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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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禹头一次做导游,白路要求的,让他带他到上海的各个有名有特色的建筑物跟前儿转悠转悠。白路在德国学的是建筑,按他说的,这个不是他们家能强迫的了的,虽然他爸爸一心想让他往金融方面靠拢,可他没那个爱好,到德国后自己转了专业。
7 l# ]! w' [( h对白路家的事儿,肖禹了解的不多,俩人一路走一路聊,肖禹觉着,白路对他真是一点儿戒心都没有,说话也不分该说跟不该说的,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7 O8 T" T2 R2 I* Q/ R( y5 K) ?“你看,这种玻璃幕墙式建筑,我觉着特别没劲。”白路隔着挡风玻璃手指前面儿一不太高的楼。+ |' j$ t+ P$ ^- `+ `
“光污染?”肖禹对“玻璃幕墙式建筑”的认识非常有限。
% _) h9 q: W. y! a, s7 L5 b“嗯,一部分,很多人认为这种幕墙具备建筑美学,客观得说,除了建筑美学,玻璃幕墙还能把建筑功能、建筑节能和建筑结构等因素统一起来,不过我就是觉着没劲,让我盖楼,我一定不用这种幕墙。”8 m9 B4 @8 w" W# I6 J$ b
“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也不懂。”
# M6 `' w" h( a; {; N“那我就能放心得忽悠你了,是这意思么?”
% O; o% A: U1 k; @! |2 I“哎,你那脚……”肖禹贼无奈得看着白路把鞋脱了,俩腿盘起来。0 ~# a1 m, q' ~9 e
“臭?”白路抱着自己脚闻闻,“不臭啊~”- U* ?& T) @; `
“谁说你脚臭了,你安全带也不系,还这么坐着,等会儿一急刹车你就等着跟挡风玻璃亲密接触去吧你。”肖禹暗叹,白路有些方面真就挺另类,得慢慢适应。
; ?7 T( V4 Y, |& F# {4 [2 e b“你这不扯淡么,就这速度,你急刹车的同时我得学蛤蟆使劲儿一蹬腿儿才能按你说的那样儿飞出去,上海这交通状况实在是,没法儿恭维。”说着,白路屁股底下扭动两下,踏踏实实就那么盘腿坐舒服了,抓起刚喝了一半儿的酸奶继续往嘴里嘬。
! R- I" y* Y4 c“哥们儿,安全带系上吧,否则我老想着你,分心。”
! b& m* Q0 X3 h3 }2 S p+ X3 r“这么严重?”( [1 L! u$ B3 a0 ~' ^
“反正你要继续这么坐着还不系带子,我估计下一任‘马路杀手’的头衔那就非我莫属了。”; P7 |; R$ `' ?3 j1 X8 i6 d, y/ q
“那我还是系上算了,哈哈,发现你有逼忍系安全带的强迫症。”
! |& j' @3 D6 K; T“……”肖禹出现了短暂的失语现象,副驾驶上坐那人,系安全带是交通法规明文规定的,到他这儿就愣是被白路给说成病了,哎……0 X: z3 `' H3 b L' u7 x, e, _
“哎呀,坐大作家的车爽,让大作家给我当导游,更爽。”白路终于斜着系上了那根儿带子,乐着伸手去拍拍肖禹肩膀。
2 D6 W+ \ z c7 ^ h4 N“你就挤兑我吧,还有能让你更爽点儿的事儿么?”% h. o/ B% T8 p0 J0 K/ N1 D
“陪行,陪玩儿,陪聊,够了,都三陪了,我再要求点儿什么就有点儿过分了。”白路扳着手指头数了三样儿,脸上尽是满足。) `' {) g" r4 t" Q# ]/ A& N
“还有段儿时间,只要你在这儿,我这三陪就得继续往下当。”, h! w4 B! F5 T ~
“就今天了,明天我回宁夏。”
# U4 |* ^- q( V! C' T- j8 ~“什么?”
2 `& V+ C/ @1 [+ L: \“明天回宁夏!我!你耳背么?”白路加大音量。
+ C3 ?# j% s0 j+ j' v& ^“别喊……我意思,你干吗这么着急走?不是说好多住几天么?”
4 s1 M. ?6 K7 ?2 v, Y“突然想起来还有点儿事儿没办,得回去。等我回德国之前再来看看你。”
3 v2 {) K: x1 l" c3 S7 d3 n+ W5 j肖禹看了看白路的侧脸,一眼就看出来,有事儿是假的,而后他一分析,十有八九是因为晏立了。
; Z" D4 \8 E% r* ?; D( V8 U( |“行,有事儿你就先去办你的事儿。”肖禹点点头。* B+ v( t/ N: {: g; C! G: k
“哎……其实还真就没什么事儿,就是在这儿呆的特难受,不是跟你那儿住得不好,而是……你知道,我就不说了。”3 i* ]6 [, B. _
“嗯,那就别说了。”
2 }7 N/ }' V! o8 C& z“可你说,我怎么就没法儿忘记呢?”白路像是在问肖禹,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1 N) ]) T# s* j1 s
“忘不了就记着,去习惯,然后带着记忆过自己的日子走自己的路。”$ p+ B) b: C2 _, @' b
“你们写书的,说话都特哲理。”" S4 f: D/ d* x! k) j- Y& ]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么?”肖禹扬扬眉毛撇了眼白路。, I% b1 T) q. G* o; H
“说说你跟晏阳吧,想说多少说多少,我挺好奇。”
" p @ |1 b; u3 t# d* j+ c“……”肖禹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从哪儿说起呢?想想好像特复杂,但想说简单了,也容易。: Z! Q7 n" [: I$ p; _
“我单相思,他只喜欢季杰,折腾这么长时间,我仍旧是单方面的,他也仍旧是只想跟季杰。”
' C+ D3 m1 b" z A: p; X* t“晏阳知道你对他的意思吧?他怎么说?”
& K# f2 J9 `. F/ h, j) q- O2 H# t4 f“能怎么说,不接受不拒绝呗。”9 A4 F) ?, O9 w1 H5 Y3 c
“不接受是指心里的?不拒绝是指生理的?”白路接话挺快。: A6 I2 l% I( D
“看来你有经验。”
: x& N9 d! e% U( |“跟他哥一德行,我跟你说,你别觉着晏阳跟晏立表面性格差那么大,实际上俩人相似点多了去了,慢慢你就发现了。那季杰呢?他什么意思?”7 t( U$ I7 {: b! d2 f
“谁知道。”肖禹摇头,这个话题聊起来并不轻松,他跟白路不一样,有的事儿要跟另一个人聊聊,别扭加难受。& X) @- q, N0 ?7 z5 t! n
“那你怎么打算的?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局面?”白路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H8 X* ]8 @% i. ]0 J
肖禹感慨白路的不会察言观色,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6 p) I' t8 Q6 x0 G# E" \3 y; u6 C“我真不知道,我还什么都没想呢,走着看,顺其自然吧,按晏阳说的他跟季杰是分手之旅,具体的我还没找过晏阳。”
$ G0 x6 i0 P% O: g“干吗不找他?”4 p2 N6 i9 @5 N1 a! j
“他不刚回国么……而且这几天我不都有活儿干么……”; m0 c3 F3 q( k I$ D! c8 _9 t
“什么活……噢!对啊,我在这儿碍事儿呢!”白路一拍大腿。
6 s( W' x k; ?" f4 ^# l肖禹暗自黑线,白路脑子慢他是领教过的,咧出一不怎么好看的笑脸儿,白路虽然是恍然大悟了,可看那样儿也没觉着他有内疚,那正好,省着再说点儿安抚的场面话了。
( Y @) O6 q: I白路摸手机,摸出来拨号。0 B( o% d2 _; x' G( y- Y
“喂?晏阳啊~”
& @& F! n. m, M* ?4 B |肖禹一激灵,白路这是要干吗?难道要帮他约晏阳?
+ l( N( c* U' m“嗯,你在哪儿呢?游乐场?干吗呢?…………哦……”白路边听,边瞄了几眼肖禹,肖禹注意到了。2 w) K5 I' w) P3 ?4 @; y- u4 o0 H
“我没什么事儿,明天回银川,别,不用,我回德国之前还过来呢,到时候再见面吧。那个……帮我跟季总问好吧,就这样,拜拜。”
- u6 C2 J/ y5 E合上手机,白路没敢继续看肖禹。' Q. P/ l* G/ o+ _5 D
“他跟季杰在游乐场?”/ _% Z1 m- ^, n! J% m$ F6 r
“嗯……”白路觉着很神奇,他确定电话里他什么都没说,可肖禹分析能力怎么就这么强呢?“还有季总的女儿,说是正在摩天轮上面……”
# m% Z2 d# S* ~6 ~9 b) f“得。”肖禹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可白路怎么都放不下心。
& M% p9 T2 g) s% I3 }4 Y俩人沉默一阵。 D2 |: U( D2 V( ]2 _6 A
“想去游乐场么?”肖禹突发其问。5 u. G# s- t+ @# n* a J* O/ @
“啊?”白路还没“啊”完,肖禹突然一个急转弯。! m0 M- q+ n" p6 y
“我说,肖禹,你不是要找季杰打架吧?怎么说还有一孩子呢,你可得悠着点儿,咱都是文明人,等见面了,咱一起坐下好好谈谈,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我说你慢点儿开……电子眼……罚款……崩溃……”肖禹在车流里左转右转,玩命的超车。白路特庆幸自己听话系了安全带,盘着的俩腿也捋直了脚踩鞋里。7 x- [# ~! Z/ e( M# s0 j
别以为提醒别人系安全带的人他就具备超人的安全意识,白路想完,脑子歇业了,车开太快,转向太急,有点儿恶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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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L5 L- W0 V5 S" J( ^0 j9 i1 m p
" h2 I6 l& Z- h% s. t% A游乐场里一片欢乐景象,天气不错,带着家人孩子的,领着女朋友牵着男朋友的,几个女孩儿结伴儿游玩的,等等等等…… ; ^7 @4 A: N& G3 L2 `
季杰晏阳跟丫丫,这仨人一组,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 L8 X3 K; t% `
季杰个儿高,一身范思哲休闲服,长相出众,被人看,正常;晏阳的长相本身带着点儿阴柔,笑起来又特别灿烂夺目,加上一身红色运动装,被人看,也正常;丫丫长得像季杰,跑不了漂亮可爱四个字儿,银铃似的笑声,天使般的笑脸,被人看,更正常。但是俩大男人陪着一个小姑娘,旁人看见了,免不了要猜想这仨人是个什么关系。
+ q2 |8 l+ R/ D; ?8 S! z, @$ c“那个那个!”丫丫在晏阳怀里蹦跶,手指着跳楼机。 : A5 O7 x. I" w% [3 g
“丫丫乖,那个是大人坐的,小孩子不可以上去。”晏阳笑着哄丫丫,丫丫不依,小嘴一嘟眼睛圆溜溜往季杰那儿看。 3 D$ O$ E/ R1 S% Z
“你女儿跟你求救呢,我是不是太严厉了?口气太冲?” 9 c% z _/ @4 v* s6 l1 w7 a d
季杰跟在晏阳后面,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路微笑,听晏阳这么问自己了,他摇摇头说:“你都快把她宠上天了,哪儿严厉?没看出来。”
, X8 E, H" {- G S$ G, [“难得一起出来玩儿一次,我当然要好好对丫丫了。” ' l! p, C, ] S/ F1 b# w8 O( a
“你怕她以后不跟你?”
( l0 Q- d: y) W0 p" q, x“她现在也没跟我啊!你看他跟我说话还是特别扭的样儿,不过真可爱,哈哈哈哈……”晏阳学季杰亲丫丫的样儿,在丫丫脸上亲了一口。 . L1 O! C6 x5 k0 m. E" l
“多见见你她就习惯了,她就是有点儿认生。你别老抱着她,让她下来走走。” 9 O6 g# d w7 s/ h. f3 M
“我不,我又不累。”晏阳不理季杰继续往前走。
9 e5 v$ Y+ {2 Y1 m2 a2 {0 G! n; T/ x“谁管你累不累啊,得让她走走路锻炼锻炼,这么老抱着影响骨骼发育,快放下。” - n, |" {5 N* y2 C9 G
“得,我还自作多情了,我就不放下,前面儿有吃东西的地儿,到那儿再放下,这儿人多,我怕给丫丫撞着,走吧。”
) X% `/ k5 ~ }; d1 Z8 \8 L ~- c点了些素鸡素肠烤肉,给丫丫要了杯热牛奶,季杰拎过来一把幼儿椅,把丫丫抱进去,然后他自己才坐到晏阳对面儿。
4 o4 r/ I ~/ Y: I( W: g“黎秋怎么样?”
: A; x; ~8 p' \“目前还在化疗,汉斯说会尽力而为。” $ q! t; i$ _$ l+ C9 K# ?+ X9 r) S4 X& a( C
“化疗?我听说化疗很痛苦。” # r% W" A* j- _( E
“是,脱发很严重,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现在也不怎么说话……”季杰摸了摸丫丫的头发,晏阳心里一拧,也跟着季杰的动作,去摸摸丫丫的小脑袋。丫丫大大的眼睛,看看季杰又看看晏阳。
! y% t( s% Q( s; D, O黎秋对季杰来说,重要,毋庸置疑,而对于丫丫呢?看着孩子天真的双眼,晏阳想起了他自己得知父亲死讯那一刻的心情。
" s: V4 P& R# Y3 }$ T“我想去看看黎秋。” % `5 L' H/ L/ F$ b/ M
“改天吧,现在她父母和我父母轮流在医院陪护。” + T* @1 ]- i+ q) U& G( c
晏阳听了,点头,也只能等黎秋父母在的时候过去,要是碰上季杰父母,那可就麻烦大了。 3 F5 C( q% V+ R: H8 Z3 J
“季杰……”
5 h; J! z0 _( [& U“嗯?”
) K Y; H9 ]' g“算了,没什么。丫丫来,吃口肉肉哦~”晏阳没继续说,竹签穿着的烤肠,先放自己嘴边吹吹凉,再送到丫丫面前,丫丫咬了一口,他又拿纸巾给丫丫擦擦嘴。 , q: E3 W0 k4 A4 ^% w
“你挺熟练,我看你有天分。” 1 K0 f/ J+ P$ B4 O, e. B1 Z) K: q
“带孩子的天分?其实我以前好像不怎么喜欢小孩儿,怎么看丫丫就越看越上瘾呢?”
% W" e1 i% r. S) t7 z季杰又笑了,吃着烤串儿,看晏阳一口一口喂丫丫吃东西,再一次又一次把丫丫的小嘴擦干净。 * j A$ a$ X2 X2 ?( n
白路小跑着跟肖禹后面儿,看着肖禹的后脑勺,给现在的情形定了个性:肖禹很冲动,后果很严重。 0 p/ L! S. z+ R( N# I
到了游乐场大门外的售票窗口,肖禹对里面儿的工作人员说:买票。
5 L. `. @8 N4 v: L, |“买哪种?最便宜的三十元,赠送三个指定游戏。”
1 e, r3 @9 t D“那就这个,两张。”肖禹掏钱包。 l: K! X6 r" R% u6 J# ^: M4 N. I
“三十的是定时销售,已经过时间了,现在只有五十跟八十的。” ' Q# e" y$ Y& _ y ]( b7 p
“那你废什么话啊!随便给我来两张!” 2 p* n" j: ~, Z* F3 H) T' D4 p
“两张,一百六。”售票小姐撕票,顺便翻了肖禹一眼。 0 v- m0 `1 z: ?' E* |
白路眼看着肖禹被宰,他们俩不过就要进去找人,这会儿还买了最贵的套餐门票,想提醒一下儿肖禹,可又觉着这么做有点儿不明智,跟摸老虎屁股没什么两样儿。
9 w- e- l1 q- y+ N$ W2 D# S随便他吧,反正他也不缺这一百六买米买油。
( k/ Q( }- i6 G人多地方大,俩人进门后,白路看肖禹停了一下,是,来这儿想找人,那得好好规划一下先从哪儿找起,不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乱撞……
( i' E( ~% R+ p4 u9 c* L; @, a8 H% X得,肖禹还真就是无头苍蝇。 5 t& a$ ]: v" T( c, {7 d2 J
“我说,你慢点儿,这么大的地儿,人还这么多,咱别乱跑行么?” : a- J* Z$ L! I" n) S' }3 I. i, @
“你玩儿去吧,等会儿电话联系。”
; m8 C- F0 q$ H, y, H: C3 M“别啊,我怕迷路。”
# }$ ~: r: \- S; ?. I; ?说完,白路都想给自己一嘴巴,有听说二十多的小伙子在游乐场里迷路的么?这不是智障是什么?可他也不能明白说是怕他冲动酿成大祸吧? ' Z/ ]& L9 G, g" R9 Z: }2 T& D
肖禹没再言语,白路眼珠子转了转,摸出手机开按。
; A3 {3 M8 [+ k【晏阳,陈然知道你跟季杰在游乐场,跑来找你们了,我看他那架势是要打架,你们赶紧先走吧!——白路】
( X) w+ u, [. {) h" a发送成功。 ' p6 F! X3 s0 i
没一会儿,肖禹手机响起,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脚底下停住了。 , J( P" B t1 b( e" O& q
“你在哪儿?” , a y2 ?! ~% s1 [4 \0 M& y2 x/ y. I
肖禹劈头就问,白路猜想,打电话来的应该是晏阳。
7 V3 t$ q& R- t“医院?你怎么了?” 1 p% K8 ?. R( z& T- k* \& c9 _! S
怎么又跑医院去了?游乐场哪个设备出意外了?白路踅摸着,没看出附近哪儿有异常。
; U; h5 [' Q. o“什么?谁?”
3 G W2 m6 P$ S" O( `: z肖禹脸色一沉,白路以为晏阳又说了点儿刺激肖禹的话。
+ [' g# o7 M2 r1 x5 z“我……没什么事儿,白路说什么?哦,对,我带他来游乐场玩儿玩儿,你忙你的吧。” 0 ]- `* N& k9 X
白路大窘,晏阳这就把他给卖了…… 8 j: I P4 |4 {# s) j) i
“不用,等你有时间再说吧,挂了。” ) T% Z4 F6 n D: o8 T4 Y7 g
战战兢兢,白路都想趁肖禹不注意偷偷溜走算了,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给晏阳通风报信,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万一矛头对准自己,那就算毁了。 ' j) {# q) G* c
“白路。”
) s7 j' `4 x( e“在!”白路立马站直,就跟个二等兵路遇五星上将似的。
7 g$ x0 Q+ f. U& s/ ]# q3 c) v肖禹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摸出烟,递给白路,白路赶紧接住,肖禹要帮他点烟,他只能配合,往里一吸……
* i8 ?1 O2 V5 p/ v6 s0 y“咳咳咳……”一通咳嗽,白路本来就不太会抽烟,这都大半年没碰过烟了,猛地一大口肺都快倒出来了。
5 I4 |+ B& s# @, W8 @- g“不会抽你接什么啊?崩溃!”肖禹过去帮白路拍拍后背顺顺气儿,把白路手里点燃的香烟拿下来放自己嘴里。 8 Q! \& M9 D) t
“行……好了,别拍了……我这不被你吓的么?哪儿敢拒绝你给我点烟?” ! y7 i2 I% I4 r. P2 f: E
“我怎么吓唬你了我?你可别冤枉好人!” - Q" G1 B; u4 N) }# b; Q
“陈然,你变脸比翻书快。” + p( E0 A2 a. @) k n( |' c
推了一把肖禹,肖禹呵呵乐着也推了白路肩膀一下儿。 3 T5 X' l8 G i
“走吧,玩儿去,那个跳楼机好玩儿,还有过山车,走吧走吧~” 4 ^/ \: {6 x$ S4 j4 m$ w( _7 b
被肖禹拽着去跳楼机下面排队,白路有点儿犯晕。
3 F! |+ k2 G; \4 \% r: V这陈然怎么又正常了?刚才的火气都哪儿去了?晏阳电话里都说什么了?俩人是……和好了?不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