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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公子飞云

《金牌打手(1-40)》 BY 哈哈饭【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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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4 23:34:43 | 显示全部楼层
杨磊半天才说,你说什么?
4 L/ u2 L7 ^- Z8 }5 M  “我说,咱们以后,别再这么玩儿了。”
3 s8 y' `7 e, v  A6 i' `5 N- `  房宇沉声说。
6 s- D3 w' {' k/ L  “……为什么?” , T% I. X3 s9 P$ d/ A# u, c9 L& [
  杨磊的大脑一片空白。
* D$ ^6 A: W7 e( V" r$ O  房宇没答话。
" Y  ~( i/ p1 \) }  杨磊坐了起来,甚至没去清理腿间的一片狼藉。
8 C; Z4 ]1 O% ]- H. B  “……你不想玩儿了?”
! w% y7 O0 L4 _, A9 ~  杨磊望着房宇的背影,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下沉。
& B3 }" T8 ^: v; D, S3 a5 W  房宇套上裤子,站了起来,沉默地去点烟。 1 I# y- N) [& m# ?1 {$ b/ o$ t( Z
  “你什么意思?” 1 _' q/ L: i4 y1 `4 @
  杨磊盯着他,声音粗了起来。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 o& I' _) R! M* _0 E4 f+ ?  “我不想玩儿了。”
  _7 f. o1 d: s  房宇说。 1 D, s5 J4 F9 a3 R
  “……你他妈刚才这样是不想玩儿吗?!”杨磊猛地提高了嗓子。 8 L) F0 W" [" }3 \. G2 C8 I8 T, `
  “咱们这样正常吗??”房宇也吼了出来。
; @% W* K+ `; J; P) @6 h% L  “我说过了,这就是个玩儿!很正常!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杨磊急了。
" ?6 G6 M, Q) N2 J. l% j% R8 b  “我他妈的对你的身体有冲动!这样叫正常?!”房宇猛地把烟头砸在了地板上。
5 I. i3 m# G9 N6 ]  “……” 8 S/ q0 I* Y) p7 |. u6 r6 J8 ?
  杨磊不说话了。他定定地看着房宇。
) P" I% `1 y; q1 M% i  房宇又抽出一根烟,烦躁地放进嘴里,狠狠地吸。 % f; G* e* H: f' u
  “……跟你分开这些日子,我脑子里想的都是跟你做这事。……你是我兄弟!你说是玩儿,可我们早过界了,咱俩都清楚!这样真的叫正常?……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 G" ]2 _! _. l1 `& E
  房宇情绪混乱,颠三倒四地说着,用力吸着烟。
9 |% C' b: ]6 W! Y! g& m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 |& l% o9 ]" [7 e6 \; G0 I  房宇苦闷的声音,像重锤一样敲进杨磊的心里。
; n; x" [# Q% T# b% p* i. D( R% q  “……我们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
8 |* \, L% T. U/ U* a  H7 A  杨磊没有回答,房宇也没有答案。 " z0 ^- C" @  k/ S$ C$ }8 s1 U
  房间里是一片沉默。 2 U$ f2 H$ D# O3 G# L/ s
  “别再玩儿了。”
2 Q2 h& \9 }; a  房宇低沉的声音。
  e0 _( [- Q' M, {, }  “再玩儿下去,兄弟都没法做了……”
, r: V, m" t5 d9 ]# d  房宇说…… ( V1 E+ {  E) r" @% y
  
9 Z6 ~( a& ]7 B  杨磊始终一言不发。房间里是一片压抑的沉寂。
  r# |" E; C3 Y  杨磊低头,看着自己的腿间,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想苦笑,却笑不出来。 % n1 [. ^, U' t% h# E7 b6 P. l
  “不玩儿了?”
7 }* J! }: \, y3 ^6 V* D1 ^  杨磊说。 6 B0 y# F( y3 A7 H8 X! Q/ D
  “你是爽了,可我还没爽呢?”
6 \: w" I1 e  N! Q1 L, `) X+ d  房宇抬起头,看着杨磊。 7 t! r% R' O' b: ]. i7 I
  “我又是给你吸,又是趴着给你搞,你爽了就说不玩儿了?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
0 T4 h5 n2 ]# ]# N' S# n8 n  杨磊说。 + z6 p8 M: q, v- q3 T0 O" p
  房宇沉默了一会儿,走到了床边,在杨磊身边坐下,手抚上杨磊的东西,没有犹豫,就要弯下腰去。 9 y) N: M, U. y" r/ H. |# ]: f
  “滚!!!” * g0 Y# |/ R) }7 a# E
  杨磊一把推开了房宇,跳起来套上了裤子,套上了T恤,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大门。 6 j2 E, y2 C0 q. E% z+ ~' D6 J* [
  他一直冲到楼下,冲下二楼宽阔的平台,冲到夜里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杨磊拼命地奔跑,停都停不下来……
* w: d0 ?1 }( ^, S; s  3 J+ u; B5 B: M' O* N3 W; N, Y
  燕子乙那几天愁死了。
+ j& ~; `8 m( M9 S1 e6 X  他的工程进度本来顺利,但是在工程拆迁时碰到了一个钉子户,这个钉子户如果是老百姓,燕子乙决不会来硬的,他毕竟是讲道义的,但这一户是在城乡接合部混惯了的一霸,漫天要价,就是要讹钱。燕子乙能让他讹吗?就让杨磊出面解决这件事。燕子乙的本意是不一定要打,视对方的态度该笼络笼络,该收买收买,可是已经好久不怎么爱打架的杨磊带人去了后根本没多废话,根本就没打算去谈的,上来就动手,前后就三天一共打了五次!整整五次,真刀真枪的五次啊,把那混子是彻底打怕了,打服了,哭丧着脸找到燕子乙说我求你们了,我也不要钱了,一分钱都不要,你让那瘟神住手吧,别再来打了!!
$ [- f3 |& Z! u% U6 Q* E  燕子乙说了杨磊几句,可没出几天,杨磊又带人出去干了两架,还都不是非干不可的架,别说把对方往狠里打,就连对他自己也好像还有条命多似的,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跟着杨磊的兄弟回来都偷偷说看杨磊打架是真害怕,打从心里害怕,干架最怕的不是敢要别人的命,是敢要自己的命!
* H5 p1 l, V) M5 N2 l, }  
# ?( J; T2 X1 o  “你是打了鸡血了?威风了?打架有瘾怎么不去打拳击啊?” $ @: t- y; v* q' Z& o) v7 ]' M
  燕子乙骂杨磊。他对杨磊愁死了。 & [# }4 G! ^" y/ s: s
  他知道杨磊以前是好勇斗狠,但是最近确实好多了,像个正经孩子的样儿了,尤其是跟房宇要好之后。哪知道杨磊怎么又突然这么嗜打,还不要命似的,像发酒疯似的。
8 D" ]/ E7 f+ ?: d  L" E  “心里有事儿啊?”
( A  P3 Y( O4 p2 J" Y# c  燕子乙不愧是老江湖。
, F0 y. `- Z% M  “没事儿。” ! w! r$ H+ W% h/ F1 A$ H* G
  杨磊说。
) U# A0 X! V! P/ [5 @( T1 k( r  “房宇呢?你这几天怎么没跟他在一起了?”
6 y9 f8 e6 @% {3 H  杨磊压根就不想提这茬,一声不吭。 $ K; s; N1 z: y9 s& e$ H
  燕子乙瞥了杨磊一眼。
0 N9 C, w! ^8 ~- s  }! L  “和房宇闹矛盾了?”
6 k6 B7 w0 W; j( K- e! u% G% x( x  “没有!”
' P2 X  R3 R; k: b- I  杨磊不耐烦了。
' ?* s! o" S& y6 ~2 P  燕子乙是什么人,一看杨磊表情,就知道问题是出在这上头。
. A8 ~' _& w: [# F1 s  “你俩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有啥不好关起门来解决?再出去惹事,我收拾你!” 0 p9 l* V. k& |1 X6 e. s
  燕子乙放心了。要是房宇和杨磊之间的问题,他相信不是大问题。
  M+ a. a8 y. g! L8 B  1 h. \% Q; {- K$ h5 V% s
  杨磊这几天都没找过房宇。
7 |) T# g. Z" K% B8 K( G& B  那天晚上他跑出去后,等到终于跑不动的时候,他又慢慢走回了房宇家那个大平台,坐在那宽阔平台的边缘,坐了一宿。
& d4 ~4 Q  T. J7 x/ l: y6 }! x  在这个地方,他和房宇一起坐过,聊过心事,喝过酒。他在这里看见过房宇的眼泪,抱过喝醉的房宇,为他擦过脸上的泪痕。
3 ^2 r9 v7 C( o8 f) D' l  房宇,房宇。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字,就连这个时候他都还是又坐回了房宇的楼下,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他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单元门洞,想着房宇是不是会追出来找他,想着他是不是该上去,抱住房宇说我他妈的是玩儿吗,我是玩儿我怎么不跟别人玩儿?!我从来都不是玩儿,我就是喜欢你,真喜欢你,我有病,有精神病……
+ q! ]$ I3 `1 T- D3 t4 ]$ g  那天清晨,杨磊走了。 # D+ I7 C5 u/ b+ C/ `7 }7 i
  脚边是一地凌乱的烟头…… $ m8 |. ?3 B4 O4 Z% O* ]# B
  
/ m- n" o4 n7 b+ f/ }) l0 x* F  杨磊没去找过房宇,房宇却找过他。
3 W" y7 ?' w! ]0 G/ Z3 ]  那一晚上杨磊不好过,房宇也不好过。杨磊在底下抽了一宿的烟,房宇在自家阳台上也一夜没合眼。早上下楼经过二楼那个平台,一看到那一地的烟头,房宇就明白了。
  Z: X: W" j$ d  杨磊这一走,就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连个电话都没有。房宇打电话到杨磊的办公室,杨磊也总是不在。再打军线电话到杨磊的家,杨磊一次都没在家过。 - @7 \# X$ h8 n- O. f( m
  那时候没手机,没寻呼机,找人是相当地困难。自从和杨磊交好,房宇从来都没有找不到过杨磊,因为杨磊好像无时无刻不在他面前出现似的,总在他眼前,总在他身边上,他就没有过找不到杨磊的时候。
9 o& q" O7 n; f; ^8 O  房宇甚至打了电话给燕子乙,知道杨磊是给燕子乙办事去了,也知道了杨磊天天在外面干架。
0 |4 ~3 h4 s6 O/ e( v9 S4 ^# M  “房宇,你也说说他!把自己也搞得挂彩有意思吗?”燕子乙说。 3 X% u+ X/ A* h/ b- o: C
  “他挂彩了?”房宇一惊。
) Q* _/ \/ \) k  “能不挂彩吗?就那么打他还真当自己是成龙啊?”燕子乙说。 " E& w# e* d& i4 Y! w' s' Z
  
2 w0 q3 f( s( P" V/ `( o4 E  其实这些黑社会打手在外面打哪个没挂过彩,挂彩是正常,太正常了,但是燕子乙说出了“挂彩”,房宇却觉得非常严重,因为对燕子乙这种大哥来说,普通受伤那根本就够不上“挂彩”的级别,他说了“挂彩”,那肯定是伤到一定程度了。 " u- p0 K; ~& C& @" |
  其实杨磊是受了点伤,但肯定没这么严重,燕子乙也就说的气话,他不知道房宇听了就挂心了。 8 s! b/ E8 d) \- P  t$ [
  房宇打了电话给李三,而杨磊正好在李三家里。   M3 |% Q  `) Y) Y7 }& J8 v' E5 }; D
  “啊,宇哥啊!……”李三瞥了杨磊一眼,杨磊盯着他。“磊哥啊,磊哥……”李三看了杨磊的眼神,会意:“磊哥不在我这儿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可能出去办事儿了吧……挂彩?严不严重?”李三又看杨磊,杨磊对他一摇头。
; m" g3 s, p! L6 ]$ k  “没……没有啊!磊哥好好的,没挂彩啊!”
) {# t5 m% u$ J- o. ]! a) o  他支支吾吾的语气,反而让房宇更加怀疑。   M+ z( l) ]: U$ R% R9 E5 [
  “……哦,好好,我见到他会跟他说的……”
. d/ B: C* w( n0 Y4 x0 X# E; Z0 K  李三挂了电话,对杨磊说:“宇哥说,今天晚上让你一定要回办公室,他去找你,有事儿……” ) D. G/ h8 a7 V
  杨磊没说话。 ) R- ~: _7 N* t8 ^* L% G
  # D) ~5 @+ d+ E" U: m  N' w
  杨磊也并不是生气故意躲房宇。逃避不是他的作风,他做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正面解决。 : T( U* a; N  G- ]+ z" _+ v: r  u
  但其实这几天,杨磊也在困惑,也在思考。
) q* _( I- _3 S  C4 ^/ \  在遇到房宇之前,杨磊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喜欢同性,就是到现在,他也不因为他喜欢了房宇就觉得自己是花猫那种人,他一直觉得自己“正常”,他只是喜欢了房宇,那是因为房宇特殊,不是因为他自己“不正常”。
8 A; T3 v/ P* _. v" O  所以杨磊虽然纠结过,但他的矛盾挣扎并没有太激烈,太深入。那时候他心里只想着房宇,只想和他在一起,其他的他都不想多想。就像一个初次热恋的人,除了迷恋的对象,看不到其他的一切。 3 ~$ I- @9 A8 W3 ?
  可是那天晚上房宇的话,却让他突然想到,他一直想着自己要什么,他想过房宇吗?想过房宇要不要,愿不愿意走上这条道?) O5 a8 ?) V0 D4 [
  他们早过界了,彼此都清楚,杨磊更清楚。自从那天花猫说了以后他就清楚了,那是“爱情”。
! m3 H) l5 P# k  爱情,两个男人的爱情。在那个年代,这意味着什么,杨磊其实根本还没仔细地想过。
$ i1 H( g3 Q- }5 X3 O$ H6 O  杨磊设想一下,要是他喜欢房宇的这事儿让别人知道了,别人会怎么看他。精神病,变态,人妖,娘娘腔……
! G) j3 M7 }( w& A) T3 L8 T4 J  那时候的那个社会,就是这样看待同性爱的。
0 P/ D$ `. R1 \0 j6 S' v  当然,杨磊这个时候还没把自己对上“同性爱”这个在当时绝对大部分人听都没听说过的词。
+ B5 A9 M( N8 B7 Z' o  杨磊无所谓,他什么都不怕。
) C& M  g5 M& N* q$ H2 I- v# d  可他想象着,这些词汇被冠在房宇的头上…… 6 u  _& L2 c% Y+ d, {. x# h5 V, i
  杨磊忽然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6 E9 e- d- q$ E0 M
  是他硬用“玩儿”的骗人的法子,把房宇拖下水的。可是房宇愿意下水吗?下水以后房宇要承担些什么,他想过吗?
) ~( x/ b2 m! ~" h7 R  这些,都不是他对不对房宇告白,房宇回不回应的问题。 6 X& @2 x2 I. n/ X/ o9 K. z% M
  杨磊真的迷惘了。
+ u9 Q0 w9 i9 E# q  g* K9 E  % D, p8 R# F7 t9 ?5 V* ^% ~* O
  他开始真正的思考,开始变得成熟…… ' }- ^* R! l' F0 t9 U& o
  
( k; m' I6 m& d  那天晚上,房宇到杨磊办公室的时候,杨磊果然在等他。
* g2 M( N  g  n6 S& [! h: }0 p  两人见了面,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都没说什么。房宇把门关上了。 " @7 n) b$ h9 m9 T, M* O
  “……”
8 o; u! e( C  T+ u  房宇坐下了。谁都没有故作自然的寒暄和招呼,两人都沉默。
2 e9 e. X: w( q" {/ M, |  在他们俩的印象里,就没有在一起的时候这么尴尬过。 3 y' c: t- G  _7 }' s
  “听说你受伤了?” : k$ N) V3 Y3 Z2 j
  房宇先开的口。 . h+ ~& u" w( _9 u* R
  “小伤,不碍事。”杨磊就是肩膀上被三棱刮刀刮中了。那玩意儿伤口大,出血多,总体来说没大事。
; g7 J& C' k% ?. v$ O9 ?  “伤哪了?”
. m+ j5 `, R, R, E; x  房宇的眼光盯在杨磊的身上。其实进来时看到杨磊安然无恙,房宇的心就定了。 ) v4 `- L! j* [( K" \( f
  杨磊犹豫了一下,掀起了T恤,给房宇看到了胸口上方肩膀处的包扎伤口,就把T恤放下了。 $ d, Q$ ]" x* q4 B  ?  w4 |* Y! K
  “没事。”杨磊平静地说。
# c- r- i/ z9 Q, N5 Q/ q7 \- D.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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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4 23:36:18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扎的?”房宇问。 / }+ U9 L% I' g3 D5 j
  “三棱刮刀。”杨磊不知道房宇还要就这个伤口问多久。
4 D  d! q0 z1 ]; v* c! g- _; Y  “你别总那么虎行吗?”房宇知道三棱刮刀的伤口是什么样的。看到杨磊肩上那一大块包扎,他心里堵。 ( W6 r/ h2 d6 f, e
  “我真没事。”杨磊说着就沉默了。 9 G( _3 h( Y( J7 q$ ^- H
  房宇关心他,他心里感动,又不知道说什么。 9 Q3 q' r7 k  z8 u' u8 Q
  “你这几天,是不是故意躲我。” 9 C, C7 _# J- e  r# E" M3 r( \* m
  沉默了一会儿,房宇没有绕弯子,问。 $ h8 g- R/ y' ?  b6 V* W
  “有点儿吧。也是要办事。” ; {: m) T* X1 S
  杨磊也实话实说。 ( p# a$ b' ]: ]$ n$ T5 w2 n- e0 u" d
  “……那天晚上,你在我家楼下坐了一夜?” 2 p- p+ [1 W3 u1 ]: v7 F
  杨磊不知道房宇怎么知道。 - D+ o5 j. ^3 |( Y, e6 y
  “你知道?”
$ W& ^* h$ m3 T4 U  “我第二天早上,看见烟头了。”
! }7 v" Z0 c3 `/ I* F# }3 j7 H  杨磊没说话。
: @* W& K* W+ c& g  
$ {7 W$ c1 f7 M  “你以后,都不想见我了?”房宇抬起眼睛,看着杨磊。他这几天找杨磊,找得心烦意乱。 5 O, U1 _$ L. I/ p, M: Q
  “我有这么小肚鸡肠吗。”杨磊还笑了笑。“多大的事啊,至于不见吗。” 5 K) E! x) B$ U# y7 p3 k  \
  “我说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房宇没有笑。
" B0 c6 j# u- R2 ?7 u+ Q2 o9 u  “我也说认真的。真不至于。” . J! b  t, ?/ s! C. X! P8 S8 a4 w
  杨磊已经思考过了,他的思考有了结果。如果是几天前,他说不定现在就告诉房宇,他不是跟他“玩儿”,他是真喜欢上他了,爱上他了。至于你房宇喜不喜欢我,反正我就喜欢你了怎么着吧,你不是也对我的身体有冲动了吗,这不也说明你对我也有感觉吗?0 S+ B9 c% p1 ~- m
  可现在的杨磊不这么想了。他现在想的是,房宇和他不一样。房宇说了,他心里就想跟他做兄弟。所以房宇才会那么苦闷,因为兄弟不会干这事儿。就算房宇对他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房宇能像他这样无所谓吗?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房宇呢?房宇真能不在乎?
9 z* ^% p' q& H  趁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趁房宇还没真的被他拖下水,放他回岸上好像才是对房宇好。 " b& u5 x8 v4 l! X! Q, L' b
  所以杨磊是想好了晚上和房宇怎么谈,才来的。他已经考虑过了。
2 G( G9 _. N6 w7 W& h8 |  不就是做兄弟吗?不就是不做那事儿吗?5 x; b9 q5 `' j2 Q
  他杨磊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不介意付出和回报。他现在就想当个不求回报的傻子,就想玩一出自我牺牲。 : V" J) D. V6 I/ _# \. m4 b. c
  “那天是我没想明白。这几天,我想明白了。”杨磊说。
$ U: Z- p1 K" M% F1 I5 t: h- W6 R  “你说的对。咱们这么玩儿,确实不对。确实不该再玩儿下去了。”
/ V1 r7 `8 ~4 S: k5 v( i1 V  杨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 u( M& q: p8 j0 C- t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咱们这么玩儿是不对的。就是感觉太好了,我舍不得放下。”
" U2 J" ?0 |) p+ F" G  杨磊一句一句地说着。
0 M) _7 ]7 @" j  “房宇,你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为了你,我命都能不要。这点儿事不应该影响咱俩感情,咱们以后还是好兄弟。” % P$ w3 z1 E' R. l2 {/ U
  房宇一直听着,他感觉几天不见,杨磊好像突然长大了。
- R: g8 x5 |9 q1 y  这么冷静,理智,稳重,说出来的话,做的考虑,都不像以前那个冲动、急躁的杨磊。 : J+ c1 o7 a$ F/ i
  但是望着这样的杨磊,房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作痛。
$ K& [8 {0 L! Z  也许房宇到现在也还没有想明白那天晚上他问杨磊的问题。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天晚上,他伤害了杨磊。   I# ?0 D$ }( l$ y( {
  那种伤害,不是现在杨磊云淡风轻说的“那天是我没想明白”,那一晚杨磊离去时的样子,房宇想到时,心里都跟扎了似的。
+ W( h$ I, T: _" \  5 d* h3 Y+ I/ m% g) v
  “……你真这么想?”房宇问。 $ q% m, V" x7 z7 z: y) r4 _+ L6 e! ^; O
  “真的。”杨磊确实是真心。 , Y* b! ?$ a& X
  房宇沉默了一下。 + u( n1 k3 p3 H6 S) k( x
  “那你还躲我不?”
9 h  t2 W( |/ ]% W% D  房宇怕杨磊会又和以前一样躲开他。 % f3 D5 p& D  z5 M1 U
  “我躲你干啥呀,你能吃了我啊?”杨磊的嘴皮子又利索了,语气也放松了。
1 n. q' x/ [) V/ E4 P  “因为你有前科!”房宇也微微放松了,气氛直到现在才恢复了一点他们以前熟悉的感觉。 . V* z  v, S( h( B
  “啥前科前科的,多难听,别咒我进局子。”杨磊刻意营造出和以前一样的气氛。 - g9 H3 I( d, e! _9 D
  “谁咒你了,谁咒你我削他。”房宇也配合着。 " U8 b3 W2 E" G. Z
  他们过去天天在一起磨嘴皮子,彼此都无比地默契,接彼此的话是连脑子都不用过的,为此他们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别人甚至很难插上嘴,就是这样的默契。
4 j6 N" f& v1 A, b- B2 Q+ o  杨磊对房宇笑了,笑得好像确实挺放松。 # I0 ^7 c3 ^5 K: j
  房宇也回应了他的笑,可是房宇的心里却仍然沉甸甸的……
1 L& b  R& k9 L$ i/ N! V3 Y: Y$ X% p. y  0 h4 v6 Z9 l5 g' p/ M
  “明天花猫生日,在我们酒楼摆酒,一起去吧。”房宇说。 + k$ K: @5 p, I
  “行啊,没问题。”杨磊说。
& |# _+ y4 j4 q8 w, c4 U) p  
0 T, q% {5 I6 o" b9 A4 m- c8 Q  花猫生日,房宇给他办得风风光光的,在世纪大酒楼摆了好多桌,请来的不仅有贴己兄弟,还有道上有头有脸的朋友,给花猫撑足了场面。花猫也感动得不行。他从来没这么有面子过。
; h. q- e' ~3 a+ R/ t, z7 V$ C. g6 I  花猫上次受了重伤,房宇这也是给花猫竖威风,告诉道上花猫是他房宇的人,是罗九的人,动他就跟动房宇没区别,让想动花猫的人都掂量着点儿,安分着点儿。 4 ]# Z) X/ e" t3 ]: X5 [
  房宇混江湖,就是有这个本事,让人口服,心服,手下人心甘情愿跟随他,为他卖命。 ; b, Y, I$ B7 m/ ^% g6 p
  花猫对房宇的感情不仅有爱情,还有尊重,敬佩,感激……他就没碰到过这么把他当一个人来尊重的人。花猫当晚喝到酩酊大醉,甚至趴桌上失态地放声大哭。他后来说那是感动的泪,激动的泪。 5 i! v6 q( B3 e6 }, x6 Q' a! l6 O* C
  杨磊和房宇、花猫坐在一桌。那天,花猫还带来一个他的朋友,生脸,大家以前都没见过。 7 d; h6 P2 u4 _& N
  花猫带来的这人叫丁文,不是混子,是个斯文人。这丁文长得很英俊,但整个人感觉比较文弱,介绍的时候说他是做技术工作的,还是个大学生,居然和花猫这个大混子是朋友,就已经够奇怪了。而这个丁文虽然斯斯文文,可是坐在桌上不久后,就老是望着杨磊看,一开始大家还没发现,后来桌上的人都有点感觉了,因为那丁文看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 {& r1 X) z7 X& N  杨磊也被他看得犯迷糊。
) I- _/ @8 e+ m1 p+ y. G' U# ]  “我们以前见过?”杨磊忍不住问了一句。 ! _5 G! @( r) O& e  P% f- X: R
  “没有,今天第一次见面。”丁文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特别文雅。 * w: Y! T- q% i$ H4 I5 Y/ A7 l" `0 u
  “哦……”
  A$ D. a4 e4 M4 u6 n$ Y  杨磊没再问了。他觉得这个丁文的眼神直勾勾的,有说不出的怪异。
7 `% Q0 k: k0 V2 _9 i! I+ j  花猫在旁边看见这情况,心里有数,坏笑。 1 w( C$ H- c' R( h1 r1 k# Q9 C. R& U" h
  这个丁文,其实是花猫同性爱圈子里认识的朋友。他虽然看起来比花猫正常多了,也不娘娘腔,但是本质上,和花猫一模一样。 3 {7 M( a$ h0 h; v
  那天在酒桌上认识了杨磊。他一眼就看上了杨磊。
  `" o! m' T/ Q  
+ C$ R' Z$ z& K! \$ ]  席间杨磊去洗手间,正在解手,丁文也走了进来,站在他旁边解手。杨磊感到丁文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下面看,感觉有点异样。杨磊去洗手时,丁文也跟了过来,在他旁边洗手。
. |4 k! }$ A0 M! n4 q5 Q$ T: h) H  “杨磊,你身材真好。” ( i- G$ }- i: c8 \
  杨磊还是第一次碰到上来夸男人身材好的。他很不习惯。
' R8 C/ z* N" e: g# r  “是吗。” ) S' C% g# H# n0 ]1 @! s- R" p
  他不咸不淡地应付。 $ ?% B( e" i& q7 z% f" f- Z
  “这件牛仔裤挺好看的,在哪里买的?” 0 S+ X7 D- X* x0 p$ n
  丁文斯文地问,视线在杨磊的胯上转着。 . Q2 |  B* U5 S
  “哦,朋友送的。” 2 y% p6 w6 U4 L7 T+ `. Z
  “港货吧,看这牌子,名牌呢。”
8 Q! N" h7 v" Q' B: E3 a* ~  丁文竟然手伸上来就抚了下杨磊腰后的牛仔裤铁牌。
+ r0 k3 @0 I3 h6 m! h# z( Z1 a  “这皮带也不错啊。”丁文的手很自然地摸过皮带。“看这儿,这牌子很贵的。”
6 t) I; @& g) [( x' C7 N+ e  “是吗。”
0 h9 i# N) N! E3 G! Z. o9 x  杨磊也低头看了牌子一眼。这皮带他是随便买的,没注意什么牌子。
% b4 T9 e/ C, |  这时又有人进了洗手间,杨磊抬起头,看见是房宇。
5 t$ f% ?- Q" L  房宇一进去,就看见丁文的手在杨磊的腰上摸弄着。 6 g; K) H( i. I. e7 A
  & \; c/ X& u, ?2 D$ \% W
  看到房宇进来,丁文的手就缩回去了,礼貌地冲房宇笑笑,点个头。   S6 P9 I# @6 I3 k4 y4 D0 Z: X( s
  房宇也淡淡地点了点头。 , e5 P4 K) R1 r- k3 a/ x7 v' M
  杨磊和丁文一起出去了。
2 n5 x# k7 B0 K  房宇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 N" u) _7 ?7 E) @6 U- S  O- n2 U  
. j$ U) p7 W2 D* `( {7 w  这个丁文,打架比花猫肯定是没法比,但是在追求所爱上,手段却比花猫高明多了。 ( W/ o& T& f! O' I! R% c
  在酒桌上听杨磊随口聊到了一些设备方面的问题,第二天,丁文就找到了杨磊,表示能解决这批设备。 : U# q. G, w" i; c, k
  丁文果然很快就通过关系弄来了这批设备,帮了杨磊的大忙,杨磊也就对他挺感谢的,丁文开始经常去公司找杨磊,冲着这帮忙的情面,杨磊也对他挺客气,一来二去也熟悉起来。 0 o$ J/ w! y: b( c" b
  但是杨磊这人绝对不笨,从丁文的种种表现上,杨磊就猜到这丁文是什么样人、对他是什么意思了。 3 y- P4 y, B$ L  t- p) U/ I
  后来丁文跟他挑明的时候,杨磊也明确地拒绝了。这种事上杨磊从来不含糊。这丁文也是个聪明人,懂得以退为进,很豁达地说没事,只要你不看轻我,咱们还做朋友,还时时邀请杨磊到他那儿去玩。 : D' d& s' S; J; N& B
  杨磊还真去了,而且一去还挺上瘾,竟然三天两头就往丁文家里跑。 " B  O3 v0 \1 y
  当然,吸引杨磊的不是丁文,而是丁文家里的一样东西——电脑。 3 F- v2 }$ V3 f5 |+ b! |
  那个年代电脑是绝对的高科技玩意儿,绝对的奢侈品,普通老百姓家里是非常少有的,也只有少数的一些公家单位和技术单位才会有,才会用。当然后来电脑普及速度飞快,但在丁文邀请杨磊的那个时候,电脑绝对是个稀罕物。 , e: z7 \- S- X- }7 m; |2 i
  杨磊在丁文家里接触了这个新鲜事物,就有点上瘾了,毕竟那是一个全新的神奇的世界,刺激着杨磊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2 C" F; x. K+ B; K  DOS系统,WPS,输入行,字符串……这些东西搁在现在都是古董中的古董,可以赶上化石了,可在当时可是最时髦最有技术含量的。杨磊上瘾之后天天晚上都跑去丁文那儿玩电脑,丁文每次都非常欢迎,把电脑一直给杨磊用,还教他怎么用,杨磊爱用多久就用多久。 / d. ^# ~0 u6 n' I
  5 ?" U- B" m: g! \) |8 c
  杨磊一方面是对电脑感兴趣,另一方面,他也迫切需要干点别的事来转移他对房宇的注意力。
% G" f1 m) X! S  玩电脑这个方法挺管用,至少杨磊在玩电脑的时候能专心致志,不去想他和房宇之间那些烦心事了。
; B* z1 d4 e8 o, Y% e  ]  这样一来,杨磊和房宇见面的次数就明显减少了。 + G1 ~, r4 m% n0 [0 R# g" ^
  以前晚上的时间,杨磊大多时候都是和房宇腻在一起,而自从那一夜之后,杨磊再也没有去过房宇的房子。 8 a8 X- m( D5 D
  尽管两人已经谈过了,也说好还做好兄弟,但毕竟不可能完全回到以前了,这一点杨磊和房宇都清楚。 # D& }& z$ h2 E- n
  房宇也还去找杨磊吃饭玩儿什么的,杨磊也还去世纪大酒楼到房宇那坐坐。但是也就这样了。有时候晚上跟房宇哥几个一起聚了餐,杨磊惦记着去玩电脑,也不跟他们再去唱歌什么的,早早地就先走了,直奔丁文那儿去。 . ^# r2 z( b. f. X* w/ h
  杨磊和丁文走得近,房宇听说了。
! P6 u, ~- K# |' r  而且,天底下的事说起来也确实巧,丁文住的地方离房宇不远,就在隔两条街的小区。
0 b; b4 {* M& R: c    ~) J- Y  L- _1 j" |
  丁文是什么样人,房宇也知道。
. d% C# T3 I* P) d  当天在花猫生日的酒桌上,丁文看着杨磊的那赤/裸/裸的眼神,就和当初花猫看房宇的一模一样。以前房宇或许不明白,可有了花猫的前车之鉴,房宇看了几眼就明白了。 4 x& |+ c5 O+ S0 X3 j: O
  而且丁文是花猫带来的,是花猫什么样的朋友,不难猜到。只是房宇确实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十分正常的丁文,竟然和花猫是一样的人。 & x( s; d. f8 J9 J
  在酒桌上杨磊可能还好,但房宇看着丁文那直勾勾的样子,脸就已经沉下来了。那别有意味的眼神,看在房宇眼里,就是对杨磊带有侮辱性的一种眼神,让房宇相当不顺眼。看在是花猫生日的份上,他压着没发作,要是按房宇20岁以前的火爆性格,看不顺眼的人早当场就上去收拾了,还能让对方安然无事地坐到现在?
- B: `# C8 X- ?: J4 D( C2 K  但房宇就算想发作,也有点莫名其妙,毕竟杨磊都没什么反应,而且人家也就是多看了几眼,眼神火热异样了一点,也没做什么。
. A7 E8 M9 h- X5 v  当天桌上的人都发现房宇沉脸了,都会看眼色,虽然不知道房宇为什么沉脸。到后来就没人敢乱说话,只有喝多了没察觉的主角花猫在说个不停,还有不会看眼色的丁文,在逗着杨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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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00:00:3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洗手间里撞上丁文对杨磊动手动脚的,房宇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就那一眼,丁文就把手缩回来了。丁文见过的混子也不少,但他却有点害怕房宇的那种混子的眼神。 0 ^$ @" i- p% n0 O' D. ~) I2 m% o
  “你最近是不是跟那个丁文挺近的?”
: n( M4 X8 |% D- Y; K  有一次,杨磊吃了饭又要走的时候,房宇忍不住把他叫住。
2 i7 N* G( G6 n: E' ?0 _  “还行吧。” . J" R$ ~; Y6 i
  “怎么个还行?” ( T. i! Z+ Y$ b
  “他不帮过我忙吗?就熟点。”杨磊印象中房宇就没搭理过这个丁文,怎么问起丁文来了。
' s( ?) u! _: Y0 m2 n; S: U6 f  “……你知道他是什么样人吗?”
* z: ]5 ~, d  K4 d; J% w- l  房宇忍住心里的不快,问。 " Y2 B: D" P( O; O- F7 i; p/ a- x
  杨磊有点感觉了。
8 n6 }% a$ E5 {  “什么样人?”
  K5 u$ ?! u9 T1 z. _  他盯着房宇。 : x( ]6 W, i& ~6 R$ S( o& G( k& r
  当时没别的兄弟在场,房宇有话也不想忍着了。房宇皱起了眉。
" o% P- p4 L. z2 P& O6 `4 v$ @' F  “用问吗,他那天桌上怎么瞄你的,你不知道啊?” 3 a! N$ ~% F6 y9 z
  “我知道,他不就跟花猫一样吗。”杨磊说,房宇那种带着嫌弃和厌恶的表情,像根刺一样,让杨磊心里非常不痛快。 # e$ R/ N9 r) q4 {3 O  Q5 R
  “知道你还跟他近??你……不难受啊?”
) v6 y: x' ~# k2 J, V) q, }) A4 k  “什么意思,你对花猫不也挺近吗?你嫌弃过他吗?你难受吗?”
0 w& C3 ?, M; B5 |, }; j  J  房宇没想到杨磊竟然用这么冲的态度回答他。房宇本来就不痛快,杨磊的态度更让他感到火大。 % V( o/ r% V% T  e
  “是一回事吗?花猫是我兄弟!给我卖过命!”
3 `' @7 R: K! V' W( Y5 R  “丁文现在也是我朋友!他是‘那样人’,就不能交朋友了?就让人难受了?人家也是人,也配交朋友!” 3 j: f" c9 n4 D. g' y! `  K
  杨磊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火气,但却控制不住地跟房宇杠上。
6 q, }' _" M# q5 T+ O) b0 f  丁文是喜欢男人的人,是被称为“精神病”“脑子有问题”的那类人,杨磊虽然到现在都没有把自己等同过花猫、丁文一类的人,但是现在的他却能理解了这种感情。他的看法、想法都渐渐改变了,至少他会尊重他们,因为他自己也产生了这种感情。 , B- @4 `. C' h; K: g6 s/ P
  可是看到房宇那厌恶的眼神和语气,虽然那是冲着丁文的,可是杨磊却感觉那就像是冲着他自己的,那就是房宇对这种人、这种事的一个态度,看法,那就是房宇根本就打从心眼里看不起,他说了,那叫“难受”! 8 W8 i) Z# Q7 k) R: ?) v$ f& P
  “……” 1 k: l5 a, z4 k0 C
  房宇看着杨磊,错愕。
" h) |, t  d, l0 A) U* k  他印象中,这是他们第一次为了一个他们俩以外的人争执。 ( u6 {  a- ~! f# j
  以前,就算是出了川子和小武那么大的血案,两个都是他们最好的兄弟、亲人,他们都从来没有争执过。
4 i$ E" N8 _( g  b$ ~  房宇低头,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   @; z# F: F. ]) M8 ~
  他低头抽烟,什么都没再说。 # U4 f; |* P/ h  Q9 g3 Z
  杨磊也没说,转身走了。 ! g4 h7 t: J6 u$ K2 ~
  房宇抬起头,看着杨磊的背影……
+ |0 t6 ~5 o/ U' M  : {6 k; }7 Z8 M( t+ b
  杨磊对丁文虽然绝无多余的想法,但是熟悉以后,他觉得丁文这人确实不坏。而且丁文和他整天混的混子圈里的人显然不一样,那是真正的文化人,技术人才,他说的很多东西很开杨磊的眼界,比如在那之后没过几年就开始风靡的寻呼机和大哥大,小灵通,人家丁文那个时候就懂,就知道。 - Y2 L% W0 b( U! w) `
  丁文弄来了很多在当时的电脑系统下可以玩的游戏,软盘格式的,也有光盘格式的,从安装到操作,一点一点耐心地教杨磊,在杨磊面前打开了一个逃避现实的港湾,杨磊一头扎进了游戏的世界,自我麻痹。
4 I2 A2 H+ O, \" G2 H+ }" @  杨磊往丁文的房子去的时候,必须要经过房宇家楼下那条街,再拐两个街角。这条路他走得太熟悉了,现在他的目的地却不一样。杨磊每次经过房宇家楼下时,都克制着自己不去往楼上看。有好几次他走到可以拐上二楼平台的那个台阶口的时候,都有冲上那个平台,再冲上楼的冲动,但杨磊都克制住了,继续往前走。
. K# l" O& G/ I" U  他不知道,其实房宇在八楼的阳台上,已经看到过他好几次了。 0 t# O; d' i8 S5 q/ N
  ' l) S& ?' g/ d2 d! M8 y* W
  房宇第一次看到杨磊走过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喊:“杨磊!”
) U1 I6 `  W- o% x9 f* X+ G% h( H/ }  杨磊没听到,走过去了。 6 @. r+ N/ _, {1 |8 i
  本来房宇以为杨磊是要到他家来,也就没再喊,可是却看到杨磊径直地往街前面走过去了。
6 r7 G' v$ g# V5 v  房宇当即就转身穿了鞋下楼去追他。他下楼的时候脑子里还想今天他正好把酒楼的一辆车开回来了,就停在楼下,等下正好可以带着杨磊出去兜兜风,到哪儿去玩玩儿…… 2 G* G" [: E, x4 b' ]
  等房宇追到街上的时候,杨磊已经快要在路口拐弯了。房宇追到了拐弯口,刚拐过弯要喊杨磊,就看到丁文远远地站在对面的路口,在对杨磊摇手,杨磊穿过马路走了过去,两人说说笑笑,一起进了前面小区的大门。   c* d6 H$ e& M, _: i) W
  那一天,房宇才知道,丁文住得离他很近。
5 \3 Q$ l# Y# s! @) \7 ]  那一天之后,房宇才知道现在杨磊晚上都去了哪里。
5 B& {% ]) U1 H7 Q/ b! f; a  也是那一天之后,他经常在傍晚的时间在阳台上看到杨磊走过,再也没有喊过他。4 J! C) b3 Q$ Y8 B
  
7 p! p7 ]- R& L2 C5 T* \# V; G) }  杨磊玩得再晚,也不会在丁文那里过夜,即使丁文一再挽留他。 & g- Y' v5 g2 \9 T6 r
  虽然丁文是文火慢炖,但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谁又能无动于衷呢。丁文总是柔情款款地望着杨磊,那眼神楚楚动人,杨磊也只能不去看。
5 E& ]! Q: D' a- J  有时候丁文故意把着杨磊握着鼠标的手带着他移动,有时候就借着教他电脑和杨磊凑得很近,脸都快贴到杨磊脸上了。
. q& V& U$ q6 S) J2 K1 N5 m  这时候杨磊就会避开,丁文太过火了的话杨磊就会严肃地拒绝。
& u. y( z* a8 t# X' ^& \) f  杨磊心里也内疚,他知道他在利用丁文对他的好感,来找个地方逃避,他也觉得这样对丁文太不地道,所以也想着过几天就不再来了。 ) [" x, A% t  h3 Z8 j
  可是丁文现在对杨磊不仅是一见钟情,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杨磊。他就快控制不住了。这一晚在杨磊专心打游戏的时候,在一旁痴痴地看着他的丁文,忍不住把手放到了杨磊的下/身。
: R: ^4 P& M6 v9 T  杨磊立刻站了起来,盯着他。
( |& k) R4 w7 L. q1 e  M7 H; O8 N9 x  “再这样,我就真不能来了。” 0 I( L$ D  y3 [. ^  P0 ^
  “磊哥,我是真喜欢你。我控制不住自己。”
4 d; s3 O1 y1 F$ H4 |7 H( L  丁文哀怨地说。他喜欢喊杨磊磊哥,其实丁文比杨磊还要大两岁。 7 `; m6 ~- }5 S! l
  
/ m2 N7 l& k& l! R  “……可是我不喜欢你。” , O; ]5 t& |  \) }( ?6 c3 ~# |- C3 n
  杨磊知道直接的实话很伤人。但是比让对方抱有幻想好。 2 g2 R& B- v3 W' |3 ?
  “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 r$ R" N3 O3 w3 p: K& R' z
  丁文忧伤地说。 $ h4 x# U" V: n$ L9 s/ b
  看到丁文的眼神,杨磊就好像似曾相识。他也难过了。
7 |6 D$ f( b) O9 ?% D* {  他想到了花猫的话。
& [( X7 A/ R  s5 c9 u  有的人,还是从来都不认识的好。因为认识以后,会增加很多的烦恼。
- P, S/ b& A3 a3 P  8 j1 D+ U+ q" w6 M( p
  “你这人……挺好的。我希望我们一直是朋友。”杨磊说。
/ c3 C! j: O# S/ n  c! P$ |0 B  丁文沉默了一下。 3 S" D. G& Q, j5 v! ?
  “我感觉,你是能接受这个的人。你拒绝我,是不是,你心里有人?”丁文说。 # |+ b. G3 z0 V' u" `" f0 U
  杨磊没有回答,默认。 ( l( s; A5 r8 E1 {. H
  “是那个房宇吗?” 1 D1 F; w5 p* h$ r6 a" O
  也许像丁文这样纯粹的同性爱都是天生敏感的,尤其对于人的心思。就像花猫在杨磊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的时候就直指杨磊对房宇“有心思”一样,丁文也从细枝末节上能察觉到杨磊心里的人是房宇。 $ h5 n! ^0 S" z
  & w/ Q0 L3 ^1 I& z3 g$ r
  “那他喜欢你吗?”
3 u% m, m. L6 Q' p, o  丁文问。
9 _1 q6 L& X; O  c" o  杨磊觉得这问题问得真好,他想问都还没问过呢。 ) ~0 r, e5 [6 o; O2 ?5 }/ e
  “他跟我只是兄弟。我也没戏。”
9 ~1 O. v* f* W  杨磊苦笑了笑,还安慰丁文。
2 s0 g: J5 d/ b" @8 `  “你人好,又有学问,肯定会找到个对你好的。你看我,就是一混子,大学都没上过。”
6 F6 R* p& t* r. {  i& f- z  杨磊去拿自己的包。他该走了。
  d. N. T5 k2 R" n+ Y8 z2 t) m0 z  但是丁文忽然站起来,没等杨磊反应过来,就紧紧抱住了杨磊。 1 _; B9 M8 n8 @3 ^" t
  “磊哥,就给我一个拥抱吧。就抱一会儿就行,求你了。” 1 I1 R4 h; p* m4 ^: L9 q4 Y5 N' x
  丁文的心也碎了。 2 L- n$ n+ B* t9 u' Z
  “……”
7 s3 `' D/ H* i3 n  杨磊没有推开他。他能理解单相思的痛苦。
/ i3 r2 o% F* K0 s, Z9 B  那天晚上丁文果然只是抱着杨磊,没做别的事。他请求杨磊多待一会儿,陪陪他,哪怕只是可怜他。
" {+ J- W3 ~. O$ p  杨磊看着丁文的眼神,答应了。他们也没有再玩游戏,他一直耐心地陪着丁文聊天,直到丁文的情绪渐渐好起来…… 7 `6 v9 e$ h! |' m( C
  
( g. u. F. V9 G  这一聊就聊了一个通宵,等杨磊要走的时候,都快5点了,天都快要亮了。
" T5 `. A# I  k, ^0 G; Q; `  i' T  “别走了,就在我这儿睡一会儿吧。”丁文请求。
, T* L% c$ m' i8 j1 L, x7 X( @  “不了,你赶紧休息吧。”丁文那就是张很窄的床,杨磊不想多出不必要的事。 - Z' O3 W- ^( S% C& Y2 W
  “那我送你下去。”
- z. R! Y3 A8 C* _  两人下了楼,走出了小区。外面天还黑着,已经有朦胧的亮光了。杨磊走到小区门口,正说着话让丁文别送了,回去睡觉,丁文还恋恋不舍地拉着他的胳膊。杨磊叫他回去,一抬头,看见了马路对面站着的一个人,杨磊就呆住了。
8 H2 ~3 Q4 d! e  @4 r% _  那天,房宇是彻夜待在酒楼处理事情,熬了一整夜才回来的。他满脸疲惫,正在马路对面一个最早出摊的早点摊前想买点吃的。 ; I! Y8 Y1 K' B7 a9 f9 R
  他转过身,就看见了从对面小区走出来的杨磊和丁文。 2 m+ u/ j$ G! K6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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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00:0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洗手间里撞上丁文对杨磊动手动脚的,房宇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就那一眼,丁文就把手缩回来了。丁文见过的混子也不少,但他却有点害怕房宇的那种混子的眼神。
: Z; ~+ j( l7 l/ V4 I  “你最近是不是跟那个丁文挺近的?” % z2 _% E# ~! j0 ?1 g% M8 a( \
  有一次,杨磊吃了饭又要走的时候,房宇忍不住把他叫住。 % `1 x: |) k( c$ f0 @2 X, F
  “还行吧。”
8 z: i6 j# \9 I* I  “怎么个还行?” 7 u* P; I3 z  Y; X0 O/ c' ~& P# C
  “他不帮过我忙吗?就熟点。”杨磊印象中房宇就没搭理过这个丁文,怎么问起丁文来了。 % U$ X/ Z% m0 d* \/ C
  “……你知道他是什么样人吗?” , d) w: r: Y. N, B, y' U/ P& M/ a' V
  房宇忍住心里的不快,问。 ! ]3 [# \2 O( v+ P4 F
  杨磊有点感觉了。 - K$ g; x* j8 z* B9 _- L
  “什么样人?” 7 F. B" ^1 M' O* |5 e  l( S
  他盯着房宇。
# m3 e! ]3 ^' ^! t9 f, A# M  当时没别的兄弟在场,房宇有话也不想忍着了。房宇皱起了眉。
' }: m+ ?/ z7 }+ A  “用问吗,他那天桌上怎么瞄你的,你不知道啊?” ' h4 f. e5 w. j& ?
  “我知道,他不就跟花猫一样吗。”杨磊说,房宇那种带着嫌弃和厌恶的表情,像根刺一样,让杨磊心里非常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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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6 y6 X0 X  g" D5 g  “什么意思,你对花猫不也挺近吗?你嫌弃过他吗?你难受吗?”
. ^' z; p( N0 s) h- {8 }9 R  房宇没想到杨磊竟然用这么冲的态度回答他。房宇本来就不痛快,杨磊的态度更让他感到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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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文现在也是我朋友!他是‘那样人’,就不能交朋友了?就让人难受了?人家也是人,也配交朋友!” . T; r+ c% h& q0 y
  杨磊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火气,但却控制不住地跟房宇杠上。 - ^; ?7 U) X9 h5 x2 r& e2 _
  丁文是喜欢男人的人,是被称为“精神病”“脑子有问题”的那类人,杨磊虽然到现在都没有把自己等同过花猫、丁文一类的人,但是现在的他却能理解了这种感情。他的看法、想法都渐渐改变了,至少他会尊重他们,因为他自己也产生了这种感情。
$ g- c$ L+ m+ x+ U  可是看到房宇那厌恶的眼神和语气,虽然那是冲着丁文的,可是杨磊却感觉那就像是冲着他自己的,那就是房宇对这种人、这种事的一个态度,看法,那就是房宇根本就打从心眼里看不起,他说了,那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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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4 M( g" {, k  房宇看着杨磊,错愕。
6 D1 }  ^- A' L( [5 W9 L  他印象中,这是他们第一次为了一个他们俩以外的人争执。
! q9 |8 @* H/ i. `5 M4 q2 \  以前,就算是出了川子和小武那么大的血案,两个都是他们最好的兄弟、亲人,他们都从来没有争执过。
  e6 [' x% r  ^* J+ I7 k% [  房宇低头,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
0 G  G/ f' Q& |8 z# [  他低头抽烟,什么都没再说。 : j+ T1 @; |- W
  杨磊也没说,转身走了。
" E! K4 o8 _1 Z- m3 H  房宇抬起头,看着杨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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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X( ?. t9 S  杨磊对丁文虽然绝无多余的想法,但是熟悉以后,他觉得丁文这人确实不坏。而且丁文和他整天混的混子圈里的人显然不一样,那是真正的文化人,技术人才,他说的很多东西很开杨磊的眼界,比如在那之后没过几年就开始风靡的寻呼机和大哥大,小灵通,人家丁文那个时候就懂,就知道。
2 U/ U' K5 E  O% c9 y  丁文弄来了很多在当时的电脑系统下可以玩的游戏,软盘格式的,也有光盘格式的,从安装到操作,一点一点耐心地教杨磊,在杨磊面前打开了一个逃避现实的港湾,杨磊一头扎进了游戏的世界,自我麻痹。
/ M4 B  w! Z0 P; E4 k  杨磊往丁文的房子去的时候,必须要经过房宇家楼下那条街,再拐两个街角。这条路他走得太熟悉了,现在他的目的地却不一样。杨磊每次经过房宇家楼下时,都克制着自己不去往楼上看。有好几次他走到可以拐上二楼平台的那个台阶口的时候,都有冲上那个平台,再冲上楼的冲动,但杨磊都克制住了,继续往前走。 ) |% p( \) R" l
  他不知道,其实房宇在八楼的阳台上,已经看到过他好几次了。 6 f% X7 t* g& m$ ^7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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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宇第一次看到杨磊走过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喊:“杨磊!” * z) E2 L+ \, ~4 x
  杨磊没听到,走过去了。
$ z$ |% S/ B1 Z1 k  本来房宇以为杨磊是要到他家来,也就没再喊,可是却看到杨磊径直地往街前面走过去了。 ( r2 ]+ o1 F$ G/ n6 J' L
  房宇当即就转身穿了鞋下楼去追他。他下楼的时候脑子里还想今天他正好把酒楼的一辆车开回来了,就停在楼下,等下正好可以带着杨磊出去兜兜风,到哪儿去玩玩儿…… 4 O& f- p4 |9 W0 D
  等房宇追到街上的时候,杨磊已经快要在路口拐弯了。房宇追到了拐弯口,刚拐过弯要喊杨磊,就看到丁文远远地站在对面的路口,在对杨磊摇手,杨磊穿过马路走了过去,两人说说笑笑,一起进了前面小区的大门。 ( k- G: N: p/ I3 w# Z% q& A
  那一天,房宇才知道,丁文住得离他很近。
! S+ u& W8 L$ p- {7 @  那一天之后,房宇才知道现在杨磊晚上都去了哪里。
$ ^1 j+ A/ x: d) T) C2 N! R  也是那一天之后,他经常在傍晚的时间在阳台上看到杨磊走过,再也没有喊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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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E+ U! s8 b  `: ]- A5 \  i5 F  杨磊玩得再晚,也不会在丁文那里过夜,即使丁文一再挽留他。 ) P7 Z  Q0 t9 ^
  虽然丁文是文火慢炖,但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谁又能无动于衷呢。丁文总是柔情款款地望着杨磊,那眼神楚楚动人,杨磊也只能不去看。 ) \! {  z/ _: [% _
  有时候丁文故意把着杨磊握着鼠标的手带着他移动,有时候就借着教他电脑和杨磊凑得很近,脸都快贴到杨磊脸上了。 0 v$ |' t" Q" h- d4 X
  这时候杨磊就会避开,丁文太过火了的话杨磊就会严肃地拒绝。
" K3 S- ]; g& ^' {( T) V  杨磊心里也内疚,他知道他在利用丁文对他的好感,来找个地方逃避,他也觉得这样对丁文太不地道,所以也想着过几天就不再来了。 8 F* H. m! t" X& s! B% S; D
  可是丁文现在对杨磊不仅是一见钟情,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杨磊。他就快控制不住了。这一晚在杨磊专心打游戏的时候,在一旁痴痴地看着他的丁文,忍不住把手放到了杨磊的下/身。 + m. D9 m& s: c5 A6 e, W
  杨磊立刻站了起来,盯着他。 + O7 a/ f: C& M1 P" ^6 {$ C! I# D
  “再这样,我就真不能来了。” . N# _1 F0 X3 M
  “磊哥,我是真喜欢你。我控制不住自己。”
5 ?* X2 l. X& b: R8 Q+ z: t  丁文哀怨地说。他喜欢喊杨磊磊哥,其实丁文比杨磊还要大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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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3 O: }. |) X2 R; ^4 M  “……可是我不喜欢你。” + W) \3 z! B4 [5 M2 J5 Q! i/ u
  杨磊知道直接的实话很伤人。但是比让对方抱有幻想好。
6 Q! q7 |' [$ y# B7 A) D1 ^$ N  “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5 \% O9 K$ c+ x6 c/ M# a- }2 a
  丁文忧伤地说。
7 k0 [' h" N1 i/ d0 C+ [, F8 P  看到丁文的眼神,杨磊就好像似曾相识。他也难过了。
6 d0 t/ L+ T2 u- T  他想到了花猫的话。 , Q5 a% b/ v; g$ U" ^
  有的人,还是从来都不认识的好。因为认识以后,会增加很多的烦恼。 % ]( {0 K* B0 v7 p$ i( B
  
4 K2 K9 D3 l5 u6 e8 X0 g  “你这人……挺好的。我希望我们一直是朋友。”杨磊说。 + I! L9 F2 U' O. H
  丁文沉默了一下。
5 q; p. D5 o1 i" L. B" @3 Y9 m4 N  “我感觉,你是能接受这个的人。你拒绝我,是不是,你心里有人?”丁文说。 $ K% P  u9 @$ c- p( K
  杨磊没有回答,默认。
6 A) w6 X  x6 u0 ]2 }9 n; p  “是那个房宇吗?”
& Q+ v' L8 {  G/ R' e* G# l  也许像丁文这样纯粹的同性爱都是天生敏感的,尤其对于人的心思。就像花猫在杨磊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的时候就直指杨磊对房宇“有心思”一样,丁文也从细枝末节上能察觉到杨磊心里的人是房宇。 4 M9 Y5 g3 ]5 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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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喜欢你吗?” 8 g9 n8 @$ j) q! J8 ?3 s
  丁文问。
& a# B" v# K& F) Y# ~. W4 s  杨磊觉得这问题问得真好,他想问都还没问过呢。
) U, i8 m& x  u  “他跟我只是兄弟。我也没戏。”
; [! V: F9 e" E5 D4 |  杨磊苦笑了笑,还安慰丁文。 ) r  a+ F8 D; R& P
  “你人好,又有学问,肯定会找到个对你好的。你看我,就是一混子,大学都没上过。” + I% a& Y& T8 n- l9 y
  杨磊去拿自己的包。他该走了。 ' P; S: o* h/ _; h* i4 ?. d
  但是丁文忽然站起来,没等杨磊反应过来,就紧紧抱住了杨磊。 , e, B! ^/ L" J: R7 @1 S- |9 k' w: v4 ~
  “磊哥,就给我一个拥抱吧。就抱一会儿就行,求你了。”
: B* I1 \8 e) U7 o& h# w& O  丁文的心也碎了。 6 s  Y3 k1 ?5 q3 S
  “……” ' J. Q9 p' C/ K# L+ \: k* K
  杨磊没有推开他。他能理解单相思的痛苦。 + g9 G1 s% u8 J
  那天晚上丁文果然只是抱着杨磊,没做别的事。他请求杨磊多待一会儿,陪陪他,哪怕只是可怜他。 : `: C- d5 b9 q5 h* K: e
  杨磊看着丁文的眼神,答应了。他们也没有再玩游戏,他一直耐心地陪着丁文聊天,直到丁文的情绪渐渐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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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聊就聊了一个通宵,等杨磊要走的时候,都快5点了,天都快要亮了。
6 i* P$ \" ~# u% D$ U7 T0 S  “别走了,就在我这儿睡一会儿吧。”丁文请求。 $ j+ p4 E/ F9 J# T) Q
  “不了,你赶紧休息吧。”丁文那就是张很窄的床,杨磊不想多出不必要的事。 9 L* e& A3 X5 u) d3 \
  “那我送你下去。” ! Y0 i* T1 a" A
  两人下了楼,走出了小区。外面天还黑着,已经有朦胧的亮光了。杨磊走到小区门口,正说着话让丁文别送了,回去睡觉,丁文还恋恋不舍地拉着他的胳膊。杨磊叫他回去,一抬头,看见了马路对面站着的一个人,杨磊就呆住了。
2 L( Q2 a/ E' V/ O1 J! m  那天,房宇是彻夜待在酒楼处理事情,熬了一整夜才回来的。他满脸疲惫,正在马路对面一个最早出摊的早点摊前想买点吃的。
1 G; K& o" U4 R' f& i  他转过身,就看见了从对面小区走出来的杨磊和丁文。 ' X  n: {# w$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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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5 00:31:2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还不补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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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5 01:34:46 | 显示全部楼层
路过中,,,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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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8 22:40:39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哈  看到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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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9 00:10: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一段贴重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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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9 01:15:0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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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9 02:56:2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怎么那么别扭,有点罗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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