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爱上了美女和帅哥》 BY 黑暗中飞翔的蝙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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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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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了路，张辰说：“今天是不是能吃上香椿鱼儿？”

“能吧。喜欢那个？南方人一般不喜欢吃这种怪味儿的东西。”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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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C: `/ o' u# x  z3 n  l“谁说？我就喜欢。”张辰不认同我的说法。

4 p6 Y4 t* u2 N) M% Z. b7 H“那一会儿在路边商店买一桶花生油带去。”我说。

“呵呵，好。”张辰答应着，好心情全挂在脸上。

“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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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5 ?: p6 m“还用问呀？一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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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你妈说你最怕你大姐？”

8 ~& B3 e" \7 l) t/ R“什么叫怕？最亲又最敬重哦。”

“哎，我也想有个大姐，可惜呀，没那个命。”

! E$ p# ~) H8 M) X) I“小妹那么疼你，还想什么大姐。”张辰说。

: c8 @) U# v1 U  N“大姐那么疼你，还找什么对象？”我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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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 w- ?  _, D3 D' k“呵呵，你呀，……”

8 X+ Z- P0 Z9 N) G6 A/ M“说呀？我怎么啦？”我看他一眼，问。

; S9 ]& K* E; J: v) i8 X“不说了。”帅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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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j1 P: y5 X# o( z: Q“帅，你怕我不怕？”

“怕。”帅坦然地说。

+ B0 b: B0 @# d5 b( ^* ~# z我挺惊讶，忙问：“为什么？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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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失去你。”帅平静地说，“方，我要惹你不高兴，你怎样我都行，可不许恨我哦。”

“爱你爱得为你死都不会眨眼了，怎么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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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谁能保证以后也这样。我哪里值得你对我这样好。”

* A$ L/ r. m/ G: i" S' |“帅，别看我老骂你软弱，其实正是你的这个性格才成了我们情谊的温床。你性格不会变，我的这份情谊就不会变。我就是想老保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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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为什么老想有姐姐什么的了。跟我一样。就是想有个人既能放纵你的任性，又能把你放在心上，无条件地疼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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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那么回事。唉？帅，你跟你姐任性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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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真没有。反正我知道她心里最疼我。我呢，也特敬重她。”

“那你怎么老跟你妈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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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 e3 I6 i  ]# v- B“我是她儿子呀。”哇！好理直气壮的。

. ]2 F$ V4 G1 O0 D4 K说话搭理的，我们上了门头沟的盘山公路。路边的闪过的小村庄落笼罩在一片新绿的树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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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钟，我们到了恬淡的小山村。

车停在门前的柿树林下，头上是刚吐出芽的碧玉般的新叶，盎然的春意绿油油的挂满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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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进院，临院的大梧桐树开出一嘟噜一嘟噜的紫花，菜圃里的两棵梨树，白花绿叶，亭亭玉立。菜畦上已经生出一行行的新苗。一只大狸花猫蹲在房上，好奇地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张辰冲那肥猫一扬胳膊，“嘘”了一声。大猫耸身弓背，呲须倒竖，做出要厮打的架势。

( o1 |9 Q  `3 t' E开门进屋。久没人住，屋里落了一层尘土，显得有些冷落。

) [0 p: V/ N9 Q“得收拾一下。”帅兴冲冲地到对面房间拿了盆和毛巾，出去呱嗒呱嗒地从压水机里压水。

“方，你来看，压水机坏嘞。”

压水机呱嗒呱嗒的很松动，一点水都压不出来。我想起上回房东的一个小动作，转身进了灶房，拿大瓢接了一瓢自来水，灌到压水机里。再一压，能用上劲了。呱嗒呱嗒几下，先是一股浑水，很快清水就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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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O1 [1 ?0 |“你怎么什么都会？”张辰笑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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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w' ]) f“一看就会呀，你这不是也会了吗？”

房东来了。

) P, h- _! ~; Z# s; u% V9 ]  o“可有些日子没来了。不来住我都不好意思要你们的钱了。”贾大哥说。

“这不是租下的嘛，住不住由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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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 ~" R* A/ K1 S, F房东抬头往房上看，指这那只大猫，冲大嫂说：“这鬼东西，这几天都泡在这儿，我猜就是要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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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兄弟有造化。所以老虎都来守门了。”大嫂笑呵呵地说着吉利话。这两口子，夫唱妇随的，还挺会说。

2 _; C8 f* X  P8 x- y9 M$ S# d“大哥，我们想吃香椿鱼儿，哪儿能买到香椿。”我说。

“吃那个，行呀。用什么买，咱家房后有好几棵香椿树呢。走，我带你们摘香椿去。”

2 J6 f# J- P( ]6 n! K1 X/ C! e+ ]2 i从大哥家拿了个带铁钩子的长竹竿，我们来到弥漫着猪粪味儿的房后空地上。果然，几棵大香椿树扶疏的枝杈上长着紫红色的香椿芽儿。大哥爬上房，仰着脖子给我们摘香椿。我和帅帅站在树下，接那些带着浓郁香味儿飘然而下的嫩枝芽。一会儿工夫，就摘了一笸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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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从房上把竹竿递给张辰，自己轻巧地从木梯上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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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吃了。就吃个新鲜劲儿，一放就没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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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端着笸箩，一边闻，一点念叨：“菜市场上买的香椿一点儿香味儿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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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啦？”我问。

+ o; [4 F# T) u5 ?  {$ \6 T“呵呵，买过一回儿。我妈也不会做，像吃树叶子。”帅不好意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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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由大嫂做。炸香椿鱼儿，吃香椿面。

我们把屋子擦干净，把被褥打开，呵呵，真想马上就脱光衣服钻被里去。

! f% Y! Q3 ~& Y5 H, U, J0 i8 c5 W时间还早，我和帅帅到村外河边去溜达。山上有了朦胧的绿色，山脚下生出小草，开出野花。河水浅浅的，在卵石上缓缓流淌。几只黄嘴白鸭在水上静静地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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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F- N& {7 }, G  ~1 a- g' Q“咱俩好些日子没自由自在地在一起了。”我胳膊搭张辰肩膀上说。

4 E4 E1 U  g; b$ f. o6 b“嗯，把你憋的够呛吧。”

  S1 c' @$ U" m7 p) J, a“是。看今晚我怎么揉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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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 A- g# S7 d“还不是老一套，能有什么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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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有我的生命跟我在一起，旧情复发，干柴烈火，那得多疯狂和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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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命永远跟你在一起，当然不会分开。分开就成丢了石头的贾宝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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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宝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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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v4 U9 S8 M, m* A- n3 b# l“你是宝玉，我是假宝玉。听好啊，真假的假。”

“怎么那么没自信？”

“花不迷人人自迷。你呀，聪明过头啦，看走眼了。真是，我什么把你迷成这样？就这个？”帅不好意思地一指自己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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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n+ x- N1 q" }7 H" C“刚开始是。后来哥哥的性格、人品征服了弟弟，所以才把你当成生命。”不知道为什么，我叫张辰哥哥，内心深处会有难于启齿的窘迫。

8 e* S& e; F% T) o  G& `+ N“哦，能被这么好的弟弟喜欢，真是又惭愧，又幸福。”张辰说得很真诚，很深情，很坦然。

“咱俩往河里撒泡尿吧？”

+ @  s# ^7 X: s3 T. z$ ]; a“嘻，看谁先尿出来。”帅边说边拉下裤门儿上的拉链儿，想抢先一步。

  ~; e& `! E+ ?  q6 Q我一边盯着他看，一边从容地解开裤子，“哗哗哗”先尿了出来。

我越看他，帅越尿不出来，只好不好意思地说：“输了哦。”说完背过身去。

, T% a6 b1 ~! J& M“不行不行，得让我看着尿。”

$ f; _: G  M4 p+ y. z( K, R  T5 g“那尿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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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让我看着。”

帅镇静着自己。憋了半天，噗嗤一声笑了，泄气了，说：“你先别看，等尿出来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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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i# w5 U; j8 S- f! q“哼！防备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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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哦，一紧张就会那样嘛，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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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0 u* O8 T$ t" D$ `“那我怎么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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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帅忽然笑起来，说：“没脸没皮呗。”

* M1 h2 s/ G6 ]' @  @3 v“好哇你，”我上去搂住他，捏住他的宝贝，“不尿出来不撒手啊！”

2 U! w9 E4 L2 c) J6 \帅也不躲避，让我拿着，嗤嗤地笑，“哗”一下，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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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I% p$ U  ^" e7 o" k5 s“行了行了，快放开，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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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帅帅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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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该回去吃晚饭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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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7 Y8 \+ q  A“好。还真饿了。”帅拉起我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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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时，老爸把行装又检查了一遍。一看那口袋土，自言自语地说：“也怪我多嘴，还真带这个。”
* ~6 e7 \* m1 r  U, F: ^　　“爸，这是我们替您带的。”丫头说。
& N9 h) ?2 a- J8 V, J　　“够了够了。就带这些就行啦。”老爸嘟囔着。
, m$ p8 s$ B- j8 w$ V$ C& J+ H　　“带什么呀，倒院子里去吧。还真带。”妈妈说。
　　“那哪儿行，爸就是给国家守疆土的，这是军人的天职。”我说。
　　没想到一句话说到老爸心里去了，一把抱住我，说：“哎！就咱爷儿俩想得一样。”
　　“这是我们仨挖来的，怎么成他一个人的功劳了。”丫头一歪头，一撅嘴，挺委屈的样子，说。
　　“呵呵，一样一样，都是爸的骄傲。”说完，老爸赶紧把女儿搂在怀里。老妈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一撇嘴，转过脸去。
　　老爸放开丫头，跟张辰握手，说：“你办事仔细，给他们把好关。”此时张辰不敢客套和推辞，赶紧双手握住爸的手，连声答应。
　　“那边下雨，不知道航班能不能准点起飞。”爸说。
　　“没关系，三个人呢，起飞不了就多等会，反正在哪儿也是打趣说话。”我说。
　　“嗯！上路。”老爸在我肩上拍一把，推一下，算是下达了出发令。
" H- Z& d4 q. R% r0 P　　小周等在门口，见我们出来，赶紧打开后备箱。
' v) Z6 D7 b* G0 @" }) `% f+ N　　我们坐进车里，爸妈挥手，目送我们离去。
8 K% T/ z- b. e5 E　　飞机准点起飞了。我坐窗口，眼看着大海扩展开，青岛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灰蓝色的氤氲中了。
$ [: `# C; V- C+ }( \　　快到长江时，脚下云朵峰峦叠嶂，好壮丽的。丫头坐我和张辰中间，按着我的大腿，也探身向舷窗外张望。
　　张辰拿着本外文小说，看丫头伸着脖子挺费劲的样子，说：“方，看了半天了，跟小妹换个座位。”
1 p  c8 d4 e/ h/ m* H: _　　“为什么？”我斜眼看他。
: O8 F5 c% x0 f0 O　　“没看见小妹也想看嘛。”
　　“不用不用，让他看吧。”丫头返身，与张辰目光相遇。帅忽然难为情起来，赶紧把目光移到书上。我看见帅帅的白脖子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这小子，不定想哪儿去了。丫头坐俩帅哥之间，可美了，一会儿鼓捣鼓捣安全带，一会儿跟帅要块口香糖，时不时地趴我腿上看看窗外。有张辰随行，丫头不定得多开心呢。再看张辰，像个牧师，正襟危坐，在读“圣经”。
　　“辰哥看什么呢，那么入神？”丫头夹在我们中间，好想有人陪他解闷儿。搔首弄姿地去跟张辰搭讪。
　　“他看《都尔的本堂神甫》呢？”我说。
　　“不是。《红字》。”
　　“哈哈，我猜就跟牧师有关。”
　　“什么意思哦，为什么会猜和牧师有关？”帅问。小妹也看我。
6 G0 ?$ T5 i* T* W　　我扳着丫头脑袋，小声耳语：“你看帅那样是不是像个电影里的那种旅途中的牧师。”
　　丫头看张辰一眼，嗤嗤地乐，说：“亏你想得出来。”
. M; `" F% R+ Y$ e　　张辰越过小妹头顶，拿书在我头顶上拍了一下子，说：“嘀咕什么，说不出好话。”
7 d- p7 \" @( D8 \　　“他说你外语水平提高特快。”丫头笑着说。
- t. ^" z& m- q9 t　　“哦，对不起啊。”帅以为错怪我了，挺不好意思地赶紧道歉。丫头更乐了。
3 O$ L% |6 D& K' i3 u9 [　　“张辰到外办外语水平提高得是特快，再加上找了个等洋文的妞儿，以后该成假洋鬼子了。”
! P, I+ \/ F& _　　“去你的吧，谁是假洋鬼子。”张辰自信这回错怪不了我了，做出要痛打我的样子。
　　“你发觉没有，张辰就会重复别人的反话。”我冲小妹说。
* A( x& S+ U5 m( E; B3 ?# V) a　　“怎么呢？”丫头笑盈盈地问，目光在我们俩脸上徜徉。
9 S1 J  w; K- a: S2 {) @4 W7 b+ Q/ X　　“你要说‘张辰假正经’，他一定说‘谁假正经，才没’；你要说‘张辰工作特认真’，他一定说‘没你认真哦’；你要说……”
$ k( v! G$ @: d0 P4 K　　张辰松开安全带，探身过来，把我脑袋往舷窗上一扭：“消停会儿吧你。”
　　丫头一边笑，一边往后躲，假装两手没地方放，轻轻抚在张辰宽大的后背上。看丫头的“轻浮”准跟来例假有关，我心里暗笑女孩儿生理上的变化对心理的神秘影响。
　　舷窗外有流云掠过，飞机正降低高度。
5 {( ]( p  }" i  S: u4 |) O* X) \　　“辰哥，快把安全带系好。”丫头说。张辰照办了。飞机在云层里穿行，由于气流的作用，机身不住颠簸，扬声器里传来空姐的声音：“各位旅客……”
/ W: t0 S* Y7 \  v3 }, L　　飞机穿出云层，已经离地面很近了。广州市正在舷窗外迅速扩展着。
　　取了行李，我们朝大厅出口走去。一个海军少尉和一个战士站在大厅门口。战士手里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北京-方正”。
/ u8 D- |9 g* e4 M- c　　外面正下着小雨，我们打着伞，跟随接应的“地主”去了停车场。
　　“先去军区招待所休息一下，中午在招待所吃午饭，下午在飞三亚。”战士开车，少尉姓陈，坐副驾驶座上，扭着头跟张辰说安排。估计他看张辰像是带队的领导。
　　到招待所，陈少尉要开两间客房，被我制止了：“就休息几个小时，有一个房间足够了。都是自家人。”
/ K) ]7 h& Z  G' Q4 Z  z" q　　陈少尉笑着说：“行，那给你们开个套间吧。”
　　升到十六楼，我们被服务员引进一个挺豪华的套间。
　　“十二点到一楼餐厅吃饭，在珠江厅6号位。”陈少尉安排完走了。我们赶紧换衣服。从窗子望出去，细雨蒙蒙，青山滴翠，一条黄色江流正从不远处向郊外蜿蜒而去。
　　“这儿也不太热呀？”张辰说。
! f# F5 }2 g+ G+ s; c; E　　“这不是在下雨嘛！太阳一出，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我说。
6 S. x4 n* }7 F9 P7 i1 v) u　　“这才到广州，等到三亚可就不是这样了。”
6 ?' g4 N& [7 _8 Q　　张辰坐床沿儿上，说：“这客房真好。”说着，用双手在床上按了按。
( x1 B$ x' Y  x0 D0 I! r! Z& Y　　“床上在有个小妹妹更好。”我冷不防拉过丫头，往张辰身上一推。丫头虚张声势地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张辰怀抱里了。
　　“干什么？”张辰把丫头放床上，冲我一歪头。小妹不但一点儿没恼，还笑嘻嘻地就势躺在床上了。
　　“马上封侯。”我又窜到张辰身上。帅弯腰驼着我，说：“别没人形，快下来。”我嘴巴在他耳后使劲吻了一下，才从他身上下来。
　　丫头歪在床上，一只胳膊支着脑袋，问：“什么马上封侯？”
4 w( Q0 l* @' s8 k　　“他属马，我属猴。骑他身上不就是‘马上封侯’嘛。”
　　“哈哈，张辰你怎么这么倒霉呀。”
: C1 L/ I0 ~0 m' E% T　　“呵呵，我要属虎就好了。让他骑虎难下。”
　　“哈哈，那还不更糟啦，你还不得天天背着他呀。”傻哥哥让弟弟妹妹调侃，心里准喜滋滋的，一个劲地傻乐，哪里还顾得上回嘴、分辨。
　　时间紧，外面又正下雨。反正哪里也去不了，干脆倚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地逗起嘴来。
　　吃完午饭，张辰躺床上看书，我跟丫头坐沙发上看碟。
, }* H+ d2 }8 @, c　　一会儿工夫，丫头用脚轻轻碰我，往床上一努嘴儿。只见张辰脑袋低垂着，书放在肚子上，睡着了。人家一聪明就猴儿，就精明，就睡觉轻，睡得少。帅不是，瞌睡来得快，睡得死，不怕吵。这不，又睡着了。丫头起身，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毯子盖在张辰身上。臭小子竟没醒，只是往下退了退身，头一偏，继续睡。
　　看丫头疼爱的神情，我怎么一点儿嫉妒心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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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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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J: l9 L- f% i+ k大嫂炸了一小盆香椿鱼儿，和好面正等我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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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吃这个行吗？太素了吧，一点荤腥儿都没有。”

; [- T: K9 h, K: S. O. c“就喜欢这个呀，平时老吃大肉，偶尔清淡一回，反倒特对胃口。”我说。

. @# K* m2 y; t0 p; I' v7 u( H& b“人生有味是清欢吗？”帅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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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5 k" {( ^5 X: [) @“咦，谁说的？”我惊讶地问。

“你上次说的呀，怎么忘啦？”

9 v% |7 q2 C7 t/ {“呵呵，忘了。这句话出自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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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A  k  q- Q( u“哦，这个……”帅语塞。

( l6 z8 x1 t7 S7 K& x) M8 v“苏东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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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h5 l* M; ^, d% [) [* @) d6 u$ d“呵呵，这回记住了。”帅很聪明的。没听过不知道，听过就能记住。

& q7 U/ W9 _0 Q& M9 ^香椿面要过一下水，撒上香椿末，浇上花椒炸的酱油，又爽口，又好吃。我和帅帅每人吃了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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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  i0 V0 w  \8 A2 H7 p: H: u; q“大姐，下回给我们做饸饹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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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m$ D& l6 Y* j“行。不过还得淘换去。家里有饸饹，可没有白薯面儿和榆皮儿，得空我给你们找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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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G' q$ l. p, v7 N  X5 ^) {, ]大嫂还是觉得晚饭太简单了，又给我们炒了香椿鸡蛋。然后烧上热水，才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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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 C# n( f- \+ j7 `天渐渐黑了，现在就剩下我和帅帅了。臭小子又吃了两个香椿鱼儿，意犹未尽地说：“唉！眼大肚子小，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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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鱼儿凉了更香，一会儿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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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帅爽快地答应着。他哪儿知道我早已心痒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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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J$ ?$ ?' j& @9 W! j4 d不开灯，搂着帅帅坐炕上。遗憾的是阴天却没有下雨，窗外少了些清爽的雨景。

帅半倚半坐地靠我怀里，好沉的。硬硬的头发扎在我脸上，痒痒的。我把手往他裤子里插。帅主动松开了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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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倒挺乖的。”我嘟囔着，手捂在帅帅温热柔软的地方。毛蓬蓬的，好刺激。“这些天损失惨重吧？”我揉搓他的宝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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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问，够你用的。”

“看，都硬不起来了。”

“忙什么，刚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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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已经热了，先洗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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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你急得，就欠……”帅食指、中指比划成剪刀状，有力地剪了一下，“咔嚓！啊！唉呦唉呦……”我狠狠地捏了他一把。他忘了自己的雄雄正在我的掌握之中。

天黑了。拿了浴衣去洗澡。好久没有这样体肤相依、耳鬓厮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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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j/ ~4 w$ c% [" l  E5 v( B温暖的水流从头到脚，流遍全身。胸膛相贴，互相抚摸后背、腰下。

6 g& `) R1 V& J8 d/ E& M; x, v4 G“帅，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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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9 \2 T$ X) N& g/ R“爱好啊，但别死呀。”帅暧昧地说，手在我屁股轻轻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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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E4 N6 x) t“嘻！黑白分明。”我观赏着帅帅晒黑了的肌肤说。帅只有屁股和大腿根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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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M" I$ E4 P/ z$ h“西沙的太阳太厉害了，不用晒，皮肤都能变黑。”

“你看那些战士，肯定平时什么都不穿，个个屁股都晒得黑黑的。”

“呵呵，鸡鸡更黑。”帅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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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m: P* Q8 F) f  T3 W$ a+ @“帅，给弟弟洗洗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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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帅答应着，倒了些西尼在手心里，握住我硬挺挺的男根，轻轻搓揉。啊！好痒、好舒服。我闭上眼睛轻声呻吟起来。

% }+ I, I; X5 ^  G& c2 E+ F1 w“别出来哦。”帅住手，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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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L; A# s  N3 D7 {. t9 u% _“不会的，洗你的。”

“憋得够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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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  i8 R' o/ G) _; ~+ Q6 m“那可不是。哪儿能跟你比，一回来就跟沈婧鬼混，乐不思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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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下子，帅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谁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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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2 B1 c/ Y5 Z“还没结婚就猫猫狗狗的，还不是鬼混。”

2 G3 v' A8 w* ^+ P+ f; p+ b“谁不是那样。你还说人家，谁刚见三次面就跟人家睡觉去啦？”帅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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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A+ j# w) v$ T6 L. F; r“那得问丫头呀，是她强迫的。唉，帅，你和沈婧，你们俩谁先主动的。”

“还用问，她挑逗，我行动。”

0 [' t4 S0 z" ?. q, n2 E* [“怎么挑逗的？”我兴致勃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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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骑车摔倒了，把这儿硌伤了。”帅指了指腿间。

“你怎么办？说要帮她看看伤得重不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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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候，谁都会那样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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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 x; j, {3 j“然后沈婧春光乍泄，你激情勃发，俩人合而为一，先下地狱，后升天堂，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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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情场老手啊，厉害！”张辰兴奋地说。今天帅帅主动跟我聊这个，我这份儿的开心。

“沈婧给你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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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T  _' v) e, g“有哦。”

“你也推三挡四的？”

“没有。她愿意那样哦。”
0 g- [, d/ E$ I( ]% O% z. i) O( U
. u' J: R% K% Q* c3 l“我也愿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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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x2 B& ~. k* `4 E9 @帅把一把泡沫堵我嘴上。

6 @; P( [& N( r% }( A9 P1 ~“嘿！臭小子，把洗哪儿的东西往我嘴上抹。”

“噢，对不起。”张辰赶紧给我洗嘴巴。
6 y' E( @" P, s3 z) T
  L7 G) Q1 u! L“让我咬嘴唇一下。”
- V: V5 D0 c* r3 v& V) y# d) w- t) I
“不。”帅抿嘴低头躲闪。

; _2 l" h# R0 @$ Q# z8 J“轻轻的，行了吧。”

( ?) j3 g6 e7 T0 E9 h- y* F“说话算数哦。”帅抬起头。我捧起帅帅的脸。张辰端正、秀气、亲切的面容就在我眼前，一双流露出善良、单纯、爱恋神情的黑眼睛笑盈盈地看着我，没了任何防备和警惕。我把双唇压在帅帅嘴上，使劲吻他。帅的柔软的舌尖从嘴中探出，往我嘴里伸，我们舌头纠缠着互相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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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洗。”我放开他，低头去抚摸张辰的宝贝。

; h* D8 n& _5 B+ D$ g. U张辰从没这样乖过，把肚子一拱，随我怎样摆弄。

4 U3 q1 w$ `- v2 a: Q9 I: \4 E1 k. r. ]帅的雄雄在我手中滑动，从柔软到坚挺，……我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给他吮起来。

; X4 L1 R5 J$ w8 Z“哦，轻点哦，别出太快。”帅一边呻吟，一边叮嘱。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开心一晚上。

( f7 H8 m* p; }9 V" M& Y“我跟沈婧，谁的口活儿好。”

“当然是你啦！技术娴熟，深通此道。唉呦！”张辰被我咬疼了，抽身出来，一歪头，“干嘛？”

“谁让你多嘴。”

1 m2 ~. S6 q# p2 V“不让你动了。”

“你敢。”
9 T' \. z" U( x
5 W4 @( ?" ]2 k, A“不许老咬人家哦。”

/ A  a3 ]. }/ |“转身。今天要把后门儿洗得特别干净。”
" w5 x( K% g  ^6 h0 u. w  S  @6 i
张辰今天什么都依着我。抚摸着他光溜溜的身体，我心里会情不自禁地冒出咬他几口的冲动。

# k: X3 `* l" d“帅，在我手上撒尿。”我托着张辰的宝贝，说。

, @- l) W) y! V; x2 T帅也不说什么，背着手，憋了一会儿，一股暖暖的水流在我手中流淌起来。（哈哈，我瞎说。洗热水澡时尿出的尿感觉是凉的。）
! l. l" W' ^, D7 u7 w* X
7 Z6 C+ p$ J7 ?' T) k“真乖！今天怎么这样好。”

& d6 n; ~; ?1 l& k“你喜欢就好。”
5 s3 ^/ D7 s. K, F: n
“拿尿滋过沈婧没有？”
( q  i3 {( v; x% ~9 L: }
% u! d1 h2 p) d“没有。怎么能那样？你那样呀？”
# X- v5 M, Q& R2 Y
7 B) _/ A1 ]# {“嗯，没少滋丫头。”

, u* ?, I# x3 l0 z“呵呵，小狗儿似的。是不是小妹什么都依着你？”

- b4 K' `$ G3 W0 Z“当然。连舔屁股她都愿意。”

“那样不卫生哦。”
2 z+ [9 L7 }6 [0 b  T2 h0 P7 l
“人家是医生，懂这个。每次都要用一大堆棉签消毒的。”

“嗯，我以后也得那样。”帅取到真经了。

“也让沈婧给你舔屁股？那还不如找我呢。”
# }1 r) \1 V- ~/ @
. y- \% M, L5 S4 S“怎么还抢着干这个。”张辰乐死了。
" Z: f+ h) |$ E+ S9 M% ^3 ?7 Y* W
/ W; l0 \) G% Z- q8 N; `4 I9 h“还不是太爱你啦！”我说。

“方我猜你上辈子准是女人。”

“操！这辈子要是女人该多好。”
5 Y9 Y0 j/ y7 J! b/ ~$ H
“得了吧你。这辈子你要是女人，恐怕现在拥有的东西，你一样都不会得到了。”
& A& k) G" `"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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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7 L. P0 ^% }/ A回到屋里，帅又拿了个香椿鱼儿吃。

& T+ J8 n; H6 C$ m) Y1 J" V6 J' G) |“你今天吃了多少呀？”我问。
2 X. N/ G$ x# ~* H6 F5 j" ^9 l
“太好吃了嘛。”张辰怪不好意思地掸了掸手，拉我去刷牙。

$ P6 w  O. f  y' m' Y“没想叫沈婧来？”我们在压水机旁刷牙，我问他。
9 h! V3 P8 x. [- q: V
“没想。小妹不在，不让她来。”

“小妹在你也不敢叫她来。怎么仨人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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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也是。”张辰说。噗噗地从嘴里往外喷漱口水。“方你闻到淡淡的花香没有？”
, @2 H) ^% e: y1 [
* r$ Q) ], y1 w" p“没有。我到处闻到的都是泔水和猪圈味儿。”
  B6 a+ \* ~' R0 o4 G. K
“可能是梨树花香吧？你仔细闻。”

“不是吧？是邻居家的梧桐花味儿吧。”

3 j" t6 N  q/ p$ t4 e& a1 Q“哦，对，是树上飘来的幽香。”我们俩在夜色下享受着山村的宁静和乡土气息。天上落下细细的雨丝。阴了一整天，终于有雨落了下来。

# t, c6 v8 m& e! Y) g" D  b没开灯，也没点灯。我和帅帅在被子里纠缠着，下边都硬硬的。
4 Q9 `6 n8 O0 c
' t- _: b6 }5 r  }$ A“你说这女人多碍事，咱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亲近了。”
5 H+ H* X& H; P: b# ?
1 e- e7 B7 d3 k“方，你瞎抱怨。还不是你想方便我。真想亲近一会儿，怎么会没空。方，其实是我苦了你。”帅深情地说。

5 V% K9 Z$ e* f( t) y4 X“呵呵，还挺有情有义的。赞一个。来，开灯，我给你体检。”

4 X2 Y+ g! B4 I7 j  n9 h. H“你老实躺着吧，体什么检。要检也应该我给你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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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好哇，一会儿你给我检，可要仔细哦。”
3 C) [7 U+ \$ d
+ j# K, {% d' a5 T“方，下礼拜我该给人家教家教了。”

“好哇，一周八百呢，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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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主任说你们那里的培训进展顺利。她上周去上海看了看，说咱们的培训比上海搞的好，王总也挺满意的。”

“你知道王是什么人吗？”我问。

: p1 W$ F) P0 B0 Z( F“不知道。什么人？”

“他是王*的孙子。”
7 g0 o( ]1 q' _! j
4 D) q8 ^( z: N“哦，高干子弟呀。”张辰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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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能的人的成才之路全被这帮权贵子弟堵死了，这就是中国的社会现实。”

“哼哼，见怪不怪，咱们这样不是挺好嘛。”

0 P0 t2 r( ~) s! f“现在这样？”我在帅身上敏感的地方胡乱一摸，问。

“你觉得不好？”张辰翻身趴枕头上，在我耳边问。
0 r1 {) f3 y6 S
“好，但你得老和我在一起。”

“做个普通人就能老在一起。越想做大事业，越身不由己。‘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何必辛苦自己。”

“唉！你将来就是个宅男。真是冤枉了你这一肚子学问了。”

8 m. V  b' c. m1 i) M' z“我说得不对吗？”
1 Q' T7 N) A9 ~/ C2 s
“不全对。生活的快乐是干自己想干的事。有人觉得赚钱是快乐，有人觉得做学问是快乐，我觉得揉搓你是快乐，你觉得被我揉搓是快乐，这都是快乐人生。”

“谁觉得你揉搓我是快乐？嘁！”
3 ?! o* n! W( E2 P- e2 `
$ o5 h+ S' ?) Y& |; Q) B  k! _“爱快乐不快乐，反正我得揉搓你。马上封侯。”说着，按住帅帅，把他压在身下。屋里黑洞洞的。我们俩在大炕上撕扯、翻滚，有一种相依为命的亲密感。
) ]. }% E3 M3 R% T; m
“沈婧怎么没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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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机。”

“明天沈婧问你上哪儿了，你怎么说？”
5 E0 }; }: N/ `0 q8 Z( g; n
/ s& [/ ^% T% r6 J0 H$ u“说跟你出门了。”

. i# ^; T4 `" l“就这么说？”

“就这么说。我跟她约法三章，不许干涉我和你的事？”

% ?: \9 G& a/ ?0 k0 m- A/ a/ D  _“这事儿？”我在帅腿间抓了一把。
& L# \0 @8 ]6 O8 [) S
“不管什么事。”帅也不还手，老老实实地让我抓着。我反倒舍不得了，放开手，轻轻抚摸起来。

  X; h$ `( ~2 R" z- B, Z3 y/ m帅摸黑起身，我以为他要去小便。帅在炕头上翻腾了一会儿，爬回来，把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 K& s  B  |9 w' G# z# X+ u“什么？”

+ L' Y* z) x( @8 }) L3 ^$ V8 ]“开灯看。”
. F# f7 [# @$ p; R, `" r
9 `+ S; s! B5 ^; }7 e* R打开灯一看，呵呵，做爱用的安全、卫生和舒畅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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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D2 T, T6 t5 `“沈婧送你的吧？”
! G6 `+ V  n6 j( i
“你管哪儿来的干什么。你做吧。”帅欠身拉严窗帘，又拿了条大浴巾，铺在身下。

“舍不得了。”我放下东西，说：“一会儿自己鼓捣出来算了。”
% C9 h9 W5 B4 S( V6 J+ Y
. |; X& U) i# _“是不是觉得我和沈婧接近了，产生的排斥心理？”
" b! I$ y3 N7 d6 j4 J6 e$ s
  u, o+ {) Q) p) L6 D; `“呵呵，怎么会排斥，我都想接近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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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 L7 U/ |. d$ T8 V; m“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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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忙什么，先让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吧。”

+ v# K; F. f$ C“那我先给你检查检查吧。”

6 c4 j0 v( d, L8 X" }* I“行呀，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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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用检查什么，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了。”

“我先让你舒服舒服。来，趴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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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j9 l8 ^/ _9 c) o帅反身跨骑在我身上，把男生最好看的地方展现在我眼前。我情不自禁地亲吻起帅帅身体上的最隐秘之处……

好久没这样开心了。帅全身舒展，白被上横陈着最匀称的男生裸体和最雄壮的男性器官。

2 m: Y9 u3 Y. e/ p) e  Z. L吸吮，舔舐，抚摸，亲吻。帅轻轻扭动身体，不住地低声呻吟。

4 S4 n0 p+ z0 z- k; _" R9 k- o8 W6 I怕帅帅先迸发了激情，消退了兴趣，所以我还是禁不住诱惑，把自己和帅帅紧密联系在一起了。

5 O( K( m6 q# X6 k: ?“疼吗？”

$ L' V3 L! t* W; p, S6 i“还好。”

$ E) h5 P$ u8 K9 o% O* z“会不会被沈婧看出破绽。”

“你怎么这么扫人兴啊，这会儿别提别人。”

我从背后抱着帅帅，挑逗他：“帅，这会儿有什么感觉？”
7 R; N; w0 }# U
( w) v$ _$ ?5 Q“被人制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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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啦？”

“那倒不是。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感觉？”
2 Y, s6 i0 `/ o) }6 @' y
2 @& b& ?. q6 m0 q& l4 j' `: R“尾大不掉。”

帅嗤嗤地乐，身体不由自主地在我的搂抱中颤动，说：“你这鬼东西，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说得既准确，又幽默，特逗。”

“我可要出了啊。”

“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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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换几个姿势。”我边说，边把他弄起来。帅挺难为情地蹲我身上。

: [* \7 w% b# ]. y( S“呵呵，帅你看咱俩像在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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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s8 F& m2 y% V/ \3 ~: n8 F0 T“像干什么？”

5 d6 L' S: ^8 d  Q  P3 u“你正大便，我是你拉出的一大泡屎。”
1 P& d* K+ x! X4 C! W, A7 L% I
帅抽身躺倒，乐翻了。我按住他，再次进入……

1 [! S; H3 D, O颠鸾倒凤的又折腾半天，最后终于控制不住，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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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往出拔啊，等会儿从套套里退出来哦。”帅不让我抽身。
2 W3 V8 u' L0 F: D( c, e1 X
# p- X8 r% I$ B4 k我照办了。等我全身而退，张辰捂着屁股翻身下炕，从身后揪出套套，一看，傻眼了。臭小子转过身，头一歪，斜着眼睛瞪着我。我嗤嗤地乐，原来那套套被我咬了个洞，帅手里拿着个空皮皮，我的精华全灌到他肚子里去了。
1 o+ M% }+ W( t$ O
) p# S8 g' r( r5 O' _' p张辰到对面屋子里洗完屁股，弯腰爬上炕，给了我一下子，嘴里骂道：“坏蛋。”

我摸他肚皮，笑着问：“会不会怀孕？”
2 V5 S) \3 A  L3 \/ s
" g/ n8 \5 V8 ^9 b# @“会，到时候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0 V/ s# B7 C% [3 |) H
“从这里？”我抚摸帅帅软软的垂垂，问。

; F6 [( s6 ]( J1 E5 I) E: r2 F" j: u# m“闭嘴吧你。”帅按住我。

4 V) f" y( c$ R' P6 Q$ y- I“也该让你舒服舒服了。”我推倒张辰，把屁股往他脸上坐。帅奋力反抗，我顺势扑倒在他身上，老鹰捉小鸡，一口叼住了张辰的雄雄。帅浑身松软，不住呻吟，最后抱住我的头，一边往他肚子下边按，一边大叫：“方，控制不住了啊！”
" \+ L; M; F  v$ i1 q2 D4 u# O
1 Y7 \: F/ D7 B8 M- ~6 q$ m帅帅射了，都射我嘴里了。

! S  ^% _' ^8 A“快去刷牙。”张辰舒展身体，有气无力地催促。
( u- J2 U# e# L) |3 Z0 d
“就不。坏蛋！”我一边骂他，一边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享受那互相体贴的亲密。

5 b7 i+ M+ C& v0 q) I+ G' f& S“砰”一声，有东西撞到窗上。张辰惊叫一声：“窗外有人。”

我揭开窗帘，那只大花猫正蹲在窗台上跟我隔窗对视。

“这家伙流连忘返的要干什么？”我嘟囔了一句。

( m4 I# s+ ?) b8 ]  G- e张辰冲窗外大猫“嘘” 了一声。大猫二目圆睁，呲了一下牙，发出低声吼叫。
( c/ M( N! k/ v/ j- Y* S; H  U
- P. t7 i4 r) b( h2 c/ U8 N“这要是在朝鲜，非把你抓来杀吃了不可。”我恶狠狠地冲大猫说。

, d3 S" s0 c- d! K$ j“嘘！”帅想把它赶走。

1 J, O* N! f1 k7 y1 Z7 N$ v# e“甭理它，准是等着跟女猫约会呢。也让它看看俩男猫约会什么样。”说着，我又按住帅帅……

73

ziyu100

下午乘机赴三亚。三亚多云，天气也热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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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机的是榆林基地的中尉刘向红，一个黑红脸膛的结实小伙子。

! E  l6 w% d( d, r“欢迎北京来的战友。一路辛苦了，徐参谋长让我来接你们。”小伙子热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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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 u2 J: ]“给你们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我说。我发觉出门在外，丫头和张辰全往我身后躲。

! D  X$ D) d+ X! `9 q& U5 u8 h“不用客气，希望我们的接待能让你们满意。”

9 T3 \$ g* p5 F“哈哈，说心里话，你们越不接待我们越满意。”

) o9 A4 M3 x: k( D“没问题，徐参谋长交代了，以满足你们的要求为原则，做好接待工作。需要什么尽管说。”
+ w7 l. k" z" X7 b+ N
* V& s: J& R6 x( z* P1 \* V从机场到榆林港，刘中尉一直在介绍三亚的情况。华灯初放的时候，我们的车开进了一个绿树掩映的海军大院。

车停在一座淡黄色的小楼前，一个等候在那里的中校军官走下台阶迎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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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 m) p3 |2 x; C4 s“跑了一天吧，转机最麻烦，可熬人了。”中校跟我们握手，引我们走进楼去。在一个大会客室，徐将军正等候在那里。

* S- T0 h1 n5 o  z“可来啦，哈哈，你爸问了好几回了。还不让我跟你们说。这老家伙，害怕儿女情长的丢脸。”没等我们开口，徐叔叔就当着丫头的面笑话她老爸，“不记得我了吧，那年我去烟台，你才四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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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i! @+ S- o; M“好像还有点儿印象，您带去的是青香蕉。”小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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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印象啊！哈哈，对对对！你爸让人给我做了个烟斗，我现在还留着呢。”徐叔叔引领我们坐在沙发上，冲我说“方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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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起立，“方正。”

徐叔叔示意我坐下，接着说：“也在军事机关上班吧？”

% D- ]8 z1 M6 `“没有。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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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A, r& Z0 z“哈哈，你爸说你也在军事机关工作，这老家贼，不好意思承认。我们过去发誓，让下一代也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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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带着娇声说：“徐叔叔，我可是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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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替你老爸遮脸是吧。说实在的，这事还真由不得父母。你看我那小子，性格温和，随他妈。到了部队，挺勉强，事事靠我的面子，弄得挺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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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9 i) q" N1 @“哥哥年轻有为，不适合从军，就转业去地方吧。”丫头说。

“他学历又不行。到地方没了靠山，更不好混了。”徐叔叔凄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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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g/ j5 g) P5 f0 B9 R' J“哥哥适合做什么工作，有什么想法，您跟他好好谈谈，给我份简历，我让我妈给哥哥想想办法。”我说。

. l6 {, U" E$ a) r3 o! b“他没你大，跟心怡同岁。你妈有门路？”徐叔叔挺有兴趣地问。

$ M& i& z  s0 l“他妈在组织部门工作，能帮得上忙。”小妹眼睛一亮，赶紧跟徐叔叔说明。

6 C- r, [8 y8 N9 F8 Y: O" l“那我抽空把他叫家来，你们见见面，谈谈，要是行，可帮了他的大忙、去了我和他妈的心病了。”
' X* d) g; Z/ n9 D! M: \, t
* r# n0 ]6 q' A* i  d. Z, R" H5 B' }“当然可以，哥哥在哪里工作？”我问。

“在广州。你们先去玩儿，我叫他抽空回来，你们谈谈。他不愿意跟我们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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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r$ ]: ~! {; ~+ i) Y“行，您安排吧。我们年轻，说话没顾忌。”

7 Y, |* U# h" a; P& W1 n“好好好，就那么定了。走，咱们吃饭去。”徐叔叔看那个中校军官走回来，知道晚宴准备好了，起身招呼我们。
! A' J8 I4 ^8 w5 k9 |2 j; R
席间，徐叔叔问：“打算呆几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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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去西沙？”我说。

1 y( b% A( G4 d) s) B$ _5 M5 B“噢，那得先到永兴，再让他们安排。你们打算在海南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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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Q& w2 m1 e  D% y“一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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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别处还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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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去可不去。主要是想在三亚、西沙玩儿，别处如果没时间可以不去。以后再找机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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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明天先在三亚玩儿，我看去永兴的运输机什么时候起飞，你们搭那个过去。”徐叔叔冲桌子对面的中校说：“晚上安排他们住军营吧，偏僻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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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招待所？”

- [1 }" L4 ~+ v/ V, T“他们要去没有人的地方玩儿，没有人的地方哪儿有招待所？只有兵营啊。”

6 O# X) m; U- `2 c“生活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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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 r% |  V+ ?* k“我也是军人啊。”丫头看那个军官打量她，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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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如果不习惯再跟我说，再调整。出来耍嘛，怎么快活怎么来。你们记一下我的电话。”我们三人同时拿出了手机。

, G' r) l6 D' `# f+ {: I$ |2 E“徐叔儿，我爸让我给您带箱中华烟来，不过您还是少抽为嘉。”

: D3 w' [* h2 x! O! K“你哪个爸呀，不会是我那个老冤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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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不是我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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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K0 H1 U0 X  B: r$ U! N“嘿嘿，愧领愧领。我现在也不怎么抽了。去年体检胸透结果说我肺里小淋巴结有肿块儿，大夫不让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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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又检查过？”丫头问。

“没有。专家看过，说问题不大。”

“那也还是再复查一下为好。您跟我爸这个年龄，最是需要注意健康问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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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林的话我听，抽空去查查。”

宴罢，中校要送我们去住的地方。张辰把给徐叔叔的东西搬下车，由一个战士拿进楼去。徐叔叔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我听他说：“你女婿比女孩子还秀气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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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A' d/ O2 w0 |我们告别了徐叔叔，开车离开了榆林基地，上了高速公路。

1 w2 j8 Q( T, U# O, i' B2 D“咱们去哪儿？”

“我们一个下属单位。那里风景好，人少。”

( E5 s+ J. ^+ O, X/ S2 ~9 [车开出去有一个多小时才下了高速公路。然后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往前走。道路坎坷，车子颠簸得厉害，脑袋好几次碰到车顶。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又摇晃了好一会儿，车窗外传来涛声，我们上了沿海的公路。车灯照耀下，只见公路下翻卷着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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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 o4 H" W% f# C. D' R外面下起小雨。车在一座营房门前停下来。哨兵披着雨衣，走来盘查。一见那个中校，马上立正敬礼，拉开路障，让我们的车开了进去。

营房里路灯暗淡，四下里黑乎乎一片。车开到山坡上，在一座三层的小楼前停下来。

“委屈你们，住这儿吧。虽然生活艰苦点，但环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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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 A9 q$ Z, j) W“没关系的，好玩儿就行。”我说。

下了车，穿过灯光昏黄的楼门，我们进了一座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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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1 x6 ]8 `  L& w1 N1 v. F值班室走出个战士，中校问：“有人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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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 j7 g, c9 n% `+ d$ K) _# J“报告，没有。空房。”
" ^4 M9 u% i2 c5 s' B: b
. P! C$ f9 y/ _% C8 N3 I“你们住这儿行吗？害怕不害怕？不过门口和院子里有哨兵。”

& ?3 F% B9 u' d6 [. v# q$ J4 N“那有什么怕的，没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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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0 _- p, n; k  q5 D6 U) x中校看我是头儿，把个家伙递给我，说：“报警用，往上打。”说着，指了指头上。我一看，是一支乌黑发亮92式手枪。哈哈，有这家伙，什么都不怕了。“这个收好。”我再一看是持枪证。

/ t+ Y9 W+ @7 A6 g: z; a这是座空营房。哨兵领我们上到三楼，在走廊尽头，两个房间开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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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W. I$ ]% @, t2 q( {$ X“这儿离卫生间、水房近，连长让你们住这里。”哨兵说着，打开了电灯。

两个房间各有四张双层铁架板床。下边的床上都挂着蚊帐。里面是新的床垫，上面放着叠好的床单、毛巾被、枕头和枕巾。

. n0 t* V4 g) [! d' L. V“你们连长呢？”中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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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p8 ^" ]9 x8 g5 @2 ^“等你们半天，以为你们不来了。查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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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7 l) D8 Q+ [/ g* S! @4 a“你们就住这儿，生活上的事让他们连长安排。如果不适应明天告诉我，我再给你们换地方。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5 D" _2 Q1 G' f7 x# x( D* }我们答应着，送走了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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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营房。”丫头坐床上，环顾四周，深情地说。

1 e& M  c4 u0 a" i- |“怎么住？”张辰挺不好意思地问。

! j# B; }! N/ ^: @- n/ j8 G  E, q/ U“你上那边去。”我说。

- O# x) ]0 z  H+ d, a0 F, Y“干嘛？空无一人，挺害怕的，住一起吧。”丫头替她辰哥着想，实际上是割舍不断这份兄妹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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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Z8 _$ r" U" Z' v“挺热的，你穿个小背心、小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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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2 a* s5 j7 |  s“有蚊帐怕什么的？我带着睡衣呢。”丫头说。

“小妹，我住旁边那间去吧？”张辰说。

/ L. P* K: V: ^0 B7 L# A+ M“不行！”丫头一歪头，恨他辰哥多嘴，坚决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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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M' G1 J" l$ k/ Z- {( V“去吧，夜里有大鬼摸你去。”我说。

5 C2 K/ ^- c4 ]“那还真不去了。”帅蜗牛似地退进蚊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Z7 H8 C, |# w: e# F9 E“你不是胆大吗，你去呀？”丫头挑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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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有这家伙，到哪儿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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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要去把枪给我，我去。”张辰上来拿我手里的枪。

3 }: C, z1 \( w) M) C4 r“老实呆着吧你。”我搡他一把，“给你会用吗？”

  k. ?( t- g- R$ r1 {5 ~+ Q* Q# W“我看看。”帅想看手枪。

连长来了，看我们已经准备睡觉了，抱歉地说：“以为你们不来了，查哨去了。记一下电话，有事好联系。”我们互相交换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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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连长走了，我们才算清静下来。这一天，把人累死了。

脱掉外衣，我和张辰穿着背心裤衩，拿了新盆、新毛巾、新牙具去洗漱。丫头拿了个小纸包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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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p4 k% ?. Y熄了灯，躺进蚊帐，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纱窗上有蛾子在扑腾，黑暗中扑扑楞楞地作响。这里一定离海很近，有潮声一阵紧似一阵地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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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半夜，我被浑身刺痒弄醒了。就听见张辰和小妹的床上也吱吱嘎嘎地在响。

! f! q6 [! R6 Z% S# d4 P6 e4 b2 T“怎么啦？”我在黑暗中问。

! \5 {5 S1 V$ A6 Y/ d* A. u- C, v“有虫子。”丫头的声音穿过黑暗，传进我蚊帐。

“张辰你怎么啦？”我又问张辰。

“好像有小虫在爬。”

& ^9 t' `/ @' n7 }我钻出蚊帐，打开灯。见丫头光着脚，穿着短袖睡衣，坐在蚊帐里乱抓。

“过敏了吧？”我问。见自己胳膊上也起了好多粉红色的小丘疹。

“不是。有蚂蚁吧？”丫头说，掀开蚊帐，弯腰在床上察看。张辰也从蚊帐里钻了出来，穿着黑弹力挎篮背心和黑色平角短裤，白胳膊白腿上也是一片片的丘疹。

我拿出应急灯，往床上一照，嘿！真是蚂蚁。一种很小的淡黄色蚂蚁，灯光暗淡的话，你还真看不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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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办？没法睡了。”哈哈，连张辰都说没法睡了，那可真是没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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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 [2 {% S; P, @* p丫头恼火地打着哈欠，抱着胳膊，站在地上，一筹莫展。

我看了看灯光下的三个人，噗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赶紧想点办法呀。”丫头一脸的不痛快，冲我说。

& X' m4 _2 _+ m. A我笑的是身边的两个人，一个身着紧身背心、裤衩，露着大白胳膊大白腿，站在屋子中间挠脑袋。一个披散着头发，穿着松松垮垮的短袖睡衣，露着大白脖子大心脯子，光着脚穿这一双硬塑料拖鞋，满脸的不爽。我光着膀子，穿个小三角裤衩，站在中间，成了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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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R2 R$ n; c3 S0 O* K9 P“帅，把包里的杀虫剂拿来。”听我一说，张辰也想起来了，赶紧到我们装帐篷的旅行袋里去翻腾杀虫剂。

1 ^" p( ]+ P8 @2 L) X- b我们把被子卷起来，在床板、床腿上喷洒杀虫剂，又把床下地面上喷了一些，然后换了隔壁的新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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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味儿大点儿，但估计后半夜能睡个安生觉了。”我一边说，一边拆开一袋樟脑丸儿，在每张床垫下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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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抱住我胳膊，挺崇拜地看了我一眼，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他心里准特佩服我想事缜密和周到。

0 T% g8 [; {) r+ e/ _去上厕所时，我在帅屁股上捏了捏，说：“一直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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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2 |) D1 r+ P' `( p# O# `, K“睡着后又被咬醒了。”

, `3 R* Q$ \/ P) l& e“这儿挨咬没有。”我摸他那团柔软的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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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p3 @4 ^# y. v( J, M% B帅躲闪，说：“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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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f1 ?8 r. G* l% X4 O“不让？看你一会儿睡得成觉才怪。”

* Z- w/ B/ m: z; F帅屈服了，只好任我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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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果然安稳了。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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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钻出蚊帐，走到窗去往外一看，哇，万里蓝海尽收眼底。雪浪花披着朝阳翻卷着冲上海岸，白里隐约带着一抹橙色。

丫头也钻了出来。见张辰床上没有一点儿动静，好奇地走过去，隔着蚊帐往里瞧。张辰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张着大嘴，睡得正香。丫头一索脖子，抿嘴一笑，轻手轻脚走到我身旁，偷偷摸了我鸡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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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上是椰子树和灰白的沙滩。我们的小楼建在绿树葱笼的小山上。这里是个海角，能俯瞰东、南、西三面大海。

( I6 j0 Y; S' L6 H2 E: s& K! C“太漂亮了！”我轻声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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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了，应该去看日出。”丫头挽住我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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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蚂蚁战斗了半夜，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日出？”

% A( ?7 F4 ?3 ~8 Y. t5 n丫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胳膊，上边还有抓挠过的红印子。我把手伸进她上衣领子，去抓那雪白柔软的部位。张辰咳嗽一身，随着床板的嘎吱声，大帅哥从蚊帐里伸出大白腿。

$ M/ Q5 y' P; m8 e听见楼上有了人的走动声，哨兵上楼来叫我们去食堂吃早餐。一看表都快八点了，我们赶紧洗漱，随后去了食堂。

门外到处生长着绿油油的植物。楼前有大叶子的香蕉和木瓜树，还有一种大树，树干上结着水桶大小的大果实，一问是菠萝蜜。

军营的早餐，千篇一律。煮鸡蛋，馒头、稀饭、炸鱼、酱肉、酱菜和拌凉菜。炊事班长给我们每人拿来一袋牛奶。这两天尽吃大餐了。换个清淡口味儿还挺新鲜的。

2 X1 [# d& B8 {- t“一会儿干什么？”张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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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g$ X; Z  J) y9 W“看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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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海还真是深蓝色哦。”张辰望着椰子树后面的大海，赞叹地说。

* _, W3 Q2 E+ }& v9 d连长来了，拿了三双橡胶底的软凉鞋，“试试看合适吗？不合适再去换。在海边穿这个最好，不怕扎。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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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的。我们去海边玩儿。”

“会游泳吗？要不要派几个战士陪你们去？”

' Q0 _2 W6 L/ d, y“不用。淌淌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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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 K1 m. \; U“我去给你们办张出入证，这样你们活动的范围就大了。”

: a1 c& y. g: ?& J. l, x谢了连长，我们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和凉鞋，拿雨伞。出门时在在营房门口拿了通行证，背包里装着手枪和随身用品，我们去了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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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际会，天又被灰云合拢起来。铺展向天际的大海，变成了深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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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穿了件桃红色短衫，一条白色短款布裤，走在松软的细沙上。我和张辰穿着沙滩裤，圆领衫，走在海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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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怎么不下来？”张辰招呼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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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吧？不知道她正来例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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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 ?9 O) M! o7 _0 {“呃！忘了这个了。”张辰赶紧又向丫头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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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 b$ Z7 L7 i" e) g$ Q小妹也向我们摆摆手，并行着看我们踏浪。

$ [6 |& ^1 Y4 D% @: E8 n" @这里的海水别提多清澈了。近处的像纯净水，往远点看，是淡蓝色，再往远，是蔚蓝色，大海尽头，天水相连处，是一片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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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是很晴朗，迷迷离离的，沙滩上留下三行长长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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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像大蜘蛛的白色小动物，从海里爬出，在沙滩上飞快地爬行。张辰挺好奇的，追着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我拿雨伞一砸，打死了一个。一看，原来是一种白色的小螃蟹。

“中午来游泳哦。”

( Z% n+ t' _! T# z“行，我一定把你弄到深处去。”

“那不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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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游我就没法收拾你啦？”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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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你人高马大的，还对付不了他？”丫头为他辰哥气不公儿（北京话：不满不公平的待遇、被欺负的意思）。

1 R6 I6 Q: w' Q2 F; @“让着他呗。”帅说，挺暧昧的口气和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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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老觉得他吃亏？他特愿意我揉搓他。”

“谁愿意，没办法呗。”

! _- B3 Q2 ^$ k, q2 |7 w! ~8 m“过来，你背着我。”说着，我蹿张辰背上去。“马上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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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把他摔下来，咱俩一起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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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蹲下身，把我放在地上。然后一搂我脖子，把我往地上按，小妹也上来拉我的腿。我们在沙滩上厮打起来。不过，丫头很快就后悔了。这么一折腾，沙子全滚到衣服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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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一边抖落身上的沙子，一边歉意地说：“都弄衣服里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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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 h1 M* Z4 E丫头一纵鼻子，冲我说：“全赖你。”

/ g* P6 ]* b2 q+ ]- o% O1 ?“没关系，看我帮你抖落干净。”说着，上去就在她身上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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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一边招架，一边躲闪。张辰束手无策，只好说：“方，别没轻没重的。”

: M  l* d; P$ h6 D丫头跑到张辰身边，一把拉住帅帅，冲我一撅嘴，说：“不跟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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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0 k* w* I3 j- {6 O. s“不跟我好跟谁好？”我看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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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辰哥好。”丫头抱住帅帅的胳膊，一点儿不含糊地说。张辰难为情地嘿嘿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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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吗？”我问张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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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不愿意你心里最明白。”帅上来搂住我脖子，假装跟我摔打。我们俩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服，我感受到帅帅的心跳和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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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_7 R6 R* c+ [' C出了军营，一个掩映在一片竹林和绿树里小镇子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向小镇走去。一条乡村公路从镇中穿过。路边有茅草棚，竹凳子。卖食品的小店前，撑着一个席棚子，地上堆着好多大绿椰子。一条板凳上放着一把砍刀。我在广西见过这样的地摊儿，是专卖椰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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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椰汁去。”我提议。丫头和张辰跟着我来到席棚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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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3 A# v" D1 z8 A- [一个中年妇女嘴里嚼着槟榔走出来，察看我们的动静。

我招呼她，示意要买椰子。那女人可能不会说普通话，走来伸出五个手指头，正反比划了一下，然后拿砍刀嘭嘭嘭几下子就给我们砍好了三个大椰子。帅从小卖部的罐子里拿出三根吸管，我们坐板凳上，吸吮着甘甜的椰汁，心里好舒畅。

偶尔有摩托车从公路上驶过。吓得路上的母鸡唿扇着翅膀，惊叫着四散而逃。

5 y( T8 @7 w. o) l“这地方叫什么名字？”那位农家妇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黑瘦的脸上露出黑黑的暴牙，默然地摇摇头。几个小孩端着碗，或坐或站，远远地看着我们。

3 R6 ?# k: p: g& ~' z“我靠！这是到越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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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一说，丫头、张辰全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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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U( w! Y! O$ a我掏出一张20块钱纸币递给那个妇女。招呼我的男女宝贝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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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哪儿呀？”张辰问。

“不知道，瞎走。只要不上班儿，上哪儿都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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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狱也行呀？”张辰说完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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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太行啦。”我这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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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c2 g- ^9 i8 l( j; p丫头讪讪地嘟囔着：“辰哥你别接他话茬儿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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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l1 y: e; _6 b- ^7 A张辰挺不好意思地上来扭住我胳膊，推着我往前走。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嘴里哼起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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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张辰在我身后偷偷乐。我知道又走调了。

刚才卖椰子的妇女戴着斗笠追上来，非要找我十块钱。

道路平坦了，一条青灰色公路蜿蜒而去，消失在两座小丘陵的缺口处。灰蒙蒙的云天下，到处是香蕉林、稻田和竹树相杂的绿色原野。

路边有卖斗笠的，我们三人一人买一顶，迈开大步走在这乡间的大道上。

# R9 v) j5 r3 N' w9 i不时地有摩托车从我们身边驶过。头戴斗笠的青年会主动和我们搭讪，问我们到哪里去，坐不坐摩托车。

. D6 @0 F' b! C3 s/ O6 x7 v. J# l一次次谢绝之后，张辰偷笑着说：“真跟电影里的西贡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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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是电影里的地名。现在越南已经没有西贡了，改叫胡志明市了。”

“方，你是人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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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你是人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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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 l! _! \/ ~) H丫头乐得前仰后合，扶着她的傻哥哥说：“你怎么还跟他斗嘴呀。”

“他不是人精，他是猴儿精。”

+ i) _* s# y. j1 y3 {6 t“你不是人妖，有鸡鸡没乳房。”

& d  x8 R5 V* f$ ]& B张辰勾着我脖子往下按。

4 r4 k- O+ T7 ?3 g“放开！鸡窝就在眼前，我可五龙抓鸡了啊？”

5 W0 ?7 q" p; G! z, S2 q. M# P, {帅赶紧放开我，咬着下嘴唇，躲我远远的。

“你不会抓他。”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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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 G  s( q“他抓跑了，拿什么填你的地狱呀。”我说。

% k0 h9 ~* N* W' X“辰哥，咱俩一起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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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我冲张辰一瞪眼。

* ~: y) m% ~7 N# t2 E, G“不理他，越理他越来劲儿。”帅拉起小妹向前跑去。

4 F0 O( r3 l/ m6 Q1 Y3 Q- b看着两人无拘无束地在云天下、在绿野中自由奔跑。两人越跑越远，丫头和张辰的衣衫忽闪着，像两片飘向天边的粉色和白色的花瓣儿，转眼间消失在公路的转弯处，消失在绿水青山之间。天上又洒下细雨。我站在路边，心想，张辰要是能跟我和丫头融为一体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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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 }4 |# ~" P: b! ^) V翻过小丘陵，一片碧海赫然呈现在眼前。海风尽吹，细雨抽打在脸上。这就叫波澜壮阔啊！

. U1 D8 U: ~+ Q) `0 E! B很奇怪，这儿的丘陵上连一棵树都没有。绿草如茵，缓缓地铺展到海边。远处好像有一条高速公路，还有一个雷达的高架。忽然，云层里传来飞机马达的轰鸣。三架战斗机从云层里钻出，随着凄厉的呼啸声，三架飞机俯冲着消失在小丘陵的背后。原来附近有机场。

- t7 n5 _5 R6 j& T走到海边，巨石突兀，海滩平坦，海浪汹涌，海风浩荡。

) S5 l7 b) p4 F# a3 k. z% t“游一下吧。”我怎么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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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风浪太大。”张辰上来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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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d, n- l4 L3 d) F: q我把脱下的衣裤扔给他，光着身子冲到大海里。我靠！整个世界都飘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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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K9 |; `8 p: Z; j1 g; l“快上来，快上来。”张辰焦急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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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别冒险。快上来。”丫头也喊。他们怕我淹死。那哪儿淹得死呀。乘着风浪，直奔大海的尽头。头顶上是纯净的灰色的天空，有细雨打在脸上。大海的涌浪把我轻轻托起，又软软放下。一会儿，随着海面涌起，我是海之峰，四周一片深蓝；一会儿，我又随着海面深陷一个谷底，四面的都是蓝黑色的水墙。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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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Z: z+ w* f* D1 `( v畅游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等我返回时，只见张辰正打电话，丫头心急如焚地往海上张望。见我出现了，拉住张辰，指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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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岸，见张辰一脸的愠怒，脖子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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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2 E2 l% U% s& |3 J" u' W5 h“方你再这样我可不跟你出来了哦，你想把人急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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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K5 t4 C& _& v6 z" e9 z  {0 l“没事的，我是游泳健将。”

“你自己健将去吧，别让别人跟你着急了。”说完，把衣服往我身上一扔，扭头就走。

小妹一看，张辰真生气了，瞪了我一眼。张辰转过身，冲丫头说：“小妹，咱们走。”

/ O5 K7 v; d+ d! G$ ~0 g2 E7 o丫头一看张辰那样，又冲我捂嘴一笑，快步追张辰去了。

" Q( j. O3 Q4 r. F$ Y! i9 b我一看张辰真生气了，知道自己有点儿太过分了，正想追上去道歉。只见丘陵上出现了五六个海军战士，为首的是连长。张辰把他们阻止住，一起消失在丘陵后面去了。

我快步追了上去。

& h( Y6 _* G9 Q张辰正跟连长和战士们解释什么。原来张辰看我在大海里消失了，赶紧给连长打电话报警，连长是带着战士来救援的。

; M3 n+ [. h7 k4 r6 K/ h“你先把衣服穿上。”丫头看我那样，这份的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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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P- c/ Y9 b6 O“唉呦，大哥，你怎么自己去冒险呀，可把我们吓坏啦。”连长也不满地说。

“我水性很好，不会出事的。”

2 {) E( d5 Q' U  @( k! h2 I5 w4 q“等出了事就晚了！”张辰红着脸大声说，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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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赶紧上去告饶。

帅一把甩开我。“真想把人急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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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w; ~3 y看着张辰怒火满腔的样子，丫头也像做错了事似地，上前轻轻拉张辰一下，小声说：“辰哥，别生气了。”

8 d2 A; b: C$ I# A* O7 U张辰一把把小妹揽在身边，厉声说：“非把你的事跟林叔叔、徐叔叔说说不可。”我还真没见过张辰发这么大脾气，“咱们走。”说完，一手拉小妹，一手推着连长、战士转身就走，不要我了。

连长开车来的。我们坐进去，连长批评我说：“方大哥，张大哥说得对，就算你水性好，也不能丢下别人不管，自己去痛快呀。再说，这一带海底地形特复杂，赶上落潮，真被礁石、珊瑚刮了蹭了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快向张大哥道个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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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开口，丫头柔声细气地先开口了：“辰哥，别生气了。他以后不会再让你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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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d2 h) Y“没你事。”张辰更委屈了，一揽小妹肩膀，把脸扭向窗外。我估计是流眼泪了。

车里的战士们个个都默认无语。我知道这个时候越说张辰心里会越难受，所以只好也默不作声地囚在一旁。

“方大哥，你水性好，下午咱们比试比试怎样？”为了打破尴尬局面，连长一边开车，一边向我发出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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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张辰进门就倒在床上，继续生闷气。
5 X+ ~8 J! g. l0 F- a4 u丫头冲我使眼色，让我去央求张辰。
“帅，别生气了。是我做的不好，让你们着急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张辰鲤鱼翻身，面朝里，给我个屁股看。
我伸手去抚摸他屁股。他扒拉开我的手，不让我动他。
5 n- [) d' e( K5 f' i( `% T" A2 _* B: `“真不能原谅啊，人家都给你跪下了。”我真跪他床下。
4 c  i% O4 q& O$ L! c3 q! Y/ m1 [" ]/ U“辰哥，饶了他这回吧，你一生气，他真害怕了。”
" K+ t4 O6 E4 O# i: X/ U张辰转过身，一看我真跪在他床下，吓得一下跳了起来：“起来!你这是要干什么？”他上来拉我。我就不起来，也不说话。我这招特灵，一会儿他就该心软了。“听见没有。”帅大声申斥我。见我不动，使劲往起拽。
: q' Y& x" @: v3 G1 o3 R2 Y. z) }“你说原谅我，我就起来。”
0 y# {5 s* U) O1 H; D6 T4 a* @“你知道错了就行了，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让刚发完脾气的帅马上说软话挺滑稽的，张辰只好缓和一下，说。
! M3 _! Z4 {* v5 \/ m我站起来，假装怏怏然的样子，拿了毛巾、脸盆去水房冲洗。
“用这个。”张辰追过来，把两个暖瓶放我旁边，命令道。说完，转身就走。
8 R) w4 @1 C% I回来见丫头躺蚊帐里，我凑过去问：“怎么啦？”
2 y+ r6 t0 F, O% E“肚子疼。”
“折腾的，谁让你刚才跟他疯跑。”我诚心招张辰。
张辰上来使劲把我一推，站在我刚才站的地方，关切地问：“严重不严重，要不要去卫生科看看去。”
( |; y- M! ~1 |) s% B  j9 K9 H5 l! l“不用。常有的事，躺会儿就好了。”丫头小猫似地看看张辰，看看站在张辰背后的我。我冲张辰一蹙鼻子。丫头忍不住乐了。张辰一回头，我正又做鬼脸，正被他看到。帅返身把我推出屋门，咔嚓一下，插上了。
1 [# v  v& ~( U% {  Q' @1 ^! p我到旁边的屋里，拿大砍刀，把一个菠萝切成八块儿，像吃西瓜那样吃起来。
; F) }. B$ p$ h3 f. A吃完，我站在门外听屋里的动静。就听见小妹在劝张辰：“……他知道错了，就原谅他吧。你看他刚才都不知道该怎么央求你好了。给他个台阶吧，我还第一回看见他对人服软儿了……”
( Z- f' {- t( E$ Q, b“就是吓唬吓唬他，要不谁管得了他呀。咱们又不会游泳，你看他不管不顾地就下海，多大的浪呀，就算他水性好，谁知道这里有没有鲨鱼呀……”
“还真是的。是挺后怕的……”
7 [6 F5 c; a  D. I6 b% p5 [0 [“他再独断专行的，咱们就不出去……”
“你看看他是不是在门外呢……”我一听，赶紧躲厕所里去。帅打开门，看了看，说：“跑了。”我心里这个乐，什么叫跑了，跑哪儿去了。
% n( _2 ?% J! U% k# n% G我正要出去，帅正好进门，跟我撞了个满怀。我一把搂住他，把他拖进厕所，低声说：“你们商量什么呢？”
“没有啊，就说得注意安全。”
( \* s. h# B$ E2 Z% }0 K9 o“你说‘原谅你了’。”
: m' P2 S" W9 G1 Y“就不说。……”帅一看我又把手往他腿间插，使劲挣脱出来，说：“你必须保证以后什么事都得经过三个人表决，少数服从多数才行？”
“那我和她做爱呢，也需要表决？”
( D: w( {3 m0 K9 Z$ k8 |张辰一侧脸，不屑一顾的样子，说：“已经多数了，还表决什么？”
“快说‘原谅你了’，要不不跟你好了哦。”
' j0 k" u) Y# G- L4 Q( n+ a帅不好意思开口，说：“你先出去，一会儿再说。”
1 u% @9 U" ]$ D“那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人家上厕所。”
% _0 Y8 Z& J% j; {  U2 W“上你的，我在旁边怎么了。”
“不行。不出去是吧？不上了。”帅转身回宿舍去了。
) l/ P7 W1 N3 k" I8 H- ]哨兵来叫我们去吃午饭。
到食堂，炊事班长让我们到干部餐厅用餐。连长设宴招待我们。
“方大哥，你水性好，下午咱们比试比试？”
“行呀！”我话音刚落，就看见张辰放下筷子，一抿嘴，一歪头。他准又嫌我逞能了。
4 z- ]5 D: s& M连长倒是没注意到张辰的神情变化，继续说：“我们这有号称南海三龙的游泳好手，让我们看看你们谁的本领强。”
“方，人家天天都跟大海打交道，咱们只能在游泳馆里游泳，那怎么比？”
“玩儿嘛，怕什么？有又人保护。”我说。
    “张大哥放心。我们游泳，你们在船上看着，好不好。”
5 e; D& }; L# U- }. i“好。”丫头响应。
- f' e7 \- G( R张辰挺不满地说：“又不疼了吧？”
( l& U) A4 n5 ~. r. L7 f, e' F* G7 X“二比一，通过。”
6 g, ?5 f- h! t: o4 U帅无可奈何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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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除了哨兵，倾营官兵全来看比赛。
2 ~; Q, t2 t& O/ j7 }有几条舢板在海上漂荡。几个战士拖上一条，叫张辰、小妹上去，再推下海去，两个战士划桨、保护，船上有救生衣、橡皮救生圈。其他的战士全都穿着内裤，裸露着被太阳晒成黑红色的身体，说笑着，蝌蚪似的挤在海边，等着我们开赛。
“你们穿大裤衩游泳啊？”我问连长。
“今天不是有你媳妇在场吗，平时我们都不穿衣服。”
“今天也不穿，让她开开眼。”
5 B. R0 g6 v: H8 y4 ^“方哥真逗。嫂子开眼了，我们可现眼啦。你没看他们都不好意思吗？”
2 y' d' b$ L5 L" @  s南海三龙来了。我一看就不是对手，人家身材别提多壮实了。
& b( k! g# \. l% K3 M“你看他们这块儿（北京话：肌肉发达的意思。），我这么瘦，哪儿行呀？”
“玩吗？你赢了他们，你就是南海龙王；他们赢了你，高高兴兴地为你们保卫国防。再说，他们是吃粮当兵的，干这个的。谁会真跟你比。”
“比耐力我肯定不行。比速度吧，短距离的。”
+ c  U1 |0 J8 p% y( N) q5 f“行。五千米怎么样？”
9 p9 q* k3 o6 C" S; \& k/ R6 J“我靠！五千米算短距离呀？”
8 R% B& m" ^% b2 t+ `7 y: g* K& t“太近了游不开呀。”
4 Z9 y6 c1 J5 O“那走。”
1 r! T8 A7 k( ^1 O6 t9 q小妹和张辰穿着桔黄色救生衣，坐在舢板上，随着波涛起伏。我冲他们喊：“晕不晕？”
张辰扶着船舷，丫头冲我摆手。
战士们见我们来了，说笑着，指点着，我猜他们准在议论我太瘦了。
! o. n: k  a) ~4 r- ^我活动腰身，回头问连长：“从哪儿到哪儿呀？”
“从树旗子的那条舢板开始，游到航标灯旁边，怎么样？”
“哥们儿，冲啊！”
; P, ~3 o( e4 z/ }" `! H+ n. m, H我先下了水，三龙随后，连长和战士们纷纷下水，我们一起向起点游去。
' |- q( _' H' J% ]  j我故意从张辰、小妹乘坐的舢板旁游过。
张辰一看可有机会跟我说话了，赶紧探身舷外，冲我喊：“方，体力不行不要勉强啊。”
9 x* o4 S) c% b) S丫头捂着嘴乐，说：“别逞能啊，你哪儿赛得过人家呀。”
9 f  F- f6 }% [" z“友谊赛，怕什么？”我说。
连长冲舢板上说：“嫂子放心，方哥跟我们比赛是给我们训练鼓劲呢，没事的。”
到了起点处，已经不知道身下水又多深了。人浮在水面上，身体自然就被海水托起。不过海面上人头攒动，笑语连天，让人一点儿没有不安全感。
3 z+ n" q4 ~8 Y3 O开赛了！我劈波斩浪，奋力向灯标游去。
' y" C! x+ `0 O0 u$ L$ G/ s6 p2 h张辰、丫头乘坐的舢板与我并行。丫头喊：“小方哥，人家已经在你前边啦，加油！”
" }6 s. k0 M3 t+ ~; I张辰也探身舷外冲我喊：“方，加油！真棒！”几条舢板前呼后拥地跟随着我们，一起向航标灯冲去。
虽然没有追上三龙，但战士们已经被我们远远甩在了身后。
终于到达了灯标下，一看，只有一条龙先我之前到达，我第二。很快，第二条龙也赶了上来。第三条龙没影了。
6 i2 g  |$ A/ @2 s两个游泳健将跟我握手，赞扬道：“你真棒！”
( B& I( a' e" i& Y( ?, Y( r: V“那条龙呢？”我担心地问。
那两个人也不知道。划过来的舢板上有战士笑着大声宣布：“孙海东中途退出比赛。”
“为什么？”我们不约而同地问。舢板上的战士们更笑了，说：“裤衩掉了。”
. h: L0 h9 d* R. T4 ]! i5 v张辰、小妹乘坐的舢板驶过来。
1 d7 `) C/ \. ~! o) c  }“快上来歇一会儿。”张辰招呼我。
“大哥，您先上去吧。”两条龙也响应张辰的主张。
) J, \+ V: h/ J+ l+ T0 c我一扒船舷，身体一下溜到船底下去了。划桨战士赶忙指导，让我侧身浮在船边，然后用手臂扒住船舷，翻身上船。张辰、小妹也来拉我。
“方，真棒！”张辰满眼兴奋的目光，高兴地称赞。
“不生气啦？”我斜眼看他。帅一歪头，一纵鼻子，好扫兴的样子。
, I6 g/ J  r! a- l! `, B“哥，你游得真是挺好的，跟他们不相上下。”丫头也夸奖。
两个划桨的战士也热情赞扬。
“怎么有一个没跟上来？”我问。
“游到一半儿可能遇到什么麻烦了……”丫头也说不准。
“不会出什么事吧？”我说。
! T% _, I, J* L1 V: m- ?  p# G; b“好像不会是出什么事。我看战士们都挺快乐的，不像出事的样子。”
6 ]) b. |8 q4 ]# x# N1 _7 a9 f游泳大军都到了。连长扒着船舷，冲我一竖大拇指，说：“好样的！”
0 ^9 {. n# z# r$ |" A2 L“怎么有一个没跟上来？”
连长大笑：“他裤衩断了，只好退出比赛。”连长看看小妹，又笑着说：“嫂子要是没来，他就不会退赛了。”
不过，我不信我能游第二名。我知道他们军人的脾气，事事都得第一。所以这个第一名是一定要被他们拿去的。但又要给客人留面子，所以把第二名给我。呵呵，一定是那么回事。
, q3 J/ C3 p1 {9 S, d“你们回去吧，我们还得游一万米呢。”连长说完，带了战士们向远处游去。战士们嘻嘻哈哈地从我们舢板旁游过，都向我伸起大拇指表示赞扬。军营生活，就是这样热烈、亲切，人人都是兄弟。
“帅，跟我下水游一会儿。”
3 K; g' g9 `% }6 w“我不。没带游泳裤。”
“穿裤衩没，没看见人家怎么游的？”
“不行不行，这水太深。”
“穿着救生衣怕什么？不下我可推你下去了啊？”我威胁他。
5 D8 t1 m2 k: M( [" u8 h2 O# @6 L“等离岸近点的。”帅妥协了。
到了岸边，划桨的战士扔给我们三个救生圈，跟我们道了别，马上又返回到大海上。
8 m- k% x# T* l+ J丫头拿了个救生圈当坐垫儿，坐在椰树的树荫里，说：“你们玩儿去吧？”
“你怎么不去？”我挑逗。
. F5 ?+ X6 N, i( k" L: a3 D“费什么话？又活过来了是不是。”丫头抓了一把沙子攘我。
7 m* U+ p- e5 O8 ]& Z张辰往宿舍那边走。
“干什么去？”
“拿泳裤。”
“拿什么，就穿裤衩游。”
“我不。”帅要跑。我扑上去摽住他脖子，一边往下捋他衣服，一边把他往海里拉。我们俩在沙滩上翻滚起来。
“啧啧啧”，张辰责怪，“沙子全进衣服里去了。”
0 i& s4 [- z- l. z5 r6 }$ J“所以才让你脱掉吗？”帅的裤带已经被我解开了。
( u6 I. l/ P0 q: R帅倒在地上，我拉着他一只脚。
7 F; p% K* x1 q1 v' c) `“踹你啦哦。”张辰难为情地威胁我。帅的沙滩裤已经被我扯了下了一半儿。
把衣服扔给小妹。我们俩下到水里。张辰套了个救生圈，说：“说好啊，不准到深处。”
“有这个怕什么？”说着，推着张辰到了深水处。
这里海水清澈，一眼见底。
“摸摸吧？”我央求。
“我知道你就得这样。”帅虽然这么说，并不拒绝。我死皮赖脸地扒着他的救生圈，把手伸他内裤里。
! q' v7 a& c% M7 L帅任我捏揉，闭上来眼睛。
$ `7 a1 A' Q- o- q2 D) H“舒服吗？”
0 s; r& ^. H/ |5 D( n2 s“嗯。”
& `: N2 c- `8 z" x虽然是直男，但被自己的兄弟抚摸，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一会儿给你口哦？”
帅一下睁开眼睛，一歪头……

+ z* |# o$ S1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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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晚上去洗澡。浴室里欢声笑语，全是裸体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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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欢看这个是吧？”张辰说。

“就喜欢看这个。”我伸手抓住帅的宝贝。

2 x2 P4 A9 f1 L2 w“快放开。”帅窘死了，低声说。既像威胁，又像央求。

“谁让你胡说。”

# f3 \2 b0 `3 c, z) d! j8 ?9 G" T“喜欢就喜欢呗，怕什么说。”

, I: D$ z5 T4 T3 p! |“你不喜欢？”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我没感觉。”

“你就对地狱和这儿有感觉。”我往嘴里指了指，说。
# K6 f2 m, e" l+ x3 ?) ]' a+ i- f
6 f: l4 Y- e' u* G帅“啪”的一下，在我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引来好多小伙子的目光。坏啦，我们成观赏对象了。战士们看看我们，低头看看自己，再互相看看，嘻嘻哈哈地坏笑起来。跟他们比，我和帅帅可是少见的“白人”噢。

" L+ B: A1 I% X我和帅洗完澡，走在回宿舍的树影掩映的石子路上。这两天都是阴天，还不时地下起阵雨，月亮是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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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o/ ?1 c+ K. b! H* ~“帅，今天真生气啦？”我问。
" H. D+ ~( y2 L' m
“可不是。以后不许让人家替你担心、着急啊。”

“嗯，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吗？”
9 g* u2 w+ w6 X& Y* e3 p
“用什么原谅，还不是为你好、为小妹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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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但我希望你说原谅我了。”

6 t8 h& g/ M& S4 k- a- h/ n5 Z“当然原谅了。本来也没想怎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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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原谅就摸弟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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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帅看夜色深沉，路灯暗淡，伸手抚摸我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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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 Z; X& T% ?" D8 i8 a“伸里面去好吗？”

) m$ j9 O+ \5 A5 X2 j( A帅把手伸进我裤子里。他摸我，我立马坚挺起来……

回到宿舍。丫头在蚊帐里说：“李参谋（那个中校）来电话，让咱们明天别走远，中午有飞机去西沙。”

“哦，那明天上午把土挖好，别忘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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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好了吧？”张辰问。

“哈哈，方哥，你可没有人家辰哥会疼人。”丫头不回答张辰，却来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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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辰哥呀，那我跟张辰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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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4 X+ C- R6 Q+ w6 b“辰哥，换不换？”丫头笑着说。

$ Q1 r4 ~+ Y: y. B2 E“哼！你才不换呢。积了几辈子德才赶上这么个猴儿精呀。”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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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才不换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婧已经成了张辰的心尖儿宝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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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换你也不给呀。”张辰竟然挑逗起我来。

“帅，谁碰小妹都是找死。可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是疼她，我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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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小妹有了你就别无他求了。你好好疼人家才是真的。别做对不起人家的事啊。”

“哼！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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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又要无法无天是不是？中午怎么保证来着？”

我和张辰说话，丫头一声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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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来了，进门看了看，说：“椰子怎么没吃，砍不动吧。”说着，动手给我们砍椰子。

看我们每人手里都抱上了沉甸甸的大椰子，连长才说：“李参谋让我通知你们，明天中午去永兴。”

睡觉的时候，张辰先钻进蚊帐，说：“方，一会儿你关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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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去洗漱，回来见张辰已经上床，问：“辰哥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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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睡着没？”我问了一声，见他不吭声，说：“张辰睡觉特死，一会儿咱们摸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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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7 y1 P  d& G: h$ n- N3 u“别教坏啊。”张辰在蚊帐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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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一边乐，一边钻进蚊帐。我关了灯，也往丫头蚊帐里钻。

. `4 I5 U/ [3 P( w- u0 J1 O“干什么？挺热的。”丫头往外推，不让我碰她。
4 y, {/ A) S* u$ M
1 b9 W5 V$ |% K" u: n: C2 h" H) k“我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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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不行。”丫头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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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E7 d2 u5 Q6 m/ ^+ V) \; B“说悄悄话小声点儿哦。”张辰在黑暗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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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商量一会儿怎么偷袭张辰。”

9 n9 P1 K( l) i7 y“偷袭干嘛，看你能怎样？”又传来张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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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B  H1 ^9 s- J- R' v“嘿！睡不着了是不是？”我下了丫头的床，又摸到张辰床前。

4 f9 s/ g, v" _3 ?: M6 A“干什么？快回去睡觉？”

“你不是问我能怎样嘛？就这样。”我挤他床上去，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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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7 N. F' j2 P% L床嘎吱嘎吱响，张辰也不敢说我在干什么，只好说：“别闹别闹，床板该断了。”

) x5 n9 l. \9 X' L2 {帅帅的宝贝已经落入我手中，正迅速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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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快来看好玩儿的东西。”我这么一说，张辰可受不了了，一边笑，一边跟我撕扯起来，想从我的掌握中脱身。

; D# t, d; }* K' Z$ y“我开灯了啊？”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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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c1 d6 v/ {' |. \) F/ R“唉！别！”

我压在帅身上，心扑通扑通地跳。帅搂住我脖子，使劲吻我一下，说：“快下去，不跟你好了哦。”

# Y! _. m" y2 y+ X+ N( E7 m. a0 l$ b“丫头，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开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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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 d& u( v# n0 x- Z“小妹，开灯吧，看看他干什么呢？”张辰呼哧带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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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狗狗的，能干出什么好事。”丫头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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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赖着不走，张辰下地，打开了电灯。

“看把我床弄的。你睡这儿吧，我睡你床去。”帅穿者黑弹力挎篮背心，平角黑内裤，露着大白胳膊大白腿站在灯下说。

躺床上看张辰，高高大大的，身材更显得饱满匀称了。这小子这样，既帅气，又性感，哪个女生见了不喜欢？丫头这会儿说不定都想来揉搓揉搓张辰。

) K1 o; a6 V" ?  B4 _0 q; C- C张辰一定发现我和丫头都正躲在暗处看他，赶紧关了灯，到我床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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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半夜醒来，见月光从窗上照进屋里，地上一片雪白。原来漆黑的房间里，朦朦胧胧的，献出迷离的轮廓。我轻轻起身，走到帅床前。蚊帐里传来帅帅轻微、均匀的鼾声。把手伸进去，摸到了帅帅的胳膊。张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是鼾声有了一点轻微的变化。臭小子睡得正香。
2 C) i6 T& e7 ]  |
我又摸到丫头床前，钻了进去。丫头醒了，摸摸我，低声说：“干嘛来了？”

“跟你睡一会儿？”

丫头搂住我，在我耳边说：“辰哥听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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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睡得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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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v, X7 O! c丫头吻我。

“想不想让你辰哥抱你？”
! Y; W& T' \* }: a2 X
: [$ k/ J. G  K' }* L& r“想。”
2 Z' e: P+ K$ t# I: m! \0 G
% k- k! n) m# B0 |6 x7 ]“他准也特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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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H0 F9 p6 C“别那样。该失控了。”

“那才好，我的小张辰降生有望了。”
0 x. J8 P, r6 F2 V
! I* x2 V: U# \9 M9 v/ F“不行。那样不行。”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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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等有空再说。一会儿……该听见了。”丫头轻轻咬我嘴唇、耳朵，舔我脖子。

& z/ Z: L9 W7 d* Q“快完了吗？”我摸她腿间。

“差不多了。没多少了。”

“憋死我了。”

“人家辰哥不是人呀，怎么就你这么猴儿急的？”

2 _  j4 H: i& t4 |! R' l' a“他也一样，就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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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翻身，床上响起轻微的响声。

+ D3 i0 a$ H2 z* C% b月亮被云遮住了，屋里又被黑暗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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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下边。”我说。

5 X( w; n. K/ s  X  f( L丫头把我的宝贝抓在手里，轻轻攥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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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是不是特可爱？”

小妹“嗯”了一声。
8 F) I; \6 N; T* l, e
“我也特喜欢他。”

“你别老让人家着急啊？”丫头准又说昨天上午游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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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是不是对我特好。”
3 f4 o% V- Q2 ^
4 @& ^! E" [9 b; F“是。昨天可把他急坏了，我看那样简直投海死了的心都有了。”
) [  v" k9 S1 J8 x* @7 A
- N9 K+ H( E5 {: E9 B“臭小子，唉！我也真疼他。”
: C( ]7 q- u% J$ x/ W
“疼人家就别让人家为你担惊受怕。”

“你怕没有？”
* E: z/ b; Q* A1 t
“我？我倒没太担心。你呀，办什么事都是先把后果想好才会行动，不会瞎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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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 j+ ?$ o+ }2 v& {+ S“那你当时怎么没劝说张辰？”

7 z$ d1 E  y3 @8 W8 i  B, E; }# d“那时候我说那个他哪里听得进，非跟我火了不可。再说，我看他那么在意你，心里真的特别感动。真没了你，我也不再找人了。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辰哥也知足了。”丫头的脸上湿了。

“嗯，她会替我疼你，照顾你的。”
7 R' L  ^/ n: K6 ?/ n0 H+ Z
“你怎么不会忌妒张辰？”
0 x) n0 Q  u5 k7 t: [' U' c
“张辰会嫉妒我吗？”
5 W4 Y8 u( C$ S& T, r
7 v  c5 _$ J; a8 t' O“那分什么事。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占有。”

) ~/ F. n" x/ h5 ?* m4 ?“帅是我的生命。我什么都能给他。”
. U2 u1 l/ C! z) C- \+ l
( }+ L- z$ N( Y# V+ k: a( A“你们怎么会那么好？”
  Q& G% [4 {' @* i7 h
8 s8 @, `; d  \! I2 R6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那么想。”

“只有相爱的人才会那样。”

- Q' D+ B$ x9 f* e# a' Q“是我爱他。我那样。”

“对我呢？”
: u/ q$ ?1 D4 V: h4 y2 f& w' e
6 I9 O1 G3 X- C+ c7 B, Z0 r“为你付出生命我会眨眼吗？”

“我的小乖乖，……”丫头母性大发，搂紧我，声音颤抖起来。
- R! m+ O$ R$ |. V3 v, V3 o
“你嫉妒我和张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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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会的。张辰也丰富和充实了我的生活。这全是你的胸怀成就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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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给我生个小张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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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你们家就不答应。我以后怎么进你们家门儿。”

“我还没担心，你担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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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别太贪心。闹不好连现在的都失去了，那可损失就大了。”

# m( e3 X3 r8 g9 @2 ?0 y4 O. L“我可不管那些。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我想要一个张辰的骨肉，让帅帅的生命与我终生为伴。”
9 V3 ~$ J" G7 p8 c' V. O
2 k  V( z2 [. W% e9 A“你对张辰有不安全感吧，是不是怕失去他？”

+ @% d4 u3 e# l. i; M2 Y“是。去年我看他在病床上的那个瞬间，真的像坠入深渊一样。我想，一切都完了。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丫头的问话，说到了我潜意识中的担忧。不管什么原因，我觉得没了张辰，真的生不如死了。
1 z" O$ o6 I6 r2 Q7 b: B: t7 l
“你是怕沈婧占有你哥们儿吧？”

“可我没嫉妒沈婧呀？”
+ Q  Y4 e+ F$ G7 `& o" T/ h+ s# F
“但是你知道早晚有一天，你哥们儿得和别人去过日子。”

“你怎么这么精？怎么把我心里的秘密都挖出来了？”
" G9 M, C  ?; u! D1 r
) k, G' f7 a4 c! H“我不精怎么能得到你？我的精就是难得糊涂。”
3 R' N) M9 s/ `+ D. }
“是不是觉得我没全心全意爱你？”
- i+ \1 R2 {3 _; N* Z/ D. ^% y0 g
) {# I. C, [2 Y& h“怎么会？连自己哥们儿都想和我分享，哪儿有这样的男人？”

+ P1 `, s0 H9 e7 P( j. a/ O“你怎么不说‘连自己的媳妇都想和人分享’。”

; D+ d0 R5 N# s+ S0 I9 B4 o7 y“什么叫分享？两情相悦才叫分享，否则叫牺牲。”
% A% N0 Y7 n1 B: {- n/ M
# s/ B+ S3 p' T% S“你这个鬼丫头，我真服了你了。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你让我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 Y# N. {" v0 K3 P帅帅嘟囔了一句梦话。
$ ]' o  ]  a" e- w
“别说了，该把你哥们儿吵醒了。”
2 x: g9 [* J3 t) R0 l# b6 r
“醒了咱们就一起说。此时，这个世界就剩下咱们三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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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又照进来了。

( D/ v4 h6 H& m& O我挨着丫头躺着。问：“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你说生小孩儿呀？”
8 A4 \# C* o$ K
“嗯。”
8 d& d7 d6 U/ L% I& v
“喜欢男孩儿。”

& t( ~1 u' ?& b% B“那将来生一个张辰的，生一个我的，怎么样？”
. s! L  V) J. i0 Q
“我害怕。”

“怕什么？多好玩儿。”
) X  t3 K% s+ G! G; ~) C# {7 S
: A5 m  W6 ]9 W+ j8 `& @/ i8 e“就你把什么都当儿戏。别再说这个了，弄假成真麻烦可就大了……”

“砰”窗外一声枪响。接着有人走动起来。

, U8 Z" x, o  h6 B& Y9 D5 h“怎么了？”丫头挺紧张地问。

“管它呢……”
6 T! M& P) W% {! Z% }6 |7 L
: w4 K5 s, ^& ?. O张辰被吵醒了，床板嘎吱嘎吱响起来。

0 c, m2 f) ?8 N+ w& I. A$ S$ `# A丫头搂紧我，把手捂在我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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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D0 K& J& L6 J) P+ q; X4 i帅从蚊帐里钻出来，轻手轻脚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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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0 ?; a1 Z/ G; K/ Y“快回去吧，别让你哥们儿看见你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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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张辰才不会有那个心眼儿。”

“那也走吧。”丫头推我。

门响，张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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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2 M' L2 a+ I: O2 V9 }- G1 U帅走到窗前，往外张望。窗上现出帅帅的身影。

丫头搂住我，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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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看了一会儿，帅转过身，轻轻走到我床前，隔着蚊帐往里看。臭小子看了一会儿，可能发现我没在，回头看看小妹的床。赶紧往自己床上的蚊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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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我问。

# D4 S( s; H8 K% x$ Q1 k/ b丫头吓一跳，拧了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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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5 m2 Z! R" ^- u) M' ]/ {“啊，对不起。”张辰一边说，一边用蚊帐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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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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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u& y4 t+ p) u% d6 z( W“呵呵，有话明天再说哦。”

# t% t% r& F9 O5 @. y2 v: V% U/ n我从小妹蚊帐里钻出来，走到帅床前，伸手进蚊帐里去抚摸他。

6 C6 `/ _0 |& u- @/ T“快陪小妹睡去吧，天都快亮了。”张辰推我手，说。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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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C' u, i8 ?. j. [清早，上山上挖了一袋子红土。

: l% f: Y/ e+ B- A“这种土质很贫瘠。”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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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让战士们拉几泡屎就行了。”我说。丫头一边打我一边乐。

: f3 M$ B+ r: u$ y2 d/ t“乐什么？咱们每人至少要拉一泡。”

“这孩子，还挺实诚的。”张辰不好意思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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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C  L3 E! d4 j6 a/ i吃完早饭，我们去看海。早上的时光最好，踏着海浪，一路前行。身后留下两行脚印。海水清澈见底的，凉爽爽的，让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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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 ^( `3 r" b丫头戴着斗笠，穿着半长的白裤子、粉上衣，走在椰树下。碧海椰风，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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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你昨天游泳真棒，听见战士们给你喝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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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累晕了，哪里还听得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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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7 D+ _, X2 N1 z2 I. C$ f0 r' K“你要好好训练训练，身体再结实些，准能赛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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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人家那些小伙子，嘿！个个都特棒！这么长……”我用手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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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么长？”

8 V* c. R& I) D  a“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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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 P' ^* m“什么呀？怎么想那儿去了。”张辰连掐带拧，都快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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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3 z9 z  B/ {+ P1 R  c& Z丫头站远处问：“辰哥，他又怎么啦？”

9 R- I, t$ l; u' l$ o“哦，没事没事。”张辰赶紧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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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y9 P# c  h. f“我说这儿的战士们……”我冲丫头比划长短。张辰一搂我脖子，赶紧捂住我嘴。我挣扎着继续说：“早餐每人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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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K# c' N* Y" v. v8 B+ O) n张辰放开我，乐着跑上岸去，跟丫头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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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可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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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0 [, _9 V" i$ D1 [7 f“没事。听他说话就觉得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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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e) c: i: x  |* z丫头把手架在张辰肩膀上，歪头看帅帅说：“辰哥，你跟小方哥吵过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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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昨天就是有点着急了。”张辰看丫头那样，挺不自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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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x1 `6 ^" \! l“听他的。我们俩没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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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张辰转身推了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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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3 v6 `# `  W* W“吵架准也是人家辰哥让着你。”丫头说。

“他？呵呵，你看他脸红了没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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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我为什么脸红？哪回还不都得让着你。小妹，他欺负过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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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吵过架。”丫头坦然地说。

“他？呵呵，我都不信。”

3 h" e$ J7 X; R: S# i" ~“真的，你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吧，可从来没跟我闹过脾气。”说着，丫头搂住我脖子，趴在我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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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管别人的事，说说你自己，跟沈婧吵过架没有。”

! D% I- M6 F4 W2 t9 V“没有哦。干嘛要吵架。”从张辰像鸸鹋看见蛇似的样子就知道他心虚了。

$ E" U" |8 G5 T& ~) E8 I“哈哈，沈婧准没少跟辰哥耍脾气。就仗着辰哥好脾气，所以才没吵架。”

“你说对一半，张辰准也没少跟沈婧闹脾气。”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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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 Z2 z& `$ z( m6 M“是吗，为什么呀？”丫头看看我，看看张辰，想不出来张辰闹脾气会是什么样。

# ]9 e" y# j0 i5 q: b' N+ u, R6 O“听他瞎说。没有哦。”张辰不好意思地说。

“张辰对别人都好脾气，但对亲人脾气可就大了。比如对他妈，对我，想闹气儿就闹气儿。这回沈婧又被他霸占了，以后也是他的出气筒。”

2 m4 y: ]# w/ x5 b& d+ l  i“哇！这样啊，原来辰哥一直把我当外人呀。”丫头一撅嘴，假装受了委屈。

“小妹，你别听他瞎说。在我心里，只要爸妈、姐姐、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沈婧，还算不上。”帅说得很诚恳。

“真的哦，那以后也得跟我发脾气啊。”丫头娇娃似地拉着张辰胳膊一边摇晃，一边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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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a4 I. \6 @3 f) E3 y3 D! d这怎么答应呀，也不能拒绝呀！张辰怪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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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李参谋的电话，说车已经出来了，让我们收拾好行装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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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房，连长已经等在那里。收拾好行李，来到小山脚下的路边，站在树荫下话别。

* t: ]/ E$ K+ f% P; q拎着沉甸甸的口袋，连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 o/ U! d& b: w, `( }“土呀，带西沙去。”

& _1 [6 h& \6 H& i( H3 e! R' Q% m0 g“谁的主意？”连长肃然起敬，问。

“她爸，一个像你一样守卫海防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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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 T' z. p" Y6 z“嫂子父亲是海军呀？”

“哈哈，他爸是海军中将。”

“哇！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呀。接待不好，还请多多包涵啊。”小连长更加敬重起我们。

车来了。我们告别了军营，返回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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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市买水时，张辰说多买几种饮料，被我制止了。“就买农夫山泉。喝不了冲澡、浇花儿。”我嘟囔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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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k9 c% @, Z- T8 G( x帅回头看看小妹，脸上现出赞赏、佩服的神情。

“怎么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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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J- F- g$ r“没怎么？我为什么总想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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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少爷，什么时候想过这些。”

5 a) _# w+ P- `  C2 ^# I“方大公子，确实没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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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z. z% H, N% ~“谁是公子？上回教你怎么说来着？”

- ~$ D* H0 n* l5 K$ n. ?3 {“噢，怎么说？忘了。”

“博士是翰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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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F( |' r& p5 P3 |# Q4 F1 d“呵呵，方大才子。”张辰赶紧改口。

徐叔叔中午请我们吃饭。听说我们要带土、带水上岛，很赞赏，说：“唉，我那老伙计想事就是周到。能有你们这样的儿女也真是他的福气。”

* I% \4 x# d$ l. U* B中午一点，我们搭乘一架小型运输机，飞往永兴岛。

一下飞机，就有个佩戴上尉军衔的小伙子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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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北京来的朋友。我叫丁志伟，徐参谋长让我负责安排你们的活动和生活。”

  K$ X4 k$ K& O# |, S2 m! }) P小伙子高个子，黑红的脸膛，胳膊粗壮，一看就是个北方人。

9 u7 P8 M9 I+ y! ~来到招待所，丁上尉给我们安排了两个房间。进门一看，每个房间都是四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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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y1 s% J0 i5 S" b1 v# }“我们住一起哦。”我说。

) |0 H' R6 c6 X2 b+ d/ W# a# h“别。这儿很热，住一起小妹会觉得不方便，我自己住吧。”张辰说。

“丫头，张辰要自己住。”我说。

9 D2 \1 ^- |9 [& a% u“辰哥觉得怎么住方便就怎么住，我没事。”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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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自己住进了一个房间。这儿可以洗澡，生活条件不错。但我们没想住这样的地方。

% k. w4 e3 i8 h0 t( s! c) B7 K下午在岛上走了走，哈哈，一会儿就走到头了。这里可以用海蓝、沙白、岛绿、男人多来概括。走在绿荫掩映的将军路上，矮椰子、假槟榔、棕榈树把这里装点成一座热带世外桃源。

( l4 H. S! f  ^; `5 @: K3 B“辰哥，你带防晒霜没有？”丫头问。

: C) K6 ?0 i0 ~: Y% |“没有。我不用那个。”张辰说。

7 k2 ]9 I" N6 D“这里紫外线太强，还是得用点儿。我带了，一会儿拿一个给你。”

“他用吗？”帅看看我，笑着问小妹。

/ O2 I: w* B* h: n“他不用。是我按着他，给他擦上的。”丫头说。

“咱们跟他们要海军服穿吧，雪白的，又防晒，又精神。”我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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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丫头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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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海边，眼前是另一番景象。近处海水清澈碧透，是清爽的蔚蓝色。远处的大海，一片深蓝。海水汹涌，咆哮着冲上洁白的沙滩，奔腾着，直到筋疲力尽才又叹息着退回去。

阳光从云隙里射出来，洒在白沙上，眼前是一片耀眼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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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回去拿墨镜，太刺眼了。”丫头遮住眼睛，拉我往回走，张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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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v8 \! |6 v+ u* i找到小丁，跟他说要军服的事。小伙子爽快地答应了。一会儿，给我们拿来三套白色军便服。

. Z1 u* J! ^1 Q; n0 v8 a我和张辰穿的是没有肩章的白夹克衫、白长裤，丫头穿的是白裙子。墨镜一戴，真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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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身材真好。”丫头上下打量张辰，一点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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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平时穿白大褂儿，现在穿这个，呵呵，变化不大。”张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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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这的人一定纳闷：怎么来了个大屁股海军陆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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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E5 Z- C8 w9 ~+ P% D* \"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丫头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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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上那个石岛看看去。”张辰兴致勃勃，一会儿都不想在屋子里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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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些这个。”丫头把防晒霜递给张辰。

- r1 K1 f: x4 \. I/ U* h“呵呵，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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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C' w  M4 S2 S' c! _, }“这样……”丫头亲自给张辰擦。我看着他乐。张辰又不敢躲闪，难为情地一歪头，眨巴着眼睛冲我一纵鼻子。丫头也发现张辰难为情的神情特可爱，停住手笑着看张辰跟我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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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5 ^. I" @: ?帅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吧，看他嫉妒的……”

“辰哥，你跟你哥们儿在一起，怎么一点儿不像三十的人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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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大姑娘。”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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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o( M' g0 P“哈哈，真是。”丫头笑着说。

3 N9 d' b1 p* i“你才像大姑娘呢。”张辰不敢碰小妹，上来扭住我。

: n8 H1 S6 m! F7 ~- y  @“我才不像大姑娘，我是正经的大小子，不信你摸摸看。”

“走吧你。”张辰往外推我。

- D2 L5 e! S" r$ @, T  r6 _* j“打上伞吗？”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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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穿军装怎么能打伞。”丫头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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