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 U: d' R) z& h% R8 N
6 i. e' ?# T0 w. b# @- F) j' }
周日晚上下班,小皮打我电话,要我请他吃饭。没什么多说的,我选了一家就在售楼部附近的川菜馆子,让他十分钟内到,不然他自己埋单。
: f z3 x# z: ^8 H* A 结果他还是花了半个小时才到售楼部门口,两人一起走过去,小皮像老了几岁,面色沉重,虽然见面时对我笑了笑,我宁可他别笑更好,生怕路人以为见到鬼。尽管我猜测着他临出门前刮了脸并整了发型,但依然有些地方让我觉得不对劲。
/ E' l4 q# p% C 两人坐定,点了菜,要了啤酒,小皮率先倒满一杯,一饮而尽。 $ e$ H |( p7 c0 E6 V+ E# X& j, ^
“别喝醉啊,”我叮嘱他,“我可不想背你回去。”
, @7 e6 ~* q4 x2 i$ C+ B 小皮拿眼瞪我,问:“你昨天跟他见面了?”
: R. `% X* W- k. g& ] “谁?”我故意问,装糊涂。 3 @1 U! E& z5 a! P5 D: R0 ]# O
“刘志刘总。”小皮认真的答,手托在桌子两边,像快没力气继续坐定下去一样。 " ]% i% V( w3 T2 R
我呵呵笑:“昨天叫你来你不来,现在又跑来问,何苦来着。” ( b. ` q6 {! e, H9 C Y9 D
小皮又喝了一杯酒,咬了咬牙:“唉,算了,不说这。”
" ~: ? T4 c* ` “那说什么?”
' G' t! C4 X( C2 j, A' ~9 ? “随便,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现在失恋,你得好好安慰我。” 5 T0 \& v; |# E! F1 Z
“我技术水平不高,不知道怎么安慰。”我笑了笑,把他竖起的酒瓶子拿了下来,“少喝点,你天天这样喝酒?别失恋了过后还失业哈!”
% `8 [( ]9 G8 l1 a0 K+ L5 g# x “放心,”小皮把酒瓶又夺回去,“我心里有数,没了人,不能再没票子,不然人财两空,划不来。” / a3 q' t6 s \" N- c" N
“你知道就好。”我也不再拦他倒酒,转脸催老板快点上菜,不然菜还没吃,他老几先喝饱了。
1 [4 T7 Q! B0 v5 I 一会菜上齐,我问他阳杰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点头,说:“他心真够硬,说不联系就不联系,手机号都换了,我也不敢再去他家找他,他学校也没去,是我对不起他,总不能再打扰他正常生活……”他顿了顿,“反正我号码不变,地址不改,他冷静下来,舍不得我,自然还会来找我的。” / A! N% _0 w3 i$ f9 ^ A
“你这么有信心?”我看他。
5 r* L* Q1 M2 ~5 L( O/ m/ F, _ 他挑了口菜,摇头:“不知道,他以前告诉过我,他家里催他结婚。” 5 \" _4 w7 C; p! i
我脑袋马上热了起来,怎么最近都是结婚结婚,这个世界上的人忙来忙去好象都是奔着结婚去的。
. ~- j% {* @) h2 N “都这大的人了,家里催正常。”他接着说,然后看我,“你家里没催你?”
: w5 J5 |# ^, l; c$ D 我摇头,忽然有些感激老父老母了,我印象里他们好象从来没催过,或许为哥的事操碎了心,还没来得及想到我吧。
" e9 D- ]; y6 N% m) S 小皮吃菜,喝酒,停顿了会,我赶忙也吃起来,肚子有些饿,这家馆子的肥肠很地道,就喜欢这道菜,每来必点。
/ e( T6 u: {( d" j* j$ i 小皮并不特别喜欢肠子的味道,但受我影响,对这家馆子的肥肠却是狂吃不敏,忽然他举杯子对着我,我赶忙举杯,撞了撞,他叹道:“想一想,有你、有酒、有肠子,人生其实也很美妙。”
( l7 n1 e, L4 b( ^, q5 i# f7 k0 | “靠,我都跟肠子排一号了!”我把酒一口干了,抹了抹嘴,“过去的就过去吧,你应该迎接新生活!”
1 V1 y8 H! A& U9 g “什么新生活?”小皮看我,“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是没有新旧的,将就着过。不像别人,”他四下看了看,“能结婚,那才叫转入新的生活轨道,我们却永远是背叛、失去、寻找、再背叛、再失去、再寻找!” ; H# E1 |5 W1 R* ^; Q' c6 }
“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叫背叛——说实话,你跟刘志做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8 d% H1 K/ U- A9 U+ v9 D
“靠,”他看我一眼,有些烦,“别问这个好不好?”
6 @2 @) v+ q. p* c5 e: s8 G( I7 y “你说点会死?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给你分析分析。” 5 F) e+ i, y7 \# @, ]! G
“你又不是专家,”小皮叹气,“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时喝的多,酒后乱性吧。但我多少还是有些清醒,刘志——怎么说,当时我可能一下被他迷住了。” 4 N! ^. n% b# g" L
“那你还是有些喜欢他?”
" f) E7 U7 T6 v% M6 O6 I “别说喜欢,”他又喝了口酒,“只是想跟他干一次,就这么简单。”
& _6 x6 K- S! ^ “你想到阳杰没有?” , D s" {4 R; y% p6 y0 O
“靠,”他把筷子放到桌上,盯我看,“你今天干吗?当心理医生了?”
. q+ _- ~! k( Y 我没说话,笑笑看他。 9 E; E* ?' ~! c; @6 U+ X
他沉默了一下,略作思考,才说:“怎么可能没想到?但当时控制不住,想着未必他就能知道。玩玩罢了,又不认真。”
' Y9 q0 G% i, |8 L9 L8 |, ^ “哈哈,”我拎起筷子敲他头,“那你怎么还让阳杰什么都晓得了?!” ( r2 ^8 D) m! ]$ d' W
小皮叹口气,不说话了,两人继续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