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从浴缸而来的幸福生活》 BY 剑走偏锋 【完结】

将离

“他来接铃音，铃音不走。”
4 \4 s7 m2 \+ N“那小女孩多可爱啊，住下去，没事儿，咱家有的是地方。”
“你大爷的，你连小女孩也不放过啊？”
“香，你怎么又露本性了？”
“别给我打岔，你听我说完！”
; J4 O- {9 R. u“你先打岔的。”
“闭嘴，听着，那天铃音特生气，指着高羽的鼻子就大骂。”
“嗯。”
0 k  q7 \: a$ t$ t“情绪激动。”
“嗯。”
“我是没见过铃音说的那个新男人。”
' @  ?' ?# {, A( g/ L“嗯。”
% u7 D2 {8 b7 |$ s" {& W) U“但是听名字就特离谱。”
“叫什么？”
- C! ^8 r* \, l& `0 S“折佩。”
. E5 C, h; }, v% E“啊？”仿佛一声惊雷炸响，欧阳修觉得自己蒙了。
“咋了？”这回换成秦香给吓着了。
4 ]8 y' g* w7 l8 k2 i8 j“他……是他……”
) s! ?4 E3 o7 R“谁？”
“之前给你的手镯就是他给我的。”
! X: B0 Y5 M( l“靠，你们怎么认识的？”秦香拧着眉毛问。
1 r( J: L; ^+ w, c5 V“大哥让我回来，就是做他参加的那个民乐团体。”
) ]. h7 t/ Z# u“……这世界够小的。”秦香感叹。
' w/ V7 j$ [4 r; B/ Q0 C  f1 f“赞同。”欧阳修说着，勾住了秦香的脖颈。
“色呸子。”
“废话，大爷我都快成禁欲者了！”
9 u8 H! e3 @) i8 p$ A“那我好好满足你。”
# ^( i* L6 m% a( z: a: r说着，两人滚成了一团。
; Z' B7 a& Z0 j8 i2 c“修。”
* q3 y' s/ N- S& T9 D# U“嗯？”
“那折佩什么样子？”
) k( u4 {  N5 x2 C* l- Z9 f“……怎么说呢，挺可爱的。”
. ^. H  h, f: l( e“比我可爱？”
2 k( B& I! A9 o! O0 {& u/ f“不具有可比性。”
3 H; D; z& x' A4 r# ]1 d0 ]- R& {“人好吗？是不是那种会虐待孩子的人？”
# p, `# S6 r* k7 N“不像，不可能是。”
5 o: H0 d6 b3 q6 J1 q) e2 n  k“那就是铃音心里单纯的排斥了？”秦香琢磨着。
" `* e  b5 F2 h6 D' P& O% ~. K“我说。”欧阳修开了口。
: c' B4 u6 L9 A4 M“嗯？”
“咱能不在做爱的时候讨论这个话题吗？”
“……粗人。你就不能用词文雅一点儿？”秦香咬了他一口。
“天生没学会。”
“你就是个魔杖！”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6 v) n- J& y) `" ^& A8 s“你！”
, K6 A( Q( z" _; V+ `“要不咱俩能凑一块？”
. Q& H$ P( C% c, M3 l“烦人！”秦香娇笑着。
“我说。”
“嗯？”
“我今儿差点儿又把你车丢了。”
+ y, A( K' q, I; A# z, G“你！”
“又没真丢。”
“那也不行，上次那辆心疼死我了！你知道我改装的多费劲吗？”
4 q5 l0 E. S5 t0 ^0 @( K“哪天咱俩飙一圈啊，好久没跟你赛过了。”
1 x( c7 d0 A" ^4 O“飙什么？”
“机车！”
& i$ r" O+ {/ ]8 b, f. a. G% t0 }“我就佩服你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每次必输，每次还都叫嚣。”
1 \8 Z, Y7 f6 X7 S) t“我就不信我这辈子还赢不了你了。”欧阳修不甘心的说。
“你还做不做了？话牢啊？”秦香拧了欧阳修一下。
“做……”
“那就闭嘴。”
“我不闭嘴怎么着？”
2 ]+ z3 L; s/ Y) k1 y, E/ H, f“这么着。”
1 r1 c" K0 V1 W: ]8 i3 ?& [" }“哎呦！服了，我的大仙……”
（二十一）实况转播

“我说，你喝那么多水干嘛？”离咲把吉他随意的靠在了音箱上，走到了程奕身边。看他无所事事的坐在舞台的边缘喝水，他就想逗逗他。
“你大爷的，把吉他放好，摔了你赔我。”程奕没回头直接给了离咲一句。
“哎呦，邪了，你后脑勺长眼睛了？”
“滚你妹的，我就长耳朵了。”
“哈哈哈哈哈……”
“赶紧的，放平了，直接撂地上都成，一会儿倒了我真抽你。”
“行行行，催命的。”
“你丫废话真多。”程奕继续喝水，看着下面诺大的观众席发呆。
“紧张了？”离咲也在舞台的边缘坐了下来。
0 J# x- g8 [% ~% w3 V4 ?“……有点儿。”
, Q0 o8 x& X0 p0 s! z  v“不是吧，这可不是你风格。”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自信啊。”
“这个说不好，你看猴子，他也不紧张啊。还有小卷毛，他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大型的演出呢。我看就你一个紧张。”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 k1 m7 M8 K1 {8 I“管不着，您愿意紧张就紧张着，大不了一会儿我把你吉他线拔了，弹错了大家也听不见。”
9 @, o' H- u% r( U1 o7 z“你就乌鸦嘴吧。”
“哈哈哈哈哈哈……”
5 t" `) M- O& U1 m3 k0 j. R6 R“笑，可劲儿笑，下巴最好掉下来，一会儿你就托着下巴唱。”
, I3 e9 k6 U8 d4 A" m- M“操，别逗咳嗽了。该干嘛干嘛去。”
“那你先起开。”程奕给了离咲一个大白眼。
“我跟你说正经的，”离咲一边站起来，一边拍打着裤子。
“你还有正经的？没想到。”
“不闹了，说真的，把小卷毛留下来吧。”
“好，正好跟大卷毛就个伴儿。”程奕拧上盖子，把水瓶扔到了地上。
“我说这事特严肃认真。”
“我也没开玩笑啊。挺好的，留下来吧。”
“我看你意仗了，你怎么不激动一下？”离咲纳闷的看着程奕。
# ]+ v2 F1 M! z" a“我干嘛要激动。”
“这说明你以后可以恢复吉他手的角色了，不用再跟贝司较劲了。”
“嗯。是，我知道。这有什么可激动的？”程奕站起来，往舞台的中央走去。
$ q! E' s- D3 P' n! [* s“你吃错药了？”离咲紧随其后。
“不是，本来我就是吉他手啊。不就抽签点儿背吗？”
% Y3 f& f  j  d% t“……你今天果然反常。”
“你给了高羽他们今晚的票？”程奕接上了吉他的效果器，随意的调着音。
0 j/ d4 G) {9 g' a  o7 j- b“你说什么？”离咲声音很大，电吉他的音色掩盖了程奕的声音。
“你耳背啊？”程奕停下了拨弦的手。
“废话，全被吉他声盖过去了。”
+ D% c0 l9 l- y# Y9 s  t) Y% x“我问你高羽他们今晚是不是要来看演出。”
“嗯，是。铃音吵吵着要来。”
. q" m* ?) @$ _' x“哦。”程奕点了一下头，继续调音。
7 M+ E- P0 A$ O4 R* F6 v1 [( m: b想想也挺悲哀的，他的赠票居然一张都没送出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点儿失败。
( e$ [2 g2 @4 y. ], O这个时候，程奕猛然间想起了阿枫的样子。
他如果能看到现在的我，会不会很开心的笑呢？
. H# \3 |5 ]0 D, Z. H6 }" |4 m可惜，没有邮票能把信件带往天堂。
( J. O6 r9 [7 r离咲看着程奕，看他莫名其妙的笑了。
很多时候，他不能明白程奕正在想什么……
& X0 }( F* f* H
7 X4 m+ S! h& g+ \% U“怎么那么慢啊？”欧阳修趴在方向盘上，语气里都是不满。
“肯定是那个狐狸精又在磨蹭。”铃音趴在窗口嘟囔着，算是回答了欧阳修的问题。
“宝贝，你说话够尖刻了。”欧阳修回过头看着女儿身边的小姑娘。
4 n  g# k& [$ i: h8 M6 P+ p6 [“我是说实话。”铃音收回脑袋，安静地坐在了小美身边。
0 o% Y, z. _# h* [: G看着两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欧阳修笑了。
“叔叔……你笑什么？”
“别理他，犯花痴了。”小美语出惊人……
6 W4 ]3 l0 u, [+ g“哈哈哈哈……”铃音要笑抽了。
- X. o7 A! ~  T0 Q, f* c9 }! q“真的，我妈就这么说他。”
“小心我撕你的嘴，小混蛋。”欧阳修说着，胳膊伸向了小美。
/ G* D6 G" `2 J  Z7 h" E) T“你讨厌，爸爸你讨厌死了。”小美笑着和欧阳修纠缠着。
“出来了，出来了。”铃音指着窗外说。
欧阳修看到一辆越野吉普从车库里驶了过来。车子紧挨着自己的车子停了下来，隔着玻璃他看到了折佩，另一个应该是高羽吧？欧阳修琢磨着。
“不好意思，耽误了一下。”高羽跳下车，轻轻敲打着玻璃。
欧阳修把车窗放了下来，点头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8 O! G9 P7 I& L0 m“你是？”高羽打量着车里年轻的男人。
% M7 f; {  }: u8 P“小美的爸爸。”铃音放下了后面的车窗，“票给我。”
; ?6 g1 `3 A% P“欧阳修。”修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
“你好，你好。我是高羽。”高羽客气的打招呼，原来是秦香的先生。“秦香呢？”
“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悉尼了。”
“啊？你回来了换她走？”
* o* R/ ~) v6 K! e6 K“不是，她去参加一个设计展，一个礼拜就回来。”
5 ]) u6 Z9 _1 L. n- C4 n; d2 \# U. X“哦，吓我一跳。”高羽笑了。
“票给我。”铃音的小手伸出窗外拽住了高羽。
6 R. c4 T* G# T“死丫头，就想着票不想着我啊。”
$ `9 [" p8 s! {" ]0 c3 J2 g4 t& c“也想。”
“下来，抱抱。”
. J" x& @) f9 ?$ {“嗯。”铃音下了车，直接扑到了高羽怀里。
# _3 a: D/ D, F: F, i! D5 E“臭丫头，天天不着家。”高羽抱着铃音开心的笑着。
“你把那家伙赶走，把小奕叔叔接回来我天天呆家里。”
“你……”高羽语塞。
“哼！否则我就不回去！”
“童言无忌哈。”高羽看着注视着他的欧阳修尴尬的说。
“唉……”欧阳修一声叹息。
  u, I2 u3 d& |+ M8 i2 R; q* P“我把铃音抱过去了。”高羽跟欧阳修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
“你把我放下来，我不要和他在一起！”铃音激动的拍打着高羽。
/ T2 j- U# Z& N“宝贝，别闹！”
“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他一起看演唱会！！！”
几经挣扎，沟通无效，高羽最终只能把票递给了欧阳修……
! P5 B2 P: g0 m  x“没事，没事，你看，号码挨着的，到了会场咱们再碰头。”
1 x, V  _; [: _1 c! s, ~' Y最后的最后，欧阳修安慰了一下高羽，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 o- V+ ]% ?3 T0 R* h: ?
“铃音是不是讨厌我？”折佩坐在副驾驶，托着下巴无奈的问。
“没有，就是玩儿疯了。”高羽只能善意的撒谎。
2 v: ~  T3 [" S2 H“高羽……我看的出来的，铃音她……很讨厌我。”
7 I: S, P8 C% Z“折佩……”高羽不知道该怎么圆谎。
“我是不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不是，折佩……不是。”看着如此无辜的男孩他还能说什么呢？
“要不晚上回去，我好好哄哄她？”折佩左思右想，觉得错一定出在自己身上。
“傻蛋。晚上离咲接她回家。”高羽伸手胡噜了一下折佩的脑袋。
) t' i6 ~; i* h/ K( Z“那下次吧。”折佩笑了，“下次她来我一定好好哄她。”
“你真是可爱。”高羽认真的看着折佩，他敢发誓，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折佩这么善良的家伙。
* U  g8 i/ v# D$ u: A$ G“讨厌……”折佩的脸一下子红了。

“高羽！这边！”高羽和折佩刚刚抵达VIP席就听见了郝欣热情的声音。
+ G: m- l6 [: i: P! M7 ]“你来的够早的。”
“郝欣姐姐好。”折佩乖乖的打招呼。
  I% }1 r4 L5 x  _2 ]- f“折佩好。”郝欣开心的笑着，转向高羽时瞬间变了脸，“我早？不说你自己晚，还有十分钟就开演了。”
' e4 W" V2 A7 ?( C- b. y“高羽，我们在这儿。”
高羽刚坐下，身后就有人拍了他，回头一看，是欧阳修。两个孩子在他旁边坐着。
2 [- R0 l' M+ c! R% ?“铃音？”折佩看见铃音，笑了。
5 X- f9 {. s3 d6 S. [+ e“叫本姑娘干嘛？”铃音丝毫不客气。
& F8 H8 N: R% S& ~( L“铃音！”高羽瞪着铃音，口气严厉。
. C6 t) x! g# @4 K% w“哼。”
“大仙，你最晚！”坐在高羽身边的郝欣站了起来。
“啊，您好。”折佩拘谨的跟来人打招呼，高羽顺着声音就望了过去。
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高羽下意识的又回了一次头。
“大伯。”小美开了口。
- a) Z4 ~! {* S+ Y- \: v: T“小美乖。”欧阳凛摸着小美长长软软的头发。
“高羽，我给你介绍，欧阳凛，折佩签约公司的老板。修的哥哥。”郝欣笑着介绍着，“凛，这是高羽，折佩的朋友。”
( ?+ H4 d2 E) J% v; Q“久仰大名，大作家。”欧阳凛伸出了手。
  D# j/ J8 Q$ s( A0 v7 _+ ^2 O“不敢当，不敢当。”高羽笑着回应。
# E* g1 v4 B2 N! @! \0 F6 |* d6 g“拜读了您的旧作《迷途》，相当惊悚。”
“谢谢，您真是恭维了。”
; y: [, G6 B$ Z; X全是套话，无关痛痒。
“对了，”虽然现场嘲杂，欧阳凛还是放低了声音，“不过另一部我更感兴趣，也是郝欣推荐的，《异色》，名字我就很喜欢。是我至今看过的同志文学里面相当出色的一部。”
高羽听着，瞪了郝欣一眼。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
“里面的情色描写很大胆啊。”欧阳凛笑了。眼光越过高羽落在了折佩身上。
1 k1 `8 Z! F0 ?3 n) m" S4 E; \折佩不明所以的看着欧阳凛，被他的视线搞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4 c) Z2 }- `+ `' m$ }" Q3 R高羽看着欧阳凛，笑了笑，“谢谢您的赏识，其实那个故事我只想传达一个意思，望梅止渴是徒劳的。”
9 P) r2 P% z# c5 f& {, ?音乐声传来，打断了高羽和欧阳凛的对话，演出开始了。人潮沸腾。
$ v+ K+ U+ w5 @眩目的灯光点亮，高羽看到了舞台上的程奕。
  V% ~6 I5 z3 x  ]他站得比较靠后，淡定的拨弄琴弦，因为舞台的距离关系，这么看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高羽下意识的抬头望向了大银幕。
' ^, H! H& V: R8 c' e4 l他在笑，很柔和的笑。修长的手指玩儿着SOLO，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 {0 s" y+ @: y高羽呆呆的看着银幕，熟悉的旋律钻进耳朵，那男孩还是那样，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魅力，能虏获每一个人的目光。
高羽一直在看，银幕上的切换人物不停的变。每一个他都是那么地熟悉。
. r, }1 i# r- M4 _* _他看到离咲在灯光下低声的哼唱，他听到他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他看到程奕随意弹吉他的样子，他听到他独特的扫弦方式。
* }; ]0 C: j5 T5 M9 n( ]) e他看到两人靠在一起，琴弦飞扬。
9 U* D. H, C, ?$ \4 _$ Y  p; F$ T' p高羽笑了，其实，他们俩真的很合适……
+ \7 n' c0 f; K# w, ]0 @演出的尾声，程奕脱下了上衣，随意的扔在舞台上，汗水顺着漂亮的肌肤淌下来，又自然又迷人。
/ _8 W6 [5 @' Z! C" Z高羽长出一口气，前尘旧事浮现了出来。
他对程奕的占有欲几乎是失控的，那一次，只是因为程奕演出的时候衣服是透明的，他居然用烟头烫了他……
对不起，高羽在心里道歉着。我好像限制你太多了。
银幕上的特写镜头落在了程奕的纹身上。
一对翅膀的纹身。
他们的纹身是一样的。他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的印记。
高羽叹了一口气，他们的共同之处是如此之多。
/ G6 m3 J( |; u( Z) `. K" w3 K一样的纹身，
5 E9 ~+ k4 [6 `: a; B一样喜欢音乐，
一样喜欢读书，
一样喜欢看电影……
太多，太多，多得数不清……
: c& Y; |2 {" _& T; T3 w可他们却是最不合适的一对情人。
9 l! P6 Q4 f7 H$ k& k个性太强的两人在一起，想要永恒就只有毁灭。
* h9 w$ T; F  ~+ }( w1 \: U# Q

将离

1 d  R( K' t9 l* N3 E: C' a庆功会上，都是扎堆在一起交谈的人们。
离咲和高羽说着什么，不时笑出声来，铃音和小美凑在一起捣乱，欧阳修和程奕相谈甚欢……
4 a- y0 t0 t; l7 a0 f! u只有折佩一个人脱节了。
/ B  @$ ^% e! r  B, E$ y每次都是这样，他很难融入他们的圈子。
还好刚刚郝欣一直在陪着他，可现在，就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欧阳凛一边和同行交谈着，一边望向折佩这边。说了一些客套的话，抽身而去。
+ J0 I/ f. i& V* i) g; x“没糖吃了？”
7 J* r- v) [/ J折佩猛的抬起头，是欧阳凛。
“嗯？”
( ?0 R! e' K7 P* [* ~. k3 {“怎么一个人坐着？”
“……我不太会说话。”
/ c; L$ G8 |8 v; O) P8 N“哈哈哈，你就像一个闷坏了的孩子。”
) G3 G8 E% r  v1 M% k) Z折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渴了吗？要不要来点儿水？”
“嗯，谢谢。”
欧阳凛起身从侍者那里取了果汁，递给了折佩。
“怎么看起来不高兴？”欧阳凛看到折佩的眼光落在高羽那边的人身上，看得出来，他在懊恼自己融入不到他们之中。
4 c& P. Y/ @/ B“没有啊。”折佩回答的口不对心。
“你很喜欢他？”
, ?3 e8 @" d! V9 y3 X“嗯？”
4 |0 n. f3 p2 m) H' ^6 o, K“高羽。”
“啊？你怎么知道的？”折佩的脸又红了。
9 v; {( j" r5 M# ]% t# s$ V, u“就你什么都不知道。”欧阳凛无奈了，怎么有这么单纯的孩子。
0 \( p) T5 g" u2 C折佩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喝水。
“其实情感这种东西，往往是更认真的那个受伤害。”
“你被谁伤害了吗？”折佩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欧阳凛。
“……我说你呢，你扯到我这儿干嘛？”
% Y  A9 v/ G: ?  s“说我？不会的。我们都是认真的。”

& r! l2 R7 U" [" i" ]程奕从人群中出来，忽然而来的疲惫感让他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6 m8 z- e, V) \趴在露台的边缘，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个巡演下来实在是太累了。
“小奕叔叔，你怎么了？”铃音跟了出来。
“你怎么跟来了？快回去，一会儿你爸找不着你非得急死。”
“可是你看上去很不高兴啊。”
; y3 ?0 a' }8 T" ?+ W0 t“没有，铃音听话，快回去。”程奕弯下腰捏着铃音的小脸蛋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
铃音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回走，恰巧碰上了从洗手间出来的高羽。
“铃音，怎么自己乱跑？”
! v3 j/ Z; z. G; Z/ W5 \9 E0 \“不是啦，是小奕叔叔看上去很不舒服我就跟了出来，结果被他赶了回来……”
“程奕怎么了？”高羽蹲了下来看着铃音。
* g# @/ @# t8 n! |- e“不知道……高叔叔你去看看他好吗？”
: x% N- V: V7 ]* H“好好好，你快回你爸爸那里。”
% D* D8 t# ?7 g$ f3 n* O“嗯。”

“怎么了？干嘛一个人窝在这儿？”高羽走到程奕身边，夜风卷起了他的头发。
+ |1 m) ~6 t% M9 i“你怎么过来了？”程奕看到高羽有点儿吃惊。
: J3 `; o4 K1 F" c“铃音跟我说你不舒服。”
“听她瞎说。”程奕笑着说。
“抽烟吗？”高羽递过了烟盒。
( K/ s2 I4 O) x/ e“操。最讨厌MILDSEVEN。不过总比没有强。”程奕一边点烟一边说。
# V0 u$ ?+ [4 |“哈哈哈……”高羽笑了。
" N& J0 w6 j1 k5 p# Z“笑个鸡巴？”
“忘了？咱俩第一次见面，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4 d+ c5 o! k& w! Q; f# t5 M“哦。好像还真是。”程奕也笑了。
4 X6 J' \8 L: l% Z/ L# A+ N“今天的演出很不错。”
“是吗？谢了。”
“你还是适合弹吉他。”
4 N# E) R& I8 a& l) Z* R  {“嗯，贝司相对比较简单，所以创造性就少。”
“咱俩好像很久没这么平常的说过话了。”
“……嗯。以前是我太较劲了。”
“哪儿的话，是我太偏激了。”
8 W, w: Q3 B7 M; W“怎么着？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程奕吐出一口烟，看着高羽。
4 m6 O( i- G6 q& L- P“别了，回头又该变成你自我批评完了以后我再批评你。”
; E1 h5 q. ]  }, v9 T7 t. O$ I“哈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逗了。”
“换个距离看我……我是不是不那么可怕了？”高羽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
( R1 X3 P; w* Q“……其实你一直都不可怕。”
. O3 z) w* d5 ~  y“小奕。”
“嗯？”
“你说咱俩怎么就完蛋了？”
“回答不了，性格不和吧？”程奕回答的淡然。
; c4 G$ s7 @: R“对不起，以前给了你那么多痛苦。”
: h& R  O- y. K5 c9 q! @“怎么会，也有很多快乐啊。比如这个。”程奕的手透过高羽微敞着的衬衫摸到了两人一样的纹身，“这是我第一次纹身呢。”
2 [2 `4 t2 q1 x% m+ o/ @$ D* }“说的好像你之后还纹过一样。”
: P# P3 E$ W6 w% X; f/ @“哈哈哈……嗯，你以前就总批评我用词不当。”
' d8 q1 f6 d5 P/ d“嗯。”
+ X$ Z( T' x6 x) K“其实，仔细想想，以前真的挺快乐的。还比如那次咱俩看那个《八面埋伏》，你愣是没我猜出凶手早，结果你还急了。”
“嗯。是啊。那片子确实出乎意料。”
“还有那次你记得吗？去巴黎，我生气了，你劝我，越劝我越急，结果一气之下去了机场，你个傻子到的时候正好有一班飞机起飞，你以为我回去了，结果签了下一班飞机，咱俩还好死不死的是同坐。”
7 G/ P1 P9 Y- ]- t1 [4 B“多新鲜啊，我真以为你恰巧签上了那班，我就赶紧找下一班，急着去追你，我那位子还是跟一个家伙抢来的，谁知道一上飞机，你丫就在我订的那个位子旁边，还悠闲的看着书！”
7 u) M( E1 a& c# Y. h9 S“哈哈哈哈……谁让你不动脑子，你说谁能一到机场就赶上要起飞的飞机啊。”
“记得那次……咱俩在卫生间里搞了……”z
# k: t6 Z$ X) ]( |, i& J! M8 `  ~“还有脸说，你个流氓，害得后来进去的那个女的狠狠的瞪了咱俩。”
/ v. o, S6 g, b. E; s  \2 w# O“对了，那天我整理顶楼的时候，发现你的一些唱片没带走。”高羽想尽量让自己跳出这种情绪。
& c! [' a9 ^9 y* n- Y2 @- p“故意没拿，我知道你喜欢，留给你的。”y
$ f. }  H$ H0 y5 c. m* E) i“哈哈哈……我发现你带走了《迷途》的初版。”
6 I. Y6 T) K. s0 Y% V. u5 Y“嗯，我很喜欢，也留个纪念……我想这辈子也没人给我写书了。”
. z  j* ~/ c/ w/ Y$ h: c, z2 B“小奕。”高羽一把抱住了程奕。
“你丫放手，干嘛！”b
. j2 C, X% T" H3 S$ K" a“你说咱俩要是现在还在一起会是什么样？”
“高羽……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那时候是真的真的……”
0 m3 ?% i, a/ E: V& Q2 ]“别说，别说那个字，我害怕。”
+ q# M* M5 j! `9 ^“对不起，对不起……”g
“高羽，你没错，感情的错不是一个人的。”
“小奕，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的暴力毁了咱们。”
“高羽，你放手。你这样抱着我不合适……”
“你就让我最后抱抱你，分手的时候我就想这样抱抱你。”
“……其实，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简单放我走，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程奕说着，也抱住了高羽。
% a* Q+ F4 V3 `1 D) B: @“怎么会，你记得吗？你跟我说过，你说，高羽，要是哪天我说要离开你，我就是真的下了决心，你别拦我。”
“嗯。高羽，听我说，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对那孩子好点儿。千万别跟他动手，他可打不过你。”
$ m+ X0 @! T, T4 e+ b5 Z- P“小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有，高羽，我说了，感情是两个人的问题。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太小了，太拧巴了。”
“和离咲……还好吗？”
“你知道了？”
$ p! Z8 T: I1 @) u+ b$ J) b9 A& K“嗯。离咲说了。”
“还好吧。”
1 V7 D, h) `! l0 C' x9 ], h“把LSD戒掉，然后好好的，行吗？”
, ^" M& x+ @. y) j! A7 D# A! ]6 g“嗯。放手吧。你要让我窒息了。”程奕放开了高羽。
+ v# Z5 Y! A6 a“再一分钟，一分钟就好。”高羽不放手。

“别看。”欧阳凛猛的捂住了折佩的眼睛。
他就是想带他出来透透气……谁知道看见这一幕。
他不想折佩看到，他知道这个单纯的孩子看到后会受伤。
. l- ?8 u3 Z" B6 J他不想他难过……
5 E+ D/ S! _/ K; k+ k& S“嗯？”折佩被吓了一跳。
“这边，往这边走。”欧阳凛拉住了折佩往反方向走。
$ L. w& Q) K: f" z* W) B; l" z“你放手啦。”折佩想挣脱他，却拗不过。
) {# L! l, S" \4 ?& o4 K欧阳凛把折佩拖到了另一侧的露台，深谙的夜里，风吹个不停。
* ^& M( j8 T# w6 Z5 r“你干嘛？”折佩还在挣脱着。
9 m  M" x% j8 N“没事儿，就是吹吹风。”欧阳凛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他是脑抽了还是怎么的？管这闲事干嘛？让折佩看见不是更好吗？早死心早省事，不就是想跟他玩玩儿吗？干嘛这么在意他的心情？
“吹夜风不好的。”折佩无奈的看着眼前人，还以为他怎么了。他伸手帮欧阳凛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进去吧，热伤风就糟糕了。”
“你让我想认真了。”欧阳凛说出了这一句，折佩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没反应过来。
& h; e4 d1 S+ b* {下一秒，折佩的下巴被捏住了，猛烈的吻覆盖住了他……
8 h- `- N6 j" ?# ?! W3 @他要得到他，不仅是玩儿玩儿而已。这个男孩太特别了，怎么能那么善良？他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 p( p. C9 p6 I  ?% c8 k6 d' A; |（二十二）靠近你
- ?) i" C: O+ [" r+ `! H" ~; j& O* k" N
“水还是酒？”欧阳修看着程奕。
5 }& ]' b- S( V9 i; ?! B9 w“随你。”程奕坐在电脑前面，没回头。
“得累。”
“我说你真是个天才。”程奕猛的回头，吓到了正在倒酒的欧阳修。
“彻头彻尾一天才。”程奕继续说，“你说我怎么就早没认识你，你要知道SIN的专辑我是张张都买的，原来你就是那个SIN。太NB了。实验电子的先锋啊。”
“你要夸晕了我啊。”欧阳修把杯子递给程奕，拉过一张凳子也坐了下来，“你才是天才，没人能把贝司的律动掌握的像你那么好，而且今天看你弹吉他，也是NB大了。”
- h  a% J6 G  @! m( e“怎么跟互相抨臭脚似的？”程奕忽然笑了。
“你刚发现啊。”欧阳修也笑了。
“几点了？”
“刚过了十二点。”
) Q" R# E. g4 F; W, E“那你还不打个电话问问离咲孩子怎么样？”
. F) ^9 X0 V9 w/ E# x  p“别了，估计没什么事儿，有事儿他就打过来了。看来秦香帮他看孩子是对了，现在我坐享渔翁之利，哈哈哈……”
$ N3 m  V8 a6 W% Z/ R) X“……哪儿有你这样当爸爸的。”程奕看着欧阳修。
# F& ~* c: Y/ u) j“说到这儿，你还是比较像一个合格的父亲的，至少比我像。铃音很喜欢你的。”
“歇菜吧，我这辈子估计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就多疼疼铃音了。”
; h3 v4 A) s( t6 B+ `“啊……不好意思失言了……”欧阳修想起了程奕是个GAY。
, ^9 h6 |: p; K' B5 A$ }- f“嗯？”程奕不知道欧阳修干嘛道歉。
“那个……怎么说呢……反正我是展转打听，也不是打听……反正就是展转才知道，那个……你是……”
“我是什么？”
“……GAY。”
. }/ N% G0 v" e7 Q/ k“啊，算是吧。”程奕被欧阳修搞了个措手不急。
“刚刚，嗯，我看到他送你到停车场……”
/ Z  W& l; V! g! N程奕回忆着，他看到什么了？“啊，你看到高羽送我下楼是吧？”
“嗯。”
( u3 n) g# X6 S3 d( w“哈哈。”程奕干笑了两声。
“你们……我听说你们散了……”
“是。”
“为什么？你们俩看上去非常合适啊。怎么说呢，感觉很和谐。”
“感情这种事说不出来为什么吧？”程奕笑了。
“不好意思，没想打听你的隐私。”
- U/ H' L" d9 E) B; {6 c( }8 ?“我知道。”
“我再八卦一句……”
( U1 d/ p# _% L6 \: s“说。”
/ x0 N% k5 a# n3 B3 w) a“现在找到合适的了吗？”
“啊？怎么着？你想干嘛？”
9 b0 X) I1 Q' P1 a/ r  H8 _“不是，不是。”欧阳修这才发现自己的问题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哈哈哈哈……”程奕大笑，“我是个弯的。所以你别惦记了。”
/ U8 K+ X, P, J% i- w# j! x“操，你丫不带这么骂人的，你的意思是我看着也像一弯的？”
- `/ w" A- O( T0 D4 W& U9 ~“哈哈哈哈……”程奕几乎笑弯了腰。
“你丫还笑！”
“不笑了，不笑了。赶紧的，我帮你录东西。”
' i0 [5 _; r3 u“我说。”
“嗯？”
“你们跟公司签的乐队还是个人？”
! E0 L: y, V+ \  T8 A& R% x“乐队啊。”
( _# k: J4 m5 K) o“那就好，不限制乐手自由，以后玩儿现场我得叫你。”
, P2 B* L4 u1 }# H  g# {“没问题！”
: k* j7 @8 D. R“还有。”
! z1 r9 \2 J, n8 M7 f: G* q! y( Q“嗯？”
“我就是挂在Y唱片旗下，整个录音室还是独立运作的，你们下张专辑到我这里录吧，给我增加点儿知名度。”
9 g; e$ B+ _# W$ @" a/ ~: b“得累，赶紧的，再不录我都要睡着了。”
“不是吧？昨天晚上床上折腾来着？”
“滚你妹的。”
- t) ]; G. z9 n- @. H/ x“哎呦，你擅长骂人啊？”
) m; I. I+ E1 o2 X) c. v6 M( p“想领教一下？”
0 ]6 p" q! M  C9 V5 u“别了，被个弯的骂，我别活了。”
“你大爷的！”
$ x- k0 ?/ ~5 c9 ?0 k
离咲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程奕和欧阳修躺在一起睡得一塌糊涂，不禁笑了。
3 T! [. e3 u4 b, X, }( d6 P9 l7 S“起来吧，两大仙儿。录音怎么录睡了？”离咲蹲下来一人给了一下。
“嗯？”程奕先醒了，睁眼看看自己居然和欧阳修挨得这么近，猛的退了一下。他感觉高羽的拳头一定要落下来了……定睛一看，原来是离咲。操，怎么了？莫非是因为昨天跟高羽说话了？后遗症？
8 S# P: h& |% O3 A5 M+ L: n“爷，起来吧，你说你们俩睡地板睡一夜不嫌难受啊？”
; y0 a. V2 b# P$ U, O0 i- ]“你不生气？”程奕认真的看着离咲。
“我气个鸟毛？难得看你找到同好。”离咲笑了，推了推昏睡中的欧阳修，“大爷，你也醒醒啊。”
/ p2 W6 N: L+ [8 ]程奕看着离咲，不知道怎么地，没来由的一阵感动，绝对是被高羽刺激着了……
( Z. J; V7 U* s/ B这结果就是，欧阳修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男人在接吻……
“我就操了……我还喘气儿呢……我不是透明人！”欧阳修使劲的揉着太阳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铃音要是知道会不会崩溃？

“你嗓子怎么了？”程奕靠在副驾驶上，看着离咲。
“哑了。你耳朵不是很灵敏吗？怎么还问这种低级问题？”
& b; ?/ I% b$ i  D& q% D2 h“操！”程奕瞪了他一眼，望向窗外。
: c, B+ x) ^5 z' t* E0 R' I8 o5 G调频里这时传来了他们自己的歌曲。
' H- J/ \1 Y# }) I“自恋吧你？关了。”程奕回头看着离咲。
) P) d# h5 |# |7 R9 T“不关，你就让我好好听听你贝司的律动，以后可没机会了。”
“你丫变态……”
( o2 j/ W6 l# q/ M0 l+ n4 s“哈哈哈……”
“停车！”程奕忽然一声大叫。
( D/ V: X% C0 E* M. B$ u“操你祖宗十八代的，你吓死我啊？”离咲猛的一脚急刹车。
“药店。你嗓子不是疼吗？”程奕看着离咲。
% e/ L1 g; B, H. w( Z0 B/ q4 N“你丫真是招人疼。”离咲勾住了程奕的脖颈。
“滚你妈的，恶心死人。”
, e+ o2 B- Y% S! R' _! f

将离

“217。”收银的一边划价一边盯着程奕。
8 U# B$ T3 D6 ~8 X程奕一边把钱递给收银小姐，一边不好意思。幸亏带着大大的墨镜，要不他真想把自己掐死……
大脑一定短路了……买KY干嘛？
9 f2 G& s) P; K  G# r# x可想想，不买受罪的还是自己……这也算一个理由吧？
发过誓的再也不动感情，怎么……？
8 O5 U6 _' J5 d. {* {) B& T' v5 J
“我以为你买西四去了。”离咲见程奕上车就开始讽刺。
“人多……”程奕不看离咲。
“扯淡吧你就，我从这边看一共两个半人。”
“开你的车，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
' P$ o  i. \8 G- u
程奕从浴室里出来，看离咲手里拿着书竟然睡着了……
  c% w, b% v3 g- Z5 c! n“唉……”
7 D" P& z* Z: X7 M, ?程奕把毛巾扔在一边，拿下了离咲手里的书。
“过来吧。”谁知离咲一伸手拽住了程奕。
“你大爷的，装睡啊？”
" ]- I9 q) i& f- }: ^4 I1 O“对头。怎么着？要不能看到你这么温情的一面？”
“下去，别压着我！”程奕怒视着离咲。
6 y. a8 V( [/ y3 S! \* v9 L“不下去。偏不下去。”离咲一边说一边用膝盖蹭着程奕的下体。
“嗯……你混蛋……”欲望被撩拨了起来。
+ y8 o( e) ?  |# A8 {“想要了吧？”
“滚蛋！”
# [" z1 a" k" i5 ^5 d“你这是明显的口不对心啊。”离咲把手探进了程奕的裤子里，他的欲望抬得高高的。
“你妈的！”z
“继续骂，我看你还能骂多久。”离咲的手急促的套弄着程奕勃起的下体。
. n3 H/ T$ U8 I6 @0 @“……你！”y
“骂啊。继续。”
1 c/ w; |/ {  J+ E' ]1 u! V- r! u0 ^程奕的手抓住了离咲宽阔的肩膀，什么也骂不出来了……
“嗯……不行了……别弄了……”
1 C+ z8 H( ^- U8 f' Y7 a“我还等着听你骂人呢。”
: P5 h, j) A7 R$ L, o! Y8 b“去你妈的！”
- m6 @) J% C5 \8 a' ^“继续，加油。”
& X" q+ D  Y* I% y( r5 k2 \, W“嗯……”程奕的手已经把离咲的肩膀抓出了血痕，而后是欲望的爆发。
“舒服了？”离咲戏谑的笑着，吻上了程奕，“让我也舒服一下吧。嗯？”
8 w; |# }8 W1 r5 l程奕没有回应，把手探到了离咲的下面，那东西膨胀的厉害。
6 p" x5 H* I# a& b& I+ ]“我不要你的手，要你的身体。”离咲的态度异常坚决。
“鸡巴人。”程奕说着，侧身从扔在地上的衣服里拿出了KY。
“你刚去买这个了？”
  e3 P# g+ i: n“你丫话牢吧？”b
% l. e* i+ P: t; H7 o“我就说你可爱的要命。”
“你怎么不去死？”
“死了谁操你？”
2 f; x! {- ?7 l6 `: z2 C7 U“你混蛋大了！”
“别挣拨了，老老实实趴下来吧。”
“你怎么这么喜欢强人所难？”程奕确实无奈了。
“不知道，个性使然吧？”离咲不管程奕愿意不愿意，硬生生的把他翻了过来。
“会疼吗？”包裹着润滑剂的手指进入了程奕的身体。
$ G. R# w$ r4 l2 h) [+ g“你自己试试。”g
“真的，小奕，不赖我，是你那嘴给你惹得祸。”离咲说着，侵入了程奕的身体。
3 e" w: Y% ~; G9 n: h“你丫绝对不得好死！”
0 G# i5 J3 n+ |( v, p5 f" M4 o( x
“热死了，你放开我。”程奕侧躺着，想挣开那坚实的怀抱。
“你安静一会儿，拿出点儿疲惫的样子行吗？刺激我是吧？”
“你丫那才是一张贱嘴！”程奕用手肘顶了一下离咲。
  z, \9 }: Y! [# u/ F7 v. o# v' P+ H2 l“你要是不累弹琴给我听吧。”
“我累。”
; W- d+ M+ ]7 F, n5 ]“没看出来。给我个点歌的权利吧。”
“……想听什么？”程奕无奈了。
“爱的罗曼丝。”
! U0 Y4 ]2 y- Q1 o6 H, S' E“你丫死去。”
“我说真的呢。”
“你先放开我啊，你抱着我我怎么弹琴？猪脑子。”
: [# K& l' n, i% w* b7 o( r“别我放开你你忽悠我。”
“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就你使的出来。”程奕讽刺了一下离咲，拎起了床边的吉他。
8 `' e# E$ }# Y0 S缓缓地琴声传来，离咲趴在床上笑了。
6 D) t' _- s) `" E6 o; s“我第一次弹琴练得就是这个曲子。”
* Q0 m' Z& O+ _5 U“谁不是啊？我以为你抽疯非要听这个。”程奕弹着琴，眼睛却在间接骂人。
- y2 I! p5 o& U) r“我说。”
“嗯？”
3 `1 v; e) N! B“谁教的你吉他？”
“……我叔叔。你呢？”
“自学。”
. ?; a- f( }( ^$ V2 }$ ?4 v“不错。”
) n: E$ e6 y+ s$ h  m& }% q“你叔叔玩儿音乐的吗？”
“算是吧。”程奕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上次你听的那张《maple tree leaf》是他的专辑。”
“我就说你们弹吉他的方式很像。”离咲没有露出惊奇的表情，反而很淡然。
“嗯。很像。”程奕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离咲说这些。
“可以问问他是怎么离开的吗？”
+ ]7 l8 l6 A, ?0 p1 N6 E“LSD过量。”
“我是不是又问了不该问的了？”
“难得你聪明一次。”
( w) l2 w5 y" T0 W2 W2 R1 B! G! S“小奕。”
( R6 _8 S( P1 f8 ?0 k# o/ V“嗯？”
“你的LSD戒掉没有？”
“没想戒，关键是我没时间碰它，所有空余时间都被你占去了……”
“哦。好事。”
9 q% D$ s$ Z* ~% d“操。”
/ Y1 K. J9 n4 q; W时间安静了下来，两人就这么搂在一起过了很久很久。
* x* [4 W) G/ r# e& x; d( b“离。”
“嗯？”
“今天你看到我跟修躺在一起不生气？”
7 B+ b& W. b+ e' _2 L“为什么要生气？”
( ?/ E+ N& d4 H. I$ d$ X6 E2 O& W“嗯。”
“嗯什么嗯？”
“没事。”
“小奕……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 ^1 C  a1 J, }4 }6 J; I' a“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绕吧你就。”
3 z- a1 b  n7 s$ O; ?  {- W“离。”
“嗯？”
“如果我很肮脏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肮脏？”
“嗯。”
% F% y2 k8 ]1 m" e' b( m' f“怎么会呢？”
7 y" r* A% O. A( L/ A3 S“你总问我为什么会痛苦。如果我告诉你，是不是你对我的幻想就会破灭？”
“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怀有幻想，你就是你，你有你的秘密，你是个独立的人格。你想说就说出来，不想说就不说。但那都是既定的你。不会改变。”
“……我的第一个男人是我叔叔。恶心吗？”
- C7 Z7 X$ w, _' o! I) R. Y“然后呢？一定有故事吧？”离咲轻轻的吻了吻程奕的脖颈，他感觉自己开始接近这个男孩了。
+ v" \6 Q2 s7 @5 }“我妈杀了我爸，然后我就离开了那个小镇。是阿枫带我走的……就是我叔叔。”
“嗯。”
“我们生活在一起，其实一切本来不该脱轨的……可我看到了他和男人做爱，所以我问他，我可以吗？”
“嗯。”
“后来我想想，他开始依赖LSD一定是因为我，我是个孩子可他是个成年人。”
4 h, f' K2 {+ s% Y6 v+ \: w8 D“你很依赖他？”
“是。”
3 U' t4 A; g8 W7 \, T1 Z“那种依赖是源于什么？”
“本能吧。”
“爱他吗？”
  X% n+ V1 O1 k2 ?4 w“说不出来。也搞不明白，但我常常想起他。”
“说出来心里好受些了吗？”
0 f( v  b! Q1 z6 N" U" f& o“……好像是。”
“那就好。你早该说的。”
“你不觉得恶心？”
6 s) a& E: m" M8 A“不觉得。孩子总会办错事，比如说我，给自己找了一个一生的包袱。不过可以算是甜蜜的负担吧？”
4 o; K4 N% d) g- N, Q# U“你这人就没神经。”程奕嘴里这么说，可脸上却浮现出了微笑。
/ U0 {4 b# n: `; E“跟高羽说过这些吗？”
8 h' p5 R" b& P& q: [  X) W, f! K“没有。”
“为什么不告诉他？”
0 K+ ]0 z* X# g6 {/ W7 H1 z5 b“该说的时候没说，后来感情开始深了，更没法说了。”
2 E! c/ g/ I! p/ p8 F- C“你的意思是……咱俩还没什么感情？”
1 s# {( Z, B; W  ?& i“我的意思是……操！我真怀疑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逗你太有意思了。”离咲扳过了程奕的脸。
“你从窗户跳下去吧。我真不想看见你这张脸。”
“你是不是觉得绕我特有意思？小聪明。”
“你大爷！”程奕脸红了。
“终于开始认真了啊，little boy。”
) p: G8 w( m: R  q“你别又粘上来……”
“你刚刚不是问我你肮脏吗？我可以用行动告诉你。”
0 p  S; ~4 l+ w  }“烦死人！”
7 _9 z2 x# @) p6 r' N/ z“那你就忍忍。”
“离。”程奕搂住了离咲，轻轻的在他耳边呢喃。
0 j$ f" g; }4 m“嗯？”
“昨天我跟高羽聊了聊。”
8 ~4 H- {1 M( g; i  W+ w. }“怎么样？”
/ d8 Q! v+ \2 q* Y/ P“他抱了抱我。然后……好像我们都释然了。”
“不错。”
' i. Y7 @" _# X2 `: V$ ]“其实想想，感情这东西，真是……”
; c- A, i; ^5 q& c9 g: r' s5 I“匪夷所思。”离咲替他接上了后半句。
“嗯，以你的智商也就理解到这里了。”
" i; J9 B1 M4 M# P; a“后悔吗？跟他分开。”
9 X9 R) Q3 _% c" t( G  N. a9 P“不后悔，都是一种解脱。”
/ V, z( P6 P- \) X) K“看，你开始长大了。”
“疼。”程奕喘息着。
“慢慢会好的。”离咲抚摸着程奕的脸颊。
“我说的是你动作。”
“我说的是你的心。”
“风马牛不相及。操。”
“真的吗？我知道你的小脑袋会明白。”
# R3 o* y; n% E“……”
  _- `9 e9 A" C7 V+ S" m  H% ?$ g（二十三）祸刻

耳光响亮……
& W3 G% s" }+ o; [3 h欧阳凛和折佩都呆住了。
  s) e# L% ~, d无论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全愣了。
. f# U5 |0 K( X( {折佩这辈子没打过人，欧阳凛这辈子没被人打过……
前者出于身份的卑微，后者源于身份的高贵……
“你！”还是欧阳凛先反应了过来，双手死死的钳住了折佩有点儿颤抖的手。
; i% W% U3 l8 G, S/ V9 i  r4 _即便双手被反钳在身后，尽管无论身高还是体格上折佩都是处于劣势，尽管他确实很恐惧。可折佩光亮的眸子在暗夜里闪闪发光，那里面透出了一种倔强的眼神。
3 O' e* ?6 x5 h2 e% ~: f, \“说话，你这么看着我是挑衅吗？”
4 X; V$ i0 O9 y/ `0 ?折佩不开口，一个字也不说。
“你、行。”欧阳凛猛的放开了折佩，转身进了灯火辉煌的世界，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一张脸浮现了出来。
“凛，总有一天你会变得非常强大的。答应我……那个时候你别忘了你吃过的苦。你需要变强是为了守护小美长大，不是为了去报复或者去迫害比你弱小的人。”
“欧阳凛！你不如一刀杀了我，你留我一口气我都会宰了你！”
另一张脸，另一个声音也爆发了出来。
和前者的温情不同，后者是愤怒的。
一辈子纠缠过他的两个灵魂都已经远去……
相比于肉体的消亡，精神的消亡更可怕，前者可以解释为不可抗力，而后者，是对一个人反抗的终极表现。

, t& b5 g( \+ N# e3 j/ J折佩靠着露台的墙壁坐了下来，手下意识的擦着嘴。
5 {& A; I! w6 h5 D6 ~" H, V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的排斥？
9 T# P* W0 |  f9 B3 I7 ]  H' I他的身体以前不是遭受过那么多的碰触吗？
* H6 l2 [8 n: r7 [: q# U( R为什么现在开始反抗了？
一对一吗？
  M. K3 n* |3 O5 t7 P3 C/ P那，如果有一天高羽厌烦他了，他该怎么办？
3 L$ H7 A0 x- _4 q! g8 i$ |- _折佩抬眼看着夜空，猛然的就被一种无力的情绪击倒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风筝一样，而风筝一旦断了线，该怎么办呢？
不能想，也不敢想。

, ~5 p6 F) [/ u3 J9 I' e“你真是急死我了。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9 M; z. M7 a$ h1 m6 l+ j熟悉的声音传来，折佩猛的回过了神，就像浮萍被风吹拂过后终于稳住了漂泊的步伐。
2 d* N; U5 `0 \“高羽。”
3 P+ T* H0 P8 s2 t/ S“宝贝儿，你要勒死我啊。”被猛然抱住的高羽几乎喘不上气来。继而凑上来的唇更是出乎意料……
. a) |8 d! C' f+ i# [6 C; g# {" r“嗯……”高羽被折佩吻的五迷三道了。
“折佩，怎么了？”高羽感觉折佩非常的不正常。
“高羽……别离开我，这个世界好可怕。”
( B) v- o" g' n' u9 d+ o) b3 {“谁欺负你了？”高羽轻轻的拍着折佩的背脊。
5 ~3 G" z" ^, m1 k3 D/ k2 N( L“没有……没人。”说不出口啊。说出来，高羽是绝对不会再让他做自己的事情了，如果这样，那他永远就只能依附着他，如果被抛弃，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人总得独个的、默默的承受生命的重量。
“没有你说这个世界可怕？”
1 M2 G1 f2 {6 u+ K0 M“我是说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你才可怕。”
3 k2 j% K( I: I" L8 ]“傻蛋，怎么就没有我了？你咒我死啊？”
8 n# V0 q/ |3 i$ I/ @( y. O( v“你瞎说，快点，呸呸呸！”
又恢复成以往的折佩了，高羽看着他，笑容流露了出来。
是的，眼前的这个小可爱才是他要珍惜的。
1 @* R- n3 J. }8 y" k2 J! ]过去的错误已经不可能弥补，过去的时光也一去不复返，需要记住的只有过去的伤痕。
) K" H2 G% Z$ m. u$ J1 D3 B
欧阳凛发现折佩在回避他。
$ Z% ?/ Z4 S/ Z9 u5 Y态度不卑不亢。
他总有理由避开他，越是这样，他对他就越感兴趣。
吃软不吃硬？可以，我陪你玩儿到底。
只要下几个套儿，不怕钓不着鱼。
“修。完事儿了？”欧阳凛进来的时候，看到欧阳修蹲在椅子上，咬着手指头。
% z7 N( g/ v1 K- |“完事儿？操，录的跟王八蛋似的。你从哪儿整来的这些废物？除了折佩，其他人要录死我了。尤其是琵琶，他是用鸡巴弹琴吗？”
“你那嘴怎么越来越脏了？”欧阳凛皱着眉头站到了欧阳修身后。
* P: I  J/ |& J, P! n. {/ c# [“你自己试试，我没骂娘就不错了！”
  Q" `% ?* L; [6 L4 f; z“真的那么糟糕？不会吧？”
“是相当糟糕，琵琶必须换人，要不现场他根本撑不下来。我这儿怎么都好说，一切都可以用软件修补，但是现场我帮不了你。”
“好，我知道了。”
“你啊，你还说这是你相当上心的一个项目，怎么连人都没挑好？”
“就这个我没直接盯，老赵给我推荐的。”
, b  c+ T& _* K“那我看你可以直接把他开了！”
“唉……对了，折佩呢？”这才是欧阳凛过来的目的。
7 ^& o' E7 B4 w/ T8 E& a“在隔壁，那孩子一准儿是个天才。”欧阳修说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 V% H' b0 _8 C" s& b“此话怎讲？”
' c# o' F0 ?$ y/ M- k* f. W“他乐理、和弦什么的都不懂，可却非常的具有创作天赋，他经常会随手拔拉出一段东西，非常精彩，就是即兴那种。”
2 U% M* L* o1 S! L% ~; Q9 o“嗯。”
“前几天我买了一些相关方面的书给他，他愣是马上就能用五线谱把旋律写下来了。绝对深了。”
“还行，至少这个没看漏眼。”
! O9 L6 i' f' V2 f: y  z" R“哼，你要是个个都看岔了就可以等着赔钱了。”
, M3 z$ @" }6 j7 w“你那嘴就恶毒吧。”欧阳凛敲了敲修的脑袋。
. t0 V9 g% k5 S- P9 T& K, f  M- M“真烦，没事儿忙你的去，我一会儿还得回去给你看孩子！”
“小美还挺好的？”
“很好。”
9 @% ^0 W$ }# s: z7 T( k4 X“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靠，假客气是吧？其实这事儿我倒是挺感谢那老头子的，幸亏他不让小美进门，要不还指不定得培养出什么样扭曲的人格。”
, A3 {( u  v, K$ o! b“修，是不是还在恨他？”
+ |/ k4 R4 d4 e4 d6 ?; V3 Y' `1 s7 z“你不恨吗？”欧阳修直视着哥哥。
: V/ x' F% C& e& E8 z9 Y- w" x“……”
  W2 L' H! @% e2 `6 ?: s/ e“全天下就两个人不恨她，一个妈，一个嫂子。哼，结果呢？全被他害死了！操，你说我也是，提他干嘛？”
“你忙吧。注意时间，不早了。”欧阳凛叹了一口气。转身要出门。
: a9 |( B! P4 N" Z“哥……”
“嗯？”
9 k9 B  c4 E) f; G# B5 u“你还在跟他周旋？”
4 W: y3 \4 f7 D2 d6 }2 D) k“是。”
“记住嫂子的话，别迷失了自己。你看我，跳出他的世界一样可以活得顶天立地。他不可能只手遮天。”
“嗯。”

将离

折佩窝在沙发里看着成堆的资料，微敞着的窗户透进了初秋有些凉爽的风。
5 _2 Q! D( A$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钻进了折佩的耳朵。
5 l5 m5 P# L4 q  [: h  m/ O“请进。”折佩没抬头，还在看书。
“累不累？”欧阳凛带上了门。
/ e% ^- V3 ^+ s8 Z“啊？”折佩紧张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蜷缩在一起。
“看到我就怕？”欧阳凛笑了。
" J7 Y- L* p1 K) {“有……有事吗？”
+ k/ O. k9 _& y6 w5 T+ B“躲我躲得够巧妙的啊。”欧阳凛靠近了折佩。
“你，你要干嘛？”
“道歉。”欧阳凛坐在了折佩身边。
& h1 h/ L1 a& w/ h  T; T1 X* k- x“什么？”折佩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那天抱歉了。”欧阳凛说着，递给了折佩一个精致的盒子，“给你个玩意儿。”
“什么东西？”折佩接了过来。
“打开看啊。”
0 E" E$ h3 H1 }2 D8 P" t  \. Y折佩盯着手里的盒子，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打开。
8 _/ h% |, d  F- X“怎么了？”
“怎么打开啊？”
( L, `  q. d1 O9 ?( V“……”欧阳凛拿过了盒子，轻巧的打开了。
+ V6 `! x! s) q“啊！好美。”
做工精致的手镯镶嵌着点点的碎钻，纤细精巧。
0 l. n1 L# G! i1 N" @“就知道你会喜欢。”欧阳凛笑了。“伸手，我给你戴上。”
“不行不行，我不能收，无功不受禄。”折佩推脱着，欧阳凛却不在意，把镯子给折佩戴上了。
9 q5 e7 M: b0 o6 T“就当我弟弟拿了你的镯子的回礼总行了吧？”
4 H. g' ~; s# g. T* N“那怎么行？那是我打翻了他的东西给他的赔礼啊。”
“好，那这就当我那天吻了你的赔礼总行了吧？”
“……”折佩的脸忽然红了。
$ y1 r) p. v* @“收着吧。你继续看书，还在等人来接你是吧？”欧阳凛站了起来，这次他就慢慢跟他耗了，折佩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搞定他自然要有点儿耐心。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 ~4 I* @- W7 u( [# F+ _; O“啊，不，我今天自己回去。马上也要走了。”折佩说着也站了起来。
“不介意的话，我送你？”
“啊……不用了。”折佩说实话有点儿怕他，怕他再有什么过激行为。
“猜忌我是吗？”欧阳凛用他细长的眼睛注视着折佩。
6 |5 \/ j1 b0 R8 k/ b1 N6 q  g“不是……太麻烦了。”
“我不嫌麻烦，走吧。”

8 @# ~6 ~7 ^$ W6 @! h“天啊，都不用我指路？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折佩坐在副驾驶还在不停地看路。
“履历上写着呢，我又不是瞎子。”
“哦，我忘了。”
“迷糊。”
" c  G7 {- T# `. V0 x“嗯，高羽也经常说我迷糊。”折佩笑了。
“修也迷糊，他比你迷糊的不差。”
+ H5 a7 T$ `6 x: r; ?0 ^* Y. E“啊？不会吧？他看着很精明的。”
“那是他在工作上，生活中可就没那么乐观了。”
5 V; j6 C$ H, M  o' G“不能相信。”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哈哈哈哈，你讽刺他。”
“嗯，不过讽刺人他其实比我在行。”
“不会吧？你看起来要比他强大啊。”
“看什么方面了。挤兑人他确实是高手。”
“什么方面都好，只要有一个方面强大，那就可以生存下去了。”
“听你的意思，你觉得自己很弱？”
( l$ Z1 [# b8 F& m# K“嗯。很弱。好像没有高羽就不知道该做什么。”
( |* n* G; a4 M2 N( l# `7 p“这样可不好，你会变成他的负担。”
6 |1 O  D" r7 i; s* R“……我也这么觉得。真的特别害怕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来找我啊，我养你。”
“……你……”折佩的脸再次红了。
+ v( t$ ~( k8 [  f# W  f“玩笑而已。你会有自己的一番作为的。今天修还夸你有才华，那家伙很少认同别人的，你是第二个。”
" m0 G6 a) i1 X+ B0 T4 x“第一个呢？”
欧阳凛笑了，他就知道单纯的折佩一定会这么问。
  |2 z& t8 m7 b“第一个……不说了。”
( n0 O- _  R! U  ^“为什么不说了？”
; n4 S+ f2 q5 [! I“我想你应该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8 i  @, T1 c* [4 W' x“我认识？”折佩好奇的眨着眼睛。
1 U/ v9 q+ Q: x! X3 C“应该认识吧。”欧阳凛欲说还休。
( j) Y! y4 }) t3 o“你快说啊，我等着呢。”
6 J- V1 Z9 S0 E. D3 s  [  s: e, Y“程奕。”
" h* Y+ t; ^. B) @, _' @“……”折佩低下了头，自卑感又上来了。
“别低头啊。你不比他差。”欧阳凛伸手拍了拍折佩。就像他意料之中的，折佩没有躲开。
“差太多了……真的差太多了……”
1 T$ {+ ], f1 P) @0 r  [“慢慢来，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罗马是什么？”
“※×％……￥＃＃◎◎※×※……”
这家伙的脑袋到底怎么了？
, ^- C( V! U! S2 P5 D8 x2 h: u% J
4 H8 i& N5 y$ ^折佩下车的时候跟欧阳凛道了谢，前些日子的那场意外突袭留下的不良印象减轻了很多。其实，这个人也是挺好的。
5 B% n; M7 a! h可折佩这个简单的脑袋哪里想得到，他现在就像摆在盘子里的美食，人家正等着品尝他呢……
前期的佐料都是为后期的口感服务。

! r% ?% G4 p2 i+ h% I“高羽～～”折佩进门就直奔书房。
1 J; O7 a- V3 [8 r9 _% O  |“折佩，别闹，安静。”高羽敲着字儿，头也不抬。
连续好多日子了，他都是这样。
“很忙？”
“嗯。”
7 u! f7 K. @. B“那我去睡觉了……”
% ~% _" g+ R1 M! C“去吧。”
“真的走了……”
" e( G! J% q& }) d+ i3 C“嗯，从外面把门给我带上。”
“你！”
“还有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烦我了？”
“没有。”
: u; j5 D5 R+ s8 I- G  m“那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理我？”
8 k$ `7 x5 T4 Q: N* a“赶稿子。”
“我……我……”
“你怎么了？”
键盘的敲击声噼里啪啦的，高羽的心思显然不在折佩这里。
“我想要……”
“要什么？”
“那个……”
“哪个？”
“你讨厌！”折佩砰的带上了门。
/ |' l( C3 }5 D1 X/ \高羽没有理会，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 p  @9 O" q, h4 m; |9 M※※※z※※y※※z※※z※※※
% m( B. `$ W8 o折佩一头倒在大床上，眩目的白色灯光让他难受。
抬起手，看着欧阳凛给他的镯子，折佩笑了笑，他确实很喜欢……
娘亲小时候把他当女孩子养，结果落下了毛病，喜欢首饰……
; a2 Z8 z% L' a2 U) U1 g“好美。”折佩把镯子摘下来认真的看着，不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拉开抽屉把镯子扔了进去。
就这么瞪着天花板瞪了两个小时，高羽还是没有出现。
# H* }& t% q& V. F1 S6 ]折佩躺在这里，难受的要命。
' ~, Z* d0 Z& u. {" h  f1 l高羽已经超过一个星期没碰过他了，人都是有欲望的……
5 i6 }' I# L0 m" ?+ J$ n而且，这欲望不受你控制。
3 ~* k9 z8 f5 c# Z% o更糟糕的是，相对于肉体的沟通，没有精神的交流更可怕。
  A# y. ~1 t- ]; z# H8 @6 h这些日子，他们的对话基本上一成不变，我回来了，我走了……等等，诸如此类，仅限于日常生活的需求……
& n7 S2 I; i2 c
) C' v+ d0 r" {  f4 P“高羽……”折佩终于按捺不住，又一次推开了书房的门。
“又干嘛？”
) ~% h# k8 `7 U“我……”
8 h% H  s* D# i; C“说。”
“你什么时候完事？”
“没谱儿。”
% w1 F  k" k" r“我困了……”折佩只能这么暗示。
“你刚刚不是就去睡觉了吗？”高羽不解风情。
' Q% u+ r8 A" T* @  I3 ]“高羽！你混蛋！”
“我就操了，你丫没完了是吧？非得给我捣乱？”高羽急了，写作的时候他最讨厌被人打扰。
2 |2 l, j! f5 H5 k) q' H8 w& [“大混蛋！”折佩哭了。
. ?+ P* L7 N$ f; o. r“哭个鸟毛？你困了你睡觉去，你跟我来什么劲啊？我招你了？”
“我想跟你那个！”折佩也急了。
“自己没长手啊？”
完蛋操，就这一句，折佩给气死了，门再一次狠狠的被摔上。
高羽觉得自己是过了，可没办法啊……
3 f/ Y" o0 ]! P6 ^) F& x; D3 u最近写的东西一塌糊涂，杂志社第一次退稿了，明天之前不修改出来，死定了……

折佩郁闷坏了，躺在床上哭个不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欲望的火焰还跟他较劲……
: ?2 b0 R+ Z+ H1 I2 B“自己没长手啊？”
; _& ]- g* O, i- f0 k# b& l“混蛋，混蛋！这种话你居然也说的出来。”折佩小声的骂着，心里全是火。
, O2 s+ g% E# X) C5 z' X“我就不用手！”得，这个也较上劲儿了。
7 s: H! L$ \+ N" C
2 p2 X# @3 w7 j9 W（二十四）撕裂
7 B4 \; X, l# d" b1 W高羽的写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灰暗时期，一直连载的杂志已经挂牌暂停。没有灵感，完全没有。所有的出书计划也一律搁浅。他把自己关了起来，什么人也不接触。包括折佩，他很少跟他说话，也不跟他做爱。不想，没有原因，就是单纯的不想。
相对于高羽的低落，折佩的事业却呈现出一路攀升的状态。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经常夜不归宿。各种大小的演出也把他搞的异常疲惫。
4 [5 R' s$ c9 [. S什么叫做时差？就是你睡着的时候他醒来……
/ Z7 K2 m! q* z. M5 O  }) F' b. z高羽和折佩就是这样。
# [% Y0 W6 A2 N3 o. `而这种时差是在心理上的，超越了所有物质的东西……
% p8 W- o; q5 ~/ i8 K6 a, ]
“折佩？”欧阳凛看到折佩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 K, b& q3 O) p  h/ A“啊。”
“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啊？”
“对不起，刚下飞机就过来了，太晕了。”折佩靠在欧阳凛身上，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更多的时间把他们绑在一起，而不是把他和高羽绑在一起。
. p. `, _5 l) z- ]8 ?) s4 D+ e# Y3 o“急着回来拿什么？怎么不回家休息。”
“谱子，谱子，走的时候太急了，随手放在修那里了。”
  z. g5 e  b* p, ]$ H“很着急要？”
“嗯，因为我晚上要改那个曲子，可我旋律想不起来了……只能翻回来拿谱子。”
“你啊……这辈子我都没见过像你这么敬业的。不要命了？滚回家睡觉去。”
“不想回去……”折佩的声音很低。
% O  m( S0 K2 |7 ~/ R“怎么了？”欧阳凛注意到了折佩这一段时间的反常，放长线钓大鱼，现在的时机刚刚好，他们在接近，而高羽在被疏远。
“靠，你站着也能睡着啊？”
; N( `/ @, Y( H0 _% W9 j6 Y. x  ^欧阳凛无奈了，抱起折佩进了他的办公室，把他放在了沙发上。看着沉睡中的这张脸，怎么有了心疼的感觉？
折佩开始变得越来越瘦了……
  a8 y6 b# W2 E谱子，对了，先去把谱子给他拿回来。
. ]  n" I  e; G. }5 F0 Z欧阳修已经走了，深夜一点，他要是还在就新鲜了。折佩这脑子……他不休息别人就不休息吗？
! F4 o5 p7 e' y5 U" v$ i! k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整个工作室乱的跟一锅粥一样……
音效、小样、谱子全堆在地上，这家伙混乱的可以。
一张张的翻阅，还好，折佩的字体很好辨认，很娟秀。
再折返回去，折佩已经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 D" [; |: J; g" Y8 l; [要不是今天有个棘手的合作协议，欧阳凛也不会呆到这么晚。
( z7 i" O. n0 j& R5 X+ _看着折佩娇好的面容，欧阳凛在沙发的边缘坐了下来。真是粗心大意啊，在这里睡觉就不怕我对他干什么吗？不过想想也是，我都装成这样了，以他的智慧怎么能猜出我的意图？想到这里，欧阳凛笑了。这次他玩儿的有那么点儿认真了。
折佩翻了个身，胳膊垂了下来，大风吹过的这个冬夜，夜空很晴朗，月光落进来，手腕上的手镯反射着月光，格外璀璨。
他还真是很喜欢呢。总戴着。欧阳凛想着，当初买的时候花大价钱是对的，卡迪亚，总是名贵的保证，更何况还是限量版的。不过，真的很衬这个孩子。
修长的手指抚过折佩的脸颊，那种触感就足以撩拨起欧阳凛的欲望。
3 d+ o6 A. B$ W" a, i果然是美味佳肴。
“高羽……”折佩低声的呢喃着，而后，眼里竟然涌出了泪水。
4 B0 n/ p0 D+ @( H" J梦到什么了呢？
这一秒，仅仅是一秒的时间，欧阳凛忽然感觉到自己动情了……
+ F! i! B9 ~/ I2 i5 Q对这个想要玩儿玩儿的男孩。
3 h" w- Y6 C' b9 e" x1 S, S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没有答案。
欲望潜入了海底，他不能这么卑劣的占有他，如若他这么干了，就会像失去那个人一样失去折佩。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
' v* \; u1 Y; M1 l4 |一声叹息，欧阳凛站了起来，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的搭在了折佩的身上。
慢慢来吧，时间总能累积一些东西。比如，情感。
. a2 ]$ [( S& K2 W. X; ]/ l% }& P% P7 r8 l/ S这个东西是绝对不能操之过急的。
( @$ U# P5 V) l5 k- m* A折佩醒来的时候，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几点了？”
“下午四点。”欧阳凛看了看墙上的挂表，继续处理手头的事务。
“我睡了……”
“十六个小时，快赶上睡圣了。”欧阳凛抬头，轻笑。
" t% ]2 g2 h9 z“讨厌……”这是折佩的口头语，他总是拖长音调，听起来格外的可爱。
“饿了吧？”
# Z* U7 @8 ?/ ^8 w$ y+ o“嗯。”折佩点了点头，要不是饿了他还能继续睡下去。最近真的太累了。
“服了你了。”欧阳凛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嗯，对，拿进来，对，不用敲门。”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秘书拿了便当进来。
“好香～～”
“你倒是容易满足，凑活着吃吧，现在我比较忙，没空带你出去吃饭。”
: \9 c6 y' z0 `, S# z  p) E  D* f' ]“不用啦，你对我超级好了。有这个能吃就行。”折佩满足的笑着。
“谱子放你包儿里了。”
& `% v) b% c; J“嗯。”折佩吃着东西，简单的答了一声。
“……你跟高羽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你昨天说你不想回家。”
欧阳凛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问。
/ A2 c6 `( B0 ?3 d“没有啦，就是我跟他总是对不上时间。”折佩随意的说着。但是他撒了慌，他能说什么呢？说他不理他，说他不碰他？说不出来。
“哦。”欧阳凛应了一声，心情复杂。他希望他们散了的，可他又不想折佩伤心……这就是夹缝。
' d1 w& ]8 N# ~3 H& C3 v折佩低头吃东西，再没有开口。
“下一个通告是什么时候？”折佩忽然冒出的问题没头没脑。
“问你们经纪人去，我又不是。”
“哈，是啊。”折佩站了起来。“我走了。”
" E; F( x$ f1 ~: u“回去？”
- _2 T4 d. [: T9 [* n" ~“嗯。”
7 H$ b% Z6 V1 I! X“下一个通告两个礼拜后。”
2 t% `7 P  P+ ]3 v' `, a+ ~+ S$ t“你不是不知道吗？”折佩笑了。
* t' t0 h9 N/ ]0 j0 y“现在突然知道了。”
“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朋友，欧阳凛笑了，折佩简单的脑袋也就只能这么理解了……
& E) _! D" t- H( x6 R1 m( J“没大没小。”

( z8 y1 ?9 `& v$ o9 ?; @8 r4 @
[ 本帖最后由 将离 于 2007-4-25 12:37 编辑 ]

将离

“我回来了。”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折佩打了个招呼，对着空气。
* T# {4 P: t% G; L5 Q) G; [8 G他不知道高羽在哪儿，是在书房还是在卧室？
奇怪的是，这次他哪里都不在。出去了？
0 y0 _8 j. \! V7 ]折佩把大衣和包儿扔在地毯上，靠着床沿坐了下来，拿出包里的谱子开始看。想了想，突然有了灵感，正要起身进琴房，浴室的门忽然开了。
“你在啊？”折佩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1 Y$ [4 v# m# R- U! P# Q+ w“不在还能去哪儿？”高羽阴阳怪气。
“要睡了吗？那我出去。”折佩继续往出走。
“过来吧。”高羽一把拽住了折佩。
" Q) M' C  S+ A! ^8 C6 W. \; o/ C“讨厌，干嘛。”折佩推脱了一下，未果。却闻到了高羽身上的酒精味道。
“你喝酒了？”
“不错，你开始融入这个社会了。越来越聪明了。”
“高羽……放手，你不清醒。”折佩听出了高羽的嘲讽。
* C/ y( {0 i3 }. V* `( x, P: j“不想要吗？我都多久没碰过你了？两个月？三个月？还是更长？”
“你放手啦！”
“跟自己的手解决了？”
% E5 i1 J9 z5 T& ?  a言语间的调戏让折佩很不舒服。
% e, @5 d) X, c+ F2 _% w. U, t“你放手！”折佩伸手去推他，却是徒劳。
; J7 R4 l( B+ Y9 S! b衣服在争执之间被脱了下来，高羽粗鲁的抚摸着折佩的身体，折佩死命的抵抗着，手上的镯子发出了碰撞的声音。
% ~" U7 a( c+ `2 w: M3 }! [“哪儿来的？”高羽抓住了折佩的手腕，盯着他胳膊上那只陌生的镯子。“卡迪亚，还带序列号……”
“……朋友给的。”
“谁？”
折佩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高羽。他瘦了很多，眼神有点儿散。
“谁？”高羽的语气加重了。
“……欧阳凛，上次我的镯子给了他弟弟，所以他就给了我这个。”折佩不敢不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这事儿？”高羽的眼神锐利，仿佛在审讯一个犯人。
( I$ h' b( a. r3 g2 Z“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7 ?7 |- ^7 g& e! q“多久？”
“秋天的时候……”
4 @1 {: i7 `/ P3 c3 d8 }8 Q“折佩，你还学会撒谎了？”
& Y' h0 W2 S2 k% \7 l“我没有，真的是那时候的事情。”
5 S$ @/ k' Q0 Z“你当我傻子啊？那么长时间我都没发现？”
“你就是没发现！因为你一直都在忽略我！”折佩有点儿激动。
5 @. H& a, V% U2 ?9 h“忽略？好吧，这就是你偷人的借口？”
“高羽！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到要问问你什么意思？翅膀硬了是吧？”
“你放手！你放手！你放手！”折佩开始死命的挣扎。
“怎么？有了新的就嫌弃旧的了？不过想想，他现在对你更有用呢。”冷冷的笑容，轻蔑的眼神。
6 N, K3 `. Y/ Q9 h“我没有！”z
“你没有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镯子的问题，你知道这个要多少钱吗？你知道这个在整个世界里才有几个吗？朋友？朋友可以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高羽越说越生气，仿佛他已经看到了折佩背叛他的样子。看到了他在别的男人身下放肆的呻吟。是啊，怪不得那么久折佩都没有主动邀请过他？
9 k. N* u3 @/ c7 u其实，只是他忽略了……y
% a8 l4 |$ _2 H& Y7 W' [0 d4 Y, K折佩的暗示并不少，可高羽的心思全在他的作品身上，而不在折佩的身上。
“我不知道这个有多贵重，知道的话我不会收下！”
: n- R, E. r5 u) r! p“嗯，挺清高的样子啊。你也是这么勾引他的？”
“你混蛋！”z
* n; [" D3 Q1 ~" s“你是怎么取悦他的？别说，这是你长项。”
“高羽！你现在不清醒，你放手。”
- W) K3 w. n& D1 m/ Y( \, f“放手？”高羽猛的拽住了折佩长长的头发。
“疼！你放手！”z
. Q% P6 Y; c+ J* [7 k& V“疼？”戏谑的笑容挂上了脸颊。“后面会更疼。”
4 d% _+ v- E6 E; Q" h1 @9 h“你……”折佩还没有来得及喊叫，高羽就强硬的进入了他。
6 f9 Y, h, ^6 S没有前戏，没有润滑，只有疼痛和撕裂。
- b  g# |* M# e& A“高羽，疼，你停下来……”折佩无力的呐喊，手被按住，身体被压住，他只能被迫承受这种无声的暴力。
' o# Q, @' x4 h* D/ ~1 p* ^9 p没有情感的性交，折佩就像个扯线木偶一样被人操纵，单纯的活塞运动。
9 F; `: M$ R$ H2 F& m没有快感，只有伤害。
“高羽……”折佩终于还是哭了。
高羽喘息着，只是在发泄他压抑过久的欲望，他不想考虑身下人的感受，他就觉得他像个婊子。而且是那种最低贱的婊子……明娼变暗娼。
" C. _- a% _7 ]暴力的性爱持续着，折佩哭得嗓子都哑了。而后，高羽终于放过了他，他抽出欲望处在焦灼之中的下体，任白浊的精液射在折佩挂满泪痕的脸上。
整个过程，对于折佩来说就像一场恶梦，他甚至没有勃起，更别说获得任何的快感。
$ K" l% e$ v* v% r# L6 a“自己擦擦，我不想碰你。”高羽点上了一颗烟，就那么看着折佩。
折佩一动都不动，眼神呆滞。
2 y$ C5 y7 ~6 G2 o% T! ~“别再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了，没用。现在想想，我上次见到欧阳凛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粘在你身上，那是一种侵略性的眼神，不过我想，他现在不用再这么看你了，毕竟玩儿过了嘛。不用再望梅止渴了。”
: y7 G5 x1 L2 t% Z, F8 Y6 W流泪，只是流泪，没什么能说的，说什么都没用。
) n( G% T1 u  x折佩又一次品尝到了绝望的滋味，上一次是他被扔进井里的时候。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又来了……
& ^% z' _; d; D, S* N0 `+ A高羽叼着烟站起来，他赤裸的身体在折佩眼里是那么的恶心。
8 e2 }; C- O* {) b/ \$ w3 d他看到他拎起扔在地上的浴衣，披在身上，刚要走出去，却又倒了回来，机械的拉开抽屉扔给了折佩一个盒子。
0 ^  E. V0 W& o“一样的，品牌一样，系列一样，只不过……我买的是戒指。”
（二十五）心魔
“电话……”程奕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伸手推了推旁边的那一个。
“你离得近……你接。”离咲动也不动。
“你电话我接算怎么回事？”程奕看也没看，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就扔到了离咲身上。
“操……”离咲抬眼看看表，早上7点刚过……
: T2 j0 a5 B8 z7 B* T9 @; \+ q“喂？”
4 f' X/ i) e3 F: d/ j“离咲……”
( v7 O* l/ _% b7 Y: g# O“高羽？”
# f+ ]. t7 P6 }+ n$ e) h“你过来一下行吗？”
# j) D5 T/ K% b! }“你怎么了？”
* s4 y9 X! t3 W“要死了。”
“滚你妈的，说什么呢？”
1 T; c6 m4 \) W“我正考虑要不要从楼上跳下去。”
5 R$ O3 F4 `; `3 E  z3 G+ b“又抽疯了是吧？你给我歇菜，老实呆着，我这就过去。”
& F7 o, F' o4 R3 \: K“好。”电话戛然而止。
% P1 O) G6 p3 E3 _1 ?" z" p离咲跳下床，打了一个哆嗦。冬天真是讨厌。
“大早上的抽什么疯？”程奕翻了个身，看着正在穿衣服的离咲。
0 _& ]' [0 s. D! z! x+ G“你问我？我问谁？高羽说，他正考虑要不要从楼上跳下去。”
, j4 b2 E8 v' A% [, F2 C9 F5 Z“什么？”程奕猛的醒了。
“你起来，帮我送铃音上课。”
“你丫急疯了还是过糊涂了？今天礼拜六，而且铃音昨天去了小美那里，并且你在我家里。”
“哦，对。”离咲猛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我是急疯了。”说着，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门口走。
3 {) O9 L+ Q% t“手机。”程奕扔了过去。
- v0 }! _' t$ ]3 l/ Y, {“娘个天啊！”
* [0 k( V8 b0 x8 v/ `  ?, p# D/ P“你大爷的门在左边。”程奕还没见离咲这么慌张过。
" ]1 n) y2 D. A3 Q/ e) G“操！”
: V9 x0 ~0 }2 o; }' {& @“我跟你一起去吧。”程奕也下了床。
“不用。”
/ |# l4 _% y1 K& K: L) B! U7 W“我怕你开车撞死！”
“不至于。”
大门关上了。
) I& K# P4 n3 s7 c$ L$ J程奕坐在床边，伸手拿过闹表，七点一刻。
. V- {' p2 M0 z- |鸡巴的，才睡了两个小时……
+ d9 e+ ?! K) G) W" ~+ r高羽怎么了？
) I5 m  P. }, G) X& ^; G程奕开始担心了，要跳楼？这举动怎么也跟高羽联系不到一起啊？
' N) R  C7 @' T* Z% J1 J6 ^
“你来了？”
: r8 j+ Z$ U' T' d5 P+ \离咲见到高羽，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这么憔悴？
“进来吧。”
“不跳了？”
“逗你玩儿呢。”
1 s, X. J% o1 B) e) j1 e: R% Y“你大爷！回回拿这个吓唬我是不是？”
“茶还是咖啡？”
+ [& k4 [: M2 z. l' |“什么都不要，你到底又怎么了？”
, p& v: M9 L5 q8 k离咲在沙发上坐下来，死死盯着面前的高羽。
5 p$ O1 N& |! p8 N0 R8 j“你衣服穿反了。”高羽笑了。
+ r- s. g9 [3 E5 Y' I- A; _# W离咲低头看看，可不是吗？
“废话，从接到你电话到我出门一共用了十分钟不到。”
“哈哈。看来狼来了的故事对你回回管用。”高羽干笑了两声。
7 S* p. j( v( o/ ~2 D7 X  C“别惨笑了，到底怎么了？”
7 {2 J: A5 c6 f2 ~0 d“不知道。心慌。”
“折佩呢？”离咲刚发现，这屋里少了一个活人。
# s% |! u; ^% }0 n' g“不知道。”
“你丫知道什么啊？傻了？”
3 g. x( y/ E5 N2 l5 O, \6 _“没傻就是快疯了。”
& W! _* L4 [8 l6 E2 X$ ^“跟折佩起冲突了？”离咲揣测着。
“好像是吧。”
“什么叫好像？”
# q  U. ^9 k& C; h“最近我状态一直不好，流鼻血，偏头疼，发高烧，严重失眠，肠胃也不好……”
“你还有好的地方吗？”
“你听我说完。”
“说。”
“白天精神恍惚，夜里精神亢奋，我怀疑我的神经衰弱又犯了……”
“不要紧，衰弱还不是衰亡，起码你还活着，对于这一点，我深感庆幸。”
“我都这样了，你还挤兑我？你也忒没人性了。”高羽笑了。
“还能笑，不错，没疯。是不是赶稿子赶废了？”
; o% o4 ^7 a% i/ I- P“全都挂牌暂停了……”
“啊？”
“我什么也写不出来。颓了。”
“被你丫绕进去了，我是问你折佩呢？这个时候，你都这样了，他在哪儿？”
“我是真不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睡在书房的地上。我进卧室，没看见折佩，就看见……”
) G! y6 C& M7 C* O+ n5 O7 _5 `$ r“看见什么了？”
7 L+ M/ e8 F3 S' E7 X) @“衣服的碎片……”
“碎片？你干的？”
“应该是，后来我回忆了半天，昨天我喝大了，后来他好像回来了，再后来好像因为什么点儿破事儿我急了，然后……”
“然后你干嘛了？”离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高羽。
“强暴了他……”
+ J, x$ O. g% k) j" E% k“……我就操了，到底因为什么所谓的破事儿？”
* M' Z* d% Q3 W“就是他戴了一个镯子……”
6 O2 X4 y( T$ D3 Y( V“就因为这么点儿事儿？”
. g7 L, y  U2 b; C' h9 B“我说不清楚，我就是觉得那个欧阳凛对他有意思。”
“你大仙啊？这你也能看出来？还是你火眼金睛？孙猴子？”
# _& Q0 E2 a! A. W) s& p2 Z; k; ~1 E“他给他的那镯子是卡迪亚限量版的，我也有买那个系列的戒指给他。”
“结果呢？他没戴？而是戴了那个镯子？”
“不是，买了我就忘了给他了……”
“那你想什么呢？”
6 \8 z/ p+ P/ v; a, }1 X& H- _“我也不知道啊，自打他开始挤进这个圈子，我每天写稿子的时候都心神不宁的，开着文档看娱乐新闻。”
5 G4 r: ]* B) A& ]1 j. G9 A“我就操了，我说你怎么连载全停了，能写的下去才怪。”
“没办法啊，总是有绯闻。”
. W1 o- ?+ e6 E9 A" @! V2 N“你还知道那叫绯闻啊？”
“知道。”
“知道你还看，那些小报记者什么不敢写啊？就说上次吧，愣说我飞机遇难死了，你信了吗？”
“没信。”
“那不结了。都是假的，都是炒作。”
: D0 L3 L  b7 D“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看他的消息我就觉得都是真的。”
“你魔杖了。你怎么了？该干什么不干什么。”
2 L7 e2 J+ c8 n3 |  L“离咲……”
7 Y1 `1 G. _! T“嗯？”
“我说不出来，我就是恐慌。”
' H' J4 c  B) j  S' N“高羽。你听我说，你的一切不安都是源于你自己的问题。也许我这么说有点儿过了，可是忠言逆耳利于行。”
8 ^' `. \2 k( z$ N. ~“你说。”
" W5 U, @* _% J  K+ K: g“你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折佩牵扯了你太多的精力，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但，目前的状况是，你，高羽，我的大作家，你正在低谷时期。承认吧？”
“特别承认。”
“好。而相反的，折佩在上升，对吧？”
* {& Y3 }3 w5 k2 b. e/ k. f“嗯。”
“他的唱片在世界范围内受到了好评，从国外开始走红，而后才在国内发行，并且大获成功。”
* x% @- i* @9 a  ?5 G, f% A! x“嗯。”
# ~9 e, u  o) M) R+ ^“你们的地位对调了。”
“嗯？”
6 `4 p9 x  b3 c8 o) Z2 I0 q“以前你是占上风的那个，而现在是他。承认吗？”
“……”
“你看，你不想承认。所以你会因为一点儿破事儿发火，问题根本就不在那个什么镯子，而是在于目前的现状。”
“……也许。”
9 D6 v9 _2 S) g( l" Z( d) A  M  z% c“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你是个较劲的人，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不能处于下风。你要拼命赶上去，可你越是着急越是写不出来，越是迁怒于折佩。”
“我没有！”
“你听我说完。”
+ t5 K$ G# c! y0 b  q“可以。”
5 R- @+ C5 ~* h/ k* v7 b) c“你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你的作品身上，而是在折佩身上。”
“……”
# x: S8 b1 [2 f7 Q% r% Z“其实有一点更狠的，你愿意听吗？”
“……说，你向来说话精辟。”
“高羽。我实话实说，你要是急了你一会儿可以打我一拳。”
“不至于，你说。”
, ^" R+ ?; ~* Z  Y“记得你的第一本书大受好评的时候你几岁吗？”
“22。”
0 q9 k1 n2 Z% T6 z( d“嗯。你现在遇到了所有少年作家的尴尬。你瓶颈了。”
“……”
  e* F% [8 _( ~. o/ M/ _4 D“你之前的新书，《破坏者》，我看了。赶不上《迷途》的一半儿。”
8 H9 O* l1 ~& i- d“……是。”
# M& ?* f+ ?* R" |: w) _& {! q/ @% d“但销量依旧很好是吧？”
“嗯。”
“但你并不认可，对不对？”
“操，这么多年，只有你知道我。”
“多新鲜啊。我就差当你肚子里的蛔虫了。”
“我确实觉得《破坏者》相当糟糕，我想迎合商业，又不想放弃自我，所以不上不下，不尴不尬。”
“谁不是呢？我的音乐现在也是这种问题，不迎合主流市场就得完蛋，这年头，你要是跟谁说摇滚颠覆你的生活，你就等着挨砸吧。”
“哈哈哈哈哈……”高羽笑了。
“所以，你得搞清楚你要的是什么，是出人头地还是自命清高。”
“可你依然在坚持ROCK。并且很成功。”
“对头，所以我要说，高羽，写你想写的，那才是你的风格，那才是你的读者选择你的原因。商业嘛，变个角度，你可以控制它。”
“受益匪浅。大师。”
“滚你妹的，少来这些恭维。”
“嘿，你知道吗？刚刚跟你说这些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程奕以前说的一句话。”
2 Q, }) }& t- K/ x4 K4 J7 N! }“哪句？他说话更毒。”
" R6 J3 K  q9 x0 m7 \# d/ \6 A“他说，世界上有两种人最SB。”
, ]( ?- I0 f/ p- _9 R: o“嗯。”
“一种是相信爱情的。”
“嗯。”
“一种是相信摇滚的。”
“嗯，我等着听后话。”
1 x8 r! @6 ?& m+ ~“然后我说，我二者兼备了。”
“嗯。”
“然后他说，你是SB中的SB，绝了。”
“哈哈哈哈……”
“你们俩还顺利？”
- f6 `5 s% }& f3 ?# H6 j  Y“还好。”
“我就知道，他跟你一定合适。”
“为什么？”
“因为你特适合把拧巴的人说的不拧巴了。”
/ j9 {. ~# C5 j“我怎么没发现？”
“信我，没错的。估计没你，我都跳楼一百二十次了。”
“想明白了？”
# ~' I" S, B# G) ]1 [) t“反正有点儿看见前路了。”
“那就别扯淡了，赶紧找找折佩哪儿去了吧。”
3 @) d+ h5 G, L% r- N“对了，还有一正经事儿。”高羽点上了烟。
“嗯？”
/ F. D5 T3 a8 C

[ 本帖最后由 将离 于 2007-4-25 12:39 编辑 ]

将离

“你收到咱们高中同学会的邀请信了吗？”
“收到了。”
" S8 @+ P) g" n5 e3 t2 ^8 |; q% r“去吗？”
“当然去了，那时候跟咱俩特好的那个白脸，我就想见他，跟他断了联系是我觉得特可惜的。”
7 Y. {0 ]+ e4 o& k8 ~. ?! G* ?“你猜白脸现在干什么呢？”
“他后来好像念了医科吧？”
“是。他愣是当了心理医生了。”
5 ?6 i9 d& j# o“啊？谁说的？”
“班长啊。”
6 r9 J- h1 F3 e0 U/ Z+ O“可信，那这可是好事儿，回头你下次再神经衰弱直接找他就行了。”
7 I  o' r1 h4 T5 d2 f" Z8 E“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又不是心里变态。”
0 I* k3 }  }' u5 s" ^高羽，你这话说早了。
( {9 a. U3 k# e' J7 M- t; w  p+ `（二十六）说不清楚
) F& o9 ~' C# Z3 p. `7 M
“我的天啊，你嘛呢？”欧阳修刚打开录音室的门进来，就看见了带着耳机坐在电脑前面的折佩。
折佩专心的弄着软件，没听见。
5 f+ T. H/ `4 X. D6 E欧阳修坏笑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一把拽下了他的耳机。
“吓死我了！”
6 }0 T. ?, }/ S) q4 N3 N; n不出所料，折佩果然给吓了一跳。
“吓着就对了。”欧阳修想继续调侃一下他，却猛然间发现了折佩脸上挂着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你？没睡觉？”
  u9 i& a! v+ H. `$ g/ r' C0 E: |3 N折佩点了点头。
: b6 s& u- C4 F“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晚上八点左右吧。”
! B6 I$ Y7 N  H' D6 P3 x( L“我听凛说你下午四点才离开啊。”
! i" X* i1 A8 p9 y  Y  o6 T“嗯。”
* z- d9 |6 y& i' b# d8 [“那你回来干嘛？你需要休息的，老大。”
“没地方去……”
“啊？没带钥匙？”
折佩笑了，修总是有恰当的幽默。
“说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什么也没有，对了，你听听这个，我试着弄的。”折佩不说，并且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人总要变得圆滑事故，谁也不想把自己的伤口赤裸裸的暴露出来。
“别打岔，问你正经的呢，你这状态绝对有问题。”
! T' j& c4 \5 P' E, a( F6 |2 `7 @5 y“你先听听看嘛。”
, X1 T# x2 a( E  `欧阳修看着折佩，看来这孩子是绝对不想说什么了，只得无奈的起身，开了音箱。
1 _4 X" E9 M5 J% z3 k% ]7 a, X, C…………………………
“你做的？”
“嗯。”
5 o  ]% w( \0 t3 }; Y; D# z“我现在要放弃我一贯的理论了，这个世界上有天才的……”
“嗯？”折佩眨着大眼睛，看着欧阳修。
“我自卑了。”欧阳修大笑。
“干嘛要自卑？”
“这东西我鼓捣了快半年了，你是我救命大仙。”
“嗯？”
“你怎么想起鼓捣我这烂东西来了？”
! r- W! U  R  Q4 Z- h# |( b“因为你的文件夹起名叫：救命……”
“你是真救了我了，这个素材我是一直不想浪费，上次好不容易让程奕帮我录的可是却和我的鼓融不起来。结果整张专辑拖得要废了，今天我就是来搞这个的。要是月底还弄不完我就要赔人家违约金了。天才，你真是天才。怎么你就能弄出来呢？而且，如此和谐。”
“我也不知道，就是随便弄着玩儿的。”
, j5 S- @/ }! i“知道这是什么音乐吗？”
% v2 B& j5 O* `2 F3 w' R“不知道。”折佩摇了摇头。
“嗯，直白的说是毒品音乐的一种分支，所有都是乐器录的，没用采样，这样音乐就会特别的立体，看似不相关，乐手各玩各的，其实，这种不协调中塑造出了一种律动。”
# L5 K" G; g3 W7 p“晕了。”折佩笑着吐了吐舌头。
“这张专辑我要属上你和程奕的名字。”
' @% R9 V) \4 J“我什么也没干啊。”
: m/ s; o# i% r“不管，下次再做我得拉上你和程奕。呃，你看我这脑子，我胡说的。”欧阳修终于想到了这俩人的关系。
“我们没有对立的。”折佩赶忙解释。
; y4 c- f6 g4 U$ |“嗯，小折佩，真可爱。”欧阳修捏了捏折佩的脸蛋。“不过现在你需要睡觉。”
% a; ^9 X# r; B$ q& q“我不困。”折佩说的是真的，他不想睡觉，睡着了又要梦到高羽了。梦到他，势必又要哭。好难受。
+ I4 L6 W+ x; R, J3 z; r, f“你以为你熬鹰啊。必须睡觉。赶紧的，去凛那屋吧，他今天不过来。我来做缩混。”
2 Y4 |9 x. C* B4 ]$ A“我真的真的不想睡觉……”
“我数三下，立马睡觉去，要不……哼哼。”
7 E: S; z% t, Q, k4 }“好吧……”折佩拗不过欧阳修，站了起来。“哎呦！”动作猛了，下体的不适马上传到了全身。
“怎么了？坐久了腿麻了？”
“没有……”折佩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去。

“修。还没完事？”
8 j( B7 M; N9 X/ u“啊，你怎么来了？”欧阳修看到哥哥站在身后，惊奇了一下。
& A' b9 o- L' ?6 z" o5 \“取点儿东西，顺便看看你弄得怎么样了。”
“马上就搞定了，多亏了折佩。”
“折佩？他也在？”
“你没去你办公室？”
# E- R' M2 E" M& p9 C“没啊，我停好车就直接过来看你了。”
) K7 G/ A/ Y% b' b  T+ |8 L0 f“那你进去的时候轻点儿，他在睡觉。”
“又睡觉？”
/ u" h5 H, G! T6 b“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最近状态特不好，今天你是没看见，俩黑眼圈，眼睛还有点儿肿。”
$ n, o2 U3 D" k7 @4 \; p“嗯。你忙吧。”
; M& u/ g6 C8 F0 P9 E2 E. A3 M. I
6 S3 O" S8 m6 B欧阳凛轻轻的拧开门，他倒是没吓着折佩，反而被折佩吓着了……
/ t; s; J4 {( u4 o, ^" M“你怎么了？”
6 C+ a& {, c( W  Y& I欧阳凛看着折佩，他神情呆滞的坐着，额头上都是汗水。
“梦魇了……”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 u* Q4 B' y! f/ _7 A欧阳凛没说话，拿起桌上的抽页纸，轻轻的给折佩擦汗。
0 x, ~/ i4 l8 r“冷汗直流，你梦到什么了？”
$ p5 ^. X0 {  g$ N- f“太可怕了，忘了……”
“躺下继续睡。你需要睡眠。”
“不要，绝对不要……”
$ n& o; Q% p1 e9 i' J欧阳凛看着折佩忽然发现了一开始就觉得不对的地方。
/ B5 n! r! y8 F7 D- U3 h“你怎么大冬天的不穿毛衣？”
% u$ ~4 U1 a! w“……出来太急，忘了。”
  ~0 y5 P1 l: v“你不是半夜跑出来的吧？”
“不是，七点多出来的。”
“……那不是刚到家就出来了？”
0 Y& V, z' m, W8 B“……算是吧。”
3 w. X' S9 A' B+ h* m! r& J1 m  s“说吧，到底怎么了？”欧阳凛一脸严肃。
, K% P  z4 L4 ~0 S. ~9 H4 ?“真的没怎么，你别问了。”折佩靠在了欧阳凛的身上，“让我安静一下，就一下。”
6 X2 d, o  k6 e" q, k6 J“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欧阳凛环住了折佩。
“对了。”折佩猛的挣开了他，“镯子还你，我不能收。”
; l. p$ {  j, T“啊？”
2 B, {+ \' x8 ]* ]5 J“过于贵重了。”
7 U: U& s) v, W1 g0 b1 d“哪儿有了。”
“还给你。”折佩说着，伸手拿下了镯子。
4 ]# g& u/ T# }8 ~0 z“你手腕怎么了？”欧阳凛看到了折佩衬衫下面的青紫色痕迹。
“啊。”折佩下意识的捂住了。
9 |. F5 V# S! n! b0 v欧阳凛看着折佩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 I) |7 x- ~$ @' ?“起来。”欧阳凛拽起了折佩。
8 V% B9 X$ g1 D. v# r  Y/ `' [“干嘛？”
“出去散散心。”
“我……”
“镯子戴上。”欧阳凛说着，又把镯子给折佩戴了上去。

; ]$ d! D, Z7 i; X/ E“我回来了。”离咲开门进来，看了一圈，发现自己在跟空气对话。“人呢？”
遍寻不见，离咲直接趴到了床上，缺觉缺的厉害。可躺了一会儿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是那种一旦醒来就很难再入睡的人。总得干点儿什么，
无奈的爬起来，进了洗手间，想洗个脸，却发现程奕的衣服乱糟糟的扔在地上。
5 ?! M% t' C0 G1 m8 g! v9 d( t洗了吧……也算是找点儿事儿干。

“我操，你洗衣服了？”程奕进门看到离咲在晾衣服差点儿气疯了。
“你没长眼睛啊？”
6 Q/ H" A" L6 p“你真是气死我了！”程奕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8 v& c# p. S9 w* r5 N8 Q离咲仔细的打量着他，“你干嘛去了？”
/ I/ w6 f0 I8 [9 D2 ?2 u# A“慢跑……”
“啊？”
“离咲你混蛋！”
, {. F5 C" E: h9 b9 V“咋了？”
“那些是我现在唯一能穿的衣服了。”
“此话怎讲？”
! W# a6 J, p, v! w" Z1 L“……我半年胖了快十斤了……”
) D: F, p7 H4 E9 h) H“有吗？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是那么瘦啊。”
5 E3 K9 Q  i% {- Q“你傻缺！”
“听我说，小奕，这是正常的，因为你戒掉了LSD。”
) n: w7 Z- ^* T& o! z“是，但我不想再胖了……”
“是你以前太瘦了，瘦还不说，买了衣服还要改的正合适，是你变态。”
& R, H( O+ A6 p8 I5 M“滚你妈的。”
“你多高？”
离咲在两人的头顶比划着。
“179”
“现在多重？”
- H7 T! s# S7 V7 x- _: L# X“不到130。”
1 j2 H. H$ k4 ?! ?) j" A" }“鉴定完毕，依然偏瘦。”
“神经。”
2 u! k, {, D8 P; e/ `1 @, G/ C“走，出门。”
“干嘛？”
“买衣服啊，顺便去接铃音。”
4 K  Q9 a5 u  ]. G9 n“你让我就这样子出门？”程奕瞪着离咲。他现在正穿着慢跑服。
“对头。连墨镜都不用戴了，没人认得出你。”
  \* X; Q& z( R
“哈，还是这样称小奕叔叔。”铃音满意的笑了，刚看到一身运动装的程奕把她给吓了一跳。虽然很可爱，但一点儿都不酷了。
“好，那就这样。你爸呢？”程奕发现离咲不见了。
' r/ _9 g; ~  c" Q! w6 ^0 C9 q“付帐去了。”
; P( w* i. G2 a( Z+ L  V“他倒是手快。”
“啊，是那个贱人！”铃音忽然拉住了程奕。
程奕顺着铃音指的方向看过去，折佩？可身边的男人，不是高羽？
7 ^9 C( i5 V. x“你们俩立这儿嘛呢？”离咲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发呆的俩人匪夷所思。
“给你，墨镜。”离咲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程奕，程奕却没反应。
“看什么呢？”离咲也看了过去。
0 t1 |0 ], q9 `& X: A/ w8 d好么，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那不是折佩吗？长长的头发很显眼，即便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边脸，离咲也能确定就是他。
他就那么闲散的走着，穿梭在人群中，跟身边的人有说有笑。那人分明是高羽的眼中钉……
2 D6 D& G6 i  `  X# T这死孩子搞什么乌龙？
5 D. K2 R" ~( R: D" `$ V“这个不要脸的！”铃音情绪激动，向着折佩走了过去。
“你给我回来。”离咲猛的抱起了女儿。“带她吃冰淇淋去。”而后转手抱给了程奕。
铃音刚要嚷嚷，程奕就手疾眼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 d8 v- q( f( Q“姑奶奶，你别叫，你闹起来大家都得玩儿完。”程奕小声说着，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
- I4 F* h- u3 x$ W8 z
“累了？”
# [& k' L$ N2 O, E在百货公司的咖啡厅坐下，欧阳凛低声的问。他特地选了一个角落。
5 Q. h! g% b0 w2 v1 U+ U- @“好可怕，刚刚好多人都在看我……”
8 x1 p) S( n, c5 P8 ?2 u* B  V+ |& N“慢慢习惯就好了。艺人就是这点儿痛苦。”欧阳凛笑了。
“您点的咖啡和红茶。”小姐把东西端了上来。
“渴死我了。”折佩拿过来就喝。
* T, ?$ Z& O: O7 f1 Q" P“别呛着。”
- r# j9 x  \  @2 T: G- i“二位很悠闲啊。”离咲拉出空椅子，坐了下来。
6 ]8 O) Y4 p. w! o0 l' v6 E1 t; m“啊！”折佩真给呛着了。
“都跟你说你慢点儿了。”欧阳凛不慌不忙，把纸巾递给了折佩。
5 Z4 d8 j0 s2 p- u. P$ |“我……我……”折佩看着离咲，有点儿慌。
“欧阳先生很轻闲啊。”
7 O% j; x" w. w) d  ^! ~“你也不忙啊。大明星。”
$ E; u+ t( ~% s: e* e2 N“折佩，借一步说话。”离咲站了起来。
+ y' p6 p6 ^6 v4 U% h* H“哦，好……”
“你坐下。”欧阳凛口气坚定。
) I  l; ?, G4 j“我又不是挖你艺人，紧张个鸡毛。”
: j$ G) \4 ^5 Q# b) w# H% g“我去一下。”折佩圆场。

“你搞什么乌龙？”百货公司的露台上，离咲声音不大。
“嗯？”
# w! ^" j6 ]7 J9 c% t. j4 a“高羽找你找得要疯了，你跟这儿干嘛？”
& R" n/ G; s! n# J, {“出门的时候比较急，我来买衣服……”
8 b6 Y( H. c& c0 D( l# X“怎么着？你还想打持久战？”
“……”
“说话啊，祖宗！”
! n9 M# C5 p: x: W4 i! p“……”
& z" U( P" f2 D: n% T, j3 l“你，你莫非真跟欧阳凛搅和到一起去了？”
“没有。”
2 J1 Z, S6 G- _. ], {7 t5 }7 x“赶紧的回家。”
% ]) n; L# T( b“我不回去。”
“祖宗，你别较劲，我知道高羽偏激了。”
“……”
“你这是无言的抗议啊？服了，走，我送你回去。”离咲伸手抓住了折佩。
0 B, E" `" }0 F  }3 x$ H+ J8 J“你别碰我。”折佩甩开了离咲的手，“我说了，我不回去。”
" x3 H5 ]  k4 |5 N( |% @“你……”
* O: X2 G* w( Y6 m8 Y+ T折佩猛的推开了离咲。跑了。
" T- k/ [- I* L! L  v: h3 }( F离咲想追，可人多，他不能追。
回到咖啡厅，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 s5 Y5 X; W/ k2 Y# h/ G7 G“操蛋。”

“你拦着我干嘛？”铃音显然急了。
“你给我闭嘴。你现在闹起来，我、你爸、折佩，都得玩儿完。”
“他，他太不要脸了，怎么能那样？小奕叔叔，你怎么那么轻易就把高叔叔让给了那种人？”
“死孩子，这事儿咱回家说，你给我安静呆着。”
“哼！冰淇淋。”铃音伸出了手。
“安静坐在这里，我去买。”程奕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铃音，嗯，好好坐着呢。
& G8 D, T$ C) h# d4 h铃音坐着，看程奕拐过去，立马跳下了椅子。她非要狠狠的骂折佩一顿不可。
百货公司里都是人，铃音根本找不到折佩，想回去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溜达到哪里了……
- c" H, g( G4 `2 h身边的人说说笑笑，铃音却一张苦脸。怎么办？
“妹妹，怎么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一个典雅的女人蹲了下来。
“迷……迷路了……”
( d- s' B+ d' v5 ^9 r$ R3 b“跟谁一起来的？”
“爸爸……”
9 \  B0 g+ K2 {3 P1 d8 G“别怕，阿姨带你去广播找人，别怕。”
“不……不了。”广播找人？莫非要在喇叭里说，离咲先生，您的女儿在接待室？那不虾米了。
3 q) M1 F  s' U) ^1 n& d+ |2 i
离咲不停地打高羽的手机，关机……
“操。你丫嘛呢？”他恨不得把手机砸了。眼神飘忽在人流之中，忽然，“铃音？”
) k+ Z1 I- t/ ^" Z% j( ]5 j: n: d“爸。”铃音扑了过去。
“小奕呢？你怎么自己在这儿？”
“我……”
“离？”
“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离咲望了过去。刚刚背对他的女人转过了身。“是你？”
9 w; W& L3 D, }& B4 F0 }7 b0 P谁也想不到，这么多年后的今天，他们能够再相遇。在这个人潮汹涌的商场里。
3 G. `2 Q. ^: a: `/ ]% z女人呆住了，望着这对父女，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你还好吗？”离咲打破了僵局。
" W  I5 r4 R& U“她是？”
“嗯。”离咲点了点头。
1 Z4 j- @" b0 x6 H  q4 o“我很好……你好像也不错。我有去看你的演唱会……”
9 z. J6 p. X# i程奕发了疯一样的找着铃音，心急如焚。猛的抬眼，却看到了离咲抱着女儿和一个女人在说话。
4 ?7 ]7 s' O/ W& j( `“小奕叔叔！”铃音四处打猎的眼睛好死不死的看见了程奕。
' h1 G- c1 m9 z“鸡巴的。”
“啊，和朋友一起来的啊。”女人声音很小，“我走了。下次别再把女儿丢了。”
0 p9 B# L2 m0 G3 [; Y  X, X9 \“哦。啊。”离咲想说个再见，可，说不出口，哪里还有再见的机会呢？
“阿姨，谢谢，再见。”铃音开了口。
她不知道，对面的女人养了她十个月。而这个再见，却是，再也不见。
1 q! K2 k4 w+ B/ I2 P* d

将离

" E: D, f3 c( S“铃音睡着了？”离咲开着车，从倒后镜里看到了铃音躺在程奕的怀里。
0 A+ L* z, L! I: L; A“嗯。”
; l& m( A; |+ O) ~& [0 Z“刚才……刚才那女人……”离咲觉得他应该说点儿什么。
9 P2 }- A1 h7 k, H* j, G“是铃音的母亲吧？”
“呃。”
2 n! J+ S/ j& C: ~1 f“有点儿像呢。”
“……”
“不过比铃音文静多了。以前总听你说她，今天见到……怎么说，原谅她吧，年轻的时候我们通常不能选择生活。”
* t; R1 B+ g- }: X' d& K, D2 g“怎么变你安慰我了？”
, ^& ~& `, O+ ^5 Q. T+ s“莫非你还要安慰我？”程奕笑了。
, [9 M! R9 |3 }, {* k/ l“我怕你……多心了。”
“怎么会。”
“我说。”
: q7 \+ [" w" x$ c! k“嗯？”
“搬过来一起住吧。总这么来回折腾能累死我。你那里离铃音的学校太远了。”
“……怎么跟孩子说？”
“我来说。”
6 _, a! I7 \$ w, @' r“还是算了，我喜欢一个人。”
- z4 `( E) N! `9 _& c, H! O程奕不太想跟离咲同居，就这样挺好，过于接近了，总会出问题。
" T( ~+ q% ~  N# `' L. b3 r  P“你考虑看看吧。”离咲从倒后镜里看着程奕。
/ |7 e. t& @2 Z- W4 U" u% r“嗯。”
5 b3 d: h4 K; a: A1 {0 q" ?“高羽的手机还是关机？”
“是啊。我一直重播呢。”
“等我把你们先送回去，一会儿我直接去找他吧。”
! Q# `$ u( u) o/ s. v
  d  F6 `8 h$ X, Y- P! R冬天的日落很早，才不到九点，天已经全黑了。
高羽坐在车里，非常懊恼自己怎么忘了给手机充电，只能在这里等着，他觉得折佩一定是在公司。可门卫因为他没有内部证件，谢绝入内。
/ X5 r* v& @! z, g  W# z搓火！
5 V+ k: O  d* @. A怎么办？等，等几天都等，就不信折佩他不出来了。
9 s) g  Y2 n9 `5 L正琢磨着，有车子驶了过来，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高羽看到了折佩。而那开车的人……
“妈的。”高羽下了车，看到那车里的人也下来了。
他听到他们在交谈，他听到他们在笑。他们走了过来，越走越近。
高羽陷在阴暗里，就那么看着。
5 i) n+ [- \3 C3 ^& j" ?/ a0 ?“呀！”折佩的手猛的被拽住，吓了一跳。“高羽？”
“走。”不由分说，高羽拽着折佩往车子的方向走。
“你干嘛？”欧阳凛也急了。
“滚蛋。”高羽皱着眉毛，丝毫不去理会他。
2 q  _8 i, c' M6 l5 ]“高羽你放手！你放手！”折佩死命的挣扎着，却终究还是被高羽推进了车里。
“你过分了。”欧阳凛直视着高羽。
“我过分了？”高羽笑了，手里的烟落在了地上，因为拳头已经挥了出去。
# |. R( ^, M" i, ~+ D, w; I- g5 N4 c* H欧阳凛被这一拳搞的措手不及，猛然闪躲。
“我现在没功夫理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死定了。狗娘养的！”
- \# [/ S5 I3 o6 n3 }1 `“高羽！你干嘛！高羽！”折佩在车里使劲的拍着玻璃。
- t% w! J: c' D“婊子！你给我闭嘴！”高羽的拳头砸在了玻璃上。
8 M5 l* f6 G$ t& X2 ?欧阳凛想拽住高羽，却被他先一步上了车。
车子扬尘而去。
5 b7 `1 I1 t0 J$ K' K+ f& L5 V（二十七）因为我只喜欢你
) n: S6 w  u2 L, d0 z1 u6 R“下车，上楼。”高羽拉开了折佩这边的车门。
折佩能感觉到自己颤抖个不停。怎么办？高羽绝对是急了。
“听不见还是哑巴了？”
. X# ^/ h5 w2 g" S( k% r折佩看着高羽，确实不想说话。他让他觉得害怕了。
& c/ p, X9 d, A8 @3 r“拧，是吧？”高羽一伸手拽住了折佩的胳膊。
折佩依旧不出声，无声的抗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反抗着。即便他的力量是那么的微弱。
5 S( g4 J; l, p7 l" p高羽也不再开口，轻而易举的拽出了折佩，拖着他就往电梯走。
& T$ G( J1 E, j* J7 H. |“不要，你放手啊！”折佩的声音很大。
一对等在地下车库电梯门口的夫妇听到动静看了过来。
高羽也不管，折佩越发的反抗，他索性把他扛了起来。
9 ^! `) A# j6 j) s3 A6 T电梯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夫妇二人看着高羽，没敢上去，往旁边挪了挪，那张青筋暴露的面孔让他们觉得狰狞。
折佩不停地踢打，不停地喊叫，却是无疾而终。眼睁睁的看见电梯的门合上，门外那对夫妇的脸色，让他更恐慌了……

: z6 Z- z) n1 Q7 p" y& q+ c“哎呦！”折佩被措手不急的扔在沙发上，整个人滑落到了地板上。
, O; K2 y3 I( l+ e  X* b折佩愤怒的看着高羽，使劲的咬着嘴唇。
“行啊，你这眼神儿够美的。挑衅，是吧？”高羽死死的捏住了折佩的下巴，那力量大的甚至能把它捏碎。
下一秒，折佩干出了一个最不合时宜的举动……
混乱的情绪之中，他的拳头落在了高羽的脸上。
2 U& R, b- h. m, I3 Q2 J; t折佩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一举动，只是本能。当一个人有着生存危机的时候，下意识的一种举动。现在，折佩认为自己就在生和死之间。高羽不再是高羽，他的样子比死神还要可怕。
“长本事了。有靠山了。是吧？”高羽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痕，有力的右手像钳子一样掐住了折佩的脖颈。
“嗯……”折佩感觉呼吸困难了，甚至要停止了，他的双手死命的抓着高羽，却是那么的无力。
+ y8 @; _* M+ r3 P头脑开始不清晰，高羽的样子也越来越看不清。
' S1 O6 P6 _- @: y0 U是不是要死了？
! q6 v( _* E( S4 }8 G折佩本能反抗着的双手停了下来。
8 {0 t# d3 q, P9 R* p" a死就死吧。本来这条命也是他给的，也是属于他的。
这么想着，折佩忽然觉得死亡就像一副温暖的牙齿，其实，并不可怕。
门口的应答器是在这个时候猛然响起的。
安静的空间里，刺耳的声音终于让高羽清醒了过来。

* u8 D: m) u' ]1 i3 h+ k离咲站在楼下，看着无人应答的门禁要发疯。
5 S, a( G3 N3 E. y5 M高羽哪儿去了？怎么不在？
! k0 V3 m( M/ S& @# q不停地按着，一直的等着。无人响应。手机依旧关机。
- r- k3 n3 U& Y离咲开始着急了。想了想就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高羽会去哪儿呢？
3 m3 Q2 A( \# q, o3 n, l, r7 e  r离咲向车子走了过去。

) q; W, o5 M0 j* g6 M- j) U“……佩，折佩，睁开眼睛，睁眼啊！”
折佩朦胧中听到了高羽的声音。
还活着？
+ H) A9 R# C- a4 f9 e' z3 ?脸被轻轻的拍打着，折佩开始大口的倒气儿。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折佩？”高羽抱住了躺在地下的折佩。
. E3 Q8 x% ~3 k! L2 y  w“放……手……”每一个字吐出来都是如此艰难。
1 J3 r2 u2 q2 g* @  a8 W2 d看着折佩的样子，高羽一瞬间恍惚了。
我又干了什么？我居然想掐死他？
5 ]  d, k- w3 X$ C' w疯了，彻底的疯了。
高羽放开了折佩，他不能看到他再这么看着他，这么冷的看着他。
他知道，他会失控，或者说，已经失控了。
" E6 s- q, x- @+ W
3 Q8 _/ i5 J8 L& T折佩靠在沙发的边缘喘息着，心跳剧烈。
+ M/ X, T& I0 O5 J# l1 v什么时候开始，他和高羽成了这样了？
  ]. G% \+ r9 U$ K3 H& t) t, G; _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怎么想不起来？
$ T0 d2 k) X3 Y2 c' [他都在干些什么？
. K5 h! T7 A) F. \8 u/ M* I他有多久没和高羽好好说过话了？
8 m# v7 w, ~2 g/ O% O他们有多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4 P/ A3 Z% n4 T2 \0 h/ k% G& E他们有多久没做过爱了？
他们有多久……
! B. Q8 S8 v( t, u7 |7 N折佩闭上了眼睛。
, s. s- ^6 J4 R$ q/ n) `0 O好像他在高羽这里，从来只有得到而没有付出……
- A) D. W& Q5 u$ p5 |0 v( z他在恨他，是不是应该的？
可是，我只是不想太依赖你啊……
% `$ T3 I) G4 H; E& F* Y6 X# ~
楼上猛的传出的巨大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下惊着了折佩。
“高羽？”
折佩站起来，往楼上跑。
3 Y; K! J" m: B3 t, @8 _卧室敞开着，可浴室反锁着。
折佩使劲的敲着门，“高羽？高羽？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
“高羽，你说话啊，你干嘛呢？”折佩慌了，刚刚的动静太可怕了。
6 b- M1 B$ e7 D5 {( G“你开门啊，你不开门我砸门了！”折佩说着，拎起了旁边的椅子。
锁咔哒一下打开了，折佩放下椅子猛的推开了门。
. y4 l, P, G- r! F4 p: a触目惊心……
/ s. C3 Q( |5 I整面的穿衣镜碎了，高羽的手上全是血迹。
“你干嘛了？”折佩一下子就哭了。
1 r# R& @$ ]5 [2 m0 _“你别过来！都是玻璃！”高羽上前一步，挡住了折佩。
“你……你……”折佩抱着高羽大哭了起来，“我穿着鞋呢，可你没有！”
) P$ m3 h4 [6 o% P4 b“折佩，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高羽低沉的声音无力的诉说着。
8 v* S$ b# t- @  v1 C% D! S, K“高羽……你真的误会了，我跟凛真的没什么，是我不对，我很多时候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没努力的去想明白……”折佩抱着高羽的身体微微颤抖，哭泣的声音在极力的克制着。他知道，高羽最讨厌他哭。
3 U, m) u* C0 e4 _$ n8 W“折佩……离开我吧……我不想伤害你。”
4 p0 J% y- ~  _5 k“你先出来，你的脚肯定也受伤了……”

  Y7 S* |7 d9 f+ ~折佩把高羽扶到了床上，他简单的用毛巾包住了高羽受伤的手，而后进了浴室开始清扫。淅沥哗啦的玻璃声格外刺耳。
“折佩，别动那些了……”高羽叼着烟，声音不大。
“稍等，马上就好。”折佩探出头来，笑笑。而后，端着水盆走了出来。
“干嘛？”高羽看着折佩不明所以。
“伸手。”折佩不理，拽过了高羽的右手浸在了温水中。
$ R$ J( l" |) X& @9 ^7 T“疼。”高羽的手抖了一下。
% v( G: U2 D; d/ R: s“玻璃在肉里，能不疼吗？幸亏没伤到骨头。”折佩一边说，一边用指甲捏着玻璃碎片。
“我让你走啊，你管我干嘛？”高羽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折佩按住了。
“你让我去哪里？”折佩抬眼看着高羽，大大的眼睛分外清澈。
6 }' T) q+ W8 ]  }2 r2 y“哪里都成，像程奕一样，离我远远的。在我身边，迟早我会杀了你。”
“那就来吧。反正我早就死一次了，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想要就拿去。”
3 k; k7 |8 x) g/ K( n8 r: j  ~, u- A“你！”高羽看着折佩，他变了，彻底变了，不是那个柔弱的孩子了。
8 B- P4 q! l7 }% [$ r7 q“别动，还差一点儿。”折佩低头挑着玻璃茬子。
“折佩……你相信我，你离开我会更好，你现在有了自己的东西，你可以独立的活下去。你也终究会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7 Z' n+ f; G6 W) G! K8 t7 J  W折佩没说话，放开了高羽的手，端着水盆转身又进了浴室。
: k. W. \& G3 Y, i: B. |  c“你听我说话没有？”
“稍等，我换水。”
8 I, b) f- A/ r. l8 f“……”
“脚。”折佩蹲了下来。
( \0 W- |( X% }( z“你别管我，听我说完。”
折佩不说话，只是拽过了高羽的脚，把袜子脱了下来，果然也受伤了。白色的袜子上有着鲜红的印记。
" a3 l# u4 P: e( N: B“你看，脚也受伤了。”
  l- X; R) J7 }) l( ~6 |" H“折佩，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我不是一个，怎么说，我可能不是一个人格健全的人，我有我自己的问题，而且因为这个问题，我必然会伤害到你。所以，趁我还没有扭曲到那个地步之前，你离开我，对你，对我，都好。”高羽很平静地说着。
“你有什么问题？”折佩不抬头，继续清理高羽的脚。
“Personality Disorders。”
“嗯？”折佩当然不明白。
7 ~: j) Q, A( U“人格违常。”
: s/ Z3 a2 W8 v: f1 v6 O# f# W“不明白。”
: o0 {1 K( Z( Q" ?8 V. }+ {' A; X" v4 t“不明白就对了，我还不明白呢。”高羽叹了一口气。“我以前去看过心理医生……他说我的问题很严重，Paranoid P.D.和Impulsive P.D.的综合体。”
) w  z( H* A' I# F1 i“越来越不明白了……”折佩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高羽。
# a$ r' k# y0 ~9 p“简单说就是偏执和暴力。”
) a3 i$ C8 u8 A3 A“哦。这样说就能明白了。”折佩再次站了起来，进了浴室。
“折佩！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高羽的声音提高了。
& c0 j- ?( B0 u/ t! F2 q0 H“药箱子你放哪里了？”
“……”
“问你呢？”
“角柜里。”
“嗯，知道了。”折佩开柜子拿出了药箱。
* \4 M4 v  Q1 }, T! P“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伸手。”折佩开始给高羽上药。
“折佩！”
  |% T& R$ j6 O- @) Y“高羽，我不会离开你。”折佩坚定的说。
“什么？你疯了？我刚刚可能掐死你！”
" N5 A2 e' U0 R; C& }' s“我在你身边也许会死，但我离开你是一定会死，所以，二者选其一，大不了死你身边。”
“……你，你可以独立的，你有这个资本。”
7 }( Q. M- k; a. J# {“嗯，好。伤口不深呢。”折佩合上了药箱。
“你干嘛非要跟我在一起？”高羽的声音里透出了无奈。
  L0 U* c' y) S( _5 K“因为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 T, C$ r6 `6 l: R" i0 c* D& N“操……”高羽搂住了折佩，“你怎么这么……”
. [- L0 J$ O+ K/ ^. J  y2 M/ C2 @“我刚刚想了很多，高羽，我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你。也没有为此努力过。可我以后会努力的。如果你不喜欢我总是忙，我可以什么都不干，就呆在家里，像以前一样。”
“这不是你的问题，折佩。都是我的问题。你不需要改变什么，需要改变的是我。”高羽轻轻拍了拍折佩，放开了他。伸手拿过了桌上的烟。
还没点上，就被折佩拿了下来。
8 x; n+ _& `' d% l: X8 H“干嘛？”
折佩没说话，凑了上去，跟高羽贴的几乎没有距离。
/ H! Z+ h" E2 n. ?, f. @8 o9 h8 Y“你要干嘛？”
# i  m1 N' M  B折佩把唇凑了上去。然后是潮湿的舌头。
“你不是吧？”高羽拉开了折佩。
“我想要……”
“……昨天……”
" K/ `5 K9 x& v“那个不算，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觉得疼。”
“昨天是不是伤到你了？”
, W( ?( ]* ^' h8 i3 @+ ?“嗯。我现在都还觉得不舒服。”
“那你还要？”
# y  N  n5 `; `2 W) T“……你三个月没有碰过我了。”
“你手呢？”
“我不用手……”
“得累，算是给你补偿，说吧，你想用什么？”高羽说出这话，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折佩要是说……
“这里。”折佩的手指伸进了高羽的嘴里。眼神泛着情色。
& d/ Q! x4 D* @4 h万幸……
4 z1 j2 p3 w. ?3 C- u白色的床单映衬着折佩白的接近透明的皮肤，衣服被他自己纤细的双手一件一件的脱掉。
5 s0 F+ [  W8 l8 @高羽的眼睛深深的望进折佩的双眸里。眼前的一切仿佛是真实的却又让人无法确定，高羽越来越不清楚他们的相遇到底是不是一场错误。
( o$ J$ L: e0 E, n3 O随着最后一件衣服的滑落，折佩的面容上漾开了一抹红潮，身体一点点的躺下去，眼中泛起的琉璃般的光彩仿佛都是在对高羽无声的邀请。
高羽觉得喉咙处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他的身体被眼前的景象搅得越来越热，想要脱去束缚着身体的衣服，他的每一寸的肌肤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接受折佩的抚慰。
8 a6 `8 @2 N$ U+ R可此时，手上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高羽不禁皱起了眉头，折佩看着他，笑了笑，双手轻轻的抬起，抚过高羽紧蹙的双眉，灵巧的手轻轻的将高羽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温热的双唇又一次吻上了高羽的，深深的吻让两个人都无法呼吸，目光迷离的折佩喘息着问了一句：“高羽，你的手是不是很疼？”
高羽没有回答，湿热的吻层层的落在折佩细滑的皮肤上，从颈间划过一直移到了小腹，在小腹不停地游弋留下了淡淡的吻痕，最后终于落在了折佩已经颤抖的分身上。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将折佩吞没，就像是人在海水中沉沉浮浮找不到彼岸。折佩感受到自己的分身被高羽灵巧的舌、滑润的口腔深深浅浅的套弄着，自己的呻吟声越发的大了起来，随着韵律的不断加快折佩在高羽的口中泄了出来。
3 N7 [$ F  W' x/ e" O“嗯……”折佩喘息着伸手埋进了高羽的发间，脸上的红晕慢慢地弥散开来，平复着急促的呼吸，眼睛轻轻的合上了。
/ Y" ^9 {% t! N; c; d# ^高羽看着折佩泛着潮红的面孔，感觉自己的下身涨疼的厉害。欲望呼之欲出。
! ]+ @- N+ j. k9 J

将离

折佩却轻轻推开了高羽，拽过枕头，侧身转了过去。伸手要拉被子。
) F* V9 c6 t- z, s6 [, ?“你干嘛？”
! Q8 n  |! }% ^+ S+ n“困了。”
3 G+ ]* d; h6 E% G“你……”
“我好久没睡过觉了……”
+ F; C0 m0 Z! P6 P0 j“那我？”
“你没长手啊？”
  ]: E5 ^( F3 W# {8 W% t“我就操了……谁刚才帮我上药来着？”
“我怎么不知道你就长了一只手？”
“不是，不带这样儿的，你这不是……”
; ^& K7 s) T* p7 r“我怎么了？”折佩不转身就那么背对着高羽。
“……你。”
“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也。”
高羽看不见，折佩在笑……
# ]) m& O" k8 d( S0 W" \* |“你、行。”高羽无奈了，索性躺在了折佩身边，他也不碰他，开始自慰。
7 V6 l, i! @* w8 M7 e% ~: g低沉的呼吸声渐渐的钻进了折佩的耳中。刚刚还在偷笑的那张脸不笑了。
! {+ J4 L2 ~: B& F  h$ l“……你干嘛不去卫生间？”折佩郁闷了，这动静让他的欲望又涌了上来。
& q8 v3 E  r& w# w& {“起不来，脚疼。”
“……”
“我影响你了？”高羽明知故问。
6 B: n" c6 }9 U“你这么闹腾我睡不着，你说影响吗？”折佩气得不善。
“哦，那我尽快，你忍忍。”
) b2 O- K- |2 ^0 P0 k, V9 _“能忍吗？”折佩猛的翻身看着高羽。
“不能忍了？那也没辙，我上不去。”
“……”折佩死死的咬着嘴唇，不甘心的只有一个想法，怎么他们骂人我都学不会？
“我劝你还是转过去，画面过于刺激，有害儿童心里健康。”
& e' n! i6 K  x6 e9 |: ~$ a“这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人？”折佩的大眼睛怒视着高羽。本来明明是他想气气他的，怎么反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仗。
  O& Y* `/ F+ Q/ v! P“你不考虑上来？”高羽戏谑的笑了。
“……”
折佩狠狠的瞪着高羽，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轻巧的抹在高羽的分身上，尽力的舒展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骑在他的身上。果然还是欲望大于一切……
4 q5 t4 t0 ^- Q$ `) f节奏从开始的缓慢逐渐地加快，室内温度在不断的上升，折佩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间夹杂着高羽沉重的闷哼，两种声音的重叠分外和谐，透露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白色的床单被汗水打湿，泛着浅浅的水痕。高羽睁开了微微闭起的眼睛，才发现折佩的眉头深锁着。
“疼了？”
“……不疼。”
2 z5 V% Y: ~1 M# b4 P# R2 f折佩的身体更加激烈的摆动了起来。
“你丫较什么劲儿啊？”
; g2 {; u3 [& f& m. p; \$ u高羽伸出左手抚上了折佩的脸颊。潮湿细腻的皮肤唤出了高羽更深的欲望。从折佩那双大大的眼眸里，他几乎能看到自己被无限放大的面容，那深深的黑色，让他眩晕。
折佩拉住了高羽的手腕，任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潮湿的肌肤，落到他又一次抬头的欲望上。
高羽感到折佩的动作越来越剧烈，渐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7 p" z  }' T8 H2 U) c. T“你就是宁。”
( Q; n' P4 o6 v- e1 ]" I$ ?而后是欲望的顶点，最终折佩瘫软在了高羽的身上。
. B$ R4 i2 s5 g“折佩……”
“嗯？”
“没事儿。”
9 a3 t3 w# \: e; r2 W! z' C其实，高羽想说，我发现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可他说不出来，酸。
& |/ Z0 |% h9 M6 c' y$ q* N
; V# V/ S6 q: w$ A0 F（二十八）你得承认，你动心了
明晃晃的日光把折佩晃醒了，可他不想睁眼，累得很……
冬日里，难得的太阳。
! K  y: M/ A* `; A* l7 N$ R/ E有点儿冷呢，折佩下意识的拽了拽被子，却什么也没拽住……
还得睁眼……
高羽占领了绝大部分的被子，或者说是全部也不算过……
) ^. w% J( _" Q3 U2 E1 W“嗯……”折佩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看着熟睡中的高羽。他和他都好久没这么安心的睡过了，仅仅一瞬间，折佩忽然就觉得很幸福，完全没有由头的幸福。
7 u7 ?+ Z5 J7 u+ A: Y( {$ j8 g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此刻，就像他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安详，平静。没了暴虐，没了愤怒。
折佩笑了，久违的笑容。
: ]+ M0 ^3 @; C" w9 r& p他想伸手摸摸高羽的脸颊，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躺在地上的手机，昨天脱衣服的时候掉的？
- r% \, m' \: {8 g, {7 e折佩从床上下来，动作很轻，他怕吵到高羽。捡起手机，没电了，关机……
应该跟凛联系一下呢，毕竟，昨天是那么一个情况……
拎起地上的衣服，简单的套上，折佩出了卧室，身体疲惫的要命。
是因为太久没有休息了呢？还是昨天做爱太激烈了？
$ Z  }2 F- g/ m( @不想了，想也没用。折佩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
把充电器接上，开了手机，折佩查找欧阳凛的电话拨了过去，看看时间，十二点过了。
  J9 y; y( o% S) g3 P8 P9 v/ k电话响了好久，无人接听，折佩刚要挂机，手机里传出了一个疲惫却很急促的声音，“折佩？”
" {2 |6 w; `# V3 }1 C8 L4 V“嗯，凛。是我，不好意思，昨天……”折佩靠着落地窗，眼睛环视着屋内，视线落在了花瓶上，花都枯了呢，怎么都忘了去打理？
“你有没有出事？”欧阳凛的声音透着急切。
“没事，没事，昨天真是对不起，高羽没伤到你吧？”
“这是我要问你的，他有没有伤到你？”
( J; [1 x! P3 }9 S6 g$ C4 Z“没有，没有，我们有点误会。”折佩不好说误会是因为你。
8 a' ~/ X$ r% X  Y( h* F# p( n“你真的没事？你下楼让我看看。”
“啊？你在哪儿？”折佩惊了。
) U0 q4 P; r$ T: ]
0 L' h9 i& x) s, w/ W+ h" C“凛。”折佩拉开了欧阳凛的车门。
, F7 E4 e! W( O# U( j0 N: ]“怎么穿这么少就下来了？不冷啊？”欧阳凛看着折佩，精神不是很好，但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 Y$ m' |* V1 ^* c- {0 \1 T“不冷，很近的。你怎么……”折佩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倦容，胡子邋遢。
“我？我怎么了？”
“很疲倦的样子。你在这里多久了？”
, n6 E6 ]+ {) c3 }“昨天一晚上都在。”欧阳凛放下了车窗，点上了烟。他很少抽烟。而一旦抽烟就说明他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一晚上都在？”折佩的声音抬高了，这个答案让他吃惊。
; a0 O( R  }* b- n! k1 ~0 W# U欧阳凛看着折佩，脖颈上的吻痕让他很不是滋味。
他在这里等了他一晚上，他怕他会被伤害，而事实上，他们却在……
& Y1 D3 _( Q1 t; i& B- U5 a' \1 {妈的，欧阳凛，别装了，你承认吧，你不再是想跟他玩玩儿，你是，真动情了……
“干嘛不打我电话？”折佩的话刚出口自己就先蒙住了，他的手机没电了，关机。
“你关机了。我本来想上去的，可……很不合适。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可能潜意识里我就认为你要是有危险一定会打我电话。”
1 g- j9 m# Z4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真的没事的，高羽他”折佩还没有说完，欧阳凛猛的抱住了他，“别说那个名字，别说。”
9 E- V4 G3 K: W/ f' U- ~) R8 s& z) c“凛？”折佩赶忙要推开他。
“别动。”欧阳凛更用力的圈住了折佩企图逃开的身体。
5 R$ K' d# q2 L  g“凛……你放手，你这样……”
“折佩，你就让我抱你一下。”
# B% Q4 l/ q! W5 d- p5 D  r- Z“你抱着我干嘛？”
“你说呢？你就这么喜欢装傻吗？”欧阳凛的唇滑到了折佩白皙的脖颈上，他肯咬着上面的吻痕，他要覆盖它们，覆盖另一个男人留给他的痕迹。
“你放手，你要干嘛？”折佩开始用力的推脱。
; Q4 a6 V% Q9 ^7 r  c' X“离开他，你离开他。”欧阳凛不顾折佩的抵抗，不仅没有挪开他的唇，他的手也开始攀上折佩的身体。他撩起他的衣服，伸手进去抚摸他细腻的皮肤。
- o/ u/ M/ G' y' _  D( D5 v' D& S“你别让我恨你！”折佩死命的挣扎着，声音激动。
“恨我？”欧阳凛停下了不规矩的手，他双手捏住折佩的肩膀看着这个男孩。
6 l. }2 O& d* l" v7 d% ]3 U% I: V“凛。你现在停下来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折佩认真的看着欧阳凛，那黑黑的眸子里都是欧阳凛的样子。
“没发生过？”很轻的声音。
“是。你以前也吻过我，但我还是继续和你交往了，我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你对我很好，非常好，我很感激你，也很佩服你，昨晚你一直没睡，我就当你现在神志不清醒，就当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你停下来，我们还是我们，什么也不会改变。”折佩的声音很清冷。
1 T5 e6 X: O% J  ]+ {/ p“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欧阳凛声音很低，好像在重复折佩的话。“我也想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我也想就当。”
5 k0 s. Y8 K5 _7 k/ q  X9 ~“嗯？”折佩迷惑不解的看着欧阳凛，他的眼睛里有着一种特别的东西。是一种欲望，那不是情欲，而是……
, [+ n3 Z, T: K8 l) i# {“我想要你，不是要你的身体，我想要你整个人，我想让你属于我。你明白不明白？”那声音很真诚。
“不可能的。”折佩异常坚决的说，他拽下了欧阳凛的手，“我是属于高羽的，我是他的。”
  }, u1 b$ v  Z, y5 C. n.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给你一切，我让你成为一个有地位的男人，我给你的够多了。而他呢？他能给你什么？连基本的尊严都没有！我想得到你太容易了，可我却没有强迫你。为什么，你想过吗？”
一针见血。
“凛。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只当那是你对朋友的好。你给了我很多，机会、地位、名誉。我非常感谢你让我能独当一面。是的，高羽很独断，我在他面前永远没有平等的地位。可是，我爱他，我爱的不是你。为了他，我可以放弃很多，心甘情愿。”
7 _% A* |. _* ~4 P( \“你……”
“凛，也许你不能理解。但是，我只能说，高羽他给了我很多最初的东西。比如，最初的关爱，最初的鼓励，最初的感动。这一点，是谁也不能取代的。”
“最初？你认为最初的就是爱吗？这不就像雏鸟把出生后见到的第一个当妈妈一样？”
“凛，我说不出来，也许是我表达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需要他，我需要一醒来他就在我身边，我需要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我需要看到他笑、对着我笑，我需要跟他做爱，我需要和他分享时间，我需要，因为，这让我感到幸福。对不起，谁也不能取代高羽，他对于折佩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对不起。”折佩说着，打开了车门。
“折佩！”欧阳凛也下了车，他拉住了他的手腕。
“凛。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让我很感动，很多时候都是。但我不能爱你。我只会爱高羽。我只是爱他。”折佩轻轻的抽出了手，转身向着楼宇走去。
欧阳凛站在原地，看细碎的阳光落在折佩身上，看他光亮的发丝被吹过的风轻轻卷起。
1 [+ e0 Y/ a( Z% `# u* q3 A! z/ {- |他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
; [3 I3 I3 U, g+ a2 t* l% K( U怎么就动心了？不是只想玩玩儿吗？怎么我总是不能主宰自己的情感？
% S/ _+ O1 @  c* R8 g  l
折佩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社区的小型超市，买了一些吃的。
; G* ^8 q% |" ]$ l" ?高羽醒了吗？会不会饿了？
他满脑子都是他，没理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被那个男人占据了。它们只愿意服侍高羽。
3 @6 O0 U5 m7 z! [& A; w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 z+ v% M" S# t3 [  ~3 o“折佩……你相信我，你离开我会更好，你现在有了自己的东西，你可以独立的活下去。你也终究会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折佩想起了高羽的这句话。
怎么可能呢高羽？我的生活，就是跟你在一起啊。无论你有什么不能承受的，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分担，我只要你。

2 L3 W; L9 T4 p, f“折佩！”
折佩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四处溜达的高羽。
“你怎么起来了？”折佩有点儿着急，他的脚应该还很疼吧？那么多玻璃的碎片嵌进过肉里。
手里的东西瞬时落地，高羽伸出左臂，死死的搂住了他，“你到哪里去了？你丫急死我了，我醒来你就不见了，哪儿也没有，我刚刚做了恶梦，梦见你突然不见了，结果醒了你真的不见了。”
“怎么了？梦魇了？”折佩依偎在高羽的怀里，声音很轻。
9 \% P) G5 @4 w4 m2 _. s5 Q; D“你到哪儿去了？”高羽吻着折佩的头发，非常的不安。
“我下去买了一些吃的，我想你醒了会很饿。”折佩淡淡的笑着。
高羽这才看见掉落在地上的口袋。他想弯腰去捡，折佩却不放开他。
8 X. G8 ~6 p  b5 j9 r2 J( m. f* d) d“我才是怕你不见了，我好怕有一天你忽然烦我了，让我走。”
“傻蛋，怎么可能？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没有你，我想，我的生活就完蛋了。”
- N* p( Y. z- i“高羽……我想永远永远的和你在一起，好不好？”折佩抬起了头，望着那张他如此依赖的脸孔，“你答应我，好不好？”
看着那双有些湿润的眸子，高羽的心里一紧。如此可爱的家伙，他怎么能去伤害他？他不能，绝对不能，他要保护他，他要给他他的一切。
7 [# N% |$ g/ J; A3 U1 d8 k. u“你说话啊，好不好？”折佩轻轻推着高羽。
“我就不会说酸话，我想说我爱你，但我觉得特假。我不能许你什么，但我能保证我会竭尽全力的对你。折佩，真的。”高羽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折佩的耳边。
折佩笑了，即使，睫毛上挂着泪水，他还是笑了，笑得格外幸福。
其实，他要的不多。真的不多。
4 x, j; L  y' W. k' M1 N$ K3 p2 X可是，高羽，你给的起吗？

将离

（二十九）天真
# ^# l9 ]3 b$ \0 N' f0 b3 ?很多时候，人都是有着天真的一面的。
. _/ x2 l; q  r" y/ p  R折佩的天真在于，他认为高羽是没有问题的，再多的困难也是可以克服的。他不知道，很多事情是有一就有二的。
而程奕的天真在于，他开始认为过去可以被时间磨灭，认为梦魇醒了就不会再有下一个梦魇。他不知道，前尘旧事总有一天会醒来的。并且会死死的抓住他。你逃也逃不了。

- a" ]6 m; T+ ?& a9 I# ]: c0 F“我送你。”离咲叼着烟，看着程奕。
“歇了吧，都几点了，赶紧回去陪铃音吧。”
( m; k9 W0 \0 K6 V, C/ w“没事，她估计这会儿也该睡了。”
“嗯，真的不用了，打车也很方便啊。”
; ?$ W0 z0 m% q4 h* \“哪儿有你这样的？要不我买辆车送你吧。”
“滚你的，你知道我不开车的。等到了春天，我继续用机车就好了。”
“你不是吧？你好久不骑了，算了吧。”
“不行，那天跟修约好了，回头还得比一场呢，他说他媳妇是此中高手，回头见识见识。滚吧，我走了。”程奕摆了摆手，往反方向走去。
“嘿，你这几天脸色不好，早点儿睡。”
. K0 M: T9 [% k  \+ n5 S9 |, D“你也一样。而且，让苏少整点通告吧，我是快废了。”
4 h5 I" n6 d# I! F" ]) f※※※z※※y※※z※※z※※※
程奕到了家，衣服也不脱就躺到了床上。
; ^7 T  k" b6 ~* e4 b0 Z2 k% h最近太忙了，一堆的通告，专访，宣传，其实都跟音乐无关。
有点儿腻了……
4 S2 C  @/ H+ W$ ^- d“唉。”一声叹息，刚把大衣脱下来，手机响了。
谁呢？这么晚还打电话？
; A' u5 i% I5 e$ F) R. d“喂？”程奕点上烟，靠在了床头上。
“程奕吗？”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那声音明显不再年轻。
2 d  U; c" e" j, z- y“啊，是，你是？”程奕拿开手机，看了看号码，没见过，还是长途，区号一点儿也不熟悉，但，对方认识他。
“我是你大姨。还记得我吗？”
“什么？”一秒之内，程奕感到自己的血液冻结了。
“不记得我了？”
- V' e+ |% |3 i6 _: j+ F程奕没出声，想挂电话，事到如今，这女人找他干嘛？
0 J& O+ n/ [& `“别挂，你听我说完。”女人一副诚恳的声音。
) x( V* h5 H' T5 j* `“你要说什么？”
“是这样的，我找了你好久了……不知道程枫把你带走以后你怎么样了，我联系不到他。”
# R5 E( V( u! U+ _“我很好。”程奕想收线。
! D6 Q4 b% B: ?; R0 ]0 o! K$ W6 f“你妈妈想见你。”
6 g& U) l, I9 D, j“我不会去看她的。”
; U. D) c/ h5 h, k0 |“不是，你妈妈出来了，她要来看你。”
5 C# q& i0 |9 E3 F+ J- G( u“出来？哼，一级谋杀能出来？”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电话另一端的女人急了。
, I* E3 q  a% L. @( [8 W“我胡说。可笑。”
0 \* \* B  f* V( G: _9 t“你母亲是误伤，当时也是这么判的。”
程奕呆住了，怎么可能？
“程枫都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又在诋毁你母亲？”
% d% V  A* N, t; B& A5 ]“你才在诋毁。我挂了。”
0 Q6 D7 k- K& ~/ @5 ^* C% J“你这孩子，我和你妈妈过两天就到，我们会去找你，听见没有？”
% F5 S2 \2 ^6 d* l7 p程奕再也不想听什么，直接挂了电话，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压抑或者是堵的慌。
+ \  Z7 N" X" H“你母亲是误伤，当时也是这么判的。”
. |/ k6 @, G$ I+ P% O$ a1 i不可能，阿枫说过这些事儿的，他说，那女人是谋杀……
2 [' P9 Y4 c$ K# H9 e' H“我一辈子也不会骗你……”
阿枫，我只相信你。
5 m6 _4 d1 u& u. Y" z呼吸越来越沉重，脑子里的画面又开始翻腾。
: W0 [# p, ^  b& s程奕拉开了抽屉，操……哪里还有LSD？
不对，不对，哪儿也没有了，怎么办？
/ V$ r7 X" h5 w! p* ~离咲……

“喂？”离咲正要洗澡，手机响了，看到是程奕，比较意外。
) f& |4 u/ J* L) u3 D# Y) }  W2 i“离。你在干嘛？”程奕声音急切。
“正要洗澡睡了，咋了？”
5 A: X5 X- e& |' d1 `7 `0 p“搬家，我要搬到你那里去！”
3 S. n1 n3 L/ I# F# P, m“啊？”
必须得走，这是程奕的第一个念头，她们说要来，那势必就是已经知道他的地址了，那个电话就是证明，他的手机号码是不会轻易给别人的。这个她们都能搞到，地址也同样会是易如反掌。
/ ]& f+ W2 g- R6 {2 s2 o逃，至少现在得逃开。
) f$ z" [1 i8 y+ |( C! a$ e
" k6 U1 v! _% l0 z6 R7 V+ z“大爷，你疯了吧？还是意仗了？”离咲刚开门进来，就看见程奕在收拾东西。“真搬啊？”
“对。”
“现在？”
“嗯。”
2 K6 o* O) p  }3 V. H8 e/ n“呃……”
+ e; t4 T1 R4 A; i“要不你以为我半夜叫你过来干嘛？”
“我以为你想我了。”离咲猛的从身后抱住了程奕。
' o; m, J+ J4 j* I9 x“滚蛋啊。搬东西。”程奕用手肘顶了离咲一下。
% K8 }3 O: D& B- C: Y8 b; v9 w% a“让我亲一下。”
+ S* r8 G! }3 H& B( {“你信不信我抽你？”程奕继续收拾着唱片。
/ u. X5 L8 b1 e+ \4 i" n) S+ H* B“信……”
: m! V8 N( ^; J5 x! ?  d( `# L, [“那就帮忙。”
8 @  @4 i5 @2 V( n% d“都搬过去？我先说好，我车子肯定装不下。”
“不用，只带这些唱片，还有吉他，还有一点儿衣服。”
“那剩下的明天找搬家公司？”
“以后再说。”
3 M" B5 i8 C# k+ d: _) K离咲看着程奕，觉得有点儿不对，他不是要搬过去和他住，他是在躲避什么……
他又躲什么呢？这个别扭的男孩。

“小奕叔叔？”铃音早上被离咲喊起来的时候看到了睡在床上的程奕，还有堆在地上的行李。
“小声点儿，小奕叔叔睡觉呢。”离咲拍了拍孩子。
“他……行李……”
( o: |. k; b2 s% E) r/ h“小奕叔叔搬过来住了。”离咲给女儿热着牛奶，很随意的说。
“啊？为什么？”铃音抬起了头。
! J/ U5 L  C' f4 E“怎么？不欢迎啊？”离咲巧妙的避开了女儿的问题。
“才不是，高兴都来不及。”铃音果然被转了进去。
( }* o" v" \) |0 |8 F3 F5 i“牛奶给你，喝了出门。”
铃音接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回了一下头，三笔写出一个寸字儿。
程奕睡觉不老实，盖在身上的被子，这时正被他骑着，并且，他赤身裸体……
还好，是背面……
他和离咲昨天做完爱，累得直接就睡了……衣服也没穿。
- r$ S6 r" f4 S! ]8 J; r( h“爸……小奕叔叔睡在你的床上，为什么不穿衣服？”
“操……”离咲看见程奕的样子，无语了，怎么解释？
! y  t  S3 w& T: e: i# z# W: W) w早知道刚出来的时候就带上门了……
& R( s2 W' |6 z- _* R# @, R: x1 D8 L“爸……你，你们……”
“喝奶，要迟了。”
“到底怎么回事？”铃音的声音抬高了。
) q& s% [" f2 @, }1 k' }& [“铃音……你鬼叫什么啊？”程奕刚要转过来。离咲一声大吼，“你丫别动。”
“嗯？”程奕没反应过来。
# j7 G% E6 E! R8 H. b: e“铃音过来，”离咲搂过了女儿，“小奕，你穿衣服。”
“啊？哦……咳！”程奕终于醒过来了一点儿。
随手拎起地上的衣服套上，程奕点上了一颗烟，以便加快自己的清醒。
2 J. {+ i2 N% M$ _) p8 ^“小奕叔叔。”铃音扑了过来。z
6 C( C& v( m5 Y: ^. ?) U) g“闺女，你看着点儿，再烫着你。”程奕搂住了铃音。
“你是不是和我爸爸好上了？”铃音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 R/ N4 q6 f4 H6 q* [. l4 @离咲盯着程奕，他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是。”y
) A3 j- k8 ^4 |" q0 C倒塌，他还真说了……
“所以……所以……你离开了高叔叔？”
7 W3 n4 ?2 f$ U* K0 A8 X“不是。”b
“还是那个贱人搅和的，是不是？”
“不是。”g
“那是什么？”铃音坐在了程奕的腿上，抬头望着他细长的眼睛。
* l9 B8 }! w" N' W' i: b7 b. K“宝贝儿，很多事儿我现在说了你也不明白。”程奕淡淡的笑了。
) a4 z6 x* T6 R: J/ J4 Z5 [# {/ ]* w“怎么不明白？你说啊。”
“铃音，过来，上课去了。”离咲看看表，马上就要迟到了。
“不行，我要知道小奕叔叔为什么离开高叔叔。你哪里比得上高叔叔？”
$ b& E: N; U7 c# ^8 W1 f“离。你闺女是你亲生的吗？”程奕大笑。
“不知道，胳膊肘往外拐。”离咲也笑了。
6 ]; ]" o) W/ k$ u; S! X2 v# ^2 T“你们都别笑，到底怎么回事？”
% n5 @9 S7 o2 D“宝贝儿，就是这么回事。”程奕抱起了铃音，“等你长大了，我会好好给你讲，现在听话上课去。”
3 P- ]8 e* y% a$ B6 F7 a“小奕叔叔……你好像变得开心了。”
$ R$ ?6 ?7 A# o% @“嗯？”
! c; E# l2 c7 _% E* u8 K“好像和爸爸在一起，你开始爱笑了。”
“看，你开始懂了呢。”
+ e8 b8 m' j0 r7 @" @“给我吧。”离咲抱过了铃音。
6 X6 j; }2 ^2 v6 o/ d) a/ S“你再去睡会儿。”
“不了，我跟你一起去送铃音。等我三分钟。”程奕说着关上了门。
! T5 c) M( M, F6 [. o/ X2 E* u此时此刻，他不想一个人。一个人就会去想那些往事，就会去想LSD。
7 a1 ~1 [5 r* C0 a  G他现在就想呆在离咲身边，那让他安心。
# k6 R* p7 s6 A( T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他的制幻剂？
" x5 I0 t( _, i- f  |  C  Q: N2 V, l他什么时候开始依赖他了？
& f( u4 ?' w% Y1 U( {

将离

（三十）隐藏的和谐

“你干嘛不出声啊？”离咲咬着程奕的脖颈，听着他低沉的喘息。
“你废话……光天化日的，铃音会听到。”程奕说着，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家伙。
+ q" ^- S$ X. M, p. ?“我操，八点还不到，她睡觉啦。”
9 O- W! j# L. _& \$ ]" P* P+ i4 n“商量商量，晚上行吗？”程奕安抚着离咲，埋进他发丝里的双手轻轻的按着他的头部。
“没商量，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忍不了了。”离咲就是不放开他，手顺着睡裤往里摸索。
“爸！你开门啦，你醒了没有？”猛然而至的敲门声，和铃音高分贝的声音吓了屋里的两人一跳。
3 W) r/ h' B( m6 `) ?“我就操了……这死孩子，再吓几次我非阳痿不可。”离咲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了床。
“你就欠这个。”程奕拿过床头的烟，一脸讽刺的看着离咲。
“小奕叔叔～～”离咲开了门，铃音就跳到了床上，钻进了程奕怀里。
6 a7 j0 A) z. R& u8 Z3 v“宝贝儿，说多少次了，小心烫着你。”程奕伸手把铃音搂到了胸前。
“往里。”离咲推了推女儿。
8 [' D6 I5 h- u! z, F“好冷呢，寒假第一天就这么冷。”铃音说着，死死的粘着程奕。
“宝贝儿，长大了嫁给我吧。”程奕捏着铃音粉嫩的脸蛋。
“噗……”离咲刚喝到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
' i4 g0 _7 }) ?+ |“爸，你好恶心啦！”铃音爬起来，拿过了床头的纸巾。
6 p9 Z  l$ M4 X' t% g' K“程奕！你说什么？”离咲一边擦着水，一边瞪着程奕。
6 c2 ?$ Y7 T& q+ y“我说等你闺女长大了以后嫁给我。”
6 }. V' n( t: m& M“歇菜，你一0，我把闺女嫁给你？”
6 m. _5 S  S7 V: `; _9 x% ^“不行吗？”程奕很认真的看着离咲。
$ C5 Z* M4 Z. E/ l6 k2 M7 l' Q“怎么着？你们俩搞伯拉图啊？”
. O3 C) W1 `9 Z1 ~/ \5 E“也不错啊，至少有个家。”程奕吐出了一口烟，眼神迷离。
3 [7 p8 I' W3 {( F0 Q“小奕，你怎么了？”离咲发觉程奕不对劲。
! |; v/ R2 z3 I9 |3 K“爸，你们在说什么啦？”铃音夹在两人中间，来回看着，他们的话她听不懂。“爸，你脸色难看死了，你放心，我不跟你抢小奕叔叔，你太厉害，我打不过你，而且，小奕叔叔喜欢男人，我是女的。”
“哈哈哈……”程奕笑了，“不行，我就要你了，你爸出局了。”说着，亲了铃音的脸蛋一下。
“你大爷的，你丫别碰我闺女啊。”离咲隔着铃音，掐了程奕一下。
电话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三个人都给惊着了。
“喂？”离咲拿起电话，该不是又有什么临时通告吧？
“离咲。高羽。”
“娘个天啊，我以为是谁呢？啥事儿？”
' ~/ h4 E, @0 @“我想闺女了，你丫抱来给我看看。”
: M0 k6 ^3 W; j' a2 n: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像他爸爸？闺女今天开始放寒假你都知道。”
5 O- j5 F4 a% n# m& I“嗯那，我是神。你方便吗？不方便我过去接他。”
“整个地球上，再也没有你这么善良的人了，没事儿，我这几天不是很忙，能照顾她。”离咲知道高羽的善解人意，他知道孩子放假了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没，就是想她了。”
+ r3 N3 R6 u+ s3 S“别打肿脸来充胖子了，你丫工作不忙啊？”
“不忙，都停下了，强努着没用。而且，折佩有两个礼拜的假期，我就想陪陪他什么也不想干。”
“……行吧，今天我也没事儿，一会儿把闺女给你送过去。”
“你没事儿？”
“是啊。”
2 e) ~- H; K0 m8 _8 ?" I$ U# t“小奕呢？”
“也没事儿啊。”
" s+ G5 t+ y( {) M3 V“那你们一起过来吧，中午一起吃饭。”
“中。这主意不错，那就稍后见吧。”
“高叔叔吗？”离咲挂了电话，铃音就凑了上来。
" |* r3 c& Q9 w9 u“对头，起床，去你高叔叔那里。”
“万岁！好久没见到他了，想死了！”铃音高兴的跳下了床，“啊！去之前能不能先去一下小美那里？”
6 _3 r- `5 o, P5 s0 t4 `$ d+ n“干嘛？”离咲看着闺女。
“她的寒假作业在我这里，昨天她没带书包……”
“行，收拾东西去吧，把你东西都带上。”
“嗯。”铃音开心的跑了出去。
离咲打开衣柜，翻找衣服。
$ P6 X% q# W3 @. v' U- \( K/ T4 p“你们路上慢点儿。”程奕说着，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
“你丫给我起来。”离咲把衣服扔到了程奕身上。
4 J- m+ p, i/ z8 K! ?  j- J( Z“我起来干嘛？”程奕回头瞪着离咲。
. C- O4 T% z7 m! I“你说呢？一起去！”
8 {! S  `  ^. P$ K: P“你脑子有病啊？我去干嘛？”
“怎么着？觉得尴尬？”离咲挑高了眉毛，似笑非笑。
& R3 `: s% E& l, K" y“胡逼臆测，操！”
“那就走啊。”正中下怀！

( u& ^1 z- U% L1 f9 G“哈！小奕叔叔好可爱，这件大衣超Q的说～～～”铃音拉着大旅行包从房间出来，看到等在门口的程奕大笑了起来。
% E, t( H6 ]0 h8 @) G9 B- Y“我就说嘛，你总穿深颜色的，其实粉红色也挺称你的。”离咲拍了拍程奕的脑袋。
; L' h1 C, t3 M& ~& [“离咲……我XXX！就是你丫变态！铃音都嘲笑我了！”程奕气得终于在孩子面前骂人了……
( S# n9 b* d0 a1 z& U, `“别别别，要骂你换一个词儿骂。这词儿不适合你。一，你没那个功能。二，这任务是我爸的，别人不能抢。”
$ ~6 }, Z$ S$ t  v; v4 N/ H+ a“……”程奕脸青了。
0 |$ D% {! e# ~) @( ?3 Z3 D; w, g# W“其实……真的好看啊。”铃音哪壶不开提哪壶……

铃音上楼去了小美家，程奕和离咲在车里等着，唱机里传来的音乐萦绕在有限的空间内。
* V4 B" v  V- K, |“wish you were here。”离咲点上了烟，放下了车窗。
“嗯。”程奕靠在副驾驶上，抬头望着天窗，阳光落下来，很柔和。
“wish you were here。”离咲重复了一遍。
“知道，刚才不是肯定你了吗？pink floyd的歌儿。够详细了吧？”程奕瞪着离咲。
离咲不说话，只是又把这句重复了一遍，程奕刚要开口大骂他疯子，唇却被虏获了……
“嗯……你”舌与舌的纠缠之间，程奕说不清楚自己要说的。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两人都快窒息了……
“我就在这里了，不用假如。”离咲抚摸着程奕的脸颊。
! m7 m( H/ |4 o( j1 u, C  E) ~: G程奕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所以，别再说什么丧气话了。”
& n) o4 F; J4 Q) Z& n3 O“我有说吗？”程奕点上了烟。
“你现在有家了，我和铃音都是你的家人。”
  k, ^, V- B6 Y4 J: u( H+ W$ c. Y程奕轻笑着，这男人细腻的让他感动。
5 X6 \3 n1 d8 T- [$ Q* V2 I: b* Q“嘛呢？笑成这样？”欧阳修猛的拍了一下玻璃，整张脸贴到了玻璃窗上。
% w6 p. _1 \; J& P% ]+ j“你大爷的，吓死人啊。”程奕放下了这边的车窗。
( J5 {! b1 v* P) ?* g% t- k$ ]“啊！”望到欧阳修身后的女人，程奕大叫了出来。
5 }. T" B/ l6 Y3 d$ l4 I4 T“啊？”秦香也惊叫了出来。
  @0 \' x1 s2 d' h7 t“是你？”异口同声。
“你们认识？”而后换成欧阳修惊奇。
“108国道。”又是异口同声。
“哈？”欧阳修越来越不明白了。
5 j5 E- X- m# z+ N2 I/ [“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好久以前了，有个男孩，我还是险胜的。”秦香语无伦次的跟欧阳修说着。
. b3 j: r$ V3 f“离。上次赢了我的女人就是她。”程奕扭头跟离咲说着。
2 a9 l' f* h) x“好么，这么回事儿啊？”另外的两个终于似懂非懂的明白了。
' |; d) _3 o& F! H3 z& b“约一道吧，还说什么啊。”程奕挑衅着。
! l5 ~! X/ Q( E5 a: y( Z“没问题，上次你说我侥幸，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秦香也来了精神。
“我还是要说，这世界真小。”欧阳修笑了。
4 q0 O( `+ S8 [1 l2 @6 F' W# u& B“铃音呢？”程奕没看到孩子。
“上面呢，和小美下棋呢。指使我们俩大人下来报信，让你们上去。”欧阳修无奈的摊了摊手。
) W2 L0 [% n3 z, D5 `“这死孩子，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刚刚还吵吵着要赶紧见到高羽。”离咲无奈了。“我上去把她拎下来。”说着，下了车。

折佩和高羽整天的腻在床上，就是不想下来，他们也不知道俩人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说，有那么多爱要做……
+ d6 K* q; w+ p8 F6 M3 J$ \“高羽……我饿了。”折佩躺着，望着正午的太阳，有点儿无精打采的。
“我好像是第一次听你说我饿了这种话。”
$ O: \: N6 I( ]3 F) B0 v0 k“嗯，这说明我真饿了……”
$ U+ q3 p; L9 _# @0 I“你好像一点儿都不爱吃饭。”高羽刮了刮折佩的鼻头。
“嗯。天生好像就不喜欢，可是我现在真的饿了。”折佩搂住了高羽。
“几点了？”高羽懒得抬头，问折佩。
“快11点了。”折佩只得抬眼看表。
$ }0 p) w" W+ w. C+ d( q: D# j“宝贝儿，忍会儿，离咲他们一会儿要过来一起吃饭。”
“啊？几点？”折佩跳了起来。
" C2 f, R1 y) B3 ?“不知道，早就该到了啊。”高羽就纳闷了，都快三个钟头了，那三人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4 }9 t2 Q: V# s  K' O“你讨厌～～人家去洗澡。”折佩下了床，往浴室走。
“我也洗。”高羽拽住了折佩。
% \* \, Z$ ^0 p) i+ C# G
“手上留下疤痕了……”折佩泡在浴缸里，拉过了高羽的手。
“好事儿。”
“嗯？”
“长个记性，留个教训。”
& G1 C( T; o" O* e- i/ {“烦人……我会心疼的。”
“折佩……”
  I) ~/ P9 S5 K' T4 ^: B8 F“嗯？”
8 P+ z/ k2 A# V2 c9 w“我特佩服你一点。”
3 G+ A" U3 b9 h: y& O% J  \“哪点？”
“能特自然的说出酸话。”
+ ~4 J4 E$ V$ z3 |( z& d$ |“你、讨、厌！”折佩撩起水泼到了高羽脸上。
' @. m+ c# D! ^# b“你头发又长了。”高羽把折佩拖到了怀里。
“嗯，它会长啊，不长那是娃娃。”折佩说着挽起了头发。水顺着光亮的发丝淌了下来。
& H3 o  E& R( x; f“你越来越聪明了呢。”高羽笑了。
: }( |' m3 `. v9 g0 y“高羽……”
2 K) M3 L1 s8 \# R5 w" Y7 W$ m( h2 Q“嗯？”
8 Q$ U7 f! m0 ?( u“这几天你总陪我了，干嘛不写小说？”
“不想写，休息一下。”高羽不想提到这个问题。
1 d$ x3 Y, W, |  X) c' k1 ?“不行不行，我总觉得是我影响你了。”折佩扭过了头，迎上了高羽的眼睛。
“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有点儿江郎才尽的感觉，谁也怪不着。”
“我能帮你什么吗？”折佩很焦急，他不想高羽这么落寞。
7 O, \% F) O- b9 q“陪我休息这段时间就好，放松一下就好了。”明知是谎话，高羽也要这么说，折佩着急的样子让他只能这么说。
“可是……”折佩还想说些什么，高羽却打断了他。
“中午想吃什么？”
1 |8 V: r4 [9 x6 L“你别打岔啊。”
“中餐还是西餐？家里还是外面？”
0 \/ A3 O! F; @, Z“……”折佩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像个小皮球似的。”高羽笑了，捏着折佩的脸蛋。
- s8 e6 |  z4 U$ R+ W- U6 u) o“烦人！你总把我当孩子。”折佩站了起来，拎起浴巾裹上。
“不对，不是总。”
- R( ]" Z+ d. R9 b. }& Y1 O“嗯？”
) |' }9 \3 g6 P, [% |3 `2 z9 F“做爱的时候我把你当成年人的，要不那叫恋童癖。”
1 v" H# M' O' x: T. e* r( W“讨厌！”折佩拿起梳子扔了过去。
0 D+ l1 f# X9 E  j- e+ \高羽大笑。

离咲和程奕带着铃音到的时候，折佩正在弹琴，听见门口的应答器响了，他开了门。
“啊！好漂亮的衣服～～”折佩看见程奕的大衣非常喜欢。
# i; A* G* I% \% I程奕的脸又黑了……离咲送给他的这件衣服，无论谁夸赞好看，他都觉得是在骂他。
“小奕胖了一点儿。”高羽笑笑的说。
. d8 n; m1 P6 C/ h% v; _- a; S- X得，最近的两个大忌，都被提起了。
“那个……”离咲赶紧解围，“渴了，高羽，水。”
“是不是变成胖子了？”程奕咬牙切齿的说。
“哪儿啊，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以前跟个骷髅似的，咯死谁。”高羽真的是实话实说。程奕本来就偏瘦。
; Z4 K  ]8 L# P8 u程奕高兴了，折佩脸却拉了下来，“咯是吧？”
  P6 V! g0 ?" w, M. X9 Z8 P# X我就操了，离咲在心里暗骂，这高羽怎么越来越缺心眼儿了？
- c9 e. f5 l2 i8 _" X尴尬了……
# d# A' n- E3 E, @“大衣你要是不介意送给你。”程奕说着把大衣扔给了折佩。
: M) e* `7 j- y# T“啊？真的可以吗？”折佩像个孩子一样，马上笑了。
这次脸绿了的是离咲。程奕怎么能这样？这件大衣他选的很认真的。
6 f1 T' }! V1 f1 Q. k/ s) G四个人的眼神对在一起，都笑了，他们都笑对方的神色怪异。
铃音窝在沙发里，从进门就一句话都不说。
! ]3 n' d* a2 e  T, Q7 b* l该死的高叔叔！明知道我讨厌折佩，还以为他叫我来是他不在呢！哼！
“铃音怎么变成闷葫芦了？”高羽又想拿孩子解围，可这回，他打错了如意算盘。
“有贱人，不想说。”
雪上加霜……
“死孩子。”程奕拧了铃音一把。
“哎呦！小奕叔叔，你拧我干嘛了啦？”铃音哀嚎。
) K5 b: y; N8 V# E“我要是再听你说那两个字儿，不仅是拧，还得抽你。”程奕说着抱起了铃音。
“贱人？”铃音其实真的只是想要确定。
7 _/ J6 s# _; u/ E9 |( \“找抽是吧？”程奕真的打了铃音的屁股……
5 a# I. o$ z$ y“爸！”铃音慌了，死命的在程奕怀里挣脱着，泪汪汪的看着离咲。
6 X! l0 j# b4 T: x0 ]: v( A; N# t“你就是欠打，你活该。”离咲表示不予理会。
“怎么这么打孩子啊？”折佩把铃音抢了过去。铃音害怕的抓紧了折佩，放声大哭。
高羽束手无策，就那么看着。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 c$ d- K/ g* ^7 _“铃音乖，不哭不哭。”折佩抱着铃音坐在了沙发上，轻轻的给这小妮子揉着屁股……
“我算是发现比你还烂好人的人了。”程奕挨着折佩坐了下来。伸手要给铃音擦眼泪。
. r) P' O/ Q# c5 S3 W+ f- `& C谁知，铃音一扭头钻到了折佩怀里，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行，臭丫头，墙头草两边儿倒是吧？”
- o# i* O2 t; R# T0 r: b% |“你丫越来越神经了，跟个孩子你也挤兑。”高羽在程奕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9 Q$ M, k& L7 S' k' k9 s8 }  H* n“得累……我就是个疯子。”程奕刚要站起来，铃音猛的伸手拉住了他。可脸还是不露出来……
0 u! M" @  {0 e: N( V! p“大小姐，您什么意思？”
“……”铃音不说话。
: K+ J! I8 M) m( {1 U4 ?“中午吃什么？”高羽惯性打岔。
9 X; L/ T( O8 w( [“要不家里做饭吧。”离咲帮忙调节。
“也行。”高羽转身进了厨房，离咲跟了进去。
“我看电影。”程奕也转身进了视听室。
客厅就剩下折佩和铃音了。
2 d4 K  l2 k$ E; P! U1 b; C/ X两人就这么贴着，可谁也不说话。
“不哭了，给擦擦。”折佩扬起了铃音的小脸，她的眼睛红红的。
7 d2 X& e: T4 Y$ T8 Z, k1 \“你就是烂好人！”铃音的小嘴撅着。
. p& p+ {- y6 m! C2 @2 T1 s“行，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0 T% f/ {0 m: v! a8 ^1 l% C& F“……你管我干嘛？我总说你。”
“你还是个孩子啊。”折佩笑了，笑得很温柔。
“娘娘腔！”
“呃……”
“我要是有妈妈，是不是就像你这样？”
0 D' X, g1 I5 k9 n“……真的，没见过你妈妈……”
' ?9 f+ t6 x1 w0 x* O- _: y: e" T“我都没见过，你能见过？”铃音依旧伶牙俐齿。
" I, e. g& W  k1 _8 a% c& w2 X折佩不说话，摸了摸铃音柔软的发丝，他只能这么安慰一下这个孩子。
“其实，我不是真的讨厌你……”铃音脸红了。
“嗯？”
! t1 u( \" e4 V+ a/ h2 ~( [“只是……就是……嫉妒……你抢走了我和小奕叔叔最喜欢的人。”
5 s; b# [8 E1 \  a/ [! B  v) F2 N! d“……那我……怎么道歉？”
“你弱智！”
$ L$ ^4 n* g- \“你，你这是……”
2 @# p' ]; Z2 [1 h  [“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抛弃高叔叔，我咬死你！”
: `' c" d( t;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