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依偎在徐磊的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徐磊指给自己看的那块疤,不太大,像个头穴似的。离这么近看徐磊,四海更加赞叹造物的神奇,所谓相从心生,不知是怎样的晶莹剔透心才能生出如此灵秀的外貌,然而这一切在何川出现后便已注定了与自己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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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见徐磊突然陷入了沉默,四海摇了摇他的肩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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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2 s$ G, R6 A5 d2 Z# H0 u( f “我休学了,家里看得很严,根本不让我出门。我有两个多月没见到川哥了,也许他已经换了工作,也许他就守在我家的附近……” * S& B5 ?- r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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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我终于从家里逃了出来,但如我所料川哥的宿舍已经空了。我只好去找小武,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告诉我川哥被警察抓走了,据说判了5年。小武又领我去找他的舅舅,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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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主任一直很欣赏川哥的才干,也很同情川哥的遭遇。从他的讲述里我基本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受伤以后我妈去找教育局告状,因为不是什么光彩事局里就想息事宁人,不仅出了我的全部住院和手术费用,还另外给了我家5000元钱的精神补偿费。事情到这里本该了结了,但我妈为了表明我的清白便把这件事到处宣扬,这世上还真有贪小便宜的,再加上男孩子没什么贞操观念的束缚,陆续有4、5位学生家长去找局里,说川哥也猥亵了他们的孩子,局里见事态失控便通报了公安机关。在立案侦察时老校长的证词起了重要的作用,因为川哥和他说过我只是他众多目标中的一个。当时川哥见我生死未卜加上自己失去工作后前途渺茫,所以也没有极力为自己辩解。法院认为此案社会影响极坏,所以从重判了川哥5年。 , ]9 z: M7 B; Z'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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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主任讲完后,又补充了一句:可惜了,小何本来是很有前途的,和现在的很多年轻人比起来他更有理想和追求,他曾对我说过他立志要做一名好老师的,但他怎么就会得上这种变态的病呢? 0 u; \* F. ]4 v0 L0 F
+ q: ?7 w; _1 y$ m% Z% @ 那天夜里我一直都在街上徘徊,边走边哭,本来一件单纯的尴尬事竟然演变成了复杂的刑事案件,来自社会的压力和歧视固然是重要因素,而我们自己就足够勇敢吗? ' ?6 X1 w( w# ?) @; x
3 k" P* O' m: ^: w3 m% P7 v6 J 第二天我去法院想为川哥翻案,但神机妙算的母亲已经等在了那里,她拿了一份医院出具的伤残证明,证明里说我颅脑损伤后不具备完全行为能力,所以我说的话和做的事自己负不了责任。 " g: c1 z( ]! m% W%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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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被押回了家里,和川哥一样过上了牢狱生活,不同的是我“越狱”要相对容易一些,我再次从家里逃了出来。我问了川哥的服刑地点便去看他,但因为我没有身份证没有见成。后来我来到了省城,打了很多零工,直至来到蓝天才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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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里我每两三个星期给川哥写一封信,每个季度去一次监狱,给他买些东西再存些钱,后来我办下了身份证可他却不愿意见我……明年1月末他就能出狱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生一世地厮守在一起了。 / g+ X0 C, L; [8 M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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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磊讲完了,带着一脸的笑容甜甜地在四海的身边睡去了。四海拥着怀里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久久难以入睡。小安肯定也听过同样的故事,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地做徐磊的朋友而非恋人。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也象小安那样守护着这个优秀的男人直到他的真爱回来吗? + h' B: Y5 G5 q: e! p+ f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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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此文所涉及的法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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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徐磊与何川五年前的不幸遭遇)是我将偶尔听来的只言片语穿连而成的,由于最近琐务缠身已略感力不从心,加上整部小说也不太招人待见所以继续完成这部作品现在于我已成为了一种任务或称负担,所以对此节和上节所涉及的医学和法律问题未予深究,望诸位有识之士不吝赐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