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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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睡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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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有没有。有你也不会拿出来。”帅腰缠浴巾，跟我进了卧室。“这个房间真宽敞。”帅一边观赏，一边坐在床沿上。

' p3 d4 Q6 p  C+ B$ i6 Y6 Y; z“呵呵，这些被褥都还没用过呢，你我是第一个使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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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套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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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D. b1 X9 h3 B8 T2 {3 j8 }“还没人住，怎么分哪个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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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以后你用哦。”帅抱了一床白底蓝格的的被子，盖自己身上，说。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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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j, ^9 V) r2 b“你说为什么？气味相投。”

“丫头要是听说这个你盖过，非要这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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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b1 ?' C. n' `7 w  l“你缺心眼儿呀，跟人家说这个干什么。”

/ r& s0 x- T, q: w“帅，一辈子就咱俩在一起多好。”

" g" j  Z$ t/ n  l6 H0 D- T& s“干嘛那样？这不是也在一起吗。就咱俩在一起，得多少人为咱俩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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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这个冰块儿，说得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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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冰块儿，嘁！怎么这么说？”

8 u! h9 V9 v3 Y: ]“说你冷静、理智，有什么不对？”

7 j! t& {8 E& b5 D+ e( {“那也不是冰块儿呀。是也早被你烤化了。”帅往大枕头上一躺，两手枕在头下，一边看天花板上的灯池，一边漫不经心地嘟囔着。此刻，这小子的身心完全放松下来，尽情享受轻松的心情和亲密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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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林爸回来，我要给他个惊喜。”

“肯定能，这布置得多高雅、华贵呀，没少花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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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六十多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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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装修？”张辰侧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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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u% n) r  T8 j: [& C4 l, A“不算装修。装修是他们部队的事儿，这室内设计、布局和装饰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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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什么都懂，连这个也会。”张辰打量着独具匠心的装潢和布置，赞赏地说。

' V1 J& l2 i, J: @+ L: I“哈哈，我哪儿会这个。找个设计公司，他们设计，我选择、采纳，如此而已。比如花厅，就请花卉公司的人来实地考察设计，然后把花送上门来。那个设计是我的得意之作，冬暖夏凉，四季如春，老头儿准喜欢。”

# N: }4 q; R4 P' h- J“真好。林叔叔有你这么个好女婿，真是此生足矣。”

“以后再给老爷子买个‘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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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B7 o" D: p& o" E帅先是一愣，但马上会意了，抿嘴儿一笑，“啊，狮子！”一下扑到我身上。

' I2 I. \- e2 M4 r9 X! p" f“嘻嘻，再给老头生个孙子。瞧吧，非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解甲归田不可。”

+ l, V7 t% K9 {6 G4 r' N“真好。方，你真的是个很孝顺的小伙子。谁都会喜欢你。”

5 N3 O" t2 ~1 U2 Q+ T  y“谁说？沈婧妈妈准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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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真没听沈婧家谁嘀咕过你。”

“这人呀，都这样。火对火，两头躲；你越怕，狼来吓。以后在沈家，该坚持的要坚持，可不能受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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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能受什么气。”张辰难为情地说。

“应该说‘都年逾三十的剩男了，忍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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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照你说的办。”张辰诚心气我。

& A- N' @0 O0 [& c“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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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1 l' W# o: K“什么全让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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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简直嫉妒死沈家了。帅，你说我每回下班回家，进门见你跟丫头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说话，我觉得咱们特亲近。可我一想到你去了沈家，在厨房给你丈母娘洗碗什么的，我杀了你的心都有了。要是在听见你叫他们爸妈，我的天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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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平时不是挺大气的吗，怎么在这事上变得这么狭隘了。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你为什么招林家喜欢，不就是会来事儿吗。”张辰忽然满眼含笑，说：“跟人家林叔叔没见两次面就开口叫人家爸，把林家上下都吓坏了。呵呵，我怎么觉得你特聪明可爱、乖巧机灵，从来也没嫉妒过你呀。方，沈家除了沈婧妈妈有点儿是非，别人都挺随和的，我会处理好关系，你别瞎猜瞎想瞎惦记，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反正就是不愿意你当他们家倒插门儿的女婿。”

“愿意什么？愿意我做你们家倒插门儿的哥们儿是不是？”

“嘻嘻，这可是你说的。是又怎么样？这还真前无古人呢。”我一搂张辰脖子，在他大白肩膀上使劲亲了一口，说：“你可不许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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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歪头，说：“才不会。不过，我爸妈跟我姐商量，说等我办完事，先回南京，等我们有了小孩儿在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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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m6 D# A: I  T+ n; M! w“其实，你爸妈才不想走，怕拖累你才那么想。也好，等我把这边的家经营好，我一定让你爸妈住上永定路的房子。”

帅下巴一皱，嘴一噘，深情地看我一眼，说：“方，怎么报答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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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C0 ^5 P4 ~. i6 J5 }" g“嗐，报答什么。给我点儿精华吃就行啦。”

“这么简单呀？”

“那不是你制造的生命嘛。”虽然那么说，我并没吮他，而是把我的雄雄送到他面前……

+ n! H  p, S/ n熄了灯，我们相依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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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a/ C. S+ b6 I* Q) C; p# v半夜，见帅抱着被子，后背全露着。我从他怀抱中拉开他的被子给他盖上。张辰醒了，嘟囔了一句：“还不睡呀。”翻身又睡着了。哎，跟这样的小伙子睡觉，沈婧真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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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生间回来，看了一眼干湿温度计：摄氏21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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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回京了。看着布置好的新居，高兴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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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4 N8 e: {“你看看，你看看，咱这姑爷多会办事儿。行啦，以后你就在这儿享福吧。”林爸对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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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d9 G3 C8 k1 Y, Z5 v“你没份呀？我要什么海洋图？那还不是都替你安排的？”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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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姑爷把我脾气都摸透了。我还没想到的事儿他已经给你办好了。”

  \* Y# J1 @* Q9 L, L. I5 q" _“爸，一楼这间布置得豪华点儿，您也享受享受现代文明。楼上还有您和妈一间，挨着书房，是按你们部队风格设计，比较简洁。这边这间是给您干儿子留的。”丫头赶紧抢话，生怕全让我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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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儿子？”老爸不解。

+ h# [: x7 A% o“小周呀。我看您也离不开了，干脆给他留一间，您使唤的时候方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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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给他留什么。真用他哪儿还没他个安身的地方。”老爸含糊地说，好像心思被人猜出，有些狼狈。说着走进一楼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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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5 L8 y8 u0 ]! J“这卫生间的墙怎么没打掉？”老爸的意思是说主卧的卫生间应该改成公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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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不是有嘛。这样您和妈用起来方便。”

“呵呵，那倒是。现在夜里尿多了。”老头满意地点点头，背着手又回到厅里。“这个墙打掉好。厅更大了。这等于有了两个会客的地方。哎，你瞧多敞亮、多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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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也目不暇给了，跟着老伴儿一边观赏，一边抚摸，欣喜万分的样子。

“这个给小周呀？嗬！还双人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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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3 Z( {, \“人家也是两口子了呀。以后让小周爱人伺候妈吧，别尽顾您自己。”

/ k; c' P# j! E! x4 o4 X% f“呵呵，还挺人性化的。军人嘛，让上哪儿就上哪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哪儿能想那么多。这是你的主意？”老爸歪头看自己女儿，珍爱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不是？怎么什么都觉得是他想出来的？”丫头撒起娇来，在他爸背上乱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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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t9 I  C- S8 O' P“他想出来的怎么啦，那不是你老公呀？”老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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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不爱听 “老公”这个称呼。

4 v5 m6 D: P* ]* u& }“他得听我的。”

6 k. A& A/ @: K" s“干嘛他呀，咱们全家不是都听你们女人的嘛。”老爸怕把老伴儿冷落了，赶紧把妈也捎上。

) w9 |; ]/ [( g8 ^% R“您什么时候听妈的啦，听说您天天喝酒。”丫头一撅嘴，不满地说。丫头平时可会控制自己情绪了，象这样撒娇儿的神情只在她爸面前才有。

* k# V  @3 ~3 b7 P; m8 m! i0 Z, g“你又不是没在军队里干过，酒桌上没两下子能干成事儿？现在都管这叫‘文化’了。你以为我喜欢这个？嘁！”老头说到这儿有点儿含糊，赶紧转移话题：“走，楼上看看去。”说着，往楼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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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楼，老爸直奔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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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k* E! X+ u9 V- X+ [% O“哈哈，我最喜欢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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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是让花木公司设计、布置的，中间是石子儿铺的地，两边是花卉。前边是盆花，后边是花架。最南边的落地窗前是个藤躺椅。老爸走过去，往上一躺，对老伴儿说：

, x# }% E; G) u% z* D“怎么样？这里四季如春，大冬天儿的都能赏花儿、晒太阳。”

% {. o2 z, O  b- V“这肯定是小方的规划设计。”妈妈边说，边把爸拉起来，自己也坐上去试了试。“行啦，以后不去青岛啦，你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以后没人管着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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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3 x8 i' T$ U0 S, _- V; u“嘿，那哪儿行。丫头也不干呀。”老爸说。呵呵，一听就话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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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卧室，一看是木床军被，老爸笑眯眯地说：“这孩子，怎么就钻我心里去了。”

  C$ v) l2 L" Q/ T' A' `' @1 I/ E“是我让那么做的。”丫头说。

2 r; i5 F8 X6 I! ^8 \. r1 F+ w1 R“是你是你，我说的就是你。”老头应付女儿。

8 W& [, O, U1 e$ h3 e! g“哼！一听就不是心里话。”丫头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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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张辰来的。

“喂，帅？”我冲身边的人们说了声“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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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0 N3 e/ G% h% v* Z! X: U“林叔叔、林阿姨回来了吗？”

“刚到，正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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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1 |2 ~2 ]# I9 S. v“哦，我什么时候去看看他们？”

& D# o* H" f. \! Q8 |  d; L“随你。能现在来最好。”

' A$ t0 g- t; Z“好，我现在在你们公司呢。等我跟主任打声招呼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向老爸宣布：“张辰一会儿来看您。”

! Z( p8 m  j2 ]6 A7 m6 W8 c“呵呵，好啊。晚上一起吃晚饭。看看你们的房间去。”说着，老爸走进我们的卧室。“哦，俭朴了点儿。年轻人儿嘛，别跟我们一样。你们应该时尚点儿。”

“您那儿俭朴，我们这搞得挺奢华，让人感觉失去平衡了。”

“谁感觉？都是自家人怕啥。舍不得花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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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2 [) j5 b) X“不忙不忙，再慢慢添置。”我忙说。我们是有意这样做。不是不敢花钱，是不想让爸妈觉得我们僭越和奢侈。

“挺好。”老爸打量着书房的布置，赞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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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c& s7 D# J4 P书房窗子朝西，两侧墙上，一边绘着白虎，一边挂着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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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让他给您讲解讲解。”丫头提醒他爸。

: V8 x: V( a' h0 C7 C: V“中国传统文化里，白虎属金，像征威武和军队。铁剑是‘一生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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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2 e. h9 m. e$ t“这也是你的主意？”老军头反诘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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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L" i) m( Y“就是就是。”丫头把脸藏他爸背后，在他爸肩膀上乱捶。

3 o1 k) u( R( E" H6 c“哈哈，跟你的如意郎君抢什么风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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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8 Y" A$ N, L5 P8 }% |“就跟你爸这样行，跟人家小方可不能这么霸道。”妈妈看父女亲昵，好羡慕的样子，只好拿我说事儿。

“怎么不行？他有什么了不起。”嘿！丫头还来劲儿了。

“你瞧你爸把她宠的，一点样儿都没有了。”妈假装无可奈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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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平时可惦记你们啦。这不是盼回来了吗，可不是得起起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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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起腻，真是那么回事儿，我怎么就想不起这个词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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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小方是博士，你怎么比得了。”

5 Z, n9 ]/ l; y$ h3 `+ |- w+ j“妈，那是大俗话，跟博士有什么关系。”我假装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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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俗话？准确就好。说那报纸上的话我还不爱听呢。”老爸插着腰，又舒心，又得意的样子。“哪天看看你爸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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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来登门拜访吧。”

“那哪儿行。哪儿有那个道理。还是我亲自登门拜访吧。”

, X% m0 A7 P/ M( m: d“我怕我爸妈为他们的寒舍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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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n- q: b+ D3 l“难为情啥，还不是都给你们了。我这将来也都是你们的。”

  R# Z; b8 Q( W& }0 I& G! r一家人欢欢喜喜地畅谈着，不知不觉已经快五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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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瞳

加油更新啊……长寿贴……不要变成大坑贴哦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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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起来吃了早餐，我们去了鸣沙山。

鸣沙山在敦煌市南边，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沙丘起伏的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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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K& c5 O$ K乘公交车，每人一元，几分钟就到了圈地收钱的“公园”门口。可能是受新疆动乱的影响吧，来敦煌游客也不多。交了买路钱，进了大门，眼前是一座座大沙丘。清晨的朝阳照在一座座金字塔上，“阴阳割昏晓，”月牙形的沙丘脊线把大沙丘分割成光明与灰暗分明的两面。

骑上大骆驼，我们摇摇晃晃地向大漠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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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爬沙丘吗？”小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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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响应，带头沿着大沙丘的脊线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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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 M; H) H( H0 ^1 a6 c2 ]“把鞋脱了哦，别灌进沙子。我给你们拿着。”张辰说。

+ U, c; t1 E! ?0 d5 i4 F两个女孩儿脱掉鞋袜，交给张辰，兴致勃勃地跑前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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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T5 a5 k3 }' [7 H, g" n1 G太棒了！虽然踩一脚，陷一下，但那在松软的细沙中行走的感觉，简直像行走在云间。没一会儿功夫，俩女孩儿已经跑出老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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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 l2 {+ K  [* c“方，快点哦。咱们可落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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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她们比赛呢，让她们瞎跑去吧。反正也摔不着，甭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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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把鞋子放在一个大塑料袋子里，提着，看看跑远了的女生，又看看边走边摆弄相机的我，不知该怎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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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D' X' J8 f/ V3 O& X+ }“你想追她们就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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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H' Q' k, B6 t& [* h: H“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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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那年咱们来这儿撒尿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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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O# ?/ S& D. X7 N8 K6 y* E张辰一侧脸，一纵鼻子，说：“上哪儿找去，早被流沙掩埋了。”

“那等她们走远点儿，咱们再撒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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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吧。”张辰丢下我，要去追赶沈婧和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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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袋子鞋放下。”

张辰回头看看我，说：“还是我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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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2 ]( P, \, l" R. g8 H0 b“我让你放下。”

) h9 ]. F4 s: w" t: x张辰一歪头，暧昧劲儿上来了，把鞋袋子往地上一扔，瞥我一眼，那意思是“哼，真不知好歹”，转身追那俩个女孩儿去了。

9 S7 X+ ]8 ~) m8 }我坐在第一座沙丘山顶上，那三个人小人儿已经沿着又一座更大的沙丘的脊线爬上去了。爬沙丘出了一身大汗。此时，凉风习习，我坐在光明的朝阳里，幸福、平静地观赏着我的伙伴嬉戏的身影。张辰追上那两个女生了，三人转身向我挥挥手，又向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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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 X- A  X5 O. L6 m1 g( `我背后是绿阴如屏的敦煌市区，不远处是蓝色的月牙泉。一行十几匹骆驼组成的长队正走向沙漠腹地。出门以来，我心从来没有这样平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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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c9 q1 p3 f/ f: k. Q! k/ j三个小人终于爬上大沙丘的山顶上了，张辰挽着裤腿，叉着腰，笔直地站着，沈婧不知道为什么事，笑得前仰后合，后来干脆一屁股坐在帅帅脚下了。一会儿俩女生又一人抓住张辰一只胳膊，你拉我拽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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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起背包，里面有好几瓶子矿泉水，挺沉的，拎着鞋袋子，朝他们走去。

% P( W! V: X1 Z+ M& u  p看我也来了，三个人坐在沙丘上，大声给我加油。等我满头大汗来到他们面前时，张辰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虚了？”

) r4 v0 e, ~# L4 W& c1 C2 m- Q“那得问她呀？”我拿下巴颏指指丫头。

' f* G( t9 `) A! |5 y  G) e哦，张辰狼狈死了，赶紧改口：“这些天太累了吧。”

$ u2 v2 U! d. m! b8 d/ g我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张辰，张辰赶紧让给小妹。我又拿出一瓶递给沈婧。再拿出一瓶拧开盖子自己喝起来。张辰一看我不给他，一斜眼睛，只好上来自己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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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前走就平坦多了。”沈婧一边喝水，一边嚷。

“还往前走？”张辰瞪大眼睛问。

“怎么？没劲儿啦？”丫头歪着头挑战似的问张辰。

5 U7 A; n7 s6 s" X9 y“怕你们体力消耗太大。下午还得去阳关和玉门关呢。”张辰嘟囔着。

9 @; e6 R3 X( q; I$ z) {6 v: Y+ S“现在还没到九点呀。”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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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 V& v" U# K! m2 g, S3 h5 l; P“你让她们去，甭管她们。”我说，“从来没出过门，让她们也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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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9 q9 ~) a; Y% _4 P“你别以为就你见多识广啊。”丫头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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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跟你们去。”张辰站起来，要满足俩女生的“远行”愿望。

( \' J$ r* Y2 U; N“那你背着这个吧。”我把背包、鞋袋子扔给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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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l. k0 r% @3 T6 ~“你不去就坐在着等我们哦，东西放你这。”张辰说。

“一会儿天就热起来了，你们不喝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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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歪头，看看我，觉得有道理，忽然“噗嗤”一笑，拎起背包，顺手把装鞋的袋子又扔给我，转身就跑，俩女生也嘻嘻哈哈地快步跟上。

; [, U  a/ E1 Y* v) `" e没跑出多远，张辰停住脚，笑嘻嘻地回头看我反应。

“嘁！”我不屑一顾地拿鞋袋子当枕头，仰八叉地躺在松软的细沙上和温和的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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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 t8 D' Y9 J; Y4 L* o% ]3 v/ E这里已经没人了。我躺在蓝天覆盖着的沙丘上，任凉凉的轻风挟着细细的沙粒在脸上拂过。眼看自己喜爱的人，在自己的视野里，开心地嬉闹，有喜爱，有嫉妒；有付出后的安详，有不能完全拥有的遗憾。此刻，我真希望张辰是小妹的，我甘愿不要任何回报地呵护着他们。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把隐痛深埋心底，看他们生活，看他们快乐，被他们惦记，也是一种幸福。此刻的平静使我猛然意识到，我今天的“懒”，实际上是自己潜意识中的一种逃避；是在体验自己的至爱亲朋离自己远去时的落寞和隐痛。哎，想这些干嘛，又不能象一瓶洒了的纯净水，顷刻消失，化为无痕。

- V: |" C# N5 @  ]. M. a三人走到了一个边缘地带，站在那里，指指点点地，不时回头往我这边张望张望。大概是在决定继续往沙漠深处走，还是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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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n6 j% [9 g, d. \" m# {张辰伸着手臂冲我摇晃。他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坐了个“回来”的手势，三人慢慢腾腾地开始往回走。

$ b9 I6 q# z7 o: U4 D5 H9 i一会儿功夫，张辰脑门亮光光地来到我身边，一屁股坐下，喘着粗气说：“累死了。”

" B5 `( @/ a$ W2 }: j“该往回走了，一会儿该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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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9 ~% w- r% c“哦，可不是。” 张辰起身招呼磨磨蹭蹭地朝我们走来的女孩儿。

“怎么啦？郁郁寡欢的？”丫头问，好像看出我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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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才没。”我说完，俩女生都看着张辰乐。

张辰在我背上轻轻打了一拳，爱惜地说：“方太累了，都是为咱们。”

" ]% P& L" N% V; ?“谁说？一点儿都不累，走，滑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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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j" O; L* x沙漠里起风了，沙粒掴打在脸上，让人感到轻微的刺疼。我从包里掏出两条纱巾递给沈婧和小妹。张辰神情复杂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对我想事周到的赞赏和对自己的粗心与木讷的惭愧。

1 O3 f& o3 ]6 r6 A' B今年很怪，原来热闹的滑沙，如今只剩两家仍操旧业。也看不到有人去照顾生意。俩女生一看要从又高又陡的沙丘上飞驰而下，都没了兴趣。反正每走一步，半截腿都会深陷到细沙里，沈婧和小妹干脆光着脚径直从沙丘上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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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 R3 N" a( n8 v" s. e5 G" Q0 W“不滑呀？”张辰大声向她们喊。俩女生笑而不答，伸着胳膊，摇摇晃晃地从大沙丘上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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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z- ?: E0 e7 z“你滑吗？”

% v/ a3 W7 G/ m$ c, z“当然。走，我给你挑一个露钉子头儿的滑板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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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7 J3 N0 E9 {+ q“那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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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7 o( C6 _$ q  w: d) |“再把裤子刮个大口子，让我们看看你的白屁股……”我话还没说完，张辰已经把我按倒，要武松打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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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Z" h; H. Q9 G& Q7 W张辰在前，我在后，我们俩风驰电掣地滑下沙丘。耳畔隐约听到丫头和沈婧的加油声。

8 O& p, ^- i) n站起身，我去摸张辰屁股。

“干嘛？”张辰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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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4 C. t% d- }“看裤子破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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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i9 r. `" ]4 |* D* Y“破了吗？”张辰诚心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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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摸到呀，重摸一下。”
5 m, t7 ]1 a' G. i# W9 F
& T! L3 A4 n( ~$ S: [1 M# }反正周围也见有游客，俩女生还在半山腰上小心翼翼地踯躅而行，张辰竟然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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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张辰屁股。

“破了吗？”

) @! j, Q. Y+ u+ m$ }“嗯，这次不错，裤子没破，就是把屁股摔两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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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两瓣了吗？”

9 S/ Y* t+ [% a' ?“呵呵，我的早就两瓣了。听我妈说我呱呱落地时就摔两瓣了。”

丫头、沈婧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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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小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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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j3 |, \) c4 G& ]1 v“别胡说啊。”张辰急忙制止。

# q" T+ I: k2 V月牙泉水漫出了围栏，清爽、凛冽。张辰和我光着脚去趟水，被管理人员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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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c0 t8 h; g. E, J一个小娃娃，带着个小白帽子，穿着开裆裤，蹲在水边挖泥堆沙塔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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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 f: s: B: a张辰坐我旁边，兴致勃勃地看小娃娃独自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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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5 _1 J0 m/ R- ^5 S) L“喜欢？自己生一个吧。”我打断了张辰的思路。

/ p5 S2 {* H% o9 ?* Z8 y4 `“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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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 E+ F: \4 ?“正在加紧进行。你也要努力啊。”
' S# [+ [7 K2 @
' e) f$ Q/ N( i张辰一歪头，难为情地给了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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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干什么？哦，看来现在天天都在白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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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S9 ~! x9 f3 U$ M“闭嘴吧你。”张辰抓起一把沙子，装出一幅要堵我嘴的凶狠相儿。“方，你可要加油啊。我可等着当伯伯呢哦。”

“干嘛当伯伯，当爸吧。让我儿子幸运地得到双倍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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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6 {! d/ z6 ~“一言为定哦。”张辰抓住我的手，使劲握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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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中午买了去嘉峪关的卧铺车票，下午赶三关似地去了看了阳关、玉门关和风蚀的自然景观。起风了，好大的风。司机说敦煌南风刮一天，东风要刮三天。现在刮的是东风。

吃完晚饭，赶到汽车站。天都黑了，司机还磨磨蹭蹭地不开车。

半躺半坐在肮脏的卧铺上，张辰在听音乐，我在查看相机里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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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s# e+ P$ G: G5 D“是不是很早就到嘉峪关？”张辰摘下耳塞侧脸问我。

“哦，好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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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拿几件外套吧，别下车把她们冻着。”张辰起身，要下车从行李箱里取衣物。晚了，车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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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冲我笑笑，一歪头，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夜。被司机叫醒时，嘉峪关已经到了。一看表，才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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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清冷。大街上空无一人。汽车站候车室里大门紧锁，一片漆黑。俩女生在街灯下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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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厕所。”丫头忍不住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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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4 X  @( t) x8 u" W4 B0 I: S“蹲地上就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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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 a5 ^) d丫头上来就是一巴掌。

4 ?7 J) |/ h8 y/ F( L% k% M“等着啊，我给你们找个方便的地方去。”张辰说。

“用什么找，对面那片树下不是有几丛灌木吗，大半夜的，谁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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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还是跑到马路对面察看了一下，冲俩女生招招手。丫头、沈婧赶紧跑过去。看来憋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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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俩女生回来了，张辰跟在后面。

“你去吧。”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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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J9 I% O# d; d“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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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 ]5 w2 y1 X5 x; Y$ p- E* }“方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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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8 y7 u2 H0 ]7 a5 m% Q“尿完了。都尿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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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一说，俩女生抱着肩膀嗤嗤直乐。张辰一歪头，“小狗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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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候车室锁着门，我差点没往他们大门上尿。”

张辰招呼女孩儿赶紧从包里拿衣物。穿上外套，暖和多了，我们坐在车站台阶上盼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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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8 h* o  h: @&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呀，而且越坐越冷，干脆咱们走着去吧。”张辰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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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事，沈婧行吗？”我说。

“我也能走。”沈婧站起来说。

; Q9 l) X( J/ Z' Y“那咱们走。”我说。

我和丫头起身背包。张辰从沈婧包里掏出不少东西塞进自己的背包。丫头看见，背过身，冲我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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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z6 k& N0 P* N9 ?' t" r印象是嘉峪关在市区西北，我们沿着一条大道，向城外走去。

走到一座公路桥上，东方露出了晨曦。空旷的原野上，隐约显出一些工厂的烟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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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歇歇吗？”我问沈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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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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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4 U) H& z2 @3 F“真棒！比张辰都强。”我话音刚落，张辰的拳头已经捶到我肩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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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当过兵，走路快，我们都赶不上她。

- [( q" H. v- h天亮了，曙光照在嘉峪关关城上。一看表，才五点半。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看来还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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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G9 U! I# h8 M4 s3 T“帅，你在这儿别动哦，我跟丫头……”丫头上来就是一巴掌，“噢，我跟她到城关外面转转去哦。”

“我们也去。”张辰说。

“你去谁给我们看行李。”

“看什么？背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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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一路了，那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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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方，你给我们看行李哦，我们到外面转转去。”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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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去吧，我看你上哪儿转悠去。”

3 J& Q2 V( I( t! o( a' }“你老实呆着吧。辰哥，甭理他。”丫头护着张辰。

& f+ j  i( J. o; p$ x“那你们都在这儿等着吧，我自己去。”

“一个包有多沉，走，咱们都去外面看看，待时间长了该感冒了。”张辰倡议，大家都把包背了起来。“你倒是起来呀。”张辰背着包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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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6 B# X4 B, \: I“这怎么去？蜗牛似的，得想个办法。”我跳起来，看到右边街里有一家小店铺的烟囱里冒出了炊烟，拎起包走过去。那是一家小餐馆，一个老婆婆正起火做饭。我说明来意，想把行李存她这里。里屋走出个老汉，爽快地答应了。把我们的背包一个一个拿进里屋。虽然刚要起火做饭，但大盆里正在冷却的豆腐脑还热着，我们一人吃了一碗豆腐脑，顿时身轻气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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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l3 n# s1 }; G& m( w7 K“张辰，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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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 |1 b# R# T. n% o  h. T“玩哦，用什么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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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走，他们都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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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戈壁滩上的嘉峪关沐浴在柔和的朝阳里，显得很雄伟。一道黄土夯成的伪城墙向祁连山方向延伸，远处是起伏的远山和山后雄伟的祁连雪峰。一列火车沿着山麓自东向西无声驶过，仿佛在提醒我们此时正站在远古时代与现代文明的门槛上。 在坎坷中行走，穿过城墙，绕道嘉峪关西门。关门紧闭。前面是辽阔的戈壁，远处是祁连雪山。大漠孤城，好一派西北风光。

& ?' F/ e( s" C- @0 o/ |+ S- t沿着城墙，在沟壑和沙砾中跋涉，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又回到嘉峪关东门。最早的一批游客出现了。我们买了门票，先行走进了熟悉的城关。

' ~9 f6 \5 @. a( T, ]我和张辰来过，主要是陪女孩儿开心。

* r" v' m# j/ F1 C! Y" G站在城头，遥望祁连山，张辰说：“方，这回咱可真要过祁连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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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聊补上次的缺憾。”

: c; }0 {6 D; F% u% H7 B& ^“上次又什么缺憾，那可是最美好的一次旅行啊。”

“啊！狮子！”我大叫一声。我们俩都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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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9 x6 H( k# p“你看那俩傻丫头干什么呢。”

张辰往城下一看，沈婧和丫头正射箭呢。

* }) `2 n5 W- E$ x“看她们开心是不是心里特舒畅。”

4 o8 x( m3 ?2 O- V& I5 v; s“不是。看你开心我心里才特舒畅。可惜，你老不开心。”

“谁说？特开心哦。我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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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 U% m( R0 _“当然是真的。”

/ G& R& {0 \8 d5 P: l“那这儿没人，让我吻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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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什么眼。这儿没人，别处的人就看不见啦？还站在城头上，你别胡闹哦。”

“那让我摸摸也行。摸摸别人看不见吧。”

“嘁！”张辰歪头看我，但并不躲闪。我凑过去，抚摸他。帅警惕地向城头两边张望，生怕有人出现。
2 \2 H( n, i! d
& Z! L, I6 q. ?- M' D“呵呵，硬得真快。”

" S/ h/ \- t" g; ]5 U& C. |张辰把我手扒拉开，不好意思地赶紧转过身去。我又凑过去，趴他背上，顶着他问：“感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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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8 K* Z; x! S$ s6 T4 k“呵呵，你也够硬的。快别闹了哦，有人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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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你真是我的大宝贝。”

“什么大宝贝，是大负担。”

“帅，弟弟好不好？”
2 y) t1 E# I. O+ M: r2 x( f% h: k( }) l
' g  y( E5 ?% o“还用问呀。可惜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了，没有亲兄弟了。要是有，我估计亲兄弟也没有咱们关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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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9 l2 M0 t& i0 `: N* D3 E7 y“你不是独生子女呀，有姐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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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呀。不过我跟我姐也只能相敬如宾的，没有跟你这样亲近。”
8 h0 l0 V! L% n% C' u7 w
$ Y/ f$ l$ B+ _5 N“帅，你这样说我特感动。我一辈子都会好好待你的。”
+ x8 j) [2 L1 U" t) q
8 J3 Q/ s5 T& v8 r( w“那不许闹脾气啊。我是说要是我做错了，不许往心里去啊。”

7 @' ]1 w1 t0 \# l! E“我往心里去你就拿尿浇我，我立马就好了。”

0 F' I" s/ a1 l! ~“不要脸。”张辰又羞涩、又暧昧地骂了我一句。
# w9 K# O  i# b% |% Q
6 C" F2 E5 n! w射手也登上城楼了。
5 `' k( U9 |1 M9 A# A4 J
! h, m2 z! ^  G! n% j“又嘀咕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 t# u2 q: p. L
7 B/ L: q7 M  d听丫头一说，张辰脸都红了，赶忙辩解：“没有没有，商量下午的行程呢。”

“下午去哪儿？”
3 y; _8 P$ \0 [
“那儿。”我往祁连雪峰一指。

+ ?( A& {2 ^4 w& \# b0 b9 D“安全吗？”

7 |9 C* V% `& _, E3 K1 _$ K, [“能通公交车一定有安全保障。”张辰说。

“是从雪山上过去吗？”丫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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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反正有人走过，说特好看。”我说。

“会不会像咱们上次走过的当金山口？”张辰问。

“既然是翻越雪山，我想一定很刺激。山下应该是原始森林，山上冰峰林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瞎猜。

“那可一定特好看。”沈婧攀住张辰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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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b! k; l4 [2 I# _+ z8 o帅挺难为情地把沈婧轻轻推开，说：“都多穿点衣服啊，翻雪山会很冷。”

" [  V, [7 l& S0 ~7 X) s+ s回到市区才知道，嘉峪关没有去青海的公交车，过祁连山得到张掖换车。我们下午兵发张掖，下午四点才到。眼看今天过不了祁连山了，只好找家酒店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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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张辰喝多了，情绪失控，散席时抱住我，脸埋在我肩膀上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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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7 N; }- C9 V$ G0 Z* ]张辰爸妈看儿子醉酒了，刚才的感动变成了不安。沈婧扶着张辰，问：“张辰，回哪边儿？”

$ C4 ^1 r7 E3 H3 j) N爸走过来，示意沈婧别管，低声说道：“让小正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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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一个小伙子走上来，关切地架住张辰，说：“醉了吧？”

, C2 m) q1 Z: U. k“呵呵，我这会儿也脚底下没根了。”
4 Z; v/ _, l- @
“呦，苗青怎么来了？”爸纳闷。苗青是我的中学同学，我爸认识。

“小正让我来接他。我是来当车夫的。”

0 p% U! y' q! J“呵呵，这小子，什么都算计好了。”

2 h4 g5 @4 q$ I! l张妈妈还不放心，眼巴巴地看着我。

4 ?$ s8 w" t+ Y  g8 t“妈，您甭管，我把他弄我们家去。”我说。

4 S  A: A7 P# @# A/ l, |0 f“你们回去吧。张辰有小方照顾没事儿。”林爸安慰张妈妈。

. I) t7 \! e+ R) D/ b5 m9 J“要不回我们家吧，让婧婧照顾张辰。”沈婧妈妈建议。

“让小正照顾吧。张辰脸皮儿薄，有哥儿们照顾不怕现眼。”爸说。

( e  ~( I) X0 ?大家眼看着我和苗青把张辰塞进车里，才各自去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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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p# O3 ^6 T& T: U出门冷风一吹，又被我们一顿摆布，车子刚一开张辰就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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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d1 m7 ^# B( Y, U2 I5 @丫头急中生智，赶紧把打包的塑料袋子递给我。我把塑料袋子往张辰脸上一兜，说：“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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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哇哇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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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完好受了点儿，张辰趴我身上，又哭起来。

“方，我特对不起你。我不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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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H: b0 w( _. Y6 ]“费什么话，不结婚谁给你生儿子。”我拿围脖堵住他嘴，生怕这小子再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昏话来。
" a2 f8 S& p4 N# p' g! s
' L7 H/ l; T- a  `* C到楼下，我和苗青连扶带架把张辰弄上楼。丫头开门，我们把张辰放倒在沙发上。张辰已经睡着了。

“哎，今天真难为辰哥了。”送走苗青，丫头爱惜地看着睡在沙发上的张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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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g- U/ y# ^9 v& |" B“快给他沏杯浓茶解解酒。”

+ T; u: k: m' u" o3 ^' ?/ u; M2 J“谁说浓茶解酒？喝白开水。”丫头去倒水。我去张辰小屋收拾床铺。

“哥儿，快来。”我听见丫头喊我，赶紧跑过来。

“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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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要小便。”

“哦，我扶他去。”我拉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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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E, i9 L3 {2 E5 O) L8 g; V“可能尿了。”丫头说完，挺难为情地闪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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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4 g- l, J2 R, H, J我一看，哦！裤子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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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6 _( ~- M8 G“你拿条浴巾垫张辰床上。”我吩咐丫头，自己拉起张辰，连抱带拖把他弄到他的床上。这小子好沉。

“打盆水来。”我一边说，一边脱下张辰的长裤。

丫头把毛巾水盆放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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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死我了。”张辰嘟囔。

# L' m, L8 A1 V; X丫头听见了，赶紧去厅里拿水杯。

- g2 J( v' M; T# g$ z" T% q8 O% n. v我给张辰擦下身，张辰眯缝着眼睛，说：“是方吗？”

“不是。是沈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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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2 c' z' F# h& x5 {, a6 r张辰挺诧异地说：“叫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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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j0 P  A) A$ S1 I$ j“什么事？”

# i( l! K  b/ `/ L$ _张辰淡淡地苦笑一下，说：“哦，你逗我呢，你就是小方。哎，我头疼死了。”

丫头站门口，把大水杯递给我。张辰一阵牛饮。

“哦，肚子里直闹腾。方，你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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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尿裤子了，给你洗呢？”

“还想尿。”

& m; Y1 |9 S7 H: S# e# z“尿吧。”我赶紧用水杯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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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5 u! X2 t6 h! G1 ?4 X憋了一会儿，张辰噗嗤一声笑了：“方，就你在旁边吧？”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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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8 H- |. G) E: e& L* F/ e张辰一听，一下就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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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我想大便。”

3 e# N* U% v4 y5 x, w2 ^“好，我扶你去。”我转身把水杯递给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小妹，伸手去拉张辰。张辰软绵绵的，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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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洗完杯子，要来帮忙，一看张辰下身什么都没穿，赶紧回避了。

进了卫生间，张辰拉着我，把头靠在我怀里。我听见响动了，张辰又噗嗤一声笑了，难为情地说：“方，是不是特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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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拉裤子里就是好事，还顾得上什么香臭。”

“别人都嫌我臭，你为什么不嫌我臭？”张辰一边暧昧地说，一边用拳头软而无力地在头上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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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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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嫌我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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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叫她进来问问她。”

“不要不要，挺臭的，多难堪。小妹在家吗？”

“在。你特喜欢小妹吧？”

4 O! S$ z/ {) L( D“嗯。小妹特好。叫小妹来，我想看看小妹。”

“不怕她嫌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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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不会嫌我臭的。”

* O) r9 R; [8 P1 \7 i“你可没穿衣服？”

+ d: }, C1 B- k1 ]# @& `1 p/ f7 p1 q+ ~“谁说，这不是衣服呀。” 张辰看看羊绒衫的衣袖，反问我。

( A( @0 U2 S; B- U" s“你没穿裤子。”

“为什么？帮我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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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什么，拉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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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完了。拉特多吧？”

+ W" M" N! ]& v! ]“丫头，过来。”我喊。

“干嘛？”推开道门缝，露出半个脸问。

& V6 w! g7 h1 G4 N  ~: f1 H+ e“扶着他，我去把衣服脱了，给他冲个澡吧。”

9 Q5 s& X3 H& U+ V' x“把辰哥退盖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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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z! ?7 p$ i1 |“好啦，进来吧。”我拿我的毛巾盖在张辰腿上，说。

+ Q& |, J( S; \( k7 u. ^0 N丫头进来，扶住张辰。

“别让他撞在洗脸台子上啊。还没办事，门牙没了可糟了。”

“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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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 S9 F! J5 a' B我在厅里脱光衣服，返回卫生间。

4 s' r% V1 r9 Z6 E4 M+ c4 Q) n张辰搂着丫头的腰，把脸贴丫头胸口上，喃喃地说：“……小妹，方看见咱俩在一起会不会生气？”

丫头尴尬地说：“辰哥，是小方哥让我来照顾你的。”

6 y8 G3 P# R; \) ]. r, ?. L. E) m9 I) r+ g“小方……呵呵，小方不想让我结婚……”

“你给我闭嘴。”

. i0 E) j" m) b! B( t3 V丫头赶紧把张辰推给我，乐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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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张辰剥个精光，就让他坐在马桶上，拿喷头往他头上浇水。

张辰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摸我的雄雄，噗嗤一笑，说：“方，今天怎么没硬？”

- o) v3 \! M& J0 W9 \“你再废话我可拿尿浇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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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尿了那么半天还没尿完？”张辰一边抹擦脸上的水，一边问。
  R# t0 L2 X! ?
4 ^2 }0 v  ~6 C* D3 F; ~0 m# B- P“神经病了吧，怎么满嘴胡话？”我转身打水，让张辰刷牙。臭小子刷完牙把漱口水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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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拿浴巾来。”

小妹从门缝里递进浴巾。

我把张辰包裹起来，自己光着身子扶着张辰回小屋。
) l* u; T+ }5 ~. ?9 S
. }  q, E* U: a/ M$ m* d& T丫头看我满身是水，责备加爱惜地嘟囔道：“擦干再出来呀。”说完拿她的浴巾追着给我擦。我把张辰放倒在床上，一拉他腰间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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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m5 ~% g3 d% Z/ {1 @“怎么这么缺德呀。”吓得丫头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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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 M) O- m! W5 I6 P6 O# T“穿上睡衣吧？”我拿毛巾垫在张辰湿头发下边，问。

“不用不用，我上班去。”张辰一翻身，把被子一抱、两腿一夹，头往被子里一扎，露着大白后背睡着了。

我费了挺大劲儿才把被子从张辰怀抱里拽出来。给帅帅盖好，关了灯，来到厅里。洗衣机开着，丫头拿着沙发垫子在翻看。
0 s: X% D5 w6 Q) h+ _7 o
. a+ N! |  z; Q/ R4 T“干什么呢？”

“湿了，我在盘算怎么洗这个。”

我拿过来看看，冷不丁往丫头脸上一贴。

, x( m* h* g6 r+ L, N' @: q+ H“讨厌。”丫头夺过来，往我头上一阵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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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毛的，怎么洗？没事的，谁知道上面有什么。你把张辰衣服洗啦？”

“不洗明天上班穿什么？”

4 o- a: \$ R- u1 K6 S( L2 n/ e“干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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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暖器上，明早熨熨。”

电话响，沈婧打来的：“小方哥，张辰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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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x1 Y7 ^  Z9 s; {0 @& o9 w# |. p“吐了就好多了，现在已经睡了。”
2 E" {. q: l( G# V) ~5 }
4 R+ O9 p6 n. \- v: R, X5 L“哦，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 E- {) W$ T& }4 U- O
2 I( E6 h. ]6 k: P: z! J2 Y“半夜三更的跑什么？男人醉酒是常事，没事的。”
. a' ^% M9 @  C% |* h* k
) m$ M4 N8 p$ w“小方哥，张辰喝多了，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嗯，行。他说跟你结婚是一生最幸福的事，我自当他说昏话呢。”

" r- |5 S% G; a/ t8 Q“小方哥，人家说心里话呢，怎么是昏话。”
2 W2 Q0 j/ m' Z
“你说让我别往心里去嘛，所以我就当他说昏话呢。”
1 G, d9 ~4 r% h% B& v- [4 L
% O7 V' }% e7 l- W/ _; D“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嘛！”

/ `# r( a) I2 h3 p0 |5 y2 ]“哈哈！没事的，逗你玩儿呢。”
: u! }- }  a5 D' H
“小方哥，我真的特感动，你对张辰真好。”

! m3 r- Z7 u# y$ g  H0 [& Q“没什么的，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亲兄弟了。你就是我嫂子了。”

“唉呦！什么呀？不要不要啊。”

“那以后叫什么？”

“反正不能那么叫，让人难为情死啦。”

& y4 V6 G; ~* g* y0 }!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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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沈婧，我又给张辰爸妈打电话。张辰爸爸接的。

“爸，我小方。张辰睡了，没事，您放心吧。”
) |9 v. T$ E- I' K0 n
“小方，谢谢你哦，对张辰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都成亲兄弟了，感谢什么？说心里话，张辰叫我爸‘爸’，您心里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那里会有。高兴啊，只是怕以后老得给你们添麻烦，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张辰这孩子随我，爱面子，内向，我真没想到他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话要是我和他妈妈让他说，打死他也不会开口的。”

“这回张辰结婚，您一下冒出这么多亲戚，哈哈，招架得了吗？”

“这多好啊，我们也不觉得自家冷清了。”
, S% I/ d1 m. v: R# G) v
“不会冷清的，连将军都跟您站在一起，多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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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9 S5 p& Q" W4 l, g9 n“唉呀，你岳父呀，可真豪爽。你看他说话，真让人又敬佩，又亲近，怎么说呢，还有股不可侵犯的劲头。反正我也说不好，就是让人敬畏。”

, M' N, Y& b" K: R我心说，都敬畏了，怎么还能亲近呀？这话多矛盾。

! |- e2 Z7 w' \# {% o“哈哈，我爸行伍出身，一身霸气，但人特好，傲上忍下，你越对他实在，他越体恤、扶助你。你要跟他摆架子，他横竖都不把你放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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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 r# R4 o4 _% W7 L“你爸爸是另一种人，一看就是文化人。我不行，文化不高，所以说不好……小方”我听张爸低声嘟囔一句，“哦，小方，大毛妈妈要跟你说话……小方啊……”电话里已经传来张妈妈的声音。

6 k& l( A+ s) N8 _+ H0 A+ S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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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 f8 @2 b" X9 J; U/ j我放下电话。丫头正抖落刚洗好的衣裤。
# H7 W) |& S6 e/ g3 V4 U1 X" b1 ?
* v$ q. ]8 B1 W5 m0 E“说谁霸气？”

“你爸呀。”

; ~1 F' }/ t0 |5 K* }“他就对你没脾气。你看他今天说了多少话。”其实，丫头没有责备老爸的意思。“这个晾卫生间去。”丫头把张辰内裤递给我。哎，一家人不是也就这样了吗。

# d* O! }2 Y7 G* I& F都弄好了，已经十一点三十五了。

“你不去跟你哥们儿睡呀？”丫头见我跟她进了卧室，打量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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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安稳了，没什么事了。再说床小，也睡不下呀。”

“不用换过来？”

“让他跟你睡？”
1 s) e! o) C5 U. U# B
/ E1 s5 ]* n' l5 R- \“你！怎么这么可恶呀。”丫头劈头盖脸一顿乱个打。

上床后，我说：“让我看看老虎洞。”

“什么？”

“看看我那小虎仔儿睡得香不香？”
' i& m( i5 T  J3 Z8 j- J
“滚！坏蛋！以后别碰我啊。”
. C( k* G: {/ A4 a
# X" l' [8 ]9 n. X6 n“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3 N* [' Y' V$ M% }“跟你说正经的呢啊，反正你得节制点儿。”

% m( z$ O- H  M" x1 \( ?, M9 G+ _“女人一怀孕就不能过性生活啦？”

; Y$ x; {5 k  t8 o7 U; X“你不想让你儿子跟你一样聪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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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怕三天两头地敲打小老虎的脑袋，把他敲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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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9 P! i2 y$ ^2 F“都三十了，还这么没人形。我真怕有了小孩儿你们俩天天打架。”
0 F' q( ]$ n9 p9 u7 H
“那那小家伙可打不过我。”
" d9 `9 j: C! b0 @
“别贫了，快睡觉吧，明天还上班不上班了。”
5 T) |$ B3 q) g4 t, m
“好。我再去看一眼张辰，你先睡。”

进了张辰小屋，帅光着身子，抱着脑袋睡着。被子一半还在床上，一半已经掉到床边的羊毛脚垫上了。

# C" Y: u1 V- J0 f6 |! M, J“帅。”我扑他身上，低声叫他。
, ~% k0 Z% o+ t- o
: o- z& j4 m9 K0 `) d1 X9 a帅睡得挺沉，身上冰凉。这哪行。我打开灯，从衣柜里翻腾出睡衣，叫醒张辰，连哄带教，让半睡半醒的张辰把睡衣穿上。
# }5 _# F4 f% K
“是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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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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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伸手搂住我脖子，我顺势卧倒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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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u, c; f% _# Y- n% K“还难受吗？”

/ S) W( [1 j4 m6 F“头疼。”

“那你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9 K- q4 I( u! e0 K
* a$ x( l1 i0 E8 d' n“嗯。”张辰迷迷糊糊地拉被子往我身上盖。

陪他躺了一会儿，抚摸着，见他又睡熟了，才回到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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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n1 Z! @6 i: Q% I3 Z. g   

23

张康

24

我上床时，小妹已经迷糊了，但还是说了一句：“开着门啊，听着点儿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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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我又过去看了张辰一次。帅睡得挺安稳的。呵呵，被子又被蹬到一边去了。

$ Z" L! e( v' V5 G' }+ D“还渴不渴？”我叫醒他，问。

“方啊，给我点儿凉水喝吧。”

我从饮水机里接了一大杯凉水，送到张辰床前，张辰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大半杯。

“撒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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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u2 P8 p* N7 O$ r$ W帅想了想，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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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p* {, p) u' Y9 R- d/ s“那你继续睡吧，盖好被子哦。”
$ Y/ k2 G4 v. ^3 A) Y# p
“你不睡？”张辰欠身诧异地问。

7 e9 U! u$ Q! M- m' H“我那边睡去。”
! q* b' C) j" ~! M; }
“哦。我怎么回这儿来了？”此时张辰才发现睡在自己熟悉的小屋里。
6 T/ |( u% y: R  o1 f
$ c. O9 j+ `) D/ x“睡你的吧，明天再说。”
! H! C  ^9 i- c# E
; B% B" `- E/ q" c2 E0 H8 t我又回我房间睡下，醒来已经快七点了。

小妹没在身边。出门一看，丫头正在厅里给张辰熨裤子。

. Z  C9 s7 t% C“干了吗？”

' W( x: [) f( `* X“干了。”小妹把张辰的裤子递给我，让我去叫张辰。
2 {3 Q7 d( O: W: {( Q8 A
7 K$ L# T- [' R5 m5 t5 i' d0 g“帅，起床，该上班去了。”我拉着张辰的大白脚一边摇晃一边叫他。
) L9 B3 e. Q7 M: n* ~, y! Y: w
; M6 F& |' V! H" E张辰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一脸憔悴，晃了晃头，说：“懵懵的。”

“上得了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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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q1 {: S0 a- P# F" [“上不了也得上呀。”张辰下地，一个趔趄，脑袋差点没撞到衣柜上。

8 E" M  g( O4 ^  K0 ^$ u“门在这儿呢？”我说。

, `8 J  n$ Z  w) K张辰不好意思地瞥我一眼，要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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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了就在家再休息半天，我给你请个假。”

“不用，去吧。”
# R# g5 r  c4 L2 @0 q
$ b5 v' K5 c' l. r" w“这用勉强什么，我去给你说。”说着，我去拿手机给江筱枫打电话：“江大姐，我小方，有事相求。”

+ _# K% G% k9 T0 o/ \“呵呵，你呀，这么早就打电话。说吧，什么事？”

“在卫生间吧？”

% T% E0 ~7 s. C  l* c) D3 ?“你怎么知道？”

“闻见味儿了。”

  N" f8 u5 U7 {“坏小子，跟大姐臭贫是不是？”

& O3 O; d# W7 N& T% E: h“上午您那里忙不忙，不忙我想替张辰请半天假？”

“小张怎么啦？”
) v* N' }0 N) \0 f; ^
“我们部门经理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助翻译个机密资料，我昨晚让张辰去帮忙，谁想到弄了一夜，五点才完。张辰说要赶回院里去上班，我看他眼圈都黑了，所以为民请命，想请您准半天假。”

“小张怎么不跟我说？”
3 n' {. x5 o. @
' R5 i) E) b4 Q& S0 v! c. \+ K“他是帮我的忙，哪里好意思请假。我跟您不是熟吗，所以敢向您求情，不行就算了。”

“你都开口了还有什么不行的。不过这事以后还是让小张直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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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性格您还不知道呀，遇到这种事，他宁可硬着头皮上班去，也不会跟您说的。象我脸皮这么厚的天下有几个呀？”
' `/ G6 p) ]0 {, o
“那我可是方便你，说吧，怎么报答我？”

“明年暑假带弟弟去趟海南，行了吧？”

, O" I' n% y* O# S“你找我扯你嘴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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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3 g# K+ J6 l“您不是象弟弟的大姐嘛，所以我才老弄错。”

7 |- ^) s( d* i“我元旦要去上海，你去不去？”

' E9 j  f8 g/ T: n; ^+ G( f* v“想去呀，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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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的教材清样出来了，去校对。”

0 U4 W, d) p! h) L% K* X“张辰去吗？”
$ @! C. V7 w5 x' _! [
“还没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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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干什么？”
2 f" Y/ h0 L) C/ [
$ K0 G! M" x2 b- C8 Q“公费消遣。”

! s1 K& F& w" w7 B  t1 ~2 \, c“行，公司里要是没项目，我就陪大姐去趟上海。”

' K; V# ~& u" F, s- l0 ^“好的，好的。让小张今天别来了，我就说去你们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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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替张辰谢谢您啦。说好啊，明天不许为难张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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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冲你这么说，我明天也得好好教训教训小张。”
( g  R8 x: _0 T' w* i0 h
% w" e- E& u4 h- }4 i“那上海不去了。”
0 X3 j0 j! ]! g# Z) B' d. v. [
* x/ B; P; A' x7 X; ?) P“不教训他就教训你，不许让我失望啊。”

“拜拜了您呐！”

丫头准备出门，等我打完电话问：“你还不走，都几点啦？”
5 u$ \/ r) n0 A& b7 z
" d; J! f; P. X& p0 U“不去了。我一会儿跟王总请个假，说岳父回京述职，我去接应一下。”

) s3 X( I' z) |) ?0 w, {“这算什么请假理由？”
% h9 t9 \  n1 t: k) \7 I
“王总正想巴结你爸呢，我这么一说，不但假准了，他还得借我的门路，找借口设宴请你老爸一顿，不信你就等着瞧。”

  R3 ^! x# y5 ^, Q2 e8 Z' E2 x; {# Z“那我走了，辰哥我上班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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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e1 r2 `. j* N' m, E“我送你去。”我连外套都没穿，就跟丫头下楼去了。

) U- A! `. H2 o9 z0 \! V到医院门口，丫头一边下车，一边嘱咐道：“别跟辰哥说昨晚那些事啊。”
/ R5 W1 {9 x& V' J1 W
3 ~7 T1 v9 L$ z0 B1 O6 S8 @“呵呵，瞎替别人操心干什么，小心点儿你自己吧。”

目送丫头进了医院大门，我又开车回了家。
7 |1 }- y) t  S' p1 u
进门见张辰正在厨房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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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给我洗裤子？”张辰好奇地问。

) g" K- F% N6 r. {4 \: t! A“尿了，不洗能行？”

- d! Z6 \& W4 w: B/ f# `& X“谁尿了？”张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0 ?5 w' l; f* F$ P' @3 C“你的裤子，你说谁尿了？”
+ H4 P+ T0 }7 h3 S
“我？”

“可不是你。昨天喝得酩酊大醉。进门就要水喝，小妹给你倒水，你上边喝，下边尿，把沙发垫子都沤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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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 i6 H+ z' i, l张辰看我不象在拿他取乐儿，脸一下子就红了，满脸羞愧地问：“小妹看见啦？”

“没看见你是怎么尿出来的，但眼看着你裤子湿了。”我瞎说。
* O& ~0 G5 G0 ^4 _. r  Y- A
9 ]6 |. c8 I" R$ W“我的天呀，怎么这么丢人呀。”张辰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0 Q/ V8 f. _4 j# e. R
+ ^% G4 q; x1 S" U2 p' \/ d2 b“尿就尿了呗，有什么了不得的。”

“我怎么回这儿来了。”

8 H3 `$ T, l% [0 t“你想回沈婧家呀？”

“谁说？”
3 V( F1 E- v& z4 s/ }
“那回哪儿？回你妈那儿？让她看你一边哭，一边尿裤子？”
6 p) c) b1 a+ C8 S# x, L
6 E" J" I2 k/ F6 _听我这么一说，帅也觉得还是回这儿来最好。
$ K9 b3 k  R* ?- j5 n# e% h
8 D  K- `* X' Z7 h( p“方，给你添麻烦了哦……”善良的大张辰难为情死了。正说着，张辰手机响起来，是沈婧打来的。
! X2 S8 u/ Z6 t* q/ j0 X, |
/ {$ Q3 ~. w) X6 M“哦……上班呢……没事的……还有点儿懵懵的，不过没什么事啦，睡一觉就好了。……晚上回我妈那儿，……好，好……拜拜！”帅打完电话，说：“吃饭吧。”
' a2 V% @# x; b3 w: L2 c
我们俩一边吃早饭，我一边绘声绘色地把张辰昨晚的表现描述一遍。
& i  L  f6 F. N( o0 v
帅满脸羞愧地听我说，半信半疑的神情，最后忍不住自我宽慰地说：“方，你编小故事特拿手哦。”
8 i: w, }( D0 b0 F2 v
“操！怎么是我瞎编，不信打电话问丫头是不是那样？”

“打什么电话。是又怎么样？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再喝怎么办？”

& w- a6 k1 C! M0 J+ ~, l. X  A2 t“再喝不姓张了。”

“不姓张姓什么？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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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会吗？”张辰反问。

/ P0 J; ?. e% k4 V' j“那到底姓什么呀？”

“不喝了，当然还姓张。”

“结婚那天喝不喝？”

“姓方行了吧。你快别麻烦我啦，刷碗去。”说完，帅起身就往自己房间走。

张康

25

! R0 p' [( I$ l  I几个碗冲洗了一下，我也跑张辰小屋里去。
3 q7 c1 v' k- V: c
帅坐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 W0 W# w8 b2 R- k8 W) c1 k“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一片空白。”
+ O  S8 [8 M  w- b6 H
我挤他，挨着他侧身躺下，伸手到他睡裤里。

! Y6 n* B: V7 }6 N8 r! v) K. |% y% O8 ~& R“别动。凉手。”
* t. h# p9 `  J7 W+ Q
“又没摸你心窝子肚囊子，这儿怕什么凉？”
" M! F" ~2 M8 S# B! b: B
* g; o- |+ l" Q$ G" S1 }2 K看来是我说对了，帅不吱声了。我感觉出手里软软的东西迅速膨大、挺直，很快就变硬了。

“你怎么跟江筱枫说的？”帅问，下边有力地挺了一下。
1 q9 U1 ?5 E" m% x) g
2 z' e* @' R/ m0 l“我说你昨晚替我们经理翻译个机要文件，熬了个通宵。江同意你今天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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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这么爽快？我要去说，她准要刁难一番。”
0 b/ X1 @" D* u. l3 S& Z2 V
" g! ^+ C- `0 N, s- W/ {' w) y  s4 F: y“我每回跟她索要人情儿她都挺爽快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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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你。别人可不行。江筱枫是那种特刁的女人，跟什么男人也弄不长。”

7 ]) F6 I  C' ^! l- n+ O$ ?! z“就我弄得长。”
2 V( o( ]& A3 K
( y) q0 q: Q7 k! O* G“你没跟她接触长了。时间一长你就知道了。”

“我没说她，我说这个呢。”我把手里握着的东西攥了攥，说。
' r3 L- I4 L$ t9 ~5 e4 H
% b; e! ~8 c/ ?张辰转身瞪眼，恶狠狠地挥拳轻轻打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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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8 ?: i" C  `5 X0 Y, c5 B“他没跟你做交易吧？”

$ P4 Z- Y! B9 J4 g& g“有的。她让我元旦陪她去上海。”

- U4 p+ f% ?) y$ x1 k9 b“窝靠！”帅甩开我，做出要起身下地上班去的样子。

6 s/ [6 T$ y' U$ e“去了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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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是夜猫子，拉拉扯扯的，你抗拒得了她的诱惑？”

“抗拒干嘛，无条件投降。”

“你早晚栽在她手里。”

“我栽她手里能怎样？她还能强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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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担心你……”

, i9 K$ h5 N" b) I4 \2 ]: v) z“担心我什么？担心我下了地狱？嘁！地狱是通往天堂的过道。这道理你都不懂呀，每回都是看着沈婧的‘地狱’手淫吧，没尝过下那个地狱的甜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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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U3 h4 I& L2 d  j/ M0 ]“方，你……嗨！不跟你说了，你爱怎样怎样吧。说好哦，以后这破事儿可别让我知道。”

( q  ?4 N' Q+ K6 y* ~4 {9 s“呵呵，让你知道了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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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7 x; H; s! d8 |/ v8 U5 k+ k" S“你说怎么样？不跟你好了哦。”
8 T( i" Z6 P8 w/ Q
“你敢！不跟我好咱俩就一块儿死去。”
3 |! I, o) o' m) L" {
  u: N7 O: r2 `3 Z5 X  a6 g“好恐怖哦，你爱干嘛干嘛吧，我可管不了你。”

& X8 j/ k! j. w$ m0 |' S2 T“谁让你瞎打听的。”

“嘁！还不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把睡裤脱了。”

“你不听话，才不脱。”

“你敢！”

“嘁！”张辰斜着眼睛看我，暧昧的眼神没有拒绝的意思。
$ U! ^; C! f4 m. z& o
7 Y. ?+ R3 d2 O+ }; x我连拉带拽把他睡裤扯下，帅赶忙把被子盖身上。还不过瘾，干脆把他上衣也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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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 ^+ l% z- _( z0 c- S- r8 A张辰拽着被头，遮着胸口以下的身体，不好意思地说：“暴徒哦。”

“今天非把你强暴了不可。”我起身脱内衣。正说着，门铃响起来。

4 e9 D' K1 m3 y/ S! L0 r+ U- d# B$ W九华帐里梦魂惊。张辰嘴张得老大，说：“谁呀？”

“小妹回来了？”我也纳闷，脱口而出。

“我的天呀！”张辰窜起来赶紧穿上睡衣睡裤。我震惊了一下，起身出去，随手关上张辰房间的门，去门厅察看动静。原来是查水表的来了。

: ?! @" E9 Y/ s* `7 U& g" I6 \“怎么这时候查水表？”

“这周四到周日都有人查呀。楼下贴着通知呢。”

6 t1 Q& l8 _5 H. H. H6 n“家里要是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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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就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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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I$ D8 i/ m) m抄表工看完水表，抄了数字，走了。

回到屋里，张辰已经穿好衣服了。

“查水表的。”我看着衣冠楚楚的帅帅大吼：“你给我脱了。”

1 ?2 ]3 _( [0 G/ m张辰正要从命，看看我，诡秘地一笑，上来按倒我，解我衣裤。

% _$ V7 l+ K" b“干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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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让我给你脱了吗？”说完，张辰抱着我的衣服，看着我边乐，边把我内裤拿到鼻子下边嗅一下，做个难闻的鬼脸。

2 [8 X+ G% ?+ r“我说……嘿！我说你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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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P3 d: |. g& o: p2 J- W1 y“在家躺着吧哦，我上班去了哦。”张辰伸手到裤兜里掏摸，他在找钥匙。没有。昨晚小妹给他洗衣服时，钥匙放玄关的鞋柜上了。
2 E, f) M) Q5 i5 \0 c" B( |8 x
我赤裸着跳起身，要去捉拿张辰。帅抱着我的衣服，且战且退，最后躲进我的卧室，把门反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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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T0 E9 f- T我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 \( C$ K7 n' ^+ x/ K“你给我开门！”

帅不开门，也不吭声。

“好哇，你等着，我看你电脑去。”
$ Q! k! r$ Y# H: i3 k2 |+ w
0 h1 s* R* b" v这招真灵，门一下就开了。我返身回到张辰房间，他往里推，我往外顶，相持了一会儿，门被我咔嚓一下锁上了。
1 V& H+ n3 ~, ?
/ x1 W2 \* v9 _3 F8 ]“方你给我开门。不跟你好了哦。”

" S' m+ f: \! G& x“等我看看电脑里有什么就给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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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G& B+ Q7 `- d6 V- u“开门！不跟你好了哦。”
# i; c+ b) l- i' q: V: [
我打开门，张辰赶紧挤进来，看我动他电脑没有。

; y, ]% c' j! |) l: q“怎么着？还用我重说吗？”
# L5 s3 z  L+ T$ g5 N
. D/ s- q4 ?3 V1 f# l9 G帅把我衣服往皮椅子上一放，一歪头，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然后提着裤子说：“转身，不许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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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V' S4 @0 U4 F) s“嘁！”我转身，直到听见床响才回头。张辰躺在被子里，嗤嗤地笑，等我动手。
$ [' X; X; k% I5 d; ?
巫山云雨，钱塘涌潮。……雨后初晴，彩云追月。呵呵，各位看官，那美好的低俗段子只能由您自由联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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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昨天酒桌上哪儿来得那么大的勇气，爸妈、爸妈的叫个不停？”激情过后，归于理性。躺在床上，我问张辰。
# T" Q7 ?" K' l1 ^/ ?
“还不是让你宽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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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O4 I9 O2 E“让我宽心也得有那勇气才行呀。你平时那么爱面子，昨天真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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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那么想的呀。也省得结婚那天我叫沈婧父母爸妈的时候你难受。”

/ ~5 t2 W& K+ h) o' ^. \3 [“帅，你叫林爸林妈‘爸妈’我特感动，那老两口真值得你爱他们、敬他们。”

, N8 M- r7 p9 A! ~! u' K+ x“是呀，所以叫他们我一点儿不觉得难于开口呀。”

# q/ X5 `# v# _8 Y8 s, o; a8 i“林爸听你一叫，先是意外，继而惊喜，随之满足，最后陶醉了。”

“你这嘴怎么那么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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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篓子嘛。”

“呵呵，我看也是，还说得特别好，说得特别准确。”

“其实呀，最高兴的是小妹她妈，林妈最喜欢你，喜欢得都超过我了。”

“喜欢而已，不会超过你。你是她女儿的靠山，哪儿有厚此薄彼之理。”

8 K$ \$ U, T2 v# ^“你看丫头昨天感动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眼泪哗哗的，都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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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夸张了。感动是真的，泣不成声嘛，还不至于，方大才子说过头了。看来刚才说我的那些事儿，准也有不少是过头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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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儿不过头儿又怎样？在这儿，你什么样儿都没关系，不穿衣服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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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谁不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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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给你穿上的，明白吗？不过你不穿衣服比穿上衣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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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 w/ ^' V$ P5 y* W张辰又拽住我狠狠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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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z1 W" Y7 }  I0 P0 w3 r“帅，叫我爸妈‘爸妈’时心里怎么想的？”

/ A9 o) \8 z- L: O“也没什么可想的。叫了林家不叫方家，你会怎么想？你爸妈会怎么想？”

“说实话，我爸妈还真不配你那么叫。”

“方，不能那么说。我知道你爸妈对咱们的关系有担心，但那是可以理解的。我的坦诚也一定能被你爸妈理解和接受。可怜天下父母心。其实做父母的都一样，孩子都是自己的好。以后你做了父亲，准也那么想。林爸对你那么好，还不时冲你对他女儿好。你要对她女儿有二心，你看老爷子不跟你翻脸才怪。方，说好啊，你可一定不能做对不起小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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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得到你的保证：永远体贴入微，紧密相连，永不分离。”

“嘁！怎么那么没么没有安全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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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x8 p* ?6 T5 i  b7 x! R) r“少废话，就说行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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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张辰拉着长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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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体贴入微，紧密相连’的微言大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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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满眼的暧昧，斜着眼睛说：“就是想‘马上封侯’呗。”

张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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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5 D, o2 C  V* Y, B“帅，下午干什么？”

1 w$ t0 L, ?/ w, F5 V" V“睡觉呗。从新疆回来就没睡过午睡。”

我不满地一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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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 c; t$ j" m% b! X+ M9 k“你要干什么？”

“马上封侯呗。”

4 i; A4 v1 R# `+ ^. R+ O“你有完没完？哪儿来的那么大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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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 b* q  Y  p, C: y“我今天还要接二连三，连升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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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上班去了。”

“你去吧。你一走我就给江筱枫打电话，说你说的，一看见主任就上有所想，下有所动，欲火中烧，心痒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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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v' U  l1 k" F+ }* e4 u“少废话，你说你想干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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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咱现在就睡，下午去西单转转怎么样？”

& {: m6 v$ J3 K# ]$ G“碰见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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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H9 _' c, C* f“碰见谁？你们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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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上班时间跑中友给小白脸儿们买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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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我马上迎上去说‘嘿嘿！正要抽空给主任买点儿贡品，谁想到竟碰上了，真是一点儿偷偷事都做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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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2 ?/ W& I, F+ E3 h0 v“方，你是王熙凤变的吧？真是方辣子。”

) N$ w. b; P2 @, `. H' g, _“你是唐僧变的吧，一身好吃的大白肉。”

“哇塞！恶心死了。”

“睡觉睡觉。”我搬着他脑袋往被子里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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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c( {0 P, Q; S  l! ^8 x“干嘛蒙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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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z8 N- b& e" d“让你吃点儿我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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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一挺身，翻身给我个光溜儿溜儿的后背。

我搂住帅，趴他后背上说：“呵呵，也好。让小弟弟在后门儿等着，随时准备挺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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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J! U+ w  i  V) W; I帅耸动肩膀，想把我摆脱。他越扭动，我抱他越紧。

0 O$ n2 v# s- n4 Z9 G“松开。一会儿又得出一身汗。”我都感觉出帅的后腰发潮了。

松开他，准备挨着他睡个大觉。

刚迷糊，帅就跳下床。

9 S. t) E" `* p9 R( I- {“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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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X; k2 `2 Z  V9 b帅不搭理我，光着身子把窗帘拉上，又回到床上。

) ~4 h, @, q$ h- @9 v3 _睡到一点多我先醒了。张辰腿露在被子外面，睡得正香。

轻轻翻身下地，还是把张辰惊醒了。帅欠身看看表，嘟囔了一句：“都睡三个钟点儿了哦。”意犹未尽地坐起身，牢骚道：“你看出这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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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劈他两腿。

“干什么？”

“闻闻你腿间的男人气味儿。”

张辰下意识地一夹腿，膝关节重重地磕了我脑袋一下子。

' S* i+ x% R+ U% G# I, z“反抗是不是？不听话我可吃抓鸡取蛋了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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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6 \$ u; C7 E! W, W; s# O“别闹。痒死了。”张辰一边给我揉头，一边蜷着腿保护自己的薄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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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呆着，闻闻就放了你。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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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W' G, |& d9 p4 b“多臭呃。”张辰嘴上说，但还是屈服了，松开两腿，让我连闻带拱地爽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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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西单闲逛。你说怪不怪，我最怕跟女人逛商场，可跟张辰在一起，怎么逛都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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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q  i2 c9 Z& F$ H6 ]“帅，什么时候要小孩儿？”

“明年要指标，后年生吧。小妹什么时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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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v4 R- t+ Z$ H0 ]+ A, L5 h“明年五六月吧。”

“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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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0 z# ?: v' e“叫方辰。”

“胡闹！不许叫这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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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叫方青。”

“干嘛叫这么平凡的名字呀？”

“叫沉不行，叫轻也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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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4 T; b4 {# ]  @$ m3 N9 }“别捣乱。让你爸给小孙孙起名字，你爸准起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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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1 ]# ]3 G“才不用他起呢。你小孩儿叫什么？”

; Q; K' P: u2 y' h  Z2 W" ?6 P) n! j“八字还没一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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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2 |" b1 u5 i“先提几个预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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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到时候请你爸给小孩儿起名。”

+ ]2 V% S: o/ Q/ Y9 N8 J“啊！张辰，你和沈婧可是天赐良缘呀。”我说。

, J; s7 D0 s7 h/ I( @! g- ?' D0 ?“呵呵，为什么？”

3 ~3 b4 t7 `. `  }) L/ n& `- w“你叫张辰。沈字也念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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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巧合而已。”

9 ^0 F+ H- u( [' P, M' t“一看就是情场老手，对这已经没兴趣了是不是？”

“谁是情场老手？”张辰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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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第三房夫人了，还不是情场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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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荒唐。这十年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 K/ T* B$ ]8 ]1 ^  b“当年要是跟苏婉成了，恐怕小孩儿都该上小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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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呵呵，其实苏婉家的情况跟沈婧家挺象的。”

“我要是苏婉她爸，你小子跑到天边去，我也得把你捉回来做牺牲。”

“别说了，真对不起那女孩子。”帅黯然神伤，默默无语了。
" U$ ]6 j( |, T2 Y
, d/ I  ~, t# U6 F8 x7 r' n长安街上车水马龙，西斜的太阳在混沌中挣扎着发着光。

# G( t$ S' w! e4 L! K3 \( A“走，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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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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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张辰回他爸妈家，快到门口时，张辰用央求的口吻说：“方，别说我昨天醉酒的事哦。”

“你以为我缺心眼儿呀，什么都用你教。”

1 n' u; X0 t9 Q% y6 U6 ]一进门，张妈妈欣喜地说：“方方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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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A1 X- @, P6 w8 w0 x% m! d' X4 g“物归原主。把您宝贝儿子送回来了。”

* o: ]* }. L1 C0 z  n/ W% s张辰端庄起来，说：“瞎说什么？”

“大毛昨天没给你们添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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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猫呼呼大睡一天一夜。”

4 q+ K2 |' h8 X% j: R“这孩子过去没有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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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s& w8 S* x8 ?/ C: J: H“妈，你说什么呢。我都三十了哦。”

“呵呵，好好好。方方，晚上在这儿吃饭吧。”

“不啦，还得接心怡去呢。”

“哦，心怡怀孕了，你可得好好照顾好啊。”

# _* c4 u5 x9 `" p& O5 x+ |“你以为他缺心眼儿呀，什么都用你教。”大猫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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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会跟妈妈好好说话？”我在张辰后背上重重地打了一拳。

“呵呵，都是我惯的。他姐姐就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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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替您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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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和他爸从来没打过他。”

' t+ a# d% N- Z5 |& z$ a- X“那我打他您心疼不心疼？”

* u% |9 e1 E) B2 p' C2 f“你哪里舍得打他。就你对他最好，大毛也跟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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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快说正事，小方一会儿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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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y5 S! ~5 L3 S" h“哦，方方啊，我们想等张辰结完婚就回南京去啦。”

6 [1 h8 U: Z; \. V“怎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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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年了，该回家看看去了。他姐的小孩要上中学了，也需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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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 D$ x. h# o+ T" y# b“那就不回来啦？”

“也会来，不过尽量少给你们添麻烦。”

* l% J9 q. J9 o7 D0 \“你不会说放心啦？”

“对对对，放心啦，放心啦。这下我们可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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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p+ z& t' Z7 b5 N* |% c“哎，都三十多了，还让人这么操心。”我假装感慨万端。

“她愿意瞎操心嘛。”张辰难为情地辩解道。

  S, J* D7 D* T& _“那我走啦。”正说着，张辰爸爸从外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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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  T5 k9 X8 z“小方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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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给您送儿子来了，马上就走。” 说完，我转身往外走，张辰追出来，跟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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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3 n4 e/ B+ @# @- h“怎么不住了？”

: ^& h# m& G3 {“放心吧，想来就来。”

“哼哼！心疼儿子是不是？”

: d% k% v- T; U/ R6 n& G7 w“谁说？才不是。”张辰否认，把我往车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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