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 @0 \: R# ^0 Y J
51
8 |8 f- V/ M' Y. S毫不留情的声音像一把利刃,瞬间穿透苏沛的心脏。一阵抽痛之後,苏沛终於分辨出,此时的声音与昨晚那句“我爱你”出自同一人之口。
) P ^8 w1 c5 `9 f' ^6 |有那麽一秒,他感觉心跳都停止了,随後就是如同上了绞索一般的呼吸困难。 - S8 ]+ @& T4 g/ U, y2 n
视线依旧模糊,而且有越来越模糊的趋势。 : C# _. Y1 V r/ {- T9 M9 W
苏沛摇晃著,死死扣住会议室的大门。 2 k) N2 p$ D( O" c: c
他突然想笑,可嘴角却像打上了石膏,半点笑容都扯不出来。
0 ^" ] b. R8 U X1 Z心痛的滋味早该尝到麻木了,为什麽还是无力抵御?只能怪自己学不会死心。 ! F9 \" O3 c* T4 @9 ?: A
苏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摸索著想要走出会议室。可是脚下的地毯太软,踩上去绵绵的,好像随时会摔倒。 , C/ }# [' z( H6 g8 z! Q9 D5 j7 r
“站住。”连宇乔突然出声。
+ W: @$ e2 r; o0 |+ Q* f反射性地收住脚步,苏沛挺直了腰杆,没有回头。 $ m2 G& {7 M5 N1 [7 b
连宇乔的视线从苏沛的背後扫过,然後落在商群的脸上。商群仍是一脸的波澜不兴,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却明显停留在苏沛身上。
* E; C% m4 \. {“大家已经没有问题了吧?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儿。” 连宇乔收回了视线,脸上挂起从容的微笑。虽然他的前一句话是在询问,可後一句却完全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5 Q2 ?9 I* X$ S7 t' C8 i
在座的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吭声。
- `6 B4 J$ u! c. P2 c' P; Q& J6 Y# V“散会。” " h) `: V5 J+ ]7 L
笑容在转身之後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宇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边,抓住苏沛的手肘就往外拖。
6 ^3 E1 B8 I7 b; e1 L( m9 G c8 X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连宇乔的怒气,暗自为苏沛捏了一把冷汗。 # d7 o1 B$ I' H( W! h: V. c0 j
看到儿子如此不合时宜的行为,一旁的连晋东皱起了眉头。 5 T) K5 _# \; @3 S, y
“爸,苏沛可能有事要找宇乔商量。我送您回去休息吧。”商群走到岳父的身边,体贴地说。 0 Y* u* F) D0 C, I
“不用了。”连晋东拒绝了商群,态度有些生硬。 2 u$ C/ l6 M& p/ g& s' p! x9 I
商群微微一怔。 ; r1 W ^& s& v- ], e+ p. h' J
“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连晋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侧身从女婿身边走了过去。虽然女儿已经去世了,可有些事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尤其是知道自己看错了人,连晋东的心里更是不快。
( e* ~/ ?- Q) d! s. L9 _$ s1 k s对於岳父突如其来的排斥,商群很快猜中了其中缘由,表情重归平静。
' C: Y1 R+ D3 G& W. ?另一边,连宇乔动作粗暴地将苏沛拽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几乎在关门的一瞬间,他就像座活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 X8 S/ w* g U9 ?/ g“你知不知道重新说服那些老顽固有多困难?你居然弄成这样跑出来,存心来搅局吗?” $ i e4 c& P G2 P3 A0 j/ G
苏沛呆呆地看著他,一言不发。
! w3 c* `+ P+ M8 a不满苏沛的沈默,连宇乔继续恶声恶气地问道:“我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你出来干什麽?” # `7 B: E3 \; J8 F& A! g( Z
苏沛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如纸。 : q" z& E' L* d$ I; A! p' D1 b
“你不舒服?”察觉到苏沛的异样,连宇乔努力地控制好情绪,放低了声音。
4 q* G6 g7 p' W7 ?, u苏沛仍然没有回答。
- B4 X9 d2 p) }* j; a8 ^/ \- t“怎麽啦?你在发抖。”看著苏沛轻颤的嘴角,连宇乔的气焰顿时削减了下来,“冷吗?”连宇乔脱下外套,想把它披在苏沛的身上,却被苏沛退一步躲开了。 ! @: O- J# Q K6 |4 U* M
“过来。”
" T+ M, p! `% m0 _0 I- ~" ~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尴尬,连宇乔向苏沛伸出一只手,语气转为命令。
3 v5 t, M+ G- v7 ^9 f+ A2 e) {2 o8 v这一次,苏沛还是没有服从。 2 u% p& ~, e( x, L
两人就这麽面对面地站著,直到连宇乔悬在半空中的手掌,由打开变成握拳。 7 W N: J) k4 w7 m$ K! L! I
“你到底在干什麽?”不等苏沛反应过来,连宇乔冲上前去,双手捧住苏沛的脸颊,“早上还好好的,发生什麽事了吗?” % V; s: ^1 ` ~: e! N
连宇乔眼中的焦急与关切是不是假的?苏沛眯著眼睛,困难地聚焦,想把他看个真切。
6 J5 N+ M0 n' D; y“苏沛……”连宇乔拍了拍苏沛的脸,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抖,於是小心翼翼地将他拥入怀中,温柔地问道:“到底怎麽了?”
) [9 g2 ?5 w0 @& |7 S/ n“……” + T7 l. X7 _7 b
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苏沛在那温暖的怀抱里迷失了。他真的很想大声地质问他,也真的很想狠狠地给他一拳,可是身体和意志根本无法统一。他是如此贪恋这个人的体温,贪恋他的拥抱,贪恋他的一切一切。 1 o6 t/ _7 u( `' i
真的可以离开吗? ) D2 C9 [7 p1 T/ x9 N
“苏沛……”第一次清晰地看到苏沛眼中的痛苦,连宇乔有些慌了,“苏沛!”
1 M9 o5 ]2 Z) \/ o咚、咚、咚──
|7 O) L [. e, r% P8 g敲门声响起。 3 V% Q8 y! \# D/ }; K; a0 P2 c3 d
连宇乔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苏沛,最後一脸烦燥地把门打开。
# @4 j; U' C& b9 R& r“什麽事?”
) I) a; O- F) l L, X% t( R“我们是警察,来找苏沛的,他在这里吗?”
' L- m- `/ K7 K- j( W! v+ F“找他什麽事?”连宇乔警觉起来,挡在门前,不让警察进屋。
T: v+ u f# P9 R9 ?屋内的苏沛面对警察的来访有些茫然,不过他还是推开了连宇乔,对警察说:“我就是苏沛。” + X9 m0 y/ {% @ r8 I+ c
“你涉嫌绑架连氏国际总经理连宇乔,这是逮捕令,请你跟我们回去。”+ j5 N# z1 K% y# w
+ \" N9 e% q4 z4 T# L V3 O& o; C
52
+ }0 _7 d7 O/ D3 e7 F0 |“不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 l. s& k3 K' e6 h) a4 t- w
出声质疑的不是身为当事人的苏沛与连宇乔,而是随后而来的商群。
: P- r8 v- l+ S! b, b! w" ^“有证据显示苏沛就是绑架的策划者,真相到底如何还要经过调查才知道。请你们让开,不要妨碍公务。”警察机械地响应道。
% S8 d8 g- \7 c" F“我跟你们走。”打断了仍想开口的商群,苏沛冷冷地一笑,然后抬起了双手。 * r. W8 V0 E! y' u1 w
他不想再看连宇乔一眼,因为连宇乔眼中一闪而过的防备让他心灰意冷。
; Y4 L% s/ q/ C2 Z; I: u他不相信他!
' K% k7 n ?, Y; S, r# {" r2 i. g6 X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苏沛连警察怀疑他的理由都懒得去询问,连宇乔不信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 K+ R1 z8 W3 O4 e当泛着寒光的手铐铐上苏沛的手腕,他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1 Q# N, k3 j5 @" F# t2 h4 S: |" q
还没进警局,就先进了医院。苏沛醒来时,只觉得滑稽。
, V. i2 h$ I, }- X“医生说你疲劳过度,需要休养几天。这期间我们会把审讯移到病房中来,希望你能配合。”警察的话说得很客气,“你可以先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或朋友。” * l. z2 h' P$ F C! z; e
看着白晃晃的天花板,苏沛回了一句:“我要请律师。” 5 v8 j& V. h4 x5 j I
苏沛的镇定出乎警察的预料,因为他们一直认为苏沛戴上手铐的时候是被吓昏的。 * D* Y# j6 d& R% ~
“连宇乔先生已经帮你请好了。”
5 @' b- P% X, b& c% I“连宇乔……”苏沛的思绪有些混沌,好半天才想起来,问:“他找人来告我吗?” ; ~( I0 q+ M4 _ w
“没有。实际上正相反,他并不想控告你。不过,绑架属于刑事案,不可能因为当事人不追究就撤消调查。”警察用平板的声音陈述着,对于被绑架的连宇乔有此决定丝毫不觉诧异。 1 e- p1 }, |9 F* n
“麻烦你转告连先生,我会另请律师。”苏沛挣扎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双眼看着窗外的大好阳光,面色平静地说:“我想打电话给我的朋友。” # _, u1 r0 I) Z5 o9 W9 B
$ o5 H' w, E1 d0 C. l% T! d$ i秦晓顺一得知苏沛被捕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找上自己的朋友韩闯,韩闯是新晋的刑事辩护律师。 5 @$ E) M! J& h+ |. X, ]* T
“你朋友绑架了连氏国际的小开?”当韩闯听完秦晓顺的话,居然笑得前仰后合,“他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居然挑上连氏。光是连晋东背后的那些关系,就能把他压得永世不得超生。” 3 D9 ?) A! F7 [) N" M& s, V
“那不是他干的。”秦晓顺急得跳脚。 1 [& r9 a! d- ` `. F8 V/ d q
“这么肯定?” ) k! ^- V. h! O) | G8 O; {
“反正到时候苏沛会告诉你,你只说你帮不帮这个忙吧!”
: }; ~/ c7 h6 e# i) }4 H; m“为什么找我?我不过是个刚入行的菜鸟而已。”韩闯收住了笑容,严肃的表情与方才判若两人。 2 g' S: c b4 J
有点不能适应韩闯变色龙一般的性格,秦晓顺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4 N9 R& D! y& F( f9 X6 E$ {8 X2 Y“你都说连晋东财大势大了,我想请大牌律师,也要有背景才行呀!” ) P7 s! W% G' H% J$ @0 s3 y6 P
“原来是走投无路了……”韩闯又笑了。 $ X4 d9 x. ^( I0 h/ x+ Y
“你要不要帮吧?那么多废话。”秦晓顺总觉得那看似诚恳的笑容里隐含着狡诈。
8 s6 l' X- [' R4 w. n2 {4 \“帮!你都开口求我了,我怎么会不帮。”' i: P5 V1 L" G9 b
53
G4 Y& b5 `. g7 }$ t x病房内,韩闯成了苏沛入院后的第一个访客。 " g. H$ u4 I! W. M$ `! s K" H1 ?
“有份绑架连宇乔的那个小混混是警察在牢里找到的,一个月前他因为强奸未隧被捕。那家伙把绑架的事当成光辉史告诉了牢里的一名犯人,没想到那名犯人为了争取减刑把他给抖了出来。”
, H( q- c( q2 I7 k“警察已经把这个告诉我了。” 苏沛不喜欢韩闯犀利的眼神,不过个性温和的他并未表露出来。 ( \& f% j0 L% g8 l0 ]( C1 X8 P9 s9 C
看出苏沛的心不在焉,韩闯也索性随意起来,说:“你好像并不担心自己的事。”
0 f7 Z+ v2 ], Z8 f X2 v苏沛淡然一笑,“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没必要为自己担心。”
* F) X5 ^& j, O5 H+ s- @“那你在担心谁?连宇乔?”
. S* ^' j4 S, x: d2 W$ r苏沛微微一怔,眼神变得黯然。 + T) c* |0 ^! A4 W/ `
“你如果不是犯人,那么绑架者一定另有其人。那连宇乔……”韩闯停顿了一下,毫不掩饰地观察苏沛的反应,“他的威胁仍在,说不定会发生第二次绑架案。”
5 l& x$ y$ q, V! D( Z$ q! U“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查出谁是真正的主谋。”苏沛避开了韩闯的目光。 # C% o: t- @3 ?* x2 g6 Y- Y
“你怀疑谁?”
9 v/ w1 m) m+ W5 V“商群,连宇乔的姐夫。”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连宇乔的名字,苏沛的胸口还是隐隐作痛。
+ i& z% H5 t) q$ _ b$ e6 ]( e就像看到心怡的猎物,韩闯的眼睛突然散发出异样的光彩,“上门女婿见利忘义?” * E. h6 k/ l$ l1 b/ @! ?/ {" u% C
“你是律师,请不要妄下判断。”
$ ^* x# w o" y听出苏沛的不悦,韩闯收住了笑容,正色道:“要把你从这儿弄出去,我肯定会去调查对你有利的证据。不过,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6 ?8 u; n8 g5 F" A& b; y+ N* g“如果查出是商群做的,我要你抹去那些证据,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苏沛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1 ~, Y( E2 Z7 R0 i: Z韩闯听到这句话,吃惊多过疑惑,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甚至玩笑一般地揶揄道:“你在让我妨碍司法公正?”
0 O& i) E: J: B5 q4 _“我答应过一个人,要放过商群。”苏沛再次淡然一笑。
( d2 \, I5 x$ u4 H* B: Q" V“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韩闯将手中的公文包打开,拿出一份报纸,“警察认为你的绑架动机是因爱成恨。暗恋同性,你以为曝光之后会得到几个人的同情?”
$ f' w6 |! q7 W/ [$ \1 I报纸的社会版头条标题巨大,上面写着:“男助理因嫉成恨,绑架连晋东独子”。 : u; m3 y! J; { o! ]4 U9 h" Q
“看清楚了,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和连宇乔。”
& K0 ?- F5 M2 g" { w% x; }. }顺着韩闯手指的位置,苏沛看见了足足放大到7寸的照片。照片上的苏沛正在亲吻熟睡的连宇乔,地点是医院的病房。那是连宇乔刚被救出来,苏沛形影不离地照顾他的时候。
9 i1 O" e! N/ F) p: k5 G“怎么会这样?”苏沛懵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X1 X o; ]8 U. r& ?7 a2 F
“这是今早有人匿名投寄到报社去的。”韩闯回答。 ' ^" o/ H; c5 ]6 [
“警察知道多少?” 7 r% `0 ]% K% D) X3 l7 a
“他们只要知道你对连宇乔有不正常的感情,你的绑架动机就成立了。” " s3 T# Y, n8 `& a! m0 [# m O. Q0 V
“如果我承认绑架了连宇乔,他们就会终止调查吗?” " m r- W4 z$ p
“你说什么?”韩闯以为自己听错了。
5 V7 Z- \" z, ?* j% F4 M4 ~! j“麻烦你告诉外面的警察,我认罪。”苏沛将报纸揉成了一团,“我不能让这件事毁了他。” 3 m8 y2 k$ u: J0 s% `0 z
听出苏沛语气中的坚决,韩闯得出结论:“你疯了。” 1 }7 G" j6 P) _3 M$ m5 d1 B( }' B
: m; c) x8 O$ R1 S6 M, {1 z
54 $ v; z, @8 Q; H+ O1 }
被韩闯骂得一愣,苏沛沉默了。 1 H1 R2 x/ M" A: Z' K4 g9 j
“你以为警察都是傻子吗?”韩闯一脸嘲讽,“你是怎么和绑匪搭上线的?还有哪些人参与了绑架?麻烦你把细节统统说出来。” 0 J- w8 }/ K, P9 z$ w
无法回答韩闯的问题,苏沛苦笑:“你相信我不是主谋?” 2 W* e! n# z: A% i
“开始不信,现在信了。”
! O/ Y: [6 u5 j: a( w冲韩闯感激地笑了笑,苏沛道出了心中的顾虑,“连宇乔刚刚才从股东手中抢回总经理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气,苏沛继续说:“现在外面的人只知道是我单恋连宇乔,如果继续这么闹下去,他们迟早会发现我与连宇乔的真正关系,那样对连宇乔太不利了。”
6 g* e6 P( l( O! \. A“你们是两情相悦?”韩闯皱起了眉头。 9 z. C" |0 W F1 B5 O
“谈不上两情相悦,只是……”一时找不出话来定位他与连宇乔的关系,苏沛茫然地说道:“绑架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姐姐又刚刚去世,我不想……”
2 x- M: t$ o& C“我该说你伟大吗?”韩闯打断了苏沛的话,“你以为绑架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吗?你有空维护连宇乔,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摆脱蹲大牢的命运。”
6 y# t( r' ]; h4 B说完,韩闯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探视时间已到。 \, j# P( n; x k. ~. {
“我先走了,明天我会把你保释出来,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 D" h) e& ~0 z6 ]. Q% x+ v! r5 Q不等苏沛回答,韩闯径直走出了病房。 1 D1 P% x6 {$ i0 v5 F# f/ ^
“怎么样了?他还好吧。”一直守在门外的秦晓顺立刻走到韩闯的身边。
9 M6 v7 o1 Y; ?2 G1 ^; z# {# N“你的朋友,”韩闯摇摇头,说:“不是傻的,就是疯的。”
( k5 r8 r- v/ _
' D* c1 m! X$ Y& d. X1 Z6 h直到再也听不见门外的声音,苏沛才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将揉皱的报纸展开,指尖摸索着照片上的连宇乔,感觉自己的心被揪成了一团。 + m3 e1 J+ \% g
不论自己陷入何种艰难的境地,还是想要保护他。这是所谓的爱情,还是无法摆脱的执念。前一秒还在恨他的薄情,后一秒却无法抑制地想念他。苏沛痛苦地闭上双眼,将手中的报纸撕得粉碎。
4 R+ C5 q+ i0 j- f5 @只要碰上跟连宇乔有关的事,苏沛就是个傻瓜。
4 G1 Q3 `6 Z! v5 h, U2 G+ B' l- }! E/ ~
此时,连宇乔正与自己的父亲在卧室中对峙。
$ ^$ S, V2 J. P“我不准!”连晋东指着儿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休想再去见那个苏沛,从今天起,不准你再与他有任何来往。”
) Z2 s; N l2 E( y. l“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连宇乔不甘示弱地回吼。
! L' L! @9 ~7 K; c“只要我一天是你的父亲,我就不会放着你不管。”
: b5 Y2 b% P. W e“父亲,”连宇乔冷笑,“父亲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去见苏沛,你管得着吗?” + z' d+ o9 g% R I
“你!”连晋东拉住儿子的手臂,不让他离开,“他是绑架你的嫌疑犯,还是个男人!你去找他做什么?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耻笑咱们连家吗?”
9 ?6 |) ?0 V5 J! L7 A连宇乔用力甩开连晋东的手,坚定地说:“我就是要去找他,就算他是绑架我的人,就算所有人都耻笑我,我都要去找他。男人又怎么样?我就是爱这个男人,除了他……” / c2 s8 y, \6 h5 T: x; O
啪── & e0 s+ H* g. C/ \
连晋东一个耳光重重打过来,把连宇乔的脸打得歪向一边。 1 l' {3 N9 _3 b& N/ W, D) p3 u& b
第一次对儿子动手,连晋东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不过旋即恢复正常。
3 r4 N" C/ E$ z9 o v“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 U+ j: q0 O7 y& L& Y# a连宇乔还没从挨打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几个彪形大汉人反剪住双手,抓了个正着。 ' s4 g m8 R- P, x
“干什么?放开我!”连宇乔拼命挣扎起来。
9 C4 U" k( ]( _5 P- e8 V& h& V“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给我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连晋东对抓住连宇乔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儿子的房间。 6 {+ T. l+ c1 K* @6 f5 a
“你站住,放开我!我要去找苏沛,你休想拦……唔!” ; p7 ~/ i n6 D/ |! k) t- c# u
一记重拳打在连宇乔的腹部,让他痛呼出声,瞬间跪倒在地上。这时他才明白,父亲是真的铁了心不让他去见苏沛了。 5 l. e; e E U Z
3 |. V- x/ @# _: K2 c
\. d1 ?/ E& B! z
8 a- T7 `9 E; m
[ 本帖最后由 zxmzxm111 于 2005-8-5 07:06 PM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