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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灵》 BY 莫非【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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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4 01:17:1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华同好多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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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23 21:3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安逸若有所思的看着苏斌,“难道说会长大人你的毛长齐了,所以可以追青宁学长么?”
* _3 H2 @1 ~7 F苏斌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你真有意思,难怪青宁托我关照你。说怕你被方天强欺负。”
2 r2 m; `) b  o! m
5 O# O  O& o& ^: ^( p/ n7 {3 o“好了,不和你说闲话了。”苏斌拍了拍衣服,“我们说点正经事吧。”* C2 B" q/ ]( r; Y
“好啊。是讨论长毛的事么?”囧。. f4 F" Z/ E, B  z8 S- Q  f( q
“青宁,你,还有我都算得上是异类吧。所以刚一开学的时候,我就把青宁弄成学生会成员,这个身份对他有帮助。从目前来看,作为纪律部长他必须作出一些决定,必须去和别人交流,或者去阻止别人。青宁读书很不错,但是他不会和人交流,所以从小学起就一直被孤立。因为老师越是表扬他的成绩,就会有更多的人对他产生不满,而大家伙儿一起自私起来就是很可怕的事了。”
# {3 `' L% S' w: F9 B9 G“人类都是自私的啊。”安逸感叹了一下。“不过,会长,你为什么要帮助青宁学长呢?”
4 r5 L5 b4 g" x& ~9 O5 Y+ ^“因为他和我一样的寂寞吧。”苏斌想起刚刚见到青宁的时候,他对于热闹和人群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而且在聆音这种学校,仅仅凭着成绩好而没有任何背景,是非常容易被那些靠着父母的学生所欺负。
; ^$ {+ Y; u/ O4 ?/ P6 w“我和青宁初中三年,初一的时候,很多班上的人都歧视他,因为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若是青宁成绩差,估计他们也不会更仇视他吧。”苏斌觉得,也许是应试教育的关系吧。( f; [; S* |/ T* F
“好了,我要回去补觉了。你的盒饭快要冷掉了,赶紧吃掉吧。”苏斌挥了一下手,然后转身要离开。1 p$ a" J" n6 j9 k( _# V6 O/ R
“学长。”安逸叫了一声,苏斌回过头,安逸居然对他鞠躬。3 D$ S! I- E8 g: t! b! J
“谢谢您帮我照顾青宁学长。”( ^$ G6 W4 Q5 n0 e/ R
% C2 w+ F1 \7 F& \+ E; ~& @* J" c  o" K
青宁经过教堂的时候,已经是两周后,那白色的教堂依然矗立着。只是那辆被损失的挖掘机已经被拖走了吧。在里面的那个人是?
; R! n9 w( O; `安逸。: Q: [2 G1 ]7 Y) j
他来这里作什么?是来找自己的么?可是为什么要到教堂这边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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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w4 q' [& z9 a4 t7 o" C“安逸。”青宁大声的喊了一下。
( G$ ?5 t6 q: P0 B* g: D/ C5 Q/ h  M+ ?“学长。”安逸向他挥手。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安全帽,上面印着“安全生产”。1 j+ r# F% e% i; z4 U
“你在这里干嘛?”
3 n, Z8 r) G- @  K- v“买下这块地的房产商委托作法事祛灵啊。”安逸低声说,“既然接了这个委托,家里就交给我了。我今天来作一个评估的。”
$ p6 x& _+ ^& h7 _1 f' l: G/ R# D“评估?”难道还要评估一下拆除费用么?
0 J0 @7 g9 @. \- c( T# ?3 a( a  T“不是那个评估,评估除灵需要消耗的东西,还有价格据说还没有完全谈妥。”2 M5 v' J1 n* B* `1 @7 s7 X
“祛灵收费很贵么?”- `/ N. [' Q! G( ?/ @$ e2 s) {
“像神谷镜做一次祓大概收费要100W吧。”
% Z7 ~# J/ f2 I& B“日元?”神谷镜是日本人来着,应该收日元吧。
* q, c& O  H! Q. a# P“他家只认美元的,神谷家的老头子很顽固的,而且维持神谷家的道场和弟子绝对不是小数目。再说他本家在京都,在东京还有分部啊。”
; D) `4 C! O) v“100W美金做一次祓,这么贵?”青宁终于明白为什么安逸住在品居大厦。原来除灵是这么赚钱的事。
5 e8 o9 W1 o' }6 H; ^7 `“当然还有风险喽。如果祛灵不成功,导致灵体异变,有些时候,会赔上自己的命的。所以才要进行前期的评估。”6 [. m% o% G! J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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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在小本子记着一些乱七八糟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 Z9 Q/ _# e) q( I$ D3 C“学长,你能请我吃晚饭么?”5 W1 W% {' i# S7 ]/ z+ W6 [, z, v
“嗯,好的。”# D" V' k1 u4 v: K
青宁在忙活的时候,安逸正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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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23 21:39:39 | 显示全部楼层
“安然哥也要来么?大概是存在了50年左右的灵体。灵力评估A级,若变异增强之后有可能是A+。”9 K  K7 b* _/ O, }- k* L
“好的,我会处理好的。”; j' f2 ?0 ]% H$ \" p. A$ A" I
$ q" ?$ J2 i  Y# o" x3 L
安逸吃饭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青宁觉得。就像小孩子一样,只吃自己喜欢的菜,母亲似乎也挺高兴安逸来家里吃饭。不停的给安逸挟菜。' Z4 z* q* T: ^3 v' B

6 n9 n2 f$ ^1 j0 p0 b& X青宁送安逸下楼的时候,安逸好像想说什么。可是还是没有说出来。
. x9 N: a' k1 Q“路上小心,”青宁看着安逸骑出小巷,这会儿还不算太晚,路灯早已经亮起来了,到品居大厦骑过去大概有个半小时的样子。/ c2 g0 N7 z. Z$ s" ?/ @( j( D
青宁看着安逸骑的飞快,这小子,这种小巷里也不知道收敛点。! i( o7 l) ~2 `& Y0 ~* d2 x2 ^3 d
还没有等青宁回身,看到安逸又飞快的骑了回来。“有东西落下了?”
4 @- H9 l! H/ T" E# h“学长,后天晚上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教堂里啊。”
! o) S, x6 _9 F“陪你去教堂?后天又不是平安夜。而且后天要上课的吧。”7 ?/ T/ M1 b0 l* w0 [4 q
“如果学长肯陪我的话,我就请学长吃提拉米苏。”# ], s7 |" o; S5 }

0 i+ O+ M0 g' V; R! H, f- N3 i青宁站在教堂门口,自己也还闹不明白为什么会跟着来。秋天的夜晚,偶尔有点风吹过,带着墙角边蔷薇的香味,倒伏在地上的忍冬藤仍然散发出清淡的气味,整个人就像被浸在月光中一样。安逸在四个角落里查看着什么。( W. i" F; C" H9 G7 Q5 v4 N
“那个,需要我帮忙么?”
! d" l1 k% H, t“学长只要站在外面就好,我会尽快结束的。”安逸把符贴在柱子上。5 \* v" Z$ z! j: {8 ~

. K; Q- h6 L4 E- @$ Z: m( V“虽然不知道你对这个教堂为什么会如此眷恋?但是还是请你去该去的地方吧。”
: A& u3 _: L0 @1 `安逸低声念着什么,整座教堂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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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7 [$ l9 y: h; X* _9 B青宁担心的站在外面,教堂的颤抖明明能看到,可是地面却没有任何晃动。该不会塌掉吧,那安逸还在里面呢。
8 o' q( R! i3 O. U/ c) M灵体开始凝聚,安逸盯着那个灵体。似乎是个女孩子,因为有一头飘逸的长发。“无论有多么不舍,最后还是会灰飞烟灭的吧。”安逸心想。: x2 q! v* k, N
“你是来驱逐我的吗?”灵体很愤怒的样子。周围是细小的闪电样的环绕物。1 v; X3 N, N/ Z. K1 f9 ]
“是啊,还请你配合我。”
6 Y# v+ @9 S2 V$ {; M& S/ e“不,这里是属于我的。我要在这里等他来。谁也别想把我带走。”灵体周边的闪电开始变成蓝色的火花,会变异?既然已经说不通理了,那就只好用强的了。1 J/ }3 Y' Z6 w9 d9 |3 z9 y! m
四个墙角的灵符应该已经切断灵体和教堂的附着了。安逸想,灵体开始转色,从原来的浅蓝色向红色转化,中间部分已经开始变成红色了。该死的,这灵体的怨念还真强。安逸双手结印,手上的灵符变成网一样,罩住了整个灵体。灵体似乎也发现了,红色的部分迅速扩大,就像网着一团火一样。
/ q: ~: |* i( ]7 B2 o* G9 v“可真是顽强啊。”安逸感叹了一下。灵体虽然还是红色的,却开始动作慢了下来。仿佛快要燃尽的烛火一样。安逸才刚刚放松了一下,灵体随后如同箭一样,带着包裹着的灵符构成的网,直直的冲向门口的青宁。
5 d9 A6 |) n; @% u+ J  S“学长。”安逸脸色都变白了。双手结印成“斗”诀,“光识”,青宁听到叫声,抬起头看向里面,安逸双目闭着,全身发出金色的光芒。“这小子居然还会发光,”青宁想,他叫我就是让我看他发光么?这光也太强了,青宁感觉就像被氙气大灯照到的感觉。  o# z' c/ _* Y8 J2 ~, z
灵体吱的一声,被金色光芒照到的灵体迅速的消亡,直至消失。
& t4 d* j5 c( Q* S( J教堂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青宁看到安逸身体软软的倒了下来。青宁冲进教堂,抱住安逸。" n0 [* l1 b2 v9 r- U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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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23 21:49:09 | 显示全部楼层
天花板也开始掉落,“糟了”,青宁想,把安逸横抱着,青宁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教堂门口的时候,随着里面弥漫而出的灰尘,教堂倒了。
1 W7 w' C& o% R" |  }4 O, ?; a/ n1 ~" C* z; ?
青宁心想,还好。差点就被活埋了。2 p7 }( j( S$ b1 l* v' ]# b8 J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安逸还躺在青宁的怀里。青宁感觉到一道光照在自己脸上。“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k- {" {4 J* G6 Y' \! c" a
青宁抬起头,居然是巡警。“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在这种地方打野战?”- c& S' X9 z, @+ E( B" d: v
青宁脸一红,就算安逸的脸是比较小巧可爱,但也不至于被当成女生吧。这位巡警还真是能想像,这种破教堂,又脏又旧的,打野战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难道是自己抱着安逸的样子太暧昧了?
9 f4 a/ U  E9 f4 Z- b" ]0 O“警察先生,”一个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青宁轻声的问“苏斌?”0 G1 f$ y3 S0 \" e$ E
“嗯,”苏斌就站在还没有倒掉的围墙外。“这两个是我们聆音的学生,请问我可以接他们回去么?”
8 @" w* a9 d( i5 o) ^2 z* m& T- J“你们聆音的学生怎么搞的,半夜三更在这种破教堂里打野战,还把教堂也搞塌了。就算这里已经规划进拆迁范围了,也不带这样子的。”
) ?( u' p# G4 ~, V4 _: b苏斌叹了一口气,这警察还真是秀逗。苏斌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对,是我。你们今天在白教堂这里巡逻的警察……”
+ i2 X3 m- [& e2 X苏斌才挂断电话,巡警的通讯机就开始响了,“警号59438,请讲。”那个通讯机有一点旧了,所以有一点漏声,“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让驴踢了,赶紧巡逻去。少管别人的闲事。再这么多事,我就安排你去人民广场管公共厕所。”
7 F0 W0 h" b/ M4 \$ G: T0 H像被马蜂蜇了一下一样,巡警飞快的跑掉了。
7 ?4 d9 B6 v* q# O& d( \“我倒不知道你们两个的爱情共鸣这么强大,居然震垮了白教堂。”苏斌压抑着笑,实在太有意思了,不过青宁和安逸现在一身的泥灰,还真是挺不错的一对。0 p! @) g' O  k1 ]
“什么爱情共鸣啊,这小子在里面做祛灵法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发了一下光,就晕倒了。好不容易抱着他跑出来,教堂又倒了,这还不算,又来了一个猪头一样的巡警,非说我们在这里搞野战。我今天真是有够背运的。”
4 \9 O  j  _: z; c$ t& L: [' P“行了,别抱怨了。先回去吧。洗个澡,换身衣服。”, n5 Y7 c1 E3 B& J
) \. `$ |. Q% q
苏斌的宿舍在三楼,“幸好我经常保持热水供应,你们两个泥猴快去洗澡吧。”
6 `$ T' q: ?7 D9 m& q2 a) _“可是安逸还没有醒啊。”) E3 H% l6 i2 B! y
“反正都是男的,你帮他洗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你们身上的这些泥灰刮下来,够粉刷一个教学楼了。”( \; Q0 a3 w3 t. R2 n! J
帮安逸洗澡,青宁光是想到就脸红心跳不止。苏斌的浴室比较大,地上还铺着一层透水的防滑胶。青宁费力的帮安逸脱衣服,安逸整个人软绵绵的。还真是厚厚的一层泥灰呢,青宁想。脱掉外套之后,安逸只剩下一条小内。青宁拧开莲蓬头,水温刚刚好。先冲掉一部分头上的灰,然后拿出洗发露,在安逸头上搓出大量的泡沫。
# K" X# Q" m) J1 e- `: w4 k- V苏斌在外面笑的就像一只刚刚偷吃了两只老母鸡的狐狸。太可惜了,早知道在浴室也应该装个摄像头啊,真是太失策了。% R/ h/ w" V1 W  p% _# z
青宁用浴袍裹住安逸。隔着浴袍,帮安逸把小内给脱了。青宁拉开门,“苏斌,把这小子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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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6 |+ d! _6 f) x8 c, W安逸醒的时候,青宁正在吃早餐。白粥,油条,外加一个咸鸭蛋。9 D# X5 [' S: S$ ?. K0 l+ c
“学长。”青宁放下手上的筷子。幸好苏斌的床够大。“学长,你没事吧?”/ N+ |! Z" q+ Q" a
“我倒是没事,你晕过去了。”青宁心想,没事是没事,就是被你吓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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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3 21:36:50 | 显示全部楼层
要不是跑的够快,这会儿估计已经可以开追悼会了。
9 w2 Z' f+ M- }- F- P“我疏忽了一下,灵体冲向你,只好用光识消灭它。但是光识一旦用了,身体会承受不住。”
; ~  b7 t( D% @“光识,那是什么?光的知识?”
3 H  j2 l# R) E5 I& J0 w“不是,是佛家的一种神通力。最早使用的是兴国禅寺的兴国大师。但是他的弟子定邦大师修为不够,没有完全学会。八识神通,最常用的是灵识,光识,寂识。灵识可以看见灵体或者是鬼怪之类的,光识是群体性的攻击法术,凡是金色光芒所至之处,灵体都会被杀死,但是对非灵体无效。寂识是让心情放松的一种法术,方便修行。因为莲华心法已经失传了,所以许多的除灵师只能修习这三种,本来还有一种游识和心识,可以让自己的灵魂游遍各地,再返魂。心识据说能读懂对方的心,知道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3 H9 V# s/ O8 j: c- I6 K, ]
/ ^; c0 [" m6 @# A: a# F“学长,我的内裤呢?”) O3 F0 ?' b; f' v! E$ V2 K
青宁脸上一红,找出一条全新未拆开的四角内裤。苏斌这里只有这种类型的。安逸摸索着在被窝里穿好,“这种一点也不舒服。”* Z. ]8 X7 _! s
“有的穿就不错了,你还挑剔什么?”青宁想,那种啥也遮不住的也能叫内裤?还不如贴块伤筋膏能遮的更多。$ R0 D7 Q5 R; e8 ]
“我也要吃早饭。”安逸从被窝里爬出来,那条四角内裤似乎太大了一些,松松垮垮的。衣服昨天虽然用洗衣机洗了,可是还没有干。苏斌帮青宁从宿舍里拿了几件过来。
' \/ K6 g; v5 s2 }5 h( b/ I% P# t青宁把一件套头衫和牛仔裤扔给安逸。“快点穿上,没开暖气,别着凉了。”
/ Y0 N5 p1 ]- e0 ?: y9 m# ]“这衣服是学长的吧?有你身上的气味。”! r* n( q' f9 U2 u2 K' h6 {
“你是狗鼻子啊,少说废话,赶紧吃了东西去上课去。再慢就要迟到了。”- L9 {2 a, ~" z: ]- v

! D* {9 U% J- G; Y6 f* s' H% H安逸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帐户里新增加的数目。“可以请学长吃提拉米苏啦。”
6 L3 B' Y% g/ Z& f1 F2 K/ z虽然提拉米苏味道不错,青宁想,这可是自己花了这么多体力赚回来的,抱着个人玩百米冲刺真累啊,不多吃一点实在对不起自己。2 c, d6 b0 b9 L' w- D, D+ L9 W( l4 v
+ u" ?2 \: ^: C3 o# q- J+ }2 n

& c. U$ G, z1 P9 g; X铁塔$ k! g4 N# J' A( u$ H1 ~; p0 D

- f: e1 \7 q* B3 o城市的扩展一直都是迅速的,源源不绝的打工者来到这个城市创造财富。许多原来的郊区的工厂就开始向更郊区的地方搬迁,空出来的厂房被迅速的夷平,拍卖,开发商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造起高楼。城市的中心只剩下非常小的公园,留给那些老人或者是儿童们活动之用。城市就像一个怪兽,把周围的土地变成房子,再吸引更多的人来到这里。
, N3 \9 k  R* {9 [0 K9 T; P地下交错的地铁,地面的公交系统,还有大量轻轨,构成了整个城市的活动之路。5 W& X! t# p6 W- X+ q
% [7 P* \/ @; S# e
铁塔其实是一座高压电塔,但是由于近年来工厂的搬迁,这里已经被开发成小区。这座锈迹斑斑的铁塔却没有被拆除,也许是因为铁塔边上是一个小小的湖,为了宣传需要并没有把湖填平,而湖边的铁塔拆除之后也不会增加可用面积,或者只是单纯的偷懒。
  w( j$ V: N* l铁塔下是一小片空地,长着许多狗尾巴草之类的杂草。间或有几株蒲公英,开出漂亮的黄色的小花,变成白色的小绒球,被附近的小孩子摘起,吹一口气,小小的降落伞就随着风飞走了。2 M0 |8 \' R5 P
当然,本来铁塔也没有啥,如果不是因为连续出现有人爬上去,再跳下来的话。估计也没安逸什么事。/ b) u6 }7 \( B5 |% r* f0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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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3 21:38: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个爬上去又跳下来的是一个小孩子,这附近小区里的小孩子特别多,孩子总是顽皮的。$ z  z1 n+ n, J
警察的结论是小孩子模仿电视节目的关系,〔因为他们走访了和这个孩子一起玩的小孩子,最后得出的结论〕。( j! h' K+ X4 Y  x

% g( Y# I: U; P0 t4 F第二个爬上去跳下来的,是一名外来的打工者。因为被老板训斥了,所以想不开就跳下来了。
/ a( \3 t/ C. C/ O( j于是警察们又是一阵忙活,拆除铁塔的报告交了上去,可是回复却一直迟迟没有批下来,所以没有资金可以供他们进行拆除工作。他们想到了约谈开发商,结果发现这个小区的开发商早就去别的城市发展了。这事拖着拖着也就没有下文了。, D4 E" {8 ~4 v  o8 o- Y/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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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20 07:46:08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楼主也不要拖着哦。及早更新为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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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1 21:45:16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安逸接到委托的时候,大概已经有五个人跳过铁塔了,四个死了,一个植物人。. S" s* j8 n( |1 R6 j  z
出的事多了,各种谣言也就开始出来了。; }) @4 Q. J4 K3 b
有人说,这里曾经是XX党处决犯人的地方,所以冤魂太多。
% u( [! [- ?5 V: E0 N0 V也有人说,在某个时期,原来的厂区曾经有人被批斗的受不了,就跳进小湖里死了,现在要出来找替死鬼。
5 S+ P/ H: L1 Y- y3 d9 m3 r& I" L虽然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在没有一个正确的定论下,自然挡不住大家天马行空的想像力。/ l& A9 \' G9 V- D2 p2 i) U
本来这个是交给安逸的堂兄安然来处理的,但是安然认为,安逸反正就在S市,就近解决就好了。
8 E, `* [. c. P) I- F8 y4 v
" ^6 n6 B# p& U+ n" ^即使是再不爱学习的人,到了期末的时候,总会比较紧张些。特别是聆音,一个是因为奖学金的关系。另一个则是聆音的风云榜排名。
+ X% Q6 C  b. L+ o安逸也忙着准备考试,所以他和本家约定,考试结束后再开展相关的委托事务。  t0 m% P2 V! c3 Z  t# L  Z
青宁对于期末考并没有太大的感觉。食堂也因为大家认真学习,积极上晚自习的关系,增设了夜宵服务。
' H% ^9 ~7 g( P4 X! L7 Q, {5 b7 g
/ ^) c6 I  O. n“青宁,寒假里你来学校么?”+ T; o( z- |, i" b
“寒假里我们学生会的不是都要轮流来学校轮值么?”聆音在寒假里,除了门卫大伯,就没有其他人在。所以学生会成员会轮流来学校协助大伯。
6 P$ k: d5 w0 c* I- w: v' e“今年据说大伯不做了,要回老家安养天年。所以学校里新增加了两名门卫来负责。学生会的可以免去轮值了。不过你应该还是要经常来化学楼吧?”' d% g* M  c7 a. W  o* ^; X
“可能吧,反正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1 x' {, d+ v5 E
“那我先和他们沟通一下吧。”苏斌咬着块面包,青宁觉得,苏斌真是怪人,平日里也不见他学习来着,可是每次期末成绩出来的时候,苏斌一直在前十名。看来世界还真是有怪兽的存在啊。3 I) \6 N" X' i& d' Y  I" `1 `2 W
* l7 W5 I- x, @8 z: Z
终于考完最后一门了,安逸舒了一个懒腰。这种密集的考试让他不是太适应。这也许是城市和乡村的区别?〔又不是阿拉蕾〕0 p9 `' y! }" T" v, u$ _
外面的气温并不算很冷,但是夹着湿冷,风夹着湿气,从袖口,领口钻进来,那种寒气就像附着在皮肤上,慢慢的渗透进入血管,再流遍全身。安逸呵了一口气在手上,他不喜欢戴手套。所以两只手总是冰冰的,幸好没有长冻疮。$ I: u: ~5 u- ]6 [- n$ _2 T% ^: }! i
苏斌就站在教室门口直对的走廊上。
( p( K+ M+ I  m. M看到苏斌,安逸觉得很奇怪。“安逸,”苏斌大声叫他,“陪我去一个地方。”! [4 |: |4 c9 n* A) e" ~' S* Z
于是安逸就在众人羡慕的眼刀里,跟着苏斌走了。
, A# U* c# m4 ~' ^/ H" G# L' i黑色的车就停在楼下,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司机面无表情的坐在驾驶座上。
& W3 V5 f0 g6 l- f# g8 w4 c“可以走了。”苏斌说了一声。: S% T. i) B3 P1 C
“会长大人,你带我去哪里啊?”安逸想不出苏斌有什么事找自己。# c7 L& A) ^# b2 }) |8 z
“青宁的母亲刚刚出了车祸,青宁已经先过去了。”苏斌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一些微微的颤抖,“我担心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青宁。”
  b/ a; O) O1 q( O' y- R安逸莫名的心疼起来,感觉心口堵的慌。HS医院离学校有一点远,路上又比较拥挤,安逸恨不得直接骑着车就过去了。0 G! h: ^0 B  L1 v( ]
当车子刚刚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安逸立刻推开车门冲了下去。$ U9 m/ H0 Q- I8 u% `3 H
“护士小姐,麻烦问一下,刚才车祸送进来的人在哪个病区?”
# \2 U# v. C, e+ Y“还在三楼手术室抢救呢。你们是家属吗?麻烦办一下手续好吗?”
2 k+ P4 k5 `9 c0 U& [“安逸,你先上去陪青宁。”
* ^0 h; a- g6 R8 U" V& @% ]- i# H# g8 z& v1 |2 S/ @# X
三楼。安逸没等电梯,直接就跑上去了。1 B. `2 K* [) }6 w( i% o+ g6 {8 O$ Z! n
手术室在走廊尽头,安逸远远的就看见青宁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走近了,发现青宁面无表情的坐着,安逸坐在青宁身边,握紧青宁的手,青宁的手冰凉而且在颤抖。窗外的枯枝在北风中摇晃着,单调的感觉。
& D* v; m! e' _安逸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用另一只抚着青宁的背。“学长,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E: u# n& O0 K1 p( p) V. m/ K
手术室的灯还是亮着,手术中。这份等待却让人心越来越寒冷。: B4 H3 D; L' X
苏斌上来时,看到青宁把头伏在安逸的膝盖上,肩膀微微颤动。7 H; p$ G7 R, w# n# A% P
刚才在楼下办手续的时候,苏斌已经知道不是太乐观。但是无论如何,总要心存希望。- C! q2 m  u6 P+ I6 \
漫长的等待,似乎连时间也在这里凝固了。医院里虽然有暖气,可是却无法有温暖的感觉。苏斌感觉心越来越沉,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他受不了。
, D' `) l* j+ T( c5 I. _终于门上的灯熄了。苏斌霍的站起来,门开了。0 l/ J  Q! ]* {
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谁是路蘅宁的家属?”7 T9 u+ Q: a4 ?) @3 B9 g! n: K" y
青宁站起来,“我是她儿子。”7 m( D  p4 |  t9 Q: L4 Z) ]4 H
“我们已经尽力了,颅腔里的血肿已经清除掉,但是病人还在昏迷当中,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要送ICU病房继续观察。”
$ Z5 J7 q! ~. C; p" N3 r) f  v$ h4 A苏斌靠在墙上,这种情形,就算想去其他医院估计也是不太可能。
1 S0 p' c" J$ P推床上的人面色苍白,挂着液体和血浆,在护士和医生的陪护下又立刻被送进了电梯。7 f9 G& q9 @) G' i9 @- ~
ICU的探访时间和人数都有限制。所以青宁和安逸只能呆呆的坐在门口。# O1 h) Z* X' J1 Y1 j: h3 d9 C
苏斌给他们带了晚餐来,青宁没啥胃口,安逸也只吃了一点点。; m0 E  o" P  @  U. I4 F* [
“安逸,你先回去睡会儿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i) j. r! s! w
“我不要。”安逸摇头。“学长,你还是先睡会儿比较好,你的脸色好苍白。”
1 E1 D1 U* y0 c. }5 K6 P3 J青宁摇了摇头,“我哪里也不想去。”
$ _2 K0 e3 N: k$ \; ~2 ]% q0 }7 |9 L“那你就趴我身上睡会儿好了……”没等安逸说完,青宁就一头栽倒了下来。安逸第一个感觉,好烫,青宁一定是发烧了。
3 O0 s! V% f  R* D9 H“护士小姐,”幸好ICU门口有一位护士,她跑过来,摸了摸青宁的额头。“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拿个体温计来。”9 A5 F8 J/ t: p/ X: H) D
“39.5℃,很高啊,你快点带他去急诊那里。”
) m( ]2 W7 _8 w) B  Y  Q; k) `! @急诊医生给青宁抽了血,送去化验。又给青宁打了退烧针。安逸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好,只能握着青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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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1 21:45:50 | 显示全部楼层
留观室在急诊的尽头,所以比较安静。青宁的眉头紧锁着,他的内心一定很难受。安逸想,无论是谁都一样吧。虽然青宁平日里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他只比自己大一岁而已啊。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的样子,医生又来测体温,依然是39度的样子。
& e( _. i, a/ M8 L# K% M- {" s“你去弄点温水,给他擦擦身子。”医生嘱咐。
0 B5 s) g( ^$ l; |1 Z# f6 o安逸跑到医院门口小店里买了一个小塑料盆,一块毛巾。黑了心的黑店,安逸喃喃的咒着,一小块手帕样的毛巾和一个比饭碗大不了多少的塑料盆,居然收了他20块。
+ R$ K0 O+ `$ \  R# g2 |8 m: g跑到饮水机那边放了热水,小心的虚掩上门。
5 ~! u: `' q/ O  c8 L“怎么搞的像做贼一样。”安逸低声的骂自己。绞干毛巾,开始给青宁擦身体。青宁的身体瘦瘦的,不过还是蛮有肌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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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i! n! A# {8 q  A% R; n5 C“血象很正常,不像是感染的关系。是不是心情比较糟糕啊?”2 V* A% R% B1 ?9 s, l4 J0 ]7 N
应该是吧,安逸想。急火攻心的关系吧?到天快亮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安逸趴在青宁的床边上。睡着了。
8 [: S1 B" S- k2 Q3 j( q青宁醒来的时候,安逸的脸在熹微的晨光里。他在这里呆了一晚上,估计是睡的不太舒服,安逸咕哝了一声。青宁爬起来,把安逸抱到床上,“学长,我很喜欢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青宁的体温倏的上升,脸都烧了起来。$ O0 w6 N& S6 {  r
“说梦话还这么认真。”青宁把安逸的鞋子脱掉。) z+ ~* c4 C9 g2 P; ]; ^+ O7 n9 i+ p
外面有不知名的鸟在叫着。青宁拍了拍安逸的头。ICU门口有几个人在等着,早上9点钟才开放家属进去探视15分钟,门口的护士正在忙着和家属们说注意事项。; v5 ?; A% Z5 Y( V  x"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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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苏斌拎着两袋早点,“安逸那小子呢?”1 }, b0 F8 m! ?- x8 a$ }
“刚刚睡着,我把他留在留观室那里了。昨天晚上我可能有发热,他在床边陪了我一晚上。这会儿应该睡的很香呢。”
; `" e" K- ?* p; D& U( {! r* I“真是一个好孩子!”苏斌笑,“那你先吃早点吧。我从家里带来的,还热着呢。”
5 F/ M" s9 h! l: ~“学长,你怎么起来了也不叫我。”安逸摸着自己的头,睡眼惺松的样子。“啊,会长大人也在啊。”  j# @- {7 R( h/ g5 B1 T
“别耙了,头发像鸡窝一样了。”青宁把安逸的手拉下来,帮他用理顺了一下头发。虽然鸡窝头也很可爱。
0 X  U- a- v( R* `安逸和青宁拿着一次性杯子,在医院食堂的水龙头边上,刷牙,洗脸。安逸跟着小猫似的,用手抹了几下就算洗过脸了。
! z( L" w/ ^6 m2 A) c5 |7 W苏斌带来的早点很不错,豆腐脑绵绵软软的,咸淡也很适中,里面放的榨菜末切的细细碎碎,小包子皮薄薄的,肉馅柔嫩多汁。只是青宁吃着,觉得什么都没有味道,但是安逸和苏斌还是坚持让他吃下去,“青宁,无论如何你都要坚持住,如果你也累倒了,阿姨怎么办?”% j5 Q! m  I/ \  Y
“学长,我知道你不想吃,可是你必须吃下去,为了你和阿姨。”  A" B6 j6 F: L6 T* ~! @

! e9 q3 z$ Y0 g1 u% u青宁知道,苏斌家有自己的厨师老刘,手艺很棒。这些早点应该也是他做的。8 N2 {) z  {/ H
等待的时间总是比较漫长的。而且每个病人只准同时两个家属探访。青宁在安逸的帮助下,穿好防护衣,戴上口罩、帽子,把头发拢进帽子里。穿上鞋套,安逸坚持要和青宁一起进去,青宁拗不过他。母亲就躺在六号床上,通着呼吸机,脸色苍白的可怕,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显示着心跳,手腕上的留置针头的管子里依稀还有血痕。9 \& V$ p1 a2 ?: q2 v. x
“妈,我是青宁,你听得到吗?”青宁小声的在母亲的耳边说话,因为墙上贴着大大的安静。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只是在沉睡。3 F2 M4 f) J( X, T: A3 E1 T7 \- B
十五分钟一下子就到了,护士开始请他们出去。青宁恋恋不舍的把母亲的手放进被里,然后继续坐守在门口。! u1 s& k9 C5 N1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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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1 21:46:44 | 显示全部楼层
苏斌本想让安逸回去休息一晚上,安逸却不肯。“会长大人,你还是明天帮我们带饭来吧。我陪学长。”
, @9 |% O" f) I1 H. V3 W冬天的夜晚来的早,六点左右,天就已经黑了。路灯次第亮起,偶尔吹来的北风,带着寒气。
8 x7 {2 D& z. t0 z苏斌从车里拿来了两条毛毯,“我觉得你们还是回去休息比较好。反正晚上也不可能进去探视。”
, m9 k/ U) o. B青宁摇摇头,“我想呆在这里。”苏斌没说别的,把毛毯交给安逸。虽然说医院有中央空调供暖,但是睡在长椅上还是会着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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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呆呆的坐在长椅上到九点的样子,安逸去大厅倒了两杯热水回来。$ ]5 M$ G4 t1 x) I
暖暖的水杯握在手里,青宁感觉舒服了一点。“学长,你要睡觉么?”安逸把苏斌给的毯子抻平,青宁摇头。“你自己先睡会儿吧,小孩子熬夜可不好。”
; n4 U3 v- `0 c. W“我十六啦,过完年我就十七岁了。离成年也就只差一岁了。”安逸嘟起嘴。' `$ K- P4 o  h3 X( y
“你反正比我小,所以乖孩子先睡觉。”
9 ]+ l8 g; y) Y6 ^. \! n安逸裹着毯子,把头枕在青宁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青宁说着闲话。墙上的广告电视每个都重播了差不多几十遍了,安逸都可以背诵的出广告词了。# W/ q2 ]+ b: Y/ K3 Q5 o/ Y
快十一点的时候,青宁也睡着了,安逸小心的爬起来,青宁身上又有一些发烫。“学长,”青宁似乎睡熟了。安逸摸摸青宁的额头,烫手的很。这烧发的邪门,可是青宁身上又没有什么邪气,安逸没办法,背起青宁,虽然有一点费力,到急诊找急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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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c1 [; a6 F“又抽血?昨天晚上抽血化验没异常的诶。老这么被你们抽血化验,人都贫血了。”安逸郁闷的想,这年头,都是啥医生啊。# @7 H2 N4 o( L
留观室唯一的好处,就是有床,有被子。
6 U: [, P) R, C) h节能灯的光线比较强,青宁的眉头皱着。安逸去导医台要了一张报纸,罩住灯泡。青宁睡的很沉,只是体温还是很高。; s9 s& Q  M2 A/ Q# s3 @% c$ Q
外面真冷,安逸想。在城市的路灯下,连星星也不太看得到。和自己老家山里的家比起来,这里让人感觉不到自然的美好。
  l" z( V% c, ]# ?4 ]! N趴在青宁的床边上,到了深夜的时候,就会感觉有一点凉凉的感觉从脚上渗进来。安逸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脚尖,然后继续睡会儿。( l- i$ Z$ I7 S0 A. v! R
青宁不安的动了几下,安逸拍拍青宁的背。青宁咕哝了一下,又睡的安稳了。
+ `* y/ ~8 c+ \2 Q( R" C7 t青宁是被惊醒的,他梦见自己触碰到母亲冰凉的身体,然后就醒了,醒来才发现自己又躺在床上,脸上还是冰冰的,却是安逸的手。
6 A  J; a5 `5 c+ Q0 @  f8 w& X安逸趴在床沿睡着了,青宁摸了摸安逸的手,冰凉的手。
  f7 M4 Z) {& E1 Q. L8 E$ I他一直陪着自己,青宁把安逸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天色微明,就像是一幅水墨画,刚刚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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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的门口依然挤了许多人,护士在和他们说应该注意的事项。! ^$ i& ?# x" H
安逸和青宁就静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里。母亲就在墙的另一边,青宁的脑子里都已经勾画出了一张建筑平面图,自己和母亲的最近距离只有20米的样子,可是却被分隔在两边。& B% N: K+ J& X6 }6 `*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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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出来了一名医生,轻声的和护士说了些什么。
1 P$ ^& m, m* o5 j% V护士点点头,“六床的家属,六床路蘅宁的家属在不在?”
7 R$ P# T+ L' h  E6 J青宁倏的站起来,“在。”
5 G6 y) t# V# M7 ]安逸也想陪过去,青宁对他摇摇头。安逸懂青宁的意思,他不想让自己看见一些悲伤的地方。安逸只好止步,看着青宁进入那扇门。. @4 U) G9 X" \$ y
安逸焦躁的在门口走来走去,苏斌到的时候。3 r( [" B8 U( S6 s" `" y
“青宁呢?”
. k5 F# B3 N# u4 T9 T+ o. a; ^( [3 M“刚刚被里面的医生叫进去了。”. d& @3 x5 W$ D; T3 P4 {
“你很害怕么?”苏斌轻声问安逸。
  V) I, q. D4 F! f“我……我也不知道。”安逸低下头,这种东西,要怎么回答。虽然说自己做祛灵,也见过许多灵体,爷爷去世的时候,安逸还在襁褓中睡觉呢,所以安逸还没有经历过和亲人分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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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也许过的并不久。
  _! d" `( ^+ q3 \: t: C  S# O4 p+ j4 H青宁脸色苍白的从门口走出来,苏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拍了拍青宁的肩膀。安逸抱着青宁,虽然这里有这么多人,但是安逸还是想要抱着青宁。0 Q! P# h; l0 P
“学长,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 x# T3 v0 ~3 t2 J“我没事,只是觉得很累。我想睡会儿。”青宁的声音空洞的就像是风吹过干枯的树。7 h2 Z6 w, N# V+ q/ w0 p
周围的人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们,带着一种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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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k, b9 T: @苏斌把安逸和青宁送到品居大厦,“安逸,你好好照顾他。我去医院处理后续的事。”3 _. z, y- F. K8 j5 c8 a
安逸点点头,找出门禁卡。青宁就像一个木偶一样,随便安逸和苏斌带着他上车,下车。但是青宁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安逸的心却莫名的疼的厉害。( C: n) T: {* t+ ~- ?0 _
安逸帮青宁盖好被子,把青宁放在外面的手放进被窝里,“学长,你好好睡觉。不要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 D5 I/ _9 k6 i6 Q粗棉布的被子还带着棉花的清香,房间里暖暖的。安逸把床头的小灯打开,细细碎碎的光照在床边上,一粒粒的小星星,还有月亮的小投影,在青宁的边上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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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2 u  S) m2 x8 `6 ^* r- y. z苏斌来电话的时候,青宁已经睡着了。“嗯,好的,谢谢会长。”
/ Q$ y8 u; I7 y, q“是的,学长已经睡了。”7 X$ s  t& a' z1 y& L: Y
“那就麻烦会长大人妥善安排了。……嗯,好的,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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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3 k1 @8 N1 E冬天的雨很冷,夹杂着空气中的寒冷,天空灰暗阴沉,空气中弥漫着百合花的香味,但是在这种天气,百合的香味变的阴冷。就像会把人缠绕起来,再慢慢窒息的感觉。
4 y7 Y) j, z1 S7 r1 j& u5 T透明的伞上面的雨滴就像泪珠一样,安逸撑着伞,帮青宁遮雨。
" G& ~3 o1 [$ V$ H" X一身黑衣的青宁,看起来很削瘦。. j+ R6 l! L, p$ N& W
“节哀顺便。”这是青宁今天听到最多的话了。4 o2 I) m0 C" W; d/ e, G9 }& G3 k
母亲除了同事,也没有家人。至少在青宁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到过母亲家的亲戚,也从未见过母亲联络过家里的人。从青宁记事起,自己的家人就只有母亲一个人。" d6 w: O/ E+ N( g

9 P( e6 d2 C0 A3 j: D5 l' a“学长,我们回去吧。”公墓在郊区的山边,这块位置是苏斌帮忙代办的。从S市过来大概需要2个小时。
# X2 c# f* w' D9 x, q: Q  o+ {“可是她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寂寞?”
* x6 I; \7 ?( u/ a门口已经有人等着,苏斌就坐在门口的小亭子里。% J1 J/ n( H; n. \% q
“青宁,你没事吧?”; Z0 L7 P, g( r/ v
“苏斌,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去住的地方?”
. q& h0 N6 H5 V: e+ x5 a! _“当然可以。”
+ q2 _3 j, |! B6 o/ `+ E" h& p  y老宋的车技可不是盖的,连狭小的弄堂都可以开的四平八稳。
0 n, Z( m9 c* V$ W! r, p2 F“青宁,我觉得你还是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去和安逸住吧。反正开学了你就住学校了。住在这里,反而更难受。”
/ R2 K% Y7 k6 U0 G+ U% a  x& d“嗯,我会考虑的。”
: w0 c5 R, u7 `5 L4 f& J7 S6 F房间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少少收拾一下就可以的。
: y8 L$ J* P3 e& s% v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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