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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xmzxm111

★已收录★ 《天神右翼》 BY 天籁纸鸢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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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23: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7章 - h- a1 O5 _6 H4 L0 t
圆舞曲停响,大厅寂静。众人看了看那里站著的莉莉丝,又看了看我,全部昏默。莉莉丝确实穿得很破烂,不仅衣服破烂,连身上都脏兮兮的。她抓了抓自己的乱发,回看众人。
% q, E2 G. `6 m7 \3 i  众人看著她,她又回看过去。
; }3 a3 o) W% X5 @! a  当大家互相看来看去看得都傻眼了,莉莉丝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牙齿洁白又整齐。
+ l7 T6 m$ G1 P  萨麦尔摸摸下巴,装深沈:“嗯,这个才是真的。”
+ Q4 n$ I+ Z3 f0 K+ p, k* D3 H5 f  阿撒兹勒哼笑一声:“我和你们打过赌,莉莉丝陛下绝对不会以优雅端庄的姿态出现在舞会上,你们还都不信。” " x* I" n/ L; |, g* {) v+ E4 N
  我後退一步,再挪一步。
9 N# W$ _3 t& Y/ h6 O$ }  莉莉丝冲到阿撒兹勒面前:“那样的人我老婆一个还不够?谁规定王後一定要端庄了?能分担魔界的工作就行了,你当批量生产呢?”阿撒兹勒讥笑著想回话,路西法立即打断:“莉莉丝,你过来。”莉莉丝瞪了他一眼,还特彪悍地挥了挥拳头,朝路西法飞奔而来。
3 N' i* I$ ?6 X5 t% ?! [   7 N% a5 K+ S! n( T, n5 D' `
  她穿的是男人的靴子,跑在地上还劈里啪啦响。那个雄赳赳气昂昂轰轰烈烈的架势,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小坦克。她刚要跑到路西法面前,突然一个猛跌,往地上扑去。路西法忙伸手去接,她一个满怀把他撞倒几步,还特没气质地哎呀了一声。路西法扶她站直,还未趁他说话,她就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整一个挂他身上:“我前两天去龙怒之谷,谢天谢地爷爷奶奶我动作那叫一个机敏,不然就给龙叼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C8 N$ A$ V$ ?# V
  路西法摸摸她的头发,因戴著面具而看不到表情:“你受伤没?”莉莉丝摇摇头:“没事,就嗑了点擦伤。那个……前天晚上我跑掉,是因为玛门告诉我的,如果在亲热的时候突然跑掉,你会更喜欢我。”
8 Q1 c6 s6 V# {- b' Q* S' V; s  玛门在後面仰天长啸:“妈!你出卖我!!”
% F! X: [  \1 B8 N4 @: b7 }- ]  莉莉丝回头横他一眼,做了个特别丑的鬼脸,还呼噜呼噜的吐舌头:“谁叫你尽出馊主意?”路西法拧过她的头,特严肃地说:“老实回答我,你觉得你自己笨不笨?” 2 `8 ^' r2 N7 e8 b, E
  莉莉丝睁大漂亮的眼睛:“哈?” # K# k- N, _; F# b' u
  路西法说:“大家不用管我们,舞会继续。”一半人开始跳舞,一半人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我看看四周,手脚一时不知往哪里放。
3 n& G/ Q( g) `+ }6 R: M. F  路西法轻吁一口气:“下次别听那傻小子乱讲,知不知道?” ! w; q6 t: z% K
  莉莉丝点点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神奇,我才两天没见你就想得不得了。”路西法微笑:“我也是。下次要去那些危险的地方,记得叫上我,知道麽。”莉莉丝说:“知道知道。我不想跳舞了,我们回去好不好?”路西法说:“想要了?”莉莉丝兴奋地点点头,还狠狠拍了拍他的肩:“你真太了解我了!”
0 X7 f9 [- K& F" a6 v* h   8 n0 |. k( @- w% ~+ B( e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人拍拍我的肩。我回头,玛门换了一套正式的衣服。紧身衣上半贴身合体,下半是及膝的衣裙,宽松而舒展。还披了件斗篷,斗篷上有漂亮的蔷薇胸针。他收了翅膀,除了那点挥之不去的妖魅,倒真有魔界小王子的气质。
- h/ U4 q0 q, o1 |) W' Y, v  玛门看了我半天,最後咂咂嘴,惊道:“我的天……”我说:“怎麽了?”玛门点点头,脸上的玫瑰一闪一闪的:“很漂亮。”我说:“谢谢。” 8 V+ {( G* Z8 ~" @( k( R! c4 F
  玛门看了一眼路西法,小声说:“你怎麽和我爸撞上了?没关系,你等等我去给他说一下。”然後他跑过去,跟路西法说了几句话。路西法支著下巴,另一手抱住肘关节,点点头,又给莉莉丝说几句话。莉莉丝点点头,又抱住他亲了一下,离开撒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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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门得意洋洋地回来:“行了,我给他说了我们有契约,他不会公布出去。” ) w) V+ p3 D- }4 x9 e
  我点点头,看到路西法朝我们走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 d. e+ d4 h$ M" s; G& @
  玛门说:“跟我跳舞好吧?”我摇头:“很抱歉,我不会。”玛门说:“我教你。”
1 \; {4 ]7 x# h: b  
& M, P1 n/ a+ U( _; T  ^* R  这时,路西法过来,伸出手:“欢迎米迦勒殿下光临魔界。”我与他握手。看看自己的衣服,几乎有想拔腿就跑的冲动。路西法说:“刚才我把你认成了我的妻子,失礼了。” ) C! i. t8 D- x5 s- ?
  面具後是一双无波无痕的眼睛,路西法眼中毫无笑意。 - ?' X3 w& @: }4 E& N2 q9 @' `6 |
   + V, `! L  P2 I
  我的名字是米迦勒,是天界最强的战士。
- C! Z' A! o% R+ p  米迦勒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任何人都无法将他打倒。 " v) B8 I# V) W1 f; m/ t
  “没有关系。”我抬头微笑,“玛门小王子英俊活泼,莉莉丝陛下率真自然,陛下的家庭果然如传说中那样幸福美满,就像美丽的魔界。”
, T- K7 Y0 ^; I9 d# s  路西法勾了勾嘴角:“谢谢。”
  L: @# C. z5 P0 c' Y; s  玛门斜眼看我:“米迦勒,你再叫一句玛门小王子试试?”
5 {; e# `) ^$ g! P5 R6 k  路西法说:“玛门,不要失礼。”
( R$ f1 y3 W8 ~9 @  玛门把一只胳膊搭我肩膀上:“有什麽啊,我和他熟得很。是吧,高贵优雅神圣纯洁的米迦勒殿下。”
3 a- c0 D: D! b3 T" p  我只笑不语。 7 Y% C: N! @/ Y" Z+ `6 F+ W! x  ?) ?1 F
  路西法笑容中带著十分的自信:“有空可以去罗德欧加看看,那里是我们魔族的骄傲。既然这一回您与玛门签了契约,那就请随意参观。” ' P* G  C0 A( Q( M1 S
  没有下一次──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5 L. |7 K0 x0 Z: @& O) t  我握紧折扇,脸上挂著欣然微笑:“好的,谢谢陛下海涵。” 1 d- U0 H4 g/ k
  路西法说:“今天我已和妻子有约,所以要先回去了。玛门,你继续陪米迦勒殿下。”
# s  l* `" R, ^/ i/ ?  玛门说:“行。” 1 P6 S9 v0 b, I4 E( _
  我说:“陛下慢走。”
# d4 Y7 o3 r6 O7 n3 N  “再会。”路西法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 p% o- |- @  D2 l8 g
   4 ?0 M7 }5 K. F
  玛门说:“瞧你也没心情跳舞,不逼你了。我陪你回去把衣服换了吧。” + h7 ?5 B/ C0 ]+ j
  我点点头,在众人有些狐疑的目光中走出门外。
2 i+ i4 T; V8 G8 l. |  
( x( U% c2 g  S' ?  刚一走出去,就忍不住加快脚步。想再看他一眼……哪怕是背影。可是直到我走到大门,都不见他的踪影。我轻轻朝空中呵了一口气,连串的白雾漂浮在空中。 ' r/ s6 e+ x6 ?3 e/ N9 t+ ^8 j
  突然很想看看雪月森林的冰雕,想知道自己看到它们时的样子,是否像他提及它们时那样,载了满目的温柔。 : d: Z, q0 k# ?. g' x# d& s
  玛门勾过头看我一眼,伸手刮刮我的脸:“你可别哭啊,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
5 T% r0 S$ G/ Y" G; I  我笑:“这有什麽好哭的,傻孩子。”
; R+ B8 A0 f* b+ z  U  M  玛门怒了:“不要跟我爸似的喊我,不然我杀了你。”
; i% A2 [0 [# L7 g- V& m6 O1 N- f  街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美丽的雪花,灿烂的焰火。
- B% a4 }( u3 `* C" Z4 G  我怎麽可能哭。 + U7 ~0 Q! c; F# z1 b& n& |, Z
  路西法…… # Q" ?" Z+ b% f: w  y4 j$ a. @
  路西法。 0 i2 Y; j9 a$ Z$ \: Y: T4 j
  光是念著他的名字,就会觉得自己真的能变得坚强,非常非常坚强。 0 |# t: y. u, \0 s
2 u0 I5 A) M" ^; m& x

8 G3 }, {0 x/ H5 D  U, ]18 * a! T* `1 r( j& B# B) M
/ u2 Z) b6 d" U1 ?; E4 j5 ?0 S
换回原来的衣服,和玛门走出莱姆城。我指著天上飞行的船说:“这些都是载运货物的吧?”玛门说:“是运船没错,不过运的是奴隶,不是货物。”我说:“奴隶?你是说小恶魔军团?”玛门说:“不,上面就是标准的奴隶,替人干苦力的。”他指了指远处的堤岸:“每个城都有奴隶船的港口,莱姆的奴隶最多。” / m& d( K7 M# ]+ w- a" p% y% ?/ f
  我点点头:“在魔界允许这种交易?”玛门说:“卖淫都可以,奴隶怎麽会不可以。”我说:“路西法不是蛮重视人权的麽。”
4 O! {, r& r$ A; a- p* C! ]5 ]  玛门说:“他重视人权,不代表所有上层魔族会重视。他确实是撒旦之首,可撒旦总共有七个。如果他不顾虑别人的感受乱下决定,又如何对得起那些追随他的人?再说会产生这类现象是魔界历史造就的,哪能说改就改。魔界要真强到没缺点,早就一举攻下天界了,又怎会踌躇不前?”
6 q8 H% ~( Q  u  s9 D5 g  我说:“原来他也有克服不了的事。” 8 @' D  ?* j3 |0 f; H
  玛门说:“我爸在接手管理魔界的时候,这里根本就是废墟一摊,他能把魔界弄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他在某些方面固执得可怕,说要做到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我也相信他能做到。” ' S- R9 O7 g4 o. V- H2 l
  我笑:“你挺崇拜你父亲的。”
* Z* {% U0 w' Z( M  N  玛门捉住我的手,眨眨眼:“我第一崇拜的人是老爸,第二崇拜的人就是您了,米迦勒殿下。”
; I5 f- ]$ R, m; e  我无言以对。我的追随者不少,再肉麻的话我也听过,可是怎麽这话一从玛门口里说出来,我就觉得特别扭?
: y! S5 f$ t2 |  玛门说:“你知道我崇拜你什麽地方吗?”
: _" n2 }2 R/ a! i$ R5 `  我说:“力量?” & e/ t" x9 z# q; f  |5 U" \$ m! y
  玛门说:“不。神经粗,脸皮厚,抗压强,怎麽打也打不死。”
" J7 x$ M) G; u2 A  我茫然:“这算优点麽。” 3 l& P1 S, @6 j
  玛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一直在想,像你这样的人,要是爱上谁,一定会很变态。那个人也绝对倒霉。” 0 N# k; |9 U& s% G
  我愣了愣,点点头:“是……跟我在一起的人都很倒霉。” ' ~$ g8 V' g5 m
  “问题是总有人愿意为你倒霉。”玛门伸个懒腰,拉住我的手就往堤岸走,“殿下,瞻仰未来是最重要的,要把过去抛在脑後。我们现在要做的呢,就是去罗德欧加。”
8 T1 B& B& l. S! {5 L  “嗯。”
: d$ I3 p& j7 `! `2 o  x   9 i+ B  D8 Z: S. ]2 V+ e- A; p- V! M
  我跟他走过一段彩石铺的路,所罗河上点点水红色的荧光,萤火虫一般飘摇。
0 z4 G" a1 Y) c; ~  岸边的住宅里点著灯,荧绿色的光芒从一个个小窗口中透出,倒影静静躺在河面,若有船划过,就会随之摇曳。 " W, T! j8 {' G' C( e
  河面没有雾,却似幻境。因为太过美丽而产生的,清晰的幻境。 " v. K& G- ^/ U# [5 `* K8 e8 A
  飞英渐大,空华满天。 0 f- H' }% b$ r- ?1 t' S/ n
  结晶六瓣的霰雪如玉沙,似白蝶,纷纷扬扬,变了满河的乱琼碎玉。 & i# [) T/ i( i4 k8 [- [  ~
  脚步声脆生生的,那是寒酥被踩碎的声音。 $ j" T6 i) v2 f/ F  t% d5 ^2 r
  有雪粒落在玛门的脸上,睫毛上,血浸的玫瑰上。 * }0 i& _/ a; c% ]' q0 X& ]' e* }
  我说:“你脸上那朵花是刺青吗?” ) h8 j4 R1 H7 e# d/ T' z
  玛门摸了摸自己的颧骨:“你是说这个?这个我生来就有的。” 2 c2 s, W4 a* n& V  Z1 S# J: m- x
  我说:“生来就有?” ' Q: [5 r% w8 C
  玛门说:“我爸胸口有一朵玫瑰,比这个还大,还要像血,结果我妈一生我,我也有这个。按道理说没可能遗传,我也觉得奇怪。” : w- E9 r9 T4 G( J! C
  我说:“你父亲……胸口有这个?” # U* u  _! s. X3 |
  玛门指著自己的左胸下面些:“大概就是这个位置,离心脏不远。我问过他怎麽来的,他不肯说。他告诉我,不让它消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做一些事。” . n5 j( g+ Z3 y
  就像尝试到他当时的感受,胸口突然有些疼痛。
  r. J, P5 V& o( m& b: I  那一剑刺得很深,我知道。 / E! ]# o% A+ j; R
  他想做的事……应该就是杀了我。
, d! y& x6 e: i/ W/ ~# g  玛门说:“不过,那个和我肯定有关,听说我出生的时候差点死掉。”
- x5 Y! z9 o) g7 _5 o' m7 I( ^) k  我错愕地抬起头:“差点死掉?” 2 E6 _5 x' h- y3 b7 v
  玛门说:“嗯。听阿撒兹勒他们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已经快没呼吸了,是我爸拼了命才把我救下来的。然後他昏迷了十来天,之後很多年才彻底恢复元气。” ' Y: t2 F$ |+ t( p
  我顿时恍然。 ; U; x3 G! v6 O: A8 k* ?% F
  难怪当初向路西法下战书的时候,他没有杀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4 _% |$ l; L5 d& W
  我说:“还好你活下来了。”
2 U- I) H( K5 B  玛门伸手扣住我的脖子,凑过来说:“如果我死掉,你就失去对我一见锺情的机会了,是不是?” 3 I( ?+ D4 s3 B/ o( G- K; N
  我拍掉他的手:“你怎麽又来了。” " H! d1 u: }+ Z; X, [; \
  他的脸靠近时,我居然……有些紧张。
& C  J$ \' F* C! O$ a  玛门无趣地耸肩,转身走掉。 9 v8 ?- n1 S; o5 n% q, m# j. i& E1 }. a
   9 k2 z* X! b2 Q$ A
  我刚跟著走了两步,忽然天上劈落一道冰蓝色的光束,直落在我的手中。我松开手,一堆黑色的小条纹在我手中跳跃。玛门回头,立刻跑过来问:“这是?”我说:“传送魔法。”玛门说:“天使居然是用个传送消息。”我说:“你们呢。”
" h9 k. S+ S) p+ W  玛门用烟杆敲敲无名指上的骷髅戒指:“这个也是传送魔法。对它念咒,再说出对方的姓名,就可以对话讲。这和人界的电话很像,你该知道。” 1 ^5 l& x! k; ~' D! S) [1 ^
  我点点头,见条纹在我手中舞动一会,就被蓝光拱起,自动断裂,变成一个一个的字,漂在空中:米迦勒,神有事召见你,速回圣浮里亚。
; |1 S1 f, z! ~( {  H+ d7 P  
/ m# Z' M# I2 w$ F. e3 ~" K$ m( l  玛门怔了怔,凝目著我:“你要走了?”
1 R7 s# t" z4 F. r  j! ]8 n  我说:“这个魔法是耶稣发的,没重要事件是不会找我的。”
( L7 K( h7 J$ W0 g8 d% e  玛门哦了一声。 3 g' U. q; ^) m$ V
  我说:“虽然还没去罗德欧加,但我们之间的契约就算完成了。谢谢,我走了。” 3 ^: k& R. O8 n& o
  “等等。”玛门抓住我的手,指著那个银链说道,“我爸也有这个,怎麽你们的一样?这是天界的东西?”
5 [# F3 z6 i. q: z6 s/ U1 s4 H, ^  “这是你父亲原来在做副君的时候,给我的赏赐。”我看看那条银链,禁不住笑了。 1 Y, {( o: \. }0 f  t1 p
  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凭据,也是我唯一能够用来缅怀的东西。 9 H- N; D0 H# P5 ^0 V
  玛门又哦了一声。
: x" w! Z2 h1 i  我拍拍他的肩:“很高兴认识你。再见。”玛门说:“等等。”我回头看著他。玛门说:“我送你到红海。”我摇摇头:“不必,我能记住路。”
2 l1 _6 o' w8 x# N# S8 Y  玛门取下骷髅戒指,放到我手中:“收好这个。有传送魔法的时候,你合一下骷髅的下巴就可以听到。”
  n5 o; l- h* [2 z  我点点头,将戒指戴在手上,朝他挥挥手。 " @# }7 g. R/ c/ {7 O2 ^
  玛门说:“米迦勒!” 8 O9 X, d! z) k' b
  我回头,无奈地笑:“怎麽了?” " T# e9 b. Z& E
  玛门说:“你不会再来了吧。” , r( n: U2 Y5 l2 s
  我说:“应该不会了。”
  O( D) Z/ I( \  C  玛门抬抬眉,没说话。我一转过头,他就扯住我的衣角,把我拽回去。
0 D# [  Z7 K3 }  帽檐被拉下,红发霎时在风中翻舞。 + _2 w3 s$ g" ^& ?6 m. L
  玛门拦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勾过去。我垂头看看他的手,愕然抬头。刚想说话,嘴唇就被他封住。我一时间傻眼,眼前只有放大的,妖豔的血玫瑰。上下唇被柔软的东西分开,入口的,是混著香烟及兰花味道。 9 K* K/ e) C& B9 g  @% F( n
  我当下反应过来,伸手去推他。谁知这小子用了十成的力,我愣是使了大力才挣脱。 / ?' y) x  K/ w# d/ }
  他连跌两步,擦擦嘴角的银丝,面颊微红,还露出了大占便宜的笑容:“我就亲了你能拿我怎麽著?哼,哼哼。”话一说完,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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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23: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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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0 N4 d( m4 K* O6 ^) p! u& C& l  _: D* {- x
离开魔界,我脱掉披风,展开翅膀,开始往天界高飞。越往上飞,越充满光辉。
, L% h7 e* ?- A8 A& {" H, D! Y; x  睿日下的圣浮里亚,撒拉弗三座宏伟的宫殿,只是看著,都会让人身心受到洗礼。光耀殿我一直没想过要改,依然是一个巨大古老的圆窗,四周围著圣光六翼。
- }6 e/ N  O, [, u+ i- L* ?  越过眼底的万里帝都胜景,穿过柔蓝透明的水帘,走过苍茫斥莫的云海,顺著无边无尽得阶梯,走进圣殿。
7 m# X% k: G. {' [& a   ; c4 i( X/ ]6 a: r. g
  大殿里传来轻抚平怒海狂涛的真爱旋律,一座座擎天大柱重重叠叠。
) [. d7 k3 Q, j; {# }  拉斐尔站在御座下,穿著华丽的绸缎服饰,缠绕至脚腕处的笼鞋,红发在渺渺水茫茫的烟云中恍若烟霞。
& K. Z, G- C4 r2 ]% {) v  氤氲中的光华使人看不见神的脸,他的发丝落了满地,银粒的光焰万丈耀眼。
1 E( q/ u! J4 w0 [7 S  耶稣手捧圣经,坐在神的左侧,安详地闭著眼。 : |+ c7 p& h( w2 A" \1 w, d( G
   9 u& p  B, Y0 |  ~
  我慢慢走进圣殿,很快就听见神平和的声音:“米迦勒,你消失了很多天。” / R0 v! A7 `* Y) f0 V
  拉斐尔的歌声停止。 , P, w" {# q. L+ q! I. J% V8 Q$ D
  我抿了抿唇,下意识看著御座前的梅丹佐:“对不起,父神。” 1 f. D+ q! }' |& B. Z0 c* P
  神说:“这件事就当过去了。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希望你能完成。”
$ t, ?) U2 X" B9 f# n  我说:“请父神吩咐。”
7 |# M* z% Q. T, \  神说:“耶稣,你去和他说。” : ]% V, F$ L; i2 r
  耶稣应声离开御座,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到我的面前。身後的拉斐尔继续唱赞歌。 % B: @6 n  G/ p) e
   ( O' C0 ~; {+ Z
  耶稣带我走出正厅,在淡金地毯旁站定:“米迦勒,你知道访问魔界的事加百列也没完成。”我点点头。耶稣说:“现在由你去。”
4 ~$ X  ?( d* Z% w; k$ c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那麽求神让我去魔界,他没有答应过,现在居然主动叫我……?
+ Y  e+ q2 T' d! u% n0 L: {  耶稣说:“能做到麽。” $ m1 Q" D' ]9 ?. j
  我说:“能。”
# E3 }# P5 ?. T+ n* Q4 T9 L) g  耶稣说:“神交代过,你可以带上黄道十二宫,毁灭天使团或惩罚天使团,及一名副使。走前先进行浸礼。记住,你是神族的代表,是整个天界的代表,而非一个人,或是亚特拉家族。凡说话干犯人子的,还可得赦免。惟独亵渎圣灵的,不得赦免。无论发生什麽样的事,都要切忌这一点。记住我们的出发点,我们的目标。我们是以信来开始,而以眼见来完成。” 2 U. Y3 M. H. I' m$ M
  我说:“我知道,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 : y, \) @/ U4 k3 R* u
  耶稣说:“好好干吧,勇敢的大天使长,愿神与你同在。以马内利。”
, ]9 N$ j. U- `9 w5 X" N4 i6 R  我微笑:“感谢主。”
4 }! g! X) j# M) A: ]! Q5 _  
: J- `* K0 b$ i5 V1 B- u  黄道十二宫是神创造的第一批天使军团,数量最小,却最为强大。诸神的黄昏时有七战死,四名尾随路西法而去,只留下了炽天使巴那内,是现在黄道十二宫的统领者。重组後的黄道十二宫不及原来强大,但魔法力依旧是天界最强的;而毁灭天使团是第二强的军团,全由炽天使组成,还基本上都是战天使,破坏力惊人;惩罚天使团由智天使组成,代表著仲裁,同时也管辖著人界,这个天使团基本是在战场後方,数量不多,没什麽战斗力,但辅助魔法一流,由加百列领导,不过加百列已经去过一次,肯定不能再叫上。
7 Z* M: [/ e) A% E9 f  权衡下来,觉得外交还是带上惩罚天使团最好。
3 b6 z& q3 o: T1 S0 `   ( ]5 T8 v' s- m/ ~- t3 I# K
  我命人去敲响了召唤天使的古锺,然後回到神圣祭坛进行浸礼。
+ h+ b9 O, @( q$ [* M   2 @4 c0 ~9 r; i  b" K+ g4 G
  祭坛四周围满了方柱,柱顶敞开,上置火盘,盘中冒出宝石蓝火焰。
6 ~$ A( g) ~( B  d  守护祭坛的天使们静静站在池前,手捧玉壶,壶载圣水。 + W' m8 i3 l% V) u2 U  W
  我赤身进入池中,羽毛一片片浸水,肌肤一寸寸湿润。
+ K- q: V, ^. E0 o% a1 \1 ~  长发漂浮,炎云一般散开。水面上冒出荧荧的星光,如同磷光闪烁的夜光虫。 , A8 g% ^$ Y% v
  冰华空明澄澈,水天一色。
" z- r; r  T7 j$ z7 h8 a5 g5 p  
0 x$ X5 H, a* K# m# R  我用指尖拨了拨水面,忽然听见身後有人唤道:“父亲。” ; G% Z) l+ H8 _" U9 p! }0 J
  我抖抖翅膀,回头。哈尼雅正蹲在池旁,抱著双腿:“父亲,您要去魔界了?”我点头:“越快动身越好。”哈尼雅说:“你有想好带什麽副使去吗?”我慢慢朝他那边游走过去:“还没呢。”
" ~3 _) R9 ~1 s7 \  我在哈尼雅身旁停下,他跪在地上,挽起我的头发,倒上圣水:“那带我去好不好?”我笑:“哈尼雅,你经验尚浅。”哈尼雅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有了父亲,我再没经验都没关系。”我说:“你想要去魔界?”哈尼雅说:“不想去我会来问你吗?”我说:“你天父会想你的。”哈尼雅说:“这是助我成长的事,他会理解的。”
: Z) T* |2 g# @% z) G2 i. x  我想了想说:“好吧,就带你。不过你不准调皮,知道麽。”
/ S6 h! s/ j% v4 i% f% Q, e  哈尼雅兴奋地跳起来:“好!我去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 ]% t  M; |" j: }! x9 a  我说:“傻小子,又不是去旅游。”
$ w4 D. h& v* F) i  哈尼雅说:“起码也要带衣服吧。我听说魔界的衣服都黑黔黔的,不好看呢。待会见。”结果刚跑了一段,他就又跑回来,跪下来亲了一下我的脸:“您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 1 ~% n+ Y. o- [) d, ?% ]
  这回才真跑了。 / O4 C+ J* L& |6 M* w
  我回头,忍不住摇头微笑。 1 r2 u8 S9 C, f. P0 b  L
   , d; `5 b" \# g/ G. u+ K, c  N
  浸礼完成後,我换了新衣,回到光耀殿,惩罚天使团已罗列在门前。我一过去,都微微欠身行礼。我命他们先在光耀殿居住,一切准备妥当後就出发。
7 }% i# M9 G4 c  刚一进大厅,就听到换下来的衣物里传来奇怪的筚拨声,我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那枚骷髅戒指。整个骷髅头在散发著绿光,我犹疑片刻,按住它的下巴。
) z6 `$ ~3 F) W8 M4 F  k  骷髅头里传来少年极不耐烦的声音:“米迦勒殿下,您知不知道我总共念了多少次咒?” 9 {; }1 R4 `) Z$ a- C: g
  “啊,很不好意思,我刚没听到。”
) l4 {8 P! X7 T. \  ?% T" B3 z) P5 t& u  “行,我不和你计较。到圣浮里亚了麽。” 4 Y! m4 i3 z/ @6 x) [6 Y5 `, Z; Z  q* w
  “嗯。你呢,在哪。” 5 g0 o1 U7 X& t5 m
  “当然是在潘地曼尼南啊,快无聊死了,躺床上发呆呢。我爸好像心情不好,我怀疑他得更年期综合症了,一天脸都跟黑芝麻糊似的,见谁损谁。连我都被他拖过去训了一顿,理由是我乱找女人。跟阿撒兹勒比,我简直就是天使一个啊,真没劲儿……对了,我是因为无聊,才会想著找你的。”
# l0 y8 D6 Z2 l: K" K) R& H  t  “嗯。以後无聊也可以找我,我愿意当你的听众。”
5 ^) x' t. a/ S% ^) B. j& N# ?  “没问题,我知道你在这方面脸皮会薄的,想我又不好找我,只有我主动找你了不是?”
0 n/ ?1 o/ ?0 {! e  “你这孩子说话真是……”
3 t0 Z9 K7 T+ U9 N# Z. Z7 D  “停,不准叫孩子,不然我跑过来掐掉你。”
0 y4 |4 ?' `1 m& J3 C+ ]  “好,不叫不叫。” & O+ ^' V0 W' p3 E- S/ Q1 u# w
  “大天使长,你什麽时候再来魔界啊。” ) R& y/ ~; {6 t3 Y
  我笑了笑:“你说呢。”
! z" A/ T* {( K% W8 p2 {" C  “算了你别来,来了我也不想见你。那就这样吧,晚些我再找你。拜。” ( i) L- c5 g& X* h" U5 X1 ~
  我还没开口,骷髅的嘴巴就自动张开。 9 X! v/ Z# ]0 m: v' M
  这孩子……真没礼貌。 0 u0 T, I- i6 C4 Q0 {
" @5 F0 V* F' i
, c0 L, H; E) o' Z
20 0 W" z$ p2 ?  _, T+ V

; R: d* O3 O. K2 N5 h消息令能天使传到魔界,那边很快就有了回答。三日後,魔界将解除防御,为我们敞开大门。接待我们的是每一狱的管辖撒旦,由沙利叶开始,到路西法结束。莉莉丝和玛门提前会到第六狱接我们渡河过龙怒之谷,入第七狱,帝都罗德欧加,与魔王会面。 : E6 g% A# z- M% X+ C2 a6 Z4 B% {
  临行前一日,我带著哈尼雅去梅丹佐那里。
) `' J3 s' t- U5 r/ J6 ?9 V: I3 k. T  去的时候梅丹佐还没回来,我们就在卧房等候。哈尼雅说:“父亲,万一魔族刁难我们怎麽办?”我说:“在哪里都难免会遇到不喜欢你的人,并不只是魔界。无论别人说什麽,都不要想太多,神族是三界中最平和最高贵的种族,不可以自卑,更不能轻视别人。要给天界争光,知道麽。”哈尼雅说:“嗯,我会为父亲,父神,还有天父争光。”
. @7 m8 k; [+ S  u- k# F* S  我笑:“乖孩子。父亲才去过魔界,你猜猜认识了谁?”哈尼雅说:“亚巴顿?”我摇摇头。哈尼雅说:“莫斯提马?”我说:“提醒你一下,在魔界中,他的力量仅次於路西法。” ! H* j2 W. p8 \* J& C, [' B3 Z0 v* o5 P
  哈尼雅惊道:“玛门?!” / k* E4 e( i* d0 K
  我说:“嗯,是玛门。这孩子很可爱很单纯,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残忍。”哈尼雅点点头:“小时候您就告诉过我,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
- v" p0 @2 Z5 F# T- Z5 r% m6 R/ }  o   4 a4 P- k! L5 m# [4 `+ M: B; n
  “不不,你父亲是绝对的好人,你天父是绝对的坏人。” ( H& N9 y8 x% G9 C% L: O2 X9 i* Y6 _
  这声音一响起,我立刻回头,果然是梅丹佐。看他戴个眼镜拿本书,就知道肯定是从圣殿回来。这家夥只有在见神的时候才会老实些。 - N" J3 Y7 i# A( \! P9 K0 n
  我说:“我正巧有事要给你说。”梅丹佐过来坐在我身边,一手勾住我的肩膀,一边冲哈尼雅笑:“我是坏人,因为我总没法满足你父亲,害他总想往外面跑。”我推他一下:“说什麽呢,别把你那些淫荡的思想灌输到孩子脑中。”哈尼雅急道:“我不小了。”
9 t6 Z# C7 Y, K5 P" ?  我说:“你不是小孩,但你该出去了。”哈尼雅哦了一声:“每次都要赶我走。”梅丹佐说:“当著你的面也行。”说完就开始扒我的衣服。衣领被他扯下来,露出肩膀,我忙给捉上去:“梅丹佐!”哈尼雅站起来:“好了好了,我走。父亲,我和天使团的人都在光耀殿等您。不要忙太晚,明天很重要。”我点点头。
# a" O' p9 y' _; O. t+ T! B& X9 w  哈尼雅刚出去,我就捧住梅丹佐的头,轻轻吻一下。他推开我:“小米迦勒,明天就要去魔界,今天你还想放纵一下?”我说:“我这次去可能时间会长些。”梅丹佐笑笑:“时间长点无所谓,你别在外面生了一堆小孩回来叫我养就行,我怕小孩就像哈尼雅怕你。”我说:“那你应该很喜欢小孩才是。”梅丹佐捏捏我的脸:“嘿,亲爱的,生哈尼雅的是我好吧。”
9 x" z5 U$ K. ^) u5 b" h9 u  我微笑,躺在沙发上,把头发拢到扶手上:“我有点累,不想动。你来吧。”
- I7 L! @) Y+ d- f, J, u$ u2 B# @, g  梅丹佐说:“就在这里?”我摘掉他的眼镜,扔在一旁:“就在这里。”梅丹佐轻吐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身体覆在我的身上。 4 V9 @6 ?, O6 k
   " T& L" Y" @& {
  折腾了几个小时回光耀殿,哈尼雅已经睡下。我收好圣剑火焰,刚想把常用的厚笔记本收好,翻了翻,跑到桌边去,摊开写了两行字:
1 d1 ]. m# p* Q  超越极限,超越自己。 3 `/ f* h, ^* v6 ~
  赢得胜利,创造奇迹。
7 m: m# N5 O# Q7 C9 Q  在底下签了日期,看著纸上漂亮的字体,我满意地笑笑,合上本子。
. U9 A/ ^! e  o5 o$ l8 c   & J5 M6 r/ p- J& e4 p8 t, _2 y- r
  第二天早上,我换上只会在重要场合才会穿的衣服。白色的短靴,金色丝绸缠绕而上,至膝盖下方。里面穿著短袖短裤,外面挂著长长的披风。深红腰带,其余都是清一色白。海蓝色的布缎把手上的银链遮住,彩带从领口处垂下,用人鱼眼泪制成的琥珀扣住。再加上头链,项链,宽且贴身的银镯……全部搞定的时候,几乎快累到发飙。
+ k. k7 H, S! b/ Z0 N  哈尼雅进来立刻惊呼:“父亲!” / K& d; _$ n/ {
  “少说肉麻的话,走了。”我取下圣剑,别在腰间,大步朝门口走去。
& }6 |8 |+ |) x5 {  K+ ~2 j  哈尼雅哦了一声,跟著我悻悻出门。
5 {9 L5 w( D2 V5 f. o& C  
/ T2 D8 X3 `% j) q. o' r1 V/ }  一个人倒下,数千个人又站起来。哈尼雅不说,门外的惩罚天使团就开始狂拍马。本来我对自己蛮有自信,可给他们夸多後,我竟然开始质疑事情的真实性。对待外人又不能像哈尼雅那样,只能一个劲地说谢谢。 % R4 c$ t% A; \
  我从撒拉弗外沿飞出去,身後的天使队大江奔涌一样跟著冲来。
  ~: l! d/ w" x( u( q  穿过云层,穿过城市,耳边擦过的是天使们欢呼的声音。
% ^/ R& z1 h) |0 }5 e) M9 e  一个大天使带著一堆下属出境……这种盛况最近似乎是很少见了。
6 O6 C* q2 `% [8 |0 n3 ]  心情忽然莫名地雀跃,喜悦的情绪溢於言表。总觉得一切都在苏醒。 # ^6 `" T. q8 W$ v
  奇迹总会发生。
+ O4 ^0 k- S' U5 Y+ G  神族将要重生,天界将要复活。
2 R/ m/ i$ u6 b0 G   + k1 B- z& K, e% o% V8 V8 y
  按照魔界给的地图,找到入口。我拔出圣剑,举起来,再用力插入地面。 ; m$ V4 u3 O% |  O6 k1 A: U7 m: ~& S
  轰隆声震耳欲聋。地壳龟裂,一条不规则的长缝拉开,碎石落入万丈深渊。我和天使们飞起来,停在空中,见一层层通往地底的阶梯往下展去,却不见终点。 ' h# F, |4 A7 b; o' _5 `
  哈尼雅轻声说:“父亲,您确定他们不会害我们?”
8 e' o7 j; A4 h3 U" f2 l  我把剑插回鞘,头也不回地飞下去。
. I- _5 J$ Y+ o  
! k1 P" v' V' q# e8 R, z3 K- [  道路极宽极长,仿佛无穷无尽,两旁是滚动的熔岩,上面冒出腾腾热气。身後的天使军团又纷纷跟上来。队伍整齐罗列,动作一致,在深红色的地面上呈现出规律的倒影。
9 J9 R8 A( R0 }" a- V  我们耗了近半小时,才抵达终点。 5 [( o8 y. _9 z9 A. c/ M
  
+ c5 R# T4 c$ u, o3 \- p: E' e  一名堕落六翼天使站在最前方,身後跟著一列牛头人。他同样穿著短衫,不过是棕色,身後背著一把短弓,小腿骨上绑著一个箭囊。
% u* o/ I0 Z$ `, P5 h  我率领天使军团滑翔落在他面前几米处,带过一阵风,然後走近。 ! ~- ]+ z( X/ }% z
  他抬起金瞳看著我们,微笑:“天界的使者们,我是撒旦沙利叶,在此恭候各位到来。请问米迦勒殿下在哪里?” 9 c1 `7 H' H' U8 r, c( {: ~
  我觉得有些挫败。虽说天使数量不少,可我个子是最高的,头发和翅膀的颜色也够明显,还站在队伍正中间最前方,他居然看不到…… ! V; T9 |1 T4 H% F5 s
  我走过去,朝他伸出手:“沙利叶殿下,我是米迦勒。” 2 D/ S% x+ j* d/ E
  这下不止沙利叶,连他身後一群牛头人眼睛也圆了。
/ }( f! q, a$ J$ B) s7 _& {$ i4 R  “你是……米迦勒?”沙利叶打量了我半晌,恍恍惚惚握了握我的手,“米迦勒殿下,请,呃,随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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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23: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章 7 t) j; V: b' s! H! G% h
沙利叶带我们走了一段,旁边的牛头人连续扫射我N眼,还用自以为很小声的声音说:“看,那个就是大天使。”“这个是大天使。”“不,是大天使长。”“他为什麽有六支翅膀?”“路西法陛下不是也六支翅膀麽。”“可是陛下的是黑翅膀,他的是金的。”“金的多难看呀。”“就是就是,金色和白色是这个世界上最俗的颜色。”“而且他哪有我们陛下好看?”“就是就是,我们伟大的陛下最好看。” 4 v" t4 w" J! A0 C& v: t
  沙利叶回头看它们一眼。它们对望,吞口唾沫,不说话了。哈尼雅走上前一步,把我身上金白为主色调的衣服扫了一遍:“父亲,他们说话真……”我笑,挥挥手:“没事。”
( L6 F" y- t# C  K  Y$ {5 y; c  沙利叶说:“米迦勒殿下,实在不好意思。”我瞧他那个表情怎麽看怎麽别扭,估计还没适应过来,於是走过去往前面看了看:“这和我上次来的路线不大一样。”我话音刚落,牛头人就继续说:“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他果然来过!”“看来报纸上的内容是真的!” : h7 [8 ]; i& L
  沙利叶忙道:“米迦勒殿下,呃,是这样,陛下说因为诸位是贵客,不好从蛊惑之路那种阴森的地方走,所以专门命我们去开辟了这条新路。” & d; a7 }, p' [1 T/ j
  我看了看那几个牛头人,又对沙利叶笑道:“有劳你和路西法陛下费心。”
+ a  X3 R! m6 b) O4 D/ b: ~8 i   ; \: Y, G$ h6 h# z+ i1 n, U) e
  在转接第二狱,第三狱,第四狱的时候,亚巴顿,莫斯提马,别西卜态度都很好,见我也不觉惊讶。只是亚巴顿带著的羊魔人、莫斯提马带的邪恶法师态度都很神奇,前者的反应和牛头人差不多,不过要收敛点;邪恶法师表情阴森,看得人直打冷噤。
$ N% i' g) F' D: X; s  
' ]( P1 a$ ]/ ~2 `6 g6 Z, q3 |4 f  到第五狱的时候,奇怪终於变成了激愤。迎接我们的人是阿撒兹勒和萨麦尔。
' W0 a, v5 g* f+ Z8 Z: q+ [, z  阿撒兹勒的头上确实多了羊角,翅膀变为纯黑,却只有四翼。萨麦尔亦只剩四翼,改变让我几乎认不出来是他。主要是那一双眼睛……蛇的眼睛。他们站在尤拉部落巨大树洞前方,後方空中飞著密密麻麻的堕天使。 ) c/ ~" e, h6 a. ?" y/ ~
  堕天使们看著我,每一个基本都有让我觉得我会被分尸的感觉。这是阿撒兹勒的天使团,战斗能力仅次於路西法的直属部队,我与他们交手过很多次,所以,这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放在圣剑上。
" H& U1 w" O) |% e; {   # T- y: X' C+ F
  萨麦尔看著我,虚了虚眼睛,用手肘推推阿撒兹勒。显然阿撒兹勒眼力比沙利叶要好得多,基本一下几认出我了。他面无表情地说:“欢迎正义的化身,慈悲的天使,神族首席战士,天界军团的最高指挥官,天国副君,神之王子,大天使长,天帝的右手,米迦勒•亚特拉殿下。” ' C% l* L5 ?" I( `' K& c
  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毫不嫌累地念完我所有的称号,最後还颇讽刺地冲我欠了欠身。萨麦尔就没他沈得住气,一脸的不屑,一眼的轻蔑:“哟,米迦勒殿下终於来了,吾等已恭候多时。”他说话时,会吐出蛇信子,吓得哈尼雅低声抽气。
0 M  Y  ^' e- h8 U  我说:“谢谢两位殿下与路西法陛下的款待。” # `& J" f/ P: f4 _
  萨麦尔有些错愕,阿撒兹勒满眼的狐疑。
& h5 H2 |! W1 ?1 \4 o/ K5 l  记得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估计我会甩人耳刮子。其实我并不是变温和了。开始受到人指责的时候会不满,会想辩解,而时间一长,觉得耳根子生了茧,最後麻木。
5 e( O6 q# }# R2 e  
6 W) c+ z/ \* g) S  风丝从所罗河的一端轻拂而来,穿过丛林,吹荡叶片,猫掌一般,擦皱了河中的流波。翘角的船只在河岸边等候,船的头尾栽满孔雀羽毛,翠翎颤抖,密密丝丝。阿撒兹勒击了击掌,一墩墩石座从树中缓缓降落,浮在空中,直通向树根,古老弯曲的河岸。 0 x! ]% L" I5 v. |; n. t' C: w
  哈尼雅原想飞下去,被我拉住了。我对他使了个眼色,摇摇头,然後领头走下去。天使们跟著走下来,一个个上了船。 / \/ T) U& x! X: I( R# O, I) ?+ h
  风清雨香,雨水渐渐变成雪花,所罗河两岸的风车沈重地旋转,明蓝色的薄雾自风车脚浮起,风车的後方,是一望无际的山野森林。 % g) K. G, C: C
  曼珠沙华转瞬凋零,无花无叶,唯剩光秃秃的枝干,悲凉的干涸。 ' c6 ]9 y7 K+ Z3 V1 o4 \, `
  
/ ?/ F+ v3 n, U  _8 D2 Q  顺流直下,我们抵达了第六狱,莱姆城堤岸旁。奴隶船就像宝石鱼生了翅膀,在空中行驶,薄如蝶翼的翅膀带著五彩的光芒,一舒一卷,灵动飘摇。
" E: P8 b2 r" k4 k; d" D0 w/ d% p  我们下了船,这才看清那些船下面都有十二对船桨,船头是金色的兽首,蔓延著精美的花和竖琴纹。船尾是透明翘起的轻莎鱼尾,两侧重重叠叠著巨大贝壳瓣,卷起的金属螺丝壳车胎般大小,近贴在船身上。最令人惊奇的是,船上装载的不是货物不是人,而是尖尖的微型城堡群。 * T: |# h' P- J2 p
  天使们目不转睛看著一艘艘奴隶船,萨麦尔露出骄傲的笑。 % k, C: e6 D( l, A5 `7 x4 N
  
6 c/ I6 D+ y0 E8 N3 t6 {5 |  “这是一批新的奴隶船,比以前的漂亮多了吧?”一听到这个调侃的少年声音,我有些惊喜地回头去看他。
& x0 R1 X8 |5 h( f' g  玛门站在离我们不远处,他个大恶魔身後跟了一堆一般恶魔。看来我真是仗打多了,一看到恶魔就下意识绷紧神经,随时处於备战状态。 " S( z. w) r1 Q( |! V& J
  阿撒兹勒和萨麦尔向玛门行过礼就离开了。 4 A) c* b/ O" Q  A6 W  U) [
  玛门走来,尖尖的耳朵上戴了一堆耳钉,最下面那个是耳坠,金色的,一条条牵下来,嵌著长长的红宝石。每走一步,耳环就会摇摇晃晃,发出灼亮的光,格外华丽精美。 & Q) c9 h$ w. Q" w) F
  哈尼雅低声说:“他就是玛门?”
! J/ R8 F; h* \. }! V) p  我点点头,拍拍他的肩:“不要害怕。”
: X3 f5 U- E; L  玛门走到我的面前,冲我坏坏地一笑。我这时特怕他突然冒出一句“上会女人扮够了现在换男的爽吗”。他要真说了我绝对当场把他废了。 8 \  L5 h3 B: v- c! r& ?
  估计是怨念太强,他都能听到我的心声。他伸出手,额前的卷发黑鸦鸦的,光可鉴人:“欢迎高贵的大天使长,米迦勒殿下。”我松一口气,这小子还有救。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他看了看哈尼雅,问:“这位是?”哈尼雅说:“我是他的儿子,哈尼雅。”
) l4 t! T+ l% ]  玛门摸摸下巴,用指尖刮了刮:“哦哦,原来是别名神之美的魅力天使哈尼雅,长得真不赖。”哈尼雅笑了笑。结果玛门指指我,下一句话就把我们全部打入地狱:“你是他的儿子,那就是我的儿子。儿子乖,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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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6 22:57:52 | 显示全部楼层
21章?怎么看不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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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19 19:48:26 | 显示全部楼层
jixu a ...::8:: 怎么就有了.赶紧啊,....::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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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3 23:15: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更新了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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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6 21:29: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2章2 b! M. _* D, y0 k$ |2 ~

; g1 o, [$ D& z1 h哈尼雅呆了,我也呆了,天使们都呆了。我清了清喉咙:“看不出来,玛门殿下挺幽默。”玛门看着我,扫了几眼:“米迦勒,今天你是准备结婚还是怎的?”; x# |$ K  H2 h' o
  我一时哑然。玛门冲我挑挑眉,又朝哈尼雅拋个媚眼:“美丽的大天使,天使战士们,我是撒旦之子玛门,是魔界最强的大恶魔,也是第一美少年。”
  ?, Q3 w; I8 Q3 u. G8 y4 e  这孩子不知廉耻地把话说完,哈尼雅终于忍不住说:“这么厚脸皮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玛门眨眨眼:“我没说错啊,我老爸是路西法,是撒旦之首,我当然就是撒旦之子。我力量确实也是最强的,你们天使被我砍掉了几只估计你们都记不住吧?”哈尼雅身为愤天的正义被激发,脸上微微发红。玛门回头对恶魔军团抬抬手:“问他们,魔界的少年里,谁最漂亮?”
3 W, p2 }, W/ q+ G. u  恶魔们一起喊口号似的举手吼道:“玛门!玛门!玛门!”
) P5 T. l5 V; D! ~2 X7 r, R  玛门耸耸肩,露出了个“看吧我没撒谎”的表情。哈尼雅看着我,小声说:“父亲,他哪像你说的那样。”我笑:“这孩子心眼不坏,没关系。”
+ x2 {" b4 b6 t4 ?  玛门指了指莱姆城的正门:“大家请往这边走,我母亲正在那边等候。”
0 ?0 S* q1 P0 l* \7 Q  眼见恶魔们都进了城,哈尼雅和天使们都无语,快速离开。
; v; f7 Y! f; \2 v! k0 f  我刚想走,又想起玛门,回头看看他。8 z* E. B, s# m6 s% @; C) F" n
  他把镰刀头放地上,双手撑着黑金属柄,慢慢飞起来,小黑靴子踩在刀锋上。他的翅膀比一般恶魔的要大些,也不似许多恶魔那样凹凸不平,整一儿就是光滑。他舔舔尖牙,舌头分外嫣红,妖艳美丽:“米迦勒,过来。”我说:“怎么?”玛门勾勾手指:“有话要给你说。”
7 `9 d6 }! Z( A# L+ ]5 s# q8 H) v  我走到他旁边,把耳朵靠过去。8 F" E3 t' C5 P- K) ]3 ~7 h, o- q
  结果靠去了,半天他都没讲话。衣服给人拉住,我垂头一看,他的食指正挂在我的金扣上。他仰起小瓜子脸,肌肤如流,艳丽的玫瑰花破水盛开:“和我接吻。”5 _4 K: a6 e1 t
  我愣了。他勾了勾手指,我衣服也跟着拽了拽:“不然我就把你衣服扯下来。”我毫不迟疑,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越大越招打,变小了孩可爱一点。”
! j' n& \3 }2 C) a3 `  q  玛门咬咬唇,翅膀包住身子。
  |$ B7 G* r1 G5 I! v9 H  
: o; m4 H' F" B* R# ?  砰的一声,黑雾爆开,微型版玛门立刻就出现在我面前。
% r: o$ m/ M! e  P9 ^; k( w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张开双臂飞扑过来,手脚并用,整个儿缠在我身上,纯正新一代壁虎。他再扬头,粉嫩嫩的小脸蛋变得圆圆的,眼睛大了起码一倍,很乖巧是没错,可他露出的表情让人有把他打扁的冲动:“我可爱吧?来吧甜心,香一个!”3 U* @) C) ?4 n) v
  , x" U. [0 |- J. N
  我双手卡着他的腋下,把他抱起来,放地上。他飞飞飞,飞起来,缠我身上。我提着他的肩,把他放地上。他飞飞飞,又飞起来,缠我身上。我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放地上。他飞飞飞飞,再飞起来,缠我身上。我终于恼了,把他倒提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快变回来。”0 H2 X# p( w: o2 u; @( T5 a
  他卷卷的头发弹簧似的弹啊弹,翅膀还特倔强地拍呀拍,就一迷你蝙蝠侠。他在空中顺时针自转一圈,又逆时针自转一圈。左弯弯,右弯弯,蚯蚓似的弯来弯去。最后他对着我,小手指往大眼睛下一扣,拉下,吐舌头。8 z: d- l, K9 k3 p& I' ]" H
  我面无表情地松手,他立刻自由落体。不过这孩子反应快,在半路知道展翅,但是来不及了,楞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仿佛听到了屁股开花时清脆的声音。他回头看看我,嘴巴抖了抖,忽然扑倒在地,小短胳膊小短腿儿呈大字趴在地上,脸埋下去,翅膀也顺服地贴着身子。
- A9 l4 U& v1 ]5 B/ |8 s& ~  我看了特想笑,又不好说什么。) l6 ^. h; A" P( f$ x; g, l' V! S
  十秒钟过去了……
2 r+ l4 G5 e' a# l9 ?- d6 g& d! C  二十秒钟过去了……
3 I0 c+ r5 k: M3 a) B  三十秒钟过去了……3 t- @9 M1 D" N) r' Z$ F; V
  一分钟过去了……: T" J4 U, v7 r9 w2 u/ y
  我摇摇头,估计这孩子睡着了,刚想蹲下去抱他起来,他就在地上连续打了N个滚:“你居然这样对我~~~我爸妈都不敢这样对我~~~”
1 @9 s# g; [3 X# a0 s" n  这一幕,真是分外眼熟……& K% k3 F+ f& [" q% q2 |. F
  想他肯定摔疼了,于是摸摸他的头:“不好意思,摔着哪了?”玛门按住屁股,坐起来,小身子缩了缩:“全身都疼。”我说:“这么严重?”玛门捂着脸:“都疼~~”
, V  k( @5 s5 z  我无奈,抱他起来,刚想拾他的镰刀,忽然脸上凉凉的。垂头一看,他正伸了小手摸我的脸,小獠牙亮晶晶,大眼睛贼咪咪:“挣扎也没用,你是我的了~~”
/ r+ x4 Z  U- o( S  这小孩……
  R4 ?) P3 N$ E1 k, r  F( D0 w  我再一次将他拋在地上,他在半空中变大,又回过头来飞速勾了勾我的下巴,拔腿跑了。( E/ m* g, _$ b) F
  我汗……是谁教的他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方法……
$ B8 U7 Q6 X  W  
/ I6 {$ m+ b' t! z  d$ B  刚一进莱姆城,就看到街上很多魔族站道旁围观。我听见很多人在提我的名字。顺着路走过去,人们的目光纷纷朝我投来,竟一时寂然无声。7 `4 r% i9 q  G0 s
  八匹黑马驾着的马车停在门前,不耐烦地刨着马蹄。马蹄皆由纯白金制作,紫晶镶嵌,马鞍亦是同等质地。车顶是一颗巨大的紫晶,雕刻成六芒星的形状,银光烁烁,被车门上的黑铁一衬,更是格外透亮。
4 Y8 l' `" ^9 }( |; [, w1 g' X' Y  马车里的女子刚迈出一条腿,及膝的卷发就已先顺着黑色长裙落下。% j7 o1 w/ P  m5 t
  黑珍珠冠,紫晶项链。5 c9 M" z! x0 Z5 s
  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的脸。眼为酒红,熏衣草色的眼影和唇,略带着淡光,耳垂闪着红宝石的艳光。眉线勾得细细,眉尖略向下弯,一亮相,便把场面给罩住了。& ]" ?5 H: j9 C8 r, y! z& O
  群众开始欢呼。欢呼她的名字,莉莉丝陛下。  T/ ~  s1 g9 f; x
  莉莉丝姿态高雅脱俗,与上次的不修边幅截然不同。她款款而行,朝我走来。
; Z/ c0 E" |+ N% M& I# @  玛门站在她的身后,颇骄傲地看着我们。3 s4 \" _) J" J2 z4 ]( p) r% s
  莉莉丝直视着我,伸出手,毫不羞涩,毫不做作,一切神情动作都搭配得恰到好处:“欢迎米迦勒殿下来访魔界。我是路西法的妻子,夜之魔女莉莉丝。”
/ H. O$ c3 n" j- ?/ z* \0 V6 c. [  她的长指甲偏淡紫色,尖尖细细,漂亮程度不亚于她的脸。
* J* Y5 [9 O4 Y6 h! U* M  L! c" G0 a/ x  这双手……每天都会在那个人身上抚摸吧。
0 J$ m& @" e, N- Y1 }  魔族美人爱炫耀自己的肌肤。莉莉丝穿著低胸衣,露出令人浮想联翩的乳沟。
# u% ~8 u5 M7 b% x* ]- H  O  路西法每天都会……
; c& M: a/ Z/ r6 c- t# F. D2 Q  我提起一口气,长长吐出去。这种时候我居然会想这些,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0 M( o/ n1 K9 b; r# g7 f  _. Q  我握住她的手,微笑道:“谢谢陛下的迎接。”2 ]% H3 C% S/ h. N5 r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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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7 `! s2 k第23章! r% Y0 l5 S#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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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丝带着一帮女恶魔,几乎个个都是美人坯子,可绝色还是只有她们主人一个。莉莉丝确实是极品尤物,标准的天使脸恶魔身,一颦一笑都会引得周围男人低声抽气。听说非到重要场合,路西法是尽量不让她出来的。以前不大明白原因,现在清楚了。大部分健康成年男人在见到一个漂亮女人时,脑子里立刻会浮现她在床上的样子,而且想得越久越色情,就说明她长得越漂亮,所以比较OPEN的国家的女人总以男人想要上她为骄傲。要换作我有这么个老婆,也会不想让别人看到。
8 M. x1 ?7 d+ f: c. G& c* M  莉莉丝和玛门带着我们穿过莱姆城,到城北门上船,顺流直下。# }" v, a* x" g$ w. H+ d
  我们乘坐的是皇家大客船,瞧那样就知道是表了薄金的。擦过两岸的风车群和曼珠沙华,河水越来越汹涌,河床越来越颠簸。# A6 }; {( k2 ~: q2 ^8 j
  莉莉丝坐在船头,静静地看着远处,照殿红般的眼平静无波,与第一次的英武,第二次的活泼都差了很多。# n( P$ @9 e  |# f3 L
  那样的眼神,就像已经哭了千次万次,溶了所有的泪水,却再流不出来。+ e; a- f6 K. w( I" o' r0 e
  那是悲伤后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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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女人是九尾狐,有九条尾巴九张脸,像神秘魅惑的妖猫,让人想要不断探索。于此过程中深深沦陷。我与莉莉丝见了不过三次面,就已经对她十分好奇。难怪路西法会对她如此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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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观说来确实是这样。男人女人生来就是天生的配对,会互相吸引。同性爱近些日子在天界已经沦为最低俗的爱情。我和梅丹佐因着地位的优势,勉强可以维持下来,若换到底层,恐怕会被唾骂至死吧。* g. B2 Q6 Z. o5 g) f/ z
  同性爱,魔王天使长,家庭,孩子,以及我们之间隔着的六重天六层狱,还有难以磨灭的仇恨……千年万年过去,他于这一头,我于那一头。生生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 P3 C9 \0 v9 A2 w, n  g7 Q- S' T
  
; j1 ~  \) A$ h  N. F, g" W  途径龙怒之谷,河道渐宽,河水渐缓,两岸猩红山壁高耸入漆空,却丝毫不减河道之广袤无限。; F: u6 v8 ~1 N: A7 j
  远远可以看见火树星桥,明灯零星。6 z9 E3 F- ?6 o8 C5 f, Z
  两个山大的石像站在两岸,一人举剑,一人拉弓,皆着战袍,面容肃穆得让人不敢靠近。
. `3 x) u  T  V/ b: T" s  而那两个人我都认识,一是萨麦尔,一是沙利叶。
2 N4 ^6 e* {; P5 _3 Q. o: {  石像越来越近,越来越难将它们一览眼下。
+ L1 r: c) I' ^! W2 g& S0 O( f5 Z: |7 m  直到最后,船擦过他们的脚底,乘坐百人的巨船竟只有他们的脚指甲般大。然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可以在他指甲盖上打麻将的……乐山大佛。+ ]# ~: W. z: M1 D
  
- L9 r( n% Z7 O: J4 b  我回头,见玛门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我们的视线交于一处。他先匆促地别开脑袋,又飞速看回来,朝我拋个媚眼,两根指头并着,作了个飞吻。我弹了个火球过去,他猝不及防,衣服被烧了个小洞。我才反应过来大恶魔基本不会任何魔法,就算是玛门,也只会初级吟咒。刚想去道歉,他已经暴跳过来,把我推到船头靠着:“说,和我接吻跟做爱,你要选哪一个!”3 A* I" S. h: P0 l9 N4 o2 ^
  身后的哈尼雅猛地站起来。! A$ z: i$ P/ D. _8 z- H1 p9 a* k
  我刚想一锅贴拍到他头上,就已经有人一拳打在他脑袋上。然后莉莉丝的声音传来:“玛门!你这个混帐小子,给我滚回去坐好!再说那种下流的话,我告你爸!”
, t& W7 w0 h- E% d3 [& J  玛门捂着脑袋哀号不已,憋屈地跑回去坐好:“你除了打我,拿老爸威胁我,你就不会点别的!”莉莉丝又一锅贴拍过去。他立刻唤:“妈,美丽的妈,漂亮的妈,我错了!”莉莉丝这才坐回原来的位置,冲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小子就这样,殿下不要介意……啊,到罗德欧加了。”! T* E4 _0 ?+ Y
  
1 Y, E3 v8 C. Y% N: [  i1 j& ]  一行人往岸边看去,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就是自城中心冲天直上的巨柱。莉莉丝指指那根巨柱说:“殿下看到那个圆柱形的天然塔吗?那是擎天柱,是帝都的象征,也是魔界的象征。它从这一狱直通向第二狱,在第一狱形成旋涡,里面珍藏着魔界最宝贵的东西。”
+ {; D; @) [) q- J. Q5 P  我点点头,仰头眯眼看着消失在莽漠夜空的擎天柱,及漫天飞舞的雪花。它们自无尽黑暗中密密麻麻落下,又匆匆忙忙遁迹匿影。. `1 S: s  j, U" }8 h2 ^
  五大城之首,魔界的心脏,黑暗之城罗德欧加。
4 F+ q# c2 p* h7 X0 ~  玛门跑到我身边坐下,指着最明显的巴洛克风格建筑群说:“嘿米迦勒,那片最宏伟壮丽的宫殿就是潘地曼尼南,我设计的,好看吧?”
: T' g2 u, A) a" B  h8 I  我说:“嗯,很漂亮,美得像在做梦。”% @, L( _3 D! r3 w4 w' j6 d1 m
  所罗河上大片大片的金黄光晕,显现的是潘地曼尼南的倒影。
8 l& y6 ^' `) Z# b  与撒拉弗宫殿的耀眼淡金不同,这里的金色带着一丝橘黄,不刺眼,却分外华贵恢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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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6 r5 h8 a! p# g  我们绕过帝都边境,往正门入口驶去。1 \7 j$ }  m- X9 a: \; ~* @
  所罗河作为罗德欧加的护城河,确是将它绕了一圈。所以我们在对岸下船以后,还需要城内松开铁索,把浩大的断桥合上,方能抵达对岸。
2 n3 ~; n. a5 ^3 _8 N  罗德欧加桥在缓缓合并,我看见城里的空中漂浮着闪亮的旗帜,一面面迎面而来,五光十色,风花散乱。8 |0 @# h8 @! r
  长年处于漆夜的黑暗之城,却散发着正午阳光般的威严光芒,将那些松散的部落紧紧团聚在自己身边。其宏伟的城坚硬可以磨刀斧。宫内楼台高大,殿阁宏伟,装饰土木,极其奢侈华丽。城北门的英烈祠内镌刻着战死勇士的名字,城内整齐划一,宛如军营般统一的建筑,以及正前方那雄浑巍峨的潘地曼尼南,无不透出魔界的尚武情节。; N1 ~2 L  l3 `7 L9 u7 g
  桥墩连接上,皇家军队的马鸣声自城中传来。
1 G$ W+ v7 R6 d3 Z/ V- M  所罗河的另一端,桥的另一端,站着大批的上位魔族。! L5 R8 p: o/ v* c( ]# l' b
  最前面那一个歪歪挽着黑发,碎发如云,丝丝缕缕垂下。他身着白衣黑斗篷,斗篷领上的华美银丝衬着雪白的脸,竟瞬间失色。
  P% d: r5 y+ P4 D% O  莉莉丝和玛门走过桥梁,与他拥抱,相视一笑,然后站在一边。
, p( o5 \" f. J8 N  我带领着哈尼雅及天使军团,慢慢往前走。嘴唇竟一直都在颤抖,只是不明显。
: y: k' t  i$ K& b2 ^  他微微倾斜着身子,依然是当年随意优雅的模样。
7 n4 B+ S$ p3 O0 |* I  他身旁身后的魔族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与惊愕,盯着我看了个够。
6 X0 ]  W9 {, Y: p  h* F* D  我走近,他开始站直,眼神发生变化。& z# F, o, E7 C0 V
  
; ^2 K+ ^4 ]' O# T: C  眼见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陌生,我一整颗悬挂着的心也越来越平静。
3 W; t5 Y6 A3 {& s% x1 E  我停在他的面前,听不见别的,看不见别的。/ q* t% K0 C. T+ L/ n
  我只知道他站在我的面前。0 f5 d: S3 M- r
  旗帜散发出五彩荧光,在空中飘荡,一波一波,一层一层,此起彼伏,浩浩漫漫。
* W$ |6 g2 j9 I( I5 l  他凝视我许久,微微张开口,却一直没有说出话。& M  N! B2 z' E! o) _. w$ N
  荧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就像数日前,那个梦境中的舞会。
3 I' @' J" I0 ^- {  他换了黑色的手套,更将他的手显得格外美丽。
; j$ V' _2 J6 C  他的手轻轻握住,收紧……再收紧。然后他轻合上眼,睁开,松开手。他看着我,神情丝毫没有变化,又一次握住双拳。
! w4 N# T; M. @" N6 t  星光荧光月光,银链九芒珠般的光芒。
# p  i6 f8 y) c2 [  我连眼睛都不敢眨。
  z0 f; R4 v5 b  直到我听见他轻声唤道:“你是……米迦勒?”: o- x9 g( Y. _" S9 v
  身后的天使军团一起将手叠在胸前行礼。" o; m4 P# F' [! L/ s
  我垂头的时候,额前的蓝宝石在视野上空摇摇晃晃,像极了一滴酝酿了千年的酒水,一颗永远不能垂落的泪珠。2 ~6 v5 G4 O4 b, M* d& A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他只是站在我的面前……我已经难以展颜,难以呼吸。1 U9 o2 v" a, @. Z" F! n+ q
  神族在我身后,魔族在他身后,他们都在看着我。) C, f  W4 w. b6 \; X  Z' R  _0 F
  鼻根酸涩到绞疼。我不断咽唾沫,咽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牙关被咬到发疼,直到能够顺畅呼吸,我才定下神,抬头,微微一笑:“是的,路西法陛下。”
; O! i! X9 u& h9 L5 x  他匆促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 h" C* }& y1 K
  本来憋得挺闷的,可是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兴奋。
+ |. ^) F  [- \5 I$ S' M  不要管以前如何,不要管今后如何。我只知道从此时开始,我可以经常看到他。只是想想,就会觉得特别兴奋。
7 q/ A- e. Q% r  开始淡忘很多事情,能回忆的东西太少。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指不定还不能再见了呢。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不能错过一分一毫。就像刚才一样,看着他的每一个姿态,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看了,记住。一定要牢牢记住,实在记不住的拿笔来记。这样,等老了以后还能天天想着,那真的是非常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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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u+ |- D- m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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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的七大城市风格各不相同,罗德欧加算是最多彩的,也是最繁华的。刚一进去就看到了裔裔而行的黑骑士部队,多由大恶魔组成。部队后方是展翅罗列的黑巫师部队,多由堕天使组成。
: f! B8 ~) C( f6 p" M* t  曾看过关于魔界军团的书,也曾对魔界的军队规划相当佩服。魔界的肉搏型兵种分步兵和骑士,前者很普通,什么种族的都有。骑士多具贵族头衔,也有很多级别,其中又以大恶魔为最强。当然这两者的武器并不只能是剑,还有刀矛弓镰等。而智能型兵种分魔法师和巫师,前者也是比较普及,后者以堕天使为最强,强弱程度由翅膀数决定。巫师头衔与骑士差不多,但实际地位要逊一等,就因为魔界崇尚玛门那种变态暴力分子。功勋最强悍的人也是玛门,而玛门上战场又从不穿盔甲,明显是对天使的鄙视。
( q. E' y5 l& S3 Y1 K+ Y  林林总总算下来,魔族的军团种类阶级都比神族要精细得多,各自分工干,上了战场绝对所向披靡。我觉得路西法真是终极大BOSS,至今为止,我连他实力的大概了解都没有。对他的战场纪录,也就只知道当初他一个究极大魔法轰死了所有人,也是堕天之前的事。( T* K/ Z" x' |. j( 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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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两旁挤满行人,议论声纷纷不绝。大部分的人都在看着我带的天使军团,估计还是觉得稀奇,毕竟没上过战场的魔族基本都没看过天使。% X+ S( B" D  n. I: V
  哈尼雅看着道旁的人,极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站直了身子。
7 B& J9 e) q1 z5 h6 i  s  一名堕天使朝天上放了一个信号弹,路西法回头看我一眼,迟疑片刻,走过来说:“我替你们安排的住所是潘地曼尼南,你看如何?”我说:“当然。有劳陛下。”0 M. R$ ?6 ^3 K1 _- K1 q0 h8 m
  玛门也跟着过来,笑嘻嘻地说:“哟,看不出关键时刻你还挺大方的。”路西法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么。”玛门用手臂蹭蹭他:“老爸,你什么意思~~~我还不够孝敬您不成?” 路西法说:“贪财的小鬼头。”玛门急了:“当着别人,你就给我点面子么~~~”
$ w2 S  S1 g% g  B  t. Y8 ~  路西法浅浅一笑,白莲般的肌肤,在月光照耀下更显得妖艳动人。
. J$ o) X/ @+ z( M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却在不经意的瞬间对上他的目光。
. n, E5 j% b7 a, l3 p9 O5 ?  非常尴尬地转移视线,我看见自己的长发在黑夜中变成了微亮的酒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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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i1 O5 |+ O; F( Y  我原本以为那些军团是用来拉马车的,可几分钟过后,我才弄明白那只是一个迎接人用的展览队。天边飞来数头巨龙,我看到带头那两头的时候,当场就懵了。
' ^; X8 g" f. z* R' M, a7 J; b  我汗,是刚果夫妻。
. @5 H8 c6 y9 z/ K2 z3 E  我以为自己会笑到喷出来,可是没有。1 b4 i0 P7 q) I, ]9 D3 i5 L+ Q/ b
  只是微笑而已,而且抱以不同的心态。+ i  O( T' W; z* c& B3 S/ G
  当年在龙穴里看到它们时的样子,还有黑暗中与路西法难以自控的亲吻。
7 O/ J( L5 S$ q4 D  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路西法看到它们的时候,是否曾经想过我?
( w3 b( A9 R/ b+ e- c5 H" r  最起码,在刚和莉莉丝结婚的时候有过吧。他并不是薄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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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果拽着长长的车厢,停在道路中间,道旁高大的巴洛克建筑被映出淡淡火光。路西法作了个手势,示意我进去。我应声道谢,带着哈尼雅进入车厢。门被关上,路西法,莉莉丝还有玛门坐在杨路的车上。我的部队坐在后几头龙的车上,然后龙展翅,开始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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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夜下,银河星空包围着昌盛的帝都,华丽的建筑,飘舞的旗帜,伟岸的擎天柱,潘地曼尼南就像一条沉睡的卧龙,临水而建,气吞牛斗,横亘在罗德欧加的鼎盛繁荣之处。
" Q4 b1 G2 i4 d1 L6 N8 X! b  ^  奇异的景象一览眼底,却看不尽都城的边缘。
- A3 `& x  z& ~6 H. o& u! a  黑龙!翔,鼓翅的声音砰訇作响。. @5 k" w0 [: W* B" S. F2 J
  我下意识回过头,透过雕花窗口看着身后的景象。; E, W* x& |$ k+ @: f
  一望无垠的夜空下,星斗像落了满世界的银砂。透过那辆车上的窗口,我看到莉莉丝和玛门在他身后开心地聊天,路西法坐在他们前面,正看着我这里。
" y& k: n* E8 V1 k; x) ?  天边一颗流星倏尔而逝,短暂得令人喟叹。
8 X# [3 L8 a/ p& q  我抿住唇,把窗子上的帘布拉下,倚上座位靠背,轻轻垂下头。哈尼雅在我身后感慨:“父亲,魔界真的很漂亮,比我想得要漂亮得多。”我说:“嗯,是很不错。”哈尼雅说:“我们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好不好?我好喜欢这里。”我说:“这个不是我们决定的。”哈尼雅说:“我去求神好不好?他一定会答应的!”我说:“傻孩子,不可以任性。”哈尼雅说:“不是任性啊,我们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能学到越多的知识。我听说罗德欧加有个大到不行的图书馆,正想隔几天去看看呢……对了,父亲不是很崇拜路西法陛下吗?为什么对他一点都不亲近呢?”我摇摇头,实在笑不出来:“今天父亲很累,改天说好么。”
0 H4 E- j8 N" L$ o  y' X- S  哈尼雅乖巧地点点头,继续欣赏窗外的美景。3 n  ~! u, k# I# A/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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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龙在潘地曼尼南门前停下。前院一眼看不到边,竟修筑得比撒拉弗的还大。我们下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目的流水。喷水池奇形怪状,连成一片,因为面积过光而平静无波。水流是深蓝色,泫泫涓涓,淙淙活活。: r1 a5 X& i/ |9 {5 W
  水池里长满黑玫瑰,花瓣和叶片沾着些晶莹的露珠,发出冰蓝的光晕。有时花叶落在池中,就像海面上细细薄薄的扁舟,顺水漂流,虚无穷尽。4 K3 ~/ }' S. o- @( t$ s. A% J5 Q
  潘地曼尼南的主色调很像晚霞,支撑大门的巨柱缠以大恶魔的塑像,骨翼突兀地延伸出来。
# @$ I0 [9 _3 G1 G- o; }  大殿门口站着密密麻麻的上级魔族,一见我们下车,整齐呼唤欢迎神族使者光临魔界。
$ C  U$ G1 c5 i  路西法带着我们进入大殿,冰晶般的地面因脚步回音显得格外脆弱。1 _5 F) s; T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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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廊空旷得几乎可以听见风的呜咽,一眼望去远远的尽头,就是宫殿的正厅。王座在正厅的最深处,架在台阶最高处,已有数千年的历史。
/ `: @5 \6 ?9 [+ m; q2 e  路西法说:“米迦勒殿下,你和你的副使住在我的寝宫正西方,军团的其它天使住在南院加纳殿。两个小时后有宴会,专门为你们接风洗尘,记得参加。”5 v+ k0 {) S# J2 ~/ E. Q! R
  我又一次道谢。) \+ i  f' H- p& U
  路西法看了看哈尼雅,微笑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阁下?”
$ c* ]* x2 d& m, C# B5 B  哈尼雅说:“我叫哈尼雅,是米迦勒的儿子。很荣幸见到路西法陛下,莉莉丝陛下,玛门殿下。”哈尼雅的表现彬彬有礼,玛门在后面笑抽过去。
. Y, W. M+ I) P: ]; H  “哈尼雅你好。”莉莉丝前句后句的语气完全不搭调,“啊,哈尼雅,我知道你。神之美么,久仰大名!厉害厉害!”
0 G) ~+ s: X# l" X, O: ?  路西法点点头,依然笑着,又点点头:“哈尼雅,嗯,哈尼雅……你的名字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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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6 21:30: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5章& w" O3 U/ J+ L- E

/ s5 _$ W9 T; |  n  我和哈尼雅暂时在拜修殿住下。这里环境不错,东窗可一览潘地曼尼南全貌,西窗外是绕城流动的所罗河,从南窗能看见魔界最大的竞技场,北窗正对一个大教堂,还不知道名字。吊灯明黄,镜面灿铄,厚厚的绒布窗帘垂在地上,将室内装潢显得富丽堂皇。4 F5 [4 [% Q! D6 v+ W, |4 R5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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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回房里收拾东西,刚收到一半,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我说:“请进。”门被推开,一个小恶魔站在外面:“米迦勒殿下要看报纸吗?”我说:“把有我消息的那一版给我。”小恶魔一时踌躇:“这……那个是小道消息报,罗德欧加报是不会报道那种无聊的消息的……”8 |3 D# l  {9 ~+ D- Q
  我说:“没有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小恶魔想了想,放下手中一卷大报纸,从包里拿出一张较小的,跑过来递给我:“请殿下千万不要生气,不然路西法陛下怪罪下来会完蛋的。 ”9 E5 H. O. x9 b' ?8 K
  我点点头,径自倒了一杯茶,坐在桌旁看。' r2 S1 q* s/ o$ i( k
  非常荣幸的,我在第一版。标题几个字挺显眼的:惊天噩耗!米迦勒有女装癖?!
+ P: G, f* A2 ?# n1 q) e5 l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 u; b! P+ M( k/ q5 i' D! v  瞧那张图的质量就知道是用的记忆魔法弄出来的。没错,就是我那天晚上出席舞会穿的衣服,连手里的扇子都没忘拿。1 K* c* U7 C% S$ S) A1 W3 t
  本来以为题目已经够噩梦了,没想到内容更噩梦。随便扫了几眼我就彻底无语。原来魔界也有这种人材,我以为只有天界有呢。基本上看完了这版报纸,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要骂天界怎就生出了这种人?整一个变态畸形没品差劲的败类。他还是不是生物啊,七种原罪他起码占了八种,留下来简直就是祸害大众,纯粹屎壳郎一只,洗都不用洗直接送入屠猪场算了。- h; H0 G5 v3 z+ v$ T5 p
  我把报纸塞给小恶魔,说了声谢谢。: M% _0 A! ~3 F! u( H7 t& ~
  小恶魔说:“殿下,在哪里都有这种人的,您千万别介意。”. M/ d8 C6 @5 t
  我又说了声谢谢,总算能理解那些魔族看我为什么这么奇怪了。不过,还好我和路西法接吻没被发现,还好这消息没传到天界去,不然我肯定废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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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9 \3 _# Q* Q9 E  然后我又找小恶魔要了一份罗德欧加报,边喝茶边等宴会时间到来。话说魔界的报纸做得也比较神奇,乍一眼看去比较像手卷,用长长的羊皮纸印的,质量没话说,字迹还都相当飘逸,模板是路西法的手笔。最神奇的是,报纸里的图根本就是微型DV,头版的大图上,一个黑巫师正站在巨石上,双手捧着大量魔法光,让它们升到半空,然后空中出现大片花草。
% C; h2 v0 W) ~  ?  上面写了一行字:金戈苍原造为空中花园,魔界之发即将修建完成。% G3 r# x/ p0 @1 W# D1 `
  第二版仍在报道这事,原来图片还分GIF和JPG两种。路西法和莉莉丝那张就静态了。大概内容也就是说路西法为莉莉丝建造沙贝镇引起争议,有人说魔界尚未发展完成,动用大量人力和魔法力只为私人太不合理;有人说路西法是魔界之王,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魔界,他有权利享受这些。路西法个人的说法就一句话,决绝而奋勇:我的事不要你们管。4 B; i& `3 G: ~9 j# }% \4 i6 E
  我看完这句话,再看他那张傲然而立的画像,有一种喷茶的冲动。2 T( ~, i- s1 X+ Y
  这个小肚鸡肠的老男人……到现在还这么任性,真不知道哪年才能稍微温和点。
: Q- A8 P5 o9 S2 H4 u  想想也觉得不对,其实路西法真是最温柔的人。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心上人,真是温柔得人骨子都得酥掉。
6 i' \7 ]: u2 |% y5 ~2 h: t( Q  把报纸放在一边,我支着下巴有些出神。3 w. A+ ?& V  u, L1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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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迦勒殿下,你就坐这里发呆,宴会忘干净了吧?”
# R  @# z0 }  o. m  顺着声音看去,玛门正倚在门上,双手抱在胸前。我说:“不是说两个小时以后吗?”玛门说:“你真是没时间观念,现在还剩半个小时。”我起身拉开窗帘,钟楼的时针确实快指到了七点。
) ]' f& E, |' j4 M: p8 c  突然看到那个大教堂,我指着它说:“那是什么?”玛门说:“人骨教堂喽。”我说:“人骨……教堂?”玛门说:“是,那里的天花板和墙壁上都挂着人骨串成的装饰品。用掉了三万具魔族尸体。”我愕然道:“魔族的尸体?”玛门说:“这个是五千多年前修好的,大部分都是堕天使的骨头。都因为不适合魔界的生存环境死掉,尸骨遍地,萨麦尔就决定用未葬的尸骨装饰教堂,并把能查出的名字都刻在罗德欧加门前的石碑上。你想去看么,我带你去好了。”我说:“嗯,有空就去吧。”玛门说:“你少敷衍我,不想去直说。”
, v7 m  u& t5 [( S3 _7 m  我无语了。看一堆天使骸骨有意思么。" R* s  c: n9 I9 L# v
  玛门横我一眼,抓着我的手就往外面拖:“我服了你,先跟我去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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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上哈尼雅和天使军团,我们往潘地曼尼南的正厅走去。哈尼雅看着壮丽的宫殿,忍不住感慨:“这里真的很漂亮,父亲,我们回去也修建类似的建筑好不好?”玛门说:“哦,拜托,哈尼雅殿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笨?麻烦你看看地形,天界只适合那种刻板的哥特式建筑,OK?”哈尼雅说:“没有父亲和父神做不到的事。”玛门说:“我不介意你有幻想症,但麻烦你不要传染给我。”我赶忙打断:“好了,这个问题晚些讨论。”' y3 e: r8 F  Z, R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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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正厅,我终于知道舞会和宴会的区别。
  |( u$ x4 j7 L) W: O( ]8 V  整个大厅里只有酒水流动声,高脚杯碰撞声,还有不甚明显的脚步声。每个人说话都把声音压得很低,女士们笑着,都会用扇子挡住嘴。
$ ?- v" M: V" y* }  路西法和莉莉丝站在王座前的台阶上。9 @) N- k  `0 y# n: K2 k0 Z
  莉莉丝确实与当年不同,变温顺很多。她将长长的青丝盘起,两鬓落下数绺卷发,脸上的妆比接见我们时要浓些,更显艳丽妖娆。她与路西法碰杯,饮酒。6 a+ ]& T% J  g; Z3 l* g
  路西法半垂着眉目,低下头去碰她的唇。
5 F5 U4 b' F. [5 y! w+ N  她纤长的指尖轻轻扣住路西法的颈项,与他站在人群顶端接吻。
# ]- v1 z# |9 Q* v5 U; x* Y. }5 k  他们之间的默契难以言喻。多一分则太情色,少一分则太生疏,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熟练,搭配得恰到好处,优雅得令人羡艳。魔王与王后,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鸳鸯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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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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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个撒旦都在场,阿撒兹勒、萨麦尔和沙利叶三剑客又围在一起聊天。路西法一看到我们,立刻走下来说:“贵宾到了。”/ _* ^! j" b+ k! c: z
  玛门走到路西法身边,随着群众一起鼓掌。" E+ o% t: r/ t5 \/ J9 o6 ~* S
  我回头低声说:“大家一定要记住,魔族说话都很直接,入乡随俗,能忍的就忍。”天使们都纷纷点头。然后我带着他们朝前走去,朝路西法颔首示礼。路西法亦回礼。+ O( r3 [- _6 b1 r0 K
  莉莉丝微笑道:“不知米迦勒殿下对魔界怎么看?”我说:“别具一格,实在很漂亮。哈尼雅就很喜欢这里。”哈尼雅点点头,清秀的面庞带着路西法当年的纯净和圣洁。路西法说:“在所有魔族眼中,魔界是最美的地方。”哈尼雅说:“不过,嗯,这里缺少了些光明。”我给哈尼雅使了个眼色,他无动于衷。! l! B; U' A8 h. J8 D9 y
  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离开地狱就能看到光明?”
/ z+ M5 Y# s. E8 V9 V' Q) k  哈尼雅说:“当然,有神的地方就有光明。他是仁慈而万能的。”路西法说:“耶和华是仁慈而万能的?他仁慈,那就该让三界都充满光明。他万能,那他为什么不消灭了我这个魔鬼?”* R3 T- C/ d5 L3 u
  哈尼雅还想说什么,我在下面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回头对路西法说:“陛下,神没有丝毫想要责罚你的意思,不然就不会派遣我们来这里。”$ i4 ]+ H! T% |* Z" }/ q3 ]: a
  “责罚?米迦勒殿下,这是多么过时的台词,你居然说得出来。”路西法轻笑,“没有人能责罚我,除了我自己。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个上帝,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上帝!”: L# Z' e, E! `% [
  
1 |4 z1 c1 e3 E% L. @- f& f3 i  他刚说完这句话,全场的人都开始欢呼,莉莉丝用特别崇拜他的目光看着他,还轻轻挽住他的手。哈尼雅说:“路西法陛下,你是被我父亲打下地狱的,这一点希望你不要忘记。”路西法转眼看向我,笑得更加轻狂:“我永远不会忘记。”% |- h/ `- j& E9 H/ y
  萨麦尔说:“米迦勒殿下,做什么这么急性子呢?战胜我们陛下的时候再谈镣铐吧。”沙利叶说:“先不论耶和华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表现在外面的是他深爱每一个人。我们陛下不一样,他主张将仁慈给与应得其之人,而不是将爱浪费在忘恩负义的人身上。”
, h) m% _* _9 x  我说:“很抱歉陛下,我并没想和你在这方面发生争辩。”路西法微笑:“确实没有必要。耶和华这人没什么好说的,米迦勒可是个正义而善良的天使,绝对不会忘恩负义。这一点我们都深信不疑。”
2 n* F0 C5 q$ S  q  E  我抬头看看他,抿着唇点点头:“谢谢陛下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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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打了个响指,旁边的人端来两杯红酒。他取下一只酒杯,我取下另一只。7 x/ y5 U6 \0 t& ^1 z$ E
  路西法说:“让不愉快统统过去,为了大天使长的到来而干杯!”0 n# b6 ?5 ^. E( I
  路西法举杯一饮而尽,周围的人也一起干杯。4 j2 w, o/ A2 G$ k
  我喝下一口。有些不适应魔界的烈酒,慢慢地喝下去。
+ [3 g8 U" K( t% [) r( Z  路西法命人替我斟酒,自己也盛了一杯。他举杯,姿态高贵不凡:“为了天界与魔界的繁荣与友谊干杯!”- O2 Y% N- Y% r' ?: d
  第二杯下去,喉咙间火辣辣,烫得厉害。
+ n# M' P0 E3 W$ S2 J8 p  偏偏这些魔族倒红酒跟倒矿泉水似的,尝着味道起码也是放了上千年的,骨碌碌也不嫌浪费。路西法举第三杯说:“为了魅力天使哈尼雅的到来干杯!”
/ a* w5 r  |+ I0 ?; i, T  |  路西法喝酒和以前大不相同,不再是品酒,真是灌酒。一口一杯真像传言所说,喝酒像和白开水。我轻提一口气,慢慢慢慢喝下第三杯。0 o) W; |7 J7 U3 W/ x
  
9 E9 h$ t% [2 i# H1 }  好,路西法的庆祝完毕,别人的庆祝又来了。这次算我失误,忘记魔界的酒不是一般彪悍。其实该带几个能喝的来,起码有人帮我分担一下。这么庆祝来庆祝去,我估计我也快完蛋。还好后面的人不像路西法这么无良,一人只敬一杯,但理由都实在没理由的变态。关于天界魔界的说完了,开始说老婆孩子,说完老婆孩子没说的了,开始说天气说地理,这些都说完,最后居然有人说“为了莉莉丝陛下美丽的乳房而干”,我好奇得不得了,路西法听了居然没抽他。再来人家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还有人说“为了阿撒兹勒殿下越来越多的情人而干”。我非常严肃地思考过这个问题,阿撒兹勒情人多不多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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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围剿过后,我的脑袋里绝对是装满芝麻糊,走哪晕哪。勉强睁大眼睛保持镇定,看到有人正准备灌我儿子。就说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良,连我的宝贝哈尼雅也想欺负。他哪能喝什么酒,就果汁都能醉了他。我快速走过去,一把抢了酒杯说我来喝。刚想仰头喝下,突然有人一把抓住我的手,酒杯被夺过去。
2 a$ s9 H3 [7 Q3 m& K9 {/ X  玛门一口气喝下酒,跟他老爸似的丝毫不脸红:“别闹了,你看你醉成那样。”我笑笑:“没醉,没的。”哈尼雅担心地看着我:“父亲……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玛门说:“没人欺负他,自己要逞强。喝不了就说,又不会有人逼他。”
5 X& \" j' [- h, N2 B  “今天心情很好,喝一点酒更开心。”我摇摇头,走到窗边靠着,天旋地转。
) ?) T8 w5 `. P3 f  路西法站在人群中,基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一直那么出挑,无论在哪里都是最耀眼的。我轻打了个酒嗝,一口的酒气,身上热得像着火,将袖子挽起来。路西法无意识朝我这里瞥了一眼,目光掠过我的身上,又重新绕回来。: V% t/ s& t9 W# V# o( Z
  酒果然是壮胆的东西,喝了几杯就跟一黑熊似的豪放。我非但没有转移视线,还对他轻轻软软地微笑。我脸上的笑容还停着呢,他就放下酒杯朝我走过来。; I3 C: o- P4 r# O8 v/ n; a& k/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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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W% |0 s* K& Q' Y, ?' D; F* l

) v3 o9 r7 N  l- @9 c  “喝太多了?”路西法站在我的面前,我这才看清他的眼睛并不是纯黑色。最深处仿佛有浓浓的深红,就像燃了千万年的业火。2 B+ D9 y: F( b8 k5 w' G, T
  我还是摇头:“很久没有喝酒,所以有点头昏。”0 ~, x1 H, m: X2 X1 h5 N/ B
  路西法说:“你不是喜欢喝酒么。”
4 j! D: p9 C1 ^# h  我说:“那是以前……我现在喜欢牛奶。”看他楞了,我忙解释:“这和你没关系,别想多了。”
$ O6 ^% K2 {' }3 _0 H  路西法说:“哦。魔界你都看过了,你最喜欢哪一狱?”
# R/ k  ?0 z- T" [- {  我说:“我没有逛完。但是我很想去第二狱,听说雪月森林很漂亮。”) X/ r7 b4 J) [& {5 @7 ~/ k
  路西法说:“嗯,雪月森林是很不错。那里的鹿都是白色的,还有白色的骨翼……这个时节也最适合去。”他站在窗边,指了指天上:“看到那几颗连在一起的六颗星么,那里正对着雪月森林的位置。”
8 Y- Z2 M9 Z) t9 ^# V  我点点头,双手撑在窗台上,轻声说:“陛下,罗德欧加明明是在六狱下面,为什么可以看得到星空?”路西法笑:“在这里当然看不到真正的星空。你所看到的都是靠巫术施展而出的,第一狱的天空幻象。”我说:“幻象?那又有什么意思……总该知道那是假的。”路西法说:“幻象总比没有好,不是么。”
3 G3 q2 S4 Q: [$ S" H4 M7 e1 o  我懵懂地点点头,那倒也是。就像那一场持续了两年,牵挂了千年的梦。
/ m9 f& {* Z5 C0 E3 H% y. P+ d+ a  路西法看着星空,说话速度很慢:“我每天晚上都会在寝宫里眺望……然后告诉自己,我现在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梦。虽然不完整,虽然有矛盾,总归是实现了。”
7 S) o( ]5 r' R2 r# R  我说:“其实住第七天也不好。那里只有阳光……我为了看星星,总爱往下看。陛下,我真心为你高兴,你过得实在很幸福。”2 r8 G, w$ n2 ^5 S: H. @3 m2 q' {: `
  路西法说:“你也一样,不是么。”1 q2 S! }! n- u/ n. n9 r
  我点头,点了一下还不够,拼命点了好几次,跟啄木鸟似的:“除了对陛下很愧疚,其它没有什么不好的。”
+ s/ P: w- {  h& L3 Q, N6 }  路西法回过头,静静地看着我。
) a7 r$ l% R7 j  我笑:“干嘛?我是实话实说,当初真是我对不起你……啊啊,别说我性子急,我性子真急。多有得罪,见谅。”. f# B! R! ^1 m/ s  B
  路西法说:“这个不是你说对不起就完事的,在战场见面的时候再说吧。”) X5 I$ P+ P) F, l" Y
  我说:“嗯嗯嗯。”
4 F0 s0 l( h" [1 O5 ]/ N" C  路西法说:“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 @3 z: i; @4 L. `6 C  我睁大眼看着他:“嗯。”# u7 C. n7 ~/ O- J% Z- m
  路西法刚退一步,忽然捉住我的手举起来,似笑非笑地说:“但是,麻烦你先解释清楚这是为什么。”
8 [3 J! T. a" v2 R4 w+ `; Y  星砂的光芒下,月白的手链闪闪发亮。/ M+ ~9 {5 u7 j' X6 J2 r
  我看着它出神,笑了笑,又笑了笑:“陛下不要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很愧疚才会带着它。我希望能够偿还你,你知道。”路西法说:“米迦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变得很自以为是?”我说:“知道。”路西法讥笑:“因为对一个人愧疚,就把他送你的定情信物带上几千年?”
+ ^* `/ E3 v/ J  我看着那个手链,怔怔的,许久说不出话。# ]6 R: H1 t9 ?6 x' b3 X
  确实讽刺呢。5 u) h3 a" u- p; Q: ^! _% Q% N
  我干笑着,两指轻轻掐住手链的扣子:“啊,是。这样会给您和莉莉丝陛下都带来麻烦,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么深一层……如果陛下需要,我把它还给你。”/ Z, k! _1 Q6 Q% g+ D. a* F4 D+ Q
  路西法只松开手,没有说话。1 Q2 ]! t/ s( T8 N2 O
  我仓促地抬头看他一眼:“我现在已经一点都不喜欢了……希望你不要误会。”
- |# U) ~3 p$ K% y  路西法依然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说话。  C% T  j. x) Z. ], }6 |8 _! }
  我继续低下头去解链子,手指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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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我才听到他轻轻说:“我也一样。所以,不会误解的。”
. U, k- g4 T8 ^: [( @$ z7 k- Z0 p" l: w  我紧紧咬住牙关,没再搭话。
: _; x) ]' P# [4 q8 E$ K# U" Z! s  我知道……早就知道了。! ?; ^1 ]: S  Z5 |
  手链锁得很紧,就像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根本无法解开。不知道是不是酒醉的原因,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模糊。我拼命拉扯链子,急得声音都在颤抖:“不,我打不开……我努力了,可是还是打不开……陛下,我打不开……”+ {: X/ w, w3 A, H/ z
  真的不要再索取了……
( o+ @0 Z5 Q% ^# {+ q6 l# m  这是我最后的珍宝。/ A2 N$ I+ T1 p7 ?; R
  如果这个也丢了,关于他的,除了回忆我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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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D) @) j0 r% u  路西法拨开我的手:“打不开就不要取了,反正我拿来也没用。你喝多了,回去睡吧。”
2 v& h- j0 h* l& G  我点点头,摇摇晃晃地走掉。
- z- z: C/ _) L8 h  路西法说:“慢着。”
' w8 {( G& k3 h0 X6 {1 H* \; T  我停下脚步,回头。
) {8 L- j% B. J* f  他说:“这段时间刚好是堕天日,在罗德欧加竞技场,歌剧院都有活动,还有最后一日的大型晚会,相当于天界的创世日,非常热闹,你可以带着你的下属来参加。”
- V" z  n! {* f# q- L6 N& T( P  我微笑:“我非常期待。”
6 ]0 F& Q4 v% h  Y1 ~. B  “米迦勒,你这些年来都是这个样子么。”
1 ]& |' U6 Y/ Y  “嗯。”
. r( J: g- z9 W( |1 I5 Z  路西法垂着眼帘,笑了笑:“很好,比以前好看很多,像个天使长。”
) b: l0 ]0 L; j' L; I+ o2 e  “谢谢。”
8 \# M" C+ u# u: [2 i$ b  路西法蹙眉看着我,抬了抬手,放在我肩膀上空,又硬生生握成拳,收回去:“那你回去吧。你儿子和属下的事我会安排的。”
: d+ m' A5 F2 F. Y  “嗯,谢谢陛下。再见。”
& g1 D( b% U. X& R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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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荡出正厅,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抵达拜修殿门前。进入房间以后,我走到阳台上,看着眼下的帝都夜景。天微凉,还飘了些小雪粒。我抖了抖翅膀,将自己包住。
, }  E  g: z6 a! I  我握着自己的手腕,轻轻摩挲着那条手链。0 y  |$ j* l# }3 N
  或许我变了,但是他没有。他还是像当年一样美丽,微笑和当年一样甜。他还是很喜欢做有情调的事,依然沉迷于追逐梦想的成就感中。$ z0 s  P$ c) b6 @& O% Y
  他不知道,每天俯瞰银河,就是想穿过那道鸿沟,看看他在做什么。而现在不用了,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他。每一天。
1 y7 I6 A* t. S  我抬头看着夜空,忍不住轻笑。
. K1 R6 h. H9 h- d3 W/ Q- |  六颗连在一起的星星,正对着雪月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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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I: X. n. `3 {/ a3 x( w, X

  ?3 j% V$ s. W  次日早上,我带着哈尼雅去楼下的餐厅用餐。这里的食物全都是由高级厨师烹饪,听说很美味,也听说很浪费。等我去了才发现果真是这样,白布铺好的桌面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放着大烹五鼎,人都给挡干净。一个正堂大得跟博物馆似的,还搞自助餐呢。结果就几个人稀稀拉拉坐在里面,还没装几根菜。, R# Y+ [( X: p/ Z9 W  K
  我和哈尼雅在靠落地窗的桌旁坐下,自己动手弄了点菜,也看到了几个天使在那里吃得开心。说真的天界很多人搞访问,实际就是一堆天使拿领导上的银子下来大手脚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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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类加蛋类加蔬菜类外加一杯牛奶,弄好了放桌上,余光扫描到有人坐在我的旁边。我回头一看,又是那个影响空气指数的小孩。
" L3 }- g8 |' L* `8 F3 \  q- l  玛门刚想点烟,我就说:“你看这里谁抽烟了,就算你是玛门也不能这样。”玛门右手夹着烟杆拨拨头发,手肘撑在桌上:“你起得蛮早的。”我说:“九点还早?”玛门说:“我都是凌晨四点睡下午五点起。”我刚一拿起叉子就放下:“我看你最大的能耐就是糟蹋自己身子。”玛门朝看他的哈尼雅抛个媚眼,把哈尼雅看无语了才回头说:“魔族大部分都是夜间活动型,阳光见多了反倒不好。你看我昨天早睡,皮肤都变差了。”
. F9 [( L. B! n3 f1 I  我盯着他那张水嫩嫩的脸看了半天:“没看出来。”玛门一副无奈相:“没法,人太好看了容易让人忽略瑕疵。”我笑着捏捏他的脸:“人小鬼大。”& j, f5 ?4 c7 n* M) Y' C
  皮肤是蛮好,就是太瘦,一层皮。4 s2 e' S: o- J& v; a) b  G
  玛门居然没有反抗:“你就继续卖老吧。”我说:“怎么今天起这么早?”玛门说:“关你什么事?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起这么早的吗?太自作多情了吧?”$ e8 z' O1 S  h9 d& f0 T% g" q
  这孩子的逻辑果然不是常人能推测得出的。我长吐一口气,拿起刀叉开始切东西:“小玛门,你喜欢吃什么。”玛门说:“龙蛋。”我愣了,哈尼雅差点把叉子都抖掉:“你……”, m0 i7 @6 b) z$ O  l
  玛门说:“我什么我?龙蛋鸡蛋不都是蛋么。不过那个太补,吃多会上火。要说普通的食物,鸡蛋吧。”哈尼雅看着盘中的鸡蛋,再看看他,咬着唇不吃了。
# k( c  \6 K1 Z  我说:“半熟的还是全熟的?”玛门说:“半熟。我喜欢半熟的蛋黄。”碰巧我的盘里有一个。我切了一小块,把柔软晶亮的蛋黄裹在里面,叉上,放到玛门嘴边:“啊。”
+ {7 i: ]7 _: _- Z8 i) }4 F& ~/ U  玛门微微一怔,看了我一眼,一口咬下鸡蛋,若无其事地往别处看,嚼一嚼的脸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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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很烫?”玛门摇摇头,嘴里还包着鸡蛋,双腮鼓鼓的。我说:“那你脸怎么这么红?不好吃?”我夹了一块放嘴里,吃半天没吃出哪里不对。. d& V$ |; Z  N
  烟杆在玛门的手里打了几个转儿,他忽然站起来,包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我出去抽会儿烟。”我说:“嗯,一会还来么。”玛门竟然特乖巧地点点头,飞速跑出去了。- |+ H. [: i, B;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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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门刚走,就又有人在我身边坐下。我回头一看,有些错愕——是莉莉丝。
9 \% f/ [7 [4 r1 t6 i1 w5 {" @% U0 {  莉莉丝没有化妆,一张脸顿时青涩稚嫩许多,眉目清秀,看去就像十六七的花季少女。她端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放在桌上,冲我们微笑:“米迦勒殿下,哈尼雅殿下,你们早。”我回她一笑:“陛下早。”哈尼雅说:“莉莉丝陛下早,叫我哈尼雅就可以了。”) b5 z% j4 ~9 X9 Y8 g/ Q
  莉莉丝说:“你们还想吃点什么吗?我叫人帮你们加餐。”我说:“不用了,这些足够。陛下吃过早饭了吗?”莉莉丝说:“刚和玛门一起吃过了。”语毕她喝了一口牛奶。
; a8 O5 B: f! ^9 ?  哈尼雅说:“陛下也喜欢喝牛奶吗?我父亲也喜欢呢。”莉莉丝说:“现在喜欢,以前只喜欢喝酒的。”* `3 {# p4 q6 y5 F" @) L  o
  我手上的动作一滞,又继续吃东西。# Z2 R* s6 x4 I: u& y
  莉莉丝说:“一会让玛门带你们在罗德欧加里逛逛吧,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和路西法。”
  i; \. n, j' m  我说:“好的,谢谢陛下。”, c; H' S2 k2 y! D7 _6 M% Q  g5 z
  莉莉丝说:“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L  }# y- ^: a! p2 x9 F; g
  哈尼雅说:“我最想去史米尔城,听说那里有很多天界没有的文献。”莉莉丝说:“真是个好学的好孩子,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叫人带你去。米迦勒殿下呢。”我说:“雪月森林。”
0 r1 f- T+ V2 C0 ?. G9 m8 u  莉莉丝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我也很想去那里,我至今还没去过呢。”
- I" E4 B( Z7 P; e: K  我又是一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g& A' a9 w" [: E( Q  莉莉丝说:“昨天我还和路西法聊到这个,他说他要带我去那里玩。要不这样,下一次我们去的时候,米迦勒殿下也一起吧。人多比较有意思。”我立刻摇头:“不了不了,谢谢陛下的好意。”
. L% }/ |* i) q, z  哈尼雅笑笑:“两位陛下的关系真的很好,好到整个天界都知道。”
+ J: I4 j9 X7 K+ g/ T+ a  莉莉丝撑着下巴,忽然笑得很温柔:“嗯。路西法是一个很有主见又很浪漫的男人,我以前根本没敢相信他会爱上我。”哈尼雅说:“不会啊,莉莉丝陛下很漂亮,怎么会不敢相信?”莉莉丝说:“我以前常常患得患失,觉得对我这么无趣的女人,他肯定很快会觉得腻了。早就做好的分手准备,他却很细致地让我放下这种想法,安心和他在一起。”
  Y; }- F4 R+ X# N  患得患失……5 e% {7 u) z! Z3 b! q; ^
  跟路西法在一起,谁不会患得患失?& \$ |  r0 g9 Q. b5 T$ A7 I1 A( o: T9 g
  曾经也觉得他会和我在一起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曾经一次次逼问他一些很弱智的问题,逼他为我许下承诺。7 w# t( p$ u- l3 {; k2 I
  他何尝不是耐心地一次次重复,他爱我,他永远不会放弃我。
# [; z0 `$ y5 ]( N  只是他在我身上没有实现的誓言,在莉莉丝身上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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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我又任性胡闹,朝他乱发脾气。”莉莉丝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他没像以前那样解释……倒是变得很热情,让我之后都觉得自己很没意思。”- v) T2 Z2 G- x9 Q7 U4 `0 G. v
  哈尼雅说:“他对你真好呢,让人很羡慕……虽然他昨天把我弄得很没面子。”
; [2 |+ y. ?7 u" `% Z( o  莉莉丝说:“他有时是这样,固执得要命。你别介意啊。”3 n* m4 v9 x( t+ U& [
  哈尼雅摆摆手:“不会的。”
8 c9 O) B4 c& w+ d  我把最后一片肉塞到嘴里,麻木地嚼了半天,如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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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d1 V( Y% c5 L第29章# D( w$ d# I. w- r7 A4 f' T
  
. R( T$ j( c7 P6 Y1 z" V2 w7 X3 S  莉莉丝一走,哈尼雅就兴奋起来了:“父亲,你有没有觉得莉莉丝陛下跟刚见面的时候不同了?”我摇头,没心思想别的。哈尼雅说:“前两天都没觉得,这两天突然觉得你们长得很像啊。”我说:“嗯,我和她的脸是一样的。”( \( k1 ?8 l- m% }! v4 O, Z
  我猜哈尼雅肯定想问为什么,还好他还没开口玛门就进来了。玛门刚掐了烟,烟口子还冒了寥寥青丝。他拍拍我的肩,一股烟味飘来:“走,逛街去。”我说:“儿子,你要去么。”哈尼雅看看玛门又看看我,犹豫不决地点点头。
& O& A7 e  Q2 j5 ]% H. F  玛门拽着我就出去了,差点把我手拉脱臼。+ R4 x" x0 t1 A8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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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潘地曼尼南就花了我们近半小时,街道上行人并不多,玛门说一到晚上这里就会热闹到震耳欲聋。几家小摊刚开铺,魔界的传统店铺风格经几千年还是没变。商人们把杂七杂八的货物往大红布上一堆,自己窝在后面睡觉,一睁眼布匹下面就会冒出闪闪精光,特像探照灯。
1 t( R6 S4 ]0 k; o3 v8 G  R; L  罗德欧加的东西不容易流传到天界去,所以路过店铺,我一个个都看得特仔细。我拿起一个圆圆的果子问:“这个是什么?”玛门说:“珊瑚果。这个是从水中城直通的人鱼世界捞的。”他用烟杆敲敲果子,“这个是圆型的珊瑚。下面这个会发光的是叶片。”我说:“珊瑚也可以长叶子的?”玛门说:“你看到的是天界的东西,别和这里混为一谈。这东西磨成粉吃了绝对大补。这东西比较少见,所以卖两安拉。没必要买,你想要我去弄一个给你。”我点点头,又拿起一个莹绿色的鱼骨头:“这鱼怎么还长脚了?”玛门说:“这个是才用魔法合成的新品种,化石带身上可以辅助巫术。二十欧里,不值这个价,也没必要买。”$ u! p! I3 `6 w  d
  我应了一声,对他来说什么都没必要买,这个叩门儿。+ T: ^# f- ?$ u0 j
  玛门说:“要去图书馆玩玩不?我老爸老妈的龙还有那两条龙的儿子我的龙都在那里。”我说:“你说的是刚果和杨路还有它们孩子?”玛门说:“嗯。”我说:“你的龙叫什么?”玛门说:“安拉。”我先是点点头,然后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 ]7 Z- s1 T' j) z6 L; h( v  玛门笑笑:“很有钱的名字吧?”我嗤笑着拍拍他的脸,拉着哈尼雅往前走。走了一段发现玛门不在了,回头看他正摸着自己的脸傻愣呢。一看到我,他立刻收了手,用指尖点了烟,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吐出几个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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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嗯,地狱图书馆的藏书应该很齐全。我和哈尼雅都刚好想去那里转转。”玛门说:“你们想找什么?”哈尼雅说:“历史,武器,学校,矿石,风俗……暂时想到的就这些。”玛门惊:“我的神之美!你知道把这些全部看完需要多久的时间吗?你难道来魔界就是准备泡图书馆的?”哈尼雅说:“天界封闭得太厉害,连魔界语的书都有很多漏洞,好不容易来一次当然要看看。”
9 q# s( O( F! N/ D  玛门说:“行,你泡书,我泡妞。米迦勒,跟我走。”我一掌拍掉他的爪子:“玛门,再乱说话我生气了。”玛门说:“好好,我不惹你,小气鬼。这样,哈尼雅,你就别去翻那些地方了,免得你爸也跟着你去。那些东西我都很了解,我给你说。尤其是矿石,嘿嘿,魔界三百八十四种矿石我都能背出名字跟特性,尤其尤其是黑珍珠。”哈尼雅点点头:“谢谢玛门殿下。”0 a: M+ n$ I) }
  玛门说:“要谢别谢我,谢你老爸。”
- ^/ I& \; B1 r% r2 W  我说:“那些东西我也感兴趣,不过我最感兴趣的是黑魔法,现在又多了个奴隶船。”- R+ i: |1 k' [3 }
  玛门说:“奴隶船是从黑铁时代开始兴起的,那一段时间魔界崇尚使用魔法,大部分不会魔法的魔族就沦为奴隶。刚开始的时候奴隶们都没有任何自由和权利,没有独立的人格,作为奴隶主的私有财产和会说话的工具,可以被奴隶主任意买卖以至屠杀。现在完全是两个意义,除了工作量较大,薪水较低,奴隶们其他与一般人没区别。”
5 v$ G1 Z% a' N) w9 Y' @  J3 K  我说:“原来奴隶是指黑工,不是真奴隶。”玛门说:“解放都多少年了,谁也不该压迫谁啊。”我说:“那黑魔法的原理呢?”玛门说:“这我怎么知道,我是出了名的魔法盲。”我说:“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玛门挑挑眉:“没关系,我们可以问别人。”% \  t5 x0 B/ W% j. j6 O# s
  我说:“问谁?”玛门说:“整个魔界里谁的魔法最强就问谁喽。”6 y0 Q; @2 t+ p. j/ H0 |7 h& M& m
  我愣了愣,忙道:“不用不用,我想知道的只是基本原理,这个我自己查吧。”
9 G1 p9 j  l% J0 W! Y* x+ \: C  玛门说:“那样多浪费时间。不用担心,我说的话他绝对听。”/ r: F# s0 f# |% N/ I, I9 ?- d
  
; G+ k4 i( O7 O3 D  我和哈尼雅两个就被他这样拽过来拖过去,又从市场拖回了潘地曼尼南。$ Q; ~- n. h( |* f8 O( {6 ^$ z) x
  
! n9 R  P2 b/ z' X' M  潘地曼尼南正北方的卡德殿,就是路西法和莉莉丝的寝宫。# K- n1 G) T+ l# h5 c
  门前是几个恶魔塑像,展翼举镰,栩栩如生。+ ]. H. l) |  P4 z- P
  寝宫内部主色调为黑色,连窗帘都是长长垂地的黑天鹅绒。
" N' G! Y; |; j) E' r; V0 k  侍卫在外,侍女在内,整整齐齐,清清静静。
! `; W3 F" l3 E% ^  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钢琴声,曲调轻柔动听,流畅悦耳,每一个音都圆润饱满,高亢时不尖锐,低沉时不压抑,实属超脱凡俗的雅致。! ^5 i" _4 _* Q/ r
  玛门带着我们大大咧咧走进去,招呼也不打一个。2 u! r- c) P9 j1 t3 h7 X,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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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正厅进去,觉得温度都要凉上几成,地面是黑色的大理石,明亮的光泽倒影出人的影子,连轻灵的钢琴声似乎都可以将之击碎。
' r) F) A5 |6 x6 r: Z4 q, |9 j  正厅中央有一个小型喷水池,水是活动的,溅了满天的珠花,可是没一点声音。绕过喷水池,我们从右边的侧门进去,拐来拐去总算在一个适中大小的厅堂门前停下。6 V4 m4 H( b* H4 R  Z% \3 I
  
7 Y; m' U  l3 q2 i" l4 z. O! X  里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卧室三角钢琴,琴上摆了一个雪白精致的花瓶,插着一朵蔷薇。莉莉丝伏在琴上,漆亮的琴身上是她优美身形的倒影。她微笑看着弹琴的人,不时用指尖敲着鼓点。
  S) @, {! e9 _1 Y0 |0 [  从琴架间隐约看到那人的眼睛,半垂着的,温柔的。
! R% K; K7 |% X: l; ~5 `  原来他会弹琴……而且弹得还不赖。
' _5 n' s; G% o; q! c  琴声到一半忽然停止,琴架后传来清如琴声的声音说:“站门口做什么?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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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6 21:30: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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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门懒懒散散地磨蹭进去:“老爸,好容易逮个周末你就窝这里弹琴?出去走走也好啊。”说完在钢琴上叮叮咚咚拉响一串音。路西法的单手在琴键上敲着音符:“我们刚过来,你想出去?”玛门说:“没啊,美丽的大天使长想了解关于黑魔法的知识,我又不会,所以来问你了。”& L# a- ~0 s  `+ f, P- O. s
  空灵的单音忽然停止,路西法说:“米迦勒?”玛门说:“是了。”路西法顿了顿说:“你等等,我去图书馆找一下资料,整理好了给你。”莉莉丝说:“你不都记得滚瓜烂熟了?还要找资料?”路西法说:“那样准确一点,玛门你等一会。”他刚站起来,玛门就说:“哎哎哎,老爸,你急什么,他只是感兴趣,没有说要深入学习,你直接口头转述给他就好了。”
! r" e1 e5 L: d2 A  路西法半晌才轻声说:“我不大想见他。我写了你拿给他就好。”: V+ N5 d( E/ S6 r; k  A
  “老爸~~你也不看看门口站了什么人。”玛门转过头说:“你别在意啊,我爸就这种人,拽得要命。连我的帐他都不怎么甩的。”
. C- J2 m. O7 J8 p0 q* }( n  琴声忽然拉得很长。
  K: F0 o0 G# u2 k0 I  停止的时候,路西法猛地站起来。
- f6 H- ~8 `6 K' ~; q, t& ^5 j  哈尼雅轻轻捏了我一下。
; V. v, K! A4 Q4 o  我轻吐一口气,浅笑道:“我一开始没麻烦陛下,是玛门硬要来……嗯,我可以去图书馆看。”我回过头,有些尴尬地对哈尼雅笑笑:“我都说了这样不好。”
8 f7 _: n& G1 Y' S3 O8 _/ F: d  路西法说:“慢着。”7 v6 x, n2 K. w! ^8 s- X& `. I; D
  我抬抬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 `1 \- `% V2 w4 G- j1 w  玛门勾住路西法的手臂,一个劲往门外拖,还回头朝莉莉丝眨眼:“老妈,老爸借我用一下。”莉莉丝平和一笑,点点头:“去吧,早点回来。”
, K8 ?# d, A7 a9 X  玛门和路西法走到门口,还特小大人地撞了撞他:“老爸,帮人帮到底了。”
; P- @* v, x+ Y# M+ q' p5 Z  路西法看了我许久:“你想知道什么?”
- x) o$ ^  }" T4 J, a: G$ p8 v- ^  我看看远处,看看近处,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哪都看过了就不敢去看他,蹦出几个字也怪别扭的:“黑魔法吧。只想了解一下,我自己查就可以,不劳烦陛下了。”
' T4 Q+ f0 }0 W1 v- i  玛门说:“米迦勒殿下,您真的不必紧张,他看去臭屁实际很温柔的。”+ {# A2 d2 w3 Q0 _* V8 _. k
  我摇摇头:“我没有紧张。”
2 N4 j: W' ~; I, x$ V2 @: s  路西法说:“这样,你们跟我来图书馆。”) m( l  D9 V/ P
  玛门说:“老爸~~你真准备去翻书?那会累死人的,我不想看啦。”路西法说:“你不爱看可以回去。”玛门哼了一声,无趣地往前跑去。/ c4 t" Y" e. N) J' n
  
9 N" N# {& K0 x' {2 r  然后路西法叫了马车,我们总算可以歇脚。图书馆离潘地曼尼南比较远,这一路走得那才叫坐腊,怎么都不是个头儿。哈尼雅又开始感慨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居然很少和我说话。还好玛门知道活跃气氛,一口一个老爸叫得特动听。眼神不受控制,一定会往他身上扎。路西法和玛门聊天,有时不经意瞥过我的脸,我一定会和他对视。弄得我想挖个洞跳了算。( G9 ^! u9 }6 N: Q; G+ ?6 R
  
5 e; M. @: `- U- U) S9 c7 M7 @' b  在进入地狱图书馆大门时,我差点以为自己到了古堡。乌云下的建筑呈巨大圆柱型,入口处还有高高的铁栏。刚果一家三口一人占了一个角,到处飞,丈夫和老婆放个电,老婆还和丈夫回个电,夹着安拉在里面哭笑不得。
2 W) y' ?, ]* a/ ~9 G  哈尼雅忽然说:“父亲,我觉得那三条龙真像你,天父还有我。”我笑:“你见哪个都像。”哈尼雅说:“不会啊,你们两个经常自己忙着做事就把我忽略了,我很惨的。”
) m: |# ?+ Y6 s7 ?3 w  看他正儿八经说这种话,我忍不住捏捏他的鼻子:“傻小子,谁叫你天天粘着我。”哈尼雅说:“我很爱父亲才会天天粘着。”0 j, K7 z: ~. _2 A, K0 r
  他刚说完这句话,玛门就精神抖擞地打了个哆嗦:“我的天,我亲爱的的神之美,你说话能不这么恶心吗?”哈尼雅说:“我说错什么了?你就不爱你父亲了?”$ X. r0 `0 k) r. d
  玛门看看我:“米迦勒,你儿子真和你一个德行。”然后他用手肘碰碰路西法:“不过哈尼雅,你爸妈真是我爸妈的再版,他们经常忙着做爱就无视我。可我不像你,超级跟屁虫一个。”) z; U! k6 U7 ^0 d& L" l
  哈尼雅不开心了,胀红了脸反驳。玛门做了个鬼脸,还逗他逗得直乐。
$ @8 o4 R+ t) P+ e  路西法只看着我不说话。我不自在地挪挪身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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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3 {" ]! J4 z- D$ Y  下车以后,我们一起进入图书馆,外观气势磅礡,里面的陈列不必多说。阅览室看起来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圆形中空,里面两层外面一圈,密密麻麻摆满书柜,书柜旁有古老华美的桌椅。上面是一个玻璃大巨大穹顶,每一个书柜前都有三层楼梯,要想拿一些罕见的书还需要爬上去。坐在里面的大部分都是黑巫师,年纪老得那叫蹉跎。3 `! m8 w$ ]* d' r% ?, V$ _/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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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门往柜子上一靠,叹息:“哎,其实我不喜欢来这里,进来就觉得自己是一文盲。”路西法说:“所以我叫你多看点书。”玛门说:“我是战士啊,有空看书不如多练练臂力。”路西法轻笑:“你已经蛮力成这样了,没必要再练。倒是脑子里该装点东西了。”玛门说:“你这么赞扬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路西法说:“我当然是在赞扬你,你的脸皮也越来越厚。”玛门说:“老爸你太帅了谢谢老爸~~~”8 Y) b& F: u; e$ `4 H
  哈尼雅估计一是喜欢看书,二是给这父子俩的诡异对话震倒,打了个招呼冲就冲进书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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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G" P$ a7 P3 G/ q  F6 f  路西法说:“你们先去坐着,我去找书。”我说:“多个人要快些,我帮你吧。”路西法说:“用不了太久时间。”然后站在一个书柜下,轻轻举起手,对着某个书柜指了指。里面的两本书哗哗飞下来,稳妥落在他手里。2 v/ E& i; F$ d3 p4 X(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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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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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路西法说:“这两本都是初级黑魔法的书。蓝壳的是理论概要,灰壳的是实践演习。你现在所学的是白魔法,可魔法就是把想象中的东西实体化的依凭,不论黑白都一样。白魔法性质纯正圣洁,以协助他人改变自我为前提。黑魔法以诅咒伤害或控制或崇拜恶魔为主。”我点点头,玛门趴在桌子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我恨魔法。”路西法说:“那你先到一边玩去。”玛门打了个呵欠,朝哈尼雅那边阴笑,奔过去。
$ Q* T7 B4 n1 U% H* O  路西法坐到我身边。3 ^  Q8 E, E" a
  我看看他,正迎上他的目光,不自在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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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j! b5 P. b: q- d" i  路西法说:“打个比方,假如你想要一千个金币,白魔法就像有一位欠你钱很久,久到你已经忘了他欠你钱的朋友在路上和你巧遇。这次巧遇让你朋友想起他还欠你五百个金币。不足你的需求,却是你无偿得来的。而黑魔法就像你出门逛街,走着走着,突然有一辆马车不小心撞到你。车夫为了陪罪及医药费,给了你两千个金币。你将获得更高多的报酬,可你也会有所损伤。”
, u4 N: i) |2 W+ N: g2 K  我说:“难怪学黑魔法的人这么容易上瘾。”路西法说:“是,而且魔法能力越强的人越容易操纵它,比白魔法要好用得多。介于黑白魔法之间的是灰魔法,它本身并没有好坏的分别。当你施行一个灰魔法时,它有可能带来一个良善的结果,成为白魔法;亦有可能带来一个负面的结果,成为黑魔法。但是当你施行它的时候,并无法得知它最后会带来的结果为何。”' ^$ b$ {- g- B/ j& l2 j
  我说:“可是听说使用灰魔法的人很少。”路西法说:“嗯,因为不大好掌控。”我说:“那陛下会么。”路西法说:“会。你呢。”我下意识抓抓脑袋,笑道:“我就只会火系白魔法。之后一直都是跟玛门一样在战场上乱杀。”路西法说:“上战场也不错的,玛门在魔界口碑就非常不错。不过我觉得挺奇怪,玛门是大恶魔,力量大很正常,可你是天使还这么瘦,怎么力气这么大?”0 H/ q  G, ]3 T  x: L
  我说:“我哪知道,力气大也不是好事,一个劲挥刀舞剑,能自保没错,但自保的同时就是一肉盾。如果敌方人稍微多一点,怎么都不可能避免受伤。还尽是重不至死但可以让你痛个几天几夜的伤,那才叫难受呢。”
9 `. u: l' y( m0 @; H  路西法轻轻握住书的封壳:“你受过伤?”我笑:“陛下,人类是伤不了我的,我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给你手下砍的好吧?”路西法说:“谁伤的你?”我说:“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不管它,现在都结疤了。”路西法说:“留疤了?”; S! o; {: q/ ?9 s: |! h) x
  “那是肯定的。”我拍拍自己的胸口,“这是英雄的证明,我以它为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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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看看我的胸膛,忽然在桌下握住我的手。2 R% q2 {  e1 X/ ~' o9 G
  我抽回手,立刻哗啦啦开始翻书:“陛下,嗯,黑魔法要通过媒介来实现么?”路西法定了定神:“咒语和手势是最普遍的。另外三种是符咒,引物和魔法阵。借着符咒或引物所产生的变动来激活魔法,魔法会从施法者附近出现;以各种不同东西来组成一个魔法阵,魔法会从魔法阵上出现。在魔界,最常见的魔法阵图就是六芒星和撒旦之子的精神物质图。”
# `; I# h. y" I, B5 }  我说:“是不是魔法阵还能召唤恶魔?”路西法说:“嗯。召唤恶魔还可以用召唤书。我听玛门说了,你和他有过契约。”我笑:“真不好意思,那天晚上穿那么奇怪……”路西法说:“不。很漂亮。”我眨眨眼,不知如何接口。路西法说:“玛门很喜欢你。尽管你们才认识没多久,可我很希望你能多指导他……当然,你可以拒绝。”我说:“哪的话,我也很喜欢他。”. n/ |; t0 L! l# C* j
  “那就好。我很开心看到你们在一起。”路西法微笑,“关于黑魔法,按易难程度分,大概有这几个:冲击系,火炎系,雷电系,光炙系,寒冰系,重力系,重力系又分时空系和心灵系。基本上冲击系咒文是魔法的基础,也是魔法中攻击效率最高的系。因此在复合咒文中,冲击系力量经常出现,你可以先看看这一类的书。如果你想学,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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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谢谢陛下,不过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有限,估计学不了太多。”路西法说:“你什么时候走?”我说:“可能堕天日之后十来二十天吧。”路西法看我一眼,想说什么又卡了。我说:“嗯,也许有别的事,可以留得久一点。”路西法说:“如果你想参观别的地方,可以叫上我。”我说:“谢谢陛下。”
( h& K' @0 G4 k) j. H. m! q* Q  路西法掂了掂手中的书:“我再去找几本基础的书给你,你可以带回天界慢慢看。”我惊道:“真的?我还做好了抄书准备呢。”路西法浅浅一笑,眼神把我七魂都勾去了六个。7 ?; u" R' d) Q0 Z1 q! \7 q
  他起身,跟几个老头子打招呼,到书柜旁找书。
) v) V- D' u) I( q2 [  我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披风,精致的黑靴,一时竟有些失神。于是匆匆忙忙站起来,跑到他身后。! I' ]* y- S5 F
  书柜高大,重重叠叠,把原本就已黯淡的光线几乎都挡去。
4 W0 n3 W  i# U" F' p/ \  我拍了拍他的肩。, F0 O' s2 t+ y% |/ |
  他刚接过一本书,回头一看我,有些错愕:“怎么了?”2 n- N, f# r* O6 }$ y1 [) b
  我也傻了。
. s2 B) M! U% C3 Y+ z& r6 l  怎么了?我都想问自己是怎么了。我跑过来做什么?( @& c# D: _/ U/ L5 M
  我摇摇头,半天才编出一个借口:“那两本还要用吗?”路西法说:“你觉得呢。”我说:“我也不知道。”路西法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拿走吧,这里有很多本。”7 Y. T% `0 R7 M' S% O* f
  ……真是无聊又无意义的对白。
0 v4 v+ ^4 ?/ R: _) \+ ~  我耸耸肩,转身走掉。1 |( X. x: ]( R  `9 G  W
  手腕突然被人拉住。我惊诧地回头。2 P" J4 w- ^3 E* R0 z4 L; a$ }
  路西法先是一怔,但很快就皱起眉头:“米迦勒,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晃,不准再和我说话,不准再看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 ^+ w& T5 e6 C: P  这一分钟我真呆了,只喃喃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3 m# X2 b" |, b
  路西法打断我说:“你早点回天界吧,换谁来都可以。我看到你就心烦,特别烦。”( j' q$ e* R2 M! K, @: ?) d
  我抿抿唇,喉间干涩得说不出话。+ F6 b# _  e/ B: I7 W- Q
  “好吧,我明天早上就回去。我会请求神换一个天使长来。”
$ K; z7 `, [9 v; F1 E+ z+ v8 u  手链硌得皮肤很疼。
5 ]+ P! k4 c' Q" ]  我慢慢抽出自己的手,一丝一丝抽出。
9 u. g) e( v( Y: x  “不要再换人了。你继续在这里待,但是不要再来见我。”就在我要完全抽出自己的手时,路西法反倒握得更紧了些。) b% g5 f4 R$ I0 ?. I# L
  我抬头直视他:“陛下,请放手。”; I2 Y- D6 m0 ]8 C9 y: y
  路西法的手微微松开,却在我还未来得及挣脱的时候又紧紧握住。我有些恼了,刚想使蛮力解决,就被重重推到书柜墙角。脑中尚处于空白状态,只是下意识地抬头。一瞬间,双唇就被吻住。. y3 c$ i( e/ M/ b
  衣服上的宝石被拉扯落地,叮叮当当敲击作响。  D" M- f7 Z/ u$ s. h1 W2 ?' C4 @
  然后是失礼到几近粗蛮的侵袭与占领,深深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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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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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4 z& E/ I3 q( m1 C  如果我真想反抗,不是做不到的。只是在使力推他又被他扳回来以后,我忽然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然后,我开始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清醒地让自己记住这一刻。
0 |% x4 K0 H% p/ F8 _  舌头被紧紧缠住,面前人的体重完全倾倒在我身上。
. D& L# Z- n, b9 S; N: D% H  K  浅浅的光束在空气中缓缓旋转,心跳在不安中颤动。' o) I' Q; A' l. U7 Q
  我轻轻搂住他的背,他的动作滞了片刻。8 F. b; V/ s5 x
  书柜后面传来玛门的声音:“神之美殿下,你在这里做什么?”
1 t' p+ B- L# S: i  H  我的手从路西法的背脊滑到腰际,最后落在身体两侧。路西法离开我的唇,眯着眼看我一眼,踮脚起来取我头上的书。+ {  G0 r  J. W9 }+ W1 m( h, I
  然后我听到哈尼雅说:“嗯,嗯,找书。”( C7 `( W/ m9 `% H) ^8 @# g$ y( z
  路西法侧身擦去我嘴角的银丝,定了定神,轻吐一口气。我脑子里嗡嗡乱响,握着拳头靠书柜上。他取下一本厚厚的书,随便翻翻,放到我手里:“你可以看看这一本。”我看着手中的《初级诅咒》,连句象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把它放回原位,取下一本《黑魔法基础》,飞速翻书说:“我还是拿这本吧。我不学那个的。”路西法愣了愣,笑道:“啊,我忘了阁下是天使,失礼了。”( P' Y. s4 j) S! w( |3 U
  我看到他身后带着一脸坏笑的玛门,还有玛门身后慢慢走来的哈尼雅。哈尼雅正在翻一本书,垂着头,亮红色的留海挡住眼,本来高挑的身材显得矮了许多。5 h6 F3 w- j8 {: J
  玛门伸个懒腰,又抽了骨似的靠书柜上:“老爸,大天使长,你们还在研究这个啊,无聊透了。”
" C; d, c1 Y8 v9 B$ ^' K1 U  “父亲是很好学的人。”哈尼雅抬头笑笑,“就是因为这样,他和天父才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每次见他们聊天,我都会插不上话,但同时又很羡慕。”哈尼雅走过来,依然面带微笑:“父亲,告诉我,为什么你和天父会这么好?”我抿了抿唇,回之一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了,彼此比较了解,自然有共同语言。”- c6 i  K- ^9 ~* c. \* \
  路西法在一旁看那本《初级诅咒》,认真地就像刚学魔法的小孩子。/ }7 G7 i/ {% |2 f! T; _# b4 o
  
# B2 J$ W3 ?1 I' I9 ~; I  哈尼雅真的很漂亮,眼神就像当年无可挑剔的路西法。路西法的脸型整一个儿瘦窄,若不是神情和身材,定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纤细精致的美少年。# U4 y5 U: [$ k. m- {
  哈尼雅在这一点不像路西法。他的下颚的幅度相当明显,有点像梅丹佐。因此他只要微微一扬头,就会觉得比正常角度看时更有男子气概。2 }4 W, a' e, I4 W- x
  “嗯,我一直知道你们的关系很好。”哈尼雅用袖口擦擦我的额头,又指了指身后的光束,“很热吗?刚才你一定在那束光下站了很久。”我嗯了一声,转眼看看玛门。玛门扔了个飞吻过来。
/ N1 ^8 y8 s3 l9 w+ n2 h1 o: t/ G( ]  路西法把书放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先走了。”
0 K* s' W$ x  Q1 S  玛门拨拨自己的尖耳:“重色轻子的老爸,才几分钟没见呢,就想成这样了?”, I+ r( h# c7 D, `. ~5 @
  路西法说:“你哪只眼看到我和她天天待一块了?”# Z  ^9 \& H2 C- F7 l
  玛门说:“哦哟,老爸还懂得距离产生美了?”
1 C' |/ ^) ?" M/ C2 V  x6 q% v  路西法微微弯了眼:“儿子,下个月的黑珍珠商……”  W4 X  ^4 W1 z0 m* S1 e
  玛门急道:“老爸!我错了!”3 P; a- r) m4 B, K: n- U
  路西法点点头,食指在我的书页间戳了一下:“这才乖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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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到潘地曼尼南,除了玛门没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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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6 |9 @: E- a9 X- M6 M% G9 L2 c  路西法淡淡打了声招呼,进入寝宫了。玛门走前还回头挑衅地看我一眼:“一月四日,竞技场见。我要和你单挑。不来的就是怕了。”% U! y+ z* ~( r$ y: R
  
5 k) h: I9 z+ H; o' w8 H9 z$ K  他们刚走,哈尼雅就说:“父亲,我们什么时候回天界?”我说:“等堕天日结束吧。”哈尼雅说:“我很想天父,你想他吗?”我怔了怔:“想。当然想。”
* _! Q$ W% e1 s9 x& e! J- w  我和梅丹佐的关系真的很奇怪。我喜欢他,很喜欢,也会常常想着他。所有夫妻该做的事我们都会做,我们甚至还有了孩子。但,如果梅丹佐哪天告诉我他要娶妻,我会由衷笑着祝福他。
0 I6 p/ h6 O, K1 z2 h1 Q  对于路西法的圆满婚姻,我同样会笑着祝福。只是心口不一。* `" e/ _+ z( Y8 }+ Q: r( p
  
- r2 K" E( j  q/ O/ G  哈尼雅说:“我也很想他,我们早点回去吧。”7 j, n5 J0 s3 d$ |# _! G6 V1 _
  这孩子,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 Z; E* g" _* X+ O+ g( x1 u4 \
  他看到了多少?9 U7 M9 q8 `1 ~+ W# _
  如果哈尼雅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所做过的事,还会这样尊敬我,喜爱我吗?如果他知道我所做的事,还会像现在这么天真吗?2 [! T, J' `+ ]* J: }
  梅丹佐说过孩子总会长大,叫我不要太惯他,可我不听。
- p. L% o0 b2 g& A( t+ ?1 r  如果他知道,他的父亲对魔王……0 G1 t4 i# {6 \+ B) T5 k
  我摇摇头,带他回了拜修殿。2 m9 r% p3 G. n7 |0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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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的天黑得很早,尤其是罗德欧加。我坐在床头看借来的书,但是半天没翻下一页。突然想到路西法在书里塞过东西,猛地一翻,一张纸条落下。2 g4 d: g$ L5 I
  我捡起来一看,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 O, i* B7 p3 S* D8 }+ c  伟大的米迦勒殿下,你那么热,是因为图书馆的光束呢,还是因为图书馆的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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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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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德欧加的竞技场位于擎天柱南面,是迄今魔界建筑中最卓越的代表,也是魔界威严的象征。它建于路西法历2379年,历时一百三十余年才修筑完成。9 K; k. }% [7 K2 O
  无比强盛的竞技场能满足下至平民,上至王公贵族的娱乐需求。魔王曾说过,只要竞技场站立着,罗德欧加就站立着,竞技场倒塌,罗德欧加也就倒塌了。. ]  |$ M! G/ e3 ]! X9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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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年竞技场都要举办大型的竞技比赛,其中以堕天日期间为最。争夺赛初赛预赛一大堆,要连续比很多天,比运动会还麻烦。
0 e; n; \2 y' G: L# I  在魔界有一点比较好,有高等功勋的人能直接参加决赛,而有贵族头衔的如果没有功勋,就算像玛门那么高的地位都不能忽略预赛。但也是因为这个,魔族大部分比较残忍,为此他们可以忽略一切伦理道德。也就是说,如果玛门哪天强过了路西法,他完全可以把杀老爸娶老妈,扒路西法的皮喝路西法的血吃路西法的肉,没人会指责他。
) O% g* B6 C* X$ V  当然,这种事不可能发生,路西法就一妖精,年纪一大把了进步速度还是惊人。而且玛门不可能超越路西法,就算超过也不会这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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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赛的结果,一般要选出两个冠军,一个是大巫师,一个是黑暗骑士。路西法非常冠冕堂皇地说了,任何种族的人都可以参加比赛,实际上条件却极为局限。想要从魔法出胜当大巫师,如果没有某个限制条件,那随便拉个六翼天使都可以当。可这条件是:必须使用黑魔法。当黑暗骑士没有条件,只要你的臂力够猛就可以去参加。但是,魔族的力量是个人都知道有多变态,而且几千年来的黑暗骑士都是玛门,敢去动那个扭曲的小孩的人估计没几个。1 n: W# a9 b) z* L) A3 i/ C
  无论在哪一次竞技大会,任何魔族只要当上大巫师或黑暗骑士,就可以挑战路西法。谁能打败他,谁就是下一任七撒旦之首,魔界之王。
8 u5 j: v7 C% L& h$ \" M8 F  可是几千年来,没有一个巫师或黑暗骑士挑战过路西法。这原理估计就跟当初在天界时看他眼睛超过十秒就是英雄一样。7 R: u/ @$ g/ y- T5 b( b. z' _&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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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一提到这个,我就会想起某些整蛊游戏里的变态BOSS,武器刀枪剑叉鞭杖弓使用灯一直处于ON状态,血99999,魔法9999,攻击999,防御999,魔攻999,魔防999,反正什么都是一排9,外加一大堆极品奢侈装备,每回合自动回血9999,魔法999,给修改器改得面目全非似的,还是游戏组加的修改器,你一凡人就算修改了也没他彪悍。
; D; F, _) l3 R5 y# @- ~  由此见证了一句真理:游戏源于生活,变态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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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P9 p% o; x% h+ B  哈尼雅说不想看预赛,可是我都去了。确实低级魔族间的打斗不及高手精彩,可是至少能看到很多没见过的武技和魔法。一半的时间泡图书馆,一半时间看竞技,没多久就混到了一月四日。
- P- q; Q9 E4 D" X3 ~  这一日的比赛都很强悍,我把加纳宫一堆已经快养成猪群的天使团带来了。这帮神族还晓得拽点面子,关键时刻都打扮得人模狗样,我们一堆在前往竞技场的过程中没少赚人眼球。1 L: _! r; g# ?/ U3 i# m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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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技场的外观象是一座庞大的碉堡,亦像一座露天圆形剧场,占地数万平方米,相当于一座二十层楼的高度,场内可容十万位单位的观众。在魔界中,它与潘地曼尼南并驾齐驱,是最美丽雄伟的建筑物。' o/ `% C( w# Y0 v  C& R: t! ^- R
  进入竞技场以后,老远看到围了一圈的座位正北方偏西处有一大片空位,别西卜拿着几大袋食物,在那边对我们热情地挥手。我往左右看看,坐了满满的人,而且一双双圆溜溜的眼睛还都盯着我们看。
! d/ m) C: x; g- k  我打了个手势,带着天使们直接从这一头飞到对面。
! r9 V  x* ^6 b  从起飞到落下,魔族们都发出了非常诡异的惊叹。5 \1 r8 }) k1 S
  
: J. ]1 l* k$ f( Z  我和哈尼雅给天使们团团围在中央,估计从对面观众那里往这儿看景象一定颇壮观:万黑从中一块白,一块白中一点金。前面有个天使看了看身边的堕天使,往中间缩了缩,我掏出剑就拿壳子捅他。他回头看我一眼,立刻把脑袋垂下去。哈尼雅对那个堕天使笑了笑,点点头。那个堕天使还蛮大方,笑得更开心。# a4 e& H4 e6 R  R% d6 V
  我往四周看了看,最后目光停在了左边也就是“主席台”处。( H# a; \. A8 d3 Q
  地狱七君坐的位置是按北斗七星的排布来的,路西法和莉莉丝坐在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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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6 21:30: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章5 T0 M- G( S: f- W2 y' D: d" o

  o6 I5 s7 t! |) k' ^  莉莉丝轻挽着路西法的手,路西法剥葡萄剥得那叫一个开心,剥一个塞一个进她嘴里。玛门俩脚都搭在石桌上,指缝间夹着烟杆,烟雾绕着他转,因此看不清他的脸。  M* w" f# j/ z4 X
  身边两个天使聊天聊得开心。' t' }- l2 E8 o( ~7 n1 g
  “看来传言不可信,我从没想过路西法陛下会长得这么英俊,还这么体贴。”+ s: ]. J) q: t+ H- d. C
  “他和莉莉丝陛下确实很配,感情也好,让人羡慕。”* o0 f( q# j* ?' R( `0 R* T& k/ e
  “这有什么,完美的强者我们也有,完美的家庭我们的强者也有。”
8 {7 {2 U# N+ S  聊一聊的,目光就往我身上扫了。我回头看看他们:“行了,这有什么好比的,看比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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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9 b- \& c/ V7 |5 j  底下的场子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魔法,一部分是肉搏。魔法那边的动静不大,两组四人巫师对站着,各自握着法杖。空中有巨大的扭曲骷髅头幻影浮动,互相吞噬,气氛阴森至极。
" }, T4 j& E( \' q% O; P  肉搏那一边就显而易见了。沙利叶和莫斯提马骑着黑马,对立着来回疾驰。莫斯提马握着铁索,索链在空中旋转;沙利叶拉着短弓,一弓上架六支箭。两人的架势简直跟要把对方吃了似的。
# e9 }% Z/ ~7 l  铁制马蹄踏起灰尘无数,沙利叶猛地拉开弓,六支黑羽箭在弦上重重一颤,直击莫斯提马面门。" k- b* y  B* o9 T/ Y8 T. J
  莫斯提马扬起铁索,却猝不及防,被一支箭刺伤手臂,鲜血飞溅而出。
0 n& e! l" o- z7 i2 T  在莫斯提马还未从旧伤回过神的瞬间,沙利叶又射出六支箭,直刺向他的四肢及腰部。莫斯提马弯身,铁索缠住马颈,黑马仰头嘶鸣。
# _6 I# M: q+ y; N5 p% G  箭刺破他的腰际,他半个身子滑落下来。: u3 N$ t: j# e4 s
  沙利叶策马靠近追击。
# K/ B. h" c9 Y* K4 w. v% W  不,太急了。莫斯提马还没倒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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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铁索生了毒牙一般扑上来,缠住沙利叶的脖子。& z+ `1 b$ I9 @- U) G: {0 o
  沙利叶一时呼吸困难,脸胀得通红。( z- Q. C7 z" I, u' \1 E3 s. ^7 u
  铁索强硬往下拖拽,沙利叶惊弓之鸟一般脱离马背,重重摔在地上。9 T) x+ |' i& ?" U( C4 B& h
  莫斯提马的粉丝在欢呼,沙利叶的粉丝在悲叹。3 @7 I7 ?/ ^/ m- s9 Q
  
0 i/ u8 Q; f/ ?  不一会儿就见沙利叶伤痕累累地走上来。我从天使群中飞出去,停在他面前:“刚才打得很漂亮。”沙利叶先是一惊,然后惋惜道:“差一点,可惜了。”
# b& }+ U' K) j5 J3 U- G& G9 g  我一边施法替他治疗伤口,一边说:“我瞧你射箭很厉害,教教我如何?”沙利叶笑了:“战斗天使米迦勒殿下居然不会射箭?”我说:“是啊,轻巧的东西我玩不来。”5 L4 _6 _; t3 B5 Y0 C0 R3 V/ }
  沙利叶从小腿的箭囊中抽出箭,放在弓上:“谁说射箭轻巧了?没有强大的臂力是干不来这个的。”我说:“真的?不知道我的臂力够不够……不看上去好象是要用很大力。”沙利叶把弓箭放到我手中,把我摆成拉弓的姿势,然后抬高我的手腕:“殿下,就这样,精神集中。”
$ V  ~7 {  Q# D2 J  余光看到路西法那一堆在往这边看,我定了定神……不能丢人。4 u( h* e9 |; H; ]4 N) q) h
  沙利叶说:“你试着射对面那个蓝旗,不远吧?对,用你最大的力气拉弓,然后快速松手。”# t7 L$ T: o+ O- h( W$ B4 f# L. e
  我慎重地点头,用力拉弓……% s5 \+ `( o, o9 c7 W% Q
  沙利叶说:“是不是要用很大力?射箭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
# C3 o  ^- M0 O! Y7 c2 d+ Z9 M  吱吱嘎嘎的弦声在耳边直响。
! M( @5 m: l3 F3 c% s& }7 A  这,确实需要很大力啊……好,再使力些。
. ~9 v4 z. P4 ~& `& o  一,二,三,放──砰!
. w3 g2 S) ]  U6 ~1 O; ?  - v# c* l9 B7 r* D9 s. }
  砰?
' i0 ?2 w+ k3 w2 z  砰??5 b) L( C7 ~1 _9 {' E
  黑羽箭落在地上,弓还在手里。
( u1 h+ O8 O; n  I3 S  我看看自己手中的弓,又看看地上的箭,再看看手中的弓。
4 H) G1 n: u" T  呈弹簧状的弦在空中旋转,跳跃,连续做着振幅运动。
0 `1 h% X. `+ J& \  这是个什么状况?1 Q' K- z, Z& ^$ a3 U
  我弹了弹弦,捏住,拉直,架回原来系结的地方,缠一圈。但是弦明显要长很多,已经失去弹性。
- d" X6 L3 P; B+ g8 }" O8 b/ H  神族们看着我,魔族们也在看着我。
0 Y; M6 n1 p) y  我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我。
3 v' ]$ a6 x" h+ B4 ?6 ]  我看看弓,再看看他们,他们还是看着我。6 ]) A& d& h: A$ L9 e. |/ ^
  我小心地看了沙利叶一眼,他也看着我。
# D4 N! v+ Q6 u7 M9 B% X! ^+ r* I9 }  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目光,试探地说:“这个好象,断……断了?”
8 H4 N" d" ^* ^: d3 ^' b2 B  一股浓浓的烟味飘来,一支夹着烟杆的手接过我手中的弓。回头一看,玛门蹙眉看着那把弓,捏弦。阿撒兹勒和萨麦尔也跟着下来,阿撒兹勒似笑非笑地说:“米迦勒殿下,射箭的人我见过很多,但是目标物没刺中弦先拉断的人,你是第一个。”萨麦尔说:“啧啧,你瞧瞧,弦都变形了。大天使长就是大天使长,果然不同凡响。”" c/ T6 F) F3 f# O4 Y' |+ G
  玛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人家是叫你射箭,不是叫你拉断弦!射箭!断弦!这是两个概念,你懂不懂?米迦勒,你老实回答我,猪都有脑子,为什么你没有?为什么?”" Q0 O( u0 U, i) d1 ?- _-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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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把脑袋别到相反的方向,肩膀还不断地抖啊抖。
0 O7 s: z$ S9 F) X6 ?( b5 L$ J  我摸了摸弓箭,对沙利叶说:“这,真不好意思……请问怎么才能修好?”沙利叶心疼地看着他的宝贝弓箭:“我还在天界的时候就在用这个弓,是路西法陛下赏赐给我的……都说这个弓永远不会断的……”
- Z3 ^2 {8 R/ T' O# ~, ?  路西法终于把头拧过来了,嘴角还有些微微抽动:“嗯,沙利叶,没有关系,晚些我送你一把更好的。这把……坏了,就……坏了吧。”
6 @& u5 L/ ~; h- m( y  玛门很认真地看着我:“力气大不代表粗鲁,你懂不懂?我们战士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 q1 E: X) G6 _8 ?1 N& p2 G  我摸摸玛门的脑袋:“孩子性子怎么这么爆呢。有话好好说,不要闹脾气啊,乖。”) X( M7 t9 k% ~# O, @: W* T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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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q0 \8 N( \! r2 T% D9 L' @* U-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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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玛门的红眼睛有越来越红的趋势,我立刻展翅飞回座位,冲他笑着挥挥手,跟中央领导访问民情似的。玛门刚想挤着一堆翅膀冲进来,阿撒兹勒就说:“玛门殿下,底下有人向你挑战。”0 I1 s3 I! n* m# b7 J. |5 Q, @
  玛门回头。4 a% A! F% d  M& S! K$ w
  莫斯提马策马在场子里转了一圈,一手高高举着手中的铁索,一手指着玛门。玛门抱着镰刀无奈地摇摇头,翻身上石栏上,滑翔而下,落在莫斯提马面前。
! h) p) a# z8 d* q2 n5 Y5 w  哈尼雅说:“父亲,你不觉得玛门真的很失礼吗?”我说:“他还是个孩子。”哈尼雅说:“可我觉得他不把自己当孩子,而且他也没打算把你当长辈。”我说:“玛门蛮喜欢我,只是性格别扭了点,没什么。”哈尼雅说:“你也知道他喜欢你?”8 U5 i( @8 ^) N3 @' E0 R2 r
  我理了理他的羽毛,笑道:“没有人会天天粘着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就像你,总爱和我还有你天父待一块,不是么。”哈尼雅说:“我才不是指这一种!你不觉得玛门在诱惑你?”我说:“这是魔界的习俗。在他们眼里,性爱并不是只有情侣才会做的事。”哈尼雅狐疑地看着我:“真的么。”我分外确定地点头。: o7 z* O! _- |+ ]  D0 q
  哈尼雅耸肩,看看底下两个人:“为什么玛门不骑马?”我说:“据说他只有在战场上面对强敌的时候才会骑。”哈尼雅说:“这样对他的对手挺不尊敬的。”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吧,如果他有把握能胜,这样做未必不可。”哈尼雅看了我许久才慢慢说:“父亲,你怎么总帮着他说话?”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吃醋了?”哈尼雅憋屈了半天才说:“我才是你儿子。”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是啊,所以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外人超过自己儿子?”, c# I$ X- l1 |2 {$ a
  哈尼雅笑笑,撑着下巴继续观战。. X6 r. w1 V1 i9 }
  
( m9 i7 t: \% R$ |) [  莫斯提马和玛门对峙已久,玛门一直抱着大镰,轻倚在上面。镰刀尖一半黑一半银,对比分外明显。
" ^$ w0 Y8 R- c( @  忽然莫斯提马一挥铁索,驾马往玛门冲去。
+ @1 V9 b1 d# T7 ]" U  马蹄的踏地速度愈快,声音愈响。7 w3 @$ s& h: O$ ~, e9 ]8 @
  玛门站在原地跟看不见人似的,还把镰刀杆原地转了一圈。2 h) Z- q' f  y
  莫斯提马的黑披风在飞沙走石中扬起,如同飘荡翻涌的旗帜,惊涛骇浪的海面。  [  _& i4 w7 @7 r* T1 L/ ~3 l
  他就要冲到玛门的面前。
) o& n  t9 t) h# F4 y  玛门扣住镰刀,快速扛在肩上。
/ m  U! S6 O7 m5 C+ I# y1 h$ p, _  骊马追风掣电,莫斯提马提着铁索,铁索在空中打旋,尖锐得就像雄鹰的利爪,猛虎的獠牙。) _, g5 z0 e! W( B6 d
  它变成一条白银长蛇,疾驰冲向玛门。- L0 P& e  I2 H% }: U+ ?. v
  玛门忽然单手把镰刀朝天上举起。+ E& F4 A' n, b% o
  当当当当数声惊响,铁索绕着镰刀柄旋转数圈,以潮鸣之速缠在上面。
$ I5 K; r/ a8 H2 Y  z  莫斯提马一惊,匆忙把另一只手也握上去。
2 ]6 n' G5 d/ O) ~  玛门只是举着镰刀,依然岿然不动。& ]/ a/ a& f9 i: @; c8 D
  莫斯提马双手扯住铁索,使力往后拉。他身形后仰,马儿像与他合而为一一般不断后退,铁蹄在石地上摩擦出叽叽嘎嘎的刺耳声。
. Z/ F0 e$ X, A) m. k. M  玛门的镰刀就像魔界的擎天柱,笔直地指着高空。
/ Q4 }' E" G( ]% j: a1 \. M3 _* |5 V1 p  莫斯提马的脸微微胀红,那场面让我想起了两个瘦子和一个巨肥壮汉拔河的场面,一边要死要活挥汗如雨,一边把绳子绑肚子上就OK,还站那吃香蕉。
" e9 g1 N( m9 Q+ Z( e1 ?' b& c  拔河这个玩意跟做爱是一个原理,有高潮也有高潮后的懈怠。莫斯提马铆了最大的力往后一扯,镰刀终于往前倾斜了大概五度角。但是到这就是极限。5 j. X0 _- K# N
  他稍微松懈的一瞬间,玛门忽然往后拉了一下。
/ Q6 o+ H4 D5 i7 B  莫斯提马连人带马往前冲一步,紧绷的铁索松了。# q% d2 l+ V- W( i
  玛门又用镰刀把铁索缠了一圈。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
% Z7 W  l$ i& O  一步一步,一圈一圈,玛门旋转镰刀的速度越来越快,莫斯提马竭力挣扎变成了马的疾驰。
( b  u6 a  Q! ]! V+ X' N* M. ?: R  记得曾经听几个大天使谈过战场经验,其中一条就是:永远不要让玛门近你的身。1 W2 n; j3 J7 j#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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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莫斯提马被玛门扯到了面前。3 p$ `- s2 r! \
  玛门单手斜挥大镰,弯弯的刀尖在空中划下残银一绺。5 T; \- `# K2 H) _
  身边的哈尼雅身形一震。
6 V6 I3 O' {2 a9 d% w. w. `  黑马的两条腿被玛门硬生生砍下来。
  H" I5 j3 L/ y+ o  猩红落满地,惊鸣散满天。5 Y: v6 ?* |6 R# x2 f1 E* L" ~
  莫斯提马整个人沿着马蹄往前俯冲。
. q7 F3 w) A/ B+ l  玛门手腕一转,以镰刀柄底对住他,飞速捅上他的胸膛。
: A# z6 ?) m3 e; ]0 N  Z) l  镰刀上的血洒在空中,打着转落下。
8 W  h7 M/ S) d  S- g  e& I# K  莫斯提马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几圈。
5 W1 Q2 \  t& Z6 v  U0 X7 q  全场惊叹。2 i, M8 Q$ j8 C, v4 L
  玛门重新把镰刀扛在肩膀上,倾斜着身子站立。" i, I" M2 D' Q' J7 X! t-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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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坐得高高的,脸上带着一丝骄傲的笑。莉莉丝蹙眉看着莫斯提马,微微摇头。萨麦尔和沙利叶对看一眼,一起伸出大么指。阿撒兹勒轻轻鼓掌。
4 @& `6 K% E! F( p5 Q4 \  @  哈尼雅说:“魔界的竞技真残忍。”4 e  x' R: [& e8 Q" V' ~1 h
  我说:“可惜了一匹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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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门朝四周看去,等待着别人的挑战。大巫师那边的竞争几乎已经被无视。很快又有人下去挑战,是个比较陌生的大恶魔。他刚一骑马冲去,玛门就双手举镰往地上砸去。7 f, E8 J- x' E" E7 l
  地面裂开,长长的蓝光顺着裂缝飞驰过去,大恶魔那一边立刻人仰马翻。
; R& _% m0 }' w' ]0 H0 q3 T! J  阿撒兹勒说:“地皮破坏小王子。”
3 m9 z$ \% O% a' V3 s7 @  沙利叶说:“希望今年路西法陛下不要又叫我去修路。”. ^' `6 ]- Z% Q! @  \* A( d- `. V, b
  
9 p' v2 M) N2 P3 K  一名女恶魔上场,长得蛮不错,身材一级棒。脸蛋有点像什么人,我记不大清楚。/ {, N- {+ u/ a7 G4 h
  在她动手前,玛门就先走过去给她行了个吻手礼。
; ~( i% `# @% _% D, p  V  萨麦尔抱头惊呼:“洁妮!不要被这花心小子骗了啊~~”( ?7 I, ]/ s# w
  洁妮回头大声说:“爸你少废话!”9 `# D. o; H' q5 K
  萨麦尔大惊,倚在沙利叶身上抽泣,沙利叶拍拍他的肩,无限同情。7 R: D7 ]% H# Z0 d; G* t6 Z2 e" w) {
  洁妮挥舞着皮鞭,皮鞭上爬满锐刺,弯曲着朝玛门袭去。
- q4 X. E8 t4 ?5 @+ X  玛门往下一蹲,弯着身子回勾镰刀。洁妮往上一跳,居然躲开了。玛门再一回击,洁妮的低胸衣立刻拉开一个小口,开始流血。玛门用镰刀顶击向她的小腹,这一击根本无法躲避,她立刻被击飞出去。玛门冲过去,伸出双手接住她。她勾住玛门的脖子,红指甲挑起他的下巴刮了刮,然后从他身上跳下来,拾起鞭子。他把外套脱下来盖住她有些破裂的衣服,她轻吻他一下,无限婀娜地退场。
2 K% R  w$ [5 ]( ?$ t  萨麦尔抱着沙利叶痛苦地颤抖,阿撒兹勒面带淫笑地点点头。. T# n1 S1 ~* s$ j
  哈尼雅傻眼了,我摁着脑袋叹气。
/ D. N% w9 [% B3 I/ K* A# p  这孩子,这品行,简直就是他老爸的翻版。不过估计他的女人应该不止这一个,而他老爸就只有一个,真不知道是退步还是进步。; Z5 U- }5 h2 J# \0 j
  
* D3 m! u0 X8 h3 I6 j0 w  接下来又有十来个人挑战,地位都比较高,不过都输得比较惨烈。& y& j2 v6 g- h1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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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模样。玛门站在竞技场中央,衬着脸上的玫瑰,他妖媚地笑。眼见再无人下去,他忽然一手高高举起镰刀,另一手朝观众席指来。$ q, Q; a4 {- g! \. s
  所有人的目光刷拉一下会聚到我的身上。% H3 G( s' ^: Z% V/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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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A' e; e4 ^( c7 n1 p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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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顾右盼,发现确实不是我自作多情,这小子真在挑战我。整个竞技场里一片寂静。我下意识看看路西法,他只手支在下颚上,扬着下巴看我,有些挑衅。+ }) C- L/ y! a( O$ P: W
  哈尼雅说:“父亲,你要答应吗?”我说:“不答应就太失礼了。”说完展开六翼,飞到竞技场中间。
' o3 g  Y- e  D# `( ^: [  镰刀上还有半干的血迹。
0 Y  G/ I, B0 K+ f: Z" P  玛门站在那里,似自血海中超脱而出。
6 v! n2 W7 i& m  玛门说:“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那怎么办?”我说:“任我处置?我如果要你死呢?”玛门说:“先回答我的话。”我笑:“你的意思呢。”
2 d, E7 ?6 Y( X. c& _0 H  玛门低声说:“陪我睡一晚上。”我说:“那不可能。”玛门说:“怕了?大天使长也有害怕的时候?”我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也不觉得战败就丢人。”玛门说:“知道自己会输,退路都留好了。你就自圆其说吧。”我说:“你激我也没用。在天界,只有爱人和爱人之间才会发生关系,请尊重我们的文化。”玛门说:“你的意思是,梅丹佐是你的爱人了?”我楞了楞,给塞得说不出话。
! r7 a6 k+ U; Y5 }* _  玛门说:“这样吧,我给你一点考虑时间。我数三下,如果这段时间内你没有说话,就说明你答应了一二三。”我忙道:“啊。”玛门声音放得极轻极软:“高贵的米迦勒殿下,我等着今晚把你扒光了。”我说:“你就自己在那里瞎忙乎吧。”& J% J9 U+ m7 T6 l
  这孩子不仅贪婪,还自负。他确实是魔界第一武将,也确实得到了路西法完美力量的遗传,可据我所知,这孩子只要一对上强敌就容易出事。因为他只懂进攻不懂防御。- c' F% {. ~' v. J' f# ]- E
  
" _& Q, i* X3 `( H  @  我走到武器架旁。刀剑矛弓鞭索镰杖棍一排,都是上等货色。我随手抽了钢矛,长矛指着地面。玛门说:“米迦勒殿下,为什么不用圣剑?”我说:“圣剑是魔法剑,还带了火属性,我要真用了它,估计中伤的人就不止你一个了。”- A& l6 M  B# g% p: U2 J
  玛门横刀一笑:“如果你输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0 ^# b) K" ^8 p% ^  我笑:“非常感谢玛门小王子的提醒。”2 O% {& y: ?' {
  
. U/ z1 E3 E5 _$ _' o  玛门抿了抿唇,举镰斜挥而下,带过一道黑芒,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地面稀稀拉拉裂开,电光石火的瞬间冲到我的脚下。我立刻反手握住钢矛,一下将它插入地面。火焰绕着矛身旋转而下,埋入洞中,裂缝像开隧道撞山石一样停住。
. ?6 r; I7 d. M1 m1 O  卷发擦着红玫瑰飞舞,玛门单手持着镰刀朝我冲过来。& E1 p: w! A& a4 w  j
  我抽出钢矛,尽自己最大努力不要带上任何魔法,可是依然有赤色火光绕着长矛转。
" l& [7 k$ {8 V9 P* _0 M( ?  我握住钢杆,投掷一样朝玛门身上重重刺去。. T4 ~4 F# n; @: w
  玛门一惊,往旁边躲去。
9 m/ H$ y# U+ J' ~  趁着个空子,我展翅飞起,绕到他的身后停下,抡起钢矛,以矛身击向他的腰际。他再躲不过,被钢杆狠狠打重,往旁边一跌,却立刻掉头把镰刀扣下。
5 U  s5 ^% B- x% I  其实他的防御并不像我想得那么弱。
' I7 `8 F" Q; ]  我飞速举起钢矛。
' q% l# G, }/ L3 h$ W9 s$ Z5 ^  当的一声,星火在空中闪烁,我以顶住他的攻击,慢慢加重力道,往上推移。钢矛与镰刀间发出金属刺耳的摩擦声。我能听到我们粗重的呼吸声。4 N2 A7 V& V0 o+ L, a" A
  玛门往下摁,尖尖的小牙齿咬着下唇。我拼命抵抗,握住钢矛的手指都有些疼痛。实话实说,玛门的力气真的大到让人无语。  [0 w- |1 H2 h( s% Y9 h
  上上下下一小阵子,最后我猛地将他撞开。8 M0 b  Q' ^% y1 k3 e2 o' e) t
  这一撞,在场所有人都在低叹。
/ g" n5 A# H6 ]( R% m" l1 S  玛门连退两步,丝毫未觉诧异,只紧紧抿着唇,又一次双手举镰,重重朝我砍下来。
' E: X; y( ]0 }% n& W1 _. s/ L  我舞开六翼,往后上方滑翔一段,镰刀便深插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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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打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干脆动作快些,直接把他打下去算了。7 w" P, |9 S6 a" }  C2 l' s1 R
  镰刀的速度是所有武器中最慢的一种,敢用它的人绝对是身手够快的。玛门动作跟我差不多快,我用的虽也蛮钝,可跟他一比简直就像没使武器。9 O# k# r/ c) w" O2 ]' \
  抢先下手再闪躲,我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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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门抬头看着我,牙齿红红的。他拔刀的速度跟削菜似的轻松利索,我刚落地,他再一次的刺强击就迎面袭来。
7 Z' \+ V4 q  k. E1 G  我没再躲避,直接反握钢矛,以矛尖指着他,过去。
/ }, ?! D6 L# N  他举镰向我划来。
3 ~3 \5 ^% J1 w7 I7 A% A  K  眼见矛尖离他的右肩窝越来越近,我忽然看清了他的牙齿。
1 o* l0 N( N) S. _, q: |3 N  他的牙齿越来越红……还有红色的液体顺着牙尖落下。: |; G. n$ v  d4 ]  B1 y0 e% S
  他受伤了……) n" D% t' ^2 m4 E9 u
  我的天,他受伤了!5 C2 H! i) e: v, T; k
  我……我居然下手伤他!( w% Y8 B1 X% ^- @' u
  
$ Y  }3 }. y/ u" J  我突然后悔得想杀了自己。矛尖就要刺中他,我猛地收手。
7 j& B% [3 U& r& ~6 S# U) y  使出去的力气突然收回,我往后重跌一步。  k1 W( `- g, P. n+ T8 l- g
  玛门一楞,惊惶地睁大眼。$ e# k" L0 i& a% X& _% |8 Q
  但来不及了。
4 _5 S. l" J( S% `9 Q0 r( E  镰刀深深插入我的骨髓。6 ]6 O6 ?4 L; V8 B4 M. k
  手中的钢矛震飞出去,我惨叫一声,双手扣住玛门的肩,但身体依然在不断下坠。
1 G$ f  r+ |! {1 [' h$ [# y& m* m  我听到骨胳破碎的声音。那是尾椎裂开的声音。1 e# v. P( `# a; b2 f. ?4 V9 F
  玛门抱住我,惊得只知道摇头。7 x: @2 X" G4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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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尼雅还很小的时候,曾经不小心被梅丹佐的龙咬过。那时我看到梅丹佐横抱着他进房,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被捅成马蜂窝也无所谓,可是哈尼雅……哪怕他只受一点破皮小伤,也会让我疯掉。
9 ?- B7 L- l; W3 I  这样难受的感觉,就和那时一模一样。
- ]) |' }: H: i  i; A* D  我擦掉玛门嘴角的血,指尖抖得几次错了位:“对不起。对不起,玛门……对不起……”1 M5 K: `8 [9 M9 _& x) k2 L" f
  玛门紧紧蹙眉,刚张开口,血就顺着嘴角流下。
) S. A" l4 `2 ]! R! q  我抱紧他的脖子,远远听到路西法在大声说话,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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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技场里变成一团乱。
6 H- S6 ?7 }8 `; e/ H  我在昏迷之前,想到了一件关键的事:我居然输了!废了……% `5 r  j& c; f. e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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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W( _  m+ g* t: D5 A

: U) c6 X1 ?0 l  我的清醒,是因为隔着一层眼皮,我都能感受到周围闪亮亮的光芒。然后我试图睁开眼睛,却被强光刺得合不上眼。再次慢慢睁开,待我看清四周摆的都是什么发光体以后,立刻就弄明白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J# f: w( Z, B# Y) E4 \* t
  满目的金银珠宝,宝石红黄蓝绿青靛紫,应有尽有,把人团团围住。不远处有一个黑水晶雕花桌,桌上摆着金字塔型的银盘架,盘子越来越小,里面的黑珍珠却越来越大。最顶上那一颗把我震撼得说不出话。又圆又亮又黑又大,比第二颗起码要大上两倍,都跟水晶球差不多了。我实在没法想象那顶上的珍珠是怎么养出来的,它的母蚌估计得有个章鱼大……+ N: @6 W$ h+ R/ b& I& J
  黑珍珠架后是N堆金币,中间夹了七彩斑斓的宝石翠玉钻石项链手镯耳环戒指。金币堆后面烟雾弥漫,有人在不断抬头低头,小脸精致得不象话,居然是戴了单边眼镜的玛门。$ A1 Y# S4 ]  F: o/ e* H
  果然。这世界上能把自己寝宫弄得如此珠光宝气如此俗气的人,除了玛门绝无二人。5 A4 d) H# N$ R! {3 C
  玛门坐起来,左手夹着烟杆,右手拿着金边放大镜,仔细观察桌上的矿石。. X6 }8 j* ]% `" L1 B* N! |2 s. L
  哎,这孩子怎么得了哇,才这么点儿年纪就弄得跟个守财富婆暴发户似的,老了怎么办哪。8 F9 ?" X, O$ m9 t% F
  
; r, v3 i% x, a* a5 n  床头摆了一叠报纸,我扫了两眼,拾起来看。+ [4 T1 ?, y1 s1 |2 l2 u
  放在最上面的是尤拉日报,日期是一月五日。头版给我猜得八九不离十:黑暗骑士名不副实?竞技突然中断缘由何在?% q1 z( c5 G; I# P  g- a
  旁边一幅图,玛门靠在镰刀上,衣角和卷发被吹得阵阵飞舞,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另一幅,路西法站在人群中,神情淡漠地说话,莉莉丝微抿着唇,一直没有开口。% }# k' f2 I( ?6 t; S: c) X( w
  看了看内容,记者说话的语气并不尖锐,但是内容却尖锐到让人呕血。大概意思是说实际胜利的人是我,但是我在关键时刻停手了,原因还不知道,但是玛门绝对不是胜利者。甚至有人质疑玛门和我商量好要让他赢,但是我演技不够精湛露出破绽,所以路西法才会中断竞技。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居然还有人说,玛门以前的战果都是这么来的,实际他是个窝囊废。
1 X" [* Z* |, a9 W* I  我再翻了翻另一张报纸,同样是一月五日,是依布报。果然城市离魔王管辖越远就越放肆,头版赤裸裸的写:玛门和米迦勒的关系是否清白?
: `% c. ?/ _. C) D' T* y  内容我直接略过不看。
, @' P1 k1 Q0 W1 F  再来一个报纸就是那种三流报刊,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流传到玛门这里的。翻了半天,才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看到一篇小小的报道:路西法心虚封锁消息?儿子与天使长有奸情!
' I/ Z, }) i# H1 v  第一段说,头一批罗德欧加报刚发行不到半个小时就被路西法召回,其余几狱的报纸都在四小时内完全收回,强制改版。刚看到第二段的第一句“玛门风流成性,勾搭撒旦之女又搭上大天使长”,再提不劲看下去。
9 t% V, ~0 w. ]! C1 u( b1 A  下面放的就是一月五日的罗德欧加报新版,传统的报道,平铺直叙地说了这一次对决的结果是平手,因为双方受伤惨重而被迫停止。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一年一度的堕天日竞技大赛圆满落幕”。晕,我还奥运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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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f0 ^9 E! |  我挪了挪身子,准备看看其它版的内容,却突然听到叮的一声。5 z8 _' \) @! T9 J; J! `
  刚抬起头,叮的一声就变成了劈里啪啦轰隆轰隆。/ L1 g. l* `. x+ J! h
  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的珠宝金山瞬间坍塌的模样。; I0 y6 y9 h; i* D
  似乎是玛门站起来,一个不小心带动了某一个机关宝石,然后其它的就跟着多米诺骨牌似的壮烈倒塌。
( X, O/ q2 ^  n$ D' F  玛门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抱住他的黑珍珠银盘架,还用尖尖的小下巴顶住那颗最大的变态珍珠,那种财迷相,真是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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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 C5 b4 @2 C3 ?5 G' S! t  好容易等所有珠宝都垮台完了,他才放开手,稳稳黑珍珠,取了眼镜快步走来。
. x/ [2 R! l. r4 C1 }7 J2 n  他扯过报纸,揉成几大团扔到一旁:“不要理这些废物。”我说:“没有关系。你身子好了?”玛门楞了楞:“这话应该是我说吧?”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尾椎有些发酸:“你伤得重不重?”玛门恍然:“不重,你家宝贝儿子替我治疗过。天使果然就是流动医药箱啊。”0 b3 R6 k6 v* u* B
  我说:“哈尼雅的恢复能力在天界算一般的。真正的医药箱是拉斐尔,他可以让以他为圆心,三四十米为半径的伤残天使大军瞬间变为最亢奋状态。”
% u1 b1 W' c$ u  玛门说:“我听说过,上次交战的时候魔族几乎全疯掉,眼见就要赢了,就给他这么一搞前功尽弃。可惜我没见过他,不然我一定砍了他。”我笑:“你真没救,好战分子。”玛门说:“好什么战了,先看你的伤吧,你昏了八天。”我惊:“八天?那今天不是十二日了?”玛门说:“是了,这几天哈尼雅急得上蹿下蹿,你的天使队都快疯了,一会我去通知他们。对了,连我爸都来看你很多次,你的面子大吧?”
$ s. A0 O* L/ h  {* B  我点点头,沉默。
& N3 X9 V6 R/ _' o+ q+ S- |  玛门说:“你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活动。不过还剩明天的歌剧表演和后天的堕天晚会,庆祝方式也是最有特色的,如果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我说:“这两个很出名。”
( y/ c; N6 L7 O5 p0 D  玛门拨了拨头发,用夹着烟杆的手撑着后脑勺,挑起下巴说:“看你的样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出去走走么。”
. `  C- v/ T( ^* I8 L  F9 T  不知怎的看到他心情就特别好。
9 g% _( Y2 x8 S$ X/ n. M& Q  我往前靠了靠,将他轻轻揽过来抱在怀中:“我很高兴你没事。”  I; p6 w# c$ U& f& I) \' k3 r7 `7 D
  玛门怔了怔,双唇贴到我的颈项上,轻轻嚼了一口。
% w" q% {  F, p# l  N5 K  我立刻放开他:“做什么?”
9 M$ Y4 W( o; d4 s# B  玛门用烟杆指着我的脖子,邪邪一笑:“吻痕。”# N9 a9 l( N) x+ ^: `+ }5 c
  我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老实点!”/ O: z/ ]" P: V, @3 ]4 r! @8 Z
  玛门说:“你在竞技场上实际赢了我,很多人都知道。魔族喜欢强大的人,你也知道。”我点点头:“那是好事。”玛门说:“所以说,我们两如果在一起,现在不会有什么人会反对。”
7 Y" {# C* p# `9 s; s7 B. B, W  ?  我说:“那是不可能的事。”
8 w  ~8 ?" u5 [; `' p  玛门猛地把我推到床上,眼神妖媚:“你早就爱上我了,还在逃避什么?”
; r  T/ S3 j) _/ i9 k* R3 U3 ?; X  我刚想又一巴掌拍过去,眼前忽然黑光一爆,玛门缩水了。! F4 _$ h# d5 u
  他扑扑小翅膀,呈大字型趴在我身上,紧紧缠住,还抬头特无辜地看着我:“殿下,对着这样的孩子,你都舍得动手吗~~”
, H# u% f! `8 e8 G/ v  尖尖的小獠牙露在外面,圆溜溜的红宝石大眼睛转呀转。
  Z( v- |. Y; `$ N* T  我的手伸到半空就软下来。( t6 _/ u6 n. Y4 p6 K. O6 B8 f/ v9 z
  汗,这小子……这一招他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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