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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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路了，接下来是一段乏味的旅程。车在山谷中颠簸，我和张辰开始昏昏欲睡。

! E/ z2 g  s* r0 P快到五点钟的时候，云鹏把我们叫醒：“前面就是****峰，再开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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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山峰并不很巍峨，也不算高，但很有气势，像一座金字塔。白皑皑的冰雪覆盖了山体的三分之二。山头上堆着灰白的云。

“真威严。”我情不自禁地赞叹。“帅，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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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得完美。”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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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博士就是博士，说出话来都文诌诌的。一会儿到山前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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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 T; J# W6 \( \! W“方，快来首诗。”张辰挑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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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丰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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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M; h$ V; a- @4 G) B! M& ]“这是什么诗呀？”张辰一侧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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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2 N: B- o6 j! u# v“呵呵，丰田车的广告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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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q& o- |! @, _% C7 h1 Y% T“呵呵，这广告词真牛。不过，小日本儿的车就是棒。在高原上，还真是非它莫属。”云鹏说。我们开的就是日本丰田。

车上了一道缓坡，往前开了有半个多小时，一片乌蓝蓝的湖水出现在我们面前。车停下来，我们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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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不很晴朗。阳光迷离，没有一点暖意。湖面平静，倒映着洁白的冰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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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X% t1 S3 F  u0 R0 o雪山前面有两座丘陵似的小山，上面覆盖着薄薄的白雪。很显然是这两天刚下过的。湖水冷峻清澈。一阵微风扫过，湖面起了小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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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我脱口而出。

. }) L& ^9 l' U5 v“应该是吹皱一池山水。”张辰纠正。

/ H# [8 K2 {0 l' S7 H“嚇！说得真好。大才子呀。”我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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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 E- c. |) I听我夸奖，张辰反倒不好意思了，忙说：“只是看到眼前的景色，随口一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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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位哥哥都是大才子，云鹏此生荣幸。”

, p# X) a' f2 x% B3 g) X- z“我可不是，他是。”张辰说。

几个小伙子挎着枪，嘻嘻哈哈的，拣石头比谁扔得远。

, p; s; J5 n& Y$ ?3 f我和张辰裹着大衣，坐在湖边一边吸氧，一边观赏这雪山冷湖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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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6 [1 ~* @“走吧，还有很远的路呢。”云鹏走到我身边，扶着我肩膀，弯腰跟我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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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就这么待下去。”我的意思是，不但美景留住了我，还有从头骨里渗出的闷疼和虚弱。我起身，云鹏搀扶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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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n( k. Q6 |5 \4 K帅也起身。臭小子高大，用力过猛，还没直起腰身体就向前扑到下去。云鹏一个箭步窜上去，拦腰抱住张辰。帅用手挡住眼睛，靠在云鹏身上，定了定神，不好意思地说：“好象整个人都衰竭了。”

“得走了，再坐下去怕一会儿站不起来、走不了路了。”

云鹏一声响亮的口哨划破湖边的寂静。小伙子们跑回来，有的还不住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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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吗？”一个战士问。

. c2 J  H" z% l& b5 T“该走了，时间长了你们也会有反应的。”

' }" z) q, m# F" q“呵呵，现在就有，脖颈子发僵。”另一个中国战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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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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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了车，沿着湖边向西驶去。

1 k$ M& [. y, g. ]右侧窗外是乌蓝蓝的湖泊和静默的雪山。云开了，夕阳把云天染成玫瑰色。

1 x" a, k1 t0 K0 K) d" A  h% p) Z“我们现在的高度是多少？”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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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z- C7 K/ s“5300多米。”

“那还好，我们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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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8 H  g( J+ i, ]7 ^$ d; _, ?“哈哈，我的好哥哥，你们可一直在吸氧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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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i' Q! L& b; G: v- G+ a“呵呵，可不是。要是不吸氧会怎样？”

. {0 a3 X. ]; N% K$ k" g6 o“缺氧会造成心肺功能衰竭。”

3 ^( v6 p/ ~; x5 e“张辰，咱俩死这儿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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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爱说这种话。”张辰一歪头，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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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u! b1 u5 c  n& ?* [3 q“帅，你现在脸上的颜色就跟一片洋白菜叶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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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鹏大笑。“怎么说的那么形象。”

“也不知道这小子上辈子是什么东西，精得都没边儿了。”

“方哥真是太聪明了。哎，我们不行，都是一些粗人，就会打打杀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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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人？”我一指张辰。

0 k) w; ]3 Q- C9 |云鹏扭头说：“辰哥很内秀，是实在人。方哥，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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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7 k% Q! s% ~& A* a“在他眼里，实在就是傻呗。”张辰没等我开口，抢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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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你别那么说。方哥才不会那么认为呢。我看出来了，你这辈子不会儿再遇见第二个象方哥这么……爱护你的人了。”云鹏嘴里说“爱护”，心里想说的准是“爱”。这小子，把我和张辰的关系全看明白了。

2 n2 n+ ^& L! H+ o6 X+ y“知道。不过我不那么说，他该……”张辰忽然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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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O8 h6 R% N+ R1 K“该什么啦？”我问。云鹏也等听张辰的下文儿。

帅准是一时想不出恰当的语句表达自己的意思，又被我们问得不能不答，只好不好意思地说：“‘马上封侯’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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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q- R7 h) x; w  r云鹏这个乐。张辰准猜出云鹏想歪了，挺不好意思地说：“可乐吧？这话就他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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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9 ~! O3 S8 C“怪不得方哥到哪儿都得带着辰哥呢，有辰哥在，方哥天天封侯，官运亨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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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马上封侯’？”开车的战士忍不住问。

  |- i2 Q% M6 J& m- |/ j“说你也不懂，开你的车吧。欸？方哥，你知道他叫什么吗？他叫田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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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l$ _) ]/ ^+ \, q+ O" A+ w“呵呵，猴上树，这回你又该揉搓人家了吧？”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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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F  K; a- [我和云鹏都高度赞赏张辰的急才。没想到张辰对自己刚出口的话难为情起来，赶紧说：“不是揉搓，我是说……爬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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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我们都明白了。

  d% d6 O& }  L0 P& ?“哈哈哈哈！”在满车的笑声中，我们的车已经离开了雪山湖泊，开始沿着缓缓的坡路快速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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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D, M. }) p0 z# l# l4 w( W) y“因为没路，今天咱们得在五千米左右的高原上过夜。”云鹏严肃起来，说，“氧气要留一瓶夜里用，明天下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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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到哪里？”

1 f- A$ Y. d, s, k: a: l“明天到喀什。一路还可以看到雪山，但海拔高度大大降低，也有路可走了。”

“今晚在哪里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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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个最高的营地。”

3 D% L# p& a5 g" n6 ~1 C" F$ e太阳落山了，黄昏一下降临山谷。车子颠簸着，在无路的荒原上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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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了一会儿，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此时，云鹏正在开车。我发觉我靠在张辰身上。帅挺直地坐着，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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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8 r$ S( A- A, h“呵呵，把你压累了吧。”我说。

6 j0 w1 f0 A2 l8 s  f. G4 R5 I“没有。”帅舒展一下身体，显然是累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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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哥，你睡着的时候，辰哥一直在给你吸氧。”云鹏头也没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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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I! h7 l9 l3 B. {“那就多谢我的傻哥哥啦。”我把氧气口罩按在张辰嘴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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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推开，说：“不用。云鹏说现在已经下到四千米以下了。”

“那也是高原呀，谁说四千米以下就没有高原反应了。”我又把氧气罩扣在帅嘴巴上。

“没觉得管什么用。”张辰又推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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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用。能减轻缺氧状态，对心脏也有好处。”云鹏说，“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担心，怕冒冒失失地把你们弄到这儿来，真有个什么闪失没法向心怡姐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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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2 W7 f7 e“刘头儿，走在这儿可不能说这个话噢。”司机坐直腰身，警告云鹏。

“呵呵，是是是。”云鹏谢罪似地连连答应。原来，在这种地方，就算是军人，也要不敢冒犯大自然的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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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l! T/ G- K+ `车子在黑暗中颠簸前行。帅的身体渐渐倒在我身上，越来越沉，张辰也瞌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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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大衣盖在他腿上。帅醒了，见我在给他包腿，下巴颏一皱，下嘴唇往上一推，挺感激地笑笑，又合上眼认我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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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x; [0 f& U3 T& }, A; Q+ n给张辰弄好，把氧气罩戴在帅头上，拉他一把，让他靠我身上。帅睁开眼看我一下，又暧昧地笑笑，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我一抬头，从车前的后视镜里看见云鹏一双敏锐、清醒的眼睛。

/ ^0 M& ]- j* |( i. a- r7 l黑暗中出现一片白茫茫的微光，群山象水墨画儿似地现出朦胧的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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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怎么出现一片亮光？”我问聚精会神开车的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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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云背后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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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晴天多好，好好看看这高原夜色。”

7 V7 m& X7 H; M7 S- H* P“等过了前面的山口，天就晴了。”

& i3 W  ?: R$ P8 F! `, P3 a“你怎么知道？”

“气流作用的结果。咱们正往上风方向走，那边多半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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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x6 k: b2 a; L% Y) c司机跟云鹏换了位置。“不会走错了吧？怎么还没见到公路？”云鹏问小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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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前边的不会带错路的。”

. y. i. t2 [: A! L) [5 D+ Z/ C' |“按我上次走这条路的时间计算，早该上公路了？”

3 V: x( |1 S- A# o$ l“上次是你自己开车，那是什么速度，后来不是还翻车了吗？”

“小兔崽子，你还什么都知道。”云鹏见部下当我的面揭他的短，不好意思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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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N& S) f; _# |; r$ U, H1 {8 G终于找到公路了。这是通往新疆的一条简易军用公路，翻过山口，就进入新疆地界了。

! f& U& q2 S& H1 @) ~车速明显加快，我们的车沿着盘山公路，一路上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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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a' J8 W$ `; M0 g“前面就是山口。”云鹏说，“过了山口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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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z" o6 _5 p张辰醒了，伸着大长脖子往窗外看。

车子又上了山顶，头上是碧空皓月，东南方是远去的云层，一道山口出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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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让我们下车看看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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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Y0 N3 e; N“好。”云鹏跟前面的车联系，我们在山巅上停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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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_. W0 G' ^% T1 Q走下车去，寒风凛冽。我们用大衣裹住身体，狂风从山口那边蓬蓬吹来。举目远眺，眼前是月下的峰峦，白雪的山头，清澈的天空，宝石似的明星，真是太壮观了！

( F3 {2 s3 I, H7 z5 x- r“撒泡尿留个纪念。”我说。

1 j! b3 X  T( N% h' x8 I6 \) H" r听我一说，几个小伙子全解裤方便，顿时身边一片“哗哗”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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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_' r3 t- S) S/ z; J“这景色，一辈子看上一眼都没白活。”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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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  ?, D, W8 ^“辰哥，有你这句话，我真的特满足。”云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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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说是不是？”张辰怕好话都让他说了，我会尴尬，想拉扯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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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以后要在这儿创业，还能少看得见这个呀。云鹏，以后买下直升机，第一架就取名‘冰山冷湖’。”

& j- b+ w3 L7 F% x2 x$ a+ O“遵命！”云鹏立正，朗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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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们的份儿吗？”那个让我看痔疮的中国小伙子笑嘻嘻地问。

“好好干，将来方哥就是咱们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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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爱听这个！什么老板，‘雪山兄弟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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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M% X8 l& v9 D& H两个外国小伙子也听明白了，生硬地说：“我们也愿意跟你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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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Z8 d& I. @2 f* M“呵呵，你们将来别成拉登就谢天谢地了。”

上了车，翻过山口，在深夜12点半的时候，我们来到高山营地。山里我们很近，黑黝黝的只有背影。山前是一片波光粼粼的黑水，不知是河还是湖。公路左侧，月光下的山坡上有一排白房子，没有一点儿光亮。车子驶下公路，停在山坡下。有人像幽灵似地从白房子里游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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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他们上去。”云鹏在月光下指挥来人。几个人也不说话，不容分说就把我和张辰背起来，沿着弯曲的小路，向白房子走去。

9 v3 S0 R- s/ |  o9 w# C进门一看，里面黑洞洞的，只由几只蜡烛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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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藏人站在门口，给我们每人发一支蜡烛，一盒火柴，一个提着钥匙在前面带路，领我们穿过一道临窗的走廊，打开个房间。这房间是里外屋，窗子被黑乎乎的东西遮得严严实实。我走过去，用蜡烛一照，哇赛！是带毛的牦牛皮。

9 C/ q5 }4 N" k7 t3 f“方哥，你们住这间。”云鹏让我和张辰住里屋。他和战士们住外屋。

一个军人走来，向云鹏敬礼，问：“去我那里吃饭，还是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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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7 L* \8 s8 c# X+ Z6 ^+ Y0 E“这两个是北京来的，高原反应挺厉害，把饭给他们送屋里来，我们过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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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U$ g6 o* [1 b+ s“好。”那个军人转身出去。

6 T8 p8 l. B( a# J  o云鹏冲我说：“哥，这儿脏点儿，凑合吧，一会儿无论如何要吃点儿东西，睡觉时带上氧气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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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困死了，什么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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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 Z% M  i* V% A“不想吃也得吃点儿，别空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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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0 J1 z- d“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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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来了。烤馍、奶茶、白米稀饭、炸花生米、凤尾鱼罐头，还有榨菜。

“在高原一定要喝这个，不耗氧。”云鹏眼看我和张辰每人捏着鼻子灌下两碗奶茶，才带着四个战士去吃饭。

) d' [) Z0 I' x3 x喝了稀饭，吃点儿花生米和榨菜，我和张辰倒头就睡。

这回可是真困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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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5 c/ [# c& J! `出门隔着走廊的窗子，见云鹏和几个战士正在外面用凉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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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 _' a: `; `主人见我出屋了，提来一大桶温水，让我和帅帅在屋里洗脸、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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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准特臭。”张辰隔着衣服在自己腋下闻了闻，嘟囔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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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到喀什应该能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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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在这里也没有洗澡的欲望。一想就犯怵。”

云鹏穿件绒衣走进来，说：“昨天累坏了吧，方哥睡得那么死，辰哥给你换氧气都没醒。”

“什么？”我诧异地看看云鹏，又看看张辰。

张辰一个劲儿地向云鹏使眼色，让他闭嘴。

  N  N- o# W' m" _# M3 x  Z. h“你用那瓶氧气，吸了一路，半夜就没有了。辰哥夜里把他用的那瓶给你了。”云鹏说。

“噢，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看张辰。帅挺不好意思地低头系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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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c7 `3 w) U; j% D吃了早饭，我们有开始赶路，这次是一路下行，虽然看见些雪山，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些小白头翁已经引不起我们的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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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用了两个小时，我们穿过一条荒凉的山谷，翻过一座山岭，前面出现了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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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N) f- n  f& F% p“前面是新藏公路，我们终于走出雪域高原了。”云鹏说。“再往前走就是塔什库尔干自然保护区，没准能见到野生动物。”

“你们吃的野生动物是不是自己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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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5 a( ~4 C  _7 E“我们不打。都是从偷猎者那里缴获的。在这一代，偷猎的人最怕碰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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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什么著名风景？”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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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k# `9 d' X3 a2 n“北边有幕士塔格峰，西边是红旗拉甫，最西的边防哨卡，最南边有中国第二高峰乔戈里峰。可惜，辰哥明天就要回北京，去不了了。不过，方哥还能多待几天，抽空陪他去幕士塔格峰和红旗拉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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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R3 C+ h2 R0 @张辰一定挺失落的，给了我一拳，说：“这回你得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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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其实，没有帅帅跟我在一起，心里挺失落的，玩儿性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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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反应渐渐消失了，我们已经下到3000米以下。车在公路上飞奔，偶尔有运油的大卡车与我们擦肩而过。

+ j. p5 o$ i2 A8 q; E中午在一个路边客栈吃午饭。云鹏陪我们进了一家四川人开的餐馆。看到摆上桌儿的苜蓿肉，回锅肉，炒蒜薹，宫保肉丁，西红柿鸡蛋汤和白米饭，别提多香了，顿时胃口大开。

“那几个人呢？”

“他们得吃人肉？”

“吃什么？”我靠！我差点没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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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6 j& a& b1 ]& y“嘿嘿！他们去吃塔吉克姑娘呀。”

" Y: [1 {- S" |( ?1 O5 ^“这些小伙子拿什么去讨好塔吉克姑娘啊？”

“当然是热乎乎的肉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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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鹏，别什么都说哦！你再挑逗，小方也要上阵，你可是祸首啊。”张辰难为情地训斥云鹏。

& {& ?; N; s/ f8 `, |' E2 H“什么都答应方哥，就是这个不答应。我能委屈我姐吗？”这小子说得那么坦然和真诚，可见丫头在他心里的地位。

“去吧去吧，你也风流去吧。省得我们耽误了你的美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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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 ]" S  |" I0 x“我？呵呵，我才不。”云鹏含含糊糊地说。

“那你也看看去，可别让他们喝酒。”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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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想事仔细、周到，不过我还是应给看看去。”说着，云鹏起身。呵呵，这可正是“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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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鹏走了，张辰偷偷乐，说：“云鹏在你面前还挺正经的。”

& l8 V  |& z. V$ U. Y, X* v, |- ]( s: @“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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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v1 z) a- _2 c) D“呵呵，我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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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啦？”

“你没饱？”张辰斜眼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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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y/ i' n, l* W/ N“我怎么从来也问不出你一句痛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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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你没看见我吃多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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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什么你？”我起身去搂张辰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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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l9 H8 d. h( N; b“又有劲儿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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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I- Z% X4 p9 `- f& g; R, V; `老板娘端来一碗掰好的石榴籽儿，紫红色的，象一粒粒红宝石。

帅一边吃石榴，一边暧昧地说：“那我明天就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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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F) G4 `* J/ V! E“不回去怎么办？该上班了呀？”

“怎么美事儿全让你赶上了。”张辰假装嫉妒我。

“帅，没你在身边，我真不想在这儿待着。9号公司考察团来，我是他们的联络人呀。”

“有云鹏陪你呀？”

“云鹏，……云鹏代替不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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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跟你正经说个事儿。”

2 j5 W. Y* D6 T5 p: Q0 p* s2 I4 q看张辰那样，好像有什么难于开口的话要说。

. E0 S9 R, X9 w, W7 P: B& j# m; d0 I“说吧。”

“说好不许不高兴。”

“说吧。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怎么知道高兴不高兴？”

“说好哦，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尊重云鹏。”张辰说完难为情起来，看着我，找补了一句：“不许不高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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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什么叫你不在的时候我要尊重他？你在我没尊重他吗？你在我不尊重他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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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t$ }! P! q2 {9 q+ F) s" [“说好不许不高兴哦。云鹏什么事儿都迁就你，你更要把持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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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一走我就跟他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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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歪头，一瞪眼。呵呵，谁也不会怕他的威胁。

“你少操点儿心吧。眼不见，心不烦。我又不是你的钱包，老用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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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f. ?) X8 o$ I“那你几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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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6 ~) Q* F! I1 [9 e“大约14号到16号之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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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 K; J! k2 @“待那么长时间呀？”张辰一撇嘴，做出无奈的样子。

; k& B5 x2 `" r  u“公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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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用给小妹带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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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_! t8 r( S: L6 F8 v2 d' P“就说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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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5 h# ~4 r* `$ U3 I* B“啪”的一声，我脑袋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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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P3 M9 `) _3 ]# W云鹏和战士们从一家少数民族的餐馆里出来，径直上了车。一个战士跑来招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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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我一语双关地问。

“清汤煮羊肉，特定时候。”云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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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人肉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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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 w/ e  g% C. H“呵呵，哪里有。逗你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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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3 Q7 p/ E& O7 L: C7 G1 \6 s“你们吃什么啦，这么半天？”我问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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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 f6 d: \/ R. X- _) h“我们吃……”司机看看云鹏，云鹏把脸转向窗外，“吃羊肉呀，还有羊肉胡萝卜皮亚子手抓饭。”

张辰轻轻捅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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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7 E, p& O; T' Y7 z7 I“皮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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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4 H0 I6 [' M9 Q# E“就是洋葱。”云鹏说。

$ p6 z3 \8 i+ r6 Q* a, e3 U“新疆羊肉是好吃，一点儿都不膻。不过没见他们吃火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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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g# E! t6 C: d" J) p9 w“那是你们北京吃法，新疆人不那么吃。”

说话间，车子又飞奔起来。

; v/ ]' y% @- i4 |0 v8 K晚上七点，我们到了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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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t! ?: a! a6 F) ]  n* x前面的车停下来，司机跑过来问：“长官，我们去军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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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云鹏一踩油门，我们的车窜到前边去了。

车在新隆大酒店门前停下来。几个当兵的一看是住酒店，别提多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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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2 j3 q5 A1 l“放你们一晚上假，不许给我惹事。”云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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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个小伙子兴高采烈又一本正经地敬礼。

我们住进一栋欧式小楼。开了客房，云鹏说：“二位大哥洗洗脸，九点我在餐厅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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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2 O3 A& M云鹏走后，我们躺在久违的软床上，那叫舒坦。

3 d1 @* C! G7 c“快去洗个澡吧，脏透了。”张辰跳起身，转身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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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j8 C6 E0 N- q“一起洗？”

“哦，那你先洗吧？”张辰假招子劲儿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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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冲你这句话，我一会儿非把你……”

张辰上来用胳膊肘钳住我脖子，伸手解我裤带。

拥抱在喷头下，让温水从头流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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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r4 e# c. t& _' [# ]1 p) N几天没洗澡，帅浑身散发着男人特有的诱人气息，肌肤也变得格外细腻、滋润。我蹲下身去闻帅腿间。张辰不让，推挡着埋怨道：“哪儿臭碰哪儿。”

“喜欢嘛。你不是也爱闻沈婧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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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象你说。”张辰否认。

“呵呵，说错了。沈婧不是也爱闻你这儿吗？”

; ?! H) \" K5 `( U; y4 i' [6 }% d5 O“闭嘴！”张辰呵斥我，对我的说法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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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 J* Q9 F, X0 E% v“给我洗。好好伺候伺候我。”我拦腰抱住张辰，说。

3 ]" r  _9 Y1 w# X( T/ C“你放开，这怎么洗。”

我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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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x" Y6 V. |, O“不管了哦。”

爱管不管，反正抱着就特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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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2 z% J8 g2 p“你这孩子……”张辰撕扯我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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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V) i" q  R; }! G4 a9 E“让我摸摸你前列腺吧？”我放开他，说。

“你……”张辰贴墙站着，两手随时准备招架我的进攻。

) U- i2 s4 v$ r/ K, D0 E( f$ _“瞧你那样。”我轻蔑地开始洗头。

张辰凑过来要给我洗。我往他身后伸手，他又靠墙上。“别闹了哦，人家云鹏还等咱们去吃饭呢。”帅央求。

“你让我摸了完事。不让，今天就把你贴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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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R" K9 K1 D5 J) s! B& x2 V张辰假装无可奈何的样子，凑过来。我捉住他，给他搓洗后背。

5 C  b9 a% w! c& L0 @# B* ~3 E帅开始还防备着我，屁股夹得紧紧的。后来见我很认真的样子，又不好意思了，转身要给我洗。“你让我腾出手来摸你前列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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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h+ n, p& Y; [( g( P帅一歪头，只好站着让我揉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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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洗完帅帅后背，又给他搓洗屁股、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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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f) Z# I3 U6 \3 Y, _“放松！你屁股夹那么紧，里面洗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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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 i- K, v3 h6 O“那我自己洗？”

我在帅屁股上“啪”的打了一巴掌。张辰不言声儿了，等我“计谋”得逞。看他那样别提多可笑。我轻柔地给帅帅把身后仔细搓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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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不防备我了，挺感激地拧着脖子看我给他洗，随我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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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0 Z  ^/ A, E6 o/ z“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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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转身。我又去洗他鸡鸡。张辰没抵抗，看我把他宝贝揉搓雄壮了，一边嗤嗤地笑，一边央求：“轻点儿哦，里边都痒痒起来了。”听他一说，我里边也痒痒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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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4 A5 T- e/ |1 ?拿喷头给帅冲洗全身。

8 }. N# ]! w2 N8 D“呵呵，可以了。我给你洗。”

* }# S% v' P0 d4 C! p“快出去吧你。你一给我洗，我非把你前列腺挖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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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g/ }: q5 F6 l8 R  D1 v“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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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O0 |% Y# I* i3 Z“我可摸了啊。”

“嘁！有什么好摸的。摸吧。”张辰把我拉过来，往我头上倒洗发液。

; j5 P! T. v, Y; @/ I我乖乖地让他洗遍全身，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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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出去啦？”张辰看我围着浴巾往外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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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住这儿呀？”

张辰一歪头，把浴巾往肩膀上一搭，也跟了出来。我猜他准纳闷我怎么没捅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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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餐厅，云鹏正拿着菜谱翻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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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H- g7 ~0 c5 V, e“呵呵，现在感觉好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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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舒服。今晚得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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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E% E/ {( {) q+ L“那几个人呢？”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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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n% f0 k1 I1 @2 V( j3 r“玩儿去了呗。让他们放荡一晚，甭管他们。辰哥，一会儿把身份证给服务员，让她去核对一下机票。方哥，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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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Z+ o# H7 g5 X“问他，我什么都行。”

$ W1 }+ J- i5 Q  Z) i4 y张辰老大哥似地接过菜谱，看看我说：“今天咱们宴请云鹏吧？”

“吃他。我哪儿有那么多钱。点最贵的，今天咱们是吃大户儿。”我说。

3 @* ?; q8 D* t+ l“辰哥你点儿，在新疆哪儿能让你们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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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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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H" D$ L8 b8 n0 s* ]$ C6 O  J“辰哥，什么时候再来？”云鹏问。

" u7 K. d3 u1 T) A% {0 G& a, C张辰看看我，说：“那得看小方呀。”

% F, v6 F* h# D+ }' I云鹏扑哧一声乐了，说：“我猜辰哥就得这么说。”

1 |2 x6 d( g; K+ @" v+ K3 ]! \“张辰快结婚了，一结婚就出不来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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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辰哥什么时候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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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v+ h! T5 o% a1 {# L) ~“暂定11月28日。”我替张辰说。

7 ~* i* D8 {, y$ V, j$ n& Z“干嘛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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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好就推迟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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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方哥你真逗。看把辰哥说得都脸红了。”云鹏笑着说，“结婚后确实不能象现在这样自由了。不过有方哥惦记你，辰哥，你们还是铁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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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亲兄弟。”帅红着脸纠正云鹏。

“真是。我都羡慕。”

“羡慕什么？我们没把你当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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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不一样。辰哥是凌霄宝树，长在方哥心田里。”

“呵，你还能说出这么有诗意的话呀。”

“一点没夸张嘛。”

( d. k2 ]0 j" Y; e' q/ w' C& {- Y嘻嘻哈哈吃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客房去。

一进门帅就搂着我脖子，把我按到在床上。“云鹏把咱们俩的关系看透了。不过他说得真好、真对。我这辈子遇见你，真是太幸运了。”

! L$ K7 U$ c. d: Z' H“我也是。当初第一次在宿舍见面，我鸡鸡就硬了。”

张辰挺身做出要痛打我的样子。我拦腰一抱，帅顺势趴在我身上，紧紧抱住我。亲亲地说：“我当时也一下就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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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E3 G* A6 A# a" _# l10月7日，我和云鹏去机场送走张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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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m% L9 G; @8 o我们的飞机是10月16日的。15日晚上，云鹏赶到乌鲁木齐给我送行。

; E1 Z# E# W- B! K% D& ^7 p$ J+ ^“方哥，没什么送你的，把这个带回去吧。”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几块骨头。“这是雪豹骨头，给伯父泡酒喝吧。现在已经没有虎骨酒了。”说完，又拿出一个两尺多长的红布包，打开一看，是两条“牛筋”。

“这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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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鞭。很珍贵的。也是泡酒用的。”

& w$ t4 z( M* O, `/ V% r: K“壮阳的吧？”

“呵呵，是呀。没有方哥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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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岳父吧，那老头准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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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呢，给你爸一个。”

“呵呵，我妈还不得把我皮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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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会的。伯母不定怎么疼你呢，哪儿能那样。”说着，云鹏又从包里拿出一对羚羊角，“这个也是名贵药材，心怡姐知道这个有什么用。还有这个……”云鹏又从“百宝箱”里往外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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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i6 z* {0 m6 L, f! \) Q“你给我拿来多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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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L4 H6 F: n# b+ l“没有什么。”云鹏拿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瓶，里面有一些块棕黄的硬块儿，“这是天然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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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R. h) O; G/ w3 t“麝香？一克上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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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别打开，问问心怡姐应给怎么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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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Q$ K3 l6 g) X4 N, Q7 S“你哪儿弄来这么多名贵东西？”

0 Z7 ~% x; c) D! H5 \“都是从偷猎者身上缴获的。”

“这也太贵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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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d* d, n( p5 a1 v“方哥，你别客气。这是云鹏的心意，是对心怡姐的心意，不用说别的。只要咱们的事业能搞起来，以后什么都会有的。”

3 j3 A1 |/ }3 O$ T  g' C" `7 G“那好，我尽力而为。”我和云鹏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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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热了，下午猫在招待所的空调屋里睡了个大觉。

$ g$ k6 n' M/ G( U小胡给我们买了去敦煌的卧铺车票，是晚上八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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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K& `8 W1 c“方大哥，不能远送了，一路平安啊。”在车站，小胡跟我们道别。

“放心吧！在新疆全靠你们照顾，客气话我也不说了。什么时候去北京，找你心怡姐去。”

$ i( @$ k; b. [; u“北京是我们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啊，这回好了，去北京可有熟人了。”小胡高兴得象孩子似的，“心怡大姐到时候不会嫌我们粗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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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也是当兵的呀。”

9 H1 P# H! @4 H“嘿嘿，当兵的都是一家人。等有空去北京，一定去看望大姐。”
+ ]0 @! |- X' g; ?3 W  Y
: i7 m1 ~2 n( W, Y“就看她？”

“不是。还有方大哥，张大哥，还有这位大姐。”小胡忙不迭地把所有人都说到。

% ^6 ?" W. U( @9 R: _) |我在记事本上写了通讯方式和北京的住址，扯下来递给小胡。几个小伙子全争抢着看。
3 d. a" q2 e$ Z
- N2 t- K: P8 o  J4 T“每人给你们五百。”我拿出两千块钱，当着小伙子们的面递给小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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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9 i% H' {$ \2 D6 ^小胡哪肯接，板起脸来说：“大哥，你这样就不好啦，把我们当成什么啦？”

  K0 Q' Z8 Q7 F& h“你大哥给钱还不敢要呀？还不赶紧拿过去。”丫头发话。

“呵呵，不好意思噢。”有丫头一句话，好像拿这钱就合理了。小胡不再假正经，高高兴兴地把钱接过去，看看几个战友，大声说：“还是大哥大姐最心疼咱们。”几个战士也跟着道谢。

. l! K5 m0 u2 j4 K( M/ S- s车来了，是从乌鲁木齐开来的。几个战士抢先上了车，冲司机不满地说：“怎么还有上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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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 e/ u9 N8 d( q“呵呵，联网售票，不是我们安排的。”司机一看几个特警，吓坏了，陪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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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调换一下嘛。”小胡说。

' H2 F7 Y2 D1 L# K4 W“这个……”司机为难，乘客都伸着脖子看。

8 z1 W# O/ `3 g" b: e6 @( n; R我们上了车。看了看，就是有两个上铺，也没什么的。我让丫头、沈婧睡下铺，我和张辰睡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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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我也睡上铺吧。辰哥那么大个子，睡着了掉下来怎么办。”丫头说着，把挎包放在上铺上。

张辰这份不好意思，脱口而出：“小妹……”他准是想说没事，发觉叫得太亲密了，赶紧改口“哦，心怡……”，哇！欲盖弥彰，大帅哥更不好意思了。低头一看，坐在下铺上的沈婧正诧异地仰头看他，张辰无地自容，赶紧说：“看什么？你也睡上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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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c; J, z. L+ F# Q沈婧站起来，说：“小方哥，你跟辰辰睡下边吧，我和心怡姐睡上边。”

“那哪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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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A% w2 J. h, z“没事。我喜欢睡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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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3 x7 \" h% L8 Z% n* B& ?# }“让她睡上边吧。”张辰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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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和沈婧已经动手整理上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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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战士在车下围着司机在论理。我赶紧下车，说：“小胡，我们安排好了，分手了。”

9 R/ v9 f* i' o“我让他给你们调换一下。”小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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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又不老、又不小的，不是就睡一夜觉吗，没什么不方便的。”

* X; K# }( c' n, B6 t9 ~; K6 f司机如释重负，赶紧递支烟给我。

$ H, }0 y4 S% v' x% [0 E2 U“不会。”我推开，一把抱着小胡，“路上不许喝酒。”小伙子的横蛮劲儿在我的怀抱里一下子消融了。

“嗯，大哥放心吧。路上多保重，照顾好大姐！”

8 l& E6 z) J: k9 e& Z”小胡乖乖地答应。另外几个战士也拥上来，我们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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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也下了车，看战士们跟我依依惜别的样儿，眼睛里流露出羡慕和难为情。

“你辰哥也来跟你道别啦。”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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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e% {. G* x/ m9 I. c7 k0 H“张大哥……”小胡松开我手，又去跟张辰握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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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5 y( ?4 j- }' J, K: x& |1 t: K见丫头没下车，小胡走到车窗下，仰着脖子往里看。丫头、沈婧的脸出现在窗子上，笑盈盈地冲战士们挥手。

“我马上跟沿途检查站打招呼，这几个北京客人有一点儿闪失，让你后半辈子没活路。”小胡还不甘心，恶狠狠地冲司机说。别的战士也挺会来事儿，咋咋呼呼地又是记车号，又是看运行记录。

: m3 q. {8 U' N/ k/ d- e司机被这阵势吓住了，明知自己没错，还是一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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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4 m* C* ^我连推带搡地把他们送出车站，自己才上了车。

“这几个野小子，这份儿的闹腾。”丫头不无得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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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O  X& j- }% Q) i“还不是想在你面前逞能。”我说。

“呵呵，这就是你们男人那点儿出息。”丫头更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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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见沈婧、丫头都已经躺到上铺上了，不再说什么，也躺在靠窗的下铺上。这样也挺好的，沈婧在上铺，只要一歪头儿就能看见她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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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 }& ?, R0 N卧铺车驶出了车站，沿着火焰山下的公路，离开了吐鲁番。
一路上不断有检查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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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 v; [6 C! X# m: l大约十一点左右，车在一个小镇路边的餐馆前停下来。大家下车吃饭，我们也下车坐在

凉棚下喝茶，享受夜晚的清凉。

“方，你怎么那么会办事呀？你看谁跟你在一起，都愿意跟你交朋友。”

“是吗？性格使然吧，我就是那么个人。”

+ d( v- i' N7 f3 L( [丫头说：“你应该说他怎么那么会来事儿？你看他把那些小伙子使唤得团团转的，真服了他了。”

“以诚相待，体恤他人，如此而已。”

“嗯，方，你真是好小伙子。”张辰赞赏。

0 r, {9 l# W4 g1 }# o# o“你这口气怎么象我岳父呀。”

/ m) p8 V6 Z  P- x7 I$ E) W丫头乐得前仰后合，沈婧也忍不住直笑，难为情地打了张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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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错什么啦？”张辰问，被两个女生笑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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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r0 K* P+ x“辰哥你没说错什么，我们笑小方的话呢。”丫头解释，看着我满眼是笑。

又该上路了，司机跑来叫我们。

接下来是在睡睡醒醒中度过的。不断有人上车来检查身份证。天亮的时候，我们在星星峡停车接受检查。这儿可能是新疆省界的路卡，很多车在哪里，警察、军人用警惕的眼光审视每一辆过往的车辆。

“看来离敦煌不远了。”我说。

8 J$ u0 \  v7 k5 p: W  d  d“这样安排挺好，一夜不用住宿，白天还可以照玩儿不误。咱们去嘉峪关也这样安排吧？”张辰建议。

' O! ^: g7 e4 e" E9 U0 a  z0 u8 X“好。不过要在敦煌住一夜。”

没想到，这个“不远”的路程又走了一上午，中午才到敦煌。

4 o2 H) C9 ], N$ H住进敦煌宾馆。吃饭的时候我问：“累吗？累下午就歇了。”

/ q0 _7 {1 h8 b丫头看看沈婧。沈婧说：“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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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什么好玩儿的？”丫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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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下午去莫高窟。晚上逛夜市。明天一早去鸣沙山。下午去阳关、玉门关，晚上乘车走人。”

“那就这么定了。”丫头做主，张辰、沈婧都同意。

下午租了一辆车，去了莫高窟。沿着白杨林荫路，迎着午后的阳光，我们的车驶进世界文化遗产的宝库和圣地。

两年前来过，我看看张辰，一种亲密感油然而生。张辰准也在想这个，看看我，嘴巴一抿，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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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你陪她们转悠吧，我去附近照点儿像。”

4 o! d% y( p8 Z$ o" q+ X' R“你不看？一会儿一起去吧？”

“别啦。司机等咱们呢。一会儿哪儿还有工夫。再说，太阳暴晒，她们也不愿意呀。上次咱们不是看过了吗，我对这个也没多大兴趣。”

“那我们看完在哪儿等你？”张辰象怕走丢的大孩子，问。

5 j) A2 }+ b4 R. }( [3 _+ |“不会打电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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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吗？”张辰征求丫头的意见。

“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吧，咱们走。”丫头说。有张辰跟她们在一起，俩女生都坦然接受了。

6 m1 f$ ]% O# P5 X3 I顶着大太阳，我把莫高窟附近转了个遍。

% ]( B5 ~$ M0 D+ c% X  d“哪个是胡杨啊？”我问一个园林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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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有，我带你去看。”小伙子挺热心，领着我在一片小叶的树林前站住，说：“这是胡杨。原来这里只有这种树，好几百年树龄的都有。现在这里园林化，清除很多，胡杨反到难得一见了。”

: f$ N, h$ Z4 h/ r8 a6 C8 R“真他妈一群败家子儿，好东西也让他们糟蹋了。”我说。

. M5 i& n/ o9 H. U$ E6 n- [“我们这儿现在越来越漂亮了呀。”小伙子听出我的不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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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再过几年，你们这就现代化了，跟北京、上海一样了。”

/ N6 d; v# D( k“比北京上海差得远呢。”小伙子说，那口气，对敦煌现代化充满向往。

“这是世界文化遗产，应该整旧如旧，哪儿有整旧如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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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0 t. G! \' |+ P1 ?8 x, o“跟原来一样？那还有什么看头？”小伙子不以为然。

. _# d- U/ D$ e2 K“嗯，你和国家领导人的想法一样。”我说。
4 F, \) t0 P  s! u! Z* X
' J3 r5 i" m" P. k, E! H“那可不！我现在已经是正式职工了。”小伙子挺满足也挺自豪地说，“过几年你再来，这儿的变化会更大。”

5 p8 Z& m9 F6 K9 f9 I“我的天呀！还不如当初全让外国人弄走呢，也算对保护世界文化遗产做出贡献呀。”

小伙子没明白我的意思，说：“以后外国抢走的东西还会要回来的。”

“呵呵，耽误你半天功夫，快忙你的去吧。”

我把那个园林工人打发了，来到售票处的游廊下，看看表，四点半了，估计他们快出来了，于是买了雪糕，坐在游廊下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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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e) m( F) g6 `5 O9 [- U电话响，是张辰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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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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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U5 @( ~4 t$ L“方，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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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K1 r# Z“售票处。”

“好，我们出来了。”我一看表，都五点了。心想有什么好看的，看这么半天。

) o) X3 }" R* ], R一会儿工夫，张辰带着俩女生，随着最后一群游客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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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1 @5 \1 z$ T& e" S% P  o' X我买了雪糕，迎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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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我问，把雪糕发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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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看。”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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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g5 \: g6 a& V* ~( O“怎么个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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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0 G3 U6 L5 d& b- O0 u“这怎么说？”丫头诧异地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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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 `9 c$ ]2 h' S- p, ~7 S" J“很丰富呗。”张辰说。

; Y) c; D: A7 M, S3 Y* B! A" W我心里说：是你最丰富吧？

/ r. G% ^2 o3 D停车场只剩下几辆车了，司机有点不快。

2 R! W0 M& G. O) |2 }0 }% ~! A“等时间长了吧，一会儿多给你贰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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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一说，司机顿时欢喜起来，一溜烟儿（北京话：轻快、顺畅）地把我们送到敦煌宾馆的葡萄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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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O. z8 ~$ X' y2 L  D  u（《新疆纪行》到此结束，以后改名叫《西北万里行》，继续咱们的流水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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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宾馆餐厅吃了晚饭，我们准备去逛夜市。俩女生去换衣服，张辰拉我去后院。我知道他要干什么。

) Y* M2 W# D4 Y“方，这是咱们当年住过的房间。”张辰指着走廊里的房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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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很寒酸，住这么便宜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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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人生最美好的一段经历，永远不会再有了。”帅深情地说。见我没言声，张辰转过脸又说：“方……啊，你怎么啦？”

我热泪盈眶。帅看我泪流满面，吓坏了，赶紧给我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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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d6 l  }" ]4 [8 h3 ~3 r  \, |“没什么，没什么，听你说美好永逝，一阵心酸。”

“方，对不起，我只是很感慨，没想到让你伤心了。”张辰把胳膊架在我肩膀上，用头顶着我的脑门，柔声细气儿的说。

7 E+ n; z+ x/ ^% k8 q“靠边！象什么样子，怎么女了女气的。”我甩开他。丫头和沈婧正站在不远处主楼后门口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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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m/ z: s9 w: I; n2 U: u( _我擦了一把脸，毅然朝俩女生走去。张辰回头一看，挺窘的，也慢慢腾腾地跟过来。

* H+ N+ P. Y) J# |* T9 L- B“怎么啦？”丫头准看见我脸上有泪痕，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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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h4 M+ H“跟他吵架了。”

& v5 U- ^: V# `4 N. c“又为什么呀？”

“他非要付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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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点儿事儿吵什么呀？付就付吧，反正辰哥现在什么都不缺了，……”丫头看了一眼沈婧，“辰哥已经是人家沈家人了，要什么有什么，还在乎这么点儿呀。”

沈婧也赶忙说：“小方哥，你让他付账没事。你们是哥们儿，谁付不一样。再说，这一路全是你张罗，连我都过意不去了。昨天晚上我们还商量过这个。”一听就瞎说，昨天晚上在卧铺车上过的，怎么商量。“你不会跟小方哥好好说呀？”沈婧就是一个傻姑娘，竟然没发现自己的破绽，还假装责备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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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这份儿的不自在，含糊地说：“好了，好了，算我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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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宾馆的门，丫头还低声责备我：“辰哥脸皮薄，你别老没轻没重地抢白人家，让辰哥在沈婧面前挺没面子的。”

* C. C8 b9 b% M! n- u“呵呵，也没什么的，他不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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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s) P, c5 |% B' l# d“谁说不在意？你看辰哥情绪挺低落的样子，多扫人家兴。”

我心里这个乐，心想这俩女生真是傻得可爱。

嘿！好像我们俩刚才真吵架了似的，张辰跟沈婧挽着手，离我远远的，也不说话。哇赛！弄假成真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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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2 I) r0 w3 I! Y: ~“辰哥，你看小方哥穿这个好看吗？”丫头摘下一件蜡染的文化衫跟张辰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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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 ?3 ^/ O1 z- c  t# B“挺好看的。”张辰说。

“还生气呀？没完啦？”

; w) e6 W; E: W2 ?7 \8 R“没有。”张辰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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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掏出钱包，把那件文化衫买下，递给我，说：“你别跟他较真儿啊，他拧起来特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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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 U  X1 G: i8 @我正喝可乐，乐得我“噗”的一声喷出老远。

5 ]. T7 K* R' z“他也跟你犯拧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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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动不动就不高兴了。还半天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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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6 n! q$ B5 B) N8 Y6 q  T; `“你瞎说什么？”张辰制止沈婧，同时白我一眼。那眼神只有我明白：哼！真会逢场作戏。

“你也别没完没了的。沈婧，咱们走。”丫头的意思是让我跟张辰走，好缓和关系。

“那得让我封个侯。”说着，我用胳膊一搂张辰脖子，两腿往他身上一夹，让他背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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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7 X* h: }2 `: L“干什么？让人家看见象什么话。”张辰背着我，说。

2 {3 x" v5 s' h7 c, \. I# o“谁让你气我呢。”我脸贴他左脸上，亲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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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  J4 s# X0 y7 S8 ^“嘁！”张辰没辞了，只好挺拽挣（北京话：挺费劲儿）地背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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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幸好身边有女生随行，要不然这条街上的人都得觉得咱俩是同性爱。”

) a8 d. Z: S( f$ ^“胡说什么？”张辰使劲把我甩下来。

我伸手去摸张辰后腰。

$ v. J" ?) _, c5 i“这孩子……”张辰象被蚂蚁咬到的肉虫，扭着身子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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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圪着没有？”夜色和背心儿的下襟儿掩盖了我裤子里雄起的宝贝。

“你怎么那么讨厌。”张辰明白了，摆脱我，跑到两个女生前边。看我又揉搓起张辰，丫头、沈婧放心了。

“给辰哥挑几件衣服吧？”丫头向我建议，又看看沈婧。

& @" |: Z. _0 J“女人是不是就知道买衣服呀？”

“是又怎么样。你们又不买，别人给你们买还嫌烦，嘁！”

“甭跟他们商量。”沈婧拉丫头往一个小店铺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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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等着啊，别走远了。”丫头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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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两个女生进店了，张辰转向我，轻轻打我一拳，说：“你可真会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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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要是你，什么事都得弄露了馅儿（北京话：露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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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9 H2 F5 n% s8 N7 \3 x6 k“挺阳刚的小伙子，怎么那么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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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在意你了吗？”

张辰一歪头，说：“方，你是不是还是不信任我？”

“是。以后结婚了，有了女人的怀抱和安乐窝儿，哪还会象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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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E, r) t" F/ f; X“方，你这样说我心里特不好受。我知道我结婚会对不起你，可我会永远把你放心上。“没什么的，我早有思想准备。我现在才明白《红楼梦》里《枉凝眉》的辛酸：‘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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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唉！也许我们注定象宝黛一样，要来这人世间白走一遭儿。”

4 a( }1 C; T9 z9 W! V6 p: o1 A“你又来了是不是？人生就是两个人的世界呀？那么多人疼你、关心你都不算数呀？人生在世，除了感情，没有事业，没有责任，没有付出，那算什么人呀？《红楼梦》是小说，真正人生没有那样的。真有，激情过后也会空虚、乏味的。”说着，帅往小店里看一眼，“这么好的女孩儿跟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你真让我……”帅不说了。

“真什么？”我斜眼看他。

“不说了，一说你又该生气了。”张辰觉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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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y# G# B0 v4 Y5 X3 G“你说，你说。”我扳着张辰的肩膀使劲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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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5 p3 ~$ [# v2 k# z“让我失望。”张辰说完，不安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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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1 z) i% H: P6 G$ ]8 l9 z. g& I“我就那么一说。我对谁不负责了？我没奔命似的工作吗？还不是太……”我想说“太爱你了”，顾及场合，只好改口“太在意你了吗？”

“我知道。可你不信任我。”张辰真的痛苦起来，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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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1 B* c& S' n4 t8 M6 g: d“还不是怕失去你。”

“怎么会失去。不就是不住在一个屋顶下吗？感情到这份儿上，何用朝朝暮暮。方，我结婚后你什么时候想我，半夜我也找你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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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v& Q! L( Z看把张辰逼到这份儿上，我惭愧起来，说：“牢骚两句，你还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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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太累了，又不能……”张辰难为情起来，“又不能跟我在一起，但是，方，要不……”

( F4 A, _* C" I) m% b1 V8 q2 _哈哈，要不什么？要不让丫头跟沈婧住去？

* e% N' o. q# p; F“要不什么？想说要不回家算了是不是？没那意思，让她们俩高兴咱们这趟就没白来。哪儿能老象当年那样。象你说的，真要是老那样，早晚也会腻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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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Q7 K' @- ~* m& [“就是嘛。这不是挺明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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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站在店铺招牌下，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心里话。这闹市仿佛离我们很远。

' r- c  S! Q* x. E& ]“好啦？说得这么热呼儿。”丫头和沈婧拿着衣物走出来，见我和张辰站得很近，放心了，说。

* V+ l' M4 D, d0 o& ^/ N& g0 o: g7 x“这都什么呀？”我一看她们手里的裤子、文化衫、蜡染布，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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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呀？”

6 U. v# I& b9 b! P, {“你缺钱花呀？”

“买就买了吧，喜欢就好。”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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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进一个店。”

1 \! F. i' u5 p* W! H, R* U( ?$ w“你别管，又没让你买。”张辰意思是又没强人所难，让我去挑挑拣拣地买衣物。

“哥们儿，这刚到敦煌，离家还有三千里呢？你背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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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o2 r  |+ |; a9 u1 Q. k“呵呵，为这个呀。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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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 T* M0 d( D, l, i俩女孩儿这会儿准都嫌我小气，对她们的辰哥的厚道大加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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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3日（星期五 / “霜降”）

    （上）

/ }) q! S5 u5 Q" s/ }1 C, b+ i到乡下，天已经擦黑儿了。

贾家全家人跑来迎接我们。

) Q- q3 M1 Q6 Z7 n5 e5 D“可来啦！都拦不住了，再不来柿子就叫人家摘走了。”贾大哥操着房山口音冲我们说。“我给大兄弟打了好几回电话，总算把他们叫来了。”贾大哥象立了大功劳似地又冲大嫂说。

- `/ T. }1 ]1 v0 V“应该说把人家请来了。”大嫂殷勤地说，“我估摸着他们也该来了。昨儿（北京话：昨天）做梦，梦见咱家猪跑了，在村口正巧遇上俩大兄弟，是他们帮我把猪赶回来了。”大嫂绘声绘色地说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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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猪拱门儿，财神送宝。真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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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I2 b* W0 |: S5 K3 f听贾大哥一说，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停好车，我们在贾家老老小小的簇拥下进了院子。大哥跑在前头，开门，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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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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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 V' G* q! {1 Y“昨天烧了一把火炕，赶赶寒气，今天把炉子生上了。要热就封着它，甭打开。”大哥当着我们的面，把手捂在炕上，试了试，“温吞的，不冰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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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子，你爸妈都挺好的。”老爷子佝偻着背，总算插上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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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o/ N. ~2 b我嘴上说“挺好的”，心里这个乐。这老爷子什么时候又有我这么个大侄子了。

5 b* F) |" W$ E( A* H" Z. v6 \这沉寂了一夏天的小院儿突然热闹起来，引起了邻居的好奇。邻院的墙头上不住地有人影儿晃动。有俩小孩儿干脆爬到梧桐树上去向我们这儿张望。

9 v$ |! Y1 Q2 D; Z' G“大兄弟，你们吃什么，我给你们做去。锅里有烧开的热水。”大嫂热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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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呀，闹腾死了。再不把他们打发了，今天一晚上都消停不了。

5 m) v$ Q& G5 B, x1 x+ z1 e$ w8 D% f“大哥，你们吃饭没有？”我问。

- }) ~% {8 Q1 b+ v+ s“嘿！你甭管我们。让她给你们做。我们家里人早点儿晚点儿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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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今天太晚了，黑灯瞎火的忙活半夜没必要。这样吧，您到咱村口那家饭馆儿替我们定个晚饭，一会儿咱们全上哪儿吃去。”

“那哪儿行。要去也得是我请客呀。”

3 P8 B  f( {6 N) X3 i( O$ X0 b“哪儿能让您请客。我一会儿还得好好敬老爷子几盅儿呢。”

“大兄弟说咱们一起去傻子他们家那饭馆吃去，不用做了。”贾大哥动心了，冲从灶房里走出的大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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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j, E) m8 K" n; d“哦，哪儿好意思那样。”大嫂笑盈盈地假意推辞。

“大嫂见外了不是？吃顿饭能花几个钱呀，您也去，让饭馆儿老板把他们家最好吃的都拿出来，这几个小家伙儿想吃什么给他们点什么。”

% j* j! L7 C: l! L“那我们可就不客气啦？”贾大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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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Q4 w* X8 a7 x$ B- C4 y" M8 w  ~“嘿！哥们儿，用什么客气，快去吧。”

1 g1 I0 ~" ?. K& O' ~3 G“好，走！”贾大哥带着全家龙腾虎跃地去了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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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呀，累死我了。这份儿的闹腾。”我嘟囔着，一看，那仨也如释重负地样子。“张辰，你怎么不帮我说句话。”

“还用我说。看你跟人家称兄道弟的，都快成一家子了，我们哪儿还插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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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i$ L- s* D' ^) N丫头也抿着嘴儿乐，说：“你怎么那么会来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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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个茬把他们打发走，咱今儿晚上还消停得了呀。”

“谢谢方先生的调虎离山之计，快让我们方便方便吧。”

哈哈，丫头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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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s7 W$ p- S3 r! t& d5 ^“厕所没电灯，你们就到对面屋里方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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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M" A5 ]. _听我一说，丫头和沈婧赶紧放下挎包，跑到对面房间里去。

张辰一歪头，满眼是笑地看了我一眼。

, G7 _. Y) q% I; }2 o“怎么啦？你也想去。”

% y6 o! O/ B; O9 G* R/ R张辰上牙咬着下嘴唇，一步窜上来，搂住我脖子就往炕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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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夏天没来了。”我也不反抗，顺势倒在炕上，拦腰抱住张辰，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4 o! ~8 E: J4 K“怎么有烤红薯的香味儿。”张辰放开我，起身追根寻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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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封起来的铁炉子里，有几块红薯。炉盖儿一盖，上边压一大铁壶水。外面一点儿看不出来。此时，红薯烤熟了，香甜的气味儿正从铁炉子里溢出来。

挪开水壶，打开炉盖儿，几块炙手可热的红薯出现在我和张辰眼前。

“真香。”帅嗅着鼻子，小心翼翼地把烫手山芋从炉子里拿出来，放在炉台儿上。

$ j+ u4 a6 |9 k( d4 c% Q- u7 c$ Y/ ?“再放几块生的。”我看见炉子旁边有个荆条筐，里面放着半筐洗过的生红薯。

3 J3 b9 P, V4 f1 f& \* b张辰拣了几块放进炉子里，把盖儿盖上，说：“吃一块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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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l/ v" t# e) Y! |4 r“吃吧。看来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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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可不是吗。”张辰拿起一块红薯，一掰，香味儿和热气一下冒了出来。……

6 ~/ J! Q: }$ Z0 w“哪儿来的烤白薯呀。”丫头和沈婧方便完，见我和张辰在吃烤白薯，也凑过来。
9 N: U3 ~' ^* c/ {$ _& t1 C
5 L' G/ @  w! \4 B; u, C/ t张辰把掰开的红薯递给丫头和沈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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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7 h+ Z1 _) s% y- M6 ?: A“洗手了吗？刚摸完大屁股的手，连洗都没洗就拿白薯吃。”我可逮着丫头一回。

“小方！”张辰呵斥我，老大哥似地护着那俩女生。

“我爸让我来叫您。”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来叫我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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