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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男孩,想哭就哭出声》 BY 诺青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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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02:52:1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 中 间 的 时 间 似 乎 停 滞 了 , 周 弧 表 情 尴 尬 看 着 我 , 又 看 看 天 山 他 们 , 好 一 会 才 支 吾 地 说 , 你 和 他 们 ?
1 N8 K' B; ~1 v$ O     哦 , 他 们 — — 他 们 都 是 我 朋 友 — — 小 亲 也 是 。 我 看 着 他 回 答 着 。 6 K, y/ f% i& V' @: l- ?5 n( [1 [
    哦 , 这 样 … … 呵 呵 , 没 事 了 , 兄 弟 , 我 们 喝 酒 去 , 大 家 一 起 去 ! 他 朝 后 面 的 小 亲 和 王 刚 说 道 。
( |* A$ ]6 l$ _+ s( f6 {0 U2 C! a7 a     我 转 身 看 了 看 表 情 麻 木 的 小 亲 和 王 刚 , 又 瞅 了 瞅 天 山 和 夏 天 , 他 俩 肯 定 感 觉 很 突 兀 , 也 很 想 不 通 。 天 山 看 了 看 夏 天 , 然 后 朝 我 点 了 点 头 , 我 对 周 弧 说 , 好 吧 , 好 多 年 没 见 了 , 是 要 聚 聚 。 $ R; d5 l* E' T% f  c
    对 , 你 还 是 没 变 , 这 么 … … 呵 呵 , 你 们 去 不 ? 周 弧 转 身 问 他 身 后 那 两 个 人 。 他 俩 互 相 看 了 看 , 其 中 一 个 稍 微 胖 点 的 笑 着 脸 皮 说 , 大 哥 , 我 们 就 不 去 了 , 你 们 去 吧 ?
7 ~/ ?% L- w# R0 M5 q7 C     那 好 吧 , 我 们 走 了 , 记 住 了 , 小 亲 是 我 哥 们 的 朋 友 , 以 后 小 心 点 ! 他 想 都 没 想 就 说 出 这 些 话 , 然 后 冲 着 我 笑 了 笑 , 上 前 推 开 门 , 我 们 一 起 下 了 楼 , 并 排 站 在 街 上 。
/ U: w2 [3 _  ?" k; U     我 们 去 哪 ? 周 弧 问 我 。 0 ^- q# W8 O- \, N: X7 E
    我 看 了 看 天 山 , 他 没 有 理 我 , 我 说 , 你 说 呀 , 这 地 方 你 是 老 大 , 你 说 的 算 。
! e4 I' C$ W3 ?3 H! `" V8 t* }& _6 x     别 , 别 这 么 说 , 我 们 什 么 关 系 , 那 就 去 前 面 那 家 “ 红 久 久 ” 吧 , 刚 开 业 的 , 老 板 不 错 。
& M6 Y1 @7 O- y1 [+ J     就 那 家 吧 , 我 冲 周 弧 点 了 点 头 。
7 J1 Z% j0 t2 O5 D" q6 `     接 着 我 们 就 一 起 朝 前 走 去 , 我 和 周 弧 走 在 前 面 , 他 们 四 个 走 在 后 面 , 这 中 间 周 弧 一 直 对 我 说 话 , 可 是 我 心 里 很 乱 , 什 么 都 没 听 进 去 , 而 想 着 天 山 他 们 , 在 想 天 山 会 怎 么 看 我 , 夏 天 和 小 亲 他 们 又 会 怎 么 看 我 , 自 己 的 好 哥 们 竟 然 是 做 这 些 的 … …
9 `* t; S5 H8 `* C     想 着 想 着 就 怕 , 心 里 空 空 地 不 安 。
% h$ O" `: C2 V8 F1 a     没 走 几 步 就 到 了 那 家 “ 红 久 久 ” 饭 庄 , 似 乎 是 刚 开 业 的 , 连 门 楣 上 的 红 绸 子 还 没 来 得 及 取 掉 。 老 板 是 一 个 四 十 上 下 的 女 的 , 打 扮 得 倒 安 分 的 样 子 , 一 看 见 周 弧 脸 色 马 上 变 了 , 满 是 笑 容 , 迎 上 来 站 在 他 跟 前 说 , 小 周 了 , 稀 客 , 今 天 吃 些 什 么 , 哦 , 这 些 是 你 的 朋 友 ? 她 看 了 看 我 们 一 眼 说 。 0 q. S% k- O9 d9 h1 ?9 C
    恩 , 李 老 板 , 二 楼 还 有 包 间 没 ? 周 弧 并 没 理 会 她 的 话 , 直 接 问 。
1 s8 R+ I9 S! D9 }+ S9 _& Q     有 呀 , 小 枚 , 带 周 老 板 上 二 楼 最 里 间 的 包 间 , 收 拾 干 净 ! 她 朝 柜 台 的 方 向 喊 了 声 。 $ Q7 _! r& G/ h/ \8 I
    接 着 一 个 穿 着 蓝 色 工 作 服 的 年 龄 1 9 左 右 的 女 孩 微 笑 着 走 了 过 来 , 站 在 那 个 被 称 做 李 老 板 的 女 人 旁 边 , 小 心 地 问 , 要 上 茶 水 么 ? 现 在 。
. k/ ?( l( M% i! C0 b8 t     当 然 , 这 丫 头 , 快 带 周 老 板 他 们 上 去 … … 小 周 呀 , 今 天 可 吃 开 心 , 别 介 意 , 李 姐 我 请 客 。 8 k" c( d3 d4 R+ w
    哪 的 话 , 让 师 傅 把 菜 炒 好 就 行 了 , 今 天 都 是 我 好 哥 们 , 肯 定 是 我 请 的 , 惬 心 , 我 们 上 吧 。 周 弧 问 我 。
0 ?+ f$ z* E" Z) R% t! i3 C1 e$ y     恩 , 上 吧 。 我 转 身 看 了 看 依 旧 拘 束 的 他 们 , 感 觉 脸 蛋 烫 烫 的 。 + Y; t& {, ~2 A( Q" K" E. B2 J9 Y
    我 们 一 起 跟 在 小 枚 后 面 一 起 上 了 楼 , 朝 右 拐 进 了 一 间 装 修 还 算 不 错 的 套 间 , 进 了 小 巧 的 矮 门 , 看 见 一 张 带 着 转 盘 的 大 圆 桌 , 里 面 还 有 一 台 V C D 和 彩 电 , 橘 红 色 的 灯 光 , 感 觉 怪 怪 的 。
. H; T" @, x$ |; K  J8 ^) L' U     周 弧 倒 随 意 得 很 , 拉 着 我 坐 他 旁 边 , 招 呼 天 山 他 们 坐 好 , 冲 那 服 务 员 说 , 给 你 们 老 板 说 , 让 些 好 菜 , 多 上 点 , 来 些 … … 对 了 , 惬 心 , 我 们 来 点 什 么 酒 ?
% t7 s+ ?( j" ~- E" p; Q; b! c& [     我 先 是 一 愣 , 即 刻 看 了 看 天 山 , 他 不 情 愿 地 说 , 就 啤 酒 吧 , 惬 心 喝 不 了 白 酒 。 % E, j# Q. l% Q" E) [/ b: f7 k2 J( ~
    呵 呵 , 看 来 你 朋 友 对 你 不 错 哦 , 好 , 先 来 一 扎 啤 酒 !* d1 j2 t) |3 y
  周弧笑着看着我,只是看着,他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对天山说,你抽烟么?你呢?又问夏天。
' f1 P; I$ t+ y  X  天山摆了摆手说,谢谢,我不怎么会抽。夏天害羞地抬起手说,我——我也不会抽,谢谢。5 n8 @0 G7 `# u, g0 |3 ]
  周弧把烟向我移来,还没到我面前忽然就拿了回去,调侃地说,我知道你肯定还不抽烟,嘿嘿,是么?
0 \7 Y1 F) M  |% o+ V  l  恩,我笑着点了点头。, \5 s' I* m: [0 N
  对了,惬心你也不给我介绍下你的朋友?周弧嘴角叼着烟站了起来,看着我。; F/ Y8 H( I2 a) y
  我一听想也是,还没互相介绍了,忙站起来,先指向周弧说,这是我在高中时的同学,好哥们……这……
  f5 a1 t& E' p" E5 ?4 J! r  M, f  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周弧加了句,打断了我的话,笑着看着大家。
- X' I+ Q+ X1 h1 z+ ]8 u  恩,是一个宿舍的,这是天山,和……和我现在住一起。
  O* e$ G' e( G% ^+ |7 L+ `  你好!周弧伸出手,天山有礼貌地站起来,握了握他的手,说,你好。6 [+ t* P* C1 Y& ]- B/ n7 g0 S
  这是夏天,我……我兄弟,大三学生。# s" D3 l2 D4 E# j
  你好——夏天拘束地站起来握了握周弧的手,回了句。
# `" [4 W& {* J1 f  这是……
# A9 S2 W" f* O" J, A  哦,不用介绍我,我们认识的……周弧坐了下来,看着小亲和王刚,表情很自然,倒是他俩,脸色怪怪的,王刚还扭着头。3 m! t! h3 z; |3 E
  服务员怎……
: t/ R1 p( ?; c  老板,出事了——!忽然刚才和周弧在一起的那个高点的男的闯了进来,满脑门的汗,喘着粗气看着周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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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02:52:3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喊什么呀?周弧生气地朝那人说了句,并不理会,低头重新点了根烟。2 ^) Y; {9 M& K/ M7 A
  老板,那——那个姓张的胖子又来找事了!
1 H8 A9 ~0 k# I4 `  哪个?8 V1 G) ]# a( h5 F' O! M0 R( t
  就上次在咱们窑……在咱们场子里敲诈的张肚白,他跟他那兄弟又来了,还是和张……
' S9 W/ s7 h' f* }: o/ A  别说了!周弧显然是烦了,停了停说,你先回去,我就到。
. s) e* B1 \2 w1 V2 t. K  r$ K! H+ n  那高个听了朝我们看了看,灰灰地退了出去。1 |# Y+ C; j/ }5 S9 l
  周弧满脸歉意地说,事真多,惬心,我出去会,你和你朋友就在这,我就回来,可千万别见外,我们是什么关系,哦!
; E; g( L$ O6 A; h8 t3 x1 A  我瞅着他的眼睛,似乎找见了早些年前见过的他那由于不安而生紫的眼神,问,要不,我们一起去?3 X& G; z& m% V# p2 B
  什么话,我先去看看,放心,是两个地头蛇,我去看看就行了,你们聊,天山?你们大伙先开餐,我去了。
; u9 y$ [. I; i/ W  周弧说着就出了房间,匆匆的,我们都盯着他离开,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顺着木板传上来。5 ], a% x7 P# z" m- }
  夏天伸了伸脖子,坐直了身子,看着我一言不语,我也这样看着他,他忽而笑了,一边笑一边说,惬心,你朋友还真的多!
. N+ V( A$ Y5 S- Z: ~, I  我没好气地说,就是多,你有意见?3 [) e8 ?$ {! e
  再向天山看时他倒没什么脸色,捧着茶杯一个劲地喝,而小亲和王刚,他们一个拉着一个的胳膊,仿佛还没有从担心里走出来……! y- _) J" Z" d/ [  c) l- E
  菜来了——随着一声吆喝,刚才那李老板进了房间,后面跟着三个穿着白色餐服的服务员,每个人手里端着一张盘子里,每张盘里三道菜,她热情地冲我们说,让你们久等了,小周刚叮咛了,要好好招待你们,你们放心,满保吃了这顿还想来下次,呵呵。
& D* L3 ?' b! k  我和天山同时站了起来,陪着笑说,谢谢老板照顾。% h$ E& Q3 B! [' Z+ g4 e
  什么话,都是自己人,好了,你们先慢慢吃,还有几道,我下去看看。说完她就扭身下了楼。
4 H( d) N1 E5 a4 X3 B  那三个服务员熟练地把九道菜摆在转盘上,也随着下了楼。* Q& y$ S3 f* S  p4 G$ Y. _; I
  天山意外地说,我们吃吧,真饿了,没事了,小亲,别想了,现在应该不会有事了,是吧,惬心?
1 p2 e* l* X% v) m2 c: O. Z8 b  哦,恩,是的,我们吃吧,呵呵,我也饿了,夏天,你呢?; j+ ~" A+ `! n2 l2 }. O
  我呀,夏天笑了笑,冲我看了看,接着说,我也饿了,看起来真馋嘴。
! N4 C: c& u1 U* e! T  呵呵,那我们就开始吧。
. ^8 `5 Q% t2 w$ G) v' u1 `8 D4 J: n7 r  来,我们干一杯。天山站起来,端起小枚刚倒好的啤酒,示意大家都起来。
* [) O& a& [$ V9 w! X  真的轻松多了,大家的表情很能说明这个问题。小亲这时脸上也有的颜色,和王刚一起站起来,把杯子举在面前,我和夏天也站起来。  B' B* O# T. e6 N. s
  干!大家一起喊了声,一声砰,五只杯唇相碰了下,大家都端回嘴边,抬头顾自喝开了。4 C% z+ ]$ X7 W1 _/ O, E4 m
  嗯!天山把空杯子向我们翻了翻,没想到大家都同样翻了翻,一时间都笑了,连王刚也脱口喊了声,真爽!
* G# W  z1 s( h+ k- X! D2 Q; d  他刚说完,小亲就用眼神瞅了瞅他,这男人瞬间又回到了刚才安分的样子,不情愿地把手放回腿上。
" _+ B% t! n8 H% ]  大家吃菜,别凉了,夏天,给你只鸡腿。我夹了块鸡腿放进夏天面前的小碟里,他开心地笑着,说,我喜欢吃鸡屁股,嘿嘿。. t2 S1 L$ k! J
  这小子,这块给你,天山。我又夹了块放到天山面前,他竟然表情莫名地看了看我,说了声,谢谢惬心小弟,呵呵,这个给你。) ?5 r% f/ g: S$ O
  天山往我面前夹了一筷子鱼肉,说,知道你们南方人喜欢吃这个,给,夏天。# _) n: w% P, n6 r" O
  谢谢,谢谢天山小哥,呵呵。夏天一边啃着鸡屁股一边朝我坏笑着。
( s1 }% A# M; z4 t  ]3 f( z  鸡屁股了,我还没见了?天山似乎是故意问的。
4 V- ]4 o0 [/ `- q5 t  在这。$ H# b: l$ R2 Y  T7 F- q/ a
  在哪?7 q- a2 N4 S( w) _
  在这,夏天指着自己的嘴巴说。
! Y; q' |4 X& ?& u+ j4 {$ r* ~  在这呀,呵呵,我知道了。天山笑得很放肆,说,原来在这呀,呵呵。& E) O; h% `5 \. B8 s/ F, Y9 Q
  呵呵,原来……呵呵,鸡屁股,呵呵。我们都笑开了。
% V+ }& K: c6 z+ n  V  夏天这才明白了意思,红着脸冲天山说,刚把你叫小哥就这样欺负我,哼,以后不叫了。
( b/ o) E1 y% J) A8 r- c  呵呵,还生气了,要不,再给你叫只鸡屁股,呵呵。
: O4 K& {( i  P. k  还说?!夏天还真生气了,起身坐到了刚才周弧的位子上,靠着我坐下时小声在我耳边说,就坐你旁边,嘿嘿。
! c4 d! E6 F! e1 I8 X  我们这样吃了好一会,也喝了好多,夏天数了数,一共喝了七瓶了,朝我说,天山还真能喝。" U. A$ `. z- p& B, A
  别忘了,他可是东北人,呵呵,懂了么?我故意说。
' ^/ H, Q2 ?- Q' m, r4 ]! v  哦,原来这样,懂了,嘿嘿。夏天倒配合,我们一前一后说着。% m1 N6 N, Z; i. k+ h4 ?. [! |
  也是,我和夏天都不怎么喝,就天山和王刚在喝,王刚又因为小亲在,没怎么敢喝,大多让天山喝了。5 w1 r# k& P6 P/ N$ k4 u+ d* S
  又上了几道菜,奇了,我们竟然都叫不上那菜的名字,不过味道真不错,夏天一个劲地称好吃。
( _( ], S1 r4 s  周弧怎么还不回来?突然夏天随意问了句。
9 W# C/ f5 C; w+ B  他这一问还真把大伙激起来了,都停了筷子一个看着一个。
4 `8 n. j: Y. {1 C  要不我们去看看?天山看着我说。' D9 F6 k1 H, [- A
  嗯,那——那我们去看看。我说。
* s  X: Y) V4 _/ \' ]  也是,万一出……
  V2 l/ Q4 E; R0 s  你会不会说话!小亲瞪眼看了看他,王刚就不再说了,低了头。/ e! T4 i7 `( G  F! _
  那就下吧。天山先站了起来,我们都跟着站起来。- @) T. i0 F$ P8 V' ~! I: S
  就这样大家下了楼,那叫李老板的看见我们下楼了,忙从柜台里出来,微笑着问,怎么呢?菜不好呀?
! }' v: F' \* ]: \* B  老板真会说话,我们正商量下次什么时候再来,菜炒得真不错。天山迎着她的话说。7 u7 X) R2 W  U: N2 ?
  那你们……
( K) s2 b( I; D  哦,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去看看周老板,他出好久了,我们不放心,去看看。我接着说。
4 {6 N( \) h! B; V  这样呀,那也好,你们去看看小周,他这个人就是不会说话,有你们在,小周就好多了,嘿嘿。李老板嘴巧地说。' K: N' f( M; j8 M
  老板真会说话,那你忙,我们走了。天山一边说我们已经出了门,只感觉到一股冷风吹了过来,真冷。) s4 C- H- I9 N$ m! o
  大家又不说话了,我返回在来时的路上,小亲和王刚依理走在前面带路,天山走在中间,我和夏天跟在后面,都沉着脸。
/ r3 j+ x  V; v0 ^, r1 g+ M  本来就不远,返回比来时还快了,没几分钟就到了那家“休闲阁”,他们停在门口,都回过头看着我。7 S5 j; y( k4 y" @# b2 x$ c
  我苦笑了下,上前先进去,他们跟在后面一起往二楼走。+ T( T4 U) N/ ?: x' T) C. [3 {
  刚上楼,准备往里间的房子走,听见一阵喧闹,夹杂着扭打的声音……
5 W7 \" `/ q0 X/ z' u8 l  不好,出事了!我下意识地跑了几步,一把推开门,眼前的情景让我回到了一个月前。4 M( @, w4 G$ K. m$ ?0 W. R1 {; C
  周弧正被一个满脸厚肉的胖子按倒在沙发上,旁边站着五个面带狰狞的男的,他满嘴角的血。
) V* E% i6 ~$ O6 N  I  我们的出现让整个现场冷静了下来,其中一个人回了回头,瞥着眉头瞅着我们,没人说话。
3 \- x- P8 t! Z6 H& q  啊!是他们?夏天突然喊了声……
+ g  k5 f" P% ^3 i1 }0 u$ k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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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02:52:54 | 显示全部楼层
 所有的人在夏天意外的喊叫声中愣了下来,我顺着夏天的目光看去,那个满脸厚肉的家伙也正瞪着我们看,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是他!天山?!2 F/ c% K- a- t! A
  我惊讶地朝天山看去,天山看样子也认出他了,下意识地拉了我的胳膊。% X: d9 O4 J# m1 n  x( o  |( ]
  是你们?那人站了起来,放下胳膊下的周弧,朝我们走来。8 W) M8 j2 w% F4 }6 {3 ^
  夏天紧张地靠过来,站在我和天山中间,其他的人都不明白我们是在做什么,那五个面带狰狞的男的和小亲,王刚一样,似乎从这中间放松了下来,仿佛不关他们的事……
% R: s" N: M6 ~% j) P, G  真是冤家路窄呀,哈哈,你们三今是干什么来呢?那男的气势逼人的样子,喃喃地问。) c+ K! v4 O. e1 ~
  我们都没说话,我看着天山,他一直盯着那人不放,脸色很平静。
7 j& ]' _3 R9 a3 d  怎么?还不说话,莫非你们也和这小子是一伙的,对了,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主吧,哼!他鼓着眉头,鼻子一耸一耸的,我看见他满嘴被烟熏黄的牙齿,真恶心。0 e& @8 L7 I8 v; Z! P, W, ^
  臭小子,还想闹事?我老大可是这个区的扛把子……那五个人中有一人说了句,还想继续说,就被打断了。
8 ^- Y$ `+ a3 D  v" t* j2 O  别给他们废话,那小子上次还想跟我动真格的,这次可要出了这口气。他看着我说,狠狠的语气。夏天的手明显在抖,捏得我紧紧的。我突然心里想,上次他也不是很勇敢么,难道是真看见人家人多,才成这样了。
- s- ~, ?0 D( G6 z: ^" e: S  大哥,您说句话,怎么收拾他们……
3 ~& o  q2 H5 A% b$ P, T  赵哥,不管我兄弟的事,你别难为他们,我……周弧早偷偷爬了起来,站在后面,这才说了句。. N' Y0 E! q# R/ X$ T0 f8 x& n6 f
  你什么呀你,现在是你没事了,要走就快走,不走也行,站一边看着。那被称为赵哥的理都没理周弧的话,不耐烦地伸出胳膊把他往墙角推了把。( q% g7 J  B, G3 }4 A  Q
  赵哥,不认识我了?没人会想到小亲会在这个时候发话,她从我们身边挤上前,盈笑着冲那人说。3 s/ z; P$ l' W/ ?
  你是?你是——小亲,对么?哈哈,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了,哈哈,今天看来真是好日子。
# t9 l# |; |( u9 Y0 Y& G( }  是呀,看来赵哥没忘记小亲呀,怎么,今天来这是?小亲依旧暖气地说着。
! b9 b% x3 H( A9 w/ N, }: }  哦,今天没你事,你先站一边,我们好久没聊过了,等完了事陪赵哥我去老地方,怎么样?他色眯眯逼近小亲身边,捏了下她的胳膊,转身冲那五个人说,动手呀!啊!4 `1 R* A9 a- w( Y6 e+ E9 P8 Z
  赵哥,我求你了,这不关我兄弟的事,你就找我吧……周弧拉着他的胳膊,表情委屈地说。& |2 U6 q7 O7 u5 k
  不关他们的事?你知道么?一个月前可是你的兄弟摔碎酒瓶想和我干真的!这次也好满了他的愿!/ M5 L5 r) d6 o; i, E/ K4 H: j1 l- s
  啪!他们中的一人踢翻了一边的椅子,操起不知打哪来的大小一致的木棍,盯着我们看。& x5 \* G& Z# E0 }4 h- _. P; J
  打!天山竟然先喊了声,没等我反映过来就见他操起一边的椅子,朝前面架去!% C9 \' z* M1 k. \) o5 ?- j2 S4 N
  打!王刚从我身后冲上前,堵在我前面……
0 i9 W: D! z5 I! Y9 P6 m7 ~* |  别!惬心!. n# T% r* j) N* P, L% I$ Y* X
  周弧这一声真的很大,似乎窗户上的玻璃都隐隐有了响动,他怒眼盯着那叫赵哥的,满眼球的血丝。8 {6 p' e" e7 V, O1 z
  怎么?你还想……' H7 H8 C; g. J% s. P8 w6 L; O6 _
  我们都惊呆了,随着周弧一声凄厉的喊声,所有人都回过头去看,那一瞬,仿佛有股火烫的种子在我胸膛爆发,有一刻,我们都盯着周弧插在右腿膝盖上的匕首,整个包间都被蒙上了冷气,满满的让呼吸窒息……
, r; n# k* m$ g8 u  周弧——我只感觉自己脑子里什么都没了,推开王刚,扑到周弧面前,两只眼睛早被泪水模糊了,紧紧抱着周弧的头说不出一个字。
0 l6 n, J+ L) o. m' m  快……快叫救护车!隐约中我听见天山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j  {1 c5 e% y- L
  妈的!算我们倒霉,兄弟们,我们走……周弧,你听着,算你们有种,以前的我赵三不再追究了,妈的!2 Q- X, G/ S, }/ Z
  等赵三他们一出门,天山,夏天,小亲还有王刚他们都围了过来,周弧紧紧捏着自己的伤处,抽搐着朝我说,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惬心,委屈你了……6 g; @3 Z  x( Z; D" X
  别说了,周弧,我好担心你……
8 R  s3 ^) y+ A9 C0 w9 u8 t$ V  没事的,真的,啊——/ }, L* {+ u# j
  谁让你动了,走开!我冲夏天喊了声,隔着泪眼我察觉到他很难堪,缩回了刚不小心触到周弧腿上的手。7 L9 z+ U; {( Z( g, t4 e1 }
  夏天,小心,别碰他的腿。天山轻轻地说。
* ^6 n1 J" c" i! ]  我打过电话了,救护车一会就到。是王刚的声音。" p6 |* [' ~: M& F
  
9 X1 E+ F6 E) x! i  
9 @$ a. ~! }- v0 x  那晚我们回去时已经很晚了,安排好周弧,他的那些所谓的兄弟照顾他,在医院里陪他,还有一个后来闻讯赶来的女孩,20出头的样子,很紧张的样子。在回家的路上我一个劲想,那个被周弧叫作惠兰的女孩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也许周弧变了,毕竟找个女孩是好的,对大家都好。自己经常在心里冲自己说,对大家都好的事情是要去做的,可是,现实中即使想去做,往往没有勇气和能力去做,而周弧似乎做到了,他伤了自己救了所有人?……/ a6 ?4 g: @/ ?7 [! M* R
  王刚和小亲没走多远就和我们分开了,回他们自己的家去了,夏天站胡同口犹豫不决,天山来了气,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P) `4 |% V" N2 o5 B
  哦——你——你先回吧,我——我有些事想问问惬心?夏天红着脸连看都不敢看天山,声音很小。2 ]2 p# h7 \7 K8 v. q* `7 t! X: {7 n
  你早说么,像个娘们,好了,那我先走了。天山头也没回就进了胡同。& X* g1 Z/ v9 t; [  @3 k+ y
  怎么呢?我手搭在夏天肩上问。
, U/ R5 _7 t. }3 L! u  也没什么,就是……
0 e7 }# d, F3 m; R4 C  你快说呀,今天还嫌不够乱!2 `0 L. K* y( v
  周弧和你什么关系呀?夏天静静看着我,紧抿着嘴唇,睫毛不眨一下。
: k- J4 o( i; ?. p/ G  我们?真是的,你真想知道,这不是明摆着么?我听他一问,突然有笑的冲动,但是压了下去,故意扯长声音反问他。4 r  f3 `0 a% B& g$ D+ w; V6 {) n  e
  什么明摆着呀?, J) e* q# I+ ~+ F2 ?7 E: z- Y  P
  我们——我们不就是那关系——
0 t% v/ M* K1 m# \: Y$ w4 U0 t% B  什么关系?& t/ Q. y1 x6 u; [4 v8 b+ ^# n
  呵呵,夏天……我竟被夏天的可爱感动了,上前抱着他的脖子,不觉眼角又湿了,鼻尖酸酸的。
8 M" F9 [( B) Z. y# K+ `* s  你呀!我和周弧是同学关系,不对,是纯洁的同学关系,他是我高中同学,以前我们关系很好的,好几年没见了,哎——2 D7 ~6 I' O3 V& p% u
  真的?夏天推开我的胳膊,依旧盯着我的眼睛问。
4 A: G  b3 Y+ I& N3 i) f) ~4 A  恩。我点了点头。& d6 T! }" B7 I2 ?6 X
  这下他才舒展了眉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我不允许你喜欢其他人,懂么?
+ ^8 e( a9 c0 A3 z, Y2 J4 Y6 x  那天山呢?
+ u% n/ @8 L* t9 l# _6 |  天山?就他是个例外,好了,我回去了,晚上还有一个同学生日。夏天一边说一边就走开了,回头看了我好几次,直到消失在拐弯处。1 ?4 ]$ o) _' i
  看着夏天离开的影子,心里好不舒服,又想起了周弧,不知道他这些年是什么过的,竟然还做起了老大,而且还做那种事……想想就怕,顾自摇了摇头,路过胡同时刚好有买热包子的经过,随手买了四个小包子,竟然很饿,觉得包子味道真好。
; H3 g# c1 \& U4 b7 K  上了楼梯,站在门口刚要开门,突然听见天山的说话声,仔细一听,像是在和谁打电话,插进钥匙准备开门,天山说出的话让我怔住了。; b( m3 r1 Y7 E& R, L
  我听见里面天山小声的声音:呢荷,你别这样,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所以才没来得及给你电话……惬心都怀疑我们关系了,我真不想让他伤心……不要这样……那算了,总之,我不会让惬心知道我们之间关系的……你怎么不懂呀,他是我好兄弟……算了,我挂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7 B' K/ U3 p, D! M. o/ i)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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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02:53: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听见天山挂了电话,很粗鲁地踢了脚椅子,发出嗖的声音。自己就这样站在门口,手心吃了一半的包子逸出的热气暖暖的,我眯了眯眼,长长吸了口气,随手开了门。
; }; ~: o. Q& w9 k2 r  懊,你回来了……那个——那夏天回去了?天山看了我一眼就进里面去了。
7 u, T  Z2 p. R- p2 d/ L  恩,他回去了。( T* {  }' X) _7 }9 D1 w5 |
  他对你说什么呢?
8 C& D+ s( l. B& M2 J2 b1 k7 V5 b  没什么,还不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对了,你下午上班么?我追问了句。
2 k- k8 D9 q( \  哦……不去了……惬心,我想换工作——天山的声音很微,迟疑中透着坚定。
( \4 a0 i  h$ K5 t4 c  我吃完手里的包子,擦了擦手和嘴,也进了套间,天山已经坐在床上了,盯着我看,表情有些忧伤。  e4 j: {8 q, Z  w
  怎么呢?……也好,是要换个工作了,你少说是个大学生,是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随兴答着。
5 m$ Z* s- K4 M9 Y/ p  你也希望我换工作。天山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从眼神里可以读出。
9 R- Q7 u7 X  h$ }+ H  恩。我一面脱掉外套一面朝他点了点头。
: g0 J  R, e0 p1 f( l( ]  那我就换,一会就去领工资,辞职!天山好像在和别人动气,话说得很硬,说完就蒙头躺下了。
# Q, Q( @2 E: ?3 F; k4 M  我本想说什么,但是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头发,上面粘了好些头皮屑,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好累,想想天山应该也是累了,还是不要再说什么好了,如果他真的和呢荷有什么,自己也没权利去干涉,毕竟,他们也有爱别人的权利,而自己呢?最多是个兄弟,就像他刚对电话里的呢荷说的那样,惬心只是他的一个兄弟,好兄弟而已。2 w5 i0 e- C' M# ~
  我也上了床,背着天山躺下,没心思睡觉,脑子里很乱,夏天,天山,周弧,这些人的影子一个劲窜来窜去,什么也分不清,什么也找不到……
8 u8 G1 l/ F* ^6 [3 q* w  竟然睡着了,感觉又没睡着,醒来时才知道那些都是梦,在梦里天山是爱我的,陪自己走好长的路,看大雁塔美丽的灯光……在梦里,夏天是个好孩子,哭着闹着还仍旧可爱……在梦里,周弧一直袒护着自己,他永远用关切的眼光注视着自己,表情憨厚……在梦里,小亲又来追天山,天山被赶到了高高的楼顶,下面站着一脸泪痕的王刚……在梦里,呢荷竟然喜欢上了自己……4 b1 l# F, o  P2 @% m% O9 ~% @1 \% @
  我静静靠着窗子坐着,拉好被子盖住自己,歪头看着旁边天山离开留下并看不见的影子,心情好复杂,闭上眼,突然想起了爸爸和妈妈,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么?自己的儿子一长大就离开了,而且还是偷偷的,好久没有给家里电话了,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自私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狠……想着眼泪就出来了,不知道它里面到底包含了对哪些人的爱,对哪些人的恨……
1 S" m9 b( s4 N! _" q. I. t* P6 t  很烦,一股冲动让我很快下了床,穿上衣服,急忙下了楼,朝最近的话吧走去,心里倒很安静。
, ?9 c- S3 o0 q. f4 E, ^  进了话吧,按下那几个很熟悉的数字,心又提了起来,不安地等着……一下,两下,三下……
# A* M4 q9 s0 }& x/ h) G( g  喂?你是?……, \0 r( v. P; w+ [: r3 r
  妈,是我——
+ _' _) y1 N5 @; w" n  是惬心么?那边妈妈的声音很急切。
0 W5 |, ?# \3 C3 N$ |# f  恩,是我,你们还好吧?
/ T  R3 g7 q, v" E' e- ~' T) L# t  惬心呀,你可——哎,你还好吧?妈妈像是哭了,声音变得模糊。1 i' z: a# d+ M) J4 o9 X
  妈,我对不起你和爸爸,我——我还好,爸爸呢?我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心安理得地说过话了,心里很舒畅。
2 \1 G7 @7 d3 Y  我们都好着了,你这么久也不给家里打电话,你不知道,妈妈和你爸爸都快急死了,你回家吧!妈妈答应你再不干涉你的感情,好么?
2 u; [" _7 d1 O$ W  妈——我对不起你和爸爸——  J- ~6 x9 v6 d6 h8 ~% _9 d  ~+ C
  惬心,我们不说这些了,我和爸爸都想通了,只要你好,我们什么都不要求了,回来好么?爸爸向你道歉了,他早就后悔说那些话了,惬心,回来好吗?妈妈的声音很急,带着不安。
0 q& u, Z4 }/ e7 N( d4 F% {7 {7 n! n  妈,我……我现在还不能回去,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怪你们的,我在西安很好,过完年有时间我一定回去,你对爸爸说,我从来没怪过他,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们,可是,妈妈,我也没办法呀——我不敢哭出声,怕那边的妈妈担心,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感,等妈妈的话。4 ~5 L, Y( P& S) u& r
  那——那好吧,我们都想通了,你也长大了,我们会尊重你的选择,记得哦,要常和家里联系,我和爸爸想你都快疯了……
/ O2 H* B+ M$ G: s  和妈妈聊了好长时间,长得我们的情绪都稳定了,知道家里都很好,爸爸还升了职,妈妈不停地要递钱过来,我都没答应,虽然现在的生活不怎么理想,但因为他们的存在,我知道自己是满足的,再个,自己养活自己永远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1 e; z; e$ j( ^; g  出了话吧,轻松了好多,刚走到楼下,天山也正好从巷子里进来,他一见我,脸上委屈的表情立刻变了,轻快地问,怎么醒呢?去哪呢?. A4 g: P% K+ \, b% i- h
  给家里打电话了,你呢?4 R7 F2 K8 Q  O. {+ W- x
  哦……我呀?我去辞职了,这下好了,我们平等了,嘿嘿。天山笑着搂着我的肩膀。; v* R: N- T1 v/ M- o: H' q
  是呀,这下都要饿死了,嘿嘿,亏你还笑得出来。
: H; x$ x- i) o0 ~3 P, W& l$ c  饿死也好,怎么?你还不愿意和兄弟一起饿死呀?- B* l* ^% o! k/ i; }
  就是,谁愿意和你一起饿死,呵呵,怎么?不会是真饿了吧?
( M* \* `& M$ b$ L9 @  你还别说,真饿了,刚好领了工资,走!我们去吃饭吧?天山摸着口袋看着我,平静地。
: S+ C2 J0 _5 d% O/ M! }* I  吃什么?- A' i0 W% C0 b$ U7 ?. l: a
  吃——吃炒面,就你常去的那家。天山说着就拉着我朝前走去。
  h2 F& l% y5 k- q) O  啊!那家呀……好吧。
, U& ~& T6 Q5 t& I4 Q  我想起了那女老板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事,想起了小红,不知道一会她又会怎么说,真晕呀。自己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只有死撑着脸了。; _: A) q( [' V7 @2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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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02:53:29 | 显示全部楼层
 走出那条小巷,左拐就看见那家饭馆,像往常一样,老板老远就喊了声,不过,这次她是冲天山喊的,似乎有意躲着我的眼光。, s/ g* h* L2 K1 N5 }3 `; B
  天山很热套地附和着她的话,你好呀,几天不见,老板更漂亮了,呵呵。说完径直进门坐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前,我也跟上去坐下,我们几乎每次来都坐那张桌子,除非被别人占了。
# w% a4 x4 y0 `7 e  吃什么呢?女老板盯着我看着,问了句,随即又忙着收拾碗筷去了。# r. o' i" k3 T* |
  吃什么?天山看了看我,没等我说就朝外面的师傅喊,两碗炒面,大碗的!
( _( t! b0 J6 K* a  两大碗炒面,一碗少放盐,分开炒!老板加了句,回头朝我笑了笑,我也笑了笑,朝她,总感觉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作怪,可真的又没有什么,觉得不自在。/ j: N* H& v; k6 b3 A7 e6 f
  你——你怎么跟老板说的?我这才想起天山辞职的事,侧了侧脸问他。
+ C2 n2 x; U5 S: G" m  没什么好说的,就说工资太低,要加工资,他嫌我要求的工资太高,我就辞职了,你以为有多复杂。天山无所谓的口气回答我。
7 c9 N2 L: H* u" L" [& A  那你让人家加多少工资?
- @5 E, Q/ W0 \  也不多,在原有的工资基础上加1000,怎么样,不多吧。天山满脸镇静地一边说一边喝老板娘递过来的热汤。* U! M, I" K2 {1 g# G
  啊!呵呵……加1000?你这?呵呵……真有你的。真被天山逗乐了,没想到他还真有一手,可是他的理由也太那个了,他原来的工资才700多!
2 l$ a. G7 \: \4 U+ u, P  怎么?你也觉得多?哎,多亏你没当老板,你要是做老板了,员工都走光了,哈哈……
2 l$ a4 n5 t: K* I% D( }$ y9 p5 b  不会的,我压根就不会招你这样的员工,太冒炮了。我口气不雅地说了句。7 f+ i1 _0 V9 a5 w3 \& W: `
  你再说一句?天山侧头看着我,鼓着眼睛,紧凑着眉毛。/ \" l: [( b6 ]% Q" Y5 M: \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行了吧。& _5 T0 Y# t$ U2 [+ w2 Q
  这还像正经。' e# a8 O5 z" q3 f
  对啦,那——那呢荷呢?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了句。5 Y" e3 n3 f$ E
  和她有什么关系?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知道吗!天山明显很不耐烦了,我察觉到他心里肯定很堵,甚至连嘴唇边都溢出毛躁。
/ I6 P8 E) \. v- ?" W  不说这个了……饭好了,这碗是谁的?我看着女老板端过来的冒着热气的炒饭问。
" x5 o' z7 u# @$ u9 k1 u4 F7 z0 j  是小天的,你的就好了。她一直微笑着看着我,好真诚的笑容。& W0 G# C5 X8 M  h
  我顺手拿了支筷子刚要去挑一筷头,被天山挡了回去,说,以后不准吃我的饭,哼!他把碗移到自己面前,看也不看地吃了起来,看样子好香。9 N# ]. Z4 t' o6 _" E( q& k9 e1 Q
  谁稀罕!你也别吃我的,嘿嘿,看谁吃谁的。我也不饶嘴地回了句,盯着老板端上来的同样热气冲天的鸡蛋炒面,老远就似乎闻到一股固有的香气迎到鼻尖。
2 g$ g5 B7 _$ `6 _. k+ u  你的,惬心。我说了声谢谢,捧起盘子放在眼前,喉咙自觉地动了动,什么也不想就低头吃开了,好香。& U* [' G9 Q& p) b! {
  我知道她一直在注视着我们,我假装没看见,只顾自己吃,偶尔会抬头看看天山,他竟然也安静了,和以往完全不同。于是我在心里暗暗想,是不是因为呢荷的事情让他不开心了,是不是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要是天山和呢荷真的是因为自己分开了,或者天山真的喜欢呢荷,那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直以来都这样劝自己,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让自己喜欢的人快乐,如果天山真的喜欢呢荷,他又可以从她那里得到快乐,那是不是真的就应该劝他们走在一起,可是那样自己呢?自己该怎么办?
' }3 P3 A6 u* n9 h7 V  想起在门外听见的天山在电话对呢荷说的话,好感动,原来他是这么在乎自己,不管他是在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是关心自己,都是值得我去尊重的,哪怕是兄弟,这样的兄弟太可贵了。是不是所有的东北人都会像他一样这么义气?……9 E% C3 o$ T) Z2 v3 Q* Y' [. U2 Y( K
  哎……在心里叹了叹气,毕竟这些事情是不能说开的,就像小红托自己的表姐来说这些事情,所有真正的爱都是美丽的,没有谁有资格去说什么,自己也没资格去说小红什么什么的不好,或者说她不应该。
( c+ l! S/ m9 f  终于吃完了,天山起身准备付钱,我也跟着起身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等他出来。
: D3 Z7 H: |4 T0 ]  天山给了女老板钱后,她背过身对他说着什么,我假装没看见,转过身看对面商店外面摆着的小饰品,一个个小巧得可爱。1 {& U% e* b) p% q0 F
  天山终于出来了,看着我莫名地笑了笑,我问,你笑什么?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没有什么东西粘着,就不去理会他了。
1 Q# D/ R  \( ?$ A+ _4 G  你该理发呢?天山突然说了句,我这才想起自己真的该理发了,好久了,上次打算理后来放弃了,是该时候了。
1 R) W8 u, D8 ]# I( F  我看着天山说,哪理得好些?1 N% g* R) }4 H7 f2 L3 }
  跟我来。他听了转身朝前面走是在揣测意地跟着他,路过饭馆时朝女老板笑了笑,她也客气地回了一笑,依旧诚恳,她这一笑突然让我觉得自己不识抬举,自己什么都不是,人家费那么大的劲介绍女朋友,还是这个态度……/ R1 _/ [1 A9 h# q2 r( a
  我跟在天山身后又拐了两个小弯,在另一个巷子口站定,一家新开的理发店门楣喜庆地开着,门口站着两个帅气的门迎,朝我们微笑地说,欢迎光临。
0 p$ }: a9 U$ l$ v  天山回头又用刚才那种莫名的眼神看了看我,自己先走了进去,我听见他喊了声,老板,理发!
6 S: m% A0 `# F2 }  从一边的门帘里探出一个头,她抬头的一瞬间我们都呆住了,同时脱了口。$ I' W. u; d* q; H7 U; @. E
  惬心?!/ A( q3 {" h" ?8 _7 C9 p/ o1 v
  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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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02:53:42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山见我们都站着不动,走过来拉我走到一边,说,怎么呢?你们认识?
' _& [- y. Z0 U/ D2 _4 f  她……她就是小红。
% ^+ F% ?6 P- u/ i0 T; Z  哦,你就是小红呀?天山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看了看她,然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 @( E, X2 w, j+ U- N
  你怎么?$ u+ H: M. G9 U4 S
  我怎么成理发店老板了,是吧?小红不像刚才那样拘束了,推开镜子前的一把椅子,说,怎么?不理发么?* n9 h; ~0 m* r8 _3 U
  你——?我想说但没说出口,疑惑地看着她。
* A# r, B2 c& r; I  怎么?不相信我会理发?她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朝旁边的一个女孩子说,先给这位先生洗洗头。9 n; |+ G4 t7 s1 ]: o
  我不好再推辞,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去,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了,任凭她在我头上摆弄。这个女孩子的手艺还好,到结束没有水流进脖子,动作力度刚好,挺舒服的。/ q* |& O+ X3 q1 Q3 I1 x% X. E
  做完这些,我睁开眼看见小红映在镜子里的样子,她微红着脸看着我说,理什么样的?1 C0 I2 e! ^8 z1 N
  我?随便吧。我惺惺地说了句,倒觉得满身的不自在。
# H( k* V  Y. y' c  那就理你现在这个发型吧,我觉得挺配你的,怎么样?她一边用手拨着我的头发一边说。
  v: {+ p9 x" \7 u  好吧,只是……你真的?
" m, U# h9 }- K  t* A3 n- I  怎么?就当我用你头做练习,不行么?小红语气中透着怨气。
/ e! T* e) A* [: w$ ^5 M  没了,好吧,就交给你了,我先睡会。6 I0 R' r7 c! C. b7 g: Q$ R. ^) D2 G
  好吧,你就闭上眼睛,我剪好了喊你你再睁眼。, N( X. Y1 B3 i, w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静不下来,老是在揣测她怎么一下就成了理发店的老板,那她的工作呢?她又是在什么时候学的这个手艺呢?是不是因为自己?
8 U/ T- T' ?5 J' t4 w+ M- A3 x! o) A& F  其实最担心的就是最后一点,如果这个女孩子真的为了自己放弃以前的工作而做现在的工作,惬心该怎么办呢?又想起了女老板的话,还有天山和女老板刚才躲开我的谈话,而又是天山带我来这家店的,会不会他们早就预谋好的,难道天山早就知道这个事情?怪不得他刚才在自己介绍小红时他并不怎么惊讶,甚至连最一般的礼貌问候都没有……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似乎被出卖了,被其他人都不说了,连天山也瞒着自己去做这些事情,他又是不知道喜欢小红是不可能的……哎,真想从那里逃出去,或者大声骂天山几句,什么都是不应该的,自己不应该做好些事情,仿佛连来西安的事实都是不应该的,不来这里就不会遇到天山,就不会认识小红,就不会结识夏天,就不会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么多意外的事情,让自己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就连吃饭和理发的时候也是,甚至还会在梦里不安……
$ Y- B& e7 t9 }3 G) ~0 C+ y( @  好了!
& |- W) w* _2 ?" ~  我听见小红轻轻说了声,然后有几秒钟的等待,才不信任地睁开眼。
' h; T$ u2 T% c6 v  还真不错——真没想到,你什么时候学的,还真快呀。我盯着镜子里被“修葺”一新的发型说。) D0 v9 E; @( x$ a
  这下相信了吧,呵呵,还满意吧。小红温柔地说,我看见镜子里她破开的笑容,安静的可爱。2 [7 G! T4 d7 t7 w  s& I% t
  可是?
) E7 O6 o6 d" s. w- N  可是我怎么会这个手艺,是么?小红抢了我的话,背过身放回刚披在我肩上的毛巾,继续说,其实,我上完大专,学过两个月的理发,还是跟西安最有名的师傅学的了,可是我家里人一直反对我去开理发店,于是我就在亲戚的公司做了个小职员,也算是合了自己的专业……小红不说了,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微红着脸瞅着我,见我抬头看她,又立刻低了头,手指婆娑在一起。5 v7 a. L! N, j/ g3 V
  可是?, T" y9 p( [1 c) w" U+ h/ Z5 q
  可是我什么时候辞职了,对么?小红又抢了我的话,看也不看我。# [5 v. S# _5 S* E. x% ~. D6 i7 t
  就在你辞职第二天……其实这之前我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只是家里不同意,还好妈妈想通了,她一想通我就辞职了,爸爸给了我一笔钱,就这样。小红抬头朝一边看杂志的天山看了看,问了句,他是你朋友?还是?0 _! R" q" E; I$ X2 s: C
  我点了点头,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思量她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可嘴上却说,可是?( F5 C' _" T! u9 c7 o; j; B8 r
  可是我怎么把店开在这里了,对吧?小红面带笑容地盯着我眼睛说。7 O0 l# }% e/ X$ c. P5 z
  要我说真话么?她加了句。2 c4 ]' B6 b1 W) c( |' a
  我没说什么,只是闭了闭眼。- D4 @; {( S7 {3 P* |; `/ [
  是……是因为你,这个……你应该明白的。小红的声音很小,脸色微红。
3 v+ w! \: m2 X  
' Y% Y  o+ @, y$ y7 T*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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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02:58:04 | 显示全部楼层
可 是 ? … …
' H3 G( I, U) J1 w     好 了 , 我 们 不 说 这 个 了 , 好 么 ? 小 红 的 眼 睛 满 是 晶 莹 , 一 副 哀 求 的 神 态 , 看 着 我 说 。
6 J6 q* h; l. K/ u     我 看 着 这 个 坐 在 我 面 前 的 女 孩 , 突 然 觉 得 好 陌 生 , 又 似 乎 在 一 起 好 久 了 , 久 得 连 这 份 感 觉 都 说 不 出 是 什 么 样 的 性 质 … … . m+ y- L+ b/ {$ m1 m' z! G8 F
    好 吧 , 我 点 了 点 头 , 心 里 却 生 出 内 疚 。
8 N& s  e" P" h7 v. r     你 们 在 说 什 么 呢 ? 天 山 这 时 候 走 了 过 来 , 事 不 关 己 的 样 子 , 微 笑 着 看 着 我 们 。 2 N! M. E1 u# R
    我 们 呀 — — 在 说 你 了 , 你 这 么 帅 , 我 正 和 惬 心 说 给 你 介 绍 我 的 一 个 姐 妹 , 很 好 的 女 孩 子 , 怎 么 样 ? 有 兴 趣 吧 ? , w6 c) M6 j2 Y0 T8 m( i2 t$ v
    天 山 就 这 么 看 着 我 们 , 还 像 刚 才 的 样 子 , 只 不 过 眯 上 了 眼 睛 , 他 说 , 那 好 啊 , 我 正 在 给 自 己 找 了 , 那 先 谢 谢 你 了 。 ) o4 t* ?$ k$ v( _
    真 的 ? 小 红 又 故 意 问 了 句 。 ! G) j6 M% F& A& x7 @5 a+ e
    那 还 有 假 ! 你 看 我 也 是 老 大 不 小 的 人 了 , 你 说 也 是 该 时 候 找 个 人 了 , 你 说 呢 ? 天 山 竟 朝 我 看 了 看 。
8 m  b: n' j3 I+ ]* |: Q     那 是 你 的 事 ! 我 忽 然 想 起 今 天 的 一 切 似 乎 都 是 天 山 和 她 们 早 就 商 量 好 的 , 自 己 却 傻 傻 的 朝 里 面 钻 … … : G& g6 ~  S! F
    你 看 你 , 你 让 老 板 说 说 , 这 还 是 兄 弟 说 的 话 么 ? 天 山 还 真 没 完 没 了 了 , 我 没 再 去 理 他 。
" B' F1 |0 C: p) w$ `     那 你 以 后 有 什 么 打 算 ? 我 静 静 地 看 着 小 红 , 问 了 声 。 9 Y2 Q5 i5 A4 s
    我 呀 ? 好 好 开 自 己 的 店 呀 , 还 有 … … 2 {; K" ~# o3 U+ W+ ?( |+ ^
    还 有 什 么 ? $ k6 X, V6 z$ d& s# f* d# L9 W
    还 有 就 是 继 续 — — 继 续 追 你 … … 她 的 脸 比 刚 才 红 了 好 多 , 低 下 头 不 再 看 着 我 。 : E% U% b7 [* U6 s% o) B) t- b
    这 … … 这 谁 给 你 出 的 注 意 ? 我 也 不 知 道 自 己 为 什 么 就 说 出 了 这 句 , 但 是 似 乎 在 意 识 里 我 明 白 小 红 自 己 是 想 不 出 这 样 的 办 法 的 , 除 非 真 的 有 谁 在 后 面 给 她 说 了 些 什 么 , 她 才 会 这 样 的 。
4 i3 D6 ~) |% c3 @     你 想 知 道 ? 你 会 不 会 去 怪 那 个 人 ? 小 红 抬 起 头 小 心 地 问 。
& Y: \4 ?, i2 O5 G: y5 \4 b( \     不 会 的 , 怎 么 会 , 我 惬 心 是 这 样 的 人 么 ? 我 倒 不 好 意 思 了 , 别 扭 地 说 着 。 / V3 u( {9 e# y6 Z; p3 \9 G
    是 我 表 姐 。 小 红 眼 睛 直 对 着 我 的 眼 睛 , 认 真 地 说 。 . [$ t4 p2 Y  |& U3 F/ e4 i
    她 ? 就 是 那 个 老 板 娘 ? 2 b: B1 v6 N' d/ o( k' n
    恩 , 怎 么 呢 ?
$ g3 P, U( I  B' f$ n6 I( C6 {     哦 , 还 真 是 她 ?
' I! u) @5 H* z' Z% e     怎 么 , 你 知 道 ? + u# O1 I, z9 v4 e) @( v( L
    其 实 我 刚 进 门 看 见 你 就 知 道 自 己 仿 佛 中 了 什 么 圈 套 , 不 对 , 不 该 这 么 说 的 , 总 之 , 见 到 你 后 我 就 猜 到 应 该 是 她 给 你 出 的 主 意 。
; j6 {8 b- n0 w1 _$ ]     你 还 真 聪 明 , 你 不 会 怪 她 吧 ? 小 红 的 声 音 很 轻 , 却 同 样 真 切 。
, @  Y8 n' D) C% Z  O: d! c     不 会 的 , 她 … … 她 也 是 为 了 你 好 , 只 是 , 小 红 , 我 们 真 的 … …   {* j; F' z7 s$ g8 U
    说 了 不 说 这 些 了 , 怎 么 ? 我 给 你 理 的 发 型 还 喜 欢 吧 , 恩 ? 小 红 这 时 候 倒 像 个 孩 子 , 偏 着 头 看 着 我 说 。 ; M( q/ u: \# K; O0 y8 ~* Q  v, b
    真 的 不 错 , 我 还 喜 欢 。 我 怏 怏 地 回 答 , 总 觉 得 有 些 怪 。 : G8 L: c. J: `, |% q, |, F0 c
    那 就 好 , 那 以 后 你 的 理 发 我 都 包 了 , 怎 么 样 ? 她 微 笑 着 说 , 可 以 看 出 没 有 半 点 拘 泥 。
! T4 F& ?) [: \5 f     好 呀 , 只 不 过 我 可 是 不 会 付 钱 的 , 嘿 嘿 , 还 要 我 来 么 ? 我 也 故 意 笑 着 说 。
8 U: l4 @0 w2 U+ d     没 关 系 , 我 们 是 什 么 关 系 呀 。
$ F7 S( f8 \* B/ K% Z     也 是 … … 小 红 终 于 笑 开 了 , 朝 天 山 撇 头 看 了 看 , 他 也 看 了 看 我 们 。 ( A4 Q% H3 L2 k6 m. M
    你 们 俩 说 完 了 没 , 该 走 了 。 天 山 说 了 句 。
' F! O% x1 d/ |' l: J8 [  o     现 在 走 ? 小 红 紧 跟 着 一 句 , 怔 怔 地 看 着 天 山 。
1 t% c. }& |5 U( C1 Y     怎 么 ? 还 住 这 呀 ? 天 山 笑 着 说 , 瞅 得 小 红 不 好 意 思 地 低 了 头 。
1 s4 c( }9 \- N4 ?9 e. [$ e     去 你 的 , 走 ! 我 起 身 就 朝 外 面 走 去 , 站 在 门 口 的 女 孩 不 怎 么 熟 练 地 拉 开 门 , 说 了 声 “ 欢 迎 下 次 光 临 ” 。
& o0 `9 h9 v5 i8 @. {4 R     我 一 直 没 往 回 看 , 察 觉 天 山 也 跟 了 上 来 , 不 过 , 他 似 乎 有 意 跟 我 保 持 距 离 。 + z  m& {) m4 G0 @, m
    我 并 没 有 朝 住 的 地 方 走 去 , 天 山 好 像 也 没 什 么 意 见 , 跟 着 朝 胡 同 口 走 。 天 色 在 慢 慢 变 暗 , 冬 天 的 天 色 变 得 很 快 , 仿 佛 一 转 眼 黑 夜 就 到 了 , 等 我 们 走 到 胡 同 口 时 整 个 夜 晚 就 宣 布 到 来 了 , 所 有 店 铺 前 都 挂 上 了 灯 , 虽 然 不 怎 么 华 丽 , 但 也 看 着 暖 和 。 5 o8 i- u* K) Q7 e0 v- ^
    天 山 终 于 是 跟 上 我 了 , 他 拍 了 拍 我 肩 膀 , 说 , 怎 么 呢 ? 5 l5 k6 C4 b% U4 l- O* Z3 e/ I% F! ]
  说实话,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些?
$ g) e' M! U. {! V5 P  h  恩。天山盯着我的眼睛,努力地点了点头,面色平静。% `7 g( Z) s; }( V  Q/ C
  那——?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犹豫地不敢再对着他的眼神。
' Z) n+ q. |, L& Y2 S6 h; \, {  怎么呢?你不当我兄弟?天山露出隐约的不快,微沉下脸。5 U' _+ H7 @& c0 N% q; C
  我还是犹豫了一会,才小声问,天山,告诉我真话,你辞职是不是因为我。) }- t  p. R/ _- w( y2 S
  天山不会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他的脸色马上变得红润,有些无措地移开目光,像我刚才一样,好一会才正对着我,我们就站在胡同口边靠墙角的地方,相对着目光,彼此心里怀揣着自己的心思。
+ \/ `( `* F, T5 V, ]  惬心,其实……其实我和呢荷……9 n/ h: G& ^4 ?* t
  我只想知道你辞职是不是因为我?我打断他的话。
1 B( S; _3 u5 Z( C  C  是为了你!天山吐出的字很有力,手紧紧捏着我的肩膀,眼睛里渗出晶莹。  Q% y- ~- N/ `: e9 h* g: M5 p
  天山——
2 B  o4 q/ A! f  不说这个了?惬心,我说过,谁都不能破坏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呢荷不能,甚至夏天也不能。
; N5 N2 r) W+ \1 c1 j" p  妈妈一直说生了副我女孩子的心思,动不动就流泪,自己从来就没有从口头上接受这个评价,但是,随着长大,其实早就承认了这点,也算想明白了,其实真正的感情流露是没有必要辩解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当然容易被感动得或者被伤害得流泪也算是自然的感情,别人的说法最终是别人的,对得起自己就行。于是了,当天山道出那些时自己又被感动了,我不知道把这份感觉放到友情里还是放到爱情了,但是从某个地方我知道,自己在接受这份感情的时候早就把他放置在了爱情的位置,哪怕是错的。6 A1 K# L# G: o. ]! M9 I, @
  我像弟弟搂着哥哥一样紧紧搂着天山,天山也是,冬天的夜色就在最温情的感情中到来了,像性急的孩子,一下子就黑了脸。( a& c0 r. n  r& m" e5 n
  我还是忍着不让眼泪过分落下,闭着眼睛,小声地呢喃,天山……天山……$ _$ t. `# i" F  Y
  不知道天山能不能听出那两个字里面包含的所有东西,它们应该是很沉的。
. i9 ?; M- g0 P: X: t- ?  大约有半分钟的样子,天山站直了身子,微笑着看着我不堪的样子,说,你看你,就像个孩子,还是那句话,谁都不能破坏我们兄弟间的感情,好了,我们去大雁塔广场看喷泉,怎么样?
1 o5 n  n- l! A: v$ c8 x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想,这主意真不错,还真想去看看。
, j1 j2 }4 b: m7 D0 Y( h# h; s7 `$ @  走呀!我都走出好几步了天山却还站着不动,我喊了句,他却得意地看着我笑。
5 [* K9 T7 S3 f( c* ~- T0 Z4 W7 q7 B  怎么呢?我被弄糊涂了。
7 x3 O* h) N$ |2 ~  现在就去呀?!你不知道,喷泉七点半才开始的,现在才六点过一点,我可不想去那里乘凉。
& G+ t* U) ?3 L+ f$ s1 o  晕!你又不早说,那你说去哪?我走回他跟前,有些被戏弄的感觉。0 M* Y3 ?5 F5 |, n8 I# X
  我们先去找夏天,然后一起吃完饭再去?
# ~7 z% b  r$ ^  哦,可以呀,不过,怎么又吃饭呀?我不解地问。* B* M% W6 [9 @5 j; F  L
  不饿就不吃了,那要看夏天,他要是没吃过晚饭我们难道不等呀?天山呶了呶嘴,不理我就朝通往夏天学校的巷子走去。
" n# C+ p9 f$ |/ F8 ]  那好吧,不过,我最好先给夏天发个短信,看这小子在不在学校。: t7 L& I  q9 t$ c
  肯定在,他还能去哪?% s$ M) ^, v& P3 K/ V$ ?( c& b: w
  你怎么知道?) {) Z) e$ K# l& v+ q  z$ L
  我就知道,嘿嘿,不信你试试。
6 R: d2 l& L8 `8 l  我一边走一边给夏天发了短信,刚发出几秒他就回了,只两个字,还加了个感叹号:就来!
$ H5 Y7 I0 `1 w# Q, x  天山过头看着我说,怎么样?在吧。
7 U, f8 {2 H8 s8 X; E  还真有你的,他好像要知道我要发短信似的,难道你给他说过?( p$ W" o+ P2 a2 T0 F
  这次真的没,我猜的,他除了和你还会和谁出去转,呵呵……% q3 x. c3 ?8 v
  你还真来劲了。我用胳膊肘了下他,他装作很疼的样子,竟然咬紧牙齿看着我。: s5 o4 f- a. I( D# |4 K5 P
  怎么,你还想还手?7 _& A' t4 r  R3 G) t2 q
  哪敢,呆会夏天还不把我给剁了,呵呵。天山说完就朝前跑开。
7 _1 Z% \8 e3 ]! j4 I3 T4 L  你站着——我跟在后面追着,巷子里就我们两个人移动着,给它增添了不少生气。
% L2 P) B9 B+ h# V4 e  我们就这样追着到了夏天学校门口,刚站定,就听见他的声音老远传过来,惬心——拖得好长。
1 a. E3 T0 F  M, s  你怎么穿得这么正规呀?天山眯眼瞅着夏天说。
, h; N' X# X* f! \6 r7 c$ l0 H  没呀,就是穿平时的衣服,嘿嘿,怎么不对了?夏天倒没见外,依旧一副开心的样子。! X4 S8 d1 j  X: F) S  l
  好了,我们出发……对拉,你吃过晚饭没?我问夏天。7 N* h* ~  E) h- O
  吃什么呀,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都没心情吃饭,你们吃过了?夏天正对着天山问。" a2 v, l5 q/ O+ N3 \& e, E
  我们也没吃了,走!一起去吃点东西。天山冲我挤了挤眼,我默契地点了点头。! [8 Y! A4 F! c9 D; `4 y5 p5 P
  去哪呢?夏天问。
) e+ ?' s( I0 h' {/ P( ?7 Z  L  来你地盘了你问我们,不够意思。天山笑着说。
4 Q2 o0 o+ n2 g: Y. M% I  怕你了,那就跟我走,不过,我们吃什么呢?
  v2 w9 \' x: A) V& n  随便点几个小菜吧?天山紧跟着说。
3 e6 I, ?4 f) K! M  好!夏天说了声就带着我们朝左走去,刚好是南面。
6 R/ S9 C$ v: ]# Y2 w/ N  怎么又吃菜呀,上午的菜你还没吃够呀?我偷偷拉了拉天山袖子说。
- j: Z' [$ x: l4 }4 O. _, x  你还真笨,要是他说要吃面什么的,给我们一人一碗面我看你怎么吃!天山得意地看了看我,各自朝前走去。; u3 z" _' |6 W' X2 {* N  P
  快点呀,惬心!吃饭都不积极,哈哈,那可就没办法了。夏天回头喊了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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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02:58:1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就这样追着到了夏天学校门口,刚站定,就听见他的声音老远传过来,惬心——拖得好长。0 g  Y* b; J, ]( W, e$ G) }
  你怎么穿得这么正规呀?天山眯眼瞅着夏天说。& @1 o  }6 V2 P$ f0 y3 W! J
  没呀,就是穿平时的衣服,嘿嘿,怎么不对了?夏天倒没见外,依旧一副开心的样子。  H3 s% u+ g+ T
  好了,我们出发……对拉,你吃过晚饭没?我问夏天。' `# ]: q+ @" B1 O
  吃什么呀,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都没心情吃饭,你们吃过了?夏天正对着天山问。
0 Z: h2 q% A. K  我们也没吃了,走!一起去吃点东西。天山冲我挤了挤眼,我默契地点了点头。# g* L! \% n. P+ B, a, \
  去哪呢?夏天问。; G% y0 [4 f( h" \
  来你地盘了你问我们,不够意思。天山笑着说。# [" \( x$ z0 X/ `
  怕你了,那就跟我走,不过,我们吃什么呢?
" E' X1 e5 A* [" w9 D; {  随便点几个小菜吧?天山紧跟着说。
& u9 v$ t# k* l" P- i' I  好!夏天说了声就带着我们朝左走去,刚好是南面。
' o& D0 [3 i+ P8 X' M0 c5 i; u  怎么又吃菜呀,上午的菜你还没吃够呀?我偷偷拉了拉天山袖子说。
6 G3 N/ _5 M2 V+ N5 t6 \+ c3 @  你还真笨,要是他说要吃面什么的,给我们一人一碗面我看你怎么吃!天山得意地看了看我,各自朝前走去。! S* U2 k# r6 X8 B( Y
  快点呀,惬心!吃饭都不积极,哈哈,那可就没办法了。夏天回头喊了喊我。
4 a$ Q/ ~5 `: j0 u  我没应声,紧走了几步跟了上去。1 m, a! }9 I# y+ N: \
  他领我们进一家名叫“片片居”的小饭店,我们点了六道菜,我和天山随口吃了些,夏天吃了两碗米饭,这小子没有意识到我和天山的异常,直到付钱时才随性问了句,你们怎么吃那么点?! l, s& }. l- \9 _0 Y
  我和天山彼此看了看,天山笑着说,还不是为了给你省点钱——
! v' h: }  {+ ^5 e- j0 N7 ^; L  这什么话!
- p% Y! K( }! v& X8 q3 V8 H* Q  出了饭店夏天自作主张叫了辆出租,我看了看天山,他没说什么,我也就没说什么,不过心里想这小子还真有钱。7 E2 I/ \5 e) y
  车就是快,没几分钟就到了,老远就看见满广场的人,夏天只说了两个字,妈的!
% N  n( F9 Q( }0 H' \* u  车在北广场停了,我看了看表,刚好七点了,时间过得还不算慢,我们一并排往人群里挤。
9 N1 \8 A) |( d5 u$ e  天气很冷,而且有快要下雪的迹象,还好我们穿得都暖和。夏天很唐突的样子,走在前面,给我挤出道,然后天山就跟在后面,我跟在天山后面,就这样我们从大圈的外围进了喷泉边,又挤上台阶,刚好够站我们三个人,夏天朝我笑着,脸蛋微红。
* W8 E, v4 {) B/ [5 |  你站我们前面?夏天侧头看着天山说。' `6 Q+ d' Q7 @' \; W1 L
  那有什么不好。天山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不定地挪到夏天前面,于是我就和他站在一起。. S( z% s8 d" C) W6 v( I& p2 [* P' O
  人越来越多了,突然觉得每个人都很土气,像没见过世面的山里人,这么瞎嚷着不安静,而且很骚动。
0 o4 `+ y3 b- g  不时有人从我们中间要挤出去和挤进去,夏天干脆搂起我的肩,说,这下就挤不开了。# Z& X5 i8 @  b" g% h" i. T
  我笑着点了点头,真希望喷泉可以快点开始,要不就要疯人了。' U  a/ F! e' X
  夏天的另一只手忽然拉起我左手,朝我愣笑着。我看着他,也握紧了他的手。我知道不会有人会发现我们这些动作的,在这里每个人都是不安的,都没有缘故去在意别人的事情,天山似乎也是。
# o* r0 Z4 M' l8 @  等了一会,终于听见了广播提示的声音,整个广场的人群稍微安静了些,天山也回头看了看,说,就要开始了,很不错。. ]- j' B# M0 Q8 H
  夏天搭在我肩上的手一直紧贴着我的脖子,好冰。我抬起左手握住他的右手,希望可以暖和些。夏天侧眼看着我,竟然说了声,谢谢。8 j: h7 B1 T& w' b# n
  我好笑地用右手捶了下他胸口,说,还和我客气。
1 ^! k6 f( z$ ^3 f  那就不客气了——啵!夏天飞快地在我左脸上亲了口,忙回过脸冲着我笑。
- {( x6 G+ \. H- u  小心让别人看到。我小声地说,朝周围看了看,还好没人注意。2 `, J8 [! O$ {$ n$ b$ n0 l
  怕什么,看到我们呆会一走不也就没人知道了。夏天不饶口地说。
% x# ?/ }9 p7 k3 N# p& ?" f  被你同学看到看你怎么办?
2 T" B$ L9 z, O6 c  啊!夏天听我这么一说,急忙朝周围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异常,才转过脸看着我说,我就怕这个!; L8 W8 g: `& O! m' A
  嘿嘿,有你小子的——快看,喷泉开了。
3 R* J* S4 Z# m/ L  接着我就看到了这个号称是全亚洲最大的音乐喷泉,那些美丽的水柱在音乐节奏的变化下自由地上下飞舞,加上匹配的灯光,真的很美,像舞女的水袖裙子,轻巧地在空中张扬……! U6 V, m# e& s, p, n
  夏天像个孩子一样一言不发地盯着喷出来的水雾,脸上的表情随着水柱的高低变化,他看到高兴的时候会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喊,你看!你看!$ }- h6 F3 ]- x' }
  嘿嘿,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子!天山回过头看着夏天说,微笑着。
' p6 l( N+ T, O" E1 Z6 [# E, `  你才没出息了,不过,真的很美,是吧?夏天朝我看着说。
5 b5 f1 R8 Z: R; l3 j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情却莫名地不安,似乎那些一升一降的水舞牵着自己的脉搏晃动,由不得自己做主。
, @# s5 A# V/ A  我们就这样足足看了二十多分钟,音乐从古典要摇滚,从中国曲艺到世界名曲,美丽的喷泉就在这些节奏的指引下有力地摆动,真像一排排跳着舞蹈的仙女,却又似乎比仙女多了许多自如和夸张……
' e  t2 t( W5 N: }4 i- J  走吧?天山突然回头说。
# _" \# ]9 t3 j5 i  还没完了,夏天谁都不理地说了句,眼睛盯着空中不放。
" e8 b, C- y6 b; {2 ?) T  就要完了,走吧,只放半个钟头的。天山说着就下了台阶,并拉了拉我的胳膊,会意地看了看我。; J, _2 o- S3 H. G/ z+ G* t
  走吧,夏天,就要结束了,等结束了这么多人不好出去的。我劝了句,硬把他拉了下来。
& u9 e$ h& Z. r* @* w3 u  夏天撅着嘴说,怕什么,我们这么近……$ Y, I; \7 l" _* Y% q) Y
  以后有的是时间,还怕看不了!?天山回头冲夏天说,像是在瞪眼。! V4 N0 T! o& q7 a9 V
  也是——那走吧。夏天终于想通了,倒成了他指引着我们朝外面走去,他从人群的空隙里穿梭,我们就跟在他的后面走,那刻突然觉得冬天的夜仿佛也暖和了。7 U; c7 O; g. h6 ~6 U2 R: Y, E4 j. L
  出了广场,朝西边新开辟的绿化区走去,那里因为以前就有松树,还有和山坡相似的地形,因此虽然是新开垦的,但看上去却还真有点“山”的味道,加上灯光的效应,朦胧的气氛下好些情侣们相依在周围的椅子上,不知道冬天的寒冷在他们眼里看来真的成了爱情的另一种味道,只有这样对比下,爱情才体现出它的温暖……
" j- O$ j" h) m" `1 m) H! q  我们就这么往出走,都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他们也应该是,当看到别人恋爱时一些没有恋爱的人们就会在心里想自己的爱情,我是,也许天山是,夏天也是。不过,一想起爱情这个字眼,心里就会变得很乱,有点怕的感觉,自己爱的人就在旁边,爱自己的人也在旁边,可是,可是就是一切都很近,却一切都很遥远的感觉让我有股痛隐约在窜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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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02:58:27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不容易才出了广场,映着路灯,我们站在马路的斑马线前彼此不语,我不由地打了个冷战,紧了紧衣服,看着过往的汽车。其实好些时候我们自己在看风景的时候,风景里的人不一定会在乎我们,哪怕是在瞬间瞥我们一眼,就像那些坐在小汽车里的人,或者老板,或者打工的,或者这个城市应该有的,他们只是匆匆地赶着,虽然在车里是静的,但是我确定,他们的心是不安的,都没有时间或者说没有心情去看看外面,外面的风景和人就这样被他们忽略了,留下的只是一溜烟的汽车尾气……
" o  A7 [- G% i, m+ X0 y9 B  我们接着去哪?夏天私下拉了我一下,问。- V* `- h( W$ J5 d/ n
  我抬头看着天山,他倒凝视着我,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我不该问他,我应该知道的。好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说,装什么装呀,这么冷的天,我们接着去哪?8 h1 \0 f) S  P, ^
  你还真要我说出来?天山的话很莫名其妙,而且依旧是刚才的表情,有些不屑地看着我。/ `' T$ m5 A# X1 ^- Z0 |
  我在脑子里一直思考天山话里的意思,可是还是没想出来,只好看着夏天,才发觉夏天和我一样,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 A7 b% \3 m5 G0 e' ^5 W  算了,我看你还真是马虎!天山语气很硬,眼睛瞟着已经走上斑马线上的人群。
. W0 E6 z$ s' ~" S  该去看周弧,你说呢?
5 {1 l6 w! j  j. K& y# m  哦——我倒……! o' |& R9 Y& \1 L. E* S( @
  你倒忘了?他也许是为了我们才受伤的,你说吧,去不去?!天山满脸威严地盯着我,我被盯得心里发闷,有些责怪自己。( F' r9 R0 K* i7 c
  去看周弧吧,我——我刚才还真没想起来,真是对不起。我呆呆地说,却看着夏天。
: X3 c2 m: a6 R& W7 ^  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去,我和夏天直接回家!4 E, K2 R, l) b3 S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了句。
0 b8 Q( P; A3 v; q% f! I  这还用问,你们好久没见面了,难道没有你们私人的话要谈么,我和夏天去了算什么?再说我们根本算不上认识,你说呢?夏天。
6 j; f, v8 x7 `2 C4 v  夏天为难地看着我,吞吞说,天山说的是,还是你一个人去吧,我和他先回去了。! c5 R/ y! [  N2 h: P% ]  O
  那好吧。听天山的话也有道理,刚才隐约怪他的感觉没了,变成了感激,自己的朋友竟然要别人提醒才可以想起来,不知道周弧知道了会不会伤心,我想那是肯定的。2 R# ~2 S( ^' M2 H0 i" d
  就这样,我们过了马路,天山和夏天站在路灯下看着我离开,我回过好几次头,他们都一直站着,夜色中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从夏天张望的影子里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安,就连我自己也是不安的,不知道周弧会告诉我这几年他什么样的生活,怎么会做那些事情,以及高中离开的原因。
) f: b& I! j" V) E  一直朝南走了不多时,就看见了那所医院,其实离广场不远的,刚好拐过一个弯,在拐弯处我还是努力往后面看了看,发现天山和夏天也准备走了,夏天跟在天山后面,低着头,接着什么都不看见了,抬头就瞅见那个标志性的符合,十字。8 l6 N+ f1 ?2 y8 {  D& H
  进了医院,找到周弧的病房,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看了看,没有人在,周弧一个人似乎在思考,他盯着吊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不眨眼,直到我喊了声,周弧,我来了——) j# H3 p- g3 p1 k2 g0 n" l* a# g
  随着一声问候我推开门,周弧见是我,忙准备坐起来,说,惬心你来了。6 m# ~6 ]8 r$ |$ Y( G
  我急忙走近床前按他躺下,紧紧握着他的手,好暖和。  d/ q- }2 o% K5 `' u# T$ Y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周弧差异地问。
4 t# I& D& R! t) @" D2 Q" x  我刚从大雁塔广场过来,看喷泉了,所以凉。我微笑着看着他回答。
6 N% \( ]. P, ^8 v: p  你一个吗?
( R7 S* h# ~: D3 p. _  怎么会,和他们,就是早上你见过的,天山和夏天,他们先回去了,我不放心你,所以就来看看。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羞。
, X6 ~0 Z% ?( i8 Q/ o+ K; {  我好着了,医生说住几天就可以回家疗养了,没什么事,这些小伤我又不是第一次……周弧说着突然停下了,尴尬地看着我。
& t% j& z9 J: q/ m  惬心,你是不是因为小亲的事有好些话要问我?他说得很平静,眼神真诚。: |6 o; X* k% j& t1 G+ [
  我拉过一边的椅子靠着床边坐下,低头想了会,长舒了口气,才抬起头盯着周弧的眼睛,说,其实你也知道我想知道,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 i3 S$ E9 H0 V0 P/ |) }
  惬心,其实这几年我过得还好,我指得是物质上的,可是……可是,惬心,好些事情我真的想找个人说,但是没有,真的没有。周弧竟然哭了,还发出了声音,手指紧紧捏着我的手指,埋下头,眼泪一滴滴朝白色的被单上落。5 K3 V5 k6 B: V9 ~1 }  a
  怎么呢?我不道是什么让表面很男子汉的他这么容易就哭了,忙站起来,靠着他坐在床沿,抽出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别这样,有什么事给我说,周弧,不管发生什么,记得我们永远是兄弟,好么?
+ V) X' z5 u9 b6 d' I6 X+ k  恩——恩——惬心,我真的好想你——周弧突然抱紧我,脸贴在我肩上,像个孩子一样。那一瞬,不知道为什么,夏天的影子出现在脑海里,周弧这些竟然跟夏天那么像,他们都像孩子一样需要别人安慰,甚至是需要被爱着。我也紧搂着他的肩,任凭他哭,我明白只有这样才会好,就像自己在天山面前一样,其实我们都需要别人的关心,哪怕只是关心,然后就满足了……& U9 l! Y  r, ?
  周弧终于停止了哭声,他挺起身子看着我,我替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他的脸一刹那红了,有些难为情地躲了躲,轻声说,对不起,让你笑话了……
: L3 t2 t, ~+ T% c  怎么这么说,再这样说我可生气了,以后就好了,我们还是再次相遇的,也许这就是缘分,是么周弧?我一直看着他,尽管心里很矛盾,生怕说错话。
# m% S: T0 c7 H7 w& K  他点了点头,而后说,恩,真希望不会再分开。
! X1 Z; Y6 \  W0 E- Y  不会的,至少不会再失去联系了。我接着他的话说。
+ D0 ^$ a$ r! b: O9 i  等一切都静下后,周弧拉我和他并排躺在床上,他眼睛盯着一边的窗户,干枯的梧桐枝条生硬地扎在那里,像横空发出的,看着发冷。
6 V. ~: C  O4 B6 L  那年我爸爸贪污企业公款前,妈妈早就预感到事情要败露的,所以才好早就给我暗示过,也就是那次放假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哎,就像妈妈预感的那样,就在那年冬天,爸爸就被逮捕了,我知道自己的年龄没有权利也有没能力去改变妈妈的注意,她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所以等爸爸一走我们就走了,甚至我事先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后来我们就来到了西安,妈妈带着爸爸早些年存在银行的钱,加上她自己的,还有好一笔,至少在前几年还是算好多的。因此很容易我们就在西安安家了,我知道她想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可是没想到我没有争气,直到她死的时候连个笑容都没留下,妈妈是带着遗憾和眼泪走的……. P+ [$ \$ X2 I3 f. @/ Q
  周弧说到这里,眼睛里早就充满了眼泪,不过他却用手势让我别插话,也没有擦掉眼泪,仍旧盯着外面模糊的天空,淡淡道出自己的故事……
) ]$ A8 G  W1 B! i3 t  妈妈是被我气死的,我一直这么在心里提醒自己,可是,可是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做到她所希望的,我知道她一直希望我可以有出息,希望我可以上大学,希望我可以给她生个孙子,希望过着简单的生活,然后等着爸爸出狱,我们一家人像别的家庭一样可以在每个晚上一起絮叨……她是得癌症死的,医生说她的病是长期阴郁引起的,由于饮食没有规律而导致的胃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她为了给我留下钱,甚至都没有允许做最后的治疗,我现在还清楚记得有时候她会疼得流出眼泪,她说她唯一的愿望就是一只手拉着我手,一只手拉着爸爸的手……那些日子的她一下子老了几十岁……她死的时候才告诉了我真相,其实爸爸贪污公款是为了给他治病,惬心——周弧转身突地搂住我,眼泪顺着脸颊流进我脖子,好凉。  ^: G6 K# v9 y# R, K  V
  周弧,委屈你了。我也跟着流泪了,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爸爸妈妈的样子,觉得自己很不孝。: }  ]5 X5 F7 d. n
  可是……可是我一直没有让妈妈满意,我辍学,由于一直感觉爸爸做的事情让自己没了面子,虽然没有人知道,可是我却在心里放不下,就这样,我和西安的一些混混染到一起,渐渐地出入一些不干净的地方,做了好多肮脏的事情……现在我想,妈妈不是得病死了,是被我气死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这些,每次一想起妈妈,我就会变得很烦躁,不是好好反思,而是出去做那些卑鄙的事,甚至是犯法的事情,惬心,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j% R  k% C; o+ L# P
  不说了,周弧我理解的,真的。我语无伦次地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是要怪他,还是要说他做的对。/ g  a( e% |6 I
  接着我们就这样坐着,都不说话,周弧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就像两尊石像,多的只是呼吸。% ^  W+ s5 Y2 u% i
  我们接着又聊了些,我告诉他自己这些年的一些事情,他也是,不过,我察觉到我们都回避一个问题,暗想,也许这样是好的,至少在现在是好的,哪怕以后再说。
! g! l2 U9 ~& t8 Y  离开医院时都接近十一点了,周弧让我不要回去了,和他挤一起,不过我还是决定回去,他就没再挽留。2 t9 z) h7 Y: j
  出医院门的时候,刚好有辆车飞快地过,刮起的风几乎迷了眼睛,我不知道是感情的眼泪在流,还是被风迷出的眼泪……0 q9 s/ h& K; x/ `8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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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21 02:58:38 | 显示全部楼层
 太晚了,出门站定了会,招手叫了辆出租,坐进后位的时候感觉像放下了什么东西,又似乎重新把什么东西掂了起来。- ~( ~" a. F2 X7 f  C5 }' r
  通过胡同的车倒没几辆了,那司机也许为了尽快回家陪老婆,油门很快,一转眼功夫就到胡同口了,也不再多想,下了车径直往家里赶。; G2 o( Q3 s( g) E! [# I
  不出所料,上了楼梯看见灯还亮着,我一把推开门喊了声,亲爱的天山,我回来了,嘿嘿——啊!+ b% T7 y! Q9 {
  夏天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我,和天山靠着墙紧坐在床上,天山则伸着舌头从他背后看着我做鬼脸。
: F5 }1 U+ B# g. R1 M, w2 ^. w  你怎么还在?我愣在门口说。1 J  Y+ k5 `5 X1 |
  我……. C6 `- K! D. n& X# C
  快关上门,冷死了,还不是关心你小子,要不早走了,是吧?天山微笑着转头看着夏天说,夏天才从刚才的发呆里回过神,傻气地说,就是!
$ X8 P! Z1 D6 f4 K' e8 c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我随手关了门,一边把外套放在椅子上,一边取盆子倒了些热水,又从龙头上接了些凉水,进了里屋,坐下把脚放了进去,然后才认真地看着他们,发现他们似乎始终就这么盯着我,夏天竟然还偷偷发笑。
6 V* e) W6 W0 ?: f2 O/ i+ V  笑什么笑,没见过别人洗脚?我不满地说了声,又说,你还不回去呀?
6 K+ F% Q) }0 U  他不回去了。天山在看过一眼夏天后严肃地冲我说。
* T% A' p) m3 A) {0 W  不回去了?我差点没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天山。
8 @, B; O0 A2 i" W  怎么,你想让他一个人这么晚回去?学校早关门了,睡旅店?天山不快地说。* ]1 E& u, `  j% ~* B
  那倒是,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把理由说出来,一只手搓着脚跟,一只手把着盆口。
& b3 V. s: L; |8 u  我们挤一起,就这么三个人坐着,也暖和,不是吗,夏天。天山脸色舒展地看着夏天,夏天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半天才听见他说,要不我走吧……) \$ X0 F7 X2 z  \+ v
  什么话!我急忙打断他的话,接着说,你当我什么人呢?再这么说可真生气了。我黑着脸冲他喊,他红着脸回头看了看天山,这才点了点头。
& t1 J+ E: h! n) e! A  我心想,这孩子真是的,莫非真的把我的意思误解了,惬心再怎么还不会做这么没有良心的事情,更何况是对你夏天,真的想好好的说他顿,但低头看着盆子里冒起来的热气,就觉得算了,说不定他也不是那意思。! Q, m4 {( r9 B- `) w* M8 a
  那个晚上我们就这么相互依着坐着,夏天在中间,我们把被子紧紧围在一起,我和天山都头靠着夏天,说了好多话,后来隐约记得夏天说了些他自己家里的情况,原来夏天家庭很富有的,不过,那时早就瞌睡了,并不记得他爸爸是做什么的,只感觉脖子很酸,手被夏天在被子里紧紧捏着……1 Y/ E$ V1 d! G$ j) j5 d* A; V
  一觉醒来时发现我和天山都半爬在床上,只有夏天一个人还靠着墙,歪着头睡着,我喊醒天山,然后我们就静静地盯着夏天看,看他睡觉时漂亮的样子,天山突然冒了句,惬心,我和夏天谁更帅些?
) o3 N, Q# w) y3 K4 g  @3 \  我抬眼看着天山投过来的目光,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了句,你们都没我帅吧?呵呵……
; i/ {- u5 q0 j" Q; D  去你的,别臭美了,就你丑——天山用开刷的口气说了句,就做好了下床的准备。3 N$ I4 g4 }# H+ m
  你不会真嫌我丑吧?我假装生气地盯着他问。
" }$ y9 x+ N5 u0 b1 s  谁说你丑了,惬心最帅,呵呵……这时夏天竟然笑着开口说了句,眯着眼看着我们。& l" ]" r; k3 z/ y  i* M6 V% g! s# Q
  你小子竟然还会装,看打!天山说着就掀起被子朝夏天头上盖,我也跟上去把他压在下面,天山抽出一个手掌往他撅起的屁股上拍,就听见夏天很配合的叫痛声,乖乖的。9 y, d% b4 [- x" c! q, u! |2 y' j
  你小子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的味道,哈哈。天山停下手笑得眼睛眯在一起,嘴巴夸张地张得老大,说着。
5 D; h9 O% H6 a0 m/ v  去你们的!夏天终于起身了,一面整理着自己的发型,一边朝窗外看。7 T" ~3 _0 e* `$ U/ a
  看!下雪了!4 K" C8 \3 E! Z3 c. U' Z
  哦?真的下雪的,天山快看。我开心地急忙下了床,没顾上穿鞋子就打开窗子,一股久违的冰气袭了进来,好漂亮的雪!
8 {7 M$ k; X! c9 |5 g2 |  虽然窗子外面没什么风景,可是此刻的所有东西都被雪覆着了,还真有些童话里小房子的味道,看着可爱。
. t5 c) W% \  f* b! Q! S; Y  我们一会去打雪仗,怎么样?夏天兴气冲冲地说。我们脸上都是愉快,似乎早忘记了外面是寒冷的。! j! \# x0 c( g( u: p
  雪真厚,没想到竟然下雪了,昨晚回来时候还没察觉到,这天气说变就变,不过也好,应该出去转转了,怪郁闷的。! u+ o* @/ w( L8 _0 Q" H8 d" L
  我们急忙彼此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轮流洗了脸,随便收拾了下就准备好了,夏天性急地一个人站在门口一个劲地催,弄得我和天山都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8 o4 q7 n0 ]( v6 x" L1 }& n  下楼梯的时候一致决定下去吃早餐,然后去夏天他们学校打雪仗,真是不错的主意,心里独自暗想,真怀念校园里的生活,可是真正在大学那几年,老是觉得社会外面比学校美,都想尽快走进社会,而现在一切又都倒回去了,也许这就是人的矛盾之处,真是的!8 ^- r2 r# i( @: P1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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