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告诉摄影师我的想法时,他大吃一惊,是什么让我开窍得这么快?我说是爱情,他不信,他知道我没找对象,刘姐帮我找的对象我也没接受,看着我肯定的眼神,他还是半信半疑。直到我快下班了,他还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了句:“你的另一半不是心理学家就是教育家,要么就是心理纯得没有半点杂念的人,要知道,主动让自己的爱人做这个的人是少之又少。” % T0 \. w4 v x8 L) r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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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贺在世,我不知道他是否会主动让去我做裸体模特,但我肯定他会尊重我的想法,他既不是心理学家也不是教育家,他仅仅是我的纯洁爱人而已。 ( ^, O3 n0 v- S0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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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饭,亲戚告诉我老姐来电话,让我抽空回老家一趟,原来那家子的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怕老爷子的时日不长,这才想着让我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 }/ n! M; E. C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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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公用电话亭给老姐回了电话,告诉他我明天请了假就回去,让她做好准备与我一起去看那家人,我不想一个人去面对他们那一大家子。 / u& Q' u/ ?* a&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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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在贺告白的第二天一早,在贺就背着行李包来找我,寝室里另外两位昨天就搭火车回家了,在贺见我一人坐床上,高兴地告诉我,他要与我一起去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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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他就冲我撒娇,说我已经有两个星期没理他了,他要在回家的前几天把这些时间补回来。 / t# s' |+ t! b8 x% p9 c5 g1 P
# g% O- j9 y* F我也很想与在贺在一起,他这次回去动手术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我不能守在他身边,我担心他手术中有个万一的话,我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1 t! ?4 p6 k* q3 T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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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在贺公寓回来后,我一直都在想我和他的事,而且第一次失眠得如此厉害。我还是觉得我与在贺的爱情太玄乎,好象有悖自然规律,同性之间讲爱情,那日后的生活怎么办?我俩在一起是绝对生不出孩子的,象在贺这么帅的人没有下一代是非常可惜的,他的基因太好。我自己倒无所谓,反正我是多余出来的。我的罪孽感搅得我心痛得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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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还在思考中,在贺偷吻了我一下,“chocolate,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9 Q4 W( {+ b4 z, p
$ u. Q: l! F2 n0 [: ]$ M0 j我轻骂他要死了,寝室门都没关,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他笑,说他一见我这个傻样就忍不住想亲我,他保证下次一定在安全的地方才与我亲热。 2 X, I- Z, |& x5 g, u H! _* G6 M
/ V, s: v% m3 d4 V2 w/ ?' G( v$ q我还是摇头,我不能让他去,他拽着我的手,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钢城去了,我也要去,反正我要去,我会打的跟着你们的车,到了目的地,我看你会不会忍心把我一人留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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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顽童的招术我早领教过,去年暑假在乡下他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 J1 K; q! w3 m4 F5 e9 P8 ~" y: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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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他,我只好答应,从包里摸出一枚做工非常精致的铂金戒指给他戴上,告诉他这是我亲生父亲在我未出生时送给我亲生母亲的,也就是因为这枚戒指使得母亲坚信父亲是爱她的,所以才坚持把我生了下来。 # q9 |9 [* ]' S# p) z) c- }6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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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的大小正好戴进在贺的无名指,“你看,她真是傻得可以,这枚戒指怎么会是专门为她买的呢,这明明是给男人戴的,她恐怕只有戴大拇指才行吧。” 8 K9 l' r% u6 I+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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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colate,很好看,我第一次戴这种双环戒,很特别的戒指。这算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 X" R$ M1 P7 b. R5 A+ @" }" K
# q. x. r( Y1 \! z, I“你动手术我不能陪着你,就让它陪着你吧,它是我目前最值钱的一件东西,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尽管我一直恨他们俩,可是每次看到这枚戒指我就会想他们,对他们的恨就会减轻一分,这枚戒指是净化我心灵的东西。在,送给你,我不需要它了,因为我现在有你了。” 8 H1 P) w2 l3 Z; B0 {
3 D3 Z# s" K, z在贺伸手看着戒指笑,然后亲吻它一下,“谢谢你把这个傻瓜带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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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钢城见到在贺也去,开始有点吃惊,他知道前些日子我不理在贺,没想才过了半天,我俩就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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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H9 R2 w0 t7 T在上山的途中,在贺一直跟力钢城咬耳朵,我看他还炫耀地给力钢城看他的手。当时我不知道他与力钢城之间的那些事,看他这么爱现,让我心里着急,他好象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手上的戒指是我送的似的,我埋怨地看他一眼,他捂着嘴对我笑。 , g; e+ l3 _; w w3 E6 |
3 c* L5 \, y% H) ]' p我一人背两人的行李,在贺两手空空地跟着我们,一路上看到那些野花、野草、野果什么他就兴奋地要我看,说我家乡也有这种东西,于是全队人都知道他去年暑假是和我一起渡过的。 ' R" z! j1 b$ l* v6 m
) u6 c1 }' Q1 h$ u% H3 G同队两个女生都开始羡慕起在贺来,她们俩都没护花使者,他一个大男生居然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力钢城。 " G7 d7 q: L/ J
! g/ c1 ]) @' [% Q6 Y: c我们请的当地向导说了句逗趣的话:“你们两个五官中最漂亮的部位拼在一起都没这位兄弟好看。” ! o' n. ^- B.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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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在笑,唯独我们三人没笑,在贺更是狠瞪了向导一眼,还好那位仁兄没有看到,否则当时一定会非常尴尬。 : ^+ W! s" n% X% d( Y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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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大家的兴致都比较高,有相机的几位拍了很多景,当然我们也照了很多相片,力钢城不断地给我和在贺照合影,在贺也帮我和力钢城照了几张,我照相技术差,勉强帮在贺和力钢城拍了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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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搭好帐蓬,在贺和我挤一个帐蓬里睡,我们之间隔了一掌宽,这是我要求的,我怕他一挨过来我会忍不住要了他。 , Y" ^/ ]- T# m3 b, n W
/ h: j0 ?/ {" c2 ?: t3 N6 y/ y6 u. P在贺侧着身一边看我一边看手上的戒指,我笑他天都黑了,戒指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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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colate,其实我早就订做好一样东西,等下学期上学再送给你。”在贺看着我微笑,暗暗的帐蓬里看不大清楚,但他眼眸里透出的光还是看得我心荡漾。 - |3 w y* q1 j, C+ f$ l2 C+ C& S
! n" M, x# l* _/ M, d' M3 I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秘密,到时候就知道了,他要给我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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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colate,我把我的私人手机号写在你的本子上了,回去记得给我打电话,你要是不打,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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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Y9 ?' E q" E! Q2 c# o* R我笑着说我怕了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都依着他就好。他笑了,又开始一个劲地夸我人好。真受不了他,他夸人就只会用这招。 , }4 U' T: ]$ f* `1 ?
4 r2 J- J9 W/ B: Z, C别人都开始打鼾了,我俩还在说悄悄话,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情,如他左耳朵上的耳洞不是打的,是天生的;他之所以留长发,是因为他右额发际处有个疤,小时候摔得,所以他后来就一直把头发留得比一般男生长,一是为了发型好看,二是为了遮丑;在贺跟我一样他也长高了两公分…… & T4 }; ]; G, n5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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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colate,你想长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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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我的理想身高是一米九,我问他想长多高,他笑,说只要矮我五公分就行,如果我的理想是一米九,他就是一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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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 q( ?7 }' k- A我问他为什么,他扭捏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这样你抱着我才会感觉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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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Y; w: I2 o* V0 r尽管我看不到他此时害羞的模样,但我联想得到,我轻轻地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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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R6 J# J! t“你害羞时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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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5 q+ r k. g; D他反笑我说:“你害羞时最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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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在贺我们这样下去,日后怎么办?他说他早想好了,日后我们一起出国留学,然后去布拉格结婚,他说我们会幸福的。 ( \ J& |, k/ L2 v2 o% q( e(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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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知道原来国外同性爱是可以结婚的,我的心一下舒坦了,想了一会儿,我说那我要去巴黎结婚。他不依,说结婚这档子事要听他的,如果我真的那么喜欢巴黎,就去巴黎渡蜜月好了。 & X) [5 ?2 ~- V4 t&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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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还在争着是去巴黎还是去布拉格结婚,天突然下起雨来,而且下得比较急,白天还阳光普照的,山上的天气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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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起来,想去问一下向导,我们是不是要有什么行动。在贺把我拉住,说雨恐怕下一阵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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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U0 n& U) n( k8 b: E我不这么认为,十岁时放暑假回乡下与大人们上山打野鸡我就经历过,山上的雨有时一开始下就是大暴雨,不仅急时间也长。山上已经开始下,山下还没动静,等过了好长时间山下才开始下小雨,然后一直等到山下雨停了,山上的雨还会继续下一阵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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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了雨衣去叫向导,向导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被雨水冲刷下来的泥土,让我去把大家都叫醒,我们打算撤。 : ~. o7 y: }8 }' n$ N$ k
5 I) h6 b( ^* i2 ~. z& M我把大家都叫醒,告诉他们马上撤离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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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帐蓬,在贺已经把他的东西全打好了包,他没带什么东西来,连雨衣也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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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O5 p. S' V) x K, j我把雨衣脱下来要给他穿上,他不要,我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以他目前的体质,他不能感冒不能发烧,任何这些我们看起来不算什么大病的病对他来说都是具有危险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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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哄着他,“乖,想去布拉格就乖乖地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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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着两个行李包,怀里还抱着力钢城的包,我要力钢城全力保护在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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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撤离是正确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这样大的雨很有可能会引起泥石流,这儿的土质并不是很紧实,山体滑坡在当地并不少见。 6 B4 W3 f ]& i6 M
0 n- T/ t% B& ?8 g快到山下时,我们要过小溪桥,水位已经涨上来,水流很急,我和向导还有一位男生先过,在贺和力钢城在中间,后面是两位女生以及其他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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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地看着在贺和力钢城,尽管在贺穿着雨衣,雨水还是打湿了他的脸,额前的头发也早湿透,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在贺的上半身也会因为雨飘进去而湿透。在贺还算乖,他自己小心地护着雨衣,力钢城每过一步就回头拉他一下,眼看就差最后一步了,我放心地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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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v* i* ^. W* d) J T( e就在转过身去两秒,我听到身后一声闷响以及后面两位女生的惊声尖叫。 * y/ z! ], k# \8 U1 j'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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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回头,在贺已经在溪水里,还有所有人恐慌的脸。 $ c8 ^& g* X: N, V# } [/ E. g6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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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了包就要往水里跳,向导、力钢城还有前面那位男生三人一起抱住我。 - Z, K f% j* [; q' z6 ]
1 e5 z0 y! O/ J( [& o3 Y% I我象只发了狂的豹子拼命要挣开他们,“放开我!我要去救他!” # [" |: V# h8 b. m6 C
1 ]9 V- v+ Z6 U" t$ [- p* M“你不能去,太危险了,你也会没命的,再不快点走,大家都会没命的,山体要滑坡了!”向导也拼命地抱着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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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边四个人在僵持着,那两位女生已经由后面几位男生护送着也过了桥。 ) | z+ M9 U- y+ u6 {; |; W3 X
. |- o6 {" R( \2 h" h# j( x$ F# U6 `我哭着跪下来求他们,求他们让我下去救在贺,大家都哭了,可他们还是集体把我连拖带拽地拉离了现场。 " |# [# l4 u# v* g( [$ G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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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山,就报了案,我浑身湿透地坐在老乡家,大脑一片空白。 6 l4 N3 Z# Y2 p- x) H
9 {3 h0 g' a: @# Q力钢城端了杯开水过来给我,我一手打翻,上前就给他一拳:“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他要是死了,我跟你没完。” - C2 g7 V4 a; T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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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钢城看着我流泪,“对不起……他……滑了一跤,我……没抓稳……戒指就掉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跳进溪里了。”力钢城边说边哭,人已经泣不成声。 7 v$ i3 I5 y: |0 E
' D6 R p" e$ P4 p/ c+ _戒指?龙在贺你这个傻瓜,那个戒指跟你的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 p1 K+ {, y- \5 L*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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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说话,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谁也不能怪,只能怪我自己,是我害了在贺,我转身就往屋外冲。 ; K T7 k* M* ^* t4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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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钢城拉住我,说已经派人上山沿溪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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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地看着力钢城,“我要去找他……我要是第一个找到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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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d& D7 d' }2 a5 L3 a! H“那我陪你一起去。” / e8 T2 {* _2 X* I, ]6 t+ d9 O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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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力钢城赶着去找在贺时,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找到人了,正赶在送往县医院的路上。 : F7 g& _# ~9 ?( K$ ^4 C
0 N0 O9 M9 H) H& m/ z我们几个也找了辆车赶往县医院,一路上我紧张得浑身打颤,力钢城他们一直在我身边安慰我,说在贺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会保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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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怎么会讲仁义,它比任何人都无情。经过了漫长的等待,我还是等来了在贺的死讯,他死在了手术台上。 7 e9 r! j) ]* Y8 i3 ~7 ^
$ j9 _5 N$ g3 ]* T K在停尸间,我摸着在贺的脸,心痛如刀绞。 * y. f- ~" D2 h5 ?- [- r0 d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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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醒醒啊,把你美丽的眼睛睁开,你不是说要诱惑我的吗?你不看着我,怎么诱惑我呢?把眼睛睁开看我一眼吧,我答应你去布拉格结婚,不去巴黎了,你不是说我们会幸福的吗?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人留在这里自己去了天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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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4 F& @* ~5 ~/ X我轻轻唤着在贺,摸着他的脸,要他醒过来。 7 h5 g- L z0 }0 T" s i+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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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后早已是哭声一片,我回过头到对他们说:“你们小声点,别太吵着他,他呆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5 F. D3 U" t, g$ N5 K
- r" n" K8 v2 H4 d: f# A( a那两个女生哭着跑了出去,其他人也个个泪流满面。力钢城流着泪要把我拉出停尸间,我甩开他,冲他大吼:“他会醒过来的,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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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天命,他再也醒不来了。” 1 Y) b6 D H, d! v-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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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瘫倒在地上,“是我害死了他,是我……我是杀人凶手,你们出去叫人把我抓起来,我害死了他……是我,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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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外婆说过,人做有违天理的事情,会遭天谴。如果我们相爱一定要遭遇天谴,老天,你怎么不让我这个多余人去死?我的在,他没有错,他是那么美丽善良,他视爱情比生命还重,你怎么忍心让这样一个人消失了呢?该去见死神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