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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30 01:4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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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2 W: ]% v, F, E 食物的美味让我稍稍平复了心情,风卷残云之后一堆残羹剩饭,一通电话又是那个微笑的服务生轻轻的收拾,而路非则不露声色的掏出钱包,拿了张秒票轻轻的放在餐桌子上。我瞅见服务生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道谢。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极了电视里的情节,我呆呆的望着眼前表情坦然的路非,狠命的咽了口唾沫。这种生活离我真的好远,却又眼睁睁的发生在眼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才能适应这样的场合。我摇头苦笑,没了言语。
1 X) h& a) \* Y& w3 n5 c 房间里静静的,我没有再大张旗鼓跑来跑去参观每一个角落,只是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靠着补助带我来挥霍的年轻“富豪”。身子侧卧在床上,留给我一个安稳的背影,我故做平静,轻轻的喘口气。3 x" v& X& U% g0 z. t+ l
“对了,跟你说件事。”我平静的说到,声音轻轻的。
9 s: ^! p/ C) Q6 f' W2 z$ G+ S* S6 X“恩?有什么事?”路非转过身一脸问号。1 v8 X2 W$ o9 E* p; e4 p
“我要跟我爸回老家待几天,恩。。”我边说边脱下鞋子,双腿盘坐在洁白的床上。" J/ k! _- E1 |; N
“去干么?要去几天啊?”路非坐起来,怔怔的问到。" X9 P4 R" \6 t& G
“恩,差不多要到开学的时候吧。”我思绪一下说到。
" T3 S% G, U, G) L“我问你,要去干么?”带着一丝疑问,又重复刚刚的问题,看他一脸问号的表情,着实有点呆的可爱,但不由的笑起来。
~& m4 e2 t- g0 v“回老家还能干么啊?走亲戚,看朋友啊,还有就是。。恩。。一个姐姐要结婚。。恩。。我和我爸回去一趟。”我思索着编了个谎话,因为我不想他因为我大姐的结婚而去做一些礼节上的事情。
8 E# y- c* ]) V0 A5 f, L Z9 n“是你大姐要结婚吧,什么一个姐姐啊?”这家伙竟然一口拆穿我的谎言。% B$ c6 C# e2 [ w8 ^* n/ L3 N
“啊,你都知道啊?你这家伙!”我一惊,便扑在他身上,死命的抱着他。 n% @% F) b( L) ?1 J$ ^ h
“唉呀,你别弄我。”路非一个转身,挣脱了我的双手,而后又趴在床上,口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空气仿佛都凝结住了,这气氛一下变的有些尴尬。屋子里安静极了,静的只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我呆坐在他身边,望着同样带着不耐烦的背影,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我了解,他拒绝的理由,我明白他此时的想法。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他解释,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能任由这气氛压抑着此时的我和他。
0 v$ X* _: R R/ \2 E8 b+ @" M“你这是怎么了?”许久,我终于忍受不住这安静,小心翼翼的问到。0 ` P7 {+ b& N5 W1 ^" h& [" d
“。。。。。。”没有反应,甚至连转身回头都不愿意。
. i0 @9 T+ n4 r! P) w# n1 S. d“有什么话你直接说不就得了吗?你这什么意思啊?”路非的反应让我有些恼火,但话一出口心里马上就有些后悔了。( ^# l- @3 X/ ?- k, ?; _) C
“没什么话,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做的事情你自已心里明白。”路非重新坐起来,摸索身上,掏出一包烟,点燃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
3 K- Q9 g" T" v, ~5 I“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这是为什么了。。真的。。我明白。。我也知道。。可是。。林海他。。。他。。他现在是我的朋友,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只是。。。那天开了句玩笑,你明白吗?只是一句玩笑。。真的。。”我紧皱眉头,近乎肯求的向他解释,可路非冷漠的反应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思维无法集中,我结结巴巴的说出这一通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语时,我自已都无法信服,更何况是他呢。' i3 A' Q; w1 v% d7 ~5 S0 Y* B
“房书玮,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抽着烟,轻轻的说到,话语中透着股无奈,而更多的是冷漠,带着深深失望的冷漠。! A- v9 O3 s$ b2 e' n4 H! u6 v
“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那样,那天他打来电话,也只是随口聊了下最近的学习和考试的情况,再说了,他现在人在那么远,我和他根本不会发生什么,更不可能发生什么。我就弄不明白,你这生的是哪出的气啊?”我摊着双手,据理力争。- A1 G0 I7 B- t' q$ p% x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路非的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带着愤怒,一动不动的望着我。我被这一声震住了,结结实实的震住了。我不明白,我搞不清楚了,为了这一句玩笑。平时看起来呆呆的路非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我紧锁眉头,眼神中透着不理解与不相信。我呆呆的望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路非,脑子一片混乱。难道我真的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需要他对我发火吗?我今天本来想跟他好好解释一番的,可是眼下这样的情形,我说什么他都不想听,我说着还有什么意义?我解释个什么劲?我不想呆在这里,更不想面对他的愤怒。
" G/ a3 a8 a$ O! f0 E0 W0 W# V“你去哪?”路非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把我握在门把的手拽了下来。) V+ X- |# O9 [3 ~, T; y; V
“你放开了,你不是不想听我说话吗?我不在这里,不让你看见我不行吗?你放开我。”我试图挣脱他的双手,可无奈他强有力的双手如铁钳一般。% F/ A' d9 z: i. ?. [
门口走廊,静默无语,只是怔怔的望着对方,那双手仍紧紧握着我的胳膊,我没有再反抗,没有再挣扎。可眼前的路非仿佛高大了许多,仿佛我和他的距离一下被他的高度拉开了一样。我有些陌生,有些不解,有些困惑,甚至,有些害怕。本来,好端端的相聚被我俩折腾的没有了预想那般美好了。
/ b: x8 A# x) P J, Y Z8 Y3 |“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咱慢慢。。”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紧紧的。
4 L" ~0 W5 P- _“小玮,你不要给他打电话好不?不要再跟他联系了行不行?我不想你那样。”伴着他哽咽的声音,眼圈止不住的酸楚,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原来,他是为了这个才发的脾气。我怎么会这么笨?竟然无视他的感受,竟然不顾及他的想法。
' [2 m4 j/ I9 p5 O' }' v1 |3 F$ s. d“路非,你别这样,我是无心的,我不是有意的。”我轻声呼唤他,却一直压抑着自已的情绪。1 e# T. e) L/ Z6 S7 n1 r
我总觉得人的感觉细腻的如同那一个眼神的撩拨,却有些时候又粗枝大叶的像个刚出生的娃娃,路非虽然表面看起来呆呆的,但实际上他的心思也同样缜密。就像对待林海的问题上,他总是给我很大的余地,让我能自已认识到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可我总是有些迟顿。尤其是对待林海,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拒绝,我学不会说一些绝情的话语,我总觉得待人待事委婉一些会比较好,可事实证明。我这一次又真真切切的刺中了路非较为敏感的那一点,不可否认,有时我确实不够细心。
) z& N, t5 `+ z 平息一下心情,洗水间的镜子里映照着我和他的脸,路非眼圈红红的。但冷水带来的清醒也让他逐渐的回复,我从背后环抱着他,把头轻轻靠在背上,这一次,他没有再挣脱。此时的心情有些乱,乱的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神,那眼神有些茫然,又带着些许的颓废。忽然之间感觉好累,累的浑身上像没了力气一般,刚刚的吵闹仍历历在目,喧嚣过后的平静也理不清我此时的心情。
9 O$ g8 P" `" h& C% f: f 二人无话,一切都静静的,只有他脸上的水珠在滑落,滴在水池里,晕开在我心里。我从边上拿过毛巾,轻轻擦干他的脸。伴着一丝内疚,直视他的双眼,却发现,因动作带来的一丝喜悦,我暗喜。& Q( [ i& v0 o" q+ P- ]" B
“你要不要洗澡啊?”我带着微笑轻声的问。" k- T, Z1 z+ {/ f* z4 i
“嘿嘿。。你。。你。”路非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推开我,我也爽朗的伴着他的笑。强行拿过毛巾把脸埋进去,却止不住那笑声。; [& ^8 p5 z1 s% `3 d* N
“你这家伙,真是小孩脸,说变就变。”我打趣倒,顺势倚在门边。
' F7 L" W' I! T. L5 m+ B( U“你还说我,你。。你。。”眨巴着双眼,一脸无辜,可能一时有些词穷,结巴了。
) u( ~- t- a0 x I! u# f“别老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献媚般的说到。, V8 l2 a @0 a9 K5 R& `
“无耻!”路非佯装生气,一把甩掉毛巾,把我往外推。( R$ a |* d, T5 a7 _7 ]9 K
“出去,出去,我要洗澡。”边推边说。' h2 R& F2 Q: P8 {2 r! o! {
“哟,长大了啊?还怕人了啊?”我手板着门边,不松手的跟他开起玩笑,可无奈他力气实在强硬,我的计划也只能落空。听着里面传来水声,我暗自一笑,心里乐开了花。) s) w* q$ G5 D" X7 j
“要不要我帮你搓背啊?”我探进洗手间,望着淋浴下那健壮的身体,吞了吞口水。
1 u, G7 g8 Q; `! ?5 ~ 见他没有言声,便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个精光,闪进隔间的浴室。而路非则一脸茫然的望着我一系列动作,呆呆一笑,而这一笑如陈年老酒一般,迷的我差点摔倒,唉,瞅我这些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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