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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 22:5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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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把在医院大厅的话,再说一遍给他听,说得更明确些。
+ E% R8 T+ j5 ?3 z/ x 定下主意后,我有了余暇思考其余,想起他还没有吃饭,于是坐起来,对客厅扬声道:"厨房里有吃的,你自己找找吧。"
* p7 ?- g! {6 ?! O; }) B 外面静了几秒,接着,响起了脚步声。 1 {% r1 _" p/ ^% }6 T/ l
不过没有去厨房,却是来到门边,接着他敲了敲门,又轻声唤我的名字:"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再不会了,你先出来好不好?不要闷着自己。" # A: \4 M% C6 ], U- E' t: `
我没有动,他又说:"我饿了。"
) d+ l! I$ n) j7 A, I4 m C 声音带着疲累,仍然极尽温柔。 6 F+ {5 R, e) Z+ v4 {/ g
说完后,他一直站在门边。 ! Z* _6 B' P# b
我想了想,唱歌的时候没吃什么东西,自己也饿了,于是打开门。
+ S, [: R% ~+ J& a* b 还是戒备着,不过,他没有再做出什么可疑的举动。 7 J$ Z- q+ L! m0 w2 \
我走进厨房,他一直跟在后面。 ) T5 f0 {, _7 m2 u+ e, S% o( f9 y
我回头说:"你去客厅喝杯水吧。"
; Q' l5 o! v5 ? 刚才没有听到过客厅饮水机的声音,他是那种家教良好,主人家不邀请,屋里什么细小的东西也不会碰的人。 % Z( T) w3 `7 L
--如果他把这良好教养,运用到我身上。
7 R, I- C" [+ I4 z 他在后面"嗯"了一声,却没有转身,还跟着我。 8 N8 g' F0 X8 ?2 n$ Y
"去喝吧。"想起他又饿又渴,我不由放缓了声调。
; w O# y E b+ [, K* U 他还是不去,走上前来,要帮我拿盘子。
8 o0 I) U6 d7 ^3 {, y9 s 我回绝他:"简单的饭菜,不需要帮忙。"
( I! ]! {: t6 |( d, V& |3 g* X 他的手停在半途,起初有些不知所措,接着默不作声,在一旁看着我。
8 J: ~6 Z( {5 T$ u& P 我不管他,迅速煮好了饭,热了热冰箱里的肉食,再做了个汤:"可以吃了。"
9 a" _8 |7 j6 ?2 W4 f6 i. _/ M 他站在旁边,一直看着我,仿佛在出神,嘴角还带点笑容,听见我说话,才回过神来,忙着过来帮我端饭菜去客厅。
' i/ @$ `5 b- Z0 r7 r 吃饭时他主动坐在离我远一点的沙发上,他吃得很快,真的是饿了。
' D& H. ]3 S; }* c# V 不过很少夹菜,我免不了招呼他一声:"吃菜吧。"接着又补充:"虽然没什么菜。"
) k( W8 Z% v3 U, q 听了我的这句话,他仿佛是要否认"没有好菜"论调,来讨主人欢心的客人一般,立即开始伸筷子去菜碗。 . X; Y7 e% C# m/ S9 W
不过几筷之后,又停住了。 % D, j6 f4 m0 ~/ v/ K/ J
他迟疑着,把夹着肉的筷子向我伸过来,停在我的碗边。 / U0 b5 h, S$ z% w+ m- x# G; V5 O
我看那筷子一眼,淡淡地说:"你自己吃吧。"
$ h8 T6 |9 S7 i1 ?4 E7 N/ r 他不动,过了一秒,又试探地伸过来。 2 c! w5 }9 ~9 u1 V+ Q C; R
这样下去,肉都凉了。 3 }. P% f9 m" D/ }
我瞟他一眼,他立马捕捉到我的眼神,殷勤地看我。 ) N, B6 e) c$ ?# q9 R9 ?7 Z2 a8 X# t
我只好点了点头。 , n9 T/ |* H! @. ?, {' y
他开心地把那块肉放到我碗里。
) O0 O7 ]& n5 D& Y 我看那块肉,是我最喜欢的部分、最喜欢的火候。
7 o& D' j% ^; O+ b" E$ k 把筷子移回他自己碗里后,他似乎掩饰情绪般地,猛扒了口饭。
3 c8 X* S/ _/ k! f 我一下食不知味起来。 6 { ]& C/ Y" o
恍惚觉得看到了一点,他这次又追来的目的。
8 }5 p, G' w0 Z+ i 之后,他一直和我保持着安全距离,没有靠近过来,吃过饭洗碗,他来帮忙,由始至终只默默地向下望着,眼睛定在水槽里,避嫌一般地不看我,不看我的周围,也注意不碰到我。 # }* W) J# q+ h+ W' b$ _
大概因为刚才他一进屋来,就被我推开,跑进房间里关起门来,所以他现在不敢造次,处处看我的脸色。
" ?( Q3 ?8 Z- n# [) v 我先前的反应的确是太过了,可是面对他,我不得不小心。
! L, Z# g* c1 h 我说过相信他,那只指他不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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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t, p; B# i9 C8 t8 S# B 把最后一个洗净的碗放进柜子,我对他说:"你回去吧。"
9 U. Z5 K' I d+ I# K+ ]$ P 他目光柔和地望着我,没有说话。 ( s0 k5 m. I' `5 ?- ]% Q
"要我把在医院大厅的话重说一遍吗?"我看向他,低声问,"大概他们转述得不是很清楚。" * s! F5 U2 Y" V/ D/ l
说完之后,我停下了,没有开始复述我在医院里,对他的保镖们所说的。 6 C, r! D: [9 J8 g, q2 _! Y
我不是很想把那段话再重复一遍。 $ q% }. V( F% |
对于我,能不再说一遍最好,那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话。 9 a" ?3 Q1 i0 r* _4 V
其实对想忘记过去的我是这样,对重新追来的他亦然。 - q6 V: H/ K, x. [8 g9 S0 I* I
我希望他能够自己明白我的意思。
z' `; e$ x' \5 q- X 我觉得他应该早就明白,当他醒来,他的手下人转告他,我在走之前说过什么话的时候,或者,在此之前。 : u% F3 d6 x6 }9 u, }( E
他只是在装傻而已。
+ o$ M. s x/ R1 `$ h 他默不作声,只看着我,我也不说话,不过看哪里也不看他。 ! H# T" H' W/ u7 K
他看了我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接着他缓慢地、试探地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 * G. d2 k1 H& z4 R4 `: y
抓到之后,他脸上的神态和手的动作,都带了点坚毅的意味。 : ~* V/ @- c/ q9 R) l! `/ c% u' I! L
似乎抓到了,就不想再放手。
7 y, D# z, y6 Z1 k# t [& @( j2 h6 v3 q 他的手温暖。
7 c$ m7 I% e. Q" g 这半年,我和各种各样的人握过手,女人、男人,其中也有特别漂亮有女人味、十分有男子气概的,手或是柔软,或是有力,但都没有这只手来得温暖。
9 L/ l+ E( j. E3 { 每当他用他大一号的手或身体,包住我的手或身体的时候,就会觉得,温暖的气息环绕过来。
8 n1 ]5 V6 F, E& e- U 我一直十分喜欢。
& Q0 k& X6 `+ ^' J4 g+ U% ~ 最开始的喜欢,青涩而模糊;半年前的喜欢,掺杂了心酸和心软;现在却和以前都不同。
% M7 X' J& d! a" b 现在我一片安然,知道他的手温暖,知道自己觉得很好,但,却不过多地留恋。
% r* _1 M& f5 J" m4 u9 }* a( A 就像风雨过后,看到街头随处可见的,一片绿得可爱的叶片,停下脚步,看过一眼之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 _( V4 X3 j6 i
现在我经历了很多,也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和位置,足以支撑自己。
$ W$ }1 ~. ~" R 我看着他的手握住我的手,没有拒绝。
, V5 O# k% q6 Y7 D+ V5 N5 f1 i 现在的我可以淡然处之,而不是不由分说,拍开他的手。
( L* M1 G6 S- Q8 ^ 握上我的手之后,他没有回答我刚才"要不要复述在医院大厅说的话"的问题,而是一直看着我,好象没有回答的意思。 1 p( Q, x) j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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