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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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 f0 Y& C4 A+ f“你们还去露宿吗？”小朴爬上来，问我。
“去呀。”我一骨碌爬起来，说。
2 m# |: R+ M, @2 S8 J“黑咕隆咚的，有什么好？”
“这不是正满月吗？”
  H8 C1 }& p7 e, \“我们这儿天比猴子脸变得还快。别说赶上下雨，就是阴天，外面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能看见啥。还是住咱营房吧，天好出去玩儿玩儿，天不好就在房子里享受一天的凉爽，多好。”
3 Q8 v) R/ [4 r" c  O! w4 \“反正我想去。你们呢？”我问张辰和小妹。
“当然去。”小妹毫不犹豫地说，继续跟战士们打牌。
( I! }4 {  A0 ?( V“让我们去吧。不就是一晚上吗，别我们来把战士们住的地方都占了。”张辰也说。
! I$ z$ L  b' c/ N* l9 Y+ S6 P小朴见几个战士汗流浃背、热火朝天地玩儿得正高兴，嫉妒地说：“我说人全哪儿去了，都猫在这儿呢。小田儿，一会儿你们几个去东海岸搭帐篷去。”
“是。我们也去那边住吧？”一个大个子战士应声答道。
) X9 ?5 z! M* F9 q8 h( C, q“美死你。搭完就回来，今天晚上你在瞭望塔上带班儿。”小朴说。
: R& A2 S# F1 R6 ]& O$ B有战士送来芒果，我们每人留下一个，剩下的又让战士拿回去了。
中午吃完饭，坐在有窗没玻璃的屋子里，商议下一步行动。
3 C( N: L2 A: \8 v6 d“咱们什么时候往回返？”张辰问。
% u- ]" K+ T" f2 ~; l“一会儿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船过来。”
! J& [- e9 c5 Q; v# K  {“哇！一想乘船的感觉就想吐。”张辰挠着脑袋直犯怵。
, E  x% D$ @+ u3 {2 Q1 n; {2 `“反正回去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躺下就不起来了。”小妹说，并没显出畏难神色。
“哎，这里白天太无聊了。还赶上大晴天儿。” 我说。
' T2 _) c7 J/ p2 G- F3 i# _“问问战士们他们平时都干什么。”张辰说。
“还用问，想女人呗。”我说。
& c: P! q9 [" [1 ?4 \% \- {. u, q张辰责备地一皱眉，一歪头。
& F" U- B; E6 I6 J% e9 f“你假正经什么？一天到晚猫在这么个小地方，蛋蛋里不住地分泌激素，能不想女人吗？”我说。
6 c% S+ L4 E, K( q' k& ?. k丫头在旁边直乐。“你还挺会体谅人的。”
大个子小田爬上来，问：“张大哥，是不是得搭两顶帐篷？”
“为什么要搭两顶？”张辰挺纳闷地问。
5 w' d4 h' C6 k5 ~! C. ^  z“得给大姐搭一个呀。”小田看着面前的二男一女，没觉得自己的建议有什么不对。
# p) ?9 ~9 k" O3 f5 q# n) |+ W) @“不用不用，我们带着个帐篷，女士专用。”
* T, c3 v# z; X“噢，那好。我马上带几个战士过去。”
“去哪儿？搭帐篷？大中午的？”我惊讶地问。
+ s' F% f! G: E4 h6 b“那怕啥，中午有树荫呀。”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说。
“我也去。”丫头高声要求。
“呆着吧你。人家都不穿衣服，你去怎么行。”
听我一说，小田乐得差点没从梯子上掉下去，撒腿就跑。
$ T# K7 P+ X% d# _6 v9 N8 u“你真去呀？”张辰斜着眼睛看着我，问。
! i- ^' c* ^  E) c1 d# M+ G“是呀。你也去？”
3 f4 ]# h2 d. c, d# C  c  L张辰犯怵，不想动换，可那神情又是不想让我去的意思。
! B1 L( z8 x; s/ ?  p“甭管他，咱们下午还找战士玩牌。”丫头说。她不知道张辰是不愿意我去看战士们裸体干活。
/ C4 A8 h# j+ |: x. K“那么热，非晒爆皮了不可。”张辰看阻止不住，怏怏地说。
“走哇！”小田在窗下招呼我。
6 j# e* t) D* R- ]+ I# P* q2 Q我和四个战士划一条舢板去了东海岸。
6 T- X0 s- l& ?哇！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一片沙滩上生着五六棵椰树，涨潮后凸起的珊瑚礁被海水淹没，变成个孤岛。一退潮，眼前是平坦开阔的沙滩和淡蓝色的海水。
, s* p3 A; ?- H8 ~' D战士们中午过来是正确的。烈日当空，椰树洒下一片难得的树荫。几个人甩掉衣裤，在树下钉下钢钎，架起框架，苫上帆布，一座两边通风的简易帐篷就搭好了。帐篷里铺了块防水帆布，躺上去，软软的，下边是细砂。我们猫在里面，等海水退潮。
“这儿夜里游泳安全吗？”我问。
5 ?$ `' O+ v, G3 U! E: Q0 Z$ A“应该没事。这是一片延伸很远的滩涂，往海里走100米才没到胸口。就怕刮风下雨把帐篷吹跑了。”
$ A( u* ?8 [5 I7 U# ]7 L; e- T“让我们也来吧？”一个小战士说。浑身黑成一色，一看就是从来都不穿衣服的主儿。
“这样？”我在他黑屁股上拍了一下，说。
' M8 B2 R. j4 o小战士想起晚上有女人来，怪不好意思地一吐舌头。
) W* [; ?9 `) v. p# P* y“现在是三点，潮水已经退到最低点了。再满潮要到晚上九点。后半夜都是低潮位，如果天气没有大的变化，今晚会很顺利的。”小田说。
- P8 p1 @% {9 d4 {回到驻地，老远就听见椰树下传来愉快的歌声。小妹和张辰跟战士们围坐在一起，唱得正开心。
) O: f" w. w! X6 H, R( ]“方，快来。晒得够呛吧。”张辰穿着挎篮黑弹力背心，扬手招呼我。这小子腋毛乌黑茂盛，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方大哥，你去洗澡吧。”小朴也挤在战士中间，见我们走过来，大声说。
“让他们洗吧，我刚才在海里泡过了。”我知道这里淡水很金贵，所以推辞。
( Y  v$ Z" K4 }# f9 P* L3 \5 Z* d; C丫头手里拿着个破歌本，冲我说：“去吧，我们都洗过了。”
“唱《外婆家的澎湖湾》哦。”我边说，边去了“浴室”。提了一桶水，从头到脚浇了一遍水，就又跑了出来。
战士里准有“同志”，我光着屁股走来走去，总感觉有目光在偷偷打量我。
; o  n0 N6 o: z0 ?1 ~“方大哥唱一支歌吧？”小朴建议。
丫头捂嘴乐。张辰说：“小方这两天嗓子不好，我替他唱吧，就唱《外婆家的澎湖湾》吧。”说完，帅点着头，用手打着拍子，快乐地唱起来。
8 M* c: v& b2 P; Y4 t( @% P丫头挺难为情地偷眼看看张辰，又看看我，那神情里充满对我的歉意，对张辰的敬重。
战士们都跟着唱起来——
“……踏着薄暮走向余晖暖暖的澎湖湾，……”
“排长，别唱啦，开饭了。”炊事班长宣布演唱会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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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吃了晚饭，拿了帐篷和几瓶水，又带了几包饼干，我们出发去了东海岸。
小朴要亲自划艇送我们。
; ~" i# b" D7 C# k8 r& o3 |* H/ x“还得划船去呀？”张辰抱着行囊，问。
1 L* T0 c* U1 J  \# t/ {* {“这样可以直达。绕岛礁不但路远，而且一张潮，路就断了。”小朴说。小伙子带着两个战士，熟练地驾着一叶轻舟，在礁盘里破浪前行。
# N# u2 _) V5 S, y* t8 l- w4 }- N6 R+ s到了。才过了几小时，我都快认不出我们刚才搭帐篷的地方了。正涨潮的大海，托出一片银白的沙滩，几棵椰树孤零零地立在沙滩上，迎风招展。一顶帆布帐篷，匍匐在树下，上边落了好几只好奇的海鸟。远望我们驻扎的海岛，只见满天云霞，归巢的海鸟喧嚣着，在海岛上盘旋。
" U/ E9 a  T! }. i# l, `小朴和战士们把舢板推上沙滩，我们下了船，来到帐篷前。
4 ^/ t6 G* X( U: a8 b6 N/ F8 q海水把沙滩淹没了，这儿成了一座小小的孤岛。
“这么小的一个岛呀？”我的大宝贝鸸鹋似地探头四处张望，看着这方圆不过足球场大小的陆地。
, N4 @1 _: J! ]1 d8 j0 r) `( u5 Z( d“一退潮就开阔了。”小朴一边说，一边摇撼帐篷支架，查看是否牢固。
& x3 m: n1 W; B. v3 v; H! I& w几只大鸟站在帐篷顶上嘎嘎怪叫，不让我们靠近。
+ K! ?0 A9 d' O, B5 ]“滚！还来这儿抢地盘儿。”一个小战士拿了船桨，驱赶那些大白鸟。鸟儿们就是不走，一边叫，一边跟小战士周旋。
/ w. G% y: I+ r" ], q$ e“呵呵，让它们在哪儿待着吧。”张辰说。
“不行，一会儿会来好多，晚上可吵了。还特臭。”小伙子不答应。那些鸟儿看这个没翅膀的怪物一点儿都不让步，只好怏怏地飞走了。
, R7 ?) e& q" r3 v" _5 m1 k, |$ v% ]“哎呦，这怎么还有乒乓球。”丫头看见沙窝里露出几个白球，惊讶地说。
+ a4 x3 _: p. e2 k7 T“哈哈，那是乌龟蛋。”小战士笑着说。
% Y, z$ K' Z6 Y' _8 q“你们玩吧。晚上要小心，有事就放一枪，然后打这个灯。”小朴把一支手枪递给我，拿起个电池灯，冲海上闪了三下。“外面有我们的船，有事他们会过来。”
“怎么会有船？”我说。
“你们是客人，要保证你们的绝对安全呀。一旦下雨，就向他们发信号，他们会很快过来的。”
“哎，真给你们添麻烦了。”小妹说。
“哪里，你们来给我们添了好多乐趣，战士们都舍不得你们走啦。”小朴说。
  ?' z: P& m% o/ Q“说到走，还真是得筹划了，到明天我们就来三天了。”我说。
“这两天会有巡逻船往返，到时候送你们过去。”
“刚熟悉就走了，真可惜。”那个一直没言声儿的战士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
“这个给你们留下。”小朴把一个包在工作服里的西瓜递给我。
0 c5 o7 m$ p. b* M送走小朴，我们忽然觉得无限的孤独。海天间一座孤岛，世界上仿佛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张辰钻进帐篷，在里面躺了一下。丫头跪在帐篷外，往帐篷里看。问：“硌不硌？”
“不硌，还挺软乎的。”张辰说。看我也往里看，帅挺不好意思地赶紧爬出来。
“看你那样像只乌龟。”我说。
0 P# s" ?5 n$ Q3 I, ^( a“你呢？像章鱼。”
“章鱼专抓这个。”我伸手到张辰腿间，帅抓住我手，张着大嘴躲闪。
“快给丫头把帐篷支起来。”我摔开张辰，去行囊里拿帐篷。
, a" _7 A. `4 {8 n小花帐篷支起来了。呵呵，这玩艺在这里简直像个玩具汽球，一阵海风真没准会把它吹海里去。
“你晚上睡这里。”我冲小妹说。
“不行不行。”丫头不答应。
“那张辰你睡这里。”
“我不。”张辰也拒绝。
6 }% H3 W1 s( D5 O“嘿！你们都不睡这个，难道让我睡这个？”
“好好好，我睡。”张辰明白了，赶紧改口。
“辰哥睡那个得多滑稽，像花轿似的。”丫头说。
) `1 d* E9 r/ q1 w6 t“那怎么办？”张辰斜着眼睛看小妹，问。
- E3 o9 i( @6 w5 |+ W“都住那个军用帐篷呗。”小妹说。
“那你可得睡中间。”
/ ]9 V0 Z6 Z* d* }: e+ m4 f% w“为什么？”
“帐篷两边是敞开的呀。”
6 q" d% ]0 E' W/ N4 U, H' S“那我睡边上怎么啦？”
$ d7 m& n0 `0 Y+ f' j“夜里有海蛇钻你屁股里去。”
丫头攀住我使劲乱捶。
“好好好，不钻了。钻张辰……”
丫头松开我，乐得前仰后合。张辰上来拽我胳膊，我们俩在沙滩上翻滚起来。
“别闹了，沙子全钻衣服里去了。”帅爬起来，抖落沙滩裤和背心。
: M" }& _6 p% Q1 Q0 g& S“去穿泳裤，趁天还没黑，游一会儿。”我建议。
, S, C# T! R' b' t“我也游。”丫头说着，钻到小花帐篷里去了。
! H5 a) r  W5 \& Y8 o- f9 z“帅，小妹像不像童话故事里的海螺姑娘。”
5 G$ x: K' X: E3 D/ p“像《海的女儿》里的小美人鱼。”
“我呢？”
: ]' _) A4 W4 m+ t8 }% r“你是那个神通广大的巫婆。”
“那你就是那个王子了？”
“你别瞎分配任务了行不行。”帅推开我钻进帐篷。
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也钻进帐篷。帅正换泳裤，被我逮个正着。张辰又不敢说话，嗤嗤地笑着跟我在帐篷里撕扯起来。
“完了没有。”小妹在外面问。
“马上就好。”张辰答应着，把我往外推。
* ^3 A6 A) M$ h6 m“我只能泡一会儿啊，不能洗头。”丫头攀住我，说。
0 w* t$ W. {7 t* x张辰出来了，原来白白的大长腿变成了粉红色。
8 U) V  c3 v+ K% f我们一起走下大海。
+ J3 y- ]% l# i. ]好爽啊！丫头套了个救生圈，水母似地飘在海面上。张辰站在没胸深的清水里，看我推着小妹游走了，大声说：“方，别往远处去哦。”
“来呀。”我招呼他。
张辰一歪头，瞪我一眼。
. _' h$ c3 e3 m“辰哥，没事，这儿能沾底儿。”丫头也招呼张辰，原来张辰站的地方，是大海潮起潮落淘出的一条十几米宽的“海沟”，过了那里，海水就又变浅了。
! Z, u( n0 |; x  z4 D8 S张辰扑腾着，游到我们跟前。我一把抱住他，在他肩膀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 n6 b! {' C  ^张辰赶紧推开我，走到小妹身边，说：“这儿太好了。”
4 f' _, b  c/ }“小方哥对你太好了。”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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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在总部碰见王总。在聊起最近情况时，我问了一句：“弟弟那个外语家教怎么样？”
6 d8 M! |$ r2 z1 P' ~2 S2 `" u2 p　　王总满意地说：“很好啊，很好的小伙子，我小孩很喜欢，我对那小伙子印象也很好。”
2 F/ R" s9 W/ }) a! b　　我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又搞什么鬼呢？”
4 Y0 E! f6 Y# K! X* X　　“那是卧底儿呀。安插在您身边的。”
　　“什么？你小子又耍什么滑头？”
% q3 c* P3 \) X" @7 ?. x% `' [　　“张辰是原来我在的那个院院办的培养对象，后来被江主任挖走了，是我们院特优秀的小伙子。这次派您身边来，就是想让您亲自考察考察，看上眼，将来挖过来。”
　　“很喜欢，很喜欢。仔细认真，规规矩矩，一看就是办事可靠的人。”
　　“张辰这样的人，担当不了大事，但对承担的工作高度负责，虽然循规蹈矩，但绝对忠诚，工作起来认真、仔细，想事周到。就像您说的一样，可靠。”
　　“呵呵，是你哥们儿吧？”
　　“怎么了？举贤不避亲。不了解的人，能往您身边送吗？”
　　“嗯，对对对，人才储备，想法好。你们俩可完全是两种人呀。”
　　“人才是多种多样的。您手人才济济，那个不是各有所长的。”
8 H+ G( K, l, S1 _4 W0 x& d8 L　　“呵，这小嘴巴，说出话来让人听了舒服。”
2 U" f- d; G& w, c, O　　“嘿嘿，人黑心不黑，话糙理不糙，这不是为咱们公司着想嘛。”
% B9 D0 ]; ]) D$ B4 G! K# r& |　　“嗯，说得对，以后多动脑子。欸，老胡最近怎么老往上海跑？”
　　“您问别人去。我现在在人家手下，给人家打小报告，以后还做人不做了。”
　　“嘁！怪不得这么瘦，尽长心眼子了。”
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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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我陪张辰沈婧去青岛，小妹没去。一来小妹刚从青岛回来不久，二来是五月中爸妈回北京。爸在家呆了一个星期，自己回了青岛。妈妈留在北京，小妹在家陪妈妈。三来是她不想让沈婧看见我们三人的黑脸皮。四来呢，看着张辰被沈婧疼爱，心里准特不舒服，我猜的哦，反正没去。

我这回可真是舍命陪君子。你说我跟在那俩人旁边算干什么的呀。所以把他们安排住下就跟爸去基地找当兵的玩去了。每天都是半夜十点以后才回来。

) X+ `6 @, u3 u1 y) L/ S张辰挺过意不去地，偷偷拉我到院子里，说：“方，真对不起啊，冷落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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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p. B% t. J$ @8 r! m1 Y' c“那怎么办？”

/ c" n' e$ U, u  ^6 v* J“以后补偿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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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补偿？”
) z$ G& H. I2 R" P
+ n' {; ?/ a( L7 c! r! H; l  ?“要什么补偿就给什么补偿呗。”

5 V; t8 K" O9 D“什么时候让你补偿过我？你自己爽去吧，别精尽人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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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掐我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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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e9 t/ E) N( h; u“还不冲楼上唱《绿岛小夜曲》，‘姑娘啊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 M; w9 E  D' N* }! _9 E9 K, c
“走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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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忍一回呀。”

$ ^( i4 y! ^$ ^8 P; B* Y“呵呵，对不起啊。”

“让摸摸吧？”
6 H3 ]3 \2 @" n/ \
6 w( v" S; m2 B. f; ~“呵呵，居然还有请求的时候啊。”
* L) ~" R9 O: r6 Y
“吻一下。”

帅满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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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W5 K' ^/ S. P五月十二号爸回北京，我们一起去看房子。挺好的，定了装修方案，准备十一月施工。我又问张辰买房子的事。爸问了，爸可以买，七十万左右。但房主必须写爸或小妹的名字。如果变商品房，要一百三十万。我问帅买不买，张辰又犹豫了。这小子就是这样，一到这时候就没有痛快劲了，左思右想的。其实，沈婧家爸妈住的那套三居室，最后也是张辰和沈婧的。现在的问题是张辰爸妈会不会在北京常住。如果爸妈常住，张辰大部分时间住沈家，又有冷落了爸妈尴尬，关系实在是不好处。既然帅拿不定主意，我和小妹决定先以我们的名义把房子买下，算我们的投资。以后看情况，张辰需要的时候，就行个方便。我现在经手的这笔生意谈成，大概可以有二三十万的提成。王总已经在我账户上打上了五万，加上上次去青岛补办婚礼的份子钱，年底那七十万可以一次付清。

" y$ T& p( V# N& ], \3 y# Z张辰的丈母娘对沈婧常去张辰家住大为不满，问了好几次张辰爸妈何时回南京。张辰爸妈要去登门拜访，也被沈婧妈妈“谢绝”了。对了，沈婧妈妈还说，将来婚后房子的产权仍然由沈家家长所有，张辰应该承担一部分经济责任。张辰一跟我念叨这个我就一肚子气，没少数落他。臭小子每次都心里不爽，嘟囔说：“以后不跟你说了。”可只要是我们俩在一起，说不了几句他就得提沈家的事。让人又心疼，又恼火。丫头偶尔听到点儿张辰的牢骚，也是哀其软弱，怒其不争，背后埋怨他辰哥太窝囊。觉得还是方哥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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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D7 q4 C1 @$ T/ w韩叙给了我五万块钱，说汤的碟不能给别人看了。但我可以从那些素材中选用和那两张碟无关的内容跟汤算账。最近太忙，也没功夫跟汤已勋掰扯这个。不过，汤已经退掉宿舍了。现在宿舍又成张辰一个人的了。
: h! S- D& w: J* M: r+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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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方，快看，月亮出来啦！”张辰指着天边，大声叫我。
& k" b6 f7 g* S4 X$ G7 O( ?“月亮出来来了用什么快看，又不是流星。”我嘟囔着，推着丫头在海上漂荡。
9 B' ^9 G2 `) \( ~6 E“怎么那么扫人兴，你不就想看这个吗？”丫头批评我。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这回还真没白来。”帅没在意我的揶揄，开心地说。
“应该说‘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照流君。’”我纠正他。
“干嘛那么说，本来就是海上升明月嘛。”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见月思人。想情人了呗。”
“你真会替人着想，事事都想在人家前头。”张辰反唇相讥。
3 f3 C* H2 I" s8 _3 a& A! r丫头一边乐，一边说：“哈哈，这回方先生马上封侯没坐稳，摔了个嘴啃泥。”
我把丫头脑袋往水里按。小妹挣扎着仰起脸，不满地嚷：“干什么，都把我头发弄湿了。”
8 R1 L" F- t" O8 e& i. {0 k“你本来应该‘潜水’，谁让你上来‘冒泡’的，活该！”
: J5 Q  [8 R* M! x4 e“别废话了，快上岸吧，天都黑了。”丫头这么一说，我和张辰才发现，暮色已经十分深沉了。该回去了。
“方，我怎么脚沾不到底了。”张辰紧张的说。
“海上明月共潮生。正涨潮啊。”
* l3 _! G' m3 @( j“啊，糟啦！”张辰发现自己陷入海水的重围，而且海岸已经遥不可及了。
" Z: a' q. @" Y. i" T8 q$ N“别慌，趴我背上。”我一边背起帅帅，一边推着丫头的救生圈往岸边游。
$ B& Y! t0 d7 g/ L“这会怎么乖了？”我歪头冲背后的张辰说。
: N, ^- O% C2 r3 Y4 Y“封侯了嘛，当然……啊！”我往水里一潜，张辰大叫一声，挣扎起来。我伸右臂把他脖子一勾，挟持着帅帅在波涛里沉浮。
" ?2 r" t5 ]( K* I8 b( h) Y6 p“说呀？可会说话了是不是？”
+ J. i# i% Z/ z张辰央求道：“快上岸吧，怎么游出这么远。”
“涨潮嘛，刚才的海岸全被淹没了。”
! y  W) F  C; H  f1 U; f0 Q& U总算上了岸，我们站在一个只有足球场大小的孤岛上。
6 k8 W. z% Z2 e黄澄澄的大月亮离开海平线，正在浮云中升起。黑沉沉的大海仿佛随时会冲到我们脚下，四周响起巨大的可怕的涛声。海风蓬蓬地吹来，小花帐篷像个气球，幸亏被绳子拴在椰树上，否则准翻滚着被海风吹海里去了。月光很微弱，张辰摸索着找出毛巾，递给小妹。
“她得脱光了才能擦。”我说。丫头拿毛巾使劲抽我。“我说错了吗？”
“讨厌！”小妹钻进帐篷去换衣服。
我逮着张辰往下扯他的泳裤。
* H2 ^0 I! w* A“干嘛？”虽然看不清张辰的神情，但一听声音就知道他准正歪着头，对我表示不满。
“帮你擦擦还不好呀。”
3 N+ W: Z; T9 q+ p“你甭管别人的事。”
“嘿！”
我也钻帐篷里去了。
一会儿，张辰也钻进来，脱下湿泳裤，在气垫上摸索。
“凑什么份子，我一进来你也进来。”说完，往外爬，顺手把张辰脱下的湿裤衩拎走了。
我坐在椰树下，怒涛仿佛要把我和椰树一下子吞没掉。呵呵，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哪里还有浪漫的情趣。
" T% p% i9 y9 w; B9 T# [6 x, J“方，我裤衩呢？”张辰探出头来问。
“我垫屁股底下了。”
+ }1 ^, o5 q7 p* B# d; E! _7 K& B“快给我，没得穿哦。”
“那就什么都别穿。”
“方，快给我。”帅央求道。
“怕什么？黑夜是最好的裤衩，谁看得见你什么样。”
“快给人家，怎么那么缺德呀。”丫头从小帐篷里爬出来，低声数落我。
& ^7 P0 Z( ^* @8 L& @“甭理他，让他光着屁股在帐篷里呆着吧。”
“废什么话，给我。”帅高声命令道。
“给人家。”丫头在我身边摸索。
9 y/ T: ~- V& E, W+ B1 {. k# |! X, b9 S“你给他穿呀。”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丫头从我大腿根处摸到了张辰的沙滩裤，夺过去，挪到帐篷门口，把泳裤递给张辰。然后靠过来，搂住我说：“好可怕。下次再也不来了。”
# O- |9 d0 d: y5 y6 s1 ?2 k: |“怕啦？”
& L) v, P4 m5 K! C9 w* _8 @$ h; H“嗯。”丫头小猫似地委身于我。
张辰光着膀子，穿着沙滩裤在我旁边坐下，我发觉他也跟我紧紧靠在一起。
“这涛声太响了，真可怕。”帅挽住我胳膊，说。
“那咱打信号，叫他们接咱们回去吧？”
9 F" y; B7 v$ B“回去吗？”张辰问小妹。
“你听他说。他才不会回去呢。”丫头用深知其人的口气说。
“张辰要不你回去吧？”
“我不。”张辰拒绝。光着膀子的上身，紧紧跟我贴在一起。
: i# J4 z, P* E5 g月亮升高了，变亮了。我们三个小黑人坐在孤零零的椰树下，夜海里金鼓齐鸣，万马奔腾。呵呵，那可真是四面楚歌呀。
, K, _; m* g% X% C3 S“咱进帐篷里去吧？”张辰建议。
4 K! W1 R3 p. Z* M, m“好吧。”我一动身，才发现两个大活人都正攀附着我。
; E' E/ S8 F- h: e) }. Y' ?小帐篷在海风里飘摇，丫头拒绝住那里。我们三人钻进简易帐篷，我在中间，张辰、丫头在我左右，我们趴在帐篷里的气垫上，脸朝外，看月亮在大海上沉浮。有时浮云掠过，外面夜色深沉。有时云开月出，海面上又波光粼粼，像海妖在抖动胸前的缨珞。
挤在帐篷里，互相有了依靠，心里觉得踏实了不少。我把手插帅裤衩里摸他，他不言声，只是把屁股夹得紧紧的。
“方你什么感觉？”
6 K: l" J3 H5 ?1 V' Z8 M“好象随时会被卷进大海里去。”
“那你害怕吗？”
" z! k& e* v! |" l“都这样了，害怕有什么用。”
1 W* M, u% s: `! z3 g1 z. e“快说句诗词名言什么的，也好让我们紧张的心情放松一点儿。”丫头靠紧我，说。
3 s5 D- n& p; t! d- }, x我又侧身揉搓她。
“疑来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我随口说道。
( C8 c6 f9 c2 x“哇！小方真是神童啊？”张辰称赞道。
“你傻子吧？有管三十岁的人叫神童的吗？”
" z6 K+ C6 r8 U5 P7 \' z0 L& t“那叫你神汉吧？”
丫头一听乐死了，说：“今天辰哥怎么话也来得这么快呀？”
# A& N5 z# i, y: a“你还臭美呢，我要是神汉，你就是巫婆。冲他这么说，咱们俩应该一起整整他。”
“我可不是那意思。”张辰否认。可以经晚了，我按住帅帅，使劲吻了他一下子。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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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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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把我们俩拉开，说：“到一块儿就打，我在中间吧。”说着，往旁边推我。

“你要当防火墙呀。”我一边往旁边挪，一边说，“帅，不许摸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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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P: S. c) j% |. T$ V: \张辰还没言声，丫头拳头就落我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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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许摸他。”我一边招架，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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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K+ V; U; B1 M张辰也忍不住了，探身打我。我顺势一拉他，帅扑倒在小妹身上。

“你们俩要干什么呀？”张辰人高马大的，准把小妹砸疼了，丫头大声呵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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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 {* b9 L“别老惹是生非哦，还是躺着看月亮吧。”帅说。

; L2 \5 D. t2 _. v6 p' z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由金黄变成了银白。虽然天上有一些大块儿的浮云，但随风而逝，不断消融。月色照亮了沙滩、椰树，照亮了蜗居下的三个人的面孔。

已经九点了，按小田的估计，应该是最高潮位了，海浪就在不远处，发出一阵阵轰鸣。夜风疾行，把咸湿的水沫摔打在我们脸上。白天的酷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冷月下的清凉。我们每人披着一件迷彩服，趴在气垫上，从帐篷的敞口向外面张望。呵呵，此时最让人安心的是彼此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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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忽明忽暗，沙滩上黑暗与光明交替。我们栖身的孤岛，不像是浮在海上，倒像沉到了海里。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在大海的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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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p$ z3 B, I5 j$ @8 R* l! ^“帅，出去走走？”

* w& Q( j( _9 V2 A' D, S+ w!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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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i5 N4 m' n8 P7 G% ]; Q4 L“嘿！”

“别又动手动脚的啊？”丫头警告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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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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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什么风。”

我起身往外爬。

“回来。”帅一把揪住我一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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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z% [6 x& T1 |0 q“我在外面站一会儿。”我甩开张辰，站在了帐篷外。月亮像孤帆似的在云隙里飘荡。远处的海，雾蒙蒙、黑沉沉，看不见天海的边界。灰白的沙滩上撒下斑驳的树影，世界变得如此渺小，我仿佛成了天地的中心。

一只手挽住我，侧脸一看，是小妹站在我旁边。回头一看帐篷里的张辰，呵呵，帅正蜗牛出壳似地爬出来。

8 F" o* ~2 Q! u- v: U0 V7 B“缩回去，你出来干什么？”我冲张辰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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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已经站起身来，过来在我肩膀上打了一巴掌：“什么叫缩回去，为什么小看人。”

“我不小看人，难道看小人？”

小妹噗嗤一声乐了，放开我，挽住张辰，笑着说：“辰哥，他老欺负你，你为什么还老跟他在一起。你呀，躲他两天，他就得跟发情的猫似的，失魂落魄地到处找你去啦。”

/ B7 P. }4 {3 W% ^! g$ c6 a: T! M“别那么说。越没大没小的，越说明感情深，关系不一般。”张辰被小妹攀住，有点儿难为情，但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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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8 x* l7 y1 w- R5 H“嗯，是那么回事，所以我才是张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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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1 ^# @! [' l+ k“什么叫张角？”小妹不解地仰脸问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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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k" @# o3 C# j9 `张辰一边在我后背上使劲打了一拳，一边解释：“他说他是我们张家的祖宗。”

" R% k! h0 A+ E* L1 I5 s+ y1 P丫头一听乐死了。“还有这样的呢，连名儿全改啦。以后我可不叫你方先生，改叫张先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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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F2 b1 {0 \/ D$ Q, H. G“我可告诉你，张先生可是死人，活到现在得1900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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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什么张先生，还有这么具体的岁数？”丫头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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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I3 D& q! T# r# {0 C. n“你知道什么叫傻笑吗？你现在就傻笑呢。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还跟着插嘴、嬉笑，也不怕张辰笑话。是不是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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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 O9 d: K* l“我才不会笑话呢。小妹，别理他，他脑袋转得太快，谁都得被他绕进去。对他，只听不说才是最聪明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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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E$ @- h& m# F# `: a“哼！美死他。我才不会那样呢，他不说好话就命令他闭嘴，否则……”

8 X4 n1 T% L; x# ~  ~# c' v“否则怎样？”

8 T4 D6 n& G( _2 @“哼！”丫头也说不出来了。

“张辰快帮腔啊？”

: y$ T7 k9 j; u0 b“用什么帮腔，你心里明白。”其实张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哈哈，应该说‘不跟你好了哦。’”我学着张辰的口气说。

月光照在帅帅的脸上，虽然看不出红晕，但能看清张辰脸上的善良、单纯和难为情。张辰又过来打了我一拳。

“这会儿涛声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响了。”小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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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了，退潮了。”

$ n! ~( S6 D+ |- v' f: e此刻，眼前出现了短暂的清明月色。浪花翻卷，椰树迎风招展。低头一看，沙滩上正横行着小海蟹，还有一蹦一跳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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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Q4 }# ^. I4 m  `“方你看爬上来好多海龟哦。”张辰往海边上走，指点着让我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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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y% I- M0 k, M/ r4 V2 k3 Y“不许再把乌龟脑袋叫龟头了啊。”

话音刚落，一拳就落在我肩膀上。丫头准把自己的手打疼了，一边捏揉，一边说：“辰哥，揍他。”

“你敢！”我冲张辰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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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瘦，打散了架怎办。”张辰不打我，抓起小妹替她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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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的疼爱，大大满足了女孩儿的虚荣心。丫头举着手，脸上充满‘痛苦’的神色。

我捡起一只小乌龟，那小家伙脖子伸得老长，仰头要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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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重爬。”我一下子把那小东西又扔回大海。

# b9 m* F9 q# v“方，你冷不冷？”

9 |( ^7 e8 i+ W/ a“在爱人温暖的怀抱里当然不冷，可惜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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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没有，小妹不是一只跟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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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她不冷。我冷。怎么样，你来温暖我。”

5 {! M# J) U8 C, |, C“这人怎么这样啊？听不懂好赖话呀。冷就穿上衣服。”帅一边说，一边猫腰到帐篷里拎出几件迷彩服，先给小妹披上，随后又给我穿。我故意往他身上靠。帅又不敢吭声，一边推着我，不让我倒在他怀里，一边强行给我穿衣。我嘴里故意发出“啵”的一声。帅赶紧推开我，站开些。

“走，张辰跟我撒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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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0 T) w" J3 `4 `' l“我不想。”

“让你跟我去。”

“就在这儿尿，还用上哪儿去。”张辰说完，准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你没有也撒一点儿，一定要一只脚蹬着那棵树。”

“我看你真是欠揍了。”张辰上来打我，我往他身上靠。张辰推搡着，我们倒在细软的沙滩上。云影略过，我靠在张辰身上，感觉着帅帅温热的体温。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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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n. h: W+ g% J月光如水。夜色由清凉变成了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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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 D2 y, H8 H* M. @“进去吗？”张辰问。

* W8 S/ H8 h# _. u“进去。”我响应。

$ ~6 F) y& k& x) Y% h# o3 |小帐篷发挥了大作用，把它支在帆布帐篷下，又严实，又稳固。虽然三人钻进去有点儿拥挤，但在这个怒海孤岛上，反倒显得格外亲近和安全。

“这要是一个人在这儿得多可怕。”小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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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5 F) f& `& n“张辰，你怕不怕？”我问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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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能不怕？”张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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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6 d6 _8 A+ @5 h: G0 L$ @“真要一个人，怕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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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像你？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说。话语里明明是不许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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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胆大心细，是很有责任感的小伙子。小妹，你真的很幸运、很幸福。”

9 k: }6 w; g3 k6 r& m“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离不开啦。”丫头虽然有点难为情，但很自豪地说。

“第一面什么感觉？”张辰问。

' N# |8 d" T5 S, z" X0 C' g" e“酷酷的小样儿，既阳刚又秀气。”

% t5 o; W7 N! H% ]“哈哈，一见钟情啊！我也是第一眼就觉得小方是那种特别够朋友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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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身上有父亲、丈夫和儿子的多重人格和魅力。”

0 y* d% f4 l. G. \- [5 b+ i“谁是你儿子。”我反对。

; c3 k6 T7 X, R1 N$ f+ b! T“你是你是。”丫头兴奋、娇嗔地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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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E9 u' @2 t5 u' }( V1 `“小妹那意思是说你特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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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张辰招人疼不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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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你拉扯我干什么？”张辰为小妹打岔。

8 ~" s7 K+ U0 _  @$ n% V“辰哥也招人疼，但辰哥有大哥哥的做派。”丫头说的是真心话。

“这你爱听了吧？”我说。张辰嘿嘿地笑，不言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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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风流才子，过去没少有女生追你吧？”丫头有点儿嫉妒地问。

“没有。是我追她们。”其实，我还真没主动追过女孩儿。我想可能跟我是隐形同志有关吧。

“说好啊，以后可不许了啦。”丫头警告我。

“小方对你特好。他跟我说，会把一生都献给你的。”张辰两边讨好地说。

' D3 l; d3 @) V0 D' T“知道。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不是给他打预防针呢嘛。”

“往哪儿打？胳膊，还是屁股？”

“臭贫吧你。”丫头一边说，一边偷偷把手往我肚子下边插，我抬了一下身，丫头在我鸡鸡上捏了一下。

“往这儿打？”

. x- ]; c" Q& N“不要脸。”丫头一边乐，一边快速抽回手。

“方，听好啊，一辈子都要疼小妹。要是让小妹受了委屈，我可不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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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2 V, D) M1 q“你不答应能怎样？”

& U6 s% m0 R9 R# }6 {6 T“反正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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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1 i8 I) q0 v% B% q“应该是‘不跟你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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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就得说这个。”张辰起身卡住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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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G! _+ S1 G; `“你要真不跟他好了，非要了他命不可。”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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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那么回事。帅，不许伤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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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用你说。”张辰一到需要表达自己的感情时，嘴巴会变得忒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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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 p$ F: A/ A" p. d月在云间穿行。云影在沙滩上徘徊。帐篷里忽明忽暗。帅打了个哈欠，说：“睡觉吗？”

“这种地方你还睡得着觉呀？”听我这么一说，小妹直乐。
' S. n" S2 T; }" T" O0 K* l
“在什么地方也得睡觉啊。”说完，用身体挤了我一下。这一挤，让我体验到许多的情谊——“一起睡哦。”“不许自己爬出去哦。”“不许去游泳哦。”“挨着我点儿哦。”“没你可不行哦。”“有事叫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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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中间来，一会儿你睡着了，我们俩好揉搓揉搓你。”说着，我翻身跨骑到张辰身上，等他往中间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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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才不会像你。”帅没拒绝，躺到中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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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亮起来，照在张辰单纯、善良、秀气、困倦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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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0 Q! b2 M+ z我摸他下巴。帅闭上眼睛，嘟囔了一句：“出来忘了。”他意思是忘了剃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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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我从来没见你长出过胡子，玉面狐狸精似的，有吗？”

! G: B8 S7 q2 j) a% Q“费什么话。你才玉面狐狸精呢。”帅睁开眼，不满地推开我手，瞥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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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狐狸精怎么啦？我就喜欢玉面狐狸精。”

7 o3 k( v$ k2 s9 @* s. \2 G“你敢！”丫头大声威胁。

3 R$ F+ B$ k$ V; C) b' b% ^张辰噗嗤一声乐了。“他不敢，有我呢？”帅开完空头支票，挺得意地又闭上眼睛。

我又摸他眼睛、脑门儿。帅像躲避苍蝇似地一边摆头，一边发出“啧”、“啧”的不满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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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沙滩上可热闹了。被海潮梳理得十分平整的细沙上，小海蟹张牙舞爪，四处横行。海龟像瘸子似地一拐一拐地爬行。和海蟹相遇，海龟会停下来，伸着长脖子威胁拦路的横行者闪开。一些形状不明的东西蹦跳着，好像在舞蹈。
( C5 |: O, R' r/ l6 h: N: |
( j5 y8 F& M4 B9 B2 h( _5 {帅身体轻轻抽动起来，臭小子真的瞌睡了。

一阵长时间的黑暗，外面下起骤雨。密集、单调的雨声催人入睡。我想起《旅愁》里的词曲：“夜夜踏着童年路，梦里回故乡——”

! W) u, R9 Z9 @* F7 V再醒时，雨过风轻，月亮已经西沉了。明亮的月光把沙滩照得雪白。帅仰着脸，嘴唇微启，睡得正香。丫头一只手搭在张辰胸膛上，脸靠着张辰的肩头，不知道是睡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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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去摸张辰胸脯上的那只纤手。丫头被惊动了，赶紧抽回手去。

/ ^  [0 I) O7 [' F/ R* v5 N张辰鼾声起了点变化，翻身面朝我，抱着头继续酣睡。这小子，真能坐怀不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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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轻轻起身，要往外爬。

9 o; v/ ^# ?+ u- m  X“一个人行吗？”
+ P' n  d7 ~! _
, q! q, R. [" C“行。”丫头准是要出去方便。

3 B# ^; m/ f: Z' j) k' S9 n8 t帅脸对着我，一阵阵热气喷吐在我脸上，痒痒的。我情不自禁地抱住张辰满头硬发的脑袋，在散发着男生汗香的头发上不住地亲吻。

帅被弄醒了，嘟囔着：“还没睡？”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赶紧扭头往身后看，惊讶地说：“小妹……”
( f. s( _0 k& ^/ N5 ?2 e# U
! m# }% ^; N5 o( k8 ^: X( E$ E丫头已经出现在门口。张辰舒了口气，翻身背对着我。为给小妹让路，他往我这边靠。一个小伙子热烘烘的后背无意间进入了我的怀抱。我忍不住拦腰抱住张辰。帅轻轻用屁股拱了我一下，偷偷把我手拿开。

( W/ j2 ?' z' i' v, Q“外边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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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 _( ]/ i" b3 x( ]“好冷。”丫头说。

# Z! A2 o; y  {张辰没言声儿，随手把身上的一件迷彩服盖在丫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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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E' r/ g9 b0 [$ _" X“哦，我有。”丫头声音有点慌乱，拿起身下那件，犹豫了一下，盖在了张辰身上。

; P9 K2 ~, F( K$ r帅也不说话，抱着头，侧着身，装睡。

, m& E# V% J: B. A  ]$ K; z# U    涛声依旧，由远而近。又涨潮了！此时，离天亮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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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9 K. Q$ ?0 }( @天亮了。

满天的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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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涨潮，波塞冬的马群正朝我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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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舢板向我们划过来。小朴派人来接我们。

“什么感觉？”一个战士笑嘻嘻地问。

“青天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合声，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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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A5 b& I7 ]5 h" Y. o; l" ]5 Z5 V可能是我说得太肉麻了吧，帅鸸鹋似地赶紧转到我身后去。

" n7 Z7 d+ m7 h6 q+ i收拾起帐篷，我们搭舢板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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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i& _3 V" I" }“怎么像要下雨，夜里不是这样的。”张辰看看表，已经七点多了，又看看黑沉沉的天。

“我们这里天气变化无常，经常这样。”一个小黑战士说。

7 ]3 f5 z$ i) W“咱们还挺幸运的。”张辰看看我说。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太难得了。此行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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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满足了吧？”丫头说。

: l' A( A/ b6 P% _" M“可惜没看见南天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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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X( Z' o0 j3 E) k3 h5 G1 i“真是‘天高不算高，人心比天高’，欲壑难填。”丫头本来是想听一句我知足的话，毕竟这是她爸为我们安排的。没想到我这样说，讪讪的，有点儿扫兴。

* z7 E+ l) Z+ G9 |7 d- j“现在想，像一场梦一样。”张辰眯着眼睛，满足地说。

“你们多幸运，看潮起潮落，听风声雨声，星河鹭起，画图难足，经常会有乘风归去的感觉吧？”我问身边的战士。

- X- c' ]' X5 O; ~- Z$ v+ \% q“哼哼，大哥要是天天生活在这儿，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好玩了。”划桨的战士泼我的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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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以后去大学讲课吧。”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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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N# n7 @% c3 \! d' i1 o“行。就一个学生，叫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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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d+ s5 ^% ?$ X; C“哈哈，辰哥要拜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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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 r- C7 _( D& r“他要拜师，你可就是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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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x2 w" S/ p: T+ c- [丫头乐得前仰后合，舢板都摇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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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n' a# A6 I" j: K“拜师干嘛，拜祖宗吧。你不是张角吗？”

嘻嘻哈哈的，小战士们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看我们兴高采烈的，也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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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H/ m$ G. H* }) m& m8 i1 F“大鱼！”帅惊叫起来。

& t% p. b3 x; L一条两米多长的大鱼在不远处的跃出海面，溅起一片水花。

“可能是遇见鲨鱼了。”一个小战士警觉地把背着的枪拉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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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f8 l1 o, X; a0 a! Z: [) U云青青兮欲雨，水淡淡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轰然中开。刚才还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转眼间天顶上被扯开一个大口子，白亮亮的，但没有露出蓝天。

“不好！要下雨啦。快靠岸！”上士大声指挥着划桨的战士，舢板上顿时忙乱起来。

靠岸了。我们淌着水往岸上的椰树下跑。

& ~9 C& e  |/ e' @( L几个战士把舢板拖上岸。上士大声说：“拉远点儿，正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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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从云间射进黑海，天空像被撕裂了似的。随着一声霹雳，滚滚雷声钻进大地的深处。大雨点儿像冰雹似地砸了下来。战士们扯起帆布雨衣，为我们遮雨。

3 R4 F5 c- P( s# R# u0 a“这哪行，你们都得被雨水浇透了。”我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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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h8 g3 D6 k: w张辰用脚踢了我一下，让我闭嘴。我一看，帅正双手托着雨衣，掩护着站在跟前的小妹。四周都是战士们的背影。丫头蜷缩着，看看我，一脸的感激和幸福。不是感激我，是感激男人。

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光景，雷声远去了，乌云散开了，风轻雨细，天又亮了起来。

先是海鸟们鸣叫着飞起来，有的盘旋，有的飞向远方。接着，乱云飞渡，破碎的云间又露出了青天白日。转眼间，光和热遍洒海岛，酷暑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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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3 g& v7 E0 J9 c“什么东西？啊！”张辰大叫一声，从裤兜里摸出个小乌龟，一下扔出老远。“又是你吧？”张辰歪头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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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9 \, e, O* ?2 K一只大鸟从天而降，冲小乌龟冲去。

“嘿！”张辰冲出去想去救那只正往海里快爬的小乌龟。大鸟挺奇怪的，看看张辰，看看小乌龟，可能是认为张辰妨碍了他，嘎一声，乍开翅膀，蹒跚着冲张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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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i- S4 W& F# |( |“好凶。”我拎着一件迷彩服，冲上去抽打那家伙。“嘎（傻瓜）！”大鸟一看寡不敌众，骂一声，飞走了。张辰捡起小乌龟，亲手放到大海里。

* y, V- g) |+ m+ l7 |5 [/ H6 |# m“走啦。”上士招呼我们。几个战士把舢板推下海去。

到了营房，都八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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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朴迎出来，笑呵呵地说：“怎么样，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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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问，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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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胆儿真够大的。”

7 B' Y8 r' ~* t, f8 l“那可不。他是有名的张大胆儿呀。”

“你瞎说什么！”张辰赶上来一手拧我胳膊，一手卡住我后脖颈子，使劲往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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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朴笑嘻嘻地看我们打闹，说：“快去洗澡吧，回来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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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g6 n7 p& ]5 Z$ Q: D“你先去。”我冲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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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s. f' q: V; C“我得洗头。”丫头这么说的意思是我得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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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A  f5 O4 H7 f+ |) Z- A“张辰，帮丫头洗头。”
7 V! y  p" E! s" ^/ C2 {
“好！哦……你？”帅又来扭我胳膊。

" V9 Y2 U$ E7 p3 N4 s, C/ X“不愿意呀，那好，我去。”

/ L$ u3 m5 @  u0 Z挤在简易浴室里，我一边用水给丫头冲头发，一边问：“想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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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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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X1 A1 ?. y. O" E: \3 W5 S7 G7 ]( Y“没想。张辰准也想了。”

2 a3 s3 [) T3 t" k“为什么?”

5 H2 H, t7 k" q7 a# _# R8 H“女人是家呀。女人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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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o- I. @' m, |. c1 _“谁说的，这么好。”

“石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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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8 H  m0 D7 U% I/ {& f" h/ o* m“这跟光荣不光荣有什么关系？”丫头歪着头看着我问。

“哈哈，你没看《激情燃烧的岁月》吧？”
9 w- I1 M7 \+ Y" D* [
“哦，那段儿正忙着转科，没工夫看。”

“呵呵，那没有共同语言了。”

% @6 b3 _1 V. v8 H“好了。”丫头说。用毛巾包住头发。

“奖励奖励。”
) K  W3 W; ?! w! |: Y7 W3 z
“怎么奖励？”
0 J% o! G8 @% D$ P# `: i
! x3 F0 u6 }0 t$ T2 ?. q“吃鸡。”
! J$ ?1 y7 y4 g9 q
“不卫生。”

“天天在海里腌着，还不干净？那再用水冲冲。”
+ O* |2 V5 ]  {! n3 k( H
$ y+ x7 x, i, @3 g& f8 u4 T, e“哼！真会享受。”

  l' x0 ~( G0 y9 H9 |3 ?* C“你不是一样。一会儿再让你下边吃吃。”
, {6 y  [" W" }. |; {9 S
“不要脸。”

1 H5 r- w- |% D6 q“要屁股。”

& m7 R, n8 I- J7 D' B% U“快点儿啊，辰哥在外面等着呢。”

5 U: T; B0 I& z( k6 j% s) ?* ?1 ?“甭管他，馋死他。”

; H, |7 ]6 c" m1 |0 K; a“真不是东西。”

“呵呵，男人都不是东西。”

0 h" r4 o# V2 A腻味完了，丫头赶我出去。两人在里面，她没法穿衣服。
4 O0 {+ c5 ]- A  q# W
  O  S' c) W  C5 j我走出浴室，见张辰正蹲在树阴下用一根小棍在地上乱画。

4 o4 `% Y0 X* c! o' v“帅，该你了。要不要我也给你洗洗头？”
0 r, R9 k& B+ A0 O, j& @1 F: x
“呵呵，心眼儿够好的呀。谢啦!免啦！”帅在地上瞎涂了两下，站起身，准备去洗澡。

丫头出来了，换了件粉色短袖衫，白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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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白的不好，屁股显得特大。”

“你们男人不是就喜欢这个吗？”

“那可不是？多惹眼的大屁股海军陆战队呀。”

小浴室的排水沟里流出带泡沫的洗澡水，张辰准正冲洗好看的裸体呢。我蹲下身，在张辰刚才瞎画的地方扫了一眼。
2 d; Z6 m" Y5 W" T
“嘻嘻！丫头，快来看。”我叫小妹。
' k( Z% t+ C4 f
$ T& O& u4 z: ~9 D小妹凑过来。

“你看张辰写什么呢。”

4 I+ D* U: [, f丫头一看，乐了，挺心疼地说：“出来一个星期了，可不是想了吗。”

: }2 q( B' Q/ a+ @6 ^7 X! p张辰出来了，一看我们在研究他写在地上的字，窘死了，快步赶上前来，用脚涂擦。

! ?- a, M' V6 Q6 Y- @+ S( i“干嘛要写沈婧的名字？”我问。

% c8 t3 i- U$ U* `: K  L“你管得着吗？”张辰有些恼了。

“写怎么啦，想心上人了不行呀？”丫头一看张辰真不高兴了，赶紧出面缓和气氛。边说边挽住张辰胳膊，往食堂走。帅扭着脖子白我一眼，只好跟着小妹走。


$ b' n% t# d; Q2 u6 l$ d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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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4日（星期四）

" ?2 J: F; ]3 y! Y吃完晚饭，我在书房上网。快九点到时候，张辰给我发来短信：“方，晚上回家吗？”他意思是我回西山公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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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回。”我猜他这么问，一定是今晚想回西山。想都没想就回了他。
' m7 n9 b( T% j* M% ?
* g& U7 |# M4 `# G' ^( h“沈婧去西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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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心想怎么今晚想带沈婧回来。
+ g. g# ~( |+ m+ O& M5 U
' ]" ~3 D. O. }& P4 D% V起身到厅里，见小妹正陪着妈妈看电视。

“我一会儿回家。”我跟小妹说。
+ A8 ^- F; ^3 ^& c  n. V
! S, v& p- A2 ]: @- P% |  x“这么晚了，干嘛回去？”
5 j, G3 b6 |3 X& L# S! @" I8 v
' H, y' r* f5 h6 y* X. b“张辰一会儿要回那边。”

! E4 ?- m, N: r9 o8 p“那我也回去。”
/ x- o7 C4 Y$ s- w
“让妈一人在家？”

% G( ?* V& z6 H8 \8 ]' E9 l9 r* `“一天怕什么？”

“干嘛非今天都回去。”
( G; i: Y8 s$ x' T
“让辰哥上这边来。”

“沈婧跟他一起来。”

一听有沈婧在，丫头挺不痛快地说：“他们不是有地方了吗？”

# _# H& T: C8 R) Y& A“张辰好像要跟我说什么事。”

% p/ n# K2 u. c  S丫头一撇嘴，根本不信。“走，我跟你回去，沈婧要是也来，我再回来。”她不信沈婧会来。

4 c6 f* I# S& o* ]“啧！好象我骗你似的。”我打开手机给丫头看。

% ?# o; _7 N$ c# a' r“谁知道你们又要搞什么鬼名堂。”丫头赌气扭头不看我，腰背僵硬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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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e0 Q; w% \+ U: f/ |/ Q. i2 `“怎么了？”妈妈问。

6 e1 D9 ^0 l& m# K# f( Z“我有点事要回家一趟。”

“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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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妈说完，丫头就站起来，说：“走，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 U1 w1 r' R, a' o
( a8 S9 l) J# R“什么事那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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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c' W( E* k. {& H“您甭管啦。”丫头起身回房间收拾东西。我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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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呀，好象怎么了似的。”

/ C- J8 p% M( c6 X$ J“我回家有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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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4 s$ Z2 c. F+ X  n/ k“莫名其妙。”

$ T( x( c3 D5 J“你才莫名其妙呢。”

7 m6 D3 A$ M1 C1 N( \/ Q“哼，嗔得张辰没跟你说是吧？”

; {6 w' c5 w* K* T8 G9 |4 M“你到底走不走？”

8 @( Z$ o$ @4 }/ {“嘿！”

“妈，我们走啦。”丫头挎上包，直奔玄关，一边穿鞋一边说。

9 K$ C5 _; [: E8 |妈妈看看我，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又闹脾气呢吧。”

“没有。他先我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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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嗐……走你们的吧。”

坐进车里，丫头后悔自己莽撞了。“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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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g1 k; B. q, l: U% c6 N6 h“我怎么知道。”

1 l% P5 H" v% G' F“那半夜叫你回去干什么？”

' s: L- k) j# N+ D0 c: Q“一会儿你问他。”

“停车，不去了。”车到小区门口，丫头犹豫了。

“去去去，咱看看张辰到底要搞什么鬼。”

8 ]9 T# o8 r/ J4 z4 x“你跟辰哥说我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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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6 v6 \" d! Q$ v“我怎么知道你要回去？”

“那我还是别回去了。”

“啧！干什么你。既然出来了，就义无反顾。走。”

; Z: z) ^' D! G7 ~4 A! Q" M8 o8 v丫头理亏，进退两难。

5 b: y8 J9 R( d9 E一进门，张辰沈婧已经在屋里了。沈婧端着一小盆洗好的大樱桃，见我们回来，怪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等张辰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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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_% R1 b/ _/ I$ g“哦，小妹也一块儿回来啦。”

! O. @2 w$ b4 ?7 G( L丫头这份的尴尬，看着我，等我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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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说沈婧也来，非要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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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个月没见面了。”丫头赶紧接我的话茬儿，“去青岛我也没空儿陪人家。”

6 C3 A4 \% ~; F' F7 w& T听小妹这么一说，沈婧不再拘束，走过来说：“心怡姐，伯父安排得好极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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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看你说的。我爸跟个老孩子似的，就爱跟年轻人打恋恋，还是他主动邀请你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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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女人越说越近乎，拉着手坐沙发上，聊起来。张辰恭恭敬敬地把那小盆樱桃送到俩女生面前的地桌上。

“呵呵，王总经理今晚请我们吃饭去了。”张辰拉我到阳台的罗汉床上，高兴地说。

- _. Q+ A, t6 p6 R" W. v) c) S“在哪儿呀？”

“四海恺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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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  f: z! X) I9 x“呵呵，那家酒店好贵的。”

6 t! u$ I6 f0 h1 g  [9 a7 ~“他小孩儿对我的辅导课特喜欢，王总说是答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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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给面子的。我都没有享受过这份儿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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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 J* q2 O8 A8 n2 O“王总对你印象很好，问了好多你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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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瞎说什么啦？”

“谁瞎说，还不是把你赞美一番。”

“他知道咱俩好，所以才不会听你的一面之词呢。”

/ w3 @, m# @+ h2 u+ D“听不听是他的事。说不说、说什么是咱们的事，反正我说你特优秀。”

“王总说你为人可靠，以后前途无量。”沈婧在那边的沙发上也帮张辰的腔。

4 l" ?  v' `- o. j, k. w! b7 J* }6 z“王总说你最可贵的品质是诚信、仗义。”

“他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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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B; r+ e7 T8 g- H; x+ u9 t. ]“那当然，不信你问她。”

“嘁！”我一斜眼睛。

* @+ W/ A" P5 Q; O张辰不好意思地瞥我一眼，说：“反正王对你印象特好，说让你出去历练历练，过两年还会调你回总部。”

# @6 h4 w5 J& G5 R% |1 J" Z“伴君如伴虎。还是跑生意自由。欸，”我压低声音问：“匆忙回来不是就为说这个吧？”

“就是想让你知道王总对你的印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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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M  a1 A& v- D' V“嘁！这有什么重要。”我这份儿的扫兴。心想，就这么点儿事，还神秘兮兮的，搞得丫头疑心生暗鬼的。这还不算，还带个妞来，我也不能碰他。臭小子，天这么热，一会儿看你们俩怎么在小床上睡。

- Q( H' Q+ k: w! e1 s* e8 [那边俩女生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呢，还聊得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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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d5 b& K. J9 x! E“还有什么说的？”

张辰一看我厌倦了，挺沮丧，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的说就上网去。”

“走。”我起身往他小屋里走。帅跟着。

一进门我就把他贴在门上。“把沈婧带来干什么？”我低声问。

! d5 o" b8 ~/ {“不干什么呀，不带她我出不来呀。”

6 `2 |# ^, K3 t' O% x! T! L& t/ S“沈婧是不是已经长在你们家了。”

“没有哦。”张辰脸都粉了，难为情地低声笑着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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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晚上要干什么？”
! I8 i5 v+ b: U( P2 P  D
/ _/ O1 j! w$ k( v张辰嘻嘻地笑，一边护住下身，一边说：“没要干什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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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她动你这个。”我五龙抓鸡，帅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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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2 x: T1 J6 s9 {“好好好。”帅弯着腰，一边招架，一边应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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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 R: C/ v, `/ ~% l“哥，你来一下。”丫头在外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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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出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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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Q. g& a' c+ c0 c6 \2 D, l“你睡辰哥的床吧，我睡书房，让他们俩睡大床。”

“行啊。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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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张辰上来制止。丫头一斜眼睛，张辰顿时矮了半截儿，鸸鹋似地不敢言声了。

丫头回屋子去换床单、枕巾。叫张辰：“把你被子拿来。”

% ]% ~: P7 p6 a6 H& l& ]% m' X张辰挺不好意思地抱着他的被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我们的卧室。我听见丫头在屋里跟他说：“这两天挺热，反正也盖不住，有一个被子就够了。”

7 r1 `. S' ]2 h. ]0 q6 p4 g8 k沈婧走过来，也鸸鹋似地探头往卧室里看了看，对我说：“给你们添麻烦啦。”

8 v& k9 }- \+ C' h# k$ ]“瞧你说的，这有什么。”我差点没说正想给你们换双人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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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椰风》（33）
: b3 K- D/ X9 v  S- l　　
% t( {* J3 i  A& Q8 i2 {& G　　吃早饭的时候，小朴把我叫出去，说：“方大哥，下午有过路的渔政船，你们可以搭乘？”
　　“哦，该走啦？”我脱口而出。
　　“不想走可以留下呀，估计明后天还会有机会。”
　　“一会儿我跟他们商量一下。”我说。
　　“好，我等你们的回话。”
' S& S( z: Q$ Y6 m　　我回到“餐厅”，跟张辰、小妹说：“下午有船经过，走吗？”
7 k: [  a6 _( M' X　　张辰还生气呢，不理我，闷头吃饭。丫头看张辰不说话，只好表态：“走吧，还要到别处看看呢。”
% K7 `1 v/ M; ?( h, G( V　　“你说呢？”我问张辰。
　　“我听你们的。”
: v. J0 Y8 \! t0 h9 `8 ?　　“你哪儿那么大脾气？”我上去揪住他一把头发，搡了他一下子。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张辰皱褶眉头扒拉开我的手。
- f: }4 P1 @2 D5 z0 g% p# p　　“快回去吧，瞧都想成什么样了。”
　　“你！”张辰挺身怒视我。我眼睛瞪得比他的还大。帅只好又坐下去。
　　“好啦好啦，也该回去了。”小妹把我按坐在小凳子上，扶着张辰的肩膀说：“至于的吗，还真生气呀？”
　　“没有。”张辰没脾气了，嘟囔了一句。
/ `; s3 H+ S- I3 ^8 }　　回到板房，收拾好东西，一边乘凉，一边等小朴的准确消息。
　　战士们看见我们回来了，光膀子的赶紧穿上背心，笑嘻嘻地问还玩不玩扑克。
4 a9 b$ Q7 h+ s　　“下午要走啦。”我探身窗外说。
　　“多呆几天吧，以后很少有机会再来啦。”战士们依依惜别。
　　“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找凉快。”小朴来了，推搡着驱赶那些黑小伙子。
4 x  h( j: m$ [　　“怎么样？我们已经决定走了。”
$ a- b& A8 t! y/ e0 \" L　　“好，他们大概两点多钟从这儿经过，我送你们到海上等他们。”
- {2 N; S. Q! _( I3 s9 ]1 P7 p　　小朴走了，我转身冲张辰说：“帅，真生气啦？”
　　“没有。”张辰小声说。
6 S, Q* l+ J* \* l4 x" f( n　　“那让我看看眼睛。”我歪头打量张辰的脸。帅不好意思地往后躲，翻倒在席子上。
　　“干什么你。”
2 W. p; f5 e2 g; y, g! L# u7 B9 F　　“再生气不跟你好了哦。”
! [8 U/ G' s8 }) b1 d　　张辰推我。小妹看着张辰，乐呵呵地说：“辰哥，你平时挺随和的，可要是固执起来，呵呵，也真够犟的。”
/ p% ?' I  K$ W. |8 j. B. k　　“他就会跟他妈和我这样？”
　　“为什么？”
, T8 w; y9 g. m( D　　“谁疼他，他跟谁耍脾气呗。”
& b9 h/ v9 V  ~7 D% l　　“没有啊，你别听他瞎说。”
* S" }6 n4 k) c4 M+ W- `　　“他没瞎说。你从来没跟我红过脸呀。”
7 b1 p# [, n# J8 n$ J- q　　“跟他不是太熟悉了了嘛。”
　　“辰哥，你这么好脾气，准跟同事关系特融洽。”
　　听小妹称赞他，张辰心里舒畅了，说：“太随和了也不好。”
　　“你在办公室是不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
& T% Q- c$ e' V　　“还用问？可一本正经的了。咱们跟张辰太熟儿了，所以他才把少爷习气暴露出来，动不动就耍脾气、闹气儿。他上班时可不这样，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的，上上下下都喜欢跟他打交道。坏脾气都是他妈惯的。除了他妈和我，他对谁都彬彬有礼的。”
　　“谁像你说。嘁！”其实张辰听我这么说，心里挺舒服的。不过嘛，总不能不吭声儿地默认吧，所以嘟囔一句。
4 r$ y& b& u: s" Z5 z2 H# A　　“辰哥，实话实说，跟沈婧闹不闹脾气？”小妹问。
　　“张辰你可想好再说。刚才说了，谁疼你你才和谁闹脾气。这可是检验你和沈婧关系的试金石。”
" U7 S3 ~" `& j# ?6 [　　“那她要是和我闹脾气呢？”
" p! Q5 O) c) C& v. k　　“那就是想让你疼她呗。”
　　“你对她好她才那样。”小妹替女人说话。
　　“所以得让着她呗。”
　　“这就对了嘛。”小妹肯定张辰。
　　“到底你跟人家闹脾气没有哇？”
; `- @: f& |5 L: Z4 ]　　“反正不能什么都听她的。”
　　一说起自己的爱人，张辰话又多起来，刚才的小脾气儿也被这大爱融化了。
　　“辰哥将来一定是好丈夫。”
, m5 Q. F8 S+ b8 j　　“错啦，错啦！刚才不是说了吗，谁疼他，跟他好，他就耍少爷脾气。你看吧，等结婚以后他跟沈婧少打不了架。”
9 f3 J# K5 B' r; _. o- ^　　“会吗？”丫头满眼是笑，问。
$ }3 c- J, B$ s" |5 j3 u: d: L: D　　“你听他瞎说。”
　　“我怎么瞎说？一个大少爷。一个大小姐，洋里洋气的，谁全不让谁，你说能不打架吗？张辰，外语口语要练好哦，以后和沈婧打架说洋话，省得丈母娘听明白了瞎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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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辰抓住我手腕把我压倒在席子上。温暖的胸膛，砰砰跳的心房，还有打架似的搂抱，让我感觉到与帅帅互相体贴的甜蜜和快感。
　　丫头上来拉开张辰，娇嗔地说：“辰哥从来也不跟我闹脾气，是跟我有距离啊。”
0 s7 d; K! J: P/ J　　“呵呵，没有……不象他说的那样……”张辰舌头不利落了，脸上泛起红晕。其实，帅对小妹才是真正的相敬如宾、齐眉举案的大哥哥式的喜爱呢。
; z/ E! v+ G: h" X5 j+ F　　“以后得跟我闹回脾气啊。”丫头不依不饶，话语间流露出小嫉妒。
　　“那样不好。你看，我也没少冤枉、委屈小方，事后也特后悔。”张辰说得十分深情。
　　“你跟他打架什么样呀？”丫头转悲戚为惊喜，端详着张辰，笑嘻嘻地问。
　　“这……”张辰语塞，眼光与我相遇，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也没怎样，就刚才那样。”
9 C$ M$ `- y3 Z5 h! y0 k8 M　　看张辰那副大男生害羞的可爱神情，我猜丫头准都想上去揉搓揉搓张辰了。
- r0 T6 M- n: p& d9 J　　“咱俩怎么不是穷人呀？”我惋惜地冲张辰说。
% X6 {; ]3 Z% J, Z- I8 K# N& t　　“为什么？”张辰不解其中味，眨着眼睛，一脸单纯地问。
　　“凑钱娶她一个人得了。”
5 l6 t9 ^" _& a　　“嘁！”张辰嫌我荒唐。
0 V. }, d* H9 R- R　　“呵呵！”丫头惋惜我们俩不穷。
　　“帅，咱当初要是就这么熟，我一定把小妹介绍给你。”
' z* r: H6 |* R0 V　　“胡说！那哪儿行。”张辰看小妹没有要恼的意思，话锋一转，说：“你想介绍我，人家小妹还不干呢。千年等一回，金不换。是不是小妹？”
; ]0 [) V3 z7 N* K5 v- y6 T　　“不是。方哥对你、对我都太好了，所以咱们才能这样。为你，他什么都舍得。”丫头话里又流露出哀怨，“不过这样更好。毕竟生在伪君子国，你不认这个世俗还真不行。”
　　张辰瞠目结舌。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伪君子，只好说：“呵呵，咱们已经够超凡脱俗的了。”
　　“嘻嘻，还挺会接下茬儿的。”我嘴上讥笑张辰，心里却对他的坦荡和真诚所感动。
　　“没他不行。”丫头端庄起来，看看我说：“方哥才是真男人、伟丈夫，所以他失去的是……”
) o. A8 ]. p9 }( @4 N* A　　“失去的是索链，而得到的是整个世界。”接完这个下茬，连我都挺得意的。
　　“谁要那么说啦？”丫头惊讶地说，转念一想，这肯定不是我的心里话，也不是自己想出来的，问：“这都哪儿的话呀？”
　　
* h/ R$ T0 F1 R; w* r　　“上辈子是什么人呀？”
　　“我说的不是吗？那你要说什么？”
7 U& v/ d4 R( X& k" k　　“我要说……咳！你一打岔都忘了。”丫头准是觉得说不出那么好的话，推说忘了。
  p8 R% ^5 U& A8 P% m: f　　“你怎么从来不为自己想呀？”张辰在我后背上抹擦，大手软软的，我感觉出心疼和体贴。
　　“呵呵，瞧你说的，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丫头不同意，问。
( u# c3 }" m* T# l) p　　“还不是图张辰的帅气和你的美丽。”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想的是他们俩的腿间和身后。
　　张辰赶紧说：“才不是呢。你对人那么挑剔，怎么能只看外表。还是咱们脾气秉性、人品性格的互相吸引。”
　　“你们把我想得那么好，我也没办法。不过张辰说的话，还真符合我现实的心理状态。”
　　“林姐，吃饭啦。”一个战士来叫我们。
　　“噢，刚吃完一会儿呀，还不饿呢。”丫头站起来，走到窗前，冲窗下的战士说。
　　“我们要给你们饯行，快来吧。”战士扬着脸，热情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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