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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 23: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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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学会情绪不外露,这次隐藏得尤其好。
* e; @! v/ P3 S2 S2 O0 Z 所以他一直没有发觉。
b! l% ]+ B4 m1 ~9 R: c 我以为他没有发觉。
' O+ }+ X% r' F 过不久,我和他正并排趴在床上,刚看完电视里有关他公司的部分,我评价说:"拍得不错。"他愉悦地摸我放在他面前的手,赞同着:"嗯。"
7 S$ S0 A1 E4 d1 j# _# \" R. n/ M 短暂的安静后,他突然问我:"怕我离开?"
0 r; r7 v$ b4 \7 E1 m8 c. A 严肃而好看的脸在我的侧面,深邃的眼睛望着我。
! y, g) x0 ^' |; I$ t" y& _ 我先楞了一下,不清楚他的意思,略一思索,想明白他究竟在问什么后,我很快对上他的眼睛,向他郑重地点点头。 9 d$ D3 ~' \4 i: Q& z4 L( T! L, q
我并不准备敷衍或者掩饰。 e' F% o |9 a+ S1 W
他满意我的态度,赞许地笑,然后换了表情,带着隐忍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弹我的额头,说:"傻。"
2 Z- {4 ~& W( |: Y+ Z 弹得很用力,我伸手去揉。 ) Y) m" j- |% a `4 E6 w
他的眼光落到我手上,一闪,接着他抓起我的手,吻我的手心。
0 [" b$ o- A* T) ^" ]$ G; X 他什么也没有说,我却渐渐平静。 , U7 a% L. q9 W7 r9 {) E
突然适应了他这种不说话的风格。
( x3 p5 U. Q+ u. C 他不说什么,不解释什么,可是他对我面面俱到,尽他的一切努力让我满意。
. d* r) }; j6 Z9 n! {+ q/ c# o/ } 最让我佩服的是,虽然他要把很大一部分时间花费在我身上,但他工作起来,丝毫不比以前逊色,--不仅从刚才的电视,我们公司和他的公司有业务往来,时不时也会有关于他们的消息传来。
2 i4 y+ P4 c# E- \+ y; | 这样的他让我钦敬,几至爱慕。 2 s* F! K( ^$ H+ v% `: v* R
我仍然想,如果我和他,中间不出那些事情,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苦恼。 6 j' G2 X+ V! o' S* E5 A5 ~1 V8 P; B
可是,苦恼许久,脑袋都涨满,最终还是想:算了。 , S, m5 O, z* k
如果没有那些事,我和他现在未必会如此。我痛恨那些事情,对现在却没有什么不满。
( u' N* {$ \7 ]. I0 n! s 再说,以前我也不是全无错处。 " l1 l; \5 n( }6 F" f1 I! Q
纠缠不清,我只得向前看。
2 U1 r7 `# E; Z( n5 [/ t' A+ X/ T0 K 现在他很好;我做我自己想做的即可。其余的,我再不强求。
# F( i4 v! y; n/ J0 u) x: I 他吻着我的手心,看着我的眼睛,吐出强硬而温柔的气息:"我在你身边。" , p! q6 J, L, L" \ O
只要他愿意,我向来抵抗不了他的魅力,于是点点头,抽回手,继续把目光投到电视上。 * I# S1 N, i/ c/ e
这次他却不像以往那样,哄住我就打住,而是握紧了我退回的手腕:"你还需要别的保证吧?"认真而又温和的语气。 - U" e7 I' p7 z
我看向他,明白他的意思,但仍疑惑这不是他风格的话,因此没有回答。 : }6 E; w# d" }1 B
他不介意我的态度,似乎是不管我回答与否,都执意要说。
2 m0 U0 l1 {/ c, T: ] 好听的男中音继续响起:"听好,我只说一次:我比你更害怕。"
+ a% _, U( v6 ^% z, m% R) G8 L 我心中一动,面上眨了眨眼睛。
/ X0 _+ n. w4 [5 o5 C "在你看来,我随时可以丢下你走开,是不是?"他问,嘴边带着丝苦笑,声音低沉而清晰:"其实你有一技之长,所有的东西又都可以带在身边,想要走时,可以像以前一样,随时远走他乡。" 1 |* p- X w; o. b) E5 N% r. R0 R
我看他一眼。
* Z8 M+ p% r" Q9 x' T6 L9 [ "这次你再走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找到人,也没有用,对吧?"他问,微笑着,"我一直怕我哪里没有留心,对你不好,你就一走了之,尽管你近来好象开始有些不舍得我,我还是怕得,有时候心里,疼得厉害。"
$ I- @, h% W( p+ J7 t 说到后来,他仍然温和地笑着。 + K7 p5 d7 n2 W ^$ F: q
我咀嚼他的话,口中微苦。 7 K# i& t$ k X; }8 ?. Q
原来他知道,我这次走了,再不回来。 ) ?" q% s( J8 X3 ^$ R9 {
心中微酸地发痛。
+ K) {2 F2 A4 u 他怕让我一个不满意,我撒手就走,所以他对我这样地照顾入微。 2 l' S/ c) l0 h7 L
眼眶开始不争气地发热。
% P6 ]5 |' I+ r, m* H! ?# ~3 a 原来他担心我随时想起以前的什么,就会走,所以他那天才会半夜前来,抱紧我。 - q: z* ?5 f9 ]- g9 W* I2 n* }: n
水气聚集起来。 7 s0 G0 n0 e- Y2 l
他知道我开始舍不得他,我每次那么明显地紧抱他,深深吸取他身上的气息,他一定也全都看在眼里。 2 ~$ {& D/ [2 _* R$ H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 ' t. G1 l7 w, b+ A8 y# V
有液体在眼中打转,因为他,也因为我。 $ X) b+ W7 {; ]) Q5 X! o6 D
他从旁看着我,没有说什么,只笑笑,轻手轻脚地把我揽进怀里,揉着我的头。
- h6 j: O$ ?" v 似在安慰我,也似在安慰他自己。 7 Q9 Z8 \9 u: a
眼里的一点水气散去后,我用手去碰他的手,迟疑很久,想自己应该说出安抚他的话,还是告诉他我即使在听了他这样的告白后,仍然存有的真实想法。 , w J8 }/ [/ R3 b+ j
最终我选择对他说实话:"如果你一直和现在一样,我不会走。"
# C# P5 f3 c3 Y* e, P 他看我,眼睛满含包容地微笑了下,没有说话,似乎这样的答案,已在他预料之中。
2 b5 r& } V" g "不是说要你像现在一样,一直对我这么好,"我看着前方的窗,补充,"如果你忙起来,或是变老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再为我做。我只是--不想再有什么变故,如果没有的话,你普通地对我,就很好了。" 5 C% Z1 w0 W/ {9 h5 L9 `7 G
我没有看他,过了不久,旁边的声音响起来:"会像现在一样。"
/ h5 j/ R a3 t {7 q% N) Z 然后他加强了话音中的力量:"只有比现在更好。变故不会有,我保证。"
2 Y' g Q1 K1 u* R 我保持低头的姿势,很久,最后看他,点点头。
4 p9 F0 Y3 k: M7 @& N 他笑了,伸手摸我的脸。
# I& W$ r- N$ c, q0 a "变穷之类的不算。"我想起一点,说。 5 Z }* q' |8 [' }0 c% t% D) t
我本来是为他着想,但他却刹时停了触碰到我的手,眯缝起眼,朝我露出有些不善的眼神,表情忍耐了一番,最终还是踹了我一脚:"胡说。" 2 X) P: O- Z. _1 J$ f e7 a; T
我想起以前奶奶也有这样的忌讳,于是不敢反抗,安分地缩在他身旁。
: ~' R' o" s' Q( ]8 b 他很快消了气,重新凑过来,把我温暖地拥在怀里。
6 r% ]: r( P j0 y6 K. K 我挨近一些,也把自己的体温传到他身上。 4 Z* f1 M8 u) |5 {! K
他虽然是让很多人都会爱慕的一个人,但似乎,他只愿意和我这样在一起,取暖。 # `) G- @1 m/ F B6 i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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