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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9 17: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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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忙到下午我实在撑不住回住处补了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想想今日没什麽大事便决定去“一格”转一转。
3 X$ Z0 v9 v8 W, f 一进门就看见安平坐在吧台前喝酒,真要命,刚过5点就开始喝,迟早喝成酒鬼。
: a1 F n; A, q) ? 我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丁丁递过来一杯饮料:“陈哥,尝尝这个,我刚调出来的。” 1 H* y. F, }0 G& {" G* q
我接过看一看,淡蓝的色泽带丝透明的雾白,刚预备品尝耳中又传来丁丁的唠叨:“陈哥,你昨晚上哪儿去了,手机也不开,害平哥担足一夜心,差点就要报警,幸亏你今早就出现了,要不然……”
7 F# }5 J6 k0 b6 P7 s) A; O) T$ K “丁丁!我担心是我的事,跟你陈哥什麽相干,又不是小孩子,难怪元元老是抱怨你话多。” 9 \! `0 o% A4 c3 c6 E3 c
饮料的口感很是怪异,入口时五味杂陈,但很快便融合成为一种浓郁,之後渐行渐远回味处只剩一缕惆怅的甘涩:“嗯,不错,只是好象酸味重了点。” ) C& W, X0 Z5 _% W3 ]8 D0 G1 N! r
“是吗?我怎麽不觉得?”丁丁拿过去啜了一口慢慢品味著。
6 o+ u2 A# m3 L2 D% D/ @) f9 b! G “别逗了,这可是丁丁一个月的心血,还没起名呢。”安平瞪我一眼。 # p! R6 ]. Q F b& p2 m! L
这麽清醒?我还以为他已经醉了,想一下我说:“Lethe?” ^$ c4 [# y. f& R; R4 t4 z+ _
“什麽意思?”丁丁问。
- V5 \ T# A' j& R# k3 B “忘川。希腊神话里的遗忘之河。”安平解释完转向我,“我说,难得你今天有说笑话的空闲,不如上我那儿看看你那幅画吧,已经完成了。”
7 n# h: F( x: u3 l& E2 u+ D “好啊,不过我来开车。”我确有些好奇,不知他把我画成了什麽样子。
7 h2 m1 }% G; R" y “会开车干嘛不自己买一辆。”他不肯把钥匙给我。
$ K# P" W- ]% q+ {# y “不想别人开你的车,就别再酒後驾车。”
7 D9 V3 A5 C$ ~ s2 t+ T5 C( h6 m4 a3 d 见我没好气他才不情不愿让我坐上驾驶位。
1 {3 Z7 z1 `) I8 D4 u- O4 c “昨晚谁找你?”他到底忍不住问出口。
5 \) b" F7 H' s “宋建国请来的帮手,但很凑巧我认识此人的弟弟,而且交情不错,所以都摆平了。”我没有卖关子,“我手机没电了,但之前给你发过短信,你没收到?” 7 P! l( M; T. Q* C; N/ X) s( Z6 j8 r
他点头释然,没再寻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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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o/ `$ a% }2 D 他的家还是老样子,舒适宽敞。 " L5 _# J/ | i9 A7 Z! l4 a
“你自便,我去趟洗手间。”他著亮几盏灯。 % }3 T$ x! v3 i+ M
迷离梦幻的灯影中我如受蛊惑般推开画室的门,然後蓦然驻足。 2 W4 o+ z. w, x$ F2 F6 @# r3 Y+ }
射灯的色彩角度十分别致,画中的我在暗沈的背景下微低著头,唇边沈静的浅笑将眼里化不开的忧郁衬得格外醒目。
k, x6 [; J+ j5 v# G “你眼中的忧郁是你身上最浓重的色彩,”不知何时安平在我身侧太息般低语,“其实你非常爱笑,可惜从不是真正的开怀。”
) ^' P! L, v3 ` 我转头,碰上他的目光,满满的全是情色。 6 l: j' ~4 q, {
“想做?”我平静的声音里有著情欲熏炽的喑哑,被傅庭炜开发殆尽的身体抵抗不住这般赤裸裸的挑逗。 ) g7 I: D+ d6 ?% _. l
“想很久了,可以吗?”他说著抬手抚上我的眉眼唇颊。 : S* h+ O8 e, L: E
闭上眼我顺应著身体的渴求,为什麽不?何妨醉一次,就著这良辰美景欲海情波?我已清醒得太久太久。 , {" N' l& N( c6 u
“我要先洗澡并且请用保险套。”这次我的声音比较清明。
1 A) k$ s# O; b 他的手渐向下滑自腰部将我环进胸怀:“如此理性还有快乐吗?”
8 n3 s! _$ a; d) O7 n4 ?/ a$ D \! ] 我没再出声,气息随著他的手势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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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 I( r- q 醒来时天色尚早,心中并没有预期的空虚,我轻轻脱出他的环抱翻身坐起。
0 p9 F' H* M: X! Q% b: g 浴间内我细细审视著自己,情潮已退,昨夜色泽妖豔的疤痕回复了淡白,但却有许多吻迹指痕斑驳其间。他确是个中高手,教我一生人头一次真正享受到欢爱的舒畅。 8 f# v' U# v, t4 v& `
年丰的自私与掠夺总迫使我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的感觉上,傅庭炜的榨骨汲髓又令我每每落荒而逃拼命忽略自身的感受,但安平不同,他的付出与索取是公平的,我在其间充分体味到纯粹来自肉体的欢愉。
" Y/ ]; U! G: U. d8 Y 原来我也可以如此粗糙,没有情感的奠基一样能到达肉欲的巅峰。 * n( c; X% V+ m& T' c8 d5 `+ O# e# e
我记得事後太过亢奋,意乱情迷中竟然不自觉地喃喃自语:“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明白了我的身体是干什麽用的。”
+ p) q1 t$ w0 T% n 他当时正伏在我身後,完全听了去,一边轻舔我的耳垂肩颈享受著我身不由己的敏感轻颤,一边问我:“要不要换你在上面。” / @! o, _5 e% U
“下次吧。”我说,“我想睡了。”不,我并无征服他的欲望。 ]1 T' r, o; U
他好象松了口气,翻身躺倒揽了我开始聊天:“我说我让你这麽舒服,你是不是能卖我个人情留下姚瑶呢?我同她谈过了,她保证以後绝对非礼勿视。怎麽样?再给她个机会?” & C9 {% t9 L. c2 [& {3 h
其实我早已决定将那女孩调去企划部单独负责项目,准备这两天就宣布的,但在这麽醉的夜我不想谈公事,於是假装睡著不理他,结果真的很快沈睡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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