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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9 16:3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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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有一家新店开业,傅庭煜去剪彩出了几天差,这一阵略微轻松的日子让她恢复了些神采。在她临走前一天家里收到两只托运的木箱,原来是傅庭炜要来了,她嘱我留心电话,若她尚未回来就代为接一下机。
/ l: X( W' g- X/ r4 x周六的时候,杨妈与小娟一早进城逛商场,严峻见我清扫完院落便扯了我进屋,我当他又要玩电脑游戏,谁知他是要我打开傅庭炜装行李的那些木箱。
) {8 W! n/ N$ k9 o; N“舅舅回来看见我们帮他整理好了行李一定高兴。” ) D, F" R; Z: G- ?' y
“你确定?” 2 n9 d+ w. v8 s* T6 k& S
“嗯!”他大力点头。 % z3 F3 k6 C2 d/ j& W
在他的坚持下我找来工具撬开木箱,不过是几件行李外加一把包装得很仔细的吉他。
9 x. z3 l4 s3 H6 V我收拾好箱板工具,看见严峻坐在那里抱着吉他:“陈叔我们弹吉他玩吧。” % ]: S1 c- C, ~0 k5 r. Y
“你会?”我意外。 ! w* R( K6 F Y
“一点点。”他有些腼腆,轻轻拨了一串单音然后弹了一小节简单的练习曲,“舅舅教我的。” ; R; u/ } p7 Y0 E# O2 x( C+ R
听出弦有些松,我一时手痒自他手中接过来调了调,他马上缠着我弹歌,我推说不会,他不开心:“陈叔你骗人,我看见舅舅也是这样调弦的。唱个歌嘛,好嘛,好嘛。”他猴在我背上唔喱唔喱,我笑着拉下他,坐在二楼的台阶上慢慢调音,看得出这把吉他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不错,将音调准,我弹出脑中冒出的一只熟悉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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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的小河 k! O8 b1 q4 c) E% h; x+ ^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 v6 k# y: b- z8 s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划你的样子
n: Y" q* L& Z就象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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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点哀伤过的往事
% ^( {- g/ W5 Q5 |+ V& g, L' W6 R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 H# P; @. l+ R' L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6 ?0 U) Z3 F) h R- Y5 `# U/ u
是否来迟了明日的渊源早谢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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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变的你 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6 D5 y( [+ d: d+ M0 U聪明的孩子 提着易碎的灯笼 2 k! w+ a1 O& X, G4 v. x3 r6 `3 ]/ k1 e
潇洒的你 将心事化尽尘缘中 & }0 S, h- K- h# Q$ Y8 e
孤独的孩子 你是造物的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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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B8 D. v7 Y/ Z! m不变的你 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 U: V0 k6 `/ V. D聪明的孩子 提着心爱的灯笼
( Y$ |1 N' Z* s) A' r# m1 U. R2 L潇洒的你 将心事化尽尘缘中
/ @( d2 r) q2 }3 J' g孤独的孩子 你是造物的恩宠 ; t. s; Y" ]! R6 L0 Z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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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1 D. u# [我依着心中的记忆轻轻弹唱出这首歌,手指虽然还算灵活,但已不复当年的敏感。我的手曾经非常细致柔软,现在却是筋骨嶙峋,布满疤茧。然而随着音乐而生出的一丝自怜被楼下响起的掌声惊走,我看向来人。
2 R( @( @/ g" d( ^“舅舅!”严峻大叫着飞奔下楼,立刻被来人举起兜了几圈。 9 J' c* A9 b" L+ s( ^9 @& F0 x3 c
其实不待严峻叫破,我已认出他来。他有着与严峻一模一样的五官。
. ]" l9 T, I e奇怪的是同样的眉眼口鼻长在傅庭煜脸上就显得沉实硬朗,但到了他与严峻脸上就变得灵巧清俊。
3 W7 Z9 t/ [7 @: S9 F" \他放下严峻走上台阶在我面前伸出手:“我叫傅庭炜,幸会。” ! P* D0 L+ B, Z; Q) d: {
他的身形跟我差不多,有一双一望到底的明眸,全身散发着太阳的味道与色彩,微扬的嘴角带着笑意,有着掩不去的倔强与稚气。及肩的长发有几绺染做金黄色,身上随意配着些粗旷的金属饰件,略显叛逆野性的装扮与他眉梢眼角的温顺有些矛盾。他该有24了,怎么看起来要小得多?这就是我未来的老板? ; `4 k E- M1 E! t; Y# s, A9 U
“陈家豪,久仰。”
+ @% F' r7 e% {& @7 w5 {客套完我带他去房间,就是当日我参与装修的那个套房。他显得很满意,一边低头打开行李一边回答严峻的提问:“因为舅舅是临时决定搭这趟航班的,所以才没有通知你们。”
e4 ?5 Q$ f; r) a, p. r7 `7 r. H严峻因为失去去机场玩耍的机会而有些遗憾。 - R$ g+ z5 \& R- L2 K, `( |: w
“现在舅舅想先洗个澡,睡一觉,然后再陪你玩好不好?” % a! k# p' Q U. d2 f& d
- p* f4 @ L, h* Q4 r& s% {) r两小时以后我与严峻在厨房吃午餐,自从上次吃麻辣烫出了洋相以后他就常常缠着我带他去吃口味深重的北方菜,我怕他在外面吃坏肚子只好借杨妈的地盘定期做些南北杂呈的花样解他馋虫,杨妈宠他也不说什么。 8 ^) S- e% o& ]1 x. u! l7 g
年丰是北方人,但长期在南方及国外生活口味变得甚为刁钻,为着讨好他我学得一手好厨艺,也因为此他后来没事时极少在外面吃。 + c6 f: s) {' U- N+ p+ p
今天我做的是北方的打春饼,菜码是一碟酱肘子、一碟炒鸡蛋、一碟韭菜炒豆芽、还有一碟生黄瓜条,另配了葱丝蒜沫姜茸和甜面酱。严峻正拿着薄薄的面饼吃得不亦乐乎时,傅庭炜出现在厨房门口:“峻峻,你们吃什么呐?这么香。”
: d0 d, L) m7 k' d$ n严峻满脸酱汁含混地说道:“舅舅快来吃,陈叔做的,可好吃了。”
+ r5 w7 N! A6 o! b. j我连忙又拿了副碗筷置好,他不待严峻教自己熟练地卷了张饼踞案大嚼:“好吃,有韩国风味,再加点生菜叶就更好了。”
% N& n4 l* j& z, b5 B3 K我微笑,尽管估计不足我自己只能下阳春面充饥,但是有人需要的感觉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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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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