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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4 22:4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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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有苦笑,心想叶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见谭文还在发呆,知他一定没见识过叶加嘴皮上的功夫,被叶加这么夹棍带棒的一上,有点缓不过神来,便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刚想开口说几句安慰话。谭文倒先说话了,他说:“你说得没错,他还真是狗脾气。”
6 ` }: d% Q* X0 [6 T6 u* x4 }8 V叶加过后依然对谭文是淡淡的,那样子像是篮球室里的一场激烈的搏斗从未曾发生过。谭文有一次对我说,他觉得叶加应该是那种大情大性的人,这样一幅淡漠冷然的态度恐怕是习惯压抑自己。我当时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谭文,我自认为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明了叶加的真性情,没想到谭文来了没多久竟然看得如此清楚。我想谭文多半也是个相当感性有心的人吧,有了这层认知,我竟隐隐然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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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佟蔚也在那个时候进入了预产期,她比平时更会缠人了,叶加一下班就往医院里跑,忙得不可开交。这个年头每个女人都选择无痛生产,破腹产等等,可佟蔚偏偏选了最原始的生产方式。我去看她的时候,还大刺刺地嘲笑过她,说佟蔚你如果找个产婆来就算传统到底了。她看着叶开削的苹果满面微笑,我侧过头仔细看了一下那只苹果,觉得叶加的技术实在不是很高明。佟蔚这么开心,不过是因为这只苹果是林加动手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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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p" i3 w* s/ I5 v佟蔚就这么微笑而又深情的看着苹果解了我的疑惑,她说:“人总是要狼狈的活着,注定了一辈子都要挣扎,不如让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学会这一点。”她神色不变的把眼光从苹果移到我脸上,我竟然觉得有些慌张,有些狼狈。我扯着嘴角佯装不解,笑道:“佟蔚,你什么时候变得悲观?” 1 v& t$ e k" f 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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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观?”她瞪大了眼睛,转而笑得春花灿烂似的。“懂得活着要挣扎,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至少是个积极向上的人。”我还没回话,就听到她的话气突然甜得发腻似的叫了声叶加,我转过头叶加已经提着饭盒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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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在,只是淡淡的说了声来看佟蔚啊,便再无话对我说。而佟蔚自从叶加进了房,便生像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人。她眼睛没有片刻再离开过叶加,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丝毫不差地收进眼底。我像个局外人似的站在那里,耳边听到佟蔚撒娇似的要叶加喂她。叶加也轻笑着答应,佟蔚跟抱怨他的孩子今天踢她踢得很凶。叶加回说,真得呀,那一定像你多过像我,这么凶悍。俩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了一会儿。 7 }* M) F: b; l# ~; L5 [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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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o3 j$ e: [5 N/ C6 d我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再夹在中间当电灯泡了,于是开口向他们辞别。叶加没说什么,佟蔚则打趣笑说你怎么不多留会儿,是不是触景生情啊,那赶快给我们找个嫂子吧。我随口胡说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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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F6 r. K- _: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打车,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走。我曾这么想要叶加获得幸福,我以为我可以为此忍受寂寞,忍受孤独,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回报了我的努力。可我觉得心却像被什么撕裂了,越走越疼,最后疼得都直不起腰来。我的手茫然地想抓住些东西支撑一下自己,能抓住什么都好,栏杆,树杆,什么都好,那怕是一片偶尔路过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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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外地抓住了一只温热的手,当抬头时却发现那只手是来自于谭文。他斯文的脸上有一丝担忧,说你还好吧。我勉力站起身,不用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似鬼,嘴里回道没事没事,我是谁啊我。谭文看了我一眼,才说:“我也知道你无事,不过是你昨天泡上的小妞太厉害。”我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说你是不是想得厉害啊,那下次我介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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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神色诡异地凑近我,说:“不用太麻烦,我是gay,你给我消火就好!”我心里一惊,回头看谭文神色自若,才笑骂道:“你这小子,谁跟你做兄弟倒真是倒霉,连身皮肉你都要算计。” W) {$ l0 I# Y3 V8 F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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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b! n% ~5 h8 E; e3 T谭文苦着脸说:“你也太轻看我了,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吗?”他拍着自己的肩膀,又说:“这样吧,我先把自己的身躯给你用一下。”他神色暧昧,“我猜,你大概很需要一个肩膀来靠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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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3 O( Y: U+ b h, ?* z我啐了他一口,但还是很高兴的搭住了他的肩膀。俩人仿佛都心情大好,正想就这样亲热的勾肩搭背的离开。我看见了叶加,他正站在马路对面,在车子川流不息的阻断下,我无法立刻动身去走近他。我们就这样静静的面对面地站着,在我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我没有毫不犹豫地去接近他。后来我看到叶加给了我们一个微笑,那个笑容犹如清晨阳光里的露珠,清澈也流光溢彩,却给人一种无法挥去的淡淡哀愁,也许是阳光下的朝露是无法持久吧,每一瞥美丽的瞬间都是流逝。再后来在一辆阻隔视线的双层巴士通过后,就不见了叶加的身影。 * }! t9 q, N- ~#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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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 v& v, x6 d叶加消失了,仿佛也带走了我的魂魄,我又失神的四处游走,从黄昏走到夜晚,从白走到黑。等到夜起凉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浑然忘了谭文。当惊觉得回身的时候,发现他居然还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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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s% z7 e" D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找借口,谭文已经开口说:“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知道今天是我的什么日子?”我连忙说倒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对不住,没买生日礼物,下次吧。 ) O: z% Q; M& A3 T2 d- a
" n, a& g" G/ U$ D1 j) D7 a% L谭文呸了我一口,说今天是我初恋女友的死忌。俩人一时沉默,半晌,我才歉然地说对不起。谭文笑说不知者不罪,怎么样找个小酒馆陪我喝两杯吧。我当然欣然应允,于是俩个人就近找了个小酒馆。一落座也不等菜上来,就喝起酒来。那晚俩人都喝多了,一路又唱又跳的往回走,走到一半力有所不逮就索性坐在大马路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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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6 C0 h1 L3 {3 ~) ] m3 Z: T* M谭文显然醉狠了,说了许多自己的事。我知道了他的初恋女友也是他的缉毒警官,后来因为得罪了毒贩而被暗杀。我知道了他父母死于车祸,所以他十六岁就背井离乡去了其它城市。那一刻,我看着他脸上的轮廓,竟觉得他与叶加非常相似。他们的脸上都会在不经意间飘过一丝很模糊的哀愁与忧伤,他们都似乎在压抑身体中某样东西,在痛苦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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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后来拥抱了谭文,尽管在我心里我想拥抱的是叶加,谭文没有似毫反抗。他说,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人生里只有一季,那就是秋季。短暂的收获的兴奋,你知道这一切都将过去,再美的秋季都是为了等待冬天的来临。你始终都在等待,等待那个已知的结局。一生都在等待里蹉跎了,一生都是过客。 3 H' F- u+ ^* T7 D; m*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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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2 N2 h2 s6 D3 d( \6 n我说,刚才佟蔚说人总是狼狈的活着,一生都要挣扎,与你的论调比,看来她真得至少是个积极向上的人。“佟蔚?”谭文微抬问,“是不是叶加的妻子?”我说是啊。
! Y) }5 ^$ ^4 Z2 t8 a& I: m# k- H谭文叹了口气,说老天真是钟爱叶加啊,本人是钟灵神秀,连妻子也是那么有聪慧。想起过往的种种,我忍不住微笑,也叹气着表示同意。“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个人适合做叶加的终生伴侣,那恐怕非佟蔚莫属。”谭文好奇地问:“真这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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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0 W9 P& m& d8 k# f' L! Y2 u* ^我笑着说,佟蔚对叶加是该硬之处,绝不手软,该软之处,温存似水,这一辈子的心思只怕有百分之九十都在叶加身上。谭文嗯了声,含浑地说了一句,所以她说一辈子都要挣扎吧。我心头一震,脑海里有丝模糊的思绪飘过,但总也抓不住,再看谭文早睡过去了。我眼皮也粘上了似的,就着马路躺了下去。 9 M w: y* E f$ r7 H8 A6 s0 U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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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我们俩把扫马路的人好心叫起,互相打量对方胡渣满面的样子,都是哈哈大笑。俩人回我的狗窝里略收拾了一下,就同去办公室上班。到了队里才知道,佟蔚在黎明时分生了个大胖小子。队里已经有好多人赶去瞧了,有人说晚上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没见我回。我掏出自己的手机,才懊恼地看见上面真有十七八个未接电话。 - J, _5 S8 B. N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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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老蒋拍着我的肩说:“可惜啊,宋队,你这个大媒人没有第一眼看到他们的结晶。”我笑说你们瞧见还不是一样。
+ [4 I7 J( L( J% m* T0 t老蒋说:“眉目长得像叶加,不过那脾气只怕要像佟蔚,急噪得很,他妈生她那会儿,他还在拳动脚踢的,生生整了佟蔚十多个小时,都以为下不来了。你不知道叶加在外面脸都急脱了色,我估计是吓坏了,一连问了好几遍宋队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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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此处心里格登一响,我想自己当时的脸色就变了,所以老蒋立刻就查觉了,连忙说:“没事,反正大小都平安,再说当时我们好多人在那儿呢。” & J8 g/ M/ z- h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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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立即拨通了叶加的手机,嘟嘟了两声后就听见叶加清新温文的嗓音问:“喂,奕伟吗?” , m4 B, m$ U# b' w/ i% @/ R2 ^! O
“是我,是我。”我十指紧紧捏着手中的话筒,艰涩地说道:“对不起,昨天睡太死了,没听到你打电话。” : A, a9 c# V9 a, i9 F8 P6 g8 i
话筒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听叶加说:“没事,只是昨天给你打电话没回,他们去你宿舍说你又不在,我有点担心你。” ! l. u* C' J( K* q
我开口我了两声,没有办法往下说,我怎么能跟叶加说,昨天看佟蔚受刺激了,而后喝多了,最后睡大马路了。叶加又沉默了一阵,才说要进去了,可能佟蔚醒了。不知道怎的,我突然觉得曾经贴得我如此之近的叶加一下离远了。我嗫嗫的说了一声再见,将话筒放下,那颗心沉之海底。 , v; J1 z/ X3 P. c- 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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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蔚坐月子,叶加便请了几天假陪她。我很想他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去看谭文,自从有了那个夜晚的记忆,我发现谭文真得与叶加很有几分相似,特别是他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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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一个午后,天空中乌云滚滚,显是很快便要下雨。谭文在我的窗口看天空,说:“又要下雨了,真是个让人厌恶的天气。”
9 M( }0 c4 F7 R, V5 a) Z E我说:“别怨天了,下会儿雨,空气也清新一些。”
; P! I8 n; G' g4 ~+ t( f2 m* z* n“可下雨天总让人觉得自己孤孤单单的。雨水把你活着的痕迹冲刷的一干二净。”谭文说。 1 a q5 q& m4 J$ l1 j5 m6 |) Z" d
我听着他自怨自艾,不由笑骂道:“你他妈是缉毒的,还是做诗的,湿意这么浓。”
# i4 J! J( u% x7 x: E; T% V8 m谭文慢条斯理的坐到我面前,看了我一会儿。我笑说:“干嘛,你不要弄得我毛骨悚然的。” + W, z/ Z m* B! S) Y
“你好像欠我一样东西吧?”他问
* Y+ k. @6 |, G! o" L) c我皱眉。“欠你什么?”
2 c6 h/ c; _9 u6 s/ u4 ]“我曾经借过你肩膀,现在我要借你怀抱。”他一本正经地说。
" w2 B- T5 {1 d. q; L1 g我刚想笑他,只听他说:“你这么大方,一定向很多人借过怀抱,也借一个给我,我十多年没被人拥抱过了。以前有女朋友的时候,总忙着抓毒贩,都没来得及去拥抱她,别说让她拥抱了。” $ U, L) K4 L- L) E! S4 L) t2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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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愣住了,看着他脸上飘过的酷似叶加的忧伤。我向很多人借过怀抱吗?我只给过叶加啊,不是借,而是给。我叹着气,轻轻抱住了谭文。 ! T7 N4 D2 U7 N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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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文也抱住了我,将头低靠在我的肩上。我则模糊的心想,为什么叶加和他都不快乐呢,有一刻我就当抱住的是叶加,可当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人不是叶加,因为他正在门外 : k0 g& {, W9 z5 c8 y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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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j$ J, O) t4 H, n我连忙推开谭文,他毫无防备的一推,抬头惊讶地问:“你干嘛啊?” * c2 D# ^8 D! y0 Y9 P: b. O5 L/ d' R
我以为我是尴尬,可是我知道不是,那感觉说不清,好像与人通奸被抓住了似的。我说叶加,你有什么急事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话一出口,又觉得这话说极不妥,好像不想要他回来似的。想要改口,又不知道改什么,说到口齿便利我远本差着叶加好许,连谭文都只怕及不上。我求救似的看向谭文,希望他说几句好解我的围。他好像根本没想过要解释什么,只是一直看向叶加。 0 E |9 p; E8 Y. d8 K*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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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6 t1 N$ Y) A5 e) m叶加倒很快就缓过神来,他开口,语速很慢。“
+ ]- O- g2 W& R+ ~% |9 ?佟蔚让我请大家今晚出去吃饭,她生产那会儿让大家操了不少心。”他手提上来,又放下去,像是不知道该放哪儿,最后插在自己的裤袋里,舔了舔自己的上唇接着说:“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会记得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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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 g9 q3 w9 h我看着他那幅无措的样子,像个被屡次遗弃的孩子,又犯了错慌恐不安。我的心里一阵抽紧,沙哑地开口说:“你说什么啊!”
1 ?5 N0 z, n! M# R& u# e叶加突然微笑了起来,轻快地说:“我要去多订些酒,佟蔚再三关照我要多搬几箱酒,她说要不然你这个酒鬼会给我穿小鞋。” 6 [" @: ?0 ]0 U$ q: m
我哈哈笑着说,想不到佟蔚还是我的知已呢。我知道自己的笑声里没有一点笑得余韵,可是叶加已经开始演戏,我不能不配合。谭文近在身旁,我不想被他看穿我对叶加最底层的真实情感。 3 {1 D) y% K( |9 C3 {3 P2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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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加匆匆走了,我有片刻恍惚,谭文说些什么我统统都没听到,天际传来一阵春雷声。我被惊醒了,说:“叶加不晓得出去有没有带伞?”叶加在个人生活方面有的时候像个马大哈,常忘了带东西。以前每个下雨天,都是佟蔚给他备伞。我快步走到窗前,见叶加急促传过前院的身影。果然,没见他手里有拿什么伞。我拿起门后的伞刚想出门,谭文叫住我,说:“你干嘛,快来看这份传真!” , p4 o0 ?. G$ \8 r, R
( x4 k: O3 Z+ F我说送把伞给叶加,马上回来。谭文摇着头叹气道:“你现在出去他都上了大门外的的士了,你还是快过来看看这份传真吧,我保证你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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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V: Y9 g0 o1 u我犹豫了一下,心知谭文所言不虚。只好放下伞,回转过去看那份刚传来的传真。这是一份给谭文的传真,上面是来自于香港缉毒情报处的紧急通知。我一看,当真吓了一跳。
! n# Z( \$ w8 z1 d“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脱口而叫道,根据香港的内线报道,本月内将会有三笔数目巨大的毒品在本市交易,不知道地点,准确时间,只晓得三笔交易分别来自三个组织,除了我们熟知的K,还有一个东南亚与西欧的贩毒组织。我知道如果让他们成交一笔,以后我拿二十四小时来扑这幽绿的鬼火也来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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