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男孩相互打了个招呼。男孩有些腼腆,脸微红着不知做什么好。我也走到屋角处洗着脸,以掩饰我内心莫名的紧张。. |8 C4 M# w) K+ q( N
( u- @& H4 ]% O6 N4 d. J7 h晓寒很快回到了宿舍。这让有些尴尬的气氛,慢慢恢复了正常。从晓寒的介绍中,我知道了男孩名叫李阳,在距派出所五华里,一个叫石桥的税务所工作。听完晓寒的介绍,我又注视了一下李阳。突然,一件往事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 ]3 R& C8 f- N" Y3 Z; r
" q+ C* z& i$ g8 Q! l
那是八六年元宵节前的一个中午,我有点小事去了街上。路过政府礼堂时,看到很多人从大门涌出。由于人员都较年轻,加上里边偶尔有几个我认识的人,所以我估计那是财税系统召开的会议。我无意地看了一看散会的人群,忽然,一个匆匆走出,犹如鹤立鸡群般的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 p- j) D, t1 Z7 a: i- s8 p
7 V9 o, H3 c; @- }) s* n
男孩个子较高,身材笔挺。他那如同刀削出来的脸庞,棱角分明而白净。挺直端正的鼻梁上,两道浓眉衬托下的眼睛,既清澈明亮,又炯炯有神。与众多穿着厚重冬装的同事不同,男孩下着一条藏青色西裤,上套一件暗红色高领毛衣。外面敞穿着的一件浅灰色风衣,随着他的快步行走,在早春的微风中轻轻飘起。
0 \3 e( R2 o7 L3 x6 P
: Q+ o; S3 [. j; ]好几年了。家乡已没出现过这样的美丽男孩。我的心一阵激动,人也跟着发起痴来。男孩很快地从我身边走过。我也情不自禁地加快脚步,跟在后边追了起来。我想超过他,或者他能突然停下。以让我再欣赏一下他的俊美,甚至获知一些他的信息。; t& o F& T0 L. ]- v' n/ ^
$ F6 y1 H* H% z2 j3 A“什么事啊,走这样急?”忽然,正好下班的小王,一脸笑容地堵在了我的面前。我有点慌乱,吱吱唔唔地与他应付了两句。小王走过后,我再次向前张望,发现男孩已经离我很远。我不甘心地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就看到男孩拐进了一条弄道。那里面,是个有着税务局等几个机关家属楼的居住区。
# ?: e5 L" G4 Q5 B7 `$ o4 R, l) G A
8 v; s/ K5 `( d1 I; c, O之后的两天,我有意无意都要上街。我想再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那个美丽的男孩。但就象湖面上偶尔跃起的一条鱼一样,从此,男孩再也没有出现。接着,我因开学离开了家乡。加之那两年,正是婚姻给我压力最大的时候。内心的煎熬,常常压抑着我对男孩的眷恋,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慢慢忘记了家乡,还有那样一个美丽的男孩。) p2 g# Y0 I/ Z1 J7 i+ F
6 A: S2 L# z; w4 e然而,世界就是这般的奇妙,那个当年我追着撵着就没了踪影的男孩,在时光流逝了两年之后,竟又神出鬼没般地现身,并就这样不经意的,真真实实地坐在了我的面前。
A4 u& P7 L8 u0 i2 Y! g! w3 _, R4 M* M2 g
之的的聊天中,我进一步知道,我们这里并不是李阳的生长地。他出生在新疆,并在那里读完高中。一直到四年前,十八岁的他,才随父母回到原籍。我偷偷瞅着李阳,发现这个男孩,似乎真有西部男孩那种俊美而阳刚的气质。
) b: t, V9 p- O& Q- @ s. H f: t/ [0 S/ _" e: e' d
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李阳说要回税务所,晓寒立即对着他叫嚷起来:“明天又不上班,你撵回去干啥呀。想去缠那俩个美女,人家却都有主了,这周末,还有功夫陪你呀?”
) ?+ e, ~; q: \/ b c# U/ g9 Z. g, x3 ^3 f# J
“滚一边去,都比我大那么多,倒贴我我都不要。”看着晓寒坏坏的笑着,李阳也冲着他骂了一句。
. ~' G8 E. c% n% E+ H- t5 _6 B5 l% f v, h/ M/ ?1 X' ?7 i6 d, \. |
说真话,我也希望李阳晚上不走。但刚认识他不久,我不好意思这样说。于是,我微笑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俩人在那里斗嘴。
( A* `' e3 Y& k( }! @3 y* R
2 V. U6 ]4 {1 D+ ^“你这儿晚上又没什么好玩的,不回去做啥呢?”李阳扬起两道好看的眉毛,看着晓寒说。) O) @ D ]5 u: @. E) ]/ ~& {
, X8 k1 o" }' @晓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阳,然后故作神秘地说:“我们晚上教夏检打麻将,怎么样?”
8 o+ _* V- s8 |/ v; z: {" p7 E% N( P, W5 t. v& R' j
本来,我对麻将没有一点兴趣,可为了留住李阳,我也有些动了心思。: q& F! O, P, b4 s
! c6 M# B' _. J$ y( O$ W
“那个东西好象挺难的啊。”我原以为,麻将里边的东南西北条饼万什么的,就同象棋里的车马炮,军棋里的军师旅一样,各自具有不同功能,之间又有千丝万缕,相互制约的关系,因此,我怕自己一时半天的学不会。: Y3 K9 n) _$ q! }/ }- c1 A& @
( n4 n/ w! B# t# s李阳立即转过脸来,笑着对我说:“简单得不得了,保证你不要一分钟就能学会。”2 Q, Y# u( b( Z1 {' ^
. _' O" @1 @3 J8 }2 [3 A
晓寒转到我身边,用手在我的屁股裤袋摸了一摸,嘿嘿地笑着说:“不过得先检查一下你带了多少钱,要是输得没有钱给,我才懒得干呢。”: S8 I h% g1 N; V
8 M. x% s& z, o# b7 w那天是陈明值班,所以他也在所上。晓寒给我说了一下麻将的打法,于是。我们四人就聚到陈明的宿舍,打起了麻将来。也许是刚学的原因。那天我的手气特别好,李阳不管打出的什么牌,我都能吃。而且他还常常给我放炮。急得晓寒对着李阳吵着:“你也是老手了,怎么出牌这样臭呢?”陈明更是尖刻地说:“哎,李阳,你巴结领导,也不能这样露骨吧。”李阳则是一脸的无辜。和牌之后,他总要把牌推开对着大家嚷着:“你们看吧,我这二万拿到手上,到底有什么用呀。”
' [: E& Q& F% C" t7 y* J: n" w1 Y6 L6 A! ]. X% a
那天晚上,陈明希望早点结束。而我一是因为刚刚学会,二是看着身边的李阳,觉得清爽,所以兴致一直很高。直到晚上十二点,大家才在晓寒的提议下,结束了麻将。
' j) h1 S8 I4 \- X) K& F1 ~/ h* e4 d# k2 O
回到宿舍后,想到晓寒说的陈明那个毛病,我悄悄地问晓寒:“今天晚上,陈明该不会又对李阳动手动脚吧?”; D& F. ]7 l! @/ _
9 C+ p) o0 l" E. Q. a
晓寒有些惊奇地看了我一下,然后轻轻笑着说:“你怎么把陈明的毛病记得那么深啊?今晚又没喝酒,他不会吧。”略顿了一下,晓寒又接着说:“不过也说不来,狗李阳长得那么好看,陈明就是喜欢摸那种男孩。”
) r. y f- d8 ?/ x" I( u' G, O- e2 {& g5 U% h
我默默地坐在那里洗着脚。想到这么好看的一个男孩,可能即将要被陈明玷污,我的心里,隐约有种怅然的感觉。/ w9 e+ z, H4 u6 j9 c# E
/ O) K2 S5 G" D; R+ o- O% L2 c熄灯后,晓寒温顺得象只小猫,一动不动地躺在我的怀里。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心里象荡起一阵春风,有着暧融融的感觉。就在我俩都那样静静地享受时,晓寒突然喃喃地说:“嗯,这还真有点象我媳妇的感觉呢。”晓寒突然的话语,让我心里顿时充满着甜蜜。虽然我清清楚楚,他此刻并不是把我真当成了爱人,而想起了从前他和杜鹃一起的日子。
8 J4 s, i4 P5 ~8 z! _' O. E% F
$ N' G5 a3 p9 n0 G, w, ]6 [' J然而,我还是感到幸福,感到高兴。2 Y; W& f s9 w% t1 s' u
1 Y5 _! |8 U( s5 G0 K; T$ r4 I
我完全忘记了楼下还有个花样男孩,忘记了他此时些刻会怎样的。我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怀中的这个男孩,才足以让我忧,让我喜,让我爱恋,让我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