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哥们儿，你欠我一个人情》 BY 艾乐直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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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打电话了？”我已经接通了唐彬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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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i1 O* o& X9 W$ @    “你……生气了？”唐彬有点紧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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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有点儿。”我冷淡的说。

/ Z/ y  O- p5 ~& v& u* K    “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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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Z7 C. y) n5 e& _    “生……生‘哥们儿’的气。”我一语双关。

# [  d! N6 `/ \& k    “噢，我招你了？别生气了。晚上请你吃饭，地点随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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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呵呵，你真当我生气了，我没有。哈哈，生什么气啊，哥们儿！我……”我这张臭嘴，“我晚上想吃饺子。”

: ]; A: H0 `8 }! F0 _  U# D    “百饺园？”

3 C( Z7 S0 G9 y2 C8 o    “我想吃自己包的。”

    “好。你过来。我给你包。”

/ k$ d( C1 B, D7 x9 Y5 ?2 c    “真的？”

$ O; K1 l6 F6 a/ E3 U    “真的。我就不接你去了。现在出去买菜买面。你快点儿啊！”那边唐彬说着就挂了电话。

2 Q( e$ I! x! X: b  g+ e    我只是随口一说，他现在包饺子，我什么时候能吃上啊，再说这种纨裤子弟会包饺子才怪呢。我挂了电话出门打了辆车。到他家楼下的时候，发现灯亮着，我直接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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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5 q7 x8 o  g8 c    上着楼，艾正风给我打了电话：“乐直！”

    “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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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小天的那个案结了。”我哥挺冷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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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服教育，关了十五天吗？”我平淡的问。

% n4 @$ D3 ?# ]9 ?/ H- b5 S    “本来要七八年的。我上下活动了一下，那家伙现在还是研究生在读了。判了三年。”

6 X  g+ o8 V" k! B3 ^- h    “三年？”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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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Y1 y. Z8 r5 G" Y! [    “你以为呢？你以为他聚众斗欧啊？他那是教唆强奸。还用了药。严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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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H. m: y  n5 Q" f! h    “那……”

    “关在***监狱了。你跟他关系挺好的？怎么闹成这样儿的？”艾正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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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没事儿。我跟他就见过两面。”我平淡的说。

    关我什么事儿啊，他是自找的。想着想着就敲开了唐彬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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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4 C4 a8 e; H( p: Y    里边儿那位正一脸的面粉手里拿着擀面杖冲着我大放阳光般的笑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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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H/ d) ~* l3 b# U    我挺美的，直接就进了屋，他在那儿擀着皮儿，手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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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U* R+ U$ a; g/ T* Z0 v, ^    “好久没做了，有点儿手生。小时候我爸我妈特别忙，有一次特别想吃饺子，我哥也想吃，不过他不会。我就学着样子做了，结果还真熟了。后来慢慢地就学会了。”他边包边说。

    “你哥比你大很多吗？”

    “大四岁。”他抬头看着我，“从小儿我哥就是我爹妈的掌上明珠，虽然我是老儿子不过不怎么受宠的。长大了就算考了研，也比不过我哥出国读博士，我挺崇拜他的。不过他就是一个智慧机器，这种生活上的东西，他不会。”

; k( [" K1 N7 C    “你怎么不出国？”我笑着问他。

    “不想出国。”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这一块儿白那一块儿白的，“我原来就想在天津工作一年然后回北京，再去美国找我哥的。现在不去了。”

    “为什么？多好的条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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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a! K& a4 J$ c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手上还在“二上八下”的掐着饺子，“你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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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我笑了笑，“从小到大我什么家务活儿都不会干的。”这句其实是骗他的，虽然做饭没有我老爸老妈强，不过我们家宠的是我姐，我白羊座的，很多时候都得往前冲，每年过年的时候，老爸得在局里，老妈自己个儿回姥姥家，老姐跟同学玩儿去。我自个儿包饺子，所以饭里边儿，我最会做的就是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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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丫是一少爷，比我还纨裤。”

    我不服：“那怎么了，我妈说了，以后找个什么都会的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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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g) _0 N( z. ?. w) ]    “我就什么都会！”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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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2 m" Y4 F+ b  @$ l& b& b    “你？差远了。”我信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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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手里还在忙活着。我笑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我喜欢他。

    突然间，他大喊一声唉哟！

    “怎么了你？”我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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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抽筋儿了。”他一脸痛相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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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他的手，来回来去的搓着：“好点儿了吗？”

' P- c) l/ Y) }% j( N    “好多了，还有点儿疼。”他低着看着我。我专心地搓着他的手。

/ g2 _; l/ z+ _8 _" R1 L    我看他的时候，他赶紧收起笑脸，这BK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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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包吧。”我看他只包完了一半，还有一半的皮儿没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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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Y: ?0 |& n+ b' d    “你？得了吧，我来吧。我可不想喝片儿汤。”

# `" H9 }8 N2 W8 N6 l8 p    “小瞧我了吧。”我坐下来，把他拱到一边儿去，他点上烟，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揪开“稷子”，擀皮儿，一个一个儿擀得跟小碗儿似的。不到半个小时，剩下的那半儿饺子就完了，标准的薄皮儿大馅儿。他瞪着大眼睛望着我包的一个一个小巧大肚的饺子：“行啊你！你那钢琴家的手还能包出饺子来！”

    我大笑：“还说你什么都行呢，这以后要真在了一块儿，根本就是我侍候你！”我有点儿得意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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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Z/ t5 t4 o3 ?    “你说什么？”他两个眼睛不怀好意笑着看着我说。

    “我……我没说什么。”我赶紧把他包好的饺子拿到厨房煮了，过了一会儿又把我包的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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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把我包的那些拉到自己面前：“这些是我的，你不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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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吃了，我要吃还自己回家包去呢，我把他包的那些放在手边儿，倒上醋，开始大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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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L+ S: ]6 z+ K9 N: E& j  E    他吃东西一句话也不说，那叫一个良好习惯的养成。

    吃的时候，有种家的味道。那味道不光是从饺子里边儿流出来的，面前这个人给了我一种小家的温暖和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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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口气吃了个盆儿干儿碗儿净。打着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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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吃完了。然后一起收拾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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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Z) b# {. _* h; P    吃完饭，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抽烟，我没太大意见。我也不是什么歌唱家，闻二手烟也无所谓。

8 R% y' V* W$ D. M0 {    “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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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2 x* t( ]% H. b+ P- M2 X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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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y5 m& j8 D; j0 D0 l    “你包的饺子真好吃。你不说你什么都不会干吗？”

    “呵呵，我妈说的。”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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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 i% a$ Y/ ~, Y. m    “你妈？你妈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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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说，以后不准和你对象说你会做饭，要不然以后的家务活都得我干。”我接着笑。

    “那么说，你现在拿我当你对象喽。哥们儿！”他最后俩字儿喊得太大声了。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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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油子！”我怒目瞪着他，我他妈左暗示右暗示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 h8 u) p8 s; `! S7 G" F* Y    “干嘛？卫嘴子！”他笑着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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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说不出口。

    “你？……”他问得出来。

; j- O9 V  C3 J" [, Y- d: i* U- C# [    “我那嘛。”我还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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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他还是问得出来。

4 m) ]4 b: p9 h  L    算了，我一鼓作气抱住了他轻吻他的嘴唇，他推开我：“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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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7 `8 Z* _% W* W6 x* |    “我……”

% D. x9 w( g# o, h# g; i    他笑笑：“我没有替哥们儿排解情绪的义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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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了。干嘛啊，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倒贴。你干嘛这么整治我呀？一不做，二不休，我搂着他的脖子，头顶着他的脑门儿，鼻尖对着鼻尖，嘴唇在一厘米不到的地方：“唐彬……我喜欢你。真的。不是什么欠人情，不是什么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不过你可以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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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R1 V8 @5 b$ c+ K2 k6 m+ M    他愣愣地看着我。我发现他B有点儿叶公好龙。一直等着我这句话，等到了，却举手无错的。

- {9 O' f/ D, l& Y+ b    “我……我也喜欢你。”唐彬看着我，我们俩的眼睛都快贴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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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q' g/ O- k( u    我笑了，他也笑了。他轻轻地把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

; d% l/ q9 M; p/ D$ j4 v/ ~    我们继续接那个没完没了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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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f9 s- X" X# F) I* t    他开始解开我的衣服。手从我后下摆的手伸进来，抚摸我的后背。真他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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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边的手也不老实，伸到了我的胸前，轻轻的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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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兴奋，但很期待，更多的，可能是害怕。

5 i8 P! G% p! h2 ~! ~    “会不会得艾滋病？”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扫兴的话来。

7 \% w; v/ P# [. V- T/ E  p    “不……不会吧。”他无奈地看着我。

# J% Z' X1 ?0 W+ J1 e    “你保证？”

    “你不是处男嘛！”他笑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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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 z5 a" w    “你不是？”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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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笑着回答。

3 m8 G* ~- Q1 `6 u& v    “那还会不会得艾滋病。”我还是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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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9 r/ [) c' H, C+ q/ @; ^% Y    “用手的话，不会的。顶多得皮肤病。”他哭笑不得。

* Z2 \* V  r+ x' D; y, e    “我没病。”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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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够烦的了，我也没有啊！”他喊起来。

    我脸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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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4 h# u# z  S( \. r    他也笑了一下，抚摸了我的脸。轻轻的拉起我。让我在床上坐下来。

$ L3 h; [9 H3 v& t    我看着他，他开始解自己的裤子。这动作我熟得很，澡塘子里都他妈是这个动作。不过现在可不太一样，看得我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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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着干什么啊？脱啊你！上回在我们家怎么脱的，今天就接着怎么脱。”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说。

    我看了他一下，自己喘着粗气，愣着。

( t1 m! y" E  _/ @8 c3 N) x4 D    他把裤子脱到腿底下。坐在我旁边：“我帮你解？”他看着我，我倚在他的肩上，手自然的往他的内裤上摸索过去。他对我的身体应该并不陌生，老早以前就给我洗过澡了。可我却从来没见过他不穿衣服的状态。“你怕？”他一边解我的皮带一边问我。

6 h, {: ~6 a9 F5 p6 n    “不……是，有点儿。那嘛，有点儿饿。”我已进入了语无伦次的最高境界。

    他搂住我的肩膀：“都是老爷们儿，你怕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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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Y7 p: M' X) D1 e* y& I8 B( t    他一句话惊醒梦中我。我怕什么啊。我又不是女的。我站起来自己脱了裤子，连同内裤一并褪到脚脖子。他笑了起来，用把轻轻地抚摸我。其实对这个动作，我也比较熟悉，就自己来说，虽然我不太看中爱情和性方面的事情，不过正常的生理需要总是有的。大不了两个月三次，有时候一个月一次。不过别人替我弄，今生还是头一回。那感觉和自己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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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抚摸起他来。手感和我自己不太一样，那东西可能也是活的。嘿嘿。外型也不一样，触感还可以。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洗干净。是不是有每天换洗内衣的习惯，算了大不了一会儿用肥皂好好洗两遍手，我正想着呢，他用左手敲了一下儿我的脑袋：“小子！你想什么呢！专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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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9 _: c' Q- {( j% B% u% U2 s- d    “噢，好。”我闭上眼睛。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加快。此时我明显感觉自己的下边也传来了高速度的冲压力，“宝贝儿……再快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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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n/ ~% [1 w- f$ n    我咬着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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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7 o7 X& g7 J8 P( u一口忍了良久的气终于顺了出去。他也轻声嘶喊了一下。我的腰湿了，他的胸口也湿了，我是站着的，他是坐在床边儿的。嘿嘿。

+ k- Z3 _1 x" S8 v8 d# n, h    “完了，我的衬衫。”他低着看着蓝色衬衫上的一滩白色，那股难闻海鲜味儿冲进鼻腔，我赶紧在反胃同时，拿纸擦掉我和他身上的东西。腥气，我最受不了那味儿。他微喘着看着我。的确这东西对男生体力的消耗不怎么大，顶多和跑了一百米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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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完身上的，我又拿起纸把我们俩的手擦了一遍，他也没闲着，我擦手的时候，他脱下衬衫用来擦我下边，一边儿擦一边儿坏笑：“将就将就吧。”我乐。然后接过他那件五百港币的衬衫擦他的下边。最后跑到卫生间把那衣服扔进了洗衣机。

$ O' A. i0 |4 {- S8 I- T; r$ i    “你不喜欢那味儿？”他笑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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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x& p  n8 ~0 u" i# z    “你喜欢啊？多恶心。”我随口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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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讨厌那味儿。住校的时候喷消毒水儿也是那个味儿的，我们一屋子都捂着鼻子，男人大概没有喜欢那个味儿的吧。”他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宝贝儿，我感觉不太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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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X- F. @/ |! O# `    “嗯？”

) `# \& u* T; H! `+ t    “我想听你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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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上哪儿找琴去？明天还得上班儿呢。”我累了。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0 N* x' w+ T  |8 p( E; w    “你就睡我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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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得回家。东西我都没带。明天的西装也没穿过来。”

    “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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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笑了一下，跳起来。嘿嘿。今生第一次有人帮我做那事儿。然后还送我回家。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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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9 K9 N; _7 S    我提好裤子，他也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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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真的不想这么快把今天给了结了。我抱他的头一痛狂吻。

    我拉他下了车，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直奔我家的地下室。

    “干嘛去？”他任我拉着，问我。

    “来了就知道了。”我打开地下室的门，地下室是我一个人的。老姐虽然羡慕，但没我手快，房子刚到手的时候，我就一把把地下室的钥匙抢过来了。里边有我画的画，还有钢琴，我领着唐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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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4 O% d$ q  E5 l    打开灯。灯光映着壁上我画的画，有些是素描，还有一些水粉和油画儿，另外还有一些国画。我画得不好，只是自己喜欢的时候，没事儿来两笔。

    他傻傻地站着。我走到一个大件儿物品跟前儿，一下子拉开盖在上边的白布，我的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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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h: q- j) z! l8 i    他笑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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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听什么曲子？”我手摸好钢键笑着问他。

    “高雅艺术我可不懂。”唐彬傻笑。

( K; w  Z, M$ J8 T& d3 h2 ]. M& O' F" X    “给你来个通俗的。”我轻轻地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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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2 b) k/ y6 `2 F' h. \    IBELIEVE的前奏，我心想《我的野蛮女友》总看过吧，好几年前的电影了，里边的歌特别好听，为此我还特别找朴正欢要过拼音的歌词，回家背了好几遍。

    我开始唱，词不会的地方就一带而过。呵呵。反正他也不懂。

) q5 O) ~8 P% C9 h5 L. ]  q    唱到高潮的时候虽然手还在钢琴上，但我感觉到，唐彬已经站起来了。当最后一个声音从我的喉中轻轻送出，最后一个音符从我的手下轻轻弹出的时候，他从后边抱住了我。

; a% n- \1 S! `' M    “艾乐直。我爱你。”

# g9 |- M- o% M9 p7 A$ m    我闭上眼睛，用脖子轻轻地在他的脸上蹭着。他用嘴找准目标，使劲儿在我脖子上吻了一口。

    ……

9 w  {+ U9 ~) V7 o- q    第二天一早，我出门没有看到他的车，是我不让他来的，几步道儿，他总过来让我们家看见以为我雇司机了呢。到了公司我这个美啊，他一早冲我笑的时候，我都想过去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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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n+ i" R- Z8 v    “乐直，昨天干什么去了？”朴正欢笑着问我。

    “什么也没干啊！”

* i1 }" C& F8 x5 r: U+ M4 E8 y+ o    “不对吧！”苏怡也闻着味儿过来。手里拿着面小镜子，“自己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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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过镜子，没怎么啊，出门儿前洗过了脸的啊。

8 l, y$ A% C, g! P/ |- Q; _    “唉呀，往这儿看！”

& ?6 B7 R2 {, d  X2 h* U    我一抬头，一块紫红的印迹刻在我的脖子上。

0 U. u1 _& d# P8 M    苏怡关上办公室的门，朴正欢也凑过来：“怎么回事儿？交女朋友了？还是昨天晚上去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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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脸的严肃，唐彬从对面拿文件挡着脸，估计怕我骂他。

    “你们不要说出去……事实上……”我一字一句地慢慢说。

    唐彬把文件放下，眨着眼睛望着我。
! a1 m# A; y' [: w: K, Y/ O0 f. w1 D
+ Z" I7 T! _2 H' ?1 P: r9 K    那二位，也像扎猛子似地闭住气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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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要说出去……事实上，我有……红斑狼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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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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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p# M/ m) {9 F! J    “去你的！”

* R0 W* X( k0 O    “你还不老实！”

    “快说，哪个女人种你脖子上的！”

    “唐彬，过来帮个忙，给小子上衣扒了，看看身上有多少！”

5 j- B: {# N# z- u/ q    ……

/ D" l8 K# h7 }+ A4 |3 A6 z) I    我和他们打闹着，屋里只有我和唐彬两个人的目光在交流，他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了。我终于明白“有一个人就足够了”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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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2 H6 L& Z) l6 E8 v$ k) ^3 e5 B' K    “周末一起出去吧。好几个礼拜，光我们两个人，你们两个都忙。”朴正欢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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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F. f. z7 W    “好啊！”我们两个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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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3 a0 a- J! u. V& Z    下班的时候，唐彬问我周六周日去哪儿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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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想去看看路小天。”

# ]: D  c. u; \. ^' h3 A- O    “咦？他怎么了？出事了？”

) B( g) s" e* _1 i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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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8 C6 M4 o3 j+ H1 D    “你别去！我他妈都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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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7 ^$ N9 B5 ?( s2 \    “三年，挺可怜的。”

    “可怜个屁，他自己作的！”唐彬急了，“他当时做得多绝，那么下三烂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

    “我还是去吧，再说他现在还在监狱里了。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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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去。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他。”

    “人家追了你这么多年，你就一点儿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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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他。根本就没喜欢过。”他一脸从容。

    “京片子！”

    他吓了一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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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u6 f7 {5 P    “你B声音见大啊！”我高声喊到。

3 z: g/ e5 N; P% ?# q5 B    “噢……对不起，我一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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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过头去。笑了笑。

0 [$ ]5 W  H, [/ z- r3 S    “周六一块儿去吧，监狱在北京呢。我进去看看他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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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0 K' g0 L  W7 C1 a    “你落井下石去啊？”

    “就算是吧。”我又笑了笑。

' a1 q* v* O: @1 g9 e2 ~8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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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晚上，我们四个去酒吧。苏怡上厕所的时候，朴正欢跟我们说苏怡在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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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J  U$ t/ q: B    我和唐彬互相看了一眼，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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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别不信。真的！”朴正欢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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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 ?3 z5 d0 u# p; W" w    “信信。我保证我位。”唐彬笑着说，“你呢，对人家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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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只找朝族的。”

    “你这要求还挺高。”我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唐彬，“你呢？只找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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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0 q9 ~6 C% ^; d; A" `0 J. I3 c' C    唐彬噗的笑出来：“我喜欢天津人。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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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s+ z9 B7 X9 y# W2 i' y5 ^' v    “我喜欢北京的。”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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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P; ~4 W: r3 ?: J' X' V* H    “你们两个别扯了！”朴正欢打断了我们俩的郎情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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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苏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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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7 l0 u/ ?4 g    “朴正欢说你喜欢他。”唐彬大笑着说出来。

/ x9 j7 [8 z: k& h7 P5 q# `" a    登时，朴正欢和我的脸都红了。

# F+ m, d$ @: a/ Y, @* R+ I+ L    苏怡笑着坐下：“朴正欢啊，你可真够自恋的。唉，说你什么好呢。请你吃了两次饭，你就以为我追求你啊。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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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正欢脸通红，恶狠狠地看着唐彬。

. u6 v' u2 h$ n2 K# v; _2 b0 M    “喏，看看这个人。”苏怡说着拿出一张照片，上边是她倚在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怀里照的。

    “你男朋友？”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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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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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D4 X! ]1 _/ W    “看着岁数有点儿大。”朴正欢不太会说话。

, q4 M4 g2 M# j! u    “等他一离，我们就能结婚了。”苏怡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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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我和朴正欢异口同声。

    “是啊，他还没离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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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I0 X* ]) w9 A. ]: r    “他对你是真的吗？”唐彬问。

    “男人有真的吗？”苏怡笑着说，“这是我第六个男朋友了，先前哪一个不是一口一个保证的要结婚。”

8 C: Z0 l% K) J7 w3 W    “你就是为了结婚才恋爱？”我问。

    “当然，要不然谈恋爱干什么，不结婚，恋哪门子爱啊？”

" H* x$ D2 A3 o. D. k    我无语了。唐彬也没有再说话。

% N0 Z1 D  u1 y    真是，不结婚，恋得哪门子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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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D& J$ }* k8 T+ z! D, l6 B5 g8 E" R晚上回去我坐在唐彬的车上。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看我有些不高兴，怕苏怡的话影响到我主动和我开玩笑。我一脸严肃，过了一会儿，突然间拿起手机：“喂？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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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c# d/ q2 a. L8 i    “干嘛呀，我正跟你爸在姑姑家打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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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E" I7 V. ?& G    “我下个礼拜开始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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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Y6 k$ c: i- B9 F& e    “行！搬哪儿去啊？”

: u1 T1 d" f+ J/ C$ h    “先租个房子。和同事住一块儿。”

    “好。租金自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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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Y0 Q" n, e( D+ k+ N    “没问题。”

/ Y& ^- m8 ?& ~$ T    “就这事儿？你今天晚上就搬过去吧。把衣服什么的也整理好。一块儿搬走。”老妈不点儿不耐烦了，“以后周末回家一趟啊，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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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挂了电话。唐彬看着我：“搬我那儿去？”

' W* W8 d% d' U. Y3 z    “你说呢？”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把车停在路边轻吻了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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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很幸福。”他喃喃地在我耳边说，“我以为你后悔了呢。苏怡刚才一提结婚。”

% i/ Q# M1 r5 N4 h. {  i    “京片子！老子做事儿没后悔的！怎么着都得变着法儿办成！”我看看他，突然间想起来要问他一句，“哎？你是……什么星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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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你丫又不是小姑娘，还打听这个！”他嘲笑我。

    “我就是问问，我是白羊座的。你呢？”我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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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 P# W) M  d/ _$ I    “八月份的，狮子座。”他笑了。

, O* A0 p( C) T' n9 e. C& x    完了，怪不得我总得对他投降。白羊跳得再高，也冲不过狮子啊。命啊。

) }2 v, F. N$ B/ Y' e: E    他开车把我送到家。和我一起上了楼。我把门关好，家里没人。一把把他推倒在我的床上。他笑着看我：“不好吧，一会儿你们家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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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B想得还真美。我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儿来你就给我叠好了，放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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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眼儿。”他笑着刚要继续数落我，一堆内裤已经砸在他的脸上。

    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我们启程奔往他家。

& Y7 l7 v8 Y7 y* e; i: n( ^/ Y    进了门，他腾出一个柜子放我的东西，然后进厨房菜。我打扫房间，挂上我喜欢的画。拿出护照，身份证这些重要的东西，看了看四周，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边一个本儿，另外还有一个盘包，包儿上面写着个雷字。雷武的？我心想，打开本儿。里边第一页写着七个让我脸红的大字“我的宝宝艾乐直”我赶紧合上。小BK的，还挺有心。然后装作不知道，把本儿放回去，打开盘包儿。里边儿一张张的光盘，上面还写着顺序：1-2-3-4……。嘛玩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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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8 b& P4 @! ^    我拿出电脑，放进去一张，里边儿登时蹦出两个男的，一个黑人一个白人，然后干那事儿，拿嘴！我操，这刺激也太大了，我……还真接受不了，看得我那个难受啊，A片儿也看过，不过这俩男的这么干，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也太……了吧，忍着……忍不住了。大概在那个黑人喷在白人脸上的时候，我实在忍无可忍。抱起垃圾桶大吐起来。

& g% A  ~, l+ G2 b    “你怎么了？”唐彬有点儿害怕，跑过来拍我的背。

    我一脸怒气地看着他：“你他妈就不能学点儿好！”然后把电脑放在他眼前。里边儿那二位还爽着哇哇叫呢。他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是我找雷武借来学习的。我不会。怕把你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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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把我弄吐了还差不多，弄疼了？

1 v* w8 q+ v. l: w3 [    他拿出那最后一张7：“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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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9 X2 ^; ]' ~3 t( Y0 G" C6 o    我摇摇手：“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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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  Z0 V1 W    “别介呀，咱们俩也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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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 W6 @9 ?; L1 d    “我呸！”我喘着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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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 J5 Z: T) z  f  V/ d- j    “呸什么啊？”他笑着看我。

3 O0 X6 {/ Y. G1 x7 G  k    “用手不就完了，哪这么多花活啊！”我不解地看着他。

" z! r; R5 r1 [8 N; l! i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鬼笑。

" b6 V, p3 C( C) q* Z    “行行行。我现在先去嗽口。”我进厕所漱口心里想：你B不会。谁相信啊，24了还是处男，骗小孩儿啊你。今天晚上我就试试你。我拿出电话，发了个短信给老姐：怎么才能看出一个男人是不是处男。

" I3 _9 \' W: U    老姐回复：这个课题我和医学界一直在研究。

    我再回复：怎么看出一个单身男人是不是生活不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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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6 i. z1 ^1 D    老姐回复：看看他家里有没有安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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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笑，计上心来。

, n" P) j- Q, w0 J# A) ?- u' K0 D3 [" K    我出了厕所，看着一桌子好菜，刚才的恶心劲儿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 j: y! s& o0 g3 ?' R    酒足饭饱之后。我主动要求看看第七张碟，唐彬笑了一下，将盘放进电脑。不一会儿出来两个日本小男生，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画外音提问两个人回答。没有字幕，唐彬不知道说什么，让我给他翻译。我听得面红耳赤，哪还张得开口：

    画外音：好了！今天请你也要在摄影机前加油啊！

    男生A：好的。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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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外音：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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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v: ~# O6 N5 h5 m7 s6 B    男生A：18岁。

2 g, \7 q! U2 [  o( T" N# T    话外音：平时喜欢什么运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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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A：有时候踢足球。

/ E* c% H- @. W0 v% ^- f    画外音：篮球什么的呢？

) p: [* k* O' z    男生A：啊，身高的话，只有175公分，所以几乎不打。

- G+ H- u7 O- G9 x9 X    画外音：噢，这样子啊，你的体重呢？

; C3 f' X6 j! L"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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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 K3 ]5 y5 P9 X    画外音：你第一次ML是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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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K% [8 v! Z. P6 D    画外音：你第一次SY是什么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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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V5 p( G0 M3 b    ……

( U+ S" I0 r% t1 o    我听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然后男生B出来，脱男生A的衣服，俩人就这么在床上亲吻起来，不过两个亚洲人的话，比刚才那俩洋鬼子容易让人接受。再然后，还是用嘴！我的天啊，饶了我吧。不过下身却有了反应，最后！最后男生A竟然把自己的放进男生B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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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c! V  b5 ]6 h# Z1 F6 a* \- r( `; |    当激烈的运动完成之后，我口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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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会了吗傻小子？”唐彬拍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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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会了会了。把刚才那男的手里抹的，下半身套的东西全拿出来，咱俩也来！”我将了他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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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Z0 t+ z0 R0 |    他一愣：“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把那些‘保健用品’都拿出来咱们俩也……”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吻在我的唇上了。

    “快……唔……快拿出来啊！”

    他笑了一下：“我这儿没有。”

& c4 \: j3 {# ^8 D+ U6 }    “没有？谁信啊！你平时这儿也不来什么亲戚朋友的吗？”我还想将他的军。

    “你们家平时拿那玩艺儿招待亲戚朋友啊？”他奚落我的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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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p( l; n1 z0 w# c& b    “我是说你平时也不招个那啥过来发泄一下，我可记着你那回是要我跟朴正欢和你一起去洗澡的。一看就是老手儿了。”

    “哈哈哈哈。试我呢吧。那回我就是想看看你脸洗干净了什么样，才说让你和我们一起去洗澡的。”他笑得更加灿烂，“我要真会，还找雷武借什么碟啊。而且我这儿真的没有电视里那些东西。我现在就去买。”说着他披了件衣服直奔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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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得给他拦住，这失身也不能失得迷迷糊糊啊，刚才他要真拿出来了。我就有话说了：“这些都是给谁准备的！”最好润滑油还是个半瓶子的。可现在他出去买，那可就成了为我专用的啊！

; e9 n& D! A1 C" G2 q    他走到门口我从后边抱住他，手慢慢往下滑：“别去了。”后边那句话我想说：今天就别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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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N$ c' e7 E4 N$ e    没想到他B愣是理解为：“那没有的话，你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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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K的，我大声问他：“凭什么你就知道疼的那个人得是我啊！老子天生婊子相是怎么的？”

. R% z" Q* l0 d- A/ d    他转过身来，比我高，我得承认，他一米八二。然后一脸的坏相，轻轻地在我耳边说：“你以为我打不过你？你以为我把你压床上你还有力气反抗？你以为我平时让着你随你骂，到了那时候我还那么听话。”说着便朝我伸出魔掌。我还没来得及反抗他已经把我抱起来。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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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他眯眼坏笑着看我，“害怕了？”

1 V) |9 R/ g1 |    “我不怕！”我看看他，“我，我……我我。”

    “你什么啊。放心就跟打一针似的，一忍就过去了。我对自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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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信心有什么用啊，你那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我那儿也不是天生给你准备的。再说那事儿凭什么得我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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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4 L. m. t0 n/ E3 s    “我给你弹个钢琴吧！唱歌。”我急中生智但依然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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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我放倒在床上，从上面压住我：“那好啊，你可以用手指在我的背上弹琴，然后在我下面儿轻声低吟……”

/ N: ?4 y+ {  v) B7 Y* I5 f    “放屁，你放开我。”我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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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起身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

- ~2 b+ h( c* Z" w5 c8 K0 x, R    我坐到角落里，倍儿像电视里怕失身的小闰女儿。

$ P; h0 u$ M  l; a: v    他拉我到他身边：“不急，日子还长着呢，刚才逗你呢。我也不是性饥渴。”说着把我搂在怀里，我抱着他，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闻着那淡淡的汗香，感觉有点儿醉，手不老实地往他的身上摸去，越摸就越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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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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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v# b1 H) {  v唐彬这BK的很享受我的“手”带给他的快乐。我慢慢儿的也不嫌各应了。不过这玩艺儿多了伤身，我们一周也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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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R0 E% A' H# B* r    恋人的时间观念不是很强，转眼明天就要放十一长假了。好久没有呆在家里享受我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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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去哪儿？回家吗？”9月30号的下午，朴正欢问唐彬。

# ~$ {% v( b/ B* G    “不回。”唐彬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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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0 f7 X; ]    “旅游去？”朴正欢又问，“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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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2 @% S8 N/ a6 c3 }    “我去九寨沟，和我的准老公。他已经是自由人了。过两个月我们结婚，你们可都得来啊！”苏怡微笑着冲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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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_' {" ?# Z" Q+ Q    “没问题，到时候红包给你包得大大的。”我笑。

    “乐直你呢？”这话竟然是BK的唐彬问的。

    “我哪儿也不去，在家呆着。”这不是废话吗？我还要去哪儿啊，家里边儿多舒服啊。

6 z, P" n% E5 g! ?. z    “你丫就是一头猪。”京片子又开始了。

    “你逼不是猪。”我笑着骂他。

    “你们俩注意点儿啊！屋里还有女士呢！”苏怡对我们的“爱骂”表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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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挨到了下班的点儿。我们同时在秒针划过“六”的时候冲出了办公室。回家的时候，我坐在唐彬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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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跟你开玩笑。十一咱们去哪玩儿？”唐彬一脸期盼。

    “你去过哪儿？”我问。

% {$ ?; A) w8 M# r( P    “国内的景点儿差不多玩遍了。”他想了一会儿，“欧洲吧。”

    “放屁！一个人一万多呢！再加上消费。我去不起。”我急了，冲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有钱我知道。你要说我有钱我也知道。钱不是这么花的。周周围围的地方你还没玩儿遍呢，去的什么欧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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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你这人特别小气，买菜要到市场，买肉赶着大早晨去。像他妈小媳妇似的。”京片子一边开车一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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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 K4 E' J! N: ?8 E1 E    “我这样儿你心里不美吗？”我轻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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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 ?  Y8 l! ~8 G) \- V    “美！特美！”他笑笑，“你攒钱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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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 P+ n7 ~) R    “买房子。”我看着他。

9 I. O& e2 `2 ~* d3 s    “买房子？”他转过头看我，我冲他指了指前边：“你小心点儿，开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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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s1 X+ l3 E5 O3 h    “买房子干什么？”

! I* W* P2 Y5 f! ~    “咱俩也不能总住租来的房子里边儿啊。我看了几个小区，离我们家挺近的。我从打工到现在存了十二万多。付首付没问题。”我认真的和他说。

    “你打算……？”他有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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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4 W" c% Y    “你说呢！当然是和你一起住了。我也没打算让你掏钱买。总不能你以后住我们家来吧。”我真是不知道这B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操，你丫可真逗。你住北京去不就完了吗？或者我掏钱，现在天津的房价又不贵。七八十万我还拿得起。”

    “去！边儿呆去！七八十万你说的可是轻巧，你爹妈挣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七八十块丢了我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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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0 T" l, n* G- S. s( v    “行行行，先不说这个了。十一上哪儿玩儿去？”他转开了话题。

4 U" i) ?6 a( K. Y    “天津。”

    “真的啊？明天上哪儿啊？不去欧洲吗？现在报团儿的话还来得及，我有朋友在旅行社工作。不用你花钱。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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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C- Z, t5 R. \- g  A% r    “我决定了，你来天津快半年了，没在天津好好玩儿过。我做导游，带你天津七日游。”

    “我操，你丫怎么长成这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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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Q/ ?' s' D    “京片子！最近你说话越来越支鼻子上脸了！”我有点儿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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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您是爷。我听您的。”

5 o6 P* \& P4 F    “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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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个京油子也顶不过一个卫嘴子。我算见识过了。”

) H1 m5 }2 Z9 n+ y0 K    我们俩正说着，那边儿过来一辆车，横冲直撞地朝我们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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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V3 {) k    “我操！”唐彬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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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 p9 n8 ?) [& \" `' x" H    我没系安全带，“当”的一声撞在前边。那车也停下来了。唐彬开门儿下车，看那架势要跟他们拼命塞的。我气也不小，开门也下去了，一边儿下还一边儿撸袖子。妈的，打BK的。

' i, M# N( n1 D( B2 T    对面儿车里下来一个老头儿。秃顶，我最看不上眼儿的那种傲人。

4 }# P& N; V( B  M! t- B; V9 k* L    “你们会不会开侧子啊？”那一嘴标准的不知道是哪儿的言。我定睛看了一下车牌，得！逼跟我们一样，又一外地进津。后边儿又出来一个男的，一下车就跟显摆自己是本地的塞的，拿天津话大喊：“弄么了？弄么了？你们瞎了！会开车吗？”

    “我操，明摆着你这秃驴横冲直撞的，都他妈快逆行了！”唐彬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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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n5 N9 S' {2 ]- t) T2 \, o    我拦了他一下大喝一声：“你们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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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N0 G) v9 p( M    对过儿那位天津卫，本以为是辆北京车，就要欺生。

9 C  z% i. u) F4 W    我一张嘴，多多少少畏了两分。

    “妈了个B的，谁开的车？”我说着往前走。对过那位秃顶大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开的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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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8 A" `7 S8 m/ T* N    “你开的车，你B是长鳍的，圆鳍的？”我瞪着俩大眼，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破口大骂，这样儿衰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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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没听懂我的话，转过头看他后边儿那天津人。那人脸都红了：“你他妈骂我是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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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 p8 e7 ^: K$ T* p    “不是螃蟹你横着走嘎嘛？”我声音一点儿都没小，撸起袖子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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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P. u1 f( `    直接过去就揪那天津人的脖子。刚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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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H# Q! K0 l$ H, {    交警如春雨一般及时赶到：“干嘛呢，干嘛呢？弄么回事儿。”

    我下，唐彬上：“您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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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O* \6 g; R4 z. ]    秃顶大爷发话：“警察先生，你看一下好不啦，他们哪能这么开侧子的呀。”

    交警看了我一眼：“哎哎哎，刚才要打人那个，过来！”我正不知道往哪儿躲了。没办法，上吧。

/ y, V8 z: R. [, I! j    我看着警察叔叔，裂嘴笑了一下，笑得那难看啊。唐彬先说话：“不关他的事儿，车是我开的，而且是他们……”

2 G2 I9 M2 q2 x    “我没说这回事儿！你！把本儿拿出来！”说着把头转向那大爷，“看不见路标吗？介是单行路！愣往里扎，话茬子还挺硬！”

8 i: y/ h9 W5 Y    我在一边儿偷笑。警察叔叔没收了他的本儿，那俩BK的开车灰溜溜的走了。

5 q0 ?: J  Y$ ~/ p1 |+ U& d" C( M    我给唐彬使了个眼，忙跳进车。

2 n1 u: c5 h# F2 d+ B* q    “跑嘛！”警察叔叔走过来。先是拍了拍唐彬的肩，“外地牌照，开车注意点儿。”唐彬点头称是。

    “你！出来。”指着我，我能不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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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车里钻出来：“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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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A7 Z3 {& H' B8 T$ F% X    唐彬是先愣后乐。

. m6 H  U7 X9 O9 f, X; i) F0 Z4 b" ?$ i    “够给你爸爸长脸的啊！小时晚儿挺老实的，长大了都学会大马路连骂带动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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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别跟我爸说……”我赔着一脸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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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小子注意点儿！别给你爸丢人现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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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我假笑着，钻进车里。

0 H" ]# ~% J/ r8 G    “你怎么这么横啊！”唐彬一边儿开车一边数落我，“看着挺老实一孩子，你还真想打啊？”

: l! c* Y( X3 f/ l    “我就是怕你受欺侮，不打，就吓唬吓唬，那种人，欺软怕硬。”

    “你们天津人啊……哈哈，还挺有意思，骂人都拐着弯儿的，长的还是圆的。公螃蟹还是母螃蟹，哈哈哈哈。”唐彬笑得灿烂起来。

& L% A' j# n7 _7 V/ H' `4 }0 z    到家以后，我做出了“十一”出行计划：

6 Z7 Y$ ?( v, E/ J4 q; M    第一天：天津小吃游；

    第二天：天津美食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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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天津饭店游；

/ L' L8 A' v1 K, o* f4 b7 X+ Y    第四天：天津风味游；

    第五天：天津三绝游；

    第六天：天津海鲜游；

+ ^% D" N) o7 W6 z( I. T, U* w    第七天：在家做一天的好吃的，以示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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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唐彬拿着我的单子，躺在床上笑得抽筋。BK的。

; Q8 t( O& p* p    “我……哈哈……我说你丫……就是头猪吧！”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算是在天津呆上七天，也不至于吃上七天啊！”

4 s; J/ J0 p0 H* p2 k, R* ^    我努努嘴：“那，你想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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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7 \" h: c' I6 v8 K    “我也订一个。”他说着拿起笔开始在我的旁边写。不一会儿就交在我的手上。

    第一天：天津色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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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w* s; F; S    第二天：天津性爱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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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天津淫乱游；

    第四天：天津SM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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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天津裸奔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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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1 f6 Q' [4 u5 t    第六天：天津床上游；

    第七天：在家做爱一天，以示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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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p$ w; {+ L9 Y5 o) V, ?2 g    我看了一眼：“好，就这么定了！你B不去，你就不是唐彬。”他笑成一团看着我。我把我写的七日游计划撕掉，把他那七日计划，放进钱包。

    “这个！留着8号上班儿给同事们看看，这就是唐彬七天的行程。特别是第五天，我得把全公司的人都叫出来，看看唐少儿裸奔！”我强忍着笑说。

" M$ F* {0 ^% n" r8 U  Q2 Q; `  s    “哎，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他过来抢。小子，比灵活性，你可不是我的对手，我躲得很及时，进了厕所，拿手机把纸上的字儿都照下来了。出来的时候他隐藏在哪儿我不知道。突然间就被扑住，手伸进我的口袋：“钱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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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H0 f% F* b& g& B6 U    “你抢啊！”我想挣脱，不过已经晚了。

. G4 D* p# K& t, I$ w* i- f    我知道，在他抱不到我的时候，我想怎么逃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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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M6 ]! ]5 S* }    当我一但被他抱住，那我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脱。

    “跑啊！”他挑衅地抱着我。我老老实实地把纸片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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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我的手拿开，根本连理都没理那张纸，直勾勾地往我的嘴上吻了下来……

& L& v7 a& S! P/ D  s& P    “十一”七天，我们真的没有出去旅游，我怎么也不肯出天津，唐彬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听我的安排。不过我们俩定的计划都没有付诸行动。嘿嘿。

& }  O7 T/ z' z; v    天津人常说，在天津没什么好玩儿的，的确如此？那是不擅于探索发现。我们俩七天玩儿得都是深层次的东西。

    1号国庆那天外边人特别多。

    一大早儿，我高高兴兴的领着唐彬出门儿，开着车来到我们家。他把车停在我家的楼下，跟我上楼，一进门，果然屋里那仨人都走干净了，爹妈上北京大爷家去了，在首都过假期，以示我们警察世家对祖国的热爱。老姐艾菲南下上海说是找朋友去。

    我们好歹在家里吃了早点，然后我拿出自行车钥匙：“哥们儿。”说着我冲着他暧昧的一笑，“人多的时候，出门儿得靠这个！”拉着他下了楼，开了我的自行车，又开了艾菲的那辆。我们两个一人一辆，今天旅游目标：三叉河口一日游。嘿嘿名字是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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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天津因为河多所以三叉河口很多，最有名的是指京杭运河的支系——南运河汇入海河的三叉河口，河口上有金钢桥，现在被修成彩虹形状了，远远没有我小时的样子好看，家里的长辈曾经告诉过我，老金钢桥的设计者是大名鼎鼎的“艾非尔铁塔”的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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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4 z" O8 b4 e' m    我们把车停在“东北角”新华书店的门前。此时唐彬的脸上已经十分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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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哪儿啊！”他望着满街的人流，东北角离三叉口不远。紧靠“大胡同”也就是北方最大的小百货批发集散中心。马路上都是四面八方赶来的外地人。

! q8 H! w2 v; B" z* L; u8 ?; B    “嘿嘿，今天保证不让你失望！”我眨眼笑了一下，“你想啊，你现在到哪儿去旅游人都少不了。”

    “那我至少还能看见景点儿呢！”

0 L$ q8 d* K0 }4 g  r    “有什么景点儿可看的！”我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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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得是，山、水、湖、和尚庙什么的。”他一脸的不愉快。

    “宝贝！开心点儿，咱们现在就找和尚去。”我拉起他的手，“我可豁出去了。你给我点儿好脸色啊！”

" b8 U" E6 n6 U) X    他撅着嘴，随着我往过了金钢桥，脸色慢慢地好起来，过了海河到了顺着桥边儿左转，新修的马路挺宽，挺漂亮的。接着右转——一座古刹映入眼帘——大悲禅院。

& }. V( Y" s) @1 J, z) Y5 A7 W% |    他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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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进了庙，烧了香，在众菩萨面前都许了愿。他喜欢看千手观音，看了好长时间。大悲院里边儿有一棵很高的梧桐树。他高高兴兴地抱着梧桐不撒手：“乐直，给我照一张！明儿发网上去，起个名儿叫梧桐引得凤凰来！”后边众僧惊呆着望着我亲爱的唐彬。就差念紧箍咒了。

% N/ u7 c  \1 X) v    他心情渐渐得好了起来：“天津还挺有意思的，市中心还能见着庙啊！还这么古香古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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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一下：“往前走两步，就有教堂了。”

* E( d/ h1 }9 B6 g0 U2 W7 d7 R7 j    十分钟不到，我们就站到了三叉河口的“狮子林桥”桥边有着中国最有名的教堂之一“望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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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p( p7 S9 J; T" ]; }    “这教堂，我在历史课本儿里见过。”他看着那座青砖的建筑物，给人一种阴森凝重的感觉。

    我拉他转过头，指了指旁边的海河：“你知道吗？这儿发生过很多著名的历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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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火烧望海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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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E- T+ [0 Q' p    “不光是这个，还得再往前推上个三千年。”我认真的给他讲。

  L4 `  j3 ]8 Z7 F  f3 |/ y    “去你的，呵呵，三千年，猿猴儿啊！”他嘲笑我的无知，BK的。

    “我可不说瞎话，这儿是传说中哪吒闹海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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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就这小破河儿。”

    我努了努嘴：“走！”过河去古文化街，街里尽是有天津特色的东西，让人百转不腻，他一头扎进泥儿张，买了两个穿开档裤的小男孩儿。笑笑说：“乐直，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 ~5 c- \; e+ R6 a& D5 ~; w    我哈哈大笑，又拉他进了风筝魏、杨柳青年画……一直走到戏台。进了“娘娘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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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 J6 c, w& J5 i    “这里边儿供的是哪位娘娘？”他瞪大了双眼向我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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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个称呼你就知道了，妈祖。”我笑笑。

$ w' Z7 X" l9 [2 n' l$ _, Y4 \    “妈祖！那不是福建人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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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u! P2 j' @3 o6 p    “靠海的地方都得供吧，天津人跑船为生，当然得供了。”我笑着拉着他进宫。

, w, z) s& S; }& }4 v4 K% a    进了前殿，四大天王踩着四个小鬼，那小鬼全是海里的动物变的，形象得很。我们继续往前走，到了正殿，又拜了拜娘娘，他挺认真的许愿。我也许了。

    “你许什么愿了？”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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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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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许的是：我希望我身边的人愿望都能实现。”他说的时候眼眉还轻轻地往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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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许的也是这个。”我假装难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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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 D* j9 c, C/ N4 B    “妈的。俩人都白许了。”说着又笑了起来，进了偏殿。

    “挑……水哥哥，王三……王三奶奶。”这都什么人啊？

0 p! p1 j! R# P+ I% U+ z' a1 t    “天津的活神仙，小时候我奶奶我爷爷总带我来，你看见王三奶奶的手了吗？”

7 K/ H* E$ r- g) |& n1 o    “都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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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x$ N0 ?- a    “那是让人摸的。”我笑。

    “靠，天津人真色，这么个老太太的手还是假的，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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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毫不留情的拍了他的后脑勺：“你瞎维儿维儿什么啊！神仙也敢说，过去，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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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1 \* N' s; h0 p# @    他不太情愿的走到王三奶奶的旁边，伸手在上边摸着，后边几个老太太：“瞧瞧！小伙子多好啊！摸了王三奶奶的手，嘛病都没有！”

: m$ \7 j$ k9 Y+ u/ E/ D# W    一群年轻人看着唐彬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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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娘娘宫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突然想起来还没吃饭呢。

7 z/ t  c! F  {- ?  r- [+ t$ C7 I    “哪儿吃去啊？”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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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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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挺好玩儿的，不亚于……不过，就是没有欧洲有意思。唉……小气的人没办法。”他轻轻的叹给我听。妈的。

; |$ h- }. i& G3 Z, ]) r2 g4 n# C/ C    “明儿我带你去欧洲，今天先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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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T# k# n+ v    “切，我饿了。”

! a  W$ ?& N7 W  q% ^; X, ]    我在路边儿随便买了点儿吃的：“拿着，边吃边走。晚上回去再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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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 v" o4 B1 b    “哼，这要是别人给我的，我非给它扔垃圾桶里，这哪儿是吃的啊……”

    “你B可千万别去农村。”

    “为什么？”他看着我。

    “后边儿准跟一长遛儿的父老乡亲拿着大钉钯子追着你砍！快点儿吃，吃完了去古玩城。”

    累了一天到家的时候，六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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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玩儿了一天，我钱包里的钱基本没少！”他很惊讶。

    “瞧瞧！我这日子过的！”我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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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3 c* \7 @. ]" [# n; s( l! I    “明天去欧洲啊！”他拿起电话就要打。

* x) A: y" b4 Z/ n9 m    “唐彬。”

9 S6 U7 w; S, M; Y# n. d) ^    “嗯？”他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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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欧洲干什么去？”我很严肃的问他。

. Q( G6 A6 L8 k* L. I  }; ?1 }7 t7 M    “全景游啊！每个国家都转转，光看看建筑物也好啊！”

- F6 `, j. _4 V6 I2 H    “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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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吃的。”说着还点了我的鼻子，“你丫不最爱吃了吗？还有，可以和你在法国梧桐下静静地坐着，享受时光。”

    “那好办！就这么定了！明天咱俩去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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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I# @0 o- M+ N  Y& l    “瞎扯吧你，现在去哪儿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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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早上，你了就瞧好儿吧！”我挺得意的换上睡衣，倚着他的肩膀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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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G( L8 c6 q! T) j    2号早晨六点。我醒过来。把唐彬推醒了。

    “干嘛啊！大早晨起来……”

    “洗脸！去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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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没病吧！”他跟我滋歪。

( g5 Z! m7 @9 x" X. }8 `0 {    “快点儿！别扫小爷爷的兴！”

    他极其不情愿的起来，穿好了衣服，洗了一下。坐在床上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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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昨晚充好电的DV和数码相机放进包里：“出发吧！”说着我还特意换了最满意的衣服，带上了我最喜欢的白金项链。

( l/ p% @) D# ~5 j; V* ^    他随便拿了件衣服套在外边就跟我出门儿了：“你丫穿这么漂亮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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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Z! ?1 X5 k' S  s8 J9 `    “今天去欧洲，当然得穿得好点儿了，还得照相呢！你穿这么随便不上相啊！”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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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穿什么好的，就这样儿吧。走吧宝贝儿。”说着在我脸边吻了一下。

    我拉着他的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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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m  ~: b( H& o, m    “还骑车去？”他问我。

  l* k. P! l+ w, R! D    “对。”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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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我落一个骑着自行车去欧洲。咱们什么行程啊？”

    “上午葡萄牙意大利。下午英、法、德、俄罗斯情况好的话，还能到比利时转一圈。”我笑着看着他。

4 r/ w% s8 Z% A6 l3 u. N6 C    “好好，这几个地儿我都喜欢。”他骑着车子跟我说，说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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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6 c3 p( c% U8 n& W5 E    从三叉河口顺海河而下，慢慢地就到了葡萄牙和奥匈的租界，他看着两边儿的楼，脸上毫无表情：“你小子就拿这个骗我啊。”

0 `2 K* e# P! Z9 R5 q5 i    “再等一会儿，我们顺着北安道左拐，进了“意国地”（天津意大利租界，现意式风情区。）两边全部都是红顶白墙的小洋楼。

- U0 G. B/ e% V( R+ I, r( _, k    “我靠！牛B啊！我都没来过。”他瞪着眼睛看着两旁的建筑。

: Z; H, Z5 j( ?' w7 j2 [    “天津的租界设计建造的时候可走大脑子了，大路都从周边儿过。里边儿全是支路，汽车没有必要进来，所以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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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 V- o& f2 L7 L    我们放下车，慢慢地在这座意大利的小城里转着。偶尔远处会有海风的味道。他笑着看着我。我拿着DV拍摄着他的笑脸，他选了一幢又一幢的小楼做背景，不停地让我给他照相，此刻他已经对身上的衣服大为不满了。活该！你逼出门儿时那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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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Y: U0 R( G) j9 C( q  U    最后我们来到了“马可·波罗”广场，一个十字路口，中间立着一座天使铜像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他兴奋地跑到铜相下边，看着那张着翅膀冲向天空的天使，然后冲着我的镜头笑：“我和我的宝贝儿艾乐直骑着自行车到了意大利！Ciao!AiLezhi!Tiamo!”我不知道他大声地喊的是什么，不过这一声儿，招来了旁边儿好多外国人一边儿看他一边鼓掌。我还在拿着DV拍着。阳光下的唐彬，站在意大利小洋楼儿的旁边说着他爱我。我介个高兴啊！

2 \+ k3 T, b% V' C    去过了梁启超的“饮冰室”我们骑车从解放桥再过海河直奔解放北路，到了路口我们把车放在右手边儿的长春道（解放路路不让骑自行车。）他把DV拿过来拍我。我笑笑做电礼节目主持人状：“这条路，最早是英租界的维多利亚路。是上世纪20年代，中国以至于全东亚地区最活跃的金融中心。路两边是世界各国的银行，包括英，法，德，美，日，俄等国。”

5 G* T( J# @. f* S/ s5 z( A    “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真好看！”他拿着DV拍我的脸。

    “当然，我这脸长得。”我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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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b% M. H: f/ d    “我没说你！我说两边儿的楼呢！太牛B了真XXX像伦敦！”

4 a) \2 q5 i' O! F    我被一棍子打蒙。下午，我们又去了法租界的中心公园，五大道德租界的几百座童话建筑以及我的大学，还坐在承德道的法国梧桐下，树上的叶儿不多了，地下满是金黄，黄昏快来的时候，望着对面俄罗斯艺术管的门灯慢慢的亮了起来……最后在西西里阳光的意大利餐厅吃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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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Z  V/ H5 d+ b' l' q    晚上我们俩坐床上，看着一天录的DV，一边笑一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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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t0 O& R( W! z    “乐直。”

$ c& s, ], h# c& V& y& d    “嗯？”我看着他。

3 ]) M2 _( [, m, h/ L8 h    “谢谢你。”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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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 L8 c7 l: j1 |- s    “哥们儿，你又欠我……”他挡住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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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Z4 O. W2 A$ d0 h( }) o    “哈哈哈哈，你没完没了了！”他笑着说，“不过，真的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一切。”

    “你逼少跟我这儿这么严肃啊！”我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说真的！从小到大，第一回有人拿我当中心，带我出去玩儿。”他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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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B，在我心里，你就是中心。”我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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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使劲儿地抱住我：“有你真好。”我没再回答他，轻轻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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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很快就过完了。我们真的在天津玩儿了七天，说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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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号那天去的海河外滩，洋货市场，唐彬一口气买了四五个ZIPPO，回来的时候还买了虾，蟹，海鲜。7号被中和成我们行程计划的统一，俩人呆在屋儿里，上午做爱，下午做菜。

    中午完事儿的时候，唐彬一边儿擦手一边儿看着躺在床上光着身子翘着二郎腿儿的我。

    “喂！艾乐直，咱什么时候能脱贫致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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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7 J  Y2 B  M) S, l3 F* L    “什么？”我有点儿冷，拉过被子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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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这‘性生活基本靠手’的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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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我刚喜欢上，你他妈就要到头儿了。什么时候跟我也到头儿啊？”我耍着无赖成心不搭他那话茬子。

+ f% h/ Q: q$ f7 i$ |    “你丫就跟我装傻吧！哪天我忍不住了，半夜给你来一个样儿看看！”他又眯眼坏笑，我最受不了这个了，一看见就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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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想得还挺美。我长这双手干嘛吃的。每天晚上睡前都大放你一痛。你半夜还有力气强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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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w# L. n7 G" u& J+ K) U0 p    想得正美呢。电话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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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喂？艾乐直吗？”那边是苏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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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怡？”我笑了起来，“怎么样，九寨沟好玩儿吧！嘿嘿，你准老公……”

9 y: h8 ?, a2 d& L" `    “我们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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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惊。这才几天啊，去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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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K& Y' M( v: e    “我操XXX王八蛋。”苏怡急了，真急了。

0 ?( X) Y; E& d2 p- R2 z    “你别着急，你在哪儿了，我们找你去。”我看了唐彬一眼，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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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

( R( }- @" A% ^1 P5 _- ^! u    “我和唐彬在一块儿呢。开车过去吧。”

    “那好，你们过来吧。我在小白楼的那个上岛咖啡。”

! C! M9 }$ l+ h3 l8 [    我答应了一声，穿上衣服，和唐彬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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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 l% A( I8 S7 y# i% e    “怎么了？”唐彬问我。

    “苏怡和他那二手老公叉了。”我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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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那丫就不是正经人。”他流里流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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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他一眼：“你逼是正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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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不正经！”他反驳。

    “正经人有一天到晚想办法怎么解决性生活问题的吗？”我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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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红，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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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5 B4 p: R5 U% b+ ^    见到苏怡的时候，那脸儿简直是一水帘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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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彬太贫，上来就逗她：“姐妹儿，不就是蹬了半大老头儿吗？至于哭成瀑布吗？”

    我本以为苏怡得火儿没想到她到是一想得开，一听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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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8 }$ Q' _2 E1 E, ?9 c    唐彬冲我挑了挑眉，以示其对女性的冲击力，我没理他，BK的跟我显摆个什么劲儿。

    聊着聊着才知道，那老头儿根本没离婚全是骗苏怡的，还她这丫头眼急手快，给自己留了个全身全影儿，要不然得人才两空。“先看离婚证再上床，这主意不错。”我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唐彬。他点点头。

  {, N, o& o+ T6 a# u9 V8 {" @    她还说了些人事调动的事儿，她一个人接三个人（我，唐彬和朴正欢）的活儿，有点儿忙不过来。最近招了一个比我小一届的毕业生，也是外院的。过来接我的单。我一听美了。以后好多活儿都有得推了。还听说一过十月，天津公司就撤销了，第一步是改成分公司。这一点我到是表示无所谓。

* X! Q& f4 A3 E. `" j    回家以后，BK的唐彬，把我按椅子上：“我给你看个东西。”

) i1 f, X: B6 K# v+ o    说着，往抽屉里翻了好一阵子：“没在我这儿。”

3 D% W  u) `7 j# c- I    “你找什么呢？”我问他。

3 s! ^$ i/ P' n. i/ T8 p* W7 I    “离婚证！”他头也没抬就脱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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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8 j: y* _- {" K    “你说……什么？”我心揪了一下。妈的，你他妈是二手的还跟我说你是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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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h8 ]0 A4 g    “啊？噢不是不是，户口本儿。”

- M% }) a  t7 t7 Y    “找户口本儿干嘛啊？”

3 |9 U: U& {% O& R3 {# m; u$ E/ v4 e& w    “还真没有。”他自顾自地坐下，也不理我，拿起手机：“喂！妈！您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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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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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5 e- b; o    “对，您把户口本儿拿出来。找着我那页儿然后念一下。”然后他把手机的免提打开。里边传出唐彬妈妈的声音：“你这孩子啊，真是。唐彬，男，……，……，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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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 t- ?& ?  F    “行了，谢谢您了！我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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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O1 h5 A1 x" W: q/ s: @    ……

$ |, |* S% t& ^! E* n) t. q& y: e    “好好。我挂了啊！”挂完电话，他看着一头雾水的我。

    “听见了吧！”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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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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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i( m) D, `    “我未婚。”

% ^& u  B8 I! h/ \    “我知道啊！”我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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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证儿现在不在这儿，你刚才也听我妈念了，你不是先看证儿再上床吗？证儿都有了。现在能上床了吧。”

    BK的在这儿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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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0 G' M, I/ Q    “好！上床睡觉。”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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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扑住我，把我压在下边，吻得我喘不过气来。妈的。我得坚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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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I/ A0 R$ m2 p; A    他从上边儿看着我。然后自己又笑了笑：“行了。你要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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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z9 U; ^9 G    我坐起来抱住他：“唐彬。我愿意。再过些日子好吗？我们挑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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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4 N. T" D5 K6 b    他直愣愣的看着我：“你丫这又是出的什么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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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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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Q" P9 O2 P( b  y    他也大笑起来：“好！我等着，可现在怎么办呢。”

    我坏笑了一下，把手伸起他的裤子。

    长假之后来到公司。一片欣欣向荣。领导层大大的换血，下边儿不停地往里进新人。我们屋原来四个，在后边儿又摆了两张桌子，变成了六个。来人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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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8 F3 z3 K( e1 w    我们的新部长还没有到位。人事给他们两个领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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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递了名片。苏怡笑了一下：“咱们又有新鲜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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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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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这男的，老老实实的，带眼镜，短头发。长得还可以白白净净的挺斯文的，眉宇间还有几分秀气。原来在小公司里做贸易，现在到我们这儿来了。河北保定人。女孩儿和我一样外院的新卒，小我一届，我怎么不记得这个人呢。那女孩儿看见我就特别兴奋一口一个“师哥”的叫。

    “你认识我？”我问。

    “你不认识我啦！”她笑笑，小闰女儿长得真他妈漂亮。笑起来还有俩酒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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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m1 E1 s1 j, i3 n    “我……不太记得你。”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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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还记得呢！”她又笑了一下，“你上课玩儿游戏机被老师哄出去的时候，我正在对过儿屋上课呢。那时候我们班好几个女生都往外探头儿来着。我干脆就出来和你聊天儿来着呢。”

0 o" v0 P+ p% J' d# h" S- {9 E    “呵呵，我……不太记得了。”我真是想不起来了。

5 m# ?/ F! o; B# m    “怎么会呢？我是兰馨啊。”她失望地看着我的眼睛，“你不记得了？”

    “啊！你一提名子，那还是我上大三时候的事儿了吧。”

# K$ ?" u. W9 l6 y- B0 \    “哈哈，对啊，想起来了。学长的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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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打断她的话：“咱俩回来单独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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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c! \5 X, g' E1 r- ^+ U    另外四个人看着我们说不出话来，特别是我们家那口子，一脸的不高兴。我冲他吐了吐舌头。低头一看他给我发了条儿短信：原来你上学的时候也挺招蜂引蝶的啊。

  K' Q. F" |) a$ a' k  D& [8 _    我没理他。兰馨给我和朴正欢做助理，那男的叫陈亮归唐彬管，负责欧洲系，唐彬从此就只负责美国系了。我看了一下日程，明天要带兰馨去见一下客户，后天去工厂，总得介绍一下，看来这两天还得忙起来。苏怡领了机会，到上海培训三周，朴正欢去韩国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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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两句话，我和苏怡就开始给兰馨指导工作，苏怡把日系和韩国系的全拿出来给了她，简单地说了几句。当天晚上本来要迎新开个饭局的，不过转天大多数人都得出差。所以就免了，推到周五再说。

    晚上我们小两口儿回了家。今天唐彬做饭，我洗碗。他B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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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来的那小帅哥，正合我的胃口。”他一边儿炒菜一边儿说。

    我压根儿就没搭理他，明天要见四五个客户还得介绍兰馨，哪有时间和他耍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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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也不会吃个飞醋什么的！”他把菜端出来放桌子上。

7 y( O& j5 w: l( z    我抬头看看他：“我比他帅多了。而且他多多少少有点娘们儿，我知道你不好那口儿。”

- ]! r% Z' X" Q6 p* z    唐彬嘴马上就要歪了。我赶紧补上一吻，以正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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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天一早到公司。我和唐彬到公司，苏怡和朴正欢直接去机扬了。唐彬往那儿一坐，那新来的陈亮就扒过去了：“领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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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看他。拍了拍兰馨：“小师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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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她一笑，我们俩出门。

    坐在车里她跟我东拉西扯。我一改往日的不正经，很严肃地跟她说：“咱俩今天不是串亲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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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觉自己话多了。老老实实坐着，一直到最后一个客望访问完毕，还有大约两个小时下班，我们直接返回公司，进办公室的时候，我也没敲门小兰上卫生间去了。我刚要推门，就听里边儿那BK的陈亮说：“你不用瞒了，我看得出来你喜欢男人。”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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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惊，想听听下文。

" \' t, B- X* T8 W3 `% C' i    没声儿了。别是抱上了吧。我推开门，唐彬不在屋里。陈亮背对着我拿着电话还在那儿说着：“可是我对你没兴趣。你不用再说了。我有我的目标。”

    说着他回过头，看见了我，脸立刻就红了。我一乐：“您继续。”呼，顺了一口气儿。转头儿出去了。进厕所的时候一里边儿小声动了两下儿，我没理，推门儿就进去了，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边儿用左手捂住了嘴。我还没稳过神儿来，那人的右手已经伸进我的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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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F9 s1 X( {: l: p0 L! [+ E2 h* Q    操你BK的唐彬，你要吓死我啊。你的手我还能不知道吗？还有你身上的那股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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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u% D3 f; `% V    我也自然而然的顺着他，手也伸到背后摸他的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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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放开我：“靠！你还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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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他：“我知道是你啊！”

+ A4 ^4 B0 Q; u    “那换了别人呢！”

    我大笑：“世界上顶级无聊巨无霸，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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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w: q$ z    他无语。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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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我和他说：“那陈亮好像喜欢男人。”

" N) B8 v6 I2 L    陈彬吓了一跳：“靠，跟你在一块儿呆得我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了。他要是敢打你主意，我给丫大解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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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A6 p! W    “他可是你的小跟班儿，天巴天的‘领导好’叫着。”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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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魅力比我大。”他看看我，“今天那陈亮和我说，那姓兰的小姑娘和他说的，她来这儿就是为了你。她从上大一见你头一面儿就喜欢你了。毕业以后拼命打听你在哪儿。闻着你的味儿就过来了。”

    我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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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看着办吧！”他甩了一句话看我正瞪着他，又笑了笑，“别把人家小姑娘伤得太狠了。”

3 C2 z; {9 z  f# H& }5 [, x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

    天渐渐地凉了起来，日子在六个人的欢声笑语中度过。那小丫头没表示，我自然也不好主动跟人家说什么去。公司把“忘年会”定在平安夜，结果被众人数落了一通才改成26号。

6 i5 P3 q/ @$ l! r    我22号去广东出差24号早上第一班飞机飞回天津，到公司我就觉得气氛不对。每个人都冲我奇怪地笑。唐彬也出差了去新加坡，下午才能回公司。我坐在位上，周围人眼里尽是些怪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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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没人，我问朴正欢：“哥们儿，怎么了？今天不太对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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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Y  o& W6 O8 j( }    他小声说：“你不知道，今天早晨早会是兰馨主持的，她念完经营纲领和信条。说了一通关于爱情的话。她说从大一就爱上一个大她一届的师兄，一直到那个男的离开学校，她找工作的时候拼命的打听那个师兄去了哪儿，然后和他到了同一个公司来工作。她还说‘所谓爱情要用争取’什么的话。大家心照不宣了，说的不就是你吗？大他一届就是上期，上期就咱们仨啊，咱们仨里边儿，就只有你是大她一届的师兄，那小姑娘不得了，还没毕业呢，就挤进咱们公司来了。就是奔着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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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B- O/ g& T5 [    我长长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小丫头有点儿过分了。

    下午唐彬回来进门儿他那个小跟班就跟他汇报，有些时候还悄悄地在耳朵边儿说，一边儿说还一边儿笑，显然是说找乐儿的事儿可是唐彬一边儿听，脸就一边儿往脚面上砸，就后来了一句：“你以后能不能用点儿心在工作上，别净瞎传这些事儿。”完了，说的肯定是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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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前，兰馨终于开口说了话：“喂！师兄，晚上没约会吧，一起过圣诞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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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有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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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9 G& {! U8 C4 B7 n3 d9 j$ e; T    “真的假的啊！”她笑了起来，“你们班同学我都问过了，你没女朋友。”她说话有点儿越来越没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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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没女朋友，呵呵，可我不是单身啊。而且我圣诞礼物都买好了，花了我一万七呢。”我笑着说。

    唐彬不说话，嘴角微微上扬。

) P. T* P5 O8 L$ {    小兰还想再说，我打断了她：“不开玩笑，我今天晚上真的有事儿。而且倍儿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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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Q. T4 i2 y+ U/ t    她不再说话了。

# l$ j! _4 I9 R* w+ R    此时此刻，唐彬的嘴角已经可以和耳朵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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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唉，还是有人疼的人幸福啊！领导，咱们俩都是单身，今天晚上我请你吃西餐吧。”

    唐彬头也没抬：“谁告诉你我是单身的？”说着指了指包，“里边儿装着我大老远从新加坡背回来的礼物呢。”

    朴正欢大笑起来：“你们俩别理那俩人，咱们四个一起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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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怡也跟着说了起来：“走走走，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晚上下班，唐彬坐在车上拉着我的手：“宝贝，想去哪儿吃饭。”

    “你说呢？”我看着他等着他说出我想听的答案。

7 ?# Q: A* X! A# Q5 ?  F' V    “回家。今天该你做饭了。”他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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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是你的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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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今天你做。你偷懒好几天了！”

2 i3 k4 {- C% a6 z* L7 ~3 D" C    “好好好，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做就我做。

    开车到了家。他迫不及待的要礼物。我拿出来。他也拿出来，我们分别打开。我去广东出差，在深圳买的缅甸翡翠。刻了俩字。“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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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 k, k$ H6 X; Q% I9 M    他给我买了条细的黄金项链，系在脖子上和白金的混在一起相得益彰。

    他看着那块玉皱了一下眉：“‘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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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笑起来：“我发现你这人最近越来越小心眼儿了。这块玉是我艾乐直给你的承诺！证明你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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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i$ ]$ {( U  V    他看着我：“明明就是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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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B+ B2 ^7 W$ _    “那你那意思，你就不是我的了？”

$ i8 u3 U5 _4 k) u4 z. J    他哑口无言。我得意地去做饭了。

    晚上下雪了，特别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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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不着，从被窝里钻出来，他好像熟熟的睡着，抬头看了一下窗外飘落的雪花。又看着他那张英挺的脸。笑了一下小声说：“唐彬，我爱你。”

    原来这BK的没睡着，闭着眼睛微笑了一下，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侧着脸贴在他赤裸的胸膛，里边有火热跳动的心脏。

    转过来两天就是年底了，该忙的事也忙完了，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看小说。游戏是玩儿不了了，整个儿公司的电脑都是24小时X7天的被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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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_8 M1 G/ `    唐彬还是在那儿算着数据。我就奇了怪了，我们日系好几十个客户我都结账了，他那边儿一个MOTO怎么到这晚儿了还弄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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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m3 v% o, U+ M" x# |. o4 P: q6 o    小师妹做好了对账单，给我看了一眼，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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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2 B. y# F/ i& ?. K" U. Y    她就直接拿给财务去了。我们俩今年的工作宣告结束。

    我给唐彬发了IPMESSAGE：还多吗？

1 F0 t2 m; M' o+ I/ \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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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发：我帮你算吧。给我发过来。

) D1 t* q" ]; a! A! e" y    他笑发：呵呵，不用了。我自己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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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2 n, z( Y4 C- A# U) {    我又发：今天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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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 t# {1 `0 P    他回复：哪能加班啊，今天晚上要忘年会的！

- E; a! s% }3 p1 `+ p. G  |    我笑：你还记得呢。

    他回复：行了。忙着呢一会儿再说。

    我无聊。打开网页，看了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闻一类的。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儿，大家一起去顶楼的餐厅开忘年会。这日本企业有意思的事儿其实挺多的。什么东西都搞得那么重要。BK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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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r7 s, U0 T' }+ x) S1 N    我跟唐彬上去得晚。苏怡和兰馨早就占好坐儿等着我们了。六个人一桌有点儿富裕。不过别的部门的人也不愿意过来。正合我意。六个人吃十个人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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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p( ?4 z/ P8 {; T6 R# o    我左边原来是唐彬，右边是苏怡。可是兰馨非要挨着我坐。唐彬脸儿上挂不住就站起来说：“坐我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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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个女孩子我也不好发火。太不给人家面子了。唐彬起身我也没说什么，朴正欢笑了：“小子行啊左拥右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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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怡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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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o1 x# D0 `+ z3 F& ]4 t    主持人是公司里最扯的一个人事部大姐，那张嘴损得都冒了烟儿了。扯着脖子喊，我也不理她，看着唐彬，他看看我旁边一脸急切的兰姑娘，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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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要等节目演完了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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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u4 {3 f3 k% K1 w( T2 S* v  [' X    我实在无聊：“朴正欢，有吃的吗？”

" b: G' P; u; g5 U5 L$ J    他掏了掏包：“明太鱼干！特别辣。行吗？”

  g8 G; s! h  N) C; w    “拿来吧你！”

0 j  ]! B, e; l( f  S    我接过明太鱼干，一打开包，辣味儿就喷出来了。众人捂鼻子，我吃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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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彬笑：“你丫这头猪。”

6 R* b: h; w, E6 e* C/ e    我乐：“我正在往一百三十五斤上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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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s  r# ~- }1 T1 i: y& `. Z    正吃得美呢，就听主持人大喊一声：“唐彬！”

    我一个没吞下去，大片儿的辣子正扣噪子眼儿上。咳得我喘不上气来。再张嘴，说话声儿都变了。苏怡忙给我倒水，兰馨拍我的后背。

    “又没喊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苏怡把水塞我手里。

    我喝口水苦笑一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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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彬！该你了。”主持人大姐跟跳大神儿的塞的在上边，瞪大了两个红毛丹塞的眼睛喊着我们家那口子。

    再瞧人唐爷，慢慢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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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D) T2 [" v% \& `$ X6 _+ s    “你报节目了？”朴正欢问他。

    他微笑没说话。

* n4 A, Y& p6 H0 |( w    我看着他。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最前边儿。主持人大姐说：“今天唐彬要表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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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 F8 U. _1 N6 ^    我扒桌子上，倒着我那两口辣气儿。朴正欢安慰我：“明天我给你带酱汤来。”

; q, i" j, c! I& f) _! G    “我要妈妈的酱汤馆儿做的。”我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唐彬上了台，众人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微笑：“到公司半年多了，我收获特别大，得到了一笔最宝贵的财富。今天在这儿对大家。特别是公司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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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京油子够会来事儿的啊！”苏怡捂着嘴一边儿笑一边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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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唱一首歌儿。送给一个我爱的人。”他笑笑。

    “他还会唱歌儿啊，每回去KTV他不都只负责结账吗？”朴正欢拍着桌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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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5 L) o; B/ L1 s. R    “我领导唱歌肯定好听。”陈亮一脸的期待。

    我列了他一眼。没说话。

0 @$ f, K+ l- l! Q5 C    唐彬唱的是我给他唱过的杜德伟的《情人》。不过他也改词了。没唱girlmanboywomanfemale一类的词，人家唱的是“爱”别人听着是爱。可我明白，他唱的是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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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完歌，大家在下边儿起哄：“唐少儿，恋爱了是怎么着？”

    “恋爱的感觉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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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咱们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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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I) r: w0 }% w; c4 t" {) ?    唐彬还是混混儿塞的站台上：“恋爱的感觉挺奇妙的。总结一下儿说的话，就六个字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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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j: l! A- T    “说啊！”底下叫声一片。

    我心想：你BK的不酸倒别人你混身都得往外流醋是怎么着，哪六个字儿啊？

    他看看大家，大喊了一声：“爱就是爱了，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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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 y" k* g! h6 G    BK的，显摆你中文好啊，跟我玩儿文字游戏。是“爱就是爱乐直”呢还是“爱就是艾乐直”。BK的瞧我介倒霉姓儿。

) h3 D& L+ l, [0 x( f/ s    大家大笑。但兰馨发现我没笑。苏怡笑到一半也发现我没笑。一桌子人都发现……我跟要哭塞的。

' N) k5 X6 X$ G* A0 I; n9 ]& m1 R+ {- O    我没哭出来。只是脸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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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脸色没太不好。只是心里动静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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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8 [$ j1 D# F  }1 ?    不过我心脏最后没能从嘴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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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兰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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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怎么。噪子疼。”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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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我公司里没有中文特别好的。也就我了。呵呵。要是真听出来那句话的意思……我高兴还为时尚早。有个人已经吃味儿了。唐彬的小跟班儿的。BK的，你算哪根儿葱，听出来就听出来吃得着醋吗？

    那小跟班儿陈亮抬头看看我。脸上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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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Z. S) m+ q    正好这时候主挂大娘又喊：“下一个该谁了，没有我可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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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6 o9 v+ i. e    我噪子疼，也不敢看唐彬。心里又难受。眼里的水儿还得忍着。老子上小学以后打针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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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BK的陈亮大喊了一声：“我们艾乐直要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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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B. n5 B/ u  @2 |3 G2 \% R6 W    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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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傻。

    唐彬最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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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苏怡看着他：“你有病啊！你多大了，以为在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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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  W% d% s* Y! j& S* Z5 l    “没事儿，我给大……家，咯咯，唱歌儿去。”小BK的，你给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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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噪子都这样儿了。演个魔术吧。”苏怡开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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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w3 J* m; o$ L: q% S" n. x    “我不会。”我忍着火儿走到台前。示意服务生把角儿上那钢琴推过来。大家立刻无语。

4 q) ~; h  s+ e$ Y" h7 ^    我打开钢键盖，看了看大家。微笑了一下：“先送陈亮一个忘年礼！”一掌拍在琴上，嗡的一声。唐彬的眼珠子瞪得比灯泡儿还大呢。

! Z4 r: a8 ?% U  d; g) r. P4 C    我笑了一下：“别怕。我给大……家弹琴。”BK的，太辣了。紧了紧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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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4 W. A; e/ q- u4 ?' M! J    我轻轻的用一根食指弹起前奏，众人大笑，特别是陈亮。笑话我？我原来在学校常玩儿这种游戏。一个手指两个手指，三个，四个，最后是十个。都参与进去的时候，前奏完了。我用低沉的噪子，强行发出声音来。极力地控制在我的感觉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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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t$ n$ [  H! e0 |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无声又无息……

" E  U: _+ D7 \$ ]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

: n* W7 d5 ^4 P! W5 q: `; I    嘿嘿，会弹琴就是好，我噪子吃不住劲儿的时候就把节奏放慢。整体效果还是相当的好。

    我得了满堂彩。陈亮那B看见我就跟看见杀父仇人塞的，BK的，没两把刷子，别让我跟前儿乍刺儿！

) y8 g' N% I" }+ a# M- D* r) u    吃饭的时候还可以抽红包。我抽了个五百的，唐彬那B手壮，抽了个两千的。答应一号晚上请全部门的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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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v8 q- w* x6 W    晚上吃完饭，我们俩都喝了不少的酒，唐彬是不能开车了。我看看表，给老姐艾菲打了电话，她说正在我们公司旁边儿的商场里边儿转呢，我让她过来接我们。

    兰馨死气白列的不让我走。

) X8 G  X" b& K; S2 y" [    我问她：“你有事儿是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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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7 ?" N3 r% {4 ~    她说：“我有句话要跟你说。”妈的，酒这玩儿艺儿就是不能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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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她，这时候别的部门的人已经走了，就剩我们六个人。苏怡有点儿紧张。朴正欢手都攥紧了。唐彬看别处根本不理这茬，还有那B小跟班儿的等着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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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e# c% w5 g$ U    “我爱你。”她终于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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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平静地看着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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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 Y  J" w* q7 u4 o3 V她愣了。我仍然平淡地看着她：“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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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 U( j# V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一脸的委曲。

    除了唐彬看别处，小跟班儿的笑之外，剩下的人都觉得我说的话不可思议。怎么着也得……

    “兰馨，如果是其他方面什么事儿我能帮的都帮。毕竟咱俩是师兄妹。可是这事儿。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说不出别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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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A, G7 c8 p2 i" I0 w# ~: o    “他是说不出来！”小跟班儿说话了。唐彬怒目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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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 D: ~1 O& w' V- s/ J8 T2 y    苏怡看着他。

    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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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馨看着他。

    朴正欢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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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爱你，他爱……唐彬”BK的小跟班儿嘴这个痛快啊！

& B4 a$ q# q$ O0 E3 E    我骨头节儿都响了。但是我不能动手儿。他又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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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彬也不能动手儿。他总不能因为别人说我爱他就打人吧。所以我们俩只是傻子似的坐着，屋里谁也不说话。

$ y3 k- @1 g0 j1 @    朴正欢拍了拍陈亮：“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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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怡兰馨一句话也不说。

    从外边儿进来一个人。我余光看到她了。

/ v1 B4 K0 d% ^+ J" O$ u    陈亮大喊：“谁喝多了！你们没看出来艾乐直跟唐彬的关系不对劲儿！爱就是爱了，值。那是什么意思啊！爱就是爱乐直！不明白吗你们。这就是俩变……”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后边儿揪着脖子拉起来，当的一脚踹躺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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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q. S' X  G2 I# |$ s4 |    “你TM的还是个爷们儿吗？嚼这种舌头根儿，你奶奶改嫁的时候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你妈从良的时候没告诉过你管着点儿嘴，别告诉别人你是婊子生的吗？你忘了你们家门前边儿天天挂破鞋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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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么，我亲爱的老姐啊，原来你也是把机关枪啊。虽然是替我拔创，话也太损点儿了吧。一会儿有人问我，我就说是唐彬他姐姐。

    那B陈亮站起来，两眼发蓝冲着我姐姐就过去了。我还没反应过来，艾菲一个嘴巴子就抽他脸上了，他捂着脸看着我老姐大喊了一声：“你是谁！我跟你拼了！”靠，够妇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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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w/ [: E* Q6 D6 N0 X9 ~    唐彬一把就把他给截住了，终于给了我们家宝贝儿一个动手儿的机会。

/ M" H- Y8 N4 m" T' d    揪着他脖领子。兰馨已经吓哭了，唉……可怜一个小姑娘家，就对我表个白。闹成这样儿。

    唐彬刚要挥拳，那B哭了，我看看他，BK的就这点儿尿儿啊。

    “唐彬……！”他喊了一声。唐彬一愣，放手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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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B扔地上。拍了拍手来了句：“真他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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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 v8 B8 L! `3 m    老姐可逮着机会了：“谁是变态看清楚了吧！”说完，就拉着我和唐彬出去了。朴正欢看了看躺地上的陈亮本想扶一把的叹了口气，也出去了。苏怡拉着兰馨出了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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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姐把我们俩送到了家。唐彬不让她动，给她端茶倒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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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M& F! v, v, D    老姐看着他忙前忙后那样儿，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们就是年轻玩儿玩儿的。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 ?. |/ D8 I& \3 ^5 u; q$ `/ {    我看着老姐。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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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姐拍了我的头：“你这小BK的。”

    唐彬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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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姐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我们俩躲在被窝里。这两天天气变得很凉。暖气又突然间小了。

. B/ r  H' x, f' Q. N    “你冷吗？”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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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K/ Z- w. O& t# C    “冷。”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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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努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口鼻扎进我的胸口，轻轻的呼进被窝里。那股暖流一下子就弃满了我冻得发凉的地介儿。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吸呼着，吸的时候整个儿鼻腔发凉，但吐出来的时候，就顺着脖子胸口往下暖和。一会儿我们的被窝就暖和了。

    “你丫小点儿劲儿，口水都喷我一身……”BK的唐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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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L9 {6 C6 h# d; A    这种暖和远比厚厚的被子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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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就是爱了，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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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l  x8 r" x# B  p3 y    转过天来，陈亮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儿，照样领导领导地叫，美滋儿滋儿的。兰馨天天说她要辞职，但是最后也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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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c: M$ m1 w    我连着请了三天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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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1 a2 F, ~) P  w    “你干嘛去？”唐彬看着我。

    “办点儿事儿。”

    “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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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w3 P- f6 p9 |    “私事儿。”我眨眼一笑。提着包儿就出门儿了。他一个人去上班儿。我从一个月以前就准备这件事儿了，跑了很长的时间，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的跑，总是觉得别处儿还不如我们俩现在住的地方好。没别的意思，我还是更喜欢我们现在的家。所以，我联系了房主儿，也联系了我们那儿的人事，问好了公积金是怎么个使法儿，再把我所有的存款都拿出来折腾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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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下来。我付了十八万的首付，月供一千，二十年。把我们现在的家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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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 W, G: T* O8 O3 `    第三天唐彬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被窝儿里了，这两天XXX冷得出奇了。

    唐彬看到桌上有饭有菜都拿盘子盖好了。也没问我，直接就吃了。

% \1 [7 x' B2 ?. I7 F( {2 |    我伸出脑袋，披着被子从屋儿里出来，倚在门上：“少爷，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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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这两天到底忙什么呢！”他对我的行踪表示好奇和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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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喜事儿啊！”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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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什么喜事儿？”他明显非常不悦了。

    我又笑了起来：“忙咱们俩的喜事儿啊！”然后指了指电视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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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Z. T  K; N2 x$ \: p: i    他看到那儿放着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儿，放下筷子过去拿起来，打开了。

  x* {% S# |* W    唐彬看着房产证儿，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我，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傻小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笑了笑：“再怎么着，咱俩也得有个家。”

% b+ G3 Z. V6 l$ |$ D" |    他看着我：“我以为你就是个小孩儿呢。想得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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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天津人。天津男人恋家全国都出名。”

    “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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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办法，这是天性。刚下生的小鸡儿就怕网子，不信你试试。何况我这个活到了快23的男人呢。”

    “你还不算是男人，顶多就一男孩儿”

$ S3 w; @( _6 h; Y( K: @    BK的用得着说这么直接吗？虽然我也是个直接的人。

$ r- m9 @5 G& _( L/ @# m8 K9 E    屋子是自己的了，再没两天就得过年了。我们从三十儿开始放假，过年前是今年工作刚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很忙。我买了棵水仙，泡了腊八醋，虽然晚了点儿，但得想着，快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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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8 Y" |4 p7 X5 J# {/ X0 x3 U% w" |腊月二十三，我开始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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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直，晚上喝酒去吗？”朴正欢笑着问我。

4 D: w+ O4 x% o# p: a2 w) V    “今天晚上不能喝酒去。今天晚上回家吃‘糖瓜儿’”我笑了一下，“今天小年儿，灶王爷上天！”

6 \" A& f# H0 o  [    全屋里除了陈亮都笑。

* t9 i6 D9 X- s0 |$ d5 P4 y# J2 D: }    晚上下班儿，我和唐彬回家高高兴兴的粘了一牙的糖。

    年货唐彬负责买了。他跟我说过年不回北京了，他哥哥回来。所以他在天津陪我。我爸我妈本来要带着我和姐姐上北京过年的，我也不去了。告诉家里公司里忙走不开。我爸对我是一通佳奖，后来听说我自己还买了房子，差点儿给我塑个像摆在公安局里供人瞻仰：“瞧瞧，这就是新时代儿子的典范。”

    老妈从后边儿拍了他一下：“少说我宝贝儿子啊！你才是‘儿子’的典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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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w- E: q( h( h    腊月二十四，我摆好了笔墨纸砚，唐彬搂着我写对子和福字。他练过书法，欧体字写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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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n+ a) j0 H- A: f    “出个上联儿吧！”唐彬看着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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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D3 r$ p% V* h, ~    我脑子转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知道。”然后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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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文学没造旨啊？”他坏笑。

    “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我也傻笑着。

    他想了想拿起笔，沾了沾金粉的墨，写了起来。字那是一个钢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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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至世间百花吐艳福临吾居四季平安”

$ a' X7 t" G9 {7 T+ Z  O4 |    “横批你写吧！”唐彬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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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起来：“我编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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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2 |) V, ^  f, E) A8 n    “你写！”他把笔塞我手里，我颤维儿维儿地拿着那“狼毫”，直接四个难看的大字就出来了，“彬彬乐直”。唐彬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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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 G7 z# m' a4 P3 O    我兴高采烈地拿起来放在窗台上晾着。他又写了大大小小好几个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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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 Y1 G5 G4 V/ V    “你们天津人这么讲究吗？为什么非得今天写。”

2 e- `0 D( u; n    我笑笑：“这是规矩，天津的老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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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贴上？”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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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哪能贴啊！要等大年二十九晚上才能贴。”我又对他进行了民俗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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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o5 U' _, Q& n+ {2 [    腊月二十五。回到家，唐彬刚要躺下。我就把扫帚扔在他脚边儿上：“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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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奈地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脑袋。我拿报纸把屋里的东西都盖上。他一边儿扫着房顶，一边儿嘴里叨叨：“二十五，扫房土。”

    我哈哈地笑着。

    “明天还有什么事儿啊！”他看着我，“你说你怎么也是个八零后啊！怎么还这么……”

    我拿着PSP看了他一眼：“扫你的吧。八零后怎么了？九零后，零零后也不能忘本啊！中国人的传统到今天还留着几样儿？学着点儿吧你，让你在天津过个舒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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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9 ?% [/ L. U6 B% W6 ^  l    他哑口无言：“你们天津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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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6 k* W9 @6 V; ^/ B3 L$ M; Q8 @    我笑笑：“过年那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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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K, H) l: U! U  o0 ]9 h  Y    腊月二十六，他去进行最后的采购。我已经在家用文火把一锅的肉都炖上了，虽然炒糖色的时候，浪费不少的糖，不过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了。我妈来了俩电话，确定我是不是不去北京过年。我说是。她说过完年要来我这儿看看。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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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七，下了班儿我就拉着唐彬出门儿。

+ w. l% }) b+ I1 x4 _1 k    “今天又是什么结目啊？”他习惯性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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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1 x* w( j' c+ C4 e    “买衣服啊！”我笑，“哥们儿！过年了怎么也得买件儿新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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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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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买了身儿西服，我挑的。我买了身儿西服他挑的。两双鞋，我们俩买的一样的。领带，我的是银的配蓝的，他那条是红的配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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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西服装车里，他看看我：“小祖宗，天津人过年都这么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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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 q" H8 F; B7 w2 J, r& c. Y    我乐：“麻烦不麻烦都是自己找的。”他也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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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回家吧。”我一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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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他眯眼看着我，“咱俩好久都没……我手都有点儿生了。”

3 w  o2 B- K) s0 b2 d% O    “不行！回家你把我买的鸡烫了，晚上炖了！然后还有四喜丸子，今天一定得做了，来不及了。猪肘子都绑好了吗？”我一件一件的数着要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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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T$ i5 i- {) v! j' \$ c    他摇了摇头：“干嘛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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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我笑着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开车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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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彬？”

/ |% j7 H! R7 V  D* K    “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人啊？”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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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2 E% k8 S6 s0 z    “是。挺烦的。”他看看我，“不过有一天，你不这么烦人了。我也就烦了。”

* P; a% n! W" j/ c1 P2 [    “呵呵，等过年那天你就知道了。‘年’可不是一般的日子。不能穷对付。”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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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谁教你的？”他微笑着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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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 z; `$ u5 D  w, y    “我爷爷原来都是这么张落的，那时候我大爷一家，我们家都在爷爷家的院儿里过年。我和我哥放炮。我姐带着一脑袋的花。年味儿足崩着呢。现在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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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彬看着我：“好！我听我们宝贝儿的。以后每年咱都这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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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7 A' }6 D4 G    “停车！”我看着窗户外边儿。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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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还有明天了吗？”他笑着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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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明天得发面，蒸馒头，蒸‘蒸饼儿’，‘糖面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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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瞪着眼睛大笑：“那后天呢！”

9 k9 F( R% i' x4 ^5 t    “后天都二十九了！还得准备素饺子馅儿呢，谁大年根儿底下出门儿买东西的！”我着急着下车，“你也下来！过去上理发店把头发铰了！正月里不能铰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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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T0 D7 ~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帅哥儿吗？”唐彬在车里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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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D- `+ p/ J    ……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太阳一下山，唐彬开始贴他写好的福字和对字。

    “你丫就一神经病！非得今天贴！还得晚上。”他推开门，“写好了就贴呗，哪天不行啊。”

    我在屋儿里拿面糊打成胶，给他往外送，他刚要说话，就目瞪口呆了。对过儿那家儿也正贴着呢，他往楼下扒扒头儿，然后回头看着我：“真都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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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乐：“这不是吗？”

    三十儿那天，我一大早儿就起来了。

$ `- A4 K% C' S8 K1 n    “唐彬，我回趟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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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你去吧。”他B扎那儿接着睡。

    我出门儿，开了我的自行车往家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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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1 C3 J; f) I3 Q2 h+ Y& h    到了家里，屋里已经被我妈拿布和报纸盖好了。我走进我的屋儿，打开最上面的柜子，拿出一个红布包袱。装进我的包里。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绣着哪吒的小荷包儿。满意的出了门儿。

    路上看见卖锅巴菜的，买了两碗。带回去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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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b& h3 p' [  ^    我一身凉气儿的推开门儿，他B正光着膀子扒窗户上往外看呢。

# p+ V3 }$ f  G" E7 F; t# G- @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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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间！”他惊呼，“贴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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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6 r% ]* C! y/ u    我看看他，顺着往外瞧：“不就是吊钱儿吗？我昨天晚上也贴上了。”

4 [* C$ R# P6 \2 j    “这社区里住的也应该是挺有文化的人啊！”他说的话就没有一句让我爱听的。

( F# ?+ U4 U1 T( T1 Z- J5 i    “有文化的就不是中国人了？有文化的就不是天津人了！”我怒喝他一句。

    他转过头儿来看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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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 y. ~! u* u; ~' @& t    “天津的春节文化不是你这种一般人能理解得了的！”我奚落他一句，“起来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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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什么？你买早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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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锅巴菜。”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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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来先抱住我。下边儿挺得又硬又直：“为了过年这都多少天了。”

" s7 J& Z6 W. N" F    我推开他：“吃饭去。一会儿包饺子，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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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生气：“艾乐直！”

    我笑：“干嘛？”

" m; {( y/ K" x) w    “快点儿过来帮把儿手儿！”他指着他下边儿高高突起来的地方。

7 b4 [/ M/ O- z+ C    “不行！一会儿还得包饺子呢！”我大笑。

    他很不高兴，但拿我没办法。我笑笑，脱掉外套。他洗了脸。

    “今天暖气挺足的了。”他一边吃着‘锅巴菜’一边儿说，“这玩艺儿真好吃。”

    我脱得就剩下秋衣秋裤了。到厨房里把饺子馅分好。

    “这么多啊！”他看着那两盆的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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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1 F  Z6 k/ F& t! w! i    “你昨天晚上睡得跟猪似的。我半夜起来弄好的，怕今天来不及了，素馅儿里边儿十多种呢，累死了。你一会儿包三鲜的，我包素的吧。素的不好包。”我一边把酱豆腐拌进去，一边儿冲他说。

    “好！”他答应得挺痛快，吃完了洗干净了碗，就过来和我一块儿包饺子，我们家的阳台外边儿放的是做好的肉、鸡、肘子、买来的火腿、酱牛肉，厨房里堆满了馒头和‘蒸饼儿’，水果，糖，干货。

1 y) M6 J/ T$ s7 H    他突然间发现这屋子里的大不一样，直勾勾儿地看着我：“乐直，我发现你丫是一活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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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 [- `* ^+ P    我看看他，笑了一下：“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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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5 X/ B# F8 U  v, ]$ o    中午之前，我们包好了一百二十八个三鲜的，四十八个素馅儿饺子。中午饭好歹吃了。我拿出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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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9 A- q/ ]- d+ E5 z    “去哪儿放，我昨天加好油儿了。”唐彬盯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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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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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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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你还惦着上楼顶子上放去啊！”我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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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3 {. `( v% l, q, F" ]( X    “让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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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b1 K6 p  g7 O. N    “当然让放！”

0 @+ D# ~; P& ]7 M# N- i    “天津真是……”

. A( o. x! ~( P( p    “真是农村是吧！”我看着他，“我就知道你逼要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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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9 e0 S3 r' K8 ]- J+ M    “不是，不是农村，天津真是让人理解不出来的一个地介儿。说什么好呢。大肚儿汉吧。什么东西都能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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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理他。只是盘算着今天晚上这年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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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大年三十儿晚上，所有的好菜摆上了桌，六点半一过，外边儿就响起鞭炮的声音了。

    我把屋儿里的灯开了个通明。

' m, Q! g/ n2 h! Q    “全打开不费电啊！”唐彬笑眯眯的从厨房伸出脑袋来，“小财迷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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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N1 U2 u; x, Q1 a    “你懂得个P呀，今儿是过年！哪有过年这天省电的！”我没理他。又拿出两支大红蜡烛，放在桌边儿。

" Q/ L% y5 e% M/ {    看看屋里还有什么没放好。

    我想了一会儿，给我妈打了电话：“喂？妈！”

/ N6 b) ?* q3 }8 p$ V    “宝贝儿，一个人过年可怜我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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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想问问你，我还用在屋里插石榴花儿吗？”

0 ~8 ^5 K: Z4 N$ d    “哎哟，我也不知道啊，你那儿又没女的。再说这东西都是闰女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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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W" W- I4 E" ^0 w) K6 H; e9 O    “我让我们同事给我买完了。”我手里拿着前两天让苏怡帮我买的花。

    “那就插上吧，反正也是避灾的。”

4 |' |% u  L+ v/ n9 G! J    “那好。”我顺手就把它压电视底下了，露出纸做的石榴花和两片绿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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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儿，想妈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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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我妈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了，差点儿都带了哭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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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A; W3 g( I; y3 ?5 k    那BK的唐彬把菜端出来，看着我打电话儿。过来摸了一下儿我的头发，使劲儿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干嘛啊！”我看着他。

9 l: n) b3 T5 y. \4 o2 N    “宝贝儿，你和谁说话呢？”我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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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彬做了个鬼脸儿，指了指电话。

    “我同事。外地的，在我这儿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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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你可得招待好人家呀，一个人在外边儿最不容易了。当年你爸下乡……”

    “妈！快跟大娘俩人下饺子去吧。十二点再给你们拜年！”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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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点，唐彬做的汤出锅了。我拿起汤匙尝了一小口：“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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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9 n) }& [6 z# I. ~    屋里暖暖和和的。让人呆着那叫一个舒服。这年味儿可是我费了九牛二儿虎之力才争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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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y" T5 G. d5 M! \. q3 t    他坐下刚要打开那瓶小糊涂仙，我赶忙喝止。

2 {, r& O! @$ s5 o: z; k( u    “怎么了？”他问。

    “放炮去。回来再吃。”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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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很习惯我的要求了。听话地下了楼，我们俩把两挂鞭罗一块儿，两头儿点。崩得特别响。我捂着耳朵，在一边儿连蹦带跳的。他一边儿抽烟一边看着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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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O) ^$ h6 [# w. [- d    炮放完了，别人拿着鞭出来。我们俩跑着上了楼，外边儿已经响成一锅爆米花儿了。坐在桌旁，我们俩先干了一杯。他望着这一桌子菜，激动不已。

    “听我的话对了吧。从年前开始忙活的。瞧瞧这些菜。要不然都弄不好。”我得意洋洋地坐在他对面儿拿着筷子扒拉着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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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这么多不怕长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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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 G2 s* Y3 u    “我不胖。没事儿。嘿嘿。”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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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笑，我们俩吃了半桌子。我看时候差不多了，把三鲜饺子下了锅。煮熟了以后我们俩又吃了六十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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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1 S+ [6 V  e1 j    他拍拍肚子：“我的饭量越来越大了。最近有长胖的趋势了。”

    我开始吃崩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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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彬把剩下的菜和饺子一趟一趟地全都端进了厨房。拿盘子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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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屋儿里摆好了干货水果点心。

    然后拿出我的布包袱和小荷包儿，眯眯眼笑了一下。进了厕所。

/ S1 m/ b+ i* @+ y$ ?6 K. e3 m    出来的时候唐彬的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边儿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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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儿。”他瞪着我的衣服。

% n0 Y1 }8 V' e& t1 V& A    我穿的是姥姥给我做的小棉袄儿，深蓝带金丝儿的，对襟儿疙瘩盘儿。下边儿是金色缎子的裤子。他目前也就只能看见这两件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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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 T* H- M    “吓着你了？我奶奶和我姥姥高一时给我做的，现在稍微有点儿小，不过还能穿。每年三十儿晚上穿到初一早晨。”我笑笑。

    他冲我走过来摸着我的脸：“要是别人穿上，我非以为是傻子要不然就是炸尸了呢！”他笑着，“你穿可真XXX好看！”

    说完，还摸摸我的衣服，仔细地看了看。

    “我今年最后一次穿了。”我看着他，挺暧昧地看着他。他只是盯着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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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半了。外边儿的鞭炮声儿渐渐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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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4 U; a/ {    “放完了？”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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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 Z$ c* K0 w+ A4 D& f    我坐在床边儿看电视，吃着点心：“没有，下一拨儿得十二点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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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到我的旁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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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 g% L! D& t8 c" K1 m, @) f    “你这么大了怎么还穿这个？”他笑了一下。

$ J' J, K' ~- X    “我爷爷说没结婚之前都能穿。”我望着他，“再深刻理解一下，就是，小男孩儿的时候能穿。”

" @0 S' V1 [% g    “这也是天津的规矩？”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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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儿呆着去，我们家的规矩。”我骂。

    他也拿起崩豆儿一边儿吃一边儿看电视，过了一会儿，又朝我转过头来：“咱俩是不是人少点儿了。要不然能打麻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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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7 X6 G+ u: }: N# Z    我看了他一眼：“你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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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  z8 E" e2 d  c    “没有，这才哪到哪儿啊。不过有点儿累。”他皱了皱眉。

2 x! L0 k% u& Q    我笑了一下，把棉袄扣儿解开：“热了。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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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看着我笑：“这屋里多热啊，你还穿棉袄，以为是在四合院儿生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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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把棉袄整个儿脱下来了。

    他看着我，差点哭出来。

    “啊……！舒服！”，我坐床上一脸坏小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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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里边儿穿的是红布金丝儿的兜兜，脖子上还挂着长命锁。配上下边儿那条金色的缎子裤子，光着两个脚丫。样子挺傻的，要不是身材好，穿上准成大傻小子了。

    “醒了吗？”我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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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Z' x2 u7 l4 _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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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吧！”

% T1 _# k  x1 j' u7 s8 _! u0 d    “我早说你丫是一活文物！”

" x0 p& p% }2 ?/ g    “我再文物也没你牛B啊！”我一边儿笑一边儿摸他的头，“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北京人’！”

7 u# c4 f* _8 Y; B    他好像没听懂我说的话：“北京人怎么了？”

    “你不明白？”我笑着看着他。

; Z( U: K* K+ d8 s: w/ `    “什么意思？”

* g$ M# M+ s5 y. @5 ?    “元谋人、蓝田人、河姆渡人听说过吗？”我咧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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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BK的反过来了，拍了我脑袋：“你这小脑袋里边儿就不装好玩艺儿！整天憋着坏损我！”

    “我脑袋里装的可不都是损你的！”我笑。从床边儿摸出一个跟年货一起准备好的东西扔在他手里。

! W& `/ }9 ~& z* m    他低头一看：人体润滑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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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脸上保持着微笑。

    他直呆呆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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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D9 U' M1 m) \+ i! u3 }; a    我哈哈大笑：“哥们儿，我不逗你，我不说了吗，我愿意，咱得选个好日子，今天大年三十！多好啊！我还说过，今天我最后一次穿这个。”

9 C  a4 @4 G4 p; o" Q    他傻了吧叽地望着我这个出土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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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A3 K1 N) M8 c$ F- T    “愣着干嘛？快点儿啊！等着你给我破童子身呢！”我嘴上虽然撑能，但心里多多少少的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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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攥紧了润滑油。另一只手摸起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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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竟然两眼热泪儿汪汪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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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你可别哭啊！大过年的，不吉利，嘿嘿嘿。我典型儿的抽风一样的男子。以后好日子多着了，你就等着吧！”我笑了起来。

5 l" B) t. j7 N" M. J* o4 x    他晃了晃脑袋，看看床上坐在他对面儿的我：“那个呢？”

" t9 x$ ?, b, H5 w! R8 d    “哪个？”我问他。

    “就是那个”他笑笑。

$ T% u6 K0 `1 l    “那个嘛呀？”

, F9 f1 f3 E' s1 o8 Q    “套……”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8 h7 z: ^2 [5 q' i    “不用那玩艺儿。”我直截了当地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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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有点儿惊。

    “我不想让你用。”我挺认真的，“没必要。咱俩都这么长时间了。要是有什么病，早就该爆发了。如果是两个男孩的话，用它作什么？我的第一次想给你，又不想给胶皮塑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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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我。使劲儿地把我搂在怀里，我听着他的心跳，自己摸着脉，我们俩频率差不太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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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6 X+ Z% l& A8 h' U0 J% o1 Z[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3-7 10:58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