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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猫瞳

《我的同性爱人》 BY 邀月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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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9:47: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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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4月下旬,我们的舞队正式离开了“震翻天俱乐部”,那是因为我们已经在这里住场长达三个月了之久,这也是事先和邓经理谈好的。毕竟一个舞队在同一个场子长期演下去是不行的,演员需要到其他场子去吸取更多的经验,最重要的是希望能有更多人认识我们,这样的话对于以后的发展是非常有好处的,而从场子那方面来看,当然也需要更多不同的脸孔出现,这样才能保留熟客、吸引新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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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 A/ A5 S* k6 z  离开“震翻天”以后,我们并没有急着找寻其他的场子,而是想借这个机会稍微的休息和整顿一下,也因为在这个娱乐圈子里并不认识熟人,也没有门路,所以就把找场的任务交给了吴勇,说实话,他认识的朋友很广,也很乐意帮助找场子,我们对他这个教练可是十分满意和钟意的。 ! a3 _+ G9 n& B2 n7 ~% I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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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演出,但我们还是常常聚到排练室的,只是因为有了很多现成的舞蹈,所以很少排练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吹牛、聊天什么的。杨儿也趁这个机会回了重庆一趟,看望自己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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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a- v' w- e7 ^9 ?* d+ Q7 L  一天晚上,我独自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话,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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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n. t4 z; o( i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我诧异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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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J/ R$ B2 |. }' O  a* O  j  “你不要管我是谁,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电话里的女人一直在笑,有点类似于疯癫的笑,笑得很开心、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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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不认识你,再见!” 9 k+ s/ d9 }, @3 G6 ^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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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挂电话,那个女人很突然的变的严肃起来:“不要挂好吗?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你,我看过你跳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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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好奇,于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呢?” 1 g" S# o/ ^+ O8 `
  
- F4 w/ f1 ]) N6 O" U" X  “是你的朋友告诉我的,好象叫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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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怎么会是她?难道这个女人是杨儿的朋友吗?可是从她的口气看来她根本就和杨儿不熟,要不然也不会不能确定她的名字,那么杨儿为什么会随随便便把我的电话号码给陌生的女人呢?而这个女人要结识我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7 b6 _5 @/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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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这个陌生的女人告诉我,原来她是在“震翻天”看过我跳舞的,我不记得是谁了,当然更不会记得她的样貌,只是通过电话以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肖凌,至于她的年龄、职业,我一概不知,主要是我没有问,因为在我看来,这个陌生的女人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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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后来我才慢慢的发现,我错了,这个叫肖凌的女人,虽然也只是我生命中的一段插曲、一个过客,但是她给我带来的是刻骨铭心的回忆,可以说,她是我生命里第一个属于我的女人。 9 q5 c9 y5 V: f'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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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我在“震翻天”门口等这个还没有见过的女人,不久,她就出现了。她也是一个人,见到我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忸怩,甚至连脸都有些涨得通红。迟疑了很久,她才过来跟我打招呼,虽然我有点儿不自然,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应了。 ; @0 o6 W6 s& p*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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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震翻天”门口呆了不到两分钟,她提出去郊区骑单车,我心想反正无聊得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去散散心也好,就当多认识一个,也不是什么坏事嘛,于是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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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u/ g0 P* ^% K; [$ J& u* [  于是我们就步行到了郊区车站,上了车,她抢先买了车票,就坐在我的旁边,我这才有机会把她看个清楚。她看上去比我要大,应该有二十二岁左右吧,或许还要稍微大一点点,她留着长发,脸上微微的化了淡妆,额头中间还点了一颗很老土的美人痣,不过穿着还不错,看上去是为和我的“约会”精心准备了一番的,她拿了一个白色的手提袋,脸上总是洋溢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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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郊区以后,不管是骑车还是后来吃饭肖凌都一直抢着结帐,我因为不太和陌生人说话,也就没和她争什么。她很爱笑,话也很多,一直叽叽喳喳的跟我说个不停,说我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如何如何的帅气,还开玩笑的说生活中的我并不是特别好看,早知道就不和我交朋友了,她毫不避讳对我的好感,老把“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她的热情还真让我有点儿招架不住。 7 X+ V. Q  e0 r#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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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闲逛在大街上,来到了花溪公园,也就是花溪河,位于距市区17公里的西南郊花溪镇内,它融真山真水、田园景色、民族风情为一体,被誉为“高原明珠”,也是郊区内最大、最漂亮的一个公园,里面亭台楼阁,鸟语花香,秀美的小山峦,耸立于花溪河的两岸,山内多有溶洞贯穿,有暗河流淌其下。蜿蜒曲折的花溪河,清清流水婀娜多姿。河水贯山过崖,越桥撞壁,形成了许多小湍流、小瀑布、小湖潭、小河滩。沿溪两岸,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些巧夺天工的楼台亭榭、步磴飞桥、宾馆别墅,给这山环水绕、堰塘层迭、河滩十里的绮丽风光增添了醉人的情致。陈毅元帅游过花溪后,曾留下“真山真水到处是,花溪布局更天然;十里河滩明如镜,几步花圃几农田。”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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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F, q& Y+ S, ?$ X4 D5 T  而花溪风景区群山环抱,植被茂密,水质清澈碧透,兼有粗犷、纤巧、开阔、回曲、坦荡而又幽深的风景游览胜地。湖中有千姿百态的大小岛屿108个。宛若一颗颗璀灿的星星,点缀在一块晶莹透明的天幕上。水绕山回,倒影重迭,显出更加分明的层次。而湖的周围,林木掩映,层峦叠翠,更添加了她的秀丽,雅静的气氛。花溪以其清澈的河水和公园四周古朴的田园风貌而闻名全国。 & ^6 p* L  W" C3 l" Y
  
) l  d4 E2 S$ r% _& ]* }  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于是我对肖凌说:“已经不早了,我们会市区吧!” 4 o% D. ?- d0 z! G
  
1 m' m& Y( e" f  “今晚要回去吗?我已经在宾馆开好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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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嘞?”肖凌的话显然把我吓了一跳,我一下子止住了脚步,出奇的看着她,孤男寡女去开房?开房?这两个字眼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什么意思?” & O! o* W! {) i2 t1 c7 g( ~$ D
  
" Q% F# |6 e0 \  “没什么呀!只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回去吧!好吗?房间我老早就开好了,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嘛!”见我不答应,肖凌有些急了,接着说,“回了市区我没有地方住呀,总不能去你家吧,你就帮帮我的忙,算是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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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知道肖凌的话是在撒谎,她怎么可能回了市区没有地方住呢?我看她也不像是外地的人呀,可是她一直那么苦苦的哀求,足足半个小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也就只好勉强答应了。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最受不了女人撒娇了,我跟自己说,去就去吧,她总不会吃了我吧?肯定也不会像小瞳那么变态吧。但是不管怎么样,今天来见她我都有点儿后悔了,以后呀还是不要见这个女人的好,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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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了宾馆,这应该算是郊区最好的一家宾馆了吧,不过比起以前我和晨晨一起去开的房间是差了点,不过好在有独立的洗手间,应该有的也都具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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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g* `1 |5 m  洗了脸和脚我们便睡觉了,由于肖凌开的是单人间,于是我们只好躺在同一张床上,那可是生平第一次和女人睡在一起,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七上八下的,也始终睡不着,我更是不敢翻身和乱动,深怕吵醒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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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G5 Z( ]5 o8 U2 `4 T  到了夜里,我突然感觉有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抚摩着我的前胸,我当然确定那支手是肖凌的了,她这样做弄得我真是不知所措了,尴尬得也不晓得要怎么办才好,我想把她的手拿开,但又有所顾及,毕竟人家是女孩子,这样是不是很没有礼貌呢?会伤害到她吧,那我又应该怎么办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想过肖凌会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但后来我想人家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嘛?当时还怪自己小人心眼儿了呢。 : e6 d7 `, N2 R" v
  
" J; s5 X+ b. g  ?! M  可能是肖凌见我没有反抗,也没什么反应,于是她的手开始往下抚摩,直到我的裤沿,就在她把我的拉链打开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另一支手把拉链拉好。我的举动显然把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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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5 j0 X* v  “怎么了?”她问。 0 O7 C9 x& y/ U# t
  
; R: ]; G) X6 J  L# L8 w* L/ ?2 |  “没有,不要这样!”还好房间里的灯全都关了,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去看她的眼睛。 7 }" E- H% B9 V-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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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理会我,又一次把我的拉链打开,我只好再把它拉好,这样的举动我们重复了四、五遍,肖凌见我实在不妥协,也就不再勉强,而是转过身背对着我睡觉了。我不知道那一整个晚上肖凌睡着了没有,反正我是一直都睁开眼睛的,我真的很尴尬、也很生气,要不是因为当时已经过了十二点,没有了回市区的车,我还真不想跟这样的女人相处一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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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 Z! L' ?/ `9 T/ H1 i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独自一个人回了市区,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和她肖凌一路,而是她自己说还有事要办,要我先回去的,还说哪天再出来玩。有了昨晚的经验,我哪里还敢再和她见面呀。 2 I7 e7 x7 v6 I!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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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的几天,肖凌每天都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见面,我当然是一概婉言拒绝了,可她已经不再是撒娇那么简单了,而是蛮横无理,死活也要见我,我实在是受不了她了,就挂了她的电话,可她还是不甘心,发疯似的打我的电话,但我要么就是不接,要么就接听以后立马就挂机,总之那几天的日子真不好过,我一听到手机响就害怕,可是又不能关机,因为担心晨晨打电话来会找不到我。 & g3 J; g* S0 \9 d7 R# v8 H$ z.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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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那个杨儿,随随便便就被我的电话号码给了别人,现在好了,害我踩到狗皮膏药,捅到马蜂窝了,整天烦得要死,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会被那个肖凌玩疯的。杨儿这个臭丫头,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收拾她不可。 * A" K0 D! e- [: _6 j! U# B2 t
  
. s- I, t0 H4 @, _  一天夜里,我还在睡梦中,就被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吵醒了,看了看表此刻是凌晨四点钟,会是谁呢?一定又是那个肖凌,她每次都会这么晚还不睡觉,然后给我打电话,骚扰我,于是我把头缩进被子里,懒得理会,但是那电话断断续续的足足响了五分钟,我实在受不了了,被吵得连一丝睡意都没有了,于是我猛的跳下床,走过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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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6 k3 P( y7 g& [) e, U* t  我气急败坏的吼着:“你搞什么呀?你再这样我告你性骚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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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U, Y9 a' J4 n  “嘞?”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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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慌忙的道歉,然后问:“你是?” % W5 m+ j& H6 V/ G# V
  
& [% A% {$ l$ V# N' ?+ I5 d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呢,再一次把你吵醒了,我是下村泽野!” ; G0 d, b: V: r0 N* l
  
" |. r0 B4 @. z# p  “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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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3 N7 ]3 e; M  反正瞌睡也没了,一个人在家无聊得很,于是我就答应和下村泽野见面了。加了件外套我立马出了门,脚步也放得很快,因为下村泽野说有重要的事情。我来到约定的地方,他已经在那里等了有一会儿了,我赶紧走上前去,为我的“迟到”而道歉。 ; u5 Q( [. X6 D' x  ^
  
* f# Q8 T2 k' D0 b  p5 p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是不是你家里出了什么状况?”我有些着急的问,毕竟下村泽野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会对他是十分的关心。 6 S3 }4 C' k8 @% o,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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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村泽野先看了看表,显得心事重重的,又迟疑了一下,才对我说:“我,那个……再过五个小时我就要回东京了!” 7 C9 u' W3 _9 b' _
  
' G# t7 [0 o+ P1 K; k- {" V- ?  “嘞?”下村泽野的话使我很吃惊,怎么那么突然?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的感觉也是怪怪的,有点酸涩,或许我是真的很舍不得他离开吧。   ?7 S- ]3 E; T& F) G& c/ z" i
  
4 `7 q8 }2 P# P& M7 X  “怎么了?”下村泽野终于转过头直视着我,虽然脸上洋溢着微笑,但眼睛里的一丝哀伤却遮掩不住,“你不是说过那是件好事情吗?爸爸这次是来接我和妈妈回去的,妈妈也被感动于爸爸的诚意,于是答应了,所以我也就要离开了,一家团聚的确是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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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i8 y& E0 v  我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下村泽野为什么不开心,因为自己要回到日本,那么自然就会和我这个中国朋友分开了,其实我当时的心情也不比他好过,但是我沉默了,什么也没说,下村泽野也是一样,我们就站在原地,直到太阳渐渐升上来,直到光明又一次照耀大地。 ; N/ w" [: T$ X
  
, R& j$ x! \$ i' H$ Z1 ^8 j+ |; r  下村泽野告诉我,他们一家三口乘坐的是早上十点一刻的飞机,飞机会先抵达至北京,然后再转机到日本东京,本来下村泽野是不打算通知我的,我猜想可能是因为上次那件尴尬的事情,弄得他心里对我或多或少有点隔阂,但后来还是不自觉的给我电话了,因为怕我生气,也想在临走前再和我见最后一面。 2 c9 ]; {- G/ G6 N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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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村泽野又看了看表,这是他几个小时以来一直不停重复的动作,然后对我说:“已经七点了,我要回去了,ByeBye!” 0 y4 Y. X* U. q9 v. O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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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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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 H2 ]6 h  我的话使得下村泽野止住了脚步,我们四目相对,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下村泽野是喜欢我的,不过我一直没有戳穿他,他也始终没有表白,我们有始至终都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关系,我想,可能这样会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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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会来中国吗?”下村泽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留意到他的眼里已经有泪水在蔓延了,我鼻子一酸,想要说一些话来安慰他,其实并不完全是出于这个理由,那些也都是我的心里话,“那个,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你也一样,要记得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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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i# E( ~* V  下村泽野还是冲我点了点头,然后一步步走到我跟前,用手搂着我的脖子,一把抱住了我,然后说:“等你的女友回来,记得帮我跟她问好,希望她和你能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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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1 \6 i8 c8 x3 Z& f  “我一定把你的话带给他,谢谢!”我也不自觉的用手搂着他的腰,“有时间的话常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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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e% l8 _0 f  |$ R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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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下村泽野离开我的怀抱,转身走了,甚至没有和我对视一下,我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楚,或许他那个时候他在哭,只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眼泪吧。 6 n- k  N# X" f/ Z
  
6 G- y6 z* y3 E# g  望着下村泽野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和他相遇的情景,我想,我和他是有缘分的吧,因为有缘才能认识,才能知道对方的故事,才能成为好朋友,我心里暗自对这个日本男孩祝福着,希望他能在远方快乐的生活,也希望他的家庭美满幸福,从这一点儿来说,他比我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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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2 e1 a* U! J( X$ y- Q  我忽然想到曾经在几米的《月亮忘记了》一书中,看到过这样的一段话:生命中,不断的有人离开和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生命中,不断的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 . H; g# T% c& o* `
  
! x: ^) M7 _! q0 l( {4 N& o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是千头万绪,可能是因为很杂乱,现在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但我依旧能记得那时的感觉,那是用语言和字体都不能解释和传递的,还有就是,当时我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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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小游从重庆回来了,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立马就做车赶到了排练室,这个臭丫头害得我好几天没休息好,都是那个姓肖的女人给害的,弄得现在电话一响我就莫名的恐惧。 9 K  s8 L$ M4 K) N
  
/ s4 `! ?" z/ z2 V2 k' I+ k  我一见到杨儿就胡乱的臭骂了她一通,一开始她还莫名其妙,也跟我对抗,后来我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这几天以来的折磨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她倒是知道错了,乖乖的任我教训,还说请我吃顿饭,算是赔礼道歉,我勉强答应了,反正气也洒了,总不能真的把她掐死吧,于是等我骂累了以后我们就和小游决定去吃火锅。 % Y9 [7 i! ]4 h- A
  
- k$ D! {8 f7 [" C# h9 E  我们吃的是市里比较有名的“蟹香鸡”,就是把螃蟹和鸡放到同一个锅里,再加上配菜一起煮来吃的一种火锅,很辣,口味很好,价钱也并不贵,我最喜欢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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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吃得带劲儿,我一面向杨儿询问关于肖凌的事情,因为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肖凌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后来杨儿告诉我她是在“震翻天俱乐部”坐台的,其他的连杨儿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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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话我差点儿没被咽死:“坐台的?你怎么那样呀?我还差点儿被她那个了,要是染了艾滋我非掐死你不可!” 2 `+ r7 Z6 i% b7 n; d
  
4 C% b5 ?1 E: s' U  我的话引起了杨儿和小游的兴趣,她们紧缠着我,想问个究竟,还说想知道当时的情景,我自然是没有说了。想到那天晚上,再想到小瞳,难道现在的人都那么追求性爱吗?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做爱,第二天起来以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用GAY圈子里的话来说就是“419”(一夜情),那样的话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呀? 6 }6 P6 ?8 E" W& [- F5 i*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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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火锅,这事也就这么算了,不过肖凌对我的骚扰却始终没有间断过。我就弄不明白了,这个女人到底是图我什么?我不是什么阔老板,也没有钱,单凭我的样子怎么可能把她迷成这样嘛,比我出色的人不是满大街都有嘛,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不管怎么样,不管她打多少电话来我烦我,我不接就是了,也始终不和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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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底的时候爸爸和申阿姨也从海南旅游回来,他们给我带回来了一串水晶手链,据说是真正的黑色水晶做成的,连串连水晶的也是上等的牛筋,并且还在神坛前开了光,听别人说水晶本来就具有一种魔力,可以吸掉人体身上的厄运,让人心情舒畅,这样一来,就更可以保人平安了。不过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可得八十块钱呢,也不知道爸爸和申阿姨会不会受骗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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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和申阿姨从海南带回了很多特产小吃,还有那么贝壳之类的精品,说是要挂在房间里当装饰,还有他们在海边的照片,那里的景色真的好美,我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海洋呢,听说看海可以使得心情舒畅,让人神轻目爽,真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晨晨去玩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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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 v0 X" T2 U2 O" G  五月长假终于到了,气候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升温,热得让人烦躁,而爸爸并不能休息,旅游过后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自然是很辛苦,申阿姨很贴心的照顾,每天都煮绿豆银饵汤给我和爸爸消暑解渴,一家人倒也和乐溶溶。 1 W1 R8 F9 O+ s7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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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午后,我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主要是想到“磁带天地”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舞曲,想着我们的组合也是时候应该排练出一些新的节目,直到今天为止,我和杨儿、小游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排练了,而吴勇也一直在努力的帮我们联系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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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V; H8 U, x. O- ^0 D  我走在路上,看着身边人来人往的,不知道晨晨这会儿在做什么呢?已经放长假了,可晨晨却被自己的姑妈看守着,想必连自由的没有吧,肯定无聊死了,想到这些不由的叹了口气。 ! G! A* p! x5 F1 A
  
6 l+ o8 E  Q7 w0 `- g0 B+ X. h; L  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一看来电是晨晨,我立刻兴奋起来,赶紧接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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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X5 e, s8 e7 t  J/ a, K  “现在在那里?要去做什么呀?”电话里传来了晨晨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让我魂牵梦萦。 ! h, q# p+ O8 ?8 s" E$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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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准备去磁带天地买一些跳舞用的碟子,你呢?在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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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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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d9 Z+ x' \* F7 B' `  我最喜欢听晨晨这样说了,他的口吻有点贪婪,每次听到我都会觉得全身都变得软酥酥的,特别过瘾、特别窝心,因为现在我们分隔两地,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受到晨晨的存在,让我知道他也在对我无限的思念,这样我的心里就塌实和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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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我来到“磁带天地”,虽然店名是这样,但里面当然不是只买磁带了,还有各种正版的VCD、CD和DVD,内地港台的,欧美日韩的,应有尽有,层出不穷,也是市内比较有名气的一家影碟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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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x+ O  a/ C& G2 F  我在店里逗留了半个多小时,逛了好半天,最后决定买了一张麦当娜的CD,听杨儿说过,她的歌曲都比较辣,也非常适合用来跳舞,尤其是那首《Music》,简直就是杨儿的最爱。 5 R  u9 w* z% N6 \1 ]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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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店里出来,可能是店里空调的缘故让我觉得外面的气候更加炎热了,我拿着刚买的CD在脸旁闪动,走在去排练室的路上,事前已经和杨儿她们说好今天下午要选跳舞用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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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后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叫喊声:“唷呵!”,这个声音很熟,像是晨晨,我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就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凝固了,晨晨站在马路对面一个劲儿的冲着我挥手,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微笑,在我看来,那是全天下最美丽、灿烂的神态了,那也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绝无仅有的。 9 D  q; w, n9 P* h
  
: Y4 u% V- W# {' \0 e  我没有想晨晨为什么会回来了,实际上也来不及想,我也没有立刻奔跑过去将晨晨抱住,而是站在原地,和晨晨四目相对,静静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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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晨晨经过了一家“烤鸭店”,晨晨说很想吃,于是我便到店里去买了两只“谗嘴鸡”,本以为晨晨会去到排练室才吃,可晨晨说看着这么美味的东西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而又不能马上吃的话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于是他就在大街上吃了起来。 ! T, e' e% r' b% o# |*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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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谗嘴鸡”虽然并不大,只要一个手掌就能拿住它,但在大街上一面走一面吃确实有点怪异,路人总是会对晨晨投来奇怪的眼神,可他却全然不理会,吃得津津有味的。晨晨使劲儿的把一块鸡肉撕下来,喂到嘴里,然后大口的吞下去,弄得嘴唇和手上全是油脂,他的动作越来越夸张,变得狼吞虎咽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就像那些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样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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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告诉我,你怎么会回来了?” 9 g3 n0 E# i" i7 D6 m% v# }4 \
  
7 ~  D# @# t* p% {+ h/ ~$ ?! @  晨晨一面用纸巾擦着嘴,一面对我说:“怎么?你不希望我回来呀?看到我好象并不高兴的样子叮 ?br>    3 C, _1 l3 t7 w5 F% v3 g. X
  我很担心,害怕晨晨真的误会我刚才的平静,其实实际上不是那样的,我心里简直是开心得不得了,开心得都要疯狂了,怎么晨晨都不能理解了,于是我赶紧解释:“才不是那样的,看到你回来我当然高兴了,只是因为你出现得那么突然,让我吃惊,让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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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紧张的样子晨晨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我才知道又被晨晨捉弄了,自己也不由的笑了起来。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画面都我是一直向往的,现在一切都回来了,我的晨晨回来了,属于我的快乐也回来了,真想就这样一直和晨晨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 E9 J: \" a  D# G
  
' N# V+ ^( A* z0 `- V  等我们的情绪都稳定下来后,晨晨才对我说:“其实,这一次是妈妈的主意,正巧是五一长假我就回来了!”我有点疑惑,晨晨的母亲不是一直反对我们的吗,她难道不怕晨晨回来以后又会和我见面吗?看我一脸的疑惑,晨晨接着说,“因为我爸爸前几天出车祸进了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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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f/ ^- b" }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虽然心里顾及不了那么多,只要晨晨能回来我就高兴了,但看到晨晨脸上的黯然,我也就担心起来了:“很严重吗?要不要紧啊?” : ^9 \& a9 x; Q. U/ X; Z* m9 M
  
" H4 C- J9 C+ ^  E  “不是很严重呢,只是暂时还要住在医院里,因为有点儿发烧,医生说还要进一步检查!”晨晨松了口气,样子也没有先前那么沮丧了,“明天陪我去弘福寺上香好吗?” ) T5 p# B" \! n4 G9 i' i( g, G
  
" y$ @+ k4 u" L# A9 R1 [  “恩,当然没问题!” 1 D* K! Y1 d7 x- R
  
2 ^$ H# J& }4 X5 v/ Z  见我答应得那么爽快,晨晨脸上又泛起了一丝微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只要看到晨晨笑,我也就自然的开心起来,或许我的一生就是为了换取晨晨的微笑吧,那笑容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阳光和水,那么让我赖以生存。 2 w7 F& t. `/ t" A& h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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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们继续朝排练室走去,一路上晨晨都在诉说他在郑州的经历,还有对我满满的思念,我安静的听着,好象想要记住晨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让我珍贵的字眼。 ) h" x! [/ ^+ `; b
  
& {3 k2 R+ e- P  l  到了排练室,杨儿和吴勇一看是晨晨回来了,也都和我一样兴奋不已,尤其是杨儿开心得都要哭出来了,还不自觉的抱着晨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之后我又介绍晨晨和小游,她也很快的容入到我们的欢喜之中,那天我们没有排练,连音乐也没有选,只是坐在“塌塌米”上聊了一整天。 / a8 P5 F7 Z-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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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们一伙人吃了火锅,我就送晨晨回家了,因为如果晨晨不早早的回家,那么他的妈妈就会起疑心,这样以来以后要想出来的话就难上加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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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V- {6 O) i; E" v: j  虽然步行得很慢,但还是来到了晨晨家楼下,我们都很舍不得对方,于是就站在路灯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我们没有说话,我想此时此刻不说话或许会更好,因为如今的我们已经是一对非常有默契的爱侣了,只要眼神,我们就能够到达对方的心底,感受着对方的喜怒哀乐和脉搏在跳动,甚至能够把对方拥有得那么真实和原始。 # x, z' T& |9 N8 e. ^
  
9 q3 F$ {% b. p1 I: l; N, |  要不是天色尚早,周围还有过往的人流,我真想将晨晨死死的搂在怀里,疯狂的亲吻着他,让他知道我已经无法自拔了,而对他的爱也永远不会更改,这一生,我要定了他。 3 D$ H: d* C. ^" V( W. {
  
* o' I( I. E9 O* ~# i  目送晨晨上楼以后,我并没有立刻回家,因为心里汹涌的情绪实在难以平定,我知道今晚我是一定会兴奋得失眠的,于是我决定到排练室去找杨儿和小游,让她们陪陪我。 ( [5 Z  k$ v8 f
  
0 K9 y* O" ]! v2 F3 L9 z9 y  直到凌晨十二点排练室里依旧亮着灯光,我和杨儿、还有小游聊得很开心,完全不知晓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她们俩也在为晨晨的归来而替我开心,虽然我们认识只有半年多,但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甚至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我们越聊越带劲儿,也根本没有想要睡觉休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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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g5 N- v  于是小游猛的站起身来,对我和杨儿说:“既然睡不着,精神又那么好,不如我们去酒吧坐坐呀,还可以跳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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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D! V5 l% F/ ^1 H* q- O  对于小游的意见我是十分赞成的,可以杨儿却有所顾及:“还是不要了吧,我们停场已经有半个月了,没有演出,就没有钱赚,还是节约一点儿的好,再说了我才刚刚往家里寄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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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6 X# L# z3 @" b  “没有关系,我请客!”我走到杨儿旁边,拍着胸脯说道,“我还有钱,反正也是你们陪我嘛,我请你们是应该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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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9 \. F- v5 _$ o# }' m  “你的钱不是要养活晨晨的吗?还是不要乱用了!” , F9 e$ r8 i; t. L
  
. k8 U# _# k) p: w0 s1 ~  听了杨儿的话,我有点无话可说了是叹了口气,不仅是我,连小游也皱起了眉头:“前几天我才交了房租,还有电费水费,我也没有钱了!”其实这是租房子以前我们就说好的了,三个人一起承担房租,一人交一个月,下个月就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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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去不去泡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觉得有点儿扫兴而已。就在我们正在发愁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肖凌——又是这个女人,一看到是她打来的电话我就一个脑袋儿两个大,我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懒得理会她。 : H) G' R9 b. {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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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呀?怎么不接呢?”杨儿疑惑的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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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看呀,都是你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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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拿起我的手机一看显示,然后带着歉意的笑容盯着我,也没接听,可小游却不老实,她把手机接过去,竟然和肖凌聊起天来,我和杨儿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好奇的听着。 9 G8 R/ b. C! D) t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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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通了十几分钟的电话,挂线以后,小游得意洋洋的跟我们说已经有人请我们去泡吧了,我们当然知道是肖凌请客了,只是一想到上次的“遭遇”,我可真有点儿害怕得不敢去了,最后是被小游连拉带拽的推出了门,而杨儿也表示会保护好我,不会让我“失身”的,但我心里还有忐忑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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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 k3 s9 t* l5 G2 q  我们在事先约好的地点找到了肖凌,就一同前往一家“热舞会所”,这家“会所”也是目前市内最热闹、最火暴的一家,所以虽然夜已深沉,但“会所”里依旧热闹非凡,可以说是人山人海。我们找定位子坐下,等肖凌自觉的买了一打啤酒以后,我就和杨儿、还有小游丢下了她,冲到舞池里玩我们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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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J. T- C: K$ ~" E  舞池里聚满了人,大家都肆无忌惮的舞动着身躯,想要宣泄一切的不悦和疲惫,音乐的后劲很强、也很震撼,尤其是我们就站在离音响很近的地方,简直是震耳欲聋,我们三个人越跳越带劲儿,开始有点儿疯狂得放肆了,杨儿甚至站到了音响上,凭着自己婀娜的舞姿带动了全场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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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t8 v3 v0 ?! I% q" b5 ]. i  不一会儿肖凌一个人坐不住了,就跑到舞池里来找我陪她跳舞,可我根本懒得理会她,可以说只要一看到她那张脸我就连跳舞的情趣都没有了,所以我尽量背对着她,和小游跳到了一起。 1 V1 s) h& X%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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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直在“会所”里玩到将近三点才离开,由于并没有喝酒所以我们的神智依旧很清醒,肖凌把我拉到了一旁,说是要请我去吃消夜,我当然是不敢和这个女人单独相处,于是拒绝了,可肖凌却告诉我,她自己现在已经没在“震翻天”上班了,而是去了另一家“俱乐部”,只要我陪她吃消夜,陪她聊聊天,她就可以介绍我们的组合去那家“俱乐部”里演出,听她这样一说,我勉强答应了,虽然吴勇也在极力的帮我们找场子,但现在世道不好,也不晓得要等到哪天才有消息。 0 o2 O" n2 c9 ?
  
# V( e& d, G, s) }8 n8 p% e+ i  之后我和肖凌说好她在街口等我,我去和杨儿、小游打声招呼,于是我把肖凌要请我吃消夜的事情告诉了她们,杨儿倒好说话,小游就有点不服气,甚至是恼怒起来:“什么跟什么嘛?不请我们吃就不请咯,有什么大不了的!” . |, \4 p% _8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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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小游,你生什么气呀?你以为我想跟她去吃消夜呀,还不是为了我们能演出,我可是冒了生命危险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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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别给那个女人吃了!”杨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说。 - u/ d9 W6 K8 Z! b5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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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就陪杨儿、小游在“会所”门口等车,这么晚了,“会所”里出出进进的人又多又杂,而且很多都喝得醉熏熏的,她们两个都是女孩子很不安全,可能是等的时间有点儿长了,也可能是肖凌等我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她便倒回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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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7 n4 Z8 [( K) {7 b7 X  “车还没来呀?”肖凌很客气的冲她们说,杨儿也很有礼貌的跟她聊了几句。 6 m) P  l( K0 `$ _: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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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留意到一旁的小游,她本来已经没什么了,可一看到肖凌又开始火冒三丈,她把双手抱在胸前,用仇恨的眼神瞪着肖凌,然后不快不慢的说:“你觉得你很了不起吗?一个出来卖的女人,你的钱都是脏的,我才不稀罕呢!” 4 A9 q1 h' _1 O5 O+ I9 K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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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肖凌并没有发火,而是委屈的看着小游,连声音也压得很低。 # l' R7 D4 E% @. r' d%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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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不到吗?”小游的声音更大了,引来了“会所”大门口保安的注意,“我说你是出来卖的,难道不是吗?我说错了吗?” 9 F# f; k9 M% P# ~* \& @3 K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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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杨儿赶紧上前拉住小游,让她不要再说下去,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极了。肖凌什么也没再说话,转身走了,看到她的离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她一定会很难过,于是我说了几句小游变追了上去。 7 A9 }. G. |: _7 j6 e- E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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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路口拦住了肖凌,想要劝慰她,可是她根本就不理会我,一把把我推开,依旧气愤的朝前走着,走得那么急促,我又一次冲上去,这次我拉住了她的手臂,她摆脱不了才勉强的停下了脚步,我这才留意到她的脸上挂着泪,像泉水一样不断的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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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这样,不知为什么我开始内疚和自责,我觉得自己对肖凌太不公平了,她不过是想见见我的面,不过是想与我交个朋友,可是我却几次三番的挂断她的电话,现在还利用她来请我们喝酒,实在是太卑鄙、太可恶了。肖凌也是一个人,也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感受,可我却始终完全没有一点儿顾及过,她也需要别人的关怀,我不应该歧视她的工作,试问天底下又有谁愿意出卖自己还换取钱财呢?我想到晨晨曾经为了周阳而做出的牺牲,或许在肖凌的背后也藏着一个故事,或许她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 U. a; N# t* ]: l5 s7 ]1 ~0 H
  
* E0 T; E3 A! V8 O1 _% L  肖凌的哭越来越放肆,就像一个小孩子受了委屈那样哭得很大声,我没再说什么,也实在不晓得还要说什么才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于是我抱住了她,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关爱、而又是最简单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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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不要再哭了!” + v" v$ j# A& q( ?$ j"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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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开口了,可肖凌的哭并没有停止,那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显得特别的响亮,甚至是刺耳,就像是一把钢刀在戳我的心一样,让我难受得不能呼吸,只能更用力的抱住她,希望这样可以给她带去一丝温暖。 8 d$ `3 `2 @' L! U) P$ M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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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过头,我看到杨儿拉着小游走了过来,于是我对肖凌说:“等着,我这就叫小游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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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U0 ^( c/ X: D. H- Z- V0 \  说完,我松开手,让肖凌离开我的怀抱,我可以看出她是很吃力的才停下哭声,只是依旧不断的哽咽而抽涕着,这时杨儿和小游也已经来到我们跟前,小游刚才说的那些话不仅是伤害到了肖凌,就连我都觉得她实在太任性,甚至太过分了,那也是我第一次用那么严厉的语气和口吻教训小游:“你怎么可以那样说呢?快跟肖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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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K/ s9 A5 |5 e  g  “你说什么?道歉?”小游显得很不服气,看了肖凌一眼,又看着我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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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游!” % \7 `6 A' r0 d
  
  h( u3 i9 k* n0 W  “我就是不要,她活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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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1 K) B: V/ {  看小游这样一点儿也不知错,还在对肖凌出言不逊,我实在是气不过了,差点儿给了她一记耳光,小游的性格一向比较好强,她怎么也不愿屈服,转身就走,而杨儿很担心,跟我们打了个招呼便追了过去。   v7 k  |4 J/ F
  
" q- @. M) P3 m" Z" T  那晚我和肖凌又去开房了,我们依旧睡在同一张床上,只是这一次肖凌很老实,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只是要我搂着她,想起刚才的事我也不好意思推托,于是整个夜上我都让她靠着我的肩膀,然后自己用手搂着她的脖子,看着她安静的睡去,眼角还残留的着泪痕,但脸上却似乎露出一丝很淡的微笑。想起以前对肖凌的态度我真的觉得自己错了,我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用心待她,毕竟经过这件事以后在我心里已经把肖凌当成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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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因为事先就答应了晨晨要陪他去上香,而肖凌可能是昨晚给累坏了,怎么都叫不醒,于是我只好跟她打了个招呼,表示会和她电话联系就一个人先离开了。 ( b5 F* o% q  @# K5 }
  
7 K6 j8 G8 F9 ^+ c/ {1 M  我来到和晨晨约好的地方等他,等了一会儿晨晨就来了,可是却有点垂头丧气的,好象没什么精神。见他这样我很担心的问:“怎么了呀?” ' N' n* Z. R: N+ Q0 U
  
$ L2 I8 {: v$ x1 m$ K- D  “没什么!我刚才去找周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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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阳?”我知道直到今天晨晨也不知道当初出卖我们的人不是杨儿,而是周阳,一提到这个人我就有点儿生气,而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不想晨晨知道实情后而难过,“你去找他,是要他和我们一起去上香吗?” 4 |/ _. p" V8 }0 o0 a- l
  
( |, ?! x/ \6 Q' h& n  “是呀!可是他对我的态度怪怪的,好象……”晨晨停了下了,若有所思的样子,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好像回到以前了,就像我们之前闹矛盾的时候那样!好冷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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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 w8 F! w' J* o  k: U3 ?  我想周阳对晨晨这样或许是因为心里内疚,觉得对不起我们,而没有脸面见晨晨吧,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半天晨晨才问:“我和周阳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当初是为了什么而疏远了吗?” 8 B1 C0 }+ Y- c* m9 a! {0 P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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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你告诉我吧!”其实我对晨晨的过去是很感兴趣的,因为之前不曾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现在我们相识并且相爱了,就想知道他所有的一切,开心的,不开心,只要是属于晨晨的我都想知道,都想在意。 4 j4 m2 A/ r: a5 _( m, `3 E1 d
  
4 U7 O+ x, r/ x, R: g: ]% ~  “那是3年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的我已经爱上了赖赖,觉得自己无比的孤独和矛盾,整天的上网就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我们很谈得来,我也把自己的事情跟她明了,但是她并不歧视我,在和我见面之后甚至喜欢上了我,接着我们就在一起了,因为我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接受别人,尤其是个女人。她对我很好,处处照顾着我,还经常到我家来帮我收拾房间,洗衣服做饭什么的,我家里人也很喜欢她,然而我们交往了半年,我却什么也没有给她,哪怕是一个吻,因为赖赖在我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听晨晨提到赖赖我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但我没有说话,因为实在不想影响到晨晨的心情,并且想听他继续说完,“后来我开始领悟,除了赖赖我是不会爱上别人的,于是我跟周阳说,我打算过了情人节就跟她分手,周阳并没有劝我,只是说让我考虑清楚,如果真的不爱她就不要耽误人家了。情人节的那天我什么也没送她,她却送了我很多东西,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我就有点淤心不忍了,因为心情不好就喝了很多酒,后来喝醉了就跟她接吻了!” % Y- F4 h+ s# D$ l&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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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晨晨终于停了下来,我也借机岔口问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后来怎么样了?情人节之后就真的分手了吗?” - n) J6 e, o7 C. o1 U$ ?
  
2 l! L5 Q& Z, D! s+ l2 H  “她姓周,叫周海婷!”晨晨又迟疑了一下,这一次我没有打岔,而是静静的等待他的下文,“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情人节过后我就有点儿舍不得跟她分手了,或许是觉得她对我实在太好了,从来没有那个女孩子对我这么好过,知道我是同性爱还义无返顾的深爱着我,所以我打消了那个要和她分手的念头,甚至想以后要好好对待她,希望能和她长久下去,可是后来她竟然告诉我自己爱上了另外一个人,我真的不敢相信她会变心,觉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她爱上的那个人就是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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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晨晨这样说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三角恋爱”,我接着晨晨的话说:“所以你就和周阳因为这事渐渐疏远了。我很想知道,周阳和那个女生在一起了吗?” & e. p  L1 C/ T2 c  n6 X
  
/ Z- m5 l2 V9 C4 z; K. }, N, U  “应该没有,只是偶尔背着我偷偷去和她见面,具体的我也弄不清楚!”晨晨转过身来看着我,继续说,“后来我就和周阳完全没有了联系,我也想不通,我和他的问题出在哪里?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再后来就听说周阳因为砍人进了监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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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晨晨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实在不想看到他这样,我记得以前我们去重庆的时候,我因为想起了难过的往事而伤感,晨晨就说笑话来逗我,我想现在该换我用这种方法安慰他了:“我记得在多年前,传呼机还算比较稀罕的时候,我就买了一个,我表哥说要试一试看好使不使,就打电话到传呼台,并且留言‘叫机主站在那里不要动,等我们过去打你!’传呼台的小姐大惊:‘这种信息我们不能发。’可我表哥却坚持要她就得这么发!不一会儿,呼机响起,拿起来一看,你猜上面怎么写的?” 4 x9 f$ j3 Z2 d0 j3 d) h
  
( Q4 w5 d4 z( p9 W% i- g  这时的晨晨已经陷入了沉思,显然已经忘却了先前的苦恼,思索了好一阵,晨晨撒娇的冲我说:“我不知道,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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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c$ v- E9 D$ d  “上面写着‘快跑,有人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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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U* `- T7 H' T: _/ ?  说完我就自己先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晨晨这才回过味儿,知道我原来是在给他说笑话,也就不由的笑了起来,笑得格外的开心,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笑话并不好笑,晨晨开心完全是因为了解我的苦心,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想他难过。 7 z+ Y+ z# z8 M2 @3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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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笑了许久后,待晨晨的情绪安定下来,他对我说:“那你知道,我现在要对你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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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8 @" W5 S" S$ f$ h  “说什么?你爱我?”我故意打趣的说,“先说啊,肉麻的话少说哦!” " b5 E9 d5 h, O* Z/ K! q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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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得美呢!我是要跟你说——快跑,有人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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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反应过来晨晨就冲过来拉着我就打,我本能的用手的抵挡,就这样在大街上和晨晨疯闹起来。我们的嬉戏引来了很多路人的注意,我想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两个孩子是了什么而这么欢腾,而整个天下也只有我们才能体会,那是为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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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就和晨晨步行去了位于市中心区西北部的黔灵公园,这个公园建于1957年,是4A级旅游区,占地300多公顷,因素有“黔南第一山”之称的黔灵山而得名。黔灵山由象王岭、檀山、白象山、大罗岭等群山连而成。中有麒麟洞,山幽林密,湖水清澈。自清代以来,就是省内著名的佛教朝觐圣地和游览区。内有弘福寺、麒麟洞、黔灵湖、动物园、列士纪念碑等多处景点。近年来又修建了登山缆车索道,可乘缆车直达山顶;并修有小型铁路,可乘小火车穿越隧道;七星池内还建成了游乐园,园内古木参天,植被茂密,集高原灵气于一身。山上生长着1500余种树木花卉和1000多种名贵药材。清泉怪石,随处可见,并有成群的猕猴和鸟类栖息于此。是国内省有的城区大型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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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G$ d+ K  进入公园大门,左侧是象玉岭,从山麓沿“九曲径”拾级而上,沿途树木参天,浓荫蔽日。湖畔的青山下,有巍峨的烈士纪念碑,每年清明前后,成千上万的学生和各界群众都要到此祭扫烈士墓。檀山上建有动物园,山下是麒麟洞。解放前,这里一度曾被作为蒋介石拘禁爱国将领张学良、杨虎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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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C7 ?5 d1 I# C5 k% _9 K  黔灵山古树浓荫、黔灵湖碧波荡漾、九曲径蜿蜒曲折、七星池荷茂鱼欢。九曲径上摩崖古迹甚多,沿“九曲径”登山就能到达我们要去的弘福寺,该寺建于明末清初。其中清人赵德昌于咸丰十年(1860年)所书“虎”字崖刻,高约6.2米,宽3.7米,笔墨酋劲,引人注目。更令人叫绝的是,园内生息繁衍500余只野生猕猴群,国内大中城市中唯我们这里才有。登上山顶的“瞰筑亭”,市内全景尽收眼底。山脚下便是那碧波粼粼的黔灵湖,湖面如镜,游船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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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J4 i8 R7 a, v' f  黔灵山中的“圣泉”亦称“百盈泉”、“漏勺泉”,位于黔灵山湖西南约600米的黔灵乡三桥村境内的下五里,海拔1180米,比黔灵湖水面高出约90米。从黔灵湖西岸向西南方向走去,穿过铁路,沿松林小路上行约500米即达圣泉所在地。圣泉从山腰两山夹峙的一个洼地边缘的石罅中渗出,一天中盈缩百余次,故称“百盈泉”。间歇泉是一种周期性喷水或涌水的泉,在岩溶地区,间歇泉又称“多潮水”它之所以有周期性涌水现象,是因为地下岩溶水在复杂的地下管道中运动,产生类虹吸管式循环所致。当地下水位积蓄到一定高度时,水通过类似虹吸管的管道从泉眼处涌出,这时地下水位因水流走而下降,等到地下水位再次积蓄到虹吸管口(即泉眼处)的高度时泉水再次涌出,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绝。圣泉在明代就已成为“市内八景”之一,名曰“圣泉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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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j" Z" w/ n6 {# Q) h2 e  石壁上刻有一笔书就的“虎”字,高达6米,上行经吹螺壁,走了很长的山路我们终于到了弘福寺。弘福寺位于黔灵山杖钵峰、宝塔峰、象王峰交台处的台地上。清光绪11年赤松和尚创造,以后多次增修,遂成今日格局。寺前“九曲径”石阶蜿蜒盘旋登山,沿途摩崖不绝,经古佛洞、海螺亭、洗钵池达寺门。寺内有大雄宝殿、观音殿、双桂楼、水月轩、红登泉、典廊、花圃、成化铁钟和碑刻等。寺庙红墙绿瓦,宏大庄严,三叠式高大山门镌刻“黔南第一山”五个鎏金大字,正殿中祀毗卢、弥勒、释迦、如来、观音及关羽塑像,韦陀、金刚、天王等像散置各殿,雕塑精美。寺外周围有和尚塔、亦云栖和百年古树等景观。 0 j/ ?+ z: `4 t1 [1 n+ _& S
  
% k( g( B- X  q3 s+ G  我和晨晨看着镌刻着“黔南第一山”五个鎏金大字的石牌坊。会心的笑了,购买门票和香烛之后便进了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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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 r5 t3 |0 O  进了山门,就是第二进的四合院。上殿即是:“大雄宝殿”,供奉有弥勒佛、诸罗汉像,下殿连两厢,常作展览之用。寺居山上有置放开山祖师赤松和尚等遗骨的塔群。附近有“生生泉”、“甘露泉”和“月明池”。穿过马尾松和枫香树林,下山可达黔灵湖,湖边有波光榭和清影亭以及餐厅和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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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每一座神灵雕像面前一一跪拜,诚心祈求祷告。我希望上苍能够保佑自己的爸爸工作顺利,还有远在天津的妈妈能够身体健康,当然也希望菩萨保佑我和晨晨,我不知道是不是神灵也会诅咒同性爱,但是我们既然决定和天作对,就必须要坚强的承受一切,我相信菩萨大度,我相信神灵都会救苦救难,他们是神,当然和世俗的凡人不一样,他们会体谅我们、会同情和可怜我们,会被我们的真心相爱而感动,并且格外的怜惜我们。 3 ~7 J; S  ^* K5 g
  
5 b' n" a5 F5 l  我看到晨晨在神坛面前一跪三叩首的,不由的想起了《新白》,因为白娘子就总是这样跪拜,祈求上苍的怜悯和保佑、慈悲和宽容。我想如果同性爱本身就是一种罪过的话,那么也请天上的神灵饶恕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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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观音菩萨面前长跪了许久,我希望这天上最大慈大悲神灵能够饶恕我们,如果真的要有什么灾难也请降罪于我的一人身上,不要伤害晨晨,我愿意承受和背负两个人的苦,于是我们这样祈愿道:“愿天放过一对恋人,让该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 w6 ]( D. o7 ]' l
  
: B+ z, _8 u( N# S2 a! B: u: R  从弘福寺出来,我们绕山而行,欣赏着这天然的美景,真是让人赏心悦目,不由的摆脱了世俗的一切烦恼,这种沐浴在大自然的呵护之下的感觉真是舒服,我和晨晨都不由的深呼吸,感受着周围一草一木带来的清晰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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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说说吧,昨天人多、时间少,也没说个清楚!”晨晨的话使得我很好奇,我不明白他这是要我说什么,于是疑惑的看着他,晨晨看我一脸的茫然,解释说,“我去了郑州以后,你除了和杨儿她们演出还做了些什么事情呀?” ' e! m0 ~% T7 u
  
# j0 F, }1 _* G( I2 Z4 {, O  “想你呀,发疯似的想你呢!”我故意做出很夸张的表情,晨晨又被我逗乐了,“我去找过沈老师,想要回那封你留下来的信,可是她已经交给你母亲了,所以,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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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F" z6 {1 V! w  l  “是吗?可是沈老师明明答应过我会把信交给你的啊!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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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听说过吗?老师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了!”我一本正经的说着,忽然想起了下村择野,于是对晨晨说,“对了,我还认识了一个日本男生,不过他现在已经回东京去了,临走的时候他还叫我跟你问声好呢!说祝福我们能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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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嘞?”晨晨一下子停下了脚步,吃惊的看着我,问,“你把我们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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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没有呢!我只是跟他说我有个女朋友,就是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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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 h& ]4 ?% |" o  后来我就把我和下村择野认识的过程告诉了晨晨,晨晨听了都有点儿不敢相信,当然更多是开心,还说我终于被他给“调教”好了,面对晨晨我不想隐瞒什么,所以也把肖凌,还有昨晚和她去开方房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希望争取能够“从宽处理”,可晨晨却没有吃醋的样子,还是笑得很甜,那种笑容就像是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有了出息是的欣慰,让我看了都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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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x) t5 B6 `  出了公园我和晨晨打算去吃午饭,刚走到路口,就看到前面走来了一群人,而小瞳就在他们其中,我一下子莫名的恐惧起来,我害怕小瞳看到我会过来跟我们打招呼,更害怕晨晨会问起这人,因为我实在是不想记起那晚发生的事情,那是一场恶梦,我不想让它持续下去,更不希望它会影响到我和晨晨的感情。 % L# C# M; k2 ]& i: Q. L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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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焦急着,小瞳的眼神终于还是和我交汇了,他脸上泛起一种让人心寒的微笑,我赶紧低下头,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晨晨看出我的怪异,问:“怎么了?” 6 c8 i  d- a* e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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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回答,而是拉着晨晨走到街边,尽量的避开小瞳,直到走出路口来到大街上,我回过头看到小瞳远去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真庆幸他没有过来跟我打招呼,晨晨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遇见什么人了,我始终没有回答,后来晨晨也就不再问了。这一辈子,如果说我真的跟晨晨撒了谎,或是隐瞒了什么,那唯一的就是小瞳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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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9:48:0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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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的,接了杨儿的电话我就直往排练室赶,听杨儿说这两天小游都不在,今天早上才回来的,并且还在为那晚我训了她的事情生气,说是要搬回家、退出舞队。听杨儿这样说,我自然是很着急了,倒不是完全因为害怕舞队解散,更多的是担心为了这一点儿小事就失去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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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口我就听到了杨儿和小游还在争执,小游好象很固执、很生气,而且活冒三丈的,说什么也不听杨儿的劝,我赶紧拿出钥匙把门打开,看到我进来,小游倒是停止了和杨儿的拉扯,整个排练室安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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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的话打破了僵局,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很生气,因为实在不明白小游怎么就这么任性,一点儿也不知道错。 5 ~& S$ e, s%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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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我要退出舞队了!”小游很迅速的瞄了我一眼,迟疑了一阵,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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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等!”小游从我身边走过,我一下子叫住了她,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她继续说,“如果你真的执意要走,我也不留你,你把你的音响都带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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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就留给你们吧!”小游依旧在和我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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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杨儿都不稀罕,免得以后你出去还会跟别人说我们用的是你的东西,我可不想欠你,通通都拿走吧!”其实我说这些话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而仅仅是想激小游一下,因为我留意到阳台外面的桌子上还放着小游的衣服和化妆品,心里自然清楚她并不是真的想离开,如果真的铁了心要走的话不可能不带走自己的私人物品。认识小游这么久了,她的脾气和弱点我是知道的,我这样激她,她一定会就范和妥协。 , x3 L( s1 w; @0 Y: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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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小游当成什么人了?”小游果然上了我的当,看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暗自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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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L0 y( X# d, u0 O) e  这时在一旁的杨儿走过来劝我:“好了,不要吵了,干嘛说这些难听的话呢?” : L  M6 f. J7 j% @# K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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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杨儿使了个眼色,杨儿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心思,躲到一旁不再吭声了,我则继续尖牙利嘴的讽刺小游:“怎么了?不肯带走吗?是不是顾及什么呀?担心着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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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呀?”小游显然被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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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只是很短的一瞬间,然后又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是担心抬走了又要抬回来,多辛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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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呀?神经病!”看着小游故作镇定的样子,我和杨儿都不禁大笑起来,笑得连腰都挺不直了,而小游被我们弄得更是苦笑不得,只好尴尬的站在原地,无话可说了。半天才回过味来,自己想想也不由的乐了,“你们合谋欺负我!” ' q$ E+ B7 {  _% d

. _) p7 K7 d2 N5 o “好了,我的大小姐,现在还要走吗?”我得意的说。 ; i; V. s+ \, t  h. B) R7 T" D# [6 i

$ a$ T2 I( I$ f. A% [' j8 }# `2 s “当然要走了!Bye!”说完小游转身要走,杨儿见了有些着急,赶紧跑上去拉住她,劝她不要生气,半天小游才解释道,“我是要去刻碟子,你们要不要去呀?” ! ?0 o! R1 L* o6 x4 ^* D& M+ I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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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是和杨儿,还有小游一起去刻光碟的,也就这样我们关系和好如初了,其实大家都知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小游一时想不通而已,生活就是这样的,总要有一些小风波才更有情趣。   l! A1 K$ O% p/ a  T% o' ^' W-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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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小游的说的刻碟子,其实是把我们从外面买回来的正版VCD拿去做电脑制作,或是反刻成CD,又或者是拿去剪接和加工,总之都是会了演出,为了演出我们三个可真的是付出了不少心血,一起辛苦的排练,一起承受失败,一起分享掌声和尖叫,这一路走来的艰辛相信也只有我们自己才能够理会和了解。 ) j" Y- d, _. ~2 _1 q* [

$ N7 T: f4 c' Q2 P' Y6 A9 ?1 c  每当我们站在绚丽的舞台上,被全场当作焦点而注视的时候,我们脸上总会露出满足和自信的笑容,好象我们就是为了把快乐送给全场的朋友而生存的,又好象我们之前所做出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并且得到了我们想要的回报。听着熟悉的音乐,舞动着身躯,重复完成着那早已经熟练的舞蹈动作,尤其是得到鼓励的掌声时,我们甚至陶醉了、沉迷了,或者是因为我们都是虚荣的作物吧,我们携手共进,只是希望能够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美好的未来。 $ T( k: B* f* B7 e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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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常听别人说起一句话——“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这简简单单的十个汉字全包含着让人心碎的意义,我不知道上天是否公平的对待我和晨晨,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段恋情都会遇到苦难,总之属于我和晨晨的挫折就在无形中降临了,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快。 6 K' y' L6 F( d  ^, R& {

0 w) P1 }9 L: A" B. |' k  那是两天以后,也是五·一长假的最后一天,我和晨晨约好在大桥上见面。我早早的就来了,还专程买了晨晨喜欢吃的“谗嘴鸡”,心想着要和他度过美好的一天,因为再过两天晨晨就要回郑州去上课了。 # M# f, K; Q3 B! Q& C.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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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来迟了半个小时,他垂头丧气的,这是我在他脸上很难见到的神情,看到他沮丧的样子,我也收拾了内心的喜悦,我的感觉告诉我,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a" }& `8 j( ]# h! @! Y

1 w. h/ Y+ P: ~: P; J; {! a “出了什么事吗?”我还是鼓起勇气询问晨晨。晨晨抬起头来直视着我欲言又止的,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哀伤,让我看了十分的怜惜,连心都要碎了,“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 f- I3 k. |, l6 ?: u, b8 A% x9 v

: }, O  _8 ]% L+ o “我们……”晨晨移开了眼神,眉头紧锁着,他用牙咬着嘴唇,好象是经过了很痛苦的挣扎后才终于对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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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N) n  N) V7 W& B" L& T  晨晨的话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从开始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想过这些话会从晨晨的嘴里说出来,我只知道、我也坚信我们的爱情坚韧无比,为什么晨晨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决定,难道是他在郑州的时候爱上了别的人?但我很快就否认了我的想法,我不相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的晨晨怎么会移情别恋呢,就算天崩地裂那也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 |& ^7 B2 _, p" Z8 [& K* p( i  y

+ d3 v5 U3 T3 w" {* C8 m  我很用劲儿的做了个深呼吸,使自己尽量的冷静下来,然后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 7 N5 y7 J9 q! _0 n* u, |3 ^3 F3 T

, I& P7 ]1 J" p2 M “你不要问了,我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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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的时候晨晨的眼里含着泪水,这就更表示我的猜测没有错,晨晨并不是因为爱上了别人而要跟我分手,他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不管是什么晨晨都应该告诉我,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承担一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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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q$ i. N. U. X5 j “我有权利知道!”虽然心中澎湃不已,但我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1 p9 h! I- n# X

! Y( G0 f& M& Z7 R5 V. N  晨晨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知道他是不想我看到他伤心,因为他心里是明白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我看到他难过,那么我的心里也会痛不欲生的,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于是猛的抓住晨晨的手臂,让他转过身来,好像是在告诉他,他必须面对我,必须跟我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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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3 R, Y# e6 x; e5 w  迟疑了很久,晨晨才重新抬起头来,我看到他恋颊的泪水不停的滑落,可我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大声的对他说:“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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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F% W; U6 G8 L# E  “我爸爸在医院被查出患了血癌,生命已经不能持续多久了,所以我不去郑州读书,而要留下来,陪他度过走完最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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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E- |/ f) o0 F9 @. R# N  我被晨晨的话震住了,那么突然,我简直不能接受,我无法压抑心里的激动:“即使是这样,我们也用不着分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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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永远不和你见面是爸爸生前最大的心愿,我必须要按照他的意思,而且妈妈还说……”晨晨的话没有说下去,就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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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d  B4 j3 D  “你妈妈说什么?” ) B/ l$ v# A5 ~, {( U7 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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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报应,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我们是同性爱,所以爸爸才得了这样的报应!”晨晨也开始激动起来,泪水不停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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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0 d& [! l7 v2 W  “荒唐,你怎么会相信这种荒唐的说法呢?”说这话时我带着指责的语气。 7 N7 }( H: F' p( v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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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说完晨晨甩开我的手,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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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上前追他,或许是因为失去了所有的气力,连迈出脚步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望着晨晨远去的背影,那个熟悉的背影,我竟然没有哭,只是全身像瘫痪了似的靠着石拦坐到了地上,我知道我的末日来了,我的晨晨真的就要离开我了吗?为什么他要相信那种无稽的说法,仅仅是父亲的心愿就答应永远不再见我的面吗?这一切就好象电影情节一样,那么荒诞,那么让我不能接受和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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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0 Q0 X6 z+ x; v, M. \  我的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变得什么也没有了,好象心脏停止了、呼吸停止了、脉搏也停止了,我就像是被恶魔抓走了灵魂,只剩下躯壳一直坐在那里,毫不在意路人对我投来奇怪眼神,只是看着掉在地上的“谗嘴鸡”发呆,直到天黑,直到桥上的路灯全部亮起,可我的心里却始终一片漆黑。我像机械的木偶一样找不回一点儿感觉,好象整个世界都和我的思绪一样被冻结成冰了,我闭上了眼睛,像死囚一样静静的等待,就在那一刻我莫名的产生了一个想法,希望自己就这样永远的沉睡,永远都不要醒来才好,可能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忘却失去晨晨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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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z0 R5 _+ u0 [3 w0 X/ f  我真的失去晨晨了吗?记得以前晨晨老是“失踪”,每一次都弄得我着急和心痛,那么这一次呢?晨晨还会在天亮以后回来吗?我不知道,我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明天会怎样?未来会怎样?没有了晨晨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生活没有了色彩,我还跳舞赚钱做什么呢?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都是无用的,没有了晨晨,就没有了我。 7 e6 d4 o5 r2 t" a) t

& A6 y! T( D4 J: Z- u  k  就在这时,我发现有一个人站在我面前,那双女人的高跟鞋告诉我并不是晨晨,我吃力的抬起头,肖凌慢慢的蹲下来,出奇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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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f9 Q6 K# Y0 m) R2 C “你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肖凌很担心的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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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9 X/ p4 z/ q  u6 H9 n* K  我没有理会她,用手扶着石拦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出劲儿,肖凌看了马上伸手扶我,我起身后连正眼也没看他一眼,就转身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回家吗?还是去找杨儿和小游,又或者是去找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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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出了几步,肖凌就追上了拦住了我,就在那一刻我们的眼神交汇了,看着她那怜惜我的神情,我心里突然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遇到了她,而且她对我的关心在此时此刻又显得那么温暖,我鼻子一酸,但还是强忍住了眼泪。 8 H/ P/ r1 Q( x) L* w; g/ h.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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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疑了很久,肖凌问:“你要回家了吗?” 6 u4 n5 F$ h, H+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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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了头,把口水咽了下去,咬咬牙,想要说话却又觉得口干舌燥的,迟疑了很久,然后像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的说:“我好累,想要休息!”   L# `! ]; q* p2 S5 D6 X

0 r& u& r5 b! f' u& [4 f: k' \  “那,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吧!” ' G9 k8 v8 N. U3 l2 l

$ |: p# p. R3 q7 B% f& I  就这样我跟着肖凌去了一家酒店,那是我们第三次开房,我们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房间,我根本无心打量,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肖凌帮我脱了鞋,把被子给我盖上,然后关了房间里所有的灯,走到床头,躺在我身边,然后我们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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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d- Y/ g' F/ y% G5 n  我让自己放松下来,停止了所有的思绪,然后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想,可却一直没有睡着,就这样持续了很久、很久。这时身边的肖凌慢慢的移动身体,转过来面对着我,她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我胸前,然后慢慢由上至下的解开我衬衣上的扣子,直至最后一颗,她开始抚摩我的身体,甚至是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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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旧闭着眼睛,静静的承受肖凌对我的动作,没有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反抗的意思,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想什么,或许是被晨晨伤害后变得心力交悴,真的不想动弹。肖凌见我这样就更加放肆了,她掀开被子,然后趴在我的身上,亲吻我的锁骨和胸部,虽然这样,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快感,或许是我已经麻木了,又或许是我对女人根本没有兴趣,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笑了一下,是自我的嘲笑,那笑很轻,并没有被肖凌察觉。 ' ^1 m2 ~4 O; J9 n& j

! \, |2 B' r  ~* F0 C* X  我把头侧向一边,脑海里回想起晨晨在桥上跟我说的一番话,还有他那绝望的眼神,我的心开始被一阵阵的撕痛,真的是报应吗?我愚蠢的想着,就在肖凌把手放在我的腰部,准备要解开我的皮带的时候,我忽然猛的睁开眼睛,一下子有点儿紧张了,但我并没有阻止她,直到她脱下我的裤子,我就那么赤身露体的躺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是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原本以为只是电影上才会有的情节,竟然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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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用手抚摩我的私处,我把眼睛紧紧的闭上,想要自己清醒一些,但我的心跳却开始加快,呼吸变得急促,那是什么声音?我竟然听到从自己的口腔和鼻腔里发出的、那只有在性爱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呻吟,到后来我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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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 [$ y% r' v: Q% g2 L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不是同性爱吗?怎么会对女人有了生理反应,难道我不是GAY吗?但那不可能,我爱晨晨,晨晨是个男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我爱上肖凌了吗?不,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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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S8 y% B, Z2 G8 w5 T/ p+ b  我头脑里一片混乱,就在这时肖凌忽然的停止了动作,我不由的睁开眼睛,她正用一种充满了欲望的眼神直视着我,那眼神想燃烧的熊熊火焰一般,看到她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通通脱掉,我骨子里那种“异性相吸”的原始本质被挖掘,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个完全的同性爱,但如果不去理会这三个字的话,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经不起这样的性爱诱惑,包括我,于是我猛的翻身把肖凌压在我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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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 R  N0 u: N# G" G" C- X  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我显得粗手笨脚的,还是在肖凌的帮助和指导下才圆满的完成了把次性爱,那也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性爱。如果说男人第一次和女人做了爱就是“破处”的话,那么就在那一晚我不再是处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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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D8 `" S4 G0 C0 q# W  长达近一个小时的疯狂性爱后,我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被汗水侵湿,于是我拉开窗帘,这时整个房间里才有了一丝光明,我把窗户全部打开,外面的风很大、天很黑,月亮依旧孤单单的挂在天际,今天是个上玄月,周围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像天平座的高贵妇人随意洒落的水晶,或是砖石,那么动人、美丽,让人胡想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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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好裤子,靠着枕头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肚子,头脑又变得一片空白,这时肖凌从自己的手提袋里拿出一包香烟,然后取出一根递给我,我摇了摇头,因为自己一向不喜欢抽烟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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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_' x* g0 M& T3 t! { “干完以后抽根烟会很舒服的,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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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w& E& ?& ~9 M! e# G- u  说完肖凌把香烟塞到我嘴里,又拿出火机帮我点燃,我猛的吸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闻到烟味都会难受的我,今天却觉得正如肖凌所说的一样,舒服极了,接着我又一连吸了好几口,我忽然明白为什么电视上的男人总是在和女人做爱以后抽一根烟,肖凌告诉我这叫“完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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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1 n. M+ _7 i7 `1 } “其实呢,香烟并不一定是让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消遣一下,吸烟的确有害健康,但是在两种情况下,却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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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肖凌在一旁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话,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于是问道:“说来听听!” ! ]6 ^4 E3 d+ X-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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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种情况分别是‘饭后烟’和我刚才跟你说的‘完事烟’,抽烟的人都知道一句老话——‘饭后一根烟,快乐似神仙’,但和性爱后的吸烟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 " h( P8 O  m6 Q; e# C

0 L6 p& v2 Q# M3 a9 V- F- }  我被肖凌的话逗乐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她说的并不是笑话,甚至可以说是一堆“谬论”,但我还是笑了,笑得那么牵强,那么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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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技术不好,把我都弄疼了,第一次吗?”肖凌忽然这样问我。 ; f* I0 M) }1 Q5 c#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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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很直接的问答,当时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就算这样坦白会被别人笑话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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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你知不知道你和我做了多久呀?”肖凌看了看表,然后好象很夸张的说,“差不多四十五分钟哦!还说第一次呢?很多男人都会像你这样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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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在第一次和女人做爱的时候很快就会射精,这个说法我早已经听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用了那么长的时间,于是我没有回答肖凌,也不想和她争辩、或是说明些什么。直到现在我都还是没有搞清楚原因,只是多年后一个圈中的朋友告诉我,因为我是个GAY,对女人没有兴趣才会这样的,对于他的话我倒是半信半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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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k& e$ t9 N  第二天差不多到了中午我才回到家,这个时候爸爸已经去上班了,家里就剩下申阿姨,她看我彻夜不归,又疲惫不堪的样子,很担心的来询问我,可我根本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进了浴室,关上门,用冷水把自己浑身上下洗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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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浴室出来,申阿姨已经做好了午餐,见到我她赶紧迎上来:“小平,先吃了饭再回房休息吧!” " K' y& q7 d* p

7 d3 t& }( h. n. H  “不了,我吃不下!” % m) p& ^, k2 O) z

5 r7 Z: }! X) ]# U  说完我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我刚把门打开,申阿姨又忽然叫住了我,然后问:“出了什么事?你昨晚去了哪里?你爸爸很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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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1 J- _; H) a# F1 h8 k! [ “我……”我迟疑了一下,低着头,不再直视申阿姨的眼睛,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天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每一样都让我措手不及,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和女人做爱了呢?那样的话是对晨晨的背叛吗?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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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 ]4 r' v6 X# u  见我半天不说话,申阿姨走到我身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是不是和那个柳伊晨有关?” & o9 E: X4 b9 U; H" c

" }' J; I8 M0 {' @8 P  “我和女人做爱了!”   A# s) t% O  T5 N/ u' I

! w- S  d8 \7 Q4 J  听了我的话申阿姨的脸色“唰”的一下变了,变得呆滞甚至没有血色,我不再理会她,转身进了房间,把申阿姨关在门外。 + z9 e2 D0 B- q3 T$ s& |; l0 f3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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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连鞋也没脱的就上了床,钻进了被子,脑海里仍然空洞,我什么也不想,也什么都不愿意去想,眼泪终于忍不住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 " c, \) T' o- V

! M2 B" ^; a! l  我一直没有出过房门,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和申阿姨始终没有来打搅我,而是给了我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去考虑,去自我调节。 ! W" Z# ~3 g5 X/ b& p

$ m! q% n: A& C. ]2 z  我昏天暗地的睡觉,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做了个梦,在梦里我居然和晨晨在教堂里举行西式化的婚礼,观礼的人很多,坐满了整个教堂,所有的人都在为我们祈祷,包括我的爸爸,还有晨晨的父母都在祝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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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把我惊醒,我才知道原来一切真的都只是个梦,我心里很清楚,和晨晨结婚那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我想起一件事,很多都说梦和现实是反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意味着我和晨晨永远不能在一起,也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祝福,为什么生活要那么的残忍?就因为爱的是一个男人就是不正常的吗?就没有勇敢去爱和失去被爱的资格了吗?就要受到社会和不同人群的诅咒和歧视而不能得到幸福吗?这些都是谁定下来的谬论呀? $ P1 k1 ^+ f# P% D/ z9 `5 N6 {1 ?8 z

1 N$ S( [% R8 C  i4 \( ?8 }  桌子上的电话依旧响个不停,我吃力的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杨儿,她们应该是叫我去排练的,可我现在哪里还有这个心情呢,于是我接听了,打算取消今天、甚至是近期的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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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我开口,电话那头传了杨儿急促的说话声:“你在哪里呀?快来排练室吧!” 7 ]: u! f9 n7 z7 K, 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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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不舒服,等我休息几天再排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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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不是排练的事了,吴勇帮我们找到场子了,你快来,我们谈谈演出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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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Z+ p3 h" ]8 R  看杨儿说得那么急匆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由于最近都没有演出,她和小游已经快没有生活费了,我作为队长,不能只顾着自己的私事而耽误了她们,那样太自私了,于是我答应了杨儿,用温水洗了个脸,换了件衣服,再和申阿姨打了声招呼,我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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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5 n) J+ N) H, k" L1 |- \8 d1 m  到了排练室,杨儿、小游、吴勇都在,他们正商量着演出的事情,见到我就更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我耳边吵个没完没了 ,具体她们两个女生说了什么我是真的没听明白。 2 f: f! U$ m8 e& ^) p+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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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毫不回应,而且死气沉沉的,她们一下子停止了说话,好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小游便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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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6 K" `5 o7 |) V, f  “没什么!”我强忍着伤心,勉强自己露出极不自然的微笑,因为不想他们担心于是故意打趣的说,“你们这么吵,我什么都没听明白呢!” ; g$ {: {7 u# T1 ?) R.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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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让来跟你说清楚一点儿吧!”站在一旁的吴勇说,“是这样的,我朋友帮你们联系了一个场子,不过不是住场,只演三天,价位嘛还不错,在遵义,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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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都特讨厌学地理,对这些地名自然是一概不知,而这个“遵义” 更是闻所未闻了,于是我疑惑的问:“遵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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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E4 j7 f. h& \/ ~' s0 ?  “就在省内呀,离我们这儿有160公里吧!”吴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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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C. H) Z4 `" n' e/ i  “有点儿远呀?”  + ?( F8 k7 `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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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走到我身边,说:“远就远吧,反正也只演三天,就当出去见识一下,学习一下呀!”  / ?* A$ s8 k! j- v. u

1 Z& d( N" \8 y/ c  “那好吧!你们说了算!”我答应了,除了考虑到杨儿和小游的生活费以外,我也想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毕竟晨晨给我带来的伤痛实在太大、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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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怎么了?我觉得你怪怪的,我们不是说过要像一家人一样嘛,跟我们说说呀,别让我们瞎担心呀!” 7 a) L& A- C/ g

6 k/ C) G* d5 M& a  显然我的心事并没有躲过小游的眼睛,她很着急的问我,我当然知道他们三个都很关心我,也都是我的好朋友,更是这世界上少有的、关心我和晨晨的人,我不想隐瞒他们,于是说:“我和晨晨分手了!”   / d$ q7 t8 G+ C7 j0 ?$ j

0 |1 |' x6 o& ?  “什么?”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都被我的话震惊了。 ; m. c  u1 [2 @% x# h

% s) q) ?% J) i( h% C! A! F) d2 K  接着我就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他们,他们的反应和我一样,不仅伤感,还有些气愤,觉得一向聪明的晨晨怎么会那么笨蛋的相信他母亲的说法,也不应该答应永远不再见我的面,我无话可说,大家都沉没了。 + y: L: [5 C6 z0 M) _! q/ S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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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吴勇跟我说让我安心的去演出,他一定会找机会和晨晨谈谈,会帮我解决这件事情的,我也期望着,目前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希望回来以后一切都过去了,我的晨晨又会回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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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天,我就和杨儿、小游带上我的演出服装、道具和刻录的CD碟,坐上了去往遵义的客车。我又一次离开了我的家乡,看着窗外的景物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不由的想起和晨晨乘火车去重庆的情景,心有开始疼痛,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实在不想杨儿她们再为我担心,也害怕这样会影响到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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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几个小时的旅途中,我们都无聊得很,为了赶走这种枯涩的感觉,我们决定唱歌,那天我们在车上唱了很多很多的歌曲,流行的、怀旧的,唱得同车的乘客都有意见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我们唱的郑秀文的〈快乐不快乐〉,这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歌曲,或许是和当时的心情有点儿类似,所以唱得时候多了几分苦涩,让我想起失去晨晨的痛,和所有的不快乐。 " \8 l, g! b3 Z0 Q& s) f% S& g(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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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淡了,是因为冰块融了;不再爱了,是因为感情坏了。我怎么了?我心里很清楚,事情发展成这样,要晨晨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心里和我一样的不快乐,我不能接受就在最后的一秒,我们的关系就这样了,天依旧会亮,但我的心情却始终好不了,这首歌写得太简单,我不知道爱情是不是这样子,但我绝不会爱上另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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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遵义,我们找到场子的负责人,他姓马,是一个近四十岁的男人,也是这里的老板,他见到我显得很热情,之后就让服务员带我们去住宿的地方休息一下,晚上好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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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跟着那个服务员走了大概十五分钟,才来到一栋房子面前,他带我们上了二楼,把一个很破旧的大铁门打开,招呼我们进去以后便离开了.这是个单间的屋子,里面有两张床,床单和被套不是很干净,角落放着一张桌子,上面全是灰尘,看样子应该是很久没人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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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N: u: n0 l% D# b8 `  "天哪!就住这里呀?"小游显得有点儿委屈的埋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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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出来挣钱就只有这样了,忍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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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加入到杨儿和小游的说话,而是把行李和背包放到比较小的那一张单人床上,杨儿说得没错,出来演出就是这样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而且我也听吴勇说过,很多出来演出住得都不好,反正也只演三天,就凑合一下吧. + C* `3 @2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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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们随意的吃了点面食,八点不到就到了“俱乐部”,虽然离演出还有一个半小时,但由于我们第一次到外地演出,心里难免有点儿紧张,所以便早早的去做好准备,尽管这样当天演出还是出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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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W0 B6 T) s* H4 l/ w, ]5 T  在化妆间换好演出服,我便把要一会儿演出要用的CD碟子交到DJ台,然后回来帮杨儿和小游化妆,这化妆间并不大,却有很多人。一个男歌手,也是从外地请来的,还有一个时装队,五个女孩子,她们的个头都很高,身材也很不错。演出半年以来我还没见过一个场子会有这么多演员,后来才知道今天是这个“俱乐部”的周年庆。 # g, x$ d! V# z2 O! S; h0 g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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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点三十分演出正式开始了,我们舞队是开场,随着音乐的节奏我们上场了,我这才发现这个并不大的场子坐满了人,我的心跳迅速的加快,手心里全是汗,手中用来跳舞的扇子也差点儿掉在了地上,我越是想让自己平定下来,呼吸就越急促,差不到跳到一半的时候我才进入状态,跟着点子摆弄着各种动作,最后在一阵掌声中我们舞队还算圆满的完成了整个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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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8 B% v1 O/ `6 K. P  从台上下来,我们三人都松了口气,便坐在化妆间的椅子上休息,喝着服务员事先给我们倒好的水。我们的舞队第一场就只有这一个节目,而精心排练的《 Music 》安排在十一点的第二场演出,现在时间还在,我们就有了一个休息的时间。 ! c* S0 m5 n" Y-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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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和小游还在回味刚才在舞台上的感受,我依旧沉默着,从到了遵义以后我对晨晨的思念就更加深了,那种苦涩让我想流泪,因为实在是迫不及待的需要晨晨在我身边,可以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这样我的心才能平静和安详,我的世界才能完整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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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小游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 o9 M. r( V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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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我简单的敷衍了一句,摇了摇头。 9 w& ?, ]: t  y# ?3 k

  A5 Z! t; t9 |& o$ e  J “你不要去吵他了,让他安静一下吧!”杨儿把小游拉到一旁,然后走过来问我,“已经十点一刻了,换衣服吧!” ! H- d  s! g, R) Z

- O8 g5 a! X* l3 j+ }1 Z# E. S  我还是没有多说话,点了点头变开始换演出服,换到一半的时候小游忽然惊叫起来,说是钱包不见了,于是我和杨儿便跟着在化妆间里四处寻找,可是找到半天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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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是被刚才那些人拿走了?”杨儿指的是和我们一起演出的男歌手和时装队,因为第二场并没有他们的演出,所以早早的他们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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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的!”小游很坚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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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_/ D: [8 v& q9 r4 K& u, w “不要胡乱冤枉别人,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放在其他地方了?”我问。 - q3 F) Z$ I  Y: ^8 b5 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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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嘛!”说这话时小游有些气愤了,“我明明把我和杨儿的钱全都放在钱包里的,我一定不会记错,一定是我们刚才上台的时候被他们偷走了。” $ l" f& l! l! m; o3 \% U

3 Z4 F+ ]5 e+ `" c  接着我又和她们找了好一阵也没找到,我只要真的相信是被那些演员偷走了,本来我们是要马上去找马经理的跟他们说这事,并请要帮忙处理和解决的,但看了看表马上就要十一点了,作为演员我们应该明白“救场如救火”的道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影响正常的演出,于是我叫杨儿和小游马上换服装,便慌慌忙忙的把碟子交到DJ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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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z# W: _! C- y 舞台上的灯光很暗,我们三人站到中间准备就绪,然后我示意DJ可以开始放音乐了,我低下头,想让自己最快的进入状态、找到感觉,可当音乐响起的时候我被征住了,然后猛的抬起头,因为这音乐并不是麦当娜的《 Music 》,而是缤崎步的《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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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T2 P6 u2 h1 {' A# g! v( ~ “怎么回事呀?”杨儿问道。 6 R1 _6 K: c1 e.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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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旧僵硬的站在,一动也不动,因为这些刻录的CD用的碟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分了区分我在外客上做了个标记,肯定是我刚才一着急拿错了碟子,这首歌我本来打算也用来排舞的,只是现在根本没有构思好,我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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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A; t/ l: a# a+ S9 s$ y  音乐已经响起了大概半分钟,可我们三个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这时从台下传来了客人的嘘声,我睁大了眼睛环视着全场,看着每个人那疑惑,甚至是鄙视的眼神。我忽然觉得音乐声消失了,杨儿和小游在议论的声音也消失了,唯一剩下的是台下客人的嘲笑,只有这些难听的字眼在我们耳边回响。 ; @) }. E. {3 F

) f+ `5 A" \* U, X' o  一个客人的声音显得特别的大、也很刺耳:“下去咯!” & h  v* Z1 l* m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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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客人,看到他站在座位上手舞足蹈的,嘴里还不断的重复的刚才的话。我觉得一阵晕旋,脚一软差点儿摔倒,还好杨儿和小游赶紧扶住了我。 . p' {) M) w+ I# I9 j

& g1 t! P% [; h$ q3 b+ s$ {, P  这时有几个喝得醉熏熏的客人冲上舞台来闹事,杨儿、小游便和他们拉扯起来,我被挤到了一旁,音乐声真的停止了,让我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们的争吵,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好象要爆炸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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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7 [( s5 n' O* F& c( c' @% b “俱乐部”的服务员和保安也赶紧的跑到舞台上来,一面拉住喝醉酒的客人,一面让杨儿和小游快回去,就这样我被她们拉着,回到了化妆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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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人各自坐在椅子上,谁也没再说话,不一会儿外面大厅的音乐有响起了,还是那么震耳欲聋,还有DJ激情的叫喊带动着全场的气氛。 $ o" H: l- A! |3 o2 ?* ^/ W

6 I, t4 n9 P* J% R( V; V  不一会儿,马经理开门进来了,他很生气:“你们是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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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杨儿赶紧站起身来,带着万分歉意的对马经理说,“我们的碟子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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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V- u2 @0 m0 ? “就你们这样也敢出来演出,碟子弄错了?这样的错误对于一个演出、一个舞队来说是绝对不应该犯的!”马经理越说越气愤,语气也就更重了,“今天是我们这里的周年庆,全都给你们搞砸了。你们也不要演了,算我倒霉,明天一早就跟我滚蛋。” 4 m3 L0 e$ k5 F% K* }: O9 h+ X  Q8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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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话客气一点儿好不好?”听了马经理的话,小游实在是气不过,便和他理论起来,“你们这里都是些什么客人呀?一点儿素质都没有,不演就不演,谁稀罕,把演出费给我们,我们现在就走。” / [* L" ]; t+ d7 V1 `  i

5 s" ]- g7 `+ [# `$ U9 ^ “演出费?少给我他们的罗嗦,你还有脸找我要钱?” ( }- y5 ]7 Y* u5 R* n( _" Y

3 M; ~3 H% B! E “不要吵了!”杨儿也终于忍不住了,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生气对马经理说,“我们演出失误是我们的错,演出费我们也不要了,但你起码把车费给我们报销了吧,这也是事先说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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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9 ~' ]' _, S5 h) ~8 m “对!还有,我们的钱包在你这里丢失了,一定是刚才的那些演出干的,你看怎么解决吧?”小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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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  e6 n5 f3 F) e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可不管!快滚,少跟我废话。” $ d  X7 m$ l( K9 c, d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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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争个没完没了的,我的头越来越胀痛,于是终于爆发出来。 0 P- @3 Q2 t5 P! j$ M4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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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说说。”马经理走到我身边,指着杨儿和小游继续说,“你们把我的场子演砸了,我没说什么,还好心好意的让你们在我安排的房子里住一晚,这两个女的还跟我瞎胡闹起来,什么钱包丢了,少跟我来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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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那个破烂房子留着你自己住吧,我们不稀罕。”看这个马经理一副不可一世、盛气凌人的样子,我的无名火也迅速的燃烧,就算我们错了,他也没有资格这样唾骂我们,“杨儿、小游,收拾东西,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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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开始收拾东西,那个马经理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我们三人便提到大包、小包出了“俱乐部”,刚走到巷口就被七、八个人给拦住了,他们都是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有的手里还拿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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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刚才挺嚣张的嘛!”一个“带头”的说道,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都是刚才在舞台上和杨儿、小游拉扯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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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1 h) |" O- T9 w# }; c8 G3 [  不等他们反应,我把手里的一个大包猛的朝那个“带头”的头部扔了过去,然后大喊了一声:“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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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h: z' e4 O. C( V  c  于是我三人转身就跑,那群人便死追在后面,还好我们很快的打了一辆车才把他们甩在后面,虽然这样,却在逃跑的是时候丢了两个包,而我的钱包就正好放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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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z2 O) r, F. t. w0 u  我们在火车站下了车,才发现三个人都已经是身无分文了,没钱付车费,那个司机吼着要把我们带到公安局去,最后还是杨儿和小游跟他求了半天情,那个司机才只好自认倒霉,把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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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怎么办呢?一分钱都没有,怎么回家呀?”小游抱怨着。 , i8 Y8 x% A( e+ \( w; @: ?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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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低下头,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没有拿出碟子就不会演砸,事情也不会发生成现在这个局面,都是我害了大家。
( s' A9 ^/ h* c5 H4 d7 O8 V3 }
+ s8 r4 I7 e* k5 Y% O “不要说这些了!想想怎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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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杨儿的话我忽然想到了吴勇,于是便打电话给吴勇,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可是打了几次吴勇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的,接着杨儿和小游又分别打给了很多她们的朋友,可我们现在毕竟在外地,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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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 s* z- a4 d  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们依旧没想到办法,也始终没找到能帮上忙的人,暂时不说回去的车费,就今晚我们都找不到地方住呢。我们坐在马路旁,一面想着法子,一面等待着天亮,目前我们也只有等到天亮以后像乞丐一样伸手去跟别人要,希望可以遇到好心的人,虽然这样实在丢脸,也不一定行得通,可除了这样我们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 {1 h: [; j8 v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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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肚子里,昏昏欲睡,而晨晨的样子又出现在脑海里,一想到晨晨我就更烦恼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想通,改变了原先的想法,抛开所有的一切继续和我相恋,直到永远。 8 @. S) c9 @. k8 g5 a5 v" I; C0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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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慢慢的重新抬起头,侧过脸,身边的杨儿和小游都靠着行礼箱,各自想个各自的事。我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那几千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孤独的月亮,嘴里不自觉的哼起了《新白》的音乐:“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断肠也不怨……” ; F/ e2 y5 q" y$ P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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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杨儿和小游也立刻坐起身来,出奇的看着我。是呀,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可不管是谁都帮不了我们的,我这样想着,叹了口气,才慢慢的从兜里拿出手机一看,是肖凌。 6 [6 b" p" L, K5 B7 O1 Y; x5 Y" x4 C

( C- ?0 k7 @; _: B  我有点儿不想接听,因为自从上次和她上了床以后就一直没有彼此联系过,我有一种内疚感,毕竟我不爱她,和她发生那样的事也完全是因为心里受到伤害,怎么说呢?或许是一种发泄吧,那种因为失去晨晨而带来的苦痛不是喊就能宣泄出来的,在意乱情迷的情况下,我糊里糊涂的和她做了爱,犯下了男人最常犯的错,做了件最不负责任的事,虽然这个年代男欢女爱在寻常不过,但对于我来说内心始终觉得不安,觉得对不起肖凌,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弥补这个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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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接?是谁呀?”杨儿看我一脸的茫然,疑惑的问,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好象是害怕会打断这忧郁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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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r* |, Q  “是肖凌!” 7 s, Z6 v2 q1 O$ B6 q, n( k7 i

( W, `  [& g- L" Z% ~% z7 W  “又是那个女人,她打来做什么呀?”小游不屑的说,“你跟她说说你现在的情况,看她会不会赶过来解救你呀。” * S. B) M* ]- Z, p*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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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理会小游,把手机放在地上,完全没有一点儿想要接听的意思,只是依旧盯着它,心里平静得很。 3 U; {  n- T* H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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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手机的铃声显得格外的响亮,那音乐断了好几次,但又倔强的重新响起,我知道那是肖凌不甘心,不甘心我不接听她的电话,她也总是这样固执,甚至是胡搅蛮缠。我多么希望打来电话的是晨晨,而不是肖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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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q7 U( L8 v6 a  U2 \9 @  那手机整整响了十分钟,这超出了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肖凌会这么坚持,或许是我不想伤害她,不想这个女人失落,因为被伤害和失落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于是我终于接了电话。 7 f2 a# \8 N  _( X+ k/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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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那里?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呀”肖凌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紧张和着急,而是充满了喜悦,好象只要我不是不理她,她等多久都不在乎一样。 . t' s+ ]6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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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遵义。”我觉得喉咙很干,我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接着说,“到这里来演出。” % }2 t2 a+ u4 Y6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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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 B/ J, K9 c$ W+ z%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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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我在这边出状况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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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呀?”听了我的肖凌开始担心和着急,看她这样我便把事情的经过全部都告诉了她,完后肖凌问我现在在那里,我说在火车站附近,她马上说,“你就在原地不要走远,等我!” 1 G, \" z/ b7 A.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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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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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凌的话让我很疑惑,要我等她?她是要来找我吗?可这么远,现在有这么晚她怎么来呢?挂了电话,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杨儿和小游,她们也很惊讶,但我们都没有多想,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 ' M9 g: {' M1 |2 l$ R8 h0 c0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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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慢,一分一秒的,或许等待就是这样的。 3 z3 |# K$ V7 t$ y( {* c$ o)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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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二日清晨五点钟,忽然一阵刹车声把我从半睡的状态中惊醒,不仅是我,杨儿和小游也是在朦胧中睁开了眼睛。我们面前停着一辆计程车,车门开了,肖凌走了下来,站在我面前,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我。 ) {5 J) r) z& N7 s

, `1 X! g/ b: R! j  我被震撼了,肖凌居然连夜打车到遵义来接我们,我鼻子一酸,有点儿想哭,是被肖凌这样做深深的感动了,我慢慢的站起身来,直视着她,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对方。 8 A4 t+ |  `1 P

+ b9 E8 I* |1 }: R& l% K; @  计程车飞快的行驶在高速路上,我的手被身边的肖凌紧紧的握着,我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眼泪终于不自觉的滑落下来,可我没有让她们察觉,或许对于肖凌来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天我在她旁边流下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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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什么叫伟大,也不知道什么叫痴情,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付出这么多?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人体贴的对我这样好过,我感激肖凌,真的由衷的谢谢她为我而付出的爱,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回报她,就是那个陌生的电话让我结识了肖凌,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去开房的情景,想到最后一次开房时我们在床上的一幕一幕,我毕竟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怎么会不感动?怎么会不动情? 4 b  I8 ^1 f; y: c. ?0 I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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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我有点儿爱上肖凌这个女人了,如果之前没有认识晨晨,或者是世界上根本没有晨晨这个人的话,我会和肖凌在一起,甚至说不定还会娶她。可是,晨晨存在着,在我的世界里永远也不可能忘却。 8 m9 b8 f/ u' _$ n; f&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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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感到矛盾,我对晨晨的是爱,是像肖凌一样可以为对方付出所有的爱,而我对肖凌的仅仅是一种感激,我感谢她为我做的,哪怕是一点一滴。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是同性爱,所以我不能害了她,我有点儿莫名的害怕了,如果有一天肖凌知道我是同性爱了还会这样对我、爱我吗?她一定会恨我的吧,是我耽误了她的时间,让她付出却得到不到一丝回报,她会觉得我是在骗她,而从此把我当成仇人一样,直到永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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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偷擦去眼角的泪,转过头来看着这个比我大五岁的女人,我的心在内疚的疼痛,我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对待她了。 ) ^! @1 N; |* B; @7 a, Q' c

3 Q1 z1 m! ]. S  如果不接听肖凌的电话,就这样消失,突然的失踪,她会忘了我这个人吗?要是这样也就算了,可从眼前她对我的态度和牺牲来看,我知道她不会,她一定会很伤心,会很难过,会在心里痛恨我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可是如果不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以后她会付出更多,陷得更深,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的话,她一定会心痛、甚至心碎,我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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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r, ?& g2 d" G. i  肖凌也转过头来,我们的眼神交汇着,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微笑,好象她所失去的宝贝又重新找了回来,好象她此刻握住了我的手,就永远也不会失去一样。 0 k: m; n) W& J0 O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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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坐在肖凌旁边的杨儿,还有坐在前面座位的小游都睡着了,我想她们都疲惫了,这一趟的演出把我们三个都弄得心力交脆。我们失败了吗?我这样询问自己,不,我们没有失败,也绝对不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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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0 p. }  u- e' i1 W  看着把头靠在我肩上、紧闭着双眼的肖凌,我心里又泛起了太多感想,真是千头万绪,我似乎觉得我有些话想要对她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又担心说了会伤害到她,我直勾勾的看着她,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多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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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除了这三个字我再也找不到能够表达我内心的字眼了,我忽然将肖凌的手握得更紧,然后把头靠在车窗上,仍思绪慢慢平静,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 m' Q* S; ^$ f# |* e& n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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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把吴勇叫到了排练室,当知道我们在遵义发生的事情后,吴勇显得特别的激动,甚至想要去找那个马经理评理,看他那副不甘示弱、气势凶凶的样子,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要不是我们拦住他,恐怕他真的会跑过去帮我们讨回个公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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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说也不能怪那个马经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连累了大家,但杨儿和小游也根本没有生我的气,我想经历这次事件以后,我们舞队就更有团结精神了。 ' i$ g5 f) }! v6 M* i' E" 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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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今天把吴勇叫来并不主要是为演出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因为晨晨,在去遵义前吴勇就答应过我会找机会和晨晨谈谈我们的事情,我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们谈下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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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5 h9 P+ I% V) C" F& X  可吴勇的答案却让我很失望:“我去沈老师那里找到伊晨的地址,然后就去了他家,可是他妈妈根本不让我进去,所以我没能见到他的面。” 6 x% y4 O$ S* S

$ {( u- W: S1 K2 p  “那怎么办呢?”我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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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3 T2 \" Z# a  “我觉得我们这些同学要想见他实在太难了,你不如想想伊晨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要好到家里人都知道和认识,可以随便进入他家的,这样的话就简单、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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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 f2 `3 B  Y# [8 {  晨晨有这样的朋友吗?我想来想去,除了周阳再想不到别的人了,记得晨晨之前被他父母关在家里,不能出来上课的时候,就是周阳去他家帮我打听到的消息,恐怕这一次也只有周阳能帮我这个忙了,可一想到周阳曾经出卖过我们,我还对他说过那样难听的话,现在他会愿意帮我吗?就算他愿意,我又应该相信他吗?万一他有背叛我和晨晨怎么办? . e2 A( A7 m3 }# x" r* Q8 K2 `

4 d! B& N4 T# t: z7 T$ I* z" s+ F8 ~  我好矛盾,好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没有人能帮助我了,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晨晨,一生一世不见面,那我要怎么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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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还是决定去找周阳帮忙,不管怎么样,这已经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必须试一试。于是当天下午我就搭公车赶往了周阳家。见到我周阳显得很平静,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一样,他把我带他家门外的院子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9 u8 F8 q. ]4 N

4 U4 V3 K. F- y# M+ U& y4 @# x  “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我一直正面直视着他。 3 o! `& B, E4 {'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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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周阳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笑容轻得让人很难发觉,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悲哀,他也始终没把目光从我身上移走,继续说,“是要我帮你和晨晨见面!” , w4 `* c, G# Y'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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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阳的回答让我很疑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或许他早就跟晨晨见过面,也了解了我们之间的事情,此时的我已经没空想那么多了,于是赶紧问:“可以吗?” 3 y& A- g! r'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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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前两天你去哪里了,难道晨晨对于你来说就那么不重要吗?要等到你忙完以后才会想到他,才会来找我吗?”说这话时周阳显得有些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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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8 K; P& Q: ~! B  我赶忙解释:“我去了遵义,因为一下子听到晨晨说为了父亲的愿望,而永远不能和我见面的消息我一时接受不了,又正好要去外地演出,所以……请再帮助我们一次吧!我是那么在乎他,那么深爱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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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Z& ^. j' H9 E  “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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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B' Y* p# I! g1 B  “嘞?”我不明白周阳的话,什么骗人的?难道他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很疑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7 h: H( y6 ~6 T! h  t+ b+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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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的父亲是骗人的,他和晨晨的妈妈合谋撒了谎,欺骗了晨晨,说是自己得了血癌,并且要晨晨承诺永远不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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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K3 [: t) e! x1 _  我被周阳的话怔住了,原来一切都是晨晨的父母编造出来的,真可恶,竟然撒这样的谎,竟然想用这种方法来拆散我和晨晨,我始终不明白,就因为晨晨爱的人是我,家里的人就那么不能接受,宁愿心狠手辣的拆散我们,也不能给予祝福和支持,忍心让自己的孩子那样痛苦吗? 1 X5 x* a2 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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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晨晨都知道了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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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都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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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a; ?$ d  我不明白,既然晨晨早已经知道自己父母是在撒谎了,为什么不给我电话?为什么还要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连周阳也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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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J: Y  S+ Y, |  临走的时候周阳跟我说为了晨晨的幸福他一定会努力帮助我们的,自己已经了解了晨晨的家人是多么奸诈,所以一定不会在同情他们,而做出任何对我和晨晨不利的事情了,听周阳这样说我很开心,真的希望是那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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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g* k+ n: s: l# c  晚上我回到家,爸爸和申阿姨正在都在,我觉得很累,可爸爸却执意要我陪他们吃晚饭,并且说有事情和我商量,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了。 , V: U' f# I5 W0 d

5 z. m7 p5 ]& M1 }& Q/ C: |  餐桌上,我始终低着头,没有一点儿胃口,只是用筷子在自己的碗里不停的搅拌,而爸爸和申阿姨正在很绅士的谈话,我没有加入,也根本没有心思听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我又开始想晨晨了,真的觉得很奇怪呢?他为什么还不跟我联系呢?为什么还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呢?我满脑子里都是晨晨的身影,完全的投入到对他的思念,直到爸爸叫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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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你好几声了!”爸爸微笑着对我说。 - K$ b4 p; N. M( v  y& R

2 p5 B1 C' ]+ [5 ]0 {" i) Z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这时坐在对面的申阿姨给我夹了一块回锅肉,我赶紧双手递上碗,然后很有礼貌的对申阿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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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有什么心事吧?跟我说说!”说完爸爸和申阿姨对视了一下,会心的笑着,见我依旧不啃声,爸爸斩钉截铁的说,“有女朋友了吧,带回来让我和你申阿姨都看看,也让我们和你一起开心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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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爸爸这样一说,我的目光立刻落到申阿姨身上,我猜想一定是她跟父亲说了我跟女人上床的事情,我忽然觉得各种女人好烦,为什么那么爱管闲事,这是我的事情,是我们家里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她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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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P% |1 y1 U" X- H4 v& E, r  我越想越气,爸爸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没关系的,你申阿姨都跟我说了,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约个时间把人家领到家里来坐坐,爸爸和你申阿姨一定会祝福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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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的话音刚落,我猛拍着桌子站起身来,爸爸和申阿姨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但那时的我根本顾及不了这些,我心里有好多话一直压抑着,我很清楚再不说出来的话我会疯掉的,我会崩溃的,从小到大都要听从爸爸的安排,为什么我始终不能自己决定一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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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G& L  a, Y' H# z* G' s  “你这是干什么?”父亲也站了起来,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因为我这么没有礼貌的而生气。 ' c4 t, l, B' X$ |2 w5 ]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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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做自己,想要说我想说的话,想要做我想做的事。我没有女朋友,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为什么不能祝福我和晨晨呢,难道那样就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吗?为什么?” ' \" |/ c; C1 K- y' l" i% D

& b$ v- |; Z0 r" D! `/ u0 D3 x  我的语气很重,声音也很大,仿佛希望全天下的人都能听到我内心的呐喊,希望天下人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为什么?为什么同性爱就那么不能被世俗接受呢?我不要生活得那么阴暗,也不要向命运屈服,更不能压抑着自己,仅仅是为了家人、为了传宗接代而去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那才是一种堕落吧。 8 ?' ^: e6 v) i% F: d

/ S* E. g/ F5 l: G" F  回到房间,我把门从里面反锁,不想再被外界的任何人和事打扰,我需要冷静,需要酝酿,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仔细想清我对晨晨的爱,我知道那是人类最原始、最深刻的爱,是我心甘情愿为之而付出所有、甚至牺牲一切的爱,我无怨无悔,就算别人说我执迷不悟也好,我要用我的心改变天的决定,用我的爱改变世俗的无情,纵然会伤痕累累、纵然失败,纵然会早早的结束自己的生命,甚至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去受苦,只有晨晨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畏惧跟害怕了,只要和晨晨深爱过,那么只是今生,而没有来世,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神啊,请可怜一下我们这两朵孤独的灵魂,让灾难离我们远一下,让欢乐能够长久的伴随着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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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9:4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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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什么才是爱?难道爱只存在于男人与女人之间吗?有人说喜欢在爱之前出现,和爱一起发生直到两者一起消失,一个是体表引起的荷尔蒙反映,一个是大脑神经引起的综合反映。人可以很容易的喜欢另一个人,但却不一定是爱,因为喜欢只是很简单的一种取悦自己的感觉,而爱却是不惧艰险、不顾一切、不求回报的去取悦他人,将“喜欢”上升至“爱”,是一份妙不可言的感觉,是一份升华的执着和一点浅淡的苦涩,通常大家都会把爱比作是一杯很浓的鸡尾美酒,很可惜,我生平从来没有品尝过这种酒的味道,但是,我想我已经了解爱了,也很确定我对晨晨的就是这种致死不逾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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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便是爱。就是相互的理解、相互的信任、相互的支持、相互的依托、相互的妥协,但有时也很奇怪,你有爱他人的的权力,他人却没有爱你的义务。那么这种一相情愿的感情又算是爱吗?就像晨晨对赖赖的一样,赖赖并不爱他,只是晨晨一直“单恋”着赖赖,想必这也是另一种爱吧,与我和晨晨的并不相同。有时我很怀疑,人活在世上一辈子可以爱多少个人?在我看来真爱的应该是有且只有一个的,那么在晨晨心里谁才是这个人呢?我?还是赖赖?我不知道,也始终没有询问过晨晨,直到最后,或许是不想晨晨为难,但更多的是我内心在害怕,担心那个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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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 D% d) J5 W9 J9 O$ {; a   爱情的确妙不可言、无形无色,有时会成为幸福的起点,也许只要跨出了这第一步,就会与成功咫尺之距;也许跨出了这一步,就永远不能回头,痛苦为伴、疲惫为依。我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爱上晨晨了,过往的一切像梦幻一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和整理就已经和晨晨逃去了重庆,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突然,让我措手不及,甚至没有时间考虑,我知道我和晨晨是相识是天意,我们在一起也是上天注定的,虽然今后的路还有太多的崎岖和刊刻,可是只要我们携手同进,我相信一定能度过重重难关,为了将来的幸福我不能畏惧,不能被眼前的事情所吓倒,我应该站起来,解救我的晨晨,让他和我在一起,只有跟我在一起,他才是幸福,我才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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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S" U) \# N( _7 L  一大早的我就起床了,其实整晚我几乎都没有睡着,洗了个澡,我开始打扮自己,认真的梳理头发,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开始觉得其实自己还是蛮英俊的嘛,看到自己丑美的样子我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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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装扮和平常不太一样,我舍弃了一向偏爱的休闲服装,而是穿上了比较正规的白色衬衣,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就连我最喜爱的白色运动鞋也被我擦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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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行在熟悉而宽阔的大街上,看着身边的路人虽然匆忙,脸上却始终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开始想或许我和这些人并没有缘分,但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着一段属于自己的故事,快乐的、悲哀的,我不知道,可能人类的生存就是一种苦中作乐,但只要找出自己的亮点,就能让自己活得更精彩和灿烂,明天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先苦后甜是最简单的道理了,我相信实在人为,我相信人定胜天。 % E3 k; v; T# X6 S. Y2 }.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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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的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向大地,就像爱一样,我总是觉得爱是一种信仰,它在人间流浪,流浪至远方、至每一个角落,静静的看着世人幸福的模样,我忽然想唱歌,想和全天下的人一起同唱,赞扬爱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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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8 o& V/ t3 J0 h+ a   我终于来到了晨晨家,站在楼下我抬头看着晨晨家的窗户,我开始胡想连篇,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做什么?恐怕还在偷懒的睡觉吧。我再一次微笑着,然后上楼,朝着晨晨一步一步的接近。我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鼓起勇气敲了门。 : R; F7 ~1 G- ?$ c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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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门开了,我又一次和晨晨的母亲四目相对,我依旧保持微笑,很恭敬的对她微微鞠了个躬,我看得出晨晨的妈妈很吃惊,但她很快的收拾了那样的眼神,取而带之的是我早已经预料到的仇恨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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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 v5 R  g9 h  “对不起,阿姨,请让我见晨晨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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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 M8 ^3 o' k+ d6 Y  “他不在家,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找他了。请回吧。”晨晨的妈妈的语气并不友好,可我并不害怕,因为既然决定上门找晨晨的见面,这些我早已经做好承受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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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T7 q. e1 O" M0 c$ G( h) v* o* |  U  “不,今天我是一定要见到晨晨才会走的,希望阿姨可能谅解我的心情,如果您真的疼爱晨晨,就不要让晨晨伤心、难过!请成全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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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3 R+ e$ o7 D9 h   听完我的话晨晨的妈妈就更生气了,她没有再理会我,正要关上门的时候,却被我用手给挡住了,我猛的推开她,当时的我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我冲了进去,到了客厅,大声的喊着晨晨的名字,晨晨的妈妈也跑了进来,想要把我推出去,于是我们就这样拉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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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一个卧房的门打开了,晨晨走了出来,于是我和晨晨的妈妈都停止了动作。眼前站着的就是我的晨晨,我触手可得,可我却一直站在原地,直视着他,他也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很急促,并且越来越快。 : z* ]6 S6 G1 m

' z* m9 n9 j+ @1 o  “晨晨!”在喊晨晨名字的时候我的声音很沙哑,我咽下堵在喉咙里口水,然后抬起我的左手,伸向晨晨,继续说,“跟我走吧!”
0 o  D7 i+ P$ v: m7 ]( _+ B  我忽然想起之前在艺术学院的情形,在那个迫在眉睫的时候,晨晨也是这样伸出手来让我跟他一起逃离。晨晨的表情很痛苦,他依旧没有作声,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的手,然后又重新看着我的眼睛,我看到了晨晨眼角挂着的泪水,我好心痛,可我还是很平静,平静的等待着晨晨的回应,我知道,晨晨一定会伸出手来握住我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他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深爱着我,并且可以为对方奋不顾身。 , g& [9 y) D9 l( H8 D5 k, M

- n0 j6 Z4 M: I# i# C5 h1 x3 a1 D   还没得到晨晨的回应,他的母亲就又开始拽着我的衣服,想要把我赶出门去,可我却很倔强,也不知道从哪里使出的力气,晨晨的妈妈在怎么使劲儿也不能拉动我,于是她就大声的骂道:“你这个混帐东西,少来招惹我的孩子,你给我滚,滚出去。” ; e7 C  G8 ~9 J- o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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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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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终于开口了,他的母亲也忽然停止了对我的动作,和我一样盯着晨晨,像是在等待着一个判决,最终是我要失去爱人,还是她要失去儿子,一切就在此时此刻了。我很有信心,我知道最后胜利的一定会是我。 7 o. q$ |. \: E, q, E0 Q9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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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看着我,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我,好象淤心不忍,迟疑了许久才坚决的说:“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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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晨晨不愿意跟我走?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好痛,想要炸开了一样,晨晨又什么苦衷吗?他明明已经知道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得什么绝症,一切都是谎言,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离开,离开这个只有欺骗的世界,过只属于我们二人的生活,难道他还在相信那些无聊的话,相信会有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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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拖着沉重的躯壳从晨晨家里出来,重新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我输了,晨晨最终还是跟自己的父母妥协了,跟我们的誓约妥协了,他选择了放弃,或许是他已经疲倦了,觉得乏味了,是时候离我而去了,但我始终不相信晨晨是因为变心,爱上了别的人,我不知道这里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晨晨会改变跟我在一起的决心,我们不是说过要一起和天作对,要努力得到世俗人的祝福吗?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他放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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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申阿姨依旧在厨房里忙个不停,一切都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爸爸见我回来微微侧过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我似乎觉得这个“家”如今已经不再温暖了,至从上次和他们正面冲突以后,这个家里变得冷清多了。 ; T$ u) X0 E' b+ k9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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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开口跟爸爸打招呼,而是直接的进了我的房间,爸爸也完全没有想要叫住我的意思。我们之间并没有仇恨,我明白爸爸是想多给我一点儿自由的空间,让我认真的考虑存在于我身上的、在他看来是“死罪”的问题,但在我心里,晨晨是全部,我不能放下爱他的念头,就算晨晨已经对我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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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我听着自己均匀的呼吸声,根本没有一丝睡意,由于没有拉上窗帘,所以我可以看见外面的夜空,好多闪烁的星星,我猛的爬起来,把窗户推开,直起身子、仰着头在天际环视了一圈,然后又很失落的坐到床上,我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因为今晚没有月亮,不知道它躲到哪里去了。 ; e. U* g0 ~- h$ @0 ~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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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了熟悉的音乐,我第一次觉得这温和的旋律是那么刺耳,我聆听着,因为全身都觉得疲惫,所以懒得去接听,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我很费劲儿的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我和晨晨当初的感觉,就好象他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切都是空白的。 $ y9 ~( L. M6 ^/ u4 _. Z"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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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依旧响个不停,我拿过来一看,原来是肖凌,又是这个女人,早在上次从遵义回来以后我就已经很认真的想过,并觉得永远不要再见她的面,因为我心里充满了内疚感,虽然她对我很好,我也和她发生过性关系,但我很清楚我并不爱她,也绝对不会爱她,理由只有一个,因为我整颗心里都装满了晨晨,永远也容不下别的任何人,但我还是接听电话了,因为我想让她对我彻底的死心,我不能耽误她的时间,她是个不错的女孩,我不能害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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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现在下班了,你出来呀,陪我去吃消夜好不好?”电话那头传来肖凌兴奋无比的笑声。 : w/ N$ F6 m( j- q% X" g

; b4 c. H$ b& V5 e. s' ]  “我为什么要出来?”肖凌被我问住了,一时不晓得怎么回答,见她这样我咬了咬牙,继续用很冷酷的语气说,“我为什么要陪你去消夜呢?这不是我的义务,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陪别人的习惯和责任。” 4 K6 @& Z/ C6 a7 J0 [$ F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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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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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2 j/ I9 ~) a( x  “听不明白吗?一定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吗?”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这样一定会伤害到肖凌,但我如果现在心软,以后一定会把她伤得更深,会让她更痛的,于是我狠下心对她说,“你陪别人喝酒作乐不是有钱赚的吗?我陪你可没有,所以我可以选择不去,请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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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季平,你居然这样说我?”肖凌终于发火了,她的声音在颤抖,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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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这正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听着肖凌在电话那头大骂,我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像是难过,又或者是无奈的微笑,我伤了她的自尊,我相信以后她就不会再来找我了,另去找一个对她真心的男人,能够过幸福的生活,我这样想着,可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肖凌,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接听了。 ( Y6 z+ i% x3 e7 y% W( ?' M" a! K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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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给你钱让你来陪我?你开价呀?”肖凌的语气变得很严肃。 , G8 p+ v8 w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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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倔强了,我像是在和她赌气,又像是在和我自己赌气,总之我头脑一热,不顾后果的回答:“也不贵,如果你只是要我陪你吃消夜、聊天的话,一百块钱一个钟头,怎么样?” 6 q6 ]4 N. n" q" x" Z+ i

0 |/ z- q* e! T" O3 c* ?  “好,你现在出来,就照你的价格我给你钱就是了。” / P/ {' b* x: J( }: \* C. ?/ I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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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真的去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想可能是希望肖凌能够心灰意冷,对我彻底的放弃,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她自己本来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还会舍得花钱要我陪她吗?这后面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驱使她这样做,这个问题或许我永远也想不通。 2 @5 H( F8 J/ q- C, D;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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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路思索着,直到来到酒店楼下也没有找到答案,我松了口气,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只是尽量的让自己装出一副爱钱如命、见钱眼开的贪婪样子。 4 v- D% |  K: E2 v/ x* P

2 @9 d5 \" j- B  l3 y& V: N: X1 A8 o6 l   我乘电梯到了三楼,找到肖凌早已开好的房间,走过去敲了门,不一会儿门开了,肖凌和我对视了一阵,她一脸的镇定,我不知道当时她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很紧张,确切的说是很害怕,担心自己会心慈手软。 : c% K8 \- }/ e2 E6 I) N4 o, k( A

/ ?7 Q, ~$ s, M; F& e4 T- I! K   我关上门,跟在肖凌后面慢步走了进去,见她不表态,又躺回床上,我张口就问:“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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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0 e  b# `" P3 u# G   “怎么?你怕我会欠你的吗?”肖凌从床上立起身子,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心里并不相信站在眼前的我会如此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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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坚决的回答她。 ; R; N# k7 |7 f, D) M7 G

6 S; V* d) w, y! _- [   听了我的话,肖凌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取出两张一百元钞票扔在床上,然后对我说:“这些你先收着,等你陪完了我,算算时间,我再补给你!” : l% N1 k0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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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肖凌这样我真是难过极了,为自己,但更多的是为她,我是一个懦弱的男人,我不能给她幸福,我走过去把钱捡起来放在口袋里,不屑的说:“OK,谢谢!”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对这个毫不知情、又为我付出了很多的女人说了无数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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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这个方法果然很有效,从那以后肖凌再也没有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她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正确的说是我从她的世界里退出了,我诚心的希望她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是我给不了她的。我想请求她的原谅,想让她明白真实的一切,想让她知道我心里对她的歉疚和感激,但这些似乎都成了永远不能实现的事情,只要肖凌能够忘却我,从来不再难过,那么就让她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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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的我竟然接到了周阳的电话,他告诉我下午他就要离开,跟自己的几个表叔叔到深圳去打工,从“号子”里出来周阳就一直闲着,这次他的亲戚在那边给他找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好象是在一家酒店上班,而周阳自己也想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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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6 x  E! A" }9 n   周阳说他会在客车站乘三点的汽车出发,我猜想可能是飞机票价太高的缘故吧,而他的妈妈当时为了保他出来欠了不少钱,也不知道还清了没有。他还告诉我到时候晨晨也会去送他,这是我最好的机会,要我好好把握。 ! r8 T& I# |  S, S, S3 f5 a

* L# V: @" [" H# y1 Q1 R( s   于是挂了电话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兴奋得忘了现在还是早上九点,就跑到浴室洗脸、刷牙,周阳没有说错,这恐怕真的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一定要认真的和晨晨做一次深入的交谈,我要知道他的想法,为什么要弃我而不顾?曾经答应过永远不会留下我一个人的话难道就不算数了吗?可一想到上次在晨晨家里的情形我犹豫了,同时也很担心,他居然说出不愿意跟我走的话,他真的不爱我了吗?我还能重新拥有他吗? " H8 h' _0 f* L9 m(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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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对自己没有信心,对我们的爱情没有信心,我知道天地下唯一不会改变的事情就是事世间万物的改变,很多事情都是经不起考验的,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我的晨晨,那个属于我的天使会背叛得那么突然、那么彻底,曾听过一句话“心碎才是爱情最美丽的样子”,难道这是每一段感情最后的结局吗?还是这正是别人所说的GAY的悲哀呢?任何人都逃不过、避不掉,绝对没有这样的例外吗?是上天不够怜惜我们,还是我们的感情不够坚定,所以才不能永恒吗? + x; M( [( i" R& d" \: D

0 M  g/ t! E8 l   我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就像是要崩溃了一样,世界在一夜之间变得黑暗了,原本属于我的幸福在空气中远离,甚至消失不见了,但又或者这样的幸福并不是原本就属于我的,难道所有的一切从开始就错了吗?我开始怀疑,我想从开始就错了吧。 5 C6 N( a6 b-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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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点不到我就到了客车站,找到开往深圳的发车点,没有见到晨晨和周阳,我想是时间还早,他们要晚一些才会来吧,于是我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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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7 A% K& F! h0 @  p  我想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吧,看着眼前匆匆忙忙赶着上车的乘客,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为什么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还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真是可笑,我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和疑问,记得曾经在一本名为《同性爱在中国》的书籍中看到过一段话,书上说其实任何一个人在还没有出世的时候都是双性恋者,只是由于自身的环境不同、所受的教育不同,结识的朋友不同,还有经历遭遇不同,绝大部分人会成为异性恋者,一小部分人会变成同性爱者,而又有另外的一部分人依旧是双性恋。而实际上同性爱和异性恋并没有区别,就好象多数人习惯使用右手,而也有人喜欢使用左手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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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我刻骨铭心的是书中有一个六十岁的GAY的自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性趋向和别人一样,他似乎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的,他很恐惧,所以不敢跟任何人说,也拼命的伪装自己,深怕别人会察觉出什么,然后把他送到精神病院,他很痛苦,整日活在孤独之中,他很压抑,却始终找不到释放和宣泄的机会,这对于他来说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情。后来他结了婚,生了孩子,现在也已经当了爷爷,三代同堂,他保守了心里的秘密,成功的没让任何发现,在外人看来他是多么幸福、而又和别人没有什么区别的老头,他渴望和男人做爱,这是他一生所想的,却从来没有一次这样的经历。他真可怜,我替他觉得悲哀、觉得可惜,我并不认为他懦弱,我想可能是他生活的时代给他的压力太大,才让他直到死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想做像他一样可怜的人,更不愿意这样行尸走肉的过完我的一生,我有我的想法、比天还要高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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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书对我的影响很大,也让我对GAY了解了许多,在那以后我不再认为同性爱是不正常的,它和异性恋是一样美好的,当然也应该得到世人的祝福,所以就算真的是个错误,就也决定要错到底。  % T9 q5 @5 Q6 G$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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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周阳和他的母亲终于出现了,还有几个中年男人,我想应该是他们家的亲戚吧,可我却没有见到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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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 L0 l  D8 U6 ]   周阳一见到我就立刻迎上前来,我问他晨晨呢,他的回答让我顿时心里一阵冷:“我也不知道,我们本来说好在我家见面的,可等了很久他也没来,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我看时间差不多,就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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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l3 s2 [, K# |# d% X   怎么会这样?晨晨到底在哪里?他怎么可能连自己最好的朋友要远行都不来送他呢?打了好几通电话去晨晨家,却始终没有人接听,那时的我真的是有说不出的难过,周阳一直在一旁劝慰我,说晨晨一定会来的,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当时周阳的妈妈也在,我只好压抑着自己焦虑的情绪,耐心的和周阳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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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有五分钟客车就要出发了,周阳跟自己的母亲和我告别,依依不舍的上了车,因为当时的环境并不方便,我们也没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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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 T; Z, g4 N! J, n' T7 h& G   周阳的妈妈站在客车下,透过窗户看着自己的儿子,嘴里不停的唠叨着一些要周阳照顾好自己的话,我被那样的画面感动了,为什么晨晨的母亲就不能这样仁慈,就非要拆散我们,让晨晨痛苦吗?这是一个母亲希望看到的吗? / O2 V6 P5 J+ w, {  O) 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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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周阳妈妈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接听居然是晨晨打来的,我让阿姨把电话给我接听,就这样我才终于再一次听到我深爱的晨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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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R7 n+ u2 ^# b  “你在哪里?怎么不来送周阳呢?”说这话的时候我很着急。 9 ^$ ]! Q% g! ~; m6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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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个朋友家里。请让周阳接电话,我想跟他告个别!”电话那头晨晨的声音很不稳定,微微的有点儿颤抖,我不知道是因为听到是我的声音心里不是滋味,还是因为自己的好友要远行而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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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上车了,而且车也马上就要开了,所以他不能接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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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马上就要开了吗?”晨晨迟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不能去送他了,你不要挂电话,让我听听客车开走的声音。” 8 k1 O! R5 F7 @$ a$ t

9 q7 L9 w/ A  b  V   于是我和晨晨都沉默了,不一会儿,周阳乘坐的客车出发了,发出极大的声响,那是客车启动发出的声音,我知道晨晨当时在想些什么?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正在电话另一头静静的听着,听着这汽车开走的声音,是要把自己生平最好的朋友送到另一个城市,是要分开他们,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重逢,因为身边有了朋友,我已经可以体会到那种和朋友分别的心痛,就像我当初和下村泽野分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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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3 f/ g3 |4 i   客车开出了车站,踏上了一条很长远的旅途,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电话那头的晨晨竟然发出了抽泣的声音。 3 X4 C* B9 A& O( |! Z: ?" v

2 V5 l1 k7 L; i5 C  “晨晨,我要见你!请让我见你好不好?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我迫不及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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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1 {" e/ \! j) @/ d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晨晨才开口对我说:“我们的关系只能这样了,还要见面吗?没有用了,一切都过去了,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吧。” ; ]4 T4 g) g! {8 Y1 j6 d' t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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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猛的吐出这个字,顾不得还有周阳的妈妈站在一旁,激动的大声说道,“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要见你,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真的要永远分开,也让我见你最后一面,就当是做个了断也好。” 7 }" Z) ]& c3 r& A3 ~, }

2 c4 D1 \8 o+ Q' j% Q  “有这个必要吗?”晨晨声音格外的哏咽。 3 l- `% |. H( p

' r. p: l7 D8 T' Z  “是的,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桥上等你!请当面给我一个交代吧,如果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爱,但至少曾经有那么那么多的回忆,就请仁慈一点儿,做个了断让我死心吧!”说出这样的话当然是口是心非,我怎么可能和晨晨了断呢?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在欺骗晨晨,仅仅是希望他能和我见上一面,我是那么有信心,只要我们单独见了面,我一定会让晨晨回心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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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 k+ u; S+ c# H) S   晨晨长长的叹了口气,又迟疑了很久,才对我说:“那好吧!” 7 W% C& I. S1 q; g0 R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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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这座把我和晨晨从陌生人而紧密连接的桥,这个把我从原本乏味生活带向另一个世界的起点,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桥下的河水依旧平静、安详,远出的高楼四平八稳的伫立在那里,桥的不远处是一所重点高中,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放学的时间,所以桥上的行人很少,我站在桥中间,抬起头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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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又想起了《新白》,说来也巧,白娘子和许仙初识的地方是“断桥”,用小青的话说她们倒霉就是从那里开始的,而我和晨晨也是在桥上相遇,或许这是天意的安排吧。 6 \" F/ p: g7 v% V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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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等太长的时间,就看到晨晨从桥头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他还是原来的样子,穿着休闲的服装,头发比原先稍微短了一点儿,但还是挡住了眼睛,我忽然觉得一切又恢复到了我最幸福的那段时光,晨晨还是那个我心爱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清纯、天真的笑容。 1 T, s& B4 l, c% g0 x3 g

- [7 K; G0 G" b3 \) X+ V   晨晨在距离我大概还有三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也死死的盯着他,谁也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直视着对方。 1 e" Z5 p2 ~  f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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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阳光照射着我们,眼前站着的就是我的晨晨、我的天使、我奋不顾身要去爱的人,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我不知道当时晨晨在思索什么,我只知道我很害怕,因为实在担心再听到从晨晨嘴里说出的一些让我心碎的话语,那样的话我会疯掉的。 & `- o  B  A' G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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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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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欲言又止,我忽然又很想听晨晨说话,说什么都好,因为这样沉默的气氛真的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我无法平定心中急噪的情绪,于是抢先开了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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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转过身面对和河水,他的举动让我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接着又是好长时间的沉默。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我还是可以看清晨晨脸上的神情,是那么忧郁而不安,我很想冲过去抱住晨晨,紧紧的将他搂在我的怀里,并且永远都不再让他从我身边离开,但我却始终没有那样做。 6 Q) }8 X, F& Q# V( @7 O,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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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很久,终于知道为什么白素贞会被压在雷峰塔下,和许仙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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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O- _& Z1 ]0 Q8 ]' o+ q  “嘞?”晨晨忽然这样说让我很疑惑。 . l9 Z9 ], e8 i( V/ K4 X

9 g( f# V* x' p* q, D( L: T* l7 O& w  “你知道白娘子和许仙之间的情缘是靠哪两件信物所定的吗?”晨晨转过头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案,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跟我提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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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件信物?”我想起《新白》第一集里是因为许仙捡到金钗并且归还了白娘子两人才认识,而后来又因为小青作法来了个“下雨天留客”,许仙把自己的雨伞借给了白娘子,两人才有了后来那么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我相信晨晨问的就是这两样的东西,于是问答道,“是金钗和雨伞!”   y" I: D  J# M- z6 h* K, ~

& B( f( s7 c6 g( p3 }  “恩!”晨晨笑了笑,那笑好象很满足,很高兴我能回答出正确的答案,接着他又把脸转了回去,盯着平静的河面,叹了口气,接着说,“金钗是‘拆’,雨伞是‘散’,他们又怎能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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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明白晨晨的意思,他是在告诉我一切都是天意,任何人都没有能力改变天的决定,可我很不甘心,也觉得晨晨这样的想法实在幼稚,更相信我们只要努力未来的幸福就是属于我们的,只要我们坚信不移,那么任何力量都不能把我分开:“可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经历了重重苦难最后还是在一起了呀,只要彼此有爱,是可以度过任何难关的。” 6 ~5 i1 p9 J! E; w.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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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后他们已经不相爱了!不是吗?”我不明白晨晨话,于是追问他,迟疑了很久,晨晨才对我说,“自白娘子出塔以后没有和许仙说过一句话呢,当初她是为了爱情而战,宁可舍去前年道行、甚至是甘冒丧命的危险也要和许仙做一对人间夫妻,可后来呢,换回来的只是短短的三日情缘,再和许仙双双升天成仙成圣,那么他们当初要私守人间的心愿不是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努力了,受尽了折磨却依旧没能得到幸福的夫妻生活,人力果然不能胜天呢,当初勇敢顽强的白娘子死了,许仙也一样,到最后他们已经不再相爱,而都被佛化了。” 5 x+ C2 X, x; Z1 M# q;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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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会的!”我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因为实在不想见晨晨这样,他对我们的未来怎么会就这么消极?难道我们的未来在他心里就是悲惨的结局吗?我不相信,不相信什么人力不能胜天的的谬论,一开始是晨晨给了我面队困难的勇气,可现在他的信心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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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u# h+ g- t' F  “可结果无论如何一定是那样的!那是你和我都不能改变的事情!绝对不能呢!”晨晨的语气很坚定,坚定的让我都有些怀疑,难道真的一切到最后都只是子虚乌有吗?就不能是个例外,就不能摆脱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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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 L' E6 t7 ?* `  “你还爱我吗?” 6 q" I: O! v4 X  q. f: ]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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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被我的话震住了,他沉默了,我很难过,难道晨晨连对我的爱都怀疑和动摇了吗?为什么不能给我答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中间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谁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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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2 d. M; w$ k$ p$ d  “我明白了,你已经不爱我了是吗?”等不到晨晨的回答,我的心一阵阵的揪痛,但我脸上还是勉强的露出了微笑,那是我生平最痛苦的一个笑容,我勉强让自己释怀,忍着剧烈心痛带来的难以呼吸,狠下心对晨晨说,“我们分手吧!” % D' U" t: `% s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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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晨晨的声音在颤抖,我看到他眼角挂着泪,好象是在告诉我一切都结局了。 ' G) F/ u# K7 n$ G( n' ]) j0 N

  |( C! y4 R# I8 v   我忽然失控似的猛的笑了起来,然后咬着嘴唇,尽量露出一副可以欣然接受的样子,始终微笑着,泪水却一直不停的滑落:“在认识你以后我结束了之前受人欺负的生活,开始懂得什么是生命的快乐,原以为这份只有你才能带给我的幸福感觉会伴随我度过一生,也许命运就是这样,由不得人,就算再不舍也必须忍痛放弃。我要感谢你今天的沉默,我会永远记得你这个曾经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记得每一个和你在一起的片段,我们在这座大桥上的相遇;一起在便利店里偷东西的事;在学校被人欺负,是你带着我翻墙出校;被同学和老师传言是同性爱的事;在大桥上因为帮助别人而手臂受了伤的事;因为被家里人反对而逃离到重庆,希望过着平淡和幸福的生活,那些都是我一生最最难忘的回忆,我有这么这么多的回忆,只属于你和我,够了,真的够了!” * f$ K" W6 m" A: [4 e

, L9 Z2 M# f2 N& {' o   晨晨一直听着,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泪水也忍不住静静的落了下来,我转过身,不再正视晨晨,然后一步一步的朝桥的另一头走去,我多么希望晨晨会突然的从背后叫住我,告诉我他对我的爱依旧没有变,愿意和我再一次逃离,离开这里,去创作属于我们的幸福生活,每迈出一步我就会觉得距离晨晨越来越远,似乎是要走向一个没有光明的世界,拖着沉重的躯客继续自己没有色彩的生活,直到生命结局。 ) j& g- ]0 u! M7 |

" t) z+ R9 U. p; Q1 _4 t. P   忽然一个声音让我止住了脚步,那是我兜里手机传来的音乐,是那首我和晨晨都非常钟爱的《First Love》,我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掏出手机,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听这这首属于我和晨晨的爱的主题曲,不由的又开始心痛,记忆在我脑海里翻阅了一遍,和晨晨曾经的一幕一幕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可如今一切都变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才忽然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很多东西不是你说不要,就可以留住,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想放弃就能彻底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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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X+ g. p1 J: t0 l   晨晨在我心里的地位相信不会有人可以取代,他给我生命带来的色彩虽然能够伴随着我度过一生,但我很清楚,那些绚丽会渐渐褪色,我将再一次忘掉灵魂,甚至是成为比当初还有无能的人,晨晨的出现和离开,将会是我今生最大的痛,而那段因为年少而大胆的经历,正如我对晨晨说的一样,必定会让我回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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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p2 N8 K$ l   我并不知道是谁在此时此刻打来的电话,直到音乐停止,我突然觉得连幸福的生活也停止了,我没有回头看晨晨,因为害怕多看一眼,就会多一点留恋,就会更加的舍不得,于是我又迈出脚步,继续走我自己的路,走出不远,晨晨居然从背后叫住了我。   i! G, ]! G% e, a# O# Z! L3 q

9 w4 f- K. X3 Q3 z. l/ \6 q, C6 A  “那个……”听到这个带有抽泣声音,我一下子回过头来,呆呆的看着晨晨,见我不说话,神情又那么恍惚,晨晨迟疑了很久,好象是在做一个人生最大的决定,然后微笑着对我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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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就居然会这样说,实在是出呼我的意料之外,我原以为我们的故事真的就会从此结束,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们并不是因为不爱对方,而是因为承受不了世俗的舆论,渐渐变得筋疲力尽,又因为太多的GAY恋情到最后都是悲剧收场,让我们对我们的未来都失去了信心,似乎认定了我们的以后都会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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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D" L/ R$ t   我很感动,那是生平第一次这样的感动,因为我很高兴,晨晨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在这个时候还能说出爱我的话,他是在告诉我他会继续陪着我,一起去面对所以的一切,然后靠着自己的力量,改变上天的决定,让世俗人都知道两个男人之间也会存在着致死不移的爱情,最后取得我们应有的幸福生活。 5 n* [, j& Y5 D! g#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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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走吧!”说这话时我的眼泪一直没有听过,而且哭得更厉害。 ) Z2 N: ^* v7 }& r- F

: G: ^! q( ^$ p: l6 r* w   我的话让晨晨又一次沉默,他好象有所顾及,半天才对我说:“我们之前曾经逃离到重庆,可是纵然这样也不能真正的摆脱,现在又能去哪里呢?” % `! v0 i* }8 D  w$ J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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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有些激动:“那是因为有人出卖了我们,这一次一定不会的!” * t& x$ i8 |4 Y! h& F

! [+ y# L, P2 W- k; w! d6 \" j  “嘞?”晨晨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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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s/ [' F9 t/ M   我知道我一时口快说漏了嘴,因为直到现在晨晨还不知道当初出卖我们的人是他生平最要好的朋友周阳,而刚才在客车站送周阳的时候,我在电话里清楚的听到晨晨在哭,那是一种对朋友的依依不舍,他是那么珍惜与周阳之间的友谊,而且之所以今天能够见到晨晨的面,也是周阳的帮忙,既然这样,那么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因为我实在不想晨晨伤心难过。 ( Q- c5 A0 h0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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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天津吧,你上次不是说过想陪我去看望我的妈妈吗?我们现在就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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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晨晨并没有多想,而是很快的冲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的晨晨回来了,属于我的幸福也回来了,记得晨晨曾经跟我说过,我们没有让别人幸福的权利和力量,是的,我们自己本身就是两朵孤独的灵魂,如果将来会因为我们的自私而受到天谴,那么就请上天惩罚我一个人吧,我甚至宁可减寿,只要能和晨晨在一起,只要能换得晨晨多一些的幸福。  6 g7 q, {. r/ s. n. H+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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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看了手机,原来是杨儿给打的电话,她叫我到排练室说是有事情商量,我猜想应该是演出的事情,于是便带着晨晨一同去了排练室。当杨儿和小游看见我和晨晨又重归于好了,简直是兴奋得不得了,还马上打电话把吴勇也叫了过来。 9 Q/ @2 i" a$ ]  t5 h4 o" _

5 P9 H$ \+ a' F6 `( m   既然大家都在,而且我相信他们是绝对不会把我和晨晨的事情传扬出去,并且会为我们死守秘密,于是我便把我和晨晨的决定告诉了他们:“我和晨晨想过了,既然两家的家长都那么顽固不化,而我们是铁定要在一起的,所以我们决定再一次离开,去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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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好,留在这里只会给你们带去压力和痛苦,要想在一起就必须要有所牺牲。”吴勇想了一会儿,有些着急的说,“可是天津太远了,恐怕……” 3 U% f' ]0 M- o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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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儿你们不用担心,我妈妈在天津工作,而且家里人是绝对想不到我去找她,所以会很安全。”说完这话我和晨晨对视了一下,会心的笑了。 9 E, j7 p! V' Q- w6 ]# I- ~( H; `

: E! F, n4 |( R) x% F   听到我们要离开的消息,杨儿很快的收拾了先前的喜悦,样子十分的舍不得,我问她怎么了,杨儿才说明了今天把我约来的真正原因:“是这样的,我在重庆已经联系好了一个场子,演出时间为一个月,价位很不错,本来想我们组合一起过去的,再说我们这边排练室的房租也要到期了,而我们已经有了很多现成的舞蹈,根本不再需要什么排练室,所以我想干脆就到重庆去发展,小游可以住我家里,也可以在我家排练,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1 o2 e  W1 J+ e; W0 x& f

5 t) N5 e. u) o# }, V8 ~8 Z  “你们都说好了吗?”杨儿和小游都对我点了点头,我觉得自己有点儿自私,如果我就这么走了,丢下杨儿和小游好象太不负责了,于是我决定改变我和晨晨的计划,“那我们就先去重庆,演完这个场我和晨晨再去天津,这样的话也可以多赚一些钱,毕竟去到天津什么都要重新开始,而等我在天津安顿下来以后,你们就到天津来找我们,然后再一起演出好吗 ?” - g1 ?8 j9 ~  E1 q1 t% V- J8 k

/ r0 }! R5 k3 o5 o) Q! H' G   听了我的话小游立刻就答应了,只是杨儿显得有些犹豫和顾及,可她也没说什么,我突然觉得杨儿看晨晨的眼神有点儿奇怪,那个神情好象包含着某种意思,像是在凝视自己心爱的人,难道杨儿喜欢晨晨?我不敢在想下去,或许只是我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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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们商定好明天中午就下重庆,于是回到家,我就开始收拾东西,爸爸和申阿姨知道我要去外地演出也就没有在意,还给了我一些钱,并且嘱托我照顾好自己。其实这次回家我主要是想拿到初中时妈妈从天津给我寄来的信,因为那上面有她工作的地址,这样一来,我们到了天津就会很容易找到她了。 6 D; I( `4 h. y8 w- J- z

! A9 [) ?* o2 P, W% C  R2 R   晚上,我和爸爸,还有申阿姨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不经意的看着爸爸那张皱纹已经微微凸现的脸庞,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这么多年来,爸爸为了我一直没有再婚,就算再苦也从来没有抛下我,而我现在却要离他而去,试想一下,如果爸爸的身边没有申阿姨,那么我走了,这个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会寂寞、会孤单的吧?我这样一走了之爸爸一定伤透、会很生我的气,甚至不再认我这个儿子,想到这里我莫名的心痛,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别无选择,我多么希望爸爸能够接纳我和晨晨,那样的话我就不必离他而去了,其实我心里也有太多的不舍,他毕竟是我深爱的父亲。我很想跟爸爸说句“抱歉”,但我始终没有那样做,因为不想让爸爸多疑,我再也不能失去晨晨了。 5 b) n/ x% k2 ~7 ~% ^

2 ~' F1 q0 d6 d  x; P) ~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心里还是想着晨晨,因为我知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太难为他了,而他的家人也会为此而更加的仇恨我,总认为是我教坏了他们的孩子,但我已经什么都顾及不了了,我只想和晨晨相守在一起,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 T5 w; L& M* X) @2 Y& N!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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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晨晨,还有杨儿和小游终于平安无事的来到了重庆,回到了这个我和晨晨曾经居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并且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之所以说“平安无事”,我倒无所谓,主要是担心晨晨不能安全的从家里逃出来,可从我们一同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开始,我们都知道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了,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幸福最终是属于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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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巧,我们演出的场子正是当初我和晨晨经常去作客的那家“热舞会所”,老板是个很和气的中年男人,姓周。因为来这边演出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是包住宿的,所以他给我和晨晨安排了一间“客房”,这房间还不错,只是有些陈旧,却收拾得很干净,虽然离我们演出的场子有点儿远,但却不觉得麻烦,因为演出的时候总会弄得浑身是汗,演出以后便和晨晨步行回家,这样一来可以吹吹夜风,自然会觉得很舒服。 3 h2 G/ u6 Q2 i6 H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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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游并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因为她是女孩子,自然可以到杨儿家去住了,尽管这样,只要她们俩一起床就会跑到找我们,虽然大家有说有笑,不会觉得寂寞,可我却始终没有找到上次和晨晨在重庆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少了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吧。 , U: ^- p; R/ ^, q+ C/ {

9 v8 P, k  a$ F. a* F   在“会所”演出了一个多礼拜都很成功,每次都会赢得全场的阵阵掌声和欢呼,老板也很看好我们,这无疑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心里盘算着,只要在这里呆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就可以和晨晨到天津去,不仅可以见到我最思念的母亲,还可以从此和晨晨过着幸福的生活,我一定要尽最大的能力照顾好他,让他知道和我“浪迹天涯”是没有错的选择。 2 Z2 }4 z$ e% F' N0 F7 v

6 G3 o* _9 C0 J6 @6 t1 B2 Q; P   一天晚上我在化妆间里换演出服,这间化妆间并不小,却有些简陋,两个角落都是立着的衣柜,化妆间里除了两张桌子和三把椅子,什么都没有,镜子前不久摔碎了,还没来得及装上,这可真够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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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门开了,杨儿帮我拿了杯可乐,然后递给我一封信,那是一封“情书”,上面的字迹很清秀、很端正,字字句句都让人感动。 ' A8 {, k4 C: ]' U/ t0 n- t7 s- J

4 R1 ?2 z6 B$ O# ?, U  “这是谁写的?”我问。 7 O" R: J& r4 u& B1 ?6 a+ p

5 e0 P, Z* m) M; V  “客人呀!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小男孩让我交给你的!”见我并不明白,杨儿补充说,“不记得了吗?就是最近天天都来看你演出的那个小子,鼓掌最卖力,尖叫最大声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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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a2 h! _' C3 ]0 G   是谁呀?我一直没有留意到,杨儿把我拉到了大厅,吧台上小游正在陪晨晨喝酒、聊天。远远的,杨儿指着那个男孩给我看,他坐到第一排中间的位子,穿着很时尚,留着长发,并且很夸张的染成了红色,不论身材、还是长相,他都很像一个女孩子,甚至比女孩更漂亮。 " X6 R) |4 e. K  E: L" Y3 ?+ s5 n;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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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信,觉得很奇怪,这个男孩为什么会给我写“情书”,他怎么敢呢?他难道不会觉得我会因为这个而害怕他、远离他,甚至揍他吗?难道他知道我是GAY?这怎么可能呢?在重庆除了杨儿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杨儿也表示没有把我和晨晨的事跟任何人说,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信最好还是不要让晨晨看见,我嘱托杨儿帮我保守秘密,并在上厕所的时候把信随手扔掉了。 * \2 s+ A! {, X* F- M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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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洗手间里出来我遇到了那个男孩,我猜想他可能是看到我上厕所,所以特意跟来的吧。他很主动的跟我打了个招呼,然而我却只是出于礼貌的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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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赤!还没开场,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 “阿赤”是我演出时取的艺名,几乎所有出来演出的演员都会给自己取个响亮的名字,我的名字虽然并不响亮,但却让我觉得很亲切,更重要的是晨晨帮我取的。我没有来得及回绝,这个男孩就接着说,“常坐在吧台、每天和你一起离开的是你的BF(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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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正是晨晨,我猜想他或许是因为看到我和晨晨有比较亲密的举动,所以断定我是GAY吧,记得在书上看过,每一个GAY的身上都会有一种“磁场”,特别的是,这种磁场也只有“圈子”里的人才能看得出来。 ( H, x& E) g/ A$ k% E% i

6 D" B6 z3 I' ~3 r; u& _1 ^6 G0 u   见我没有说话,男孩先是一笑,然后一脸的严肃对我说:“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能够在一起,并且那么珍惜对方,这样的事情只会在电视上看到,既然是现实也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太过完美的东西不会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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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说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对于这个素不相识而又喋喋不休的男孩,真是让人受不了。其实这种感觉很奇怪,当初认识晨晨的时候也只是两个陌生人,但却觉得那样亲切和似曾相识,或许是我经历了很多,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尤其是因为小瞳的事情以后,我对GAY以及这个圈子都没有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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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2 B& c+ F+ y7 ^. S, o9 v- P  “我不知道你的BF有多么爱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们在一起,但请你相信,我爱你,也要你爱我,我会努力的!”说完他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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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v+ f7 p3 Q& i/ A   这个男孩的天真让我不禁想笑,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又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只是见了几次面而已,居然跟我提到了爱,或许是他还太小,对“爱”的理解也太少,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个GAY。GAY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样,很轻易的就会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准确的来说是一种新鲜感,一旦拥有,这种感觉就会很快的褪色,于是便会极其容易的忘掉一个人,而我和晨晨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生活在这个圈子里面,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更是拥有太多的勇气,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忘记他的,也坚信,我们的结局会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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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B& Y% L& E7 u1 o% t2 Q8 h) [   夜里,我搂着晨晨躺在床上,这几天很辛苦使得我疲惫不堪,晨晨主动爬起来帮我按摩,他总是对我这样细心、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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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平,我有些害怕,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晨晨突然停下来这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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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我觉得晨晨的担心实在太多余,但我还是了解他的心情的,两个真爱的人相守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胡想联翩、居安思危,甚至是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情。 8 {$ `& F3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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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觉得自己很麻烦,又要你来照顾,你心里不会有什么抱怨吗?”说这话的时候晨晨的双手又在我肩上揉捏起来,其实说实话晨晨的手法很一般,但我却觉得格外的舒适,因为每当晨晨的手指触摸到我的皮肤,我就会觉得是在传送他对我的爱恋。 $ X. B5 @5 H. g(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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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不会,怎么会有抱怨嘛?我觉得幸福都还来不及呢!不要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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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个小男孩呢?”我一惊,晨晨怎么会知道的?一定是杨儿,明天见到她非得好好教训一下她不可,晨晨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接着说,“你可不要怪杨儿哦,她也是关心我们。话说回来了,那小子可真是够痴情的,每天都来看你演出,风雨无阻,你就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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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这样的小孩他懂什么?” / c6 z: i: v) ~' g4 {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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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说出这样的话,好象你也大不了多少嘛!”晨晨打趣的说。 1 n2 `: V& U& H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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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翻身,猛的把晨晨压在床上,故作生气的说:“你找打呀?放心,我是不会喜欢他的,绝对不会!这辈子我是认定你了。” 5 H! G& D5 ?1 l6 @

( `  J* z* [; D) y. n2 l; F- u# l   说完,我低下头亲吻晨晨的嘴唇和脸颊,如今这已经是我和晨晨非常熟悉、而且经常会做的举动了,虽然没有当初因为第一次而带来的新鲜感觉、没有当初因为紧张而带来的心跳和刺激,但更多是依赖,甚至是占据。 : [( Z- V& s; t6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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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始终直视着我,他眼睛里燃着火焰,这让我有点儿兴奋,但我却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慢慢的从上至下的解开晨晨上衣的扣子,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抚摩着他的身体,然后是乳头,晨晨的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微笑,他用手抱住我的腰部,然后脱下我的衣服,我始终忍受不了,变得疯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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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M& [! W3 n- H" b7 i   我迅速的脱掉晨晨的衣服和裤子,让他只剩下一条内裤,用手在他的铛部一阵乱摸,然后把手伸进他的内裤里,这个时候晨晨的阴茎已经勃起来,我用手握住它,一面拿捏,一面用嘴亲吻着晨晨的乳头,我的举动使得晨晨发出一阵阵呻吟,这让我更加难以自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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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晨晨的齿裸的身体上不断的亲吻,乳头、腹部、肚脐,最后一把脱下他的内裤,含住那分身,为晨晨口交,晨晨的反应更加强烈了,他用右手抓住我的头发,不再克制和压抑着从嘴里发出的呻吟,而是变得放肆起来。 ; R1 v4 F2 }  c(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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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见晨晨大叫了一声,我知道他就要射精了,于是赶紧把他的阴茎从嘴里吐出来,看着晨晨的分身抖动了几下,然后射出那乳白的热液,我又爬在晨晨的身上,紧接着又是一阵疯狂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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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晚上,下了班,和杨儿还有小游告别以后,我和晨晨便准备回家,却发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孩站在门口,看样子应该是等了很久,见我和晨晨一同出来他的神情显得有点儿失落,他没有直视我,而是死死的看着晨晨,但我们都没有理会他,依旧步行回家,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直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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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干嘛老跟着我们?”走在路上晨晨总是不住的回头张望,然后半开玩笑对我说,“喂!他都跟了很久了,你去和他说说去清楚嘛!” " ]8 S. H/ c  r

. Z6 ~" e$ J6 d7 {5 w  “有什么好说的!他要跟就让他跟着吧!”我不屑的说。   X# U, v7 W$ K  l

2 a" x$ o8 _9 i4 S$ ~5 N5 @. D. Q   晨晨耸了耸肩,也没再在说什么,只是依旧不停的回头。眼看就要到我们住宿的地方了,那个男孩还是穷追不舍,我实在有点儿忍不下去了,回头带着气愤的眼神看着他,见到我的举动,他也慌忙的停下脚步,然后站在原地看着我们,还摆出一副委屈和满怀歉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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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b' O5 m$ O8 |7 _   我大步走到他跟前,并不太客气的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要跟着我行吗?” . y. n& x2 T0 Q6 d/ B. M6 x6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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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了头,咬了咬嘴唇,又用右手在鼻子上擦了擦,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只是想看看你,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运动,可是看过你演出以后,就对舞蹈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且很想跟你一起演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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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I+ L8 C# y/ Q& T  “你会跳舞吗?”晨晨走到我身边,微笑着冲他说。 + w+ f  q/ a' v3 r; T" c+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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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孩摇了摇头,又把眼神从晨晨身上移向我,毅然的说:“我会去学的,多久、多苦都好,等我学会了,请满足我的愿望,让我和你一起演出好吗?” * C3 _3 q8 K! j' H9 k

; y7 q# y! J5 _) p* z  “那就等你学会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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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_, a, y/ G0 f5 g   我敷衍了他一句,拉着晨晨转身走掉了,心里还是觉得这个男孩太幼稚,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对他产生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仅仅是应该他是GAY吧?看过太多的例子,也大概的了解了圈子里的情形,大家都把爱情当作是游戏,虚情假意的人大有人在,只想满足自己生理需要的人多不胜数,有的人在大喊我和受伤的同时又在不断的伤害着别人,或许是我太极端了,总之在我看来,这个圈子就是丑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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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不远,我听到他从背后大喊了一句:“阿赤,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 o' H( ^7 ^" ~1 J" a) p  I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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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轻蔑的一笑,笑的是他的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头看了一眼,见他转身飞快的往回跑,直到消失在大街上。我侧过头,看着身边的晨晨微微一笑,然后紧紧的拉着晨晨的手继续走我们的路,我想那个男孩永远也不会明白,因为他和我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而我和晨晨经历的更是他永远不会知道的,我们之间那刻骨铭心、永世不移的感情他也完全不能领悟。 : ^* a: v8 Q5 a& Y0 S; }; g

( z- T. x5 R5 a" d; f" H! G   从那以后,那个男孩再也没有到“会所”来看我演出,我也再也没有见过他,这并不重要,我有晨晨,这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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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以后我们终于结束了在重庆的演出,也顺利的在周老板那里领到了我们三人应得的工资,晚上我们收拾了行礼,第二天一大早就拿着事前买好了车票去了火车站,由于重庆并没有直达天津的火车,于是我们只好先到北京,在转客车去天津。那天杨儿和小游到来送我们,还一直不停的嘱咐我们,尤其是我,说要我好好的照顾好晨晨,否则再见面的时候非得好好收拾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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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和小游还合凑了一千元给我们,说是天津太远,身上多带点儿钱可以防身,本来我和晨晨不肯要,但杨儿和小游并执意要我们收着,这两个丫头要耍起横来我还真是招架不住,于是只要收下了,我真的很感动,就在那一刻我才真正的、彻底的体会到什么是友谊,也完全能够理解晨晨为了周阳而做出的牺牲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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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六月底,我和晨晨离开了重庆,踏上去天津的旅程。在火车上我心里真的很澎湃,不仅仅是因为未来的日子我将有晨晨,更多的是我终于就要见到自己的母亲了,分开了太多太多年,眼看就要团聚了,我可以想象到妈妈见到我时那激动的情形、那发自内心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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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飞快的向前行驶,我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始终洋溢着微笑,我就要见到自己的母亲了,我就要和晨晨过属于我的日子了,火车每行驶到下一个站,我就感觉离幸福越来越近,那样的心情相信只有自己才能完全体会吧,我由衷的感谢着上天,因为它对我太宠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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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9:48: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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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d* h* A$ _) u9 F2 f" |  我们购买的是卧铺票,在七号车厢里,这个车厢并没有什么特别,却让我又想起第一次和晨晨逃到重庆来的情形,现在想想,虽然事隔一年,尝尽了相思之苦;虽然中间有了很长的分离,也曾经黯然心灰,可如今一切又一如既往了,我们战胜了一切,终于胜利了,赢了别人,也赢了自己。火车,这是人类发展的成果,无疑的给人们带来了很多方便,在我看来,它更象是穿梭在隧道里的幸福列车,要把我和晨晨送到快乐的地方,我们是幸运的,同时又是勇敢的,因为我们都没有向命运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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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晨晨面对面,各自坐在各自的窗头,一路上都是有说有笑的,我故意的把车窗开得很大,这样一来,可以更多的感受到窗外的风,那风力很大,吹乱了我的头发,这种感觉真的很爽,就象是天上的小鸟在自由的飞翔。 ! ^/ ]( s& y7 m

, n: t4 ^2 M/ F+ g- z& C  “季平,我想听你唱歌!”晨晨忽然这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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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辞了,因为对自己的歌声实在没有信心,虽然很喜欢,却从来都没在别人面前唱过歌,也只是一个人无聊的时候随便哼哼,没想到晨晨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真的有点儿让我措手不及。 " O5 Q9 s' T+ b0 b& N1 d9 i. I# \2 T$ H

6 c2 T6 `' Y- x  “我不管,你非唱不可,就当解解我的路途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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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1 ~/ P7 d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答应晨晨的要求:“好吧,那你说你想听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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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我的问话,晨晨沉思了很久,然后微笑着对我说:“就唱一首最能表达你现在心情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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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还真是麻烦,老是给我出难题,我现在的心情当然除了开心就还是开心了,可是什么样的歌才最能表达出来呢?我也陷入了沉思,想了很久,也想起很多熟悉的歌曲,什么《爱是怎么炼成的》、《我愿意》等等,但都觉得不够完面,晨晨倒也很安静,什么话也不说,一直没打扰我的思绪。 % [0 r- A4 W- n0 A) R! U(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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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我终于想到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见我这样晨晨立刻坐得很端正,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好像是正要欣赏难得一闻的世界名曲一样,那眼神里透露的欲望,让我充满了信心,不是对我的歌声,而是对我们的爱情。 ' N3 g( {  \; i3 i+ V! x4 Q

- z" V! W5 b3 w  Z  “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追逐着你的追逐;因为誓言不敢听,因为承诺不敢信,所以放心着你的沉默,去说服明天的命运。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头。也许牵了手的手,前世不一定好走,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还要更忙碌,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话,没有岁月可回头。” ! a+ ]" E* ]0 i' Z

3 G- ~4 h+ q% _8 X  我用尽了所有的感情为我的爱人演唱着这首《牵手》,我希望他能够明白,今生、来世我都想和他在一起,就算明天有风雨、有坎坷,只要牵着他的手,只要有他陪伴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会惧怕,不会去想该不该回头,会努力让他幸福,更会努力的去说服命运的安排,因为有爱,我的人生不再一样了。 $ s9 O7 H8 Y) @% x; v

% [5 h! c3 [% j( F  B# L$ o7 ^  我的歌声停止了,直视着晨晨,我露出了微笑,可晨晨脸上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还没有回过味儿来,我并不担心,也没有想要打扰他的意思,因为我想我是了解他此刻的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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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p5 ~% `7 ]  过了好一阵,晨晨的眼睛里竟然有泪水在打转,越来越多,直到模糊他的视线,直到那晶莹剔透的眼泪滑落下来,可晨晨的表情并不难过,而是洋溢了幸福的微笑,那是我见过晨晨最迷人的时候,他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下落到人间的仙子。 - n: r- q- N/ U7 u& A

- [8 n- q! }% t, a% S: \! S, a  我们就那么静静的对视了很久,忘却了周围的一切,老半天晨晨才对我说“谢谢!” + I7 F- d3 g( P! a2 X5 S6 c

7 O# e8 }$ z# w  “谢我什么?”我疑惑的问。 3 w: N2 }% X1 t3 ~. r

* O& a  p1 S) x; r1 F! `3 S1 e  t  “我很感动,说不出的感动,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走,为什么要这样的爱你,也完全不去想理由,虽然知道之后的路并不一定好走,或许会有太多太多的折磨和可难在等待着我们,但我都不怕了。如果我们的相遇和相爱是错误的,如果一定要收到处罚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我,我愿意牺牲一切只要能保全你的平安,因为是我害了你,要不是认识了我你也就不会做出这么多事,可能你现在还在学校里过着平定的生活,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家人心里的好儿子,又或许能在大学里交一个很好的女朋友,而不会是,不会是GAY了!” 3 D# t% b" _* l0 ~+ W

! @0 s2 Q/ C$ R, a  A  我摇了摇了头,否决了晨晨的话,但脸上的笑容却从未消失过:“不是这样的!因为有了晨晨才体会到了什么是人生,什么是自由和快乐,你并没有害过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从来没有勉强过。如果上天真的要惩罚我们,不许和我争,所以的苦都让我一个人承受,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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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我的话晨晨欣慰的笑了,他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我继续说:“不会的,上天会怜惜我们的,不会对我们太过残忍的,因为我们只是两个孩子,不懂事的孩子!”   1 u+ N1 E" C. v"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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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样叫不懂事的话,那我宁可永远这样,永远都只是个冲动的孩子,永远享受和你在一起的宁静,就算死,也是幸福的!” ' o6 i4 h7 Y6 l# A3 N

+ ]8 k7 _1 T% e, L  晨晨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收拾了微笑,又一下子露出了微笑,问我:“有人说因为一千七百年前小牧童救了小白蛇,所以导致后来白娘子以身相许许仙;由于采香童子无意间对青翠可爱的小青蛇笑了一笑,所以后来使得张玉堂与小青相爱。所以一切的缘分都是前世注定的,那么你觉得我和你又是为什么而走到一起呢?” . V( w# A,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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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是天上的天使,长着白色的翅膀,穿着洁白如雪的华丽的服侍。而我只是凡间的、极其普通的妖怪,银色的妖怪!上苍看我太可怜,没有喜欢、没人疼爱,于是把你派遣下来拯救我,并且交给你一个必须完成的使命,让我从此领悟什么是幸福和真爱,于是你幻化人形,来到了凡间,可是很可惜却被我折断了双翼,再也不能够飞翔,而要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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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被我的话逗乐了,但他很快又一脸的疑惑,于是问我:“为什么是白色的天使和银色的妖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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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y5 G# b) e, i; X  “白色代表纯洁和神圣呀,在我的印象里天使就是那样的,你也是那样的!”晨晨笑了,显然他很满意我的回答,我想了一下,继续说,“而银色代表了神秘,妖怪难容于世上。我想,GAY都是银色的妖怪吧,因为他们都只能生活在阴暗里,很难真实的存在于社会,这是GAY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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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B/ e* G; Q# L% v  晨晨的笑容永远那么天真烂漫、那么纯洁动人,如果有人问我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值得我留念和向往,我想那就是晨晨迷人的微笑了,因为有了晨晨而快乐、而幸运、而骄傲。 0 |9 G0 A! J. A! a7 d(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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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记忆里,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谈到《新白娘子传奇》。原本以为到了天津,找到了妈妈,我和晨晨就能从此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可我没有想到,这火车并不是通往快乐的天堂,而是恨恨地把我们拉下了地狱,摔得我们伤痕累累,并且永远没有爬起来的机会,更没有想到,这一程发生的事竟是结局我和晨晨恋情的祸根,它让我永远的失去了晨晨。直到今天我只要一看《新白》就会想起晨晨,很想和晨晨一起看这部经典、伟大的电视剧,然后一起评头论足、一起分享喜悦,可是却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了。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忘记晨晨的。 6 O( l' k% I" C% C. x: M

) {* y" t8 F4 Y) g& O  火车终于抵达了北京,我和晨晨下车后转乘汽车前往天津,汽车飞快地行使在京津高速公路上,我们的情绪更加的激动了,一个劲儿的有说有笑,我觉得激动的应该是我才对,可晨晨却显然比我还要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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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天津,从汽车站出来,我们上了一辆计程车,把妈妈单位的地址告诉了司机,于是计程车穿梭在天津的大街小道上。我根本无暇观赏窗外的都市风景,心里很澎湃,这是妈妈生活的城市,我就要见到我的妈妈了,想到这里不由的有股想哭的冲动,但晨晨却握住了我的手,给了我无限的鼓励。因为这是天津,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认识我们,所以我们就更不必忌讳、更加的放肆了,一直牵着手,还有很多亲昵的举动、暧昧的对话,而且毫不在意别人的眼神,这样的感觉很自在、也很舒服。 4 ^$ `7 q* L! D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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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程车终于把我们送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工厂,门口写着“天津轮胎橡胶工业有限公司”的字样,这就是妈妈工作的地方,我站在门口朝里望着,心里很乱,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甚至有些激动连双脚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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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晨晨朝里面走了进去,便开始四处打听妈妈的行踪,可问了很多人,他们的回答都说不知道,这让我心里有点儿担心,难道妈妈根本不在这里工作?又或者是我们找错地方了?晨晨劝我不要着急,说一定找得到的,于是我又恢复了信心,依旧见人就问,终于被我们找到了一个认识我妈妈的阿姨,她姓徐,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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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王兰的什么人呀?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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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0 x" m) I6 V  徐阿姨嘴里说的“王兰”正是妈妈的名字,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实在是太兴奋了,迫不及待的说:“我是他的儿子,她现在在哪里?你能带我去见她吗?” & `8 _) f5 F  O4 e' ]+ Q

9 a3 `; T  S& T" {+ C  “你是她的孩子?是季平吧!”徐阿姨显得很意外、也很激动,开始对我上下的大量,然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9 y# H' |" q;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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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常说孩子就是母亲心头上的肉,不管走到哪里、隔得多远,都会日夜的思念着,自然会时常挂在嘴边,而这个徐阿姨之所以知道我的名字,想必妈妈是经常在她面前提到我的,也就是说她和妈妈应该有着比较好的朋友关系,那么她也就一定知道妈妈的行踪,想到这里我就更开心了,立刻追问着:“那我妈妈现在在哪里?请带我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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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天津之前没和你妈妈联系过吗?”看徐阿姨一脸的疑惑,我来不及是为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徐阿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对我说,“难怪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妈妈早就离开这里了,我就跟你明说了吧,反正你年龄也不小了,你妈妈呀可真是好福气,找了一个好男人,现在在北京享福呢!算算没有九个月,也有八个月了吧!” 6 j: I4 |- H1 i: v

; ]* C1 d5 |- Z3 G  “北京?”我和晨晨异口同声的说。   J0 S5 A' N% ]  b+ q!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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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徐阿姨又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很和蔼,“我和你妈妈原来就是好朋友,原先那会儿呀她老跟我念着你呢,说自己孩子多听话、多孝顺的,长得也很乖,这会儿见了还真不假!” * }; r% i7 c6 b" y9 j3 t7 _

; j& [3 s8 z0 ?5 K, y. o  徐阿姨显得很热情,但此时的我只想尽快的找到妈妈,于是我只能不好意思的打断了她的话:“那徐阿姨你知道她在北京的地址吗?” 6 L0 t$ {2 L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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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址我可不知道,也没去过,工作太忙,没你妈好福气!”听了徐阿姨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见我这样徐阿姨又是一笑,然后打趣的说,“别着急呀!我有你妈妈在北京的电话号码!我这会就给你找去,你们跟我来。” 9 z" y& i* Q" r%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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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徐阿姨的嘴一直没停过,说了一大堆的话,我和晨晨也没有打岔她,只是跟在后头笑着,因为分隔了这么多年,眼看马上就能和妈妈联系上了,那样的心情相信任何一个没有失去过母亲的人都是不能完全了解的,然而一个母亲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多么的神圣,母亲的爱又是多么伟大、多么值得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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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7 a: N( f7 t' [0 o  我们终于到了一个像是值班室里的地方,徐阿姨打开箱子,拿出自己的手提袋,然后又在手提袋翻弄了一会儿,取出一个小本,打开后认真的查找起来。我这才对徐阿姨打量了一番,她穿着很正规的工作服,头发是盘着的,还染了颜色,只是眼角的皱纹却掩饰不了她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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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徐阿姨忽然的大笑起来,然后走到我跟前,指着电话本上的一个号码对我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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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马从徐阿姨手里接过电话本,看着上面那一排整齐的数字,乐到了心里,我则过头和晨晨对视了一下,他也在为我开心,笑得很甜。 1 ?, N0 |9 ?  G2 G* }( X- j5 e: E+ {

; v0 a( P1 ^& v% l7 l  接着我便拿起桌上的一部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拨了小本上的那个电话,听着电话筒里穿来的“嘟嘟”的响声,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因为我知道,只要电话一通,我就能听到妈妈那久违的声音了,那样的紧张让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我咽下了一口口水,继续静静的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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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 h  a2 N: b7 ~- `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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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终于接通了,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我最思念的妈妈的声音,一时间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头脑里也变得一片空白,那声音那么熟悉、那么温和,那么让我兴奋不已。 7 e0 U, O- N8 j) w6 ^( S4 `( H.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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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谁呀?”电话里又传来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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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 V* H: e5 x2 G6 _) w* B: }* z  我还是说不出话,也不晓得要说什么话,于是喊了一声:“妈妈!” 1 E/ G3 e, R) F- ^* o5 ^. p0 H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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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世界就在这一刻被凝固了,窗外面静悄悄的,电话那头也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我想此时此刻妈妈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那么突然、那搬喜悦,所以才会变得哑口无言。我终于叫出了一声“妈妈”,多年来,这两个字我曾经对着夜空不知喊了多少遍,而如今都不再只是梦想了,我也清楚的知道,在妈妈心里这是世间最美好的称呼和字眼,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更是她唯一的牵挂。 $ X; M+ i7 _- S: H& E

) A! }' |0 C9 n1 G  本来徐阿姨要留我和晨晨在那里做休息一会儿,但我们还是拒绝了,因为妈妈说挂了电话就会马上敢到北京汽车站来接我们,于是和徐阿姨草草的告别以后,我们打了车,到了天津汽车站,又返回了北京,虽然这样我却并不觉得麻烦,只要能见到妈妈,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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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M* A6 A4 S: _3 j  z4 Q  从北京汽车站出来,虽然车站的人流量很大,但我还是在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我的妈妈,她正站在大门外颠着脚朝里望着,时不时的看看表,又时不时的擦擦额头上的汗珠。 # P+ I! R, j+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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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真的变样了,也老了许多,记忆里的妈妈每次出门总是盘着头发,穿着比较紧身的服装,带很少的东西而且都是放在口袋里的,妈妈没有背包的习惯,她说那样晚上走夜路的时候会很不安全。而今天眼前的妈妈和以前真的有了很大的差别,妈妈的头发显然剪短了许多,卷卷的,是披着的,身上穿的是属于年轻人的运动装,还有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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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丢下行李不顾一切的朝妈妈奔跑过去,嘴里一遍又一遍的用我们家乡的方言大声喊着“妈妈!”妈妈闻声朝我看了过来,就在这一刻,我终于和妈妈的眼睛再次相会了。妈妈没有向我跑过来,只是站在原地,伸出双手、张开自己的胸怀,等待着与自己儿子的相拥。 # F; }, g$ o& \4 S5 E0 O4 F

+ c* h  ?, {, I5 Q  我跑到妈妈跟前停了下来,看着妈妈含泪的双眼,迟疑了一下,猛的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妈妈也紧紧的抱住我,这样的感觉,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年,她是这样的亲切、这样的温暖,是天底下任何一种情感都无法取代的,那就是妈妈的爱,是世间最最伟大的爱。七年了,我终于感受到了妈妈的体温、妈妈的激动,此时此刻我只想就这样永远和妈妈相拥在一起,我害怕一松手就又要分隔七年,又会变成没有母亲的孩子,渐渐的,我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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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N+ Q* P3 _( O) @  离开妈妈的怀抱,我们真是泪眼人对泪眼人,但那是幸福的哭泣,我心里清楚得很,妈妈对我的思念胜过我百倍,多年前,妈妈和自己的几个女朋友离开家乡,到天津去打工,她经历的苦是我不能想像的,所以我很珍惜这一次的团聚,更想就这样永远的陪在妈妈身边,做一个儿子该做的事。 % |6 X5 f  c" o! i

) Q8 h6 f1 P. m* c0 z  “小平,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小平!”妈妈脸上洋溢的欣慰的微笑,又夹杂着一丝哀愁,对我说,“小平长大了,都成大人了,妈妈都快认不得了!” : Q) @3 u1 y' e1 V; d

% L$ \5 m, A! |7 g  H& Z+ w$ D0 B  我一直没有说话,是兴奋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看着妈妈,边哭边笑的。我忽然想到晨晨,准备回去找他,刚一转身才发现晨晨早已站在身后,他虽然微笑着,但眼角的泪水让我知道他心里和我是一样的高兴,我很感动,因为晨晨为了让我和自己的母亲团聚,他丢下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他的付出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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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揉了揉眼睛,然后对妈妈说:“妈妈,这是我的好朋友,他叫伊晨,是我一起来的!” 8 X( B8 l, n# ^5 A/ f

; H+ I1 D9 h8 B. [! Z; V  妈妈这才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向晨晨,笑了一下,嘴里不停的说:“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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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7 |8 [4 M2 N  接着我们便打车前往妈妈在北京的家,一路上,妈妈始终握着我的手,而且握得很紧,好像永远都不愿意再放手一样。妈妈居住在朝阳区,这个我曾经只在电视新闻上有一点了解的地方,位于北京城区的东北郊,是北京市人口最多,面积最大的近郊区。  # Q& a0 p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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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我们就到了妈妈居住的地方,这条街很有意思,叫“幸福大街”,真是闻所未闻,不过这个名字很吉利,我也很喜欢,因为此刻我正幸福的走在这条幸福大街上。下了车,我看见不远处有一家“天坛饭店”,它的外观很漂亮,我来不及仔细打量,就和晨晨跟在妈妈后头来到一个社区里,然后上了楼。妈妈住在二楼,是一间很普通的一室一厅,虽然是租来的,但里面的家具、电器样样具全,装潢也很不错。 , x; N: s1 U8 ]4 O$ p1 h' I!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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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好行李我和晨晨坐在沙发上,妈妈给我们各自倒了杯水就又坐到了旁边,很自然的拉着我的手,脸上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微笑,眉飞色舞的。 & K! Z1 p* _; C* G/ Q3 w" o- |

! Y. G# G! _8 }& J- }  因为之前听徐阿姨说妈妈现在找了一个对她很好的叔叔,可一路上妈妈都没提起,现在进了家也没看见人,于是我问:“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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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N/ c5 S# y5 z8 _4 Q$ }; E  听我突然这样问,妈妈顿时没有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叔叔姓陈,在火车站工作,是个乘务员,今天呀刚好跑外地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呢!”   g$ u8 X- a- e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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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现在过得好吗?陈叔叔对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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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虽然你陈叔叔的家里人反对我们,理由嘛因为他比我小好几岁,又没结过婚,所以只能暂时租房子住到外面来,不过妈妈也知足了,你陈叔叔为人很好,又老实,每次我和他吵架呀,他总是死死的闭着嘴,我怎么闹他都不搭理我,他这人就是脾气好,妈妈也一把年纪了,能过这样的生活也知足了。” 7 N$ d% Z0 A5 c2 I8 v

+ o  ]) G5 Y5 e3 q' K, C  看妈妈说话的样子那么幸福,又有点儿忸怩,我真替妈妈开心,因为妈妈不用再一个人在外奔波,她现在找到了一个闭风港,可以让她过平静的生活,不管怎么样,只要妈妈觉得开心,做儿子的是一定会支持和祝福的。 4 r. o7 B5 B! m% n$ Y  i

9 z& E- r1 U3 T0 U  “怎么可以这样呢?”坐在我身后的晨晨说道,“因为年纪相差比较大,就不允许在一起,这也太蛮横无理了吧!” : @% C: c  B7 |; u$ },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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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苦笑了一下,把语速放慢了对晨晨说:“你们还是小孩子,很多事情呀都不懂,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或者到了结婚生子的时候就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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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4 N+ F4 D1 g  听妈妈提到“结婚生子”四个字我的心猛的一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会那样的一天吗?如果我结婚生子了,那晨晨怎么办?妈妈目前还不知道我和晨晨的事,要是她知道了能承受吗?会原谅我们吗?一定会很心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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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R2 j6 I5 c  H. W& ~  妈妈忽然惊叫起来:“哎呀,都五点了,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去买菜做饭!” . n. I8 \- q9 g! D6 ~9 e+ Z% P: i

# k4 k( B: I7 ~! t) f9 [; k! F  说罢就要站起来,我赶紧起身阻拦,说:“不用了妈妈,你就别累了,我们出去吃吧,反正我从没来过北京,你就带我去点北京的特色小吃好了!” ! E5 i/ L- ~- U* e'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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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的小吃明天去吃也是一样的,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想念妈妈的手艺?”妈妈故意打趣的说。 8 h; ?, v+ g- R! I&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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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着,听了妈妈的话赶紧咽下了一口口水,因为实在是太多年没有吃过妈妈做的饭菜了,现在真想再尝尝那些久违的味道,妈妈的手艺很棒的,以前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厨师呢。本来我说要和妈妈一起去买菜,但妈妈却推辞了,说让我和晨晨在家里休息,要是实在坐不住,想帮忙的话就把饭煮了,我和晨晨都兴高采烈的遵从了。 ' I" e) e1 R1 P# a$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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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的晚餐很丰富,妈妈做的全都是我最喜欢吃的菜,什么回锅肉、宫爆鸡丁、麻婆豆腐,我一连吃了好几碗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得这么痛快了。餐桌上始终洋溢着我和妈妈的微笑,这样的感觉,我曾经多少次在梦里见到,如今真的梦想成真了,尤其是身边还有晨晨的陪伴,更是让我心喜若狂,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 [" U0 \/ [" R9 z9 m$ {, m.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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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妈妈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于是晚上的时候我便和晨晨在客厅,把两张长沙发拼凑在一起当床睡觉。夜里,整个房间没有开灯,黑漆漆,也静悄悄的,我却始终兴奋得睡不着,侧过脸,借着窗外的路灯和月光,于是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晨晨的脸,他已经睡得很熟了,我没有打扰他,这一路上晨晨真的是辛苦了,就让他好好的、安详的在我身边躺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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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天花板,此刻爸爸在做什么呢?恐怕已经为我这么久没回家,而且一个电话也没有而着急了吧?晨晨的家里一定又是一团乱,应该会找到我问爸爸要人吧,要是爸爸知道我和晨晨又一次离家出走了,一定会很生气的,气我这个不孝的儿子,他会想到我来北京找妈妈了吗?看来妈妈这里也不安全,我和晨晨之前都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但我又很舍不得再一次离开妈妈,一整晚我都在思索这个问题,最后终于决定找个机会把真相都告诉妈妈,我知道她一定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但我可以确信的是她不会不认我这个儿子,也绝对不会让爸爸知道我的行踪,因为我了解自己的母亲,她是爱我的,而且爱得那么彻底,那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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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E& O% ~3 b; L6 y  第二天早上大概十点我们就都醒来了,妈妈同样给我们做好了丰富的早餐,饭后我和晨晨决定到街上去逛逛,毕竟北京可是“天子”脚下,来一趟也不容易,当然要出去见识见识,临出门前妈妈嘱咐了一大推,还把居住的地址和电话写在两张纸上,分别让我和晨晨两人各自收好,这我生平听别人唠叨听得最开心的一回,那么窝心,让我彻底的被妈妈的爱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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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3 Q9 p% l8 I4 s0 W+ v( T# v; |  我和晨晨来到附近的一条小吃街,这里有很多风味小吃,而且层出不穷,花样也不少,小吃街上油炸食品的种类最多,有甜、有咸、有凉、有热、有酥、还有脆。比如“炸回头”,它是用一块四方面片做皮儿,包上青韭、团粉等做的馅,二个双角折叠,吃起来皮酥馅鲜; 还有“灌肠”,其实并不是肠,而是用团粉和红曲做成的象腊肠样的东西,切成薄片,放在平底锅里用猪油煎焦,吃的时候加蒜汁盐水;这些特色小吃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只有“焖子”还曾经听说过,它是用团粉做的,质软、透明,外观很象象凉粉,又象豆腐,也是切成小片,放在平底锅里煎,只用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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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这么多可口的美味佳肴,要不是早上吃过了早点,还真想每一样都吃一些。差不多走到街尾,晨晨看到一家卖“元宵”的,其实我是非常不喜欢吃甜食的,但晨晨却很喜欢,于是我就只要陪着他吃,这“元宵”很大,吃起来味道也不一样,后来跟老板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一种形状象大元宵的甜食,名字也很有意思,叫“爱窝窝”,是把江米蒸熟,揉成圆团,再把由白糖、芝麻、山楂、豆沙等作成的馅包在里面,外皮上再滚些干熟米粉,味道也很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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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吃街出来我和晨晨商量着打算自己租一间房子住,因为住在妈妈那里实在是不妥当,尤其是陈叔叔回来以后就更不方便了,再说如果一直住在妈妈这里,我和晨晨就失去了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了,对于我的提议晨晨很赞成,他总是什么都听从我的,于是我们便开始四处找寻房子。 0 t0 s9 l7 k: C- v; _2 V3 _

/ B8 b/ U7 \" P) L: o  从中午一直到傍晚,附近要出租的房子是不少,但就是房租都太贵,最便宜的也要一千五,晨晨劝我别放弃,说今天找不到,明天再找,说不定又能像上次在重庆一样,找到一间又便宜、又好、又可以按月交租的房子,我心里也这样希望着,之后就坐公车回家了。 7 S; m) @& h9 ?: `! q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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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妈妈早已做好了饭菜,见我们这么晚才回来,追问我们都去了那些地方游玩,我便把实话跟妈妈说了,起初妈妈并不同意我们在外面租房子住,但经过我和晨晨的一翻解释和劝说,妈妈不仅答应了,还说可以帮我们问问附近有没有便宜一点儿的房子,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时时刻刻到妈妈这边来看她,也可以每天都尝到妈妈做的饭菜了。  + l/ z% `/ s/ P, {. p. t
  
) D" i0 l0 O* r  过了几天陈叔叔回来了,他是个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有点儿胖,脸上总是很冷漠,没有什么表情,但实际上为人却很友善,对我和晨晨很友好,第一次见面就请我们到“天坛饭店”去吃了饭,陈叔叔虽然不善言辞,但我有眼睛会看,他真的很爱妈妈,这一点从他对我的接纳就可以很容易的看得出来,他比妈妈要小,小很多,而且又没有结过婚,却能接受妈妈有我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这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做到的,为了能和妈妈在一起还搬了出来,在自己家人的反对之下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庭,这在我看来是多么值得赞扬,于是一开始担心陈叔叔会不喜欢我的石头也落地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眼前这个叔叔产生了好感,真的希望他能给妈妈带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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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间我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我感觉自己正在享受着“天伦之乐”,有母亲的照料、晨晨的陪伴,还有什么是我缺少的呢?没有了吧。后来晨晨找到了工作,是在一家餐厅打工,虽然工资不高,也比较辛苦,但晨晨的话说服了我,他说宁愿用多一点点的辛苦去换来多一点点的幸福。于是我也给在重庆的杨儿打了电话,希望她们尽快赶来,早一天出去演出赚钱,就能早一天分担妈妈和晨晨的重担,只有这样才能稳定我目前的快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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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K2 |9 j7 f6 C0 \  我的生活毕竟是小的,我和晨晨经历的也不能震撼世界,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我们只是千千万万同性爱人中的一对,在我们沐浴在幸福阳光下的同时,想必也有很多和我们一样幸福的人,当然也会有很多不幸的人,但是不管爱情如何曲折坎坷、如何可歌可泣,依旧不能惊天动地,不能收到世界的关注。那一年,想必被全球所以中华儿女关注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北京申办2008年奥运会是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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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妈妈做了好大的一桌美味佳肴,叔叔还特别的准备了一瓶红酒,说这回北京准能申奥成功,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我们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四个人坐到餐桌上吃着饭菜,眼睛却一直没从电视屏幕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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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I4 d! ^4 K0 o0 X5 X  “你们知道什么是申奥,申奥代表着什么吗?”陈叔叔忽然这样对我说,我和晨晨对视了一下,都没有啃声,安静听着陈叔叔的下文,“说到奥运会,就要追溯到1979年,中国在那一年里恢复了在国际奥委会的合法席位,1981年,何振梁当推选为国际奥委会委员,中国与奥林匹克运动的关系及与国际奥委会的合作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从那以后,中国体育界开始积极支持奥林匹克的普及与推动工作。1993年,北京曾提出举办2000年奥运会,却在国际奥委会投票中以两票之差落选,那年春天,当国际奥委会考察团来到北京时,其环境状况不能让他们满意。1999年,北京再次向国际奥委会申请举办2008年奥运会。与上一次相比,北京过去八年间的经济增长年均了许多,过去五年北京的财政收入年均增长20%以上,经济实力大大加强。在此基础上,北京还提出了‘人文奥运、绿色奥运、科技奥运’三大主题,强调以人为本,体现个性化,以促进东西方文化交流,促进奥林匹克精神更广泛地传播,希望奥运会做到人和环境的和谐,办一次对环境有很大促进的奥运会。今年2月,当国际奥委会评估团再度来到这个城市时,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北京。这一年,尽管风沙天气大幅增加,但北京的空气质量已经大有改善。而北京的申奥举动得到了全国人民的认同,不同身份、职业和年龄的普通民众以各种方式表达他们对北京申奥的支持。” + S" x4 S; r+ i1 x

: A) E; E( E. |$ M: b& r" F- Y7 Q  “可是就没有想到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吗?”这时坐在我身旁的晨晨忽然开口说道,我和叔叔一下子把目光投向了他,都很疑惑,见我们这样晨晨解释的说,“如果北京申奥成功,那么就意味着更多穷人比以前更饥饿。奥运及奥运的金牌是大国或强国的致幻剂,它可以让一个贫穷的大国产生强国的幻觉。可怕的是当一个国家的所有媒体都卷入了这种鼓躁时,我们看到的是十多亿人都被一种声音催眠了。申奥成功会让2008年的北京变成世界一流的城市,它将十分漂亮和环保。但是,它却必须承受来自大西北和内蒙越来越疯狂的沙尘暴的袭击,也就是说,北京的做法仍然是宁愿把钱用于北京及环北京的周边环保防护墙的建设,而不是对大西北恶劣的生态根本治本。” 1 @* @! B2 u4 U3 H+ X"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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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晨晨的分析,我和陈叔叔都很惊讶,实在不明白晨晨小小年纪却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虽然觉得晨晨的话有些道理,但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全天下所以的中华儿女一样、那么彻底的希望北京能够申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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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话也没错,不过申办奥运会不只是北京的事情,那更是一个国家的大事,要是成功的得到了举办权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可以说是光宗耀祖,一旦战胜了其他的五个申办城市,就意味着中国的逐渐强大,那是每一个做为中华子女的骄傲,所以北京申奥成功无可非议是利大于弊的!” & ~4 q3 O7 z7 \+ J. I/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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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晨晨和陈叔叔讨论到兴头上的是时候,电视屏幕上传来了喜讯,在莫斯科举行的国际奥委会第112次全会投票决定,具有3000年悠久历史的北京在五个申办城市中脱颖而出,获得了2008年奥运会的主办权。虽然晨晨先前那样说,但知道北京申奥成功以后显然还是很激动,一下子跳到椅子上,兴奋的大声喊叫着,而陈叔叔也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开心的在家里到处乱跑,妈妈也很高兴,她打开了房间的窗户,我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从外面街道上传来的阵阵欢呼声,一时间我竟然觉得很感动,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 F9 L3 J8 V! p/ q! C

9 B3 h+ a' q8 B  G( V  二千零一年七月十三日,是一个被历史铭记的日子。当晚,世界上有华人的地方都沸腾了,尤其是北京的天安门广场和长安街,以及中国其他城市的主要街道都挤满了激动的中国人,整个中国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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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6 W* h+ S  D& E  “走,我们到外面去看看!”晨晨忽然这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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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 I- _& d! O' e5 S  我真想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尤其是天安门,来北京一个多礼拜还没去过,我想此刻的天安门一定非常热闹和沸腾的,于是便和晨晨决定去那里凑凑热闹,在妈妈的一番嘱咐下我们手牵着手跑下了楼。 - b$ I  z' U' b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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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到楼下,就看到很狂热的人群,他们兴高采烈的,把手里大大小小的国旗举得高高的,使劲儿的挥舞着,都朝着天安门的方向走去,我和晨晨也挤进了他们的队伍里,手依旧紧紧的握着,深怕走散了。 ' H1 G, _$ I( \# j0 r#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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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崇文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的车辆,一个个都可以说是“举步为艰”,夜空的礼花使得整个城市都变得明亮起来,就像是被阳光照耀着,那么璀璨、那么夺目。人群中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一个个都充满了激情,疯狂的呐喊着、尖叫着,也不知谁人带了个头,很突然大家都很整齐的、拼命的大喊着“北京、北京”,我和晨晨也尽情大声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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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留意到周遭的人群,他们有的兴奋的大笑、有的却激动的流下了眼泪,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真的被震撼了,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因为“中国”而自豪的,想必那一晚没有亲自到过天安门广场感受这种气氛的人,是绝对不会体会那样感觉的。是的,我这才恍然大悟,我是一个中国人,我想在平凡的生活中大部分的人都会忽略这个问题,就象忘却了人类是哺乳动物一样,虽然我是同性爱,但我也有民族的自豪感,我忽然想起曾经在《同性爱在中国》一书里看到的一句话:“同性爱也是社会一员,也是五十六个民族中的一员,他们是健康的,甚至是出色的,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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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4 c$ l: a0 D; v) D2 o0 Z  我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不知是为了什么,是和别人一样喜急而泣,还是为自己?我开始觉得自己很可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爱的是男人就要受这样的苦、就要过这样黑暗的生活,我一直认为中国的人民是最团结互助的,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情上面不能给予我们最温暖的理解,为什么就没有一条可以保护同性爱的法律和规定呢?我们的爱情为什么就不能靠婚姻来见证,为什么就不能公开并且得到社会的祝福呢?这是我始终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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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北京城的中轴线上的天安门,始建于明永乐十五年(14l7年),原名“承天门”,以示皇帝“承天启运,受命于天”。清顺治八年(1651年)重建后,改称“天安门”,既包含了皇帝是替天行使权力,理应万世至尊的意旨,又寓有“外安内和,长治久安”的含义。 ' x8 N/ ]1 r" z+ I-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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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安门的主体建筑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重檐歇山式,黄琉璃瓦顶的巍峨城楼,东西面阔九楹,南北进深五间,取“九五”之数,象征皇帝的尊严。正面有36扇菱花格式的门窗。城搂基座周围有汉白玉栏杆、栏板,雕刻着莲花宝瓶图案。天安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举行开国大典的主会场,也是国徽图案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我们伟大祖国的象征,已成为人们喜爱的观瞻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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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就站在了天安门前,我多么希望周围的人群不是因为申奥成功而聚集在这里,我多么希望他们能听听我和晨晨,这两个还不二十岁却很勇敢的孩子的内心独白,我多么希望他们能见证我和晨晨致死不逾的爱情,并且给我最诚真的祝福。 / Y: M* V  c/ O$ N! B

* F# w* X* Z2 i: y; ~& a8 M  已经不记得是在哪一本书上看过,说每一百个人里面至少就有三个是同性爱,或是有同性爱倾向。也就是说同性爱在中国已经是很普遍和常见的了,如果把它说成是一种病毒,那么它已经传染到全中国的任何一个角落,所以我想在北京、在此时此刻、在这个聚集了几千万人的广场上,一定也有着与我和晨晨一样的人,也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种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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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跟我说过GAY这个圈子是一个大染缸,任何人一旦进来,时间一久他的本质就会被腐蚀、并且改变,很少有人真的能“出淤泥而不染”,正因为这样我一直不允许自己、也不希望晨晨步入这个圈子,但或许就在那一个晚上我改变了这个想法,我开始决定像我们这样的人群实在太少,内心的寂寥也不能跟周围的家人、朋友诉说,只能憋在心里,一个人承受,真的好可怜,要是能多结识一些圈子里的朋友,大家可以互相“疗伤”,相互关心、照顾,那样的话,生活就会有更多色彩,我相信我和晨晨也可以帮助到更多的人,起码可以做他们的“安慰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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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9 I4 d' m/ m; [8 A  那一晚我和晨晨一直手牵着手站在人群中,静静的感受周围的喜悦,直到天渐渐亮了起来,我才和晨晨步行回家,一路上依旧有说有笑的,显然昨夜的兴奋还没有消退。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在晨晨上班的餐厅老板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允许他请假一天,于是回到家我便和晨晨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了。 * t. h6 }' l. V# D

9 \6 }8 r& q5 e  妈妈和陈叔叔也一直没有吵我们,直到晚上吃饭才把我们叫醒来,妈妈还告诉我已经帮我们在附近找好了一间房子,就在街尾,因为是熟人所以房租并不贵,还可以按月交租,睡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沙发,而且一直都不敢和晨晨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现在终于找到了房子,可以建立属于我们的“家”了,我和晨晨都很高兴,吃完了饭就拉着妈妈带我们去房子。 / I9 o' m& N/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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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在五楼,虽然有点高,楼梯也不好爬,不过好在还有部分的家具,我和晨晨可以不必担心还有买床。房子是一室一厅,有厨房、厕所,还有一个阳台,我和晨晨盘算着我们可以先住在卧房里,等杨儿她们来北京了就让她们住,我们再搬到阳台上去。 & ]& j) ~) k: g* f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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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妈妈替我和晨晨交了房租,本来我是不愿意妈妈这样做的,可妈妈却说一个母亲帮自己的儿子交房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和晨晨只好领情不再说什么了。和房东赵阿姨说好以后,我和晨晨就赶紧的搬了进去,这间房子比我们在重庆的要大,而且因为家具很少,不够紧凑,看上去空空荡荡的,不过好歹也是属于我和晨晨的家,我想之后一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紧接着我和晨晨就到电信局各自办了两张北京的电话卡,手机开通后不仅可以方便我和晨晨的相互联系,比如晨晨在上班,而我又很想念他的时候就可以跟他发短消息,而且等杨儿和小游来了北京也好与我们联系,再说以后出去演出还是必须要有一个联系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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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S1 ]3 S3 v" \  一天夜里,我和晨晨手牵着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卧房里只开了台灯,我听见身边的晨晨嘴里轻轻的哼着《First Love》的旋律,便侧过去看着他,晨晨却忽然的停止了声音,也转过头来直视着我,脸上洋溢着我最中意的、在我看来是世间最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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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0 U" r  r7 u% H# }  “会想家吗?”我把声音放得很低,好像不想破坏这宁静的气氛。 - h/ W: ?2 k6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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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摇了摇头,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想,就算现在想回家也来不及了,早在我决定和你来找妈妈的那一分钟起我就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会后悔!” ) K4 }0 y  X% U! N%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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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晨晨把我的母亲称呼为“妈妈”,我心里感到一阵温暖,我知道晨晨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一个字的谎言,但还是故意问道:“那连赖赖也不想吗?”我的问话使得晨晨一下子收拾了笑容,低着头,半天也不说话,我见了有点儿着急,于是赶紧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提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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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我跟你说想了,你会生气吗?”说这话的时候晨晨的眼睛又重新看着我。 2 H: Y: ?8 N1 E5 }

4 c. Y$ h3 f4 t6 V3 \! z5 W/ A  “会呀!!”我故意把表情做得很夸张,然后假装严厉的说,“那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才能让我消气呀?”   _; ^  n: r+ p& z

! P, ?! B7 A" z  晨晨被我逗乐了,又重新微笑起来,然后问我:“你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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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有个愿望,或许可以说是要求。”听我这样说晨晨一脸的疑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迟疑了一下,我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一直都很想见见赖赖这个人,可是我们现在在北京,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们回去了,你一定把他约出来和我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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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9 R0 Y8 R' w) H" F  “见他?你想做什么呀?难道把他当成情敌打他一顿?”晨晨打趣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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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打他了呀?我要是打他你能饶我呀,我就是见见,没别的什么意思!你要是觉得不可以,那就算了!” 6 c& O7 Z4 `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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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见他!” , X4 y' N$ d) H8 n1 W. s

5 n3 P! Y& g$ g" R   我不明白晨晨的话,于是出奇的看着他,晨晨还是笑了笑,然后爬起身来,在自己的背包里找东西,一会儿就拿着一个本子朝我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晨晨走到我跟前,把本子打开,里面有一张照片,晨晨说这就是赖赖的照片。    {  G; z; c) v/ c#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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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晨晨一直把赖赖的照片带在身上,不管走到哪里都想念着他,我有点儿吃醋,却不生气,因为我知道爱上一个人并不容易,而要彻底的忘掉一个曾经爱上的人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我反而因为晨晨的专情而开心,我知道晨晨是真的爱上我了,也就是说今后如果分开了,那么他一定会永远惦记着我的,我开始责备自己的想法,我和晨晨怎么会分开呢?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4 R. @) W$ L3 l, C2 h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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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晨晨手里接过照片一看,差点儿没晕过去,那照片里的确是一个人,头发长长的,穿着红色的运动衣和一条类似于韩版的牛仔裤,只不过看不到脸,因为照片是从后面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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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_* r# D4 l) c0 G; N, x* {  “你偷拍的?”我疑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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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 d- z4 B, s) T  “不是!”晨晨坐到床头,样子有点儿居丧,继续对我说,“之前有人问过我究竟喜欢他什么?是样子吗?我询问自己,后来发现爱他是因为他是他,不管他是男、是女,只要他是他,我就爱。在学校的时候他总是躲避着我,于是我只能悄悄的跟在他后头,日子久了就记得他的背影了,我甚至觉得可能几十年后我会不记得他的样子,但绝对不会忘记他的背影,样子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但背影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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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是明白晨晨的心情的,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往事说明晨晨不一个容易爱上别人的人,一旦爱上就要将爱情坚守到底,就要一生一世的奉献,哪怕到生命结束的时候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报,那么今天我能守侯在晨晨身边,能够被他真实的爱着,即使只能成为他心里的第二,也是无怨无悔、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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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照片递还给晨晨,然后微笑着对他说:“把它收好,别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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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2 c. f6 Y2 p3 ?0 T" C2 ^  晨晨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猜他可能根本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会忍下他对赖赖无穷的思念,甚至是爱,虽然晨晨背对着台灯,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心里知道他在哭,是因为感动而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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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x+ V% X; e2 S; z$ j7 Z$ L  [  那晚我又一次将晨晨搂在自己的怀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很贴心、很安全,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让晨晨幸福,要让晨晨为我所放弃的、所付出的都得到回报,让晨晨知道和我“浪迹天涯”是没有错的选择。 ! s! z$ X( v! t" B. k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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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妈妈知道我要演出,就把自己房里的小音响和CD机搬到了我这边来,而晨晨那个时候每天都要晚上十点才下班,所以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我就会呆在房间里听音乐,总是重复的听那首雨多田光的《First Love》,而晨晨下班以后也准会马上就回家,然后我就给他按摩,生活过得平凡,却又和乐融融。 ' P# n. x9 [+ o3 g" t' [&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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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一如既往的在房间里听着歌,等着晨晨下班,可一直等到快十二点也没见晨晨回来,我心里有些担心,晨晨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过,会不会在路上出事了,我开始忐忑难安,也静不下来,早知道就不应该听晨晨不去接他下班,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终于忍不住加了件外衣便往晨晨上班的地方赶。之后回想起来,我和晨晨的幸福生活应该就是从那一晚被彻底的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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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脚步放得很快,因为晨晨上班的地方离家并不是很远,大概十五分钟我就到了那家餐厅,可是到了以后我才发现这家餐馆老早就打烊了,我心里开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便走上前去,用里的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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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会儿就有人出来开了门,这个人我见过,大家都叫他“小伟”,也是在这家餐厅打工的,他每天晚上都住在店里。小伟一看见是我,赶紧说:“你来找伊晨吗?他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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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 f  r' D( E9 ]# K( a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我着急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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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H' D4 O  o$ B. v  “不到十点就走了!” 7 _4 h" p8 h/ u) p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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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小伟的话我就更担心了,十点钟就下班了,可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也没见他回家,晨晨到底去了哪里?还是出了事情?难道遇到劫匪之类的坏人了?就算是这样也应该早就回家了呀,莫非晨晨不愿意给他们钱,被打了一顿或是受了伤?天哪,怎么办?我应该去报警才对,可是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还是回家再等等看吧。 8 ?0 ]- r- S: M& ]2 o( q( I3 l6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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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我让自己尽量的平定下来,大概又等了一个钟头,客厅的大门才被打开,一听到有声音,我立马从卧房冲到出来,果然是晨晨回来了,他身上一点儿伤也没有,也没有被抢劫的痕迹,只是样子看上去比较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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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走到晨晨跟真,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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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抬起头来看着我,脸上洋溢着微笑,说:“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呀?今天工作很辛苦,下班晚了不说还被同事们拉去吃宵夜了,所以现在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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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去店里找你了!”听我这样说晨晨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就像小孩子的谎言被戳穿了一样难看、那样极其的不自然,见晨晨不出声,我继续说,“我遇到小伟的,他说你十点就下班了,也没听他说起吃宵夜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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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这样的,吃宵夜,小伟没去,我是跟老板去的!老板说我工作很认真呢!”看晨晨语无伦次、张口结舌的,我知道他在心虚,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H( S$ T8 s- ?* q7 U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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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吗?”说这话的时候我直勾勾的看着晨晨,眼神好像是在告诉他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他能跟我说真话,这是我最他全部的信任,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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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不再看着我的眼睛,他点了点头,而眼神却四处漂浮不定,这就让我更有理由消息他在撒谎,可晨晨为什么要跟我撒谎呢?到底他跟我隐瞒了什么事情?不,我不应该对自己的爱人产生这样怀疑,那是对晨晨的侮辱,晨晨是那么的爱我,爱到可以为我付出一切,这些我都是知道的,说不定晨晨是去给我准备什么惊喜去了,虽然还有两个多月才到我的生日,现在开始准备礼物是有些牵强,但我还是这样安慰自己,因为实在不想怀疑晨晨对我的衷心,也不敢这样怀疑。 ; m( P7 S& K$ C5 m% f$ y/ k

' }$ x# v! ~. T1 w0 r  从那以后晨晨经常很晚回来,我问他,他也总是说加班、或者是跟同事去吃宵夜去了,我开始矛盾起来,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相信晨晨?可每当晨晨晚上很疲惫的回来,然后躺在我的身边沉沉的睡去,我就告诉我的晨晨回来了,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摧毁,我们一起努力为幸福勾画的色彩也不会那么容易就退色。亲吻着晨晨的头发,我的心里就会踏实很多,我知道,晨晨和朋友之间的人际关系,作为他的爱人我更不应该过多的干涉,晨晨和相同年纪,而且比我要懂事得多,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一点儿来说我又是很信任他的。 , y3 Q& I4 c3 ^' Y- n

3 U# z) B  k* P3 l+ z& {: [  话虽这样说,可我心里还是很骚动,而这些事情又不能跟妈妈说,憋在心里实在很难受, 于是我跟杨儿打了电话,让她们尽快赶到北京来与我会合,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早一点儿演出赚钱,有几朋友在身边可以说说心事,我也就不会那么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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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在电话里告诉我,她自己可以明天就买票坐车来北京,主要是小游,因为小游在重庆找了个开酒吧的男朋友,而且小游很爱那个男的,两个人打得挺火热,所以可能不会跟杨儿来北京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很不舒服,一开始还很责怪小游“见色忘义”,但后来仔细一想,倒觉得是自己自私了,凭什么让人家跟着我跑到北京这么远的地方呢,再说小游现在有了男朋友,我应该替她开心才对,做为朋友,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祝福他们的。 , F5 J8 o7 ~' Y4 A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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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后来到北京来找我们的只有杨儿一个人,临上火车时杨儿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便和晨晨成天盘着时间,好准时去车站接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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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t3 J* j! N# i0 `- x5 y  大概是清晨五点钟的样子,天还灰蒙蒙的,我昏昏沉沉的从梦中醒来,却发现晨晨却不在身边,于是我爬起身来,走到客厅,却看到晨晨站在客厅的窗户前发呆,由于没有开灯我并不能清楚的看见晨晨的神情,我叫了他一声,可晨晨依旧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像想什么想得入了神,就连我走到身后很近的地方,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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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叫了他一声,然后轻轻的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这下晨晨才猛的回过神来,显然被我吓了一跳,然后用手掌挡住自己的脸,好像是在掩饰着脸上挂着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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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 c8 f0 }' Y2 h7 `  “你干什么呀?吓了我一跳!”晨晨故意打趣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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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g8 @" G  ]4 u5 {  “是你在想什么呀,我叫了你两声你都没听见!”晨晨低下头不再说话了,我真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晨晨最近总是怪怪的,时而看着窗外发呆,时而又轻轻的叹气,问他他也总是沉默不语,他这个样子让我看了就着急,我担心的问,“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吗?” % X& c' ?& |% i/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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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什么,就是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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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晨晨的话我忽然恍然大悟,是呀,有谁离家这么远、又这么久会不想念自己的父母呢?而且晨晨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他要承受的实在太多了,一想到自己的父母此时此刻可能正在因为担心着自己而睡不着觉,晨晨的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我真该死,为什么早没察觉到这些,作为晨晨的爱人我应该更多的给他关心和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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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A, N+ @  J" J/ k1 K# t8 k  “那就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吧!”我说,“反正用手机打,你家里人也不会知道我们在哪里的!就算知道了,北京这么大,他们也找不到我们的!” $ s" ?1 M$ l6 M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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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我的话晨晨微笑着,看到他脸上的喜悦我心里也就踏实了,那微笑对于我来说比晴朗的天空还要美好、还要珍贵。接着晨晨就拿出手机往自己家里打,我不想打扰他和家里人的对话,就到厨房去洗脸、刷牙了。 $ X) D; e3 b" G, |5 ?" x

2 U/ A! ~  B1 P   回到卧室的时候晨晨已经挂了电话,样子却忧心忡忡的,我走到他身边,我知道他能鼓起勇气给家里人打电话是很不容易的,而且一定会被自己的父亲教训,还有母亲那伤心的语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应该放晨晨回家吗?还是继续这样自私的、独自的霸占和拥有他,但我知道我现在该做的就是给他鼓励和安慰,于是我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晨晨也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丝色彩。 + _0 c: g4 ^/ ^# t+ H* Q1 p3 h) t

0 g$ l. O4 E5 w( D- j  我开始觉得我是否真的能给晨晨带去幸福,而晨晨选择离家跟我出走真正意义上又得到了什么?回想起到北京之后的一幕一幕,我发现晨晨越来越沉闷了,好像永远都有想不完的心事,难道我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 \7 x+ {" W"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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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家里人很生气吧?骂你了?”我还是忍不住的问。 # R9 ~! x) V+ {/ t

, d+ l1 p" n6 e0 Q" }; L  晨晨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说我姑妈生病出院了,而且好像很严重。你不知道吧,就是郑州的那个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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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看着晨晨担心的样子,我终于下了决定,我不能自私,不能自己把晨晨绑在我的身边,不能让晨晨因为我一个人而放弃所以的亲情,于是我对他说,“那就回去吧,和自己的父母到郑州去看看你的姑妈?” * }# G/ l1 l4 m9 z2 d4 L!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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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出奇的看着我,好像完全不能想像我会这样说,晨晨的眼泪掉了下来,这让我更加手足无措了,我正要开口安慰,晨晨却抢先开了口:“我现在不能回去,我要陪着你、永远的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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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9 o2 \2 M. t) c  `& w2 e  我笑了,是发自内心的微笑,然后故作轻松的说:“我不要紧的!我有妈妈照顾着你放心,回家看看吧!” . B: s* J% g2 Y( p7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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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晨晨打断了我的话,他的样子看上去让人心疼,“有很多事情我怕你应付不了、解决不了!我爱你,我愿意为你牺牲所有的一切,所以请你相信,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为了保全你,为了好好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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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晨晨的话我并不能完全的明白,但心底却真的很感动,因为我终于放了之前所有的担心、顾虑和疑惑,我知道我的晨晨还是爱我的,爱得那么彻底。永远,是晨晨让我相信永远,我庆幸自己的幸运,感谢着上天,它给了我一个比爱自己更爱我的晨晨,并且是永远属于我的恋人。我想要呐喊,想要告诉全天下所有自认为“正常”的人群,同性之间的爱同样是无私的、是伟大的,是值得赞扬和歌颂的,既然是真爱,又为什么要在乎性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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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9:4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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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晨晨特意跟老板请了半天假,因为下午我们就要到车站去接杨儿,一想到要和杨儿会面,晨晨显得格外的兴奋和激动,所以差不多提早一个钟头就到了车站,然后很不安静的等着,嘴里叽叽喳喳的,脸上也始终微笑着。看着晨晨这么高兴,我心里也很开心,因为杨儿来了晨晨和我在这边就多了一个相熟的朋友,生活也不会那般寂寞了。 . M. n, K3 i3 O) z8 l

- c1 p/ m# w  w- V7 d' ^   下午五点我们终于接到了杨儿,她竟然一个人拉了两个行李箱,而且一个女孩子独身坐那么远的火车,真是让我打心底儿佩服她呢。在坐计程车回家的路上,晨晨和杨儿一直有说有笑的,杨儿的性格一向比较疯巅,有她在的地方也总是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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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休息不到十分钟,晨晨就说要帮着杨儿收拾东西,于是便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杨儿:“对了,我们这里是一室一厅,不过还好有个阳台,我和晨晨事先商量好了,等你来了我们就从卧房里搬出来,搬到阳台上去,你就住房间里吧!” % D, ?& h) f' Z$ b+ P!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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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行呀?”杨儿显然很不满意我的安排,一面走向阳台一面说,“这个阳台这么小,只能放一张单人床,你们两个人怎么挤呀?反正我一个人,东西也不多,我住这边就好了,也省得你们还要搬来搬去的,多麻烦呀!”  , U/ D7 N4 Q0 O' W/ M5 Y2 D# }

4 q1 b8 n6 ^! Y8 @7 q% n# B  “你是女孩子,睡在阳台上不妥吧!”我坚持自己的意见。 . M* }' R# A' w; [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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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不妥的?”杨儿朝我和晨晨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一种诡异的笑容,打趣的说,“你们睡在阳台上,万一我晚上起床上厕所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情景那才不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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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G9 s# e2 w' E   我和晨晨都被杨儿的话逗乐了,但我还是觉得让杨儿一个女生睡在客厅不太好,于是正好开口说话,却被晨晨给堵住了:“好了,你就不要和杨儿争了,她这样说你就依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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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晨晨都这样说,我只好不再说话了,接着晨晨又把杨儿拉到了阳台上,指着先前就为杨儿准备好的床问:“这床单是我挑的,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给你换!” & N6 U1 n; k) V9 k0 M6 V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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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因为事先说好我和晨晨睡阳台的,所以在买床单的时也选了比较“男生气”的那种,颜色很深,也没有什么花纹,可杨儿却好像很喜欢:“我很喜欢呢,不用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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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r" \0 D3 Q. g2 r8 _  接着晨晨就帮着杨儿收拾行李,我自然也没闲着,忽然想到了小游,于是便问:“对了,小游还好吧?她现在没有跳舞了,那个开酒吧的男朋友养着她吗?还是自己也找什么工作?” * S4 K6 C: ?" T- O

# \. N/ |; d5 \; ^$ A  w6 o: j  “这话说来就话长了!”杨儿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见她拿着毛巾、牙刷之类的生活用品走进了厨房,我也就跟了进去,杨儿一面挂毛巾一面说,“她呀?已经傻了,叫她跟我一起来北京她就是不肯,劝都劝不动,不跳舞她还能做什么呀?那个男的也不会养她一辈子呀?现在这世上哪里还会有什么真爱,更别说一辈子,能稍微的长久一点儿都不可能呢!” ' Z' F4 c( C' C  y8 N5 o

/ O7 r, d! i1 T5 U; f! l3 t  “你这话什么意思?诅咒我和晨晨呀?”我故作生气的说。 : [1 o' J$ j1 E! U3 Y

$ W% u7 K# Y* ~; `. I  杨儿这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一副调皮捣蛋的样子,带着歉意的口吻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是个例外好不好?别用那种仇恨的眼神盯着我。再说了,我也没说错,现在的人一个比一个现实,女的选男的吧那么你就长了一张无比俊美的脸、要么你就必须有钱;男的找女的嘛,大多都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还不都是一些色鬼呀。可你和晨晨就不一样了,你们都是男的呀,而且又是真心相爱的,我作证呀,我可是看着你们俩的爱情种子慢慢生根发芽的!” . ^% E8 Z# ~1 ]; x4 [, y% [8 W
   
+ o2 n( V; ?5 L; V  “你呀,就会贫嘴!”说完我和杨儿一前一后的从厨房里出来,继续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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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杨儿带来的除了演出服和一大堆的化妆品以外,自身的东西并不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之后我们便一起到妈妈家里吃饭,因为事先就跟妈妈说好我的一个搭档今天到北京,所以特地的做了一桌好菜,有鸡有鱼的,吃饭的时候妈妈也对杨儿格外的照顾,我猜妈妈一定是误以为杨儿是我的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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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4 t' Z8 t% z- d5 F, B$ s   之后我和杨儿花了一个多礼拜的时候来排练舞蹈,其实以前已经有了很多精辟的节目,只是因为现在少了小游,很多动作跟走位都必须进行修改,不过因为和杨儿合作了这么久,而我们之间又很有默契,所以很快的就排练好了。接来的就要更辛苦了,由于我们在北京算是人生地不熟的,联系场子就成了最头痛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网上有“演艺联盟”,于是只好“挨家挨户”的、一个场子一个场子的去问人家需不需要舞蹈队,而也总是常常碰到一鼻子的灰,尤其是遇到那种财大气粗的老板就更是弄得狼狈不堪了,但是我和杨儿始终都没有放弃,始终坚持着,我们都相信只要努力寻找一定会有机会的。 % g0 [/ |7 T, o; B& ^" g4 e

& A5 k0 r& W3 ^  一个傍晚,我和妈妈,还有杨儿在家里看电视,这个时候晨晨还在餐厅里打工,而陈叔叔一大早就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去了,妈妈已经做好了饭菜,这会儿正在等陈叔叔回来。 ) Y/ h# E$ |+ u

& {( ?' h! O/ {5 O. ], s* ]2 |# U* G  我们看到一则新闻,说的是一群被诱拐的小孩被警方解救出来,这些小孩年龄小的只有2岁,最大的也不过7岁,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贩子会这样的狠心,对这些天真活泼,甚至不懂事的小孩子也能下这样的毒手,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母子分离的痛苦,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恻隐之心吗?用这样肮脏的手法赚来的钱能够用得心安理得吗?这样的混帐事情想必是天底下最卑劣的行径了。 ; M! z0 a/ I.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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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平小的时候也差点儿被拐走呢!”妈妈忽然这样说,我有点儿来不急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妈妈,等待着她的下文,“那个时候呀小平还不到两岁,有一天我在院子门口喂你吃饭,小平很乖,吃了好大一碗,后来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自己回家去把碗放好,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给你系鞋带,那个男的一看到我赶紧就跑了,于是我就追了出去,他在前面跑,我就在后面骂,引来了不少的街坊邻居。当时呀,妈妈心里可害怕了,如果我再晚出来两分种,小平就被拐走了!” 6 C% z, I+ Q4 a& n;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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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说什么,杨儿在一旁却抢先开了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败类呀?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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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s+ n0 N( X/ T  “他们都不明白天下父母心的道理,也不知道孩子就是母亲的生命和全部!”说这话的时候妈妈并没有看着我和杨儿,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地板,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我记得小平小的时候可好动了,才两岁就成天的唱啊跳啊的,刚开始的时候还站不住,就扶在床头嘴里叽叽歪歪的,也不知道唱些什么,那口水呀也喷得到处都是,稍微长大了一点儿,可以走路了以后,只要家里一来客人,小平就会搬一张凳子放在中间,然后围着凳子一面转圈儿、一面跳舞,引得一家人呀笑得可开心了。” ) \- _4 O0 S#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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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妈妈说的这些,尤其是她那向往的眼神,我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奇怪的,虽然那个时候的我很小很小,而且已经事隔多年,可妈妈说的情景我也记得很清晰,扶着床头唱歌、为着凳子跳舞,那个时候妈妈喜欢打麻将,每次赢了钱就会带我到接上去吃烧烤,妈妈也很喜欢到舞厅去跳舞,当然也总会把我带在身边,就连家里布置,床放在那里、沙发放在那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我的记性好,还是在那些回忆里我拥有着妈妈所以才记得特别的仔细。 , ]7 T! m' F/ Y6 ~0 G3 t1 r- @

; \: J% o& {$ R4 T8 F. G5 b0 d) a  “季平小的时候那么可爱的呀?一定很逗人喜欢吧!”杨儿说。 , p* m, {; x2 p: z2 D; O

. s" `$ M6 G& H5 V6 v) q' s/ J  “恩!小平小的时候特别逗人喜欢,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很多人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都会训我,说这么小的娃娃就给他化睫毛,长大了还得了呀!”妈妈沉静了一下,脸上洋溢的笑容渐渐退出,取而带之的是无限的伤感,她继续对杨儿说,“小平本来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可之从我和他妈妈离婚以后他的性格就变了,变得孤僻了,这一切都是我害的,我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不能时时刻刻的陪着他,我是世界上最不称职的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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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妈妈,请不要说出这样的话!”我实在不愿意妈妈这样说自己,心里的情绪一时也压抑不了,“这不是妈妈的错,我也从来都没有因为这样而怪妈妈,我知道,妈妈失去了我心里非常不好受,这样的心情比我要痛苦一百倍呢!现在我长大了,不再需要妈妈操心了,所以妈妈不必自责什么,真的!虽然一直没有妈妈在身边,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的事情我都必须自己一个人承受,每当遇到挫折的时候我总是比别人坚强,这也是一种磨练呀!” + v( `# ]( l- t.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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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我才发现妈妈的眼里已满是泪水,只是一直刻意的强忍着才没有掉下来,本来我还想听妈妈说更多关于我小时候的事情,可这个时候陈叔叔却回来了,而我和妈妈的谈话也不得不停下来。看到妈妈从厨房把菜一盘一盘的端到客厅的餐桌上,我心里有点儿酸酸的,但同时也替妈妈开心,因为她现在有了依靠,而我们母子也能重逢,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是我最珍贵的宝藏。 ) V, p! S-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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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我和杨儿终于找到了一家演出的场子,试场的时候老板对我们的演出也还算满意,虽然工资跟原来的比起来差了一点,不过当时的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和时间了,这个场子离我们住的地方比较远,不过好在交通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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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1 N0 y: f# s  从此以后我们的生活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那段时间我和晨晨的工作都很忙,每天也只有晚上睡觉那会儿有时间说说话,平常都只能发短信,不过大部分时间晨晨只要一下班就会跑到“俱乐部”来看我和杨儿演出,然后再一起回家,只是偶尔因为打工很辛苦便不来接我,自己先回家休息,这我当然也是能够理解的了,我也一直担心晨晨会太过辛苦,好几次劝他辞掉餐厅的工作,可他却执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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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夜里我睡得正迷糊,却被一个声音吵醒了,我揉了揉眼睛然后爬起身子,原来是晨晨在打电话,他靠在卧房里的窗户前,把自己的声音尽量的压低,我知道那是因为不愿吵醒我的缘故,看了看窗头的闹钟,连五点都不到,这么早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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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6 E/ x9 B; u6 N  我没有作声,就这样静静的用手支着身子坐在床上,不一会儿晨晨就打完了电话,可他却依旧保持原先的动作,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晨晨这段时间老是这样,若有所思、精神恍惚的,我看来实在担心,于是就叫了他一声。 . d' t; m, k1 q* b

2 ]/ {2 g8 K) K  y/ t8 p  晨晨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才发现我早已经醒了,迟疑了一下然后朝我走过来,坐在床头,带着歉意的口吻说:“真抱歉,把你吵醒了!” / N; O. l% K! x

. R0 l& |0 B: s0 m# O9 {& I, j  我摇了摇头,问:“这么早是谁呀?” , z0 B1 E# m; n-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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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妈妈打来的!”说完这话晨晨又低下来头,脸色很难看,半天才继续说,“她说姑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恐怕熬不过去了!” 6 ?* A. I! t7 I/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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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安慰晨晨,我真是没用,还说爱晨晨,可连晨晨现在的心情都没有办法抚平,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晨晨看我这样,于是故作轻松的说:“不需要担心,虽然妈妈这样说,但是我相信姑妈那么坚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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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4 U! K, H3 ~# L* {  我直视着晨晨,我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需要安慰,需要来自爱人的安慰,可现在却反过来安慰我,我想说什么,也又始终说不出什么。 * ]& ^$ _2 [1 o/ ?: X$ |( z( N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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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需要担心呢!”晨晨微笑了一下,然后故意的岔开了话题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对了,那么一会儿我就下楼去给你买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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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d; j% m' m5 w' y8 T  O+ @! v  “什么问题?”我疑惑的问,不知道晨晨这回又要玩什么花招,又要檬裁茨烟饣蚴切?袄纯嘉摇? ! b1 n' F( f! J) R& Y

* M' \& S' G7 W/ b: ]  “你说这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呀?” 8 U; ]+ n7 z; n3 U2 Z4 t/ U

' S5 o' P( R+ @- y' h, T  看着晨晨调皮的样子,我先是一乐,正想回答是蛋的时候却忽然闭上了嘴,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蛋能孵出鸡是没有错,可这蛋也是母鸡下的呀,我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这似乎是所有人的困惑,我想了很久始没有答案,看着晨晨神气的样子心里实在是不服气,也不愿意低头,于是我随口一说:“先有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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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可能我的答案使得晨晨很出乎意料,只见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脸的不解。 9 y. v- `) k, Y: r9 ^7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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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是乱说的,根本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为了逗晨晨开心,我打趣的说:“鸡蛋鸡蛋,当然是先有鸡,后有蛋了!” - R4 Q' B+ I8 F; k9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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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果然被我话弄得苦笑不得,其实只要看到晨晨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因为晨晨是我生命的全部,没有他就等于失去了阳光,只有他在我的身边,我才能感受到生活的色彩和美好。这是我们来北京以后我第一次看到晨晨笑的这般灿烂,就像刚认识的时候一样,笑容里充满了天真和无邪,这笑仿佛不是世间所有,它能让人忘却所以的不悦。 2 W, m8 p  M) L6 K8 {! d+ A

7 A) H, {( c9 p/ E  “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晨晨收拾了微笑,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我们现在的家养鸡源于野生原鸡,其驯化历史至少4000年。早期的家养鸡是从一只原鸡产下的蛋中钻出来的。许多专家认为,原鸡是一种野鸡,是现在我们所看到的鸡的祖先。但也有人认为,现在的鸡是不同种的鸡杂交后的产物。从进化论的角度说,不存在到底是蛋生鸡还是鸡生蛋的问题,因为,无论是鸡还是其他生物,一个物种的早期成员都是其他一种相近物种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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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晨晨说了这么一大推好像很有依据的话,我的脑袋一个变成了两个大,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于是追问着:“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先有鸡还有先有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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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先有你了!”晨晨的回答让我更加不明白了,我们不是在谈论鸡跟蛋嘛,怎么会说到我头上来了,见我一脸茫然晨晨猛的笑了起来,笑得手舞足蹈的,我不知道晨晨想到了什么会这么开心,只是也跟着傻乎乎的笑了起来,笑完以后晨晨才对我说,“因为你是蛋呀,笨蛋的蛋!” * D" |4 e: H- i; z  d

6 |3 l5 k) f8 f1 w  _9 m  “好呀,你敢拐着弯骂我?”我一下子跳起来,站在床上,弯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 C4 P/ ~& ~  z2 G. R" P  X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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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直截了当的骂你,没有拐弯的!” ! C* ?/ l+ x0 s. j: R4 H

! `/ J) V  [+ ^/ R7 M   不等晨晨反应我迅速的把他一把拉了过来,然后压在床上,使劲儿的挠他的腋下和腰部,只见晨晨痒得在床上又翻又滚的,晨晨叫喊的声音很大,把杨儿都引了过来,看到我们俩在床上又疯又打的,杨儿在一旁也笑得直不起腰来。 : d% @4 w) M; o* _5 V9 i/ A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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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真的替晨晨到楼下去买了早餐,清晨的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大街小巷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上班族们也迈着急促的步伐,偶尔还能看见几个晨练的老人,我在马路中间忽然停下了脚步,静静的欣赏着周围宁静的一切,那么平和、那么安详,没有人会注意我的存在,我相信每一个人的背后都会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故事,开心的、悲伤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所以的人都能和我一样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让自己活得灿烂一点、自在一点。 ) q, h8 m. P- n: r9 b6 \' F# |; m0 \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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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眨眼又过了一个多月,北京已经步入秋季了,这里的气候比我们那边要稍微的凉一些,不过偶尔到了中午的时候还是可以见到明媚的阳光。十月中旬,距离我的生日也没有几天了,妈妈好几次问我想要什么样的礼物,我都总是一笑而过,毕竟这次到北京来或多或少的都给妈妈带来了麻烦,只要能重新和妈妈在一起,什么样的礼物我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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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r2 P6 j+ S5 t  一阵电话声使得我和杨儿不得不停下来正在家里进行的排练,直到现在我的手机铃声都还是那首动人心旋的《First Love》,从来都没有更改过,拿起电话一看,是从重庆打来的,我猜一定是小游,果不其然。 " H" e4 J, F! @; O" h

" d2 I! ~5 `+ L8 b  小游在电话里说很想念我和杨儿,只是自己的男朋友不想她到北京这么远来演出,所以没有办法过来,我便问她和她的男朋友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可听到小游幸福的笑声我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切,这样也好,只要小游能快乐作为朋友的我一定给她最真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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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我脸上依旧洋溢着笑,毕竟能接到小游的电话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件高兴的事,可杨儿好像并不这样想,她一脸的黯然,好像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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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过去,坐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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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摇了摇头,脸上虽然露出了微笑,但那笑容是那样无奈和勉强,我们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她骗不我了,于是我追问了很久,杨儿也就跟我说了实话:“你知道小游为什么不来北京吗?” 1 M, S* e: }4 ]4 Z, W) z! [2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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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因为她有了男朋友吗?”我好奇的问,真的被杨儿的话弄得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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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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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嘞?”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杨儿说什么?小游喜欢我?这怎么可能,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吗?而且小游也是知道我和晨晨的事的呀,杨儿肯定在跟我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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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 K* x! M. T, x% W1 b  “事实就是这样的呢。你还记得上次小游在演出的时候被客人拉去陪酒,你替她出头的事吗?小游就是从那以后喜欢你了!也是因为知道你和晨晨爱得那么深切,而自己心里对你的爱却不能够压抑住,我明白一个女孩子爱上一个GAY的痛苦,我真的明白,因为不想看到你和晨晨那样恩爱,所以她才没有跟我一起来北京,这样的心情你能理解吗?虽然小游现在在重庆的确有了一个男朋友,可小游并不爱他,心里只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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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万万没有想到杨儿今天会跟我说这样的一番话,更没有察觉到原来小游一直喜欢我,难怪至从酒吧里的那件事情之后小游就对我特别的好,难怪当她知道我和肖凌要独自去吃宵夜的时候会那样的气愤,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有缘由的,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很乱,因为有了晨晨,所以我知道我是一个不能让别人爱上自己的人,尤其是女人,我承担不了做男人应尽的责任,这也是我当初故意伤害肖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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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呢!”我抬起头直视着杨儿,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半天杨儿才对我说,“小游在重庆的男朋友并不是别人,而是一个你和我都再熟悉不过的人。” ) s5 H& Q( b+ Z; m2 l2 G* P: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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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是谁呢?我沉思了一下,并没有想太久,就预感到是那个人,难道真的是他?怎么会是他?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还是很确定的说:“是吴勇!” : T4 C7 u6 C1 N+ k7 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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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对我说:“吴勇很早就喜欢小游了,只是小游不喜欢他而已。你现在全部都知道了,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单纯的友谊之间,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错综复杂,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你和晨晨从重庆来北京不久,吴勇就到重庆来找我和小游了,并且在那边开了一个小酒吧,目的也是为了能照顾小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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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这么多隐瞒着我和晨晨的秘密,难道是我对朋友不够好吗?我太不了解他们了,为了我和晨晨的相爱,小游痛苦着,吴勇也痛苦着,他们却一直在我的面前演戏,我怎么就能够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他们的不对劲呢?我真是糊涂,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像祸害,总是害身边的人难过,要是现在吴勇和小游能站我面前,我真想被他们骂一顿,或是在我脸上狠狠的打上一拳。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吴勇和小游都太伟大了,一个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人幸福的生活着,一个始终得不到自己的心爱的人,那样的心情我是能够体会的,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庆幸,一生之中能有几个这么舍己为人的朋友,这样的贴心的对我,我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他们需要我帮助,我一定会义不容辞,尽最大力量让他们快乐,这样才能回报他们对我、还有晨晨最无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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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8 u; {- O  十七号晚上,我和晨晨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晨晨赶紧爬起来打开床头灯,然后去接电话,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闹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这两天演出很忙,我和杨儿都很辛苦,就连十天前决定中国足球队两千零二年世界杯能否冲出亚洲的重要日子都没能在电视机前关注,只是演出结束后和晨晨一起跑到大街上,就像上次申奥成功一样高呼、呐喊,疯狂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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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晨晨在讲电话时的口气,我知道是他妈妈打来的长途,于是便没有作声,挂了电话晨晨的脸色很难看,我询问着,晨晨告诉我他的姑妈过世了,所以自己必须要马上赶到郑州去,之后我们都没有休息,我帮着晨晨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贴身的衣物,就一直坐在床上聊天,晨晨说了很多话,大部分是在回忆他小时候和自己姑妈的一些琐碎的事情,我听得很认真,因为那是属于我深爱的晨晨的过去,是我同样值得记住的。   w/ c3 `1 T) O& ~2 A$ p% P+ m8 K

' v  u& S: C4 Q5 x  天刚亮,晨晨就到自己打工的餐厅去请假,而我和杨儿就到车站替晨晨购买车票,幸运的是我们买到了当天下午的直达郑州的车票。我和杨儿赶回家,晨晨早已经回来了,得知我们买到了当天的车票,晨晨才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至从昨晚接了电话以后晨晨的脸上就始终没有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哭,甚至没有一死血色,让我看了真是心疼。 : l' _6 d# @6 d/ Q  C" e: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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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辞掉了餐厅的工作!”晨晨忽然这样跟我和杨儿说,他知道我们都很好奇,于是迟疑了一些,接着说,“老板说不能请那么长的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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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q" @2 W/ G+ l1 }' ~5 X- b* ~3 d  听晨晨这样说,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这样也好!不用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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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c; M0 J7 R& E8 O. B4 H6 r  在妈妈家里吃午饭的时候,晨晨没有再笑,饭也吃得很少,我了解他的心情,毕竟那是他的姑妈,失去亲人的滋味我体会过。记得奶奶去世时我才刚上小学,多年前奶奶的腿就被一场大火给烧伤了,从此不能在下地走路,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成天只能躺在床上,虽然偶尔也会爬下床来走动或是上厕所,但都很吃力,而且必须让别人伺候着。那是一个晚上我早已经睡熟了,忽然被爸爸叫醒,说是奶奶去世了,现在的我已经记不清当时的心情,只记得我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然后跑到奶奶家,一下子跪在她的灵位前面,一直一直哭,谁劝都不听。 3 u/ `' B& n2 j2 l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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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妈妈在身边,奶奶便成了我最亲的人,奶奶很疼我,知道我命不好,没有人喜欢,所以老是把好吃的东西藏在枕头下面,等其他的孙子孙女都不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才偷偷的拿出来给我吃。奶奶对我的好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虽然很小,却也很懂事,知道奶奶腿脚不方便,而那个时候公共厕所又离家有一段距离,每次奶奶要上厕所的时候,我总是先把一张小凳子搬到厕所里放好,然后再回来把奶奶扶过去。印象最深的是奶奶后来卧病不起,一天我放学后去看她,家里就只有我和奶奶两个人,我看到奶奶难过的表情就学着大人的样子抚摸她的胸口,希望这样能让奶奶舒服一些,奶奶闭着眼睛,嘴里发出呻吟,痛苦的呻吟,我看了实在受不了就哭了起来,一面哭嘴里一面念道:“奶奶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可奶奶的病情实在太严重了,我想她可能根本就听不到我在说什么吧。后来奶奶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出殡那天全家人都哭了,我看到奶奶被殡仪馆的人从家里抬到灵车上,就跪在马路边不停的哭,不停的叫喊,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害怕死亡,因为它实在是太恐怖了,因为它夺走了最疼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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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o: x* g9 P+ t4 A, |1 X- ]  下午两点我和晨晨、还有杨儿就到了北京西站,车站的人很多,可以说是“摩肩接踵”,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空位子坐下来,据说这北京西站是全过最气派的火车站,比我们那儿的要大,比重庆的火车站也更有气势。 0 V4 q% @& U$ {& F2 B7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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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是两点五十五分发车,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多小时,杨儿很细心的去车站小卖铺给晨晨买饮料,而我就和晨晨坐在原地的等待着。 $ p. i6 @8 N, L* i

! q- G* O& Z4 p8 Z5 s3 Z- u  “路上要小心知道吗?到了郑州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以免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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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7 p# E, x/ w8 n; v  晨晨听着我的唠叨,一直盯着我,半天才回过神来,对我说:“我知道,你也是,要照顾好自己,晚上演出回来就早点儿休息,不要喝酒,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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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f0 C0 }/ g" B* ?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这毕竟是我第一次送晨晨远行,不管怎么说心里都很不放心,也很舍不得。一想起上次晨晨的父母跟他撒的谎,说是晨晨的爸爸得了血癌,我不由的有点儿担心这一次又是一个骗局,这样做只是为了把晨晨引回郑州然后逮住他,从此把我和晨晨分开,可仔细一想,晨晨的父母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吧,看晨晨那么伤心,我没有多问,也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 R" b* C8 j9 f2 T;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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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过几天你的生日我都不能给你庆祝了!”说这话时晨晨带着歉意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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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9 M% D6 s; C" K0 w' R  “没事没事!只不过是一个生日而已,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多,还有几十个生日要你陪我一起度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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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这样说晨晨又笑了一下,见他这样我心里也踏实了许多,由于昨晚一直都没有休息,晨晨不由的打了个哈欠,说:“等我回来再送你礼物好吗?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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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d& f# s% ^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送的,我什么都要!”说完这话,我心里又有点儿担心,于是低下了头,一副失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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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9 o, r8 T8 j  “怎么了?”晨晨的声音很温柔,我没有作声,轻轻的摇了摇头,可我的样子并没有能骗过晨晨,晨晨很了解我,他看穿了我的心思,于是安慰我说,“是担心在郑州见了爸爸妈妈,他们不会再让我来北京吗?放心好了,我们是一起来北京的,如果要离开也一定会是一起离开,相信我!” + z- ]- d# ?' c8 n+ o; E

/ N' |0 }6 k' u! N4 K7 _( h$ I  听晨晨这样说我心里舒服多了,我知道天底下没有任何事能难得住晨晨,他要做的是事情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后来我和杨儿一直把晨晨送到站台上,看着他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坐位,又趴在车窗上跟我们挥手告别,一直到列车员关上了车门,我和杨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回到家什么事也没做,连衣服也没拖就上床睡觉了。 7 G. K9 s. `$ I- j8 M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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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晨晨在身边的日子特别难熬,真可以说是度日如年,不管做什么都会幻想晨晨在郑州的情形,虽然晨晨已经打过电话来说自己的父母因为忙着姑妈的后世没来及教训他,但心里还是难免会很担心,晨晨这次只身回去,还能平安顺利的回来吗?虽然白天的时候有杨儿陪着,可一到了晚上就会变得孤枕难眠,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怎么也睡不踏实,所以那段时间我没有听从晨晨临走时留下的嘱咐,而是经常拉着杨儿到附近的网吧去上网,也总是到半夜才回家睡觉。 5 ~; M0 G, R.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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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号晚上,刚一演出完,我和杨儿卸了妆、换了衣服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难得不去上网的原因是因为今天正是我的生日,晚上去演出前就在家里吃了一顿妈妈专程为我生日准备的美味饭菜,这会儿是要赶回家切蛋糕,因为陈叔叔正好跑车去了外地,而晨晨又不在身边,所以今年的生日便只有妈妈和杨儿陪着我一起度过,不过我还是很开心,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妈妈一直都不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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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3 j# M& x+ f) ~. o# g9 y6 w4 H- v7 b  回到家的时候还没过十二点,妈妈已经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并且把蜡烛也插在了蛋糕上,杨儿拿来打火机把蜡烛一根一根的全部点燃,妈妈也关掉了家里所有的灯,于是整个屋子就只有蛋糕上的蜡烛发出的点点亮光,好精致的蛋糕,好动人的场景呀,我不由的感叹,想到小时候经常吵着闹着要爸爸给我买蛋糕,而每一年的生日也是只有爸爸在身边,虽然也很开心,却没有今夜来得温馨,我甚至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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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看我呆在那儿,迟迟没有反应,蜡烛都已经快要燃到根部了,于是对我说:“快许愿吧!” # a/ O( t2 E0 y7 e+ H+ ^,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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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回过神来,对妈妈和杨儿先是一笑,然后慢慢的伸出上手,十指紧扣,闭上眼睛,心里暗暗说道:“我有三个愿望,希望自己爸爸工作顺利,希望自己的妈妈身体健康,最后我希望……”说到这里我不由的停了下来,我不知道第三个愿望上天会不会保佑我使得它实现,因为这样的愿望或许是会被神灵诅咒的吧,但我还是鼓起勇气,不像在许愿,而是像在跟天宣誓,“我要晨晨永远在一起,过着平静、快乐,而没有歧视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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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眼睛睁开,在妈妈和杨儿的一阵掌声过后,我便跟着他们一起唱生日歌,看到妈妈脸上幸福的微笑,看到眼前这耀眼、璀璨的烛光,我的视线终于还是被泪水模糊了,妈妈真的老了,虽然头发因为染了颜色并不能看出白发,但脸上的皱纹却遮盖不住,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年生日了,总之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很小,妈妈给我买了一套衣服作为生日礼物,我很喜欢,每天都想穿在身上,后来渐渐长大那衣服再也穿不了了,也只好忍痛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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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F8 a7 L1 ~' t( \) X  客厅的灯已经被打开,杨儿还放了很轻柔的音乐,像是《英格玛》,我们三人就坐在沙发上吃着蛋糕,脸上依旧保持着不不变的微笑,就在那一晚妈妈跟我说了很多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和杨儿都听得聚精会神的,还时不时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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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和你爸爸之所以在你才两岁的时候就选择了离婚,都是姓麦的那一家人从中作梗,那个时候我怀了你,你奶奶对我特别的好,什么家务都不让我做,你最小的一个姑姑、还有你爸的那些弟媳妇儿就看不顺眼。那个时候我和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小叔一家都住在一层楼里,有一天我洗了衣服拿到厨房去晒,那衣服上的水弄湿了一地,侵到了你小叔家,害得你阿姨摔了一跤,然后你小叔就跑到我屋子里来对我破口大骂,我气不过就和他争吵起来,他就动手打我,正好你爸爸下班回来看到了,就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可能正是因为这事你姑妈就更恨我,说是我破坏他们兄弟的感情。” 9 ^. r6 }! d8 W- y" k5 m

" {- A, N2 L) `& D8 e1 t  “你出生没多久,那时你爸爸上班忙,我坐着月子也要给你洗尿布,你奶奶看我辛苦就帮我洗,你姑妈见到了就骂我;你奶奶知道我身子虚就买了一只鸡吨给我吃,你姑妈看不顺眼,对我冷嘲热讽的。有一次,我在房间里喂你吃饭,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了你奶奶的叫喊声,我来不及放下你就跑出去一看,整个厨房里全是火,你奶奶就躺在地上,脚被液化气瓶压住了动弹不得,我力气小,又抱着你根本救不了你奶奶,就赶紧去找你叔叔和阿姨,可还是晚了,你奶奶的脚就那样残废了,再也不能站起来,从此姓麦的一家人就更恨我了,说我只顾自己的孩子,说是我害了你奶奶,但你奶奶心里是清楚的,她知道我尽了全力,你们那一家人除了你奶奶没有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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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6 ^6 M5 o* G- M  说到这里妈妈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妈妈,于是没有作声,只是用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奶奶的脚原来是这样残废的,我当然相信我的妈妈,我知道她是心有余而里不足,要不然奶奶也不会在妈妈走了以后还对我那么好、不会经常在我面前提到妈妈,说妈妈是个勤快的女人,是个好媳妇儿。 ( u1 I9 c' c( C" h6 |. v,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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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我和你阿姨她们打麻将,你阿姨给她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你弟弟一个果冻,你弟弟不吃就放在桌上,那个时候你还小,不懂事,就用舌头去舔,妈妈看了真是心疼,把你拉回家一气之下打了你一顿,并且告诉你从今以后不准吃他们的东西,小平很乖,从那以后就再没有接过你姑姑、叔叔们 的东西。有一年,你舅舅手头紧就向我借了点儿钱,你那一家人知道了可不得了,就说我顾自己的娘家人,你姑妈甚至跑到你舅舅去闹,逼着他还钱,后来你舅舅就劝我,说既然我和姓麦的一家那么合不来,就和你爸爸离婚算了,还说就算自己去偷去抢也会养活我们母子俩,你姑妈那边也是一直在颤动你爸爸跟我离婚,你爸爸不同意,为了避开她们就搬了出来,搬到外面去出,可是姓麦的一家人就是不肯放过我们,经常跑到家里还闹,还动手打我和你爸爸,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呀?” 1 }; I. B6 m2 K-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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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虽然有些模糊,但妈妈说的这些事我都记得,一幕一幕都让我痛心,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眼泪落了下来,我好恨,恨我当时那么小,不能保护自己的妈妈,让妈妈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甚至有点儿讨厌自己,为什么我要姓麦?为什么我要和他们是一家人?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同年时的回忆,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去看望过他们,每次逢年过节爸爸说要带我去串门的时候,我也总是找诸多的借口推托,我恨他们,恨在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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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A. @1 K9 X: D  “后来我和你爸爸终于还是分开了,你叛给你爸爸,你那一家人也得尝所愿了,可关起门来,你爸爸是孤独的,还有带着才两岁多的你,他来找我,于是我就跟你爸爸回家了,可你那些姑妈、叔叔又跑到家里来闹,大年三十的硬逼着你爸爸把我赶出家门。妈妈真的受不了了,那个时候你舅舅又染了毒瘾,你外婆怎么说他就是不听,还偷家里的东西,你外婆心灰意冷,就跳河死了,妈妈也是痛心疾首,实在没有办法收拾残局,就丢下你跟几个朋友到天津来打工了,可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妈妈不对,是妈妈丢下了你,害得你从小就没有的母亲的照料,每天夜里一想到你的时候也总是哭,妈妈和你都是哭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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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 j+ k' L0 L  l. X. X  说完这些妈妈哭得更厉害了,就连杨儿也是泪流满面的,我一把握住了妈妈的手,我心里清楚,比谁都清楚这么多年来妈妈所承受的一切,外婆的死我也是刻骨铭心的,殡仪馆里外婆一动不动的躺在“水晶棺材”里,因为被河水泡过,虽然化了妆但脸上的肌肉还是变了形,我和妈妈就爬在棺材的两侧哭天喊地的,其实外婆平日里满口的脏话,但我知道她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也是个慈祥、善良的老人,对我这个外孙也是十分疼爱的,看到妈妈在哭,我的心就像被锋利的刀子一阵阵的割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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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此时此刻饱经风霜的妈妈就坐在我的面前,我知道我们不应该回头看,妈妈的以后有我,我要让她快乐,这是我一定要做的事情,而对于姓麦的那一家人,就在那个时候我告诉自己,说句不孝的话,就算有天我爸爸死了,我也不会让他们看一眼,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资格,他们是刽子手,是毁掉我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恶魔,我恨他们,永远永远。 ( b' p1 ^. g$ ]/ O8 a(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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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从去年晨晨教会我上网以后,我在网络里学到了许多东西,看了很多关于GAY的小说和报道,让我对同性爱、对我自身有了新的认识,真可以说是受益非浅、大开眼界,网络既神秘又神奇,可以让人坐在家里也能了解到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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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就像站在大门外徘徊,而迟迟没有勇气踏进GAY这个圈子,因为我害怕,害怕这个圈子太乱、太复杂,会像一个染缸一样侵蚀了我和晨晨简单的灵魂,甚至会对我们的感情带来威胁,之前我也有就这个问题和晨晨谈过,可晨晨的想法却和我不一样,他说其实自己很希望能多交一些圈子里的朋友,这样的话大家就可以互相依赖、互相帮助,只是怕我会不高兴所以才没有涉足这个圈子,晨晨不相信世界上有坏人,在他眼里所有的人都一样,好人有坏毛病、坏人也有好习惯,他更坚信“人性本善”,晨晨总是说如果可以又有谁愿意做坏人,被别人唾骂呢?我知道晨晨的想法是对的,世界上像我们这样的人实在太少,所以我们才需要团结,彼此安慰着、鼓励着,并且一起努力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0 W. J5 c0 O/ c0 C, ]

3 ?8 Y4 d% `6 F% N7 c/ k  所以至从申奥成功以后,尤其是晨晨这次回了郑州,我上网闲得没事做,就进到“同志聊天室”里看看,仅仅只是看,我从来不会主动跟别人聊天,只是偶尔有人跟我打招呼时,我才随便和他说几句,也总是他问我答,可能是我这个人太闷,和别人的聊天总不到几分钟就终止了,也始终没有交到网上可以聊得来的朋友,对GAY的认识也只能停留在原地,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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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一如既往的进到聊天室看别人聊天,我发现圈子里的人很多都非常看重长相,而419的人也是多不胜数,我不在意,我想可能那些沉迷于性爱的人一定是曾经受过伤,心灵上受到了打击,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宣泄,因为他们已经不再相信爱了,对自己、对别人都没有了信心,可能这就是同性爱的命运,同性爱的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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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有空聊聊吗?”一个网名叫“精欲梁彦”的人忽然跟我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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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W" |5 h1 q2 h: n7 \   坦白说我对他的网名并没有好感,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说:“当然!” / n" O" N4 }2 f" A  u# n9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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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哪里人?可以介绍一下吗?” / D1 M- l) q3 l+ v: a9 g

  V1 g4 E* X7 C8 @0 M   “我在北京!”进了好几次聊天室,我知道问这些问题都是GAY聊天的开场白,甚至可以说是惯例,我既然进来了也要“入乡随俗”嘛,于是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年龄、身高、体重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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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1 J: _- F: z5 @9 \7 t2 l  “很远,我在重庆!” 4 v: P4 D7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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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他是重庆的,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我和他的聊天也就随之展开了:“我之前也去过重庆呢!请问你为什么要叫这个网名呢?” / q3 n& m7 _  I. h% a9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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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就叫梁彦呀!” 9 S) K5 D3 x% g3 ^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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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精欲呢?”我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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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他只是一笑便岔开了话题,“你网上有照片吗?” 0 s" N; }6 _% F4 W* m

' q/ M* e) K/ h' |! K2 a. G% t  “有呀!”其实我的照片很早的时候就已经上传到网上了,就是在晨晨被送到郑州读书的时候,我们就曾经互相发过照片,所以我的邮箱里有两张照片,分别是我和晨晨。现在这个叫“粱彦”的网友说要看我的照片,我没有多想什么就发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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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w( V+ J$ ^$ }0 l7 ~  “不错,你长得很乖呢!”我承认自己是个虚荣的人,对于别人的称赞心里当然是美滋滋的,粱彦接着问,“还会来重庆吗?” ; Z! ]0 K+ f) w

5 O- _) f! T# {' j5 z! w/ z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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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来的话记得找我,可以住在我那里,吃也绝对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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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样说,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看了我的照片想要包养我,这样的事我在网上也知道一些,我想告诉他他找错人了,但还是比较婉转的说:“这样不好吧,太打扰了!” ! I1 V& x- c5 v

4 a+ t) w  w6 Z  “没有关系的,我家里住着十几个像你这么大的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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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不明白他说的话,难道他是开收容所的?但我很快的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我想他可能是跟我开玩笑的吧,于是便打趣的说:“住着那么多人呀?是不是每天晚上你都选不同的人进房陪你睡觉呀?” , L: x! s  f. g! d  A

4 t% W, f. d. `- n: F0 [  “不是的,我没有那么乱,我有BF的!”他可能担心被我误会什么,于是便跟我解释,“他们都是外地的,只是生活上比较困难,所以我就养着他们!” 1 C0 g+ O" z+ o6 e- h$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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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养着他们?怎么个养法?像父亲一样管他们吃、管他们住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圣人吗?救苦救难?而那些被他养着的人就那么没有出息吗?我有点儿莫名的气愤,于是对他不屑的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手有脚,不需要别人养!” 6 f+ }% M1 \2 s* W

* Z2 Y  S9 C, R# |  “不是这样的,他们个个都在挣钱,都很努力呢!” - B& d, v. ?$ B

4 [  m' ~: c4 N3 N! {   我无法想像他的家是什么样子,两室一厅?他和自己的BF住一间,然后用另外一间去收留那十几个人,就像住在学校的寝室一样,每天大伙儿一起起床、一起洗脸收拾,然后纷纷出去上班,每个月按时交租给粱彦?可以说是十分热闹温馨,但又好像太乱七八糟了吧?我对这个叫粱彦的人越来越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是想要弄个明白。 / q) M* B0 `5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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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人住在你家里,你BF不会生气吗?”我疑惑的问。 5 K) D, M2 V- H( H$ R3 \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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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坦白跟你说了吧,我是带MB的,我觉得你还不错,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来我这里做!” ! @2 U! `0 L  p4 V1 B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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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B?我之前有在网上看过关于这方面的消息,MB就是人人唾骂的男妓,就是为了钱和不同的男人做爱,跟妓女一样出卖自己肉体的GAY,天哪,我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会收养那么多的人了,我甚至有点儿恐慌和胆却,这世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人,我觉得一阵晕眩,理不清自己的思绪,觉得很乱,就像脑子里有无数条虫在不停地四处乱穿,弄得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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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1 Z* h2 i) H  “我永远不会有那样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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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草的跟这个叫粱彦的网友告了别,我便和杨儿下网回家了。躺在床上我一直都在回想方才的事,我无法想像那些MB们成天过着怎样的生活?对人嬉笑、被人玩弄?他们是可怜的、值得同情的吗?还是他们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自甘堕落?他们要承受怎样的艰熬?或者是享受着怎么的欢愉?难道他们真的都失去了灵魂?竟然为了钱这样出卖自己,还是他们存在着什么苦衷吗?我越想越乱,真的好想晨晨快点回来,因为晨晨的见解总是那么客观、直接,我想听听他对MB有什么想法,可我又想起晨晨曾经为了周阳出卖过自己,那么晨晨算不算是个MB呢?我跟他提到这个问题他会敏感吗?会勾起他痛苦的回忆吗?那一个晚上我失眠得特别厉害,第二天起来精神很不好,冥思苦想了很久也始终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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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每天晚上演出后我去上网都会遇到那个粱彦,后来知道他已经快三十岁了,于是我便改口叫他“彦哥”,我跟他询问了许多关于MB的事情,他也总是很有耐心的跟我解释、详细的说明。彦哥告诉我他那里并不是个酒吧,所以MB们不需要坐台,只要坐在家里等着客人来挑选,那些客人也都是熟客、或是熟客介绍来的,客人选好了就直接跟彦哥谈价钱,而MB们跟客人出去做爱收了钱也要上交百分之三十,至于小费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彦哥还说就算我不去他那里做MB,也可以把他当成朋友、甚至是哥哥一样,从他的谈吐让我知道他是个很热心的人,后来我们聊得越来越多,我就真的把他当成是网上的哥哥了。 3 G6 S( Z4 h1 p  \+ e2 T. I

+ d6 h4 U' A& K8 r4 y   有一次我问他:“你那里生意怎么样?一个MB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2 _; @8 f  y' t

0 h2 B# V8 r4 D7 O' G9 J7 \  “那可不一定,长得稍微差一点儿的一个月也有三千以上,要是床上功夫厉害的、又能逗客人喜欢的,一个月要想赚一万块也不是什么难事。” # ]0 R: f) s6 |' ]

4 r/ y# E; I" E3 x2 {   这下我明白了,原来一个MB一个月轻轻松松就可以挣到那么多的钱,而我每个月这么辛苦也只有一、两千块,金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怪不得这么多的人愿意为之付出和牺牲。可回头一想,一万块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挣到的吧,在和客人做爱的时候一定会很痛苦,毕竟那不是自己爱的人,尤其是肛交,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让人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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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B在出去卖的时候都要做那些事情呢?”我很好奇,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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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看客人喜欢了。MB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当然也没有跟客人说‘不’的资格了,客人要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这可是职业道德的问题,要是受不了这个苦就别吃这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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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那些客人都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问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似乎在隐隐作痛,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彦哥的那一句“客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吧,连选择的权利和资格都没有了,他们受的苦想必比我从小到大因为被别人欺凌而感到的委屈要大得多吧。 1 ?" j2 j- p- O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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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的要求也不一样,不过都会在事先跟我说清楚,然后看他选择的MB和需要什么样的服务付钱,大部分都只是一般的性交,那样的话通常是三百到五百,当然也有部分客人喜欢玩SM的,SM你知道吗?就是性虐待,这样的话就要支付更多的钱了,最低也是五百,高则一千。不过这些SM的钱就更不好挣了,那些客人很变态的,滴腊、鞭打就不说了,还会让你给他舔脚和屁眼儿,甚至让你喝他的尿液、吃他的精液,来我这儿的客人也不是什么白领或是有钱人,花那么多的钱玩一次SM呀,非得把你弄得死去活来的,我的好几个孩子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就再也不敢接这样的客人了,我可是很疼自己的孩子的,虽然他们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但SM的例外,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勉强的!我这样疼他们,他们才会努力的跟我挣钱呀,也是给他们挣钱嘛,所以呢,来我这里做MB的不用签什么合同、也不需要裸照做抵押,愿意就来,不愿意的话就走,出去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做过这个,挣到了钱一样可以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不过呀,这么久以来我这里的孩子还没有一个跳槽的呢!” 8 ^7 y; a' M" c+ k' ^  m# e

% c; J7 K( ^" y( \9 K; v; O+ P   听彦哥这么一说,我才顿时发现我对这个圈子了解得实在太少了,尤其是MB这个行当,他们过得是非人的生活,所要承受的也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摧残,还有SM,那简直就是在践踏别人的灵魂,是什么让这些和我一样本来应该天真的孩子甘心承受这些?想必他们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而每一个故事都足已催人泪下,因为我不相信有人会愿意这样作贱自己,他们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所以我并不歧视他们,反而对他们充满同情和怜惜,小小的年纪就要牺牲这些、就要承受这么多,我甚至是敬佩他们能有这样超人的勇气。另一方面,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回头,想对他们说就算生活得再苦也不要做这样糟蹋自己的事情,可是路是人走的,每个人的想法和观点都不一样、需求也不一样,我劝不了他们、也帮助不了他们,只能默默的祝福,希望他们能早日脱离苦海,过着和我一样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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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初,晨晨终于回来了,在火车站接到晨晨的那一刻我真的是千头万绪,既兴奋又开心,因为我的晨晨回来了,完整无缺、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我很疑惑晨晨的父母怎么会放他走,后来晨晨告诉我这一次他也是偷跑出来。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我和晨晨抱头痛哭,我不知道晨晨为什么要哭,是因为和我终于能再见,觉得这重逢来之不宜,喜急而涕?还是因为他姑妈的死,压抑了那么久终于释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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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跟晨晨说说关于MB的事,但又怕往事会锥痛他的心,因为我不知道当初晨晨为了周阳出卖自己,和别的男人上床做爱的情景是怎样的?晨晨到底受了怎样的委屈?甚至是否遭遇了SM?这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能知道,可我又是多么想知道,想和晨晨一起分担那不堪回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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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回来以后并没有找工作,这也是我所希望的,因为晨晨的姑妈才刚刚去世,我了解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而且旅途一定也很劳累,就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反正以我和杨儿演出赚来的钱,只要节省一点儿还是够用的。我很有信心,晨晨并不要和我过什么富裕的生活,只要我爱他、只要我陪着他,他就会快乐了,我就是他最大的财富,那他也是我生命的全部。 ( k+ k1 X7 b' L$ H1 C

9 ]$ C  X5 W0 y% |  一天夜里我又想起MB的事情,心里很烦、也很乱,于是就问晨晨:“你说,人活在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 i, H1 {; ]9 D/ ?4 m% J" I

4 Y1 z0 C$ a% E/ c2 Q2 E5 g3 S1 ?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感性呀?居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 t+ D7 _4 h3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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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的脸上依旧露出迷人的笑容,纯正无邪 ,那么天真、烂漫,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叹了口气,说:“没什么!我只是忽然在想我们是不是会了钱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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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 q5 @6 ]* ^   晨晨摇了摇头,离开我的怀抱,瞪大了眼睛直视着我,接着说,“我们是为了爱而生的!” ( Q2 Y0 s( O+ q) p&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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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可是为什么有人因为爱而受伤,又有人用爱去伤害别人呢?” / a& K. h7 s: A" `

+ r+ M7 [) n3 h" A7 s: R: w' I  “我们是为了爱而生的!”说完这话晨晨站了起来,正面对着我,一副严肃的样子,用像是在演讲的语气对我说,“我们不是为了受苦而生的,不负责的大人所创造的二十一世纪虽然充满了矛盾和欺骗,但我们不是为了受苦而生的。有时我们遇见没有心的人,就会有股想要从背后打他一拳的冲动,可是我们不是为了伤害人而生的;当我们遇见没有心的人,就会变得不冷静,甚至感到痛苦,但是我们不是为了被伤害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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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脆弱的,生活在世界上就会遇到不同的灾难,而最大的痛苦就是内心的寂寞,所以我们常常会制造出另一个自己,那很有可能是为了从痛苦和伤心逃离的缘故,也许旁人会认为那是种逃避,有的时候我们想把自己关在家中或是逃到别的地方去,这就是为了和一个叫另一个自己的朋友对话,所以有伤痛的人并不会孤独,因为所有的人都一定会有一个朋友,就是另一个自己,有时会觉得那个朋友是烂人,既胆小、有时又残忍,可是事实上不是的,胆小而残忍的不是那个朋友,而是真正的自己。因为这个朋友是为了拯救自己而存在的,正因如此,这个美好的朋友不能不和我们分开,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永远会依赖这个朋友,那么,分开会在时候时候呢?就是在我们遇到自己爱的人之时,因为不管是寂寞、悲伤、痛苦,我们所爱的人都会代替另一个自己和我们分享。所以我们才需要努力寻找自己所爱的人,我们能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讲一天的事情,欢笑、哭泣、拥抱、做爱,然后得到勇气,也能给人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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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8 W( n% Y( ~   听了晨晨的这一番话我真的被震撼了,从来没有过的被感动,晨晨的话里每一个字眼都在征服着我,尤其是他说每一个人都会有想要把自己关在家里,或是逃到别的地方去,他是在说我吗?从小到大我就经常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常常自言自语,正如晨晨所说,我是在和一个叫作另一个自己的朋友说话,而自从我和晨晨相爱以后那个朋友就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他完成了他的使命,把接下来的任务交给了晨晨,我想可能全天下的人都是这样的吧,都会有过自言自语的经历,都会在拥有了爱以后内心得到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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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H/ d4 D3 p* ?0 A' m- K   我真的感到疑惑,为什么晨晨懂得那么多,能说出这些动人心悬的话语,于是好奇的问:“你怎么会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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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猛的笑了起来,然后又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天下所有的人出生时都是一张白纸,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而所学到的东西大多都是耳濡目染,电视传媒就是最有用的工具,看的书本越多、看的电视越多,自然知道得就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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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晨晨懂得的东西都是在书本、或是电视上学来的,还真是“腹载五车”呀,看来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不像我一点儿简单的事情也总想不明白,我真是打心底儿佩服晨晨呢。不管怎么说,晨晨的话是很有道理的,我们不是为了伤害别人而生的、我们也不是为了被伤害而生的,让我们努力寻找自己所爱的人,并且从中得到勇气,爱是伟大的、神圣的、是最无私的奉献,我们要拼命的活着,享受着爱带来的快感和美好,因为我们只是为了爱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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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9:49:1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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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我和晨晨已经在北京呆了五个多月,北京的冬天黑得特别早,才傍晚六点天就已经全黑了,比我们那里要早一个小时,北京是个多风的城市,尤其是在冬天,寒冷乘着风的威力变的更具攻击力,看到街上依旧行色匆匆的陌生路人,也都一个个的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不由的让我想起小时候的冬天。我们那里的冬天很冷,雪也多,可通红的炉火总会把每个冬天都烧得暖和,记得小的时候去爸爸总会给我买一件绵袄,还有灯心绒的棉鞋,在整个童年都不曾改变。我特别爱听鞋子踩在雪地里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虽然总是一个人走在上学、或是回家的路上,但也曾因为美丽的冬景而感到一阵欢悦,甚至可以忘却在学校里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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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很温暖,却有点儿刺眼,把狭窄的房间全找照亮了,也照在晨晨憨态可掬的脸上。我们的房间按照晨晨的意思布置得很卡通,黄白相间的床单和窗帘上,印着大大小小的青蛙,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螳螂似的台灯,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能听听见闹钟在“滴哒”作响,那个闹钟是球形的,很可爱,床的另一边,是个白色的大衣柜,上边精心的雕刻着图案,看上去显得有点儿复古,但却值不了几个钱,衣柜有一大半被我占去了,除了我和晨晨日常的衣服外,挂满了我的演出服,而大多数的衣服都是晨晨替我设计并同我一起去定做的,记得之前我们总会为做圆领还是翻领、直桶还是开喇叭而争议,但最后晨晨总会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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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坐起身子,生怕吵醒晨晨。窗外一群孩子的笑声吸引了我,我打开窗子探出头去,眼前竟是白茫茫的一片,屋顶上、树梢上都铺满了雪,一夜之间眼前的场景都变得焕然一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雪染成了一片洁白。大街小巷都积满了雪,还有被汽车压过后留下一道道痕迹,那些车痕不由的让我联想到“金蛇乱舞”的优美。一群背着书包的孩子在街边玩耍,他们的笑容是那么天真无邪,再加上刚刚升起的太阳,使得北京的这个冬天并不凄凉寒冷,倒多了一分生机勃勃,甚至比春天更加生机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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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9 w: I9 g/ @0 m. H   少时,传来了小贩的叫卖声,由远及近。由于地面计较滑,车辆行驶得很慢,那些上班族倒无心顾及这些,步伐放得很快,一个个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很紧,活像只熊。对面的超市也挂起了圣诞打折的海报,巷子里走出两个中年妇女,这两人挺有趣,都带了顶圣诞帽,一副很清纯的打扮,手挽着手,向商店走去。 $ W- n! _% |. |& @

( c3 i1 r2 h) ]# o) k. S6 w   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回头看了看晨晨,他睡得死死的,我真替他觉得可惜,错过了这么美的冬日晨景,我帮他盖好被子,便起身到厨房洗漱,路过客厅的时候,我看了看阳台,杨儿也正睡得香香的,我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不要吵醒她。厨房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橱柜跟碗筷被晨晨打扫得一尘不染,浴室小得只能容下一个浴缸和马桶,洗漱用具放在壁镜里前,牙刷也是很卡通的,一头做成了熊的形状,晨晨总是这样,喜欢这些孩子气的东西,用他的话说这是有爱心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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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以来我和杨儿一直都很努力的赚钱,工资也增长了不少,而我们挣到的钱大部分都是用在这间屋子上,现在这间屋子终于像个家了,这种感觉真好,像是成功的喜悦,因为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属于我和晨晨的家越来越像样了,那么当初说要照顾晨晨的话也终于兑现,不再只是一句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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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y( k1 m& j, o% A8 {& e. W   忽然房间里传来了晨晨的惊叫声:“下雪了、下雪了!小平、杨儿快来看呀!” : V3 Y5 c- ]; ~2 U- O: C% e; j- h: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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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房间一看,晨晨在床上又蹦又跳,活像个孩子,然后爬在窗台上,瞪大了眼睛往外面看,脸上还时不时的傻笑,我从后面将晨晨搂在怀里,我们对视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欣赏着这童话般的世界。 & B& c' S4 a! i

$ D8 g, q* z: s$ D9 q; ^* ^   吃过早餐,晨晨便拉着我和杨儿去对面那家打折的超级市场、狂购了一番,由于晚上要演出,我们不能像其他人一样享受平安夜的温馨浪漫,于是中午我们便去了教堂,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人也挺多的,我们在门口站了老半天也没能挤进去。晚餐我们没去妈妈那里,而是在自己家里吃的,晨晨了一桌的好菜,难得的是还开了一瓶红酒,烛光把晨晨的脸映得蒙蒙胧胧,晨晨还送了我一份很精美的圣诞礼物,后来我才知道是趁我不注意偷偷给我买的,晨晨就是这样,我倒为没有准备礼物而过意不去。 8 \; Q( m# S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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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暮色笼罩大地,整个世界变得喧闹起来,大街小巷人来车往,最显眼的要数人们头上顶着的别出心裁的各款圣诞帽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节日的喜庆,而我和晨晨、还有杨儿却只能坐在计程车里穿梭在大街上,任眼前的景色匆匆而过,晨晨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时不时的嚷着让我看车窗外的热闹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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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1 b5 ~8 Y; Q2 U   由于是圣诞节,俱乐部也精心的装饰了一翻,门口还放着一个比真人还大的圣诞老人,大厅散落的摆放着圣诞树,还有神秘的精美礼品派送,今天的客人比往日多,也格外的热情奔放,整个一个欢天喜地。我和杨儿早早的就来到化妆间里做准备,为使节目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总监还专程从外地请来了嘉宾助阵。 ! G0 p9 Y. i( O: H8 \% ~3 b# M6 O. r

& T- g; Q' Q" L: T" S  ~- |   我们的舞蹈安排在开场和压轴,上半场的舞蹈是现代的劲舞,运动量比较大,跳完后自然觉得比平日辛苦许多,我和杨儿都累了一身汗,在掌声和欢呼声中回到了化妆间,通常这个时候晨晨总会很贴心的给我送来可乐,但这次却例外,上半场的演出已经到了尾声,可依旧没有见到晨晨的身影,我有些担心便到大厅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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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k( M0 B3 l: o. K# L   现在正是狂欢时间,灯光很暗,我只能看到一个个的黑影在舞池里随着音乐摆动,我知道晨晨不喜欢蹦的,就没进舞池,只是四处寻找,今天的客人特别多,我有些眼花缭乱,我去洗手间找过,晨晨并没有在里面,于是我只好去找服务员打听,他们说晨晨和一个男人出去了,男人?会是谁呢?在北京呆了这么久我们一直没和什么人接触,也没听晨晨说过他交了什么朋友,我越想越担心,于是便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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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俱乐部附近有一条小吃街,我猜想晨晨可能去了那里,果然不出我所料,远远的我就看到晨晨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他穿着很随意,理了一个平头,我走近一看,是他——小瞳。怎么会是这个卑鄙的家伙?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他是怎样夺走了我的第一次,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可怕的一个晚上,那段锥心的往事就像是一个梦魔,让我望而却步。 , H! e8 n0 t# k

' Y! U; X8 ?2 G2 b' X0 z; a- @5 R   晨晨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听晨晨提起过,想必他们并不认识,难道小瞳对晨晨不怀好意?我来不及多想,只想冲过去把晨晨带走,可在我推门的那一刻,我犹豫了,我不想面对小瞳、也不敢去面对,于是我转身往回跑,那以路上我百感交集,一方面担心晨晨会上当受骗,另一方面我想起了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事,那一幕幕又重现在我眼前,那是对我的侮辱,我越想越气愤,脚步也越来越急促。 4 s  i5 H5 k% L6 O8 f; z/ P' R" C

; M* \+ R" z9 x4 K% f   我尽量调整心态,使自己平静下来,下半场的演出并没有出错,杨儿看出我有些心不在焉,便一再追问,而我却无从说起,只是在下班以后让杨儿自己先打车回家,自己留下来等晨晨。 # [5 U) a+ s( \$ Y

: F4 `# |0 N/ S; B9 g7 u' S1 n: s   没过多久晨晨回来了,我什么也没问,只是自己收拾东西便走了。大街上还是很热闹,三五成群的人喝酒划拳,我的脚步迈得很大,晨晨有些跟不上,这个时候空中飘起了一片片像是白纸一样的东西,我知道又开始下雪了,雪花落在脸上,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雪一开始很小,后来越下越大了,把我的头也盖上了簿簿的一层,但是很轻,一些质量也没有。 $ ^4 x$ [: u2 W; i' h4 ?( t

9 \2 ?1 n6 g) Z: g- P* d   我听到晨晨从背后传来的咳嗽声才停了下来,我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递到晨晨面前,晨晨一动不动,只是死死的看着我,眼神像是在哀求。 ; p# A0 ~.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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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这是命令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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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 p4 ^) @   晨晨没有伸手来拿,只是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0 i6 w+ D* {# ?. y: 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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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晨晨这样我有些心软,其实这并不关晨晨的事, 我只是因为晨晨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约会”而感到生气,迟疑了一下,我还是忍不住的问:“跳舞的时候你去了那里?” . A0 M3 V9 g2 D, L/ `8 s5 P(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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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肚子饿,去吃东西了!”见我心平气和,晨晨也就放松了许多。 & b' o' {1 ~/ V' U+ X1 w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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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我试探性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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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S* O% w( G7 B% M3 W   “是的!” # ?: d* y9 _5 G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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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晨晨为什么要撒谎,他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一时间想不出理由,也想不出他有什么苦衷或是难言之隐,我只是相信晨晨依旧爱着我。晨晨见我没有反应,便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晨晨笑得很开心,我这才回过神来,帮他把围巾系在脖子上,然后像平常一样手挽着手、有说有笑的回家了。 7 S. i: t3 A* s3 Q& S# A

6 N1 C, W% Y% S   第二天中午晨晨陪着妈妈一起去买菜,家里就剩下我和杨儿两个人,我们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杨儿一面拿着遥控器选台一面哼着小调,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可我却总是想起昨晚的事,小瞳的出现、晨晨居然跟我撒谎,他到底要跟我隐瞒什么?难道他真的和小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我承认小瞳是一个初次接触时会给别人亲和力极强的人,总会让人对他产生某种好感,难道连晨晨也被他骗住了吗?要是那样我必须立刻阻止晨晨和他的来往,毕竟我真的不想晨晨受到任何伤害。 + W* [" t! F9 C1 Y: K- D- D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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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见我半天也没出声,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怎么了呀?今天一直都怪怪的!” / O; C. U/ n! ]7 i

. U/ T* ~1 W* e" h1 f' z   我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问:“杨儿,你说如果一个人跟你撒谎了,那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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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C  [0 B' M2 `  “意味着那个人已经变了吧!”杨儿用很不确定的语气说,然后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我迫切的问:“你说的是晨晨吗?他跟你撒了什么谎?” : O9 T  j$ J3 ?6 Y! A( q* o1 u

2 e$ m9 E7 P, a- H/ D2 _1 |; T( k   我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听了杨儿刚才的话我的心仿佛被冻结了。不可能的,我和晨晨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我们的感情是那么坚定、炙热,晨晨怎么可能改变?先是为了我抛下自己的父母,和我一起到北京来,后来又是为了我从郑州逃回来,这些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办到的,里面也包含了对我全部的爱,我应该相信晨晨,他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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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脸上依旧洋溢着笑,他帮我做饭烧菜,打开电视,躺在我怀里和我聊天,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没有一点儿异状。 ) u' X6 E+ I$ y,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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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不会离开我?”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我怎么都不能说服自己,我的心在动摇、在怀疑,怀疑晨晨对我的爱是否已经在渐渐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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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一愣,双眼直视着我,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眼神,迟疑了许久,才对我说:“不会,永远不会!” 0 m3 o) ^9 }5 I% r

% n: j! E3 ^. B' q5 L3 S9 @: _& F: t/ d   这是我预料、也是我所期盼的答案,我满意的一笑,但心里的怀疑并没有因此而减少,晨晨的眼神透露着爱、坚定,还有一种忧郁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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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v* O( r4 R8 H4 _4 v- j3 U/ e" k   快到下午的时候,我从厕所出来发现晨晨不见了,心里猛的一阵慌乱和担心,他不会不告而别、舍我而去了吧?我着急的往卧室走去,用里的推开门,原来晨晨还在,他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眼里没有一丝光泽,一副麻木的表情,门被我推开时撞到墙上发出很大的声响,而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晨晨,他沉静在自己的思考里,好像已经无心顾忌所有的一切。   F) C" M8 H2 G* O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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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了一声,晨晨依旧没有反应,我走到他身后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晨晨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了,我带着歉意的口吻说:“怎么?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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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晨晨硬挤出了微笑,迟疑了一下,说,“只是有点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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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昨天着凉了?你可得多注意身体,北京的天气实在太凉了!” 1 H  v( a9 H" Q5 c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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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晨晨转过身来,继续说,“我今天不舒服,晚上就不陪你们去演出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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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的表情还好似怪怪的,好像担心我会责怪他,为了让他安心,我暂时放下了心里的不快和所有的疑惑,勉强的笑了笑:“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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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1 }5 N! B- r   出门前晨晨让杨儿在楼下等我,说有点儿事要跟我说,我很开心,因为我以为晨晨会跟我提起关于小瞳的事,这样一来,就能解开我心里的疑惑,可当家里就剩下我和晨晨两个人的时候,晨晨却沉默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的将我搂在怀里,依依不舍的看着我,双目都润红了。 8 [3 `  N% {' ?) ~. P% E: \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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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反常过,我担心的问:“怎么了?” % V) S' e4 c3 e& P( e6 N5 G6 e"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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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平,你爱我吗?” * w: ~/ g; {) o5 P5 s) H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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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问这个?”我被晨晨弄得忐忑不安、苦笑不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 o% b5 A9 [( h* Y) g/ S

8 M- r$ o' L# D3 Q   “请回答我!”晨晨乞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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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 B9 t% c   “我当然爱你,永远都会像现在这样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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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I2 W( V# C) V  m7 d   晨晨笑了,热吻了好一阵后才平静下来,高高兴兴的把我送出了门,晨晨的表现让我心里更加疑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晨晨会这样?我想不明白,甚至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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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的时候我在心里对自己不断重复的说,晨晨不会离开我的,他是那样的爱我,为了我牺牲和付出了那么多,我们的感情一定经得住任何考验,也曾经对彼此说过不到最后绝不放弃的话。晨晨和我的初遇如童话般美丽,我们一路走来的经历虽然坎坷却很幸福,而目前的生活也是快乐无比的,我和晨晨是上天注定的一对,他是上天赐给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天使,所以我是绝对不会忘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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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3 _% E" Z8 }4 z, ~1 I   和杨儿走在前往会所的路上,我始终保持着沉默,虽然尽量使自己平定下来,却还是会忍不住担心晨晨近日来的反常,杨儿看出了我的心思便问我,对于杨儿我和晨晨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因为已经把她当成了知己、当成了世界上最要好的朋友,于是我便把心里的顾忌全跟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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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3 _: H( z/ f) y0 Z   “你不觉得最近晨晨很怪异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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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异?”杨儿显得很吃惊,“不会呀,我觉得他是越来越爱你了,什么都依着你,对你可好了,要是我能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睡着了都会乐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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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没有心思和杨儿开玩笑,于是又沉默了,但只是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的说:“我觉得晨晨很怪,自从来了北京就一直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至于怪在哪里具体的我也说不大清楚,反正就是不对劲,我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5 C! T0 A+ c) r" G( l' D6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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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是你太多心了呀?”听了杨儿的话我一愣,难道真的是我太多心了吗?见我不说话杨儿接着问,“我很想知道上次你说的话,是不是晨晨跟你撒了什么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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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开口说话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显示原来是妈妈打来的,于是我不得不停止和杨儿的对话,接了电话,我发现妈妈说话很吃力,而且断断续续的,一问才知道原来妈妈身体不舒服,肚子疼得厉害,顾不得演出的时间我和杨儿立即赶往了妈妈家。 & h5 I0 H' O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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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很吃力的给我们开了门,看到妈妈的样子我顿时被吓下一跳,她的脸色是那么惨白,没有一点儿血色,双手捂着肚子,好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我和杨儿很快的的把妈妈扶进房间,让她躺在床上。 9 m4 D6 V# X  l; E. D$ \2 p* S, S

. K+ u  x: V4 o3 |% o/ j   我不知道妈妈是从什么时候有了肚子痛的毛病,于是很好奇的问:“怎么突然疼得这么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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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毛病了。最近一年都是这样,你来北京以后也疼过好几次,只是正好都有你叔叔在身边照料着,今天正好他上夜班,所以我只好给你打电话了!”妈妈很费劲的才说完这些话。 . z- N; ]* R" j

' p. ^9 K4 }3 I4 {; x/ Z6 m% _5 A   在一旁的杨儿说:“既然是这样去医院看了吗?我看这个不像是普通的肚子痛呢,是不是有什么病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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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楼下的诊所看过了,说是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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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小的诊所能断出什么。”妈妈疼痛得满头大汗,我一面用手理着她的头发一面说,“不行,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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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1 v- t* e+ z$ x, A) b   虽然妈妈说在我们赶来之前自己已经服下了胃药,只要过一会儿就会没事了,但看到妈妈痛苦的样子,对于我来说那实在是揪心的痛,于是我和杨儿给妈妈加上大衣,硬把她扶到楼下,打车直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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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R9 l# i' o) m   后来在医院妈妈的病痛查出了原因,是胆结石,而且因为长期忽略一直把它当成胃病治疗,如今胆里的结实已经很顽固,竟然有拇指那么大,这着实把我和杨儿都吓了一跳,医生劝说我们让妈妈开刀动手术,其实我也这样想,毕竟只要这样才能完全治愈,但由于动手术并不是小事情,而且也不可能马上进行,于是我们决定回家后和陈叔叔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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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和杨儿都没有去演出,杨儿给总监打去电话准备请假,可现在是圣诞期间,正是娱乐场所的旺季,一个“会所”怎么可以没有演出,而我和杨儿又实在分不开身,最后只好“自动离职”,还被总监训了一顿,说是我们没有演员的素质和道德,不懂得救场如救火的道理,但在我看来随便他人怎么说都好,我一心只盼望着妈妈没事,妈妈的健康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 ^' G1 o! N% Z( ^

/ J' _. j" ?* o  G8 G- o' b9 k   那晚妈妈没有输液,只是打了针,后来觉得好多了,便让我和杨儿送她回家。到家的时候肚子已经完全没有再疼痛了,虽然这样杨儿还是不放心,说要留在妈妈这里,万一妈妈有什么不适也好有人照顾,我很感谢杨儿对妈妈的细心呵护,本来我也是想要留下来的,但一想到晨晨独自一个人在家里,而妈妈也劝我回去休息,于是扶妈妈躺下后我便自己先离去了。 9 X% Y7 ?/ _9 Z* w

3 o9 |* m( Q4 ?8 m0 I$ R  看了看表才十一点,如果是平常演出的话不到凌晨一、两点钟是回不了家的,晨晨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这么早就回来,于是我买了宵夜,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我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屋子里却是一片漆黑,难道晨晨出去了?我这样想着,把宵夜放在茶几上,正准备把灯打开,却听到从卧房里传来了声响,我猜想晨晨一定是不舒服所以早早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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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的走到卧房门前,轻轻的推开了门,卧房里虽然没有开灯,但由于窗帘并没有合上,借着月光房里的一切还是可以看清大概的。我被怔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到床上有两个身影,他们赤裸着身体纠缠在一起,还传出一阵阵呻吟,是晨晨的声音,我迅速的把卧房里的灯打开,床上的两个人被吓坏了,立即钻进到被子里,晨晨用一种恐慌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相信自己的爱人竟和别的男人在自己的家里偷欢,我不相信和我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的晨晨会这样的背叛我,我更不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的人会改变,而且背叛得这么彻底,我措手不及,脑袋里一片空白,我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晨晨吗?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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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4 q# X* w/ N- S$ U  G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像被点穴了一样不能动弹,思想也迟钝得像是机械的木偶,目光缓慢的从晨晨身上移开,不自觉的落在晨晨身边那个同样赤裸全身的男人,天哪!那个人竟然是小瞳,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为什么我早没有猜到?晨晨的反常、小瞳的出现,他们、他们居然这样做我,我承认小瞳给人的第一感觉特别亲切和友好,甚至让人想入非非,而他的魅力足以让大多的人倾倒,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连我深爱的晨晨也经不住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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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平!” 2 g' L, I3 D* A/ q  z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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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是晨晨在叫我的名字,床上的这个人真的是晨晨,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我无法面对,也根本不能接受,乱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转身拼命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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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o& ~' K, L0 K" f6 b3 N" j   我一口气不知道跑过了多少条街道,大街上依旧很热闹,圣诞节的气息感染着整个城市,在我看来人们欢快的笑声都变得刺耳,我不停的跑,像是身后有恐怖的怪兽或是恶魔正在追赶着我,不知不觉我跑到了一座山脚,不加思索的就跑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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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山并不高,却很寂静,白茫茫的一片,满山的大树像恶魔一样阴森,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晨晨打来的,我不敢接听、也不想接听,猛的将手机扔了出去,转身飞快地奔驰起来,下了山,来到一个停车场,不小心我摔了一跤,便爬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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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F0 P3 j( m/ J! t. I; m2 G2 O. I  心里的痛找不到字眼来描写、找不到词句来形容,不知什么时候泪水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那种感觉特别难受,我似乎觉得到了世界末日,地球就要毁灭了、生命就要结束了一样,我的心比那些积雪还要寒冷,我就要一无所有了,真的就要失去晨晨了吗?虽然之前也有过这类似的想法,但都很快会被晨晨对我坚定不移的爱而打消,可这一次不一样了,晨晨背叛了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宁可希望现在是世界末日,所以的一切都随着我们的誓言一同灭亡,但这终究不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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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0 p8 h' `' X6 n0 p1 M# f   记得彦哥曾经跟我说过没有任何一对同性爱人能够常相厮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去偷情寻欢,我一直不相信这些话,总是天真的认为我和晨晨会是例外,我们一定能永远的在一起,仅仅是为了爱,那是驾于性爱之上最纯洁、神圣的爱情,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错了,就连外表看上去那么超凡脱俗的晨晨也终究不能幸免。 8 o$ @1 o4 o4 u+ z) I! `* A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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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和晨晨在一起这么久以来,我们只是采取了口交的方式来解决对方的需求,甚至更多是相互手淫,而竟然没有过一次“正规”的肛交,对于性爱我一直是避而不谈,因为总是觉得这样会玷污了我和晨晨完美的爱情,也一直认为晨晨心里也是这样想,但现在我知道了并不是这样的,我一直没有满足过晨晨,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去和别的人做爱吗?他一直都很渴望能我和有完整的性交,而我却始终没有那样做,哪怕一次,晨晨不好意思跟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才背叛了我?可是晨晨难道不明白吗?我不和他做爱其实是在尊重他,因为曾经被小瞳强行的肛交,而晨晨也曾经出卖过自己,我心里有阴影,我以为晨晨心里也会胆却,我不想这样对他,我怕那样对他是一种伤害。 8 R2 `- m6 l, v* s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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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错得实在太离谱,怪只怪一直没有和晨晨确定1(肛交中的主动者)、0(肛交中的被动者)的关系,所以一直没能找到自己在性爱中该扮演的角色,可是晨晨在我印象中并不是一个追求性爱的人,在他看来不是感情最重要吗?这到底是我的错,还是晨晨的错呢?彦哥还说过如果真的想保持一段感情,使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能长久,那么对于偷情的事必须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我办不到,我怎么可能做到充耳不闻?晨晨的背叛把我伤得好厉害,如果他离开了我那么我又该怎么办?就这样结束一段恋情吗?就这样要我忘掉一个深爱的人吗?我顿时觉得自己好迷茫,找不到方向,头也开始剧烈的疼痛,我好疲倦,什么都不想想,我要休息,希望能这样永远躲起来、永远的休息、永远都不要面对。 / i. \9 }9 n# @( Z. Q7 f, h$ i) M, |

! Y! p+ h. l: v3 u4 [% A   我被管理员叫醒,才发现自己在这里睡了很久,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五点了,天还是很黑,和我的心情一样,半死不活的,我拖着乏力的躯壳在大街上走着,毫无目的的游荡,也许是天太冷,我的心变得麻木,也不再那么痛了,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思想也没有,甚至连血液也一起被冻结成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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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D6 x8 T) p$ V6 l' R   我不知道自己该走向哪里?我不敢面对晨晨,甚至不想听他那些无味的借口,整个晚上我都拼命的在替晨晨找一个背叛的我理由,能够说服自己,让我去原谅他,可是我找不到,或许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理由,我骗不了自己,晨晨背叛我了,这意味着他已经不再爱我了吧,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怎么会那么突然就一切都变了呢?我宁可他像《北京故事》里的蓝宇一样出了以外,这样至少让我知道他的心里还是深爱着我的,从来没有背弃过我们的誓言,直到生命结束。 4 }/ m, _. w( @8 I+ d5 r; z

; u/ I" k+ V3 V! a) y. b! z  可能是担心妈妈的病情,我竟然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妈妈家的楼下,叹了口气,我狠狠的做了一个深呼吸,想让自己尽量假装得快乐一些,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实在不想妈妈再为我担心。 3 H5 z9 R' U, |$ c  a8 |2 {1 `

! W& B+ c5 Q! y  本以为现在这个时候妈妈和杨儿都还在睡觉,没想到杨儿却起得很早,还给妈妈买了早点,看妈妈的脸色病情明显好了很多,但这并不乐观,因为胆结石是时而发作的,后来听一些患者说结石病大部分都是晚上定时发作,而且疼起来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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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像昨天那样痛苦,于是执意要妈妈到医院去动手术,取出结石,虽然妈妈也赞成,不过必须要考虑到医药费的问题。妈妈告诉我陈叔叔现在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半必须要交到自己的父母手里,据说陈叔叔的父母向银行贷款给自己的孩子买房子,所以陈叔叔每个月还必须要还贷款,而剩余的工资除了房租和日常开销根本就所剩无几。我心里很清楚,自从我们来北京以后妈妈的开销比以前大了许多,可陈叔叔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这一切都是为了妈妈,所以不管怎么说这笔钱不能再要陈叔叔掏腰包了,于是我决定把这近半年来演出存下的五千块钱拿出来给妈妈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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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知道我的决定后甚至感动得要哭了起来,我倒是嘲笑起自己的母亲,儿子为母亲做得再多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一直以来我都让妈妈操心,来北京之后的日子也或多或少的给妈妈和陈叔叔带来了麻烦,再说儿子拿钱给母亲治病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妈妈不应该感动,而是欣然的接受。 1 d% X2 m, n6 H( i+ ~/ j1 b
于是中午的时候我便和杨儿到附近的银行去取钱,家里就只剩下妈妈一个人,本来应该让杨儿留下来照顾妈妈的,之所以把她也拉来是因为有关于晨晨的事情要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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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总是欲言又止,看杨儿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昨晚家里发生的事,这意味着晨晨并没有到妈妈那里去找过我,晨晨为什么不去找我呢?难道对我们往日的恋情就真的没有一点儿留念?那么现在晨晨又在哪里?在家里等我吗?准备了一大堆的借口想要给我解释,还是早已经和小瞳一起离开了?我不敢想像家里空无一人,而晨晨所有的东西都统统带走了,那样的话我该怎么面对、该怎么办? / ?* Z* T2 Y9 r3 w;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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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杨儿突然问我,她的话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现实。 4 C7 I: E# X# P2 M7 K3 m  `

$ q0 F2 n+ I3 N) i' k& n. l/ j( b   我摇了摇头,心情却始终无法平静,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说:“晨晨昨晚没来我妈这里找我吗?连一个电话也没打上来吗?” . e) x. G: |! N)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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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啊!”杨儿的神情怪怪的,她好像已经预感到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了,紧张的追问,“对了,伊晨怎么没和你一起来看阿姨呢?他还在家里吗?” 9 }) u9 c! e. d* ~2 H& ?" S

% T9 |$ s# u- I0 }9 ~) O   “我也不清楚!”杨儿对我的回答感到很疑惑,我眼前又浮现昨晚的情形,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和好奇,杨儿苦苦的追问想要知道我和晨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不清楚他现在在那里,而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此时此刻也不想再说什么,于是丢下一句“之后再说吧”便结束了我和杨儿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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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银行我才发生事情居然发生得更糟,我的存折里只剩下四百元整,那五千块钱怎么可能不意而飞了呢?是谁取走了那些钱?我的存折密码除了晨晨没有任何人知道,难道是他?晨晨已经做了背叛我的事情,他已经不再爱我了,那么他取走我的钱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可是我怎么敢相信、怎么能接受。不会的,晨晨不是那样的人,我爱他,我是那么了解他,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的内心极度的矛盾,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晨晨当面对质,于是我转身就往家里跑,杨儿看我脸色很难看,她可能已经猜到了大概,没有开口问我什么却始终跟在后头。 3 \& _# q+ }6 c: N0 Z- b) ~8 w

+ P+ t* x" V% o  U4 p4 F" U   那一路上我真的是百感交集、思绪万千,我担心晨晨真的正如我猜测的一样和小瞳“远走高飞”了,担心晨晨真会那么忍心的丢下我一个人独自去承受所有的痛苦,他怎么可以那么忍心、怎么可以那么残忍?难道真的就像歌里唱的一样,多年的感情却比不上一时的欢愉?晨晨变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晨晨没有走,还在家里等着我、等着跟我解释,我又应该用怎么的心情和态度去聆听,是否应该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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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T2 E  [  k/ q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怀疑过晨晨,更何况我怀疑的是我们坚贞不变的爱情,回想起我和晨晨的邂逅,从相知到相爱,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才能走到今天、才能拥有此刻的幸福和平静生活,为什么晨晨按捺不住?为什么给我所有光明的天使会瞬间变得那样的绝情?为什么要在我最幸福的事情亲手毁掉这一切?他真的还是原来的那个晨晨吗?我感到怀疑,他一定不是属于我的晨晨,他只是长着和晨晨相同样貌,却有着不同心灵、甚至是要毁掉我所有来之不易的幸福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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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的把门打开,冲到客厅里,晨晨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就在那一刻我和晨晨的眼神交汇了,我说不出是怎么的感觉,晨晨的样子是那么陌生、那么脆弱,我不知道是因为走得太急,还是心里有太多的怨恨,总之我的呼吸很急促,而且很不均匀。看得出晨晨昨晚没有睡觉,而是一直静坐在沙发上等我回来,我来不及心疼,很想问关于钱的事情,却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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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时候杨儿赶来了,她看我们都沉默着,把门关上后,故作轻松的说:“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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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理会,依旧死死的看着晨晨,而晨晨却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朝我走过来,直到走到我跟前才低下了头,或许他是觉得没脸见我吧,迟疑了一阵,晨晨才终于对我说:“既然你回来了,此时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这说明你还爱着我,想要听我的解释不是吗?没错,昨晚我的确是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很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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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晨晨亲口说出他和别的男人上床的事情我的心开始一阵阵的绞痛,痛得让我难以呼吸,不仅是昨晚的情形,就连小瞳当初对我的一幕一幕都交错着浮现在脑海里,我想要呐喊,我好恨,于是忍不住的对晨晨大声吼道,那是我第一次用那么凶狠的语气跟晨晨说话:“闭嘴,你给我闭嘴,我不要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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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U1 R- ^4 T4 ?1 ^   “对不起!” ; f6 I8 [8 O! E! B8 ^4 J: j

( ?( E: W$ O, B; e; N; ^   说这话的时候晨晨的眼泪开始不停的滑落,那么让人怜惜,但在当时的我看来那是一种欺骗,那些都是假想、都是伪装出来的,我不能再相信,绝对不能,于是我猛的一把将晨晨推开,晨晨由于一时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子摔到在地上,我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齿的说:“骗人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骗人的!” $ O8 b! t* d/ m: E# ]

5 M8 S8 f: [. K, u) z; Q   晨晨坐在地上一脸的委屈,完全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杨儿看了便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让晨晨坐在沙发上,然后很激动的对我说:“季平,你不要这样,我不允许你这样,你忘了当初来北京之前你答应过我和小游,不管怎么样你都会让晨晨幸福、都会对晨晨好,现在你怎么可以对晨晨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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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4 `+ {5 Q' g: E   看着杨儿我想起在银行的事,于是气急败坏的问晨晨:“我存折里的钱呢?是不是你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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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d/ r1 N7 e$ s* O6 \   晨晨很意外我会这么问,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重新站起来,欲言又止的说:“对不起,那些钱我给了小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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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C, v  t8 n, m   听了这话我再也不能压抑和控制内心的愤怒,我本想冲上前去狠狠的给晨晨一拳,但他毕竟是我最深爱的人,我不能这样做,绝对不能伤害他,我的心好乱,我需要整理,需要太多太多的时间和空间去整理,我再一次选择了逃避,于是转身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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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  [) d2 _  ]' O7 \   我迅速的冲到楼下,大街上的行人让我眼花缭乱,我感到一阵晕眩,身后晨晨一面追一面喊着我的名字,我不想再听晨晨继续说下去,我想要一个人冷静,于是赶紧拦了一辆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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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地面很滑,计程车只能缓慢的行驶,而车后晨晨的叫喊始终没有停止,我不由的回过头,看到晨晨正在车后面穷追不舍,可我竟然没有妥协,车速越来越快,我看到晨晨猛的摔到在地上,心里猛的感到一阵疼痛,但我始终没有让车停下来,计程车把晨晨远远的丢在后面,转了一个弯,我再也看不到晨晨了。 + X2 H. u$ Y% d% H" b9 y8 y

" l9 \& u: }3 [/ H( k. U& P6 W   那天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好像大脑停止了所有的运作一样,空空的,没有一点儿思绪,晚上我就到酒吧去喝酒,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喝醉,而且还吐得很厉害,虽然心里很气晨晨,但我多么希望回到家以后能够见到他,他还能像原来那样细心的照料着我,并且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家里竟是空无一人。 ( T( @9 y1 ?& g$ C

9 {" D! O6 [) P0 q8 u9 e' z* t   之后的一个礼拜晨晨都没有回来,他好像失踪似的,杨儿也一样,我的手机因为弄丢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给我们打过电话,难道他们出了什么意外?我不由的有些担心。妈妈也因为没有见到他们来问我,我并没有跟妈妈说实话,只是说晨晨陪着杨儿回重庆办事,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在北京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朋友,难道他们住在小瞳那里?想到这里我的心又开始痛起来,我不能接受这一切,晨晨怎么会变得这样?为什么要离开我?莫非当初所有的誓言都不算数了吗?究竟是晨晨突然的转变,还是我一直太笨蛋,没有察觉晨晨离我的越来越远?我该怪谁?晨晨?小瞳?还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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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晨晨的日子我的是生活像一倍白开水淡而无味,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一次我是真的彻底的失去晨晨了,虽然之前晨晨也老是跟我玩失踪的游戏,但从来都没有离开我这么长的时间,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在逃避吗?是我把晨晨伤得太重了吗?我应该安静听他解释,对,晨晨那么爱我,他和小瞳做爱说不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当时我为什么要那么冲动,为什么不耐心的听晨晨把话说完呢?我好后悔,晨晨,求求你回来吧,只要你能回来之前的事我都可以通通不计较,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要你还能呆在我身边,只要你还能爱我,你在哪里?知道我有多想你、有多么需要你吗? ) c3 z( r# k- u: N/ q3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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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间我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再加上没能拿出钱给妈妈治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解释,于是始终逃避着妈妈。经常一个人蜷缩在家里,重复听了几千遍《First Love》,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觉晨晨依旧陪在在我身边,并没有走远,只要门外一有声响我就会飞奔过去,然而见到晨晨的希望每每落空,每一次从梦中醒来我都希望晨晨就躺在我的枕边,或者熟睡、或者微笑的看着我,我想念晨晨的眼神、晨晨的声音,甚至是他身上的味道,老天爷,求求你把晨晨还给我吧,只要他能回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受一点儿委屈了。 ) R' D$ S/ y' L- F

# X5 w0 y- ~5 ]  D8 c- o# F+ A, a   我一直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晨晨只是气我,气我不听他解释,才和杨儿一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然而他们并没有离开我的世界,而是躲在某个角落,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考验着我对晨晨的爱,直到此时此刻晨晨对我的爱依旧没有改变,所以晨晨绝对没有和小瞳在一起,至于他和小瞳的事我也宁可相信晨晨是有苦衷的,或者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错事,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他、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没有晨晨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而只残留下躯壳,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会一点点失去自我,最终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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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B$ T& u6 a- ~0 F6 g! y   那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我从妈妈那儿回到家里,发生家里所有晨晨和杨儿的衣物全都不见了,这毫无疑问,一定是晨晨和杨儿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把他们的东西都搬走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彻底、要这么狠心?晨晨,为什么? ; ?9 k) _7 S& V% n- }0 b

- X( d; v5 i4 }1 _. k% F   就当我失落的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忽然发现厨房门边靠着一个人,我赶紧转过头一看,竟然是杨儿,我一下子站起身子,大步冲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双臂,大声的问道:“晨晨呢?晨晨在哪里?你们为什么要把东西全都搬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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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的神情很平静,甚至有些死沉,任由我对她的举动依旧保持着冷漠,半天,才一字一句的说:“他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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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R3 d# w9 v, v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下来,我把杨儿的手臂抓得更紧了,发疯似的问:“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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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3 M8 D- G. W   “他给你留了一封信,你看了就会明白了!” 2 i. Y0 n$ G9 c% r2 o

2 N+ o0 }9 K' A! o: d2 K% U   杨儿说完从自己的衣服兜里取出一封信,我迅速的抢过来,然后打开,看着纸上晨晨依旧清秀的字眼,我想起之前晨晨被自己的父母送到郑州读书时给我留的一封“信”,这一封同样很简单,而字里行间却是那样的绝情,甚至连每一个符号都锥痛我的心: ( B. o1 V2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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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平,我走了,来北京以后我才渐渐发现和你在一起只是一种新鲜感,更确切的说是一种冲动,请不要挂念我,我们的故事到此结束了,我现在有了一个很爱我的男朋友,他对我很好,和他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缺少,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就请由衷的祝福我吧,珍重,再见!” 7 x* Y& `) N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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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信我几乎要晕倒,好在有杨儿搀扶着我,她把我扶回到沙发上坐下,我已经没有任何激情,第一次体现到心灰意冷的感觉,思绪落到了最底谷,只是嘴里依旧不停的念道:“为什么?为什么?” . I4 v$ w4 W$ @

7 C" Y! n( e1 G0 a3 }6 Q. c# e7 b   杨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话:“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感情不再了又何必勉强呢,如果伊晨真的能幸福,这不也正是你所期盼的吗?相信吗?我能够体会你的感受,甚至我的心比你更痛,一次次的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呆在别人身边,然而除了祝福什么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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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 B2 I, ^. b3 E, c+ p   我很疑惑杨儿这样说,于是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她,想要问过究竟却始终开不了口,杨儿却避开我的视线,慢慢的站起身子,背对着我,迟疑了半天,才对我说:“还记得之前在重庆你和伊晨原本过着平静的生活,后来伊晨的母亲却突然出现,把他带走了吗?” * Y! h- y% Z5 Y3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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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那一次是因为周阳出卖了我们,才害得晨晨的父母找到重庆来,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之后又把他强行送到郑州去读书,让我尝尽了相思之苦,我不明白,杨儿怎么会突然提到这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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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Q( O1 i8 t* y! ~; l   “其实出卖你们的那个人,是我!” " m- K( y/ m2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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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的话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青天霹雳,怎么会是她?出卖我们的不是周阳吗?杨儿没再说话,我不由的陷入了沉思,没错,当初周阳的确是给晨晨的父母透露我们在重庆的行踪,但晨晨的父母又怎么能准确的找到我们在重庆的住址呢?除了杨儿没有别人知道,连周阳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原来出卖我们的不仅是周阳,还有杨儿,可是杨儿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不是我和晨晨最好的朋友吗? - P2 I1 Q1 F' N- H: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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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理由吗?”我的目光一直没从杨儿身上移走,因为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见我不出声,杨儿突然转过身来,直视着我,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定才对我说,“因为我深爱着伊晨,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跟着你大老远的跑带北京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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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是这样?到底在背后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吴勇爱着小游,小游爱着我,而杨儿也是一直在暗恋着晨晨,为什么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么多秘密?为什么看似友善的友谊后面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什么朋友之间不能坦诚相对?为什么?我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我不想去想,却又始终在不停的想,我感觉头脑在膨胀,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我一下子用手抱着头,倒在沙发上,终于撕声大哭起来。   V" b5 s! q+ Q  s) O/ l) k) }% g: U- \

9 \3 G( `; C, S) T) H$ R   “我知道,当你知道了这些事情一定不会原谅我,所以我收拾了东西决定离开北京,希望我们还能在重庆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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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儿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我没有上前拦住她?走吧!所有的人都走吧!都可以绝情的离我而去,我不希罕,什么友情、什么爱情,统统都是狗屁、都是骗人的,心里这样想着,我竟然狂笑起来,是在自我嘲笑吗?我不知道,那个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刺耳,虽然一直笑着,脸上的泪水却始终不停的滑落,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止一样。 0 M+ D8 ], `; X) j% ?

, t7 h" x* v5 `5 Q+ s   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足足发烧了四天,妈妈一直细心的照料着我的起居,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受了重击的心灵多少感到一些安慰,试问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母亲的怀抱更加温暖呢,妈妈似乎已经察觉到我和晨晨,还有杨儿之间出了极大的问题,却始终没有揭穿我,只是告诉我要坚强,幸福的生活要靠自己去创造,纵然遇到坎坷,甚至是失败也绝对不要气馁,不要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只要坚信我能熬过黑夜、我能撑到天明,未来就是充满希望和值得去信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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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O9 F: A& n* b/ y' {0 U, M   妈妈的话虽然深深的记在心上,可晨晨的离去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就算我再有信心、再坚持撑下去、再努力创造,想必永远也不能再幸福,我感觉自己像从幸福的天堂一下子狠狠的摔到十八层的地狱,就算我能熬过黑夜,没有晨晨在身边,我的未来还会是光明的吗?直到此时此刻我都始终不能接受晨晨离开的事实,我不能相信、也绝不会让自己去相信,那个比爱自己更爱我的晨晨真的就这么突然的走了吗?是什么让他下了这样的决心?是什么力量毁掉了我们之前所有的誓言,一起努力要做GAY圈子中例外的美好誓言?我想不到,忘掉晨晨我更是办不到,没有了晨晨,我的世界就失去了最后一丝意义,如果真的不能挽回就让我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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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3 S; d- i3 M9 H4 D/ x: D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二月底,那时两千零二年的春节才刚刚过去没多久,整个北京城处处张灯结彩,大街小巷里洋溢着新年的气息。回顾过去的一年对于中国来说可真是个丰收年,先是2008年奥运会的申办成功,紧接着又是中国足球终于冲出亚洲,这些对于整个中国来说都是天大的喜事,是每个中华儿女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更是伟大的中华民族最值得歌颂的荣耀,后来那一年被大家称为“中国年”,还真是名副其实。 ; i& @+ Z) K" q7 n- k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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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陈叔叔从哪里凑到了钱给妈妈动手术,看到妈妈躺在病床上依旧灿烂的微笑,然后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顿时觉得妈妈是那样的勇敢,因为妈妈的身子很弱,即使的开刀取出胆结石也是比较危险的,但妈妈却没有一点儿胆却,我告诉自己就当为了妈妈,我必须要振作起来,就算不能忘掉失去晨晨的切肤之痛,也至少要找个工作,替妈妈分担一些生活的担子,让她不必为我再操心。 7 l, ?! s)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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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庆幸妈妈的手术非常成功,只是手术后伤口时常疼痛,不过比起胆结石引起的疼痛要好得太多了,妈妈一直吃一些消炎、止疼的药,直到今天伤口依旧没有痊愈,偶尔还会隐隐作痛,因为手术时切除了胆囊,所以必须忌食很多东西,渐渐的妈妈的身子越来越弱,很容易染上感冒之类的小毛病,甚至是一些妇科病,但奇怪的是手术以后妈妈变得特别能吃,竟然比原来长胖了不少。 9 x5 A& n0 q$ Q

3 u; ^1 D) T/ Y$ l* I, o% d- I! {   三月的北京虽然气温还是比较低,但在中午却能见到一丝阳光,就像我的心情一样正在慢慢的恢复、渐渐的变得晴朗,纵然这样对晨晨的思念却始终没有减少,反而因为分隔得时间越来越长,而越来越想知道他的近况,真的很想见他一面,想看到他过得幸福快乐,就算什么也不说,甚至是远远的躲在他身后窥视一眼,对于我来说也已经满足了,但这似乎成了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 4 N$ J/ G$ _% Y7 j5 b# j

1 M, p, [  F1 v$ V9 d) O" s5 ]   我终于打起精神去了一家演艺厅面试,我告诉自己就算没有杨儿、没有小游,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靠演出养活自己的,对于跳舞我从来没有放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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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演出和以前有所不同,之前是几个人的组合,是在舞台上表演事先排练好的舞蹈,而如今因为只剩我一个人,便改成做领舞了,领舞需要站在“领舞台”上,随着DJ放的不同类型的音乐而即兴起舞,表演舞是演给客人欣赏的,而领舞则是和舞池中客人的一同疯狂,从而带动全场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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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领舞我还是个新手,也很不适应站在狭窄的“领舞台”上跳舞,可能正是这些原因第一天试场我竟然就从领舞台上摔了下来,当时DJ才刚刚开始放慢摇,绝大部分的客人都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受音乐,只有两、三个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摆弄身躯,所以我的摔倒自然引起了全场的目光,那刺耳的笑声让我无地自容,难道没有了杨儿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吗?音乐在继续,舞池中的灯光显得格外的耀眼,我卧坐在地上,环视了一周,虽然看不清场下客人的脸孔,却知道他们都在嘲笑我,正在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出丑,我实在受不了了,于是赶紧爬起身来,慌忙地直往大门外跑,那样狼狈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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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z# {8 C! B( `) ?4 p& }   因为身上穿着夸张的演出服,我的奔跑引起了大街上行人的注意,他们都对我指指点点的,现在回想起来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对我的装扮感到好奇,但那个时候的我看来却好像是天大的讽刺,我加快自己的脚步,拼命的向前奔跑,好像想要跑出北京城,甚至逃离这个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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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Y4 N$ h" p! y1 B8 d$ T) ~5 D8 Z   我终于跑不动了,就在一架天桥上停下了脚步,一下子跪在地上,天桥上只有我独自一个人,压抑了两个多月我再也支撑不了自己,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为什么所有不幸的事情全都同一时间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哭了,那是自从晨晨离我而去以后我第一次哭得那么厉害、那么放肆,我告诉自己就让我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吧,就算是过分也不需要收敛,我的喜怒哀乐应当由我自己掌握,为什么要勉强微笑?为什么要假装潇洒?为什么要伪装自己,而不能真实的、勇敢的去面对?我醒了,可醒来的感觉更痛苦,我终于明白很多事情不是我说想要放弃就能真的放弃的,本来想重新生活的我再也没有任何生存的希望了,我清楚的知道,我的未来将永远这样黑暗,直到生命结束,再也不会有什么希望、或是奇迹出现,更别说还能感受到幸福的存在了。 1 w' n  T7 r! w

. N9 ?4 [  u3 H   不到一个礼拜我就跟妈妈辞行了,我决定离开北京,起初妈妈怎么也不愿意和我分开,非得让我留在她身边,但后来还是妥协了,因为我的坚持,妈妈知道我的心在流血,我需要时间自我调解和治愈,我告诉妈妈我是回家,回到爸爸那里去,妈妈听了也没再说什么。或许人就是这样,才外面漂流久了、受尽了折磨、饱经了风霜之后都会有想要回家的念头,而“家”想必是每个人必须的港湾,它可以让你平定心情、恢复元气,就像充电似的,让你找回自信重新生活,面对将来即将出现的更多的问题和坎坷,这次回家我竟然有了种“落叶归”的感觉,突然好想看点儿见到爸爸、快点儿感受到家的温暖。 ) T1 {& @# {: R$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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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千零二年三月中旬,我离开了北京,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大半年的城市,心里真的有太多的不舍,当然最多的是我的妈妈,看到妈妈依依不舍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不过想想我能有妈妈陪在身边这么久、过了这么久的“天伦之乐”的生活,我应该感到知足了。晨晨的离开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伤害,而如果没有妈妈陪在身边我一定支撑不到现在,我爱我的母亲,因为她始终站在我身后,默默的祝福和支持着我,我不敢想像如果她知道我是同性爱的话,还会这样疼爱我吗?我不敢跟妈妈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晨晨、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朋友,如果现在连母亲也不能理解我,而离开我的话,那么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我要保全母亲对我的爱,于是我把这个秘密藏在了心底,甚至希望妈妈永远不要知道,因为实在不想伤害妈妈,不想看她为我落泪,妈妈因为我而受的苦实在太多,我不想再打扰她现在难得安定的生活,于是我必须要离开她,把所有的痛苦让我独自去承受,经历了这么多,我相信我可以做得到的,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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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9:50:5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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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清风吹过,从车站走出来的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太阳并没有完全下山,微弱的阳光沐浴着这座我最为熟悉的城市,洒在大街小巷里,我停下了脚步站在马路旁,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匆忙的上下车的乘客、穿梭而过的各种车辆,再加上从我身后走过的行人,听到他们嘴里说着家乡的方言,我突然感到一阵安慰、一些亲切,我终于回来了,曾经一心想要逃离的城市,现在却是我最想念的地方,记得在北京的时候晨晨跟我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也说过我们一同来北京就一定会一起离开,可今天回来的却只有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陪我同行的只有这个真的不会自愿离开我的行李箱。 - ^2 q7 v7 n% b9 ^  C5 O; }

) S% q2 V) r" Y0 R. w   我并没有马上打车回家,而是慢步在大街上,短短的一年家乡的变化却很大,宽阔的马路被中间长长的花巢分开,巢里种着各色各样的花草,马路边上还修建了一些小型的广场,整个城市变得干净、体面,车辆也变得井条有序,就连行人也会自觉的遵守红绿灯,我一直朝前走着,因为再走不远就是人民广场了,那里储藏着我和晨晨最美好的回忆,还有那座桥也在前方,我突然傻傻的想晨晨会不会还在那里等我?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因为我知道那再也不可能了,想到这里不由的自我嘲笑起来。 $ t/ o4 S9 L( t# \

- ?5 U5 p* J+ O7 b# }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突然止住了脚步,因为我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挽着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只是因为红灯的关系他们被拦在了马路对面,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我感到一阵晕眩,我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我多么希望是我眼花,可申阿姨那张熟悉的脸孔我怎么可能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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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1 V! t5 \9 m& r9 D   怎么会是申阿姨?这个男人又是谁?为什么申阿姨会挽着他?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已婚的夫妇,那般亲密与和谐,难道她背着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我这样想着,一抬头才发现申阿姨的眼神正和我交汇着,那眼神是那样的恐慌和害怕,挽着男人的手也迅速的抽出来,我脑里一时一片空白,转过身子,申阿姨叫了我一声,本来是想要追上来的,却被交通协管理员给拦住了,我没有理会,而是加快了脚步朝回走,走出不远我马上打了车,直往家里赶。 3 y' Q! A( t9 D+ j. d/ g% `

) C/ `# S/ u$ T2 c$ O. e: r   为什么?晨晨背叛了我,现在申阿姨也背叛了父亲,难道这就是爱情吗?爱情就这样的脆弱而不堪一击吗?这个世界还有真爱吗?所有的人都是这样,一副痴情的样子,内心却有太多秘密,为什么人类就不能真实一点儿?为什么要做出越轨的事情?难道这样真的可以得到平静生活中所没有的刺激和欢愉吗?申阿姨是爸爸的结发妻子,难道她现在已经不爱父亲了吗?难道爱情就这样褪色了吗?我越想头就越痛,为什么要背叛父亲、为什么要让父亲伤心?为什么偷情的画面要让我看到?我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爸爸,我不能容忍一个女人背地里这样玩弄爸爸的感情,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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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计程车上下来,我拼命的往家里跑,直奔上楼,然后迅速的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丢下行李箱便冲了进去,家里很安静,爸爸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放轻脚步走向爸爸,然后蹲在爸爸面前。 ! z$ d, m/ x7 ~7 O* c1 v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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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的脸是那样安详,而又那么沧桑,皮肤很黑、加上皱纹还有日渐稀少的头发,让我看了感到猛的很痛心,对于妈妈我充满了怜爱,而对于爸爸却更多的是理解,我知道一个男人要一手带大一个孩子是多么辛苦,可我总是很不听话,常常让爸爸生气、难过,突然起初责怪爸爸不能接受我和晨晨的想法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爸爸那样做是因为爱我、想要保护我、不希望别人歧视和欺负我,而他对我严厉、甚至是打骂,此刻回想起来竟才感觉到那是伟大的父爱,我不由的感到内疚,为什么要一再让父亲伤心呢?可是父亲我真的很爱晨晨,你是我的父亲、我的长辈,我多么希望你能心平气和的跟我谈谈这个问题,然后试着给自己的儿子多一些理解和原谅,虽然嘴上从没不曾说过,可心里却是很爱很爱父亲的。 : d: j3 L& m0 _0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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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涌了出来,直到模糊了视线我才察觉到,这时爸爸一翻身,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赶紧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露出喜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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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w3 c9 j) P: |0 {) c   爸爸一面坐起身子,一面笑对我说:“小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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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回来了!”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是控制不了,我像个在外面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家,想要跟爸爸诉说我的不幸,并且希望得到爸爸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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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1 G6 n2 Z. P  R  “都出去大半年了,在外面辛苦吧?”说这话的时候爸爸竟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在我的印象里这是爸爸第一次这样温柔,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 e* E' }$ u' r,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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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爸爸这次我的离开仅仅是到外地去演出,而爸爸并不知道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是违背了父亲的意思而离家出走,逃到了北京,想到这些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对不起父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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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l0 X; M- s; X8 |$ }   “回来了就好!你阿姨中午和朋友出去逛街,说是下午的时候一路把菜也买回来。”说罢爸爸看了看表,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这会也快回来了,让你阿姨给你做顿好的,让你好好的吃个饱!”  & Z7 }6 q1 v0 Z9 N8 I/ h0 W1 ~4 A/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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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爸爸的话我才想起先前在街上看到的一幕,不由的止住了哭,然后问爸爸:“申阿姨跟什么样的朋友去逛街呀?” 2 k+ d  o4 Q, \' t. J# q" H$ I3 y

: F/ Z" O# N+ l/ Q   “这个我哪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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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N0 Q  A) B   “爸爸为什么不过问呢?”我追问着。 ; B5 J* i" p# L6 R

) E( J4 E' L* o. }+ b4 z   看我古怪的神情,爸爸皱了一下眉头,好像预感到我有什么话要说似的,迟疑了一下,见我仍然不说话,爸爸才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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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T* u7 y/ M$ J7 T   我正要开口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爸爸,这时申阿姨却提着买好的菜回来了,爸爸见了立刻起身,走过去接过菜,一面往厨房走一面欣喜万分的说:“瞧,小平回来了!” & V0 Y  h- x; y)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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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申阿姨的目光再一次交汇了,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慌张而忐忑不安,她什么也没说就跟着爸爸的后头进了厨房,然后我听到爸爸和申阿姨商量要做什么好菜,申阿姨还说正好买了我最喜欢的回锅肉,听到爸爸的笑声我没好进去打扰他们,便走到门口把我的行李箱拿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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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 D3 ^  g0 @8 G   我坐在久违的书桌前,发现桌面竟然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窗户也擦得很干净,就连床单和被套显然也是刚刚换洗过,爸爸没有这么勤快,我知道这些都是申阿姨做的,我不在的时候她一直照顾着爸爸,也细心的帮我打扫房间,爸爸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外面那么贤惠的妻子竟会做出“红杏出墙”的行为,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不会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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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5 Z# n' n$ I8 B( ~   不经意的把书桌的柜子拉开,我看到了那个被摔坏的音乐盒,我和晨晨的往事又出现在眼前,我慢慢的把音乐盒取出来,放在桌面上,这个音乐盒曾经是我最钟爱的,后来是晨晨把它买下来送给我,后来又被父亲给摔坏了,现在想想,坏了就坏了吧,或许不再听到那熟悉的音乐,就不会再想起那锥心的回忆,本来想要把音乐盒扔到垃圾桶里,试着告诉自己一了百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忍不住把它捡了起来,之后便一直锁在柜子里,就好像里面锁住了我的晨晨幸福的往事,不想打开、不愿想起。 ! c9 b$ {) b! _8 ^( N

" n' `! W7 j$ [   晚餐的时候爸爸一直很开心,而我和申阿姨心里却有着某种隔阂,她不再对着我微笑、也不想原来那样给我夹菜,即使和我眼神交汇时也会慌忙的避开,而这些不对劲父亲却丝毫也没有察觉。 " _) f+ V& `- h- o; y6 T$ j

' C+ _, f: c7 `. L! l+ a: h  @   我突然不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父亲了,因为爸爸的生活自从有了申阿姨才变得实在、变得充满色彩,有了申阿姨以后爸爸开朗了许多,脸上的笑容多了,工作也好像多了一份干劲儿,我知道那是一种男人的责任,父亲既然已经结了婚,就必须有照顾好另一半的义务。 % F' @6 K# Z/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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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申阿姨或许只是一时糊涂,等她想明白了就会回头,我还是私底下先找个机会和申阿姨交谈一次,如果她已经不爱父亲了那么就请她不要再欺骗父亲,如果她愿意继续留在这个家里、留在父亲身边,并且保证不再见那个男人,那么我是不是就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呢?或许我应该这样做吧,我只是替的父亲着想、只是想尽力留住父亲来之不易的幸福,虽然并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此时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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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我在网上遇到了彦哥便把我和晨晨分手的经过告诉了他,彦哥听了却不觉得奇怪,他说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没有一对同性爱人能够相持走完一生的,而我和晨晨之间那种所谓的爱情能够持续到这么久,在这个圈子里已经是不多见的了,彦哥还劝我应该知足,很多事情只能顺其自然,而不能强求,他甚至要我放弃再见晨晨一面的念头,因为即使再见面,爱已远走一切就都结束了,怎么做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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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1 a7 }( m( g8 C; c   我始终不能接受彦哥对我和晨晨之间爱情的怀疑,我认为我们俩是有真感情在里头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奋不顾身的要和对方在一起,我也始终不能放弃再见晨晨一面的念头,甚至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迫切到希望他马上就能站在我的面前,就算真的不再爱了,给一解释、甚至一个拥抱也好,也可以减少我心口上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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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我身边没有朋友,心里也痛苦始终无法摆脱,于是我将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网络上面,尤其是从彦哥那里知道了本地的一个“同志”聊天室以后,我不知道我是对里面的世界痴迷,还是心甘情愿就这样堕落下去,我成天的泡在聊天室里,疯狂的聊天,甚至忘却了时间、忘记了自我,也经常聊到三更半夜,一直到聊天室里没有人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网名叫“月光下的阳光”的网友。 2 O) l' m6 D) ~0 y

5 q  f% [/ R+ K/ |' ^   我们还算谈得来,他比较“与众不同”,给我的感觉也很好,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聊天时他没有像别的网友模式化的问我一些关于年龄、身高的问题。我们聊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也跟我说了许多他的故事,虽然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却是用心在跟他交流,毕竟在这个聊天室里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知心、并且真诚的人。 ' D' v! G; t8 `( v.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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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最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想过他会是什么样子,因为这在我看来并不重要,我只是把他当成是朋友、当成是可以相互诉说心事的人,我也没有想过我和他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因为在我心里还有晨晨,那个伤我最深却让我始终无法忘记的人,我放不下他,恐怕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能接受新的恋情,因为我怕,我已经经受不起分手的打击,但更为重要的还是因为我心里爱着晨晨,深爱着。 5 x; }: G* Z; f9 |4 Q

1 L' N/ a2 Z( x# M   已经记不得是谁提出来的要求,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和这个叫“月光下的阳光”的网友见面了,见面之前在网上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张远,在这之前我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外地到本市来读书的。 1 B: o0 w- N- h% h1 C; r. D

( O  d" }5 {. W   我到了事先约好见面的地点,这里的人流量比较少,看了看表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刻钟,我便站在路旁静静的等待着,心里却很紧张,虽然和张远已经聊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他毕竟是我见的第一个网友,之前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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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4 U7 `- f9 X% C7 P   一抬头我看见不远处朝我走过来一个男孩,瘦瘦高高的,我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双手紧握在一起,心跳也变得很急促,我做了一个深呼吸,鼓起勇气然后略带着微笑转回身去,却发现身后一个人也没有,那个男孩已经转了一个弯,走出很远去了,难道我的网友不是他?我正疑惑着突然听到侧面传来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喂!” ; g6 z% Z. W: A2 ?( [" C

2 v, y" h- y; s1 R   我扭过头,看到离我不远处站着一个跟我个头差不多、却有些胖的男孩,看他的样子也就比我大两岁左右,虽然我一直不喜欢肥胖的人,但他却是个例外,不仅是因为他胖得并不严重,而是觉得他的身形很配他的脸型,看上去反而会觉得有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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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银色的妖怪’吗?”他走到我跟前,然后很有礼貌的冲我说。 ; m$ o, o: N% |/ w( R$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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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觉得有点儿不知所措,脸上露出了极不自然的笑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眼神也在地上漂浮不定,可能这正是见到陌生人的感觉吧,定格了一阵我回过神来,才对他说:“恩,是的!” 2 Q5 A/ L& K# g1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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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和张远一面闲聊一面在大街上走着,谁也没说要去哪里?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和张远聊了一阵,我发现他是个特别友善的人, 而且很容易接近,再加上网上长时间的沟通,或许正是这些原因让我们很快的就相熟起来,我也没再那么紧张,而是放松、自然得多了。 0 r& l" }; F/ T( L

  T" T$ {+ J0 P   “为什么你的网名要叫‘月光下的阳光’呢?”我疑惑的问。 9 H2 M! ]: d& h

% t! |' k# R* W9 S/ e% G% \" k   张远先是一笑,我发现他真的是个很爱笑的家伙,只见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我也不知道,一定要有理由吗?或许是我很喜欢月亮吧!” , Z' r3 A/ |- C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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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张远的回答,我发现我们又多了一个相同的地方,因为我也很喜欢月亮,因为月亮总是给人一种无限沧桑的感觉,它高高的挂在夜空中,时圆时缺,可是它是多么的孤单、多么寂寞,现在还会有多少人留意到它的存在呢?还会有多少人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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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到苏轼的《水调歌头》中有这样一句话:“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不由得让我又联想到晨晨,为什么两个人不能长久的相守在一起?为什么人间要有那么多的生离死别?难道天下真的就没有不散的宴席?难道这样的悲哀就真的“此事古难全”了吗? 2 t- b1 a1 m5 B" x4 t0 @8 p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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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边!” % s' g: a7 R! {9 k4 |3 l! A# `* E#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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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远突然指着马路对面冲我说,我被他的话语拉回到了现实,我们同时止住了脚步,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我看了过去,看到两个跟我一般年纪的男生,他们一面走、一面嬉戏疯打着,脸上洋溢着微笑,好像忘却了整个世界,陷入只属于他们俩的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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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张远为什么要让我看他们,于是用一种十分疑惑的眼神盯着他,见我这样张远便解释道:“他们也是GAY呢,而且是一对!”  8 k# ]- C: @. a, C$ c" T/ O7 }

& z- l8 a% o. g" f   我再次瞄了一眼那幸福的二人,然后问张远:“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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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也算是个名人吧!”张远说的“名人”指的就是GAY圈子里很多人都认识的人,说完我和张远又起步朝那两人的反方向走去,张远继续说,“他们俩在一起已经很久了,高的那个名字叫杜文聪,另一个叫董健,是很让人羡慕的一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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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 r( g/ B% [1 I- D1 `   可能是因为我和晨晨的分开,我们曾经是那样的深爱着对方,甚至愿意牺牲所有的一切只想跟对方在一起,可最后呢?所以我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真爱的存在,记得彦哥也跟我说过GAY圈子里是没有一对恋人不偷情的,我回过头看着已经走得很远的他们,心里竟然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在嫉妒,嫉妒别人能够拥有幸福,我甚至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暗自说道:“看你们能在一起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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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f- G5 J' M$ O) F8 M+ [  ?   之后张远带我去了一家小吃店,请我吃了烧烤,大概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们便分开了,他回学校寝室,我也就自己回家了。老实说张远给我的感觉很好,但那绝对不是对恋人的感觉,我想我和他会成为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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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时候爸爸不在,只有申阿姨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有人开门,我想她可能以为回来的是爸爸便跑出来迎接,一看是我一下子便收拾了脸上的笑,低着头不出一声了,我也停止了动作,想起那天在街上看到申阿姨和别的男人亲热的情景,心里顿时很气愤,这几天来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她单独说话,这会儿正好爸爸不在家,于是当她刚要转身回厨房的时候,我便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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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L& m& X& y% @2 t   “等一下!” 2 z! o: c& q3 M' l: Y

2 c/ H" N, N' ?2 X/ f3 O   申阿姨可能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叫住她,因为自我从北京回来以后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她被吓了一跳,甚至连身子都不敢转过来,只是背对着我,我留意到她的双手,正害怕得不住的抖动。 3 B+ J  j5 c. v) K4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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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事,我并没有告诉爸爸,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够这样做,我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希望那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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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我的语气有些温和,申阿姨才终于慢慢的转过身子,双眼含着泪水直视着我,咬了咬嘴唇,好像因为感激而很激动,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心里还真不是滋味,迟疑了半天申阿姨才充满了歉意的对我说:“我知道了!对不起!” & ^& X9 V1 C7 I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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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父亲的孩子,我应该把那样的事情告诉爸爸,但也同样因为我是爸爸的孩子,我才不希望看到爸爸难过,自从你到了我们家爸爸的脸上才多了笑容,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听到他偶尔哼着的小调,我知道爸爸正幸福着,而这样的幸福是你带给他的,所以就不要继续做出越轨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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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阿姨一直静静的听着,一个劲儿的点头。我是父亲的孩子,但我为他做的却实在太少、太少,现在我要尽力留住爸爸的幸福,于是我面向申阿姨深深的鞠了一躬,并且一直弯着腰,诚恳的说:“爸爸的幸福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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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C( d1 g7 V3 V, w& f" H0 C   听我这样说,申阿姨用手捂着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然后依旧不停的点头,我抬起头看着申阿姨的眼睛,我看到了悔改,我似乎觉得申阿姨真的会改过,会重新爱爸爸,并且尽所有的能力永远的照顾好爸爸。回想起当初的一幕一幕,申阿姨为了讨好我特地花心思做回锅肉给我吃,还有她偷偷放我出去和晨晨见面,那是她对我们的理解。申阿姨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在孤儿院里长大,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性?我想她做出那样的事情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吧,她和爸爸毕竟是因为相爱才结合的,冲动过后她一定就会回到爸爸身边了。 ( _) I, _# C+ G: Q/ {. D) G,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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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的晨晨呢?他也是一时的冲动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吗?为什么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头?而就连他现在的下落我都不知道呢,我突然在想他会不会已经回到自己家了,因为当初做了那样的事情,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脸见我、连自己都完全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才故意留下那样的一封假造的信,然后一个人痛苦的回来,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并且等我去找他,等我原谅了他他才会回到我身边,会是这样的吗?一定是这样的,为什么之前我那么笨蛋没有想到呢?可是这毕竟只是我自己的猜测,万一晨晨真的跟着别人走了,并没有回来,我还能承受那样的打击吗?我还能承受那最后的一丝希望在我面前破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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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冥思苦想了一整晚,还是决定去晨晨家里找他,因为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不能让晨晨就这样离开我,更不能让我和晨晨的故事就此结束,我相信只要见到晨晨的面我就一定会用我的诚意打动他,只要他能回到我身边之前的事情我真的可以既往不咎。走在去晨晨家的路上,我心里一直暗自祈祷,求求上天再让我见晨晨一面吧。 , V0 U5 L* Z/ l! F0 @, ~3 o6 f- G; Z

+ S  u% ]+ [0 C4 v   站在晨晨家的门口我又迟疑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可能是晨晨的母亲的唾骂、可能是晨晨的父亲的殴打、可能是挽回了我和晨晨的感情、也可能我将从此彻底的失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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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敲了门,听到晨晨的母亲的回应,心里竟然一下子变得踏实了,或许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在准备失去自我的时候就会突然变得什么困难都不再惧怕了,我静静的等待着,就像等待最后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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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 h0 v' Q4 k   门终于被打开了,晨晨的母亲那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我眼前,我微笑了一下,很有礼貌的对她说:“阿姨!” ( S1 j+ M+ H, z  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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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是你?”晨晨的母亲的神情显得特别的意外,不过看上去并不凶狠,比起前几次照面的时候要和气多了,“我们家晨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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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H7 Y" u  j! ~/ P2 w  “嘞?”听了晨晨的母亲的话我被怔住了,难道晨晨真的没有回来?但我很快又想会不会是因为晨晨的母亲不想我和晨晨见面, 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于是试探性的问,“晨晨,没有回来吗?” - U( Y6 |& U. M* d1 o7 i$ N1 N

2 ]( F3 Z+ ?3 z. V  “除了在郑州他参加了他姑妈的葬礼,这前我都没见过他的面,他是跟着你一起离家出走的,现在你却反过来问我,我还要找你要人呢。”说这话的时候晨晨的母亲显得特别的激动,还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并且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好像我就是夺走她儿子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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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2 m5 x- ]  q0 H. p1 Q' r( a   看晨晨的母亲的反应和神情,我知道这一次她并没有跟我撒谎,晨晨真的没有回来,那么晨晨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到这里来等我?只要他跟我解释,不管说什么我都听、说什么我都愿意去相信的呀,晨晨,你在哪里? 1 k! o; b& o0 e) c5 c; Y! a,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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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我对着晨晨的母亲大喊了一声,晨晨的母亲或许是被我吓了一跳,表情一下子变得麻木了,拽住我衣领的手也松开了,迟疑了一下,我接着说,“晨晨先前的确是跟我一同去了北京,可后来他却一个人不辞而别了,我在北京等了很久也等不到他,还以为他回来了呢!” $ ~, ?0 Q% s* g+ S

3 Z, y; R2 i% n+ l   “北京?”晨晨的母亲眼里终于出现一道光芒,然后生气的问,“他为什么会一个人走了呢?你欺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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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x4 t: c$ t. @- u( Y' z  “这绝对没有,就算我死也不会让晨晨受一点儿伤害!”我坚决的说。 . t: u6 b1 J& y8 z, E5 P

, J4 O$ y7 a- y8 {) l   听了我的话晨晨的母亲好像失去了最后的希望,那般无奈,自言自语的说:“那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在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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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q( Q; e$ U& o" B. K  “阿姨,你先别急!你想想,郑州以后晨晨没有给家里来过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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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晨晨的母亲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我说,“就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他突然打来电话,我问他在哪里?他没说,只说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让我和他爸爸都不要太挂念,还说会好好照顾自己!在电话里我听到他的声音怪怪的,像在哭。他是用一个手机打来的,后来我也打过去好几次,却是停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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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那个时候我已经和晨晨分开了,那么他是在哪里打的电话呢?在电话里又为什么要哭呢?晨晨现在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难道是小瞳对他不好吗?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肯回家呢?是被什么阻拦而不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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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 L! r8 F6 v" e# w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爬在卧房的窗台上,看着天空中闪烁的星辰,还有那轮孤单的下玄月,心里一点儿滋味也没有,晨晨,你现在到底在那里?此时此刻你会在思念我吗?会和我一样抬头看着这轮明月吗?你可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像你。 2 `+ A6 o7 }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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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我夜夜失眠,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外面的世界越是宁静我就越是思念晨晨,因为思念就会倍感寂寞。于是我经常夜里跑到附近的网吧去上网,虽然很无聊,也总比一个人待在家里要好,自从上次和张远见了面以后,我就一直没再见网友,因为我总是觉得那样人都是性爱饥渴的可怜虫,直到那天晚上,我在网上遇到了他。 + a0 `2 @$ [' J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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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可以聊聊吗?”一个网名叫“偷偷狂欢”的人在聊天室里跟我打招呼。 ) |2 m5 d7 q! w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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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我随手打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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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1 s7 M* ~6 k   “介绍一下好吗?”从这以后他是用密谈跟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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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知道他会问我这个问题,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这样的,说话不到三句就要求介绍对方,如果合适的话就找到地方419,过后如果觉得对彼此的感觉好过得去,就发展成BF关系,不过这样的关系也维持不了多久,会在第三者出现的时候在无形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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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g% x! t, A   “你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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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k) ]- U& M( C: _   虽然嘴上这样说,然而我对他的身高、体重、年龄根本不感兴趣,直到屏幕上出现他的名字:“我叫杜文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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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聪?我记得这个名字,当时和张远见面的时候,在大街上遇到了一对据说是很恩爱的恋人,其中的一个就叫杜文聪,没错,我想一定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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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w4 q; q- q   后来我跟他见面了,果然是上次在街上见到的那个人,随便闲聊了一会儿,后来他说自己没有地方睡,身上也没多少钱,我知道他是在撒谎,只是觉得我还不错,可以419而已,我没有揭穿他,甚至主动邀请他到我家过夜,因为我想看看这个叫杜文聪的人真的像张远说的那样痴情,他和自己BF的感情真的那么经得起考验吗?我也想证实一下彦哥说的话,是不是圈子里真的没有一对BF不偷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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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房间里除了闹钟其余的一切都是安静的,静得我甚至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我和杜文聪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我们都正面朝上,睡得很“规矩”,然后轻言细雨的聊天,现在回想起来那时聊的都是一些无聊的话题,但在当时却不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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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BF了吗?”我斩钉截铁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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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杜文聪的回答也很爽快,然后他略微的侧过头,看着我,“你呢?” - F2 n. A3 l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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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心里始终不能接受晨晨离开我的事实,于是故意岔开话题说:“我困了,睡觉吧!” $ \) A9 c+ Q" C) D, G, ^5 k

0 m# E1 W9 C, `) D- ?0 B  P   说完我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他也没再说话,整个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就这样持续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我心里真的有点儿纳闷,为什么他不碰我?是因为不喜欢我?还是因为他真的像张远所说的一样,因为很爱自己的BF所以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我不相信,我想他此刻的心里也像蚂蚁在爬动而无比的搔痒吧,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无声的一笑,那是在嘲笑我枕边的这个故作正经的人,心里暗自想着:“我看你能矜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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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没有超出我的预料,突然我感觉到有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搭在我身上,那么无力,无力得并不像是翻身时候不小心碰到我的,我没有推开它,而是静静的等待,等待着杜文聪接下来的动作。 * Z, e! R% e$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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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本来搭在我腰件的手臂开始慢慢的向上移动,直到触碰到我的下额,它在我的脸颊和脖子上试探性的抚摸了几下,见我依旧没有反抗,便伸到了被子里,甚至穿过我的睡衣挑逗我的乳头,那种刺激带来的感觉让我飘飘欲仙,我的呼吸竟然不自觉的便得急促起来,可能这正是杜文聪想要听到的,他变得放肆起来,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开始抚摸我的阴茎和睾丸,我不得不承认杜文聪的手好柔软,给我带来的快感也是前所未有的,我很快的就勃起来,甚至不由的发出阵阵呻吟。 $ ]) g' D2 R0 c) \; e# c' c; ?

3 _7 q. Y3 p4 {7 J" r   杜文聪终于忍不住把被子掀到一边,然后一下子翻身压在我的身上,开始疯狂的亲吻我的锁骨、乳头、肚脐,最后干脆把我的阴茎全部含在嘴里,从这一点让我知道杜文聪是一个性爱高手,他的口交技术实在很棒,我心想可能这正是他BF和他在一起的主要原因吧,坦白说杜文聪长得算不上好看,但他在床上的招数却足以让人想跟他一次、再一次的疯狂做爱。我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他给我带来的一切,那种让我飞翔在天空中的神秘感觉,忍不住宣泄的呐喊起来,肆无忌惮的大声呻吟,甚至完全不担心会被另一个房间的父亲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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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X8 f: s% M6 ^# C8 L7 A   杜文聪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慢慢的爬到我的身上,用他炙热的双唇亲吻着我的嘴和耳朵后侧,他的唾液润湿了我的皮肤,那种感觉让我觉得有点儿恶心,却又不希望让他停下来,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我已经浑身是汗了,杜文聪一面继续细细咬着我的耳垂,一面轻声说道:“我要操你,让我操你吧,我会让你爽到顶的!” ( ?! q, Z4 y0 W4 r2 [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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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我突然被拉回到了现实之中,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不是晨晨,而是小瞳,我回想起曾经被小瞳强行肛交的情形,不由的猛的睁开眼睛,我的举动把杜文聪吓了一跳,他出奇的看着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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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爱你的BF了吗?”我的话让杜文聪更是大吃一惊,我想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问这样的话吧,看到他一脸黯然的样子,我心里就更是得意了,就像小孩子的恶作剧成功了一样喜悦,但我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依旧故意装作很严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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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 p, q6 J% R2 w2 O+ G   “什么?” ! X1 c* M3 |0 O- t) U) q1 a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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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杜文聪的尴尬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晨晨,想起他和小瞳全身赤裸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我不再觉得开心,而是觉得痛苦,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太多想要质问晨晨的话,我今天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于是我用仇恨的语气对杜文聪说:“明明有BF,并且口口声声的对他说着爱,现在却又和另一个人做这样的事情,不觉得可耻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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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聪什么也没说,和我对视了很久,由于房间里很暗我看不到他的眼神,是带着恐惧还是悔意?他突然很快的跳下床,打开房间的灯,我看着他在床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和裤子,又在地上找到自己的内裤和皮带,然后迅速的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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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被子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看着他的举动我很疑惑,于是问他:“你这是做什么?要走了吗?” & Y8 d  c2 u6 C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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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聪正视着我,迟疑了半天,才终于说道:“刚才的事真是对不起了!我有BF,并且真的很爱他,我们一直都住在一起,只是今天跟他吵架所以不想回去,刚才我太冲动了,谢谢你的话让我没有继续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我现在要回去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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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Y4 |$ R; \; f# j" o   “等一等!”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杜文聪的这一番话,他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吗?真的因为很爱自己的BF而绝对不做背叛他的事情吗?为什么晨晨却不是这样做的呢?难道说他根本不爱我吗?不,杜文聪的话一定是假的,因为担心我会去告诉他的BF所以才说出刚才的话,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痴情、专一的人,于是我爬下了床,光着身子和脚丫走带杜文聪跟面,一面隔着裤子抚摸他的私处、一面说,“你不是说要操我吗?来呀,我好想被你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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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Q9 w; {; k   我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下贱的话竟然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杜文聪居然一把推开了我,然后很严肃的对我说:“对不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普通的朋友,我现在真的要走了,再见!” ; y% _. B( v* ]* Y5 K6 Y! I

+ w5 h1 s9 {* O7 U, Y/ Z   说完这句话杜文聪转身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我没有阻拦他,不到一会儿又听到大门打开后又被关上的声音,我把房间的门关上,然后钻进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不停的、汩汩的滑落下来。 5 H, N% K6 f/ b* z, {. y1 Z2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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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杜文聪和他BF之间的真的是爱情吗?为什么晨晨却经不住诱惑而做出背弃我的事情呢?我好不甘心、好不服气,为什么杜文聪能拥有真爱和幸福,而我却不能?我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恨,仇恨整个世界、仇恨那些沐浴在爱河之中的幸福情侣、仇恨那种两朵灵魂同时燃烧的喜悦、仇恨那些在肉体和精神上都能得到满足的人、仇恨那种两颗心灵摩擦后得到的快感,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就是从那晚开始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想要破坏完美的念头,我要破坏杜文聪的感情,甚至是所以正在幸福中的人,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种魔力,夺走天下人所有的快乐,让他尝尝生离死别、痛不欲生的感觉。 / a) G* J; S0 w. l/ l- `- I

' V1 Q1 G/ M( M; r2 W' X& S: T: F   这天家里就只剩我和申阿姨两个人,吃过午饭我们便坐在电视机前安静的看着电视,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我也一直都没再过问,因为我信任申阿姨,相信她会处理好,因为她既然答应过我会回到爸爸身边,并且不再见那个男人,而在上一次交谈时候看到她的眼神并不像是会撒谎的人,再加上我对申阿姨的了解,我真可以说是放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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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昨晚洗澡时发现热水器坏掉的事情,于是便很随意的和申阿姨谈起这事:“对了,阿姨,家里的热水器出了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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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Q. h7 d- Z9 a! y9 P   申阿姨却显得并不惊讶,好像在我跟她说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事,她很平静的对我说:“我知道,已经找修理员来看过了,说坏得很严重,修起来很麻烦,而且修理的费用都够重新买一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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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让爸爸重新买一台吧!”听了我的话申阿姨没再出声,我不禁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她,只见申阿姨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而且欲言又止的,我很好奇,于是追问着,“怎么了?难道家里经济出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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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H: D' P: E5 R1 f% X  c; O   “有些事情我还是跟你说了吧!”话虽这样说,可申阿姨还是犹豫了一阵,好像要告诉我什么天大的事情,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着急,迟疑了很久,申阿姨才对我说,“就在你去外地演出的时候,你叔叔突然打来电话,说是让找你爸爸借两千块钱。” . |! I. e/ e. ]& c4 U8 r/ |: G

2 R( q' N' w- {   “什么?”我打断了申阿姨的说话,心里想着我叔叔?我哪里来的什么叔叔?那些爸爸的麦家兄弟我早已经没把他们当成一家人看了,在我心里我根本没有叔叔、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我想起妈妈在北京时跟我说起的事情,心里就更气愤了,语气也不自觉的变得很重,“他来找爸爸借钱做什么?” 8 U6 U+ b&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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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因为赌博欠了很多钱,在向你爸爸借钱之前就欠了你姑妈一万块,还有他的一个要好的朋友也给了他一万多,我看恐怕不止这些呢,就连你爸爸也先后借了你叔叔几千块呢!” * }; H( g7 e! A# }6 j

) \/ d2 g3 P* x   “他不是我的叔叔!”我想起妈妈给我说舅舅当年曾经借了爸爸的钱,借的还是爸爸的钱,也不干那麦家人的事,他们就纷纷冲到舅舅家里,逼着舅舅还钱,我不由的越想越气,像是在对申阿姨,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爸爸他糊涂了吗?怎么会借钱给这样的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瓜葛,就算是逢年过节也没见到那一家人来看望过爸爸,现在需要钱却找上门来了,当初爸爸因为手头紧不够钱给我交学费,那些混帐东西又有谁帮助过我们呢?” 8 S, v* `5 E: @$ J( d. ^

6 [9 G4 C. o$ e! {8 [* O7 J   申阿姨一言不发,完全被呆住了,我想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听了这事会这样的气愤?更不会想像到那一家人和我们的关系是这样的吧?我没有说错,这么多年来爸爸和我一直跟麦家的人没有任何来往,即使是每年去给爷爷、奶奶上坟我们也是单独去的,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家里就只有我和爸爸两个人,他们也从来没有叫上我们去串门、拜年,可是就算他们叫了我也绝对不会去的。 ) Z7 {  t1 W# ^5 ]. J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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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傍晚的时候爸爸回来了,我实在压抑不了心中的愤怒,便向爸爸追究这事,爸爸和申阿姨的反应一样,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情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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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b/ o4 z8 }) F( S   “你把钱借给他,他什么时候能还你?三年、五年?他可是去赌博,那是一条不归之路呀,而且他现在还欠着别人好几万块呢,我看这钱是要不回来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依旧很气愤,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爸爸说话,像是质问、更像是在教训爸爸做了错事,那个时候我已经不记得什么“长幼尊卑”了,我心里气,气爸爸糊涂、气爸爸笨蛋。   E( T2 c& V' q"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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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完全不能接受我这样的口吻,也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于是他的语气也并不温和,但却没有我那么暴躁:“你叔叔来找我借钱的时候我骂过他了,他也表示会改过的,你阿姨现在也回娘家了,一个好端端的家眼看就要完了,我不帮他,难道还指望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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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笑了一下,又想起同年的往事,把嗓门放得更大了:“这么些年来他来看望过你吗?你困难的时候又有谁帮过你呢?姓麦的一家人他们,他们都在哪?现在你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儿了,他们需要钱了就来找你要了。爸爸,你记不记得?从小到大他们举行了多少次的家庭出游、家庭聚会,有哪一次是叫上我们爷俩的?直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一年,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叔叔家就住在我们隔壁。姓麦的那一大家子要去郊外游玩,无意中被你发现了,他们只好叫上你和我,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吗?因为从来也没有和全家人出去游玩过,我看得出你也很激动,帮我换上了漂亮的衣服,自己也收拾打扮了一番,可后来呢?我们追到楼下的时候他们已经开着车走了,丢下了我们父子俩,这些,这些你都忘干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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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我这一番话,爸爸瞪大了眼睛,我看到他的眼里含着泪水,却又故意装得很坚强,并且很生气的冲我吼道:“不要张口‘麦家人’、闭口‘麦家人’,你不要忘了你和我也都是姓麦的,永远姓麦。不管当年怎样,现在你叔叔有困难,我是他的亲兄弟,我必须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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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甘示弱,继续和爸爸争论起来,到最后我们的争论终究变成了争吵,申阿姨赶忙在一旁劝说,整个屋子里闹哄哄的,但还是能听到我尖锐、刺耳的声音:“你把他们当成是兄弟,他们呢?有把你当成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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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Q$ H2 K8 i   我话音刚落,爸爸猛的一个耳光打在我的脸上,好痛!不是脸好痛,而是心在痛,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家人这样对待我们父子俩,甚至是拆散爸爸婚姻的罪魁祸首,而爸爸却还要这样的袒护他们?虽然之前也因为做错了事情被爸爸揍,但这一次我不甘心,爸爸怎么也不能因为那一家人动手打我,我觉得一阵委屈,不想再和爸爸说什么,转身跑出了家门。 8 T* L  g* G2 u+ o, r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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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大街上我的心情依旧很难平静下来,我始终认为是爸爸的错,要是此刻妈妈在我身边,也一定会赞成我的说法、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批斗爸爸的,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觉得委屈,但我提醒自己不准哭,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掉眼泪,我突然好想念妈妈,好想跟妈妈说说话,没有了晨晨,就只有妈妈能够让我觉得窝心了。 " B: D. E+ H. }% Y) S

/ h0 }$ j9 t& X8 B& A  Z   一个人朝前走着、漫步目的的走着,我要去哪里?去哪里都好,反正就是不要回家,我掏出兜里的电话薄,想要给张远打电话,看看他能不能出来陪陪我,因为心情实在很差想要找个人聊聊,翻着翻着却看到了杜文聪的手机号码,那是我之前和他见面时为了便于找到对方特意记在本子上的,我不是想要破坏他的幸福吗?在和爸爸争吵之后这样的想法就更加浓烈了,于是我便找了一个公话亭给他打电话,反正之前他也说过愿意跟我做朋友的。 " x# P( m5 F7 Z# q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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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拨通了,我告诉他自己和家里人闹翻了,今晚没有地方住,问他可不可以收留我?听得出他的语气好像不愿意见我,但我的一句“我之前也收留过你的”却使得他无言以对,只好答应让我在他家里住一晚。挂了电话,我在街边吃了点面食,便搭共车去了他家。 ( T1 E5 X+ p) w4 H2 E$ {;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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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聪是和他的BF自己租的房子,一室一厅,虽然房子不大,却很温馨,并且可以说应有尽有,很有“家”的感觉,这不由的让我想起我和晨晨在重庆、还有在北京时的家,心里顿时觉得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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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f! P9 x/ @2 x4 O3 K- Y( K8 E9 b   杜文聪把他的BF介绍给我认识,早在和张远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得知了他的名字,叫董健,是一个长得很标致的小伙子,个头跟我一般高,头发和杜文聪一样剪得很短,皮肤却很好,看上去很阳光,比杜文聪要好看得多。 5 ]' B- D# G# @; r3 L; S  p$ b

$ |! p/ `8 T" D& J5 L   我们三人坐在客厅里一面看电视、一面很随便的话家常,在谈话中我也总是故意的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董健,心里想着既然杜文聪要装君子,我就从董健下手,我不相信他不就范,董健似乎也察觉到我看他的眼神,总是刻意的闭开我,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确定他对我有意思,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我一定能勾引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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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I+ P4 V2 n8 `" Z7 U   我们一直聊到十二点,杜文聪让董健从他们的卧房里给我搬出被子跟枕头,让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委屈一晚上,我并不在意睡那里,可以说依旧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董健,并且在跟他说“谢谢”的时候离得他很近,甚至连我的呼吸都能喷到他的脸上,董健显得有些慌张,手足无措的。 : p3 ^7 X: |' {&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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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独自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一晚我没有思念晨晨、没有想念妈妈、也没有回想在家里和爸爸的争吵,我的心格外的平静,什么也不想,或者可以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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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卧房里的灯被打开了,我不禁睁开眼,看着董健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然后直走到厕所关上门,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于是我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穿着拖鞋一步步的走到侧门口,静静的等待着。不到一分钟门开了,董健看我站在门口,显然被吓了一大跳,但他没有出声、也没有移动脚步,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 D& ?% ]- j7 L) _  [

& v$ w& c4 q1 h) G  v! x   我迎上前去,迅速的把我的嘴唇贴到董健的嘴唇上,董健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气促起来,心脏也在猛烈的跳动,见他没有反抗,我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里,开始温柔的抚摸他的阴茎,然后伸出舌头把他的牙齿撬开,在他的口腔里疯狂的上下探索着,董健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受这种唾液混合在一起的快感。 . Q! C, n) Q0 b

6 ^' y. S0 j4 \; g# n. m' @! K   不到一会董健勃起了,见状我慢慢的蹲下身子,并由上至下的解开他睡衣上所有的扣子,至到我完全蹲在他面前,他的阴茎顶着我的喉结,我开始亲吻他的肚脐,并把双手尽量向上伸展,分别抚摸着他的乳头,董健竟然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只是那声音那小,并没有让卧室里的杜文聪听见,我知道他是刻意压抑着的。 / ?" N/ h. ]6 |1 m2 C; B* f% |8 y

% N( X* u" |; @1 c0 C% l" S$ p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杜文聪的声音:“小健,进来的时候帮我倒一杯水!” / `( j6 m9 u! n" k. p" T& F$ e
 
6 `+ {" T- n& `& [: b! k   董健应了一声,可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阴茎也立刻的软了下来,我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欲望的眼神看着他,笑了笑,然后把他把裤子穿上,又帮他把睡衣的扣子依次扣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依旧死死的看着我,我用眼神示意叫他快点儿回房间去,免得杜文聪起疑心。 5 g1 P' R0 n9 R% r

; S) w5 a% T% T7 f% o/ B, G5 a  董健明白了我的意思,便走到饮水机前给杜文聪倒了一杯水,正要回房间的时候,我却又突然的拦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我真想操你呢!” * j$ O* h) q4 L- O( @/ a

/ f6 Q2 s+ j( Y0 c0 V  G1 D9 e# M   听了我的话董健被吓了一跳,立刻转身进了房间,迅速的把门关上。我得意的笑了笑,又继续躺回沙发上,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拆散他们,因为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之后我便沉沉的睡去了,而且睡得很甜、很香。 9 y2 P: M6 c* v+ S& }

+ B7 [$ L% ~+ I- [) \, k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杜文聪和董健吵醒了,原来是杜文聪九点钟要上班,关于他的工作我没有多问,只知道他是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分别都是十二个小时,而董健则闲着,什么事也没做,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我就更是高兴了,因为只要我能长期的住在杜文聪家里,那么只要他一去工作,这家里不就只剩我和董健两个人了吗?到那个时候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甚至可以说是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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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6 u6 c7 o; V3 s0 s5 E   那天早上我们吃的面,是董健煮的,餐桌上我们三人一面津津有味的吃着,我依旧用同样暧昧的眼神给董健使眼色,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表情怪怪,好像很担心杜文聪会看出什么来似的,见他这样我就更是胆大了,甚至用光着的脚从桌下伸过去,轻轻在他的腿上来回的抚摸,弄得他赶紧把腿受了回去,我不禁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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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6 o- g/ H4 a9 M0 y  “怎么了?”毫不知情的杜文聪疑惑的看着我问。 * [' i- B! J! V# a7 z# j

8 V; i& k- d6 s# r& Q- A9 l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看到董健羞红的脸却又再次忍不住得意的笑起来,然后故作镇静的说,“只是看你们两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心里真是羡慕呢!我一直没有什么朋友,现在也和家里人闹翻了,真想和你成为朋友!” ) i# W( M. }$ x9 @3 _

1 @% C$ C) y9 p' p' B  L$ }% }  “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说这话时杜文聪脸上洋溢着微笑,他对我好像完全没有防范,我猜他怎么也想不到之前差一点儿和他419的人昨晚却和他的BF在他的家里偷欢,而且还会一步步夺在他的幸福。 , B5 \5 y$ [3 s& s7 h

3 M4 q& @) z! O! N  q  P) R  “那我能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吗?” 2 T* ?+ h! W3 ]5 ]% E& V' U+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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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聪又开始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面,我想他可能以为我是在说笑,于是看也不看我一眼的张口就说:“可以呀!只要你不嫌睡沙发不舒服!” 7 R" ?2 f* y. F3 j" H1 a

' z" D& G  B2 x  a! ]  “不会呢!昨天晚上很舒服!”我特意将“舒服”这两个人说得很重,并且一直盯着董健,见我这样董健又开始不知所措,眼神也开始漂浮不定,我侧过脸,继续对杜文聪说,“放心,我只是暂时住下来,等我跟家里人和好了便会走的,如果要我付房租或者是伙食费也好完全没有问题呢!”   c7 l4 q# t! O8 E9 l: e

* [  A# G( V  z( m   听我这样说,杜文聪开始意识到我并没有说笑,而是说正经的,他赶紧抬起头来,出奇的看着我,说:“啊?你说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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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I: F* R2 G5 Z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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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文聪这才知道被我套住了,见他那副无可奈何、哭笑不得的样子,我心里竟然感到一阵痛快。只见他转过头看着董健,我知道他是觉得先前说出和我已经是朋友,并且亲口答应让我住进来的话,现在实在不好回绝,所以希望董健这个跟我还算不上熟悉的人来拒绝我,但我心里很清楚,董健他不会这样做的。  : M2 t2 L4 B.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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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董健笑了一笑,故作轻松的说:“你是文聪的朋友干嘛说这样的客套话呢?要住进来尽管住,不就是多一双筷子吗?还提什么房租、伙食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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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T! M8 t) W* c- n. G# j   听了这话我笑得更是得意了,我知道董健被我昨晚的那句“我真想操你”深深的吸引了,甚至恐怕昨晚一直在幻想跟我做爱的画面吧,我的第一步计划竟然这么顺利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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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 f) L8 B& l# F, j   送杜文聪出门上班以后,董健便在厨房里洗碗,而我则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电视节目并不精彩,这其实也并不重要,主要是我根本静不下心去欣赏。 9 L$ h0 O/ ?6 z# I8 E8 W;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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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不时的扭过头看着董健忙碌的样子,他也总是偷偷的看我,我知道他心里纳闷为什么我还不主动的上前去勾引他,但这才正是我想要的,我了解他的心理,于是我偏不这样做,因为我要他主动过来抚摸我,甚至要他求着让我操他,那才叫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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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Z# U2 c* {: L% }   不一会儿董健洗完碗以后,便故意的坐在我旁边跟我一起看电视,我知道他的心在骚动,多么希望我能主动亲吻他,把他带到卧房里、带到杜文聪的床上,然后和他疯狂的做爱。可我真正想要却不是性爱就能带来的满足,我要看到他们这对让人羡慕的情侣最终分开,我要看到他们痛苦,如果不是有着这样的念头我才不会去碰董健、才不会那么下流,况且我想要享受的是偷情带来的快感,现在杜文聪不在,做爱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于是我跟董健说要出去办点事情便出了门,我知道他是多么想要我留下,却又多么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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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A5 L. a& c2 `+ a   那段时间的我真的是疯了,连我知道都搞不清楚我到底在做什么?这样做又能换回什么?这样做能让晨晨回到我身边吗?那不可能,我心里清楚得很,可是我真的完全失去了理智,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够唤醒我已经被麻醉了的心灵,我开始堕落了、开始变成恶人了,甚至想要成为一个人人憎恨的家伙,让人讨厌、让人唾骂,直到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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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9:51: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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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前的我因为没有什么朋友,一个人的时候也总是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记得在一本书上曾测试过自己的命运,书上说今世的我对爱情很认真,努力营造多姿多采的感情生活,面对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恋,仍不减退我的热情,爱得彻底,义无反顾。当时看的时候并不以为然,没想到却意外的跟我现在的情形很相似,我不得不去相信,而事实上,我追求的是幸福的过程。有人说缘份是前世临终时感情的延续,也有人说缘份是此生轮回前不变的誓言,更有人说缘分是你我曾说过的幸福约定,还有人说缘份是再做人时还能相遇的美好梦想。我知道我和晨晨相遇就是一种缘分,是上天注定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人海茫茫中认识对方,并且经历了那么多而奋不顾身的爱上对方,就算现在这样的心情已经转变,但始终不能忘记曾经那样冲动的爱过,那样的心情想必会永远埋藏在心里。 . Z2 u5 {# ?2 x+ {, p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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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一种怎么的力量,我竟然走着走着就又回到了当初和晨晨初遇的地方,那座看上去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的桥,沐浴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这里的人流和车辆还是很少,我转身想要离开,可刚走出几步,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最终还是慢慢的走上了那座桥,然后在桥中央止住脚步,和之前每次到桥上来一样用手搭在石栏上,看着桥底潺潺的河水、看着天空飞翔的鸟儿、看着远处挺拔的建筑,偶尔从桥上经过的人群也总会吸引到我的注意。
7 g9 L" R$ }4 M8 D6 |' d% M3 _* J  
% t  m2 |7 |& m" Q1 m  我知道,我忘记不了晨晨,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舍不得离开这里、我才忍不住回到这里,我开始幻想,幻想着晨晨会突然从背后叫我一声,当我回过头去的时候,他会站在桥对面看着我,脸上洋溢着那在我眼里看来是最迷人的微笑,然后一个劲儿的冲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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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l+ N/ j0 ]+ j& Y  可我顿时打消了这个幻想,因为我心里知道那将成为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或许正是因为遥远,才会让人满心的想要得到。人就是我这样,尤其是那段时间的我,总是很矛盾,一面想要坚持对晨晨的爱,期盼?芄换匦淖?猓?幻嬗衷谌白约夯故欠攀职桑?暇乖??纳矫撕J闹荒苁粲诠?ィ?砍吭僖膊换峄乩戳耍?矣趾伪厮朗匾桓龀信倒?攀?プ晕业纳?钅兀?br>  
$ d0 Y" a! D, _5 l7 P9 c! b8 l/ w" y  我竟然在桥上一直逗留到下午,直到肚子饿得连胃都有点儿痛才离开,吃了晚餐,我又在大街上毫无目的的闲逛,不经意的经过一家服装店,我疑惑的止住了脚步,四周张望着,因为我清楚的记得现在的这家服装店的店面原先是一家精品店,而晨晨送给我的音乐盒就是在这里购买的,我猜想可是是由于某些原因店主才关掉了精品店,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伤,为什么当初和晨晨的回忆越来越模糊了?而能够证明我和晨晨相爱的事物都在无形中一一转变,一切都变得遥远,甚至残忍到让我连最后一丝温度都察觉不到,就像歌里唱的一样:“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总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相信天底下唯一不会改变的事情就是世间万物的改变,虽然没有逗留太久,但在离开的时候却十分的不舍和悲哀。 % e; s3 \5 G, Z! x& k7 P
  
  L0 m& w7 C% z: T  大概晚上十点我才步行去了杜文聪他们居住的地方,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杜文聪已经下班回家了,那晚很早就睡下了,可是夜里董健却两次到客厅来,一次是上厕所、一次是倒水,其实我知道他这样做只是希望我能像昨晚那样对待他,心里顿时觉得下贱的恐怕不是我,而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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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F1 F8 A' q% e- A# G0 K  第三天杜文聪上夜班,要到次日早晨九点才能回来,那个夜晚显得特别的长,虽然我和董健一个睡在卧室、一个睡在客厅,但我心里知道他很希望我能进去,然后跟他做爱,这一点从他一直没有关灯就可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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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董健终于按捺不住把卧室的门打开了,我没有动作,故意假装睡着,我倒要看看他会做些什么、他敢做些什么。我静静的等待着,虽然紧闭着眼睛,可我却能感觉到董健正在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一步步的走向我,我感觉到他的呼吸离我越来越近,已经喷到我了我的脸上,但他或许还是没有勇气,是怕我拒绝还是担心我会告诉杜文聪?总之他心里有所顾及,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最后起身正要走的时候,我却猛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 V+ T) v, F( ?* Q9 t4 G6 O
  
/ r  V4 Y9 B% ]6 Z( w. c1 V" ?' }  我慢慢的站起身子,用力的把他推到墙角,然后走到他跟前疯狂的亲吻他的脸部、嘴唇和脖子,董健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没有应和我,我停止了嘴上的动作,直视着他,却用右手隔着裤子抚摸他的私处,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内裤里硬绑绑的,我知道他的阴茎早已经勃起了,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因为我想起前几天我和杜文聪也上演了这样一幕。 / C2 W9 l& A# U! z1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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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这个动作保持了一段时间,见我没有进行下一步,董健变得主动了,他蹲下身子跪在我面前,脱掉我的裤子,把我的阴茎握在手里玩弄,还时不时的用舌头舔着我的龟头,我却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咬着嘴唇静静的享受这种飞翔似的刺激快感。
+ h- h  K' |: B, W6 e   ' A/ Y5 y: C& d0 ~5 @! i$ Q; s' Q
  就在那一晚我终于和董健做爱了,在那张属于他和杜文聪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在整个过程中我始终找不到一丝快感,看着身子底下激情投入的董健、听着他激情的呻吟,我眼前顿时出现了很多人。先是晨晨,我总是不由的想起他和小瞳纠缠在床上的画面,尤其是在此时此刻、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然后我竟然想起了肖凌,那个曾经和我性交过的女人,记得之前因为晨晨说出要和我分开的话,我一时感到绝望和痛不欲生,在那样心力交瘁的情况下和肖凌做了爱,并且能从其中找到做男人的尊严和性爱的快感,为什么现在却丝毫没能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呢?看着自己的阴茎在董健的肛门里来回的抽插,我竟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
, I9 N$ L$ t* m0 D7 t  
: A# }  P6 w/ g/ \; z+ K3 x  我和董健赤身露体的躺着,然后用被子盖在身上,盯着天花板,等待着先前近似疯狂的性爱慢慢冷却,也是在各自的想着心事,房间里只开着台灯所以显得很暗,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窗户外面渐渐明亮起来,阳光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 n% c0 @1 S8 h$ [% Z1 Y; A
  
9 V2 o, B' T8 k+ [) {/ A  “他要下班了!”董健嘴里的“他”当然是指杜文聪,我也知道他这样说的意思是让我回到客厅去睡,转过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刚好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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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 |1 E# Z9 b# T  “很担心他会知道昨晚的事吗?”我一字一句的问,董健显然被我的问话弄得不知所措,什么也没说,有意的避开我的眼神,我有些得意,继续对他说,“既然这样害怕又为什么要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呢?两个人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为什么爱情会渐渐消失了呢?”
' F& K5 K" h$ Q1 s( b! t  
4 i1 `8 g% ^0 }$ [) H9 Z: Z' O  说这些话时我一直盯着董健,看着他的眼神变得黯然,甚至渐渐失去光芒,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穿好衣服、裤子,光着脚朝客厅走去,打开门正要出去的时候董健却突然的从背后叫住了我,我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等待,毕竟我真的很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因为我想他此刻的想法或许和晨晨之前是一样的吧,来不及听晨晨的解释,所以就更加想要知道董健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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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的爱情并没有消失,我爱着他,这样的感觉相信可以直到永远,而和你做爱只是一种生理上的需要,想要尝试这样的一种刺激跟快感,那不是爱,我也绝对不可能因为你而放弃他,换成是他也同样不会,因为我们一路走到今天经历了太多,我们的关系不会那样轻而易举的就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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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8 h# d: v/ b  M5 S3 {2 ~  我实在有些不愿意听董健这样说、这样看待爱情,我很气愤,莫名的气愤,于是转过身,大声吼道:“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口口声声说着爱一个人,却又为什么要跟另外的一个人做爱呢?这是对爱情的背叛,什么生理需要?什么尝试刺激和快感?根本就是你不甘寂寞、根本就是你自己下贱,才会给自己的行为找这样的借口。” 3 E: g  E  L5 b  F! B! u
  
) {& X. g  I8 H8 D1 Y7 B7 d  “这个就是圈子里的游戏规则,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偷人不偷心,爱和性爱根本就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圈子里没有圣人,这个圈子也不是纯洁的地方,根本没有几个人能真的拒绝外来的诱惑,你玩不起就必定会失败。” 9 U' u* j1 e# j* C1 K9 P7 X6 W
  
/ B1 z+ L& m( v. u9 }  “住口!”我打断了董健的话,大步冲上前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我想起和杜文聪的事情,于是冷笑了一下,对他说,“因为背叛爱情的是你所以你才会这样说,这些都是借口,根本不是理由,我问你,假如今天跟别人做爱的杜文聪,而又正好被你看见或知道了,你还能平静的抱着现在这样的心态吗?你还能原谅他并且觉得他情有可原吗?” ; V8 F, _1 }1 N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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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健没再说话,我想他是被我问住了。我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对于自己的错误总会找成千上万的理由来原谅自己,和乞求别人的原谅,而一旦做错的是对方,任何的理由都会成为借口,甚至是苦衷也会不被人相信,我真是气急败坏了,最后丢下一句“我和你的杜文聪也差一点做爱了”便到客厅换了鞋子,然后冲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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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 U. H8 l; S+ @8 o& C1 p  我跑得很快,是想要快些逃离这里,因为听着董健的谬论竟然觉得锥心的痛,甚至觉得无法呼吸,他说的到底是对还是错?是不是所有圈子的里GAY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难道真的是我自己太愚笨了吗?晨晨也是因为我的不理解而最终离我而去的吗?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那里?只是突然很想找一个人聊聊,心里被压抑住的感受已经到了最高的极限,我知道它就要爆炸了,自己也就要崩溃了,我想起彦哥,于是决定上网去找他聊聊。 : S" D! ]4 {: Z  p%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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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了附近的一家网吧,迫不及待的找定位子坐下,在网上却并没有遇到彦哥,那样的心情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助,正当我对着电脑沮丧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 / R1 n6 x( u3 g" D4 y# M
  
; N. N1 J. _4 s  “你好,你是季平吗?” 3 @; a" f8 k- v7 z+ 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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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觉得有点儿意外,便查看了这个名叫“默默爱你”的网友的资料,她是一个重庆的女孩子,重庆?我第一反应难道她是杨儿?其实虽然在北京的时候杨儿跟我说了那样的一番话,我知道她一直深爱着晨晨,也曾经出卖过我们,但如今想起来觉得一切都很淡,我不恨她,也不怪她,相反的竟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因为我知道换成是我同样也会因为嫉妒而做出破坏别人的事情,更何况其中的一个还是自己深爱的人,天下没有圣人,也不会有谁那么伟大到心甘情愿的成全别人、委屈自己,在和晨晨分开后,我更能体会杨儿的心情,突然有股想要见她的冲动,当然更希望能从她那里知道晨晨的下落,于是我赶紧追问:“你是杨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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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对方就回过来了信息:“不,我是小游,杨儿没和你们在北京了吗?” 8 _9 H  r4 A; w) }8 R& m' H8 e
  
5 s3 g% _9 V- W* ]  原来是小游,她这样问显然这段时间也都没和杨儿联系过,或许跟我一样,联系不上吧。我不想回答小游什么,因为实在不愿想起在北京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倔强的认为那只是一场梦而已,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我一定会在雨过天晴之后再一次拥有晨晨的,正是因为心里燃烧着这样的念头,所以才能让自己支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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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勇的酒吧,生意怎么样?” . x6 e" ]! [+ X/ _-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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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这样问小游,小游肯定怔了一下,因为当时她并没有告诉我吴勇在重庆开酒吧的事情,只是说自己在那边找了一个开酒吧的男朋友,而事情的真相是杨儿后来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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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游显然也猜到了,她没有回避,可能觉得越是回避就会越尴尬吧,于是很直接的回答我:“还行吧!” 5 \( X7 z  l2 O1 v.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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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杨儿告诉过我小游一直暗恋我的事情,而吴勇也一直在默默的为小游付出感情,不管我是涉足其中,又或者仅仅只是一个旁观者,不知为什么心里对吴勇总是存在着一种内疚感,真心的希望他和能小游在一起,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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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f8 G/ R7 b1 Z& q  “那你和吴勇,怎么样呢?”我试探性的问。 * i/ x% Y! V1 }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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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怎么样?一如既往呀!你和晨晨现在还在北京吗?杨儿去哪里了?回重庆了吗?” 4 V, l, e5 p* ^, j-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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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小游是刻意岔开话题,却因为她的话再次勾起我痛苦的记忆,我觉得好累,对于过去的一切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连回忆的力气都没有,于是我对小游说:“等以后见到面再说吧!” # c- Z4 C) b- _!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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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在北京呆了那么久,什么时候回重庆呢?真想你们呢!对了,吴勇的酒吧刚搭了一个小小的舞台,周末也有小型的演出,真希望我们三个人还能同台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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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2 \+ ?. d7 ^2 w; n/ ~  “我也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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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K* X) e3 k+ I' V/ ^) F' B  其实我并不是随口说说,心里的确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回想起当初和杨儿、小游演出的那段日子,虽然比较辛苦,却总能感到满足和喜悦,三个人一条心,为着同一个目标不断的努力着,白天排练、晚上演出,生活是那样的紧凑而充实,再加上又有晨晨陪在身边,整天沐浴在爱河里,生活曾经那样美好,可现在呢?好像一夜之间我变得和街上的乞丐一样一无所有,甚至比他们更可怜,因为我连心都被掏空了。
, Z$ N: Y; s+ f/ U! x- i' @% R# M6 c  
, K4 z4 Q: j3 x5 i  彦哥曾经跟我说过人生总是这样起起落落,但风雨过后一定会有彩虹,虽然短暂,却很美丽,先苦后甜是最简单的道理,可是为什么这么残忍要让我一败涂地、失去所有呢?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多久?过后晨晨还会回到我身边吗?难道我们的故事真的就到此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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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小游说有事便先下线了,临走前还让我有机会一定要领着晨晨到重庆去看望她,我只好无奈的答应。小游走了以后我仍然泡在网上,到聊天室里看着他们天花乱坠的说话,插不上嘴,实际上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一转眼就到了中午,我感到肚子有点儿饿正要下线的时候,却遇到了张远。 3 f5 Q0 L+ K0 G+ w( \. ]" S% ~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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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网友见面以后便一直没跟他联系过,主要是我整天都呆在杜文聪家里,一心想着要拆散他们,早上跟董健的谈话让我完全的失去了方向,实在是很想找一个说说话,正巧张远说他们下午没课,于是我们便约好在广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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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i% }( ]& A9 ]& _9 |( m  我不知道张远为什么要选在这里见面,走在广场上,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天空中随风飞舞的风筝,大屏幕上一如既往的播放中中央台的节目,这一切让我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曾经和晨晨在这里相约见面的情形浮现在脑海里,那么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我拼命的摇头,想让自己面对现实,暂时的冷静,确切的说是接受晨晨已经离开我的事实,我也不想这样,但却始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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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 @, x6 j# |) Y  看着不远处高楼顶部的巨型时钟,是中午一点整,距离我和张远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想起晨晨,远处的时钟正是我和晨晨第一次见面时,游戏中提到过的时钟,记得那个时候是晚上七点十三分,可现在时间改变了,所有的一切也都产生了极大的变化,我顿时有一种“人去楼空”的失落感觉。 $ q3 @% z0 u( C+ Z  F  F+ M: c"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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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小孩哭声拉回到了现实,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一手拽着自己母亲的衣角,一手高高的指着天空,哭得很厉害,小女孩的母亲立即蹲在她面前,然后不停的逗她、劝慰她,我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红色的圆形气球已经飞得老高,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气球而已,而这个小女孩竟然哭得那样伤心。 / b- L" n0 c/ B;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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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曾经前不久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段话:当一个人意识到一颗钻石比一颗玻璃球贵重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可悲的长大了,大人与孩子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此吧。学会用金钱来衡量事物的那一天,内心圣洁的纯真就没了;学会用利益来权衡人际关系的那一刻,无邪的稚趣也不复存在;纯真和稚趣都没了的时候,一个人就可怕的长大了。心爱的气球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或许是生活的全部,至少可以说是童年乐趣时光里最为重要的,而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却是一文不值的玩意。人长大了真的很迷惑,小时候失去的气球可以用一支棒棒糖来取代,来填补内心的伤痛和空虚,而人成以后反而更难割舍一些东西,心灵会变得更加的脆弱而不堪一击,失去了心爱的人或物,心灵上的伤痕将永远也不能扶平,人在成长中学会珍惜,却又不得不失去。 9 v# h; `# q+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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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仰望着天空,直到那个气球越飞越远,渐渐的成了一个小红点,直至消失,身边哭泣的小孩也跟在自己母亲身后走出很远了,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是一个穿着非常休闲的男孩,他的头发比我还要稍微长一些,跟随着奔跑的节奏正像一个个动人的音符一样跳动,看得出他的样子是在追赶不远处公车站的大巴,而他身后有一个女生也在紧紧的追赶着,天哪!我一愣,那个女生竟然是杨儿,我重新把视线转移到男孩身上,他背了一个单肩的红色休闲包,样子和晨晨非常的相似,他是晨晨吗?自从认识晨晨以来还没见过他背这样的包,尤其是这么耀眼的红色,在我的印象中晨晨总是背着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背包,颜色却始终很素,我感到一阵晕眩,完全找不到方向,我很怀疑,但更多是突如其来的紧张和激动,呼吸并没有变得急促,而是在一瞬间似乎停止了。 % q  h9 e% W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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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再多想什么,立马朝着公车站飞奔而去,看着他们追到了车站正准备上车,我开始大声的呼喊,希望能叫住晨晨,可后来还是晚了,追到车站的时候2路大巴车已经开走了,我依旧不死心,跟在公车后头跑了一段路程,实在是没有气力了才不得不停下来,我忽然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的,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晨晨再度消失不见,我一定要找到他,心想着晨晨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会回家,于是我赶紧坐车赶到晨晨家里,我相信只有这样才能等到晨晨,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再见晨晨一面,哪怕只最后的一面。那一路上我的心情格外的复杂,像是在等待着一个艰巨并且重大的宣判,要么我可以重新找回我的幸福,要么就只能彻彻底底的失去晨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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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口气直跑到楼上,毫不犹豫的敲打的晨晨家的大门,嘴里不停的喊着晨晨的名字,其实心里根本不知道晨晨是否在里面,可那样迫切的心情却怎么也无法控制,我敲了很久,似乎觉得连大门都要被我拍破了,才听到从屋里传来的晨晨的母亲的声音,我更加激动不已了,根本不理会,甚至拍打得更加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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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 |( c7 H- A) K  门开了,晨晨的母亲一见是我,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我抢在了前头:“阿姨,晨晨回来过了是不是?他现在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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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的母亲先是一惊,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得到晨晨回来的消息,然后叹了口气,很快的回过神来,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那个,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来找他了吧!” ( S! X: @+ @# x2 I- ?/ ^4 i
  
. o% H" ?8 H* h4 q9 `7 W" K  “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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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晨晨的母亲这样说,我简直就要疯掉了,激动得一下子就冲进晨晨的家门,然后直到客厅,环视四周,希望晨晨能够出现在我视线里,并且给我一个答案,哪怕是真的从他嘴里说出不再爱我的话,毕竟只要是晨晨的选择我都会尊重,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彻底的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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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晨已经走了!”晨晨母亲的话让我停止了动作,也停止了一切的思绪,见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晨晨的母亲便坐在了沙发上,依旧用先前的那种语气对我说,“晨晨的确是回来过,还带着一个女孩,是她的女朋友呢,作为母亲我真的很开心,毕竟自己的孩子已经回头是岸了,终于从一个怪物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晨晨不想留在这个城市里,因为他实在不想再见到你,确切的说是不想你再来打扰他的生活,所以他已经带着那个女孩去了外地了,至于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得而知。” : M5 Y2 b* B'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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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对于晨晨的母亲的话我真的是完全不相信,实际上是不敢去相信,晨晨真的决定跟我恩断义绝,真的决定完全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他带回来的那个所谓女朋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杨儿,而杨儿却并不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只是晨晨用来蒙骗自己母亲的谎言,这样的话就可以得到母亲的原谅和支持,而可以正大光明到外地去和自己的什么男朋友共同生活,我是猜测的,我也坚信自己的想法一定准确无误,晨晨为什么要这样?曾经爱得那样刻骨铭心,爱情怎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 ?% Y3 |& y" N2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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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先是轻声的自我嘲讽,直到最后的撕声狂笑,完全不顾忌眼前的这个女人正是晨晨的母亲,泪水汩汩的滑落下来,我没想到的是见我这样晨晨的母亲竟然递给我一张纸巾,而跟我说了一番劝慰我的话,可能正是这份关怀和之前的极力反对,甚至不惜一切有了很大的对比,让我的心稍微的感到一点儿温暖,但心灵被掏空的感觉实在让我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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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 r8 F( }: p  G/ E  不过好在之前就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在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以后,我决定离开晨晨家,走过去正要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从卧房里传来了椅子挪动发出的声响,虽然很轻,但对于心里死一般沉静的我却特别的敏感,我猛的转过头盯着卧房的门,难道晨晨在里面?虽然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D' y, D/ v* ~+ o, ~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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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走吧!晨晨的爸爸起床了,要是让他见到你恐怕又要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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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晨晨的母亲的解释,我完全打消了心里的念头,然后迅速的打开门,离开了晨晨的家的那栋楼。直到后来和晨晨重逢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我并没有猜错,躲在卧室里不小心碰到椅子而发出声响的人真的就是晨晨,而且杨儿也在里面,我知道后真的很后悔,为什么当时我就不冲动的打开门进去看看呢,那样的话晨晨就不会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那么多的苦痛,而且这样折磨本应该惩罚在我的头上,却又为什么要让从头到尾的晨晨代替我呢? 4 _" G/ v  D: [: g. b5 X: @4 c+ U; n-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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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魂落魄、没精打彩的走在大街上,终于告诉自己是时候该放手了,毕竟再怎么争、再怎么等,也什么都换不回来了,当初和晨晨的一幕一幕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没有回避,而是让自己痛痛快快的去回忆了一番,因为虽然万分不舍得,我还是告诉自己就让我好好的想他一遍,然后就把他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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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起下村泽野,一直以为他是我生命的过客,而晨晨才是永恒,可没想到永远经不住考验、幸福经不起摧残、誓言也当不住外界的迫害,到最后晨晨也成了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那些曾经拥有的也变成了过往,我不愿意这样说,更不愿意就这样真的结束和晨晨的恋情,但我终于还是不停的劝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竟然学会了自我调节、自我麻痹,或许我真的该重新生活了。 ' y: i* `( U) R& ?# N
  
3 {) g3 g6 x6 O5 q+ m: v  我依旧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直到经过一家网吧我才想起约了张远,看了看网吧里的时钟,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我赶紧找了一家最近的电话厅,然后给张远打电话。先前张远在广场等了我将近一个小时也没见人,才自己回了寝室,心里还一直担心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得知这些以后我觉得很内疚,便跟张远道歉,说明自己是有急事才失约的,张远倒也很大方,什么怨言也没有,于是我们便重新约好半个小时以后还是在广场的大屏幕下见面,挂了电话,我便急忙搭共车往约好的地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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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张远要先到达广场,不过等了不到五分钟张远就来了,由于广场上的人还是很多,不太方便谈话,于是我提议和张远到桥下去走走,桥下正是南明河畔,也正是我和晨晨曾经走过的那条路。我突然发现南明河是越来越澄清,而河边的小路也是越来越整洁了,这反而让我有了一种陌生感,就好像已经忘却了当初和晨晨在这么漫步的心情,只记得当时因为看到晨晨哭而觉得心疼和怜惜,后来得知晨晨为了周阳而出卖了自己的肉体而觉得无比的痛心,这一切都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我记得当时的情形、记得晨晨当时说的每一个字眼、记得晨晨当时无比坚定的神情,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楚,只是忘了当时的感觉和心情是怎么样,也许正是这个缘故所以让回忆又显得格外的遥不可及,甚至有些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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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一路都没说过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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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张远的声音我才记得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在陪伴着我,而我却一直陷在回忆里,以至于忽略了他,我先是带着歉意的冲张远一笑,然后语塞道:“我,也不清楚,总之,就是觉得一切都完了!” 2 t+ I: U$ K! T) N. P  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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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和张远几乎是同时停下了脚步,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却没有一丝色彩,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跟死人一样惨白,见我这样,张远摇了摇我的手臂,让我回过神来,然后很关切的问:“出了什么事情?如果可以就跟我说说吧!我们是朋友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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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V- k4 u$ O, ~  Q! z. q  “我,我失恋了,失去了我的爱人,失去了原本属于我的幸福,他的背叛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突然、那么让我措手不及,那感觉让我喘不过气来,甚至连心灵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掐住,以至扭曲,竟然做出想要破坏和拆散别人的想法……”我的话没有说完,眼前就出现了和杜文聪还有董健分别在床上的情形,还幻想着他们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下贱的样子,那么凶神恶煞,那样让人不寒而立,我顿时觉得好冷、好害怕,于是用双手交叉着抱住自己的双臂,然后不自觉的蹲到地上,把头埋进自己的肚子里,嘴里不停的念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 L; Z  [7 v- M9 R-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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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样的想法不一定完全是自身的错呢!而且如果那两个人真心深爱着对方,那么就算你再破坏也无法拆散他们呢。不过这样的想法最好还是不要有,因为我们不能因为妒嫉而狠心一手毁掉别人的幸福,别人的幸福也是来之不易的,也是值得赞扬,和需要旁人的支持和祝福的。”听到张远在我耳边说的这一番话,我才慢慢的抬起头,然后仰视着他,张远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微笑,然后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到河面上,继续说,“人的心灵都是脆弱的,自己既然有过那样的遭遇就不因为让这样的痛苦再继续传播下去,尤其是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悲剧,放宽心,祝福别人幸福,自己也会换回诚心的祝福,并且在别人的祝福下最终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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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张远谈过话以后,我豁然开朗,是呀,为什么我要那么自私、那么变态?为什么要亲手摧毁别人的幸福?自己有了这样痛苦的经历就很了解那种刺入骨髓的痛,又为什么要让别的无辜的人跟自己一样不幸呢?我错了,终于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我要停止,停止对杜文聪和董健爱恋的破坏,并且对他们抱以最真诚的祝福,这样的我才是自己,可是我现在已经跟董健发生了关系,还来得及挽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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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杜文聪知道,我了解那种自己的爱人却和别人在自己家里偷情的难堪和痛苦,所以我只要暗地里去跟董健道歉,并且诚心的乞求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然后悄然的离开他们的生活,并且正如张远说的那样给予他们最挚诚的祝福,这样一切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了,也能够保住杜文聪和董健的幸福生活,也算是我对自己造成的大错做出一些弥补吧,对!我应该这样做,也必须这样做,心里这样想着,于是在和张远告别以后便很快的赶去了杜文聪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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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L2 E. A0 `! @  我敲了门,开门的是董健,我刚一进门就被猛的一拳打在肚子上,由于实在突然便失足摔在了地上,抬头一看原来是杜文聪,他正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瞪着我,好像我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我一头的污水,完全搞不清状况,难道是董健把我上午说出和杜文聪差点儿做爱的事情抖了出来?因为心里生气,想要质问而知道究竟,甚至把我和他的事情也坦白了出来?我猜想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杜文聪也不可能这么生气。 ; D  z1 c; |+ D$ W4 P2 R0 @4 b- r
  
1 E: G0 a- T/ L. k& b5 ]2 e- Y5 U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杜文聪就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然后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嘴里骂道:“混帐!”然后猛的又是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一下子扑到沙发上,就在杜文聪又要动手的时候却被董健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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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像他这种人你打他又能有什么用呢?把他赶走不就完了吗?” ! {9 Q+ w% o& A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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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他先是勾引我,然后又和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也太不要脸了。”杜文聪猛的甩开董健的手,然后重新直视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麦季平,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我是因为一时糊涂才和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好朋友,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知道你没有地方住便收留了你,谁知道你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存心想在我们之间搞破坏,送上门了给人家两口子操,你也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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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N' U5 u, o7 q% j0 }8 ]  我站起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特别的委屈,我是来道歉的,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呢?就算杜文聪说再难听的话,就算他动手打我,我知道我都是自找的,是我自己活该、欠揍,我是诚心希望得到他们的原谅:“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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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话音刚落,被杜文聪迎面一拳,又倒坐在沙发上,即使这样杜文聪还是不解狠,他在我的身上猛踢了几脚,直到董健把他拉到客厅的角落里,我觉得好痛,虽然从小到大也经常被同学欺负,但都没有这一次这样严重,可以说是我生平第一次被别人打成这样,当然除了肉体更多的疼痛是穿透了心灵,那种不能被别人理解的心情让我苦不堪言,但我没有怪谁,因为没有这个权利和资格,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应当承受,即使是比这更痛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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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e1 m2 N7 W* F1 n  W4 f( j  看到杜文聪想要冲上来打我却被董健死死拽住的情形,我的眼泪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再一次流下来,那段时间哭泣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每但泪水滑过脸颊的时候,我甚至舔不出眼泪的咸味了,觉得好像连哭都找不到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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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A$ F6 S% f& ?  我吃力的站起来然后直走到门口,瞄了一眼杜文聪和董健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出了门,我知道他们的心里都很恨我,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解释什么了,因为即便我的理由再充分我也始终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这是一个教训,一辈子我都会记得,所以我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做想要拆散别人的事情。   m/ E; [- o( Z$ c
  
' {. V& P5 M; G/ f  而一直有一句想要对杜文聪和董健说,那就是之前虽然做了破坏他们幸福的事情,但后来已经想得很透彻了,心里也是诚心的祝福着他们,然而这些话他们永远也不会听到了,因为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俩了,不知道他们后来是否还在一起?不知道他们的恋情是否也经历了更多的磨难?也不知道他们在回忆到我的时候心里的气愤是否已经减去?或许谁也不愿意再提起,或许心里依旧有股想要找我“报仇”的念头,但又或许早已经忘记了有我这样一个人的出现。 0 G, ?  W! _% m8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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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短短的一天里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而每一件都足已让我措手不及,都会让我终生难忘,我累了,这感觉类似与当初从北京回来的心情,一样的疲惫不堪,走在漆黑的小路上,我心里毛毛的,总觉得缺少安全感,我决定回家,出来了几天父亲一定很挂念,而且也突然很想念自己卧房里的单人床,那是父亲亲手用钢管和材料给我做的,非常的坚固耐用,到如今已经伴随了我十年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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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时候父亲和申阿姨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虽然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但我心里很清楚爸爸其实是很挂念我的,我在外面呆了几天终于回来了,他心里当然也很开心和欣慰了,而我却始终没有调整好心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亲。后来不到十点我就回房睡了,那一晚我真的睡得很踏实,什么都没想,当然也包括晨晨,也没有做梦,好久没有感觉到世界原来还可以这样宁静了。 $ r# P8 h* S- \6 k!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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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里呆了几天,也冥思苦想了许久,最后我还是决定再一次离开这里,毕竟晨晨虽然走了,但我的生活还在继续,我正在感受着每一天,我该去向哪里呢?当初迫切的从北京回到这里,是因为怀念家的感觉,想让自己静静的疗伤,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躲回山洞舔着自己的伤口,并希望能够在家里重新站起来,可现在申阿姨对父亲的背叛,再加上我和父亲的争吵让我完全不能感受到家的温暖,甚至想要逃离,我不知道把申阿姨的事情隐瞒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每当看到父亲幸福的样子就更是觉得自己可恶,我不想管,可以说是没有力气去管,所以我决定离开,到另一个城市去生活,想了很久,我决定去重庆,不仅是因为小游和吴勇都在那边,更重要的是那里储藏了太多我和晨晨的回忆,而且从晨晨的母亲那里得知晨晨和杨儿在一起,杨儿的老家在重庆,说不定晨晨也会在那里,心里突然的有了这样的想法,于是我很快的就定下了去重庆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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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 p+ g- w% _/ ^  我跟爸爸说自己要去重庆演出,小游也在那边,爸爸很相信没说什么,临走的前一天晚上爸爸说要给我一笔钱,希望我在外地能照顾好自己,也就没要,因为爸爸之前才借了钱给别人,他还要支撑这个家是需要更多的钱的,虽然我身上所剩的钱已经不多了,但却足以让我在重庆呆上一段时间,我可以去找工作呀,再说有小游他们在那边,说不定自己还能在吴勇的酒吧里打工,这样一来生活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 c: V" s& ]4 f* C* q7 i$ Y
  
4 ^" o7 P$ t( C7 U3 P5 |& i6 B  我坐在卧房里,看着书桌上的闹钟发呆,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心情却出奇的平静,行李也早已经收拾好放在墙角了,其实只有一个很小的行李箱和几件衣物,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些东西没拿,便迅速的拉开书桌上第一层的抽屉,里面除了有晨晨当初送我的音乐盒,还有两张宇多田光的CD,其中的一张显得比较陈旧,毕竟那是我多年前就买下的,也是晨晨第一次到我家来的时候我放给他听的那一张碟,而另外的一张是当初我和晨晨第一次逃到重庆时,在一家影像店里里买的,直到今天我还记得当初在购买碟子的情形,还有被晨晨的父母拆散的画面,曾经爱得那样坚定不移,为什么转眼就灰飞烟灭了呢?这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像别人说的那样心碎才是爱情最美的样子吗? 1 x8 z. @+ Y  W) ~
  
1 U1 g, @; T, h3 k: _/ ^$ w  F5 u  其实这两张碟子的封面是一模一样的,歌曲也差不多,考虑了一番,我还是决定把这两张统统带走,把它们带在我的身边,或许就能感觉是把我和晨晨的回忆带到任何一个角落一样,那样亲切,我知道我是舍不得放下,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恋誓问我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里放下呢?虽然之前也有过想要放弃晨晨的念头,但我知道我是绝对做不到的,也绝对不会死心,这两张宇多田的碟子直到晨晨去世后我依旧留在身边,好好的收藏着。 : P9 `" `) ~9 p7 M!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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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重庆的火车站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车站外的人流和车辆都很多,好像从来就没有减少过一样,大家都各自忙碌着,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孤单的身影,只是有一辆计程车停在我面前,司机用重庆的方言问我要去哪里,我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车开走了,我却依旧站在原地,我感到一阵晕眩,因为来之前并没有事先通知小游,而且我也希望可以先给自己一夜的时间,让我好好的感受一下曾经和晨晨一起居住过的城市,然后明天才去找小游和吴勇。 0 U$ {1 G" F) Q* J%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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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决定在车站附近找个招待所过夜,我特意去了之前和晨晨同来重庆时住过的那家招待所,本来想住上次住过的那个房间,却因为房间早已经住进了别人,而我只好住到了别的房间。 % ~6 @  p0 E) `+ g* ]8 W/ h& r
  
# b. z! O( E0 {8 S8 Y  这个房间在楼上,和之前住过的那一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摆设稍微有些不同,同样是两张床,我把窗帘合上,然后躺在其中一张床上,心里空空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觉得苦涩,却又觉得那苦涩是那样的无味,心灵上想要平静却又始终做不到。扭过头看到右边空着的那一张床,干净的枕头很端正的放在叠好的被子上,我的心不由的加快了跳动,于是我立刻跳下床,冲过去把那张床上的被子掀开,然后把它盖在床面上,就好像晨晨并没有离开我,依旧陪在我身边,只是现在去上厕所或是给到楼下的小卖部去买零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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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E6 I( h, y3 M  J  有一句成语叫作“居安思危”,所以之前虽然和晨晨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心里却曾经想像过将来很多个会和晨晨分开的理由,人生就是充满了生离死别,如果我死了我会希望晨晨坚强的活下去,所以我心里很清楚,假如反过来死的人是晨晨,因为深爱着我他也会希望我快乐的继续生存,所以我们不会殉情,也不用死亡来证明我们爱得多真、多切,纵然死神会让我和晨晨阴阳分割,但那绝对不会是永远,我相信先走的那的人一定会在天堂等待着与另一个人的会面,然后把我们的爱情带到阴曹地府,再继续、再蔓延、再燃烧。可是我怎么也没能想到晨晨会背叛我、会爱上别的人、会把我们当初美丽的誓言忘却得一干二净,弄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么坚持爱的信仰的晨晨会动摇、会改变、会半途而废,难道爱情的图画真的会慢慢掉色吗?难道爱情的火焰真的会渐渐熄灭吗?难道爱情的最后真的只能剩下心碎吗?还是这样的悲哀只存在于GAY之间?因为他们是两个男孩、因为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因为他们的爱情没有婚姻来维持和见证,所以才会始终输得一败涂地。 看了看表才刚刚凌晨十二点,离天亮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我实在无法入睡,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奇怪奇怪的事情和问题,我在想我和晨晨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里现在住着什么样的人?男的?女的?又或者根本就是晨晨?或许晨晨和我分开以后就和杨儿两个人来了重庆,因为也想感受当初和我一起的甜蜜所以特意住进了我们原来住过的房间,会是这样的吗?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坐起身子,但我很快的告诉自己这根本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毕竟生活不是电影、不是小说,情节也不可能发展得这么戏剧话,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却始终无法平静,好像在做激烈的斗争,一面让我去看看、去试试,我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和晨晨重逢的机会,而另一面则是叫自己不要犯傻,晨晨和我分手以后一定是和小瞳在一起,就算他们真的有可能回了重庆,也没有理由会居住在招待所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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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睡不着,最终思想的前者战胜了后者,我还是决定去那个房间看看,如果是固然好,我会和晨晨面对面的说清楚,尽量挽回这段感情,如果不是说一声“抱歉”不就完了吗,于是我赶紧加了件外套,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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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N* ^. X5 j: D6 ~5 S4 c5 o6 e  我慢慢的从楼上走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轻手轻脚像做贼似的,可能是因为太晚了不想打扰到别人,又或者是因为心里实在太澎湃,举止才会这样表里不一。穿过长长的走廊,我来到和晨晨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的门口,也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阵凉风,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发现里面还有电视机的声音,显然房间里的人还没有睡着,可我却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始终不敢敲门。 , N( H7 D. b3 O/ l( P4 q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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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样子,房间里电视机的声音突然停止了,我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于是我终于鼓起勇气举起手轻轻的拍了拍门,里面很快的应了一声:“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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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显然不是晨晨,我有些慌忙得不知所措,想要转身就走却又觉得不礼貌,正左右徘徊的时候门开了,我被吓了一跳,退后了好几步,眼前这个和我一般大小的男生一脸的疑惑,出奇的看着我,我尴尬的一笑,一时口笨不知道说什么好。 . Y! H1 {: \3 P$ F' ^; B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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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生和我对视了好一阵,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让我觉得浑身有点儿不自在,半天我才回过神来,带着歉意的口吻对他说:“对不起,我找错房间了!” " S# [6 l* Q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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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转身大步走开了,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我始终没有听到身后有关门的声音,于是转身上楼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很吃惊,他居然手扶着门沿直勾勾看着我,我当时没太在意,连走带跑的就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 K* E8 K' N2 @* a$ z/ v4 J+ i, ]& b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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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重新躺回床上,把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自己身上,心里却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刚才的那个男生要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呢?我突然从他身上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是GAY独有的气质,只要当两个同性爱者相互对视的时候才会察觉得到的特制,难道他是GAY?我劝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用被子捂住头,把身子蜷缩成一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1 |( G2 |4 K. D(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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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拉着行李从房间里出来,走到楼下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昨天那个男孩住的房间,门紧紧的关着,不知道他人还在不在里面,我并没有停下脚步,退房后便离开了招待所,然后在附近的公话亭给小游打了电话,毕竟在重庆小游是我唯一的朋友,目前我也只能去投靠她了。 " I) q& l4 ?6 k* ]' q4 T+ N# J
  
7 O2 D3 u5 q' X  没想到小游知道我回重庆会那么兴奋,很快的就打车到火车站来接我,更是不顾周围的人群一把将我搂在怀里,脸上的笑容让我想起自己和晨晨重逢的样子,见小游这样我还真的有点儿不自然,接着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德克士”,一面喝着大杯的可乐一面闲聊起来。 ; y/ h  q( f* x(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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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坐下,小游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突然问我:“对了,伊晨和杨儿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 e& l. `8 i6 o( R
  
/ b# \/ R1 Q6 ?* z: s' Q8 Q5 f  听小游的口气我有些失望,难道晨晨和杨儿没回重庆吗?我知道要是杨儿回来一定会找小游的,那么晨晨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我好想见他,就算他已经不再是我的爱人,我只想看他一面,那么我就会死心了,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好像晨晨只是故意在考验我,或者只是一时冲动,等他想清楚就会再回到我身边似的。 , @3 @0 j! Z& Z
  
( M$ ^% y" y3 c' F* l  我叹了口气,把在北京的前前后后全都告诉了小游,小游听了简直不敢相信,其实直到现在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呢,那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我拼命的挣扎,希望自己快一些从这个恶梦中醒来,醒来后我还在北京,晨晨也还在我枕边安详的睡着,鼻子里呼出的气体直喷到我脸上,然后我会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闭上眼睛继续睡觉,我只是希望这样而已,那么简单和平淡对于我来说却已经是天大幸福了,我不能接受没有晨晨的生活,那就好像失去了空气,生命也会慢慢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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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6 j7 Q+ Z) ~3 n' X  从“德克士”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小游打了车带我到他和吴勇居住的地方,去的时候吴勇没在,小游告诉我吴勇去进货了,其实就是一些小吃之类的东西,晚上我们直接去酒吧里就可以见到他。我把行李放在沙发旁,趁着小游上厕所的功夫略微的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一室一厅,家具还算完善,布局相当不错,看得出吴勇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来细心布置的,也希望能和小游有属于自己的二人世界,看到客厅角落放着一张单人床,我知道一直以来小游和吴勇都是分开睡的,盯着床上整理好的被子,我竟然莫名的黯然神伤起来,我心里多么希望这一次晨晨还是与我同行,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携手打造属于我们两人的幸福世界,在爱的沐浴下排除万难,仅仅是希望能够给对方带去欢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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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q% p- S, P' H; @% \  那一整个下午我都和小游坐在沙发上聊天,小游也一直不停的劝慰我,还说让我暂时先在吴勇的酒吧帮帮忙,也可以住在这里,甚至可以为了我去换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样就不会那么挤了,其实我都无所谓,主要是觉得跟吴勇睡在一张床上不太方便,总是觉得打扰了他们,其实这一次来重庆主要是想找寻晨晨的下落,而且有了吴勇和小游的帮忙想必找到晨晨的机会就大得多了,对于我的想法小游也是很赞成和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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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只要杨儿回重庆来就一定会和我联系的,那样的话就可以知道伊晨的下落了,我不相信晨晨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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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k; h& q/ L) u0 t1 h0 a9 z; H  “怎么会错呢?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呢,而且晨晨写的信现在还在我身上,不会错的,我真的彻底的失去晨晨了!”说这话的时候我仿佛是在提醒自己晨晨真的走了,永远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因为这样想着就突然的心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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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7 ~( l# m% b9 ?) Y  小游的脸色一直很难看,我倒是平静了许多,我知道任何一个人在得知这事之后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完全不敢相信,完全想像不到,他们会心痛、会觉得可惜、会觉得不能接受,但内心最深处的酸楚只有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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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游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要对我说,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总是觉得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事被隐瞒下来了,伊晨跟你的感情那么深厚,为了你甚至可以抛下所有的一切,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跟一个什么叫小瞳的做出那样的事情呢?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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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Q$ f6 z; _8 K  “除非什么?”我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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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 u/ ?+ e/ {+ e" C2 x& @% N  小游把视线移到我的身上,瞪大了眼睛直视着我,好像很难以启齿,迟疑了许久才用完全不能确定的语气对我说:“除非,小瞳用什么把柄威胁着伊晨,使得伊晨不得不那么做。” * M- u, z# s; Y( T" h2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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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嘞?”我的思绪在那一刻完全停止了,小游说的有可能吗?晨晨是因为受了威胁才和小瞳做出那种事、才会背弃我的?是这样的吗?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威胁着晨晨呢?我苦笑了一下,因为我知道小游的话只是一种猜测,那完全不可能,就算晨晨真的有什么苦衷又为什么不能跟我说呢?既是当时我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晨晨也不至于就从此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吧,是什么样的威胁会让晨晨放弃跟我解释、放弃跟我重归于好的念头呢?我想不到,我想可能根本就没有吧,而且晨晨在给我的信里也说得非常清楚他已经爱上了别的人,但我还是宁可相信小游的话,或许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 \: \. w) {4 H$ m,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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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停止了关于晨晨的话题,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想让自己冷静,我知道我需要太长的时间去冷静和重新看待问题,我甚至开始幻想要是晨晨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呢?还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可怜虫吗?又或者已经找到一个女朋友,过着平静的生活,根本不会有那么多的风波,但我没有后悔,也完全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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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 T4 h/ T7 G& m2 C  吃过晚饭我和小游便出了吴勇开的酒吧,这个酒吧虽然并不大,却装修得很漂亮、很有味道,坐在里面感觉很亲切,小游告诉我现在重庆的酒吧可多了,要是不多搞一些花样出来根本吸引不了客人,所以前几天就在酒吧的中央位置搭了一个舞台,看着那个小小的舞台,我眼前突然出现了自己在舞台上跳舞的画面,想着想着就入了神。 5 H- I5 u1 h5 n+ q2 P
  
' E  K6 E. ], _" t  因为现在的是时间还早,酒吧里连一桌客人都没有,除了我们三人就只能见到两、三个穿着整齐服装的服务员,通通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男孩,正在上上下下的打理着酒吧,整个酒吧除了吧台比较明亮以外,其他的都是很黑暗的,非要点上蜡烛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我和吴勇,还有小游就坐在一个角落的桌上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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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这根本不可能嘛,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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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9 `  g; w% ^8 E- @# t  吴勇的话让我很疑惑,小游便在一旁解释道:“在来酒吧之前我跟吴勇打了电话,已经把伊晨的事情跟他全说了,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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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了摇头,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吴勇毕竟也是我的朋友嘛,只是很久没有见面,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沉默了许久我才说:“虽然事情已经这样,但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再见到晨晨,就算他真的不爱我了,我也要他当面给我一个交代,或者说是一个了断,要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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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和吴勇一定会帮你的!”小游说话的样子十分的坚定,让我看了有一股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因为心里的伤终于可以找到一个人来抚慰,我甚至忍不住差点儿哭了起来,说完小游又对吴勇商量的说,“暂时季平就住我们那里吧,我觉得我们要不要换一间稍微大一点儿的房子?你俩也总能一直挤在客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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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R# u6 ?! A5 e  “我没有意见,你说了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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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小游征求了吴勇的意见,便让我暂时先在酒吧里帮忙,从那一晚开始我就在吴勇的酒吧打工了,也完全没有理会吴勇和小游的意思,倔强的穿上和其他服务员一样的工作服,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用心的去做,等待着晨晨,我相信晨晨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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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感动,因为在我最难过的时候还有吴勇和小游陪在我身边,别人说友情总会在你最失落的时候始终支持和鼓励着你,我很庆幸我能有这样的朋友,这一切都是晨晨给我带来的,虽然他走了、离开了我,但我知道最起码还有吴勇和小游是关心我的、是关心我和晨晨之间的爱情的,尤其是在此时此刻我更能体会到那种来自于朋友之间的热情和关怀,我知道要不是身边还有他们我恐怕站不起来、也撑不到现在,我要努力,也必须坚强,更不能让关心我的人失望和担心,他们曾看着我和晨晨爱得那样深切,所以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也一定要让他们看到我重新拥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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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9:51: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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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我买了一罐可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这依然是我最喜欢喝的饮料,低着头漫无目的走着,试着让自己不去想周遭的人,沉静在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我把已经喝光了的可乐罐放在地上,然后猛的一脚踹出去,这样的感觉真是痛快,易拉罐立刻从地面飞起,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很大的弧型,像抛物线一样最终着地,像音符一样跳动了几下便乖乖的躺在地上,不再动了。 , S* T) Z9 ]. x  d4 |% O8 `

* d; v+ t+ S$ _6 Y, Y, V% j  我的目光一直没从易拉罐身上移走,我站在原地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它,思绪也好像很突然的停止了,整个城市除了我以外都很热闹,我的孤身独影显得与外界更不融洽,我的存在是那样的渺小,我想起吴勇先前跟我说的那一番话,为什么事情会这样?我已经没有了晨晨、没有了爱人,为什么要让我连最后的朋友都失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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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够平静下来,却始终不行,我开始觉得自己四肢无力,最后直接的跪坐在地上,甚至顾不得周遭过往得行人,泪水从紧闭的眼睛缝里滑落下来,而吴勇的脸和哀求的神情竟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一字一句都都像针扎在我的心头上一样,让我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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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以前,就在吴勇的家里我们进行了一次单独的交谈,不,那更像是吴勇对我的责备以及压抑在他内心苦痛的宣泄,我一直天真的认为没有了晨晨在身边,起码我还有吴勇和小游,可直到那一刻我才彻底的明白原来我的存在是那么多余、原来我的存在给那么多人带去的烦恼,我想在吴勇心里我已经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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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吴勇用力的抓住我衣领,像疯掉了似的不停的大声质问我为什么要再出现时,我真的觉得揪心的痛,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想我是真的错了吧! , s& [6 f6 F# X: \$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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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再也找不到更适合的字眼。 2 d3 I! ]" \) B+ ~7 q0 @9 b; w

/ v+ m' N6 }3 _8 F) d( E$ U* M* ^  “为什么你走了又要回来呢?”吴勇终于松开了手,然后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一样退后了好几步,眼神却依旧格外有力的盯着我,那样的眼神更像是充满了仇恨,然后继续对我说,“你知道吗?为了小游我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开这个酒吧也完全是为了她,一直对她关怀得无微不至,为什么就在我们的关系跨出一大步的时候你却又回来了,啊?是在诚心扰乱小游的思绪吗?为什么要这样?” 2 S9 U* f: k* T0 f( N%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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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并没有这样想法,反而一心的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请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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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K& ?0 m' I+ d, D3 m7 C  说这话时我朝吴勇走了一步,却又被他猛的推开,我知道这个动作已经斩断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吴勇因为喝了一点儿酒所以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十分的激动,好像是要我把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上一样:“你和你的伊晨远走高飞的去了北京,不是拥有了属于你的幸福吗?难道像我这样的人就不配拥有吗?为什么要在和伊晨分开后回来找小游?难道自己失去的东西也会嫉妒的不希望别人得到吗?” / t7 L  o3 E9 k: G6 |

7 }4 @9 j# x# _( D6 P; }  吴勇的话真是说中了我的要害,是的,我之前的确是有过这样的想法,想要破坏别人的幸福,想要看到别人和我一样痛苦的样子,可后来我已经知道错了,虽然做了那些事情但我还是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善良的,我真的不想去伤害别人,尤其是我的朋友,如果我的存在真的阻碍了吴勇的幸福,那么我愿意离开,真的可以完全消失在他和小游的世界里。 # g+ P  H$ I8 ]6 q.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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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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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这样说吴勇一下子收拾了所有的情绪,一脸的镇定,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迟疑了很久才终于对我说:“那么就请离开我们的生活吧!” 2 B/ P; p' v/ C4 Y2 I5 t%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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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早已经知道的答案,事实上我也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我笑了一下,那笑容那样牵强、那样尴尬,我顿时觉得一阵委屈,咬了咬牙,试图让自己勇敢一些,然后重新面对吴勇:“好吧!等一会儿小游回来,跟她说一声我就走!” : a, m0 U: x9 k8 W* C

# N2 [. J. S, L/ V) }* i  我话音刚落,吴勇就开口对我说:“还是不要吧!等到小游回来的话恐怕你就走不了了,我看还是现在马上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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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L  G/ s# n& x& t$ |8 e  就这样吴勇帮我收拾了东西,然后把我送出了门,我听到就在最后一刻时吴勇在我身后说了一声“抱歉”,可我却连头也没有回,整个过程当中我都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可这会儿却实在是撑不住了,我到底在哭些什么、难过些什么?我不知道,在地上坐着坐着竟然靠着路边的墙睡着了,后来是一个过路的老阿姨把我叫醒的。 : U; |, p# K6 ]' `9 \3 J1 p) 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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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路边的小吃店铺里吃了晚餐,当夜色渐渐笼罩大地以后我的身影又出现在大街上,到重庆一个礼拜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晚还在外面,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在酒吧里忙活了,我不想回家,至少暂时还不想离开重庆,于是我就在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我决定靠自己的能力去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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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住的是单人房间,这让我更能感觉到寂寞的包围,我没有关灯,兴许这样会好过一点儿,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不由的想起很多事情。先是小瞳的出现,使得晨晨背叛了我,从此失去了所有的幸福和欢笑;而杨儿的坦白更是让我措手不及,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在她内心里隐藏的感情,其实心里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可她却也离我而去了;本来希望回家以后能够静静的抚平伤口,却又偏偏让我撞见了申阿姨和别人男人亲热的画面,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父亲是因为不忍父亲伤心,心里实在矛盾;内心极度的慌乱,却又是前所未有的空洞,甚至用卑鄙的行径想要破坏杜文聪和董健的幸福,虽然事后追悔莫及,可心里的愧疚想必会永远记在心上;终于拿出勇气决定离开,想要到重庆来找吴勇和小游,可没想到事情会弄得这样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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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4 h+ F9 ]3 v& {  b* H8 }/ X: C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不幸的事情都在同一时间降临在我的身上,难道这是天意吗?是上天的安排让晨晨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学会自尊、自爱、自信和渴望自由,又为什么要狠心的把我所有的幸福通通都拿走呢?既然已经把我从一个火坑里救出来,又为什么要将我推向那只有痛苦和挣扎的地狱里呢?上苍是残忍的吧,为什么对我要这样的不公平呢?求求你,把属于我的晨晨重新还给我吧! - h# Y5 k4 ?7 e' f) O/ ]

& n' g+ p2 }3 g; j( Z. [  我越想越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看了看表还不到晚上八点,我终于决定到楼下去转转,于是赶紧的穿上外套便出了门。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家网吧门前,我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然后找了一台电脑坐下,想要上网看看。 9 N/ B- O6 C2 B: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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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重庆的同志聊天室里我看到两个人正说起一家GAY酒吧,于是便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去,在知道那家有名的GAY吧之后我便匆匆下了网,因为我还从来都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心里实在是好奇得很,于是我打车前往那个酒吧所在的路段。 / e; C, j# h7 t. V, A* Q( x' f) I

3 b- @2 z- v( ?! S  刚一下车就看到三个穿着很时尚的男孩子,他们都戴着耳环,头发也梳理得格外的整齐,一个挽着一个的,脸上洋溢着妩媚的神情,摆弄着兰花指,身体故意的左右扭动着,尤其是身上的穿的显然就是女装,这让他们看上去非常的女性化,用圈子里的“行话”来说就是很“C”。他们发现了我,便纷纷用一种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这样的目光让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我开始紧张的不停的四处张望,他们也没说什么,继续摆弄着身躯进了酒吧。 * @7 C; \, W$ e; U# N

9 m% d; C6 X  f; ^1 m2 c% O5 z  一个人站在酒吧外面大约有二十分钟,我始终没有勇气进去,远远的看着酒吧门口出出进进、形形色色的人,我心里格外的复杂,他们之中有跟我一般大,却穿着怪异、时尚的男孩,也有三十多岁,穿着十分正规的男人,我无法想像酒吧里面的世界,只是偶尔的听到从酒吧里传来的欢笑声,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的,那么吸引又那么让我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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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O! P+ l! U% J5 s( Y1 ~* v  最后我还是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就当我踏进大门的那一刻我顿时觉得自己成了焦点,酒吧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想是因为我这张新面孔的出现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我开始心跳加快,手心里直冒冷汗,我尽量的调整好呼吸,然后直接走到吧台坐下,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坐在我不远处的客人,有一个男人正和我四目相对,我被吓得赶紧的移开了目光,全身就像火烧一样,那种不自在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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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 T) I+ I  Q' y2 J6 }2 O" ^  我根本来不及观察这间酒吧的布局,只是一直低着头傻傻的坐在那里,就连吧台里的服务员问我需要点什么都把我吓得魂飞魄散的。我要了一瓶可乐,喝了几口,好半天心情才平定下来,可却依旧不敢环视四周,那个吧仔问我是不是第一次到GAY吧来,我点了点头,他显然被我因为害怕而格外保护自己的样子逗乐了,他笑了笑,告诉我他叫芋头,我们就慢慢的聊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阳光、灿烂的笑容让我暂时的忘却了自己的所在的环境,渐渐的也变得自然了许多。
7 w/ `8 J+ p3 u/ F
$ K8 l8 X& j1 q  芋头当然不可能只跟我一个人聊天,毕竟他现在是在工作嘛,每当他去招呼别的客人时,我就会转过身去四处张望,这才把这个酒吧看清了大概。这个酒吧虽然比吴勇的那个要大许多,但实际上规模也还算比较小的,布局也很简单,没有什么特色,吧台的左侧有一个圆形的舞台,心想难道这里也有演出吗?一问芋头才知道,这里每天都有演出,大部分都是反串,也就是男孩子化妆成女人的样子在台上跳舞、唱歌,有的时候还表演一些幽默、搞笑的小品。看着那个舞台我有种久违的感觉,酸酸的,于是我赶紧的把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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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酒吧虽然不大,人却很多,跟吴勇的那个酒吧比起来还要热闹许多。离我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七、八个人,年纪都比我大不了多少,桌面上摆满了啤酒瓶,这会儿服务员正在清理那些空的酒瓶子,看他们的样子都喝了不少,有的甚至已经扒倒在桌上,旁边的两个男生正在晚筛子,其余的也都在划拳,其中一个穿着粉红色衬衣的高个男孩站起身子,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划拳的声音也很大,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坐在他们旁边一桌的是两个看上去至少也有三十岁的男人,比起他们来就安静了许多,只见二人一面吃着榨菜、花生之类的小吃,一面轻言细语的交谈,样子却都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身边有年轻、漂亮的男孩走过,他们都会忍不住的盯着别人看,一副色迷迷的神态。先前在酒吧门口遇见到那三个很“C”的男生坐在离我稍微远一些的桌子上,此时却只剩下了两个,他们正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周遭的人,我用目光在好几张桌上找寻了半天,才看到和他一同前来的另一个男孩,他正坐在一个老男人身上,脸上露出眉飞色舞的笑容,也正在和对面的一个男人划拳,偶尔赢了拳还会转过头,在后面那个老男人的额头或是脸上亲一下。他们右边一桌客人的阵容也很庞大,甚至是把两张桌子合并在一起的,估计有十几个人吧,年龄也有很大的差距,最年轻的看上去比我都还要小好几岁,脸上的稚气也都还没褪掉,而年纪最大的我想比我父亲都要年长吧,他们正在玩游戏,以前演出的时候听说过,好像叫“吸心大法”。坐在最角落的三个人引起了我注意,因为他们之中竟然还有一个女性,这让我着实很好奇,怎么GAY吧里面也有女人呀?难道她是拉拉(LES,即女同性爱者)?我没多想,看着她正在跟对面一个穿着坎肩的男孩聊天,而另一个大概有三是岁的男人正拿着话筒,站在一旁黄腔黄调的唱着王菲的《流年》,跑调也就算了,可他那副自我陶醉的样子让人见了就忍不住会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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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y- N" h! T  我环视了一圈,直到芋头“喂”了一声我才回过头来,冲他歉意的一笑,我们便继续先前的话题,芋头突然问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5 u, ~1 w5 g. |) z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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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麦季平!” . d& D; N" p+ W9 v& K( L" T: ?!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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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想到我的回答竟然让芋头吃了一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迟疑了半天才冲我说:“你的真实名字吗?怎么可以那么随便的就告诉别人?你不知道吧,在这个圈子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是用假名字的!” # p+ j! H' d7 m

* E  o3 X# w& W: n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 ; r( a% O  x. P' _5 V9 E

9 e1 R$ A' o6 R; u3 j: g5 x( R  “同性爱用英语来说就是‘GAY’,而现在很多人都能听懂这个单词了,为了不让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圈子里对‘同性爱’一词就有了其他的称呼和说法,比如说‘飘飘’之类的,而我更喜欢称它为‘鬼’,不仅是因为这个字跟GAY的发音相似,更重要的是因为鬼和GAY一样都很难容于世上。”听了芋头的话我苦笑了一下,表示赞同,芋头把GAY称为“鬼”就和我之前把GAY比作银色的妖怪是一样的道理,我觉得我和芋头的谈话越发的投机了,甚至有了一种他乡遇知己的感觉,我直视着芋头,认真的听着他的下问,“为什么要用别的说法来代替呢?完全是为了掩饰和隐藏自己是同性爱的身份,不希望同事、或是同学等身边的人知道,尤其是家人,而这个圈子又相当的复杂,如果别人知道了你真实的名字,那么报复你也就容易得太多了!” & u8 B) R1 c0 |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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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家里人早已经知道我是GAY的事情了,甚至连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也就完全不用去担心被人报复或是威胁,想到这些我不由的笑了一下,本来想要跟芋头说起这事的,但还是觉得说来话长也就算了,只是不屑的说:“我又不去得罪谁,谁会报复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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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C- d3 ^8 U( ]) ]' r  “你可真是够天真的!”这个破烂圈子里损人不利己、没事找事做的大有人在,就算你不去惹他,他也会找你麻烦的,为什么?别问为什么,这根本就没有理由,兴许就是看你不爽! . h; X& K, K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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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芋头的话,让对这个圈子本来就没有太多好感的我更加的担心了,我不由的转过头起,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至今为止这还是我第一次处在一个只有GAY的世界里,不知道这些外表看上格外风光的人群背后是否也会感到一阵凄凉,难道他们都只是在苦中作乐吗?我不知道,叹了口气,我回过头来问芋头:“那你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给自己取名叫‘芋头’吗?” ' ?6 w9 U+ H" f# P

6 k2 E! A1 }4 B- t1 M  芋头先是一笑,然后在身后拿出一条毛巾一面擦着吧台上的水渍,一面对我说:“我都已经在这种地方打工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里都知道我的事情的,叫‘芋头’嘛完全是因为喜欢别人这样称呼我,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爱吗?” 4 A+ D) @: ~0 a- m4 ?

, ^0 `' C0 f  Q6 N- d1 D0 ?  \' j  “恩!很可爱呢!”我笑了笑,拿起杯子把最后一点儿可乐一饮而尽。 - |, j5 l8 `- L&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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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给自己想一个假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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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 L, K" o! D5 f  听了芋头的话,我想起了晨晨当初给我取的“艺名”,这不由的又让我想起那段酸楚的往事,然而这些伤感并没有让芋头察觉到,我故作轻松的说:“那就叫我阿赤吧!” 3 k: O, c- L) [) N) f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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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从我背后拍了我一下,会是谁呢?在这里我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呀,我赶紧回头一看,眼前是一个跟我一般大的男孩,不难看出他化了妆,身上穿的褐色坎肩也很性感,他冲我笑了笑,就坐在了我身边紧挨着一张吧椅上。这个人我记得,就是我刚来重庆时,在曾经和我晨晨住过的那间招待所里见过,当时我就感觉到他很有可能是GAY,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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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8 A) r/ U3 l+ J7 }  “还记得我吗?”他用普通话问我,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有点儿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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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措手不及的点了点头,接着就是不可思议的傻笑,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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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C2 w! M& e( k9 {1 q  “我叫许杰,在这里演出呢!待会儿看我跳舞的时候记得给点儿掌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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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他的话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也是做演出的,他说他叫许杰是真的吗?我想起芋头先前跟我说的话,也就不太确定了,但脸上依旧洋溢着微笑,就好像是遇见了自己的老朋友一样,热情的回应着:“那是肯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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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斯文哦,还喝可乐?”说完,许杰冲着吧台里说,“芋头,给他开两瓶啤酒,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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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样说我赶紧阻止,因为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他请客,可许杰还是抢先的付了钱,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许杰敬了我一杯,然后对我说,只是那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在跟我商量:“要是没有其他要紧的事,就等我演出结束再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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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许杰便起身起了洗手间,从里面出来以后他便直接进了舞台后面的房间,我想那应该就是化妆间吧。许杰根本就不知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呀?还不是无聊的一个人过着无聊的生活,我想我和许杰的认识也算是一种缘分吧,于是我决定留下来等他,毕竟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朋友了。 5 m4 i2 M6 ~3 T$ a9 L.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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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三十分,演出正式的开始了。先是一个穿着传统旗袍的大男孩走到了舞台中间,虽然没有女性尖挺的乳房却还是戴着胸罩,因为化了妆的缘故所以将他真实的年龄掩盖住了,估计应该有二十五左右吧,他那一头盘得很漂亮的长发很明显也是假的,他戴着长长的假睫毛,我不由的有点儿想笑,因为总是觉得他从头到脚都是假的,但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个“人工美女”,他的身材一流,并不是高大的那种,而是很有女性的曲线美,要不是事先就知道还真的以为是个大美女呢,他穿的那身旗袍也非常漂亮,红色的底,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被舞台上的灯光照耀得格外的光彩耀眼,尤其是旗袍正面绣上了一条黑色的长龙,显得更有中国独有的味道,他拿着话筒正在跟到场的客人说一番客套的话,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妖娆,动作也很妩媚,但却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反而会被他的幽默、风趣弄得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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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主持人给我们介绍开场节目是时装秀,其实也全都是一些男孩子穿着各种旗袍、或是晚装走秀,他们的美丽真的是让我眼前一亮,一个个都随着抒情、温和的音乐摆弄着身躯,我数了数,表演走秀的总共有八个人,就连方才的主持人都亲自上阵了,我想可能是人手不足的缘故吧。这毕竟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圈子里这种流行的反串演出,于是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十分的激动,就好象多年前妈妈带我到电影院去看动画大作《狮子王》一样,甚至比那时的心情更加迫切和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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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一个非常阳光的大男孩上台献歌,不可否认他真的长得十分的俊朗,但他的歌声却不怎么尽人意,甚至是在演唱刘德华的《练习》时有一句还跑了掉,不过人长得帅气就是好,即使唱错了大家也不会介意,甚至会觉得这是特意做的变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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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在一阵掌声和叫好声中下了场,先前的那个主持人紧跟着上了舞台,这次他脱去了旗袍,而是换上了一套浅黄色的晚礼服,而且还是露背的,我留意到他的皮肤看上去非常的漂亮,他依旧和先前一样跟客人的开玩笑,活跃着全场的气氛,最后用一种阴柔的口吻和语气跟我们介绍:“接下来要上场表演的是一个从外地请来的帅弟弟,他将会带来一段另类的‘双面舞’,大家来点儿掌声鼓励一下,看看他像不像几百年没被人操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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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音刚落,场下立刻一阵哄闹,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听到介绍说是从外地介绍来的我想应该是许杰吧,我果然没有猜错,耳边响起了熟悉的音乐,是温岚的《发烫》,这首歌的点子很重,我个人也非常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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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主持人没有介绍错,许杰的这个舞蹈的确是很另类,单从化妆上来说就很有意思,他是把自己从中间一分为二,一面化女妆、而另一面则还是男生的样子,服装也很分明,再从舞蹈上来说,他整个舞蹈都是以侧面示人,先是女人的那一面,整个舞蹈动作非常的优美、蜿蜒,而当音乐跳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转过身来,以男人的一面示人,而舞蹈的动作也变得强悍、有力,他的这个构思真的相当不错,让我从心里不由的有些佩服他了,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单是在这一个舞蹈里面就穿插了很多个舞种类型,有风情舞、艳舞、傣族舞、壮族舞、抽象舞蹈,总之就是一种妖艳和民族的完美结合。他的演出结束后场下也是一阵掌声,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我微笑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遇见他心里总是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我总是认为他会成为我的朋友,而且是非常要好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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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7 D9 i6 L  p5 N' C  我还是一个人坐在吧台旁喝酒,只是芋头偶尔会陪我说两句话,因为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就忙了起来。不多一会儿,许杰就来了,此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休闲服,外面是一件棕色的皮衣,我留意他的眼角有些红印,我想应该是卸妆是没有完全擦干净而留下的眼影。 ; A' Z) V4 C8 B

7 ?% s, p2 L. n. i$ E, Q  “跳得不好吧,让你见笑了!”许杰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很谦虚的说。 / q' W0 V5 K6 D/ m4 k

% {& ]/ k$ R2 C- o2 h. M# b  “没有呢!我跟你比起来差得很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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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这样说许杰立刻停止了动作,转过头来看着我,出奇的问:“听你的口气好象也做过演出哦!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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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虽然非常的不愿意提起往事,但还是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对许杰说:“是的呢!不过没有在GAY吧里演出过,以前是和两个女生有一个组合,是做表演舞的!不过自从舞队散了以后就没再演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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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舞很不错的,组合怎么会散了呢?”见我不说话,脸色也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许杰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他却很快的打了圆场,“不说了,来,我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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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在酒吧我和许杰聊了一个多小时,其实都是在闲聊,也就是说说往日演出时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在聊天中我知道了许杰原来是六盘水人,不过巧的是跟我在同一个城市里面念书,大学二年纪,这次是因为放暑假不想马上急着回家,就干脆先到重庆来演出赚点儿钱,更巧的是那一晚第一次在招待所见到许杰,他居然和我一样也是当晚才到的重庆,因为抵达的时间很晚所以就先开房住了一晚,我们还互相说了当时第一次见面的感受,都说一眼就看出对方可能是GAY,说到这里不由的都大笑起来,不过当许杰问我为什么当时会去敲他的门时,我却刻意的避开了这个问题,许杰看出我不愿多说也就没有追问。 7 }' l1 C% K( ~: J4 Z6 t) i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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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到了张远,因为记得张远曾经跟我说他家是六盘水的,而且也都在一个地方读书,说不定许杰和他会认识,于是我便问许杰:“对了,你认识张远吗?他好象也是六盘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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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C8 }+ Z, b! o( p$ ~  “你说的是商专的那个张远吗?”我点了点头,许杰显得更加惊喜了,笑了老半天才对我说,“我不仅认识他,我和他还是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呢!” - C' v0 d/ y5 @0 [$ n8 h2 O

( j5 v0 M9 X8 x6 d7 L+ ?( J' E  听许杰这样说我还真的有点儿不敢相信,天下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我先前的预言在后来的确实现了,直到现在许杰和我都保持着非常要好的朋友关系,甚至可以说他是我生命中第一个死党。 3 f2 D# e& e* ^1 k1 R

5 q+ @+ ^' j# P  后来许杰知道我在外面开了一个房间,而他也不想要是住在酒吧老板给他安排的住处,据说并不怎么干净,而且还是很多演员挤一间屋子,实在是很不舒适,他说想到我那里去借宿一晚,和许杰聊得这样投机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念头了,临走的时候我留意到芋头的眼神,我知道他一定是想歪了,以为我今天有了“收获”,找到了“419”,我只是冲他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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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我们完全没有睡意,仿佛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一般带着激动的心情一直聊到深夜,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许杰在说他的事情,我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因为那段令人心寒的往事实在是不愿意提起,更不希望有别人知道,可能我是希望在记忆里只有我的晨晨两个人,而在回忆的时候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分享吧,毕竟那些过往是属于我和晨晨的,人们常说“不求天长地久、只愿曾经拥有”,可是这句话说得未免太简单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我想换作是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忘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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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G2 e) C3 {2 _7 d- k* i3 C9 T  许杰甚至还跟我说了他是怎么进如圈子的经过,据他自己说是在大学一年纪的时候,被一个比自己高一界的男生带进来的,我问他会后悔吗?会憎恨那个人吗?许杰却很爽快的摇了摇头,我渐渐的发生许杰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男生,甚至可以说他没有过去,也没有真实的恋爱过,他还没有体会到心痛的感觉,他把同性之间的爱情看作是一种游戏,所以不会全身心的投入进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样是一种自我保护,毕竟圈子里谁把谁当回事儿呀,还是上了床就散人,哪里还有什么真爱的存在呢?我很想否决他的话,但还是始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说不出口,毕竟连我曾经坚信的恋情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许杰的想法才是正确的吗?我不由的动摇了曾经对爱情坚贞不变的信仰,不断的询问自己这样痴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但要我忘却晨晨那真的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就好象要忘掉自己一样困难。 7 z0 E7 w0 [: h8 M/ J4 V0 Z

2 g/ w# r% D9 {3 M+ K, H+ s; ]  最后许杰还冒出一个想法,就是想要和我搞一个组合,我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目前在重庆还没有工作,而身上的钱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呢,许杰知道我的情况后叫我放心,自己的演出半个月以后就结束了,等他回六盘水以后,一定会向酒吧的老板介绍我,让我在那里接着做,然后等许杰回学校上课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做组合,我完全没有异议,但唯一确定的是短时间之内我都不会回到那个令我伤心的城市吧,暂时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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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我和许杰手牵着手睡着了,我心里觉得很塌实,仿佛找到了知音和依靠一样,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安详了,那样的感觉真好。  7 z9 w3 a: Z) ^7 U; \! S-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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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结识了许杰和芋头之后,我每天晚上都泡在那家有名的GAY吧里。在吧台上和芋头聊天,听他极其“三八”的给我讲周遭人的私人生活,不是谁跟谁上过床,就是谁有什么怪异的嗜好,比如恋脚之类的,我不得不佩服芋头的消息实在灵通,这个圈子里好象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样,然后等许杰演出结束以后我们会一起回到旅店休息,许杰也支付了一半的房钱,这让我的负担或多或少的减轻了,更重要的是有了一个朋友的陪伴使得我的生活没有那么无助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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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六天里面我一如既往的白天上网,晚上泡酒吧,而许杰也带我去跟这间GAY吧的老板见了面,谈好了演出是事情,虽然成天的呆在酒吧里可除了芋头我还没和别的人说过话,直到有一天这个人的出现,让我百无聊赖的生活又起了一些风波,或许是让我认识了一种超出同性爱的,更让人不能理解和接受的恋情。 3 _. J0 |7 o5 K  _: m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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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由于是周末,酒吧的生意特别好,甚至来了好几桌“拉拉”,芋头以及所有的服务员都忙得不可开交,于是便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吧台的角落上,漫不经心的喝着酒,打量着酒吧里的人,突然从大门口近来一男一女,他们的出现引起了我的注意和好奇。 , V- d0 c0 I7 M) |5 [0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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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他的头发很长,穿着运动服,还背了一个双肩背包,十分的阳光、帅气,而紧跟在他后面,和他牵着手走进来的却是一个短头发的女生,而这个女生的个头比他要高出许多,我猜想他们可能是圈子外的情侣吧,之所以觉得好奇,想必除了是因为他们会出现在GAY吧,还有就是个子的差距吧,不过别人不是也常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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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盯着他们,直到他们走到其中一桌全是拉拉的位子旁很热情的打了招呼,然后坐下。这时芋头突然从背后拍了我一下,差点儿没把我吓得半死,芋头用手指着刚进来的那对情侣问我:“你看见那两个人了没有?你觉得他们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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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5 Y7 d, L# S  “除了个子,还是挺配的,男的帅气、女的也很漂亮嘛!” 9 `) l1 I7 t3 x# ]% h( {2 T

1 K1 T6 T1 N2 }9 [- g) ]& [$ }/ p  听我这样说芋头竟然“扑哧”笑出声来,弄得我莫名其妙的,一个劲儿的追问他到底在笑什么,好半天芋头才平定下来,然后冲我说:“你再认真看看,使劲儿看看!” , v9 s5 u! ^" Z& c$ I* I

# z8 k8 c; F* u6 w+ |" Q6 U! ^3 J  于是我又转过头,从头到脚仔细的对他们打量了许久,那个长得很标致的女生正在和身边的一个拉拉划拳,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她的个子真的很高,和那一桌的拉拉在一起甚至有些鹤立鸡群,而那个长得十分英俊的男生这会儿正拿着话筒演唱《普通朋友》,说实话,他不仅人长得好看,就连声音也特别有磁性,甚至让我不由的坐着静静欣赏,一时间觉得好象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酒吧里只回荡着他动人的歌声,我真的有点儿陶醉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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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2 m+ L8 Q; \9 }; s; r% w  “还没看出来吗?”芋头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没出声,只是摇了摇头,芋头见了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许久,才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你被眼睛看到的假象迷惑了,其实那个长得很像周杰伦、声音也很像周杰伦的帅哥哥是个女生,而她身边那个特别漂亮的才是一个男孩子呢!” & _  |, |- G) U, h7 j% T4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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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认为芋头是在跟我开玩笑,于是喝了一口酒,不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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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X7 f4 h* d. g# D! R  “骗你不是人!他们俩一个是圈圈(0号),一个是‘T’(拉拉中扮演男性的角色),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成了一对,大家都说他们是同性爱中的异性恋,在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的,还闹得沸沸扬扬的呢!” 6 B- P1 b: T1 u) u6 o9 |; @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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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芋头的话,虽然他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我还是始终半信半疑,于是再一次转过身去,重新的观察着那两个人,我发现那个男生的皮肤很光滑,手掌也很小,也没有喉结,从这些方面来看的确是很像一个女生,而那个穿着中性服装的女生五官虽然都很秀气,身材也很瘦小,但她的骨架是掩盖不住的,尤其是肩膀很宽,最重要的是她完全没有突起的乳房,从这一点来说我已经可以确定“她”的确是个男孩子,我也就不得不去相信芋头的话,但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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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性爱,就是对同性产生好感,甚至是爱情,更直白的说就是男的喜欢男的,女的喜欢女的,可究竟是怎样的一鼓力量效正了他们两个人的性趋向呢?尤其他们其中一个是“T”、另一个是0号。其实GAY和LES除了性别不同,而他们在形成和心理想法上也有着很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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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Q. P! }! V. c+ `' |  GAY专指男同性爱,虽然圈子里因为性格的区别和肛交中扮演不同的角色而将他们分为了1号和0号,但是男人终究还是男人,或许是上帝在制造男性的时候就在他们的躯体中附上了一种叫做自强的性质,而这种男人特有的性质即使是在外表看上起极其阴柔的0号身上也是同样存在的,又或许是因为传统的模式,使得男人们必须坚强,以求自力更生。所有只能说0号的身上带有一部分女人的气质,或是心理偏向女性,而并不是“女人”的代言词,也不能说他在GAY中扮演女性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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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S专指女同性爱,圈子里的用“T”和“P”两个英语字母将她们区别开来。“P”就是在拉拉中扮演女性的角色,这样的LES和圈子外面的普通女人外表看上起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之所以会喜欢同性大部分是因为曾经被男人伤害过,甚至有些是被男人强奸过,因此在心理上对男人产生了恐惧感,我的一个朋友就对我说过她只要一想到男人的阴茎就会觉得恶心,但实际上圈子里很多的“P”都是双性恋者,也就是说交男朋友对于她们来说也完全没有问题,而“T”就不一样了, 从同性爱上来说她们的性趋向十分难以更改,甚至是完全不可能爱上异性,就婚姻而言GAY和“P”都可以勉强执行,而“T”却完全做不到,因为他们自身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男人,她们身上具有的男性性质甚至远远超过了0号,我曾经问过很多“T”,她们都表示坚决不会结婚,更不会和男人发生性关系,即便有亲密的举动,也绝对不会深入,更别说生孩子了。 / m( d8 q5 _2 v&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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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8 B8 d- T& M" A. S5 k5 d  换句话来说,所有的1号、0号、还有“P”都完全有恢复“正常”生活的能力,或是双性恋者,更确切的说都可以跟异性发生性关系,而这些对于“T”来说却是毫无可能的事情,当然天底下也没有绝对的事情,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只要做了一天的同性爱,必将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三个字,越是深陷其中,就会越痛苦,而不能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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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L4 Z$ b1 ]4 }3 z! u1 S5 h  看到眼前这对同性爱中的异性恋,除了不解,我给了他们更多的是祝福,我猜想这个叫严婧的“T”一定是把这个男孩当成了女生,而这个叫颖颖的0号也一定是把那个女孩当成了男生,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哪个他们能长久,希望他们能相互扶持,然后共同的走出这个“怪”圈,从而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因为自己心里非常了解作为一个同性爱的悲哀,永远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而不能爱到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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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4 I# f. i3 L1 N  可后来芋头却告诉我其实那个严婧是有女朋友的,好象叫忻妹,两人在一起已经很久了,换句话也就是说颖颖是第三者,而这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件却始终一直瞒着贝贝,我一觉得有些同情她,因为毕竟自己的最爱也是被别人夺去了,但当我看到颖颖和严婧会心的相望和微笑时,那种渴望他们能幸福的念头是那样的强烈,我甚至有些莫名的矛盾起来。 4 q: w3 t7 ?' _) ~

1 N( g) B& J* l3 m  之后的几天酒吧里时常出现颖颖和严婧的身影,他们总是结伴而来,和身边的朋友玩得既热闹又开心,还情侣对唱,那样普通的场面在我看来却是十分的动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会不禁的留意他们俩,甚至是莫名的关心,其实他们对于我来说只是两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我根本就用不着操心,我不由的嘲笑自己是在自作多情、没事找事,嘴上虽然这样说,但那关切却始终没有减少,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恋情比起同性爱来说更让人不解,更难以令人接受吧。 2 l. _; U" L9 K: V$ |( Q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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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酒吧里的人比起往常要少了一些,我看见颖颖和严婧坐在角落的桌子上,她们那一桌全是拉拉,好象正在玩游戏,最后颖颖输了便要接受大家的惩罚,因为距离有点儿远我实在是没听清她们说的话,总之是一团乱,后来我见到颖颖把一个空的酒瓶子放到严婧的凳子上,让她用双腿把瓶子夹住,他先是亲吻了一下严婧的嘴唇,然后慢慢蹲在地上,低下头那瓶子的顶端含在嘴里,上下移动,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被罚表演口交,那一桌的拉拉全体见了猛的大笑起来,人仰马翻的。 ! n, t! y7 `0 V' [0 }- n1 ]

& w3 Z1 D5 [( N  就在这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走进了酒吧,颖颖她们那一桌的人很明显都收敛了很多,就连颖颖和严婧也赶紧的坐得很端正,我看到那个女生走到她们当中,然后就坐在颖颖和严婧的对面,本来热闹的气氛一下子被僵住了,大家的表情也都很尴尬,芋头告诉我,刚刚来的这个女生就是忻妹,严婧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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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忻妹,她长得很可爱,穿着也很时尚,牛仔裤外面套了一件粉红色的短裙,理了个妹妹头,一副天真的样子。她的出现使得我更加留意颖颖他们那一桌的情况了,但也好象没出现什么火药味。只是看到严婧和忻妹亲热时,我留意了颖颖,他那么不自然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 ]8 j: U6 g6 d7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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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厕所出来我发现颖颖和严婧都不见了,问芋头他说那会儿正忙也没看见,演出开始以前许杰让我到外面的小卖部去帮他买包烟,后来我就在酒吧的大门口见到了颖颖和严婧,他们并没有留意到我的出现,我便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 d' @( q/ X& T6 h$ Y. @

: N1 ^4 ~" j8 _+ @8 k- H' @& d  “你已经一连陪了我好多天,今天是她的生日,你就陪她吧,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回家就好了,不用担心呢!” 颖颖口中说的的“她”我猜想一定是指忻妹,我很纳闷,颖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竟带着微笑,而那笑容里面满是宽容,没有一丝委屈和虚假,更没有丝毫的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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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严婧的反应和我一样吃惊,她抬起头来,出奇的盯着颖颖,半响才问:“你说真的?” 4 B3 z3 p3 u7 O! E  g1 @; `

, Y' [9 F0 W! Q6 l" z/ F! I' C  颖颖依然微笑着,那么天真无邪,让我不由的联想到晨晨,他点了点头,说:“恩!你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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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4 ^4 r9 {0 m) t0 Y2 H) f1 m  颖颖一直目送严婧回了酒吧,才转身起步离开,他发现了我,看了我一眼继续朝着走着,当他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很想叫住他,实际上我也真的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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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g) N, d' Y' O  “为什么要这样?”这句话我脱口而出,颖颖闻声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来直视着我,我知道说出去的话根本无法收回,于是便硬着头皮继续说,“你是太伟大,还是根本就不爱她?难道真不愿意成全她们吗?” " L0 H4 Z' D" k! u% X

( j; A5 Z# U( p  起初我想颖颖可能不会理会我,毕竟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没想到他却冲我微笑的摇了摇头,然后说:“你错了!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是我插进了一脚,觉得自己是在破坏忻妹的幸福,所有心里一直很不安,但又舍不得放下严婧,毕竟她也是我的幸福,我知道忻妹也和很爱她,希望生日的时候能有她在身边,我了解那样的心情,实际上我这样做并不伟大,相反的是自私的表现,朋友们跟我说不要把她避得太紧了,否则她会厌烦我的,我这样大度其实也是在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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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4 V& P* J" `  “可是你不担心吗?不怕最后输的一败涂地的是你吗?” ( e1 }- E( d$ u$ L% \8 u% e2 F+ R%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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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颖还是摇了摇头,因为之前看见他都是在离得比较远的情况下,而这一次却只有一步之遥,我可以更清楚的看见他的轮廓,他的眉毛没有修理过,又粗又黑,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男孩,他长得最漂亮的要数那双眼睛了,又黑又亮,还特别有神,和晨晨一样有点儿欧式眼,他的喉结很小,几乎没有,因此总是让人对他的性别很难做出判断。 ! _) u8 @5 N  q& 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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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担心根本就没有用,严婧跟我说过她爱我远远超过忻妹,也一定会为了我跟忻妹说清楚,并且分手,我会等她的,而且我对自己也很有信心,性别就是我的本钱,它让我站在上风。她们不管怎么相爱在常人眼里终究是不正常的,会因为家人的反对而最终被迫分开,但我却不一样,将来我们可以结婚,可以一生一世的在一起!”说这话时颖颖笑得更甜了,仿佛正在憧憬属于他的美好未来。 9 C' `( d- b6 u& K5 U%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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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话可说,看着颖颖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跟他更深入的谈谈,因为实在是很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为什么不去爱同性或是真正的女人,而要找一个拉拉呢?同性之间的恋情不会有好的结果,那像他们这种同性爱中的异性恋又会开出爱情幸福的花朵吗? 8 k  R. R" g0 C: t7 r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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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吧,我看到严婧和忻妹不知为什么争吵起来,身边的朋友都在劝慰她们,我听了一会儿,原来是忻妹不知从哪里得知了颖颖和严婧的事,然后跑来质问严婧,她们吵得越来越厉害,严婧一时气不过,甚至出手打了忻妹一记耳光,然后拿一背包转身就大步出了酒吧,而忻妹当场就哭了,不过还是一面喊着严婧的名字,一面追了出去。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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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5 b" e& P  夜里,我和许杰躺在床上,心里想着颖颖和严婧的事始终不能安然如睡,我不知道在着急什么、在担心什么,只是那样的心情就像是浪潮一样一波一波的袭来,让人揪心,我不由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庸人自扰,但却无法停止那样的思绪,于是在和许杰的闲聊中我便提到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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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知道颖颖和那个严婧的事情吗?你是怎么看待的呢?”我扭过头看着枕边紧闭着眼睛,正处于半睡眠状态的许杰问。 : R& L  z+ A: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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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和谁呀?什么事情?”许杰的回答显然他并不知道,我想可能是因为他跟我一样并不是重庆本地人,对圈子里的事情自然也不了解,我倒是整天的游手好闲,而他却要演出,对这种圈子里轰动一时的“怪事”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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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P6 p0 ^- b6 }( M2 |# y5 o7 t  “就是一个拉拉和跟一个GAY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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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 l  [9 w8 c' H0 X4 J  “嘞?”许杰猛的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陷入了沉思,我看他轻轻咬着嘴唇,皱起眉头,老半天才回过身来,对我说,“我认为他们都是疯子,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一定没有结果,就算有也是悲剧收场,真搞不懂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脑子都给烧糊涂了,如果说是被圈子里的GAY伤透了心,不再喜欢男人或是不想再找BF了,那大可以到圈子外面去找一个女朋友嘛,找一个拉拉算怎么回事呀?” 6 d$ @3 y. h* n. f+ Y

# [+ A6 j- `6 c' o' y8 q3 \/ i  “天下之大什么样的事情都会有,什么样的人也都会有呀,也不能说别人的脑子烧糊涂了,在那些所谓正常人的眼里我们不是一样被当成是疯子吗?可我们不是都在努力的打破传统嘛,不管怎么样他们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爱起来是不是就更天经地义了呢?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呢,说不定可以救出两个深陷在痛苦中的人,让他们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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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跟什么呀?哎呀,反正不管我的事情!”说完许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我虽然嘴上还想跟他争辩,却也什么都没再说,自己乱思乱想起来,许杰好象想起什么事情,很突然的又转回身子,问我,“阿赤,你不要一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还有几天结束演出就要回家了,你自己的舞蹈都排练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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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6 E4 F/ n1 k) z. Y2 E( E  因为之前和杨儿、小游做的是组合,舞蹈也全都是三个人配合演出的,现在变得只剩下我一个人,有很多舞蹈的动作都必须修改,好在这些天来许杰一直从旁指点我,不仅改好了以前的舞蹈,还重新编了一些节目,我可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每天都要花上好几个小时在排练上,再加上以前演出的经验我便胸有成竹了,很干脆的回答许杰:“恩,没有问题的,放心好了!” * S' k% e4 y) a# w

2 |: ?9 v  N5 q& C) h1 {9 g  次日,我又在酒吧里见到了颖颖和严婧,当然还有他们的那一大桌朋友,看到他们热闹的喝酒、聊天,而自己却始终一个人坐在吧台的角落,和芋头话着家常,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 d: ?: x+ |6 B5 a3 C0 ?- h+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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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颖颖突然端着两杯酒来到我身边,看他的样子今天的心情应该很不错,满面春风的,他先是敬了我一杯,然后我们也随便的聊了一会儿,也算是正式的认识,成为朋友了,他要我坐到他们那一桌去,说是介绍严婧和其他的朋友给我认识,最终我还是推托了,毕竟实在是不习惯那么多人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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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那天是个周末,也是许杰在重庆酒吧的最后一次演出,那晚的人特别的多,还冒出了很多平日里都没见过的人,都是三五成群、嬉笑连天的,那是我印象中酒吧最热闹的一个晚上,大伙儿的兴致都和年高昂,在看了精彩的反串演出后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整个酒吧就像是要被吵翻了一样,到处都是笑声、歌声、划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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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V: t! v) |7 b9 o+ w  我一如既往的坐在吧台旁,静静的观察着别人的一举一动,看到有一桌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很大蛋糕,我猜想一定是有人过生日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自从进入了这个酒吧,就好象正式的进入了GAY这个圈子,而自己的心情也在随之变化,以前最怕看到别人热闹的情景,因为总会觉得自己渺小和孤独,而现在深处在这样的气氛中,我却有了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快感,甚至觉得自己正站在高空中,欣赏着别人的演出,看到身边这些跟我有着同样性趋向的人群,看到他们能活得那么自在,我也为之感动,真的希望他们都能够幸福,至少比我幸福。 8 k7 Y9 B8 j. K' p9 Q7 t; k5 l  u: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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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着,突然一个男孩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带着微笑冲我走了过来,我赶紧的打量了他一番,他的年龄看上去跟我差不多,皮肤却出奇的好,短短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梳理得很有个性,头发全都向外冲,想刺猬一样,那是发胶定性的效果,看上去格外的精神,他的左边耳朵上戴了一串耳环,穿了一条非常时髦的牛仔裤,腰上系着一条很别致的腰链,裤身还刻意的剪破了好几个洞,尤其是大腿上的开的那一个口子,甚至连白色内裤的边缘都可以看见,而绿色的外套并没有拉上拉练,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低胸休闲服,可以看到他微显的胸肌,胸前也戴着一个很另类的项链,有点儿类似于啤酒盖。 1 H3 v; H# d0 a7 z) x#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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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可直到他在我跟前停下了脚步,我才确定他真的是冲着我来的,可我并不认识他呀,之前也从来没见过他的面,我来不及思考,很尴尬的冲他微笑了一下,浑身上下突然变得极其的不自在。 : p* X0 P! s0 g0 _' N

  t% ^) Y' Q0 [0 L  i0 c3 h  见我没反应,又因为酒吧里实在很喧闹,他不得不把脸凑到我耳边,很有礼貌的对我说:“不好意思,方便的话那边有人想请你过去喝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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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样说,我顿时有点儿不知所措,毕竟到在酒吧里泡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把视线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在舞台旁边的一桌客人,大概有五、六个人,有和眼前这个男孩一样穿着很时尚的,也有看上去穿着很成熟的,我的目光和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交汇了,他穿着很正规的西装,冲我点了点头,说实话,因为隔得有点儿远,再加上酒吧里的灯光比较暗,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是很恭敬的微笑着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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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3 R) y9 O- F0 |" {1 x8 j  我转过头想要征求一下芋头的意见,可这会儿芋头忙得简直是不可开交,我根本就岔不上嘴,又不好让身边的这个男孩等太久,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跟着男孩的后面我的心情格外的复杂,完全猜想不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甚至来不及该怎么去面对那样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这些方面我实在欠缺能力,每走出一步就会离那一桌的客人近一步,心情也就会不由自主的越发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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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3 c; i% X$ i6 T) u  我刚一走到他们旁边,那个男人立刻站起身来,随手拉了一张椅子让我坐下,我相信那时的我一定是最不自然的,就连笑容都好象被僵住了,我坐下后没有出声,甚至不敢抬起头,紧握着的手掌里全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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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p# ^( ]* I' N! `* g  “青儿,给他倒一杯酒!” - F6 s4 h! D+ E8 {1 H.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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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正在跟刚刚领我过来的男孩说话,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男孩的名字叫“青儿”,这不由的让我想起《新白》,但还是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直到青儿把一杯倒得满满的酒放在我面前,我才侧过脸去冲我微微一笑,表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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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个男人举起杯子,我也慌忙的去拿酒杯,可能是紧张的缘故,手一直在发抖,把酒都给弄洒了,我赶紧带着歉意的口吻:“对不起,对不起!” 3 p4 v- L9 e  W6 s: L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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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不要紧!”说完,他把自己的杯子递过来,我赶紧迎上去和他碰杯,当我把酒杯靠到嘴边,正要喝的时候,他却又说了一句,“干杯,季平!”
0 b5 q7 R( B$ ?4 Q$ P                                我一下子停止了动作,出奇的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我也根本不认识,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难道是芋头说的吗?我想应该不会吧,即便是芋头他也只会介绍说我叫阿赤啊,我实在是很疑惑,眼前这个男人好象早已经猜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完全不理会我,把杯子里酒一饮而尽,我留意到他嘴角的笑容,那种很像实现了恶作剧之后诡异而又得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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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干了,你怎么还不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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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2 c( X% A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也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很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是什么人?我们根本就从来没见过面,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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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一面拿着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一面微笑着,好象是在故弄玄虚,我知道他这是在诚心的跟我卖关子,直到把我的杯子也灌满酒,他才一字一句,故意放慢语速对我说:“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的BF叫晨晨,你们为了逃避家人曾经到过重庆,后来又因为自己的母亲在北京,又搬到了那边,两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过着自认为是幸福的生活,可后来因为他的背叛最终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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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嘞?”听眼前这个男人这样说我心里就更疑惑了,他怎么会对我很晨晨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他到底是谁?我侥尽了脑汁也找不到答案,最后只好再一次询问他,“请告诉我,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 ]. [% q! z6 \

. l+ y2 {; ^$ p% S2 p9 D( J+ |1 `5 D  “你真的就那么想知道?那好,你把这杯酒也干了,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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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一种狡猾的神情,好象是在故意为难我,虽然我不剩酒量,但这区区两个杯还是完全可以应付的,于是我很干脆举起杯子,然后一饮而尽,或许是喝得太急,我顿时觉得很不舒服,有种隐隐想要作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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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J8 _/ h  w9 [8 F  看我这样他笑了,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他把脸贴近我,一只手抓住我的大腿,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很小声的说:“不记得‘精欲粱彦’了吗?” : z8 G) X# O' M: E! E7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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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彦哥,就是那个在网上跟我聊了很多的男人,我怎么一时忘了彦哥在重庆就是带MB的呢?他之所以能够认出我,想必是之前就看过我照片的缘故,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记忆力和判断力,我又重新的打量了他一番,他理了个平头,浓浓的眉毛,五官长得也很端正,或许是这一身名牌西服的衬托使得他看上去特别有男人味,我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亲切感,因为网上那个跟我说了很多道理的“前辈”今天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其实老早就想跟他见见面了,虽然他说的话我不一定都赞成,但总是觉得跟他聊天可以让我学到很多东西,毕竟他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尤其他是带MB的,那么在圈里、圈外认识的人肯定都很多,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呀,我只是没有想到和他见面会这样的突然,而且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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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Q! A$ o- d: r! f5 [1 N  “怎么?就咱们的关系怎么也得把这杯酒也干了吧?”说罢彦哥把自己的那一杯递到我面前,我没有推辞,毕竟是“老朋友”见面嘛。 - Y1 u" Z7 i3 Q- N( R' U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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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我和彦哥还有他的朋友喝了很多酒,他告诉我刚刚领我过来的那个叫青儿的男孩就是他那里坐台的MB,其他几个穿着很另类的也都是他的“孩子”,而另外的几个老男人都是他的客人,大家关系都比较好所以就一起到酒吧里来坐坐,我也简单的跟彦哥说了我到重庆这边来的原因,和在这边生活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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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将近十二点彦哥要离开前又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让我有事尽管找他,还说毕竟我是外地人,有他照应总会好过一些,我一直把彦哥送到酒吧外,看着他和青儿打车离开,才回酒吧去找许杰。 - b- I# Q1 k1 ]5 U%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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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许杰看到我和彦哥他们坐在一起喝酒,那一路上他都在教训我,说这个彦哥并不是什么好人,希望我一定不要和他、还有他的朋友们来往,我嘴上虽然答应,但心里其实并没有这样想,我倒是认为彦哥这个人挺热情的,就算他带MB是坏事,但那毕竟也与我无关呀,我又不去做MB,况且彦哥之前就说过的我要是想来重庆玩也是可以去找他的,吃住他都包,其实这个我倒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在酒吧演出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很希望彦哥能靠着自己的关系给我在重庆找一个相对固定一些的工作,这样我就已经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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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9:51: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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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o0 w/ O( P5 H: U; [1 A$ f   本来事先说好等许杰演出一结束我就在酒吧里表演的,但由于第二天正巧是周一,未来的几天都是酒吧生意比较淡的时候,于是酒吧的韩老板让我从周五再开始演出,为期一个月,至于待遇当然比普通的俱乐部低很多了,不过对于当时成天无所事事的我来说,只要能糊口就不错了,后来听许杰说酒吧虽然安排住处,但环境很不好,于是我依然选择继续在招待所开房,毕竟每天的房钱也并不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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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W4 _8 x6 e: M% T   许杰结束演出后并没有立刻回六盘水,而是在重庆陪我玩了三天,直到礼拜四的上午我才把他送上了火车,我们就像两个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因为暂时的分离心里觉得酸酸的、空空的,临走时许杰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不能和彦哥他们这伙儿人走得太近,即使是在酒吧演出也不要跟其他的演员打交道,每天演出完以后就早早的回到住处,免得惹出事情来,我嘴上虽然很痛快的答应,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很纳闷,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呢?如果要419的话,我不去就是了,难道他们还杀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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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杰告诉我他九月份开学就要回学校去了,希望那个时候能再见到我的面,还说到时候把张远也一块叫出来喝酒,一定要不醉无归、玩个痛快,我一面微笑一面点头,却不知道那一天到底会不会来?即使会来又是在什么时候?我对自己的未来真的可以说是一片茫然,完全没了信心和斗志,甚至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荒唐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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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 [' y  t  ~   当天晚上我还是去了那家酒吧,芋头当然也在,那一晚的生意的确不怎么好,我和芋头一直聊到将近十二点,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正准备走的时候却在酒吧门口遇到了颖颖。他低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甚至完全没有留意到我的存在,撞了我一下,竟然没有一点儿的反应就从我身边走过,然后在酒吧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看他的样子我想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应该是和严婧有关,我走到他身边坐下的来时候酒吧的服务员已经将一打啤酒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开了。 " O. s5 ~2 E) a9 h&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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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颖没有理会我,拿起一瓶已经打开盖的啤酒慢慢的倒在杯子里,我没有阻止他,而是静静的看着他毫无神色的脸,看到他猛的将一整杯倒得慢慢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用右手擦去残留在嘴角边的酒渍,迟疑了一下,又一连喝下三杯啤酒,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就在他伸手准备去拿另一瓶啤酒的时候,我终于一把抓住了他的冰冷的手,也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颖颖抬起头用一种类似于受了委屈的眼神看着我,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眼里的色彩也在渐渐的消退,让人看了真的忍不住想要怜惜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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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q5 t" z4 a* N3 i6 J  “你这是干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呀,是那个严婧惹你生气是不是?两个人在一起吵吵闹闹也是正常的,相信我,一定会好的!”虽然嘴上说出这样的话,但就连自己都觉得这话完全不可相信,晨晨离我而去,不是直到现在也没有音训吗?我不由的质问自己,还能相信一切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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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 ^$ F( I   颖颖依旧直视着我,眼里出现了一丝光芒,那是一种好奇的眼神,他哏咽了一下,问我:“你怎么知道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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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5 m: a! C; z, q   我从颖颖手里把酒啤夺了过来,我知道颖颖本来不想放手的,但只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根本使不出劲儿来,我把酒瓶握在手里,紧紧的握着,好象是在告诉他要想从我手里把啤酒抢过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叹了口气,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还能有什么事情?如果你是因为家里或是朋友的事情不开心,那么肯定会去找严婧,爱人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可以照顾你、陪着你,让你恢复好心情的人,但你现在却是一个人到这里来喝闷酒,这表示那个让你心烦的问题不是别人,而正是她,也只有爱情才会让人一夜之间变得这样憔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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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为一个GAY和一个拉拉之间的能说成是爱情吗?”颖颖不屑的问,好象连他自己都不能对自己付出的下准确的定义,好象连他自己都觉得把这种奇怪的的东西说成是爱情简直就是一种嘲笑,甚至说是耻辱。 1 h% ]+ l1 U7 |8 C' j" N

. Q) [% |* X( `8 f  k) M  “怎么不是?不管你是不是GAY,你终究是个男人,她也终究是个女人,在圈子外面、在那个所谓的正常眼里你们才是合符天理的,你们才是值得祝福的,你们的是恋情才是正确的。” & R9 ^& Y' @+ @/ [0 J

$ K& K& E9 r) Q   我的话还没有说话,颖颖旧案打断了我,他说话的样子很激动,好象是在质问我,又好象是在质问他自己:“可是我们生活在圈子里,长时间的生活在这个圈子里让我们根本无法离开和摆脱,好象一旦离开就根本不能生活,毕竟外面的世界没有我们的落脚之地,我们是同性爱不是吗?尤其是我这样的,你让我怎么能正确的用男性的身份去面对外面的社会呢?一想到要和圈子外的朋友见面心里就会七上八下的,想要掩饰住自己的身份,可却根本做到不嘛,于是只能继续的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但这样的恋情圈子里的人又完全不能接受呢?那种排斥就好象是非同性爱者排斥我们一样,虽然表面上大家都很要好,但实际上真正能说得上是朋友的根本就没有,为什么以前交到BF一个个都要让我失望、都要让我伤心?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一生之中最爱的人,却又偏偏是在这样的圈子里,却又偏偏是这样尴尬的关系呢?为什么GAY就不能拥有幸福呢?而现在甚至没有人祝福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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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 t! z: r" o: S- d   颖颖说着说着竟然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我想说些什么去劝慰他,却又始终找不到,因为颖颖最后说的“为什么GAY就不能拥有幸福呢?”,这个问题我也曾经千百万次询问过自己,却始终没有答案,如果现在晨晨还在我身边,那么我可以很骄傲的告诉他们圈子里是有真爱的,我们就是例外,我们就能永久,可现在就连晨晨都会变心,更何况别人呢?或许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爱的存在,至少在同性爱这个圈子完全不存在,可是真的很不甘心,我了解受伤后继续渴望幸福的感受,却仍然一次次的跌倒,甚至是一败涂地,我顿时有点儿仇恨自己,为什么我要是GAY呢?为什么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那样的话或许就会因为没有歧视而爱得更热情、更深刻、更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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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快一点儿长大,然后和严婧结婚,这样就不用担心她会离开我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呢,或许是我太幼稚了、太可笑了吧!总觉得结了婚就能拴住她的人,我真的不在乎她在外面有女人,只是希望能够和她白头到老,仅仅是这样就足够了,你能了解吗?想必你一定不能了解吧!” . e# ~0 N% e# \/ S- b

" x8 n* M# Q' R: K+ w) d( o' F   坦白说,颖颖的这一番真的让我有点儿措手不及,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会让他有结婚的念头,我也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只是一时的冲动,但我宁可他是一时糊涂,毕竟两个人如果结婚还在外面有各自的情人,那么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呢?而如果颖颖因为深爱对方而不做出任何越轨的事情,可严婧却总是经受不住外面的考验,那么那个时候想必颖颖的痛苦会比现在多出几倍,那样的话他就会更痛苦,更没有人能够帮助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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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0 d, a# Q" v- @- o4 l- g, _+ u; t  “我了解的呢!”迟疑了很久我还是决定这样对颖颖说,但实际上他心里的想法我根本就不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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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q# P$ P( [. _4 t4 P5 T/ @  “不,你根本不能理解,那种爱一个人的却又始终担心他会离你而去的心情,那种明明相爱却又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的心情。” ; d8 S% ~# C! W; I5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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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不能理解?我清楚得很!”说这话的时候我和颖颖的情绪都很激动,没想到跟他的对话让竟让我勾起了对晨晨的回忆,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喝了下去,想让自己尽量的平定下来,然后放慢了语速对颖颖说,“跟我说说吧,你和她的故事,你们是怎么开始的?又经历了些什么?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做你听众,你可以把心里所有想说的话都告诉我,甚至是发泄出来,我愿意听,真的,也愿意给你祝福呢!” 8 X0 y# B& E$ c) |; ^1 y1 |! y&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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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这样说,颖颖又重新望着我,虽然眼泪已经没在往下掉了,眼圈却依旧通红,他十指相扣,然后把手放到嘴边哈了口气,脸上慢慢的露出一种近似于喜悦的微笑,他真的很漂亮,甚至一举一动都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还有那双总想是在诉说故事的大眼睛,我保证很多人见了都会为之心动,尤其是喝酒之后脸旁润红着,更加的迷人了,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孩子,甚至比晨晨都还要多出一种孤傲的美,晨晨是属于那种天真、活泼、可爱的类型,看到他的笑容便会让你忘却所有的烦恼,那笑容就好象不是人间所有,让人为之疯狂,而颖颖却好象永远都是那么高不可攀、盛气凌人、不可琢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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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y+ p5 f; s  L: {  y7 Q7 x$ w   颖颖伸手拿了一瓶酒,然后给自己倒上,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我没有阻止他,而是静静的欣赏着,静静的等待着,颖颖把脸侧到一旁,开始讲述那段属于他和严婧的故事:“进入这个圈子已经三年了,时间过得真的好快,不过直到现在仍然记得刚刚踏进圈子时那种对新鲜事物和美好未来的盼望,那种对公主王子恋情的期望,那种迫不及待想要找个归属的愿望,可一次一次的失败终于熄灭了我原本的一腔热情,内心麻木了,不再相信圈子里会有值得信赖的人出现,就这样一个人了生活了半年,原本以为内心那股激情早已退去,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遇见了她。” 2 o5 B' A2 @. L2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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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和一个朋友去一家GAY吧玩,当时酒吧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三桌客人,我刚一进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说实话,我对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成为焦点也早已经习惯了,可我却发现全场就只有一个男生没有看过我一眼,这真的是让我非常好奇,于是从那以后我便开始留意他,没想到他竟然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了,于是便去打听关于他的消息,当我听到朋友告诉我他不是男人,而是一个拉拉的时候,我真的是要抓狂了,那样的心情就好象是疯掉了一样,我不能够接受,我怎么能够接受呢?我以为知道她是女的以后便会淡忘了,没想到之后的几次偶遇让我真的爱上了她,甚至是有了想要跟她在一起,然后给她幸福的念头,我也开始意识到,我是一个男人,她是一个女人,我相信我能改变她的,能够让她爱上我的,然后一起步向正常人的生活。” ( h: _, L$ @7 Q% N$ L$ o" e

7 T9 W- L6 D. \) `; t: i/ S" |  “终于在朋友的介绍下我跟她认识了,虽然知道她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也就是忻妹,但我相信凭我的能力一定会让她放弃忻妹的,一个月以前,就是在这里我唱了一首张信哲的《太想爱你》,并且告诉她是专门为她而唱的,她不是笨蛋,当然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她跑过来和我喝酒,我们还交换了彼此的电话,就在当天晚上我们通了整整一夜的电话,我知道她对我是有意思的,要不然也不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而且从她的言语当中让我知道她跟我一样,很希望能够走出这个圈子,然后得到被所有人祝福的幸福,于是本来担心会让忻妹难过而迟迟不敢做出行动的我,也就从 那个时候决心一定要和严婧在一起,心里总是觉得这样是在拯救她,也是在拯救我。有人说第三者不是后来的人,而是已经不被爱的那个人,所以我也不再觉得对不起忻妹,不再认为自己的行为不可饶恕,我这样做是在为了让两个相爱的人幸福,我有什么错呢?” / b4 c1 B3 t9 d) y4 a! b%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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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 R* x1 W" n' u2 n* @ “我和严婧终于第一次正式的约会了,那天晚上她丢下了忻妹,把我带去一家她常去的电影厅,漆黑的放映室里坐着很多情侣,我们坐在属于自己的卡坐上静静的看着电影,后来我主动去亲吻她,她没有拒绝,而是像是一个女人一样静静的接受和应和着,我问她习惯吗?她说不,于是我就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心里想着她毕竟是个T,已经把自己当成男人这么多年了,我应该给她充足的时间去让她适应,于是从那以后我就尽可能的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女生,这样做也完全是希望她能能慢慢的接受我。有一天夜里我们本来还是要去电影厅过夜的,但当我们手牵着手经过一家酒店的时候,他却突然止住了脚步,我的心跳也顿时加快了,那一晚我们去开房了。” % @* _  h9 V- R;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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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颖颖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这倒让我更加疑惑了,我完全想象不到当时的情形,难道他们做爱了?那不可能,就算颖颖可以勉强插入,可就T的男性尊严来说根本不可能和男人做出那种事嘛,我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可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过了半天,颖颖咬着嘴唇看着我,一脸的羞涩和忸怩。 , p7 Y& G8 p8 @2 J, P

* m) S, b4 g2 O! _3 [# Q6 C7 ^2 u  “我们先是接吻,当她想要解开我衣服上的扣子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她,因为我怕她看到我是男儿身会失望,可她却冲我摇了摇头,脱出了我的衣服,亲吻我的乳头,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那种像在飞翔的感觉并不是因为性爱而带来的快感,而是一种近似于洗礼的喜悦,那也是我以前和那样男人做爱时都不曾有过的,最后我们赤裸了全身,由于关着灯,我只能用双手触摸和感觉她的肌肤,我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初次接触性爱的小孩,那样激动不已,好象连心都翻滚得要跳出来一样,我们没有更深入,之后的几次开房也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她用手帮我弄出来,那是世界上只有她才能带给我的感觉,一种让我觉得性爱并不肮脏的感觉,第一次领悟到别人常说的建立在爱情上的性爱是神圣的,它和爱情本身一样纯洁。” + B5 {  \/ K7 V9 y0 g

* i) t  q; n$ ]' {- I4 s  “纵然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但我和她两个人都有很多要面对,想必这样的恋情并不能得到别人的祝福,我们曾经犹豫和迟疑过,是否应该结束这近似荒唐的关系,后来我们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用筛子来决定我们的命运,于是我们一人拿了一颗筛子,并事先约定如果摇出来的点数是单数,我们就一同努力的去面对外界的压力,如果是双数,我们就分开,结果两颗筛子同时摇出了‘三’点,是天意吗?是天意吧,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确定了关系,她也跟我表示会个忻妹说清楚、会跟她分手的,我爱她,所以我信任她。今天我给她打电话,因为事先她就说好今天陪我来酒吧玩的,可她却说自己家里有事,说是要陪自己的姐姐逛街,可刚才我却在夜市上遇到了她,她和忻妹两个人很亲热的在一起,看到了我就好象跟普通朋友一样打了个招呼,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说过了只要她跟我实话,我真的可以什么都原谅她、什么多可以宽容她的,仅仅是希望她能给我讲真话,不要跟我撒谎,为什么她却偏偏要那样做呢?” ' \/ C6 c* }" j. B4 z% L7 w6 x, e

, Y1 S  M# l9 ]7 x8 {- C9 N5 t- r   看着颖颖的眼泪又要忍不住掉下来了,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劝慰他说:“她这样做我想是不希望你难过吧,善意的谎言呢!” . m5 ^; Q1 D3 m$ y(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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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颖完全不听我说,自顾个的又要去喝杯子里的酒,这一次我出手阻止了,别人不是也常说吗?借酒消愁愁更愁嘛,即便是喝醉了酒能够暂时的忘却烦恼,可醒了以后呢,还不是一样继续要面对吗?这也是为什么晨晨离开我以后我从来没有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缘故,我总是觉得我既然爱他,就会爱得彻底,喝醉酒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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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颖颖喝了很多酒,我把送他回家以后也就回了自己的住处,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的,突然觉得自己分外的孤独,我的心境又有谁能够体会和理解呢?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晨晨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我的生活也必将失去意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突然冒出了想要自杀的念头,但却始终没有这个勇气,总是觉得自己苦撑一天,晨晨出现的心愿就会多了一丝希望,我想正是因为当时有了那样的想法才使我继续生活,生活到了现在,要不然我会比晨晨早一步离开这个世界,而永远无法重逢了。   U* y+ E2 l, q* W3 p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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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今天是我在酒吧演出的第一天,心里想着一定不会有什么失误,但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演出的缘故,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老是不塌实,就连眼皮也从一大早就开始跳个不停,难道要出事?我的双手出奇的冰冷,我尽量让自己平定下来,坐在镜子前呆呆的看着自己略微化了些淡妆的脸,我想起以前演出之前都是晨晨亲自给我化妆,甚至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一手一脚的给我换好演出服,不管是在上台之前还是在演出的过程中,我都总能看到晨晨的微笑,他在注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爱恋,也给我无限的勇气和信心,可现在晨晨不在了,真的永远都只能过着失去晨晨的日子吗?直到今天我都一直是在把内心的恐慌和不安压抑着,我总是觉得我就要爆发了,只是不知道我究竟会用怎样的形式宣泄出来,我真的觉得好冷,好想晨晨会在此时此刻紧紧的握住我的双手,给我温暖,难道只是这样一个心愿都不能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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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扭过头去,身边有几个反串的演员正在忙碌着,化妆、换衣服,她们的动作很迅速,嘴上还叽叽喳喳的嚷着,突然有一个演员发现自己跳舞时要用的扇子不见了,于是大伙儿就更乱了,赶紧的四处寻找,并不宽敞的化妆间一下沸腾起来,我被他们挤到了角落上,看着眼前这一群年轻的俊小伙儿们全都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的样子,我顿时感到一阵晕旋,那是一种失落,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想必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而每一个故事都是另类而让人感动的吧。   w2 B3 P, K: h/ j%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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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思索着突然一个服务员敲门进来,说外面有一个客人要见我,我心里感到一阵疑惑,会是谁呢?我跟随着服务员出了化妆间,才知道原来是彦哥,跟上次一样他和好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青儿看见了我 ,站起身子来冲我挥手,我微笑着赶紧朝他们走了过去。 ) t4 U% ~% i6 L' ?* n

  v8 f  l* Y( B1 c   我刚一坐下彦哥就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脸上露出一种莫名的笑容,然后关切的问:“马上就要演出了,紧张吗?都准备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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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了摇头,虽然这样但我急噪的情绪并不能骗过彦哥,毕竟他可是阅人无数,彦哥松开我的手,然后让青儿给我倒了一杯酒,于是我们就那样聊了起来,说着说着竟然不由的谈到了晨晨,其实我真的不想提起,每次从我嘴里说出晨晨离开我的事实,我就觉得内心无比的疼痛,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我并没有把我和晨晨的事情告诉张远、芋头,还有许杰的原因。 & [6 r8 C. B7 @( j( d  x, m

& J4 |( M) }- P5 r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有一首叫作《First Love》的歌曲是属于你们爱的主题曲,对吗?”我不知道彦哥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首歌,于是点了点头,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彦哥迟疑了好一阵才继续说,“可是你问过晨晨吗?在他心里是不是也同样深爱这首歌曲呢?会不会是因为你喜欢而他也跟着喜欢,又或者他根本不喜欢却要在你面前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呢?” * I" Z' t8 d$ {; X9 X1 d! s

9 ^* q# u1 d, V  v% V   面对彦哥的疑问,我真的怔住了,是呀,我从来也没有这样询问过晨晨,而晨晨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深爱着这首歌曲,晨晨会不会一直都在勉强自己?不仅是这些,恐怕连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辛苦的勉强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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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  O9 U& Q: k  “你们曾经爱得有多么的真切,我的确不知道,但是结局呢?他还是按捺不住寂寞背叛了你,这就是圈子里永恒不变的定律,纵然你对他的爱是那样的彻底,但是你并没有理解他,以为他曾经为了朋友出卖过自己的肉体便会惧怕性爱,还有你曾经的遭遇也让你觉得肛交非常的恐怖,但绝大部分的人也能从中找到快感,一直以来你们只是用口交和手淫的方式来满足对方,可是你询问过他到底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三样东西,性爱、沟通和信任,你们都没有,又怎样能爱得长久呢? 有人说爱情是一种信仰,我不赞成这样的说法,当属于两个人的感情其中一人变了心,那么爱情就消失了,信仰还会存在吗?即使有,守着一段没有感情的结果、等着一个不会回头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人应该向前看,曾经再美好的只属于曾经,拿得起就要放得下,要舍得才能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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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U: [3 i& o1 a   一直以来都不赞成彦哥这样评论我和晨晨的感情,甚至是气愤,我始终认为晨晨还会回到我的身边,一定会。于是我用质问的语气问彦哥:“为什么就认为我和晨晨会到此结束呢?我们的未来一定不是你总结的那样,我们经历的点滴还有心灵上相互的安慰旁人是完全不能理解的呢?” , d* G6 Z) B+ _4 c0 F

, {* p+ m5 l  P5 x: ?6 y: N  “你说你爱晨晨,并且深爱着,可是他呢?正如你之前跟我说过的一样,他的心里还有另外的一个人,一个今生今世都不能在一起的人,他穿了耳洞也完全是希望来世能陪那个人走一遭,换句话说你就成了他心灵上的一个安慰、一个替代品,因为冲动他和去远走高飞,又因为冷静他选择离开了你,我敢断言他并不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甚至此时此刻已经不再爱你了!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要使得两个人在一起能够长久一点,仅仅是长久一点,就必须要具备两样东西,高超的性爱技术和金钱。” 3 K* M) k* F5 Y5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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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彦哥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感受,甚至说得那样的无情,而我的心就像被钢刀深深的插入一样剧烈的疼痛,我开始动摇了,开始对我和晨晨坚定不移的爱情怀疑了,如果说我仅仅是一个代替品,如果说晨晨现在已经把我抛开过着让自己能够满足的生活,那么我内心的坚持又还有什么意义呢?回到化妆间以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着,那是自我的嘲笑,一转眼,演出开始了,当主持人为我报完幕后我竟然觉得浑身发抖,我已经没有心思演出了,于是不顾一切的冲出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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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从酒吧里冲出去就和迎面而来的一名男子相撞,但此时的我根本顾及不了别的,我头也不回的继续跑着,绕过酒吧进了一个巷子,这是一条漆黑得甚至有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从街头到街尾连一盏路灯都没有,我抬起头仰望着天,这个动作可以让我的泪水不会流下来,可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沸腾,感觉好象自己失忆了一样,把和晨晨之前经历的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尤其是那些甜蜜的部分,而残留在心里的只有晨晨和小瞳在床上纠缠的画面,那么刻骨铭心、挥之不去。 : E4 {1 }, L9 e1 ?+ f

. }8 R4 {3 ?5 l- D( d   我想起晨晨给我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他否认了我们当初坚定不移的爱恋,说那些仅仅是因为冲动而造成的,并说他现在已经有了别的爱人,会过着幸福的生活,还要我祝福和成全他们,而彦哥之前的话也突然在我耳边响起,难道在晨晨心里我真的只是一个替代品?难道曾经说过深爱我的话也全都是骗人的?难道这真的就是圈子里用永恒不变的游戏规则?想到这里我顿时感到一阵悲哀,觉得四肢无力竟慢慢的跪在了地上,我低着头,用双手支起身子,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汩汩的涌出落下,或许是在那个时候我不再相信爱了,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通通都是那样不懂得爱的人才会对彼此的承诺,通通都是狗屁,人类的文明、科学都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得到了进步,为什么偏偏只有爱情,只有这人类最原始的感情渐渐在变得浅淡,以至消失?所有的人类都再不需要爱了?社会也不需要了?这难道就是进化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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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 P" o3 R; [$ q' ?% {* V/ `% D   我用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强迫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仿佛一哭出声来整个人就会崩溃,整个世界也会天崩地裂、毁于一旦。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从巷口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转过头去,借着月光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我知道,那是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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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v- ]; N! B- Z “逃跑是懦夫的行为,总是把自己藏在这种漆黑的角落,难道真的永远想不见天日了吗?”彦哥走到我跟前,蹲在地上,用手抚摩着我的头,这让我感到一种雪中送炭的温暖,我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彦哥立刻用手搂住我。说起来彦哥差不多比我年长十岁,我顿时觉得找到了一个依靠,在彦哥怀里就觉得无比安全了,我们保持这个僵硬的动作很久,彦哥才开口对我说,“到我这儿来吧!” % v6 h9 P" g& ~; Z2 Q9 M2 [

) T$ W+ M8 D  T8 |! X& X  f; I% L# |   听到这话我立刻抬起头,死死地盯住彦哥的脸,我心里明白在这之前彦哥就曾几次提出希望我能到他那里做MB,而此刻彦哥这样说也正是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当时的我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我竟然晕头晕脑的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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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I" m% p% z+ N  在那晚我真的跟彦哥走了,去了他的家,当然也是青儿和更多MB的“家”。彦哥的住处离酒吧并不太远,是在街边胡同里,那是一栋极普通的楼房,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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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D! z: \+ i+ W8 B8 w  R: z  彦哥打开那道红色的大铁门,我便跟在青儿后头,进门是一个过道,左右两边分别有一扇门,左边的那扇门半开着,我瞄了一眼,里面有灶台、冰箱,不难看出这是厨房,而右边的那扇门紧紧关闭着,我猜想应该是厕所吧。直往里走就是客厅,这客厅很宽敞,三面墙都有沙发,而每一个沙发的前面都放着那种玻璃制成的茶几,过道口有一个类似于吧台的长形桌子,里面坐着一个跟我一般大的男孩,正在翻阅手中的杂志,看到我们进来他赶紧站起身子来跟彦哥打招呼,彦哥便过去跟他说话,而我则在青儿的安排下坐在沙发上等着。我留意了一下,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后来通过青儿的介绍我才知道,这其中的一间是彦哥和他BF住的,而另一间则是客房,而更多时候是那些需要“快餐”客人的“炮房”,当然也是要按时收取费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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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彦哥便让青儿带我去休息,并嘱咐由于没有多余的床位,今天就让我和青儿凑合着挤一晚,说明天就会给我安排,我什么话也没说,依旧跟在青儿后头出了这栋楼,其实MB的住所也在这个院子里,只不过是在最深处一栋楼房里,而且是在六楼,那是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也就是说所有MB都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这客厅虽然不大,家具却还算齐全,沙发、电视都有,厕所里还装着热水器,看来彦哥对他们还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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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完毕后青儿便领着我进了房间,这房间其实很大的,却因为放满了八张上下铺的床,所以显得很拥挤和狭窄,如果按照床位来算的话这里应该住着十六个人,而此时却只有三张床上有人躺着,我想可能是晚上出去接客了吧。 $ Y3 C+ B7 u6 n1 Y

, l, s: d+ J4 k3 P+ p  关了灯我便和青儿睡在同一张床上,其实我和这个青儿也并不相熟,那一晚什么话也没说,他倒是沉沉的睡去了,而我却直到天明也没闭眼,不仅是因为一晚上老是有人回来,更多的是我心里始终不能安稳,我真的就要成为一个人人唾骂的MB了?真的就要这样堕落下去吗?这样做会不会对不起那些关心我的人、会不会对不起自己?不,我真是自作多情,这世上哪里还会有人关心我的生死?我自己?现在的我还有自己吗?不是早已经拖着躯壳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了吗?既然这样,就让我彻底的放弃自己,彻底的堕落和毁灭吧。 0 l# l9 J5 L/ h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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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大概十点左右,青儿便催我快快起床,其实昨晚我差不多直到八点才睡着,而且睡得非常的不塌实,所有实在很犯困,但没有办法,因为彦哥和所有的MB都在楼下等着我,我知道自己是“新人”,彦哥当然要先让我和大伙儿见个面,认识认识,于是我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和青儿去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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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q& z8 o& e7 x" ^   到楼下的时候彦哥和大伙儿正在吃饭,我环视了一圈,屋内将近有二十个人,彦哥一见到我赶紧放下手里的碗筷,安排我和青儿坐下,然后也把大伙儿都叫停了,于是整个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除了彦哥和青儿以外,每个人都用一种并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我,说实话,除了以前在舞台上,这还是头一次有这么多人同时注视我,顿时让我觉得浑身上下很不舒服。 4 U6 ]+ p0 _( u6 A) L-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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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彦哥朝我走了过来,我赶紧站起身子,他停在我身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对屋子里所有的人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阿赤,从今以后他会加入进来,大家要友好的相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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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彦哥指着每一个人,一一的给我介绍他们的名字,人实在是有些多,我一时间哪里记得住那么多呀?虽然这样,脸上还是洋溢着恭敬而温和的笑容。其实这些MB都长得很标致,从相貌上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和优势,相比之下我更是觉得自己长得实在太过普通而不起眼了,而他们当中长得最帅气的就数青儿了,他长得有一点儿混血儿的味道,五官也是精致而耐看,怪不得彦哥外出去酒吧玩的时候总是带着他,就好象带着自己的招牌一样。 $ ^6 l  ?! \4 M9 o5 X" p

. Q- E% m+ s/ ~$ v- M1 C9 H* U" Z  最后我发现所有的人都介绍了,惟独坐在角落一个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彦哥没有向我介绍,他长相平平,穿着也不像这些MB那么前卫、大胆,甚至可以说有点儿土,属于那种走到街上都不会引人注意的人,我一直很纳闷,他到底是在这边做什么的?直到后来才从青儿那里得知,他是彦哥的BF,叫秦锋,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平日里都不和MB们说话,成天的躲在卧房里,不过据说他和彦哥在一起很久了,这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彦哥先前跟我说了那么多,都证明他是一个不相信爱的人,可他和秦锋又是怎么回事呢?这只是心里的疑问,我从来也没有说出来过。 # p% B3 B! x: `/ r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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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了午饭,青儿便和我到招待所取回我的行李,因为我们的卧室已经容不下床位了,所有彦哥说暂时还得让我和青儿挤一阵,我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可青儿却很热情的跟我说没关系,这或多或少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是一种难得的安慰。那天晚上青儿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带走了,临走的时候他嘱咐我不要随便跟其他的人说话,早点睡觉,一定要休息好,因为从明天开始彦哥就会对我进行培训了,培训?这两个字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我不知道明天我要迎接的是什么,但奇怪的是那忐忑不安的情绪并不太久,我反而睡得很安稳,或许我真的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了吧。 ( `- m; z; Q- d( X: h

, N* z+ h5 z* j4 h! R7 O7 s  那七日的“培训”,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他改变了我的性格,甚至是我的命运。第一天,由于彦哥有应酬,于是便让青儿陪我附近的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然后到摄影楼去拍了几张照片,说是要贴在“花册”上,供客人挑选的,晚上彦哥看了我的报告很满意,睡觉的时候青儿告诉我明天的训练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要我一定要小心,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很感谢青儿当时对我关怀;第二天,彦哥让我脱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面前,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一个游戏,我既然来了就必须要遵守游戏的规则,于是我毫不由于的照做了,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全身赤裸的展现在一个男人面前,而且他正在出神的观看着,从头到脚,彦哥在我身边绕了好几个圈,我咬着牙关,尽量让自己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彦哥却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分身,然后开始亲吻我的锁骨,这一举动使得我无法在按捺住,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有意无意的避开,彦哥却告诉我要想做MB就必须这样,于是我忍下了,后来彦哥就让我表演手淫给他看,短短的三个小时,我就四次射精;第三天,因为有了昨天的经历,于是我已经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今天的训练彦哥让我为他口交,还说这是性爱中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所有必须要练习好,可是当彦哥粗大的阴茎伸进我嘴里时,我顿时觉得反胃,想要呕吐,彦哥一直在教导我,让我慢慢的进入角色,可我才发现这真的好难,不过最后我还是把彦哥的精液全都吞了下去,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我终于顾不上一切冲到了厕所,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2 g' c8 e: e  P! b-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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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终于到了我最恐惧的肛交,因为之前发生过小瞳的事件,让我对这种方式的性爱产生恐慌,甚至是完全不能接受,但这一次我却逃不过了,想起之前我和晨晨正是因为性爱不能和谐而分开的,问题出现在我身上,我必须要克服这一点,于是我便硬着头皮上了。我跪在床上,用双手支立起身子,我扭过头看着身后的彦哥,此时他正把润滑油涂抹在自己勃起的阴茎上,看着他激情投入的神情,而我却没有丝毫的生理反应,还是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我感觉到一阵冰凉,那是彦哥在我的肛门外侧涂抹润滑油,就在他把阴茎对准我的肛门的时候,我终于紧张起来,那样的疼痛我是完全不能承受的,我咬着牙关,全身都绷紧了,可彦哥却耐心的在我耳边重复,不断的要我放松,就在彦哥把阴极完全插入的那一刻,我终于撕声大喊出来,那声音显然把彦哥都吓了一跳,但他很快的恢复过来,于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受再次笼罩了我的全身,甚至是每一个细胞,我不由的想起了晨晨,眼泪也不由的汩汩的滑落,好象永远都不愿意停止一样。我浑身冒着冷汗,那种感受让我痛不欲生,真可以说是一种最残忍的“酷刑”,我用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直到彦哥射精,后来照镜子才发现我的嘴唇都被咬破了,一直流着血。 $ |9 Q. b3 l. \

. O( [0 w$ d% H- G% `" f   我拖着沉重的躯壳离开,回到了我们自己的住处,那晚青儿出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眼泪依旧没有停止,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的让它尽情的流淌,心里空空的,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肮脏,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唾骂和歧视我,那种恐慌、那种不知所措,比起当初被同学传言我和晨晨是同性爱还要让人苦闷,想了整整一夜,我还是决定继续这场游戏,因为失去晨晨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就让自己完全毁灭吧,而真正肮脏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灵魂,直到太阳升起,外面的微微的阳光照射到屋子里,我才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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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2 o1 x- H9 W5 c( U: g3 g  第五日,彦哥让我休息一天,白天我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还去上了会儿网,晚上青儿不在,虽然房子里还有好几个没有“出台”的同伴,但都因为不相熟而没有说话;第六天,彦哥在MB中挑选了一名,让我跟他做爱,这次是让我做1号,一开始我很胆却,毕竟他是一个不太相熟的人,虽然平常里遇到也会点头微笑的,但正是有如此,才更加的尴尬,然而彦哥却一直站在我们身边指点,还一本和正经的样子,那晚的“培训”可以说是勉强过关的吧;最后的一天,也是最痛苦和漫长的一次训练,这次彦哥不像上回那样温柔和照顾我的感受,而是很猛烈的插进我的肛门,还不停的更换姿势,整个过程中我依旧浑身冒着冷汗,苦不堪言,一场性爱下来,我又是伤痕累累,比起上次严重了许多,就连肛门都流血了,而心灵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过我没有表露在脸上,而是很欣然的跟彦哥谈话,还感谢他的“教导”。   r$ P; @$ f( \2 \- Z

' @* O) b3 J& Z. B  那天晚上青儿没有出去,看到我回来他很关切的过来迎接我,这热情还真是有些让我不适应。躺在床上,我转过身去用背对着青儿,思绪依旧平静如水,我想可能是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过一日就算一日吧,青儿的床位是靠着窗户的下铺,所以我可以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夜空,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6 }6 H/ x' {5 P, \

) q3 y6 v# K. @; m; c& G9 ~6 r  “睡着了吗?” 9 \( Y3 O7 w3 n* s: j2 g( `" q  `

% T) \2 a; }9 ~) x  P3 A  青儿突然冒出一句话,差点儿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他老早就睡着了呢,我慢慢转过身去,和青儿面对着面,说:“还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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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经常失眠吧?”听青儿这样说,我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睡不着老在床上翻身吵着了青儿,可就当我正要道歉的时候,青儿却抢先说道,“我刚来做MB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心里极度的矛盾和不安。” 6 F% A5 k* v$ @/ w8 W

3 c' i6 s$ m' R+ b  “我没有不安,相反却出奇的平静。”说这话的时候我把头转过去,面朝着天花板。 # }1 B  l- s: Z. ]& Z*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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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青儿显得很好奇,翻过身来追问我,见我摇了摇头,青儿迟疑了一阵,继续说,“我感觉你跟我们不一样,我是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的,好象很悲哀,当时彦哥说想要你来我们这边做MB,我想你应该不会答应的,可为什么?为什么要来做MB这个行当呢?你经历过什么痛苦的事情?倘若把我当成朋友就跟我说说你的过去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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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e6 y$ j7 r2 Q- j+ E  “过去的故事?从哪里到哪里呢?”我沉静了一下,决定把晨晨和那样过往通通抛掉,重新生活,即使是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于是我对青儿说,“你猜错了,我的过去一片空白,我来做MB纯粹是无聊、是好奇,就这样而已!” # c- i" u; P, d# e) 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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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儿是个聪明的男孩,他看得出我的心事,知道我不愿意提及往事,也就没有再勉强了,而是帮我盖好被子,然后很关心的对我说“早点睡”,这三个字真的让我觉得很温暖,看着合上双眼的青儿,我不知道在他靓丽的外表下究竟藏着一颗怎样的心?他也有悲痛的过去?他到这里来做MB又是为了什么呢?我很想问问他,但却始终没有开口,我猜想他或许和我一样,那就不要打听他的事情,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了。 1 ~, r$ B" b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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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结束了所有的“培训”,彦哥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从那以后我的照片和名字就被记录在“画册”里,照片上的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那是用来吸引客人的。我真的进入了一种新的生活,我的选择我也绝对不会后悔,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的,我开始讨厌晨晨了,因为他在我们的爱情路上做了逃兵,因为他是半途而废的混蛋,因为他和所有的人一样玩弄感情,并且深深的伤害了我,如果说晨晨真的有什么苦衷,或是需要冷静,到现在已经那么久了,不管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也该解决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找我?我嘲笑自己的愚昧,他真的不会回来了,而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永远,即便他现在回头我也不会再相信他了,更不会相信他的解释,那些通通都是无耻的谎言。心里的那种厌恶到最后竟然升华到了憎恨,这是我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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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是我第一次“上班”,大概九点钟的时候彦哥就从楼下打来电话,说是有人看中了我,要我赶紧下楼去给别人看看,青儿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注意,他的眼睛里甚至含着一种怜悯,但最后他还是不放心,说要陪我一起下去,于是我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头发便和青儿一同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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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A/ W- E( b3 e/ m: I# u- L  到楼下的时候彦哥正在和那个男人说话,看到了我彦哥赶紧把我叫过去,然后介绍那个男人给我认识,说是叫什么李哥,我打量了他一番,是一个看上去年龄跟我爸爸差不多的男人,他有点儿秃头,正用一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他长得很难看,笑起来的时候还会露出牙齿,而那牙齿又黄又黑、残缺不全,还有那种中年男人常见的体形,不仅又矮又胖,还顶着大大的肚子,他这副嘴脸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真的有点儿不想接这个客人,但记得彦哥之前跟我说过的我们是没有权利选择的,我告诉自己就当是一个挑战吧,既然进入了这个游戏,就一定要做个称职的MB。 8 R0 T2 C9 \, r5 q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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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安排坐到李哥身边,听着他和彦哥商谈价钱,一时间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即将被出售的货物,连一句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是第一次“出台”,彦哥给我谈了一个很不错的价钱,而那个李哥一开始还觉得昂贵,最后也被彦哥说服了,他递给彦哥一支烟,然后用一只手搂住我,另一支手在我的大腿上胡乱的摸了一通,我只能依据保持沉默和那种伪装出来的微笑。 ) h0 t0 R1 j. h9 i8 Y* i1 n' e

' Z) l, m: a. b5 @: }/ \  临出门的时候彦哥把我叫到了一旁,很慎重的对我说:“这是你的第一次,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好好的表现,闭上眼睛,不要去看他那张丑陋的脸孔,一心一意的做,万事开头难,过了今晚就好了,懂吗?”   ^2 G$ J& X0 p1 [, b( ?* X; ]

# s6 Z- j' \6 j( C% a  我点了点头,心情忽然有些沉重:“我明白,你放心吧,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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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1 B% C$ K% X3 K. Q/ Q  “还有一件事我一定要事先跟你说明白。”彦哥迟疑了一下,好象不大好开口,这让我心里就更紧张了,我耐心你的等待着,好半天彦哥才对我说,“这个姓李的喜欢玩SM的游戏,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是‘M’,也就是奴隶的意思,你不是和晨晨分手了吗?心里一定有很多怨气,你只管尽情的虐待他就好了,照着他的话去做。” - |; R$ E# Q. Z; N9 ^* P

3 ~7 p3 z$ A7 j  D$ w  不管是“主人”还是“奴隶”,只要一听到“SM”这个词我就有点儿莫名的恐慌,尤其是要去虐待他,我怎么会虐待人嘛?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太难了,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居然有人愿意花钱请别人虐待他的,这简直就是变态嘛,于是我试图推掉这个客人:“彦哥,这个我做不来,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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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这个客人最好应付了,他说什么你就照着做就行了,说白了,彦哥这是故意的照顾你呢!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 |6 w; D+ ?/ q8 A- Y

% f( X# W' K3 @5 V+ x0 m  n: @  我正要开口,那个李哥有些等不及了于是走过来催彦哥,于是彦哥赔了个笑脸,便把我和李哥送出了门,我转过头想要找寻青儿的踪影,希望他能帮我说说话,可当我看到他脸上一脸无奈的时候,我也就什么也没说,乖乖的跟着李哥走了。这一去,要经历什么,我完全不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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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 |* [  n& y+ z  我跟着李哥去了一家酒店,那一路上我们什么话也没说。进了房间,李哥把灯光调得很暗,这是一个双人的房间,我们就各自坐在各自的床头上看电视,电视里演的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因为心里实在的忐忑不安,李哥的任何一个类似与拿火机的小动作都会把我吓一大跳,我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和当初在校园里一样,因为常常被人殴打,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我嘲笑着自己,曾经因为晨晨而摆脱了那种多年来被人殴打的命运,而在失去晨晨之后,竟然又再次尝试到了这种滋味,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回到了认识晨晨之前,甚至比那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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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G/ |, G+ [9 M  “你吸烟吗?”李哥突然这样问我,我转过头去,赶紧冲他摇了摇头,而李哥的眼神让我不寒而立,于是慌忙的回避开来,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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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N4 W( r$ ~# A% B6 w3 P2 _  “二十!”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嗓子不舒服而使得声音很沙哑,于是我轻声的清了清嗓子,又把视线移到电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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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3 d# L/ L9 z1 `$ t  “跟我女儿差不多,她十八,还在念书。年轻可真好呀!” " G, x: T1 p% R4 ?4 t" b3 |

' _) X3 ?. {% v& w3 L5 Y2 @   听着李哥在我耳边唠叨不由的让我又陷入了沉思,他已经结婚了吗?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来找男妓呢?而且还要别人虐待他?是因为空虚吗?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对不起自己的妻子,要是让自己的女儿知道,他做父亲的威严又在哪里?我想起在书上看到的那个六十岁老头的独白,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了解李哥了,他是一个GAY,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而又摆脱不了世俗和传统,于是结了婚,虽然有了女儿,但内心的苦处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他要承担的太多了,老婆、孩子,还有一大堆的家人和工作,他有自己的压力吧?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宣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真的好可怜,我心里泛起一种抑扬的悲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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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y$ Q- Y' A/ p# C  整个房间里除了电视一切都是安静的,为了打破尴尬,我主动的对他说:“你先坐一下,我去洗个澡!” ; w2 N/ @, q+ }3 c. S1 j0 V" E

" u7 Z3 n* ^6 g( s; T8 o  他很开心的对我点了点头,于是我起身脱下外衣,便朝浴室走去,刚要关门的时候他却突然跑了过来,站在门口,用一种火辣辣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用很淫荡的口吻说:“要我给你洗澡吗?我至高无上的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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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 x5 A1 m; g  听到他这样称呼我,我一下子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冲他摇了摇头,赶紧伸手去关门,把他隔绝在外面让我感到轻松了许多。我慢慢的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和裤子,然后放水洗澡,脑子里依旧空荡荡的,我觉得我的大脑是不是太辛苦了,这段时间总是不想事,或许是真的需要休息和整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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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4 M0 e4 }5 d  我按照彦哥的嘱咐,把客人可能碰到的地方全都洗得很干净,大概半个小时才从浴缸里出来,突然看到左面站着一个人,我被吓了一跳,大退好几步,转过头一看原来是镜子里的自己,我慢慢的调整呼吸,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镜子里的真的还是我吗?为什么那样的陌生?我有些入了迷,突然有人敲门才使得我回过神来,李哥在门外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怎么半天也不出来,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用同样缓慢的速度穿好衣服,打开门,我已经做好了去迎接那一切的准备。 ) L1 |! U4 h& ]8 J

9 Y: i- F% z: u% W6 H; o8 D( X  一开始我以为他会站在门口守着我,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然而我却错了,我看到他正在小心翼翼的铺床,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便停了下来,然后坐在床上。我有点儿呆滞,不知道该怎么做,心里想着我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呀,已经做了MB难道还要装作纯洁或是害羞吗?而且别人都已经主动的铺好了床,我也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于是犹豫了一下,我便直走到他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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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B4 u& q# _9 U- Y  这下他可高兴了,主动的帮我拖鞋,然后掀开被子让我躺下,我乖乖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就坐在床边用手抚摩着我的身体。我不知道是因为即将裸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而觉得忸怩,还是因为他的样子实在丑陋得让我看不下去,于是我对他说希望他能把房间里所有的灯,包括电视都统统关掉,一开始他拒绝了,但最后在我的恳求下他还是答应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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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2 ?; @2 [  `% q0 g  虽然这样,但借着外面的月光,房间里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他又重新坐到了我身边,然后隔着裤子抚摩我的私处,当时的心情真的很奇怪,那是用字体和语言都无法描述的,我完全不能像彦哥说的那样集中精力、全情投入。他解开我的裤子,这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我便主动的把裤子全部脱掉,然后继续平躺着,仍由他对我做任何动作,我低下头,看着他抚摩我的阴茎,虽然不至于想要呕吐,但却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最后我直接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看他,试着让自己投入到游戏中去,终于我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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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O. `8 X3 Q& o( I  他疯狂了的为我口交,还用手拿捏我的乳头,甚至于用舌头去舔我的脚指和屁眼,我实在不能承受这种变态的性行为,但我却什么都没说,因为实在也没有资格去说什么,我尽量忍着,尽量配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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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对我粗鲁一点?”他突然停下来对我说。 2 H; j% ~- i%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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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嘞?”我感到疑惑,因为之前从来也没接触过SM,连这类似的小说都没有看过,实在不知道我所扮演的角色应该做些怎样的事情,于是我吞吞吐吐的问,“那我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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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2 K% n1 f% ?9 x! @  “虐待我呀!完全不需要把我当成人,你可以打我、骂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听他这么一说我更是尴尬了,要我打他?在这个时候、这种环境下我怎么粗鲁得起来呢?真的有点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见我没有反应,他爬到我身边,对我说,“你要是不这么做的话,那就换我虐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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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是在威胁我吗?我心里知道如果换他来虐待我我肯定是死的,但我又能做什么,这样的东西我实在是没有经验啊。我正思索着,他突然一把把我从床上拉了下去,让我跪在地上,强迫我为他口交,我心想口交我还能勉强接受一下,只要他不会让我添他的脚和屁眼那就谢天谢地了,于是我按照他的话去做,把他的阴茎含在嘴里,可能是我的动作太小、太轻,并不满足他,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然后使劲儿的把阴茎往里插,而且速度非常的快而猛,他的力气毕竟比我大很多,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喉咙也被他弄得很疼,我想要大声的叫出来,可却喊不出声,眼泪也因为疼痛而忍不住掉下来。 & K2 O! M" B, k/ S3 v8 _4 Z6 }

) D. o0 m- ]- x$ E  当他终于把阴茎拔出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全身瘫在地上,反胃得想要呕吐,可他却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让我趴在床上,然后把两支手指插入我的肛门,并且猛烈的抽插,而另一支手却伸到前面来为我手淫,我强忍着这种剧烈的疼痛,只是眼泪依旧不停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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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y8 W: ]+ u- F  后来他又让我回到床上,像先前那样平躺,而他就站在我面前,他用脚踩在我的脸上,试图强迫我却舔他的脚趾,我真的开始觉得委屈,于是死活也不肯,他有些生气了,在我肚子上猛踢了几脚,真的很痛,我赶紧翻过身用背部对着他,他见我还是不妥协,于是跪在我身后,用双手抱住我的腰,用力的向上抬起,这样我就成了跪爬在他前面的动作,他没有擦润滑油,甚至连口水都没有,就直接的把他的阴茎生硬的插进我的肛门,我终于忍不住还是撕声惨叫了一声,而且一如既往的浑身冒着冷汗。 ; S+ P3 @4 q5 D: p* U' N

3 \5 k* w: C, l  我觉得李哥先前说的话根本不是在说他,而是在说我,他完全不把我当人看,弄得我的肛门都流了血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更加的兴奋,动作也越来越猛,我咬紧了牙关,那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和力气,我只能耐心的、静静的盼望,盼望他快一些射精。 ; z* U# |% h4 }% C

: o( O' [& K; ]3 r; A- V! |  最后他终于还是射了,浑身湿淋淋的全是汗水,他打开床头跪上的灯,然后让我跪在地上手淫给他看,我不能拒绝,倒不是为了钱,而是想快点完成“任务”,然后可以早早的离开,于是我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也就射精了,他还让我平躺在地上,然后把精液涂抹在自己的乳头上,我也照着他的话去做了,完后我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因为实在是有些心力交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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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的爬起身子,然后站在床头上低下头看着我,最后他居然撒尿来淋我,我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赶紧用手挡在脸上,并且拼命的想要爬开,他突然大笑起来,就像那种低能儿童的把戏成功的捉弄到了别人一样,我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盯住他,他好象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于是便下床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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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g+ r' ~  W+ A  我依旧坐在地上,看着身上有自己的精液,还有李哥的尿液,再回想起先前的一幕一幕,这侮辱比起小瞳曾经给我的简直大出好几十倍,我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尊严,我很纳闷,为什么在失去晨晨以后就把他教会我的全都抛开和遗忘,甚至是我在毫不经意的时候也同样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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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f8 v. Q5 n  李哥出来以后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自顾自的穿衣服,我使出浑身最后一点儿力气爬起来,然后拖着沉重的躯体进到浴室。我把水温调到最低,试图用这冰冷刺骨的水洗清我的头脑,洗净我的身子,当我侧过脸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孔时,我竟然没有再哭,而是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关心你,所以你必须要坚强,要懂得爱护自己。虽然这一次的经历让我觉得恐怖,但我却没有放弃的意思,或许我真的从堕落里找到了快感,弥补了我失去晨晨的痛。 # D6 F2 ~" _' w6 i/ T2 N1 D

$ t9 _  K2 n- w0 |. o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李哥已经离开了,我心里想着这样更好,不用我再对着他那张丑陋的脸,让人见了就恶心,我把房间所有的灯全都打开,看着他放在床上的人民币,脸上竟然露出了轻蔑,甚至是得意的笑容。我慢慢的穿好衣服,整理了头发,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才拿着钱从酒店出来,一个人走到回去的路上,那种感觉真的让我觉得很轻。 5 y) z( T0 v; P

8 w3 J) ^* X7 N& C, {  刚开始的时候我想我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和糊涂,再加上彦哥的引诱而加入到了MB这个行当,更在跟李哥做爱的过程中感到了无比的痛苦和悔恨,可当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才发现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生活下去,或许我是希望能用这种痛苦来掩盖和遗忘晨晨。经过了那天晚上我真的变了,思想、以及整个人都有了极大的转变,但唯有一点仍旧是伪装出来的,那就是对金钱的迷恋。 1 R# F( C. l0 l$ i1 L/ b

7 A- H* b) o& {$ i5 a1 B5 Z) C  在别人的眼里,我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MB,那些“嫖客”也认为自己得到了满足而践踏了别人,但是在我看来,我只是在导演一出戏,悲剧的主角是我,一个可怜虫,而所有的“恶人”都只是我虚幻出来的配角,他们的作用仅仅是为了衬托我的无奈和悲剧人物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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