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ziyu100

网友叫我“方方”，顿觉倍感亲切。继思不妥呀。名字可以爱称化，姓好像不能那么叫哦。某哥儿叫李程，叫程程可以，但叫李李就滑稽了，是不是？总不能管张辰叫张张啊什么的吧。张辰妈妈那么叫是不是南方人的习惯，呵呵，北方人嘛，干脆，还是叫小方，小正，大正较好。

ziyu100

14
; v3 t) R2 ]: I9 j6 `, S
回到房间，那两个正聊得开心。

: S# ?# o9 Q3 R/ ^; I“外边挺冷的吧”丫头问。

“比白天温度下降不少，但也没觉得有多冷。”我说。

“快洗去吧。”
& i- ~+ B- Y: ?& a8 X2 f) \
: E' }9 M- ]% r* l“好。”
( k, h4 G3 \* ?
我和张辰去洗漱。张辰准还为刚才的事心里不安，怪难为情的样子，不看我，也不说话。

洗漱完回到房间。

“张辰，要不要让她们也出去转悠转悠去。”
' D/ p* K& O* U9 {/ A. M7 R  n  R! I
“那干嘛，外边挺冷的，不要。”

“不要你怎么洗屁股？”

! W, C, ^, j( p3 ~听我一说，俩女生捂着嘴，一边乐一边下床往门外跑。

张辰拦着，说：“干什么去？你们听他的。”

+ j/ N; a. C4 |/ P  f3 r$ k, I: X“不不不。”两个女人执意要出去，“我们在门口待一会儿。”
5 f/ S4 W, f. X" |; }' ?
# |) ]8 M& a& \2 j* T“你看？”张辰嫌我多事，一扬下巴。
. P2 K1 f$ [' m! U4 [
“那怕啥，咱也洗洗。”

“那我先洗，你也出去。”张辰说。

5 I. U9 b* {, I  J+ W. r“好好好。”我跳起来，从床上抓起绒衣，朝门外走去。
) q/ }: E" E4 N2 o
9 x( G2 V' }; F; O张辰上来拦截：“干嘛干嘛？说着玩儿呢嘛。”一看我手里的东西，又说：“噢，给她们送衣服去呀。”

“给你腾地方洗屁股。”

0 n5 [) ~8 k) @' _' W“嘿！你……”我已经出去了。
2 g" S' p5 P4 E/ x1 U2 r6 k! ~
& }% k9 k# L- b& U# p. w' Q' X那两个女生正站在宾馆外面的走廊上。我把绒衣递给她们。两人披上，看我不走，丫头问：“在这儿呆着干什么？”

“人家在‘洗澡’。”

1 R2 J7 E- d+ l丫头捂嘴乐，说：“辰哥那么在意呀？”

% N: W. T& t* w$ G& t“那可不是，有人看着都撒不出尿来。”

+ k* m7 s+ p1 s8 I俩女生都大笑起来。沈婧为张辰难为情，丫头觉得张辰可爱。

月亮升起来了。月光清冷，山林寂静。
$ F9 k1 `0 y' ~8 s+ K
张辰走出来，说：“你去。”

“你跟我去。”
; ]  k) U& O. J5 ?2 K- x; T1 j
% }9 b) X% ~% ^+ u8 u8 |6 X5 ^“我不。”
  s+ `4 j5 [+ z9 L7 @- {* a
“又不是让你给我洗。”
% w0 ~$ \+ K+ a3 N/ G
8 @3 j; k/ W3 t- f/ |' p0 c+ F“那也不去。”

“你给我过来吧。”我搂着张辰脖子，连拉带拽把他弄进去。张辰一边反抗，一边跟我走。

进门一看，地上放着一盆清水，床边放着毛巾。

( P! v, d" v7 A( q“自己洗哦，别太近乎。”张辰说，不是不想，是为了避嫌。说完，在我背上拍了拍，算对委屈我的补偿。然后倒退着出了门，把门一关，陪那两个女生去了。
/ b5 O# F7 r; H) L9 I
" ]; A% w$ e1 H; v; g  |; o伸手一摸，水温温的。洗完，来到门口，冲那仨一扬手，说：“回来吧。”三人说笑着回到房间，灯光明亮，被褥雪白，此刻眼前的大厚棉被让人倍感亲切。

“走。”

“干嘛？”
9 _7 L- W0 r( P# D4 Y
5 f, o. a  ^; A% J9 M  ~6 n: q“出去。”

' B' B6 N, a4 k# C& u: l& l+ [“干嘛？”

“等她们换衣服。”
% r9 I! f: Y7 i3 `& e4 s" V7 H
“噢。”张辰为自己的书呆子气难为情，胳膊往我肩膀上一搭，趴我后背上，跟我一起出了门。“怎么想事那么周到。”
* l7 @3 O2 L- M
/ H) J) b' k) ?$ ?* w“没当过大少爷呗。”

“一点儿没有纨绔子弟样儿。”
& _& J" x! p& C4 c2 D7 R1 g
“有这个样儿。”我背着手，正好抓到张辰的宝物。帅撒开我，赶紧躲避。

- ]+ ]! d; @. A1 _“进来吧。”丫头在屋里喊。

8 ?  A$ n' F4 p* ?5 ^“进去换了，怎么样？”我低声跟张辰说。

/ L) H  i9 q2 u* C“换衣服？”张辰不解。
6 g+ }& E- }# C, L  E. o; ^! H
“换老婆。”我低声解释。

* Y; s! _9 s  q  {# E“要你命你也不干。”张辰也低声说。一把把我先推进屋去。

+ }9 B$ |8 V( s8 u两个女孩儿穿着睡衣，人面桃花，一个袅娜地开着的，一个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两颗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楼窗微启，轻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被子把美人半遮半掩，偶有一丝的颤动，象涟漪般，霎时穿过两个男人的眼睛直传到腿间一个秘密的地方去了。（罪过哈，糟蹋朱自清呢。）
, k$ Q6 E7 {4 g2 u/ q& W
此刻，帅帅人性中的女性化的纤细和敏感流露出来，别提多可爱了：脱掉外套，犹豫一下，看看我，快速退下长裤，穿了个平角内裤，赶紧用被子把又白又长的毛腿盖严。
) _; H) |6 {& a" D! s- U. Z$ q
我坐床上，倚着枕头、被子，笑呵呵地看帅的一举一动。
5 g3 A; {8 c* p7 ^- J5 D) }
( H& Y7 c9 {, K, z- q; f“不睡干什么？”帅躺好了，看我看他，不好意思地说。
4 S- a* C  e; q/ M: k+ v+ m3 i8 R
“忙什么，刚几点呀？聊会儿天啊。”我的倡议得到相应，那两个女妖翻动起来，一看就没想早早睡觉。

张辰穿着黑色弹力背心的肩膀和长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好性感的。哎，这样的男生竟然还会受女人的气，真是不可思议。那个女人见了不动心呀。我猜沈婧准等着关灯呢，她好把手伸张辰被窝里。我怎么对女人的心思这么了解呀，哈哈。没有人怀疑“蝙蝠”是个同人女嘛？
# K5 N; ?: Z: {. s* F5 g6 b
“明天走不走？”我问。
5 G' g. o% |$ q- ]9 p5 y/ _
“好象还有一条路线咱们没走呢？”丫头侧身说，伸手搂住我的右臂。
- O+ k) y) h! G3 Z
2 n6 d4 n* x( x5 L% J# z“还想去吗？”我隔床问左边的张辰两口子。

“咱们的票明天还有效，应该去。”张辰说。
3 ]0 W0 E. U2 @1 n. w0 O1 {* @8 C+ q
“沈婧呢，去不？”
8 y) G, u; [5 R& F: g! K, u
“去。”沈婧的声音翻过张辰的胸膛，传到我耳朵里。
' q1 t- v2 B4 ]
“还用问？辰哥去，沈婧肯定去。”丫头说。虽然是一句随口说出的话，但我听得出那话语里有张辰被沈婧独占的不爽。
4 {9 s9 x9 P3 l; ?' H: J' f
) R2 z% k  ~8 V8 b$ n3 W+ d“那好，明天咱们再进去转转，中午往回返。”
% f  Z' ^) f9 @2 S
“下一站该去吐鲁番了吧？”张辰说。

% x; j# @# J6 k8 O“嗯，在乌鲁木齐休息一晚，然后兵发吐鲁番。”

# c! o! n7 E& y8 z嘻嘻哈哈地聊到大半夜，张辰开始打起哈欠。

) P6 m8 Y5 U/ \+ I+ E“睡觉了啊，我去关灯。”我脱下衣裤，就穿了个小内裤，光着膀子站在地上说。

1 X0 z2 d5 I/ ?$ c6 d“好。”张辰说。

6 a. P5 s# m8 c% {+ r. s2 F关了灯，天花板上的大天窗把个晴朗夜空送进我们的房间。窗子向西倾斜，月光还无法爬进来，但发亮的星空仍然使我们的屋里显出朦胧的轮廓。

“帅，别睡太死啊。”

: B( f1 J. V  U8 L“怎么啦？”

& c! w% _4 N8 o& A* A5 h“后半夜月亮爬进来，可正照在你屁股上。”
6 _$ f0 L% ~$ w  V; \) D
俩女生都笑了。

5 i! L  A2 B0 F张辰说：“哦，那你别睡了，等着看吧。”

“想看用什么等，现在就能看。”说着我起身开灯，上去就掀张辰被子。
% a# P$ b" \* |% K5 F. x6 d' r
张辰抱着被子跟我争抢，大白腿也掩盖不住了。

“不跟你好了哦。”帅争不过，只好放手，跳下床，一下把灯关了。
+ p6 ~) R4 ^  r, h2 _$ X/ v& X" T
% K/ n: M% ^* o. Q5 z* f后半夜，我醒了。月光满地，清辉如霜，我正沐浴在月光里。隐约中，我听到邻床上传来张辰的轻轻的鼾声。

14

ziyu100

9月8日（星期二）  
周日晚上，岳父进京办事。昨天陪老爷子去看那边装修的房子。
* t6 p' n' ?* Y' y7 K8 h$ q3 M
老头兴致勃勃、里里外外地仔细观看。走到二楼，看到我把露台改造成一间玻璃暖房，别提多新鲜了。
  `: i$ A" B4 i* j" ^
# k) e5 V* k/ B. v“这个冬天也能晒太阳啊。”老头说。

“花房。养花儿用的。这个露台有8平米大，冬天可以养些花木，中间留块儿空地，镶嵌些石子儿，放张藤躺椅，冬天不出门儿也能在家晒太阳。”
" Y6 O9 {- y& T+ `
& B; M4 Q3 ^( I“这个好，这个好。”老头挫着手，连连称赞。“呵呵，你还懂这些个，真聪明。”
8 S* q/ v1 [) S' G0 {. t
“院子里的绿化得明年春天再搞，您跟妈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就搬过来，再生个小崽儿，楼上楼下瞎跑，您就该有事儿干了。”

4 K4 K' T5 |9 k  s- S  R“哈哈哈哈。我就等那小子呢，跟你妈嘀咕好几回了，也不好意思跟你们说。既然你说了，快点儿啊，快点儿啊，一有了我就离休。”
6 V& \& ?4 p5 S, f, B3 h% X
4 Q7 T* n+ q7 j' i“哪儿有见了孙子连官儿都不当了的。有了就给您送青岛去，两不耽误。”

“哈哈，我正是那么想的。一言为定，到时候不许舍不得啊。”
* N$ D' K3 n  X1 Z- g: ?3 v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
, |% _! C2 s1 o" r8 ]1 j/ {
8 e2 s) K$ w/ A6 [3 \* d* _8 _3 L“可别那么说。”老头神秘地说，“我怕你爸妈舍不得。”
- }  Y0 f+ T6 Z9 d, j4 ]
6 W9 o: J- v# @6 @. z“再给他们生一个。咱们家，除了您没有别人能做我的主。”

& X1 a  ^, B+ }7 f( T4 d# g! N“还是咱爷儿俩最投脾气儿，说得来。其实呀，我什么都听你的。我那丫头脑瓜子里就没这些。”

! g4 x- |# v+ w& E: d8 h我们老爷子象个老孩子，两句好话就把他哄得团团转，特可爱。

我把老爷子进京的风儿散给王总，他明天要在**饭店宴请这老将军。

ziyu100

这两天老泰山在家，有空就得陪着他，所以没工夫写文。等他走了哦。

有人看文不仔细，以为我正在新疆旅行呢。没看我请那几个小伙子的时间吗？八一呀。早回来了。现在有个矛盾，写游记就顾不上写现在的事，可那游记才刚写四分之一，欸，成负担了。
  g( L) k. t' g; q, f/ u

1 ~; O- ?" @5 ~/ F0 o" H" s
  
: t: W9 z' T. c  I2 m4 C0 C
9
8 `; t; e9 a! \  X8 X
晚上我们开车去了一家汉族人开的餐馆。

“今天八一，我请客，一会儿回去我们俩开车，你们敞开喝吧。”我对四个战士说。

+ l9 E7 p; B, Z. @军人最在意这个。听我一说，一点儿样都没了，争抢着开瓶狂饮。招待当兵的，也不用上什么好酒，伊利特曲就行。

6 n9 j+ ~. k+ ]3 V# T……

ziyu100

15

清早又去了一趟喀纳斯公园，呵呵,怎么没有昨日的新鲜感了。
  Y* l1 r: l- Q1 N
/ S2 n3 u$ k) u5 J+ t中午出来，我们开始启程往回返。
( \/ V& c8 ]) l% O# A
车到布尔津，小胡跟我们商量：“方大哥，张大哥，如果在乌鲁木齐不准备去别的地方了，咱们直接去吐鲁番怎么样？”

“没想在乌鲁木齐停留。我没意见，你看呢？”我问张辰。

; I, r2 t7 {( k' o5 Y  z6 K“是不是很远？”
( L' F) ^+ n8 p& b1 c8 U
“如果路上不停留，明天早上能赶到。”
" Y1 h% R5 s! `# U1 d$ w8 c/ K) |
1 v0 T7 i) s6 r& l“她们行吗？”张辰看了看沈婧和小妹。

“丫头没问题，看沈婧能不能承受得了。”

# f2 t; e( T; x( C+ o' U张辰觉得有点儿没把握，犹豫了一下。
4 T- M9 W$ c( O& j! |: b
“别搞得太疲劳，还是回乌市休息一下吧。”我说。
" I6 c& C! x- G; c' o  ?
“我跟她们说说，看她们什么意见。”说着，张辰朝那两个正吃酸奶的女生走去。
" O' q1 x: i6 F: A4 x2 i
“要是行你们分乘两辆车，我们轮流开。千里奔袭，赶在明天清早到达吐鲁番。”小胡说。

! Q$ [+ k8 @7 y8 o: F“嗯，看那两个什么态度。”我说。

一会儿，张辰走回来，说：“她们也同意直接去吐鲁番。这样可以抢出一天时间来。”
$ s, w9 q4 U; t2 B2 G# L
  p) W! u, G! q' A/ s“好，就那么定了。万一觉得太累，随时可以停下休息。”我说。

8 W/ n# \. X$ z/ V; i3 U, H“好，张大哥，你们还是乘小侯那辆。”
$ [6 d* C0 q0 M% {2 T* a
7 \, y+ }4 o7 v; ^“啊，分开呀？”张辰惊讶地脱口而出。
. j0 M5 [6 |+ z
8 P; W8 r/ _" u+ O# W  n小胡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张辰，说：“我们开车快，可以两人轮流开。”

1 M0 Q6 W# Q% R* u“方，你看呢？”张辰看我，不想分开。

" @- @. F2 \9 |“让他们开吧，昼夜兼程，明早就能到。”我说。
6 B) S2 D# v! l, ]
# O* R' P4 @( W1 V& T张辰见我也同意了，有点儿失落，嘟囔了一句：“那可得十好几个小时哦。”

“那让两位大姐乘一辆车。”小胡暧昧地提出建议。
9 d1 {/ Y4 M, }. ^* c
6 N1 E- v0 s1 F! C“嘁！那像什么话。分进合击，出发。”我推张辰一把，哦，好重，不愿意走。
" ~, e, x: \) D/ P; _* m5 P
我们分乘二车，离开布尔津，上了驶往乌鲁木齐方向的高速公路。
7 B2 A' y) I8 f5 C, P
当兵的开车，风驰电掣。加上一路上车辆不多，两辆越野车象脱缰的野马，飞奔起来。
. K: Q( J- X8 A: O
  L. U6 Z% |; H0 [/ R1 b& v我不时给张辰发短信，问他和沈婧的感觉。
: r% D6 S) _  K3 h6 u
' M- E/ O1 Z9 x( ^" o% @% A3 j“你感觉怎样？”张辰回我短信。

“想你。阅后删除。”我回他。
7 [# R5 }4 ?+ y# @, w' p
/ p+ z# W, ?& F2 F/ D+ I5 r: V“谁让你瞎出馊主意。”张辰回我。

“照顾好沈婧。”
3 ~1 b, k) G9 \/ h7 R, ^
% y4 h+ ^# b1 _“不用你说。把小妹照顾好。”
  D1 H4 t/ c. L" C* ^! T* R
; m+ I; `4 ~) H1 @“不用你说。阅后删除。”

看来张辰有点儿不爽。
* G  Q) B0 f( i1 v
- m# V9 q! \1 \, l% w4 m8 D7 ?又见戈壁落日。
; b8 z" m: m% c6 A3 n
“方，停下来看看吗？”张辰的短信。

# X4 c$ F* u" l! n“好的。”

% g# @) z9 h( h$ ^: d# b6 B" w我叫小胡停车。小侯的车跟在我们后面，也停了下来。
; v2 }6 r! E7 k. X  C: P% ?& {* S+ d
“下车活动活动。”我招呼他们。

西边的地平线上堆着金黄的云霞。头上是紫色和灰色的鱼鳞云。落日为戈壁铺上金色薄纱。细沙、砾石、骆驼草把这片大地变成了天下最雄浑的荒原。
5 T, b2 h: G* y( w2 v$ G6 h
张辰抡着胳膊走到我身边，冲我一纵鼻子。

“呵呵，怎么啦？”
! L7 r4 K7 s5 X  I# o' |$ a
“时间过得真慢。”帅说。
2 E' A1 E  t2 ?) c% X+ ^& ^
“哈哈，有点儿小郁闷，是不是？”

8 t" v- |9 a0 C# ^" e& U; T“哼！你特开心是不是？”
/ S* m" T: D, }, q
“不是时间紧嘛，想去、可去的地方又多。坚持一下，坚持就是胜利。”

) `6 I- T$ Q6 L& a# J  M9 ^; c汽车加完油，又在高速公路上狂奔起来。单调的发动机的声音和轻微震动让人昏昏欲睡。我和丫头互相依靠着，迷迷糊糊地瞌睡起来。

$ F& {4 }) c9 o8 ^时间缓慢地流逝。到下半夜，我们在荒野里停车方便。月光雪亮，大地灰白，不远处是朦胧的山影。外边好冷。
1 W7 r) K! r& L/ c, k/ J" l
帅拉我一下，径直朝前走去。

“哪儿去？”

“小便。”

“就在这吧，谁看你。”

“我不。”张辰还往前走。我只好跟了他。

离车老远了，帅才站住。

* r6 E4 e1 Y% e1 Y' m: @0 g6 w“干嘛跑出这么远？”

+ M% A2 A% L3 f# }. I0 ^1 D& u2 C“问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说着，帅解裤开始方便。哈哈，他怕撒尿的响声被人听见。

/ M- u, x" r; b+ s" H7 i. ^帅系裤子时，我拦腰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摸摸啊？”

- j5 A/ ?+ s4 J; h帅没说什么，停住手。

“呵呵，还有点湿呢。”

9 ^! t4 s+ _, w0 ~1 w0 ~张辰甩开我，系上裤子转身就走。

/ \9 H7 G6 D2 V, J5 n. R) P“已经过了乌鲁木齐了，天亮前咱们就能到吐鲁番。”小胡拿着手电筒检查完车辆，对我们说。
0 H- H- \& a( P& m& s9 T8 ]
“这儿真冷啊。”
+ w) A3 [& p, ?- t2 S2 u
“呵呵，等会儿咱们就都跳火坑里去了。”

9 V, f! Y( U6 S- g  |也许是此刻太冷的缘故吧，小胡的威胁没有发生效力，我们缩瑟着，渴望那光明和火热的到来。
6 j; M9 ~% u6 \: y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吐鲁番。清早的市区，静静的，还没有行人。偶尔有早出车的计程车，在街道上游荡。

车开进了一家部队的招待所，云鹏一身便装，正站在台阶上迎候我们。

“你怎么来啦？”

“我怎么不能来，你们从喀纳斯出发，我也动身了。从且末那边过来，夜里就到了。”
; A1 Y% s9 i+ f. ^" t- m
3 S- i8 [2 i8 t' u5 S小胡恭恭敬敬地向自己的长官敬礼，看那小子判若两人的举止，挺滑稽的，我忍不住乐了。张辰在背后揪我衣服一下。
' w; M) x. X" N5 b+ D* q
; u& t9 i2 g+ |2 c虽然是清早，热烘烘的空气已经把我们包围了。

" H6 o1 B1 p0 W. b6 i% i! v/ Q% K0 i进了客房，云鹏说：“跑了一夜，休息休息吧，十点吃早饭，上午我带两位大姐去个好地方。”

“我们呢？”我问。

6 V" e0 D7 j% x  M“你们当然得陪大姐去逛商店呀。”
0 ~" l( t% i- o8 S% h' h
" J+ G* m1 d4 p6 e9 h( D3 u+ r( Y) b嗨！我以为让我留在招待所揉搓张辰呢。

# [; N2 o2 {( a4 T三天没洗澡了，云鹏他们一走，我就甩掉衣服冲进卫生间。

% a$ v0 W# ^- ?; d# O6 h/ u: V# O吃完早饭，云鹏带我们去了一家玉器店。老板热情地迎上来，看看云鹏，看看我们，还没开口，云鹏就发话了：“这俩是我姐儿，你带他们转转。”

“好好好，里边请。”说着转身领我们进了内室。里边是一间精品屋。琳琅满目的精美玉器，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展现在我们面前。
9 O6 j  A) N: I# ^7 [
$ g" r: Y" a" j! m5 X' s老板指着一件一件璀璨的玉器，给丫头和沈婧详细介绍，同时解说辨识真伪的方法，还不时地拿起美玉饰物，放在灯光下让她们观赏。两个女人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心里准狠不得把那些没用的玩意儿全拿走才好。
( a0 A( C) k3 r! Q* b' Y
“这个这位带最合适。”老板拿起一串羊脂玉的项链儿给沈婧带上。“穿件高领深色上衣，戴上这个，很高雅的。”

- L6 ]9 F% d& \0 `% H* T9 `5 |2 d我一看那个标价，二十二万。
3 F0 P; W* b5 [' _% H# F: A8 h
+ _0 L8 r( D' Y. u  U( N) _云鹏问沈婧：“喜欢吗？”

$ X9 d4 `9 @% s; }+ v" \5 Y  X沈婧也看见那个标价了，不好意思地看张辰一眼，说：“太贵重了。”
# m6 |: x9 b# y  \  D
6 P; a6 m0 D/ M“是不是很好看？”云鹏又问张辰。
+ e3 Q; d/ W' K
) `8 i9 s4 \2 Z  }“呵呵，当然。价值连城嘛。”张辰说。

老板领着我们往前走，沈婧赶忙摘那项链，云鹏制止，示意她带着。

/ `' [3 d0 A5 @0 F- E+ a5 W“这个，……”老板拿起个玉镯，让丫头看，“一点瑕疵都没有，里面的翠象有生命似的，人养玉，玉养人，这位小妹手腕的肌肤润泽白皙，戴上这个，简直是太般配了。”说着帮丫头往胳膊上套。丫头的白手腕戴上那个玉镯，真是相得益彰，显得格外高雅华美又不失端庄。我偷眼一看标价，哇！三十五万。

- u  E% }' a$ M3 r7 j1 O1 V“这两件是老板送二位的，还喜欢什么，自己挑选吧，最后我结账，算云鹏孝敬两位姐姐的。”其实云鹏比沈婧大。
7 _  F6 i+ Y' [- I& L" g
云鹏说得轻松，我们那里敢接受，赶紧推辞。老板说不必客气，叫个小伙子拿来精美的小盒子，把那两样东西装起来。
5 [  c  z9 y9 B9 \* z' V) f$ U: S3 A
前台一个高鼻子、大眼睛的少数民族女孩儿来叫老板。“我们很熟，用你们北京话叫铁哥们儿，不用客气，尽管挑选吧。”老板说完，到前台应付生意去了。

“这……？”我挺为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 U  [9 S" O5 O' g
5 z9 w, p: h& b% E“大哥，没事。这是我们开的店。姐，捡喜欢的，每人拿几件。”
- g) }1 k1 B6 S7 _9 t4 P: V
“这就五十万啦？”我呲牙瞪眼，小声说。

“听他的。黄金有价玉无价，还不是听他那么一说。挑你们的，没少给他送好玉来。”

呵呵，听云鹏这么一说，在一看柜台，呵呵，那个都想要。
: u2 X4 {# \8 q
“人家已经送了一件了，你们每人再挑一件。”我说。
$ A$ B9 ^, ^& g8 H  G
( h- Q. [& \. j( \“嘿！方哥不够意思，怕我掏不起钱是怎么的。姐，挑你的，甭听他的。辰哥，快帮大姐挑选呀。”
4 k1 Q) a& \' v
“呵呵，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吧，我不懂那个。”张辰推辞。

“那给妈妈买两件。”啊！云鹏这小子想得真周到。

9 T7 X1 ~# X4 L5 n0 w2 Z“还有丈母娘。”我说。

张辰一歪头，在我后背打了一下，也一头扎到柜台里去了。

& {2 O, K( B+ n6 b6 V8 M" _" ?我把丫头叫过来，说：“替我给你妈买两件。”
- r8 U) S6 O! V+ b2 y
" t" r' j. \$ Z$ j$ M) o! d“嗯。”丫头的眼神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转身又扎到美玉的世界里去了。
; g; y+ p! Z; c0 D7 }
" _* R; Y* E7 ^: p7 m  V! f“给你婆婆买一件礼物。”我走到沈婧身边，低声说，“别让张辰知道。”
) ?% o) D/ {+ s: S' }# u
“噢，好的。方哥，我送你……”沈婧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 ^4 |3 x. m4 Z' w; w1 x+ Z( c8 G
“送什么，咱们今天是吃大户，最后全让云鹏结账。”
1 K/ ^" N9 b) A
沈婧怪不好意思地转身又去挑选了。

在云鹏的撺掇下，丫头、沈婧每人又挑了几件东西。
# Z9 L, j  a3 \
老板回来了，拿个计算器，一边算一边往一张纸上写。都按一成结算，写出个数目，云鹏看都没看，在上边签了个字，就算完了。

出门时，云鹏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玉貔貅，递给我，说：“哥，这个你拿着，只吃不拉，将来准能发大财。”
+ K& k$ O8 q* M+ H
( G" q8 J) P0 W5 i& S0 Z* [! ]7 r& @哇！沉甸甸的，好大个家伙。

. r1 h. u6 N9 p1 N8 c“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回家给哪个爸呀？”
+ w% T* @4 X+ D2 I
' O0 v$ T$ Z! ^4 g- \: Y“这好办。”云鹏转身又挑选了一个，“这个给心怡姐老爸，人家才是真正统领貔貅的大将呢。”

“唉呦！我得背它好几千里。”我说。
" _% f, c* l5 u3 ~: V8 |: r( x
6 q7 b5 F5 |: Y( [$ T“噢！这样，……”云鹏对跟在身后的老板说：“这两个给方哥寄北京去。”说着，转向我，“方哥，给他们留个地址。”
% M2 X* V5 w4 e& L: d+ }9 r
2 d" `9 A! K* t& C2 d“一块儿寄吧？”我意思是丫头她们买的那些东西。
% f  b9 T; S2 d: u$ Y
$ o. w/ C8 [0 G. i; Q0 T; g“女人愿意时刻抓在手里。”云鹏低声说。
- c5 f( s) a4 D2 o# I
“鬼东西，粗中有细，说得真对。”
9 K# b* q# p# x
7 @0 B) S! G2 P( I6 b, u# `15

ziyu100

9月8日（星期二）

今晚爸妈要宴请亲家公。

+ v  w' h1 q6 y5 g6 h丫头说：“改天不行吗？我今天夜班，去不了呀。”

“我就是要让他们在你不在的情况下请你老爸。我想听听他们说我什么。”
0 r! i$ I4 k$ n: {& Y: T& t1 o  d
; Q* l- ~. x* \5 d- k5 d“呵呵，不会又说张辰吧？”

“反正他们威胁我好几回了，说要跟你爸说。”

“我爸准护着你。”丫头说。

! W' {3 R, P& q& a' ^0 f+ M“呵呵，所以我得在场呀。”

- @! ^0 |; U+ C2 Z8 [晚上在“大宅门”吃涮肉。爸妈见丫头没来，问：“心怡呢？”

: ^$ s" c) t2 ?/ P“夜班。”

老爸不满地一扬下巴，“啧”了一声。

“怎么？舍不得？那明天再请我们俩一顿。”
2 m! ~% ^/ T+ d
( _8 g; U" x# B' M6 i老爸白我一眼，转向林爸：“视察？”

“看看。”

0 O2 a9 k: p) D6 M2 e0 x/ y* B“在京待几天？”

% o0 k, n; T* I, L" P“14号回去。”

“噢，看完12号夜间的排练就走。上天安门吧？”老爸会意了，问。

“嗯。”
. P$ Q/ i5 q* o
7 _; _4 }" N  L( J' C6 y3 @" e“老林呀，这小子我可真拿他没办法了，主意太大，你要再震虎不住，将来可没人管得了他啦。”

6 t6 L/ k% j& {% J, b“怎么讲？这不是挺好嘛，用什么管？”
8 q( F  e! E  |
“你跟老林说说。”爸想把老妈推前台来。

“你说，你说。”老妈躲闪。

“瞎操心，比咱们精多啦。吃吃吃，甭管他们的事。我那丫头不懂事，你们多包涵着点儿，咱们这门亲事才是真正的黄金搭档呢。”

: u5 E/ ~6 Q7 J我的天呀，连广告词儿都上来了。
# X8 E4 d/ v- o- v0 p
3 X- ?4 _- f& h8 Z( Q& a“你没去他们家看看去？”

; T. l0 I( j: W, c3 u  b“哦，看过一回，挺好嘛。我那儿也装修完了，也给他们留着房子呢。以后有了隔辈人，咱就养老了，什么都不干了。”林爸自说自话，根本没听出我爸妈的弦外之音。

“哎！我不担心他别的，总觉得把张辰……噢，你不知道吧，他的一个好朋友。”

“张辰？认识认识，挺好的小伙子。我也挺喜欢的。”

5 K& Y, w% k" f/ {4 A9 i. g爸干咳一声，继续说：“人家现在快结婚了，可你这女婿呀，还把人家留在自己家里住，弄得人家对象家里挺不自在。”

“什么？张辰跟小方他们一起住？”
; \; |- S8 T7 h% C
# k8 F. O1 {2 S1 M6 P“怎么，你还不知道呀？谁说也不听。人家女孩儿爸妈亲自登门来谈这事，被他抢白的都掉眼泪了，哎，你说现在这年轻人怎么没有一点儿原则、分寸啦。”老妈可找到插话的机会了，抢先告状。
' G" E1 x  x  n8 B; w' d, P
“那为什么？”林爸看看我爸妈，又看看我，不解地问。

- }: j' x7 t5 q“没什么，就是哥们儿呗。张辰去年出车祸，出院后在我们家养病来着。”

& g# a! s  G9 }, e“那样呀，呵呵，这孩子就是那种热心人儿，你想拦也拦不住。”

“早好了呀，可还住一起。你说多不让人放心呀。”

! t6 t3 n6 r5 a& [+ l- m5 a林爸见我不动声色，打岔说：“张辰那孩子倒是个好小伙子。北京没家吧？”

“一直住集体宿舍。”我说。
: ]* V$ N5 R" g' y
“不是快结婚了吗，结婚就好了，你想让他来住他也不来了。”林爸说。
" J9 ?0 v6 E2 L5 E
! n! r3 k* O1 C4 B9 s“张辰女朋友家有房子，他就是不去。这……这……这大小伙子如狼似虎的，要是都是单身，我也不说什么了……”
$ R% J2 m/ K: f, A" ~$ P
“都是单身您又该说是同性爱了。”我冷笑一声，说。
; ?: y4 Z2 y7 B6 \4 a& O3 R
“同性爱都比现在这样好。姑娘那么漂亮，张辰也是那种男生中百里挑一的，长此以往，日久生情了怎么办？”老妈刹不住车了，把最担心的话全倒出来了。

“噢，你不在意这个？”林爸眯着眼睛看着我问。
% K% G* v* Z' K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好朋友借个宿，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他们那疑神疑鬼的样，好像我包了二奶似的。”
! N) v, u* X  _( ?3 ^7 F/ `
“你闭嘴。别没大没小的。”老妈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主角，摆开长辈的架子，大声呵斥我。

“呵呵，是因为张辰没房子住吧？过两天我回青岛让那孩子住我那儿去。”

/ i0 n- u7 a8 H8 G  T“听听，听听，跟人家比比，也不嫌害臊？看看这老爷子的胸怀，再看你们这些机关里的瞌睡虫儿，成天就会做梦，还专做恶梦，自己吓唬自己。”
$ }( k/ m, j9 |6 l+ ?+ T
“哈哈哈哈。”林爸大笑起来，我发觉老头特爱听我说话。“那算不了什么，空着也是空着，让张辰住那边去吧，也别让你爸妈操心。虽说有不了什么事，但还是预防为主吧。再说那房子也买下了，我看以后也没人住，也是出租。”

“我就是想等明年把那房子租给张辰的。”

“欸——？租什么，让张辰住就得了呗。”

; {1 [: l% a9 }" Y( [2 ^“张辰女友家有房子呀。结婚不住自己家，跑外边租房，到底想什么呢？怪不得沈家对你有意见，原来全是你的主意。”老妈训斥起我来。
/ n. S% k7 r0 L6 k2 P+ ^) f& p; u4 r
2 n. n% V, p% g+ m9 {% [“想尽一个儿子的孝道，把爸妈接来。怎么？这有什么错吗？”
- Q+ i+ d  `* c2 H: S
8 J1 Q3 G  ^* a. q“你先甭说那个。你让张辰住你们家，你说旁人看了会怎么想？”

“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都是好孩子，知根知底的，小方呢又是那种很讲义气的孩子，这个我也理解，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都二十六七了，冬天还和战友睡一个被窝呢。”
2 [/ i  s% c% z
妈看老爸不搭腔，使眼色让他也上阵。

“我也觉得没事儿……”爸刚一开口，妈就狠狠瞪他一眼。爸赶紧改口，“不过呢妈妈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有道理的，以前你们好，也没什么错，今后呢，让张辰去沈家住，想聚聚随时都可以，这样关系就理顺了，张辰孝敬父母是应该的，但不能由你包办，你呀，给我好好伺候好我这老哥才是正宗儿。”
+ S3 i# j% f! G5 y; |, @
“爸，您看出没有？我爸整个一个老江湖。这是无招儿胜有招儿，想一席话把咱们都摆平喽。”

“欸，你爸说的在理，小方，我信得过你，不过还是别让你爸妈操心，好朋友也不见得就得朝朝暮暮地在一起。咱家又不是没房子，现在张辰爸妈来也有地方住嘛，游泳池那边的房子一直空着嘛。”
5 E9 B9 [9 {# I) n+ N3 [$ T
呵呵，林爸还不知道张辰爸妈住游泳池都快一年了。
1 E. _6 Z4 V" z( w8 B, g, j
" v: U8 g8 i  L6 P; ]: I5 _( L$ n“现在呀，得理出个头绪啦，不能总这么不明不白的瞎过了。你就说，你们今后怎么定位跟张辰的关系吧？”老妈意犹未尽，又看亲家并不看重“同居”事件，生怕话题就此打住，赶紧逼我当面表态。

“什么不明不白？怎么不明不白？谁说我们不明不白？”我拉开架势准备反击，“不就是沈家有意见吗？张辰不去他们家住跟我有什么关系？上次我说了半天您没听明白吗？逼着人家结婚住他们家，还不让人家爸妈来北京了，象什么话！我爸……”我一指林爸，“要是也规定，我结婚就不许再要你们了，你们会怎么想？”

# S+ V4 b( I/ e! M) O: z4 U6 y“那哪儿行，不能那样。”林爸表态支持我。
& G: o" W/ U( Y& b2 j
“那是人家内部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不干涉内政，这是与人交往的基本原则。”妈一字一顿地说，“张辰又不是小孩儿，用你护着吗？就算是哥们儿，也不能越俎代庖，什么都你为他张罗、打点。这还是题外话，我就是担心你们住在一起，怕闹出别的是非来。沈家跟张辰怎么样我不管，我不能因为我儿子的一时糊涂对不起我的亲家。”老妈要把林爸拉进她的统一战线，面色凝重地说。
: O' s7 s" Q: y7 B8 N; f$ t
“小方这么精明的人儿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不会吧？”林爸含糊了，似乎有了不祥的预感。
7 R1 e- a  H$ [% `' y5 I) J" [
“岂止糊涂，简直是鬼迷心窍了。张辰生病，暂住一时，合情合理。当初我跟你爸建议把张辰接咱家来养病，还有阿姨伺候，不是替你们着想吗，这可倒好，一住一年了，我跟你爸要是过去呀，再晚也得回老窝儿来，不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象什么话？”
) k1 ~: ]6 S; T$ F/ l
“您什么时候到我们那儿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啦？嘁！”
2 n( r$ c6 n# J1 G
6 \/ b! t3 o% W“我们本来也很喜欢张辰，也没少替他想，可那孩子也太不懂事啦，哪有在朋友家一住就不走了的。你要是再一意孤行，我就真的直接跟张辰谈谈。”老妈说完，看我的反应。她是在威胁我。

“嗨！男人不能没有哥们儿，这个我能理解。过去住一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嘛，为了张辰今后的婚姻生活，也为了你跟自己好朋友的深厚友谊，重新做一下调整就是啦。妈，就是事儿多，要不怎么叫事儿妈呢，但那可是对你们的最大爱护。”爸又重出江湖了。

ziyu100

“爸，这顿饭没让您吃好，我真抱歉。”我冲林爸说。爸妈一听，面面相觑，也觉得有点儿不合适了。
+ I- f7 o/ r+ Q1 w
“没有没有，这不是拉家常嘛，喜欢呀，现在哪儿还有这样放松的生活啦，说说说，都是为你们好。又是自家人，没那些规矩。”林爸赶紧排解尴尬气氛。
4 q, d- L7 p0 i4 _5 g( w# Y% M
' z, L' g* y  G' V+ V& d  k% j“我爸妈说这些事儿，我早就想过了。我会引狼入室吗？我对自己的爱人、哥们儿的人性、人品不了解吗？听您这口气，不会是觉得我跟张辰在搞同性爱吧？不会觉得心怡是一女二嫁吧？就算真是同性爱，真是一女二嫁，我们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别人瞎掺合什么呀。这样吧，你们也别看着心窄，我岳父正好也在，我跟心怡离了，然后出国去谋生。爸，……”我转向林爸，“让心怡改嫁张辰，让张辰断了那门子堵心、窝囊的烦人婚事，……”我又转向我爸妈，“这你们舒心、放心了吧？”

4 O0 \- X/ `, _“说什么浑话，你还有点儿样没有，家里人还不能说话啦，说说你还犯了王法啦？你别拿这个吓唬我。”老妈吓坏了，甭听她嘴硬，从她那求助的眼神里，我看出她的惊慌，好像我真的要起身出国，一去不复返了似的。
& W) @0 |- M" f
“别呀，你不要我啦，这不是要我命吗，你妈、心怡也不干呀。姑爷，有话好好说，我反正对你是一百一，没有一点儿不满。你妈呀，她不是女人嘛……啊！”林爸发现自己说走嘴了，慌了，赶紧往回找补，“她们把咱们男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才是咱家的……”林爸不知怎么措辞才好，可话赶话，又不能长时间想词儿，脱口而出“大爷呢。”

, B. k4 }2 z  Q" X* @5 K! H我爸心定气闲，说：“来，老林。”说着，递了一根中华烟给林爸。

林爸一看方爸那悠闲劲儿，发现自己可能有点儿太沉不住气了，一边凑近我打着了的打火机点烟，嘴里一边呜呜囔囔地继续说：“小方，爸信得过你。你就是说明天回家就把房子烧了，我也信你做得对。”
' ~9 n9 h! y6 A
“她妈呀，就这么个宝贝儿子，谁多看一眼都心里犯嘀咕。我跟他说过，那是他们年轻人的事儿，少说为佳。谁让咱们生出这么个孽障来呢。……”

# j' P( x9 z5 A0 }5 `$ ~$ [, |“唉！说我姑爷我可不爱听。这么精明的孩子，你想让他干点儿傻事他都不会。”林爸假装对方爸叫我“孽障”不满，说完转向我妈，“我说亲家母啊，你呀也别想太多，你有这么个儿子，得多得意呀，我都只配沾点光儿，知足吧你。”
" W3 ^" B: r8 V) F
5 Y( K8 K' i) g" `8 i' U9 S6 G“人家沈家……”

“我明天就叫张辰永远不再进沈家的门。”我恶狠狠地说。

3 R# B% [7 S2 \- G: P+ f6 X+ l“你怎么？”老爸也不满了，“你刚才说不干涉内政，这会儿怎么又说这个。他沈家看张辰不顺眼就另找。别说张辰了，连我都烦了。哪儿有把活人当家具，进了门就不能动了的。”

- z% D- h% n( N$ A“您以后要是再在我面前提沈家的事儿，我就一年不回家。”

1 {% ~5 o, y) q* z/ G“噢，是别人议论小方呀，那不能听，不能听。欸，沈婧我见过呀，今年还和张辰去过青岛，俩人儿挺好啊。”林爸这才听出点儿眉目来，“沈婧家对张辰不满意呀？”

' z6 j; N; Q$ A7 W3 ~1 j- U“不是不满意，是要张辰结了婚就得住他们沈家去，而且不能管自己的父母。”我说。
! X6 H% g- R0 h# M
“人家什么时候说不能管父母啦？”老妈发现自己陷入孤立状态了，还想挽回局面，抢过话头抢白我。
9 z6 c4 K. s) U/ N8 u) J
“结婚住沈家，让张辰大姐负责爸妈养老。这是什么意思。”
. w: ?2 E0 T  b" v3 v  d
' w. s2 y6 l% G$ L% d+ r  p“人家不是说让张辰给他爸妈和大姐养老钱嘛。”

“您开价吧，看多少钱我就成林家人，不用再进咱家门了？”
4 m. O. c# u6 B. H7 }) D  B. T1 e
“别开别开。那是天价，我可付不起。好嘛，我哪儿有那造化，能把小方买下来呀。沾亲家母点儿光就够荣幸的了。”

妈越说越觉得理亏，最后叹口气，说：“哎，儿大不由娘。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 T; v9 k8 @9 ]! D
“嘻嘻，这都是儿子把你惯的。在家我说这小子一句不是都不行，怎么到你这儿就尽是不是啦。”

8 L& y6 k( O' N; p4 _% x% i9 M) A“哼！你这会儿成好人啦，担心张辰会成为你儿子家庭潜在威胁的话你说得少呀。”

6 W4 j* Z$ C2 P- |7 S“我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在未经证实前是不说定性的话的。”
3 _2 l7 q% r5 E7 [' |; S
“我是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防患于未然。”
3 X' |; G" x* J
4 r3 {( |! n2 ]6 \: G* T0 \“那些都是胡说。”
) y- l9 \1 `1 f4 W2 \! W9 v' o
1 i; Q! H* q2 ~: G“欸，别那么说。”林爸腰杆子、脖颈子一挺，赶忙制止，觉得我说了大不敬的话。

“那是胡适说的话，所以是胡说。”
$ T, C* p! @% w" `! L; d: t$ L
“怎么生这么个东西。”妈于心不甘。
2 ~. [5 u% @0 ^
" }) y- j: o! n. R0 Y2 `  C“咱这小子‘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有周公瑾的气概。”
# ?% T' E# `, F/ J- i
8 ?6 H! B. ]/ n! N1 K4 M4 s8 Z- m0 Y“甭听你妈说，最疼你的还是她，谁碰你也不行。”林爸给妈找台阶下。
1 j! H7 {; T4 j0 l
2 i4 ?# [* E) g$ [0 X9 \! Q: W“二位，拜托啦，以后呀，我也‘难得糊涂’啦，随他去吧。儿子，妈也是为你好，说话有不周到之处别往心里去。这儿有俩爸作证，在咱家呀，还是咱们娘儿俩最亲。”老妈无条件投降了。
% n" A$ X) `6 X& j
6 o/ l  p  v) f: \! ~“吃吃吃，还是这儿的涮肉地道。”林爸招呼大家。

7 U: X, b4 h; P- f" c/ o“幸亏心怡没来。要是来了，看见我们为点家务事怠慢了老林，不定得多有意见呢。”妈说。
; w. G/ u- h* V6 o; O
7 Z# q- A( A; h3 O4 [“这才叫过日子呢！有的那亲家，到一块儿没的说，表面客客气气，其实很生分。这多好，真象一家人。”林爸说。

“应该是真是一家人。”

“呵呵，小方说得对，真是一家人。”

吃完饭，俩爸抢着买单。我一招手，冲服务员说：“今天我是东道主。”

那服务员挺识相，马上走过来，把我递上的八张粉红票儿接过去。

出门时，老妈冲我低声说：“别跟人家张辰说这个啊。”
2 ^( g, Z1 {! d  x1 q) N
“就说！就说是您说的，反对我们俩搞同性爱。”说完，我挡住她的去路。

: x$ s& X' k5 o“缺心眼儿呀？靠边，别挡着我。”
0 y1 v' o4 b3 D" G( }3 q3 Y9 P
我抓住她的两只手，说：“以后别跟我斗心眼儿啊，免得自取其辱。”

“你……老方，你看他……”

“呵呵，爱莫能助。”老爸嬉皮笑脸地边说，边陪着林爸往外走。

“这娘儿俩，呵呵，真让人羡慕。”林爸看我跟妈起腻，直难为情，说。
& Y. N9 x9 y; h" T
“所以她妈跟我说什么我从来也不当真。”

“就是，就是。孩子们的事少管。管不了也管不好，不出大格随他们去吧。”
1 R/ S7 c2 b* x
“这个东西，脸皮怎么这么厚呀。”妈一边擦脸，一边赶上来。

“亲家，13号晚上青岛有人送海鲜来，有石鲷，你们尝尝，很新鲜的。”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老爸代表全家接受了林爸送上门来的海鲜。
9 e3 N, o5 F0 Q, V  m9 J0 n
, K7 J! o2 K9 }' o4 w% i2 |4 a“有我们的吗？”
" ~) D8 S/ S& i
7 W4 p2 `; z, a! ~- S“当然有。够你们天天吃，吃一个星期的。”

“国庆节去青岛呆两天？”林爸站车前，转身对我爸妈说。

/ s6 G% X9 Q8 h. s/ Z1 M( t, R0 J; i“他们没空。节日都是腐败分子最忙的时候，哪儿能休假。还是我们去吧。”

“这小子，别寒碜人啊。”林爸溺爱地搡我一把。“你妈还真想你啦？”
  g7 h: [% W: @
“我妈最想张辰。”我跟林爸低声耳语。

“哈哈哈哈，真是那么回事。”

2 T/ d! `; W* G# D" M; ?) [7 H送林爸回家。老头进门又倒五粮液。

, w' \3 E: R% q% {1 X“刚才没吃好吧？叫我妈搅和了。”

“没有没有，你爸喝酒太知识分子化，没喝够。那个啥，刚才你妈说你们怎么啦？”

: |' e! X) O4 T6 V5 o“明天问您闺女吧，我懒得说这个。”

+ ]3 a9 c8 _9 T1 Z2 w) r- u# {“呵呵，有什么好问的。难得糊涂。”
5 R$ L- @- s) K( Q1 [
“哎！就咱们爷儿俩说得来。”

“哈哈，你还敢亲你妈呢。”
' `3 w: E# i9 O/ n4 q1 ]8 J1 O% p
“心怡不敢？”

+ D, d8 L( [4 f“丫头跟我还能撒撒娇，跟她妈，呵呵，可严肃了。”

94

ziyu100

16
+ J6 d% A, V) A/ v' M
" e- V, o0 _" h0 {    吐鲁番真是座火焰山。只要一出门，人就被腾腾热浪包围起来。头上的太阳把亿万神矢投射到这雪山下的盆地，往来的人们一走进阳光，就象避雨似的遮着头往荫凉地跑。
. F* j. p: x& f) |
4 w, k  V' I/ b" ~( `回到招待所，云鹏说：“跑了一天一夜，累坏了。白天外边也太热，别出去了。心怡姐，你们休息一下，我跟方哥谈点儿事。”

; c3 m4 \3 J4 F7 {0 Y" P; e: }8 K听云鹏一说，我们一下子就困乏起来。两个女生刚才买首饰时的奕奕神采顿时黯然了。张辰竟然打了个大哈欠，连自己都难为情起来，看看我说：“不说还好，一说还真觉得腿沉了。”
0 ^: n: w1 F- E
“那是纵欲过度的反应。”我跟张辰耳语。
$ |# n; g# Y% B5 t/ A
/ S! B1 ]* L# u1 N“别当大家面说悄悄话啊。”丫头说，“云鹏，你们说事去吧，我们睡会儿。”
' O3 s& L) K! i8 ]! P3 e
1 {/ u' q0 l. h8 z3 H- N“好。下午五六点钟，我陪你们去交河故城。看孤城落日，那感觉才好呢，而且也凉快些。”
) c! Y: i6 N  F
: X( E& S  r" a  R0 m. S  w小胡和战士拿了哈密瓜、葡萄和酸奶走进来。
% a/ f, e( t8 Y2 V- X' v. @
6 B" E5 Y+ }  g/ H# }“放他们房间去。”云鹏挥挥手，拉我就走。
1 G8 J) M" l# z5 A- p9 v
4 l( ~; p. n4 N4 _0 D4 |0 C“方——”张辰禁不住在背后叫了我一声。

8 K2 u4 q: _; h7 S“怎么？”我一回头，见张辰眼巴巴地看着我。

& f3 E, U4 r) s+ X+ o云鹏明白了，说：“张大哥要是不累也一起来谈吧。”
7 K# t. d9 @" w9 y2 y- ~2 u+ f
+ J7 _$ G( a# R. F/ N- |8 F张辰看看我们，又看看身边的沈婧。沈婧眼巴巴地看着张辰。
, |4 @3 _" W% ^5 j1 t: L
& L7 y% w$ V3 l5 c9 @4 g) b$ ^9 }! I6 D“睡觉去吧，也够累的了。”我说。

: R7 R/ t! [% Y( e. B张辰最后还是被女人的柔情融化了，走到我跟前，低声说：“那我就……”
9 Y3 @2 U2 z" I- E' @: c
) X, c2 K% J# W“下地狱去吧你。”我搡他一把，转身就走。
* D6 @/ h2 u& F6 H* `/ _
“别谈太久哦，云鹏也是连夜赶来的。”张辰在我们背后嘱咐。
+ E& v- A( ^9 O+ b, U) T5 h
我回头，冲沈婧说：“快把他弄走，一会儿他该追我们来了。”

% h. H5 U4 {+ a0 y7 e# n沈婧一听，好像张辰真的要追我们来似的，一把拉住张辰的胳膊。
" T0 f8 \+ j" o3 W6 l
云鹏一边乐，一边拉我上楼，问：“辰哥是不是……”

( `. I) m- p% R9 d# U“是什么？”
% ~* [) A$ x8 k0 ]) K8 [$ A
7 p5 W0 q" I9 J. t  _6 `) ^“噢，没什么，没什么。”
$ c+ |- y1 v* s' d
& ~) A3 G2 @9 x* l3 e- G看那小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神秘兮兮的样，我猜他已经得到部下的“报告”了。
5 [3 o- ^( b  g2 ?' A+ w, z
进了一个有四张床的房间，云鹏拉起窗帘，说：“方哥，咱那事……”说着，拿出一张新疆南疆的军用地图。

: f, i3 t6 F( l* l4 Y……

“本来想拉你去我们那儿看看，看来你们几个人没你不行，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你不是喜欢看雪山吗？我们那儿的雪山、大阪、湖水可壮观了。”云鹏很惋惜地说。
5 z: B7 f, b4 r# z9 d5 I$ ~
  n% B0 l1 L/ S) s“要不然……”

, p" m; B' |) k" O2 a. V. |“别别别，你还是好好陪嫂子吧，反正我那里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可能，就是一条黄金路。”

% k* e$ Z( V9 h- f! i) w“这事儿不是咱们自己能办到的。我回去跟公司老总汇报一下。纳入公司项目计划，那样就保险了。如果我们老总同意，会派我来调研，我再去你们那里。”
: M' R' Q$ V$ @4 o6 Q
' H% Y; K6 h6 R! J" v% B  m1 l. B1 Z“好好好！方哥，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7 w" e6 t/ Q' |! b
“没什么呀，你接待得太好了，不知道怎么谢你呀？”
3 y6 P0 a0 w1 W5 W/ U* @0 ~
“谢什么，你满意就好。嫂子挺好吧，什么时候生呀？”
& j* ^0 P$ q. G- _. ^$ i
“这些天都没采取措施。谁知道，我有没有生育能力还说不定呢？”
' h4 q+ j( J* h& s4 ^
/ g$ w2 G) d% O( ]2 g7 j“没关系，你要真没有，还有辰哥呢。”

# T/ {$ W" _' J2 L( ^, ?“闭嘴！”我笑着呵斥他。鬼东西，他准什么都知道了。
4 t' x. |* m4 i/ Q" ~- a, m2 ~" `
五点半，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吉普车开到招待所门前。

6 Y: b8 V: R% ]3 L7 d4 a& c沈婧和张辰走出来。哇！帅上身穿了件文化衫，下身穿了条半长的乞丐裤，露着半截子白白的毛腿，额头上架着墨镜，挺不好意思地躲避着我们的目光，跟在沈婧身后。
5 M1 d3 I& N! \3 S4 F2 [
我把他揪过来，低声问他：“里面穿东西了没有？”
2 M4 _( h( E2 a: l$ R! a
张辰下巴一皱，嘴唇嘬起，一搂我脖子，往下按我头，那样子好像一年没见了似的。这一切，全被云鹏看在眼里。从那小子诡秘的神情看得出，他一定知道我和张辰的暧昧关系。
3 c+ P( ^5 Q* v( c+ G1 A4 B8 V$ j
+ z2 Z/ m" t  e  s2 o$ P“心怡姐，我要连夜返回，就能陪你们去故城转转。”云鹏跟丫头说话，变成个乖乖的小弟弟。丫头感觉到了，可得意了，更象老大姐了。

5 p: ~9 r' ^! y$ {% R7 _4 U“嗨，你又不是没去过，陪我们干什么？要是需要赶路，抽空睡一会儿去，有他就行啦。”丫头一指小胡。小胡荣幸之至，胸脯子一挺，一脸的孩子气。

6 ]9 D( t# w% ]; X' l“没事没事，我还愿意跟大姐多待会儿呢。”
+ D. g( u% ?& H
% [* {2 T  s& [7 @4 @大家上了车。小胡他们的吉普车在前领路，穿过市区，来到郊外。

; G: r7 i" u+ X1 ?. Q/ d/ V% q四下里干燥无比。偶尔有棵普通的杨树出现，都让人觉得苍翠如玉。

( ^  w& A/ k# v2 o/ @' p2 I& Q( w, e在淡黄色的墙垣、沙砾和荒野里穿行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交河故城大门外。
# ]$ I5 a9 _4 h& D  m5 f, @
; I  @9 H  W$ V0 ~4 x! m3 _% P$ S一个游客都没有。

这是一座建在干涸了的大河中间的一个孤岛上的古城，有桥梁与河岸相连。

故城门口有座巨大的地图，从地图下走过，穿过一座黄土的城门，我们回到了远古时代。
9 W: W3 O$ z/ h+ K; M4 S* q0 P
4 T& T! h$ R4 j7 W夕阳下的故城，到处是断壁残垣。沿着一条大道，我们走进了湮灭了的历史。
/ n, T8 z- ~' j2 l
! K0 {% d) w1 u$ f* {4 r" S没走多远，女孩儿就不愿走了。丫头和沈婧找了个背阴的地方，一边在脸前扇风，一边假装观赏。女人，不喜欢这种风景。

$ K  Y1 _( `" H9 ?$ ~: B9 \云鹏站住，想等她们赶上来。张辰脸上也开始流露出对沈婧不满和扫兴的神情。

9 a! {6 f0 l/ X0 T' L“走咱们的。她们是想等咱们走远了，好在那儿乘凉。”我说。几个战士，正分别站在不同方位的几个高地上警戒着。我知道扔下他们不管也没事儿。
) d9 x' r9 `! {3 P/ d
“分开走呀？”张辰不满地说。

“舍不得你媳妇就陪她们坐着去。”

“谁舍不得，嫌她娇气。”张辰毅然转身，决心跟我走。
- t" d6 D% R. V) t
1 [5 O& \3 b) R/ [“呵呵，连媳妇都不要了。”
2 }' D* \7 Z! h5 K8 P
“你不是一样。”
3 G8 |5 p4 r# R2 `
“没她们更好。”我看我们已经拐到了丫头她们的视线到达不了的地方，一下窜到张辰背上，“马上封侯。”

" _, n6 x) Y: ~, }# ]% Q* f“说什么？”云鹏笑呵呵地问。

张辰嘴里“啧”、“啧”的，但并不甩掉我，趔趄着背着我边走边解释，“我属马，他属猴儿，一没人就骑我，还说是‘马上封侯’。他说的侯是王侯的侯。我就惨了，只能让他揉搓。”
% d7 `3 m( v0 D1 Y' v0 u
哈哈，张辰也说我“揉搓”他了。

“辰哥，你特喜欢方哥吧？”

% B8 Q5 ]5 f$ l! Y& ~; R6 ~) N“可不是。真的要做一辈子的兄弟了。离不开了。”张辰一点儿心计都没有，知道云鹏跟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毫无戒心地说出这样深情的话。他那儿知道这小子是再套他话儿呢。
/ }! T4 t+ F( K0 t5 G
“你属什么的？”我打岔。

“属猪的。”

“怎么属这个，没法骑呀？”
( H% N4 t9 Z5 b6 N- t
云鹏为自己的属相难为情，笑嘻嘻地说：“我们家乡人说‘猪’代表富贵。”

) W3 T) ]  W. _“多好，他没法骑你。”张辰说。
# v2 C% p) ?$ p; W. H- ~
“谁说我没法骑，照骑不误。”我撇下张辰，又去骑云鹏。这小子，象铁打的似的，后背坚硬。我攀住他，他竟然纹丝不动。“这叫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4 v2 W. k& L2 [- {6 Y4 r( k5 I
" d8 K7 p( m& J' `1 @5 _% D# F云鹏笑呵呵地背着我走，心里准在思忖我和张辰的暧昧关系。我趴他结实的背上，热血涌向腿间……
+ e7 T4 m6 s* `) S5 q, C" S/ _
到了一座神庙遗址前，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投射到佛寺的断壁上，三个人影印在这无字的历史天书上了。
& \) Q$ s4 X" n+ ]
+ Z* S/ B+ J2 w6 }“张辰，我给你照张逆光相。”我拉帅帅站在古城高地上，以太阳为背景，照了张“太阳人”逆光照片。
$ K, c6 X* X3 `$ H3 ?# V4 z
“我给你照。”帅给我也照了一张。

“哥，我给你们俩合个影。”云鹏拿起我的相机，给我和张辰照了张太阳人合影。

“再照一张面向太阳的。”我说。
6 B/ ^( p" e! \. y' m7 ^
  k/ Q0 S9 T% }0 V- b2 r! |云鹏又跑到我们前面，“看这儿——”
$ H7 a1 O3 M% e" @& M. j9 _- G
" t* ]- E% F/ H- A9 J我感觉到帅下意识地拉住了我的手。

" {! _6 J& o3 x( ~# V“你们中午说什么了，说一中午？”看来是帅帅实在憋不住了，挺难为情地问。
4 L; w' M- f$ h
“我想让方哥去我们那里看看，看来他离不开，我就把我们那里的情况详细给他说了说。辰哥，你还不跟方哥下海？”

. f6 h- h1 a. M5 g4 c/ Q/ j' E+ t“以后会的。”张辰难为情地说。
& S  R6 Q9 }  v, @4 r  `$ b: `
8 W% T6 `4 E( ^8 o* E, G* t6 i“干嘛等以后？”
, M9 Z4 N/ j1 O, ~) [! x
+ X" I3 p0 ^5 x6 y: R  w/ u( M“我没他的胆识和才能。等他有了自己的事业，我去给他打工。”帅说得特别诚恳。

# u9 t& `+ y" N' q/ S6 C% ]6 }“我也看出方哥是个大才。如果咱们这个事儿办成了，几年就能滚雪球似地积累起资本。当然，风险也大，我自己也干不了，也在等方哥去打开局面。”

听云鹏一说，张辰爱惜地搂住我。那样子好像云鹏要跟他抢人似的。
) y4 a' F& }4 J/ G8 y4 L
“方哥，盼你快些来，实地考察一下。到时候我带你把那几条通往××地区的通道都走走，顺便带你看看昆仑雪山。在南疆南部虽然能看见昆仑山，但走一般的公路看不见雪山。”

“我不能去哦？”张辰暧昧地说。
" Z6 V  W# ]/ P, D' j
“谁说让你去了。回去给你们主任打杂儿去吧。这我就欠了人家无数的人情儿了，为了你，我早晚被江筱枫玩儿了。”

4 z& t% b* {; @8 M5 y1 ?“谁？”

“他们主任，一个屁股饱满的性感女人。”
1 r. u; T* F" f( k5 K- r/ Y' D
: f7 _  }7 U- }7 C0 n$ ], U# A“嘻嘻，听方哥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是你想吃人家豆腐？”

“我要想吃，八回都吃完了。”
' V) p+ z# c* Q1 ]6 ]( ?' V7 i2 T3 m
往回走了。在半路上遇见了那两个女生，正蹲地上欣赏一棵生命力顽强的植物。在干燥的硬土地上，一棵叶子肥厚，开黄花，结鹌鹑蛋大小的小瓜的植物蓬勃生长着。张辰也跑过去弯腰观看。

) w7 p; Q  _7 l% P0 U" ]“看，张辰背影多好看。”我望着帅帅屁股，说。
0 W" S5 |/ C) F9 S$ ]5 p! k' z3 `" E
“辰哥是同志吧？”云鹏终于忍不住了，一边打量张辰背影，一边问。

# q' A' M9 ~! ~' z; ~; n1 e“怎么会？”我假装诧异地问。
. j  T8 @( m/ O; \  W( `% p
“怎么对你那么好？而且……辰哥的皮肤怎么那么好，一点儿瑕疵都没有？”
& w0 h/ n" P6 j3 d5 X
“不会。”

云鹏看我不信，只好说：“你再观察观察吧，我看是。”

% N4 D- W: |! l, C+ E1 c# _“反感这个？”
% C6 D5 h/ w5 @# u% O$ y9 P, u
7 D2 P0 u7 l' o; I% @9 r“关我什么事。辰哥性格也象。”云鹏还在琢磨张辰。
- P( v' }. t& p) Q; n# ]3 h
: b; A9 `2 H2 K% w“不会的。我是他都是不了。你看跟女人在一起那样儿？”

“更象了。辰哥有女性化的性格。”

“你别糟蹋我哥们儿了行不行？”
4 O: `% Z% E3 `# p$ g" _
“不说了，不说了。其实没什么的，我也喜欢辰哥。”
" F: `8 d: o' o7 x$ ?
16

ziyu100

明天帅帅跟我一起去国贸上班。以后我们周二、周四都可以在国贸上班了。

ziyu100

是这样的，江筱枫她们搞的培训很有成效。公司打算办个商务英语培训学校，不仅培训内部员工，也对外招生。
& Z* H8 k5 l1 Q" r( G$ Y% F
. `  V- h+ E" x) A8月下旬，江筱枫找过我一趟，说现在摊子铺得太大了，院里九、十两月外事活动特多，有点儿顾不上了，想帮王总物色个合适人选，担任培训部主任和培训学校的校长。
' R* e7 ~8 l9 J
2 y1 P( F3 w* w- Q) I“没想到精明的江大姐竟然说出如此下策。”

, J! B' f  q* `; T' e( N- R; l江问为什么。

- d! C. _8 q* {  C+ |; K+ i( Z2 P“这肥差一旦让给他人，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吗？以后这事您还插得上手吗？”

“噢，可不真是那么回事。”江恍然大悟，“这才几个月，我已经帮你们公司建立起足以和上海分庭抗礼的外语培训部，现在转手让人还真是便宜了别人。可现在院里的事一件接一件地往外办送，真顾不上来了。”江筱枫为难了。
0 K+ S* x, n# H4 y9 I( y/ g, {7 [, |
“其实您根本不用犯愁。您坐镇外办，让张辰去兼任我们公司培训部主任和培训学校校长，这不就万无一失了吗？张辰是您的职员，对您忠心耿耿，您怎么使用别人没话说，让他每周去我们公司两天，专门负责培训之事，您就在办公室一坐，垂帘听政，万无一失。您周末再去我们那里主政，看谁敢染指我们将大主任的地盘。”
6 Q* }  f- j5 ~/ ^0 t1 M% @
9 k7 F8 C  k& B4 {% ^, m江筱枫没有大喜，而是深情的说：“哎，小方啊，我身边多需要你么个帮手。可惜，这么个大才子被人挖走了。”

“嘁，这时候说这个了，我在咱们院时，您什么时候拿正眼看过我。”

“咱们院人那么多，我不认识你嘛。”江筱枫撒起娇来。

6 M$ c/ b' u, Y7 V) _2 H4 p# Q1 ]从这周二起，张辰以后每周二、四到我们公司上班。他一、三晚上住我们家，二、四早上给我当车夫，跟我一起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