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我住的房间里有一些旧的家具,上面尽是尘土,我基本没碰过,除了每天都要照那个衣柜门上镶嵌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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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9 G @* q! G8 F在镜子中,我不只一次地看见自己日渐消瘦的面颊、初露的胡须、剪短的头发,是那么的喜欢自己、不厌其烦地注视自己、守护自己,每次赤裸着身体、对着镜子吻自己,仿佛吻着另一个于想像中存在的人,尽管是冰凉的镜面,我也会得到满足。 ) j, v! Q& _8 I( o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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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的桌子里有一些旧书,我在睡前时不时翻开看两眼,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慰藉。 : K) z1 q% E1 h/ G8 l* A: H
% g" [1 `( F. P% k* A在医院的日子时而让我的生活充满阳光和美妙幻想,时而又让我无端放纵、感受消极和孤独。 . `3 W! q5 H& g% s6 K7 x)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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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下班后,想不到何军竟会来我房间找我。
) u- f% P( R: ^0 N- ?“小路,没吃晚饭呢吧,要不咱们出去吃点,你来这还没在外头吃过吧,总吃那破食堂肯定腻,咱们县城有几家野味餐馆还不错的!” ; D* ~- p D0 H6 [
“好啊,只是我不能喝酒!”我欣然应允。 : H/ J9 L- } p' ?2 [5 f: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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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何军骑单车带我直奔他推荐的一家餐馆。一路上我看到朴实的人们从身边经过。县城不大,人也不多,不多时就来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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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N- ~6 b+ j: T, G那餐馆店面不很大,但在当地应该也不算简陋了。何军要了两盘山区的特色菜,好像是山菌和野兔之类,味道很鲜美,但喝了两瓶啤酒后,就已然没有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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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了陈枫和他表哥居然也在那家餐馆,远远地和我打招呼,只淡淡地和他们说了一句:“你们也来了!”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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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是我骑车带着何军,因为他喝的比我多。
* N' [+ a1 Y' u7 `- u2 ?9 g他的手搂在我的腰间,让我感到了些许温暖,而我还想体验更深一层的温暖。我们没再说什么,只是尽情的想像着,听何军随意地吹着口哨,是那首流行于八十年代后期的很好听的爱情歌曲,可我就是没想起来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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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夜色很美,风也温柔,借着浓浓月光和微微酒意让我感到沉醉而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