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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苗疆奇情系列》 BY 凌豹姿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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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6 21:29: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4-24 16:01 编辑 ( \' }- z% w# a6 G" U

4 P/ ^) t# `  J0 w《苗疆奇情系列》2 H. ~0 j: u* c& Y" q

( T9 b; t" p$ d+ o5 _诱拐代嫁纯郎(苗疆奇情之一)
8 e! L% U, O! T! _( c; b$ s0 h8 D0 A# p7 |0 l
作者:凌豹姿5 t1 u" ^4 k" R, D3 F) J

( A4 j) T3 p# G4 h- H
) l9 t. r2 h  Z: E第一章
) O+ z; c( D. l2 `. B+ Z   
1 t. o! l+ N8 ]* m( @! k  苗疆的气温宜人,却地处偏僻,所以很少有外人会到这里来,这里的苗人自成一个世界,有他们的传统和他们自己的文化。 ( n9 b4 v- f* q6 d2 F7 ~
  在苗疆某个半山腰上有一间破屋,屋前歪七扭八的写著二行字: ; v. }; H" N5 e  g9 I
  苗疆第一万事通,有事找我便搞定。 ) M* J& N  J: L9 C: v: X; C" y0 t
  这块写著两行奇怪的字的布在风中飘扬,看起来有些好笑。
1 f+ d4 U$ L; c+ B; e- o6 f  而坐在这破落屋檐下打瞌睡的,正是凌橘绿。他眉眼憨厚,看起来就是容易被人骗的类型。 $ J' x* y; \4 U2 N* b& L: c
  今日天气风和日丽,空气中还带著微微的草香,凌橘绿有一下没一下的点著头打瞌睡。而坐在他旁边看起来比他高的少年,见状猛敲了他的头一下。 + O. K& m7 t8 x- I6 m
  凌橘绿吃痛的醒过来,看到是谁打他,大叫道:「好痛喔!二哥怎么打我?」 - N9 Q% }9 P, r
  「我好无聊,想打你就打你了,哪需要什么理由?」说话的少年一脸痞子样,丝毫没有因为无故打了凌橘绿露出抱歉的表情,还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 l; ?. [. a- [  C# x/ u- L
  凌橘绿被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指责对方:「神子说不能乱打人,你乱打我,就是你的错。」 ) G2 k: e7 |$ h" W
  少年用力摇了摇头,并发出叹息的声音:「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问你,你刚才睡在这里,蚊子多不多?」 ; t% t; X# D% v' g9 c  `5 h
  凌橘绿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是仍老实回答:「好多喔!还叮到我的脚好几个地方,痒死了,你看看。」凌橘绿指著刚才被蚊子叮的地方。
3 {' S. n3 t7 `- h  少年似乎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随即摇头晃脑的道:「嗯,很好,回答得非常的好。那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因为蚊子咬你,你觉得很生气,就打了蚊子几下?」 ) k/ o# @; X# G
  凌橘绿蠢蠢的点头,还一面激动的说他刚才被蚊子咬的痛楚,说道:「有啊!我火大起来,就打蚊子了,还打死了好几只。」
. z) A/ s. _1 K( n* C) Z  }: H  少年再次问道:「嗯,我再问你,是不是因为蚊子让你看了不顺眼,所以你就打蚊子?」 4 B7 r& ?! l" m: [& \( F
  凌橘绿偏著头,郑重的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他不太确定是不是,所以他说话有些迟疑:「好像……是吧。」
- g$ K! ^6 A. O, ?  少年偷笑道:「那就对啦!我们住在神子家,神子不是常常教我们要一视同仁吗?你看蚊子不顺眼,所以你打了蚊子;我看你不顺眼,所以我打了你,你说我刚才打你有没有错?」   V' P7 o) s/ |4 X( m: n
  凌橘绿搔搔头,被他这样一说,好像对方说的是对的,纵然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头脑简单的他,一时也想不出来究竟哪里错了。
& T0 y, [2 F0 ^! Q; v8 R& i( ?  想了好一会,仍想不出问题所在的凌橘绿只好呆呆的点头答道:「嗯,好像没错,二哥你打得对,是我错了。」
. D$ c4 H- p( h9 \6 c  痞子少年的强词夺理明明是错的,但是凌橘绿搞不清楚,只好说他对。 5 R0 `6 f& z1 @( j4 j0 o8 ?8 w$ A
  听到凌橘绿的回答,痞子少年笑得嘴巴差点歪了,但仍强装严肃,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道:「对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绿,你还算孺子可教也,所以你把头伸过来,让我再多打几下,否则我无聊死了。」 + F% C; D- d* ]& p! o2 r. \
  凌橘绿还真的把头靠过去,痞子少年在他头上轻敲几下後,似乎心情非常的高兴。他笑道:「很好,小绿。你要多学学二哥的聪明,以後才不会被人家骗,知道吗?」
: B& c# ?" T0 l) }$ c  凌橘绿被敲了几下头,还乖乖点头,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7 ~0 V: n5 W& T: w4 {
  「二哥,你好聪明哦!我们是结拜的兄弟,你要多教教我,让我变得跟你一样聪明。」
& u; N$ W( w0 v* B! x4 I" `$ c  痞子少年笑得更得意,「放心吧,我绝对会教你的。小绿,现在你知道在三兄弟里,为什么我当二哥,而你当三弟的原因了吧?」
2 @- t) L1 M$ T3 l  他显然是那种容易得意忘形的个性,还要再对凌橘绿自夸的时候,一只鞋子飞向痞子少年的头,让他吃痛怒叫:「哪个人敢打我,给我出来,否则给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敢惹我的人,没死的人很少了,你给我出来,听见没……」 8 b5 E4 L1 o! F9 Y, ]* x
  「怎么?你无聊时可以打小绿,我无聊时不能打你吗?」 - P0 R4 \' S, _  o2 z3 T
  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躺在草地上,远远的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见他咬著一根草,懒懒的命令道:「帮我把鞋子捡过来,最近闲死了,我们苗疆第一万事通最近都没生意上门,实在是挺无聊的。」
! v7 G% m+ U0 F  痞子少年看到是躺在草地上的少年打他,原本骂到一半的话赶紧自己用手堵住嘴巴,以免惹怒了老大,给他一顿苦头吃。 3 r- ~. _) A! z5 _
  他巴结的拿著鞋子,走到娇小少年的身边,怯怯的说:「老大,你怎么来了?」
  T$ g1 w( }' Q  娇小少年躺在草地上,连动也没动,慵懒的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 W# A0 E* _8 M: M( O3 t* ~
  那痞子少年急忙摇了摇手说:「怎么会呢?老大,你是我心中的明灯,有了你,我就觉得我的前途充满了希望;你也是我人生道路上的阳光,让我可以看清楚我未来的方向;还有你是我生命中的微风,当我满头大汗走在崎岖的道路上,你带给我凉爽,你能来我是多么的开心高兴。老大,我是打心里敬爱你、崇拜你……」
" K& d0 Y  k" W' t  他巴结讨好的话还没说完,娇小少年就摆出一副少说废话的表情道:「不必多说,你刚才打了小绿几下,老实说!」 7 |. Y' w% [5 z; M# g
  眼看痞子少年一脸的笑快要挂不住了,他声量低了下来,冒著冷汗的替自己辩解:「没、没有啊!我这么爱护小绿,怎么舍得打他?我只是轻轻的在他头上摸一摸,这是我们兄弟间的友爱行为,所以你千万不能误会我在欺侮小绿。我连蚂蚁都不忍心踩了,怎么可能会欺负老实的小绿,对不对?老大,你要相信我--」
, |; L& w9 k4 ~7 b( n# |8 B- J  娇小少年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那是一张非常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非常非常的甜,「几下啊?老二。」 : D1 ~  b& H+ x% q! S- n
  痞子少年看他笑得这么甜,冷汗冒得更多,嗫嚅道:「老大,你别生气,只有五下,真的,我只打他五下而已。」 " h+ [. s" A  A' B) e! h
  娇小少年又是甜甜的一笑,然後叹了口气,「老二,你知道苗疆的人为什么怕你老大我吗?不是因为我的心机特多,没把人整得半死绝不会放弃,也不是我的个性很冲,常常爱打抱不平。而是我生平最恨别人骗我,若是让我知道别人骗我,我就很容易激动,而且只要一激动起来,常常会出手没个轻重。现在我觉得你的头发好碍眼,你想不想变成光头呢?」 & R0 H! i- l# x0 f4 S* R, m* N0 C
  变成光头能看吗?笑也被人笑死,痞子少年知道自己再不老实说,不到三日,他一定会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变成光头,老大的手段,他从小跟在他旁边是最知道的。
4 X  B) R) O, H7 h$ I! }8 P  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头发,马上认错道:「老大,是我错了,我打了七下,我刚才记错了,是七下,我绝对不敢骗你。」
! A7 I/ V% y/ [9 t  「那么头过来,让我也对你友爱一番。」娇小少年微笑道。   S. w4 ^* h$ h
  痞子少年不得已只好将头靠了过去,娇小的少年虽然笑得很甜,但是出手却很重,他在痞子少年头上重敲几下,让他痛叫著直求饶:「打小力一点,老大,很痛耶。」
" S8 b7 z' l; f1 l; x  娇小少年训道:「多痛?有比打蚊子痛吗?有比你打小绿痛吗?你给我小心一点,办事没一次办得好,还故意推给小绿说是他做的。你啊,再这么混,只会仗著小聪明骗小绿,小心我把你打得变白痴,让你的小聪明再也耍不出来。」
* l6 K  e. V* w! b2 l  「老大,是我不对,我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啦,痛死我了。」
& i8 J# \2 J# Z* O8 S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到他们这间破屋子,还是三个妙龄小姑娘,痞子少年因为被打得很痛,这下刚好找藉口道:「老大,有生意上门了,要做生意了。」
- T' Y& ^8 C  h3 \  娇小少年笑道:「好吧,打你头这笔帐先记下来,以後再打你。」 $ o0 ^5 ~* C9 @1 D: W0 l7 p
  痞子少年急忙称是。
  r- U0 ~1 K$ X9 Z  娇小少年走到姑娘的前面,「三位姑娘有什么事?我们是苗疆万事通,有事找我们铁定帮你们搞定。」
0 t) }: m* p& I  K6 t+ x  三个姑娘长得极相像,应该是姊妹,而且三个人鼻头红红的,似乎刚刚才哭过。 5 p4 r0 P% |* @" C$ a
  「你们真的什么都可以办到,而且不会泄漏消息?」
7 f2 W5 M. A) }% C  「这是当然的,我们在苗疆是很有名的,看是要捉牛、捉羊,我们样样办得好,甚至可以帮忙修屋顶,总之,我们什么生意都接就对了。」接著又比那块布做的招牌,「万事通就是我们的特色。」
0 l6 U4 I& h/ r! v: t  其中一位姑娘哭道:「可是我们没有很多银子。」
: E9 O2 d7 L, [1 M( _* @3 D! n  站在一边的凌橘绿看她们哭得难过,心地很好的他急忙上前拉著娇小少年道: * i5 d6 D# k/ n6 C6 q
  「没关系,没银子没关系,你们别哭了,我们老大人很好,他一定肯免费帮你们的。」 ) v9 m+ P: T; M) ]
  三个姑娘立刻朝娇小少年跪下来,「请帮帮我们,我爹把我们卖了,要我们嫁到中原去,可是我们心里都有喜欢的人了,帮帮我们好吗?」
- p1 i; `* c! X- K# V  U5 A& m0 k  娇小少年皱眉,「怎么这么惨?没和你们的爹谈过吗?」 # [! Y) n( ?' x9 o
  三个姑娘哭得更凶,「我们的爹是没法子谈的,他一喝酒就不醒人事,他在外头欠了很多银子,除了把我们卖掉,不知道该怎么还这些钱。可是我们心里又不愿意,也不知道该找谁帮我们才好,我听人家说你们万事通什么忙都帮,求求你帮帮我们。」 - @5 G# r, w' Y
  娇小少年听到她们的情况这么凄惨,脸色也沉了下来。
6 u' s3 b: t$ P  他们住在苗疆神子家,虽然自小无父无母,但是神子待他们极好,让他们衣食无缺,所以他见不得别人这么难过,於是他豪气道:「别哭了,这个事我们接下了。」   a6 w  n3 u5 E% ~# ~& S
  然後他对凌橘绿说:「去把纸笔拿出来,我先写下她们要嫁到哪里去,然後再想该怎么帮她们。」 , ]! j" L- l$ }& X2 i6 R
  凌橘绿喜出望外的回道:「是,老大,我马上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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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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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相当炎热,他们三个人正蹲在草丛里。
' m& b2 H& m7 m$ i' n6 n1 Z  痞子少年拉著自己身上的喜服,总觉得穿成这样好怪。
! V% t9 l! z) X* {  「好热啊!老大,我们真的要帮她们帮到这种地步吗?」
: o' D5 m  t9 L/ g) h% S* s6 z  「再叫热我就打你,给我乖乖的,等会儿她们经过这里,会告诉轿夫说她们想解手,我们再跟她们交换,代她们出嫁。还有你说话小声一点,别被人家发现了。」
! x6 ~, T3 U4 w  「可是代嫁这种事可以做吗?我们是男的耶,会不会马上就被认出来?」 # V1 M* j. k! h8 @( Y" J, M& w- I
  娇小少年白了他一眼,「我们穿著红衣、戴著红巾,别人又看不到我们的脸,谁认得出来。况且这三个姑娘是被迫出嫁的,对方家里没人认得她们。只要到了那里拜完堂,再趁著白痴新郎喝喜酒的时候翻墙出来,赶紧回来苗疆就行了。」 ' V  |" F8 R2 F1 m
  痞子少年觉得又热又难受,他受不了的道:「可是装成女人好累耶,老大,这个凤冠好重,我可不可以不要戴了?」   g3 @; ]) _" B7 {  k- W
  「你给我闭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要趁著大家喝喜酒,把新娘子留在房间的时候,赶快翻墙出来,要不然被人给洞房了,我可不管。」 2 _; q4 `$ q& O$ o5 e* e. [
  凌橘绿在一旁听他们说了一大串,忽然听到一个不懂的地方,连忙小声的问: ( q/ u' D7 [: M; G
  「老大,什么叫洞房?」
: A7 N" }# o8 [% x/ Q6 P0 ^  娇小的少年一愣,洞房这个词他只是随便拿出来用用,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v# F+ s+ ^, J/ i; d0 t( w, q+ ?% }
  他们住在神子家,神子未娶亲,他们年纪又小,神子当然不可能教他们这些。娇小少年不懂强装懂的照著字面解释:「就是他们把房间布置得跟洞一样,叫你在里面钻一钻就对了。」 & {6 t) j+ }; q6 ^4 x* s6 p
  而凌橘绿又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单纯个性,更何况是他最信服的老大说的话,他立刻点了点头,还一脸崇拜的称赞道:「老大,你真是厉害,什么都知道。」 ) n% v5 ?+ h! }2 G/ J' S
  但是痞子少年不像凌橘绿那么容易骗,他觉得听起来有些奇怪,便问道:「老大,中原人干什么把房间布置成一个洞,叫我们在里面钻一钻呢?」
$ C1 U0 C3 z/ |% T! B( z  娇小少年因为不懂原本就很呕了,而痞子少年竟还这样罗唆。 3 z7 l( P, [4 _3 W- ?
  他怕别人发现他不懂,那他老大的面子就挂不住了,随即怒喝道:「我怎么知道中原人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中原人,听说中原人还喜欢在牛上面打滚,吃别人掉下来的头发,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再问这种无聊事我就打你。」
' ^, ~. K* S  b5 s: X  痞子少年怕被他打,只好噤声。
+ r8 G9 J0 H" C/ Y. q3 z+ |& ]- R: w- O: \  「中原人真的有病耶!」凌橘绿害怕的道,听到老大的话,让他深深觉得中原人都很奇怪。 0 g/ V( f# |' {* p& Y. W
  「小绿,你要小心一点,我们都比你聪明,你要小心不要被中原人传染了这种怪病,到时你要赶快逃跑,我们在苗疆见面喔!」 4 Q2 T. m* T- E1 l' S
  痞子少年拉住凌橘绿的手,忽然为他担心起来。虽然他平常喜欢开小绿玩笑,但是在紧急的时候,他却是真的担心老实的凌橘绿。
& v: P) P- t4 q8 Z8 T/ F+ f9 |2 p  「你把老大刚才要我们记的话重说一遍。」 ! K6 G4 x3 X" B6 Z& o
  凌橘绿乖乖的重复道:「坐上花轿之後,拜过了堂,到了新房,就要趁著大家吃喜酒的时候赶快翻墙逃走,对不对?」 " i( O! f$ d- V; L$ b* w1 x
  见他背得很好,料想应该不会出事,娇小的少年这才点头道:「就是这样,小绿,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要机灵点。」然後忽然像想到什么,又道:「对了,神子帮我们算的人好像在中原,我们这一次到中原去,也要特别留意一下,知道了吗?」
& R3 p/ S9 n6 S$ N+ e  提到神子为他们算的事,凌橘绿跟痞子少年都眸光一亮,郑重的点了头道:「嗯,我们会注意的,老大,你也要小心,我们三个一定要活著回苗疆。」 + n: h/ ]3 ^; S* g+ e( {$ O, [, L
  忽然冒出死活的问题,一般人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但娇小少年不仅不觉得奇怪,还用力的点了个头。 6 t" Q1 Y; o$ Q3 g( ?
  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有人走近,娇小少年立刻压低声音:「嘘,别说话了,花轿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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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凌橘绿是睡著了。
. v5 u+ B) Q$ ?  虽然老大吩咐他在花轿里,要记住怎么回苗疆的路,但是因为热得要命,可他坐在花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空气不流通;再加上他们昨晚计画了许久,所以也没什么睡,在又闷又难受之下,他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 N5 g3 g- g- Y5 z/ t2 e/ ]" s
  直到轿子被放下来,他还没醒,而且还一边睡一边流口水,於是喜娘用力的推醒他,喜娘第一次遇到这种嫁人还能睡著的姑娘,她笑道:「大姑娘醒了,成亲还睡得著,我第一次见到。」 7 b& b; z. t! J. ]1 j0 j6 T; F5 R
  凌橘绿急忙擦去口水,问道:「到了吗?」 3 @3 \  O3 M. ?" U
  他还没问完话,脸就被红巾盖住,然後就有人伸出手牵起他。他一出轿子,喜乐就吹奏起来,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就被人牵进厅堂内拜堂。
+ B* q2 l+ v  l  「一拜天地。」
  [. E/ w3 P. Q4 k- T  他乖乖的随著人拜堂,因为红巾盖得太低,他怎么也看不到跟他拜堂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只看到对方下摆的衣衫也是跟他一样的大红颜色。 - i% ]( i! s# s4 j. R! {2 D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 `- _3 N- u7 Q
  喊礼的人很快的喊过,最後大叫道:「送入洞房。」
8 [% u7 `% x/ D) d0 R7 i' F2 c  凌橘绿被带进房间,门关上後,房间里就只剩他一个人。 7 ~" q1 K, _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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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好一会,凌橘绿确定没有人在房间里,才小心的把红巾拿下来,触目所及一张桌子上摆了些酒菜。他的肚子饿得很,可是一想到中原人吃头发的奇怪传闻,他又不敢吃了,唯恐里面放了很多头发。
# C# N8 Q' g% m* @  他站起来打量四周,房间十分宽敞豪华,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打开门,凌橘绿立刻呆了半晌,因为他一排看过去都是房间,不知道墙在那里,没有墙他怎么翻墙出去? ! V5 o6 m( Q* t5 V
  「哇,这么多房间,墙在哪里啊?」
7 i2 W2 t+ ]% j2 f6 x5 `  虽然不知道墙在哪里,但仍是要找,他从第一个房间走到最後一个房间,因为累到流汗,只好蹲下来休息一下。然後他发现後面还有一排房间,这里的房间好像有上百间似的,墙到底在哪里?
! J) _0 s2 K, A9 I1 }  於是他又开始走,走著走著,却始终找不到墙,忽然他拍手叫道:「我怎么那么笨!找不到墙,问人就好了,干什么自己找得这么辛苦?一定有人知道墙在哪里的。」 9 U% D& F& r' r9 @# j' P& c, O& |
  他随即四面张望,突然看到一个穿著锦衣玉服的男人背对著他在跟人说话。 ! @- D4 Y; _- a) Y5 o
  「下去,这里不准任何人踏入。」
5 X: x3 E, H/ _* ?  仆役点头,「是,少爷。」
: Q8 ?, X' f/ T) A7 M  凌橘绿走得很累,现在终於看到了人,他立刻兴奋过头的冲过去,还差点撞到那个男人。
5 U" r! R6 {* s1 H  他似乎惟恐这个男人在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抓著他的衣袖问道:「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墙在哪里?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可不可以好心的告诉我,求求你、拜托你。」 7 i4 T+ l& P& R+ K" V
  仆役不解的看著一身喜衫的凌橘绿,会穿这喜衫的,当然只有今天嫁进来的少奶奶,所以她大概是少奶奶没错,但是她找墙干什么?
) |( ?1 u# C$ \! u8 g  男人回过头,他眸光如星,天庭饱满,神采非凡,眼角有些笑纹,显然平时很爱笑。但是他目光流露出来的锐利,却充满了力量及冷厉,让人直觉的感受到他绝不是一个像外表那样,是个容易讨好的人。
" I! g+ Y: P' L  凌橘绿这一辈子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神子的美是柔的,不是这种阳刚的美。
5 {) W2 s+ H5 g+ a  只见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经意的脱口而出:「这位大哥,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6 B  e  X1 f& o6 a  邵圣卿打量了他一会儿,笑了出来,他优雅的调笑:「你是第两千个这么说的人,有赏。」他将头一偏,仆役立刻就点头离开,只剩下凌橘绿跟邵圣卿。 " t9 q- z7 \" w8 C$ j+ f1 a
  仆人离去後,他的举动更加邪佞大胆,竟用扇子勾起凌橘绿的下巴低声笑道:
: s3 L+ G8 f4 W" ?  「你想要我赏你什么?小姑娘?」 3 R: U( g9 D;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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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药大男孩 于 2006-1-16 09:36 PM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1: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 h# u* y/ S0 w
   
& G. B# ~% G! o1 v* O* S  凌橘绿被人用扇子勾著下巴,他以前没被人调过情,自然不知道别人是在调戏他;只是他被扇子勾著下巴,觉得非常难受。所以他抓住扇子叫道:「喂,别用扇子戳我,很痛耶!」
% ?* Y5 b! h& `. {( R  凌橘绿单纯的话让邵圣卿再度笑了起来,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凌橘绿的话让他心花怒花。因为他是仰头大笑,甚至流出了眼泪。
  s# q  k. ]$ }6 ?" M, A  他想不到他的新娘这么有趣,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来成这个亲似乎一点也不无聊。 4 B1 Z% Z3 O. e+ y) D9 t' @
  「说得好,是我不对,小姑娘,下次我不用扇子戳你了。」 5 [9 @) X' {9 L
  凌橘绿猛地想到自己的问题,马上向邵圣卿问:「这位大哥,请问你知不知道墙在哪里?」
2 }2 H, {  x( x$ Q8 p+ L  邵圣卿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询问道:「你找墙干什么?」
, |1 j0 h& I; D: T4 B/ Q( h  凌橘绿确定左右无人,才小小声的说:「我要爬墙,可是这间屋子里的房间好多,害我找不到墙在哪里?」
( l- ^: B1 k) _; i; i# B  「爬墙?」邵圣卿对凌橘绿的话感到十分疑惑,「你为什么要爬墙?」
2 h9 h/ E2 {) h& T5 ]& @' O5 ^7 F- C  「我要逃婚。」凌橘绿益加小声的道:「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为了帮人家才嫁来这里的,所以我得赶快逃掉,否则被别人洞房就惨了!」
0 Q; n& s/ Y4 Q1 @; y3 V  看她一脸娇憨,还没问她问题,就自动招供出来,让邵圣卿又觉好笑。
, \) u- Q2 U( T6 O, ~. |  「小姑娘,你知道洞房是什么吗?」 # }% @. {: @$ A1 r2 n' S1 K4 i+ z
  「当然知道,告诉你,中原的人很奇怪,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有病,竟然要把房间弄得像洞穴一样,然後叫我们在里面钻一钻,你说他们奇不奇怪?」
5 _  T% A7 l2 w  ?) v  邵圣卿原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仔细一想才明白她说的是洞房。 ' j' l1 }; I& W
  这次,他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好像多年来从没这么开心过似的。
2 w  u) z0 _# g8 |5 U  「嗯,说得好,说得很好。你要找墙,我带你去。」
8 t! T% l! P' L+ a* X6 y  听到邵圣卿要带他去找墙,凌橘绿立刻开心的直道谢:「谢谢、谢谢──」 ' L8 {7 S$ s' W# m
  邵圣卿拉著她加快脚步,这是邵圣卿的宅子,他当然熟得很,反倒是凌橘绿,被他给拉得头昏脑胀。直到走到一道墙旁边,邵圣卿才停下来。
0 ]9 ]. ^3 K/ z, V2 @  T  凌橘绿一抬头,终於看到一道高高的墙在眼前,他感动的大叫:「墙!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k3 d5 V( C: f0 h7 B- j
  他赶紧跑到墙边,这才又呆怔住。 : u/ a4 h* A/ ^; p9 a* e8 ?# U
  因为这道墙好高,足足是他身高的两倍,他就算再厉害,一个人怎么也爬不上这道墙。
# f9 k* l+ X1 z/ D& G  「墙就在这里,怎么,你不爬吗?」邵圣卿当然知道自己家的墙很高,凌橘绿根本爬不上去,他故意笑问。 3 l' w: K+ x( X( {3 ]1 R: d: U
  凌橘绿脸一阵青一阵白,嗫嚅道:「这墙好高,我爬不上去。」 + ?/ [+ g1 r! a" g( M# T  C
  邵圣卿一脸笑容,「那我帮你好了,你站到我肩上,我帮你翻过墙去。」 , b, C( P" y- r0 p7 [) C
  听到他肯大力相助,凌橘绿感动得眼眶都红了,他拉住邵圣卿的手,情绪激动的谢道:「谢谢你,大哥,在我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5 v( z" N- R5 B& P3 e6 {
  邵圣卿笑得非常的愉快,「好,我抱著你的腰,你别动喔!否则跌下来会率断骨头的。」
' e& y( T0 g1 `9 T/ p  凌橘绿大力的点个头,保证道:「我绝不会乱动。」
) g5 g4 @. u% z$ W+ ~  邵圣卿一手抱住他,凌橘绿突然凌空而起,让他惊恐的大叫一声,他没想到邵圣卿这么有力气。 . ^. J8 j; e# H* {& z( `
  邵圣卿笑道:「抱住我的脖子,跌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 r4 w2 H" X& a/ U; u- Q% y/ p
  因为太害怕,凌橘绿紧紧抱住邵圣卿的脖子,却闻到邵圣卿身上好闻的薰香。 , }! d/ h% @, ~9 i8 e, S9 N
  他从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只觉得清香充满了他的鼻息,再衬上这个男人俊美的外貌,让他一时呆愣的直看著这个男人。 9 [" z) V- G  k
  这个男人不只是好看而已,连身上的气味都这么好闻,难道中原人都是这样的吗?他还以为中原人都很怪。
7 h& e7 c8 D, \/ e$ Y  邵圣卿显然是不怀好意的,抱凌橘绿的姿态有些暧昧,让他两脚大开的环住自己的腰,这是交欢的姿势,而他的一只手更是不规矩的轻抚他的背部。 4 s0 M$ C3 P( l3 S. ~6 q
  凌橘绿被他抱得很紧,他还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眼前这个好看男人硬贴著有些怪异。 2 N, e9 b2 [! |2 @
  因为觉得怪异,凌橘绿想要动,邵圣卿则故意踉跄了一下,让凌橘绿觉得自己好像要掉下去了。他随即大叫一声,邵圣卿偷笑道:「你别乱动,要不然会掉下去。」 1 u! j" B; j$ J
  由於邵圣卿已经把他抱得很高,凌橘绿怕自己会掉下来,只好乖乖的不动。他不动,邵圣卿就更过分的将手下滑至凌橘绿的臀部轻抚著。 8 e9 E2 z; ^2 b! v. E
  「你是男的?」邵圣卿感觉到他的胸部平扁,淡淡的问出口。凌橘绿因为感谢他,点头承认道:「是,我是男的,有什么不对吗?」
! x& I6 v& B) T6 J9 f  邵圣卿的微笑扩大,「不,很好,比我计画的还要好,你若是女的,会有生子的问题,我还要为此烦恼;你是男的就更好了,一拍两散的时候就什么麻烦也没有。」 & e0 `$ q8 Z" g! K+ o8 o
  听不懂邵圣卿的话,凌橘绿原本想问,但邵圣卿已让他攀上了墙,就见凌橘绿一手攀上墙,脚下用力一蹬,就在墙上了。他欣喜可以出去,也就忘了要问邵圣卿刚才他话中的意思,而邵圣卿只是对他笑道:「再见了,你要小心。」
/ I* ?: X4 f. r7 H  因为感谢邵圣卿的帮忙,凌橘绿也朝他挥挥手,「多谢这位大哥。」
, ]6 J7 h- z/ V  忽然想到与这位大哥只是萍水相逢,恐怕以後再也见不到面了,登时凌橘绿心里好像有点失落。他没遇过这么好看、又这么好心的大哥,突然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於是他低下头客气的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叫什么?」 0 |8 D3 N3 B( ]5 q6 R# |
  邵圣卿依然是满面的笑容,「我叫邵圣卿,小朋友,你快走吧。」 ( j4 U) ~+ R( L
  摇著扇子,邵圣卿眼睛里温和的笑意变得邪佞,像是猛兽在追踪猎物、绝不让猎物有丝毫活命的机会。
4 @( Z5 x* u3 L$ T- f1 N( q  他在心里加了几句话:「不过就算你脚程再快,恐怕也走不了了,你是我计画里的棋子,戏要精采,主角怎么能跑掉?」 0 z4 f$ n! c: v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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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橘绿小心的跃下墙,还差点扭到脚,就看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就愣头愣脑的走到邵府的大门前。邵府门前宽广,与别的宅子不同的地方,就是门前还种了两排的松树。凌橘绿一愣,想起神子因为怕他认不出松树的叶子,还曾经拿松树的叶子让他仔细的看过。 % E8 i, T- C* o2 D: F
  他急忙的跑到松树下,摘下一片叶子确认。这的确是松树的叶子,他将叶子紧紧的抓在手里,再紧张的看向邵家的屋顶。邵家的屋顶在月亮的照射下,呈现红色的光芒,所以确定是用红瓦盖的,看起来富丽堂皇。
# }0 \  j  B) K, l  「红瓦屋,门前种了二排松树,神子跟我说的地方是这里吗?」他自言自语著,脸上的表情又期待又害怕。
% N* ]5 `1 {. S: O# O  忽然大门被打开,许多人涌了出来大叫道:「新娘子跑了,快找,少爷说新娘子跑了。」
. Z* L1 h9 X0 [: [( w2 Y% p  那些人带了火把,显然是要找凌橘绿的。 3 j: b; v* m$ k0 R
  而一身红衣的凌橘绿刚好站在邵家门口,要找新娘子的人马上就看见他,凌橘绿都还没说话,随即就被人捉住,喝道:「快带她进去,姨娘还在生气,少爷也被骂了──」
0 T! [0 p0 T8 _! e/ |. Y  凌橘绿就这样被一大群人给推进邵府。 6 I/ _- b; A7 F. D$ H) o
   
* q5 R; c$ O2 H- {      ◇         ◇         ◇ : j  x4 U, H7 o  W4 X
   
! H% M6 o$ y9 a$ p+ P  凌橘绿被五花大绑的带进邵府的大厅,此刻厅堂上坐了两个人,在主位的是一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而坐在她身边的,正是助他爬墙的邵圣卿。
+ S) E$ a8 l# ^; b. g( K  妇人脸色凝重,但是话里明显有著讽刺,「圣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个女人也管不动,这传出去能听吗?」
; Z$ j; Y# W; o- E, ^; P- w+ ?5 i  「多谢姨娘关心,料想是我那里有人助她出去,我立刻叫人来问问。」
* C+ X" k8 a/ V: V( W  闻言,李姨娘脸色一变,在邵家谁都知道邵圣卿是在他爹爹死後,才从外地迎回来管事的,他住的那一房全都是李姨娘派去的人。李姨娘原本的用意是邵圣卿若有个风吹草动,她能第一个知道,也好做个防范。 ; [( `6 ]- E; d% o  y
  但是这次闹出新娘偷跑的事他若要查,第一个问的一定是她派去那边的人,第一个打的铁定也是她派的人,若是闹起来,恐怕邵圣卿会把那些她派去的人给逐了出去,那以後她反而没了通风报信的人。 / h$ T7 S! q& b) n+ l
  於是她急忙改口道:「她有腿自己要跑,谁管得著?别陷害无辜的人,说不定她有个情人在外头,跟人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所以才这么害怕想逃出去。」 2 ~0 r% C: ^( |9 u; N% g
  「唉呀,如果真这样就糟了,我今晚得要仔细的验验不可。」邵圣卿夸张的拍著头说道:「可不能刚成亲就弄了个大绿帽来戴,否则肯定被别人笑死。」
& q- ^' O9 Z- B& L9 M  李姨娘看他夸张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八岁的孩子。 3 ^3 w8 z0 o1 z7 n4 Y$ Q
  她与邵圣卿有十八年没见面了,当初被她送出去的八岁孩子聪明伶俐,所以她怕这个孩子再长大些,必定会更加出色,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恐怕就会被邵圣卿给比下去,那这邵家庞大的家产岂不是全落在邵圣卿身上。 * A8 H5 ^1 \/ D* x. Y( q' G
  因此她便藉著当年邵圣卿的母亲病死、姑母病死、祖母伤心而死,家里一连死了好几个的状况,收买了算命先生,说邵圣卿这个孩子命中带煞,养在家里,会克死家里的人,得送出去才行。
7 ?# t, L2 @) ?( [" Z+ Y( m2 [6 }6 h4 k  邵家由於半年之内死了这么多人,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下,邵圣卿也就被送了出去,明是学习武艺强身,暗则不愿他留在家里。 6 c; S! l! q! z2 F$ z
  李姨娘不愿邵圣卿回来,十八年来邵老爷写给邵圣卿的信全被她给拦了下来,而邵圣卿写信回来,她也直接烧了不让邵老爷看到,想阻断他们的父子之情。就这样,邵圣卿和邵家渐渐断了音讯,家里也没人再提起邵圣卿。
$ k! b% b. ^/ A0 y" t& S) ^  她後来生的虽然是个女儿,但是还是可以招赘,她一心只希望邵圣卿在外地没人照顾而病死。没想到她才刚要招赘女婿,邵老爷忽然得了急病,隔天就撒手归天。一时间,邵家庞大的家产没人管理,唯一的继承人就是邵圣卿,在家族长老的决定下,就这样把邵圣卿请回来了。
* w+ w7 U6 X1 U2 }& E  D  李姨娘益发心急,她担心以邵圣卿的聪颖,他一回来必定第一个针对她,只怕以後她在邵家的日子要难过了。自己惨还不打紧,她最怕的是自己贴心的女儿;万一邵圣卿当家後,为了报复她,把女儿许给一些下三滥的人,那可是比要她死还难受的事。
" _6 G7 x; R; J) k- Q  於是她一不作二不休,想乾脆就毒死邵圣卿,但是没想到邵圣卿虽喝了毒酒,第二天早上竟然还到她房里请安,吓得她脸色发白。
' F) s$ @) _0 z4 \  接著,她又在他的饭菜里加砒霜,邵圣卿开开心心的吃完,下午还去城郊玩乐,一点也看不出有中毒的样子。她的一颗心悬著七上八下,而邵圣卿晚上才回到家,而且一脸的愉快。
" M$ r* Q4 k( ^2 S4 Z  她频频问他肚子是否不舒服,但是邵圣卿拍著肚子叫道。「有啊,我肚子饿了。」 1 Y8 J  X3 \6 J" I6 q
  下毒无用,李姨娘只好请打手埋伏在暗巷殴打他。但是邵圣卿不但没事,反而是被她请来的人个个鼻青脸肿,看到她简直就像看到鬼一样,连银两也不要了相继逃跑。 5 h  r6 T. g- O! n/ w6 _
  她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再用美人计。她在妓院选了个娇媚的美人送给邵圣卿,说要当他的贴身小妾服侍他。邵圣卿一脸开心的收下,隔日,那美人惊惶失措的求她:「姨娘,求求你,我不想服侍少爷了,你让我走吧!我宁愿在妓院卖身,也不要服侍少爷了。」 5 L6 a% V5 R' }3 ^. R1 y2 y% H
  李姨娘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 H/ k2 i1 ]; t: ^# @  那美人反而哭得更厉害,还一脸的害怕惊惶,问她怎么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李姨娘问不出什么,只好给了些银子让她离开。
9 `% ]4 u2 Y" N- q: \6 H  这下李姨娘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 s( l1 o( Q; \
  而邵圣卿自从回来後,每日对她晨昏定省,看起来不太像是要报复她,他唯一做的事就是盖花园,然後整天就是在里面种花莳草,像个花痴似的。 2 V+ A* l9 ~! y% d
  要他办公事,他就打瞌睡,只有看到花的时候,才会精神饱满,而且还一直对花痴笑,要不然就是在街上看到了美人便去勾搭,始终没个正经。 / t  i  i; p$ H* a6 t. A' m
  慢慢的外头都传言邵家少爷因为脑子有问题,所以才年纪小小就被送出邵府,而邵家的大权不但没有因为邵圣卿回来而落入邵圣卿的手里,反而跟之前一样,只要邵家有个什么事,都要来问李姨娘,没有人会去问邵圣卿的意思。
" S- i( v' L8 l8 L; K  因为情况跟邵圣卿回来之前一样,李姨娘渐渐放了心,但是仍难免对邵圣卿存有戒心,所以她才会要她的人去服侍邵圣卿。现今出了这种事,她怕邵圣卿要赶她派去的人,反而不敢严办。
* H; K' A6 M8 `9 y' p2 e( p6 H% l7 ~  邵圣卿只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後对李姨娘道:「姨娘,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困了,可不可以先去睡了?」 8 F: h+ [" P* b  L& T" T. F
  看著被捆著的凌橘绿,李姨娘指著他道:「那你的新娘子怎么办?」 " Y  n( z& o7 h
  邵圣卿笑了,而且明显的还笑得很邪气,「当然是跟我洞房了,我得脱了她的衣服,从头到脚好好的检查看看,不能漏了一丝一毫。」 + q! B% y' g- w: w/ C. O7 T
  李姨娘见他表情不正经,微一皱眉,而在一旁邵圣卿的妹妹邵圣心听到自己的异母哥哥说得这么大胆,顿时也脸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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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O. E& S. o, P! u& N: n  凌橘绿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不但没逃成功,还被邵圣卿给抱了起来,一路回到房间里。
" y2 v% R( L' S0 v5 w! V  就在凌橘绿还搞不清楚状况时,邵圣卿就把他放在椅子上,问道:「你肚子饿了吗?」 & p6 s% [, {1 H2 |3 A0 u, e+ S# G
  他肚子是真的很饿,邵圣卿把菜夹起,喂到他口里去,「来,我喂你吃,吃多一点,等一会上床才有力气。」
% P. N, c& ]6 v. t  凌橘绿不解的问:「有力气干什么,上床不是要睡吗?躺著就好了,哪需要力气?」
$ ]1 n" D0 S. s4 t: j3 @5 m( I$ ~3 v  邵圣卿显然以逗弄凌橘绿为乐,因为这么可爱又单纯的人儿他是第一次见到,不吃了他,似乎对不起自己,而他向来不是个会对不起自己的人。他信口胡诌:「不对,等会儿上床,我们要练一种武功,这种武功必须两人对练,而且还很花力气,你不吃饱一点怎么练?」
8 q$ b% [* t& h) T  凌橘绿搔了搔自己的头,「但我今天好累,可不可以不要练?」 9 d7 l5 g1 t5 C  y
  邵圣卿忍住笑,哀声叹气道:「早知道做好事是没好报的。我刚才帮你翻出墙去,对不对?」 5 k- c5 `5 I# Z' f' O* i4 G; Y
  这个倒是真的,凌橘绿点了头,「没错,我还要谢谢你。」
+ r/ Y" n- K/ M& y3 ~  「後来你被他们捉了回来,原本是要重重打你一顿的,是我赶紧把你抱回房间来,你才没被人打,你说你该不该舍身相报?」 ( W8 A- W. [- e& b- r( Q, _
  这个谎言凌橘绿就觉得有问题了,「他们刚刚要打我吗?看起来不太像。」
' Y5 n9 `$ P0 m; ^  邵圣卿说得很逼真:「你想想看,人家要打你前,会说我要打你的吗?」
' B) z2 e4 e2 f: ~, d; \  这倒是,就连他痞子二哥要打他,都是说打就打,没先通知的。思及此,凌橘绿点头,「好像是喔!那我的确要以身相报,你要我陪你练这个功吗?」
8 r/ A, z# `& c3 {  g& C6 d  邵圣卿的笑脸英俊非凡,他轻勾起凌橘绿的脸,想将他憨厚娇俏的脸蛋给看个仔细。而越看就越觉得他顺自己的眼,实在可爱极了,既然成亲了,那他就是自己的人,哪还有什么禁忌,今晚一定要把他爱到昏过去不可,否则自己岂不是白白的浪费这春宵。
5 l! ?8 w4 t+ ?$ q5 z" d' h7 A3 {  他的眼神像火一样,看得凌橘绿的脸有点微热,随即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怪,便要低头躲掉邵圣卿的目光。 * F  ?$ C* V# B) F
  邵圣卿看他一脸无所适从的模样,笑道:「怎么啦?」
1 J$ ?2 Q1 \: {# u  「有点怪。」
4 k. A0 W/ I% r( Y/ M  「哪里怪?」 ( x" G% a' T" I2 R* d" l
  凌橘绿按住脸,不知怎地,他的脸一直热起来,虽然他没看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但是也不应该这样随便;而且他不只是脸热,似乎连身体也微微的热了起来,邵圣卿靠得越近,他就越热。「脸有点怪,好热喔!」 ' i# t1 l" N2 L* Q+ c. s
  「傻瓜,等会儿让你连热也说不出来,来,喝酒。」喂了他几口菜後,邵圣卿竟然拿酒给他喝。
5 E6 T% }& C& y' A, z6 |! a  凌橘绿没喝过酒,所以邵圣卿一喂他酒,他就叫苦:「好难喝。」 5 w8 V4 Q3 O2 F6 u
  「怎么会难喝呢?傻瓜,多喝一点。」邵圣卿根本就是故意喂他喝酒,酒杯里的酒全灌进了凌橘绿的嘴里,显然是要让他等会儿没有任何抗拒的机会,而凌橘绿被连灌了好几杯後,就昏沉沉的倒在邵圣卿身上。 5 _1 s( k# {1 z' d/ \/ N. Q1 o; R
  邵圣卿将他往床上带,他的眼角余光发现窗边有个人影,只是对方动也不动,看起来像是树影。 $ N% X8 [/ a# K0 |7 U0 y
  邵圣卿笑了起来,「你要看,我偏不让你看。」
- C: ^+ o1 j+ O, L1 a' ~  他伸手一弹,烛火便熄了,外面的人再也看不见里面的人影。 , M7 d" H/ k% N# ~/ [+ T!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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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3: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 B- i: q3 ~* Q, Q#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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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手功夫是相当上乘的武功,只是没人看见,而唯一可以看见的凌橘绿因为不胜酒力,紧闭著眼叫道:「头好晕。」 & T# s0 T0 y0 V! X6 o: n5 Y
  「练这个功夫很解酒的,来,小乖,我帮你脱衣服。」
9 S% N& Y9 B' |+ t  凌橘绿紧抓著自己的衣服,他虽然头晕,但是从小到大没被人脱过衣服,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让邵圣卿替自己脱,他甚至起疑,「为什么要脱衣服?」 5 f1 {* u8 i3 Z- z
  「这个武功很麻烦,它要脱了衣服才能练。」邵圣卿还故意激他道:「还是你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说要陪我练功,现在又不要了?」 3 J2 t7 ~" S0 m
  凌橘绿不愿意当个说话不算话的人,但是真要他脱衣服,他又做不出来,他羞涩的红了脸,想跟他谈条件,「能不能只脱一点点?」 7 V. i$ x+ N% _, u. p+ _& q
  「不行,要全部脱掉。」 : }+ E  _+ j1 L$ b: \. V9 S
  凌橘绿听到全部脱掉这四个字,差点从床上跌到地上去,若不是邵圣卿用手抱著他,只怕他早已跌落床下了,他惊道:「脱光?」 ( _( x. O$ ~& X! A; U
  「你不愿意吗?」 # c" ]  u- n3 J% {( G9 t
  凌橘绿用力的点头,他绝不愿意。
5 m# b. s5 u9 Z  邵圣卿看他反应这么逗人,就故意道:「要不然你帮我脱。」 0 r2 h; |/ L* a, Z0 q+ m' Z
  凌橘绿脸红得像火在烧似的,他发出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彷佛这一生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帮、帮你脱?」
$ J/ \" U2 I6 i0 \% w  邵圣卿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扣上,故意把头靠向凌橘绿的耳朵,「你要自己脱掉自己的衣服,还是要帮我脱衣服,随你选一个。」 ) p$ n* _! K$ E: @" Q$ [9 y% u
  凌橘绿耳朵非常敏感,更何况邵圣卿每说一句话,就在他耳边轻轻的吹口气,让他不只脸红,连耳朵脖子都红了起来。
6 O  S: Z+ s* x" V9 t4 s2 f  他低吟一声连他自己也没听过的音调,腰也像软了似的往邵圣卿的身上躺去,若不是他攀住床沿,定住自己的声音,只怕这会儿早躺倒在邵圣卿的怀里。 ( R. h, ^8 h% E, Z' @
  「我怎么叫这种声音,听起来好怪。」凌橘绿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那声音好媚、好娇,他从来没发出过这么奇怪的声音。
: }# l+ O% C. }7 p. m  而邵圣卿听到他那娇软的声音,显然非常愉悦,因为是他让眼前这个可爱的人儿发出这么甜美动人的声音。 6 r* M: u! b, t
  他低下头轻吻凌橘绿的发丝,低笑道:「不怪,听来让人全身舒爽。」接著笑声更是暧昧,「你让我非常想要练功,我们快点来练吧,来,帮我脱衣服。」 & {% l- D- l/ b- h2 D3 i
  帮邵圣卿脱衣服是很怪,但是总比脱自己的衣服好,更何况邵圣卿帮了他这么多,他也说了要以身相报,反正只是陪他练个功而已,应该不会很难吧! & \4 J& c3 W* _9 v0 t
  再三斟酌之後,凌橘绿的手伸向邵圣卿的衣扣,有些颤抖的解开第一个扣子,然後往下再解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只是帮眼前的男人脱衣服而已,他的脸却莫名的发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 c& _6 S3 e/ p) A( p  终於帮他脱下了外衣,凌橘绿松了口气的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8 u( Z" g' f. w6 t( M
  「还没呢!」指著下面的裤子,邵圣卿笑得更邪佞,「还有裤子呢!」
( X* k) }7 l$ B5 n8 W8 @! X  K  凌橘绿惊叫道:「连──连裤子也要脱吗?」
" b- o/ R, p# u* U  「当然了,裤子不脱,怎么练功?」
: u$ u# f! R) f8 N0 [  为了帮对方练功,凌橘绿咬牙,忽视脸上烫热的温度,颤抖得更厉害的手伸到邵圣卿的裤带上,将打结的地方解开,红著脸慢慢脱下邵圣卿的裤子。但他才脱到一半,眼前英俊的男人忽然握住他的手,用力的压下。 7 o, T( h2 u; I) u1 [( i
  凌橘绿吓了一跳,不明白邵圣卿在干什么的时候,被压住的手心传来一阵阵热度,这么暗,他不知道那是对方的哪里,吓得他汗水直流;但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让他热汗不断冒出来,全身暖烘烘的。 5 Q3 v* p& U, m
  「你脸红啦?小乖?」 * {: x; k3 K& y5 J7 O0 Z
  凌橘绿又羞又窘,口齿不清的道:「没……」 / ~; ~" Y- j/ [
  「为了感谢你帮我脱衣服,换我帮你脱,好不好?」 / e4 r+ L. C7 a- b
  连不好也说不出来,凌橘绿赶快拉回手,但手心的地方依然留著刚才那种既热又烫的感觉,让他几乎快被热火焚身。
2 D6 W4 U5 d  L# [% ?+ Z  对方将手放到他的衣扣上,凌橘绿想扯开他的手,但是凌橘绿只是轻轻的一拂,他的手就落到旁边去。
5 Q" N1 N! t  n5 ~" u0 ]  他只能紧张的说道:「我不脱!」
, h" }. z' {4 y5 z! ?  「好吧,现在先不脱,等会儿练功练到想脱的时候再脱。」邵圣卿的口气里有种调笑的意味,他将脸靠近凌橘绿的脸,「小乖,现在我们要练功了,来,把嘴张开吧。」
) W4 g& D9 W$ O7 k  「把嘴张开?为什么?要吃东西吗?」凌橘绿不解的连问了几句。他的问题让邵圣卿非常的想笑,他轻抚凌橘绿的头发笑道:「小乖,这也算是一种吃,但可不准咬,把嘴张开。」
$ J- a9 s- O5 I) F* o$ a% T/ A  凌橘绿不知道为什么要张嘴,但是为了帮这个曾救过他的男人,他义无反顾的把嘴张得很大,还一边认真的问道:「这样张得够大吗?」
5 l+ Y( K- O# S8 u3 F/ F  看他又纯又蠢的样子,邵圣卿禁不住笑出声,而且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这个小可爱真的很有趣。 & |% L' r* F0 g9 P) z
  「你做得很好,不过张得太大了,可以再小一点。」
7 d6 Q1 {; M- R  「喔。」凌橘绿依令行事,将嘴缩小了一点。
  A5 h( i$ y: n, {, e  |  邵圣卿随即把脸靠过去,原本抚摸他头发的手转而按住他的後脑,让凌橘绿往前倾,触上邵圣卿的嘴。凌橘绿吃了一惊,想要往後,但邵圣卿的手却更把他往前压,然後开始轻舔著他的红唇。 ( v& e: W3 N) d; z- z! X/ W
  凌橘绿的叫声还没发出,邵圣卿霸气的舌立刻窜入,他惊得瞠大了眼睛,全身完全没办法动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的他又惊骇又奇怪。
0 J' m; u4 _" e' y  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就听到邵圣卿沙哑的轻声道:「把眼闭上,感受我吻你的滋味。」
- d1 a' a" |3 G/ ?/ m  邵圣卿沙哑的声音让他觉得体内涌出一股热潮,凌橘绿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竟然照著邵圣卿的话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他一闭上眼後,邵圣卿就更加激情的狂戳著他的小舌,品尝著他唇内香甜的蜜汁。
, }+ k9 ?) l& `9 h! E8 Z$ }! E# e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愉悦感,凌橘绿的呼吸加快,他不自觉的捉住邵圣卿的手臂。
6 Y7 {! A. l' C9 i: j9 s  邵圣卿诱哄道:「现在转动舌头,像我吻你一样反过来吻我。」 ; H) ^& l- M" ?* z
  凌橘绿怯怯的转动著自己的丁香小舌,碰了一下邵圣卿的,邵圣卿声音里充满了热情,「很好,再来一次,大胆一点。」 + ^! b3 v6 j4 n! X+ q
  凌橘绿又动了一次,马上就被邵圣卿的舌给牢牢缠住,他的嘴里都是邵圣卿激情的唾液,一直吻到他喘不过气来,邵圣卿才离开他的唇。 . P2 \, `: \( \, }2 w
  此时,凌橘绿早已撑不住自己,半躺在邵圣卿的怀里。 3 o2 h# @) E* R5 Q4 L. d
  邵圣卿将他放低,这次不再吻他的嘴,而是吻他的脖子;凌橘绿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只能揽著邵圣卿的肩头,邵圣卿则将他的衣扣解开,让他的上身完全赤裸。 : y  ~+ j" q5 c7 |! h0 D1 y. {
  凌橘绿的身体充满了蜜色的光泽,在黑暗里闪著光,动人至极,他脸红的掩住自己的上身,结巴道:「别脱了──好奇怪。」 + [3 `/ J# F& G' o! j2 q& h
  邵圣卿的眼睛燃起熊熊欲火,他不再调笑,取代的是惊艳至极的目光。他不晓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在床上这么的惹人怜爱,只是几个吻就让他欲火上扬到无法控制。 5 |8 I2 B7 y6 b3 \* I3 M: t, w
  「别遮住,你美极了。」 ! ?3 a8 }6 {- ^# I, x- z
  凌橘绿摇头道:「不、不要──」
, m  p9 r9 L* B$ O5 t7 L0 _  看他羞怯遮掩的样子,邵圣卿身上的欲火烧到顶点,这一生从未有人让他的欲火狂燃到这种地步。 1 @  R7 m) d5 b4 z6 }( y
  在外十八年的飘泊,无父母管教造成他放浪的个性,他每个地方都玩过,女色、男色也都尝过了,但是从未遇过像凌橘绿如此可人的人。 0 L6 T8 z4 j! \6 e% c; ^
  将他带上床,原本只是想捉弄他一下,但是现在若没要了他,他就完全无法平息欲火的蠢动。 - W0 Q+ y' ^% x" h7 m
  扫开凌橘绿遮掩的手,邵圣卿往下吻住他的红蕊。
, s+ S* Q; Y! {' r& f  凌橘绿没被人这样吻过,他脸红地大叫道:「不行,这样好怪!」 8 s8 V: i5 h: s- N% `4 @- a
  凌橘绿突然喘不过气的尖叫,因为邵圣卿用力的咬了他乳尖一口,他的力道让凌橘绿有点疼,却同时感到一股无以形容的快感直往头上冒,震昏了他的理智。
5 y. V0 i2 z# Z, b* f8 }) V1 A  喘著气,邵圣卿的头向上移,再次吻住他的嘴。而邵圣卿的手也没有闲著,缓缓的下滑至凌橘绿最私密的地方;他满足的发现这个未知人事的少年,也同样的被他激起了情欲,凌橘绿情欲的根源正耸立,等待著他的爱抚。 4 @% g8 P* R  v" S" j
  隔著衣裤,邵圣卿慢慢搓揉凌橘绿的下身,他不想一下进行得太快,把凌橘绿给吓著了。他仍技巧的吻著凌橘绿,而凌橘绿的欲望被他握住,让他发出一声惊叫。
/ \$ b! Z# a0 ?$ O: Q  不让凌橘绿有拒绝的机会,邵圣卿吻得更深入,挑弄凌橘绿生嫩的小舌。凌橘绿喘著气,抗拒的意识彷佛都被溶化了。
& O5 U% r! Q: @, S* M# p7 c- v% Y  邵圣卿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下,用嗄哑的声音说道:「摸我。」 9 V- p  A8 M* h- [7 \  D+ h
  凌橘绿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好听话的抚摸著邵圣卿的身体,那种特别的感觉令凌橘绿的身体益加发热。 " B& _" K9 Z6 E+ ]$ }& N
  体热像电流一样的传遍凌橘绿全身,他的下身在邵圣卿的手里更加的昂扬,似要控制不住的爆发。
0 w( e3 K5 M$ d9 s* j  「唔──不要──」凌橘绿低叫著。他的头忽然开始左右乱动,邵圣卿知道他快到顶点了,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下一刻凌橘绿便释放了。
# L+ y. x. @+ \: l# E- C$ e  胸口不停上下起伏著,凌橘绿全身乏力的躺倒在床上,以微弱的声音问:「我们练完功了吗?」
+ ?4 u! F& {0 F8 t# k  邵圣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头往下,再次吻住凌橘绿。凌橘绿已经可以自然的跟他接吻,邵圣卿用手指在凌橘绿没人探访过的甜蜜洞口上轻轻搔刮。
% s/ y$ E' x$ C$ y2 p  凌橘绿被脱下裤子,现在他就跟邵圣卿一样赤裸,邵圣卿压上他的身体,手指稍稍使力穿进。 5 T7 ]4 S- w& Z; [3 v1 S
  「好痛!」
8 I% T5 K: _/ p0 s6 @. I/ Y: w  凌橘绿的内部很软很热,邵圣卿想到等会儿可能会有的快感,眼眸霎时发亮。
$ W* J8 C/ a+ W; j  C) Y8 i3 v  他更温柔的吻著凌橘绿,手指轻轻滑动;凌橘绿拧著眉,微微的吐著气,额上都是汗水。 ; t( H* _' o+ J! {; u1 G. Y
  他捉住邵圣卿的手臂,连话也说不出来,汗水一滴滴的落,一种似痛苦又舒服的感觉从眼前英俊男人碰他的地方传来。
( P, ]; ~3 g# O6 x$ Y# f& B* Y' x  邵圣卿拉开他的脚,将手抽出来,顿时凌橘绿觉得体内好像变得空虚,下一瞬间,一个热烫的庞然大物冲入他的体内。
2 A6 E2 F! X, A( B0 T  这不只是痛,而是非常痛,凌橘绿哭叫了起来:「好痛、好痛!」 + q: R+ O3 \8 Q, f1 Q
  邵圣卿埋得更深,他厉喝道:「别乱动,否则会伤了你。」 0 r( _, W0 t4 K& O! A7 ?
  凌橘绿被他这样一喝,不敢再乱动。邵圣卿抚摸著他的头发,语气温柔了些:「乖,等会儿就舒服了,你别乱动。」
$ `8 y' w. {) P% m8 @  再次轻抚著凌橘绿刚发泄过的下身,邵圣卿轻柔的往前推进,他碰触到凌橘绿体内那个敏感的点,凌橘绿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邵圣卿看到他不自觉显露出的媚态,知道这就是凌橘绿的敏感。於是他再次动了下身体,凌橘绿轻吟出声,眼睛都快流出泪来的喘气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5 F( \" R' h: m0 y. H) S  O- P2 h. v
  邵圣卿露出满足的笑容,他又猛地撞击了下,这一次凌橘绿抓住了他的手臂低叫:「好难受!」
, E7 V% ~6 V2 W$ f  他嘴上虽然是难受,但看他满脸媚色,连说的话都是颤抖著的,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 r& s& K4 J0 a3 t6 ~& [2 O! o7 s6 U+ a
  看他羞涩的媚态,邵圣卿心里一阵激动,他往下吻著凌橘绿的嘴唇,覆上了他的嘴,下身再次用力动了起来。
" f6 l- s# I* L) c+ }6 J6 n: R  「啊──」 ) d/ y. D; W% _9 I8 v
  凌橘绿由低声轻叫,到再也忍不住的放肆大叫,最後的尾声却变成微颤的呻吟。 9 O7 ~4 G) |5 Q
  他全身酥软的被邵圣卿抱著,两只腿颤抖著几乎环不住邵圣卿的身体,欲望的狂流冲击他身体的每个部分,令他忍不住放浪的扭动著身体,享受邵圣卿带给他的快感。
  W! X1 V0 S+ o2 v7 ]' M  凌橘绿这么狂乱的扭动身体,让沉浸在凌橘绿的柔软中的邵圣卿几乎疯狂;他的肌肉不断收缩,亦发出野性的嘶叫,显示他同样的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 H) J) P' c" c8 v: x* ]# L4 @  而他脸上满是笑容,看著凌橘绿的头在枕上不断摇晃,喘不过气的费力呼吸著。他们结合的地方流出了蜜汁,沾湿了铺在床上的软被,凌橘绿更因快感过甚而流出眼泪。 0 m3 D+ v. |1 }/ Q# Q
  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临界点,邵圣卿大吼一声,随即在身下这个可爱的人儿体内释放了。   O$ J% N; ]; f; o4 H  ~# B
  两个人互相传递著彼此的热度,邵圣卿对凌橘绿非常满意,这颗他安排的棋比他想像中更好,不但能让他的计画顺利进行,还可为他暖床,且他的表现让他疯狂。 / ]! p2 C7 ?1 o0 `
  他轻抚著凌橘绿汗湿的脸,「小乖?你还好吗?」
1 v- p6 ]( b# q; k% h  凌橘绿第一次感受这种激情,他惶然的目光看向邵圣卿,说出他的心声:「我以为我将要死了,刚才一直喘不过气来。」 3 U1 h2 T+ L: o% t! I! c3 `
  他的老实让邵圣卿放声大笑,他很高兴的吻了凌橘绿的嘴唇。 : i2 Z% ^7 _/ ^! h. i6 O, `
  「小乖,你刚才的话是在赞美我,你知不知道?能让情人在床上喘不过气来而欲仙欲死,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2 f7 @# I$ Z. S/ |  「我──」
4 I8 N8 }$ M! E* T7 ^, f  话还没说完,凌橘绿赫然发现邵圣卿似乎又蠢蠢欲动起来,他霎时脸都红了,话又开始结巴起来:「你──怎么──」 * I0 x9 g+ B. J- [) A$ L  E
  邵圣卿开心道:「你刚才的话让我想再练功一次,小乖,我要好好再爱你一次,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7 |8 T8 Y0 `, k) {' [# k  「可是我好累。」 ' H: A) `. I# z2 `; A  q
  邵圣卿轻吻他的耳朵,低声道:「等会儿你就没时间说累了,今晚我还没有尽兴呢,我要让你更开心的尖叫。」 % \$ m2 G5 g8 T8 ?% e/ C8 v
  下一刻,在凌橘绿体内的热情已经动了起来,凌橘绿果然是没有时间说累了,他快晕了似的被邵圣卿狂猛烈的爱著,一直到隔天早上,邵圣卿的热情宣泄够了,才让他睡觉。   y8 B/ Q) V. C  C2 V, z& J
   
! {* [$ t  X% D7 ^7 f5 o$ N      ◇         ◇         ◇
" {# a; u1 [# U- h& T- W   
* r+ O5 s- O7 z" l. m. W$ X  一早起来,邵圣卿神清气爽,昨夜凌橘绿的热情让他十分满足,一夜无眠似乎也没影响他。他吻了凌橘绿的脸後,才换衣走出去向姨娘请安。
) h8 d8 ^( D$ K3 ]) o  姨娘见新娘没来,问了几句就不再问下去了,邵圣卿知道必定是昨夜站在他窗口的仆役已经把所有的事,不论是该说、或不该说的事全都通报了李姨娘,所以她自然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k& x( w7 E: v0 B9 m% \) u# b
  请过安,他就到花园里继续种他的花,直到有人走进他的花园。
7 \. T  o* C. C5 K% v' h/ s# N  他抬头看,满脸笑容的问道:「妹妹,怎么有空来呢?」 ( F) f6 [! F0 L5 G+ @
  邵圣心羞怯的微笑著,「哥哥,我们虽是兄妹,但以前从不曾见过面,你回来後,跟你又很少说话,昨日你成婚,我有件礼物想送你,却又不好在人前拿出来。」
5 h0 K2 s) u: _7 q4 d- e  邵圣卿站了起来,笑容依旧,似乎挺开心见到这个妹妹的。
) I$ ~9 U0 t$ _9 x6 Q! H  「妹妹,你何必这么见外,我们都是一家人还送什么礼物,被人听到了多好笑,不过既然是你的心意,我自然是会收下的。」 - i( q& ^+ C8 ~* a* C
  邵圣心开心的点点头,拿出一个锦袋,她似乎生性羞怯,才说了几句话就红了脸。 & D+ G$ T- Q1 ?% M
  「这是我托人去找的,我知道哥哥爱种花,这是域外才有的花种子,是很珍贵的品种。」 ' r& N* _1 Q( E* v  y
  「你真有心,妹妹,谢谢你。」
9 B% m* {, y5 l  s$ N; z4 T0 W  见邵圣心仍站在原地,邵圣卿问道:「怎么了?妹妹,你还有事吗?」 - J- j) W$ ]/ p6 O) t* G
  邵圣心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後她还是说了:「虽然娘不喜欢我来找你,外面的人也笑哥哥你,但是我生平第一次有个哥哥,心里很开心。哥哥,你不要在意别人的话,我会支持你的。」 8 V: M, _/ }  s" r/ X. K( S# b5 ^
  说完,邵圣心就因为不好意思马上掉头离去。
4 U, R; A( U! [% E( Q  邵圣卿见她离去,不由得摇头叹气:「姨娘有个好女儿,怪不得她要防我防得这么紧,唉!」 # B5 f! W9 S/ W$ W, X%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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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5: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3 {) W1 `- ^' I1 b- p3 S
    & z/ W3 r, e6 }+ y3 t9 v
  凌橘绿被刺眼的阳光给唤醒,他睁开眼,一时认不出这里是哪里,看了看房间的摆设,才记得昨夜他被邵圣卿给抱进这房间,然後就……
- \( n; N8 V. P7 N6 j7 w* }# m) d  凌橘绿脸红的用手摀住自己的脸,他想起他们就一直练那种会令他喘不过气的功直到天亮。 & z* K2 _% H; _) _3 y
  看著窗外,他才发觉已日上三竿,现在恐怕是中午时分了。他自小到大从没睡这么晚过,吓得急忙要下床,但身体才一动,他就痛得差点流出眼泪,他的腰好像要断了,身体更像是要碎了般难受。
& B1 g# b! b3 K  他不信邪再动了动,这次他痛得逸出低吟。不一会儿,只听见他的肚子也跟著咕咕叫,想到昨晚才吃了些菜,就被邵圣卿给抱上床,今天早膳又没吃,怪不得他饿得受不了。
) |) S  m3 h5 b7 w  下床,身体会痛,不下床,肚子又饿,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邵圣卿进来了,凌橘绿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昨晚的事,脸又红了起来。
' T& S% h) s$ i4 y4 I" Z3 V3 Y2 J  邵圣卿看他醒了,邪笑道:「小乖,睡得好吗?」
* ^  t: m5 t. Z  凌橘绿看到他就结巴,「好──」
$ {* x* @- `+ `( v. Q( v  邵圣卿走近他并将手滑下到他的臀部,笑得更邪狎,没个正经的问他:「怎么看到我就脸红?是想到什么画面吗?」 2 u5 b: |/ X; B6 E9 }- c
  「没……」看到他摸著自己的臀部,凌橘绿想起邵圣卿爱抚著他的激情,结巴得更厉害,脸也红得像天边红霞。
# }# E, d) A5 |0 l  邵圣卿看他这么可爱纯朴,哈哈大笑的亲著凌橘绿的脸颊,「小乖,你真可爱,吻一下。」 $ l+ H  {9 H' ^: u  V- V$ A( d
  湿热的唇印在凌橘绿的颊上,虽然不像昨晚那种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吻,但是感觉更温柔,让凌橘绿脸红得更夸张。他不知道怎么办,一遇到这个英俊的男人,他似乎就很容易脸红,而他从小住在苗疆神子家,也没人教他怎么样才不会脸红,他只好口吃道:「这──位大、大哥!」
5 ]/ c: `6 Q6 C$ z0 t  「我不是告诉你我叫邵圣卿吗?你就叫我圣卿。」邵圣卿劝诱道:「叫看看。」
6 x) S3 I% z6 l9 h0 L& `: p0 F  叫别人名字好像代表他们很亲密,但是别人肯让他叫名字,代表这个人不讨厌他,而且还有点喜欢他。 8 h; V, q* ]8 A3 f6 |! }
  一想到喜不喜欢的问题,凌橘绿脸更红的低下头,他偷看著邵圣卿,邵圣卿的英俊让他的心怦怦乱跳,好像要从嘴巴跳出来似的。 3 F2 g: @1 i! t' p. D- b
  「圣、圣卿。」 9 D3 j& Y+ {7 `) T( N
  见他这么娇憨,邵圣卿又笑了起来:「你真可爱,小乖,你叫什么名字?」 0 d. k$ B2 t: a- [$ l
  「我叫凌橘绿,是从苗疆来的,住在苗疆的神子家,神子家里有很多我的好朋友,还有我结拜的大哥、二哥,我是帮人代嫁的,要赶快的回苗疆去,所以……所以……」 % ]- w  s& z, G' [
  他很单纯,一下就透露了自己的身世,而聪明的邵圣卿听他说了前头,自然就知道他後头要说什么。但是他没这么简单就放这个可爱的人儿走,他还没跟他缠绵够;再说他若走了,这场戏就少了主角,他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 V7 Y- V7 C! B
  他用手轻触凌橘绿的唇,凌橘绿昨夜被他爱过,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他的唇竟微微颤抖,像在呼应对方的热情。 + @" w3 @8 i& h! @" ^% ?* s/ _$ |
  「小乖,我们还没练完功呢!」
8 c+ K9 Z; D" ]2 f$ _8 O$ |! @  「可是我们昨天……练完了。」
% v" \: K) ]0 O8 m6 _2 ?  凌橘绿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因为下一刻邵圣卿已将手滑入他的衣内,爱抚他昨夜曾绽放过的花蕊,邪笑道:「小乖,你听过东西学一遍就会的吗?练功跟学东西一样,怎么能只练一次?我救了你两次,你起码要陪我练到十分纯熟的地步,才能回去,你说过要帮我练功的,对不对?」 , {# _- I; W& t. m' u8 x; m
  「可是我的结拜二哥、大哥在苗疆等我……」
1 ]: k& O/ s# f4 D( g; s2 K1 @% f  不让凌橘绿把话说完,邵圣卿的手随即在他的红蕊上爱抚。 6 L4 |9 v9 m/ u6 F3 W" q  c
  凌橘绿受不住这刺激,不自觉发出充满热气的吐息,并紧抓住邵圣卿的手臂,彷佛受不住他激情的抚触。
/ H; ~2 }$ w, r4 P( ]" T+ B  邵圣卿看著他生嫩的反应,低笑道:「小乖,我又不是不让你回去,你大概陪我练个一百次,我就会让你回去。」
( }! L8 P( F) V  「一百次!?」凌橘绿吓了一跳,他惊讶的看向邵圣卿,「太多了。」
: m! \1 K/ `' F, l  「哪会,练久了,你恐怕还会嫌不够呢!」邵圣卿的笑容更邪佞了,轻抚令凌橘绿脸红的地方,像在抚慰昨晚被他热情深爱过的他。 0 q0 |0 z7 z/ m. ^) g: i# f( M
  「昨天没让你休息,今早起来这地方痛不痛?」 4 a# ]/ c% s; D: W% R3 U
  凌橘绿不会说谎,况且是真的很痛,所以他害羞的点点头。
+ Q+ `# R: t; O6 ~3 m  「小乖,来,攀住我的脖子。」
; Y1 ?# S2 q  g) z& ]) Z! d3 \  凌橘绿吃了一惊,邵圣卿常会说出惊人的话,他总是弄不懂他那些话的涵义。
! C4 m7 l8 K( D' s  「要干什么?」 5 A- e& `3 }/ l2 Z
  「乖,听话,快一点。」
6 ~, {) k  Q4 D/ Z% k( H' c& ^1 b  凌橘绿还全身赤裸的躺在被子里,现在要让他攀住邵圣卿的脖子怎么可能?他又结巴了起来:「我要把衣、衣服穿起来……」
3 Y0 {! ~, c3 t% b, K  「不必了,小乖,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必穿衣,何必穿了又脱。来,攀住我。」 9 e4 y9 F  C' P' A
  看凌橘绿还是不动,他就一个使力把凌橘绿给抱了起来;凌橘绿害怕会跌下来,只好紧紧抱住邵圣卿的脖子。邵圣卿又扯了一条薄被单,将他的身子盖住。
8 n2 p  s# z! B; f% \; B4 O. d  虽然没露出凌橘绿身上的肌肤,但是只要看到这景象的人,都会骇得怔在原地,因为可以想见被单下的凌橘绿是一丝不挂的。
; o7 {2 M! u5 i  V2 w# q& n' Z6 P5 f  他只围了个被单,还这么搂紧男人的颈背,像在献媚一般,这连最浪荡的妓女恐怕都做不来。 - ~: _4 d4 ^9 J) Y+ N' |* s
  如果两人只是在房间倒还好,至少没有外人看见;但是邵圣卿竟然大摇大摆的把凌橘绿给抱出房间,所有在做事的仆役、婢女看到这一幕,手里拿扫把的,让扫把掉在地上;提水的,水泼到自己;就连剪树枝的,都差点剪到自己的手,全部的人都怔住了。
: L% h/ S6 ]3 z* z! P  而邵圣卿看到那些愣住的下人,还朝他们挥手,笑容可掬的道:「没事,大家辛苦了。」
4 z! `% c2 S4 b+ }3 d  凌橘绿羞窘至极,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奇怪的展览品,他低叫道:「放我下来,好丢人,大家都一直看我……」
3 w5 d& e# T; t; a$ ^+ |9 P  「有什么丢人的,我们是夫妻,这样才表示我们恩爱,他们是在羡慕我们。」
2 a9 o( c7 i+ o$ B  凌橘绿拼命摇著头,这些人看他的目光好像他是怪物,他们的目光就像刺一样,扎得他难受。 6 D  |9 G7 }  H- L
  邵圣卿将他带进一间大屋子,婢女们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全吓得目瞪口呆;有些脸皮薄的,还羞得连脸也不敢抬起来。
: N. _% P7 Y& J# C6 R! S: N2 \  邵圣卿却笑得很大方,「去提热水来,我要帮你们少奶奶洗澡。」 4 a* _, k; Z* h% A
  哪有男人在帮女人洗澡的?从来没听过的婢女显然也被吓到了,只能遵照命令急忙出去烧热水。
. p& s' g  x3 ]" F+ B% |, T: B) H  几个婢女抬来了澡盆,但是邵圣卿却不满意,「太小了,再找大一点的来。」 6 {. C- g' Y, ~1 p  b" z! @
  「大一点?少爷,这个够少奶奶一个人洗了。」 & o1 D% l' `+ F- R+ E
  没等那个婢女说完,邵圣卿竟然开始脱衣服,把那个婢女吓得尖叫出声,他笑道:「我要跟少奶奶一起洗,所以这个太小了。」 ) W. T) F) G! Z3 Z/ r
  他要跟凌橘绿一起洗,也没必要这么昭告众人。婢女一听他这么说,整张脸涨红,发出不稳的声音:「我、我马上去准备……」
, A& \. T5 E% u# V9 ]; X  婢女们很快的搬来一个很大的澡盆,邵圣卿跟凌橘绿一起洗绝对没问题。每个婢女在倒热水的时候,都忍不住朝凌橘绿看几眼;凌橘绿则是羞窘得几乎连头也抬不起来,他只觉得好丢脸,全身因羞渐而发抖。
3 n* ]0 m: d. q- ~  「小乖,你怎么了?害羞啦?」 . @3 g: i! p5 Z7 @" |7 D& Z
  邵圣卿一手来回抚摸凌橘绿的後背,另一手则往下滑至凌橘绿的腰际,并把手探进被单,爱抚凌橘绿的私密处。他的举动让凌橘绿吃惊的大叫,而看到这一幕的婢女全都红了脸,只求倒完热水後能赶快出去。
' |0 N) C1 V. ?( y1 ?& F  他要爱抚凌橘绿,根本没必要这么当场表演,那种举动不像在疼惜凌橘绿,倒像在作践他。 7 J$ l5 M+ z/ I+ Y
  这里起码有十位婢女,每个人都发出惊骇的抽气声。凌橘绿见到别人看他的奇异眼光,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不知怎么搞的,此时此刻,他忽然好讨厌邵圣卿,等婢女倒耽热水出去後,凌橘绿已经哭出来了。
3 W1 ~! Y' _, j. D( z  「小乖,你怎么哭了?」一等婢女走出去,邵圣卿便将手收了回来,温柔的安抚他,但是他的温柔只是让凌橘绿哭得更凶。 * d  E4 b9 h2 i
  凌橘绿哭著叫道:「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苗疆,呜……」 0 G8 o6 S8 N7 K2 n0 H
  「别闹了,小乖,来,这里有热水,我帮你洗澡。」 5 q- J+ {. @9 D9 [$ ?
  「我不要,我要回苗疆!」他哭闹得更凶,刚才他几乎没脸活下去。
, \& B/ I2 Y& _, s9 V  邵圣卿看他哭得厉害,抚著他的背,更温柔的道:「别哭了,好不好?」
% X- r/ P! F% R" Z" w  凌橘绿哭得连脸都在发抖,他虽然单纯,但是从小到大朋友们都很疼他,不会这么伤害他,让他在别人面前好像低下的妓女一样。 0 l- ]$ G( A9 ~
  他哭得喘不过气来,一边哭一边叫:「别人都在看我,好像我是怪物,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4 ~" T* t. v1 i5 @4 w7 f, @
  邵圣卿也知道自己刚才很过分,但是他没料到凌橘绿会哭得这么伤心。他将凌橘绿抱在怀里安抚,看他哭成这样,邵圣卿心里突然感觉有些愧疚,他的确是不该受这种污辱,但是……
; l! Z1 Y. a5 H  邵圣卿低声道:「小乖,听我的话,别哭了,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5 k9 @6 @+ Z/ ^! W2 M  「但是他们已经看到了,我──」凌橘绿又哭了起来,一想到以後这些人看他的目光,他的眼泪就不听使唤的直掉。 7 A# T+ _8 G6 d; h. n
  邵圣卿叹口气:「放心,从明天起,他们不会在这边了。」
+ p6 b. E; r; l" W' _  i2 j* g  凌橘绿哭问:「你骗我,你怎么会知道?」 3 @$ u& U+ @5 I) S
  「姨娘怕人败坏门风,怎么会让仆婢在这里看我做这种事,她还怕我教坏了他们,所以不久以後姨娘的人全都会调走的,没有一个会留在这里监视我了。」 6 v8 k( n! d/ B5 e' a  M
  看得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凌橘绿,他温柔的说:「小乖,来,把眼泪擦乾,你这样我会舍不得的。」 / v: |2 [4 t+ S9 G1 b$ ~* m
  邵圣卿帮他擦去泪水,「我知道做这些事会伤害到你,可是不做不行啊,你懂吗?」 ! x# b5 P, m0 y- a6 P% T
  凌橘绿用力的摇了摇头,虽然没再掉眼泪,但是还在抽噎,「我不懂,你说的话太深了,我听不懂,你说简单一点。」
0 A' g: c  X: T  邵圣卿将他紧抱在怀里,「因为这个地方虽然是我住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仆役全都负责看管我;我与其说是个少爷,倒不如说是个囚犯,但是我又不想把这个家弄得乌烟瘴气,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虽然我也可以另谋发展,但是我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我所有儿时的记忆都在这里,我只期盼姨娘早日想通,大家安和过日。」 3 O' \- o, h* c+ a
  「你说的太难了,我还是听不懂。」凌橘绿一点也听不懂。 8 W; s; @! o& G
  「听不懂没关系,小乖,反正我以後不会再做这种事了,相不相信我?」 $ t! O& [$ @% M; k& D) F3 ?
  凌橘绿擦著脸上的泪水,他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邵圣卿。
5 ~, u2 [' c! E6 y4 Y' y  g  邵圣卿用手指拭去他脸上的泪,「别哭了,我的心因为你哭难受得很。」
8 K) V1 B1 {* k( E0 T4 m0 W" v  看他一脸的歉疚,凌橘绿的心情稍稍转好,甚至反过来安慰邵圣卿,「我没事了,只是刚才好想哭,哭过之後好很多了。」
7 S& ]- ~* N5 W. V& ~  「你相信我吗?」 4 }. Y6 u# ]4 ~  S& Z! t
  凌橘绿抽著气,点头道:「我相信你。」
3 `5 ^5 ?3 {& ^8 Z7 P0 O  邵圣卿露出真心的笑容,「小乖,要不是你的身体还很痛,我肯定又会找你练功了,不过我不能这么自私。」将他身上的被单扯掉,「来,我帮你洗澡。」 4 U1 i* r( B- G5 O4 r# m9 T
  刚才的事虽然他道歉了,可是他现在要帮自己洗澡,凌橘绿立刻脸红的拒绝,「不、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帮我洗……好奇怪。」
4 Z6 ~  B' K2 A0 a* d# z  因为他之前哭得厉害,邵圣卿心疼他,所以顺从他的意思,「好吧,那你自己洗,我也洗我自己的,不过你不准偷看。」
$ S& a: C- \' {$ f: A  最後一句话他是不正经的笑著说,这让凌橘绿脸更红的抗议,只不过那声抗议不但没有生气的感觉,反而更显得凌橘绿的羞怯与可爱。 8 P2 {" v" d; X! J) Z9 e
  「我才不会。」
2 l* ?  N" ^9 b. B8 Z0 z% D  「真的不会吗?」邵圣卿见他不哭了,就故意逗他。 ( B% B: D3 o9 u0 \8 \2 E, W
  「当然。」他嘟著嘴道。
3 f. j& E! N3 \3 R  邵圣卿大笑著把他抱进怀里,坏坏的问:「那我可不可以偷看你的?」 % \7 z* C4 f2 j, ^0 k
  这下凌橘绿不只脸红,连耳根也红透了,看起来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 v' w1 ?. Y. q'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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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做这种事?」
( f! B2 M& s% d  李姨娘这次不只是皱眉了。自从邵圣卿的娘死後,家里的事就由她掌管。她的出身不好,所以才当人家的小妾,也因此比一般人更注意家里的纲常伦理,若是仆役跟婢女做错事,她肯定是不要的;邵圣卿回来後常常看到美人就去勾搭,也不管认不认识,他这种风流、不正经的德性好像在娶了妻後更变本加厉,不知道会不会教坏底下的人。
" J' T  w4 W$ b! d: E& d  「姨娘,是真的,还有更夸张的事──」来禀报的仆役想说得更清楚。
+ T$ v! ^5 Y; H- x  李姨娘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喝道:「够了,别说了!去把那里的仆役调回来,去外面找几个比较老实、不爱说闲话的,要让少爷挑过。」
& o$ t1 e* A- T) z: q! h( O* T3 o  「可是那就没人看著少爷了,这要不要留几个人在那里?」
$ ~# G3 N9 i5 D. V( i( f6 r8 s  「不必了,教坏了人,反而更加不好,去撤回来。」
$ K1 d, ~* i" t9 f7 c3 q7 M  仆役见她生气,急忙称是:「是,姨娘。」
2 F* F! x3 k5 g; `+ C/ z9 _0 {; u  x    . b" t% [" e4 U2 E) t9 d: m*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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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凌橘绿的肚子饿得咕咕叫,邵圣卿带他回房间,让他穿上衣服後,才带他去吃饭。
' A  @6 n& K) Y# P  饭菜都端上了,但是凌橘绿拿著筷子却没有吃,还一脸的害怕,邵圣卿不禁奇怪,「你不是饿了吗?」 ) _; `7 ]7 W8 u% [6 [+ q4 ~) c
  他红著脸,指著桌上的菜,害怕的道:「我听人家说,中原的人喜欢在菜里放很多头发,我不敢吃。」
5 Z( o2 F& A( C- ]/ J, h/ h% F  「哪有这种事,小乖,这个很好吃,来,我喂你吃,绝对没头发的。」
0 p3 P& u2 @% P2 @3 F* c" Z8 Q4 E8 G  爱他的娇憨及纯良的个性,也为了刚才的事陪罪,邵圣卿为他夹了菜,还帮他去鸡肉里的骨头,「这鸡肉很好吃的,来,张嘴。」
  K/ j7 e9 S! b6 V7 ]* }$ E" i  原本就不知道怎么拒绝邵圣卿,更何况他现在的表情是一脸溺爱,凌橘绿没被人这么宠过,心里感觉甜甜的。他微颤的张嘴,小心嚼著一块去骨的鸡肉。
% C- m5 y6 z( g9 _  邵圣卿对他的好让他心里泛甜,总觉得能这样跟邵圣卿在一起很久很久的话,那感觉一定很甜蜜,但是他又得找神子告诉他的那个人。 & |' O1 |5 R/ t' U) M+ V2 J
  可是神子说的地方会不会就是这里,因为这里跟神子告诉他的地方很像,只差在这个地方是不是在苗疆的北方,如果是,也许那个能救自己生命的人就是邵圣卿,而自己也就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 y9 |# [1 W' c! F( D: ~5 G8 Q* i) L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凌橘绿脸上渐渐发热,他忽然好希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是邵圣卿,这样他就可以跟邵圣卿在一起,也不会死了。 " Q5 f1 {* Z9 ~1 y, z
  他怯怯的问道,口气不自然,有些紧张,「圣卿,我想问你,这里是不是在苗疆的北方?」
& E2 J5 `2 ]7 u  E3 r. h  中原当然是在苗疆的北方,但是邵圣卿爱开他玩笑,他认真的摇头,「不对,这里是苗疆的南方,小乖。」
# S& J# \. U9 a5 {  凌橘绿听了脸色一沉,他呆愣的看著邵圣卿,知道邵圣卿不是他要找的人,心里面忽然觉得好难受,刚才的甜蜜感觉消失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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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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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7 k$ z9 i/ a, [* f* o  凌橘绿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因为他的情绪变化相当明显,邵圣卿马上看出他的不对劲。 % q( p" n- S0 u6 a( w
  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刚才洗完澡後吹了风,受了风寒吗?」
; W+ v9 h! H# u' S3 _: ^! Q  凌橘绿低下头来,他忽然没了胃口,眼泪好像要掉出来了。」 ) ]& |. Y; ]  Y3 c$ _. g
  邵圣卿看他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担心的道:「怎么啦?小乖?难道是饭菜不对你的胃口,我马上叫人去换。」 : m7 e, M. \( n. Z
  「不是,我──」
! N' I$ f, q- v4 l* u+ ?- J# Q  凌橘绿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全身颤抖,按住心口呼吸急促起来,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了。脸上一滴滴冷汗流下,湿了他的脸庞,那急遽而来的痛苦让他从椅子上跌落,整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得发抖。   m7 g0 o, l3 D% F
  邵圣卿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何上一刻还好好的跟他说话,下一刻凌橘绿就痛得冒冷汗而且倒在地上。 9 k, z1 Z8 i/ s5 Q# j% a7 R9 t
  就因为这么突然,他只能立刻抱住凌橘绿的身体,激动的道:「你怎么了,小乖?」
5 `5 H1 b: ^6 ^" p! a# h  「好难受!我、我的心──好痛!」 $ k3 T1 f- o' U3 U2 l* _  f
  邵圣卿立刻拨掉桌上所有的饭菜,最近姨娘已经不再毒害他了,所以他一时也没有防备,没有先用银针试毒,难道是这些饭菜有毒吗?
) |6 u6 Z) _6 C1 U) b$ x/ |  他气得几乎要怒吼,连忙抓住凌橘绿的手腕探他的脉象,没想到他的脉象竟然时快时慢,快的时候很奇怪,慢的时候却几乎要停止了般。 7 L" U( R8 `1 U( b+ `0 z
  他没看过这种脉象,以姨娘所使用的毒来说,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奇特的脉象。
2 b! v. m) N0 ?; M) P  凌橘绿脸上满是汗水,似乎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这病来得这么急,邵圣卿可以确定不是姨娘下的毒,他紧张的问道:「你吃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 : z! V5 M* y5 `$ Y4 Q. F( w; Z) f
  凌橘绿却只是抓住他的衣衫,把脸压在邵圣卿的胸口,颤抖著声音说:「抱住我,好痛!好痛!」
' `4 i( _6 h1 H( J  O8 }  「我带你去找大夫──」
* P' o$ G( ?- I$ k  他还没说完,就被凌橘绿显然是痛得很难忍受的哭泣声打断。他发作了,就快要死了,神子说只要发作三次就会死去。
6 I' D2 I: D! x! d7 j$ }; n! J) V  「没用的,看大夫也没用的,我就快要死了。」 & P( x' o1 F/ `* E, @8 G/ w* l3 }5 ~
  「胡说。」他不想听他说死不死的话,邵圣卿怒吼起来:「你乱说什么!」
& D  d- k- q1 M2 h7 U2 y8 A  而那痛楚来得快,也去得快。凌橘绿的呼吸渐渐和缓下来,邵圣卿拿出巾帕为他拭汗,他软绵绵的躺倒在邵圣卿的怀里,张著嘴巴拼命呼吸著。
/ ?) H: b5 k- J5 E  「你现在怎么样?」 & x* `" K! e2 s
  「我好累。」无法再多说话,凌橘绿把眼睛闭了起来。 " ]9 l- X% _! n& \5 E
  他一说累,邵圣卿就把他抱起来,很快的走回房间,拿被子盖住他。 * ?  R* p$ V# |) y. e* i  ^
  「还好吗?我马上去叫大夫来看你。」 ( [* k* s( q  ~0 z" A: B1 o
  闻言,凌橘绿睁开眼睛,伸出手抓住邵圣卿的衣袖,像小孩子般撒娇的要求,只不过他说话有气无力,「我不要看大夫,我要你陪著我就好了。」 ! `7 O) ~, I/ P" [% _$ d
  邵圣卿再按他的脉,发现他的脉象又奇异的回复平常。邵圣卿真的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著他,一种说不出的心疼让他很想怜惜凌橘绿。 ) j8 T. p( `( H. ]. F1 `7 j
  他听从了凌橘绿的要求,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凌橘绿的体温很低,早在昨夜他就知道了,但是他现在体温好像比昨夜还要低。 # L6 k: P6 W' |' X) m- F
  「你刚才究竟怎么了?」
6 E0 H  ]+ d* g: E  凌橘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将眼睛合起来,又张开。他看著邵圣卿,并将脸转过来,轻碰著邵圣卿的手,像是想从邵圣卿手中得到温暖。
% d- p* e) P# x9 G8 J( t  邵圣卿也轻轻的用手抚著他的脸颊,「小乖?」 7 {4 V" Z) v( m) V7 s+ b+ u
  凌橘绿看著邵圣卿关怀的目光,心里很感动,若能跟邵圣卿在一起,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4 @; O$ U# V7 a0 y( s1 b
  他低声道:「其实我这不是病,而是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 E; }1 s1 D3 k, b- ^  邵圣卿听到他这么胡言乱语,皱起了眉头,「小乖,你怎么说这种话?我还是去请大夫来好了。」 ; I, [) y& [0 I7 Y) o7 n! }* P
  凌橘绿立刻拉住邵圣卿,「你听我说,我真的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那一年家乡洪水泛滥,我家里的人都死了;苗疆的神子在我的家乡遇见了我,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所以神子把手放在我头上,我就活了过来了。但是我的家人都死了,神子同情我还很小,就带我回去住在他家里。神子的年纪只比我们大一点,然而他家里住了很多跟我一样被他救的人。」 ! S4 P6 x6 v' ^
  邵圣卿的眉蹙得更紧,他知道凌橘绿不会说谎,但是他说的这些事听起来根本就是胡诌的。他没想到连凌橘绿都会骗他,他原本以为他单纯、可爱,只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升起,他的语气冰冷,「再来呢?这个故事不会到这里就结束了吧,接下来呢?」
: m) {% S- o5 U+ g" i7 D" U  凌橘绿个性单纯,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似乎很高兴邵圣卿相信他,便急著说下去:「住在神子家的人渐渐长大了,可是神子告诉我们,我们之前的命都是借来的,活不过一定的岁数,所以必须找一个人来帮我们延续性命。」
3 t1 _9 F" P* I. r" K0 ~  「找谁?」
% v. }" o0 r' I, L2 E  Q4 J  凌橘绿低下头道:「每个人找的都不一样,神子叫我一直往北走,到一户屋上有红瓦、门前种两排松树的人家,在那里我会遇到一个人,只要那个人爱我,我就可以活下来。」 4 N6 i4 P& Z  O: A, }. H
  邵圣卿一听凌橘绿的话,就知道他说的就是邵家,他这个谎言未免也编得太不高明了。他将手抽了开,说话的语气更冷了,「那跟你刚才的病有什么关系?」 - S# f; q4 @1 a, f# G, n
  他的冷言冷语,凌橘绿就算再单纯,也能听出来;而且他把手抽开,显然是不想再让凌橘绿握著。凌橘绿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邵圣卿现在会这么冷漠的看著他。他紧张的回答他:「在我们死前,都会发作三次,第三次就会死掉,我听神子说过那发作起来会很痛苦,但是我没想过会这么痛苦。」
0 `, Q  B- X; G+ T  O" U  不想再听这种匪夷所思的话,邵圣卿转过身,他不喜欢凌橘绿骗他,原本对他的怜爱之情也消失了,「你睡吧!我叫人去抓几帖补药,你可能是太累了。」
' _0 L5 J0 K% o. k4 g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凌橘绿连跟他再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为什么邵圣卿的表情会突然变得那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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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 m6 X: N* b/ r2 v8 N  他在屋里躺著直到夜晚,但邵圣卿都没有再进来;他又饿又难受,就下床想找吃的,但是才刚下床,就有婢女为他送饭来。他乖乖的吃了,又躺回床上,就这样过了一夜,邵圣卿都没有回来。 , i  V0 }9 N0 d$ U0 w
  他一个人张著眼睛到四更,在陌生的地方,又没有熟的人陪他,让他非常的害怕。他走出房门也没人看见,走了半天,他看到了墙,就在墙下发著呆。 # g) E9 y' G, w" A  k% U
  他应该爬出墙,他现在只发作一次而已,还有时间去找那个可以帮他延命的人,这样他就不会死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出去以後便再也看不到邵圣卿,他的心又难过了起来。想到陪邵圣卿「练功」时,邵圣卿看他的表情,就让他全身发热,再想到邵圣卿宠他的眼神,他又不禁脸红了起来。
5 x4 l3 I3 U, P1 _$ e+ `: P! R' g  他摸著脸,知道若不离开邵家,他可能很快就会死了,但是如果他走了,邵圣卿找不到他怎么办?
# x3 _+ V% L$ O8 _  况且神子也说过要他爱延命的人,那个人也爱他,他才能活下来。虽然邵圣卿不是帮他延命的人,不过他一点都不想离开邵圣卿,他不知道自己对邵圣卿的感情是不是爱,但是他真的好想留在邵圣卿的身边,被他一直抱在怀里。 / p5 a$ L- G8 o- `; e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曾跟老大、二哥说要一起活著回苗疆,但是他若不去找延命的人,他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回到苗疆;可若要他离开邵圣卿,他的心又难受得紧,他看著天上的月亮,终於做了决定。
0 e2 o+ m2 {; t+ R  他合掌膜拜,「对不起,老大、二哥,我想留在这里。纵然死掉也没关系,我好想跟圣卿在一起。月神,请一定要保佑老大跟二哥可以找到延命的人,我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活著。」
/ P0 E) ]3 `8 x) [1 l0 Y9 K. x$ T  他一边流著眼泪,一边不停的喃喃祈求,月光照在他真情流露的脸上,映出美丽的光芒。 $ E9 I! ?1 O8 V# V*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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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圣卿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已经整整七天都没见到邵圣卿,虽然每天都有人送饭给他吃,所以他没有饿著。但是凌橘绿要的不是这个,这日他终於害羞的问送饭来的婢女:「请问邵圣卿到哪里去了?」 " _8 e: C. F& b& t1 d1 @- R  N1 c
  婢女似乎很吃惊他问这个问题,惊讶道:「少爷没到哪里去,他一直在家里啊!」
. O7 M9 E' K8 X6 w0 c/ q  他在家里,那就是表示他没出去,那为什么他这七天都没来看他,凌橘绿问道:「你们的房间很多,他是睡哪一间,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他?」
2 j6 E2 K; b& x, F7 ^% q  婢女只是更奇怪的看著他,「这就是少爷的新房,他睡的房间就在这里。」
- z/ K/ [% ?% }8 O  凌橘绿摇头道:「没有,他没回来睡,你是不是记错了。」
; q5 o& U/ q5 K' V- n; k( Y6 i  婢女没想到她才刚成亲,就被少爷冷落;不过又想到最近新进这宅子,要服侍少爷、少奶奶的婢女全都是少爷自己选的,个个都甜美娇媚,大概就知道为什么这个刚成亲的少奶奶会被冷落。 / s& ?5 j5 x7 i" V& T
  她有点同情的道:「少爷是睡这一间没有错,不过他常常到花园去种花,少奶奶可以到花园去找他。」 ) X( L, E& W- [0 j( B0 d
  闻言,凌橘绿高兴的直道谢:「谢谢,请问花园在哪里?」
; E: S+ @% v# L7 @* p, W5 p  婢女带著凌橘绿来到房前,为他指了个方向。凌橘绿千谢万谢後才往那个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一个很大的花园,一想到可以见到邵圣卿,他高兴地向前奔去。 6 ^9 n! I, H* F
  可是他才刚走进去,就看到邵圣卿在跟一个漂亮的姑娘说话,而且似乎还很亲密。
  Z+ ?- d' Y0 r4 A! _3 P3 v% G* R% e0 T  他呆愣在原地,心就像被泼了一桶很冷很冷的冰水。他再怎么笨,也看得出来邵圣卿在跟那个姑娘打情骂俏,因为那个姑娘的脸就跟自己当初一样的红。
: [3 b, w! V9 x' l8 R( @; y1 P  他不知道该走向前去,还是该躲开,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认得眼前的邵圣卿、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邵圣卿,眼泪不知不觉扑簌簌的流下,他的心痛得好像要被撕裂一样,他退了几步,没惊扰到任何人往房间跑。
) L5 q5 M) z4 |( x  进了房间後,他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他忽然好想回苗疆,他不想待在这里了,也不想再看到邵圣卿,他终於知道为什么苗人讨厌汉人,说汉人薄情,因为邵圣卿可以宠他,也可以宠别人。
& Q- v! f2 g2 ]6 ?8 P! T& {  於是,他走到墙边,墙就像当初一样高,他一个人根本爬不上去,所以他回到房间,搬了一张椅子到墙边。   f' {/ f. w8 G9 X
  因为他大白天爬墙,被路过的婢女看到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有门,为什么要爬墙,便急忙去找邵圣卿过来。 8 v8 F' A0 K+ u: ^, X2 `' d" Z
  邵圣卿得知消息後,马上赶了过来,他无法置信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 V- N" e. H  g5 U  墙实在太高了,凌橘绿站在椅子上还是构不著。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头过去看邵圣卿,只是拼命的想翻过墙,好回去苗疆。
2 M& ?5 ?2 c& \' t) z  邵圣卿抓住他拼命往上跳的脚,厉声叫道:「你在干什么?凌橘绿!」
0 ~8 s. K4 ~* L5 k# ^  凌橘绿还是没有说话,他的手比刚才更用力的攀住墙,可墙又滑又高,他怎么都上不去。 & q' V* |- k8 h$ d% j3 x
  邵圣卿看他这么执拗,不知道在想什么,於是上前抓住他的脚,硬把他扯下来。 ! U- q9 a5 x4 Z  A8 W! j6 ~
  凌橘绿被邵圣卿一把扯下,椅子也倒在地上,他躺在地上动都不动,邵圣卿以为刚才因为太用力而伤了他,急道:「小乖,你有没有受伤。」
) L# K( l6 e7 t: G  邵圣卿上前将他扶起来,却看到凌橘绿满脸都是泪水,而且眼睛又肿又红,不知道刚才哭了多久。邵圣卿心里一怔,本来那日他生了场怪病後说的话让他不屑,心里对他就没那么疼爱;但是现在看他哭成这样,一种说不出的怜惜让他紧紧的抱住凌橘绿,声音低柔了下来,「小乖,别哭,谁惹你哭了?」
6 O6 Z! v) c& J1 T  凌橘绿的心好痛、好难受,他明明想要回苗疆的,但是被邵圣卿这样抱著,闻著他身上的气味,他的心里又挣扎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乾脆像个孩子一样掩面大哭。 + K7 B" J3 P! o: S4 P
  邵圣卿怎么舍得他哭,他怜惜的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 I# ?$ y% h. |+ A/ P+ F/ |; H  「告诉我你哭什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4 b( j# K' h& O+ y9 ~; Y, r5 ]
  「我要回苗疆,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 l1 U4 z0 Z: p* `* ?  邵圣卿一愣,皱起了眉,他是不可能让凌橘绿回苗疆的。内心不断涌出绝不让他回苗疆的想法,连他都对这种霸气的自己吃惊。 ) f  b: [% i9 `9 J: U$ I8 P- ~
  跟邵圣卿一起从花园出来的邵圣心,柔声道:「哥哥,我看嫂嫂是一时思乡,让她哭过後,应该会好一点。」
) z8 N% J7 ^- y  她这声哥哥叫得亲切又真心,邵圣卿还没说话,凌橘绿就抬起头看著这个刚才跟邵圣卿站在花园里的漂亮女子,语带哽咽、满脸泪痕的问道:「你是邵圣卿的妹妹?」 5 n6 [) h5 G5 W/ s) X; F3 z
  邵圣心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仍用力的点头,「是啊,嫂嫂,哥哥说你这些日子不舒服,所以我还没去向你请安呢!」 ) h  A7 I0 K( z
  原来她是邵圣卿的妹妹,所以邵圣卿对她说话才会一脸的亲密。她的话让凌橘绿破涕为笑,心里难受的感觉立刻一扫而空,他搔了搔头,为了自己刚才因为误会而白哭一场傻笑了起来,边笑边开心的掉眼泪,「我以为──我好笨,我真是笨。」
5 |/ V: C2 {) ~" B" y4 G* f  他一连说了好几声自己很笨,邵圣心是听得莫名其妙,倒是邵圣卿一听,大概就知道凌橘绿怎么了。 , I+ W8 n) d- q$ Z
  他看著凌橘绿,脸色是又无奈又好笑,「你哭个半死就为了这个?为什么不找我问个清楚,看看你刚才不都白哭了。」 " Z3 j9 q; c7 x  v8 ?
  邵圣卿的话让凌橘绿的脸红了起来,他垂下头,羞得抬不起来,喃喃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自己乱想。圣卿,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是我太笨了,什么事都搞不清楚,你要是怪我的话,我这里就好难受。」
/ }$ ]( p9 k9 _# y) ~  他按著自己的心窝,脸上挂著泪痕,显然是很惭愧,看他连头都抬不起来,更是羞涩中的清纯。
* A7 a6 Q6 r/ T- W' P  他的纯朴羞涩,将邵圣卿心里的一把欲火点燃,连邵圣卿也很意外这个小可爱能这么容易就点燃他的欲火。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知道他会害羞,否则邵圣卿可能会毫无理智的狂吻他,但是他的小情人太害羞了,若真这么做,他等会儿一定又哭个半死。
1 C0 q* C/ Y/ h' o+ g& t/ g  但是他心里被凌橘绿挑起的欲火又难以忍耐,所以他决定要好好的向他索求补偿──当然是用凌橘绿美妙的身体补偿。 " K9 G2 |! @3 G" v4 v
  他将凌橘绿抱了起来,故意厉声道:「我要回房间好好的教训你,竟然这样乱想,你把我当成什么?色迷迷的登徒子吗?」
+ Q; u) G3 T1 F  看他这么凶,凌橘绿怕了起来,他乖乖的攀住邵圣卿的肩,小声的道:「求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6 W. S% b+ P  F6 j0 k% G  「怎么可能不生气,一个男人被这么误会,怎么可能会不生气?我们回房间好好算这笔帐。」 * d$ n, ~1 L! O0 r$ `$ j  L" n
  邵圣卿看起来是如此气愤,凌橘绿又想要哭了。
8 ?7 j6 P' R& u- \9 b* T8 @8 Y( [  邵圣心看凌橘绿这么可怜,而且自己的哥哥又这么凶,她唯恐凌橘绿被吓到,著急的问:「哥哥,你别生气,你吓坏嫂嫂了。」
1 P: _" N, E4 K. R: k  邵圣卿却对她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让邵圣心这个未嫁的姑娘脸红起来。「妹妹,这是夫妻间的情趣,等会儿不准到我房门前偷听,会羞坏你这没出嫁的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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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0: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 W# J$ n* U% b8 s9 x
   
* e5 I5 w: N0 K5 ]* G  被邵圣卿给抱回房间的凌橘绿怕得眼泪直掉,连动也不敢动。 5 y# `# Q) w' k' l  I6 N
  直到邵圣卿把他抱上床後,他还一直低著头道歉:「对不起,圣卿,是我不对,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4 Y, _2 K& Q1 A: x2 f
  「不好。」 2 ^1 D1 |% _' M4 a" v4 U5 F
  一听到他这句冷冷的回答,凌橘绿几乎要哭出来,他又急又慌的道:「圣卿,你原谅我行不行?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 T$ r: L. j" g9 G* s! P& U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1 O! M/ y, }$ d0 A7 x  凌橘绿非常用力的点著头,表示他的诚恳,却没发现邵圣卿早就脱了鞋袜上了床,一脸的邪笑。 ) x  m3 S. F& \2 q/ C0 K0 Y9 k
  邵圣卿道:「好啊,我提三个条件,如果你能每项都做到,我就原谅你,第一个是你先脱光衣服。」 7 W5 u( o8 Y/ u" n$ t! B
  听到第一个条件,凌橘绿怔住了,随即满脸通红,而且似乎一碰到这种情况他就容易口吃,「为、为什么要……脱、脱……光衣服?」
1 H/ |6 E0 d3 _# o9 g# m: N  E* Z7 P( D  看他如此娇羞又可爱,邵圣卿打从心底爱怜他,同时也感觉自己的欲火越烧越旺。 1 ^6 q3 w1 ^5 _$ q
  他忍住笑意,佯装出生气的表情,厉声道:「脱不脱,不脱我要走了,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 C1 o; X& \* P( g2 \3 y  他一脸严肃的作势要走,凌橘绿连忙拉住他,唯恐他真的走掉,永远不原谅自己了。 : p8 t% g  L1 ^% B0 v( [- `
  他鼓起勇气,羞著脸道:「好,我脱,可是你别走,也一定要原谅我。」
. N3 m, f/ r1 s( n+ G0 B' R  在大白天脱光衣服对凌橘绿来说,是件会令他羞得无地自容之事,但为了要向邵圣卿请罪,又没办法不脱,一想到他永远也不理自己,他就紧张得要命,什么都愿意做了。
1 }; l. Y9 S2 k$ r& f# }( F8 ?% q' W  他费力的解开自己的衣扣,随著衣服越来越少,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脸蛋也跟著垂得越来越低,全身泛起潮红。
8 p" T2 n+ B* k  看到他如此羞涩的动作,邵圣卿更是欲火高涨,他的情欲之源正蠢蠢欲动,从没有人像凌橘绿一样,让他饱受情欲煎熬,让他想跟他缠绵到天荒地老,永远也不要放他走。 & `! O0 X( \. l
  他抚了凌橘绿的裸肩,感觉到凌橘绿的轻颤;他的手在他瘦弱的肩膀来回抚摸,说话声又甜蜜又火热,「小乖,我忽然好想练功,你呢?」
$ u1 D9 F* `5 A  凌橘绿羞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脸垂到胸前,被邵圣卿轻轻勾起,凌橘绿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 0 M3 Z8 H; H( o* Z# b. ~
  邵圣卿原本抚摸著他肩膀的手缓缓往下滑,碰触著凌橘绿胸前敏感的甜蜜花蕊,让凌橘绿猛地颤抖了一下。
1 }1 L! ~( w/ S: C) M0 ?# ^( v* Y  接著,邵圣卿轻轻揉弄他的红蕊,只见凌橘绿难忍悸动,眸子像要溢出水似的看著邵圣卿。
4 n7 q0 K3 v  O  邵圣卿戏弄够了他的花蕊,手指再缓缓的下移,穿过他细柔的毛发,到达凌橘绿已经昂扬的欲望,并满意的发现凌橘绿已被他挑起了情欲;他故意轻轻握住,令凌橘绿无法自制的喘息起来。
" T/ x4 P- Z9 n" M) _- H9 ^4 s  「舒服吗?小乖?」 # x4 j- n$ e7 H
  邵圣卿说这话时带著笑意,凌橘绿全身通红,感到很舒服,但他却羞得回不了话。
& v. t& D! Q1 k+ S( V" @6 v, x  邵圣卿则开始轻轻转动他的炙热,想点燃凌橘绿的欲火;虽然动作很轻,但他的每个爱抚都奇异的挑起凌橘绿灵魂深处的情欲。 7 R# W2 W: E5 P. G8 b
  欲火中烧让凌橘绿逸出魅人的低吟,那叫声媚得让他脸红,他急忙盖住嘴,以免自己再发出这种羞死人的叫声。 5 M8 v/ ~) ^2 Y% ]" Z( W, [6 Y
  邵圣卿只是笑著任由他掩住自己的嘴,因为他知道不叫出来,那种莫名强烈的感觉会使凌橘绿的身体更加敏锐、火热,甚至更渴望他的爱抚。 $ R# L5 i* p* y% |% Z
  邵圣卿继续爱抚著他,这次他加强了力道,凌橘绿虽没有叫出声,身体却难以忍耐的轻颤,明白显露出他的感觉。他的腿放浪地张得更开,像是无言的祈求邵圣卿更大胆的抚慰。
5 W" e* h8 ~) |6 o& _4 C  邵圣卿哪有这么简单就让他达到高潮,他故意把手的力量放轻,凌橘绿全身已然火热,怎耐得住他故意的冷落。
( I+ s" d3 d9 y0 W3 F  他不满的发出呻吟,只差没有飞快的握住邵圣卿的手臂,希望他再继续下去。但是他的个性太羞涩了,所以他做不出来,可是他感到身体好热、好难受,彷佛有一阵阵的热浪缠身,令他全身冒汗。 7 s6 |3 j2 S& H3 Z9 [. R
  邵圣卿坏坏的逗他:「小乖,我刚才问你舒不舒服,你还没回答我呢!」
+ e7 q; j4 U0 f9 y% E; m" ]; U  以凌橘绿的个性来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来,他只是轻轻的扭动身体,尽量让自己渴望邵圣卿抚爱的蕊心轻碰邵圣卿的手,让邵圣卿了解他身体的欲求。 - n8 [9 E% b2 K6 p6 y) V
  邵圣卿只是用手指轻点,既不让他完全失望,也不让他非常舒服;他调戏似的轻点,像在逗人一样,令凌橘绿受不了的更用力扭动身体,不自觉散发出性感、淫靡的气息。
! L4 z5 m2 Z! ^* t  邵圣卿知道他难受,他调笑道:「你说不舒服,我不练功了。」 . W  A: R& j7 K: h8 C3 b
  说著就要将手放开,凌橘绿已经难忍身上狂燃的欲火,怎么可能让他离开,他抓住邵圣卿的手,声音跟身体都羞得发颤,「舒、舒服。」
, e4 J! N0 J- f4 x& J$ B  邵圣卿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小乖,来,第二个条件,吻我的嘴。」
2 b1 ^" g& B2 z' O  说完邵圣卿便将嘴靠过去。 0 J; U! q1 a% A6 n+ }9 P- N& ]
  凌橘绿的下身被他爱抚著,而当他一靠过来,他身上的体热就迅速传了过来,让他既难受又舒服;他看著邵圣卿的嘴,羞惭的靠向前,亲了一下邵圣卿。
) s0 O) B& M0 B7 o  邵圣卿摇头道:「上回教过你的,你忘了吗?不是这种吻。」 - `8 c" e) a/ [+ i' ?6 S! W
  一想起上次的吻,凌橘绿羞得全身冒火,他不敢,所以只好红著脸假装不会别过头,连邵圣卿的脸也不敢看了。 1 ?+ }4 d) U# t1 l. a& j& w6 i
  「我不会,我忘了。」
' Z' p0 c/ p0 t% V  看他羞成这样,邵圣卿也不再逗他了,事实上他只要见到凌橘绿的娇羞模样,欲火早已隐忍不住了,他按住凌橘绿的头,舔吻他颤动的嘴唇。
  J( K" K+ _; ]  Y' z  邵圣卿像恶虎扑羊似的攫住凌橘绿,甚至吻得比上次还要激情,凌橘绿被他吻得靠在床上,无力的喘息。 8 g( ~/ \3 n, V  E
  「小乖,反过来吻我,我上次教过你了。」邵圣卿哄诱著。
8 F: o: M( f" R0 o% N  学著上次邵圣卿教他的方式,他怯怯的回吻著他,而他的回吻让邵圣卿发出满足的叫声;凌橘绿在听到这声叫吼之後,又是一阵的瘫软,再也承受不了的往床上倒去。 8 R9 y- f- }/ N/ G2 m2 L* e( G3 N( A
  邵圣卿的吻从他的唇,慢慢下滑到凌橘绿的脖子跟胸前,令凌橘绿全身颤动。见到他的媚态如此可人,他想让甜美的他绽放,於是他的唇与舌再慢慢往下,迅速攫住凌橘绿湿热的欲望中心。凌橘绿惊得身子一缩,显然是没想过那里竟然被他给吻住了。
& _. S% G( o& Z( o, j  邵圣卿轻捧起凌橘绿美丽的情欲根源,朝著那个比花蕊更美好的地方呵了口气,那热气让凌橘绿受不住的喘息出声,教他抱他了枕头低吟。「不要,圣卿,那地方好怪……」
7 ?: U; `0 u1 ?8 k8 D1 a$ F) K8 I  「小乖,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吻你这里?」口中说的虽是调笑的话,但是邵圣卿的眼神却如火焰般炙热,不断的用嘴挑弄凌橘绿的情欲。 5 w1 A$ a6 w+ z
  凌橘绿先是一愣,感觉到自己的蕊心被湿热的唇不住的舔吻著,每个舔吻跟吸吮都让他被一种形容不出的欢乐磨掉他的理智,这世间竟会有这么奇妙又舒服的事,是凌橘绿从来没感受过的。
" X3 h" N/ g/ @4 B4 W' F  邵圣卿时快时慢的吸舔,像要让他完全在情欲之河里灭顶。而凌橘绿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过於强烈的快感,他的身体不住的扭动,熊熊的欲火就要将他燃烧殆尽;再也掩不住自己的欢愉悸动,甜腻的声音逸出他的舌尖,莫名的快感在他体内舞动。 . S  `7 n- W$ }: N% Z; o8 F# ^
  「啊!」
' G) [5 e  I( r( O  {$ R  甜而麻酥、快乐又欢喜的感觉冲上凌橘绿的脑海,让他不自觉唤出邵圣卿的名字。 7 f0 ~9 ?6 r5 l7 f6 J- _1 V4 S7 D
  他的身体彷佛不像是自己的,只是随著邵圣卿的抚弄,自动的投入了邵圣卿温暖的嘴里,享受著邵圣卿唇舌爱抚他的欢乐。   Q7 [  g* J- n( o+ }+ O7 O$ p  M% ~
  他的全身都在轻颤,瞳眸已然失去了焦距,头也不住的往後仰,身体本能的在找寻著情欲的出口。 & b0 C5 F* \8 w, @' h
  邵圣卿知道他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快感,因为他像正在绽放花朵一样,甚至是像火一样的熊熊燃烧著。 3 z# u/ J0 N0 D! e# c
  他将手探入凌橘绿甜蜜的甬道,回想起上次凌橘绿火热的反应,光只是想著,就教他的身体也同样的炙热。 ; ]! k; N: y& x! P% O
  七天没有欢好,凌橘绿的内部肌肉抗拒著他,他缓缓的抽离,渐渐的凌橘绿放松了些,好像在等待著他的爱抚般,也让凌橘绿再次逸出甜腻的声音。 4 ]. V0 Y( X+ e, m5 U0 _9 `( y
  「小乖,翻过你的身子。」 , z% D8 Y. Y1 {  }* w. Y2 A# x3 ]
  邵圣卿将全身虚软的凌橘绿翻过了身子,凌橘绿不知所以的将头靠在枕上,背对著邵圣卿。 ' O4 j( J) k1 a) H: w
  邵圣卿扶起他的腰,激情难耐的劝哄:「把腰挺起来,我要好好的爱你,还记得那一夜你被我爱的感觉吗?」
( u4 p) R# ~$ b  凌橘绿显然是记得的,因为他忽然深深的颤抖了下,当初被邵圣卿爱得狂乱的记忆不住的涌入脑海,他的身体也因这记忆而期待著。 3 \1 `) k* {$ l% a# v, n) l; y" e% S& v' {
  他听话的把腰抬起,邵圣卿不再逗他,随即霸道的刺入他的体内;凌橘绿无法压抑的大叫出声,似乎很难承受邵圣卿的侵入,他流出眼泪频频叫疼:「啊──好痛!」 + M* ]: p! K. x1 O7 _+ a
  「小乖,放松,你太紧了,来,慢慢的吐气、吸气,吐气,吸气,等一会就不疼了。」 5 u% F8 t* B& T
  照著邵圣卿的话,凌橘绿的身体终於放松了,邵圣卿趁他放松的那一刹那,腰杆一挺往前冲刺,完全进入他润滑的甜美甬道,感受凌橘绿紧紧的将他包围。 # }5 l4 ?. j* ^& Y: v" r1 O' c
  凌橘绿顿时大叫起来,但这次的大叫不是因为痛,而是一种奇怯的感觉随著邵圣卿狂野的进入蜂拥而来,那感觉既舒服又酥麻。他将头埋进枕头里,意图掩住自己狂乱的叫喊声。
1 S: ]7 z: _1 Z4 T4 b  不想他掩住自己的叫声,邵圣卿将他的头拉起偏转过来,与他热烈的亲吻著,甜得像蜜一般的舌在他嘴里燃烧著他的情欲,令凌橘绿全身颤动得更厉害。
! w! I& x1 q6 g7 H  凌橘绿的身子一动,内部就更紧夹邵圣卿的热情不住的收缩,而每一次的收缩都教邵圣卿血液逆流,一时间所有的感觉在他体内不断的爆发出来,虽然汗水直流,却还想要更多。
+ W  s6 ^9 ]6 F$ \  「唔──」 9 Y4 V0 G) x& x+ i0 l
  凌橘绿只要轻动身体,邵圣卿就会涌泉似的不断产生快感,教邵圣卿哑声的道:「对,再动一次,小乖,动用力一点。」 - v5 I& \0 _  O( F
  凌橘绿试著再用力些,让自己更热情的碰触邵圣卿,紧紧的包覆邵圣卿带给他欢愉的炙热。下一刻,他几乎负担不了这么多快乐的感觉,他哭叫了出来,泪水流了满脸。
4 h8 }" }) Y$ `6 F# m8 \  可是邵圣卿却埋得更深,律动得更快,像是要让他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 b7 V' k/ V, H) f) t$ c
  再也承受不了这么多的快乐,凌橘绿咬著枕头,双腿颤抖,将自己体内满满的欢愉释放出来,而邵圣卿则是再次进入,在他的体内释放。
1 p0 S4 C: c/ g/ h6 }' ~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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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n) c0 ]" }" s7 J0 ]( b  从欢乐的高点滑下,凌橘绿无力的躺卧在邵圣卿温暖的怀中,汗流浃背的邵圣卿牢牢的抱住他,脸上的表情相当满足。 : e- B0 j: Q7 N) r/ E
  凌橘绿喘著气,胸口不断的起伏,全身乏力,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欢爱还要让人喘不过气。 ! ^8 m( x7 b; z0 N' h! {* F& Y) d
  邵圣卿吻了一下他的唇,又满足又得意的说:「小乖,刚才舒服吗?」
  G4 L# H1 @# W  凌橘绿脸红著将自己的头埋进邵圣卿的怀里,邵圣卿看他这么羞怯,忍不住微笑的低下头吻著他刚才因狂欢而散乱的头发。
4 [, n6 L1 t& K% k* ]  「害羞啦?」
& ~! p9 o8 e1 @) I/ i" j2 [# Z  「没……」他又结巴了起来。 ! h4 I" w6 H8 P# G
  似乎只要逗他就会很高兴,邵圣卿开心的笑了,「虽然很想再来一次,不过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我下次再一起补给你,好不好。」 ( I8 A7 u0 s* d# D" [
  凌橘绿抬起头怯生生的看著他,「你为什么很累?我好久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6 d0 D' G( X* U- L$ n
  「你想我吗?」 3 N8 B: T% L% W. V: }$ D
  虽然邵圣卿说话没正经,但是凌橘绿却害羞的点头。
' W3 i. l& h$ y  「我想你,好想你。」
  X0 B, t6 W, q  虽然只是两句话,但是他说话的表情满是深情,虽然因为将脸埋进邵圣卿的怀里让他看不清他羞怯的脸,但是他全身都流露出娇羞的媚态。
3 p! |6 z2 h0 w  C  邵圣卿看他这么可爱,本来只把他当棋子的想法竟然被他抛至脑後。他温柔的抬起凌橘绿的脸,再一次吻了他的红唇,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很甜蜜;凌橘绿闭著脸,乖顺的让他亲吻,这个亲吻让他的心甜甜的。 4 D# q+ ]$ B" e$ t7 O6 H
  「小乖,我有来看你,不过你睡著了,从那日起,我为了不想吵到你,就到别的地方去睡了。」   p! ^" s/ V- Q1 k. \
  「晚上你可以来跟我一起睡的,为什么连晚上也看不到人?」
6 B; ?8 e0 _; W  邵圣卿老实道:「我晚上不在家里。」   \8 E8 ~7 J' V+ Y8 _* k! P
  越听越奇怪,凌橘绿又问道:「为什么晚上你不在,你不睡觉吗?」
6 B( H- a) j% {2 w" z2 z# {6 }9 p2 I  抚著他汗湿的身体,邵圣卿柔声道:「是啊!我不睡觉。」
& e+ }; x* h5 d, V) H9 Y  「为什么不睡觉?」 : c& k0 j, n& f# E: k
  邵圣卿握住他的手,吻他的手指,「小乖,现在姨娘虽然总算把人给撤走了,没有人日日夜夜的监视著我;但是我仍然不愿明目张胆的大白天出去,让姨娘心里起疑。 5 {6 {. S6 v3 Z& U1 C+ ]* r- f& U
  既然白天不能出去,只好利用晚上出去,快到早上再回来;为了掩饰我晚上出去的举动,作息就得跟以前一样,因为我以前五更就去花园种花,所以现在一回来就只好装作是睡醒了才去种花,不过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 Y7 o- n- X. o$ l: [! B% w8 L
  听不太懂,但是隐约可以听到一些重点,凌橘绿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晚上出去,出去又干了些什么?」 + g: ^- K4 F8 m3 i
  「小乖,来,我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邵圣卿忽然一脸兴奋的拉起他,还帮他披上了衣服。
6 V% J! l; x8 |2 t9 C( x! E  凌橘绿不知道他在开心些什么,只是把衣服揪紧,让邵圣卿拉著他下床,直奔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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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S: S+ c+ V      ◇         ◇         ◇ - o* h2 y5 x$ x1 {$ U) |2 ], K9 `
    & D% O( [% s" ~1 u8 ]+ _! Q. b
  花园里百花绽放,但是邵圣卿要他看的并不是花,而是一排小小的树苗。凌橘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见邵圣卿很高兴的道:「小乖,我晚上出去就是在巡视我邵家的田地,我想在邵家的田地里种这个东西。」
, c! b+ `9 q3 K3 v9 P  凌橘绿傻傻的问道:「这是什么?」
+ Q0 z* T" R/ f6 j" W  「是茶。」
3 G( c1 l8 }  ]. w2 E  「茶?」
4 @6 ?+ h5 b. }2 M  提到了自己的理想,邵圣卿的眸子整个亮了起来,这是他计画许久的事了。 ! c6 _7 Z+ [' |2 N
  「邵家的田地种的都是稻米,但是稻米的价格时好时坏,且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佃农的生活大多清苦,我想要他们改种这个,这是上贡给皇上的珍贵茶品,皇上赐名为玉露。因为这种茶不容易种,所以外面叫价很高,但是只要一种成,这里的佃农都可以过好日子。」 2 ]* c! A1 D8 y+ o: L6 z6 b8 S1 X
  提到茶园,邵圣卿脸上那种不正经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怀的信心。
( J+ |$ R7 K8 g+ n9 y' u% r  「一开始我不知道这儿的气候、土壤能不能种植这种茶,所以一回来为了掩人耳目,我盖了座花园;让人家以为我在种花,其实我的目的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种这种茶,现在我知道这里可以,剩下的就是说服佃农种茶了。」
6 Z& t5 p6 I% _# Z8 N/ d2 b' a6 z  看到邵圣卿认真的表情,凌橘绿忽然觉得他此时看起来神采飞扬,比以前还要英俊几百倍。他的心霎时怦怦乱跳,衷心觉得自己能站在这么出色的邵圣卿身边是一件很骄傲的事。
4 |' j, W  u4 c4 l3 j3 j; a  他也开心道:「圣卿,你好棒,你能想到要帮助别人,改善佃农的生活,神子说这种帮助别人的人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 D5 |. J& s7 [, J2 |
  听到凌橘绿衷心的赞美,邵圣卿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凌橘绿眼中的光芒温暖了他回家後泛冷的心。他的心瞬间热了起来,他的新娘虽然是个男的,还曾经当他是枚棋子,但是他现在想宠他、爱他一辈子,永远也不让他回苗疆,他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不离开自己。 / o# n2 Z# t6 D% N
  他低下头轻吻著凌橘绿的脸颊,「小乖,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只因这里是我小时生活的地方,我希望可以在这里永远住下去,更希望让这里繁荣,大家都可以过好日子。」
4 W" O/ D5 _6 a  凌橘绿真的觉得邵圣卿好伟大,他抱住邵圣卿,「圣卿,那你什么时候教人家种茶,我可不可以去看?」 , r& n" E% N7 c8 I6 H
  闻言,邵圣卿一僵,笑容也淡了下来,他轻抚著凌橘绿的发,说出自己的顾虑,「小乖,姨娘对我还有戒心,到现在还没把我看成是一家人,我若是轻举妄动,她会以为我是想霸占整个家,如果造成了她不必要的担忧就不好了,所以过些时间,我再向她提提看的。」
: X+ z6 @3 \2 v9 S7 L+ \  凌橘绿看到他眼里的不确定跟无奈,为他打气道:「一定可以的,圣卿,你一定有办法的,我知道你做得到。」 # ?  l& g1 V) C" x# B
  知道他在鼓励自己,邵圣卿感动的低下头,吻住凌橘绿的嘴唇,抱紧他的身躯,只觉得身体里都是热切的欲望。 4 Y/ @# f( J4 r/ X* Y
  「小乖,你想不想在花园里练功?我忽然觉得一点也不累了,好想跟你在这里练功,你说好不好?」
" P, Q4 K: Q/ Q7 _5 g# B7 U/ f  凌橘绿脸红起来,没料到他又说这种不正经的话;他吃了一惊,想要推开邵圣卿;邵圣卿却抚上他的肩头,放低他的身子深深吻住他。凌橘绿被他的亲吻吻得头昏脑胀,再也没有拒绝的能力了。
8 C7 @7 j# C" O8 N5 D6 a! ~% u  最後,他还是陪邵圣卿练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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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3: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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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午的爱欲狂潮,让凌橘绿直不起腰来。他又被邵圣卿抱到沐浴的房间,他羞涩的将脸藏在邵圣卿有著好闻气息的怀里,整张脸始终不敢抬起来。邵圣卿似乎对他的身体很著迷,坚持要为他沐浴。
$ J0 U/ p% [' x% F4 N2 U  他只好害羞的让邵圣卿清洗他的身体,为了回报邵圣卿,他也脸红心跳的帮邵圣卿冲水;邵圣卿怜爱的吻了他好久好久,等他们洗完已经是晚上了,等吃完了饭,邵圣卿才带他回房间。 1 X! K5 E# w8 G! O* x. x( V1 }  N
  进了房间後,邵圣卿知道他身体难受,就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 u( P% y1 I+ b% F  凌橘绿怯怯的拉住邵圣卿的手,低声道:「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 R' g3 x& b! P7 M  邵圣卿原本要外出再去看看邵家的田地,看到他渴求的眼光,他突然灵光一闪,抱起了凌橘绿。
9 c# d+ A, q- R, @! y- S6 f  「我带你出去逛逛。」 # B# D/ ^2 H4 a9 D" o
  还不了解他的意思,凌橘绿就感到身体一浮,被抱在邵圣卿的怀里,像风一样迅速的飞离了邵家,他吓得抱紧了邵圣卿的身体,心里狂跳不已。 ! {& V9 `( ?" ^+ d4 G0 I. ?
  直到离开邵家有一段距离之後,他才被放下来。
2 M1 T9 A) J  L4 F  凌橘绿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5 N. J8 w* F5 E1 a  邵圣卿轻笑道:「我在外头十八年,练武健身,这只是普通的轻功而已,小乖,没什么好怕的。」 1 x- l: a* s: K
  听了邵圣卿的话,凌橘绿这才明白。
& `3 B; M% ^% ^! |0 p  一阵凉风吹来,他们正站在山巅上,看下去是一亩亩的田地,邵圣卿看著这片田地说道:「现在你看到的全是邵家的土地。」
" F9 x1 ]( ~$ {  凌橘绿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说:「好大啊!」
, \* f5 c! @1 ^& L  「是很大,不过种的全都是稻米,而这里的土壤并不是那么适合种稻米。米的产量很少,价钱又被不肖的商人给压低了。大家都过得不好,邵家的田租也就收得少,佃农的生活过得很差,情况再这么恶化下去,只怕再过几年,大家都得卖孩子了。」
+ d2 B- K4 w8 u; {  `, Q+ N  看他拧眉,凌橘绿将脸靠在邵圣卿的肩上,「圣卿,你别苦恼,一定会有法子的。」
( N5 y2 Z2 I! L: U* N6 p  揉了揉他的头,邵圣卿轻道:「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可能要跟姨娘正面冲突,我一直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这么做,做狠了,只怕她乱想;不做,这个家她又撑不起来。我不想放弃邵家,也不想跟姨娘交恶,小乖,你想我应该怎么做?」   e  p, i: c# x1 s- P
  凌橘绿不太懂这些是是非非,他看著远方一大片的田地,想起住在苗疆神子家时所受的教诲。 : z  k/ W! l8 P3 Y2 `  h
  他呆呆的道:「我也不知道耶,圣卿,可是神子曾告诉我们,当一件事非做不可的时候,纵然有所取舍仍是要做,如果救得了许多的人,那就是牺牲自己也要用尽全力去做。」 . C# O, h; _# x& O8 S) B
  邵圣卿一凛,这些日子以来的迷惑全都一扫而空,他本来就不是会迟疑的人,在凌橘绿的提醒下,他霎时整个人像清醒过来似的。
2 j2 y( J; k3 Z7 v, W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小乖,也许我不应该只是等著姨娘接受我,我回来本是要接掌整个邵家,所以我不该再这么消极下去,我确实该有所行动了。」
- {- ~: X( ~' v$ i7 O  看著凌橘绿信任含笑的脸,邵圣卿紧紧搂住他的肩,一股柔情油然而至,心口一紧而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轻吻著凌橘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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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充满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邵圣卿依然一脸带笑,但是此时他的笑不但少了以往的懒散,还多了份坚定与执著。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著李姨娘,不再像往日那样总是将目光垂下,装出无神想睡的样子。 ( f* o( F/ i% z' Y
  「我有没有听错,圣卿?」李姨娘的口气有著焦躁,也有不易听出的恐惧跟忧虑。
: I" ~' U" h  ?* e6 v% |! c  也许邵圣卿从来没有变过,他依然是十八年前那个聪慧无比的孩子,只不过他长大後,把幼时没有的霸气完全补足了,前些日子的他只是在假装而已。 0 v5 w. b8 @3 S3 v$ E7 m; m
  邵圣卿摇摇头,语气坚定的说:「你没听错,姨娘,你年纪已大,我想让你享享清福,邵家这些烦杂的事就由我来费心吧!」 7 }5 t& n9 @) M
  「可是这些事你又没管过──」心口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深,李姨娘知道若是邵圣卿要管事,她的确没有理由不让他管,这全部的家业原本就是属於他的。 7 Q& r4 b3 n& T9 a" R+ J
  「姨娘请放心,这些杂事我还管得了。」
" }2 n; i& Q* L6 K% H. w% @4 q  「这──」 8 m  B' v5 U0 t9 }; L
  邵圣卿没有再让李姨娘说下去,他道:「我知道圣心未嫁,姨娘,不如你就先放下心来,家里的杂事由我接管,妹妹年纪也到了,她的亲事是当务之急,就请姨娘费心帮圣心找一门好亲事,如何?我叫媒人介绍些好的人家让姨娘挑选。」
. r8 J: r: D# K' h+ |# ^! A  一听到他提到邵圣心的亲事,李姨娘以为他是藉机在威胁自己,要把邵圣心嫁给那种猥琐的人。
( p. U8 P1 l- E: S6 `3 X* C  李姨娘倒抽了口气,尖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帮她找,你要管事,那就由你来管。」
- q9 p5 A9 d- A  w  q1 ]0 d  邵圣卿可以清楚的看见姨娘眼中的恐惧跟疑虑,对她的担忧他无能为力,只希望时间久了,姨娘能知道自己针对的不是她。如果她自己能够放开心、想清楚,那是最好的。 , C$ N% M8 l  }8 ?& n3 J
  邵圣卿点点头:「谢谢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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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5 c, c2 e7 A/ q/ G2 g    ' {' r7 }0 B: E5 O  t" J& w% w
  邵圣卿稳健行事的作风,将邵家重新整顿一番。买米的商人来找邵圣卿开价,邵圣卿眼光如炬的冷笑道:「这是什么价钱?你以为我爹死了,米价的行情就没人知晓了吗?你上次用这种价钱骗了我姨娘,这次还敢这么做?」
' ~  x" w/ k2 M, w% q  K% j6 H  商人被他那眼光给吓得全身打颤,他满身冷汗的支吾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 7 @' s6 s/ [5 m2 e4 E7 N- l
  邵圣卿便将他赶出去,另外与别家米行商人交涉,将米以不错的价格卖了出去。佃农们的收入比去年还好,一提到邵圣卿少爷,个个都是竖起大拇指,对他赞美有加。
7 c. K0 R9 ?& @" O4 Y  但是邵圣卿知道米价低廉,佃农们的生活不可能改善,所以他将几千户的佃农召集起来,为他们解说种茶的好处。只是佃农们仍有疑虑,加上玉露的茶苗很贵,本钱更是不少,他们怎么可能种得起。 : ?# u1 N6 D& m# q. X& \" ^) D
  邵圣卿知晓他们的疑虑,便散出邵家的部分家产,变换成银两,补助给愿意种茶的茶农。佃农们自己出的银子少,意愿就较高,许多佃农就在这样的优惠下,同意种茶。
4 ^# i6 g5 J' K$ ~" h% e  但是他们种米少则十多年,多则三十多年,一开始根本就不会种茶。而会种茶的邵圣卿无法同时为他们这么多人解说,再加上佃农多不识字,也无法用书去教他们。 , Q) z9 H' x5 v9 g% r2 _
  邵圣卿心中忧虑,凌橘绿见他著急,就建议他:「我们去找一些会种茶的人来教他们不就好了。」
5 l, d- E, O  V% ~6 @  这是个好主意,邵圣卿不禁开心的抱住他。 4 ?% T* e) T  A
  「小乖,不到两年,这个地方一定会繁荣起来,到时我还要在村镇办个学堂,请最好的老师来教育孩子们。小乖,佃农们非常辛苦,这一年收成好,下一年才有饭吃,若遇到天灾人祸,他们就得颠沛流离。我在外面看得多了,只有让这些佃农的孩子们不再只是佃农,让他们的人生有别的选择,才有可能过更好的日子。」 3 B/ Z; ^# b0 Y( H; h/ ^& Q
  凌橘绿感染了他的快乐,也觉得邵圣卿的理想好高好远,而他对邵圣卿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他甚至想一辈子都待在邵圣卿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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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 ~$ V( O: K/ `, l' S* f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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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8 N1 P* @3 Q4 L  邵圣心深吸了一口气才敲了门,等里面传来声音,她才开门进去。 3 {8 ?: t5 h9 u
  凌橘绿正坐在床上,看到她略微吃了一惊,马上认出她是邵圣卿的妹妹,急忙站起身。 , W) Q0 ^1 B4 W6 H5 E& r! W
  邵圣心怯生生的道:「嫂嫂,我可不可以跟你说说话?」   {0 m/ t$ P- ~+ G9 Z' ~
  「当然可以,我倒茶给你喝。」
% G9 W: k" R% A% z7 t  凌橘绿正要倒茶,邵圣心连忙摇头,她小声的道:「嫂嫂,你好幸福,哥哥好疼你。」 9 ]2 N6 b/ `8 Z* Y: @$ D
  凌橘绿一想起邵圣卿宠自己的眼神,他心里也微微发热。
6 C; Y2 l. c4 ?5 i' R" F% W/ g  邵圣心轻声的问道:「嫂嫂,你知不知道哥哥要把我嫁出去的事?」
8 F# o  B* E5 E/ K  凌橘绿不知道这个,也没听邵圣卿说过,连忙摇头,「没听说过有这事,圣卿没对我说过。」 ' _4 M: _! n7 Q/ Q/ t1 t8 }. J" g
  邵圣心垂下头,又叹了一口气,「是我娘对我说的,她对哥哥的成见好像很深,还不准我来哥哥住的宅子,说哥哥要把我嫁给很坏很坏的人,要我不能来找哥哥,可是我觉得哥哥好像跟娘说的不大一样,他一直对我很好。」 * Y5 V* N; \# n' m
  「圣卿是个好人,真的,我想一定是你娘一时误会了,也许过些时候你娘就会改变了。」
- ^- M# L) K7 `' M  {3 ^3 l4 R3 F! n4 @  邵圣心点头,「嫂嫂,你实在是好幸福,哥哥那么爱你、宠你,宅子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同想身为姑娘家,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幸运了。」
( ^. z0 O. O8 Z7 Z' N  凌橘绿搔了搔头,有句话他总觉得听起来不太对。
0 d5 e  e9 Q) w" v  「我不是姑娘家,你为什么说我是姑娘家?」 + A5 ~$ V! i7 ^5 Y
  邵圣心失笑,「嫂嫂,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姑娘家,那你是什么?难道是男人吗?」 # \& L  _" T; j+ ?( O8 |. l( \0 I/ ]
  凌橘绿点头道:「是啊,我是男的啊!」 - O! R2 b* v2 g, [$ W
  邵圣心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怔住。
3 L0 F; _# w* f8 e  凌橘绿对她道:「而且你一直叫我嫂嫂,我也觉得很怪,中原人都叫男人叫嫂嫂吗?这跟我们苗疆好像不太一样,我们苗疆叫大哥的老婆才叫嫂嫂,你叫得好奇怪;不过圣卿也很爱叫我小乖,我在苗疆也没听过人家叫我小乖。」
7 j% K$ i/ ]; o& H6 L  邵圣心坐得离他很近,才惊觉凌橘绿胸前一片平坦,於是她站了起来,一脸惊慌,「你是男人,那你怎么穿著女人家的衣服?」
/ K" I; j3 V& r( h  凌橘绿状似不解的道:「你们中原的衣服跟我们苗疆不一样,我只是看到衣服就穿,这个是女人穿的吗?我不知道啊!」
4 S9 ~  I: ?: r7 c, a9 ~* V  邵圣心终於了解整个事情,她无法相信竟然有这样的事,她随即倒退了好几步,掩住嘴,难以置信的说:「你是男的,哥哥却跟你睡在一起?」
8 v& X, U: d6 a* F9 m) b6 j+ Y& ^  看著邵圣心惊讶得像看到鬼一样的表情,凌橘绿仍是不太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M0 K1 Q# O5 w$ j
  他也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来不及说。 + k/ Z3 o' k0 O& F7 y, V, f1 C" v
  下一瞬,凌橘绿弯下腰去,心口传来的阵阵收缩,大力的撞击他的身体,他的心就像要与他的身体分家一样,让他痛得冷汗直流。
' h2 R2 d0 Q6 v+ O7 Q6 |# ?9 n  这痛来得又急又快,而且完全没有预警,凌橘绿则是连站也站不住,痛得在地上打滚。
& ]$ }" v0 e! ^* I  邵圣心被他的动作吓著了,刚才才被他说的话给惊吓到,现在他的情形更是让她不知所措,她想要跑出去叫人,但凌橘绿却抓住她的脚。 2 H5 d7 r4 U" k/ l
  凌橘绿的脸上都是冷汗,「别、别叫人……」 " `4 q" k- _# k" p
  邵圣心被他吓得脸色苍白,看著凌橘绿摀住自己的胸口,彷佛痛到了极点,不久就晕了过去。邵圣心看到晕倒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先把他扶上床,让他休息,但是她的心仍怦怦直跳。 . Z; R1 g2 O0 u: L) O, s4 X1 [
  她不知道凌橘绿是不是死了,因为他的脸看起来白得跟死人一样,想要出去,却又不敢,只好上前探探凌橘绿的气息。他的气息短促,好像快要停止了一般。 6 O" t/ E/ s: [: ^, i( D
  她吓得想要出去叫人,可随即又想起凌橘绿要她不要叫人,她的内心挣扎不已,不知守了多久,凌橘绿才缓缓的张开眼睛。
. h8 q# Q# v7 n+ c  「你没事吧?」 & h, ?. u, P+ R0 N" n2 n, N% A
  凌橘绿醒来後,脸色就好了许多,他虚弱的问:「你没有叫人吧?」
2 m% D* ]1 s- c, U7 {& c  邵圣心急著摇头。
+ n# Z& U2 S* H7 q( G9 M, A2 Z  凌橘绿握住她的手,一脸的恳求,「求求你,不要告诉圣卿,求求你。」说到紧张处,凌橘绿的眼眶竟红了起来。
& p- n+ p! x% _" p7 L  「你是病了吗?」 5 \% C$ J0 n9 o! d
  凌橘绿摇头:「不是,我没病,我、我──」他不晓得该怎么说,但是他记得自己上次说的时候,邵圣卿冰冷的态度让他难过,他不愿意邵圣卿再也不理他。因此他低下头说了生平第一次的谎:「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可能是常常陪著圣卿到外头走动的关系。」
: W1 r4 ]  |: k- o2 S  邵圣心虽很纯良,却也不笨,她有些怀疑的道:「真的是太累吗?你刚才的脸色好难看。」 * Q% i) L( ]3 [8 M- J! x
  「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的脸色很好,不是吗?我只是需要多休息。」
# I0 o. x) U7 [- S& n* n' D% y+ }  他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不远,在苗疆的药师已经告诉过他们,第二次跟第三次发作的日子很接近,而他希望活著的日子里都能待在邵圣卿身边。
* D  z( \+ r) P/ |$ E  邵圣心看起来仍很担忧,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怕哥哥担心?」 5 K7 z7 o9 }7 R% ]' x) v8 |9 N7 R
  凌橘绿脸一红,想起邵圣卿对他的好,那温柔的声音、调笑的表情;邵圣卿所有的一切他都喜欢,若是邵圣卿对他冷漠,那滋味比死还难受,他怕的不是死,而是邵圣卿永远不理他。 1 e2 G  [' D* y% y) |
  「圣卿对我很好,我──」将脸垂了下来,凌橘绿脸红道:「我很喜欢圣卿,我觉得能陪在他身边很好;圣卿最近很忙,我不希望让他担心,我没事,是真的没事。」 7 t, F  t, h. {# x( w% y
  凌橘绿本来就是坦白的人,又因为深爱著邵圣卿,所以他现在的表情充满了诚挚,任何人都可以从他脸上看到他对邵圣卿的感情有多么深。
; ^7 f- R4 f% O1 i1 |' h6 n  邵圣心别开了头,虽然她觉得邵圣卿与凌橘绿两个男人的关系奇怪,但是看到凌橘绿含羞带怯的样子,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凌橘绿是真心爱著邵圣卿,而且他用情极深,所以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要对他跟邵圣卿的关系说些什么。 / R) `: @, d4 o; ?5 \4 e/ G& ?& K& J$ ?
  她退了出去,「我先走了,嫂──」邵圣心挤出一个笑,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唤他。「你先休息吧,我会叫人炖些补品给你。」邵圣心急忙走了出去吩咐下人。 6 `/ j! L: u9 n% G1 S8 \
   
; `/ `4 o' e$ W! x' W, i9 O      ◇         ◇         ◇ 9 t0 @8 N3 d4 H
   
4 y& M5 M& i4 ]/ J2 ^7 |  y  凌橘绿全身虚软,他在房里睡了许久,直到邵圣卿进来时,他还在睡,邵圣卿轻抚著他的脸,他才醒过来。
% y4 R. F6 j1 S2 O6 B0 H1 Z. v5 }  邵圣卿轻声道:「怎么了?很累是吗?我听说妹妹叫下人炖些补品给你吃。」 6 X# r& v- S" u
  「我没事。」看到邵圣卿进来,他紧紧的握住邵圣卿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放。 7 E6 O3 \  Z, x& H
  邵圣卿看他说话正常、脸色也是红润的,料想没什么大病,便逗他道:「怎么,是前些夜里的练功让你累得受不了?」
! J8 z1 b9 @4 }& N* h5 Z  一提到练功的事,凌橘绿立刻脸红,他急著摇头,「没,不是──」
5 a9 c% S+ X3 `6 [% P5 |1 p  看他又脸红了,邵圣卿就特别爱逗他,「还是昨夜练功练得太凶了?不过那可是因为你太可爱的关系。」 6 q" V9 |( O/ e
  提到昨夜的事,凌橘绿结巴得更厉害,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我──」
& x3 T6 V" ]3 V7 _  邵圣卿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最近这个姿势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脸红啦,小乖,不过从明日开始你就不必陪我练功了。」
8 J; h, Q3 P+ F  {  不明白邵圣卿在说什么,凌橘绿看向他。   f/ `/ U! |  P3 X& f2 U5 x
  邵圣卿轻笑:「不是我不找你练功,而是明日早上我要到外地几个种玉露的地方去礼聘几个会种茶的人,回来教佃农民种茶,再说仓库里玉露的茶种也不够了,我得去补货。」
/ b9 [% t1 ]% H8 i. I. P$ T  凌橘绿没想到他要出门,惊讶道:「那你要去多久?」 * |: ?, h; o% h0 R& X0 Z
  「半个月左右吧!」 # U! J9 m& _' e% E3 ]/ a. I
  凌橘绿倒抽了口气,这么久的日子,只怕邵圣卿回来,他已经死了,他不想见不到邵圣卿。他随即眼眶泛泪,紧抓著邵圣卿的衣袖:「你带我去吧!我会乖的,我想跟你在一起。」 , e' p4 v' i! C4 F
  知道他一步都不想离开自己,邵圣卿怜爱之心顿生,但是一想到路上会非常的辛苦,他又不愿他受这种苦,於是他摇头道:「不行,那很劳累的。」
) ~* l7 ?  @* G. ^' v+ p5 ]  凌橘绿急切的恳求道:「我不怕苦。」 , v9 N! i, @% D
  邵圣卿轻抚著他的头发,宠溺的道:「你不怕苦,可我怕你受苦,乖乖的留在家里,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 E) h5 C& a$ [/ l5 ]  凌橘绿紧张的问:「会多快?」
* D# M6 ]% U1 K6 c0 |, u; s7 X  「七天够快了吗?」 3 U" \* ]7 ~4 r: y2 }' |
  凌橘绿将脸埋在邵圣卿怀里,不管再怎么快,他都会感到害怕跟不安。能跟邵圣卿在一起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了,他却怎么也不敢开口说,他只怕自己说了,邵圣卿反而会皱起眉头,冷冷的看他。他不要在最後这一段时间被邵圣卿冷落,只要能跟邵圣卿在一起,哪怕是只有一刻钟,他都万分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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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5: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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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圣卿沙哑的低声道:「小乖,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 w3 g% ]" L- A
  被邵圣卿这么一问,凌橘绿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布满泪水,他急急的擦去,慌张的说:「没事,我没事。」
, o3 w5 J2 N6 c' }  邵圣卿用手指轻拭著他的泪,声音更温柔了,「别哭了,我说过七天後我就回来,七天很快的。」
- X/ k. ~: B6 y8 ~  凌橘绿越是拭泪,泪水就掉得越多,他不禁哽咽起来,再一次的恳求:「我想陪在你身边,圣卿,让我去好不好?」 2 c5 G# P1 o' R# V, x6 K( U
  看他哭得这么伤心,邵圣卿有些动摇了,但是一想到旅途的辛苦,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可以走走停停。他这是去办正事,只怕一路上都要赶路,凌橘绿的身子看来挺单薄的,上次还忽然在他眼前病倒,他再怎么想都不妥。所以,他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能去。」 " N' }! h: d, o8 Z+ U4 a
  沉著声,邵圣卿哄他道:「别哭了,我很快就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要什么?我带回来给你。」 8 j( ?$ t7 a1 K1 c
  凌橘绿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赶快回来。」   J9 B/ `% }6 N# q4 ]4 d% \
  他的话听起来如此真诚,令邵圣卿激动莫名,一股浓烈的怜惜之情轻易的就被凌橘绿挑起。
( q4 d" t* Z  ]' i, I0 [  他对他的小情人感情是越来越深了,深到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他的喉头一紧,把凌橘绿牢牢的拥在怀里。真想狂烈的再爱他一番,却又想到他们昨夜才激烈的爱过,今晚凌橘绿好像也不是很舒服,他不忍再增加他身体的负担,怕他会吃不消,因此邵圣卿硬是压下自己满心的渴欲烈爱。
& d$ W. y6 b9 i+ q3 Z: T0 w: u  扶凌橘绿躺下,细心的帮他把被子盖好,「小乖,你睡一下,我去检视一下明天要带的东西,等会儿再来。」 7 q, }' v7 l- y& R
  凌橘绿眼眶里都是泪的问道:「明天你什么时候走?」 2 r1 o; L2 u/ Z$ ]
  「天还没亮就要走了。」
$ u9 n& A1 q1 L8 T  I  闻言,凌橘绿差点又要哭出来,「这么早?」 # T( a  o# j* Q$ H# x& `
  「越早去,就能越早回来,况且很多佃农都在等著茶苗。小乖,别哭了,你再哭我要舍不得了。」邵圣卿轻抚著他的额发,爱怜不已的安慰他。 0 \( _5 Y3 Q0 F
  安慰了好一会,总算让凌橘绿不再流泪,他想去准备东西,凌橘绿却拉住他的衣衫,哀求他:「别走,陪著我好不好?」 7 D( c# Y: o9 q1 {
  说不出不好,邵圣卿再次将他搂紧,凌橘绿也紧紧的回抱他,邵圣卿的怜爱让他的心里好多感觉全混杂在一起,让他又难受又喜悦。难受的是他很快就会死了,喜悦的是他可以在死前碰到邵圣卿,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 H  Y$ H2 W! \; Z% t
  七天虽然短暂,但是他好怕邵圣卿离开了之後,自己就会死去,那他就再也见不到邵圣卿了。因为邵圣卿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他再怎么爱邵圣卿都没用,想到这里眼泪又要流出来,他抽噎著问道:「圣卿,你喜欢我吗?」
/ j+ m/ O; b7 e" v2 X  e  邵圣卿不晓得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爱怜的回答:「小乖,喜欢啊!」 5 }5 p- a! D) p
  听到他的回答,凌橘绿猛的一个颤抖,邵圣卿是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根本就没关系,他只要知道他喜欢他就够了。
( S2 T+ h0 ~. s* c. E6 Q! u) V  主动的抱住邵圣卿的颈项,凌橘绿激动的说著:「我也喜欢你,圣卿,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喜欢,总之,我就是喜欢你。」
- }0 j+ I- C: n4 X7 u  全身窜起一阵颤抖,凌橘绿脸红著说:「还不只是喜欢而已,我──」定定看著邵圣卿,他不像往常一样把脸低下去。 . @8 h) W/ J9 R! g! A
  「我爱你。」 5 Y8 f' e2 J/ M2 A& u/ Q5 K, c
  邵圣卿的呼吸沉重起来,虽然从凌橘绿的表现可以完全看得出来他爱自己,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他真有股想压倒凌橘绿的冲动。 / E" U0 {' m. M9 p! p
  他轻抚著他的脸,深情难舍的吻著凌橘绿的嘴,「小乖,你害我好想跟你练功,但是昨夜我们才……你会痛吧?」 # C5 t& V4 P+ r& K* |; a. a
  在昨夜热情的交欢下,凌橘绿其实仍有些不舒服,但是凌橘绿说了他这一生第二个谎:「我不会痛,是真的。」 & F% ]; C% _, q9 P* U  [1 y
  邵圣卿摇头道:「不行,你今天不舒服──」 ' e/ |$ U8 \5 p5 v  r4 ?4 [2 t7 K9 t
  不让邵圣卿说完,凌橘绿鼓足了勇气,拉下邵圣卿的头,将自己的唇凑到邵圣卿的嘴边,抛去害羞的情绪,把自己的舌伸进邵圣卿的嘴里,与他不断亲密的热吻。 $ a/ v6 M+ E# j  j* C5 a
  邵圣卿没想过凌橘绿会这么主动,但是这种感觉非常好,他现在终於了解「小别胜新婚」这句话的由来,他的小情人热情到让他不敢置信。 $ W7 F3 N+ c. O4 p9 o( F! P: V
  他的舌立刻霸气的攫住凌橘绿的舌,回敬他这么热情的亲吻,凌橘绿被他吻得腿软,发出了嘤咛的声音,邵圣卿抚著他,仍有些犹豫。
% K' P. M% Y, M, U1 g  「真的不会痛吗?小乖。」 $ j; f& R& n+ {
  凌橘绿对他的温柔既感动又伤心,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没有办法跟邵圣卿这样练功,他想要让邵圣卿快乐、开心,希望就算他死了,邵圣卿还是会记得他,他羞怯的抬起手,一颗颗的解开邵圣卿的衣扣。 ; g# g/ K; g7 s! r
  邵圣卿吃惊的看著他,今晚他的小情人可真的是热情如火,一改以前羞怯的本性。 5 U& U# D) B  b- {! _5 X  p/ R4 \
  凌橘绿每解开一个衣扣,就顺著他的肌肤往下亲吻,邵圣卿也不拒绝的让他亲吻著,他想看他的小情人会热情到什么地步。 " g& A9 a$ B' q& Z9 w, G
  吻著邵圣卿的肌肤,汲取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那是他最爱的味道,凌橘绿颤抖著吻得更用力,一直到邵圣卿的腰腹。他脸红的看著邵圣卿下身的鼓起,经由多日的热情欢爱,他知道那代表著邵圣卿对他的渴望。
9 ^0 U$ P& y3 k" \( E1 \+ W  他羞得不敢看邵圣卿的脸,把嘴移向邵圣卿的炙热;邵圣卿显然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他吻住邵圣卿烈火般的热情,由於他不太会吻,所以只敢轻轻碰触;邵圣卿因他的举动,发出粗哑的低叫声。 : y# @4 c2 o" ^4 Y/ a2 A  N2 o
  他倒抽了一口气,「小乖,转动你的舌头。」
' W- \5 ]/ [" g) O  凌橘绿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似的,他照著邵圣卿的话做,邵圣卿在他的嘴里颤动得更厉害,也使他的心跳跟著剧烈起来。
0 H+ W% j# l* b4 x& Z  邵圣卿发出更低沉的声音,他拉起凌橘绿,急著进入凌橘绿的体内。 1 S$ `) q: J/ N& y# n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凌橘绿羞死了,内心却感到一股对邵圣卿更深的爱。 / D1 _: M7 P$ Q0 i
  经过昨夜、今夜的猛烈欢爱,邵圣卿进入他体内让他疼痛,但他还是努力忍住痛,抱住邵圣卿;很快的,痛感就被快感给取代,他和邵圣卿深情的欢爱了一夜,直到夜半还舍不得彼此。 ) @+ c7 }+ A- F3 Y6 j
   
9 H: W) E; e+ L3 u  ^. E      ◇         ◇         ◇ 2 L( z1 i% [* M, Y1 E. B; A
    ) B$ j# S4 `7 l) l6 g
  忍著腰的麻痛,凌橘绿硬是坐了起来。邵圣卿正在穿衣服,准备出门,看他坐了起来,溺爱的说道:「别起来,你的身体会痛的。」
, P6 J( Q8 C3 U8 ?  他不管身体的痛苦,只想陪著邵圣卿。
. `: b+ {" E. m6 @0 }) q+ g  邵圣卿宠爱的把他抱上床,「别动了,睡觉,我等会儿就走了。」 ; U0 I; T' d+ [; z
  「我不累,我不想睡。」凌橘绿的声音沉沉的,他的身体又酸痛又难受,好像虚弱得随时可能会倒地不起。 5 P6 y; k0 c' |. T2 c
  「好吧,不过别太累了,我走了,七天後我就会赶回来。」
2 V% a$ e. I2 o  `2 H# ~) z  拉著他的手走出宅院,到了大厅,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显然要与邵圣卿话别,邵圣卿向她们交代了几件事之後,就要离开。
: X9 p9 F) D, {) q  凌橘绿看著他的背影,直觉的知道可能等不到邵圣卿回来,他的泪水忽然像泉水似的涌出,不顾众人的眼光,他上前抱住邵圣卿。
' C6 @- N0 c# [8 M1 M' D  「你一定要在七天後回来,我等你,就算我再怎么难受,都会等你的,你要记得快点回来。」 6 E' n: Q! y' h! ^
  邵圣卿看他哭成这样,失笑道:「别哭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再哭,就要让别人取笑了。」 2 Y3 l( L1 T3 K+ Z
  凌橘绿抱住他的脖子,哽咽的亲了邵圣卿的嘴一下,从没看过这么大胆的画面,仆役们都转过头去。 ! U& E* W' d; v, W
  李姨娘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要走快走吧!再晚就要日出了。」
5 D- n5 \5 |3 w* u! {3 u  邵圣卿被他这么当众亲吻,心里的火又燃了起来,他靠在凌橘绿的耳边坏坏的道:「小乖,回来的时候,还要这么吻我喔!」
8 Z5 J3 y: n& _; z2 V2 e# Z  凌橘绿脸红了,但是他用力的点著头,「我等你,圣卿,只要你快点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6 R1 r# q: _$ ^2 x  R
  听著这句话,邵圣卿带著好心情离开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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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z# M/ Y/ L: n. t$ j5 \0 m9 a      ◇         ◇         ◇ , A) n0 `& H4 `& m8 t: w
    : ~* n  Y. v$ d, d/ b5 H
  李姨娘自从那一日见了凌橘绿的举动,就对凌橘绿的印象极差,以前邵圣卿每日早上都会来向她请安,就只有他娶的新娘,从未来跟她请过安。邵圣卿说是凌橘绿身子弱,又是从苗疆来的,不懂得中原习俗,但是看了那天送行的事,只认为这么不知羞的姑娘怎么能见得了大场面,心里就更不喜欢凌橘绿。 3 z% m! J& L) z1 e4 x4 g
  而且听下人说,邵圣卿不要别人服侍他的新娘,不论穿衣、吃饭,都是邵圣卿帮她做的;连洗个澡,邵圣卿一个大男人家竟也关起门来为她沐浴。如此,她更觉得这个娶进来的姑娘一定是妖媚惑人,恐怕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媳妇怎成,要是带坏了邵圣心就更不好了。 / I. }' |* s3 u8 x8 w5 o' k
  突地,她厉声的问邵圣心:「你有去见过你嫂嫂吗?」
0 R4 \, M/ R0 p) y: S  邵圣心本来在帮她搥背,听她这么厉声的问,又想起那一日发现凌橘绿是男的一事,不禁吞吞吐吐了起来,「有、没……」 : u" l+ c0 u* [  p4 {3 g4 [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1 w2 S! [( d8 U+ P$ y$ m
  邵圣心低头,「有,娘,我曾去向嫂──呃,向他请安。」 $ A  Z/ ^1 F# P  T; c( J& k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 J2 _  X$ Q* H& w  邵圣心以为她娘在问自己凌橘绿的性别问题,她的头垂得更低,「我不晓得,只是觉得怪怪的,可是哥哥好像很疼他,他好像也很爱哥哥。 ; S6 `$ Z( ?: L  N5 @4 M/ `! a
  而且看他们那一日离别时,眷恋不舍、互相吐露爱意,我觉得很好,只是想到他是个男的,哥哥又跟他睡在一起,似乎不太……」
/ l" I! r" f- o* Z) j  她还没说完,李姨娘的脸色就变了,她怒声道:「你说凌橘绿是个男的?」
+ L' A: m7 `9 V  邵圣心没见过她娘这么生气,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发白。「娘,你、你不知道?」 . l( I1 F6 w7 D- N( b* A4 ~
  「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我若知道,还会让他留下来吗?怪不得圣卿不让他来向我请安,怪不得他不让任何人近凌橘绿的身,真是不要脸,竟然──跟个男人在邵家胡搞起来。」 0 b, U0 |( J* ?
  「娘,你别生气,也许是我搞错了,我不晓得,也许真是我弄错了。」 : l3 E& U4 w, `( W
  「弄不弄错,见著本人就知道了,跟我来,我要去见凌橘绿。」 : t1 _. s# T' T6 ?5 I)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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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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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I! N. S, v/ z0 q1 T# U/ G  凌橘绿喘著气,他费尽了力气才从床上坐起来,已经是第五天了,只要再等二天,邵圣卿就会回来,但是他身体却一日比一日虚弱,若不是凭著一股想见邵圣卿的意志,也许他早就死了。
5 h6 _9 U, b: m) `  c  饭菜摆满了桌子,可是他现在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饭也吃不下去。才吃个几口,就又累又难受的趴在桌子上喘气,心脏好像快停止跳动了。 1 U0 U' `# I- \" i0 \, J: o
  此刻他靠在床边闭眼休息,连门被打开他都睁不开眼。
6 ]: W) w' @7 H" n. a  李姨娘盯著他,他身上没穿外衣,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身材平板的曲线一览无遗,他是男是女一目了然。 6 T( F; y: J5 v* f! K% Z
  李姨娘怒得扬声骂道:「原来你是个男人,竟然还无耻的赖在这里,你给我出去,别败坏我们邵家的门风。」 ) }, n- W6 T  B# k
  说著,就要强拉他出去,凌橘绿根本走不动,她一扯,他就瘫倒在地上。 2 z7 e- S; j3 Z& s" Q
  凌橘绿摇著头,有气无力的道:「我要等圣卿回来。」 . S4 ?# X2 d, n2 n% \( x# V
  李姨娘见他如此无耻,还想等邵圣卿回来,气得叫仆役进来,「将他丢出门去,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家。」
. d3 n. d( Z' l2 `1 F7 `6 U! ^  邵圣心知道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若不是她失言说了出来,今日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
( a- S* m4 P" V5 @" ]  她哭道:「娘,你等哥哥回来吧!要不然哥哥回来找不到他,会很担心的。」
# o5 _2 A' |& ^. ~  「就是要让他找不到才好,否则还让他在家里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吗?」
; ]" G% o$ X9 P) w/ z/ Z  在拉拉扯扯、一团混乱之际,凌橘绿就这样被人押著,他也没力气反抗,然後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2 s! [$ T) V% {  李姨娘气得踢他一脚,「你还给我装死,起来!」 / w  e5 M- Y/ O) Z
  凌橘绿还是一动也不动,邵圣心上前去拉他,才发觉他身子僵硬,吓得她不停尖叫:「死了,娘,他死了。」 : C1 w, Q* c+ e+ \4 G. n
  李姨娘吓了一跳,她虽要把他赶出去,却没有要他死。
: Y, |  v8 L, L5 R  「胡说,哪有人说死就死的。」
6 d8 I; Y$ }& M) D* x7 `6 F# \1 s  李姨娘去探他的气息,果然是没气了,而且那一张脸也可以看出失了生气的苍白,她吓得急忙拉著邵圣心退後。
6 {% b+ F( s/ W9 P2 v) X2 W  「别靠过去,说死就死,难不成是得了瘟疫?」
+ A3 I1 _8 l  N' h$ q+ P  「娘,要不要找大夫来?」   O/ m- H5 @$ N8 }9 J
  李姨娘被吓得不轻,一时间也六神无主,便点头道:「好,去叫大夫来看看。」
- o% }( v4 ?* K) j    & ^9 C5 p3 |( ]- U$ I; u
      ◇         ◇         ◇ & u6 w1 F5 g) l2 [9 b4 G5 b/ x
   
# h$ ^; A7 K: Q  仆役将凌橘绿的身体抬上床,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皱著眉斥道:「这是什么意思,死人才叫我来看,快点下葬才是真的。」
' u7 b% C7 R' [  邵圣心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可是他是忽然倒下死的,也没看到什么异状。」 1 f+ y8 `$ p+ s/ g/ ^/ u7 ~
  大夫诊不出他是得了什么急病,就走了;李姨娘看他死得奇怪,怕凌橘绿染上什么要命的病会传染,不准人到他住的屋子附近走动,连屍身也不敢抬出来,想要一把火烧掉这间屋子,将凌橘绿用过的东西烧得一个不留,以免家里的人被传染。 & M3 F' K1 V7 w1 h
  闻言,邵圣心求道:「娘,别这么做,若是你一把火烧了他,那怎么对哥哥交代?」 5 p$ q3 g& T' L9 B6 c; L
  「怎么交代?他得了急病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当然是不用交代,马上就放火烧了。」
( l$ e" S! W1 r+ ~9 s5 f1 G- D* ]  「可是、可是──」邵圣心不敢反驳她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泪。 " Y7 @; J' F' W2 y
  李姨娘不理会她,要她走远一些,以免染上怪病,随後命令下人:「在房子周围浇油点火,准备好了之後,马上就烧。」 5 K0 |( q5 _$ [
  油很快就浇完了,她下令放火,一会儿整间屋子就烧了起来。
( R7 v9 e9 J8 `' F% `' f& t  因为浇了油,火烧起来更加旺盛,那火焰浓烟呛得人难受,仆役个个都往後退,不敢接近凌橘绿住的屋子,邵圣心则是泪眼蒙胧的看著陷入火海的屋子,哭得更凶了。 8 H8 l8 W6 F  Y
   
# T7 p+ e- b: M! A$ Q* T7 h  X! f      ◇         ◇         ◇ 4 U  Z/ z* D. }! X# y. r+ M+ K
    * _2 Q8 d/ R1 w3 N: K
  一路上风尘仆仆,邵圣卿比他预定的七天,早了一天回来,那些重要的茶苗也请人带回来,然後自己一个人先行赶回。光是想到凌橘绿见到他早一天回来的惊喜表情,他就觉得这一路上的奔波都值得了。 0 y1 k# H/ H0 w- F; Q+ y
  他兴匆匆的踏进邵家大门,守门的人看到他,像哑巴一样的怔住。 7 K6 X* _, V5 u* Y' G
  他笑道:「这几日家里没事吧?」
+ u" i2 c; `$ x  守门的仆役不敢说话,一脸的惊惶,邵圣卿看他脸色不对,立刻询问:「怎么了?这几日家里出事了吗?」
. b7 `' c: x0 V1 U( ?  仆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才敢说:「听说少奶奶好像生了病,但不知道生什么怪病,请大夫来看也没诊断出来,然後少奶奶住的屋子被封了起来,刚才有人提了油,好像要放火烧屋。」
+ N6 k0 N& P1 D( u! t  「放火烧屋?」
% v( h+ M) t. `1 ~& `9 [: `0 c  邵圣卿胸口像被一块大石给压住,令他喘不过气来,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起,他不禁为凌橘绿担心。他无法相信姨娘会做出这种事,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他所有的理智。 $ @* j( \5 l6 m
  他推开守门的人,二话不说的直冲向凌橘绿住的屋子。 + r6 _; l! s& j% z: ]; D/ W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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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8: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 C: y( x- L- B6 `    & o1 J6 R/ d2 S0 X7 M0 F7 @! a: Y
  火势越烧越旺,火舌猛烈往四处奔窜,凌橘绿住的屋子屋顶已被烧毁一角,而仆役们全都被火的高温给逼到了几尺之外。
0 m% y) Q7 R! w! k3 p  邵圣卿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全身僵硬,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他抓住了一个仆役,怒吼道:「少奶奶呢?」
" d( N7 V3 }. y4 U  邵圣卿一向爱笑,仆役哪里看过他这么可怕的样子,他吓得全身发软,指著正被火舌吞噬的屋子。
  o6 O+ z& \- F+ Z4 P; P  ~* X  「在里面……」
) e3 X; f; z& T9 J( i5 m  在这个被大火包围的屋子里,人岂有不死的道理?所以凌橘绿生存的机会根本微乎其微。这一刻,邵圣卿心里累积十八年的恨完全涌上心头。
+ ]1 A- F' B$ e( Q  b7 l; Z  李姨娘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早赶回来,她吃了一惊。而邵圣卿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充满了骇人的冷意,李姨娘也因此被吓出一身冷汗。 5 \; U% H2 l$ u" T. R$ K% h
  邵圣心哭哭啼啼的正要跟邵圣卿说话,没料到邵圣卿衣袖一挥,竟冲进了火场。 # s, q" |+ S8 m
  李姨娘吓了一跳,就连邵圣心也吓得忘了掉泪,仆役更是惊叫出声,以为他是不要命了。 + ^8 \2 J, d8 x
  火舌吞没了邵圣卿,像是在欢迎他进入屋内似的,火势更旺了,听见屋里火焰燃烧的声音,邵圣心吓的瘫软在地,拉住了李姨娘的衣袖。 ( `3 W; h1 h: I" j) L
  屋子塌得更快了,烧穿了屋子一角,露出了缺口。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邵圣卿踢掉著火的门,脸色像冰一样,衣衫随风而飘,手里抱著凌橘绿的屍体从火焰中缓步走了出来。 ) u- \! p& h5 |6 S$ G! m
  邵圣卿维持著一种不快不慢的冰冷步伐,将凌橘绿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已无气息的他靠在他肩上。
* i% j* P/ J" D  他冷冷的走向李姨娘,面无表情的道:「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 3 s8 u: W. a5 F9 H& k9 E4 Z5 l
  他身上散发出如利刃般的寒意,眼里充满冷残,声音则冷得像冰一样,「我这般退让,为什么你还要这样逼我?难不成真要我血刃相见,你才觉得快意吗?」 ' X2 s( T/ G* w. `! U
  李姨娘说不出话来。 # ^7 a( C7 Y, Y2 I# P
  抚著凌橘绿的头,他的表情更加冷厉,「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息,可见他在我回来之前已经断气,为什么?他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断气,是你毒死他的吗?你毒不死我,就乾脆找他吗?」 " o4 `! D5 p' g, ?1 U. }' L; T8 B
  提到毒药,李姨娘心虚的退了一步。 - R# M9 O4 T/ i
  邵圣心则是急道:「没有,哥哥,娘怎么会去毒害他,他是忽然得了急病而死的──」
1 c# }$ s$ G/ d- f6 z  Q  邵圣卿并没有看邵圣心,他从头到尾看的都是李姨娘,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内心的哭号:「十八年来,我在外面飘泊,有家归不得,邵家没有我的地方,我爹与我越来越冷淡,我知道是你在暗中搞鬼,因为你恐惧我,也是为了替你的儿女铺好未来的路。
6 m$ B2 m- n9 |2 B# P( I" Z9 O, o  但是你怎么不想想我,八岁就被送了出去,家里不给我音讯,我等於是无父无母,回不了邵家,我只能在外游荡,後来我终於能回来了,但是仍敬你如母,一点也不想跟你计较。」
8 M$ d2 U' ?' {% ]# L  怒喝地将衣袖一挥,使出他十成的功力,原本栽种在屋前的十人环抱大树应声而倒,一群人不曾看过这么恐怖的景象,全都发出了惊叫声,没有人知道邵圣卿有这么大的气力。 ) c  ~. |/ i, g$ T+ ~+ H
  那力气若是用在人的身上,哪里还有命在。 9 {( W  F; H( t( E' h) I
  邵圣卿眼眸含恨,充满了血丝,「你毒我、害我,我都给你时间想清楚,为什么现在你还要逼我?」
/ ~) @( `1 _3 ^  声音由颤抖变得声嘶力竭,沙哑得几乎不像人的声音,「我爱他,全邵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我爱他啊,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害他,不但害死了他,还要一把火烧了他,想让我连他最後一面也见不到,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 n& d4 |5 [/ v, D  他指向邵圣心,「邵圣心是你的女儿,你爱她、宠她,可以为她杀了我;但是凌橘绿是我爱的人,我也爱他、宠他,所以你非得把每个爱我的人都扯离我身边吗? ; j% L2 h1 t, J: {
  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也是姓邵,也是邵家的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8 X+ [8 I. T7 o& Q# C7 Q1 d* Y0 H
  李姨娘颤抖著直视著邵圣卿,说出她内心的话:「你没做错什么,但是你让我害怕,只要有你在的一天,邵家的产业永远都是你的。你这么聪明,我的儿女岂有出头的日子?   V# W3 P1 q' K8 M
  我只是个姨娘,儿女自然比不过大房的儿女,那我的未来还有希望吗?我的女女将来还有希望吗?」 ' A4 K$ q' j( `+ l9 X( e
  邵圣卿放声狂笑了起来。
8 W& G  {  `3 ~, P; Q/ L4 t  「就为了这个理由?这一切你还是要怪到我头上来。好,很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邵家的产业全给你,我只要我娘的墓地,其余的全给你,我不要了。」
9 `7 a1 h: M  P4 f/ s( p  邵圣卿上前扯住李姨娘,「你要的我给你了,我要的,你也要给我,请你把凌橘绿还给我,若你还不了我,就拿命来赔!」 0 L1 D& Q1 h0 \$ R% E, ~* c
  他轻轻一扯,李姨娘就整个身体离地。
# p9 Z7 J" m4 g7 `9 T( \4 G! @  突地,邵圣心猛地抱住邵圣卿的脚,哭喊著:「哥哥,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娘,不要!」
3 [' e5 G% W# N1 x: H* j: m  邵圣卿的泪水滴下,心中的悲伤没有人可以了解。 ' L1 ]( h' @! F6 C% w# V/ G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为别人著想,又有谁为我想过?我爱凌橘绿,你爱你娘,凌橘绿死了,你娘尚且还活著,现在你们还要把他给烧成灰,我到底该去向谁讨回公道?」
- v6 R- X; E- @( Z7 P8 A  他心灰意冷的看著李姨娘,「这么对待我、打击我,你就开心了吗?你就满意了吗?」 6 |- C2 j- Y% k" s+ c. s0 \
  一把将李姨娘给丢下地,邵圣卿心中的悲苦难以宣泄,他虽然没有放声大哭,但是他每一滴泪都代表他的痛苦。
% L% h' l+ q/ a1 w7 n. U" G6 ~  木然的目光看向凌橘绿苍白的脸庞,他的泪落凌橘绿的脸蛋上。将凌橘绿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像他生前一样爱怜他,「小乖,这一生只有你爱我,我这一辈子也只爱你一人,你原本是我娶进来要让我姨娘放下戒心的棋子,但是我早已不这么想了,小乖,醒过来跟我说话吧!」
1 j$ h; m. {8 G  凌橘绿当然是不会再说话了,而邵圣卿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痛苦像排山倒海一般狂卷而来。十八年来的孤独寂寞,直到凌橘绿出现才完全抚平他内心的创痛,可上天却又夺走了他的生命。
) b. R; H( ?  P6 I4 }# w  他将凌橘绿紧紧的锁在怀中痛哭失声,声声句句断人肠,「小乖,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情愿我死,也不愿你死!」 ! }1 B# |$ a# J' d
  哭到没有声音,邵圣卿抱著凌橘绿跪了下来,在场的人听到他如此悲恸的哭号,全都不忍的别过头去。 * o1 |# ^2 {; J$ \, U! [
  突然间,邵圣卿的身子一歪,让凌橘绿滚落在地,就没了动作。 # A! ^% p3 D3 r7 M) ?& A' x( k( ]
  邵圣心以为他是悲伤过度晕了过去,急忙上前要扶住邵圣卿,却发现邵圣卿竟然已经没气了,又把她吓得哇哇大叫:「娘,哥哥他──他没气了啊!」 + o2 g. G6 r# V% d" d
  李姨娘怔了一下,也上前探了探气息,果然邵圣卿因悲伤过度已经断气,一时间她也呆愣在原地。 2 K+ C, c" f$ N5 L( G* ?5 x4 z
  邵圣卿一直是她的心腹之患,在她有生之年都是她的梦魇,早在把邵圣卿送出去的时候,她就每日巴不得邵圣卿赶快死,让他永远没有回来邵家的机会。现在邵圣卿真的死在她面前了,她心里莫名难解的情绪一起涌了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 x% }' F7 W# V3 K4 W% `1 V
  若说对错,邵圣卿回来後的确敬她如母,连她自己都挑剔不出他的不好,但是她还是防他防得死紧,就像他刚才在暴怒之下其实是可以杀了她的,可他也因邵圣心的求情而饶过了她。 & g/ I+ Z4 N/ Z% @0 ]7 _1 a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最愧疚、最对不起的人是邵圣卿,是她让他年幼失依,是她导致他命运如此悲惨,甚至连他最心爱的人都要放火烧了。
2 s9 q; W7 _1 G* T7 N- T  「娘,你为什么不说话,哥哥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吗?」
0 k' k9 B  |+ i! ~$ O# b/ J  邵圣心回头看著自己的亲娘,问出连她自己也很难相信的话:「娘,难道那些话全都是真?你真的要害死哥哥吗?所以哥哥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
5 }8 s& K+ o' {; t+ V! B  李姨娘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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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8 P& a& h' K) h  ?3 |  r
  邵圣心守在灵堂不吃也不睡,她怔怔的流著眼泪,李姨娘也任由著她。过了四天,邵圣卿聘来的人才赶到邵家,说要找邵圣卿。 / v8 z' p+ x( C$ C+ e
  邵圣卿早已经死了,他的灵堂挤满了邵家的佃农,每个人都流著眼泪,向邵圣卿道别。
; s+ e  J0 k5 O- ?0 {  被聘来种树苗的人,则是吃惊的看著灵堂,喃声道:「怎么会这样?才四天而已,邵少爷的身体看起来挺健壮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 p# Q9 l8 n* i. K# L  邵圣心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著,而被聘来的人则是为难的道:「小姐,这喜事跟丧事怎么能冲在一起,我回家跟我少爷禀报後,再来求亲吧!」
) b' \) a& U) Y9 R$ T% v( z6 V  F. y  邵圣心顿时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说什么。
/ S7 v' x" R2 x/ X0 }  对方又道:「小姐,请问现在家里是谁作主?」
: P/ `5 z7 [# x- P" z$ n2 H  邵圣心老实回答:「是我娘。」
2 I& R5 p! t- y9 q& m: Y0 s  「那可否请老夫人出来?我是带著我家少爷的讯息来的。」 8 ^! C3 |) u! Q" `/ _0 z
  邵圣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点了头,去请李姨娘出来。 7 ^7 O8 m' L4 L7 y1 {* s- Y
  李姨娘一出来,来人先行了个礼才说话:「夫人,邵少爷和我们赵家少爷很谈得来,又听说邵少爷有个妹妹,我家少爷听他讲了许多邵小姐的好处,觉得心中倾慕,便要我先来求亲,顺便带人来帮邵少爷种茶苗,怎知道邵少爷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 A$ u3 A' ~' Z
  李姨娘一听对方是来求邵圣心的亲事,又得知是邵圣卿订的,心里感到有些古怪,正想回绝时,那人又说了下去:「夫人,我看你的表情,可能不知有这一回事,料想是邵少爷过世得早,来不及向你说这事,那么我就先说明。我家少爷是我们那地方的首富,代代都是书香世家,有很多亲戚都是当官的,少爷现年是二十九岁,做人极厚道,人又长得英俊,是个知书达礼的人,至今还没娶亲,也没娶妾,正等著小姐首肯,将小姐迎娶过门。」
6 x- K0 C, ]/ w- l4 a  这人的家世这么好,他们恐怕还攀不上,而邵圣卿竟为邵圣心订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李姨娘吃惊的看著灵堂。 6 V- }% j+ y8 i% @
  邵圣心眼泪又流了出来,「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怎么承受得起,是我们害了你。」 6 N+ O2 g4 p' c8 c4 o
  李姨娘的脸色苍白,她疲累的挥了挥手,在最後一刻才知道邵圣卿并不曾想不利於她们母女的感觉并不好受,「我要人给你跟你带的人清个房间,你先休息吧!亲事等圣卿的丧事办完了再说。」
9 w5 e. n: \1 L, I% X/ C  对方了解的点头,便下了厅堂。一旁的邵圣心哭得伤心,李姨娘则掩住了脸,难以说出她心中的歉意,但是悔恨的泪水沿著她的手指淌下,哭送著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 5 ]2 h$ e2 q$ ]; B) U
   
8 T1 j/ R6 j& }; B# v" Z# Z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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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堂走入一个有著满头白发的男人,他面容邪气带媚,既年轻又好看,肩上还站著一只可爱的黑貂;黑貂衬著白发,有说不出的古怪。 ( ?8 y- \) n+ e: Z" x- z" M9 b
  他全身散发寒气,一走入厅堂,人群就自动退至两旁。不知为何,他身上就是有著让人不敢接近的狠厉气息,而看他身上穿的服装更是特别,料想不是中原这里的人。
) i8 c1 F4 s1 l/ K1 ]  他一进来,也不慰问、也不吊祭,邵圣心正要过去问他是不是邵圣卿的朋友,他却冷冷道:「别过来,中原人的味道让我想吐。」
" r' k  A7 }! v1 X5 ^0 a4 w& q  没有人会对姑娘家说话这么难听的,邵圣心也被他身上的气息给吓住。他直接走向棺木,未经许可,竟把两具棺木打开。他一手提起邵圣卿,在他头上一弹,就把他往地上随手一丢,邵圣心吓得尖叫,竟有人这么放肆。 " U! q/ n. y9 X  n. l
  但是他对凌橘绿就温柔多了,他将凌橘绿抱起,轻捺著他的太阳穴,那可爱的黑貂也伸出指爪,轻轻拍著凌橘绿的面颊,像在说著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 I* [& r# n( }/ N/ s+ p4 F0 w  凌橘绿的手指微微一动,邵圣心跟佃农们惊讶的看著这奇怪的一幕,只见白发男人轻声道:「小绿,药师我来了,快醒过来吧!」 9 H% X' n5 }8 W* v* R: b' y
  接著凌橘绿就像睡醒一样的睁开了眼睛,在灵堂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看著这个让人起死回生的白发男人。 ( o% U6 U' y9 D! |8 |6 b
  凌橘绿口齿不清,揉著眼唤道:「药师,你怎么来了?」 ! \1 V2 z0 R, i2 A
  凌橘绿眼角余光看见邵圣卿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惊慌,有气无力的指著邵圣卿说:「药师,你快救救他。」
! M1 q: z4 D, R' L4 |: _$ [  白发男人一贯冷酷的表情仍是没什么变化,冷淡道:「不必理他,明天他就会醒过来,你现在身体还很弱,我带你回房休息。」他转向邵圣心,「给我一间房,一盆水跟布巾。」 5 J: D( M0 S( n( P
  邵圣心刚才听见这名白发男人说邵圣卿明天会醒过来的话,便颤抖的指著邵圣卿问道:「我哥哥真的能救活吗?」 * x! w* Q8 t9 d1 B+ t' x" F
  「愚蠢,他只是没了呼吸,又没死,哪里谈得上救活?不过你们不准移动他,要不然明天他醒不过来,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反正我只救苗疆的人,中原人臭不可闻,我才不救。」 ( t" B1 g) R7 R& B$ L+ L
  邵圣心听他说话这么有把握,急著点头,「是,我们不动,我马上带你到房间去。」
: N; y7 m3 c. {3 i& [! }4 d' I  将这白发男人带到了房间,并送上他要的东西後,白发男人便关起房门,不再理会他人,看得出他个性孤僻,不易与人亲近。 7 d" z8 G8 e9 G. ]* E
  邵圣心知道邵圣卿可能会醒来,便激动的跑到李姨娘的房间,又笑又哭的叫道:「娘,刚才来了个人,他说哥哥不但没死,明天还会醒过来。」 + Q* N' }7 f. O9 |8 ?/ @+ _$ d
  李姨娘因愧疚而哭得红肿的眼睛一亮,急忙让邵圣心扶进灵堂,看顾邵圣卿。 , h! f4 M0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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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橘绿哭著求苗疆的药师:「我想去照顾圣卿,可不可以?药师?」 4 R6 H8 E7 r! r
  「不行。」药师不为所动,冷淡的一口回绝。 & E! _" z3 P, W# f
  这下凌橘绿的泪流得更凶了。
5 ~$ y' h- D" o& _4 f  苗疆药师在苗疆的地位仅次於苗疆神子,个性孤僻又冰冷,又是集苗疆药师跟蛊毒师於一身的人,真要害死人,放个小小的蛊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他医术高明,什么奇怪的病只要他肯救,没有救不活的,医术之精,也是他在苗疆让人又敬又惧的原因。 9 {8 T) `6 D" r" p& U" \( B
  药师冷道:「我最恨别人流眼泪。」 & e5 z6 }  _) V
  凌橘绿知道他的个性喜怒无常,只好止住了眼泪,任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S  A* S8 U) L2 z! j
  白发男人冷道:「他明天就会醒了,没什么好哭的,你现在身体弱,禁不起哭,你若不哭,等过了六个时辰,就可以去看那个男人了。」 % I  o5 |" P( {
  闻言,凌橘绿破涕为笑,开心的直道谢:「药师,谢谢你,我不哭了,我抹掉眼泪,再也不哭了。」 ; l* y0 I& A& c" F8 l+ P7 J
  似乎也不爱听见他人的道谢,药师转过了身,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一片冰冷,只有站在他肩上的黑貂玩弄著他的白发,一点也不怕他冰冷神情的将墨黑的小身子往他脸上挨。 ) k# j3 I+ P"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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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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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六个时辰,凌橘绿急著下床,苗疆药师也不阻挡,迳自坐在屋内写著东西。 $ A/ C! E6 K% _6 c* H$ ^
  凌橘绿走到大厅,看到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等著邵圣卿醒过来。
/ G, B6 h4 T* H/ E! X  他走过去坐下,很专心的看著邵圣卿的脸,满心祈求著他赶快醒过来。过了一夜,邵圣卿果真如苗疆药师所说的醒了过来,但他却因睡在地上,肩背酸疼得不得了。
6 H6 S2 V+ C$ _* g5 V9 g  邵圣卿一醒过来,凌橘绿就上前抱住他的肩,「圣卿,我好担心你,虽然我知道药师不会骗我,但是我还是会担心。」
6 G! x* n' ?% S  见此情景,邵圣心不禁流著眼泪,就连李姨娘也泛红了眼眶。 6 a, f* r- j$ g/ V4 X' }1 H. `
  邵圣卿奇怪的道:「我怎么了吗?怎么睡在地上?」
3 k( @; Y7 m. G* j9 d! J  邵圣心哭道:「你那天忽然倒了下去,然後就没了气息,直到昨日来了一个奇怪的白发男人,他说你没死,在你头上弹了一下,就把你丢到地上,说你今天就会醒过来。」 6 R( b, e: `2 `. l
  邵圣卿相当惊讶,他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没了气息,但是看到凌橘绿活过来了,心情激动不已,「小乖,我不是在作梦吧,你还活著?」
2 W* G8 t. t; o6 {2 `$ Z" Y  凌橘绿将脸靠在邵圣卿的怀里,流泪道:「我没事,圣卿,原来你就是神子对我说的那个人,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能活下来,我好高兴。」 ( v5 `. |- l! V; }+ b+ k- y
  邵圣卿将他拥在怀里,看到李姨娘,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e% w3 @* E4 r6 ^4 o4 ?
  李姨娘柔声道:「圣卿,以前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以後我会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般照顾。」
! X3 c0 f; C5 d5 e' t4 c  邵圣卿仍无法原谅她对凌橘绿所做的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 t7 T" u5 R3 A  李姨娘知道他的想法,她试著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下毒害死凌橘绿,他是自己得了急病死的,我看他死得古怪,害怕是会传染的病,才要人放火烧屋。」 $ c4 n7 d2 K8 k  ^" E
  邵圣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道:「我会查明的,姨娘,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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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5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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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圣卿将凌橘绿带到一个房间里,仔细的观察著凌橘绿,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小乖?」
6 x3 I) f/ O* l0 W  凌橘绿摇摇头,「我没事,是真的,我刚才睡了一觉之後,身体好像没事了,药师说我只要睡饱、吃好,身体会变得更好。」
9 ?" v6 S/ W6 v* n/ |3 q  「药师是谁?」
) D& M+ }5 [. y* U" i  凌橘绿道:「是我们苗疆的药师,他也是神子救的人,但是他很厉害,是我们苗疆历年来第一个集蛊毒师跟药师身分於一身的人,他不爱跟人家说话,但是只要他要救的人,一定都救得成。」
% ?& ]2 v0 L- |9 F% Y3 c  S: ]4 n  「我们是他救的吗?」
! I. M1 C. E* |$ A  V+ Q9 Y; Q1 k  凌橘绿用力的点了个头,「圣卿,之前我就会你说过我很小就死了,然後被神子给救活,我要寻找一个能帮我延命的人,我以为不是你,因为你家虽然前头有种两排松树,也是用红瓦盖的,但是我要找的人住在苗疆的北方,不是南方。」
# N& e7 {# p( E' f" n( o# F( {, y1 i  见他死了又活,才知道凌橘绿当初说的那些荒谬的话竟然是真的。 / Q( ^  y; l3 H3 n4 L
  邵圣卿摇头道:「我家在苗疆的北方,那时我是与你开玩笑的,故意对你说了相反的反向。」 8 B8 Y9 I- q* f3 W: ?6 E- K
  凌橘绿开心道:「真的吗?那么我要找的人真的就是你。圣卿,我好高兴,神子说我们两个要很相爱,你才能帮我活过来,现在我活过来了,那不就是代表……代表……」凌橘绿脸红了,「代表你不只喜欢我,还很爱我,是不是?」
  e3 j5 T6 U, d; }4 u: u  见他如此的羞怯,邵圣卿立即抱住了他,往他唇上亲吻,小乖,我这么爱你,人家都看得出来,这还用我说吗?」 5 d! |3 r0 M2 k- T
  凌橘绿也羞涩的回吻著他,一颗心跳得好快。 4 u; s+ {; n9 c2 E+ O0 V! ~& x
  「可是我一直以为不是你,那日你离家後,我的身体就变得很差,我拼命想等你回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那时我还很难过、伤心,想到永远再也见不到你,我就──」 # \1 [- l8 K0 v& F) a. f
  看凌橘绿吸了吸鼻子,邵圣卿爱怜的对他说:「别说了,你跟我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在这里吗?」 3 u& u( r, y3 h0 W' [  G8 L; d
  凌橘绿又高兴的点点头。
: E, Z1 U6 W/ {# J$ P+ t  邵圣卿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扣,对他的爱意一日深过一日,就算生离死别也无法动摇他的感情一丝一毫。 ( T; x& R. t  D( z
  凌橘绿害羞的轻声道:「你干什么?圣卿?」 4 V9 A! v! i) N0 V. w5 N' q" ]6 Q
  「帮你把扣子解开,我得看看你有没有事。」 ) e) Y9 f: G) L7 k5 e
  凌橘绿以为他是真的要检查,便认真的道:「你不用看了,药师已经帮我看过了,他说我身体很好,没事的。」 ' m8 W. R% i9 l# m: H6 H' S- a2 H4 O
  邵圣卿一听脸色愀变,他可没有那么大方让凌橘绿被一个大男人给看光了,他的声音随即沉了下来:「他帮你看?看了什么?」
. O) D9 w- [$ c' C3 t6 f$ q+ h  凌橘绿奇怪他的话里有些恣意,但他仍是老实的说:「药师是个很好的大夫,他要我脱了衣服,全身都看。」 . i( z) }* W4 F; [5 z: p$ F
  「那你全部都脱了吗?」 8 \+ @% q$ n  [  u
  凌橘绿点头道:「药师说的话没有人敢不做的,况且他是神子叫来这里救我们的,他当然要帮我检查全身,我们都没事之後,他才会回去。」 % {7 \+ T" q4 P3 d. \
  邵圣卿看他单纯,怕他吃了亏,问道:「他有碰你吗?」 # e  f0 {) X6 `+ S. z; E
  凌橘绿脸一红。
" m5 p9 l( r$ F" e7 V- b  「没啦,我、我──」 ' u2 A6 P3 e$ e5 Y+ n3 y
  他竟然口吃起来,邵圣卿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他才会结巴,於是他立刻生气地站起来。
2 I( Y3 V- g2 T: W  「这个无耻的人,竟敢乱碰你,我要去找他算帐。」
5 r. q5 F. M3 t  ~/ F  凌橘绿拉住他。 , W1 s7 J2 X; n: n( O9 n
  「别乱来,药师很厉害的,你惹怒了他,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6 K% a% ]9 ^$ i: N
  凌橘绿怕他真的去找药师,便哭了起来:「苗疆没有人敢惹他,圣卿,你不要乱来,药师他在检查我的身体後,拿了个药罐给我,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 C( F, d- i9 G# |
  邵圣卿见他说得奇怪,问道:「他拿药罐给你干什么?」
& N1 {* Q8 t% X: n$ N* P( g  凌橘绿羞得脸都红了,又结巴了起来,「他说、他说……」 / F0 Y% r# C- v9 E% f% ^
  「说什么?」 ' o" q1 t$ w( N; H& c, [2 }  q: F
  凌橘绿将头垂下,羞红得抬不起来。 0 W3 O5 X9 [9 V/ \5 w) l5 K. X& {
  「药师说你容易弄伤我,他要我们以後练功的时候,要抹药罐里的东西,我就不会那么痛了。否则我老是身体发疼也不是办法,恐怕会出毛病。」
1 ^" L6 k2 U+ Y# F( V( ]# K; }  邵圣卿一怔,凌橘绿脸红的看他一眼,眼里满是不自觉露出的媚态,连忙又低下头。 4 @7 z3 t7 N' _1 k9 a; B
  「药师对我很好,也没乱碰我,而且你要是了解药师的个性,就会知道药师是不会去爱上别人的,我让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因为那里仍有些痛,药师才拿药罐给我,你不要误会了,好不好?」 8 c- R5 h7 p/ V
  邵圣卿将他抱紧。 8 m# @2 A+ C$ J9 }: G- S* e4 p4 F
  「真的?他真的没乱碰你?」 ( |8 X& K* `5 A5 o. t3 g
  凌橘绿脸红的失笑道:「我长得这么丑,药师长得这么好看,他才不会──」   S2 B. m0 |2 v$ F: j: r# f( v
  邵圣卿并没有看过白发的药师,并不知道他长得好不好看,而凌橘绿长相挺可爱的,根本看不出哪儿丑,而且在邵圣卿的心里,凌橘绿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儿。
8 M3 y: }. ]* N  邵圣卿道:「你把药罐拿给我看看。」
* t$ _* ]7 J: W4 g# L- A8 y0 u, p  凌橘绿脸颊飞红的拿出来,邵圣卿才将盖子打开,就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闻起来令人通体舒畅。
; [4 P2 T) M. g" O1 x  凌橘绿说:「药师说一次不能抹太多,要不然太激动反而不好。」 ; f" J# S, m& o; ]6 |  g9 z
  邵圣卿看他说这药罐的事,就说得满脸通红,欲火顿时被他挑起,不正经的笑道:「那我们现在来试试看如何?小乖,你说过我回来以後,你什么都愿意让我做的。」 * h6 _& p8 F+ D) [; ?
  凌橘绿虽然满脸通红,却没有拒绝;他将脸靠了过去,让邵圣卿狂烈的吻他。邵圣卿迅速脱下他的衣裤,并沾了些药罐里的药膏,滑进凌橘绿身後。
$ C$ B" j0 f, s6 G, q4 B  凌橘绿低叫了声,喘息得很厉害。 1 E' l  _( l3 f( {5 Y# A4 T
  「怎么了吗?小乖?」见他如此激动,邵圣卿问他。 9 [2 q8 g) [1 M8 D% X) K* I
  凌橘绿连忙摇头,脸上涨得更红的喘著气,却自动的将腰抬起,让邵圣卿的手在他体内搅弄著。 2 ]( H+ C- T0 b  k  N1 ]
  他的内部肌肉快速的收缩,里面又麻又痒,只要邵圣卿碰一次,他就难受的直打颤。 9 c; V1 e1 I( U
  看著他惹人心乱的颤动,邵圣卿难耐的让自己进入凌橘绿的柔软里,登时凌橘绿便逸出娇媚的呻吟,整个身体像要软了似的任邵圣卿侵掠。 3 d9 @/ s: y/ ~9 G. k
  邵圣卿也差点失了理智,因为凌橘绿的身体比往常更加柔软火热,还不住的圈紧著他,不像他先前进入那样的紧窒,让他怕伤了凌橘绿。 0 [" J) d7 B* X- k3 o1 n6 T6 Q
  「小乖,你里面好软好热!」
3 ^. j$ q  r8 U7 y4 e# u6 ~0 F7 L  「唔!」凌橘绿连话也说不出来,整张俏脸布满汗水,将嘴压在枕上,想防止自己乱叫出声。 # r+ m) P& \* I) G' ?1 R/ P; u
  那感觉好强烈,令邵圣卿冲得更深,凌橘绿的内部像绽开的花朵一样,让邵圣卿完全无碍的进入他的最深处,达到最顶点,那感觉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凌橘绿不禁大叫了起来,嗄哑得像要断了气。 5 a% i- _" T+ d
  邵圣卿也难以忍受的嘶吼著,凌橘绿的身体从来都不曾这么柔软过,那药膏不知是什么药材,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他难以控制的不住冲撞凌橘绿,凌橘绿不但不痛,还不停难耐的扭动著身子,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8 Y- ~1 @! r3 o2 O! @4 K  高潮之後,凌橘绿的身体不像往常那样疼痛,只觉得滑滑的、像被清水润湿过。
- |0 P, h- _. l. j% D3 c  邵圣卿问他:「还会像以前一样痛吗?」 0 C* ?4 Q  d3 N7 V6 V& q9 E
  凌橘绿羞得摇头,「没,感觉好舒服,一点也不会痛。」 # Q4 l  @) O; m( J3 v
  「我帮你看看。」
6 D8 M9 b; T. Z  凌橘绿忍羞翻过身,让邵圣卿查看。邵圣卿发觉他不但没像以前那样在欢爱过後疼痛,显然那药性很持久,他只是轻碰了一下,凌橘绿就发出一声低吟。
2 v8 f8 J# Z; [# A* f, B  那声音太诱人了,让邵圣卿难以忍受,又与他再度缠绵了一会儿。
8 o) B! S; {4 {" |7 X6 |" `    ' @4 [3 \8 V! J
      ◇         ◇         ◇
4 Q1 K6 ^2 j5 v3 x. _( V    ' o; W$ A$ M, r# G6 ~2 _7 W
  知道凌橘绿并不是李姨娘害死的,邵圣卿对她的怨恨便没有那么深,所以他第二日仍是像往常一样去给她请安。 " f  _) k9 r1 a% y+ O9 E# w+ C
  李姨娘只是欣慰的流著眼泪,他们之间的结早已解开,邵圣卿看她流泪,还安慰她不要哭泣,愿与她同心把邵家给好好的振兴起来。
# r+ r2 b' g9 i; T! X  李姨娘点著头,心里更加感动,立誓要好好的疼爱她的儿子邵圣卿。 5 g% T7 S# Z, C3 B, C' R
  邵圣卿从李姨娘的房间里出来後,他第二个找的就是苗疆的药师。 # z, r9 W6 R$ V/ l, j1 m: C0 s
  苗疆的药师正在与凌橘绿说话,邵圣卿站在一边,看到这个白发男人果然如凌橘绿所说的长得非常好看;不过他有一种妖媚、冰冷之气,所有的媚惑都藏在寒冷之下,看起来就知道是个不大好惹的人。
2 y: {4 _. U2 v; W# g- B4 S* H  他一直盯著药师看,药师却连看也没看他,低沉的声音带著冷意,「再看我一眼,我就挖出你的眼。」 5 N& h* r! l- j  R7 ]( u
  凌橘绿拉著邵圣卿的手,要他别再看药师了。
- x5 j, d' f1 `  邵圣卿平静的道:「苗疆的药师,我看你是有所求的,你可否把药罐的处方留下来;你住在苗疆,路途遥远,我无法常去找你拿药,这样凌橘绿在与我欢爱的时候,就不会受伤。」 ' j! H$ A8 H3 [" G
  他说话够胆识,苗疆的药师侧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冰冷骇人。但他随即拿过了笔,在纸上写了一些字,就交给了凌橘绿。
" s" [9 j0 f0 u  他冷冷的看著邵圣卿,「小绿很单纯,你得好好的待他,否则我们苗疆的人对於负心汉可是心残手辣的。」
: d' S# b% D9 \* {) P+ I: U  「你要走了吗?」
- S* C; s2 X( \- j3 m3 J  苗疆的药师点了头,他对凌橘绿说话的声音也是冷的,「神子很担心你,我会回去告诉神子说你会好好的在这里生活。」   O( X! h5 F! d7 p
  凌橘绿擦著眼泪,显然是想到了从小照顾他的神子。「请你告诉神子,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不会有事的。」 ! q- ?6 ?% T7 ^1 |0 D7 W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神子了解的,你自己保重。」
) L- i) G; t5 g7 D& u- w  凌橘绿哭得更凶了,直到苗疆的药师走出了邵家,他还哭个不停。
0 J& W4 T& G4 e) {  邵圣卿将他搂在怀里,劝道:「别哭了。」 - T& S) @7 [+ l/ l5 k% x
  「神子的身体很弱,我怕他担心我,我想回去看他。」 ! B# k9 {# T) J1 O; ?0 x
  看他哭得这么可怜,邵圣卿宠溺道:「好,别哭了,你想回去见神子,那我们就回去见神子。」 9 y! _4 }& \3 Y1 J8 q8 k
  凌橘绿惊喜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那三个月後是神子的生日,我们可不可以买些东西回去苗疆送神子,神子看到我们去,一定会很开心的。」
8 X" p$ M: _1 ?6 p. L  见他有这么热烈的反应,邵圣卿怎么可能对他说不行,他应允著:「好,我也该去谢谢他把你养得这么大,然後让我遇见你。」
& R- x1 J' `9 w/ a7 R$ `! _  见他说得深情,凌橘绿脸红了,他发觉自己在邵圣卿的身边,变得好会脸红,看他将脸压得低低的,邵圣卿便一把将他抱个满怀。 : g# S! j/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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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h/ t# \: Q! ]4 Q/ Q  M$ b& w
   
' `3 y' n% f' ^: o  邵圣卿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佃农们个个都十分高兴,而邵圣卿带著聘来的人仔细规画著种茶叶所需的地。   ~9 Q5 @  @9 J! B% k) D, q! X& M
  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下,他们完成了规画,还教佃农种了茶树苗,使得邵家的田地一眼望过去全都是绿油油的一片。
' @- f0 h$ c. d" l4 \0 @! |% S  邵圣卿不只是教佃农们种茶,还教他们怎么将新鲜的茶叶做成玉露,然後订个好价卖出去。 4 E  f+ M5 ?7 {0 p( I9 N9 K
  此外,邵圣心的亲事在一个月後就底定了,对方也来迎娶,李姨娘虽然不舍,但是女儿总是要嫁,更何况是嫁给这么好的人。
& t% Q+ U, ~2 h  当邵圣心哭著向自己的亲娘拜别时,她也紧紧握住了邵圣卿的手,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姻缘,全都是邵圣卿为她找的。
* ?7 P& Q* v4 r6 r  她不住的说:「谢谢你,哥哥,谢谢你。」
! K# _5 n5 `6 _: I0 u% I  \3 ]  「谢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0 x. p" B2 t* G) u" w; Y# q2 e  邵圣卿的话让邵圣心的眼泪流得更多,在她坐进花轿前,还跟凌橘绿道:「哥哥以後就交给了你。」 9 x3 K  ^' |) m4 W
  凌橘绿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但是看她流泪,他也跟著流泪。邵圣卿环住凌橘绿的腰,对邵圣心柔声道:「别哭了,大好的喜事,哭成这样多难看,知道赵少爷是个好人,我才敢放心把你嫁过去的。」 + E; Z) D+ W$ {
  邵圣心的出嫁让凌橘绿想到自己当初的代嫁,「若不是那一件事,也许我永远也遇不到你,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 p+ R; f5 G& X4 v
  邵圣卿爱怜的摸著他的头发,真心的道:「不,不对,是老天爷怜我,才把你送到我身边来,小乖,我才是那个幸运的人。」
6 N$ o  m; b) I/ e# S: r5 |  凌橘绿深情的道:「不是,是我才对,我觉得能跟你在一起好开心、好开心啊,你不仅宠我、又爱我,我只希望我老大跟二哥都跟我一样的幸运。」
% \8 v* K% F; t' m  「会的,你不是说苗疆神子都为你们指示了一个人吗?也许你的老大跟二哥已经找到了那个人,他们也都跟我们一样快乐呢!」
4 o# ]6 @% I6 y( j  一想到自己的结拜兄弟,凌橘绿开心的点头道:「对,一定是的,而且老大跟二哥比我聪明多了,也许他们会比我更早找到。」
4 b; i. @& z$ \4 ^! D  李姨娘在远处看他们谈笑甚欢的样子,她知道他们心中的浓情早已超越了世间的看法,她只能默默的接受。虽然她实在无法给他们祝福,但是她也不会去阻扰这对相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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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C* T- c* D% f! D9 X; N8 G      ◇         ◇         ◇
1 d$ w& P! [  U$ O   
$ x) T# e6 J  p, ?  正当他们在说笑的同时,凌橘绿哪里知道他那自称聪明绝顶的痞子二哥,正惶恐至极的在床上尖叫,并跳到床下去丢脸的拿被子盖住自己。只因他赤裸裸的身子现在完全不著一缕,他慌得乱叫一通。
5 L. s* G- ^! v6 z9 [7 ^  Y4 d: V, d$ C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跟个男人在、在一张床上,我的妈呀,我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 Y1 N" D  s& s0 n( M8 Y/ d& K  说到後来,他终於想起也同样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的男人,他指著对方怒骂道:「你这个混蛋!竟敢占我便宜,我非杀了你不可!」
- q; ?# L4 H2 P3 n; g  「唷……」对方说话很慢、很轻柔,「这是谁占谁便宜啊?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都没说你昨晚怎么样乱来了,你怎么可以把罪怪到我头上来呢?」 9 U! n3 ]( r  k3 j5 F) L2 o
  「我怎样乱来?你少胡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5 ]- h' n% @- Y2 [6 N8 m  还没叫完,男人指著自己身上的瘀痕,「这些地方不会是我自己吻出来的吧,就算我想吻也吻不到。」
# ^' ]; `0 }+ Z  c; l  n2 z  痞子少年看到对方身上满满的都是热情的吻痕,吃了一惊,那吻痕从上身遍及腿部。 ; Q- x, O2 `9 S( a! ]
  痞子少年虽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做过的事,但是铁证如山,他只能哀声大叫,叫得既悲惨又哀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死了爹娘。 - s7 K7 {8 M. T+ J0 b
  只有坐在床上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露出笑容来,那笑容一看就知道绝对有问题,只不过痞子少年正忙著哀号自己的不幸,没看见而已。 + D- a$ D7 k% z4 B5 e! J8 o( @

  k. Y( Z7 n4 N2 |3 _3 N% R  ~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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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完) 7 F6 O$ x8 i8 I! m+ Y; q, C*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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