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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6 18:4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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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陆宁% m1 S. w0 y& d0 n% I( C
到了晚上的时候,张达明送了荣海从夜色回到住处,在车库停好车子后出来,就拦了一部的士重新回到了夜色。* y' Y7 A% m/ Y3 j
他刚一屁股坐在吧台前,一大杯冒着白沫的啤酒就"嘭"地一声放在了他的面前。7 X H5 b* n. ^5 w0 Y
吧台后的小森笑眯眯地,露出唇边可爱的虎牙,"看到你回来,就知道你想喝一杯。"
& b+ O& U7 q& |, \2 L& c [" D5 H5 s 抬起头勉强对善解人意的小森笑了笑,张达明道了声谢,就拿起杯子低头大大地灌了一口。# f) Y: ]' ~# y9 v7 C; x* f' Y4 G
微微皱了皱眉,从没喝过酒的他,此时感觉口中除了有些苦之外,味道居然还不错,于是又连着灌了几口,五百毫升容量的杯子,里面的啤酒一下子去掉了一大半。4 E+ Q8 R( j( L$ Z u! K& f
小森站在吧台后看他牛饮,"啧"了一声,戏谑道:"哟,看不出来,大英雄,还挺能喝!"2 J& Y* Y ]% \$ m4 j5 U- i
张达明没有答话,他的心情还沉浸在下午时的低落和难过当中。% g0 ]5 w% w! R' n8 z
见张达明没有反应,小森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喂,你搞什么?干嘛一副被人始乱终弃的样子?"
- {. z0 C i4 D' F# i1 ~ 善解人意,但老是嘴里吐不出象牙来。2 T. C3 _( K4 I1 E2 |
张达明终于抬起头,白了小森一眼,但还是不答话,径自喝酒。
) D: Z! N" a7 i$ r7 b 原来喝酒解愁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酒精下肚,那些压在心头难过的、悲伤的事情,就好像化成了一团迷蒙的烟雾,一下子轻了许多。# b0 S6 S& R& V4 }" z6 i
小森见状,只得撇撇嘴不再理他,转身忙着给其他客人调酒去了。0 w, |2 k. m$ w6 m" P. D) v2 U
终于耳根清净,张达明独自坐在吧台的角落边,开始给自己灌起酒来,一杯又一杯,慢慢地,眼前都开始有些朦胧了,舞池中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听在耳里都似乎隔了一层膜般模糊不清起来。6 X3 ^3 y$ y* x6 x3 J
待小森重新转回来时,就看到张达明已经两眼快失去焦距一般醉醺醺地趴倒在了吧台上。
6 Y, F. L$ j% P) J "啧,他喝了多少?"小森转头问一旁的另一个酒保。4 Y. R! z c( l
那酒保瞥了一眼张达明,向小森伸出五根手指。
* B+ ^7 Y8 C" p. K; E4 j) G 小森摇摇头,抽走张达明手里的酒杯,道:"不能再喝了,你明天可是还要给荣先生开车的。"/ L7 B2 }4 b( C7 o1 C# v- {, M
张达明其实意识还很清醒,只是酒精上脑,有些晕呼而已。闻言,他自己慢慢坐了起来,抱着头晃了晃,道:"我没事,还......还好。"说完,他对小森挥挥手,扶着吧台有些摇晃地站起来,脚步微晃地向外走去。
7 D3 i9 S, X6 r8 V7 e! B "喂,要不要给你叫部的士?"小森大声冲着他的背影道。& A# s& R# U, ?& u* T) \8 F
张达明头也没回,只往后摆了摆手。
x' V4 F. s) {/ D 走出夜色大门,一阵清凉的晚风迎面拂过,让他酒醒了不少,在门边站了一会儿,谢绝了夜色熟识的保安要帮他拦的士的好意,他决定独自走一走,散一散酒气。
L6 L$ I9 X, B1 }" b" {$ B 此时早已经过了午夜,夜幕下的城市开始安静了下来,寂静的马路上,只偶尔有些车辆经过。
# W1 E/ O: X8 r# p; P 张达明走得很慢,也许是酒精真的有着抚慰精神的作用,也许是现在这空旷寂静的夜晚能让他情绪放松,现在除了脑子有些晕沉在外,他感觉心情好了很多。
( T3 K5 \& ~. ?3 G# G 慢慢走过了两个街口,他站在了路边,正准备伸手拦部的士回去,却看见了马路对面跌跌撞撞走着的一个身影。
: h& ?0 T, d2 a, ?5 M. A! { 陆宁?!
% f0 e! @/ W+ X0 m0 F1 I0 X+ \ 不同于以往的近视,他现在的视力可是好得很,张达明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确认是陆宁。: @4 [% k b7 i
心下疑惑,但看见陆宁那好像随时都要跌倒的样子,他有些不放心,左右看了看马路上有没有车辆,便冲了过去。
) ?; w4 K2 j7 T a( V1 P& Y "陆宁?"张达明走到近前,试探地叫了一声。 E- V7 \" Y7 p2 ]& ?7 i
只见陆宁的身体一僵,然后他慢慢抬起头,见是张达明,神情这才慢慢放松下来,然而身体却还是有些紧绷。% q# Q" t: i! `
张达明赶紧上前搀扶住陆宁,借着路灯上下打量着他,只见陆宁除了脸色有些青白外,不见有什么伤处,只是额头冒出了些冷汗。
; A. y8 q, `' `8 B+ m "你还好吗?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张达明关切地问道。5 U) r0 @' w1 \; E9 c- h
陆宁缓缓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却说不出话来。$ v: P5 i/ f1 G3 l+ |8 c
张达明看了看四周的空旷寂静,见他这样,想了想,道:"这么晚了,不如这样,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先到我那里,其他的明天再说,怎样?"
+ X5 F9 y# j1 c7 B 陆宁抬头望进那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只见那里没有一丝的虚伪和不轨,只有纯粹的诚恳和关心,心里不禁一暖,轻轻点了点头。
- r& z, v9 C% I+ T! d( b( j 张达明于是扶着陆宁,在路边拦了一部的士便往自己的住处而去。6 }- z" p! D/ [( Y$ i, n5 l. V
回到小公寓,张达明打开了房间的灯,霎时暖色的灯光照亮了面积不大,却很是干净整洁的屋子。这是一套大概三四十平米的单身公寓,进门左侧是一个小厨房,收拾得很齐整,厨具和瓷砖都擦得晶亮,看得出屋主很勤劳也很爱干净;大门的后面是一扇毛玻璃推拉门,里面就是小浴室兼洗手间;公寓里用了一个木制屏风分隔了两个小区,靠近外端的小区域被用作客厅,放置着一张柔软舒服的长形布艺沙发,一个小木头茶几,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超薄的液晶电视;屏风里端则是小小的卧室,能看见床的一角和上面叠放整齐的被子。
# b2 c5 p2 i1 T7 t6 n& i 整个房间整洁简单中有着一种温馨,带着让人放松的舒适。* \; ~& n9 i$ B0 q" Z
张达明刚要扶陆宁在沙发坐下,陆宁却轻轻挣开了他的手,靠着沙发扶手,缓了口气,虚弱地对他笑笑,道:"大明,不知道方不方便借用你的浴室让我洗个澡?"# Y& F9 Y, R$ H( U& R% y" S: c
"啊?"张达明愣了一下,连忙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可是你不......"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吗?话还没有说完,陆宁却已轻声道了声谢,蹒跚着走进浴室,拉上了门。
6 S- Z" j7 Y2 v/ B: d: W 张达明抓抓头,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细心地赶紧去张罗起来。( C" Q. r; A4 B: v* v8 a
这边陆宁一走进浴室关上门,立刻虚软疲惫地靠着浴室的墙壁。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俊秀却惨白的脸,只看见尖削的下巴和沿着下巴滑落而下的两行泪水。他两手握拳,用力得连指甲都刺进了掌心中,许久,咽喉间才轻轻发出一声呜咽。
1 f5 g4 X+ G, {$ d( {" U "陆宁,"张达明在外头敲了敲浴室门,拖过来一张小板凳放在门口,道,"我给你准备毛巾还有一身睡衣,都是新的干净的,放在门口这张凳子上,你洗好了自己拿。"9 d p8 P0 G8 U' ]8 t: q
隔着浴室的毛玻璃门可以看见张达明高大的身影弯下腰去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门前的小板凳上,然后转身离开。
( a: w7 Q5 S, p, f 在张达明开口的时候,陆宁就很快拧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从挂在墙壁上的莲蓬头中喷洒而出,落在晶亮的瓷砖地面上,发出哗哗的水声掩盖住了他发出的呜咽声,静静地靠着墙任热水淋湿了他身上的衣服;张达明转身走开后,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翻腾的情绪后,慢慢解开胸前的衬衫纽扣。
9 z; P, _' W" r) W- } 浴室中的镜子渐渐弥漫上了氤氲的水汽,朦胧中,能看见那渐渐露出的匀称身体上,有着一片片触目惊心的青紫和一道道红痕。$ q; K& W* `4 U9 i+ }
陆宁在莲蓬头下静静地站了许久,才慢慢地开始冲洗自己的身体,仔细地将自己从头到脚一寸寸认真搓洗,一些破皮渗出血丝的伤口他竟然更是用力,落在瓷砖地上流往下水口的水流不时会被从伤口滴落下来的一些血丝而染得有些粉红。) v+ g$ v, n6 n, W$ D
最后,他伏低上身,高抬起臀部,一手撑着面前的墙壁,一手慢慢向身后探去。
( ?/ H9 u5 c# ?8 t: { 弥漫着氤氲水汽的浴室中,那布满情欲施虐痕迹的漂亮身体紧绷而微微颤抖着。/ l: E$ o4 [; H( ^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探入臀间红肿的穴口,之前的经历让手指很容易就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不知是伤口的疼痛还是脑海中想要狠狠抹去却又偏偏一幕幕重复的暴行让他痛苦而又难堪地闭紧了双眼,他皱着眉头,紧咬着下唇,撑在墙壁上的手,手指用力地抠着瓷砖之间的缝隙。
& O* B& W$ Q% o$ s 渐渐地,手指从红肿的穴口中导出了体内肮脏的液体,混着血丝的白浊从股间缓缓沿着笔直匀称的长腿流下,汇入了地上的水流,进入了下水口。3 [3 s6 J: p5 T& V
过了许久,直到他感觉到残留在体内的脏污被彻底洗净后,才将手指慢慢从身后退出。
6 ~' G. ^6 u( p i* b$ O 洗净了身体,却洗刷不去心理上肮脏恶心的感觉,他突然趴在马桶上用力地干呕起来,空空的胃囊却只让他吐出几口酸涩的胃液。
, c6 i/ m6 d$ q+ l. \4 l 张达明在外头等了好久,看看时间,陆宁都在浴室里待了快一个小时了,想起陆宁之前看起来好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他心里一跳,不会是在里面出什么事了吧?!
4 f/ H( Z% p7 ? 赶紧走到浴室门口,探头贴着门听了听,只听见哗哗的水声,他于是伸手敲了敲门,试探道:"陆宁?"
$ c6 d& P5 M. C: m 干呕之后,陆宁乏力地滑坐在了冰凉的瓷砖地上,脑海里已是一片昏沉,只感觉到身体一阵忽冷忽热。
6 ]. B4 o$ b+ e: l2 Y4 X) ]* _- @ 张达明在浴室门口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反应,干脆用力拍着门,大声叫道:"陆宁,陆宁?你听到应我一声!"2 A6 j, ~# j7 D5 @9 h! F
除了哗哗的水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7 |4 z9 A0 ?$ V5 V
糟了,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一咬牙,张达明再一次拍了拍门,大声道:"陆宁,我进去了啊!"7 {" Z; R0 Y4 C. c5 s$ A/ M
赶紧拉开门,氤氲的水汽散开,眼前的情景让张达明吓了一跳。1 i7 l7 x/ F& ?2 f" R3 u$ y
只见陆宁蜷缩着蹲坐在浴室的角落,光裸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还有一道道血痕,听见他闯进来的响动,陆宁只是微微抬了抬头,眼神却已是迷茫没有了焦距。8 l( W+ ^* [9 {. a- U& V1 R j8 U
从一时的手足无措中反应过来,张达明拍了下脑袋,赶紧转身冲出浴室,跑到床边一把抓起毛巾被又冲回去,关了莲蓬头,七手八脚地用毛巾被包住陆宁,然后抱起他离开了湿嗒嗒的浴室。
/ O% J0 l0 ^: Y& h# e0 C 将陆宁小心地轻轻放在床上,抽去已沾湿的毛巾被,张达明又转身去找来干爽的毛巾擦干陆宁滴着水的头发,轻手轻脚地慢慢给他穿上柔软的睡衣,再拿来电吹风吹干他的头发后,扶着他慢慢躺下,盖上薄被。
S0 f8 w! ~8 A3 H) j/ J 过程中,陆宁好像一只木偶般任由张达明摆布着,直到躺下后,神情还是空洞而苍白,两眼茫然地盯着天花板。3 U. m0 J( t2 S3 a; D0 Q" ]1 W+ R
张达明站在床边伸手探了探陆宁的额头,有些微的低烧,他咬着唇想着要不要去一趟医院,但看到陆宁的神情,想起那身体上触目惊心的伤,还是决定等到明天再说。于是他又转身去找来减轻感冒发热症状的药,倒了杯温水走回来。! T4 C8 e% t/ k/ ^# D0 F z% J
张达明扶起陆宁让他慢慢服下药后,再扶他躺下,重新盖薄被,调暗了房间内的灯光,在陆宁耳旁轻声道:"没事了,陆宁,你不要胡思乱想,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
+ @ D4 e4 ?/ c1 y% f8 G 陆宁依然是没有反应。张达明无奈,只好仔细给他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地离开。4 b) G Q2 U3 f! x
整理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张达明给自己在外间的沙发上铺好被子枕头后,正准备睡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起来绕到里间去看看。7 C6 `" ?) o- f. V
只见床头昏暗的暖色灯光下,陆宁已经闭上了双眼,薄被下蜷缩着的身体因为呼吸而轻轻起伏着。
0 j( m6 l0 i6 X2 F. W7 H4 \5 h) K0 I 张达明见状终于松口气,转身刚要退出去,却忽然听见陆宁轻声叫了他一声:"大明。": y. p: k- f0 B% X3 J, Q) O
张达明连忙转回身来,看见陆宁已经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深邃而平静。8 g# ]2 m+ C9 U* W; c$ X3 @
"怎么了?是不是想喝水?"张达明问道。8 X: J, o3 }/ y/ r6 G
轻轻摇了摇头,陆宁望进那双澄澈的眼里,"陪我一起睡,好吗?"
- u- _0 |. D( {. n! V 陆宁俊秀的眉目间流露出一丝乞求和脆弱来,无意却自然而然地有一种独特的媚态,以往张达明见到他,都会觉得这样的男人不会女气却能让别的男人脸红心跳,在这样的情景下,寂静的深夜,昏暗的灯光,张达明的脸噌地通红,他尴尬地结结巴巴道:"诶,那个......我......我没事,睡沙发就行了......"6 |2 _8 g1 z" r5 O# I: k" A0 }% F" X
闻言,陆宁垂下眸子,自嘲地轻轻一笑,低声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脏......"; W0 S' N9 W$ d! y
"没有没有,"张达明连忙挥着手,急忙解释道,"你别乱想,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
, U E! n$ t' X8 k1 {" F& P% g 见张达明紧张得手足无措,陆宁忽然觉得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一种暖和而又柔软的细流从心底流淌而出,好似慢慢拂去了许多伤痛和灰暗。, K( F" `2 s+ F" N9 e
他闭上眼睛掩饰眼里会流露出的感动,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7 F' ]9 b% g5 a* M- g 而这看在张达明眼里,又会成了另一个意思。8 l5 v, S. b/ p+ E
果然,过了一会儿,陆宁感觉到身旁的床垫下陷,那床对面的墙壁上,能看见高大的身影有些缩手缩脚地躺了下来,不太大的床霎时就显得有些拥挤。* ?+ O. ^7 E' b6 {& ]2 G
可是却很温暖。
9 [6 v5 o6 k7 W! ~& S( C 陆宁闭上眼睛,感受着背后的身体散发出的体温,终于安心地渐渐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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