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洋愣愣的听着。 「他们不一样的是,小宛已经在几百年前就被抓到了,所以她接受了审判,得到惩罚。」杜槐愔继续说明下去。「极恶之魂很难抓,所以我们跟夜有个协议。」 ; p+ E0 l) i$ \7 \; x4 U& `
「夜到底是谁?」陆以洋疑惑的问,他一直以为夜只是普通的鬼。 3 `1 @' R' N; J% {# t
「夜是统管下面所有执行人的一个……管理者。」杜槐愔想了个他能理解的说法。 # B, ~- u3 K, O8 N' k2 L4 @9 N
「那……所以他是坏人吗?」陆以洋惊恐的开口。
- \- r Y' d; ] 「看你用什么角度来看。」杜槐愔苦笑了下,「他上来只是无聊而已,你瞒着我,和高晓甜去抢了执行书然后谈判对不对?」 / w3 p" }; v( r
陆以洋缩了下,然后点点头。
2 l0 j% J4 P8 q* J6 D* x 杜槐愔叹了口气,「方法确实是我说过的,但我可没想到你们会背着我照做,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我的屋子里做,而不是像你一样在大马路上胡搞?」
% k2 Q: k7 C. j, y' ` 陆以洋摇摇头,「我没想那么多……」 1 d6 h8 u$ q% Z- k3 ^
「因为我的房子有保护在,下面看不到我在房子里做什么。」杜槐愔伸手推了下他的头。 * U7 S5 h, {2 Y9 |; t) e. `' _
「喔……那、那你们做了什么协议?」陆以洋想起刚刚说的话。
6 @3 c3 u# T* T& s' H6 y. `. n 「只要我们抓到十个在逃的极恶之魂,就可以解除这个代代都得为下面工作的诅咒,我们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做。」杜槐愔指了指陆以洋胸口那个盒子,「那东西叫聚魂盒,里面已经有六个极恶之魂,是我跟我……这世的母亲一起抓的,花了我们几百年的时间。」
# Z G% n1 G9 L 陆以洋惊讶的看着他胸口的盒子,「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保管无所谓吗?」
/ V1 F; v1 S/ \; ]3 D/ ~. w6 q' R 杜槐愔看着他,有点无奈,「开始的时候是没办法,因为里面的力量十分可观,所以多得是人想要抢这东西,因为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又是个单纯的孩子,我要你帮我保管纯粹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尽力做好,我只是没想过这些鬼东西会这么中意你,愿意转化成你的力量去保护你。」 ; \% A6 U& V8 X M" l
「保护我?」陆以洋摸着胸口的盒子,觉得不可思议。 i+ V, d( Q, _8 j$ L6 L) v
杜槐愔抚着他整个都在发疼的额头,「所以,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3 p, w v5 M S& C0 N+ ?: v6 | 陆以洋抬头看着杜槐愔,不理解他指的是什么事。 1 _1 a; m2 U; T0 N3 L/ y+ H
「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跟我,等你毕业就跟我工作,我会尽力把我会的东西教你;一条是跟着春秋,你可以修行,修个几世如果修的好的话,就会跟那家伙一样。」杜槐愔指指不想打扰他们谈话,在外面等待医生到来的韩跃廷。 - Z+ G. X+ U5 W6 q# A% D
「咦?韩先生是修行人吗?」陆以洋惊讶地看着外面的韩耀廷。
! _! b' y+ l7 l8 \ 「本来是吧……再这样下去就快要被我害得不是了……」杜槐愔苦笑着。 / u2 Z4 G: H% y" C& e: X+ \& E* Q
「所以,你好好考虑你想怎么做,不要再犹豫不决了。」杜槐愔望着他还像个孩子的圆脸蛋,伸手捏了两把,「你再犹豫下去我大概会遇到更多倒霉事。」
. |+ K' v5 @- P |. e: ?0 z 「哇啊,痛!」陆以洋马上抚着被捏的脸颊。「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 G% ~& s1 J" @) S
「你留在这里吧,我请韩先生给你一间房间睡。」杜槐愔伸手摸摸他的头。 g: p) j6 f) [/ e. C$ c X# Y
「嗯……」陆以洋点点头,看着杜槐愔头上的伤,「我去看医生来了没。」
& l9 w/ k% |" U, S& H! ?5 c) i 杜槐愔躺了下来,觉得累到极点,却也一下子轻松不少,夜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亭亭也安全送走了… 3 i) n3 e, m. l( E* q N1 R7 u! ^
杜槐愔感到头晕目眩,抬手摸摸目己的头,确定应该只是皮肉伤,然后侧头望向桌上那个摔得乱七八糟的盒子。
, b0 }" C1 O4 m/ P1 E 他爬起身去拆那个盒子,里头的蛋糕已经摔成一团泥状了。 ! J' g1 E/ E4 Y3 N8 l% F9 }# Z' b
亭亭是例外,他从出生就好好藏着、保护着她,只为了不要被下面发现。在无法违抗的命运里,亭亭是一个证实他们有办法扭转命运的存在。 , m. H7 p) I6 r8 P( q2 P' m( O
带着欣喜跟得意的心情,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学会走路,看着她开始上学。
7 f. U4 s% S( a5 ~7 a6 R- }. A% r 杜槐愔伸出手指挖了一点奶油送到嘴里,他记得那过份甜腻的味道,是亭亭很爱的那家蛋糕店,就在路口转角处。 ' p% {' ]; M4 K- j( x
「你饿了吗?」韩耀廷走进来坐在他身侧,皱着眉看着那个蛋糕。 ) Z5 Y$ i5 t0 L: z H
杜槐愔缓缓放下手,亭亭是他在这一世中唯一在意的,唯一放下下下的,现在却已经没有了…那是不是表示这一世已经没什么值得他流连了…? # Y) \; f, b+ u5 a! f
「你怎么了?」韩耀廷的手轻轻抚上他后颈。
. h. r7 n) `* B8 C# z 杜槐愔侧头去看韩耀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接着亭亭死后出现又是为什么呢…? / b4 F3 b I- }: Y/ Z
杜槐愔伸手再去挖点奶油放进韩耀廷嘴里,湿润温暖的感觉包围着他的手指,他像是呢喃般的开口,「…这是我的生日蛋糕…」 ) [# l9 f5 `% v* {
韩耀廷轻咬着他的手指,然后拉下他的手贴上他的唇,「生日快乐。」
- |8 B0 j# e" Y* o 在温暖的拥抱和激烈的唇舌交缠之间,杜槐愔想他这一世,大概也离不开这个人。
( G8 e3 ^# y% P5 p! n }0 J 第七章 7 E9 S- Z8 [7 Q
夏春秋从静坐中睁开眼睛。 ) K1 }/ X( t1 O, E
真是难得。
& ]7 k5 i$ W) B 他起身走到玄关,一开门杜槐愔就站在那里,夏春秋倚在门边皱着眉看他头上的伤,「真难得你肯爬上顶楼。」
! s3 t1 p2 y0 X; y& Q4 p 杜槐愔耸耸肩,「没办法,该来还是得来。」 9 k# S( ?/ G' x4 r8 @0 U# a
「先进来吧。」夏春秋让开了点让他进门,杜槐愔只迟疑了会儿,还是走进屋里。
8 R. r; ^2 [8 y* @( I t5 w 大概有十多年没来了,这屋子的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摸一样。 ) e/ _0 D X# E, M g) L4 W5 |
杜槐愔皱起眉先到观音前上香,才走到长椅上径自坐下。「快点,我话讲完就要走了,你知道我讨厌来这里。」 ' K1 ]' g8 g1 E* Y, v0 N% |) |/ l- C3 L1 s9 [
「当然知道。」夏春秋给他倒了茶,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大了就渐渐可以理解为什么槐愔讨厌待在这个家。
7 J( _. j7 t! D1 Q! ^4 B 就像他怕吵一样,槐愔怕静,太安静会让他不安。
, T+ J, h5 l0 n. J7 } 「虹姨走了?」杜槐情四周看看,没有感觉到叶依虹的存在。 * `% p# |4 g, M9 l4 @; M
「你一直都认得她?」夏春秋怔了下随即望着他。
, H5 H; c2 u0 `* s$ ?& A 「见过三、四次,不过我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叶家的女儿。」喝了口茶,杜槐愔看着夏春秋。「你介意吗?」
8 B1 R& c& a; C5 q u8 R% Z+ i3 v 「介意什么?你没告诉我你认识我妈?还是你没告诉我你知道到底谁是我妈?」夏春秋自嘲似的笑了笑。
. Q5 R+ ]6 k7 ~8 I 杜槐愔拨拨头发,觉得很麻烦,「你也没问过我,而且我觉得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也下会改变什么。」
/ d* l! L/ J! J( X4 |- T8 ^# y3 l 「至少我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吧?」夏春秋看着他,神情认真。 ( y8 I" k2 s" S5 W7 l: q
「好吧…」杜槐愔叹了口气,「我们确实是双生兄弟,我想我应该生得早一点。」 ) z: U2 V) l+ `/ Y
杜槐愔看着夏春秋不意外的脸,继续开口,「你知道我们两家做的生意不同,负担的天命也不同,你们家代代都侍奉观音,而我们家是帮下面做事的,在我妈即将生产的时候,你们家出了了点差错…因为冬海的父亲执意要娶他母亲,因此注定两年后会一起遭逢意外,你们家没有继承人,冬海的能力不够,而虹姨已经决定她要走的路,于是奶奶请求观音赐她一个继承人,刚好我妈怀的是双生,所以你是插队来的。」 ' `; |3 y' B# p! O
夏春秋听得日瞪口杲,「你…你听谁说的?」
$ E6 n) I# E) y7 g 「很扯吧,我妈说的。」杜槐愔笑着,「所以我妈才会一知道怀孕就离家出走,虹姨陪着她等你一出生就抱走你,这种事解释给我爸听他也不会接受。」
/ U+ H2 x# B4 f% [1 n. p 夏春秋低着头思考这种事的合理性。 ( J" B0 k% z3 p# H6 t/ C' L
「所以你舅舅是错的。」杜槐愔摊着手,「你比任何一个姓叶的都要有资格继承,因为你是观音赐给叶家的继承人。」 " i; E$ ]/ ]) G0 W" [5 ^" S) I
「虽然很扯,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杜槐愔望着似乎一时之间无法完全接受的夏春秋,笑着开口,「你也不用想太多,其实不管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生的,是谁家的人,你都不会离开观音,离开这个家,更不用说离开冬海不是吗?」 ; H9 u, G) M6 G5 b, r
夏春秋望着那张与他神似的脸,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杜槐愔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且……他说的是对的,知道这些事也不会影响他往后的生活。
5 {. a0 V9 J$ u7 a) t 深吸一口气,夏春秋想了一会儿,「那…你妈现在呢?她不是…过世了?」
% }5 N2 {% E& ], D9 O# {9 J8 J 杜槐愔笑着,「在下面努力做我们家该做的工作,有观音在她是不可能接近这里的,你要是想见她。我会告诉她。」 ( F& L5 P( `0 s( U8 }/ D
夏春秋思索了半晌,最后还是摇摇头,「不用了,还是不要好了。」
; l2 k/ q* N' u- q9 X 杜槐愔点点头,「你决定了的话。」
/ C: D; ^: e* @% c5 y# w 「你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吗?」夏春秋觉得杜槐愔还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