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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2 08:3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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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迟晓寄来的包裹的时候，我正打算出门去上班。自从上次一起吃过麻辣烫之后，我和迟晓就经常互发短信聊聊天什么的，我老觉着她似乎有什么想要跟我说，可每次都开不了口，迟晓是个挺奇怪的女孩子，她似乎和现在大多数的小女生都不太一样，她不追求牌子货，她不听流行音乐，像现在女孩子喜欢的什么飞轮海啊，唐禹哲啊，bangbang堂啊什么的，她都不喜欢，她跟我说，她只喜欢王菲。迟晓学习挺用功的，每天晚上看书看累的时候都会给我发短信，放松放松，基本上都是在十二点以后，聊完之后，她就继续看书。我知道迟晓成绩非常好，基本稳坐学校前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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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G3 Y: [& [. m" [, j 到公司，拆开快递的盒子，发现居然放着一本厚厚的日记本，锦布暗蓝色封面，打开来看，扉页上写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个世界，谁敢说谁是谁的救世主呢？6 [6 s+ e& ~% A1 U8 f: l# S1 X
# J+ x$ u- t7 n Y 那是一个女生清秀却又洋洋洒洒的字迹。我看着她的签名，简简单单的一个晓字，我知道了，这是迟晓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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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J( Z" `$ p7 s$ Z 我荒废正业，很可耻的花了一个上午外加一个午休的时间读完了迟晓两年的日记，我终于知道了她的秘密，迟晓一直都爱着杨北北，她爱女生。开始慢慢领悟过来之后，我着实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似的惊讶了好半天，迟晓，那个看起来文文弱弱，清清秀秀的女孩子，居然是个拉拉。好吧，我承认我大惊小怪，原谅我的小题大做，可我真的很惊讶。$ p7 p! j$ l; @: M- i- `3 o) ]
! s2 u+ f- b8 P8 Z, Z' u% \ 从迟晓透露的消息来看，她第一次见到我就觉得我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人，所以她极度想向我倾诉这个隐埋在内心的秘密，她和杨北北从小一块儿长大，杨北北一直都很照顾她，甭管遇上什么事儿，都会冲出来保护迟晓，所以渐渐的，迟晓就很依赖她，从而演变到现在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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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晓说，“我恨那个男人，那个让北北怀孕，堕胎的男人！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无能为力，他能给北北太多我所不能给的东西——Jansport的书包，Pro-kids的球鞋，Vichy的醒肤面膜，倩碧的眼霜，HelloKitty的行货头饰，这些都是北北崇尚，钟爱的东西，而我呢？是个连Chanel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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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北北买验孕试纸的时候被许歌看到了，他用那种鄙视嘲讽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羞愧，丢人过。我要偷妈妈的钱去给北北堕胎，我成了一个肮脏的小偷，看着北北一个人在私人诊所的卫生间里，往盆子里痛苦的拉血，我知道，她正在一步步的谋杀她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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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说她爱那个男人，她对我说她可以为了那个男人去死，我多想对她说，我也可以为了你去死，我比他更爱你，可我终究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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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V9 x. L9 g+ ` 原来她不爱顾峥，而是恨他，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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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觉得这件事儿有些奇怪，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拿出手机给迟晓打了个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我觉得很担忧，看迟晓的日记不难看出，她有自虐的倾向，她会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小刀割自己，用烟头烫自己的脚更是家常便饭，我无法想象一个十六岁的高中女生居然会做出这样极端的行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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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接到了迟晓的电话，可却不是她本人打的，而是她的妈妈——刘知惠女士。0 Y; P# \' A4 l- p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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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我，迟晓自杀了，可是没死成，抢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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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医院的时候，看见迟晓正躺在三个人一间的病房里，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脖子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她的母亲坐在一旁不停的哭泣着，一看见我来了，就招呼我坐下，她跟我说，她真不了解自己这个女儿，一直都这么乖的孩子，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可我没说。+ |# I- [; `7 J% G0 U
! _' O3 P! }) ^1 m i+ `: Z- Q 我走过去，握住了迟晓的手，她的手很小很瘦，我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对她说，会好起来的，迟晓！2 O4 {* c; q# g ?0 k Y* @% D
3 J8 s7 {7 l3 u" ]5 ^" f# x* n 礼拜六中午，利用午饭时间出来去医院里看迟晓，走过一楼的走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停了下来，因为那个人是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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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r* U3 A0 O6 O4 [4 M 小鬼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打点滴，他穿着件紫色的长袖针织衫和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样式看起来都是松松垮垮的，很休闲也很随意，小鬼一直在咳嗽，他咳得挺厉害的，瘦瘦的肩膀一颤一颤，他低头盯着药水看，前额的刘海儿低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他依旧瘦且苍白，脸颊因为剧烈咳嗽的缘故而略显潮红，我站在拐角处，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睛是那样儿的好使，隔着这么些距离，居然还能够看的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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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没什么人，偶尔有护士端着药水匆匆走过，小鬼一直维持着那个低头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样子显得很孤单也很落拓。他似乎不在意周围的一切，他一直都是如此，看起来像是在融入，实质上却格格不入。! ^7 J4 c) g* K( S2 W0 m$ k;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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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他在北京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我突然想到，小鬼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没有我，他在北京基本上就是一个人了，我突然想到，小鬼在家里忙前忙后，为我做这做那的样子，想起小鬼抓着我的手从站台上滑下来的样子，想起小鬼坐在公交车里抱着我的手臂唱《恋着多喜欢》的样子，想起小鬼乖巧的陪我老妈聊天谈心的样子，想起小鬼一个人站在人群中不安惶恐的样子，想起小鬼在知道我要和他分手时的隐忍样子，想起小鬼生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时声嘶力竭的哭喊的样子，想起在分手的这几个月里小鬼日渐消瘦的样子，想起小鬼站在雪地里跟我说，苏煜哥，你要是想吃汤圆的话，就来找我时的样子9 b2 M, ?/ ^, N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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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好多个小鬼，盘旋在脑海里，交织成一幅幅的画面，生动且明亮，原来，我从未忘记过他，就像从未停止爱过他一样。我忽然觉得，这辈子，如果没有小鬼，似乎很多事情都变得没有意义了，包括我的生活。, t- r9 }/ U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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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静止的站在原地，将镜头对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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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时候，老妈正在看电视，电视上在演一部风靡全亚洲的韩剧，我一向鄙视不已的韩剧！0 R! X9 V" }. h' l. m4 z: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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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老妈头也不抬的冲我说了句，你回来了？9 O8 C' ?9 l9 M5 K0 l;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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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嗯，妈，我有话要和你说！9 y. f8 [% w1 A4 b! p
) s) V+ Y3 C- o2 C7 K! h- ^ 老妈继续专攻韩剧，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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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手机，给她放了刚才录的那段视频，老妈看完后皱着眉头看我，说，你和他还勾搭在一起？ ~& n% E' ^* } z/ C4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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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有。3 M1 H( G) N, o7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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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说，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E S! U0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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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妈，你看了以后，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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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B; e2 d* A) Q( f7 l7 J 老妈冷着脸说，能有什么感觉？！7 I# ?/ M$ E; ~* V9 t
3 P* t. U$ \( w 我看着老妈一脸平静地说，我说，老妈，我这辈子只对不起你这一次，我一定要和林伊在一块儿。 g! o; c; Q' ?2 Q( V!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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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我，惊讶的张大嘴巴，说，你说什么？！$ t3 [- o8 x.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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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我要和林伊在一块儿，不和他在一块儿我就觉得这辈子特没意思，我不会快乐，如果你要的是这样一个连快乐都没有的儿子，妈，我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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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H; D3 Z3 E 老妈又哭了，她垂我说，你想气死我和你爸啊！？你这个畜生，居然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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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了老妈的手，从桌上操起了一把水果刀，我知道我那个时候的表情铁定平静的吓人，我看着老妈，把刀递到她面前，我说，妈，你刺吧，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我不是个孝顺的儿子我知道，你刺吧，反正，我是要和林伊在一块儿的，这次，我不会妥协了！我放不下他！没他我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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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W0 v/ Z" `6 P" A3 k" u0 ~% |" U 我第一次看见这么颓然的老妈，她倒在了沙发上，看着我，眼泪不停的出，她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让我们失望？+ D: L7 m$ e; i/ y.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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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了她面前，我说，老妈，我说了，这辈子我只对不起你这一次，我真的喜欢林伊，真的喜欢妈，你也看见了，没我在他身边儿，他一个孩子这么小的在北京孤零零，老爸出事儿的那段时间也是他在照顾您，您觉着他除了是个男孩儿，哪点儿不好，他对我就更没话说了，我做能不能这么没良心啊，我得对得起他！妈，我真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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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没说话，一个人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进了房间，电视没关，我听见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大叔大叔”9 ?, N2 N& W%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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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里想的就是，我转身走的时候，不要林伊的时候，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是在这样的哭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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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3 d: B9 G) T& i 老妈已经彻底放弃我了，她不和我说话，她叫我搬出去住，她说她不想看见我，老爸只是沉默不语，他看着我说，苏煜，你都这么大了，要懂点儿事儿！' a L( }' F' X8 |
6 e9 N; `" r& _8 I 我收拾好了行李，装进了车子的后备箱，我开车去了小鬼家，按了门铃，里面传出一阵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然后小鬼的脸出现在了打开的门后，他瞅着我，一脸惊讶地说，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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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h/ N4 P, b" { 我说，我正无家可归呢，你收留我吧！9 ?( E; G+ D6 y y! D
) S1 Y' N( r. p Q2 e! ]3 { 小鬼眼睛一瞪，说，凭什么啊！？- V& ?8 T# E4 s$ {' |+ `
( P3 {4 Y% i" h# ]8 N$ ]( e 我放下行李，一把扯过了小鬼就吻了下去，小鬼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看着我，身子僵硬，放开他的时候，他瞅着我说，我非典，你不怕？5 ^$ g: ^& j. Z7 G) v- R
! l+ t* M# y* c0 ]; Y6 j/ v$ V! i 我说，巧了，我也非典，正好咱俩一块儿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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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f0 [! P- \, m8 i9 f 小鬼瞪着我，足足看了一分钟，然后就猛的扑了上来，我顺势抱住他，小鬼哭了，我听见他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2 }& [# {! |; Y' F
7 p R. ?+ g3 {0 s0 p 我笑了，几个月来第一次这么发自肺腑的笑，我这次是真的抓住了幸福，而且我也不打算放手了！8 j3 P' x, p: _1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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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天，应该会很美好吧！$ ^' T& H; b) H/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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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给小鬼，我告诉他我手头上还有点儿事儿没处理完，让他先去医院陪迟晓。小鬼和迟晓是我引荐才正式认识的，他俩算是个二见如故，没聊上多少分钟，就开始火热了起来，把我晾在一旁，我想插嘴，结果俩人一起来了句，年轻人说话，老人别插嘴！我真想说他俩，这才认识没十分钟，怎么就跟恨不得许下终身似的？！我一人，站旁边儿，两茫茫，不思量，不思量1 G, q* b: G: s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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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会去看迟晓，因为听迟晓说，她从小到大，除了北北就是感觉我最亲切了，我琢磨着，我这什么时候改走亲和邻家大哥哥路线了？！我自个儿怎么不知道！而迟晓的妈妈更是巴不得我整天都守在迟晓旁边儿，最好连工作都别做，我能理解她这个做母亲的急切心理，她是真被迟晓吓怕了，看着迟晓除了我能逗笑，她也很无奈，她把我这当救命草了，她希望我能救迟晓，最起码让迟晓恢复成她之前的那个温顺，乖巧的女儿。- p* U5 `% N: H8 C, u/ {6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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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北北不知道迟晓自杀的事情，据说是迟晓不让她妈告诉杨北北的，我觉得迟晓这么做是做对了，杨北北知道了又能怎样，她会追问迟晓为什么要做这么傻的事情，然后迟晓要怎么回答她？骗她么？说是因为生活压力大，还是告诉她，我爱你！？不管是哪个，都会牵扯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没意思，真的没意思，还不如就这样好了，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想通，可能一个人憋着挺痛苦的，可是，挺一挺就过去了，人这辈子不就是这么过去的么，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哪儿那么能折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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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的时候，透过房门的那块儿玻璃，我瞅见小鬼正在变着花样儿玩儿篮球，迟晓和边上俩床的两个小男孩儿看得眼睛都直了，我心里暗笑，这小屁孩儿，又耍上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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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1 c- W( @, r 推开门，我倚在门边儿上，冲着小鬼笑了笑，我说，嘿，小鬼，你这玩儿杂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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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h; ]+ P" Q" i 小鬼一瞅见我来了，就把球直接抛给了我，我一抬手接住了，小鬼挑着眉，一脸挑衅的说，大叔，你有本事也杂技个我看看！- v' ]5 T8 A5 A# r+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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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鬼，你这用的是激将法吧！？好，我今个就让你看看，篮球到底该怎么玩儿！( i9 X5 S. D( G9 z,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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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鬼一起到了医院附近的篮球场，这是我们俩第二次pk篮球，之前那次的输，我归结为是轻敌，这次，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0 c$ V; }+ ]" r0 m( E
- n/ P( I1 {$ b8 ^: ~* x, F. K 迟晓和同一个病房的两个小孩儿一块儿跟过来看，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看着两个超级混世魔王，新老两代（－＿－为什么非要加上这个），怎么进行巅峰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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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显身卡
发表于 2009-4-22 16:5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