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说不下去了,我也不想再听下去,他几乎泣不成声,他轻轻地趴在我的怀里抽泣,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就这样,我陪着他流泪,抚摸着他的头,他的头发柔柔的,让我想到巫亮……
; ^2 Y/ H2 K" W$ c8 h E$ T9 w! |3 E8 n" x. m
已经近一年没有巫亮的消息了,过去的一年中,我也是只能在梦中和他相遇,也无数次在和他的拥抱中惊醒,不知道他在纽约过的如何,是不是还在那家靠近中央公园的中国餐馆打工,也不知道他的梦中是否还有我。他在布鲁克林桥上的照片我一直贴身带着,照片上的他还是那样坏坏的笑,照片已经开始有点磨损了,他也似乎开始开始有点遥不可及了。 5 V2 c' G8 F8 R: k( Y# y4 z y
, _3 D5 x3 X0 ?) r, l0 r0 e
伴着月光,阿K的泪静静地流着,那是一个30岁男人的泪,一个30岁GAY的眼泪,泪无声地滑落在我的手上,我悄悄把手指放在嘴里,泪水出奇的苦涩。
: ?/ v" I, S$ n2 \! ]; g R
0 Y- i' _+ m8 U3 B4 |+ j C3 f在花完了第一次肉体换来的那些钱之后,我的脚也终于好了。在我能够自由活动的那天晚上,阿K几乎和我做了一夜,他做爱永远是那样疯狂,近乎解渴似的,他好象甘心情愿地疯狂到在做爱中死去,他的呻吟依旧那样高低起伏,撩人心悸,同样还是那样透着无奈,或许也只有做爱才可以让他真正的忘记过去,也只有做爱才可以使他获得一种转瞬即逝的快乐。 4 W7 D" P5 p. _
/ N4 i+ z% s1 C# w$ w! P0 x- X
在夜总会里阿K很照顾我,有时会不惜“自身代价”地护着我,我和阿K之间也逐渐产生着一种说不请的“感情”,对于这种特殊的“感情”到底是爱情还是由于同病相怜而产生的一种亲情,阿K不知道,我也不愿意去想,但是不可否定这种“感情”在彼此的心里慢慢地滋长着,蔓延着。 4 J- S; n5 b: M
# K6 n# n, p( x' g' _+ V; o- Y在酒吧唱歌的间隙,那个新加坡人终于向我提出了包我的要求,出手也很大方,几个男孩子羡慕地让我请客,但是我并没有答应,曾经发生的事情在我心里永远是一个疙瘩,主要的是我莫名其妙地开始考虑到阿K,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开始喜欢他了,毕竟在那种环境里他给予了我比别人更多的关心和爱护。 , ~, t6 S9 w+ }% L9 [# N
* I' ^& F- h5 W8 m: k1 ^
唱歌结束后,我兴冲冲地把阿K从一群男孩子中拉到门外的草坪上,我很热切地告诉他我拒绝对方的决定,但是阿K的反应却使我感到十分的意外。
" B% O# O* `) T2 \; X. l; \+ T9 v# k2 D9 X) f2 s
“宝贝儿,你没有发烧吧?”他摸摸我的额头,很不解地说。
' ` Q7 ^8 }; F% N( Y: h5 v, Q! L8 |4 d, J, R
“怎么了?我就是不想和他在一起。”我带着怨气,因为我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我想要的东西。
% r3 o2 \+ |5 H
8 B; A/ z5 L6 ~4 a“他能够出那个价,你还想怎么样啊?你难道想在这里一直被大家摸屁股啊?有病!”最后两个字在他的嘴里被重重地强调了一下。
6 K5 `9 c( F$ [# ~# r" Z' C& ~! R% m
“那也就是说你巴不得我被人包了?”我的嗓门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因为我感到了强烈的失望。
( o6 @3 D1 W& b- L2 F/ }+ u
$ q& M2 o; W0 J7 w8 @阿K不解地望着我,直直地望着我,沉默着。
+ `7 [9 E4 n8 C S& w. E" _' m6 {) ?8 z$ H+ i8 _$ w2 @
“那么多人想上我,你干吗那么护着我啊?我腿摔坏的时候你干吗对我那么好啊?干吗对我这么凶啊你?”还没有等他说话,我爆发了,后来我说不下去了,重重地坐在草地上,喘着粗气。 " m+ V: D% K& e
7 R/ A) ]5 u- e! M" m* S阿K一下呆住了,抱着双臂,如同雕塑一样站在路灯下,我听到他的抽泣和叹息,我很委曲地在地上哭着,但是他并没有拉我,就那样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个炸雷,天突然下雨了,雨越下越大。
$ p7 `( x! h2 F8 M# o K" V
+ y, j! g8 }0 P. R3 O9 E7 i4 S那天晚上在他家里,我们谈了很多,但是结果却让我绝望,尽管阿K说他很喜欢我,但仍就很委婉地坚持劝我答应那个人的要求,对于我问他的既然喜欢我,那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呢,他始终没有回答,唯一的只是叹气。 / z" k, L" Q, x) w
/ c& Y$ R3 y9 b. z2 R0 f7 `& A
是的,他的心真的死了。那一刻,一丝梦想破灭了,我的泪悄然滑落,泪珠滴落在手背上,冰凉冰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