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战友、爱人【我们的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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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那天，Rafa可能跑到外面见会他的那些同类了、我在宿舍发呆，突然接到一电话，上面没有显示号码，听到声音吓我一跳，竟然是Rafa的妈妈，问我有没有上课，我说没有，然后说想中午一起吃顿饭，让我先别跟Rafa说，我正支吾想着，然后阿姨就直接说，让我在宿舍等着，司机一会就到，然后接上我。

　　我心里忐忑不安，他妈妈那么忙的人，请我吃饭，不会是Rafa出了什么事情吧，我想给Rafa打个电话确认下，后来想想还是别了，都说了先不让他知道，我看着赶紧跑到水房用冷水冲了下，把脸面弄干净，然后就在宿舍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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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对技大倒是很熟悉，我上车后就拉着我东拐西拐就到了一处比较掩蔽的胡同外，饭厅应该离他妈妈所在单位不远，旧时的一处府邸改造的会所，司机带我到了里面的一处包间，Rafa妈妈已经在那等着了，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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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瑞，你来了，你看阿姨还让你过来一趟，我这工作太忙了，一会下午2点还得出趟差，我就让秘书点了些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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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我赶紧说我喜欢，其实那时候就是龙肉凤脯我也顾不得了，感觉形势很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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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应该是看出我很紧张，然后就跟我随便聊聊，气氛缓和不少。以前在家里见到阿姨，都脱下了工作服，给我们做饭啥的，虽然也很威严，但显得很和蔼，跟我妈妈的感觉很像，但是那眼神、气场，我到现在见到他妈妈，还挺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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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妈妈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抬头就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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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 D& Y3 ]* Z6 c$ R8 n　　“瑞瑞，阿姨想请你帮个忙，你告诉我，萧萧最近到底在干嘛”

　　我就知道来者不善，我总不能把Rafa和我的事情，以及Rafa成天和帮小G鬼混的事情告诉他妈妈吧，这完全是就是挑战他妈妈的底线啊。

& `, s6 E6 D; E+ j8 R6 [1 K　　“跟以前一样，打球、看书啥的”我担心他妈妈不信，我就避重就轻的说了句“他不怎么爱上课，有时候也去酒吧玩”我又担心他妈妈找Rafa的麻烦，然后就赶紧加上一句“不过都是跟我在一起，就喝几杯，跳两下，没干别的”

+ R+ d$ X& [5 r& @　　“这我都知道，他从小就不爱上课，酒吧夜店也不是现在就开始了”韩妈妈喝了一口水，然后抬头直盯着着我，眼神犀利，我浑身都好像有刺在扎，我心想“他妈妈不会知道了吧，那可咋办呢”

　　然后接着说：瑞瑞，你没完全告诉阿姨实话，我自己生的，我心里清楚，萧萧现在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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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 O( C! P4 d) C9 D　　“应该没吧”我吞吞吐吐的，那些事，我咋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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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7 o; t6 P8 T" N　　然后林妈妈随手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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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n1 a" t$ ?: |. c- V3 n　　“这是萧萧他们院长给我的的成绩单，你看看，怎么会这个样子”

　　“啊“我也不知道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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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 u# H/ O- a. U0 ^' c　　然后他妈妈翻着那对文件纸“这张是你的，瑞瑞，你别怪阿姨，我把你也当儿子一样看待，你父母不在这边，我也多看着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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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解释解释，然后也不知道从何说你，然后我就听着韩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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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6 x5 q3 q5 H! ]% v　　“阿姨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成绩分数我一向不在意，我只要你们能毕业就可以了，把身体搞好”前一秒眼神还很柔和，瞬间变得特别锋锐，“但是，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阿姨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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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V& n( Q9 a- z, l, m+ n% i　　我同时在盘算，Rafa的那些事打死也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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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t; |9 v' D. H  A3 ~　　“可能是我们课旷得太多了，学校里面牛人又太多”然后我保证一定监督Rafa，好好学习。

　　“你能说到这点，阿姨很高兴，但是，你还是没有告诉阿姨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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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妈妈本来是坐在我对面的，然后站起来，就坐到我边上，语气也变得比较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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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哥俩感情好，我很高兴，萧萧从小就很孤僻，也没什么特别交心的朋友，你们俩现在这么好，我工作这么忙，有你多多帮助萧萧，阿姨是真的很欣慰”。

　　“但是，不瞒你说，阿姨现在觉得Rafa很不对劲，每次都无精打采，你看他那小脸瘦得，我好几次问他，他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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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瑞，你也是好孩子，你也大概知道我们家的情况，阿姨一直觉得挺对不住萧萧的，他从小就没了父亲，跟着他奶奶长大，我工作也一直忙，东奔西走，也没好好照顾他，我这辈子你别看这风风光光的，其实就他这一点指望” 然后韩妈妈说着说着有点感伤，眼眶就红了。

( N4 F" |3 l% R. W0 g: I" r　　“阿姨最担心萧萧出什么事，你应该也知道，你别看萧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这孩子性格太内向了，啥事也不愿意说，其实萧萧挺单纯的，内心也挺脆弱的，哎，阿姨现在就很怪自己，应该多花点时间陪他”。

( g3 q# L6 }0 r+ k, W9 Q  F　　“萧萧年前我感觉就不太对劲，经常从外面喝的醉醺醺回家，我当时也没在意，前几天，半夜起来，发现他在屋里偷偷的哭”韩妈妈说得我心里一直很难受，听到这个，感觉心如刀割，我想会不会和那小男孩有关，我想他不就玩玩嘛，应该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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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9 o  \' c* A　　“你说，阿姨又没法去问他，阿姨现在很发愁，阿姨想是不是感情问题，这个应该也不至于，萧萧一直女朋友不断，哎，阿姨就担心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情，我自己生的我清楚，阿姨现在是担心得不得了，不然也不会来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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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l+ X) K+ d0 B0 P　　说的我也很动容，我想我要是再这么支支吾吾的就太不像话了，然后就说到，Rafa谈了个女朋友，还挺喜欢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分手了，大概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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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n, s) l. d' t　　我看韩妈妈稍微舒了口气，但还是有点将信半疑的，还想说些什么，秘书敲门，韩妈妈也很着急，临走之前，让秘书安排辆车送我回去，一直拉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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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还是不放心，你一定得好好帮阿姨跟着他，开导他，有啥事就跟阿姨说，然后叮嘱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在校园骑车得注意，让我们多注意身体”。

　　可怜天下父母心，强悍如韩妈妈这样的女性，说到自己的儿子，也是闻杜宇、心无尽。
　　一路上，很不是滋味，反复回味着韩妈妈的话，联想起最近Rafa的表现，心理很难受，我想Rafa是不是还没有放下呢，如果能类比，我想Rafa对我的感情，应该远远超过当时我对经管那女的，可我那时候还那么伤心欲绝呢，后来又想，这哥们不是说看开了吗，得好好注重身理上的享受，那他到底有没有放开呢，其实我也大概清楚。

　　那段时间我也偷偷地查了不少那方面的资料，说是同性恋是性病，特别是艾滋病最泛滥的群体，我特别担心Rafa会不会染上这种病，又联想Rafa跟我描述的那些情景，他好像没有采取很多防护措施，即使是做了防护，那也有得病的概率，要是得了，他怎么办，他妈妈和他奶奶怎么办。而且那个群体各种变态都有啊，后果我都无法想象，要是被人害了，想着我就后怕，既担心Rafa，又很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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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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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fa 和我仍然纠缠在一起，他非常堂而皇之得给我讲同性的事情，在酒吧里又碰到了什么人，网上找的人，然后他们说了什么话，甚至在一起干那事的细节。可能在任何一个时代，无论是男男，还是男女，尚若这人同时具备了皮囊、多金、尺寸，就能无往不胜，Rafa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潇洒着，他说是破罐子破摔，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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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V7 P3 [  v/ }& H; W　　但我却过得恍恍惚惚，在一起的时候，我很紧张，Rafa吃饭吃的少点了，我会担心，是不是得病了，打球状态不好，我也会担心，是不是把身体搞坏了，然后身上偶尔起红点，我也很纠结，是不是艾滋病的前兆，正好那段时间，Rafa感冒了，而且持续时间还很长，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是不是已经得了HIV了，我又不敢问他，我有时候胡思乱想，要是Rafa真得了艾滋病，要是他就这样死掉了，我咋办呢，想着想着就难受的不行，那时候，甚至觉得思绪都有点不正常，我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他去哪儿，我都跟着，而且Rafa也很高兴，我对他的依赖性增长那么快，有时候各自回宿舍了，我都得确认他乖乖的在宿舍里面，我才能安安稳稳地睡着。

( l- \' e4 ~1 W7 e　　而且，人在很多时候，欲望总会赤裸裸地告诉你最真实的感受，后来我惊人地发现， Rafa竟然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YY里面。

- u% [  j/ p- p* M6 [+ c/ @& ~. Y　　我发现我越来越在意Rafa，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兄弟情，后来我自己都无法在欺骗自己，那不是爱，又是什么，只是我无法接受我居然也喜欢男的这个事实而已，其实Rafa现在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他晚归，或者周末跑出去鬼混的时候，我的心境，想着那些事情，胡思乱想、心绪不宁，盯着天花板到天亮。

　　尽管第二天他会很坦率地告诉我那些事情，我也是若无其事地打趣他，后来Rafa竟然会很主动地把他和那些炮友之间的短信给我看，有时说是为了安全起见，会把对方手机号，见面、开房的地址发给我，以防不测，甚至丫有时开房之前还会给我一短信告诉我开始了，云云，简直视我于无物。

. ~0 x% i' V- r- p5 R, D+ r- U　　慢慢的我已经不再能心平气和接受他和别人约会或者上床，尽管我非常清楚，这连逢场作戏都算不上，只是玩玩而已。但是，我已经不能忍受他的身边有别的男的，更不能忍受他和别人躺在一张床上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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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 O) G& G: O4 q* S) c$ Q" |  U4 |- [* C　　Rafa 和我仍然纠缠在一起，简单而又有规律，他偶尔会给我讲他的那些事情，在酒吧里又碰到了什么人，网上找的人，甚至会把他和那些人的短信给我看，有时说是为了安全起见，还会把对方手机号，见面的地址发给我，以防不测，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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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 y- v' }　　但我却过得恍恍惚惚，在一起的时候，我很紧张，那段时间，他感冒了，而且持续时间还很长，我一下子就慌了，是不是已经得了HIV了，我又不敢问他，那时候，我的神经总是高度紧张，甚至觉得思绪都有点不正常。有时候他晚归，或者出去鬼混，我会心绪不宁，握着手机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直到确定他已经回宿舍了，我才能安安稳稳地睡着，无论是我的理智还是情感，都已经不再能心平气和接受他和别人约会或上床，尽管我非常清楚，这连逢场作戏都算不上，只是玩玩而已。

　　我发现我越来越在意Rafa,我对他的独占欲越来越强烈，而且，人在很多时候，欲望会赤裸裸地告诉你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夜深人静的时候，Rafa开始频繁的出现在我的幻想里，到后来，我自己都无法再欺骗自己，如果说这不是迷恋，又是什么，如果是这都不算爱，那又是什么，只是我无法接受我居然也喜欢男的这个事实而已。

* k0 l! M6 i" @; @5 ^% t　　那个晚上我和他在七食堂吃过晚饭，Rafa就跑出去了，我跑去琴房，练琴的时候两只手怎么都配合不到一起去，心烦意乱，脑海中浮现起Rafa和别的男的卿卿我我的样子，我实话，那时候我连宰了他的心都有了，我发短信过去，丫根本不回，电话过去，关机，快熄灯的时候，我跑到他们宿舍，他还不在，我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那时候真的很冷，我跨上车，骑车南门，打上车就跑到Rafa短信给我的那个地方，我正犹豫要不要冲到那个房间，在大堂，就看到那哥们耷拉个脑袋走出来， Rafa看到我，很吃惊。

　　“瑞瑞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给我打过电话啊”本来Rafa的神情还有一点点惊恐，听到我的话，立刻喜形于色，又开始得瑟起来“你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啊,哈哈哈，想不到啊”

8 q, C! V" `, @" D# D7 T& u　　“你丫少废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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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6 P/ _3 t" _! m0 Y　　“靠，你凶啥啊，我tmd今天居然碰到个变态，我去洗澡，他把我的东西全卷跑了，妈的，老子非找人弄死丫”。

　　“你弄死他有P用，这种变态，犯的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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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赶紧就离开了那个地方，然后Rafa给我讲讲他的那些事情，我还没等他说完，我对准Rafa脸就是一拳，我跟Rafa打过无数次架，那应该是最重的一次，当场就把丫嘴唇打出血了，很难想象，我那时候可能真的是气愤到了极点，而且这么多天的压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看到他那个小样，又是着急，又是怜惜，又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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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5 |1 I& O2 k- b+ j　　“你丫要是再这样鬼混，我非宰了你”，Rafa很惊惧地看着我，我看到Rafa嘴角的血，心理特别难受，我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呢。

$ H% K  n; L; d( A5 P3 [　　“你丫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要是被那个变态给怎么着了，你要是得病了，我怎么办，你妈怎么办，你奶奶怎么办？”，我那时候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边哭边嚷，一个劲地推着Rafa的脑袋。

　　“你他妈的以为我想这样”Rafa恢复了点正常，看到我的样子，也开始向我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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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7 N/ V  B0 Z　　“都不是因为你，你以为这种关系说转换就能转换”“我他妈的想不看到你，也不行，看到你，也不行”“我就要玩，就要堕落，我就想这样，你TMD想咋样”然后说着说着，他就哇哇地哭起来。

% m' _" }) N/ |) T　　我一把抱住Rafa，然后狠狠咬住Rafa的唇角，血丝的味道，苦涩，Rafa一下子惊呆了，然后迅速地很努力的回应，他把舌头伸进我的口腔深处，反复纠缠，时间似乎都已经停止，原来和Rafa的吻那么美妙，为啥在那个楼道口我要拒绝呢，原来我们抱在一起是这么的温暖、沉醉，为何我当初要抗拒呢。

% [  ]+ P# Z) @  Q) P( h　　然后Rafa狠狠的用牙齿咬我的舌头，像要把他咬断，很疼，间至于后来慢慢的麻木，失去感觉。但那一刻我彻底的放松下来，所谓的变态都见鬼去吧，我他妈是异性恋又怎么样，是同性恋又怎么样，我就要和Rafa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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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A) J6 q% e　　“潇潇，我喜欢你”

　　“恩？”

　　“我喜欢你”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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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_) {, h' H2 Q　　“我他妈的就像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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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4 l( n* C2 T- e" T7 Q. p' ]0 ^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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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B# ]: |1 d# V7 y. ^# r　　“从今天开始，你丫要是再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非宰了你”

　　“恩”

　　Rafa很爽朗的笑起来，然后又很用力的哭出来，放肆、激昂，穿透深夜寒冷的雾霭，远处昏黄的灯火，点点摇曳，我再次抱住他，Rafa也紧紧地抱着我，那个深夜的北京城，狂风潇潇，大雪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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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回答几个问题。

( w7 ]2 K1 ~) P" g　　一是，Rafa的荒唐岁月，以及我是否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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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D% e& W9 x! b* M　　这也是之前我很早就说到了，人与人不同，各人的生活方式也不同，渐而对很多想法也不同，这类人觉得理所当然的生活方式，另一类人可能觉得匪夷所思，这都是境遇不同所致。所以我当时说，我更希望大家当做小说来看，可能这样就更容易接受一些。
0 A: ^3 _9 B; W1 |& z　　其实，真实的生活，往往比小说更精彩、复杂和奇妙，当然，这是另外一个话题。
　　说到Rafa，不知有多少人接触或者感受的那群所谓的帝都的纨绔子弟的生活，大概便是如此，虽然我之前能够想象，但是，也是在真正跟他成为朋友后，才体会的那么深刻，其实用各种道德的眼光去评判也好，去斥责也好，都没关系，我只想说出这些，这只是一种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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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1 Z9 {3 N0 P/ g  i: _　　而这，我从不觉得跟一个人的道德或者品质有任何关系。性，或者欲，人之常情，只要是基于诚实和双方志愿，我并不觉得不妥当。但我十足反感或者鄙视，打着感情的幌子去追求性欲，或者，以诱导、以欺骗而追求性欲，以强势，以玩弄，而逼迫对方。这才是我认为的关系到道德和品质的问题。

　　曾隔壁一人，常年徘徊于师弟之间，先以“所谓的工作事业”为诱饵，让师弟们崇敬、渐生好感，后以谈感情为幌子，无非是做几次爱，而此人据说又不能举，无非是隔靴捎痒罢了。最后还戏称“伤了多少少男的心”，故作扭捏无辜状。其实，如果这样的都能伤心，这样的感情便太廉价了。而我猜测，而此人大概也是追求真爱的，或者求而不得，或者性欲过强，为何不能坦诚地、追求性欲。而以这样的心思去寻爱，爱必然会遥不可得。曾有朋友戏言，“玩人丧德”，诚然，我姐曾经也跟我说过，“你可以频繁恋爱，也可以追求生理快感，但一定不要玩弄别人”我姐说，因为她觉得世道都是公平的，在感情的世界，你玩弄别人，早晚也会被别人玩弄。后来Rafa和我说到这些事，“他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绝对不会打着爱的名义去干那些事情，因为爱对我来说，是神圣的，我绝对忍受不了那些成天把爱挂在嘴边，跟任何人都说的人，这些人就不配拥有爱情。而且，他觉得，他才不管所谓的世道报应，感情其实就是最大的羁绊，不爱一个人，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一丁点羁绊，爱上那个人了，有多大的羁绊，也得受着。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坦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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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纵欲、可以放荡，但务必诚实。

1 K! V% Y: Y+ q5 R6 \4 u　　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请不要与下体随便挂在一起。

　　而Rafa一直是一个实在的、坦诚的人，在我们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他从未欺骗，无论善意的，或者恶意，这是我最看重的，虽然很多时候一味的实在反而让我很难受。其实，话又说回来，以我俩的默契、和所谓的EQIQ，大概也都能看出来。而且，我通常认为，绝大多数两人之间，谎言大抵也能看出，只是自己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罢了。

5 |/ o" i9 X/ r　　话再说回来，Rafa那段时间，我很理解，可能也多同志都有过这样一段，感情受挫、万念俱灰，往往会选择性的发泄，毕竟这种赤裸裸的快感是一种有效的转移的方式。哪怕没有任何爱的羁绊，也会夜夜笙歌。你可以守身如玉，他也可以纵欲，这皆是生活方式的不同而已，我不觉得有何不妥当。更何况，那时候，我们并没有约定三生，两个男人，他选择何种方式，是他的自由，虽然我心里十分的不爽，但仅仅是我的不爽。我可以夜夜失眠、痛不欲生，但我若把这种痛苦转嫁、或者迁怒于别人身上，这可能过于狭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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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 ?( s1 E7 P" b9 r　　另外，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觉得，生活其实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两人的感情更是个复杂的问题，你可以有很纯净的心绪，但是你若是以纯净的方式去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弄得一塌糊涂。

　　Rafa于我，我唯一在乎的，他对我的感情，这种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各种不同的方式，最终也会融汇成各种情感。所以我更计较的是他对我的感情，而不是今天去哪跟人玩了，明天去哪干嘛了。曾经开玩笑说起，我可以基于独占欲而毁灭他，也不会故作凄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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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T0 m! N* `　　相守绝不是羁绊，他因为我，而更充实、更洒脱、更昂扬，这才是我所追求和努力的。
, `- Y5 t2 M& C  Q( L) M　　Rafa于我，是爱人，是战友，也是朋友，这所有的关系都能归结为一个基本要素，我们都是男人，虽然彼此之间偶尔会有脆弱和感伤，但也仅仅是在彼此面前，或者至亲的人面前，但作为男人的属性，我们追求，也一直让自己足够坚强、刚硬、豁达，更何况，我俩其实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逆向生长，浑身都是棱角，如果再有那些戚戚然如XX般的计较、敏感、患得患失，可能根本坚持不了几年。其实，如果纯粹只是爱人的那种爱情，我们也坚持不了几年。大抵便是如此，至于说我是否介意，没有说明，大概也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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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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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事情就自然而然了，我也一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Rafa也一向不省油，那晚，宿舍早就关门了，得找个地方落脚，我建议就回他家，Rafa说不行，今晚肯定得惊天动地，而且他说我们的第一次，一定得找最好的地方，后来，找来找去，就找了附近紫竹院的一家还算星级的酒店。

　　关上门我们就厮打在一起，疯狂的接吻，疯狂地撕掉对方的衣服，我很笨拙地去吻Rafa的嘴唇、耳垂、眼睛，激动，而又紧张，弄了半天，也没解下Rafa关键部位的衣带，Rafa直奔主题，他拉开我大衣的拉链，解开我衬衣和保暖背心，一口咬住我的乳头，我触电一般，一下子就瘫倒在他的怀里，任凭他摆布，他的嘴唇一路往下，非常嚣张地拉开我牛仔裤的拉链，含住我的JJ，温暖的口腔包围着，舌头来回舔弄，我浑身滚烫，身体绷得直直的，那股暖流从头到脚。

　　“萧萧，我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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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c/ c7 ?; z. _# ]' A　　我担心射到他嘴里，用手去推他的头，他把我的手推开，然后上下迅速地活动，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乳头，我浑身都涌动着的快感，大声地呻吟起来，喷涌而出，不住地颤抖。
/ H$ k% P7 Y/ S　　Rafa还没有射，下面硬邦邦地挺着，我们回到床上，他四叉八稳地躺在床上，用滚烫火热的眼神看着我，我给他一件一件脱去衣服，脱到内裤那，那小子竟然让我给穿回去，然后特挑逗的向我眨眨眼，我隔着他的内裤，猛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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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X" h" V  \3 h( Z- q　　“轻点，咬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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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_1 f8 u' [) B  ]! Q* C　　然后我咬一下，他叫一声，那种声调丝丝挑动着我的神经，我的下面又再次地立起来了。我轻轻褪去他的内裤，Rafa的那个部位一下子跳出来，又长又粗，而且分泌出大量的液体，我吓了我一跳，我低头去吻他的JJ，可能是第一次，不得要领，经常会用牙齿碰到，而且我的嘴本来也不大，顶的我没法呼吸，Rafa 把我拉起了，搂着我，让我给他SY，这个我倒是轻车熟路的，我吻着他的嘴唇，手握着他的JJ给他套弄，他兴奋的扭来扭去，使劲地抓住我的头发，从喉咙深处一声低吼，射了好多束。

5 z  Z  }3 `1 ^( q. K+ h. i  f9 g　　事后，他拿出纸巾，给我俩擦干净，他从后面抱着我，“瑞瑞，你的叫声真TMD的性感，快，再叫一声”

: U' [1 G3 s: T　　“去你丫的”我有点不好意思，想推开他。

　　Rafa咬着我的脖子“怎么啊，不愿意啊”

& P9 \( W. m5 \! k; e. `3 `　　我没理他，用手狠狠捏了下他那个略微有点疲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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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样的，看我不弄死你”我们俩的下面，非常直接地表达了此刻的想法，再次扭打、再次释放。

' U, x' e1 u) N* M' c+ G　　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我们一起洗完澡，倒在床上，Rafa躺在我怀里，我摸着Rafa的头发，虽然我的心里还有一丝的迷茫，但此刻，特别充实，Rafa修长的身躯、结实的肌肉、光滑的皮肤、迷人的气息，我突然觉得，人生最美妙的也莫过于此吧，我抱着Rafa沉沉的睡过去了。

- h+ S4 m. _2 s, z2 ~6 V　　醒来的时候，我头压着Rafa的手臂，他的另一手抱着我的肩膀，正俯着身子看着我，我捏捏Rafa的脸，

5 i& C) _5 \9 W  d" n2 Q* ?　　“看什么看啊，帅吧”

; u; ^7 `& M, I" I. a　　“瑞瑞，你是猪啊，怎么这么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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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l# F4 ?( y9 z8 J( U5 ?　　我翻身就把Rafa压在我的身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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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才是小肥猪”

　　我看着Rafa的眼睛，柔和、深情，真是性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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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瑞”

1 K: W. G3 C6 F2 _　　“恩”

) l1 A/ N) t3 n7 s# k) L　　“你睡觉的样子真是可爱啊，就像漫画中那个泉一样，像只小狗，不，就是一只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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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 }1 x/ B& a( ?　　“你就是一只大青蛙”

% l" C4 C8 N) R# n2 w9 U* X　　Rafa转身就把我压在下面，下体像个铁棍一样顶着我，我用手去摸他那。

7 Y* I# `5 ?9 g7 P! V　　“你丫行不行啊，怎么像个种公一样”

4 V' g" {3 B* j" U7 y3 P　　“知道了吧，以后有你性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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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丫的”，我的下面也迅速挺起来，两只棒棒顶着，还怪难受的。要是再做，真就精尽人亡了，我赶紧把Rafa踹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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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浑身酸疼死了，我还得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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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8 w1 I% N' |2 d/ u/ Z　　Rafa很气愤过来掐我，把我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 X7 ~" q$ `. v# q. d' p( E　　“你丫到底爱不爱我啊，我激动地一晚上都没咋睡，你丫就像没事人一样，你不会是昨晚一时头脑发热吧，快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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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7 d7 N0 ^) f　　我愣一下，感觉爱太沉重了，Rafa有点小失望，没等我开口，立刻坐起来，然后把我也拉起来，捧着我的脸。

6 K- p  ~7 l/ V, ?4 p　　“你昨天说爱我的，要和我在一起，而且我们已经融为一体了，你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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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反悔”即使我的还没完全接受我是个同志的事实，但的心理和生理完全接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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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fa高兴的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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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不会后悔的，你上哪去找比本少更好的，而且也不可能有谁比我更爱你，我会一直对你好的，你休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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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着他一起去洗澡，在浴缸里，我们又来了一次，那天我们一共干了得有6、7次吧，开始还有浓浓的喷出来，渐渐变稀，然后就了透明，最后就那么抖动几下，啥都没有。

　　我们收拾完，Rafa说“小狐狸，咱们得好好吃一顿，补补”

2 `2 c% d- F& N& \　　这哥们还现学现用，可我觉得听起来怪怪的，而且显得我像个玩物

. X( I  O  i: |1 M7 L; \　　“不准叫，太怪了”

　　“可我真的觉得你很像一只小狐狸啊”
, c+ i0 B( v, |* i7 `
5 m2 L! @! G/ m* L) ^5 k3 k0 X, Y　　“那你把小去掉”

　　“狐狸，恩，不好听，还是小狐狸顺口”

　　那我就叫你“小蛤蟆”
9 o' r# O2 G3 G
　　“没问题啊，那也是一只巨帅的蛤蟆”
7 j! c' A$ u/ c8 O1 M
　　后来“小蛤蟆”我叫了几次就没叫了，小狐狸倒是给顺了下来，一叫便叫了十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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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1 ~! s" z3 V  e5 M% q
& Z" H8 l3 W+ f/ V+ ]- c　　我终究没能抗拒这种诱惑，在春天迟迟到来之前，我和Rafa在一起了。

　　我想，很多时候都是命中注定，如果不是Rafa的那个回头，如果不是球场的那次邂逅，如果不是那次的心潮涌动，我不知道，我们最终是否会在一起，可Rafa说，就算没有球场，也会有食堂，没有食堂，还会有图书馆，我和他总会遇见，就算没有后来的冲动，以我和他的性格，最终仍然会走到一起，只是过程更曲折而已。

　　如果说，这不是缘分，那又是什么。感情是积累，是沉淀，可是谁又能否认，最是那不经意的一眼，两个人从此便相互纠缠、不可分离，也许这就是感觉，这就是一见钟情。
　　情不知因何而起，一往而深。
+ ~& d( n1 e! C, v
7 x8 G; n$ ?9 P" U　　事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那天之后的很多年我还在“gay”与“非gay”之间纠结、徘徊、挣扎，但现在我早已是豁然开朗，甚至于为自己这个身份自豪，上天选择让我们成为gay,其实是个巨大的surprise，也是上天的厚爱，他给了我们更多的时间去审视自己的内心，也给了我们同样精诚、温润的男性这种物种而相伴一生，我不想再去深究，我是如何成为的“gay”，也许我的基因里本身就有这样的土壤，可能更多是后天的影响，也可能是Rafa掰弯了我，我成为我今天的样子，大抵在于我遇到了Rafa，然后Rafa和我一起塑造了我，人生总归是由各种巧合凑合在一起，最终汇成一股强大的水流，奔向大海。

　　Rafa的眼神、气息、甚至下体的气味，对我而言，早已不再是一种习惯，而是成为我身体和情感不可缺少的部分，我们就像两块泥人，打散，和上水，再打散，搅拌，再重塑成两个，他中有我，我中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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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于，最终我们也不知道，是Rafa改变了我，还是我改变他。Rafa真正需要的东西，别人给不了他，只有我，我真正需要的，除了Rafa，任何人也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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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fa总算是出现在课堂上，Rafa智商也不低，也不能说不勤奋，只是那时候我们都太感情用事，把爱情当做生活的全部，随着心情的剧烈波动做着激烈而荒唐的事情。技大学风极为严谨，近乎于刻板，特别是在Rafa他们的课程上，一切拿分数说话，过就是过，不过就是不过，而且那种数量的考试，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像我们的科目，在两可之间，但学校也挺仁慈，每学期初都有一次补考的机会，在我们关系稳定后的几天Rafa和我通宵达旦地学了好几天，Rafa最终还是有2门课没过，Rafa当时有点小郁闷，但好歹他也不太在乎，那就明年接着重修吧。

　　我俩的那一年，学业压力还真是很大，Rafa上学年挂的课程，和他这学年的课程，还有一大堆的选修课，我戏称要跨专业考研，就跟着Rafa一起去上他们的课程，也算督促他学习，我很庆幸我高中果断选择了文科，技大的理工科，真不是一般人可学的。但是，我也无比庆幸，正是那近乎变态的严谨、“行胜于言”的熏陶，为我们后来的工作方式、思维方式，哪怕是爱情方式都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7 L/ r+ Y" `1 G
　　或许，就像Rafa一样，我们很少提及技大，毕业后也很少关注，也很少成天把他挂在嘴边，但是这也可能是我我们表达感情的方式，真正的情感通常趋于平淡、醇和，激烈或张扬，往往流于形式，以至于浮夸、浅薄。
+ O4 G/ M9 N8 L
　　话再次说回来，像Rafa他们那样，顶级的、非顶级的科研人才，近乎于变态的培养，浪费国家那么多资源，到毕业的时候哗啦啦全去了大洋对岸，投身到米帝的建设中，真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也印证“留米预科班”的历史渊源，远没有隔壁“以文明复兴为起点，历次巨变的源头”那么天生的历史合法性和优越感，刚开始我和Rafa也愤愤不平，深深觉得丢人，后来也慢慢想清楚了，人之所以是人，就在于人最基础的就是吃得好、穿得好、玩的好，看着自己的家人朋友健康快乐，然后有那么些小情调，再高深点，来点大情操。且不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眼看着成天嚷嚷着的文明的传承者，从出现那一日开始就干着刨祖坟的勾当，五千年历史，三千年文明，历此倾覆，难有复兴之日，成天嚷嚷着为P民服务的群体竟干着盘剥、搜刮P民的勾当，成天嚷嚷着百花齐放，科学兴国的屑小竟是束缚人性，天性与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相克，如微弱之萤火者，又能如何？这群技工，绝多数禀赋超群、天性纯良，而且勤奋努力成为一种习惯，最终报国无门、壮志难酬，又奈何，至少，还得照顾自己的家人、依于仁游于艺，也未尝不可。
9 y* ]" Z2 Q8 c( o3 s9 w" }
　　更何况，科学、文明本身就是超越国界的。中国之所以是中国，在文明，天命所系，在道统的传承，在野不在朝，谁能维系三千年的文明，谁就是继承者，远者如汉唐宋明，近者如民国，谁倒行逆施，谁就是叛逆。纵使蒙蔽、谎言，自在人心，自有青史，这是天道使然。


【30】有两处典故，我和Rafa都很喜欢，我第一次看到就很感动，特摘录如下：

　　第一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8 j( l6 d9 \$ P  ~& m* C
　　出自汤显祖《牡丹亭》题记：
' U2 g0 o* s0 @4 G0 c1 G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
6 ]+ @. K7 n, q& n　　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必
　　因荐枕而成亲，待挂冠而为密者，皆形骸之论也。
　　-----------------------------------------------------------------
　　前不久，Rafa和我，夜游苏州平江路，临湖有一茶馆，有民间艺术家现场表演昆曲《牡丹亭》选段，虽然我们听不太懂，但是感觉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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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晚上，我和Rafa，喝着茶，先是胡乱摆弄木野狐，后静听游园，再而后，夜深，漫步河边，河边灯笼挂起，星星点点，清风，薄雾，弯月。

: u" l* N5 |3 a8 g/ a　　第二处 两块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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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自管道升 《我侬词》
/ k6 E! ~+ U( r9 V# \2 X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2 p/ f, o- f$ C7 R( o　　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
3 L! n) k. J( ]; V0 D　　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
　　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赵管伉俪情深，中年后想纳妾，又不忍伤及夫人，遂填小词一首，以试探：
　　我为学士，你做夫人，岂不闻王学士有桃叶、桃根，苏学士有朝云、暮云。我便多娶几个吴姬、越女无过分，你年纪已四旬，只管占住玉堂春。
3 M1 \% ?0 y8 h) |" I6 |　　管氏看后，填《我侬词》以示，子昂深深打动，两人后来也是琴书为伴，真印了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
　　松雪也是我最喜欢的书画家，而他和仲姬一唱三叹，相濡以沫的故事，挺让人感叹和启发。以后有时间，专门写写他们两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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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J) G' M+ _- v2 r# \8 P　　话说，当年迷上他俩的时候，拽着Rafa，循着他们的足迹去湖州、德清、青浦等地，虽然古迹早就在文革被破坏殆尽，但是那段旅程还挺有意思，印象很深的是一大片竹林，极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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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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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学期的生活，真是行云流水，之前两个人总有那么一层隔膜，互相的试探、揣摩，抛开那层面纱，赤裸裸展现出来，醉人，让人沉迷，不可自拔。

: J: \; Y" A) z: C( P8 H　　白天我陪他一起上课、自习，他其实对他那门学科还是很感兴趣的，Rafa拿着尺子很专注的作图的时候，那个样子真是帅啊，我有时候想捉弄捉弄他，我就去拔拔他的尺子，他就朝我吹吹气。
9 Q  l9 f1 l5 |; O0 y
3 n7 b! L" f6 m4 @4 H　　“别闹，别闹”

0 s9 O5 I8 e) x- J1 {( n: d+ l& M　　然后我很郁闷的干脆不理他，他感觉不太好，立刻放下尺子过来弄弄我。

　　“怎么了，小狐狸生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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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i8 r) T; q% {8 O　　“要不你给我扶着，我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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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4 `  o* L# H8 W2 A　　然后就要过来捏我的脸，大庭广众之下，我立刻躲闪，我那时候对这个还挺顾忌的，Rafa显得特别不高兴，看到他不爽，我也于心不忍，乘人不备，就凑过去让他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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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学期的课程我们全线告捷，Rafa和我在这方面还挺类似，我俩很少真正在意什么事情，绝大多数事情能凑合就凑合，也比较反感较真、事儿的人，但是，有时候真的专注去做些事情的时候，往往效果也还不错，所以很多人也觉得俩很狂傲，就是很傻X，按一些人的说法就是，又没啥，还特得瑟，其实倒是那会所谓重要的事情，我俩觉得无所谓，然后本身也没投入多大的经历，所以可能就会这样。Rafa性格比较内向，可以说有点孤僻和自我，他只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评价，而我，比较怕麻烦，别人的看法，说法，也就一听，听到了，就算过了，殊途同归，出发点不一致，处事方式却一样。

" B( c7 b- d+ n2 H; v- K　　其实，Rafa和我那会也觉得他们很傻X，就那个破分数就啥可争的，就那个啥奖学金也没多少钱，要说荣誉也就那样，好像也没必要那么在意，可是，后来我们说起，还真为当时的年少无知而羞愧，随着后来家庭的一些变故，然后再步入社会，开始慢慢体会到很多事情的身不由已，生活的压力，前途的忧虑，逼迫你必须去在意，去争取，去竞争，才体会到很多方式、心境皆是情境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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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3 I1 L+ I# U7 h3 P　　Rafa和我从小的生活环境比较接近，就像Rafa，虽然从小在感情上略有欠缺，可是在生活在没有一丁点压力，所以他思考问题的出发点大多只是“我喜不喜欢，我想不想要”，所以，他又怎么体会他别人的那些奋进和痛苦。他可能从来就没有感觉到钱重要，和每往前一步的艰辛，他怎么能体会到别人的纠结，譬如从幼儿园开始、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已经注定了，不用考虑那么多，尽管这哥们都是自己考上的，原因很简单，除了智商还可以，就那么一点点好胜心在做怪。别人的大学都在纠结读研、出国或者工作之类的，他只考虑未来自己想干嘛，怎么样活自己最开心。所以说，在很多心态上，处事上，甚至很多想法上，也不一样，而这种想法、这种心态，以及由此带来的生活态度和处事方式，可能对于两个人来说，在走过了爱情的蜜月期和新鲜期，直接影响着未来两人的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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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R+ L$ Y5 h) h# o& R- D& `　　那年开始，我们就很少再打篮球，很多时候，很多事，就像一些人一样，某段时间可能特别重要，缺一不可，但回头来一看，可能也就陪伴你那么一段时间，只是一段旅途、一路风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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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学期的学习，我们的网球都入门了，已经能够非常自由的对抽，不过记得那哥们上课的时候不如我的，但是几个月不见，明显比我高出一大截，刚开始他总是找各种各样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后来我才像我坦白，他在家里找了个教练，还是什么中青队的，很认真地背着我学了几个月，体育竞技这东西基础太重要了，后来我也请了比较专业的教练，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在网球这个项目上总是与他有那么一段距离，这是让我特别不服气的事情，提起这事，就很闹心。

　　我俩挺有意思的，从打篮球开始，在很多共同热衷的事物上，总是有着很强烈的竞争关系，互相都不甩对方，所以经常闹大，经常会有激烈的碰撞，也会有肢体冲突，那时候我们都是选择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在东边打球，水泥场，一个月下来就能磨掉一双鞋，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分制，11个球，可以上手发，也可以下手发，说到发球，我那会还不咋会上手发，但Rafa上手发威力大，失误少，但那哥们的动作特搞，总会使劲顶下屁股，闷叫一声，特别骚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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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1 J4 `: Q. s" v% l6 U* m2 x4 _　　Rafa特得瑟地展示他学到的技术，自己站在底线，闲庭信步，来回调动我，我累得半死，还被他耍的团团转，技不如人，输的我一点脾气都没有，气得我摔过好几次拍子，后来Rafa也过意不去，故意放水，不过他的放水太小儿科，我感觉更郁闷，这明摆着就瞧不起我，而且那哥们还都是鼓励的口吻。

　　“小狐狸，别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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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要注意脚下的步伐”

　　“小狐狸，你别紧张啊，看准了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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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8 e4 }4 F  h% P　　他觉得有助于增强我的信心，可我更是觉得来气，本来我自认为我的运动天赋比他好，之前都是我吊着他打，现在形势完全逆转，所以，就可怜我那只拍子，刚开始基本每次打球都能把我俩打出花火来，轻微的拳脚相向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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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V! M$ R0 L# L/ G　　打完，闹完，我们就去食堂痛痛快快地吃一顿，去得最多的是十四吧，很怀恋那的麻辣烫，冰汽水，还有一个什么牛肉豆腐脑。

　　印象中有一次，也是因为打网球，弄得我极不痛快，然后Rafa就过来哄我，我应该是特别别扭矫情，那哥们火气也很大，猛地把他的“prince”往地上一砸，冲我吼，“老子不伺候了”，然后就气冲冲的走了。我那叫一气的，本来就输球输的自尊心特别受伤，然后他还对我那么凶，我一般特生气的时候，往往不会吵架，也不会打架，通常啥也不干，也不说话。我就坐在网球场底线，烈日暴晒，然后有那么些恋爱中的骚年的伤感惆怅，我感觉很没劲儿、很没意思。没过多久，Rafa又屁颠颠的跑过来，先用脚蹭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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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4 e! x" ?2 m) }　　“小狐狸，别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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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理他，也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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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是我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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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不理他。

　　“你看，我给你买饮料了，这么热，快喝点”然后把水拧开。

, l& u; Y  H/ p5 Q; D" `　　“你不喝，我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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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Z( C- I: t% g; V4 S0 A　　我瞟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0 U$ e9 a* z) f& u4 I5 Z' F, a　　“小狐狸，你要再不喝，我就喂你了啊”

+ s8 u7 ~  M) K　　然后Rafa喝了一大口，蹲下来，作势就要去吻我，我赶紧把他推到一边，不过我觉得他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但是还是把头别到一边。

　　那哥们还真是挺赖皮的，就围着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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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别生气了啊，是我不对，我给你跪下了啊”，假装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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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 q  q" Z0 _　　“好了，你丫别装了，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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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还是很矫情的在前面喝着水，那哥们背着两个球包，推着两辆车，在后面屁颠屁颠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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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I7 s2 b8 h/ N3 L* I( ?% F8 `　　他后来也学聪明了，往往吵架了，问题主要在他那边的时候，他都会使用这一招，我也很少真的让他遂意过。其实不要以为是他大度，绝大多数时候是丫耍小孩或公子脾气，我然后就屁颠屁颠哄着，好吃好吃伺候着，还得来点补偿。
8 d! U* f5 ?7 M8 J( k. ?
　　别人都说男女之间，女人的口头禅总是“你什么态度”最后的矛盾点都不在事情本身，而在态度上面。其实男男之间，何尝不是，事情并不重要，关键是这个事你为啥对我这个态度，然后两只雄性动物就像发情一样开始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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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A* y% E　　我和Rafa本质上都是很霸道，从小都在自己的世界强势生长，所以还没学会妥协，或者换位思考，而且还挺矫情的，虽然表面很是豪爽，啥都不在乎，其实还是有点小纠结，还经常伤感，所以，我们屁大点事情都能吵起来，一句话，一个表情都能引发一场风暴，最后都上升到彼此的态度，“你凭啥对我吼”，“你凭啥对我这个态度”，迅速的升级，而且我们脾气又都很火爆，所以场面一般都不会是春风细雨，别人都说刚谈恋爱蜜月期都是你侬我侬，往往是稳定期开始吵，最终矛盾无法化解，而劳燕双。

0 _+ m+ J& }' m) M　　但Rafa和我是从恨不得把对方融化那个阶段，就开始吵、打。不过，我们有个特点，我俩都比较识时务，绝对不会隔夜，绝对不会冷战（这也是后来我逐步调教出来的），Rafa和我的怒气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我俩心里基本上藏不住事，不可能这会还有怨气，马上就能安安心心的睡觉或者心事重重去干别的事情，所以总有一方会很贱不溜秋的来撒个娇、弄个萌、服个软，然后另一方提个要求，开始谈补偿价，马上就是重回温柔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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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E% ^7 |$ u! S  g, i　　“宝贝，我错了”

/ ]6 Z( I! {$ c: _: E　　“哪错了”
4 s) J+ C% v( `; O& Q( J: j
7 u$ E) M7 w+ D: Q4 J　　“哪都错了，我跪下来了”
& ?& ?9 Q! g+ h1 B# |" a) e7 q
* A8 [4 d3 [& P* v8 H& @- Z　　“哼”

　　“你就原谅我吧”

, T: R4 _7 U( J5 l% w0 Z( B+ K　　“不行，你今天太过分了”

  x2 n3 N: p3 f/ t' j) j% Q/ {. l7 E8 b　　“那你说我怎么弥补呢”

0 u' g3 [6 J- a* H" @1 B& p6 ^　　“你自己说”

　　“管家尽管下令，奴家一定遵从”

) A6 e- f; U9 j　　“你说的，我提了啊，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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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不反悔”

　　“趴下，洗干净，全套，KJ,NS,YS”

) n2 N, c4 b$ O- O9 {1 t　　（更多的是经济补偿，譬如“Burberry的这季的X款风衣很好看”，“我现在缺根编织皮带”，“新上了一款模型”，“这只股票我得买上十来手”之类的）
9 W9 @* V) n& P8 I( ~6 h- u
% F6 n: x" w. ?$ N　　“啊”
6 k+ @. W) ?, M! B$ }1 f
! V7 }: l5 o1 w  x; F, o2 W　　“答不答应”
0 Q, o/ ^$ l- L4 V. X6 J8 m
　　“好吧”

' g3 }+ [2 q! g) s7 {  u　　很多时候，Rafa和我，心平气和谈起我俩那频繁的吵架的时候，Rafa总在那自鸣得意，“都是哥大度，让着你，不跟你计较”，“我长这么大，跟随这么委屈求全过，你丫就知足吧”，“你这臭脾气，除了我，谁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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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nt，我咋觉得这话得我跟他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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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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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3 D1 r2 h, ]! C　　话说Rafa特别吃蛋挞，我们俩试过各种甜品店的，包括去过此物的发源地，比较来比较去，Rafa还是觉得肯德基的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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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二、大三那两年，很多个晚上，我们从乐团出来，然后我带着他，偶尔他带着我，从东门出去，然后就去五道口的那家KFC，弄几颗蛋挞，配着炸鸡翅（我的最爱），吃完，然后回去，我们通常会选择人烟稀少之处，绕上一大圈，黑灯瞎火的，Rafa紧紧跑着我，全身贴在我身上，说着小情话，然后，磨蹭到天黑，很不舍地互相告别，两人躺在床上，发短信还能发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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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f5 u! o: X$ o　　那段时间倒是看了不少书，别看Rafa一副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这哥们还有那么一丁点文学修养，他的文字功底还颇深，他特得瑟的说是遗传基因，他家明清以来考中进士不少，其实最主要还是得益于Rafa奶奶，Rafa从小是他奶奶带大，Rafa从小就很调皮，但是对奶奶的话还是言听计从，而且这哥们记忆力不错，我曾跟他PK过速记能力，结果我很惊讶地发现他还略胜我，Rafa很小的时候，就装了满脑子唐宋诗词，都是奶奶给他灌进去的，想想我小时候尽干了拍纸板、打弹珠之类的无益于身心的玩乐了，后来有段时间我特醉心于易经，Rafa就很不屑，然后我就把我的学习心得跟他分享，希望能感染他，然后丫仍然很不屑，结果我点任何一卦，丫居然都能把卦爻都给背出来，然后还特得瑟的说，这玩意我十几岁以前就会背了。所以，我后来暗暗发誓，我以后的小孩我一定要乘着小，给他狂塞一堆东西，小孩小时候就是拼的父母的耐性，可Rafa觉得要不加约束，任其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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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段时间，我俩都迷上了唐宋小词，在图书馆闲着没事干，随便找个牌子，就互相填着玩，家里现在还藏着一大堆情诗艳词，还有我们曾经分开时间的一堆信件，都是那种信笺纸，用毛笔写着的行楷，够酸的吧，可那时候怎么不觉得矫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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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p0 H7 D; ]: J# G9 ?% z% ^　　那时候，通常没课的时候，我和Rafa就一起去图书馆，先把作业做完，然后找各种各样的书看，我比较喜欢历史之类的书籍，Rafa喜欢玄幻，也看看小说，日子很长，但过得特别快，我们有时候也会交流一下看的心得、想法，Rafa不太愿意说这个，他更愿意打趣我，或者说些淫荡的小段子，通常是我在那感慨，然后丫就在那听，我看书很杂，也很随机，不太成体系，譬如历史，突然对某段历史感兴趣了，然后就从图书馆找到相关的书籍，迅速翻完，然后丢一边，感觉写的不错，就反反复复看。Rafa跟我正好相反，他看书的速度很慢，通常是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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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怎么爱惜书，我觉得书就是看的，我通常边看边划，有啥心得就直接写在书上，而且我是上厕所看，吃饭也看，在车上也看，躺床上也看，所以书被折得乱七八糟，油印、口水印一片一片的，但Rafa对书特别爱惜，他的书先用黄皮纸给包起来，外面再套上塑料膜，我们家书很多，有一大堆就那么乱七八糟的堆着，那是我的，还有一堆包好的看不到封皮的那就是Rafa的。就连那种小本的漫画书，丫都得包好，我很不理解，就他包那漫画书的功夫，都能看完一本了。很多个晚上丫就在台灯下，拿着小刀，很用心的裁纸、包书，还让我端茶倒水在一旁伺候，丫包好一本就在我面前得瑟一下，然后自己又很满意的摸两下，会心一笑，怎一个变态了得啊，所以说他对我看书的态度是无法忍受的，因为这事，我俩也吵过很多次，后来Rafa买书，如果判断这书可能我也喜欢，他就会买两本，一本给我糟蹋，一本自己珍藏。而且这哥们有收藏书的癖好，特别是那种限量的，绝版的，我们家光金庸全集就有七、八个版本，而且这厮从来不看，他最经常看的是那种彩虹国的小漫画，还有九州志这样我认为类似于故事会的弱智的可爱的月刊。

ziyu100

【35】

$ F, m% [2 z8 k* X' k5 ^　　最快活逍遥的时光大概就在那一、两年，最美丽的回忆，最肆无忌惮的青春，最明眸齿白性感诱人的身体，但回过头来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什么印象特别深刻，无非就是球场、图书馆、乐团等等那几处去处。

% b+ j+ L6 ^+ A　　小桥那好像有一煎饼摊，每天晚上从图书馆出来，我们都会折过去弄上一个，Rafa老嘲笑我喜欢这种高热量的垃圾食品，但我很喜欢吃， 一般要另加一个鸡蛋，涂上一堆辣椒酱，那会就1块5一个，据说现在已经5块了，那时我就坐在后座上，边吃边和Rafa闲聊，末了就把油乎乎的手在他衣服上擦干净。
# T& E: |" z9 h5 r
　　周末的时候，我们偶尔去酒吧喝上一两杯，那之后Rafa很少带我去那种很吵闹的地方，或者G吧，我们经常去后海，或者三里屯的一些略微宁静的去处，吃点东西，喝几杯小酒，朦胧之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偶尔，跑到舞池，暗淡的灯光下，轻轻地抱着摇一摇，下面两根棍子互相顶着，乘人不备，摸上两把，刺激、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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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S5 e9 e9 `9 @, s　　更多的时候，我们一起回Rafa家，韩妈妈看到Rafa现在的样子，也很高兴，只要她在家里，都很少让保姆做饭，都是亲手做饭给我们吃，然后我和Rafa就在一旁打下手，韩妈妈有一手绝活，先让保姆把各种杂粮磨成粉，然后混上芝麻、核桃等干果，弄成杂粮馒头，特别好吃。而且她也能做很地道的杭帮菜，略微改良过，清淡，爽口，又不甜腻。
　　不过，每次我心里也很纠结，要是韩妈妈知道我和Rafa的关系了，真不知道会咋想，而且我一想到她妈妈居然能够很随意就调出我们的成绩单，想着就觉得很可怕，感觉我俩就像透明人，韩妈妈偶尔也会随意地问我毕业后的打算，是想出国，还是直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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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fa总是很紧张地迅速打断他妈妈，“还早呢，这么着急想以后的事情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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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个晚上，Rafa抱着我，心事重重。

; Z/ A' m& Y8 K# A1 M　　“瑞瑞，咱们毕业了也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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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l# r+ o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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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吱声，说实在的，对于未来，我想都不敢想。

　　“好吧，但至少毕业前，你不准离开我”语调低沉，眼神忧郁，我的心情也跟着一路到深渊。

1 O2 H0 Y+ H3 u' x　　然后Rafa又开始过来挑逗我，引诱我，我们紧紧抱着，撕咬，释放，然后再次抱在一起，沉沉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