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似水流年（全本在此）

檀香秘扇

第四十七章
& q# s! ], D: a$ l华业金融集团的高级营销会议正在召开中，除了浩然以外，还有营销总监温民新，副总监黄云华外加作为高级分组经理的我，坤则是以特别顾问的身份出席。

4 f( x1 ^2 z: R5 L5 }7 q# o会议从一开始就弥漫着一股火药味道，温总监一开始首先就最近的晨华伟业的营销状况做了简单介绍，接下来话锋一转，谈到了业绩不佳的问题，话里话外透着一个意思：作为高级分组经理的我应当为此事负责。

“总之，我们的计划是无懈可击的，至于其中出现的一系列的问题，我觉得两个字可以概括，‘人祸’”温民新说这话的时候，向我投来冷峻的一瞥。

/ N5 U3 q7 }3 D4 j2 A# @) Y我注视着面前的茶杯，冷冷地看着他的表演，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阴险，还好这次有坤帮忙。只听浩然慢条斯理地说道：“肖海洋经理，对于刚才温民新总监的发言你有什么看法吗？”我摇了摇头，很明显，这次有人在背后暗算我。浩然看着温民新和黄云华问道：“那根据公司的问责制度，是怎么个处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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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_* p6 m$ W; {4 j  W5 _5 L$ r黄云华干咳了一声，“通常是罚薪一个月。当然，重大的问题也会用重典。”他看了我一眼，“例如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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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m  i% s6 Z2 H) b“开除？”浩然眉毛一扬，“有怎么严重吗？”

& Y5 h  n9 \1 S1 ~( Z温民新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次的事情很严重，首先，集团设立特别发展小组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开展业务所以也就给了高额的营销费用，但是事与愿违，营销费用是用上了，但是产值却大幅度下滑。”

" v& I2 O+ U( f. h/ a- g* j“还有就是我们和经销商的关系急剧恶化”黄云华接话道，“华业的营销主要是依靠和经销商的良好关系。但是这次的营销活动却是试图做直销的模式，把所有的经销商和中介都排除在外，现在很多经销商都不愿意再买我们的货物。这个影响也要算在里面。”

温新民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所以，肖海洋先生作为高级分组经理必须为此事负全部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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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r! u/ ]. n; d: g好一套组合拳，两人简直练得就是崆峒派的两仪剑法，配合的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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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错也得容人说句话吧？”坤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记得华业的老板似乎还不是二位总监，怎么，这就要代替老板做决定了？”

会场顿时陷入一阵的冷淡。浩然开了口，“海洋，你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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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o" n- m( G1 ]. W4 m$ v我端过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有，当然有，二位总监刚才所说的都是事实，确实本月的营销业绩下滑，但是我想问一句，根据公司的营销制度，本月签署的大宗进货协议算不算本月的业绩。”我看向了浩然，浩然则是直接转头看向了温民新。“当然算”温民新说道。

“好”我把坤给我的文件及其复印件递给了秘书，“你给每位发一下，请各位自己判断。”

4 Z/ e) m' u( g接下来就是一阵的翻纸的声音，我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两位营销总监，他们的脸色变得很苍白，黄云华甚至下意识地掏出纸巾擦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一千五百三十六万，这就是文件上显示的数字，一个不算太大，但是足够救我且能镇住别人的数字。没想到温民新竟然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副眼镜戴上，似乎不相信这个数字一般，但是最终我想他肯定是看清楚了上面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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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p4 X# F2 ]“是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对吗？”坤带着明显的嘲弄语气，“海洋，这是你签的单，还是你来解释吧。”坤很大方的把这个好事扔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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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百姓人家’大药房签订的协议，采取的捆绑销售的方式。简而言之，以后我们晨华伟业的商品中将会有一部分和百姓人家大药房的货物搭配销售，具体如何搭配我正在洽谈中。”我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百姓人家大药房是中国最大的连锁药房之一，和他们的合作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打开一个全新的渠道，对于百姓人家而言，他们的货物又可以依赖我们在别的卖场的渠道进入销售环节。可谓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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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运华明显急了，“别的卖场怎么可能接受百姓人家大药房的产品？他们是竞争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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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没错”我挥了下手，“但是以后捆绑销售的一切产品都是用晨华伟业的牌子，销售商只认我们的牌子，是我们的商品就可以进入。反正百姓人家的商品别的卖场也有，谁也不知道是百姓人家的。对于百姓人家，他也同意每卖出一件商品，给两个点的提成。”

. V/ h9 P. W" a/ I. i7 m. S看到温民新似乎有话要说，我就抢先了一步。“一定有人在想百姓人家的领导层是不是大脑坏掉了。买了我们的大宗商品，还给我们卖出商品的提成。其实很简单，‘渠道为王’，我们今天要借他们的渠道，同时他们也需要我们的，而我们的更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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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败为胜，这是我心里的第一个念头。俗话说，无事要胆小，遇事要胆大就是这个道理。平时要小心蛰伏，但是祸到临头反而要只身抗击。


我坐在浩然的办公室里，坤正在帮浩然做茶，浩然则是闭着双眼在休息，我却还没有从刚才的交锋中解脱出来。因为太精彩了，所以我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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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u7 v# I% G. @) a% J) e“在想什么？”浩然睁开了眼睛，“是不是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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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 \9 ^6 d% n9 D+ a我点了点头，“还是要谢谢坤，不然我这次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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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就免了，其实我也不是你背后的那只推手。”坤笑着倒了三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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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是浩然？”我有点吃惊地问道。浩然转脸看了看我说道：“不完全是这样，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有问题。从方俊建议你加入营销部门开始”浩然喝了一口茶，“温民新和黄运华虽然是一对死敌，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的靠山都是方氏家族。”

“所以浩然就让我加入进来，因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进来后就发现特别发展小组的人员构成有问题，都是他们两个的亲信，所以你的一举一动两只老狐狸都了如指掌。”坤也喝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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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9 V  m& |7 P" p1 I2 T6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好调整一下战略。”我问道。浩然笑了笑没有搭腔，坤却说话了，“你当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你只要一改变方向别人立刻就会跟上去堵死你的后路。所以我们只能让你曝光，然后背后做一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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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让我先和百姓人家的许董事长见面，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在和他打高尔夫球喝茶，所以你经常见不到我。而另一方面，温民新和黄运华那里也会觉得我没有什么威胁，放松了对我的警惕，从而给我进一步行动留下空间。”坤说道。

- C. }' x: ^0 U" N. U“而后你就知道了，坤和百姓人家达成了协议，两只老狐狸还以为你要坐以待毙，所以他们一门心思的准备在今天会议上发难，来个敲山震虎。”说到这里，浩然不禁笑了起来。

我心里好生佩服，这才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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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起吃晚饭以后，坤和浩然一起走了，我正好也想一个人清静一下，理一下这件事情的头绪。浩然在这件事情上算是幕后的推手，但是坤的智慧也不容小觑，他对浩然的意思把握的相当到位，而且公关手段相当出色。但是直觉却告诉我，这件事情很快会发酵。温民新和黄运华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的，虽然他们明知我是太子爷信任的人，但依旧向我下手，这也足以说明方俊对他们的影响力。

+ D; e3 q7 C& r4 B" Z2 r电话响了，我原以为是浩然或者坤打过来了，但是看了来显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喂，请问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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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8 r, D. Y4 T, y' Z& m3 t“呵呵，肖海洋经理，怎么快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是方俊，没错就是他。

. l7 @0 W, _4 U* u- j“方先生，我怎么会不知道是您呢，怎么晚了，有何见教？”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忽然站了起来，探身往窗外看去，似乎就觉得方俊在附近一样”只听方俊说道：“没事，就是想和您谈谈，今天您在营销会议上的表现我可是听说了，出色的很啊，啊，哈哈”他的笑声让我听了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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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3 ]( q2 e& A; o“过奖了，我这也是被逼的。”我没好气地说道。方俊问道：“那您现在有空出来面谈吗？”
“太晚了，再说我和你应该没什么私事可以谈，剩下的公事还是留着去办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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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默了一小会，“我的意见是你现在还是出来，不然对我们都不好看。”语气中带着威胁。

“方先生，如果你觉得你是个人物就可以威胁我的话，我想你的算盘打错了。”我也很不客气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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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俊又沉默了一会，“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当面把有些话说清楚，不希望我们之间有隔阂。”

我沉思了片刻，“半小时以后在宝来纳酒吧见。”说完，我挂掉了电话。

我是总攻

屏幕大看起来就是舒服，海洋辛苦了
+ T2 O0 h  V; K  K9 f5 _更新好多
重看夜幕不一样的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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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宝来纳真是一个不夜城，红男绿女们在这里肆意挥洒着他们的青春，放肆地享受着上海迷人的夜色。我选择了二楼的一个靠栏杆的位子，点了一杯德国黑啤，静静地等待方俊的到来。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方俊才姗姗到来。只见他穿着一身的休闲西服，手里拿了一只手机。在他走上二楼的时候，我懒懒地挥了下手告诉了他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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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4 O# t1 e( C“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他竟然带着歉意的语气说道，这点让我感到有点吃惊。于是我用比较缓和的语气说道：“没事，你是老板，自然很忙。我们这些小人物才有的是时间。”我点了一根烟，把另外一根烟递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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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M( P. r" S+ T  r- U$ |5 J! Q“谢谢”方俊很潇洒地点了火，回头让服务生送来了一杯咖啡。“怎么晚还叫你出来其实很不好意思，不过我这个人性子很急，遇事喜欢尽快处理以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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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你是爽快人，我也一样，所以有什么事情您还是直说吧。”我早就说过，我和方俊的气场不对，所以我不希望在这里待太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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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3 v# r  m  Z' ]& B$ d“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方俊喝了一口咖啡，“你今天在营销会议上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

- L$ j, ?3 e7 K* `- \7 S* `“呵呵，您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这个人平时不喜欢玩这些，但是不玩不代表我就不会玩，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今天就不一样了，两位总监简直是要把我逼上绝路，所以我就只能选择绝地反击了。”我把整整一根烟都吸完了，把烟蒂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

方俊冷冷地一笑，“不久新环球娱乐集团就要成立了，胡曼云会担任这个新集团的董事长，浩然自然是新环球的CEO，到时候你还有坤应该也会一起过去帮他把？”

5 h: G6 p$ a" V  M我对他刚才的问题不置可否，但是说实话我也知道，浩然应该是会带我和坤过档的，因为新环境需要浩然信得过的人去打拼。不过在事情还没有确认之前，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想到这里，于是我说道：“这就是上层的意思了，我只是个打工的，到时怎么安排我就跟着做就是了。”我报以淡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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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到时候你能选择和我合作。”方俊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只看着咖啡杯，似乎是试探却又像是命令。

; N% A% y3 F7 F+ \; y“方先生，我想您弄错了，一来我人微言轻，实在帮不了你什么；二来嘛，我想经过今天上午的事情，我们似乎已经没有合作的基础和可能了。”我希望用一席话把他拒之以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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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是我让温民新和黄运华设计陷害你的？那你错了，我没那么无聊，更没那么的没分寸，这完全是他们自己的职场危机感导致的草率行动。”方俊淡然的说道，从他的语气中我感觉不到一丝的矫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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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椅背上狠狠地一靠，“那您老说说，合作什么？怎么合作？”

“新环球是娱乐集团，最主要的业务就是赌场和旅游，这指定是要和旅行社一类的机构打交道，到时候你只需要把浩然掌握的客源名单和进程表交给我就行。我不会亏待你。”方俊说到这儿点了一根雪茄烟，那烟味和浩然常抽的几乎完全一样。

% n5 t" w7 F" O7 q“我相信方先生不会亏待我，但是我觉得我做这样的事情似乎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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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7 K/ r* I( F2 R! R" E“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不用我说吧？或者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世界上谁也不会嫌钱咬手啊！还有”方俊突然探身到我面前，很神秘地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坤就会这样和你和平相处下去吧？”

我的心中一惊，难道我的直觉错了？或者是方俊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抑或是他在刻意地挑拨我和坤的关系。不，我不能让他看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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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和坤的问题了，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怎么针对浩然是为什么？他可是你未来的小舅子啊”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斜着眼睛看他。

“哈哈哈哈”方俊忽然放肆地大笑起来，“那是他家和我们家的商业联姻，就像他姐姐嫁给徐永晨的哥哥一样。再说他娶的是我妹妹不是我，我只关心我的利益。再者来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乐得少一个人和我分家产。不过嘛，哈哈，我妹妹的手段很厉害，小心你和坤栽在她手里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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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方俊昨晚的一席话，我整个一晚上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因为他说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坤对我态度的转变似乎来的过快。我把这段时间以来坤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情重新理了一下头绪，但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不合理的地方。但是这是这种过度的合理才让我严重失眠。

) G; f0 j) R5 A+ ]! P第二天早上9点，我昏昏沉沉地到了办公室，因为精神不好所以也就没敢开车。一到办公室就被浩然的电话叫了过去。“你怎么回事，上班时间还怎么心不在焉？”浩然扔过来一包巧克力，“吃了吧，精神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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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8 o4 `7 z: S2 R. V. _) n“谢谢”我接了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晨华伟业的营销你做的很好，董事局的那些个元老都很满意。你要尽快和百姓人家大药房那里落实一切的细节问题，特别是关于捆绑销售的商品名目，价钱和具体的分成，这点是最重要的，另外嘛”他突然顿了一下，“你得小心那两位总监，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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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是非常感谢浩然的，起码说明他很在意我。

“下下周，新环球娱乐集团就要成立了，到时候华业集团的营销系统需要全方位负责新集团的业务，主要是客源方面的，你在此之前要尽快熟悉，以便到时候帮我的忙。”我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暗佩服方俊这个家伙，他还是很有眼光的。

“具体的事情你多和坤商量，他在这方面很有见地”浩然说道。

我想了想，还是把话说出了口，“新环球成立以后，看来你是要我过档了，那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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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 ^: j, s. a“他一样会负责与之相关的公关业务以及我的一些私人事情，到时候你们再好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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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8 |% B2 E8 A  k" `6 Q6 w整个个上午的时间我都很忙，我先是处理完了百姓人家的相关事务，而后开始熟悉新环球的一些事情。其实新环球的事情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关键是解决客户，没有客户尤其是豪客，博彩业是不会有什么好出路的。我决定自己先制定一个相关的计划，到时候来个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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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4 [2 Y, r$ E( h; [& i中午的时候，销售总监温民新突然约了我吃饭，其实我也在等待他说话，因为我相信他不希望一直和我这样僵持下去，那样对他不利。

  q; r0 u: H) n6 r  }( x" ~“海洋啊，你小子有一套啊，轻轻松松地就签了怎么大的一笔单子”到底是场面上的人，昨天还对我恶声恶气，今天却变得怎么的和蔼可亲。“昨天的事情你别在意，都是姓黄的那家伙一手倒腾的，你刚来有些事情你还搞不明白，回头你就知道谁好谁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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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持着场面上需要的笑容，心里却早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温总，你看你说的，您是前辈又是我的老师，这点事情我还是看得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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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百姓人家的那单就算过去了，我们的合作关系也可以翻开新的一页了。”温民新竟然给我倒了一杯酒，“下面的事情你还得多多关照啊，你毕竟和太子爷关系不一般啊。”

' }/ @/ z9 A( s$ ]3 r他妈的，不知道他这是恭维还是讽刺，反正老子我听的心里很不舒服。

一顿饭吃了我两个小时，温民新最后提出他用手上的两个超级大客户换我在百姓人家的单子上附上他的名字，就说他是这个计划的咨询顾问，我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同意了，毕竟他屈服在先，我也就不必那么较真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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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忽然觉得好累，是心累。以前不明白浩然怎么总是那么的疲劳，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是心累。职场不同于战场，战场只要冲锋陷阵就行，职场却要小心谨慎，规行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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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2 ^9 }5 r0 z. R电话铃声偏在就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信手拿起来一看是张鑫的号码，于是边按下通话键边笑着说道：“乖，你现在不应该在上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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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t4 c: i% Y, I( C- t! ^“呜呜，哥哥”电话那头传来张鑫的哭声，“哥哥，呜呜”

“怎么了”我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乖，别哭，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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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好难过啊，真的。王萌他和别人上床了”张鑫的哭声越来越大，“他背着我和一个男人上床了，就在我们睡的那张床上。”

檀香秘扇

可能是因为张鑫太难过的缘故，我听了好半天才弄明白，原来是昨天晚上张鑫临时取消了加班回家，却看见王萌和一个男人在床上正激情四射，当时的场面可想有多么的尴尬。据说那是王萌健身房的一个会员，因为喜欢王萌勾搭了好几次才上手，而且这次性爱还是援交性质的。

$ j# T) M$ T# ^1 i  I) c- f“那个男人给了王萌1000块，就1000啊，他就把我们的感情给出卖了。”张鑫越哭越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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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z- Y6 Z/ f! Q* b- c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他，这个时候我自然不能告诉他我早就不看好这段感情。我想了想最后叹气说道：“我给王萌打个电话吧，我和他先聊聊，看他现在是个什么态度好吗？既然你爱他，就包容一下他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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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S: q5 K* [' |# o+ G1 d5 h& r& P# Y张鑫哭着答应了。我给王萌打了个电话，约他在执事咖啡店见面。

, @" O: A8 u. d; ?此时，外面的天空正在下着蒙蒙细雨，我的心情似乎也像这天气一样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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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口去医院看下身体请了半天假，因为知道我是太子爷的近臣，所以也无人敢问。到了咖啡店，王萌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呆呆地看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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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做这么傻的事情呢？”我一坐下来就急冲冲地问道。王萌抬头看着我，眼里也是含着泪水。“哥哥，我只是想多挣点钱，能过的好一点，我是不爱那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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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S, o6 q7 [* U“一千块就把你的自尊买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感到有点有气无力，毕竟以前我也是MB，婊子立牌坊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1 R) V, ~3 r3 P; N) a) E! w“哥哥，张鑫和我现在一个月挣得钱还不够浩然哥哥给你买一双鞋一个包的钱，我也是人，我可以嘴上不说，但是我不能做到心里不想啊。”王萌轻轻地擦了一下泪水，“你也说过，GAY圈很多人都喜欢攀比的，我不是什么世外高人，我也想要那些奢侈品，我也想开名车住豪宅。我真的不想每天就是回去上网，看盗版影碟，玩劲舞团，我腻了，真的，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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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操，可能是心急的缘故，滚烫的茶水重重地烫了我一下。

“张鑫总是告诉我未来会怎么样，总是给我描述一张宏伟蓝图，他总是说他要开一家服装店，要挣很多钱，但是他做到了吗？没有。所以我得靠自己改变这一切”

; e/ J1 o1 S; M! F1 O) U  N. i“改变命运的方法很多，非要靠做这个吗？”我问道。

“这个男人是做服装生意的，尽管他远比不上浩然哥那么的有钱，但是我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我今年二十三岁了，没几年蹦跶了，做健身教练不仅薪水低，而且还让人看不起，没有几个有钱人愿意和我们交朋友，所以今天既然有机会我就得把握。”王萌斩钉截铁地说道。

话确实如此，我就听浩然和坤说过一些健身教练的事情，什么一等教练卖技术，二等教练卖笑脸，三等教练卖肉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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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4 c! [8 Y  b7 G" z; q1 ?; L' B“那你准备怎么处理和张鑫的关系？”我问道。

“我会和他好好的谈清楚，但是哥哥，我希望你能在场，只有你能控制住他的情绪，好吗？”王萌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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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p: ?' k* @* H4 v( O面对这一切，我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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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还不错啊。

檀香秘扇

第四十九章
' h( g; ~$ D: W1 y8 u我安排了王萌和张鑫晚上来我家面谈，因为我感觉这种涉及感情的事情还是当面谈比较好。但是另一方面，我对于能否真正控制得了局面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就打电话请坤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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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2 R! g3 j$ C: W4 n" N$ e$ V“你什么时候又充当起调解人来了？”坤带着戏谑的语气问道。“看来你是真的长本事了！”

! X! U. }* P: O5 C& g“别开玩笑了，遇到这种事情我已经很烦了，如果不是因为张鑫我才懒得管。”我无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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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3 i+ I6 h# `8 `4 x  d“那个叫王萌的肌肉男是我喜欢的类型，他是那种一看就知道喜欢钱的人。张鑫能有多大汤水把他弄过去。”坤很不屑地说道。

其实我心中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同志圈里很多的人都是选择帅哥或者金主，如果有个像浩然这样两面皆有的那自然是一品中的极品。自从跟了浩然以后，我也是奢侈品不离身，很难说这会不对张鑫还有王萌产生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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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4 N% y! t" k5 f9 e“你晚上过来帮我说说吧，”我说道，“我一个人不好摆平。”

* C: p7 m' r5 U7 e- a* j“行，反正我也喜欢看戏，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他们最后还是分了，你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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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心里有数。”我赶忙说道。


不到7点，张鑫就到了我住的地方，看得出来他很心急，希望能尽快挽回王萌的心。坤随后也到了，不过他买了一堆的食物，用他的话说“真的是来看戏的。”王萌是最后一个姗姗来迟的主，虽然看上去还是有点忧伤，但是比之下午已经好了很多。

7 M& k' x. i: L+ d: a我安排王萌和张鑫坐在茶几的两端，我和坤坐在了中间。“今天你们把话都说明白了，能过就好好过，不能过也别以后见面像仇人一样。”我说了一段开场白。

4 w4 Z4 x3 T; V+ E9 P“张鑫，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爱我，但是爱情是需要面包的啊，对吧。我现在都已经是20多的人了，我没几年可以等了，你要是为了我好就放了我，好不好，我们以后还是朋友。”王萌低着头玩弄着他手上的那只银质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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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6 {0 T7 Z$ t; o“难道钱对你就那么重要吗？”张鑫的语气中带着悲哀，“我们的感情还比不上钱吗？”

“说真的，比不上，”王萌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可以一天吃地摊，两天吃米线，但是我忍受不了天天如此。我累得半死还要回家做饭，为的就是省几个钱。晚上只能在家上网。什么新的电影上映我都看不了只能看盗版碟，只是因为我没钱。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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