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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4 11: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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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小哥哥坐到了炕上,他好象走了很远的路,睫毛上还挂着霜,胡子上也有,这样显得他胡子好长了。我摸他的脸,冰凉冰凉的,手却是热乎乎的,他憨憨地笑着从怀里摸出两个鸡蛋来,往炕桌上一放,说:“刚煮熟的,还热乎着呢,快吃吧。”* m6 X8 {% G& Q
弟弟高兴地抓起鸡蛋来,小哥哥看着鸡蛋在桌子上滚动着,打趣说:“瞧,这就是滚蛋。”/ ]3 {' F3 Q( ?! y# n) ~
他把我逗乐了。我就拿毛巾给他擦脸。外婆说:“满子,快上炕里暖和一下吧,朋子都想死你了,天天都在叨咕你。”
3 r' z8 b& n1 W, H: w8 f+ f小哥哥脱了鞋爬到炕里头,我把他的脚抱住了,说:“小哥哥你冷吗?你是从后村回来的吧?”6 R( P9 R* F! X) l$ O! G) A
他说:“我刚回来,进了门二巧给我煮的鸡蛋,不过我听说你来了,就直接过来了。”$ R/ y8 l! A5 q1 y9 c1 w* p& r; ?2 W; T
我看见他还背着书包,就把书包拿过来掏出书看,我说:“我看看你学的是什么?哈,跟我弟弟用的书是一样的呢。”
# ^9 V' ?( [1 p; ^% e他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刘老师说了,我能跳级,要是多跳两次就赶上你啦。不过那得学习成绩非常好。”
# D m3 p3 _) e1 f我说:“那你现在成绩怎么样呢?”! _ b. f& @0 Q2 [
他说:“挺好的,我觉得太简单了。” y. z( W' o; A" C
我说:“我也考九十分了,因为我妈说我不考九十分就不让我来,那我就看不到你了。”3 ]/ w1 }8 @. d; ]- @
他说:“你想我啦?”
5 p- x1 L* S& l' G5 U* R+ \. E我说:“是啊。”突然鼻子酸,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 `0 O4 H: |6 {. Q j& \他就替我擦眼泪,说:“别这样,我也想你呢。”
+ H; _6 E4 f; e我说:“你不回来,我都没到水帘洞去,太远了,外面都是雪。”0 I3 J* r$ ]; ]3 b" T
小哥哥说:“我也没去呢,等哪天天气好我们一起去?”: ^/ I7 v( j! d2 m, y
弟弟在一旁说:“我也要去!”
- n2 I$ k- C- q我扭头说:“去!不带你去!你小孩子家家在家好好呆着。”
4 C; z: X$ v+ V; N& [$ q( }弟弟对我吐口水,但我们不理他,我和小哥哥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到快吃晚饭了小哥哥才走。我把小哥哥送到大门口,再三叮嘱着:“你吃完饭晚上还来,好不?”& M3 c; x( C9 ~ D; C& `- K6 O, N! q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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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哥哥果然来了,仍然带着书包,原来他也要写作业,我们就一起写,写到一半弟弟就睡着了,外公和外婆去村长家看电视,我就问小哥哥:“小哥哥,你梦遗了吗?”
! X: h7 c7 ~' |0 H; S; Z! ^他说:“什么?”, W; R, K: D# u( S- B; F. U! d. X
我说:“就是……就是梦遗啊?”: K! k' S% ~- z' |- }0 k1 c% e! M
他呵呵笑了说:“你说的啥我不懂呢。”$ e# s5 l, @' b) h# i
我说:“津子兵说人人都会梦遗的。”- j/ M9 b, i* r: v
他说:“津子兵是谁?”
6 T) Q* x) D& N+ H我说:“是我同学啊……有一次他住我们家里,就梦遗了,真奇怪。”' `& N1 g, R+ v
他说:“不懂就问老师啊。”2 }! {5 V+ G( ?. I
我说:“这事儿怎么能问呢?……是从这里流出来的,把短裤都弄脏了。”我指着自己的下面。
f: H3 ]7 x7 n9 p, c5 ]他笑了,说:“那是跑马,男人长大了都会这样,女人不会。”3 }: z" j* ]. R7 M i
我点了点头。还是小哥哥明白。小哥哥什么都知道,他说不知道也知道。; S. e( \ M; r4 _
又写了一会作业,我问:“小哥哥,你看过黄色录象吗?”
( R! s. Z* R1 g$ e' m小哥哥说:“没有。”
[" M3 D( P2 [" g! k我说:“我看过。”
; v, w1 g) i7 Z6 |2 Y他说:“你看那个干什么?”
$ ^" w2 h' ~. ]2 R. Q; E我连忙辩解说:“我不是故意看的,我在津子兵家看武打片,后来就放错了录象,那是他爸爸的。”
1 M6 S, Z+ C3 L: Z他问:“都演的啥?”2 r! ]( t7 L8 L9 r9 Z
我说:“都光屁股的,男的女的,反正……挺那个的。”
' I" ^; J8 z8 u Q) Z小哥哥仍旧笑,说:“就当他们是洗澡吧,快写作业。”
& i$ V( G. h& _# Z Q3 s( K于是又闷头写作业,写得累了就躺下来休息。我又问:“小哥哥,你亲过嘴吗?”, I0 o6 x6 _( i' S- ]" N% v" Q+ z5 a0 [
他说:“你问题挺多的啊,问这个干什么?”: ]1 u5 U/ }: Q- V
我说:“不干什么,就是问问。”
2 X8 r" b7 C" [% u/ n) j他说:“没有。”
+ N$ \6 H; W! C* d! u我说:“我亲过啦。”
5 ^8 A8 P* Q& Q他一愣,压低声音问:“跟谁呀?”) K2 F" M. v& H' P1 q' {. \
我说:“津子兵,我们试试是啥滋味儿。”
+ `: S! s; o) ^( s3 B, G1 M. K小哥哥就拍我的脑袋,说:“你怎么什么都试啊?那有什么好试的。那个津子兵是男的还是女的?”# V0 k3 b- T. a$ T8 j
我说:“男的啊?”
0 n7 k. Y5 F- h他又笑,说:“男的不能亲男的,会叫人笑掉大牙的。”+ k- D, o7 ?# i" [% {8 |
我说:“哦,怪不得试不出感觉。”
* ]: h- ~) v D1 @) b) [9 q他说:“别乱试,等以后长大了娶媳妇了再试。”* n* q" B: n. s1 ^: v3 b& J; w
我看着小哥哥,感觉小哥哥好象有些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出来。他白了好多,可能是没太阳晒了,也高了些,他长得好快呢。他眼睛亮亮的,眉毛黑黑的,鼻子高高的,下巴尖尖的,他长得好象是扮演《封神榜》里的那个哪咤哦,反正他长得好看,是我认识的人里最好看的人。他也盯着我看,说:“朋子,你看我干什么?”
! l- {1 O0 a% N+ q* k4 R我说:“为什么男的不能亲男的呢?” |; ~( a' I/ j4 p
他说:“别人会笑啊。”, g- Z! e" O4 z1 E! j
我说:“可是我想亲你。”
4 R; M7 d- g0 S" v2 o Y, o1 K他又笑,然后说:“那就亲吧。”4 f+ w' V* v; }; ]' w" W+ I
我说:“真的?”
9 _; J$ W b9 r+ k3 E; v他说:“反正我不说谁也不知道,不知道也就没人笑话了。”3 H+ T& ]" k$ s" y2 _
我就把头靠近小哥哥的头,渐渐抱住了他,我好紧张,脑袋里嗡嗡地响,我突然想起那次在水帘洞小潭里游泳的事儿了,那天他……硬了……然后就钻到水里去了……我闻到小哥哥嘴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他又抽烟了,这个坏蛋。
$ z2 j0 ]+ x J% V他突然把眼睛睁开了,问:“你怎么没亲?”% e" U H% {0 A/ P4 \
我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得象猴屁股一样的了,因为它很烫,心跳得好象能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我不敢看他,就低声地说:“……我不敢……”3 l5 w, B+ {6 v1 }) r
他哈哈笑着坐了起来,说:“你不是亲过那个谁?津子兵?”
, ? P& x# J, N+ L我说:“是啊,但没这么紧张,哎呀,我出汗了。”" c; {" p! R" z3 A
他说:“你那同学怎么姓津啊,真奇怪。”
! _' b5 L9 d7 N' [/ U8 V: R; f我说:“恩,反正他就姓津,我也没办法。我们班级里还有姓苟的呢,我们都叫他老狗。”, V% r- |# t f/ c) ~8 j
小哥哥说:“骂人可不好,给人起外号也不好。”1 h1 H9 E# o# s9 @, p g
我说:“反正我们都有外号,你也有啊。”
- g4 S* L, T; X他说:“一只耳是不是?呵呵,这个外号只有你一个人叫,没有人知道的。”& E0 j2 [: _9 G6 |% G& R* s
我就无限甜蜜地笑了,说:“对,就是专属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许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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