吓了一跳。
( v& W! K" c- n. R+ N. e* c 没让嚼子的攻击吓着,反而让突然而来的救援吓着了,抬起头,我看着攥着筷子,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的林强,半天才傻乐的一声。* i+ W# C; U# n! e7 q
“……你反应够快的啊。”我说。
" Q9 H8 R: A X5 P) M, r “啊……哦。”在嚼子眯起小眼睛,似乎在酝酿什么天大阴谋的表情之下,林强终于惊醒了,他赶紧松开了手,随后把自己那双筷子递给嚼子,“不好意思啊……裴哥你用我的。”2 ?" K$ V$ E6 y5 m
“不是,用谁的都好说。”嚼子难得一见的有了点儿义正言辞的表情,可话一出口,却成了十足的臭贫,“这位大侠,您这是什么功夫啊?来无影去无踪的。”
9 ]2 n3 ]6 Y& d+ e “……啊,嗐。”笑了笑,林强坐下,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水之后冒傻气的来了句,“叫那个……‘听声辨位夹苍蝇’……”
4 N r* s$ D4 Y9 U7 P5 N 我笑得差点儿从小凳子上折过去。
" X3 M- @( p: Z; n, J: y 要不怎么说呢,林强你就是个傻子啊,你时时处处让人觉得你傻到一定程度了。可是,该怎么说,你又是个极为深藏不露的角色,你那外表下头指不定藏着多少秘密呢,估计这些嚼子不知道,川儿不知道,我知道却似乎还没怎么见过,然后……我真怀疑你自己是不是知道……# R( K' a. w( j3 u* s
午饭过后,是简单的一会儿排练,排练间歇时接到了川儿从商务会馆打来的电话,他说他可能要替一个病假的同事几个小时,要晚点儿回来。嘱咐了他两句之后,我挂了电话。% i4 @6 r/ n, [" I4 Z* m* j
那天下午,过得多少有些漫长,并非缺了川儿的排练肯定是少了些什么的,主要是我总是惦记着那个让我填好了词却一直没告诉林强的歌谱还在他枕头底下塞着。$ k- f5 w- J @( l) H9 R
也许我当时的想法足够愚蠢,可我就觉得,那东西应该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拿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z$ F3 B, J8 e* T
等着盼着到了晚上,川儿回来了,吃了晚饭,几个人凑在堂屋看了会儿电视,我号称是困了的回到了西厢房。) P+ X3 Z3 d+ ]7 P+ H
没多久,林强跟了过来。
9 t' s- W5 f" Q6 J 看着他随手插上门,我从他枕头底下很随意的撤出那几张纸,又很随意的递了过去。
l* E1 n5 z: ] 他看着,很快的,那双单眼皮儿的大眼睛就来了神采。
+ R; \+ H. B" y% _4 g “真快哎……你什么时候写的?”9 |0 c' b2 x* B* P
“就你上货站的时候呗。”有点骄傲的笑着,我蹬掉脚上的鞋,翻身上床。, t8 r8 f, Z: i' z3 g
“要不说,就是快呢。”5 E0 e0 n: s- n9 P d: O6 ]
“其实也不快,我写了一上午。溜溜儿一上午没挪窝,到现在我还腰疼呢。”瞧着他很陶醉很认真看着那些我加进去的词句,我好像也跟着陶醉起来了。/ \% ]& r& x& S6 I/ y% b
“……腰疼?”
' O" v! n# ^8 `! }% k; _- s: Z, {: p “啊。”
3 k s+ x8 z# ^% C o+ P “你早晨起来就腰疼来着吧。”他放下歌谱,坐在床沿。
7 |" { j/ m2 ` “嗯,怎么了,你紧张什么啊。”1 J. d, x+ i+ f2 s) E9 T |( F
“不是……”想了想该怎么应对,他终于开口,“你是不是不留神闪着了?”( l P6 n* M/ w3 f
“没有。”我倒是无所谓,“估计是这两天老保持同一个姿势写东西写的。过两天应该就好……”
' h9 E8 k& {" u “你是血脉不通了。”他百年不遇抢了我的话尾,表情开始严肃,沉默了片刻,他蹭的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接着就往靠墙的那排大衣柜里翻来找去。+ t9 M5 c) s0 B# y" L( F
“你找什么呢?”
; `: F& ]) w( }# R* z “拔火罐儿。”
* O% a7 a9 l; S8 h “啊?”2 | v: g" }0 J2 c! v/ U* \
“我爷爷以前办公的时候,时间一长就腰疼,我爸或者我大哥就给他拔个罐子,就好了。”说着,他从柜子里头翻出来一个纸袋,确认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之后,他关好柜门,转过身来,“原本两套,带上海去一套,留了一套。”
3 ?. t& h2 W+ u* O0 q/ v1 ~ “不是,你等会儿……”我有点紧张,这紧张来自于他的紧张,我琢磨着,不就是个腰疼嘛,两三天就缓过来的事儿,干吗还非得拔罐子啊,再说,拔罐子疼不疼啊……还得弄个火柴靠近皮肤晃悠那么一下子,万一你再把我给点着了怎么办呐……1 v6 c$ M# k, k2 Y
这些话我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看着林强拿出那些不同尺寸的玻璃小罐子,按顺序摆在床上的动作,我的好奇心突然占了上风。1 m) J/ y {- Y+ S7 p6 ?
“没事儿,你放心,不疼。”他似乎在仔细斟酌该用哪个尺寸的罐子。. c! }5 ]0 @( A
“哎,你先等会儿。”我坐起来,靠过去,“你还会给人拔罐子?”
9 j0 u5 t5 A( F “啊……还成吧,挨上海的时候,我大哥要是不在家,就我给我爷爷拔罐儿,倒是……会。”他看着我饶有兴致的表情,好像多少有点无奈,指了指床心,他开口,“你把衣裳脱了,等我找火柴去……呃,这罐子也该消消毒了,反正你等我一会儿啊。”
& T; W, h5 K l: Q; r- L, r/ N “……还得让我脱衣裳?”想到这儿,我突然笑了,更突然萌生了逗逗他的念头,撩起一点儿衣服角,我冲他抬了抬下巴,“那,你是让我全脱光了啊,还是多少留一件儿啊?”, ?- z" B4 q' c2 p6 ]* w' z
“……就、就光脱上衣就成了。呃,要不……就光撩起来一点儿……也成。”那小子慌了,我能看得出来,于是,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凑过去,拉着他的领子,就亲了他一口。5 m: A* F# z' V
下一秒,是回应的深吻。, s4 Z9 ~3 K Y
林强很少特别主动的亲我,但每次我亲他,换来的都是他加倍的回馈,于是我知道,他并非不想这么做,只是这块榆木疙瘩缺少一根导火索。好吧,那好吧,我来制造导火索,我还可以点燃它,怕什么,顶多就是两个人同归于尽呗。( w0 N H* l, J% [2 t! B
那次的亲吻,姿势多少有点尴尬,他站在床边,我跪在床上,我拉着他,他抱着我,我们俩身边还有那一排像是观众一般的,反射着日光灯光亮的圆圆的小玻璃罐子……从大号,到小号,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 ^& _$ H$ o4 \( m
亲吻结束的时候,他眼神多少有些迷离,看了我一阵儿之后,林强松开手,吁了口气,继而红着脸抓了抓头发。
2 C0 D# ^/ Q/ s: i9 Z1 e6 h “那什么……”( b9 J8 w8 W2 E3 D2 z# N
“什么那什么呀,先给我拔罐子呗。”撇了撇嘴,我从那一排玻璃观众里选了一个尺寸稍微小巧一些的,轻轻一甩手扔给他,“消毒去吧林大夫,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艺。”
; |! z, o' Y: m& Z “……哎。”似乎得到了鼓励,林强收起所有的局促,抓着那个我扔给他的小玻璃罐儿,转身去找酒精了。) \) E# t. z2 G4 l& i4 I; g
我做了个深呼吸,随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的三两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静电的噼啪声过去之后,我顺了顺飘起来的几根头发,接着向后一仰,舒舒服服躺在了床心。# u, t: f/ E7 H& d; W/ n
那天,对我来说,收获不小。
% s) H( i/ M8 ^' Q* r7 w+ A 林强会写曲子,这是个意外。
! K- K& R/ R0 P, l. u% G 林强还会拔火罐儿,这更是个意外中的意外。0 a/ S( I) C* a* k' ]" _+ C+ E4 e
但,都还好吧,都算是受用的,曲子,我给他填词了,罐子,我让他用来给我治腰疼了。都没浪费,值得高兴。5 h+ {9 F% M5 l* R; q
消毒回来的林强,脸上的红晕散了不少,他让我背对着他趴好,随后用酒精棉在我指给他的区域很轻很轻的抹了抹。
6 v- Z% o0 [. k 一阵轻微的灼烧感过后,那个小小的玻璃罐儿就乖乖吸在我皮肤上了。那种紧绷绷的感觉很奇妙,奇妙之中也透着一种舒爽,调整了一下姿势,我抱着个枕头垫住下巴,终于轻轻叹了口气。1 [9 I) R% c' e2 q5 X
我没说话,他也没有,他只是看了一眼表之后,就再次拿过那几张歌谱,开始认真端详我写进去的歌词了。我偷偷瞧了一眼他的脸。/ g- P( j3 x- k; k/ ]* i2 y6 V
很认真,很仔细,很专注,很让人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心动过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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