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自食其果
! ^1 x6 M% U1 j6 g. ~, m2 c1 ~一旁原本柔柔弱弱的小姨,见自己的儿子挨打,母爱的天性就出来了,尖细著嗓音吼我,"枉我的清儿对你这麽好,你竟敢打他!?" * P. p+ ?0 w" d) E, J
挣脱陈清的怀抱,我直指小姨,"他对我好!?好到和你这个狐狸精妈一样,懂得勾引男人,用色相赚钱!我打他这个贱人还算轻的呢!"
- C: P' W1 U9 m: y9 h% b"你!......"平素修养似乎很好的小姨也忍不住动了真火,迅速回敬了我一巴掌,"给我滚!"
5 S* C t& \: K' [! w2 I z! z我没有还手,一是我不会打长辈;二是在我心中,弟弟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虽然我的生母很讨厌她,虽然我是自作多情。
- ^, o7 H2 M/ K1 P一旁的陈清扶住小姨,"妈,毕竟哥哥的父母刚过世不久,他难免反常做错事,你就别和他一般计较了!" 1 T5 `8 B1 ^ |0 X, j8 d
"陈清,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说完我昂首而去。
8 J6 h m; J$ t"哥哥,别走!你要去哪儿?大过年的,你去哪儿?回来!......" + {. U6 F9 z% {9 y; ]5 ~0 z% u
不知陈清是否被人束缚住了,总之只听到他的呼号,不见他追出来。 8 _$ C6 C2 k; X0 D3 z' ?/ ?" K
皇宫般豪华的家消失在背後,我面前的天空绽放出五彩缤纷的绚烂烟火──除夕之夜到了!
# [, s$ Z# ]% X/ m5 H/ w, O所有的人都在家里团年,只有我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天地间为烟花和爆竹占据,很热闹很香,还不时有零星的火星落到我身上。 . }0 e0 O+ Y& y! n# r
我颤微著掏出一支烟。
8 s$ a8 D+ ?! d* i3 A云雾缭绕之中,我是一个蹲在清商大厦的过道上抽烟的民工。 " I7 r& D; O" x
高跟鞋的!!声近了,小姨追出来,尖酸刻薄道:"嘿,看你这德性!说你两句也受不了,随地就蹲下来抽烟,不知道进吸烟室啊?穿得也老土,简直跟一个农民没两样,你赶时髦给哪个情人看啊?你这样子怎麽配和我的清儿走在一起?......" 3 V0 D# u$ q% o3 H. X+ {8 t
我站起来转身。 . d# T- X' q/ ]" X0 {
一直走出清商集团的大门,也无人阻拦我。 + K ^3 A" F. a' s+ H' t, U
我不怪小姨的,因为丧尽天良的我,最终沦为人人都能欺负的社会最底层,是自食其果!
9 Y. C* d7 L, z! n, s5 v" M7 j4 C! R有些疲惫,便在街边树干上倚靠了一下,顺带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 n) @! F, g& [- G$ ]
一股浓郁的牛肉面香气钻入鼻孔,因为身旁是小面馆。 ( I- R" e5 Y$ g
这无疑提醒我,肚子里已经唱了"咕咕"一早上的空城计。
& r1 {% `, o* |1 l想我一个昂藏三尺的男人,又干了一上午的体力活,只吃一个鸡蛋加一杯咖啡,哪够塞牙缝?可我此刻身无分文! ' t z# e+ b$ x" E7 Y: v# G
眼巴巴看了几眼那小面馆里,客人手中的碗,然後我转头,疾步而去。
8 U/ w4 M' @4 h1 s" z) a1 X' c中午这顿没希望了。只有等到下午,再去找份锺点工的工作,领了钱,晚上再饱餐一顿。
4 i1 K( e% s( M徒步走回早上的出发点──我的石头小屋,短短几十分锺的路竟让我精疲力竭,因为沿途要抵制好多饭店的诱惑哦!
- r: J* h4 A! W. ^6 H小屋搭建在一废旧工地上,是用有蜂窝的石头,手工堆砌而成。而这些石头是这个工地拆房时留下的废料。 & O. O6 c% @ l! }% N7 q4 `9 H
以前舅舅进城打工,便长住这儿。今年还早,他在乡下农忙,没有进城,於是我单独一个人住这儿。 O+ W# I0 F t& p7 @
小屋里没有任何家具,睡人的地方是在两块大方石上架一长木板,再垫上一床棉絮,上面搭两床被子就成。 , E. [* E( O4 d( D
关上门,里面就一片漆黑,倒挺适合睡午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