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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3 11:5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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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四更天了,相里若木并没想到跟韩梦圭的谈话会持续这么长时间. 他加快了脚步,隐隐约约觉得不应该把景曦渺扔下这么长的时间. 卧房的灯还点着,景曦渺如果自己睡的话是不敢吹灯的. 他叹了口气,走的时候还能听见景曦渺的哭声,也许不应该放着让他自己哭,但是他没有办法忍受自己不由自主地小心疼爱着景曦渺的时候,忽然发现景曦渺也许实际上并不真的想要他碰他. 结果自己在计较这么些的时候反而错了么?从后来景曦渺哭成那样大概可以知道好像是自己错了,而且错得有点离谱,正在交欢中被撇下的景曦渺那副样子仿佛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但是相里若木对于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想要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现在景曦渺很安静,是睡着了吗?相里若木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声,向床边走过去,景曦渺果然面向里躺在床上,相里若木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几乎立刻又皱起眉头,依着景曦渺的习惯,他哭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自己睡得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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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m: h4 ?. G“曦渺,”相里若木向床边坐了,伸手过去抚摸景曦渺,触处一片火热,“曦渺,你发烧了. ” ! j! Q B0 V2 O" \ }
# m; R/ o% }& k( D0 ?景曦渺勉强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睛立刻就湿润了,“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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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1 L S7 ^+ l* i# @1 O% ?“曦渺,得叫太医过来看看你,也没见你着凉,怎么就发起热来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相里若木想把他抱起来一点,没怎么理会他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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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了?”景曦渺执拗地问他,眼泪掉了下来,咬着嘴唇想要忍回去,“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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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渺,”相里若木被他弄得脑子有点不清楚了,不知道景曦渺到底在说什么. 他一只胳膊搂着景曦渺,一面又探身用另一只手去床边勾景曦渺的衣服,景曦渺身上一件衣服都还没有穿,“穿上衣服让太医给你诊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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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1 e G: i“ 我不要穿,”景曦渺挣扎着把自己的衣服揪来扯去,相里若木就只想把衣服给他套上而不可得,被他折腾得满头大汗,又不能出声吼他,他luo着身子缠着自己,所以也不好叫太监进来帮忙. 一来二去不但衣服没给景曦渺穿上,手倒是在景曦渺赤luo纤细的身子上摸来划去,反而把自己勾起火来,好不难受. $ F2 d, Q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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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去哪里了,”景曦渺仰头问他,光luo的肩头和向下延展的优美线条让相里若木不由自主地看下去,深吸了一口气,他几乎不敢再继续抱着景曦渺了. 稍微松开他一点,才看见景曦渺带着水汽的眼睛,满是忧伤和迷茫,他看了一眼,心里便觉得冰凉,刚升腾起来的郁望迅速冷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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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1 k( c% W; i( ~8 I" p/ j+ t景曦渺抽噎着哭起来,那副模样看起来越来越像小孩子,却说道,“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现在连做那样的事情的时候也厌烦我了吗?那里还那样就把我推开,是因为你去找别人了吗?” " U$ E! h q# j9 E0 b$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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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 N1 ~5 _. d “曦渺你说什么啊?”相里若木不想看着他赤luo着坐在床上,重新拿起衣服给他穿上,景曦渺挣扎着,折腾出一身汗,相里若木感觉他高烧得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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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哪里不好啊,不要穿,你去找什么样的人了?男的还是女的?是以前就有,还是你随便在哪里拽来伺候你的?”景曦渺把相里若木好容易套在他身上的衣服又给扯了下来,哭得越发严重,“你的小厮丫头是怎么伺候你的,我就那么让你不满意吗?是身体没有女人柔软丰满吗?还是不够小厮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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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L: H7 A$ m% u i, t“曦渺,住口,不要说了,”相里若木又一次把衣服胡乱穿在景曦渺的身上,“什么小厮丫头,景曦渺你给我穿上衣服!曦渺,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了!好了好了我是去办事了,没有找人上床,我已经说没有了,”相里若木吼也没用,满头大汗声调自然而然地降了下去,景曦渺拼命挣扎,哭得几乎要断气了一般. 相里若木成年以来第一次手足无措,景曦渺在他怀里挣扎不休愈演愈烈,他终于放弃了景曦渺的衣服. 硬把景曦渺抱着按躺在床上,压在自己的身体之下,嘴唇贴在景曦渺滚烫的额头上,喃喃着说,“不要哭了,你哭得我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曦渺,我跟你发誓我没有找过别的人,我只有你,只有景曦渺. ”景曦渺抽噎着安静了下来,相里若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亲吻着景曦渺的额头,“我们叫太医进来,看看你是怎么了好吗?曦渺,”景曦渺没有回答他,只是轻微抽噎着哭泣,相里若木不住地亲吻着他,“是我对你不好,我以为你不喜欢跟我做这样的事,我弄错了,我让你那么难受还反过来因为你难受而生气. 都是我不好,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曦渺你不要这么痛苦了,曦渺……曦渺?” " i2 U( {4 ~8 e2 \ a ?
0 r: K1 E; C: v相里若木的心脏在胸膛里拼命地跳着,仿佛要炸开胸膛一样,他看着景曦渺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可是菁致的小脸了无生气,“曦渺,”. 景曦渺没有了声音,抽泣声停止了,甚至连呼吸也变得低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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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 }1 K u* F8 }" \, y相里若木大声叫着门口的侍卫还是太监还是什么人快点去找刘公公带来的那些太医,他抚摸着景曦渺,轻唤着他,到底是怎么了,是有人下毒吗?什么时候?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景裕王府里的药材齐全吗?解毒的药材呢?宫里有吗?从太尉府里取要多长时间?太尉府里现在是谁管着药材呢?不断的、杂乱无章的各种想法、猜测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他头晕目眩,这是在他十多年的戎马生涯里都未曾出现过的,混乱,胆怯,还有——急痛攻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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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加了灯火,太医们聚拢在皇帝身边,太尉大踏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走得每个人都心烦气躁,头晕眼花. 如果不是因为太医要施针,太尉站在跟前会让所有人的手指都发抖的话,太尉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地退开这么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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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2 G) \' T% h夜里,看不出时间的变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景曦渺轻声地缓了一口气,相里若木“哈”了一声,挤到跟前,“皇上他醒了吗?”没有醒,不用太医说他也知道. 但是景曦渺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了,他的呼吸顺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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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 }* @+ b“皇上他是怎么了?你们怎么诊得这么慢?”相里若木摸了景曦渺的额头,还是热得烫手. “烧了这么久了. ” : y$ n2 @% O7 O) M g6 ~
5 A/ _7 Z3 R P) n& ]3 {, r“太尉大人,皇上不是中毒. ”终于一个老太医说了一句让相里若木安静下来的话. ! m, B; }) |( v$ Z8 g; U
S' E; F0 T. k! E3 g* |“ 太好了,”相里若木喘上来一口气,回头看着景曦渺安睡的模样,幸亏不是,幸亏不是,相里若木感觉到方才他已经冒出冷汗了. 政治就是如此,随时随地,随时随地夺走一个人的时候,有时候还来不及让你给他一句他想听的话,幸好这次没有. 景曦渺还安全地躺在他身边. “那皇上就是染了些风寒而已吧?” 1 }: L- W) I' o( K6 ^+ C! g# R
/ D O3 l! L6 B9 l/ T3 }) @5 n“这个……也不是。”老太医迟疑了一下,看到太尉转过脸来盯著自己,说话更加弛缓了,“皇上想是最近著了些惊吓、气恼,再加上皇上平日里又思虑过重,恩……想来皇上必然是个郁郁寡欢之人,似乎本来胸中就结著一股子愁闷,常常担惊受怕。这次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以至於痰迷心窍……”, }! ?/ _( Z. @$ p4 C/ E/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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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相里若木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痰迷心窍?那不就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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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也不是,也不是,”太医赶忙接下话来,以前见到太尉的时候有些怕他,多半也就是因为太尉惯常冷冰冰一张脸而已,不妨今日太尉仿佛火炭着了一般,劈啪向外爆着火星子,比往日里更吓人,“皇上只是最近受了惊吓,又兼今日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急火攻心,才怄出这个病来,并不是失心疯,只要吃几剂汤药,发散发散,将养几个月,便没事了. ” 7 h" f$ n G0 t% p*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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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相里若木已经吓出一身冷汗来,听太医说的轻飘飘得又不敢信了,慢慢抚摸着景曦渺的一只手,“太医,皇上这次要是没事了,我就给你个侯爵,让你的子孙世袭五代. ” + p8 _" y e9 V6 v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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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谢太尉. ”老太医这次真的哆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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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 v$ ^) r8 Y1 I4 `0 m“要是皇上没有恢复到往日的样子,我灭你们这些人的九族,还要亲自剐了你. ”相里若木没有看太医,他专注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皇上,话却说的阴测测的. " c* V( x* S* J( l7 c
; ]4 t7 s$ I+ o R( B! p" E/ n老太医张大了嘴,他看着帝国里人人敬畏的太尉,那个外号“屠夫”的将军,坐在皇上的床边,拉着皇帝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个样子放在别人身上都只能说是怜惜,但是放在那个传说中嗜血如命的太尉身上,尤其是还正在说着要亲手剐人的太尉身上,就恐怖得让他寒毛都立了起来,不知道该跪下来求他饶命还是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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