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花开无声 》BY mysky2046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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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傍晚的时候，我站在桂林路的路口，等郭磊来接我。
　　　　
& T* ^1 ~* Z7 M  Y6 j6 R　　那天下午我们又通了两次电话，约好时间地点，他说过来接我。他的语气似乎又回到了正常，没有那么冷冰冰的了。
　　　　
. R; n1 R6 V! }3 e$ d　　那天风很大。正好是下班的时候，街上车辆行人乱哄哄的，路上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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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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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做不成好兄弟，至少不要让两人的关系再变得象曾经的那般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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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r; T' z: E: P) [9 ]) r: f　　也许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我就放弃这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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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忽然间有些自伤自怜，忽然间有那么点想方总。如果他在这里，什么都不说，都不问，静静地搂楼我，也是好的。
　
　　不知什么时候，郭磊的那辆枣红色的三菱越野车已经停到了我的面前。听到喇叭响，我抬起头才见他正在车里朝我招手，让我快点上去。
　　　　
　　一路上，我俩都没怎么说话。他那天戴着副墨镜，帅的接近冷酷。
　　在饭店的楼梯上，我拍着他的肩膀问：“是不是我不找你吃饭，你在我走之前都不会找我了？”
　　　　
　　“怎么会？”他摘了墨镜，侧过头来笑着，有点累的样子。“这两天特别忙，有个很大的案子，上头下了死命令要限期破案。”
　　　　
! ]; w9 V6 J! D0 x+ C' O$ J0 J　　那顿饭吃的挺沉闷，我们两个都心事重重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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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回去的路上，他大概看我那落寞的神态有些于心不忍，就逗我说些话，给我讲些他们案子的情况。其实他们的工作有时候还满危险的，压力也大，我嘱咐他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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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p; l' b1 J' C他边开车，边侧过头来，伸出右手轻轻捏住我的左手，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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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 K9 D  P! M7 S　　我握住他的那只手，再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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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宾馆，我让他上去坐坐，他犹豫了一瞬，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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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i4 L+ B/ a# A　　进了房间，小磊夸张地拍着自己的肚皮说：“吃的好饱啊。”
　　　　
/ q! w9 T/ W9 |7 p6 M& E. ^　　我被他逗笑了，从后面把手探进他的背心里，笑着道：“让我摸摸看。”
　　　　
　　我的手摸着摸着就不老实，向上摸到他的乳头。他轻轻地按住了我的手，道：“小涧，别。我……”
　　　　
3 |; D% _- h6 P+ u1 \　　我从后面紧紧搂住了他，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让我不由自主地沉溺下去。我在他耳边轻声道：“小磊，我想死你了。”
　　　　
　　说罢，眼泪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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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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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 y0 z' c+ x6 Y　　接下来的谈判依然进展缓慢。有时工作的间隙，我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又会想起那晚的事。
　　　　
* @' R8 k# [- ^8 {0 e, O2 u" E- V　　我不知道，小磊同意再和我上床，是出于对我的怜悯，还是旧情未泯，抑或是两者兼而有之。不过有一点我肯定的是，小磊对我还是有着很深很深的感情，不管那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
　　　　
/ k' @& p) a; }- M2 u% n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种乞求来的感情我以前是不稀罕的。我有我的尊严，人家都不要你了，怎么能还缠着赖着要和人家上床？我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委曲求全？有时想想，都弄不明白自己的情商怎么会变得如此低下？在商场上我是一个很冷静，甚至冷酷的人，可在小磊面前，我的智力又退化到十三岁那个时候。人说恋爱中的人都比较傻，看来的确如此。尽管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也会恨自己没有骨气 ，盘算着该怎样在他面前重拾自己的尊严。可一看到他，一接到他的电话，就什么都放得下了，贱的不行。我觉得自己就象一个瘾君子，在他的诱惑面前毫无抵抗力，边高举双手边哀求着说：给我吸一口吧。
　　　　
( n1 Z" T7 k9 Q. m　　小磊就是我的毒品，他是那么诱惑，那么致命，让我奋不顾身。
　　周五下午，小磊从班上打来电话，让我晚上别安排活动，说他已经定了饭店要回请我。我说好，又明知故问道：“就咱俩吗？”
　　　　
　　他在那边笑了笑说：“要不也叫上田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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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n5 ^: S- d/ }& \' S! a% O: g　　“叫她干吗？我和她又不熟。”我象个醋缸子似地说。“再说你们天天在一起，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跟她分开个把小时也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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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Q% M3 Q　　“不是。”小磊忙着解释。“要是不叫她出来，她就得一个人回家做饭了，大周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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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这话很心痛，很平淡的话里我听出了他对她的关心，他对她的感情。也许那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对我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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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才通共认识多长时间啊？都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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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P1 A  l8 a. E. W- {; L/ M8 a　　结果，还是我妥协了。我对自己解释说，我是不想看到小磊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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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小磊还是先去接了田琳，才来接我。我上了车，才看到小磊旁边的座位上已经坐了田琳，只好一个人闷闷地坐到后面。
　　　　
　　小磊开车到了市郊一家叫做农业生态园的饭店，说是让我尝个新鲜。那里的瓜果蔬菜都是从附近的塑料大棚里现摘的，如果感兴趣，还可以亲自动手去摘。
　　　　
　　落座的时候，小磊想都没想就坐到了我这一边，让田琳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到桌子的另一边。我敏感地察觉到田琳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这一次我的表现比上一次吃饭时自然的多，毕竟克服了最初的心理障碍。小磊表现的最开心，他们那个案子有了很重大的突破。而且我觉得重要的是他有种左拥右抱的感觉，一边是他最好的朋友，一边是他亲爱的老婆。他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喝了不少酒。
　　　　
; t, D  g; [2 ^8 ?　　我本来想私下里跟小磊聊两句，可是田琳根本没给我们机会。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喝了那么多的果汁和饮料，居然不用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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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1 k- w$ f* i4 M& A　　还是小磊顶不住了，先去了洗手间。席上只剩下我和田琳两个人，气氛一下变得微妙而尴尬起来。我想了想，也站起来说：“我也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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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 q' S% r　　我进了洗手间，见小磊已经上完厕所，正站在镜前洗手。我见四周无人，轻轻靠上去，捏了他结实的屁股一把。他抬头从镜子里见是我，笑了笑，然后不慌不忙地拿纸擦干手，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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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 j: G, b8 `' C6 o　　他脸喝的红红的，整个人朝我压迫过来，把我逼到了墙边。他一手拄着墙，一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脸，冲我邪邪地笑着。
　　　　
　　我被他弄得又紧张又激动，心乱跳着，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我觉得他那一瞬间，真是有一种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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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1 H, Z: d4 v6 ^- C　　然后他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我的下巴，说：“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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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X+ b/ J$ {0 r' F: j- B　　说完拉着我的袖子，就往洗手间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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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餐桌的路上，我又捏了好几把他的屁股，他也不恼，回头冲我又邪邪地笑着，让我欲罢不能。
　　
: h: S6 f8 T! U$ c  \　　回去坐下以后，我胆子大多了，一有机会就在桌下面摸他的大腿。他也不制止我，依旧在桌上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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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了帐，去停车场的路上，我走在他的左侧，田琳走在他的右侧。我抓起他的左手，用手指轻划着他的掌心，他则不动声色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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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 O" P. ?+ j) I- d7 J　　一会，田琳也抓起他那边的手牵着。

/ ?/ z, V) |4 f; [* z& F对面走过的两个哥们，很好奇地看着我们锵锵三人行。
　　　　
　　不过我还是很小心，怕被田琳发现，有时就松了手。可心里还不奋气，想着为什么她想牵就牵，我却要偷偷摸摸的做贼一样。越想越气，便手上用力，狠狠地捏了一下小磊的屁股。他没防备，疼的大声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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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琳问他怎么了？他瞪我一眼，说脚踩到石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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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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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 f- R' N" h! J2 {" C: Y3 y  ?　　暧昧归暧昧，把我送回了酒店，人家小两口还是一起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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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周的谈判实在是让我精疲力竭，晚上又喝了不少的酒，回到酒店里我倒头就睡。第二天早晨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万分不情愿地爬起身，围着被单下地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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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7 z$ i5 K  b. b6 N　　门外站的是小磊，瞧我那副模样，就说：“你属猪的啊，这么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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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理他，回到床上倒头又睡。他跟进来，把冰凉的手探进我的脖子里。“起来了，懒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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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R9 h* O$ s! k1 z　　“哎，别弄。”我翻过身去。“让我再睡一会。”
　　　　
　　“起来去打保龄球，我定了场。”他伏到我身边哄着我。“时间快到了。”
　　　　
　　“你把它退了吧，我实在太困了，求求你，别折磨我了。要不咱们下午再去打吧。”我说着勉强睁开眼，忽然发现面前的他短短的碎发上打着动感的者哩，上身还穿了件黑色的T恤衫。“你怎么打扮的跟个鸭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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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了这话，一跃跳到我身上，“呱呱”乱叫起来。我被他折腾的睡意全无，笑颤着道：“你那是笨鹅，不是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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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任由他骑在我身上，把手伸进他T 恤的下摆，轻轻摸着他八块结实的腹肌。那是除了他大腿之外我最爱摸的地方。我一直搞不清楚他是怎么保持那些腹肌的。我也挺瘦的，腰也挺细，可一摸上去只有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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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g4 ]* I$ n* A% D3 v' _6 h　　我故意捏了捏他腰身表皮上的肉道：“你好象胖了。人家都说结了婚的男人容易发胖，你要是胖了，我可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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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磊坐在我身上，冲我傻笑着。我抽出一只手，把他的脖子扳下来，轻轻地吻上他的脸。
　　　　
　　他嘴里还说着：“等一下，让我打个电话把场先退了。”
　　那天做完之后，他钻进我的被窝，搂着我甜甜地睡了一觉，直到后来被田琳的电话吵醒。
　　　　
$ G% U% ^4 `8 n2 g  h8 R2 n4 r　　田琳问我们在做什么，小磊说我俩在吃饭。田琳说你们不是去打保龄球了吗？小磊说小涧早上出去办事了，刚回来，吃了饭，再去打球。田琳听了，便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0 w# b8 r% G- Z: K　　我问田琳在干吗，小磊说她们银行星期六要加班。我心说这女孩不简单，借关心之名，施监视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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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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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W% P( n# a　　中午起身以后，我俩随便吃了点快餐，就去打保龄球。球场的老板和小磊很熟，也很客气，帮我们找了个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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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深圳也常打保龄球，所以水平跟小磊差不多。不过小磊非常争强好胜，总要压过我，脾气跟初中一点都没变。我才没他那么幼稚，跟他一般见识。有时我超水平发挥，超过了他，下一击就有意让让他，故意打歪些。他每次全中都要跟我击掌相庆，连中几次，还要抱抱我。我就趁机吃吃他豆腐，摸摸他的腰，捏捏他的屁股，他也就由着我。
　　　　
# B3 N% N/ |6 m　　中间休息的时候，我喝着他给我买来的饮料，拉着他的手，磨着他道：“小磊，今晚别回去了，陪陪我。”看他不语，我又说：“我好容易回来一趟，你也不陪我住一晚上，还说是好兄弟呢。”
　　　　
# r& `) i2 c7 i$ Z: |& ^+ k" j3 y　　他笑起来，道：“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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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他这么说，特别高兴，因为一般小磊要是不想做什么事，会很明确的拒绝。他的暧昧就表示可以。我使劲捏了捏他的手指，下面又冲动起来。
　　　　
! P  B' m$ R; P　　然后又连输给了他好几把。
　　　　
! \( U: s. E9 ~) C　　后来我俩又去楼上打台球，这可真是小磊的强项了，听他说他初中的那些买烟钱都是在台球厅里赢回来的。而且我发现台球厅里特别多长的精神的小混混，无论是我上学的时候，还是现在。



, _: \1 F3 w# V* ?3 n. d田琳又打过电话来，问我们做什么呢。小磊说打台球呢，然后跟她说了我们晚上要去吃饭的地方，交待她自己打车过去。
　　　　
4 q! c! x( R* U* }; G' \( T# |' j　　我心里特得意，因为小磊没去接她，而是留下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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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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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3 @& v' a- T- n2 @4 x　　那家饭店离我们打球的地方很近，在二楼，是家西餐厅。我们进去，捡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那时还早，饭店里还没什么客人。我和小磊一边漫无边际地聊着，一边肆无忌惮地摸着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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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M7 u' o- A7 \# D0 g( D- c2 [　　从我们坐的位置，能看到楼下饭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可不知什么时候，田琳已经站到了我们的身后，那时我的手还放在小磊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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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撤下来，也不知道田琳看到了多少，倒是小磊一脸的镇定自若。田琳在我俩对面坐下来，没什么生气的样子。只是说下班的时候难打车，似乎隐约在责怪小磊没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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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天有点受惊了，不敢把手一直放把在小磊的大腿上。过一会，又忍不住，就在桌下慢慢掀开小磊的裤角，轻轻地来回摩梭着他有着性感腿毛的小腿。小磊给我夹着菜，笑着跟我们说着话。
　　　　
* `, }/ k4 }- N6 ?- P　　结帐的时候小磊又抢着买单的时候， 我跟他说：“不好意思，又让你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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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l( x! }* v3 p　　“又来了，你。”小磊装出生气的样子，指着窗外。“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一脚把你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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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使劲捏了一下他的大腿，俯在他的耳边，恬不知耻地笑着轻声道：“我就喜欢你这么说。”
　　　　
4 N: E$ r1 s6 O0 }0 k　　小磊笑着，看着我。
　　　　
　　“他说什么？”田琳坐在对面问。
　　　　
　　小磊依旧笑着，我抢过话来。“我说二楼太矮了，他得找个高点的楼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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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吃完饭，小磊又拖着我去唱歌，说是要给我玩全套。东北那里很有意思，把唱卡拉OK的地方叫练歌房，听上去倒象是歌唱家培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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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N: L" F! v% F　　那里的领班也和小磊很熟，似乎和田琳也很熟，还“田小姐，田小姐”地叫着，听着让人很不舒服。不过我还是笑笑拍拍小磊的肩膀说：“你怎么到哪都跟黑社会似的，别人对你都恭恭敬敬的。你到底是公安局的还是黑社会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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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l. W4 D  ~% N# h　　小磊扭头看着我笑着：“别胡说。”
　　　　
　　进包房的时候，我问小磊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爱好了，小磊看了我一眼，又笑着看了看田琳。只那一眼，便令我沸腾的热血降到冰点。不用说，这是田琳给他培养的了。他和田琳之间，还有多少我不曾知道，也不想知道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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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小磊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很多时候我都会因为这样一个细节，一件再微小不过的事情，情绪由快乐的巅峰瞬间跌入痛苦的谷底。我是多么希望小磊的一切快乐回忆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然而痛楚的现实却让我认识到，他们之间也曾有过许多美丽的片段，那是小磊完整生命的一部分，而我却不在那些片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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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 _' [  U- b# R　　我沉痛地认识到，没有我，小磊一样可以过的很快乐，更快乐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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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L, y, `) S) l) x1 H* K　　我懒懒地靠在包房的沙发上打着哈欠，看小磊专心致志的低头翻看着歌本点着歌。他时而回过头来，拍拍我的大腿道：“你想唱什么，我给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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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我这样五音不全的人，还是不要献丑了。”我勉强笑着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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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磊简直是个麦霸，那晚一个人唱了好多歌。我很惊讶地发现小磊居然很有天份，唱起歌来嗓音分外动听，还是标准的男中音。那时我想，也许小磊身上还有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吧。
　　　　
. t, ]7 ^6 f3 M/ {0 \8 ?8 ^# k　　尽管小磊强拉硬拽，除了跟他合唱半首之外，我再不肯献丑。人说歌若应景便动情，那晚小磊唱的一首歌，让我印象特别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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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5 K- |' a8 C6 o9 N- ^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 a' h  n0 F7 k4 \8 X! |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4 t& X# h1 O! s. u( Y8 E. r　　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 j' H! s2 Y/ S: Q, L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 m5 L) d+ n4 h. {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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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MTV上的歌词不禁有些呆了，心里酸酸的。等小磊唱完了，我问他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他说是陈亦迅的《十年》。我说真好听，你再唱一遍吧。他说好，你好好听着，我比原唱唱的还好。
　　　　
- d: A# L2 q( |6 e' b/ c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 F- u2 ?. q- F. P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 b! f( C" ]% l8 m: p" L& g　　十年之后
: o  Z, _' o$ v# a4 u0 A- Y9 i2 H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1 y7 b3 i: \4 D; k; e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 @) w+ _0 {) d& i# ~. M1 `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 a' V' t5 R7 O0 G" R  K7 \; I　　才明白我的眼泪
' D2 m2 ~  J. @" n( i9 j　　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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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从歌厅出来，开始我还偷偷拉着小磊的手，后来见路上人多，便松开了。
　　　　
% H5 H# |2 ?: }/ O& L) K# F　　过马路的时候，田琳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就是那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下就刺伤了我。女孩子那种寻求保护，那种自然而然的举动，让我一下联想到有多少次她这样轻轻依偎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过马路的样子。
　　　　
+ I$ W6 x" L) W　　我看了小磊一眼，然后扭过头去，装做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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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磊还是发现了我受伤的神情。一过马路，他借用手指着停车场的动作，迅速地甩开了田琳的手，然后把手插在裤兜里，让她无法再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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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C( p" S! _: l/ k5 N　　直到今天，田琳脸上那有些失望，有些怨恨，有些忧伤的表情仍浮现在我眼前。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2-18 22: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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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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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 i& X; H# n. @$ U　　我不清楚，小磊那天晚上是怎么跟田琳讲要回酒店陪我的事，反正不是当着我的面。看起来田琳似乎有些不开心，但她没说什么。我想，小磊要搞定的事，没有他搞不定的，无论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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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4 v( F  {　　我们先开车送田琳回她的父母家，田琳的爸爸第二天过六十大寿。田琳下车的时候，还嘱咐小磊说：“你明天早点来啊。”然后也没跟我说再见，转身就走了。　　
　　　　
! i' t( G' d, g　　那天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我没事找事地问小磊：“你觉不觉得咱俩的名字很有意思。你是小石头，我是小溪。看上去溪水是柔的，石头是刚的，可柔能克刚。天长日久，溪水也能把石头的棱角磨平了。”
　　　　
0 u* O/ L6 N3 `- {3 T% D1 Z$ J　　“瞧把你美的。”小磊用指头戳着我的脑门。半晌又问：“你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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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不透吧？”我得意地笑着。“你慢慢去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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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9 T6 v9 i7 v; i　　“狗屁。”他用力勒住我的脖颈。过了一会，又喃喃自语道：“小溪下面的小石头，有意思，有意思。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过。”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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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我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在酒店里吃过早餐，小磊问我想去哪里。我想着他下午还要赶去岳父家，就说没什么地方想去。
　　　　
8 a1 ?. G5 b# `" l　　小磊好象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笑说，没问题，还有时间，你说吧，想去哪转转？
　　　　
　　我想了想说，要不咱俩去八中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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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D  q. N* m: Q! M　　整个南关一带变化都很大，路拓宽了，两边也起了好多高楼，简直有些认不出来了。我的情绪很复杂，一方面为家乡的变化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却因为朝思暮想的景物大都已不在，怀旧之心便徒添了几分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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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6 ~3 @. N) d2 y) Q4 i　　八中的变化也很大，后面的操场旁边盖了一座新教学楼，还铺了新的篮球场，以往小磊训练的土跑道也用塑胶重新铺过了。大门重修过，老楼也翻新了，一切都变了。
　　　　
5 d# M/ t- t& b+ J, I2 M2 o　　那天是周日，校园里没什么人，静悄悄的。我站在老楼的门口，牵着小磊的手，回想着往日的一幕幕，不禁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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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6 a( j' n; i* o1 ^　　岁月流逝，人世沧桑。当年少年心中那不变的永远，又到底有多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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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老楼前花坛里的那几株丁香还在，在春日里静静地绽芳，紫色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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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 A" L; T6 a* V[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2-18 22: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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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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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飞一般的过去。尽管我很希望能在长春多逗留一些日子，可总公司那边已经几次三番地催促我，和客户的谈判也接近尾声，终于草签了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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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的头一天晚上，小磊又去酒店陪我。
　　　　
　　那晚我俩靠在床头，聊了很久很久。小磊又劝我找个女孩结婚，说是也不能这样一辈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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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吟了半晌，然后问他要是以后我结婚了，我俩还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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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0 p: ]! w. [. Q' c8 j5 w- w　　小磊笑看着我，半天没说话。后来他好象想起了什么，问我还记得那次在老虎公园打群架，导致他受伤休学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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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起他的胳膊，看着他胳膊上的伤疤，说当然记得。他胳膊上的伤疤已经很淡了，不细看已经看不大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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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x2 M" C, g' O$ V2 o. a/ }　　小磊又问我知道那天为什么打起来吗？我说不是听说是争地盘吗？
　　　　
　　小磊笑着摇摇头说：“不是，其实是为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是当年八十七中的校花，我也认识。那时二八尼亚和八十七中的一个男孩都看上了她，都想追她。八十七中的那个男孩还为她搭上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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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着道：“青春的热血和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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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磊接着道：“前些天，我去分局办事，又见到了那个女孩。如果当时不是她叫我，我根本就认不出来她了。她变得又胖又老，看上去象个大妈。她男人二进宫，被派出所抓起来了，她正闹着要和他离婚呢。她自己带着个孩子，又下了岗，日子很不好过。谁能想到当年的万人迷，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想想当初那些为她拼命的男孩子们，都有些替他们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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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岁月的力量，能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渐渐变得平凡甚至丑陋起来。可惜谁都不能让最美的一刻永驻，也许有，就是那些死于青春的人吧。”我轻轻感叹道。“不过也有好的一面，象你这样当年的小流氓，不是也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人民卫士了吗？”
　　　　
; s0 o0 X% c* w4 q  v8 m5 X　　小磊亲热地搂了搂我：“你真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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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也听过一个故事。”我说。“从前有个男孩非常爱一个女孩，热恋的时候，就把女孩的名字，用小刀刻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后来爱情和女孩都离他而去，只有那丑陋的疤痕一直跟随着他。”　
- j; H- y' }/ V: `+ ^3 n　　小磊听了，静静地不说话。
　　　　
　　“不过我倒是很羡慕那个女孩。”我接着道。“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时时想起，无论那是爱，是恨，还是爱恨交加。”停了一下，我又道：“可是我们呢，也许再过几年你就会把我们之间的事完完全全地忘掉。即使谈起来，也象刚刚在谈那个八十七中的女孩子，那么淡然，那么陌生，那么漠不关心，觉得自己当年的冲动看上去是如此的可笑。是啊，到时谁还会记得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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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磊听我说完，沉默了许久许久。然后他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我，抓起我的手，与他的手十指相缠，放在他的胸口，轻轻而坚定地道：“不会，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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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明澈而深情的眼神，我永世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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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四
　　　　
　　回深圳以后，我失落了很长时间。每天睡去之前，醒来以后，心里都会觉得空荡荡的。尽管和小磊有过很多次的离别，我从没有那么挂念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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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里已经清醒地认识到，我和小磊是不可能的了。有一段日子我想，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真正快乐起来了。我的人生已经失去了目标，象大海里迷失方向的一叶小舟，任风吹动，随波逐流。
　　　　
6 P6 F- J+ ^" D# E. m) D- m4 Q　　就是在那段日子里，我和方总提出了分手。我跟他说我很感激他在我心情低落时对我的关心，那是我不会忘记的。只是我们的关系令我更加迷惘，我不想做一个一辈子都找不到方向的人。
　　　　
9 b9 U. m% N8 _. G* H　　方总听了之后，好久没说话。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会的。我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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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X7 A  U) M6 K2 J8 w/ Q8 @7 O5 p　　我从他家走之前，他说抱抱吧，然后他把我搂在他怀里好久好久。
　　　　
( z" D" o2 W7 S& m# C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说着，他笑着放开了我。
　　
　　后来我辞了职。我想，一个男人，即使得不到他要的感情，也要在事业上有所成就，才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自己深爱的人。
　　
　　刚开始出来创业那段真是非常非常艰辛，想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只是体力上的透支，而是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应付三教九流之辈，对无数的人低三下四。
　　　　
　　每次小磊来电话，都跟我说别太苦着自己了，有什么他能帮忙的一定跟他开口。然后他又说：我知道，你的鬼脾气，苦死自己也不会跟我说的。哥现在也认识一些人了，能帮你一些也好，你干吗总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笑着说没有，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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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P3 U3 z: H. \+ @- d/ j+ v　　其实小磊是很了解我的。再苦的时候，宁可对别人低声下气，我也没去求过他。我只是不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慢慢事业走上了正轨，我也遇到了沈宏。沈宏比我大三岁，是个博士，很有才华，也很风趣，我俩很谈的来。虽说我们之间没有和小磊的那种地动山摇的热情，但我慢慢发现这种细水长流的感情才可以更持久。沈宏经常参加一些同志热线的辅导工作，对这方面的看法比我更成熟，也更理智。和他在一起那种彼此互动，搀扶携老的感觉让人觉得特别踏实。　
* c+ v; r* j* M　　第二年冬天，小磊打来电话，告诉我他生了个儿子，有八斤重。
　　　　
　　我很替他高兴。因为他哥哥生的是个女儿，郭阿姨很希望小磊能生个儿子。我问他给孩子起名字了吗？
　　　　
$ Q2 }9 Q' K# [/ V3 i/ U　　他说起了，叫小西。
　　　　
　　我哈哈笑起来，说不用问，你哥哥的女儿叫小东，不对，怎么象个男孩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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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5 B) w1 J7 X* ?0 V2 F　　他在电话那端笑着不吱声。半天才说：小涧，可是说好了，你可要做他的干爹啊。
　　　　
　　我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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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家小西可幸福了，有这么有钱的干爹。他在电话里调侃着，又说：小涧，你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也要做干爹，可是等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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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c; h1 P1 b% m" s3 J# ~　　那一瞬间，我有种冲动想把我和沈宏的事告诉他。可想想，只是道：你别急，先把你这个亲爹做好了再说。跟你说，我知道你脾气急，你可不能打我干儿子啊，不然我和你没完。
　　　　
7 f1 A6 ]9 C* ?0 i　　知道了，遵令。小磊在电话里笑道。有你这么硬的主腰子，我怎么敢动他一根寒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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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 q% }& V; x! m9 R9 Q; W3 H　　日子如流水般的过去。小磊打电话跟我说小西会爬了，会叫爸了。每一次，他都会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你干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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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G1 [' b/ x　　我说找时间一定回去。可却一直拖，一直拖，也没回去。一来那段日子的确特别忙，二来我好象总是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总是那么拖着。
　　　　
* n4 V/ k5 M+ R　　小磊寄来照片，小西长的胖乎乎的，眉眼长的很象小磊，非常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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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西三岁生日的时候，我给他买了个大大的玩具火车，寄回了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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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5 o: V: w  `% c/ ?; ~9 a　　小西过生日不久，就是那年的圣诞节了。因为公司那年的业绩不错，大家都很高兴，给员工派了大包利是。圣诞节那天公司的人一起去吃了饭，然后又浩浩荡荡地杀到迪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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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u) r8 x0 Q8 K　　那天吃饭的时候，很多人过来敬我酒，我因为高兴，也就没怎么推却，都喝了。到了迪厅，就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迪厅的音乐又吵，让我感觉很难受。
我打电话给沈宏，让他过来接我一下，然后跟公司的人说我不太舒服，要先走一步了。
　　　　
6 }! Z! y+ x! p! d/ D7 _　　回到家里，喝了点沈宏给我准备的解酒的酸汤，又胡乱洗了把脸就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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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开始的时候我和小磊躺在草地上，模模糊糊的好象是在老虎公园，头上是碧碧蓝天，悠悠白云。然后不知怎么又跑到回家的路上，我俩都骑着车，小磊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到了理大门口，小磊停下来，看看我，然后把手放在我的后腰上，轻轻一推。
　　　　
1 n. ~% z- g1 y9 }$ V( v6 `　　我边往前骑边回头冲他摆摆手，见他把双手拢在嘴边好象在冲我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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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可脚下却象控制不住似的仍旧往前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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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s$ Q  M& `# |! w3 ~　　“什么，你说什么？”我大声喊着，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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