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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iyu100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若不走?关门放狗!——我跟男友这两年》 BY 佚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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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13:45: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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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完了过山车,我跟彬就直奔“太阳神环”杀了过去。话说北京欢乐谷楼猪最稀罕的就是这个项目了,记得之前有次给某位在京求学的朋友庆生,楼猪跟她愣是翻来覆去地玩足了五次才肯罢休。每次坐在那个不停旋转转动的巨大圆环上,并且随着它的摆动飞至上空,楼猪都有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自由飞翔感觉(药!药!是谁在唱歌!切克闹!温暖了心窝!),而当它从上空急速俯冲下来时,楼猪又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快感。不过貌似彬葛格却对这神环各种水土不服,从圆环转动那一刻起这货就死死抓住我的右手腕一刻也不放松,等到机器停止转动,尼玛楼猪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一排指痕。从“太阳神环”上下来,楼猪一边揉着微微发痛的手腕一边坏笑地看着彬说“行啊哥!几个月不见都学会九阴白骨爪了!”
* F; B/ j* e& f& N  此时已经时至中午,饥肠辘辘的我俩随便对付了下就又兴致勃勃地朝“激流勇进”走去。同样还是漫长的排队等待,同样还是暧昧的情感互动,好不容易排到了我们,楼猪慌三忙四地去找座位,选好位置后楼猪便一**坐了下去,可是谁曾想自己选的这个座位中央有个小小的凸起,加之楼猪用力过猛便被那东西刺了一下,楼猪吃痛叫了一声,一旁的彬葛格见状赶忙凑过来询问一二。楼猪见是被座位上的小凸起给咯了一下,便摆手说没事。谁知彬葛格这时倒不依不饶起来,笑嘻嘻地问道“不会是上次的伤还没好吧?”7 v; j  q8 O& u: R. P9 }! e. U, _/ C/ E
  楼猪听闻身子顿了顿,很快便明白了彬葛格是意有所指,瞅了一眼正笑得各种不正经的彬,楼猪大声说道“哥啊!还真以为自己那东西是金箍棒呢?不过咱这无底洞是不怕你那定海神针插的,放心,捅不坏的!”
* }, r" h7 u$ z# I8 @% u  好吧,又是一股股阴寒之气朝楼猪**来,楼猪抬了抬头,发现前面坐着两位妙龄小娘皮,哦不,是小娘子。两人回头盯着洒家脸上此刻全然一副“听君一席话,死后无全尸”的表情,楼猪低下头耸了耸肩,心想看来有人三观是受到猛烈冲击了。转头看向彬葛格,却看这货正作无力扶额状。我碰了碰彬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3 [* Z1 c3 d) I4 L
  彬闻言一脸无奈地转过头说“弟啊!真服了你了,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傻啊?”- {8 u" r6 ]" r1 W* P
  我摇了摇头,盯着彬说“不怕啊!不待见我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算老几啊!”
% s  A2 a7 [/ U  听完我的解释后,彬彻底无语了,一个劲儿地摸着我的头不住地摇头苦笑。
) r" B& @  b# t  见他这副模样,我只觉又好气又好笑,猛地抓住他那只抚摸我脑袋的手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厚脸皮中的战斗机,没脸皮中的VIP。我也就这点值得称道了,但是你放心,我的没脸没皮肯定不会越过你的道德底线啊!”, a3 m0 c  L: x* c
  此言一出不仅让彬葛格无言以对,前面那两个妹纸的肩膀更是不住地颤抖起来。我瞥了一眼二人,心中叹道“既然不能感化你们。那我就火化你们吧(^_^)Y”
6 H7 e- N1 {( c  h3 b: j  胡思乱想了有一会儿,小船就开动了,悠然中行至一黑洞,里面各种吓唬小孩子的魑魅魍魉层出不穷,出了山洞便到了第一个顶点处,此时小船顺着坡势飞快俯冲下去,两旁溅起的水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虽然穿着事先准备好的简易雨衣,但船上的人依旧被泼成了落汤鸡。待水面平稳后,小船继续飘然前行,大约过了有几十秒的光景,第二个高峰出现在众人面前。望着前方那个如悬崖一般的高峰,楼猪突然就想到了那部法国电影《两小无猜》,于是我对着彬眨眨眼睛笑着问道“敢不敢?”; l# S7 d" \! ?1 G
  彬明显猜中了我的小把戏,眯着眼睛说“你敢我就敢!”
* w, D* k) ]" {3 L) G- p/ {: Q0 `2 d  “那好!待会儿等船开始往下冲的时候,我数到三咱俩就一起高呼我爱你怎么样?”我为自己这个看似新颖实则老套的创意感到兴奋。
4 E1 e1 _0 c' e: y! d0 l2 k9 s: \  彬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重重了点了点头,尔后又悄悄地紧握住我的手。
9 o$ n+ v: w6 z$ p. U. l4 R1 {  前面的高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渐渐沸腾起来。终于小船到了开始下滑的时候,我开始大声数起数来,等到“三”才从口中喊出,小船就已万夫莫开的速度向下冲刺,我转头看向彬,却发现彬葛格已经在盯着我看,我笑着冲彬点了点头,于是几乎同一时间,随着溅起的水花,我们仰天长啸“LQB(KW)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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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13: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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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G9 F, B, A' M' w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传说中岁月静好的那些年,彼时飞信尚未风靡、脸书太过高端、微博还没出世、Jack-D只是传言,那个时候楼猪最常用到的聊天工具就是当时对话界面还很朴素亲切的QQ。楼猪记得有段时间腾讯曾推出过一项叫做“好友评价”的线上活动,意思就是QQ好友相互间可以评价彼此在对方心目中的印象。楼猪当时年纪尚小,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还在萌芽状态,所谓的QQ好友无非就是跟自己玩得比较合拍的发小儿、死党一类人。所以当腾讯推出这项活动的时候,洒家还有模有样、煞有介事地挨个评价了自己的那帮狐朋狗友。当然了,有这样的好事那些魂淡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洒家,于是第二天楼猪便惊奇地发现,在自己那狭小的个人资料界面里挤满了这些畜生的杰作:我家孙子乖极了!此人二到了极点!焉儿坏焉儿坏的臭东西!解闷出气必备良品!男生眼中的过街老鼠、女生心中的过江之鲫等等等等(筒子们啊,看到没?交友不慎是一件多么掉价的事情啊!)2 q; Q6 \# @, _
  不过让楼猪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令人发指、令洒家各种不爽的言论有一天会摇身一变升级为拯救彬葛格的雅典娜、拯救洒家的潘金莲(-_-!呃……这样形容会不会不合适?)。因为后来据彬葛格所说,在那段我们俩相见不如怀念、相思泪水一片的日子里,他常常一个人盯着我的头像发呆,偶尔也会翻翻我的心情日志。他说那段时间恰逢自己遭遇人生低潮期,工作上接连出现岔子,投资做生意又被人骗走好些钱,而雪上加霜的是自己至亲至爱的姥姥、姥爷又在这个时候因车祸双双撒手人寰。重重打击下,不过才22岁的彬葛格终于扛不住了,那段日子里,他像头受了伤的野兽一样,人前萎靡不振,稍不如意就大发雷霆。人后则懊恼气馁,独自一人舔舐伤口。那种无助低落的感觉用彬自己的话形容就是:仿佛黑夜中身处一间本来非常亮堂的屋子,突然就被人熄灭了灯一样看不到一点光亮。: n9 l1 i! `  i1 _0 m(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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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在彬葛格一筹莫展之际,楼猪当初费劲心思布下的局终于开始发挥它应有的光和热了!彬后来回忆说那个时候他几乎不愿跟任何人打交道,可总是会时时想起我的音容笑貌,有时甚至会在睡梦中被我各种卖弄洋相给逗醒。7 s& i1 T2 B& X3 o' Y( P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他“既然这么思念我,那为何不主动联系我呢?甚至到后来我就没再打通过你的电话,还有那些信,你不会没收到吧?靠!要知道那可都小爷一笔一画写出来的,字里行间都倾注着我那可烫可烫的拳拳情意啊!”; F9 n  i- o* ?) t
  见我这样质问他,彬忍不住苦笑道“不是不想,不是不愿,而是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你。我甚至有些害怕,害怕你在知道我的狼狈不堪后会同情我、可怜我!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躲着不见”
  X( `& d3 M/ d; K% n, T! B  彬的一番解释顿时让我无言以对,我想男人之间的爱大抵如此吧,爱人之于我们不再是简单意义上的伴侣,更多的时候是兄弟、是挚友、是亲人更是知己。而当其中一人受困于囹圄之间,另一方默默无语地同甘共苦或许总是要好过软言相劝。
; X& a  m+ ?: [: g  见我突然沉默不语,彬笑着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发说“不过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你的”
  `6 _  Z1 H3 Z# M  q' j  “感谢我?”我有点诧异,就算自己曾经给彬留下的欢乐回忆让他欣慰不已,但是远还没达到对我感激涕零的地步吧?
. _  t; Z  B/ R6 [9 q. I. `+ ]& X' G  “对啊,那段时间我心情可以说是沮丧到了极点,每天下了班就躲在自己公寓里上网。我登着QQ却不跟任何人说话,见你头像一直不曾亮起我更是觉得低落。实在烦闷至极我就翻看你的心情日志还有评论,每一条、每一篇仔细地看,跟随着那些文字,我开始把自己想象成是你,并尝试着去经历你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然后我就发现渐渐地在面对自己的问题时,我可以像个旁观者那样冷静看待、正确处理了!不过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看你空间给我最大的帮助就是可以感受到以前我不曾体会到的欢乐!你说你这孩子咋就这么喜庆呢?每次看到你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些遭遇时我总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有你那帮朋友也很逗啊。总之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当我完全从低谷中走出,我就认真地跟你谈一场纯爷儿们之间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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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写到这里楼猪不得不要感叹一句:造化真特么弄人,好事真特么多磨。我不明白当时究竟是我跟彬的缘分太浅还是彼此的诚意不够?所以老天才会让我们俩像局外人一样泡在彼此的思念里不得善终。如果说遇见彬让我明白“一个人是快活,两个人才是生活”,那么爱上他则让我深深体会到“思念是一种病”这句话真得不是别人随便杜撰出来的……/ }* i, w* |8 _9 g- E) x3 m. C
  就在彬在人生的低谷期苦苦熬煎的时候,楼猪的日子同样没好过到哪里去。随着国庆节的临近,我们的任务是越来越繁重,每天徒步往返于连队与长安街之间,每个人似乎都到了体能的极限。最累的时候,深夜回来两只脚肿的皮鞋都脱不下来,脚底板更是被磨得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为了不影响执勤,我们五个人背着连长偷偷买了好多卫生巾……别瞎想啊,楼猪不是变态更非猥琐,主要因为这个东东柔软爱吸血,拿它当鞋垫使是再好不过了。(楼猪……那蝙蝠还吸血呢,而且还是带翼的,你干嘛不用蝙蝠呢?-_-!)虽然很辛苦,可是没有一个人皱过一次眉,骂过一次娘,除去骨子里流淌的那份军人意识,我们大家还非常清楚,这次或许是生于85后的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祖国母亲的生日献礼了。
8 D( l. _" K& c! w. i  只是身体上的劳累或许还能抵抗得住,心里的苦闷却让我招架不能。每次晚上出勤回去的路上,脚底还有**每痛一次,彬的模样就在我眼前闪现一下,然后心里便像是被谁狠狠拧了一下似的那么心酸。这些还不算什么,真正考验自己的永远是白天时的战斗前线。那时刚进入九月,“秋老虎”的威力开始在京城肆虐。特别是中午时分,烈日炎炎下汗水像决堤一样的顺着裤管往下流,最后汇集在脚底板处,此时卫生巾已经失去大半功效,水开始在脚底蔓延,然后浸过水的伤口像是被火燎一般让人备受折磨。而那时也不知自己是不是魔怔了,每当疼痛难忍时,洒家都会小声念彬的名字,而每念一次疼痛感就神奇地减少一些。其功效类似于贾宝玉每次挨打时便“姐姐妹妹”地胡叫一通一样。只是跟那个败家玩意儿不一样的是,他每叫一次“姐姐妹妹”,身上的痛便少一些,而我每叫一次彬的名字,心里便难受一分。旁边跟我一起站岗的D君见我一直在喃喃自语,便小声问道“伟子,你咋了?是不是太阳太大把你给晒迷糊了?要不咱俩换个位置,我这儿刚好有点树荫……”每当D君这样问我,我总是报以怨恨的目光,口中轻声呵斥道“你个怂货!早就跟你说过了苏菲、护舒宝的卫生巾贵是贵点儿,可是人家牌子响质量也有保证啊!哦,就你心疼钱!就你会持家!死活非得买那些山寨低档货!效果差不说,里面还不知道加了些神马成分,尼玛劳资现在双脚是又疼又痒啊!!”
! @+ s4 K& {  C, |" _  日子就这么紧锣密鼓地向国庆临近,眼看着神圣的十月一日就要到了,而彬依旧还是杳无踪迹(废话!楼猪现在当然知道彬那会儿在干什么了!不用说肯定窝在房间里抱着电脑面带微笑地窥探着洒家的隐私!擦!早知道这货这么闷骚,当初洒家就该设置好密码,让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捏哈哈哈……洒家是不是很有手段?洒家是不是很腹黑?O_o)1 t) q/ k1 o/ K! Y& ^/ q3 s4 D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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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13:47: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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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w* H( M& i今天阳光明媚、风轻云淡,看样子是个不错的好天气,只是在如此风和日丽的映衬下,楼猪的心情却是多云不转晴、雨雪下不停……+ C) h# W5 p8 j& [* w
  早起出操回来,楼猪叠好被子后就准备去洗漱,可是这腿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呢,我们二呼呼的D君就一脸杀气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只见他气势汹汹地走进值班室,用一种秋风扫落叶般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尔后便一**坐在我床边,杀气腾腾地盯着洒家看了起来……
0 }1 Q" Y8 X- J6 j% V- l( ~  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楼猪心里禁不住暗自寻思“这又是谁踩着他的狗尾巴了?瞧这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架势,简直吓煞旁人”虽是这样想,可楼猪还是满面春风、笑脸相迎地问道“嗬!这是咋了,D大官人?是昨天夜里碰着鬼了,还是今儿早起踩着地雷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说来听听,让哥也乐呵乐呵……”
1 Y- q7 R' O* ~' I/ l: c* k* l# w4 R9 q  以往楼猪这样说的时候,那就代表着挑衅争端的开始,而D君这时肯定会摆出一副牛逼哄哄的绝对防御来,然后再被楼猪的唇枪舌剑打得个屁滚尿流、落花流水。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见我又是一顿臭贫,D君先是冷笑了一声(擦!这货原来别说是冷笑了,就是微笑他都不会啊有木有!),接着抬了抬眼皮说“伟子,你先别着急跟我斗嘴,我今天找你来也不是跟你瞎扯。你先坐下来,我想跟你好好谈谈”1 v% e* ~2 X5 R- y
  当D君顺顺当当地说完这段话后,楼猪算是真正傻眼了。好家伙!什么时候这厮嘴里开始不吐象牙改吐莲花了?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粪坑不可斗量啊!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他今天到底是唱得哪一出?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春药?3 S$ K0 H; ^+ o" k
  见D君突然换了一副心平气和的态度,楼猪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想着还是静观其变为上策,便就着旁边的一把椅子顺势坐了下来“呃……呵呵,你看你,突然说起人话来,我竟不适应了。说吧,什么事?”  j# X9 T8 ?4 V1 H6 `
  D君见我坐了下来,便把身子转向我这一边,深呼一口气说道“伟子,过了今年九月份,你就满23岁了吧?”1 l$ q8 X4 u# E+ Y
  “嗯嗯嗯”我一边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答允着一边在心里思索“咦?这货是不是被人换脑了啊?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越来越让我迷惑?”
& }* }& H3 D2 X( C5 [8 i( T: \& q5 m" r  “虽然你比我大两岁,可是在我眼里你也就是个弟弟。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我承认在许多事情上你做得比我好,但是在个人生活这方面你还真就不如我。”D君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平视着前方,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平时不常看到的波澜不惊。) S) N: w0 N8 L( \, o! O! e
  “我不太明白……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拐弯抹角的话听多了我脑仁疼”D君的说辞这下彻底让我没了主意,是平时跟他嘻笑打闹惯了如今才会对他的一本正经显得手足无措吗?! R5 W- I$ A6 F$ P) P, B
  见我让他打开天窗说亮话,D君先是试探性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伟子,咱俩从新兵连就在一块儿了,虽然比不上亲兄弟,也没拜过把子,可是我是打心眼儿里拿你当手足看待。所以说你过得好我当然也会跟着高兴,你要是过得不好,或者开始干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会跟着犯愁。你明白吗?”! X5 L3 w8 ?- t1 R/ y5 O3 U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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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5-30 11:28:08
4 _7 L& M: ~: S7 `* G. k: R1 U  嘿!好嘛,原来之前铺垫来铺垫去的就为了把这个包袱给抖出来啊?我说丫今天怎么像吃了耗子药似的神神叨叨的,敢情是有备而来并准备给我来个批斗会啊?我去你个花开富贵、大吉大利!且不说小爷为人处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就凭你那道行想骑在洒家头上撒尿?我跟你说,不能够就!是不是觉得自己被欺压得太久了所以就想翻身农奴把歌唱巴扎嘿了?门儿都木有!更何况你含血喷人在先,士可杀不可辱,我怎么就干些乌七八糟的事了?
# W0 h- e( S! \$ d  这样想着,我的心情也瞬间风雨大作,雷鸣交加。我冷哼了一声,起身走到窗前,长叹一口气说道“明白?你让我怎么明白?还说是什么在一起相伴四年的好兄弟呢!哦,你见过这么污蔑自己好兄弟的吗?姓D的,不是我自吹自擂,哥哥行得端、做得正,没当兵之前就是一根正苗红的好少年,当兵之后更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就干那些乌七八糟的勾当了?我杀人了?还是越货了?”+ R% X$ ]' I# \4 w) W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可是你不承认也没办法,事实就摆在你面前……”见我开始反驳D君语气也开始激烈起来。* ~$ P/ M: g: w  l& h) v* f! c
  “事实?什么事实?被我杀了的那位昨儿晚上给你托梦了吗?”我打断D君反问道。" g% v$ f" b9 U3 P1 n' ?- ^1 ~
  “你跟别人在外面乱搞,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眼睛可不瞎,看得清楚着呢?”D君大声质问道。& h. S9 ]6 M8 X& w
  “乱搞?你说我乱搞?证据呢?DZC!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这下楼猪是真得愤怒了!尼玛从小到大劳资就自认为是个秉承三从四德的好儿郎,做梦都能梦到胡主席派人给我立贞洁牌坊啊!没遇到彬之前,我守身如玉,从不曾跟人玩感情、搞暧昧,跟彬好上之后更是坐怀不乱,绝没有红杏出墙!如果非要说我有污点,那就是跟D君的那档子破事儿,可笑的是,如今那个施暴者竟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跟别人乱搞?靠!劳资无论躺着、站着、坐着等72种姿势也中枪啊!
% z( i! ]# h* |  L$ }8 ^1 t  见我有些激动,D君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知道这样的事任谁都不好意思承认,可是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信口雌黄。伟子,你放心别人都还不知道,也就是刚好被我发现了。其实我老早就怀疑你了,你人长得不赖,又能说会道,自然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可让我纳闷的是跟你在一起就从没听你说过女朋友这件事。记得在新兵连的时候有个叫陈莲的女生给你写信,还寄来了一张她的照片。班长问她是你什么人,你就说是你女朋友。后来下连后,又有个女生过来看你,班里战友起哄问你是不是你女朋友,你红着脸不说话于是大家就当你是默认了,可我明明记得之前照片上那个跟来看你这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再后来就没再听你说过她们的事,直到去年夏天,有次咱俩外出去玩,走到半路的时候你接了个电话,然后你就说有人找你就急匆匆地走了,本来我也没怀疑什么,可是下午回连队的时候我刚好就在一个宾馆门口看到你跟一个女生站在一起,两个人又搂又抱的显得很亲密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想你小子真行,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要快。而且那么快就发展到外出开房的地步了。本来那时我就想劝你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既然你不愿跟别人说,我就没必要去捅这个篓子。只是在平常时不时地劝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免得老是这么寂寞。每当我这样跟你说,你就骂我八婆,说我净多管闲事。然后上个月那件事……呃,让我觉得你肯定发生什么事了,否则你怎么会跟我……那个。当然这我也只是猜疑,不敢瞎做判断,直到昨天晚上收到你的一条短信,才让我觉得必须要拉你一把了,不能再这么任你自己堕落下去……”
+ |6 Z5 A+ U  M; F9 \, S! x$ A( _0 g  “短信?什么……短信?”D君的一席话已经彻底颠覆了我的三观,此刻我已动弹不得只能傻傻地望着他问道。
$ Z! r! n& I1 o; W5 `7 J  “嗯,昨天晚上我10—12的哨,下哨回来本想给女朋友打个电话呢,可是拿起电话却看到你给我发的短信。上面写着'小宝贝儿,下回咱俩是在你那里还是出去开房啊?'”& [5 v! E+ l" w) r# @3 N" U)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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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13:48: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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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t. k8 c6 h( u8 @4 N; `; E% c0 A听到这里,楼猪已经彻底没有反击的力气了,只剩下心里在那无助地喊着:苍天啊!大地啊!额错咧!额真滴错咧!额当初发短信的时候就该再多看两眼,否则额就不会瞎着眼把写给彬葛格的短信发给了D君!可是额现在百口莫辩啊!额总不能跟D君说'短信俺发错了,那是发给俺媳妇滴!'尼玛额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可是额真滴木有乱搞啊!额也真滴木有神马女朋友!额更木有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啊!
4 n2 c, W0 d8 h$ l7 e+ s" p6 e# g: c  可是就算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也总该要做些挽救措施。这样想着我抹了一把脸平静地说道“DZC!第一,我没有女朋友,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再说吧。第二,给我写信那女孩确实曾经追过我,但她不是我女朋友。当初那样说还不是被你们给逼得。第三,来连队看我那女孩是我发小儿,现在北京上学。我们俩家楼上楼下地住了都小十年儿了!她就是我的一个妹妹,明白?第三,宾馆跟我拥抱那个……是我二姐!这个我不怪你,谁让我二姐每次出门都把自己打扮的那么妖孽!第四,昨天那条短信……为什么你就不觉得我那是特意发给你逗你玩的?上次的事咱俩都避之不谈,可是我总觉得咱俩有心结没能解开,所以我觉得与其郑重其事地向你解释,还不如嬉皮笑脸地开个玩笑以此表明我并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你呢爱信不信”  T$ J0 m' c8 x* q7 u: o
  说完就背过身去不再看他,并赶忙偷偷呲牙咧嘴地好一顿折腾。刚刚真得是险象环生啊,现在就看我是不是能够化险为夷、绝地逢生吧!
5 i) r3 n9 j% b! m8 m0 \  我说过D君是一朵奇葩,他最牛逼的地方就在于,有时他混乱的逻辑方式会让你摸不准他的攻击套路。你就好比刚才楼猪跟他的那些对话,哪里像平时那个玩世不恭的小滚D君说的?不过好在就是因为他混乱,所以楼猪才有机会混水摸鱼……
2 q6 ]3 {3 v' H& \% e) f  果不其然,听完我的解释后,D君似乎也没了底气,支支吾吾地说道“啊?是……是……这样啊!你咋不早说呢!害我一顿白话!那个……说开了就好了!马上开饭了,我得集合去了,你忙,你忙哈……”
  Q& v2 z% w& Y6 z1 @+ L0 G  没等我反应过来,D君就已光速夺门而去,这时楼猪才像一滩烂泥一样摊在了椅子上,长呼一口气后,我赶忙拿出手机,从发件箱中把那条该死的短信删掉!接着又快速地给彬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宝贝!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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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13:49: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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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_& X- Q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幸福还是悲伤,时间都不会因为你一个人的爱恨情仇而停滞不前,就像那年那场全世界瞩目的盛大典礼一样,终究也没有因为我自己的郁郁寡欢而延期半分。只是当十月一日那天终于到来,站在繁华壮丽、气势恢弘的长安街上,我禁不住疑惑起来:是不是因为长安街的历史沧桑感太过厚重了,几生几世的姻缘从这里走过,所以在面对这份厚重时,我的思念才会像断翅蝴蝶飞不过沧海一样,终究无法直达彬的内心……1 S( }- M( Z. F. K1 Q0 O. n+ t
  2个月的艰苦卓绝终于在国庆节那天画上了圆满的句号,2009年10月1日深夜11时,我们五个人圆满完成此次出勤任务后准备撤回连队,只是当按原路返回走到连队对面的小卖部时,看到里面依稀摇晃着的灯光,楼猪再一次的心旌荡漾起来。
, K* |0 w3 O, }6 r  跟前面领队的陈班长请了假,楼猪忍着疼痛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小卖部,匆匆表明来意后,楼猪走到那部不知道被多少人抚摸过的公共电话前按下了那个熟稔于心的号码……$ T5 d  d, Q. M
  不出所料,电波那端传来的依旧是那几个没有任何感**彩的音符,而楼猪仅存的那一丝丝的热情与期盼也随着那一声声的“嘟嘟嘟”消失殆尽。不过就在楼猪心如死灰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借着那根弯弯曲曲并布满灰尘的电话线轻飘飘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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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1 21:55:38# Z# w, i6 E8 |
  “喂……”
; z# l- M# K7 n% W7 O  没错!是彬!是他的声音!楼猪紧紧握住电话听筒,一只手因为过度兴奋轻轻颤抖着。只是此刻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倾诉,可话到嘴边却又像是被谁扼住喉咙一般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这在梦里演习过无数次的桥段如今真切地发生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无法做到像之前准备好的那样,轻松自如地笑着说声“嗨,好久不联系,过得还好吗?”
# M  \8 i) O" [- m% m* }! p  “喂?请问哪位?”见我这边沉默不语,彬有些诧异地问道。
. H. h7 W3 t# J  J/ Q2 H  “呃……你吃绿豆糕吗?”好吧,楼猪承认自己那奇低无比的EQ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彬葛格强大魅力地冲击。只是可怜了那一包安静躺在食品架上的绿豆糕,就因为被当时头脑已然一片空白的楼猪不小心瞥了一眼,于是便被神奇般地抓来做了我跟彬的开场白-_-!& l  H+ Y. Q* z2 B; _
  “嗯?你说什么?”彬葛格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润好听,只是听起来却不似以往那么活泼有力,透过电波楼猪甚至都能感觉到隐藏在其中那股颓废消沉的味道(彬葛格低潮期嘛,你懂的!)
/ B- E' G1 t2 F  意识到自己的失语,楼猪赶忙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啊!不是,不是!我是想跟你说绿豆节快乐!哦不,是国庆节快乐!”
! p+ V* H& y$ s  k; p, D& k0 }7 p  电话那端突然没了声音,令人抓狂的沉默开始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就在楼猪以为彬那边是否断线的时候,彬葛格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继而悠悠地说道“KW,是你吗?”
4 @: r" e% G( }3 y* V& d7 {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彬说起,楼猪心中竟然矫情地被一种叫做幸福的赶脚充斥着。
- o2 x! l+ u/ n' n* q  “啊!是我!呵呵,好久不联系,你过得还好吗?”谢天谢地,楼猪你终于绕回来了。0 }8 I( y2 b+ r2 L% ^7 k; t
  “嗯,还行。你也挺好的吧?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事吗?”礼貌周全的回答,却处处流露着想要刻意跟我保持距离的生分。
. h& M4 B* m- h" A  “没……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过得好吗?”察觉到了彬的异样,我有些慌张地答道。
2 a6 l* l; r2 M1 w+ F9 }  “嗯,我过得挺好。所以……现在可以挂电话了吧?”彬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冰冷了起来,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M9 \3 ?: ^" \; C1 L, P
  “啊?哦……好……”彬急转直下的态度让本来就尚在混沌状态中的楼猪顿时没了主意,只得支支吾吾地应承着。. r; O2 U) O) y+ a% r2 \/ V3 H
  “嗯,已经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而且你在部队打电话肯定也不方便。我也要睡了,没什么事就撂了吧……”这是在下逐客令吗?彬啊彬,是你一直都很善变还是我压根儿就没入过你的眼?7 u( w% F5 P  B/ ]
  “哦……那……挂吧”原来我竟不知道,从满心欢喜到我心苍凉只需要十几秒钟的时间。4 Z  I3 _: q- }) |5 ^2 {4 V
  “挂吧。哦,对了,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大家都有工作要忙,相距又那么远,联系起来实在不方便。等以后有时间闲下来了再说吧……”不紧不慢的语速,听起来却句句凌厉无比。
& z3 r  r# l/ W: j0 E' ]  “嗯……”心骤然地收紧让我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借着鼻腔里的气息嗡声答应着。想顺势挂上电话,可手还是不听使唤地保持着不变的姿势,纹丝不动。不过就在心里一遍遍地骂着自己“没用”的时候,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却先我一步收了线,甚至连句再见都没好好跟我说就再次消失不见。只是从听筒传来的那一声声忙音似乎在不停地嘲笑我说“嘿!你个傻逼,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偷汉子呢,人没偷成,倒先把自己的心搭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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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13:49: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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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问彬,你这不是自找虐受吗?眼瞅着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小天屎各种投怀送抱地献殷勤来了,这个时候自己反倒开始拒人千里之外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之初,性本贱?后来彬解释说一来是因为那段时间自己颓废异常,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楼猪那100oC沸腾一样滚烫滚烫的感情,另一方面他觉得在自己最落魄无奈的时候接受洒家的心意对我来说未必就是公平的……0 E5 u5 M; _8 l4 q, E
  虽然彬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可是在我看来全特么扯淡!要我说丫就是在为自己当时那不堪一击的小情商找借口罢了,而且楼猪还非常确定彬这孩子绝对是一被人惯坏的主儿。小样儿我看他头二十年就是活得太尼玛顺风顺水了,所以一朝受挫才会显得这般不济。我约摸着这货肯定整天被人往高枝儿上捧着,然后就真以为自己是哈利波特了,终于有一天狂风大作,自己一个不小心从顶峰摔落,玻璃心被摔了个七零八落不说,立场原则也几尽崩溃,都搞得敌我不分了。不过呢话说回来这遇到点挫折也好,不仅磨练了心智又加厚了脸皮,否则这么一直萎下去,楼猪就别指望人生**的到来了。) }0 h+ {* k# G+ c2 v+ a$ [4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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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 t' o& w2012-06-01 22:00:13# {- |0 }- D- U7 f" i) |0 C& u. ^
  话说彬的决绝终于掐灭了我内心深处最后一点希望,我慢慢松开握紧电话线的手,合上电话。这时连接电话的计费器适时地响起了提示音,我转身面向柜台里那个昏昏欲睡的伙计,伙计搓了搓睡眼惺忪的脸庞,扫了一眼旁边的计费器,有气无力地说了声“一共八毛钱……”' u6 q! Q$ ?; P* K# t. C% l9 G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10元纸币递给他。
1 W! ]. H# `4 u2 w0 D+ U  “有零钱吗?我这不好找零”伙计看了我一眼,尔后低下头地问道。
$ Q( G6 ]; _# |% I  “啊?我找找看……”我低头动作机械地翻着口袋,只是在掏裤兜时突然发觉一张1寸照片从口袋中翩然落下。虽然已是深夜,虽然狭小的屋子内灯光昏暗摇晃不清,可是我仍能看清照片上那个人英气逼人的模样,只是那浅浅的笑容此刻看起来竟像是一道强光刺得我双眼阵阵生疼。
# f: X2 P) J% F5 A  我怔在原地,然后在下一秒弯腰去捡这张照片时,突然想起这照片的来历:几个月前还在QD休假的时候,彬有次约我出去看电影,在同去的路上,彬不小心把自己随身带着的手提包给打翻了,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在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楼猪不小心看到了彬学生证上的照片,然后瞬间就被秒得个七荤八素。想着对于已经毕业的彬来说,学生证估计早已派不上什么大的用场,于是楼猪便趁其不备偷偷撕了下来,并以此物告慰自己的相思之苦。只是如今人都已然远去,我留这照片还有何用?到头来不过是睹物思人、徒增伤悲罢了。- K/ w9 h% M9 H1 h
  这样想着,楼猪便不再去捡那照片,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直起身转过头看着伙计说“那个……我还真没零钱……你看要不这样吧,你用剩下的钱给我来几包……绿豆糕吧?”
( q7 b- {' R5 M. _$ i+ u3 l& ~+ Y8 a  对于我的提议伙计表示赞同,回身拿了3包绿豆糕推到我面前。我向他道了声谢后便抱着绿豆糕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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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W( v3 P5 k4 k5 r2012-06-01 22:05:45
9 b7 w2 {% E8 t2 F+ q- X& x  门外的几个战友显然疲惫到了极点,有两个竟坐在马路旁的长椅上相互依靠着睡着了。见我从里面走出,手里还拿着几包零食,一旁的D君上前一步抢过我手里的东西笑着说“不是去打电话了吗?怎么还买上东西了?哦……是绿豆糕。伟子,不记得你好这一口啊,怎么这会儿想起买这个了?”3 k/ Q7 }( x$ X$ E4 F" x/ x
  “哦,刚才打完电话人家没有零钱找我,我就让他给我随便来了几包绿豆糕……”我语气平淡地向D君陈述着事情的经过,只是当眼神扫过D君笑吟吟的脸庞时,不知怎么了,我竟好似在他身上看到了彬的影子,想着刚才彬在电话里的冷言冷语,楼猪心中一阵热气翻腾,这热气熏得我双眼发酸发涩,硬是逼着层层水汽在我眼眶里集结,然后那种叫做眼泪的倒霉玩意儿马上就要夺眶而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楼猪赶忙将头抬起,努力睁大眼睛望着头顶那一片黑黢黢的夜空。. X$ \# h' r: d0 I
  不记得是哪个傻逼青年说过“当你想流泪的时候就倒立吧,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楼猪是男人,是军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军人更是与眼泪绝缘,只是楼猪不能因为不让眼泪流出就随随便便在大街上倒立,所以楼猪就使劲扬着头,这样眼泪在眼眶里转着转着就流向别的地方了,可让楼猪始料未及的是,这眼泪原来是流向了心里。我瞪着眼睛心酸地想“彬啊彬,咱俩之间就这么完了吗?甚至都没有开始就散伙了吗?呵呵,果然是我太过天真。也许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猜不到的不知所措,而我却是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0 N0 z3 {2 w( u" Y/ k# p& l
  见我猛地仰头望着天空,一旁的D君甚为疑惑,一边抬头打量着夜空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咋滴了这是?好端端地看天干啥呀?哎,伟子,你看啥呢?”- o2 E& M( y& y9 u8 [$ N
  听D君这样问我,我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冲他苦笑道“呵呵,没看啥,就是觉得今晚的月亮倍儿圆!”
- b8 k4 T( [: N% Q$ {. t/ |# x7 G  听了我的回答,D君更加不淡定了,只见他像看鬼似的看着我说“伟子,你没事吧?这哪来的月亮啊?你……说得是路灯吧?”
; `! |  J, J# M" m% @8 j  我抹了一把脸,喃喃自语道“呵呵,是啊。哪来的月亮呢?都说'明月千里寄相思'既然今天看不到月亮,就让这路灯帮我捎去思念吧”
9 y& M- G( r5 {! y  见我跟那儿小声嘀咕着什么,D君更觉诧异了,摸着我的额头说“我靠!不会是中邪了吧?怎么打个电话出来就成这个模样了?还是那小卖部的伙计喂你吃什么药了?”
  m, T$ M; s% b" ]! g0 b) o  我笑着摇了摇头,打掉他那只放在我额头上的咸猪手骂道“中你个大头鬼的邪!你就见不得我好是吧?行了,时间不早了,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 V  M0 o# a2 m1 p8 _  这时一直躲在阴影处抽烟的陈班长也走了过来,拍着我俩的肩膀说“都完事儿了吧?那就出发吧?”
; C" @$ N2 p* y9 W. S0 e  我跟D君点了点头,又叫醒了另外两个在长椅上打瞌睡的战友,五人稍做整顿就准备出发了。只是陈班长“齐步走”的口令才发出,我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打了个“报告”,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我已经拔腿向身后的小卖部跑去,边跑边头也不回地喊道“陈班长?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落在小卖部里了,我去取一下,马上回来”
( n/ h* t6 Y( V! ]  说话间我已经冲进了小卖部,店里的伙计明显被我的来势汹汹给吓了一跳,瞪着眼睛问道“怎么……怎么了?”  I& F; e; |+ p* T' M( _. x5 ~2 g
  我向他欠了欠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刚才有东西掉在这里了,我来找一下”  ^& e: \3 ^! j  A% ~  b( y
  搞清楚来意后,伙计明显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稍有和缓“哦……什么东西啊?需要我帮忙吗?”
# }$ F# N" y$ c; _$ C9 o% B. s  “不用了,我知道掉在哪了”我一边摆手示意伙计不用过来一边上前走了几步,然后蹲**子,将那张还在地上安静躺着的1寸照片捡了起来。轻轻掸掉上面的灰尘,我抚摸着照片上那个笑得各种无辜纯良的人的面庞,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陈奕迅那首《红玫瑰》里的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却有恃无恐。
- k5 ~0 ~2 n- d! Y8 `* p6 ~7 o  “这辈子……小爷算是栽在你手里了”我轻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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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13:51: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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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楼猪常常想:如果我的心中有一条马里亚纳海沟或者东非大裂谷,那么这世间任何江湖山川我都可以容得下,更别说当初在彬那里吃的那一杯小小的闭门羹了。可是我的心里有马里亚纳海沟或者东非大裂谷吗?答曰:木有!所以那年我就活该被彬折腾得死去活来!3 F$ ~& B; Q& K2 _* x
  话说09年国庆阅兵甫一结束,楼猪的生活就回复到了之前按部就班的状态。按理说,紧张有序的部队生活最能让一个人获得充实感,楼猪也承认自己在没遇到彬之前,日子也像ONE PIECE中路飞头顶上的那片天空一样:干净美好到一塌糊涂。可是自从彬二话不说、没得商量地一头扎进我的世界后,我就发现洒家竟像是中了蛊毒一样喜怒哀乐再不能由自己做主,以前我还以为这一切全都拜彬所赐,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大概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吧……7 Y; a2 M) n$ E
  在被彬拒绝后的第二天(不要跟我争辩什么,不让打电话跟拒绝我的情意有神马区别?),楼猪就以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迅速萎靡颓废了下去,那段时间可真是干啥啥不顺、吃嘛嘛不香,总感觉像是有谁在故意跟自己作对似的让洒家各种气儿不顺,这气儿不顺了就容易心神不宁,心神不宁就连带着导致工作上接二连三地出现差错。偏巧那段日子还真就赶上楼猪流年不利,三天出一小岔子、五天捅一大篓子,总之接二连三的霉运走得啊那叫一个齐德隆咚戗!楼猪叫苦不迭,常常暗自悲叹“难道上天是要亡我吗?现在喝凉水塞了牙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技术性问题啊有木有!洒家当时的处境是:上天吧上帝嫌咱污染天堂空气、下地呢撒旦又说我侵占他家土地,死皮赖脸地撑在天地间吧,尼玛又赶脚这里是个不愿多待一刻的伤心之地……
* e6 Y$ S1 G0 i! }/ V# i) u  当然,上述想法纯属洒家接受不了自己被彬拒绝这一客观事实而产生的不良反应。也许你们会问楼猪不是很牛掰吗?楼猪不是整天叫嚣着“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吗?怎么?一个彬葛格就让你奈何不能、自暴自弃了?其实大家有所不知,楼猪我并非人间小奇葩,顶多算是人海一粒渣!虽然表面看起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那些都是浮云啊都是假象啊有木有!楼猪实际上就一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主儿,用咱们亲爱滴毛爷爷的话说就是“一切反动派那都是纸老虎”,更何况楼猪还不是什么老虎,充其量也就是一大尾巴狼,平时还能靠着一张嘴混水摸鱼,可真到了关键的节骨眼儿上,洒家除了歇菜还是歇菜!
% g7 h* R! e3 |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彬应该是楼猪自降生以来死心塌地、一门心思想要推倒的第一人(什么?之前的初恋?得了吧!没听别人说啊:初恋都是不懂爱情的!),你想啊,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经验的人来说,头回出师就惨遭失利,你说我能不消沉吗?只不过让楼猪始料不及的是这场暂时性的阵痛期之后会给我带来那么大的麻烦……- }' T" @5 e' ^6 K- J- q: {$ V3 y
  国庆节一过,连队的生活就恢复正常,这样许多之前没来得及安排的工作就要紧锣密鼓地展开实施。而集训作为其中一项颇为重要的工作也被提上日程来,一般来说往年集训都是除去老弱病残其余所有人都要参加的,但是因为今年形势有所不同,加之10月份一到,出勤任务会越来越多,所以为了不影响连队正常开展工作和执行任务,此次只抽调其中一部分人参加集训。本来这次集训楼猪并不在入选人员名单之内,但是由于楼猪在国庆战备执勤中表现出色,平常自己干工作也算是恪职尽守、兢兢业业,再加上我个人意愿又很强烈,所以在几经申请之后连队便许了我一个多余的名额。于是2009年10月8日,楼猪跟随连队其余20名战友坐上大巴离开连队,前往远在通州的训练基地开始了为期1个半月的集训生活……  p. w. r% Y5 t0 l6 c! p* p5 \( w
  其实说到底,楼猪削尖了头往集训队里钻的目的不外乎两个:一则是想强身健体、苦练杀敌本领;再一个就是想摆脱对彬每天如野草般疯长的思念。虽然连队的生活也很充实,可是终究还是有闲下来的时候,而楼猪最怕的就是这些不知该如何消磨打发的闲暇时光。因为这个时候彬的身影就会如鬼魅一般在我眼前时闪时现,尤其是每当暮色四合黑夜来临之际,楼猪更像是着了魔一样地疯狂思念着彬,这思念像是一杯度数极高的苦酒,我心甘情愿地饮下却又因此醉得不省人事。
7 n5 O' ]! M  N9 m  不过好在楼猪毕竟还是有思想有觉悟的好骚年一枚,既然心里的苦闷纠结排遣无方,那就借助生理上的折腾来抑制这看不到边际的思念(喂!某些邪恶滴童鞋表要想歪哦,谁说生理上的折腾就是打飞机呀,也可以是插菊花哦-_-!好吧,是楼猪邪恶了)。况且集训队里的生活那是出了名的变态,而我也相信那些面无表情、手腕强硬的教练员们肯定会成为我无病**的最强终结者……
+ ^3 s1 a( @0 y7 b$ h3 ~  其实现在想想当初在集训队的生活也没啥特别与众不同的地方,如果除去每天雷打不动的两次五公里越野长跑、除去每天一成不变的400米障碍跑以及200米战术障碍训练,除去每天必须要做的无数个单杠卷身上和双杠屈臂摆,除去每晚随时要拉的N多回紧急集合,除去每天要背的条令条例、要绑在腿上的沙袋,要吃的清水煮白菜,要挨的打受的罚等等等等,如果把这些统统都去掉,那么我的生活跟在连队相比也没啥太大区别……好吧,楼猪承认自己说这话实在有卖弄的嫌疑,但是楼猪也不想否认曾经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如今回想起来却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满足感,别人常说逆境最能磨练一个人的意志,锤炼他的心智,我想如果当时在自己困顿失意之际没有选择去集训,也许我就不可能有机会去直面那份对彬从炙热转为冷静但同时又融入到血液中的感情。总之,那些个热火朝天、精疲力尽的日子将永远隽刻在我心深处,绝不会随着岁月而泯灭亦不能因为时光而消逝,而下面楼猪要说的这件事就要从集训队快要接近尾声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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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13:51: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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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Q$ x/ l! E5 Y$ n一个半月的集训时间转瞬即逝,眼瞅着就到了回城的日期。不过虽然临近尾声,可楼猪的生活还是容不得半丝放松。因为临走前上级领导要对我们集训的科目逐一进行考核,即便向来最不看重成绩吊儿郎当如楼猪之辈,此刻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考核成绩一旦不合格不仅会拖自己所在区队的后腿,那些刺眼的成绩单还将会塞入你的档案袋里等你退伍时跟你一起“衣锦还乡”,这些倒也罢了,最要命的是一旦被评为三档以下,那就意味着年底评功授奖你将直接三振出局,楼猪虽然不是个乐于追逐名利之人,但好歹这一个半月也是自己一滴汗一滴汗地流过来的,别人神马的我不在乎,可最起码我得对得起自己那些个歇斯底里没个人样儿可劲儿折腾的日子吧?
0 J0 b3 P9 d/ a4 Z% I  但好在自己也还算争气,应考那天正常发挥。虽然不敢大言不惭地说拿全优不在话下吧,但总体成绩划个一档应该不是太大问题。因为楼猪所在小组是第一小组,所以便早于其他人结束考核,约摸着距离考核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楼猪便趁着休息间隙回宿舍整理一下回城的行李包裹,只是楼猪才拖着精疲力竭的身子回到班里,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同宿舍的小贾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H% b! u7 @2 t8 r
  “哎呦喂!可……找到你了!快快快!赶紧跟我……去杨教员那里集合!”小贾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 [2 C* z% n" j7 n% I7 p  “杨教员?好端端地去他那里作甚?怎么?他今天不监考?”我一边诧异地问着一边将手中的军用水壶递了过去。
: ?* Y: J0 Q/ J( v9 Q. M  小贾接过我递来的水壶仰头“咕咚咕咚”地就是一顿猛灌,待喝饱后擦了一把嘴看着我说“本来他今天没有监考任务,只负责帮着记录我们第四小组的考核成绩。可是刚刚师里面负责抓训练的郑团长来了。转了一圈后问咱王队怎么没有安排对投弹还有三人协助攀登这两个科目进行考核,王队一听这话立马就慌了,当时就跟人郑团长表态说即刻准备场地进行考核。你说这一个半月咱们练过这两个科目吗?投弹还好说,大家都挺拿手,可是三人协助攀登那玩意儿打从入伍压根儿就没摸过。王队说咱们十个小组,头五个考核攀登,后面五个考核投弹。可是第一小组单单你不在,杨教员就赶紧让我过来叫你了……”% I, R5 Q* Y) S6 r: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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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05 23:18:05
' k6 i) l, [0 z% T! j  m  听完小贾急匆匆地描述,楼猪心里也凉了半截,本来因为马上要回城而欢喜雀跃的心情此刻也烟消云散。不过楼猪郁闷倒不是因为马上要考核的科目,这三人协助攀登考验的就是团队合作能力,楼猪毕竟不是孤身作战,所以犯不着因为那个犯怵。洒家憋屈的是自己前脚才呼呲呼呲地跟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完,身上的土还带着大地母亲的热气儿呢,后脚你们就另行通知加考一场。当然怎么练不是练啊,我们还怕这个?可这训练讲究的是一鼓作气,最忌讳的就是乍停乍歇,楼猪刚刚在训练场上那可真是卯足了劲儿用尽吃奶的力气卖力表演呐,所以考核完才会累得退化成了爬行动物。你说洒家的两条腿此时还跟筛子一样抖个不停呢,这会儿再让我去爬那个五米多高的台子,哦嘛嘞嘛嘞哄-_-!1 ]+ v& ~3 m8 s1 ^/ e- L
  虽然心里百般的不情愿,但楼猪毕竟还是名士兵,而听从命令、服从指挥是士兵的天职。于是楼猪咬了咬牙、心一横便起身拉着小贾向门外走去。: g9 ]/ n. W$ F+ i
  只是刚走没两步,小贾就扽了扽我诧异地问道“哎我说伟子,咋回事啊?怎么腿抖成这样了?”* n3 ?' n7 h1 }0 c7 {" J, K' z. A8 [% g
  见小贾这样问我,洒家便用一种洞穿世事的沧桑语调反问道“孩纸,你科目全考完了吗?”
" V) C0 v. Y# J0 z. \  P  “没有啊,还早呢!战术跟障碍跑都还没考呢,下午还有个五公里武装越野跑,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5 O6 O7 Y) |2 M+ q+ P  听完小贾的回答,楼猪接着悠悠然地说道“是了,等你跟哥一样一口气考完所有科目,那么相信你**抖动的频率绝对可以给大地妈咪来次核磁共振”' Z! S) L. A. A
  “什么?你全考完了?我滴乖乖!你们第一小组是不是疯了?五公里武装越野跟障碍放在一块考你们不怕虚脱了啊?”对于我的解释小贾明显感到很惊讶,两只眼睛瞪的那个大呦……嗯,这货昨天晚上肯定没睡好,瞧眼球上那些**的小血丝吧。+ G6 p1 f1 }. q3 x) d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们才傻呢,我敢保证下午考五公里越野的时候你肯定会累到吐血。上午已经把体力透支的差不多了,下午就别指望能跑出好成绩了。不过哥儿们你放心,到时候哥会搬个马扎喝着小茶哼着小曲儿坐在一旁为你加油助威的……”
: h  T! I0 g# x( a, h  “切,我才不担心那个呢,反正武装越野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我还不如多用些心在障碍跑上面。你们小组倒是提前考完了,那么接下来的三人协助攀登最好也能顺利通过。不过……”小贾低头瞥了一眼我的**,尔后嘿嘿地坏笑道“只怕到时候伟子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您还是悠着点,免得到时候从台子上摔下来就太得不偿失啦”$ @" W% G) k! p" S8 H3 I9 c$ a# ]
  一不小心被小贾说中了心中疑虑,楼猪顿时恼羞成怒起来,登时就给了小贾脑门儿一个爆栗,呵斥道“你个小兔崽子!有你这么咒自己战友的吗?想不到你高贵冷艳的外表下竟然隐藏了一颗肮脏龌龊的心灵!”  c" l4 }  @% P/ B/ F
  小贾的心灵当然一点也不肮脏龌龊了,而且貌似这货还有成为预言帝的潜质,因为他说的话最后果真一一应验了。% V8 @0 d/ P! \- l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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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13:52: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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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N7 L& [8 q. M6 W( \+ U强拖着疲惫的身躯重新回到训练场上,楼猪只觉一阵酸软无力,打量一**边其他的组员同样也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稍事休息了一会儿,我们九个人简单编了下组便硬着头皮重新奔赴战场。
1 z9 r, W. ~% R/ U1 c8 v  三人协助攀登,顾名思义就是要靠三个人共同协作攀登高处。训练此项目的依托物非常简单,就是一个高达五米的石台。楼猪因为身高占些优势,且助跑爆发力不是很好,便被安排在了第三顺位也就是最后一名登上高台的组员。一切准备就绪后,杨教员一声令响,我跟其他两个组员便快速跑到高墙左右两侧,摆好姿势搭好手梯。另外一个组员则借助助跑的惯性力量还有我们的拖举之力登上高台。头一名战友登上去之后,我迅速换好姿势双手交叉合拢放于**处,此时第二名组员借助我的拖举之力还有高台上那名战友双手的拉力也顺势登了上去。 等到两名战友顺利登上高台后,接下来就轮到楼猪了。) O6 R/ P% V% p, }* o
  楼猪先是紧闭双眼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攥紧拳头用力原地起跳,在达到起跳最高点之际,迅速抓住另外两名战友递过来的双手,尔后借住双脚蹬墙的力量还有另外两名组员的拉力楼猪也顺势登了上去……* B- H5 s) ^* P! v6 j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令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并为楼猪捏了一把冷汗。不知是不是体能到了极限的缘故,楼猪登上高台以后就感觉**口气闷、两眼发黑,脚底下更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无力,渐渐的楼猪的双眼也开始失焦,只觉得眼前景物像是被喷了一层水雾般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终于楼猪再也支撑不下去,身子一歪便往台子下面倒了下去。旁边的一位战友眼疾手快,见我突然倒下便赶忙转过身子来抓我,本来他都已经抓住我的手了,可谁知脚底一滑竟也随我一同歪了下去。原来我们所站的这个高台并非用水泥制作而是用天然的大石头堆砌而成,只是在攀登那一面用水泥抹平。再加上这个台子年代久远,且所处位置又背阴,因此表面早已附着一层厚厚的苔藓,刚刚那位好心拉我的战友就是不小心踩到了这些苔藓。# ?8 ]  G. e! A( [& z1 D# L  ~  ~0 R
  ladies and乡亲们,男的们女的们,充分发挥你们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吧!试着想象一下当时从高台坠落的楼猪身姿是何等的飘逸洒脱、表情是何等的蛋定从容。当然如果楼猪不是落在biang biang硬的土地上或者这时有一位玉树临风的玉面大侠飞来将楼猪从半空中接住,那么接下来楼猪也许就不用在医院里度过一段惨绝人寰的日子了。
! B% C! y6 r+ L. X1 i2 z# C( m  可是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却一直都很骨感。楼猪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上天的眷顾,不负众望结结实实地摔在了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本来这惊天动地的一摔已经让天地失色、风云骤起了,可哪知楼猪还没来得及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呢,刚刚那位不小心被我拉下“水”的战友此时却以彗星撞地球般的速度砸在了我的**口上!咝……可怜我脆弱的肋骨终于还是没能承受住那位战友140斤的体重华丽丽地断掉鸟-_-!上帝啊!你这是要在我身上重演创造夏娃的桥段吗?可是洒家是弯男啊有木有!夏娃对于洒家来说比浮云还浮云啊有木有!还有就是……造夏娃那小娘们儿不是用一根肋骨就够了吗?为毛要让我断掉三根啊?哥疼啊!疼得当场就昏死了过去啊……$ l4 j0 [/ M8 N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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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29 13:55: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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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那年集训受伤一事,现在我都是把它当作一种炫耀的谈资来跟别人显摆的。有时候跟朋友在一起说起这事儿来,我还是会牛逼哄哄地指着**口冲他们叫嚣说“看见没?在共和国新崛起的道路上爷也是曾奉献过自己的肋骨滴!”当然如今得瑟欢森并不代表当初在面对那三根断骨时洒家就能做到淡然处之,楼猪承认当那天从飘荡着84消毒水刺鼻味道的病房中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满室咄咄逼人、扑面而来的惨白色,楼猪还是不由自主地陷入到了一阵恐慌之中……/ v! v; j  o7 J; p- j) ~
  由于保护措施不得当,楼猪还有那位一同摔下来的战友都受了伤,只不过因为有我这个“人肉垫子”的缓冲,那位兄台只是扭伤了胳膊,其他并无大碍。而楼猪就没那么幸运了,右**处三根肋骨全部骨折断裂,而且更悲催的是,因为楼猪**腔是自上而下地受到挤压冲击,因而断掉的肋骨末端扎破了肋间血管造成了传说中的“血**”(蛋妞应该懂这个吧?反正就是很痛苦的说),因为这个楼猪整整一个月不敢咳嗽啊,每当喉咙感觉异样,只能依靠神马“雾化吸入法”将痰液排出。那段时间楼猪常常把自己想象成那位因为盗取神火而被宙斯永世束缚在大高加索山巅的普罗米修斯,因为据古希腊神话描述,这位悲悯苍生的巨人终日要忍受被恶鹰啄食心肝之苦,而每当楼猪因为忍不住咳嗽或者用力过大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从**腔传来的剧痛感就像是有人在剜我心肝一样,常常让我分不清究竟是肋骨痛还是心在痛。只是人家小普就算再苦逼再时运不济,最后不还是遇到了赫拉克勒斯帮他解除了千年不变的痛楚吗?而楼猪那时却不清楚自己还要在这蚀骨腐心的折磨里熬上多久。
& r# J' J" `3 |  因为意外受伤,楼猪不得不在最后关头退出了集训队,但临住院前王队答允我说之前所有的成绩不会因为此次的闪失而作废。而连长跟指导员也在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看望我的伤势,埋怨指责我不小心的同时还不忘宽慰洒家让我安心养伤。之后的几天又断断续续来了好些战友、同学过来探望,虽然无心亦无力应付这些或寒暄客套或真情实意的关心问候,可楼猪还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硬撑着周旋。当最后终于不再有人过来探视,楼猪已然身心俱竭。. h& l( X' M2 M7 v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养病的日子是最难消磨打发的了。而病中的人脾气又最是敏感脆弱阴晴不定,于是乎在种种微妙情绪的烘培下,各种伤春悲秋45度角蛋疼的忧桑便被渲染到了极致。你就好比当初养伤的楼猪吧,在军区医院还没待几天呢,就乖乖地卸掉身上所有的防御装备宣布无条件投降。有时候坐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楼猪常常自嘲地想“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应了'自作孽不可活'那句老话,当初千方百计地想法子让自己像机器一样地不停地运转并以此来抑制对彬无用的思念,却不曾想弄巧成拙,那些无孔不入、无缝不钻的思念有天会变本加厉地返还到了我的身上”。
$ s+ ~- Q. e! P. P/ E: l  的确如此,那段日子里我除了想家想老妈、老爸、老姐,想得最多的还是那个挨千刀的彬葛格。有时候想得急了,甚至会无缘无故地心生悲哀之意。我搞不明白,我跟彬之间究竟算什么?若说无缘,三千大千世界,十万菩提众生,怎么单单与他相见?若说有缘,为何这灯花百结之后,只有灰烬,没有复燃?
4 L9 b* L5 f- e3 r; Y: |$ Z  那个时候,楼猪每天都要去医院的理疗室做恢复性治疗(尼玛说到这个楼猪浑身肌肉就抽搐啊!那算是哪门子恢复治疗啊?到那儿就可劲儿鼓捣你让你咳嗽啊!说神马你得勤学苦练啊!不能老是依靠'雾化吸入法'吐痰呐!咳咳更健康啊!我去你妹的sister!劳资要是能咳嗽还用你们教啊!没看见洒家每咳嗽一**上的汗水都够仙人掌一年所需水分了?),每次走出病房踏上医院长长的走廊,楼猪总是会傻逼呵呵地幻想,在某一个拐角处,彬会不会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呢,就像陈奕迅在《好久不见》里唱得那样: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太平间-_-!哦不,是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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