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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苗疆奇情系列》 BY 凌豹姿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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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6 21:29: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4-24 16:01 编辑 ' w5 V0 N/ q9 h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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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奇情系列》. T! N  u' A4 v$ Z+ Q! u. Q/ _

$ a! Q8 k- h/ ^) o- x) S8 V诱拐代嫁纯郎(苗疆奇情之一)
# L2 \6 B  z9 o+ t
$ q& [. Y9 p% Q5 q% W作者:凌豹姿  v, \4 B( n# {" F

7 p8 _' z4 o" |0 G# D: m- X
4 o# k6 }) i  a. Y: f' ^0 z# _第一章 8 x: S9 w8 N6 W! T; C, D- b- }- H
    3 K8 y  j" u9 ]4 R0 ?8 _5 y3 }$ G
  苗疆的气温宜人,却地处偏僻,所以很少有外人会到这里来,这里的苗人自成一个世界,有他们的传统和他们自己的文化。
# R% J, I; J* U' z  在苗疆某个半山腰上有一间破屋,屋前歪七扭八的写著二行字: . q0 F% ?  C9 q: ~+ z) R
  苗疆第一万事通,有事找我便搞定。 ' \- C; I9 R5 X( ?7 N' k" [5 O
  这块写著两行奇怪的字的布在风中飘扬,看起来有些好笑。
3 _* k9 w) ^0 `  Z; ~4 u9 t/ a  而坐在这破落屋檐下打瞌睡的,正是凌橘绿。他眉眼憨厚,看起来就是容易被人骗的类型。 , \' H! x( T( \% @( ~+ a/ T( n/ t8 B
  今日天气风和日丽,空气中还带著微微的草香,凌橘绿有一下没一下的点著头打瞌睡。而坐在他旁边看起来比他高的少年,见状猛敲了他的头一下。
7 [' X$ g. V. j1 r: s  凌橘绿吃痛的醒过来,看到是谁打他,大叫道:「好痛喔!二哥怎么打我?」 , m8 L, O) |2 ?4 ~* E7 p$ y/ N
  「我好无聊,想打你就打你了,哪需要什么理由?」说话的少年一脸痞子样,丝毫没有因为无故打了凌橘绿露出抱歉的表情,还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 a' P" h0 D0 k8 F7 x
  凌橘绿被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指责对方:「神子说不能乱打人,你乱打我,就是你的错。」
$ q! w& _2 a' ?1 n4 d0 y9 T+ q  少年用力摇了摇头,并发出叹息的声音:「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问你,你刚才睡在这里,蚊子多不多?」
: e% C" p, M# b% [  凌橘绿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是仍老实回答:「好多喔!还叮到我的脚好几个地方,痒死了,你看看。」凌橘绿指著刚才被蚊子叮的地方。 3 p, b0 \* ~6 d! i) h' C
  少年似乎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随即摇头晃脑的道:「嗯,很好,回答得非常的好。那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因为蚊子咬你,你觉得很生气,就打了蚊子几下?」 ( k' E1 N/ q1 \( k
  凌橘绿蠢蠢的点头,还一面激动的说他刚才被蚊子咬的痛楚,说道:「有啊!我火大起来,就打蚊子了,还打死了好几只。」
& F! V( e4 d$ K' l8 s5 E  少年再次问道:「嗯,我再问你,是不是因为蚊子让你看了不顺眼,所以你就打蚊子?」 4 c+ }, y/ I# `8 o: x& i1 V
  凌橘绿偏著头,郑重的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他不太确定是不是,所以他说话有些迟疑:「好像……是吧。」 7 u6 H* c1 y4 J1 I
  少年偷笑道:「那就对啦!我们住在神子家,神子不是常常教我们要一视同仁吗?你看蚊子不顺眼,所以你打了蚊子;我看你不顺眼,所以我打了你,你说我刚才打你有没有错?」 * c) |9 w  J7 d; [
  凌橘绿搔搔头,被他这样一说,好像对方说的是对的,纵然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头脑简单的他,一时也想不出来究竟哪里错了。
2 s+ t+ [; N) |  想了好一会,仍想不出问题所在的凌橘绿只好呆呆的点头答道:「嗯,好像没错,二哥你打得对,是我错了。」 - _. P' l9 ^8 Q* }4 K0 R+ l
  痞子少年的强词夺理明明是错的,但是凌橘绿搞不清楚,只好说他对。 & _7 ?; F0 z7 c& l' x9 X" s
  听到凌橘绿的回答,痞子少年笑得嘴巴差点歪了,但仍强装严肃,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道:「对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绿,你还算孺子可教也,所以你把头伸过来,让我再多打几下,否则我无聊死了。」
/ W# ?8 ?- \* M; r$ u  凌橘绿还真的把头靠过去,痞子少年在他头上轻敲几下後,似乎心情非常的高兴。他笑道:「很好,小绿。你要多学学二哥的聪明,以後才不会被人家骗,知道吗?」 + B; e0 I- O- `# f) Q2 \
  凌橘绿被敲了几下头,还乖乖点头,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4 T4 K  m( F" F! i
  「二哥,你好聪明哦!我们是结拜的兄弟,你要多教教我,让我变得跟你一样聪明。」
) r$ t! e$ ?! C) Q' c# U4 G1 a1 M  痞子少年笑得更得意,「放心吧,我绝对会教你的。小绿,现在你知道在三兄弟里,为什么我当二哥,而你当三弟的原因了吧?」
6 d: J' g0 `. n( h0 R  他显然是那种容易得意忘形的个性,还要再对凌橘绿自夸的时候,一只鞋子飞向痞子少年的头,让他吃痛怒叫:「哪个人敢打我,给我出来,否则给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敢惹我的人,没死的人很少了,你给我出来,听见没……」
) P7 n! G6 k. _- |1 {. N2 t  「怎么?你无聊时可以打小绿,我无聊时不能打你吗?」
: c% E7 R9 e1 c3 a# G  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躺在草地上,远远的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见他咬著一根草,懒懒的命令道:「帮我把鞋子捡过来,最近闲死了,我们苗疆第一万事通最近都没生意上门,实在是挺无聊的。」   E: O. K7 z4 m/ F' L( `
  痞子少年看到是躺在草地上的少年打他,原本骂到一半的话赶紧自己用手堵住嘴巴,以免惹怒了老大,给他一顿苦头吃。
( _8 m9 a5 a( y0 _  他巴结的拿著鞋子,走到娇小少年的身边,怯怯的说:「老大,你怎么来了?」   o: T, Z4 h  v7 a8 }$ y
  娇小少年躺在草地上,连动也没动,慵懒的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 m, s1 V/ m. ^+ r& a. r3 f
  那痞子少年急忙摇了摇手说:「怎么会呢?老大,你是我心中的明灯,有了你,我就觉得我的前途充满了希望;你也是我人生道路上的阳光,让我可以看清楚我未来的方向;还有你是我生命中的微风,当我满头大汗走在崎岖的道路上,你带给我凉爽,你能来我是多么的开心高兴。老大,我是打心里敬爱你、崇拜你……」 , G7 m  t2 \' {
  他巴结讨好的话还没说完,娇小少年就摆出一副少说废话的表情道:「不必多说,你刚才打了小绿几下,老实说!」
$ r) Z; E: E+ d7 D/ n  眼看痞子少年一脸的笑快要挂不住了,他声量低了下来,冒著冷汗的替自己辩解:「没、没有啊!我这么爱护小绿,怎么舍得打他?我只是轻轻的在他头上摸一摸,这是我们兄弟间的友爱行为,所以你千万不能误会我在欺侮小绿。我连蚂蚁都不忍心踩了,怎么可能会欺负老实的小绿,对不对?老大,你要相信我--」 8 U, B: _/ s/ r$ f  \  M
  娇小少年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那是一张非常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非常非常的甜,「几下啊?老二。」
' N+ m, T7 u% B) |* f  痞子少年看他笑得这么甜,冷汗冒得更多,嗫嚅道:「老大,你别生气,只有五下,真的,我只打他五下而已。」 # C8 X9 _* i3 f7 P8 n  c
  娇小少年又是甜甜的一笑,然後叹了口气,「老二,你知道苗疆的人为什么怕你老大我吗?不是因为我的心机特多,没把人整得半死绝不会放弃,也不是我的个性很冲,常常爱打抱不平。而是我生平最恨别人骗我,若是让我知道别人骗我,我就很容易激动,而且只要一激动起来,常常会出手没个轻重。现在我觉得你的头发好碍眼,你想不想变成光头呢?」
$ T. l; M# b8 @+ x. N3 J' e  变成光头能看吗?笑也被人笑死,痞子少年知道自己再不老实说,不到三日,他一定会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变成光头,老大的手段,他从小跟在他旁边是最知道的。 ) y0 G& V' R  j8 H
  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头发,马上认错道:「老大,是我错了,我打了七下,我刚才记错了,是七下,我绝对不敢骗你。」
) i( W, [7 I. q. d  「那么头过来,让我也对你友爱一番。」娇小少年微笑道。 / G& X0 w, E! _+ X, F  f% G* e# f
  痞子少年不得已只好将头靠了过去,娇小的少年虽然笑得很甜,但是出手却很重,他在痞子少年头上重敲几下,让他痛叫著直求饶:「打小力一点,老大,很痛耶。」 9 _* U4 C* k$ u- W4 |8 |' n+ G$ v
  娇小少年训道:「多痛?有比打蚊子痛吗?有比你打小绿痛吗?你给我小心一点,办事没一次办得好,还故意推给小绿说是他做的。你啊,再这么混,只会仗著小聪明骗小绿,小心我把你打得变白痴,让你的小聪明再也耍不出来。」
/ |' @' i6 p7 X" a: w  「老大,是我不对,我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啦,痛死我了。」
# B. ^& d0 v( z& Y" K7 L! x$ D& v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到他们这间破屋子,还是三个妙龄小姑娘,痞子少年因为被打得很痛,这下刚好找藉口道:「老大,有生意上门了,要做生意了。」
; Q6 }5 v: U" ?+ k  娇小少年笑道:「好吧,打你头这笔帐先记下来,以後再打你。」 1 w' Q1 J4 O8 M9 w3 T& e
  痞子少年急忙称是。 0 C" ~; n. L$ L. k. {2 H
  娇小少年走到姑娘的前面,「三位姑娘有什么事?我们是苗疆万事通,有事找我们铁定帮你们搞定。」 ; t( V4 R" V- q! T9 E1 I
  三个姑娘长得极相像,应该是姊妹,而且三个人鼻头红红的,似乎刚刚才哭过。
1 w  `+ M; w- p3 Z7 _4 d  「你们真的什么都可以办到,而且不会泄漏消息?」 . _6 U8 N  L! Z" Q/ N
  「这是当然的,我们在苗疆是很有名的,看是要捉牛、捉羊,我们样样办得好,甚至可以帮忙修屋顶,总之,我们什么生意都接就对了。」接著又比那块布做的招牌,「万事通就是我们的特色。」 : i0 e' U. S1 y1 K; T8 {( ?
  其中一位姑娘哭道:「可是我们没有很多银子。」
9 Q8 p0 l9 z: a: Y( |1 C, Q5 h" u4 V  站在一边的凌橘绿看她们哭得难过,心地很好的他急忙上前拉著娇小少年道:
3 G# c0 A* C! {/ u5 z6 x9 @  G  「没关系,没银子没关系,你们别哭了,我们老大人很好,他一定肯免费帮你们的。」 6 [: k/ n, p4 X. X8 x2 W0 T0 x
  三个姑娘立刻朝娇小少年跪下来,「请帮帮我们,我爹把我们卖了,要我们嫁到中原去,可是我们心里都有喜欢的人了,帮帮我们好吗?」
5 V5 R  }( L# O; K; @" d  娇小少年皱眉,「怎么这么惨?没和你们的爹谈过吗?」 * P. q% K# i5 i
  三个姑娘哭得更凶,「我们的爹是没法子谈的,他一喝酒就不醒人事,他在外头欠了很多银子,除了把我们卖掉,不知道该怎么还这些钱。可是我们心里又不愿意,也不知道该找谁帮我们才好,我听人家说你们万事通什么忙都帮,求求你帮帮我们。」 " U7 [0 i, V) w7 n# Z* ^$ S
  娇小少年听到她们的情况这么凄惨,脸色也沉了下来。
0 B" Z  W* q+ ]7 e6 K0 Y  他们住在苗疆神子家,虽然自小无父无母,但是神子待他们极好,让他们衣食无缺,所以他见不得别人这么难过,於是他豪气道:「别哭了,这个事我们接下了。」
7 D$ y1 C9 \7 _5 I% p+ V" v1 U  然後他对凌橘绿说:「去把纸笔拿出来,我先写下她们要嫁到哪里去,然後再想该怎么帮她们。」
2 F5 D$ B! C2 P6 F( I: b  W* J  凌橘绿喜出望外的回道:「是,老大,我马上去拿。」 ' L% }# x: ?# G;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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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相当炎热,他们三个人正蹲在草丛里。 , f: B5 K. B/ M% e3 o% H
  痞子少年拉著自己身上的喜服,总觉得穿成这样好怪。 ! B; S+ H( u8 j2 d- a/ P4 U  C  y7 H
  「好热啊!老大,我们真的要帮她们帮到这种地步吗?」
0 Y$ A" \1 z4 O0 s7 l% s' J( G. ]  「再叫热我就打你,给我乖乖的,等会儿她们经过这里,会告诉轿夫说她们想解手,我们再跟她们交换,代她们出嫁。还有你说话小声一点,别被人家发现了。」
" [9 g: |/ ?' M  「可是代嫁这种事可以做吗?我们是男的耶,会不会马上就被认出来?」 " K/ C' ~3 ]: z/ `! h% r- G6 U
  娇小少年白了他一眼,「我们穿著红衣、戴著红巾,别人又看不到我们的脸,谁认得出来。况且这三个姑娘是被迫出嫁的,对方家里没人认得她们。只要到了那里拜完堂,再趁著白痴新郎喝喜酒的时候翻墙出来,赶紧回来苗疆就行了。」
2 y9 u$ m9 `- Q$ R' a, Q  痞子少年觉得又热又难受,他受不了的道:「可是装成女人好累耶,老大,这个凤冠好重,我可不可以不要戴了?」 9 @( Y7 A5 @0 E+ A8 _2 x0 b% l- @( }
  「你给我闭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要趁著大家喝喜酒,把新娘子留在房间的时候,赶快翻墙出来,要不然被人给洞房了,我可不管。」
9 i* a. c; T' B* Z  h4 h/ w* }  凌橘绿在一旁听他们说了一大串,忽然听到一个不懂的地方,连忙小声的问: , ^# }, T$ I' u& S2 R$ O2 y+ @6 a2 Y
  「老大,什么叫洞房?」 7 {  q8 S3 r, ^2 I0 S" V' j- R* Q
  娇小的少年一愣,洞房这个词他只是随便拿出来用用,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C; C5 H% n) Z& \- c. V  他们住在神子家,神子未娶亲,他们年纪又小,神子当然不可能教他们这些。娇小少年不懂强装懂的照著字面解释:「就是他们把房间布置得跟洞一样,叫你在里面钻一钻就对了。」 * }0 l. |6 E$ o
  而凌橘绿又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单纯个性,更何况是他最信服的老大说的话,他立刻点了点头,还一脸崇拜的称赞道:「老大,你真是厉害,什么都知道。」
3 F& [  d6 [5 ]9 }7 g+ P  e  但是痞子少年不像凌橘绿那么容易骗,他觉得听起来有些奇怪,便问道:「老大,中原人干什么把房间布置成一个洞,叫我们在里面钻一钻呢?」
$ E* n  l( V* y( K  e' ^+ g  娇小少年因为不懂原本就很呕了,而痞子少年竟还这样罗唆。
( i2 k5 O% n" A% n3 z  他怕别人发现他不懂,那他老大的面子就挂不住了,随即怒喝道:「我怎么知道中原人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中原人,听说中原人还喜欢在牛上面打滚,吃别人掉下来的头发,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再问这种无聊事我就打你。」
) V2 M& X; A8 J$ J0 ?  痞子少年怕被他打,只好噤声。
0 D* K. z& Z7 A  「中原人真的有病耶!」凌橘绿害怕的道,听到老大的话,让他深深觉得中原人都很奇怪。 ( t0 t( F4 @1 U. j3 j' F( A
  「小绿,你要小心一点,我们都比你聪明,你要小心不要被中原人传染了这种怪病,到时你要赶快逃跑,我们在苗疆见面喔!」 : ^3 C& m# y/ N0 l4 M
  痞子少年拉住凌橘绿的手,忽然为他担心起来。虽然他平常喜欢开小绿玩笑,但是在紧急的时候,他却是真的担心老实的凌橘绿。
; r; I9 E- i& g/ ~  「你把老大刚才要我们记的话重说一遍。」
+ p- _, [" P) H6 l" a5 I  凌橘绿乖乖的重复道:「坐上花轿之後,拜过了堂,到了新房,就要趁著大家吃喜酒的时候赶快翻墙逃走,对不对?」
1 ^6 V6 I  a1 k3 B  见他背得很好,料想应该不会出事,娇小的少年这才点头道:「就是这样,小绿,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要机灵点。」然後忽然像想到什么,又道:「对了,神子帮我们算的人好像在中原,我们这一次到中原去,也要特别留意一下,知道了吗?」
, r1 o0 c! C) d) W) x+ f% Q  提到神子为他们算的事,凌橘绿跟痞子少年都眸光一亮,郑重的点了头道:「嗯,我们会注意的,老大,你也要小心,我们三个一定要活著回苗疆。」
& F& B8 j( P; O9 P$ T  忽然冒出死活的问题,一般人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但娇小少年不仅不觉得奇怪,还用力的点了个头。
; C7 j1 I0 p, x1 f" r' X0 D  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有人走近,娇小少年立刻压低声音:「嘘,别说话了,花轿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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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i  T+ d" g" n: J. V  事实上,凌橘绿是睡著了。
, J" C) v4 D- ?! x  虽然老大吩咐他在花轿里,要记住怎么回苗疆的路,但是因为热得要命,可他坐在花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空气不流通;再加上他们昨晚计画了许久,所以也没什么睡,在又闷又难受之下,他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 Z5 C* C* m' q3 R- c4 h- f  直到轿子被放下来,他还没醒,而且还一边睡一边流口水,於是喜娘用力的推醒他,喜娘第一次遇到这种嫁人还能睡著的姑娘,她笑道:「大姑娘醒了,成亲还睡得著,我第一次见到。」 2 C3 b& L5 _4 N# s( f
  凌橘绿急忙擦去口水,问道:「到了吗?」
6 X) k( t% Z  ~/ n  他还没问完话,脸就被红巾盖住,然後就有人伸出手牵起他。他一出轿子,喜乐就吹奏起来,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就被人牵进厅堂内拜堂。
3 W5 O6 l  [) y  「一拜天地。」
8 N7 q3 o- j: Z5 T# q9 {  他乖乖的随著人拜堂,因为红巾盖得太低,他怎么也看不到跟他拜堂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只看到对方下摆的衣衫也是跟他一样的大红颜色。 5 w: c' g2 s, r0 z  z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0 b; |9 {# J) @/ F4 A  喊礼的人很快的喊过,最後大叫道:「送入洞房。」 & {& B* V! S1 S- l( Y. @
  凌橘绿被带进房间,门关上後,房间里就只剩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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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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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好一会,凌橘绿确定没有人在房间里,才小心的把红巾拿下来,触目所及一张桌子上摆了些酒菜。他的肚子饿得很,可是一想到中原人吃头发的奇怪传闻,他又不敢吃了,唯恐里面放了很多头发。 , f9 F& c  a4 _
  他站起来打量四周,房间十分宽敞豪华,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打开门,凌橘绿立刻呆了半晌,因为他一排看过去都是房间,不知道墙在那里,没有墙他怎么翻墙出去?
+ S& Y& C8 B3 }; M  「哇,这么多房间,墙在哪里啊?」
* a3 {3 i5 F2 b* S0 E  虽然不知道墙在哪里,但仍是要找,他从第一个房间走到最後一个房间,因为累到流汗,只好蹲下来休息一下。然後他发现後面还有一排房间,这里的房间好像有上百间似的,墙到底在哪里? ) R6 I% d. d# w$ q  X! ?
  於是他又开始走,走著走著,却始终找不到墙,忽然他拍手叫道:「我怎么那么笨!找不到墙,问人就好了,干什么自己找得这么辛苦?一定有人知道墙在哪里的。」 9 f: _! w7 n! h, R5 K( Z0 s. C
  他随即四面张望,突然看到一个穿著锦衣玉服的男人背对著他在跟人说话。
( a! ~. w+ ]' s' [- P% w  「下去,这里不准任何人踏入。」
1 F4 b# u# @  h' K& E9 p0 j  仆役点头,「是,少爷。」
. ~% {" Y3 `) E& C  凌橘绿走得很累,现在终於看到了人,他立刻兴奋过头的冲过去,还差点撞到那个男人。
7 ?; l9 ~8 _7 j/ ~* m  他似乎惟恐这个男人在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抓著他的衣袖问道:「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墙在哪里?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可不可以好心的告诉我,求求你、拜托你。」 & G. |, p: [3 W/ f, u
  仆役不解的看著一身喜衫的凌橘绿,会穿这喜衫的,当然只有今天嫁进来的少奶奶,所以她大概是少奶奶没错,但是她找墙干什么?
8 b; n& ?. T! L' F  男人回过头,他眸光如星,天庭饱满,神采非凡,眼角有些笑纹,显然平时很爱笑。但是他目光流露出来的锐利,却充满了力量及冷厉,让人直觉的感受到他绝不是一个像外表那样,是个容易讨好的人。
* f- F9 ^* X9 q' ?# j$ \- Y" J  凌橘绿这一辈子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人,神子的美是柔的,不是这种阳刚的美。
9 i  Z; H5 V2 c0 K6 q" g( d. A  只见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经意的脱口而出:「这位大哥,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 v1 ]- e: M# w8 i, Y  b! b
  邵圣卿打量了他一会儿,笑了出来,他优雅的调笑:「你是第两千个这么说的人,有赏。」他将头一偏,仆役立刻就点头离开,只剩下凌橘绿跟邵圣卿。
* o5 [7 V6 v$ Z( B. e# u/ N. v! \  仆人离去後,他的举动更加邪佞大胆,竟用扇子勾起凌橘绿的下巴低声笑道:
1 F8 C4 u% w- B& _( g/ j  「你想要我赏你什么?小姑娘?」 ! d+ |1 S. Q: p7 ~% k.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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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1 {" C" ]! @3 ^) j
, E" f1 A. Z7 y: T( |[ 本帖最后由 药大男孩 于 2006-1-16 09:36 PM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1: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0 K. {, m( p' w& T' y4 Q" `9 L
   
2 Z' @9 L, {% S) X9 X4 r4 Z  凌橘绿被人用扇子勾著下巴,他以前没被人调过情,自然不知道别人是在调戏他;只是他被扇子勾著下巴,觉得非常难受。所以他抓住扇子叫道:「喂,别用扇子戳我,很痛耶!」 1 l1 R3 A0 o6 q. a& k7 u5 V
  凌橘绿单纯的话让邵圣卿再度笑了起来,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凌橘绿的话让他心花怒花。因为他是仰头大笑,甚至流出了眼泪。
9 @. K6 T+ b( h# t  @* W  他想不到他的新娘这么有趣,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来成这个亲似乎一点也不无聊。 5 _9 G4 F6 j& S- q  ^
  「说得好,是我不对,小姑娘,下次我不用扇子戳你了。」
# O2 c3 H# _5 B# Z# J& _0 X4 y  凌橘绿猛地想到自己的问题,马上向邵圣卿问:「这位大哥,请问你知不知道墙在哪里?」 : X& D3 A9 G( L
  邵圣卿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询问道:「你找墙干什么?」
& b5 T) u) Z# r; ~9 X' R  凌橘绿确定左右无人,才小小声的说:「我要爬墙,可是这间屋子里的房间好多,害我找不到墙在哪里?」 6 \/ ?& A: p; F8 r/ m" b" L
  「爬墙?」邵圣卿对凌橘绿的话感到十分疑惑,「你为什么要爬墙?」
6 Z& Q/ G; ]. P% T1 E  _  「我要逃婚。」凌橘绿益加小声的道:「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为了帮人家才嫁来这里的,所以我得赶快逃掉,否则被别人洞房就惨了!」
/ l! \: X0 t; O* A9 T% ^  看她一脸娇憨,还没问她问题,就自动招供出来,让邵圣卿又觉好笑。
- q5 m- k2 l' k2 f' x# l  「小姑娘,你知道洞房是什么吗?」
# f' b" X& U' ~+ R3 v; a4 F* x$ {  「当然知道,告诉你,中原的人很奇怪,我怀疑他们是不是有病,竟然要把房间弄得像洞穴一样,然後叫我们在里面钻一钻,你说他们奇不奇怪?」
/ i# f8 a- \4 l1 D  邵圣卿原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仔细一想才明白她说的是洞房。 # @$ `/ {; y8 j. }8 H
  这次,他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好像多年来从没这么开心过似的。 , u/ N: c6 \5 N$ c" p: z% p8 I
  「嗯,说得好,说得很好。你要找墙,我带你去。」
" @* l) A  M; B1 j! g( ~) ~# X  听到邵圣卿要带他去找墙,凌橘绿立刻开心的直道谢:「谢谢、谢谢──」 $ H6 c" k$ \! a5 `' `
  邵圣卿拉著她加快脚步,这是邵圣卿的宅子,他当然熟得很,反倒是凌橘绿,被他给拉得头昏脑胀。直到走到一道墙旁边,邵圣卿才停下来。
& N1 J5 M2 c, D& u  凌橘绿一抬头,终於看到一道高高的墙在眼前,他感动的大叫:「墙!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 X- Y: H8 P- F: ^8 W2 D$ n  他赶紧跑到墙边,这才又呆怔住。 0 S$ j7 i2 b. L- L# \# ~4 U
  因为这道墙好高,足足是他身高的两倍,他就算再厉害,一个人怎么也爬不上这道墙。 2 Y; x( i5 {3 X
  「墙就在这里,怎么,你不爬吗?」邵圣卿当然知道自己家的墙很高,凌橘绿根本爬不上去,他故意笑问。
# M+ c7 s+ a# }+ x" l1 q  凌橘绿脸一阵青一阵白,嗫嚅道:「这墙好高,我爬不上去。」 " k/ K4 ?  F- H/ ]& B  t5 k
  邵圣卿一脸笑容,「那我帮你好了,你站到我肩上,我帮你翻过墙去。」
( f2 A% w; r  H; e& E  听到他肯大力相助,凌橘绿感动得眼眶都红了,他拉住邵圣卿的手,情绪激动的谢道:「谢谢你,大哥,在我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2 ?! @' X" d1 I+ L* N7 H4 o8 m. u1 ~  邵圣卿笑得非常的愉快,「好,我抱著你的腰,你别动喔!否则跌下来会率断骨头的。」
- Z" Y: _3 Y2 Z: Z3 }  凌橘绿大力的点个头,保证道:「我绝不会乱动。」 : i5 y; w2 d! w4 n$ _- M+ ?
  邵圣卿一手抱住他,凌橘绿突然凌空而起,让他惊恐的大叫一声,他没想到邵圣卿这么有力气。
9 L  M+ I; p7 F  邵圣卿笑道:「抱住我的脖子,跌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 v. k* u7 R+ R% s7 j  ]# {  因为太害怕,凌橘绿紧紧抱住邵圣卿的脖子,却闻到邵圣卿身上好闻的薰香。
' c% g  C- |( p  他从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只觉得清香充满了他的鼻息,再衬上这个男人俊美的外貌,让他一时呆愣的直看著这个男人。
4 M( J3 X4 @( j# W  这个男人不只是好看而已,连身上的气味都这么好闻,难道中原人都是这样的吗?他还以为中原人都很怪。
+ g- h" o5 S. R, N7 e6 Y* x  邵圣卿显然是不怀好意的,抱凌橘绿的姿态有些暧昧,让他两脚大开的环住自己的腰,这是交欢的姿势,而他的一只手更是不规矩的轻抚他的背部。   Q7 X: v! ?" V0 Z6 T2 \
  凌橘绿被他抱得很紧,他还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眼前这个好看男人硬贴著有些怪异。 " ]9 l0 M) ]& I7 ?/ b
  因为觉得怪异,凌橘绿想要动,邵圣卿则故意踉跄了一下,让凌橘绿觉得自己好像要掉下去了。他随即大叫一声,邵圣卿偷笑道:「你别乱动,要不然会掉下去。」
+ O: u! h8 `7 R0 G8 c  由於邵圣卿已经把他抱得很高,凌橘绿怕自己会掉下来,只好乖乖的不动。他不动,邵圣卿就更过分的将手下滑至凌橘绿的臀部轻抚著。 * {6 Y, V5 K5 ^0 d. Q
  「你是男的?」邵圣卿感觉到他的胸部平扁,淡淡的问出口。凌橘绿因为感谢他,点头承认道:「是,我是男的,有什么不对吗?」
7 @" r, m" j* Y: v  邵圣卿的微笑扩大,「不,很好,比我计画的还要好,你若是女的,会有生子的问题,我还要为此烦恼;你是男的就更好了,一拍两散的时候就什么麻烦也没有。」
& n, L) g' I5 E9 E8 t, @  听不懂邵圣卿的话,凌橘绿原本想问,但邵圣卿已让他攀上了墙,就见凌橘绿一手攀上墙,脚下用力一蹬,就在墙上了。他欣喜可以出去,也就忘了要问邵圣卿刚才他话中的意思,而邵圣卿只是对他笑道:「再见了,你要小心。」 % T/ t- J. X- j2 w3 ?1 Z
  因为感谢邵圣卿的帮忙,凌橘绿也朝他挥挥手,「多谢这位大哥。」 7 i# b% }7 ?- T: i( f1 ]
  忽然想到与这位大哥只是萍水相逢,恐怕以後再也见不到面了,登时凌橘绿心里好像有点失落。他没遇过这么好看、又这么好心的大哥,突然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於是他低下头客气的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叫什么?」
/ ]2 o/ w* ]$ Y5 @3 q( h0 `9 h  邵圣卿依然是满面的笑容,「我叫邵圣卿,小朋友,你快走吧。」
" ^1 R# [& x7 u: B. w5 i6 |* K  摇著扇子,邵圣卿眼睛里温和的笑意变得邪佞,像是猛兽在追踪猎物、绝不让猎物有丝毫活命的机会。
+ l* F5 d; q: O  他在心里加了几句话:「不过就算你脚程再快,恐怕也走不了了,你是我计画里的棋子,戏要精采,主角怎么能跑掉?」 ' ]  S' ]5 N5 {7 f9 O7 b& }
    2 d& x& V- v# ]0 m0 \% Q
      ◇         ◇         ◇
1 i1 V. C* w! _& N9 T# v9 k" ~4 p   
5 O3 n. L" c3 a, y: w  凌橘绿小心的跃下墙,还差点扭到脚,就看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就愣头愣脑的走到邵府的大门前。邵府门前宽广,与别的宅子不同的地方,就是门前还种了两排的松树。凌橘绿一愣,想起神子因为怕他认不出松树的叶子,还曾经拿松树的叶子让他仔细的看过。 3 B- R# a0 j- i0 P
  他急忙的跑到松树下,摘下一片叶子确认。这的确是松树的叶子,他将叶子紧紧的抓在手里,再紧张的看向邵家的屋顶。邵家的屋顶在月亮的照射下,呈现红色的光芒,所以确定是用红瓦盖的,看起来富丽堂皇。 0 V" u! ?% I. q% s
  「红瓦屋,门前种了二排松树,神子跟我说的地方是这里吗?」他自言自语著,脸上的表情又期待又害怕。
$ \. U5 P0 H9 `: A0 ~  忽然大门被打开,许多人涌了出来大叫道:「新娘子跑了,快找,少爷说新娘子跑了。」 5 }- `0 D% N/ f1 h' l& P4 Q
  那些人带了火把,显然是要找凌橘绿的。
6 }: F6 B' J% G  而一身红衣的凌橘绿刚好站在邵家门口,要找新娘子的人马上就看见他,凌橘绿都还没说话,随即就被人捉住,喝道:「快带她进去,姨娘还在生气,少爷也被骂了──」
7 r' S4 M: l$ C: Y$ E9 ^  y3 o  凌橘绿就这样被一大群人给推进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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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W6 D+ r8 F: ^  凌橘绿被五花大绑的带进邵府的大厅,此刻厅堂上坐了两个人,在主位的是一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而坐在她身边的,正是助他爬墙的邵圣卿。 ; J! ]8 \, ]8 J. l8 b; @$ U
  妇人脸色凝重,但是话里明显有著讽刺,「圣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个女人也管不动,这传出去能听吗?」 + X1 f+ r) N6 g
  「多谢姨娘关心,料想是我那里有人助她出去,我立刻叫人来问问。」 8 M- E7 m2 w. B0 _- L7 ]# j# v
  闻言,李姨娘脸色一变,在邵家谁都知道邵圣卿是在他爹爹死後,才从外地迎回来管事的,他住的那一房全都是李姨娘派去的人。李姨娘原本的用意是邵圣卿若有个风吹草动,她能第一个知道,也好做个防范。
% n% T4 f& y: h  但是这次闹出新娘偷跑的事他若要查,第一个问的一定是她派去那边的人,第一个打的铁定也是她派的人,若是闹起来,恐怕邵圣卿会把那些她派去的人给逐了出去,那以後她反而没了通风报信的人。
) E1 e5 z. j# O  於是她急忙改口道:「她有腿自己要跑,谁管得著?别陷害无辜的人,说不定她有个情人在外头,跟人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所以才这么害怕想逃出去。」
& w' |8 H7 R: _9 y& ^2 I/ q$ w5 M% N  「唉呀,如果真这样就糟了,我今晚得要仔细的验验不可。」邵圣卿夸张的拍著头说道:「可不能刚成亲就弄了个大绿帽来戴,否则肯定被别人笑死。」 6 J) I5 ~# c) W0 f
  李姨娘看他夸张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八岁的孩子。
5 }5 U/ v1 E8 h4 X  她与邵圣卿有十八年没见面了,当初被她送出去的八岁孩子聪明伶俐,所以她怕这个孩子再长大些,必定会更加出色,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恐怕就会被邵圣卿给比下去,那这邵家庞大的家产岂不是全落在邵圣卿身上。 ! W7 P! O( w$ I$ N9 `
  因此她便藉著当年邵圣卿的母亲病死、姑母病死、祖母伤心而死,家里一连死了好几个的状况,收买了算命先生,说邵圣卿这个孩子命中带煞,养在家里,会克死家里的人,得送出去才行。 ; z. K8 t& `* D; ]. _
  邵家由於半年之内死了这么多人,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下,邵圣卿也就被送了出去,明是学习武艺强身,暗则不愿他留在家里。 * E' E# M9 g7 A5 d: ~
  李姨娘不愿邵圣卿回来,十八年来邵老爷写给邵圣卿的信全被她给拦了下来,而邵圣卿写信回来,她也直接烧了不让邵老爷看到,想阻断他们的父子之情。就这样,邵圣卿和邵家渐渐断了音讯,家里也没人再提起邵圣卿。 + c, O9 `  z8 q9 w3 ?
  她後来生的虽然是个女儿,但是还是可以招赘,她一心只希望邵圣卿在外地没人照顾而病死。没想到她才刚要招赘女婿,邵老爷忽然得了急病,隔天就撒手归天。一时间,邵家庞大的家产没人管理,唯一的继承人就是邵圣卿,在家族长老的决定下,就这样把邵圣卿请回来了。
: b- s; B& U# U: L  李姨娘益发心急,她担心以邵圣卿的聪颖,他一回来必定第一个针对她,只怕以後她在邵家的日子要难过了。自己惨还不打紧,她最怕的是自己贴心的女儿;万一邵圣卿当家後,为了报复她,把女儿许给一些下三滥的人,那可是比要她死还难受的事。
* y8 h1 i4 [1 z; h% o  於是她一不作二不休,想乾脆就毒死邵圣卿,但是没想到邵圣卿虽喝了毒酒,第二天早上竟然还到她房里请安,吓得她脸色发白。 1 d3 `1 @, |' w% N9 f
  接著,她又在他的饭菜里加砒霜,邵圣卿开开心心的吃完,下午还去城郊玩乐,一点也看不出有中毒的样子。她的一颗心悬著七上八下,而邵圣卿晚上才回到家,而且一脸的愉快。 ) `% u5 U  E% a8 Y* [2 {+ K( @8 ?3 S6 F3 t
  她频频问他肚子是否不舒服,但是邵圣卿拍著肚子叫道。「有啊,我肚子饿了。」
- b- n& p- ]! a5 @8 o% `  下毒无用,李姨娘只好请打手埋伏在暗巷殴打他。但是邵圣卿不但没事,反而是被她请来的人个个鼻青脸肿,看到她简直就像看到鬼一样,连银两也不要了相继逃跑。
  T4 Y* _0 H% D/ S  她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再用美人计。她在妓院选了个娇媚的美人送给邵圣卿,说要当他的贴身小妾服侍他。邵圣卿一脸开心的收下,隔日,那美人惊惶失措的求她:「姨娘,求求你,我不想服侍少爷了,你让我走吧!我宁愿在妓院卖身,也不要服侍少爷了。」 % e: T! ]  ~5 g. ]1 Q6 I
  李姨娘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 E; m5 H+ C# I0 k' Z  那美人反而哭得更厉害,还一脸的害怕惊惶,问她怎么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李姨娘问不出什么,只好给了些银子让她离开。 5 ~* j  N3 X% ~) }: c' [7 }
  这下李姨娘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 O/ Q& \- l* I
  而邵圣卿自从回来後,每日对她晨昏定省,看起来不太像是要报复她,他唯一做的事就是盖花园,然後整天就是在里面种花莳草,像个花痴似的。 $ H& ^7 [9 h3 M- z5 O
  要他办公事,他就打瞌睡,只有看到花的时候,才会精神饱满,而且还一直对花痴笑,要不然就是在街上看到了美人便去勾搭,始终没个正经。
2 I$ v8 ^$ e& {& O+ L7 r  慢慢的外头都传言邵家少爷因为脑子有问题,所以才年纪小小就被送出邵府,而邵家的大权不但没有因为邵圣卿回来而落入邵圣卿的手里,反而跟之前一样,只要邵家有个什么事,都要来问李姨娘,没有人会去问邵圣卿的意思。 $ v. {: _6 y7 D  m' L
  因为情况跟邵圣卿回来之前一样,李姨娘渐渐放了心,但是仍难免对邵圣卿存有戒心,所以她才会要她的人去服侍邵圣卿。现今出了这种事,她怕邵圣卿要赶她派去的人,反而不敢严办。
% S- B+ q# [4 G% v# H* G  邵圣卿只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後对李姨娘道:「姨娘,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困了,可不可以先去睡了?」 1 Y, q1 v9 y3 S
  看著被捆著的凌橘绿,李姨娘指著他道:「那你的新娘子怎么办?」 8 B+ e5 |" M* l7 y
  邵圣卿笑了,而且明显的还笑得很邪气,「当然是跟我洞房了,我得脱了她的衣服,从头到脚好好的检查看看,不能漏了一丝一毫。」
/ {2 w7 A9 q$ _8 S" a% M2 k  李姨娘见他表情不正经,微一皱眉,而在一旁邵圣卿的妹妹邵圣心听到自己的异母哥哥说得这么大胆,顿时也脸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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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f& P5 B3 ^9 A/ n, T      ◇         ◇         ◇ 2 m) D* a% D0 e% }" u; P
   
! |7 _1 M  U% S8 [  凌橘绿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不但没逃成功,还被邵圣卿给抱了起来,一路回到房间里。 8 F+ H+ M, z  a" S. X8 }: U
  就在凌橘绿还搞不清楚状况时,邵圣卿就把他放在椅子上,问道:「你肚子饿了吗?」 , |! B0 ]' s/ _/ h  ]
  他肚子是真的很饿,邵圣卿把菜夹起,喂到他口里去,「来,我喂你吃,吃多一点,等一会上床才有力气。」
0 w! C4 h. T- O: d1 a  凌橘绿不解的问:「有力气干什么,上床不是要睡吗?躺著就好了,哪需要力气?」
: ?, ^+ N4 z1 F; k" f) Z  邵圣卿显然以逗弄凌橘绿为乐,因为这么可爱又单纯的人儿他是第一次见到,不吃了他,似乎对不起自己,而他向来不是个会对不起自己的人。他信口胡诌:「不对,等会儿上床,我们要练一种武功,这种武功必须两人对练,而且还很花力气,你不吃饱一点怎么练?」
1 Q0 M3 }& _/ o, N+ X' u  w  凌橘绿搔了搔自己的头,「但我今天好累,可不可以不要练?」
* m) `" e0 E6 V: G1 y. [) M3 q  邵圣卿忍住笑,哀声叹气道:「早知道做好事是没好报的。我刚才帮你翻出墙去,对不对?」
' \" r( C% L* G6 E  这个倒是真的,凌橘绿点了头,「没错,我还要谢谢你。」 0 F9 E: i! [5 @  J7 q
  「後来你被他们捉了回来,原本是要重重打你一顿的,是我赶紧把你抱回房间来,你才没被人打,你说你该不该舍身相报?」 6 h8 I- t' V* ?0 x: i! Z
  这个谎言凌橘绿就觉得有问题了,「他们刚刚要打我吗?看起来不太像。」 5 }' ^) ?- A: F1 `3 C
  邵圣卿说得很逼真:「你想想看,人家要打你前,会说我要打你的吗?」
2 ~. v. a! ~4 ^( A7 h  这倒是,就连他痞子二哥要打他,都是说打就打,没先通知的。思及此,凌橘绿点头,「好像是喔!那我的确要以身相报,你要我陪你练这个功吗?」 ' p$ _6 G  z: J# J' K" g) O
  邵圣卿的笑脸英俊非凡,他轻勾起凌橘绿的脸,想将他憨厚娇俏的脸蛋给看个仔细。而越看就越觉得他顺自己的眼,实在可爱极了,既然成亲了,那他就是自己的人,哪还有什么禁忌,今晚一定要把他爱到昏过去不可,否则自己岂不是白白的浪费这春宵。
  L4 U2 g3 w/ w% c/ i! d; N  他的眼神像火一样,看得凌橘绿的脸有点微热,随即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怪,便要低头躲掉邵圣卿的目光。 + v+ |& V  C. |1 E* O4 d& q# L$ u
  邵圣卿看他一脸无所适从的模样,笑道:「怎么啦?」 5 r9 Q3 j4 c! X; B7 w/ |
  「有点怪。」 $ B( I4 L7 h' l7 W5 G7 z
  「哪里怪?」 ( v9 ]) V5 R% A6 U
  凌橘绿按住脸,不知怎地,他的脸一直热起来,虽然他没看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但是也不应该这样随便;而且他不只是脸热,似乎连身体也微微的热了起来,邵圣卿靠得越近,他就越热。「脸有点怪,好热喔!」 5 R9 j7 f, e8 e( H, M
  「傻瓜,等会儿让你连热也说不出来,来,喝酒。」喂了他几口菜後,邵圣卿竟然拿酒给他喝。
0 Z& v+ T+ ^6 E7 U# f- P( A  凌橘绿没喝过酒,所以邵圣卿一喂他酒,他就叫苦:「好难喝。」
; D3 H( N- k+ n9 I( e1 b  「怎么会难喝呢?傻瓜,多喝一点。」邵圣卿根本就是故意喂他喝酒,酒杯里的酒全灌进了凌橘绿的嘴里,显然是要让他等会儿没有任何抗拒的机会,而凌橘绿被连灌了好几杯後,就昏沉沉的倒在邵圣卿身上。 9 K; ]7 w. O! w% q3 S! c
  邵圣卿将他往床上带,他的眼角余光发现窗边有个人影,只是对方动也不动,看起来像是树影。 ' `# x' ^: e$ M7 ~4 O; ~
  邵圣卿笑了起来,「你要看,我偏不让你看。」
$ @, l* O: o" n  I7 h  j  ~  他伸手一弹,烛火便熄了,外面的人再也看不见里面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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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3: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2 {" t1 A' ~8 Y
   
& q6 K3 E" r; Y: j5 r0 |  他这手功夫是相当上乘的武功,只是没人看见,而唯一可以看见的凌橘绿因为不胜酒力,紧闭著眼叫道:「头好晕。」
' E* h3 d( Z, W) n  E. C1 i  「练这个功夫很解酒的,来,小乖,我帮你脱衣服。」
/ Z+ E+ `# ]* G# ^( U8 \$ `) X/ Y  凌橘绿紧抓著自己的衣服,他虽然头晕,但是从小到大没被人脱过衣服,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让邵圣卿替自己脱,他甚至起疑,「为什么要脱衣服?」 5 g9 Y. {1 P- u, O/ h
  「这个武功很麻烦,它要脱了衣服才能练。」邵圣卿还故意激他道:「还是你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说要陪我练功,现在又不要了?」 ' ^( r& {8 |, }6 F. p5 j
  凌橘绿不愿意当个说话不算话的人,但是真要他脱衣服,他又做不出来,他羞涩的红了脸,想跟他谈条件,「能不能只脱一点点?」
  v. K. T$ [* d/ O" c$ T  「不行,要全部脱掉。」
9 D' |% M4 |7 j& {4 o  凌橘绿听到全部脱掉这四个字,差点从床上跌到地上去,若不是邵圣卿用手抱著他,只怕他早已跌落床下了,他惊道:「脱光?」 2 g) d4 z1 S5 C2 W3 i
  「你不愿意吗?」
2 ~6 X2 x# f! ]1 M2 q  凌橘绿用力的点头,他绝不愿意。
1 Y+ Z2 R- E7 y0 ?  邵圣卿看他反应这么逗人,就故意道:「要不然你帮我脱。」
% O; D" p7 N8 I' r& \& @3 D  凌橘绿脸红得像火在烧似的,他发出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彷佛这一生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帮、帮你脱?」 & p, K2 W3 V- |+ }
  邵圣卿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扣上,故意把头靠向凌橘绿的耳朵,「你要自己脱掉自己的衣服,还是要帮我脱衣服,随你选一个。」 , t# p( ~& A* N8 Q% K( `
  凌橘绿耳朵非常敏感,更何况邵圣卿每说一句话,就在他耳边轻轻的吹口气,让他不只脸红,连耳朵脖子都红了起来。
. s/ x0 r- ~  S/ e  他低吟一声连他自己也没听过的音调,腰也像软了似的往邵圣卿的身上躺去,若不是他攀住床沿,定住自己的声音,只怕这会儿早躺倒在邵圣卿的怀里。 + Q' f0 y" o3 [+ i% H2 B% [7 W
  「我怎么叫这种声音,听起来好怪。」凌橘绿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那声音好媚、好娇,他从来没发出过这么奇怪的声音。 ! W+ E, R3 L% y: v: m
  而邵圣卿听到他那娇软的声音,显然非常愉悦,因为是他让眼前这个可爱的人儿发出这么甜美动人的声音。
" R# ^1 Q4 `7 L7 p& p4 b' g! X  他低下头轻吻凌橘绿的发丝,低笑道:「不怪,听来让人全身舒爽。」接著笑声更是暧昧,「你让我非常想要练功,我们快点来练吧,来,帮我脱衣服。」 : N& V. ~* @/ D" t9 t
  帮邵圣卿脱衣服是很怪,但是总比脱自己的衣服好,更何况邵圣卿帮了他这么多,他也说了要以身相报,反正只是陪他练个功而已,应该不会很难吧!
1 ~! ]2 r8 h: I- m2 S1 b  再三斟酌之後,凌橘绿的手伸向邵圣卿的衣扣,有些颤抖的解开第一个扣子,然後往下再解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只是帮眼前的男人脱衣服而已,他的脸却莫名的发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f7 W* M0 \* I" o
  终於帮他脱下了外衣,凌橘绿松了口气的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3 d( [5 g( w7 R3 F  「还没呢!」指著下面的裤子,邵圣卿笑得更邪佞,「还有裤子呢!」 & E: U7 `: z) [& h2 P
  凌橘绿惊叫道:「连──连裤子也要脱吗?」 . B4 x2 c9 ]- B. T7 `4 H) K
  「当然了,裤子不脱,怎么练功?」
0 X) [- Y- G4 A! W+ Q0 Y/ w2 K  为了帮对方练功,凌橘绿咬牙,忽视脸上烫热的温度,颤抖得更厉害的手伸到邵圣卿的裤带上,将打结的地方解开,红著脸慢慢脱下邵圣卿的裤子。但他才脱到一半,眼前英俊的男人忽然握住他的手,用力的压下。 : j2 _" d* r/ h
  凌橘绿吓了一跳,不明白邵圣卿在干什么的时候,被压住的手心传来一阵阵热度,这么暗,他不知道那是对方的哪里,吓得他汗水直流;但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让他热汗不断冒出来,全身暖烘烘的。 : ~2 m) P( ?: X8 `/ |( W% _2 N( Q4 \( f$ {* O
  「你脸红啦?小乖?」 - ~7 M) V' X0 S
  凌橘绿又羞又窘,口齿不清的道:「没……」 4 y1 ~: s, P3 c3 Q
  「为了感谢你帮我脱衣服,换我帮你脱,好不好?」
6 I/ t. G* t) b" f7 F  连不好也说不出来,凌橘绿赶快拉回手,但手心的地方依然留著刚才那种既热又烫的感觉,让他几乎快被热火焚身。 + n3 Y8 N2 o+ j  l$ Y
  对方将手放到他的衣扣上,凌橘绿想扯开他的手,但是凌橘绿只是轻轻的一拂,他的手就落到旁边去。
9 ?9 j7 @4 l) E% l3 @8 a  他只能紧张的说道:「我不脱!」
# `- o. s( G) i3 r3 t  「好吧,现在先不脱,等会儿练功练到想脱的时候再脱。」邵圣卿的口气里有种调笑的意味,他将脸靠近凌橘绿的脸,「小乖,现在我们要练功了,来,把嘴张开吧。」 4 s3 O  C1 Q( M; n, W
  「把嘴张开?为什么?要吃东西吗?」凌橘绿不解的连问了几句。他的问题让邵圣卿非常的想笑,他轻抚凌橘绿的头发笑道:「小乖,这也算是一种吃,但可不准咬,把嘴张开。」
3 O* V3 j& X5 s7 u4 N- Z/ g  凌橘绿不知道为什么要张嘴,但是为了帮这个曾救过他的男人,他义无反顾的把嘴张得很大,还一边认真的问道:「这样张得够大吗?」
3 S  Q- m* a3 `) [9 r: L9 g  看他又纯又蠢的样子,邵圣卿禁不住笑出声,而且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这个小可爱真的很有趣。
$ M+ v" j- N# q# i: M  「你做得很好,不过张得太大了,可以再小一点。」 : q2 U' B7 Q0 V3 q! K" L0 u
  「喔。」凌橘绿依令行事,将嘴缩小了一点。
- ?0 A% `( N: V; Z9 }, t  邵圣卿随即把脸靠过去,原本抚摸他头发的手转而按住他的後脑,让凌橘绿往前倾,触上邵圣卿的嘴。凌橘绿吃了一惊,想要往後,但邵圣卿的手却更把他往前压,然後开始轻舔著他的红唇。 ) U9 Q" u* J4 R7 P2 `. r/ b
  凌橘绿的叫声还没发出,邵圣卿霸气的舌立刻窜入,他惊得瞠大了眼睛,全身完全没办法动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的他又惊骇又奇怪。
; m- `; E; [& R  还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就听到邵圣卿沙哑的轻声道:「把眼闭上,感受我吻你的滋味。」
( Y- N. J4 z& Y- c' S  邵圣卿沙哑的声音让他觉得体内涌出一股热潮,凌橘绿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竟然照著邵圣卿的话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他一闭上眼後,邵圣卿就更加激情的狂戳著他的小舌,品尝著他唇内香甜的蜜汁。
2 i% ]( F0 Q" z( A2 V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愉悦感,凌橘绿的呼吸加快,他不自觉的捉住邵圣卿的手臂。
4 ]7 ~' O- U2 c  f' V: h  邵圣卿诱哄道:「现在转动舌头,像我吻你一样反过来吻我。」
: h7 C: D- D1 Q  @: ~. X* @* A  凌橘绿怯怯的转动著自己的丁香小舌,碰了一下邵圣卿的,邵圣卿声音里充满了热情,「很好,再来一次,大胆一点。」
, w5 ?# Z2 E( g2 P4 A  }& Y4 @  凌橘绿又动了一次,马上就被邵圣卿的舌给牢牢缠住,他的嘴里都是邵圣卿激情的唾液,一直吻到他喘不过气来,邵圣卿才离开他的唇。 : q" B3 d3 [5 O# Y! f) ?
  此时,凌橘绿早已撑不住自己,半躺在邵圣卿的怀里。
. F8 [7 w2 R; A" {/ E9 Q0 s: f  邵圣卿将他放低,这次不再吻他的嘴,而是吻他的脖子;凌橘绿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只能揽著邵圣卿的肩头,邵圣卿则将他的衣扣解开,让他的上身完全赤裸。
' |1 E& k& j: \( j8 q1 B# T  凌橘绿的身体充满了蜜色的光泽,在黑暗里闪著光,动人至极,他脸红的掩住自己的上身,结巴道:「别脱了──好奇怪。」 ' ]& a5 {2 ~' \0 o# }+ ^: ^( W
  邵圣卿的眼睛燃起熊熊欲火,他不再调笑,取代的是惊艳至极的目光。他不晓得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在床上这么的惹人怜爱,只是几个吻就让他欲火上扬到无法控制。
/ s9 x- Q& y* L" z! R  「别遮住,你美极了。」
9 m( b0 [$ u# m' ?" V: b  凌橘绿摇头道:「不、不要──」
9 H! m' e$ f- J/ E8 f8 s  看他羞怯遮掩的样子,邵圣卿身上的欲火烧到顶点,这一生从未有人让他的欲火狂燃到这种地步。
5 H3 A$ \, E6 [5 I6 U3 i  在外十八年的飘泊,无父母管教造成他放浪的个性,他每个地方都玩过,女色、男色也都尝过了,但是从未遇过像凌橘绿如此可人的人。 + O$ F4 l0 `  i0 Y* z6 ^2 Y  W
  将他带上床,原本只是想捉弄他一下,但是现在若没要了他,他就完全无法平息欲火的蠢动。 & z& H. j- U) z# F1 l
  扫开凌橘绿遮掩的手,邵圣卿往下吻住他的红蕊。 ; v$ ?1 B( g5 i% h. Y, y/ e
  凌橘绿没被人这样吻过,他脸红地大叫道:「不行,这样好怪!」 1 D& \$ g# i5 M& Z
  凌橘绿突然喘不过气的尖叫,因为邵圣卿用力的咬了他乳尖一口,他的力道让凌橘绿有点疼,却同时感到一股无以形容的快感直往头上冒,震昏了他的理智。
6 E4 }* m0 P) f  喘著气,邵圣卿的头向上移,再次吻住他的嘴。而邵圣卿的手也没有闲著,缓缓的下滑至凌橘绿最私密的地方;他满足的发现这个未知人事的少年,也同样的被他激起了情欲,凌橘绿情欲的根源正耸立,等待著他的爱抚。 ; K# F2 P& ~/ M+ S6 Q
  隔著衣裤,邵圣卿慢慢搓揉凌橘绿的下身,他不想一下进行得太快,把凌橘绿给吓著了。他仍技巧的吻著凌橘绿,而凌橘绿的欲望被他握住,让他发出一声惊叫。 & v( l" f5 R% q8 {
  不让凌橘绿有拒绝的机会,邵圣卿吻得更深入,挑弄凌橘绿生嫩的小舌。凌橘绿喘著气,抗拒的意识彷佛都被溶化了。
- @0 Z' p# {: ?' g& H% Q) a: Z" ~  邵圣卿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下,用嗄哑的声音说道:「摸我。」
. ^7 b: d* Q) F8 M6 w; T. a  凌橘绿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好听话的抚摸著邵圣卿的身体,那种特别的感觉令凌橘绿的身体益加发热。 2 v, b/ J2 I1 X) h
  体热像电流一样的传遍凌橘绿全身,他的下身在邵圣卿的手里更加的昂扬,似要控制不住的爆发。
- F& i; t  \+ Z5 F& j8 C* [; w  「唔──不要──」凌橘绿低叫著。他的头忽然开始左右乱动,邵圣卿知道他快到顶点了,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下一刻凌橘绿便释放了。 ! f& l* N, n  H! K) [: ~
  胸口不停上下起伏著,凌橘绿全身乏力的躺倒在床上,以微弱的声音问:「我们练完功了吗?」 1 b- X/ N# l$ d
  邵圣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头往下,再次吻住凌橘绿。凌橘绿已经可以自然的跟他接吻,邵圣卿用手指在凌橘绿没人探访过的甜蜜洞口上轻轻搔刮。 6 L7 }$ y- y9 V5 c+ Q: e+ y
  凌橘绿被脱下裤子,现在他就跟邵圣卿一样赤裸,邵圣卿压上他的身体,手指稍稍使力穿进。 8 t1 r- P" U! Z( y
  「好痛!」
3 E2 l' B' i. v, b" v$ e  凌橘绿的内部很软很热,邵圣卿想到等会儿可能会有的快感,眼眸霎时发亮。 7 F2 N& A; `! Q& K+ Z6 m1 [: \
  他更温柔的吻著凌橘绿,手指轻轻滑动;凌橘绿拧著眉,微微的吐著气,额上都是汗水。
5 p7 u, {0 }+ M  他捉住邵圣卿的手臂,连话也说不出来,汗水一滴滴的落,一种似痛苦又舒服的感觉从眼前英俊男人碰他的地方传来。
" a9 I, a  p' ]  s4 M  邵圣卿拉开他的脚,将手抽出来,顿时凌橘绿觉得体内好像变得空虚,下一瞬间,一个热烫的庞然大物冲入他的体内。 % x$ w* e" ~" p8 I2 ~. d9 v0 O! }
  这不只是痛,而是非常痛,凌橘绿哭叫了起来:「好痛、好痛!」
6 P. y4 q' Y% s9 a6 a0 F; n  邵圣卿埋得更深,他厉喝道:「别乱动,否则会伤了你。」
- D% @+ b  ~+ n( w3 n  凌橘绿被他这样一喝,不敢再乱动。邵圣卿抚摸著他的头发,语气温柔了些:「乖,等会儿就舒服了,你别乱动。」
/ L! {: t5 }0 j: q# c  再次轻抚著凌橘绿刚发泄过的下身,邵圣卿轻柔的往前推进,他碰触到凌橘绿体内那个敏感的点,凌橘绿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邵圣卿看到他不自觉显露出的媚态,知道这就是凌橘绿的敏感。於是他再次动了下身体,凌橘绿轻吟出声,眼睛都快流出泪来的喘气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4 g$ L, F! v& x5 x  邵圣卿露出满足的笑容,他又猛地撞击了下,这一次凌橘绿抓住了他的手臂低叫:「好难受!」 2 h6 w. M% A  x3 O$ x7 k, [
  他嘴上虽然是难受,但看他满脸媚色,连说的话都是颤抖著的,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0 N! X) _8 d* R
  看他羞涩的媚态,邵圣卿心里一阵激动,他往下吻著凌橘绿的嘴唇,覆上了他的嘴,下身再次用力动了起来。
% Q: X) g+ d1 |( I4 q  「啊──」
5 Q5 ]1 W4 D+ I1 a$ X+ r- z  凌橘绿由低声轻叫,到再也忍不住的放肆大叫,最後的尾声却变成微颤的呻吟。 ( l+ o- R' D, h: \/ k& I# v& b  {" |
  他全身酥软的被邵圣卿抱著,两只腿颤抖著几乎环不住邵圣卿的身体,欲望的狂流冲击他身体的每个部分,令他忍不住放浪的扭动著身体,享受邵圣卿带给他的快感。
; [  o7 X6 M! d" i/ c  凌橘绿这么狂乱的扭动身体,让沉浸在凌橘绿的柔软中的邵圣卿几乎疯狂;他的肌肉不断收缩,亦发出野性的嘶叫,显示他同样的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3 b5 [7 p: I7 ?# \7 V& c: ?2 Z  H0 Q
  而他脸上满是笑容,看著凌橘绿的头在枕上不断摇晃,喘不过气的费力呼吸著。他们结合的地方流出了蜜汁,沾湿了铺在床上的软被,凌橘绿更因快感过甚而流出眼泪。 , X3 E& b( `: T3 j  |, E# r
  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临界点,邵圣卿大吼一声,随即在身下这个可爱的人儿体内释放了。 . t  z. l5 c2 K' q# U8 \
  两个人互相传递著彼此的热度,邵圣卿对凌橘绿非常满意,这颗他安排的棋比他想像中更好,不但能让他的计画顺利进行,还可为他暖床,且他的表现让他疯狂。
9 e4 I0 W: `$ M) o/ D+ C$ k. T  他轻抚著凌橘绿汗湿的脸,「小乖?你还好吗?」
( |- g4 I' a' O4 f2 \$ A9 Q# u" H  凌橘绿第一次感受这种激情,他惶然的目光看向邵圣卿,说出他的心声:「我以为我将要死了,刚才一直喘不过气来。」 $ f7 |4 F: G6 H2 j) ^% {- ]
  他的老实让邵圣卿放声大笑,他很高兴的吻了凌橘绿的嘴唇。 " h! ]7 E* J. ^. h7 K0 f
  「小乖,你刚才的话是在赞美我,你知不知道?能让情人在床上喘不过气来而欲仙欲死,是所有男人的梦想。」
  Z: L/ C% Q! P5 |  「我──」 / o, |, A9 u$ f, K( i
  话还没说完,凌橘绿赫然发现邵圣卿似乎又蠢蠢欲动起来,他霎时脸都红了,话又开始结巴起来:「你──怎么──」 ; }, C; v" f7 E8 O% n6 C) L# [+ ^. @
  邵圣卿开心道:「你刚才的话让我想再练功一次,小乖,我要好好再爱你一次,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 S! {! s  T' K% n; u! U6 b  z  「可是我好累。」
: i/ Q0 E3 @/ }9 M* o* h2 X" u  邵圣卿轻吻他的耳朵,低声道:「等会儿你就没时间说累了,今晚我还没有尽兴呢,我要让你更开心的尖叫。」 $ H0 X) j4 h2 C: e2 e- H  ?
  下一刻,在凌橘绿体内的热情已经动了起来,凌橘绿果然是没有时间说累了,他快晕了似的被邵圣卿狂猛烈的爱著,一直到隔天早上,邵圣卿的热情宣泄够了,才让他睡觉。 & u  O# R4 o" r& T" A  s
   
6 H2 u$ b( x5 Y) A      ◇         ◇         ◇ / o0 S7 O$ E( P6 ~9 L4 p
    6 J3 ]+ R3 m( E, Q4 X6 T
  一早起来,邵圣卿神清气爽,昨夜凌橘绿的热情让他十分满足,一夜无眠似乎也没影响他。他吻了凌橘绿的脸後,才换衣走出去向姨娘请安。 ! x1 m  D/ u9 _  B! O0 G
  姨娘见新娘没来,问了几句就不再问下去了,邵圣卿知道必定是昨夜站在他窗口的仆役已经把所有的事,不论是该说、或不该说的事全都通报了李姨娘,所以她自然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 ^; N! M- e* ]: S3 H0 f: P2 K  请过安,他就到花园里继续种他的花,直到有人走进他的花园。
$ i2 Q) b6 m' I/ h. u# w6 M  他抬头看,满脸笑容的问道:「妹妹,怎么有空来呢?」
: G# @- L3 A- @  邵圣心羞怯的微笑著,「哥哥,我们虽是兄妹,但以前从不曾见过面,你回来後,跟你又很少说话,昨日你成婚,我有件礼物想送你,却又不好在人前拿出来。」 * ?! Y( w+ ~1 I; |! A8 }
  邵圣卿站了起来,笑容依旧,似乎挺开心见到这个妹妹的。
. C' `0 C  i! r0 J  「妹妹,你何必这么见外,我们都是一家人还送什么礼物,被人听到了多好笑,不过既然是你的心意,我自然是会收下的。」 4 Y& `$ D. j/ C0 s* t& z  k
  邵圣心开心的点点头,拿出一个锦袋,她似乎生性羞怯,才说了几句话就红了脸。 7 f1 U9 |# Q" H3 R
  「这是我托人去找的,我知道哥哥爱种花,这是域外才有的花种子,是很珍贵的品种。」
9 q5 h. F1 u! k  「你真有心,妹妹,谢谢你。」 ' q5 N- y# n" Y3 o3 v
  见邵圣心仍站在原地,邵圣卿问道:「怎么了?妹妹,你还有事吗?」
: E' Z, i6 b( R1 h: Y  邵圣心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後她还是说了:「虽然娘不喜欢我来找你,外面的人也笑哥哥你,但是我生平第一次有个哥哥,心里很开心。哥哥,你不要在意别人的话,我会支持你的。」 6 o5 T) ~7 h' O. I" n
  说完,邵圣心就因为不好意思马上掉头离去。 / n8 @) H( j; |. |0 \8 j
  邵圣卿见她离去,不由得摇头叹气:「姨娘有个好女儿,怪不得她要防我防得这么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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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5: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 v3 c  O; |% h9 P/ Q4 k$ w( b
   
( n# V% ~5 C6 g; d  凌橘绿被刺眼的阳光给唤醒,他睁开眼,一时认不出这里是哪里,看了看房间的摆设,才记得昨夜他被邵圣卿给抱进这房间,然後就…… - t$ X3 ?. \( m6 l7 F' W5 R: A/ ^
  凌橘绿脸红的用手摀住自己的脸,他想起他们就一直练那种会令他喘不过气的功直到天亮。
" i6 m9 l/ U: Q. z+ c. s  c' s  看著窗外,他才发觉已日上三竿,现在恐怕是中午时分了。他自小到大从没睡这么晚过,吓得急忙要下床,但身体才一动,他就痛得差点流出眼泪,他的腰好像要断了,身体更像是要碎了般难受。 # o; l" O7 S+ x, [: x
  他不信邪再动了动,这次他痛得逸出低吟。不一会儿,只听见他的肚子也跟著咕咕叫,想到昨晚才吃了些菜,就被邵圣卿给抱上床,今天早膳又没吃,怪不得他饿得受不了。 0 h( \( p+ J' W" M8 t' v! i
  下床,身体会痛,不下床,肚子又饿,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邵圣卿进来了,凌橘绿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昨晚的事,脸又红了起来。 0 t* x0 n/ ]& W) }+ Y* Z
  邵圣卿看他醒了,邪笑道:「小乖,睡得好吗?」 # _( V  J' v& K# v/ ^) t2 d5 g- i
  凌橘绿看到他就结巴,「好──」 6 G- P! K$ E- B' ?
  邵圣卿走近他并将手滑下到他的臀部,笑得更邪狎,没个正经的问他:「怎么看到我就脸红?是想到什么画面吗?」 # z7 A( _% ?) N
  「没……」看到他摸著自己的臀部,凌橘绿想起邵圣卿爱抚著他的激情,结巴得更厉害,脸也红得像天边红霞。
2 }' ~4 a9 o! t  邵圣卿看他这么可爱纯朴,哈哈大笑的亲著凌橘绿的脸颊,「小乖,你真可爱,吻一下。」 4 D5 x$ \, M) M2 u
  湿热的唇印在凌橘绿的颊上,虽然不像昨晚那种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吻,但是感觉更温柔,让凌橘绿脸红得更夸张。他不知道怎么办,一遇到这个英俊的男人,他似乎就很容易脸红,而他从小住在苗疆神子家,也没人教他怎么样才不会脸红,他只好口吃道:「这──位大、大哥!」
" G; L9 ^, i1 c9 o  「我不是告诉你我叫邵圣卿吗?你就叫我圣卿。」邵圣卿劝诱道:「叫看看。」
* |, u( I/ d3 I, @. {8 Z0 ?( g1 F  叫别人名字好像代表他们很亲密,但是别人肯让他叫名字,代表这个人不讨厌他,而且还有点喜欢他。
0 G* W7 J5 B. t( x7 q( v  一想到喜不喜欢的问题,凌橘绿脸更红的低下头,他偷看著邵圣卿,邵圣卿的英俊让他的心怦怦乱跳,好像要从嘴巴跳出来似的。
; W) r, w; ?/ k, }, I; d. r) j7 W  「圣、圣卿。」 1 r  V3 Q; `* r+ \. y) S/ u
  见他这么娇憨,邵圣卿又笑了起来:「你真可爱,小乖,你叫什么名字?」
! w3 l# o3 M% D  「我叫凌橘绿,是从苗疆来的,住在苗疆的神子家,神子家里有很多我的好朋友,还有我结拜的大哥、二哥,我是帮人代嫁的,要赶快的回苗疆去,所以……所以……」 / Y2 f$ [( H! p; n9 N
  他很单纯,一下就透露了自己的身世,而聪明的邵圣卿听他说了前头,自然就知道他後头要说什么。但是他没这么简单就放这个可爱的人儿走,他还没跟他缠绵够;再说他若走了,这场戏就少了主角,他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 ~. D- M, a' G, C  他用手轻触凌橘绿的唇,凌橘绿昨夜被他爱过,知道这个动作代表什么意思,他的唇竟微微颤抖,像在呼应对方的热情。
) v6 z9 g/ ~; s  「小乖,我们还没练完功呢!」 $ o: G4 T( _* c" T. {: ?4 i
  「可是我们昨天……练完了。」 1 p. x, D$ |$ ?2 f+ u
  凌橘绿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因为下一刻邵圣卿已将手滑入他的衣内,爱抚他昨夜曾绽放过的花蕊,邪笑道:「小乖,你听过东西学一遍就会的吗?练功跟学东西一样,怎么能只练一次?我救了你两次,你起码要陪我练到十分纯熟的地步,才能回去,你说过要帮我练功的,对不对?」 4 l% ]2 J& m3 l
  「可是我的结拜二哥、大哥在苗疆等我……」
4 }$ X. A' V1 L% p. o$ m/ c7 j  不让凌橘绿把话说完,邵圣卿的手随即在他的红蕊上爱抚。 8 W- H! Z4 K  _+ J) x1 K
  凌橘绿受不住这刺激,不自觉发出充满热气的吐息,并紧抓住邵圣卿的手臂,彷佛受不住他激情的抚触。 , T( R' d0 D4 u  [4 w0 ~9 G
  邵圣卿看著他生嫩的反应,低笑道:「小乖,我又不是不让你回去,你大概陪我练个一百次,我就会让你回去。」 # k9 q) f, M) B0 l
  「一百次!?」凌橘绿吓了一跳,他惊讶的看向邵圣卿,「太多了。」
2 T0 z1 ~# N0 s2 ^  「哪会,练久了,你恐怕还会嫌不够呢!」邵圣卿的笑容更邪佞了,轻抚令凌橘绿脸红的地方,像在抚慰昨晚被他热情深爱过的他。 ! }8 W7 [6 b, H% W. o; I# I6 n! q* S  W
  「昨天没让你休息,今早起来这地方痛不痛?」 # K+ b0 s1 m; c0 m
  凌橘绿不会说谎,况且是真的很痛,所以他害羞的点点头。 . K5 k) P8 |) t; q( d; G4 W# j3 y
  「小乖,来,攀住我的脖子。」 / Y' w" q2 W: h
  凌橘绿吃了一惊,邵圣卿常会说出惊人的话,他总是弄不懂他那些话的涵义。 # s; G: a1 q! k! n0 N
  「要干什么?」 1 O1 S# S" A9 H2 N/ B! v' B
  「乖,听话,快一点。」
* s) O/ T; [+ y( r5 v+ {" K  凌橘绿还全身赤裸的躺在被子里,现在要让他攀住邵圣卿的脖子怎么可能?他又结巴了起来:「我要把衣、衣服穿起来……」   r. U9 \5 Y1 F( ?( s% B7 M* l! y+ u
  「不必了,小乖,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必穿衣,何必穿了又脱。来,攀住我。」 ( z! z) r" v1 [3 R( U
  看凌橘绿还是不动,他就一个使力把凌橘绿给抱了起来;凌橘绿害怕会跌下来,只好紧紧抱住邵圣卿的脖子。邵圣卿又扯了一条薄被单,将他的身子盖住。 & [, h( E! t: I( U
  虽然没露出凌橘绿身上的肌肤,但是只要看到这景象的人,都会骇得怔在原地,因为可以想见被单下的凌橘绿是一丝不挂的。 ( X) S  I! v2 T- E2 \
  他只围了个被单,还这么搂紧男人的颈背,像在献媚一般,这连最浪荡的妓女恐怕都做不来。
3 F/ w, ~5 n1 f- A5 W9 f1 }  如果两人只是在房间倒还好,至少没有外人看见;但是邵圣卿竟然大摇大摆的把凌橘绿给抱出房间,所有在做事的仆役、婢女看到这一幕,手里拿扫把的,让扫把掉在地上;提水的,水泼到自己;就连剪树枝的,都差点剪到自己的手,全部的人都怔住了。 ! l+ Y0 C* u. n( N, B( v
  而邵圣卿看到那些愣住的下人,还朝他们挥手,笑容可掬的道:「没事,大家辛苦了。」
4 Q$ R" G1 ?; b" v8 W" T, M! @4 r% W: X4 D  凌橘绿羞窘至极,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奇怪的展览品,他低叫道:「放我下来,好丢人,大家都一直看我……」
* R- A/ L' {9 \5 O8 {) h' F( s! r  「有什么丢人的,我们是夫妻,这样才表示我们恩爱,他们是在羡慕我们。」
7 p9 `8 g) u/ U7 O0 E  凌橘绿拼命摇著头,这些人看他的目光好像他是怪物,他们的目光就像刺一样,扎得他难受。 - Z/ z" ^. F7 l6 O2 V6 V% B
  邵圣卿将他带进一间大屋子,婢女们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全吓得目瞪口呆;有些脸皮薄的,还羞得连脸也不敢抬起来。
6 f7 L3 M" e+ e7 j1 c& |  邵圣卿却笑得很大方,「去提热水来,我要帮你们少奶奶洗澡。」
, l1 ^6 R% u# ?  哪有男人在帮女人洗澡的?从来没听过的婢女显然也被吓到了,只能遵照命令急忙出去烧热水。
3 q0 k3 ~) ]" a( J  几个婢女抬来了澡盆,但是邵圣卿却不满意,「太小了,再找大一点的来。」
, j( ^( L" X# w. L: r' y  「大一点?少爷,这个够少奶奶一个人洗了。」 9 Z' Y* c4 f& S& ]7 _. U! [
  没等那个婢女说完,邵圣卿竟然开始脱衣服,把那个婢女吓得尖叫出声,他笑道:「我要跟少奶奶一起洗,所以这个太小了。」
% a6 i* Z2 `$ A  他要跟凌橘绿一起洗,也没必要这么昭告众人。婢女一听他这么说,整张脸涨红,发出不稳的声音:「我、我马上去准备……」
3 f6 n5 `& C% X* [  婢女们很快的搬来一个很大的澡盆,邵圣卿跟凌橘绿一起洗绝对没问题。每个婢女在倒热水的时候,都忍不住朝凌橘绿看几眼;凌橘绿则是羞窘得几乎连头也抬不起来,他只觉得好丢脸,全身因羞渐而发抖。 0 W  Q- a4 n/ |) j# z
  「小乖,你怎么了?害羞啦?」 : E1 \' N1 v% O. u. f- R
  邵圣卿一手来回抚摸凌橘绿的後背,另一手则往下滑至凌橘绿的腰际,并把手探进被单,爱抚凌橘绿的私密处。他的举动让凌橘绿吃惊的大叫,而看到这一幕的婢女全都红了脸,只求倒完热水後能赶快出去。
+ p3 X2 t9 w7 O  他要爱抚凌橘绿,根本没必要这么当场表演,那种举动不像在疼惜凌橘绿,倒像在作践他。 4 m( K, e; L% J% L/ a! w/ N2 \
  这里起码有十位婢女,每个人都发出惊骇的抽气声。凌橘绿见到别人看他的奇异眼光,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不知怎么搞的,此时此刻,他忽然好讨厌邵圣卿,等婢女倒耽热水出去後,凌橘绿已经哭出来了。
4 f: I. g: f+ U9 N! i  「小乖,你怎么哭了?」一等婢女走出去,邵圣卿便将手收了回来,温柔的安抚他,但是他的温柔只是让凌橘绿哭得更凶。
: w  W/ }& E' O2 L  凌橘绿哭著叫道:「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苗疆,呜……」
) r8 Y6 ?$ ?* B1 @+ I  「别闹了,小乖,来,这里有热水,我帮你洗澡。」
: g7 L/ ~5 U3 @  「我不要,我要回苗疆!」他哭闹得更凶,刚才他几乎没脸活下去。
, U' B/ J/ V* t* _/ e# F. P1 i  邵圣卿看他哭得厉害,抚著他的背,更温柔的道:「别哭了,好不好?」 ! O2 R, B9 z' @: J% H/ Q6 I) ^
  凌橘绿哭得连脸都在发抖,他虽然单纯,但是从小到大朋友们都很疼他,不会这么伤害他,让他在别人面前好像低下的妓女一样。
2 P: e. n  R. a$ e  他哭得喘不过气来,一边哭一边叫:「别人都在看我,好像我是怪物,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 Z& G) X4 u; x+ M% ]  邵圣卿也知道自己刚才很过分,但是他没料到凌橘绿会哭得这么伤心。他将凌橘绿抱在怀里安抚,看他哭成这样,邵圣卿心里突然感觉有些愧疚,他的确是不该受这种污辱,但是……
! O+ Q: M8 R6 ~5 Q! p- y* {  邵圣卿低声道:「小乖,听我的话,别哭了,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 g1 \, ]3 P9 u  E6 p- c  y
  「但是他们已经看到了,我──」凌橘绿又哭了起来,一想到以後这些人看他的目光,他的眼泪就不听使唤的直掉。 , b5 T, Z; b' {5 x+ b
  邵圣卿叹口气:「放心,从明天起,他们不会在这边了。」
5 v. B, h* ~& V+ Z5 A4 o# P2 K  凌橘绿哭问:「你骗我,你怎么会知道?」
8 M- L: y) N0 [7 z  「姨娘怕人败坏门风,怎么会让仆婢在这里看我做这种事,她还怕我教坏了他们,所以不久以後姨娘的人全都会调走的,没有一个会留在这里监视我了。」
1 w0 ^* K' e; ~3 |7 T% a6 a2 T  看得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凌橘绿,他温柔的说:「小乖,来,把眼泪擦乾,你这样我会舍不得的。」
5 }/ V+ I. E5 Q" R7 g: c  邵圣卿帮他擦去泪水,「我知道做这些事会伤害到你,可是不做不行啊,你懂吗?」 6 x' U8 ^" B; E& y: W9 w
  凌橘绿用力的摇了摇头,虽然没再掉眼泪,但是还在抽噎,「我不懂,你说的话太深了,我听不懂,你说简单一点。」
3 |' a& k$ l6 s* W  邵圣卿将他紧抱在怀里,「因为这个地方虽然是我住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仆役全都负责看管我;我与其说是个少爷,倒不如说是个囚犯,但是我又不想把这个家弄得乌烟瘴气,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想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虽然我也可以另谋发展,但是我舍不得离开这里,因为我所有儿时的记忆都在这里,我只期盼姨娘早日想通,大家安和过日。」
, b" x' w* V1 N  「你说的太难了,我还是听不懂。」凌橘绿一点也听不懂。
- g  \. y6 c3 J9 X  「听不懂没关系,小乖,反正我以後不会再做这种事了,相不相信我?」 % U4 }* o# t. l" d6 F4 ?- r8 {
  凌橘绿擦著脸上的泪水,他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邵圣卿。
+ a- \- w- x& \' d/ }) V$ z  邵圣卿用手指拭去他脸上的泪,「别哭了,我的心因为你哭难受得很。」 & a5 n! N. e: ^2 n" Y( I" q6 ~
  看他一脸的歉疚,凌橘绿的心情稍稍转好,甚至反过来安慰邵圣卿,「我没事了,只是刚才好想哭,哭过之後好很多了。」   b% U$ W( F5 {2 C" J
  「你相信我吗?」
0 X' P3 v, x1 ^- R5 N  凌橘绿抽著气,点头道:「我相信你。」
! M: i* k4 E' t: i  邵圣卿露出真心的笑容,「小乖,要不是你的身体还很痛,我肯定又会找你练功了,不过我不能这么自私。」将他身上的被单扯掉,「来,我帮你洗澡。」 7 b3 j2 b3 h6 J" p, V% K
  刚才的事虽然他道歉了,可是他现在要帮自己洗澡,凌橘绿立刻脸红的拒绝,「不、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帮我洗……好奇怪。」
* H1 Q, K, O0 Q! P4 C7 C: }3 _/ n  因为他之前哭得厉害,邵圣卿心疼他,所以顺从他的意思,「好吧,那你自己洗,我也洗我自己的,不过你不准偷看。」
. `. D  O6 V" A" {9 I6 j5 a# Z  最後一句话他是不正经的笑著说,这让凌橘绿脸更红的抗议,只不过那声抗议不但没有生气的感觉,反而更显得凌橘绿的羞怯与可爱。 " n+ R: ]" U- s& T% R
  「我才不会。」
/ y3 O/ ^7 d$ Z$ g6 Y8 i  「真的不会吗?」邵圣卿见他不哭了,就故意逗他。 . n8 ?4 U0 W) h9 m
  「当然。」他嘟著嘴道。
+ t9 W0 o% m1 J4 \2 P$ ^  邵圣卿大笑著把他抱进怀里,坏坏的问:「那我可不可以偷看你的?」
8 E/ L/ v  t# _% E4 u; C  L6 _  这下凌橘绿不只脸红,连耳根也红透了,看起来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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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Z6 Z5 T4 u( Z
   
- E5 P3 _( W+ i" q2 h" e% Y  「是吗?做这种事?」 " b, i2 T: s, R) ~. I% L5 x
  李姨娘这次不只是皱眉了。自从邵圣卿的娘死後,家里的事就由她掌管。她的出身不好,所以才当人家的小妾,也因此比一般人更注意家里的纲常伦理,若是仆役跟婢女做错事,她肯定是不要的;邵圣卿回来後常常看到美人就去勾搭,也不管认不认识,他这种风流、不正经的德性好像在娶了妻後更变本加厉,不知道会不会教坏底下的人。 & _9 W$ v. H4 b& P
  「姨娘,是真的,还有更夸张的事──」来禀报的仆役想说得更清楚。 4 R% g& O) `' L+ l# P  I
  李姨娘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喝道:「够了,别说了!去把那里的仆役调回来,去外面找几个比较老实、不爱说闲话的,要让少爷挑过。」
+ p2 x% a% }* B9 i# s  「可是那就没人看著少爷了,这要不要留几个人在那里?」 ! c  \  j: P! Q. _
  「不必了,教坏了人,反而更加不好,去撤回来。」 ) L3 e1 i: z, x7 X, N
  仆役见她生气,急忙称是:「是,姨娘。」 ( P" V- p% m! \- v
   
' v' l- W7 g7 T( g      ◇         ◇         ◇
" ]7 D8 y6 ?! c6 M' X0 A( h: y    8 |4 @3 L. q0 ^: r0 T( X' u
  洗完澡,凌橘绿的肚子饿得咕咕叫,邵圣卿带他回房间,让他穿上衣服後,才带他去吃饭。
0 l& V0 [- M% k; [  饭菜都端上了,但是凌橘绿拿著筷子却没有吃,还一脸的害怕,邵圣卿不禁奇怪,「你不是饿了吗?」 : V( k" e3 Y2 o  w
  他红著脸,指著桌上的菜,害怕的道:「我听人家说,中原的人喜欢在菜里放很多头发,我不敢吃。」 , [! P+ ^( I9 {; x. L1 C( C% ~, P
  「哪有这种事,小乖,这个很好吃,来,我喂你吃,绝对没头发的。」
. O' W# l% m: X% u. E* `2 I0 e$ I  爱他的娇憨及纯良的个性,也为了刚才的事陪罪,邵圣卿为他夹了菜,还帮他去鸡肉里的骨头,「这鸡肉很好吃的,来,张嘴。」 * K: L1 D) |/ C6 L0 t
  原本就不知道怎么拒绝邵圣卿,更何况他现在的表情是一脸溺爱,凌橘绿没被人这么宠过,心里感觉甜甜的。他微颤的张嘴,小心嚼著一块去骨的鸡肉。 0 Q5 _9 q. ]; X* f" S) v. C
  邵圣卿对他的好让他心里泛甜,总觉得能这样跟邵圣卿在一起很久很久的话,那感觉一定很甜蜜,但是他又得找神子告诉他的那个人。 ) w% i+ \& A' g. v- |8 m0 K
  可是神子说的地方会不会就是这里,因为这里跟神子告诉他的地方很像,只差在这个地方是不是在苗疆的北方,如果是,也许那个能救自己生命的人就是邵圣卿,而自己也就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 E7 Q; _+ z5 c6 x7 I4 c' b& k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凌橘绿脸上渐渐发热,他忽然好希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是邵圣卿,这样他就可以跟邵圣卿在一起,也不会死了。
5 r5 v, ?! C/ i% E  他怯怯的问道,口气不自然,有些紧张,「圣卿,我想问你,这里是不是在苗疆的北方?」
) g* j7 ?  L9 B  中原当然是在苗疆的北方,但是邵圣卿爱开他玩笑,他认真的摇头,「不对,这里是苗疆的南方,小乖。」 # b" C. L; E$ Q! c! S  f
  凌橘绿听了脸色一沉,他呆愣的看著邵圣卿,知道邵圣卿不是他要找的人,心里面忽然觉得好难受,刚才的甜蜜感觉消失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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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3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1 i* T- K5 r! P% O. _( z
    8 r$ f% Y2 |3 M" _
  凌橘绿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因为他的情绪变化相当明显,邵圣卿马上看出他的不对劲。 4 y# P8 b. R) D
  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刚才洗完澡後吹了风,受了风寒吗?」
1 O- X( }1 _: s& L6 C) W+ L8 {- n* Z  凌橘绿低下头来,他忽然没了胃口,眼泪好像要掉出来了。」
: ]8 u. N8 Y# Z* S4 e- {  邵圣卿看他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担心的道:「怎么啦?小乖?难道是饭菜不对你的胃口,我马上叫人去换。」 ; ~, ?* r1 E3 T( A+ ]
  「不是,我──」
- }1 D4 g& E5 s% ]+ Q  凌橘绿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全身颤抖,按住心口呼吸急促起来,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了。脸上一滴滴冷汗流下,湿了他的脸庞,那急遽而来的痛苦让他从椅子上跌落,整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得发抖。 0 b% L: [* n% J: M
  邵圣卿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何上一刻还好好的跟他说话,下一刻凌橘绿就痛得冒冷汗而且倒在地上。
7 h* K" P- X' p  M  I  就因为这么突然,他只能立刻抱住凌橘绿的身体,激动的道:「你怎么了,小乖?」 - x% h. ^+ [7 T- [, e' e7 K) o
  「好难受!我、我的心──好痛!」 & n: t2 o4 [& G5 `0 m
  邵圣卿立刻拨掉桌上所有的饭菜,最近姨娘已经不再毒害他了,所以他一时也没有防备,没有先用银针试毒,难道是这些饭菜有毒吗?
( p- V/ K7 P$ N8 |$ k( W$ {9 Z& |  他气得几乎要怒吼,连忙抓住凌橘绿的手腕探他的脉象,没想到他的脉象竟然时快时慢,快的时候很奇怪,慢的时候却几乎要停止了般。 . v* b, f1 [4 }
  他没看过这种脉象,以姨娘所使用的毒来说,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奇特的脉象。 ' i3 e5 z0 r, K4 k  S
  凌橘绿脸上满是汗水,似乎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这病来得这么急,邵圣卿可以确定不是姨娘下的毒,他紧张的问道:「你吃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
0 I% B7 k1 A3 a, z7 K# P9 v7 b) V  凌橘绿却只是抓住他的衣衫,把脸压在邵圣卿的胸口,颤抖著声音说:「抱住我,好痛!好痛!」 . R: t2 c) G& S* S% Q4 G
  「我带你去找大夫──」 / W. |( y, m: |3 I$ H" O
  他还没说完,就被凌橘绿显然是痛得很难忍受的哭泣声打断。他发作了,就快要死了,神子说只要发作三次就会死去。
7 y" Z! w" }! s  「没用的,看大夫也没用的,我就快要死了。」 % o, K3 P. b3 i  {" T# D# h, a
  「胡说。」他不想听他说死不死的话,邵圣卿怒吼起来:「你乱说什么!」
6 O8 N9 I& _. _! S  E  而那痛楚来得快,也去得快。凌橘绿的呼吸渐渐和缓下来,邵圣卿拿出巾帕为他拭汗,他软绵绵的躺倒在邵圣卿的怀里,张著嘴巴拼命呼吸著。 - C% d6 m6 Q% S
  「你现在怎么样?」
7 P" H( u# ^7 o$ Y" G# v6 e  「我好累。」无法再多说话,凌橘绿把眼睛闭了起来。
; h; y2 i1 M/ ^- G( a3 L) D  他一说累,邵圣卿就把他抱起来,很快的走回房间,拿被子盖住他。 & y: d2 L  H5 K6 z6 s
  「还好吗?我马上去叫大夫来看你。」
4 P3 m, z6 \( R, m3 H( D5 R: b5 X  闻言,凌橘绿睁开眼睛,伸出手抓住邵圣卿的衣袖,像小孩子般撒娇的要求,只不过他说话有气无力,「我不要看大夫,我要你陪著我就好了。」
; g+ E5 U0 f7 g0 J9 [) }9 u4 ^& W  邵圣卿再按他的脉,发现他的脉象又奇异的回复平常。邵圣卿真的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著他,一种说不出的心疼让他很想怜惜凌橘绿。
# u# x+ n' q- \  f  他听从了凌橘绿的要求,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凌橘绿的体温很低,早在昨夜他就知道了,但是他现在体温好像比昨夜还要低。
( H1 S( Y# f  G: _$ S/ j  「你刚才究竟怎么了?」 % I# q9 E' j, L  t  N7 V, Q
  凌橘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将眼睛合起来,又张开。他看著邵圣卿,并将脸转过来,轻碰著邵圣卿的手,像是想从邵圣卿手中得到温暖。
( ]' K' T4 M7 y  邵圣卿也轻轻的用手抚著他的脸颊,「小乖?」
9 U, L1 o7 Z' h  凌橘绿看著邵圣卿关怀的目光,心里很感动,若能跟邵圣卿在一起,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_1 x2 Y: M) }. n/ ?* g# [, {# {6 P
  他低声道:「其实我这不是病,而是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8 J) h5 \, s; s" M2 H5 A& u* [0 i  f0 X* [$ {
  邵圣卿听到他这么胡言乱语,皱起了眉头,「小乖,你怎么说这种话?我还是去请大夫来好了。」
2 ?! M  E9 e0 f0 o. l8 |/ T+ F* A  凌橘绿立刻拉住邵圣卿,「你听我说,我真的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那一年家乡洪水泛滥,我家里的人都死了;苗疆的神子在我的家乡遇见了我,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所以神子把手放在我头上,我就活了过来了。但是我的家人都死了,神子同情我还很小,就带我回去住在他家里。神子的年纪只比我们大一点,然而他家里住了很多跟我一样被他救的人。」
) R9 F  l2 _1 `9 q  邵圣卿的眉蹙得更紧,他知道凌橘绿不会说谎,但是他说的这些事听起来根本就是胡诌的。他没想到连凌橘绿都会骗他,他原本以为他单纯、可爱,只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厌恶感升起,他的语气冰冷,「再来呢?这个故事不会到这里就结束了吧,接下来呢?」
% M/ O. H. F" f3 [$ @& |  凌橘绿个性单纯,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似乎很高兴邵圣卿相信他,便急著说下去:「住在神子家的人渐渐长大了,可是神子告诉我们,我们之前的命都是借来的,活不过一定的岁数,所以必须找一个人来帮我们延续性命。」
# _8 N! O7 e  i, d2 _: E& B  「找谁?」 8 k; r% W0 I- D. V& C2 [7 Y: K0 G
  凌橘绿低下头道:「每个人找的都不一样,神子叫我一直往北走,到一户屋上有红瓦、门前种两排松树的人家,在那里我会遇到一个人,只要那个人爱我,我就可以活下来。」
) \& ]- t+ m& D4 A- W  邵圣卿一听凌橘绿的话,就知道他说的就是邵家,他这个谎言未免也编得太不高明了。他将手抽了开,说话的语气更冷了,「那跟你刚才的病有什么关系?」
5 w* L& K! m$ F& N  他的冷言冷语,凌橘绿就算再单纯,也能听出来;而且他把手抽开,显然是不想再让凌橘绿握著。凌橘绿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邵圣卿现在会这么冷漠的看著他。他紧张的回答他:「在我们死前,都会发作三次,第三次就会死掉,我听神子说过那发作起来会很痛苦,但是我没想过会这么痛苦。」
+ |! k9 r- x, s9 j  不想再听这种匪夷所思的话,邵圣卿转过身,他不喜欢凌橘绿骗他,原本对他的怜爱之情也消失了,「你睡吧!我叫人去抓几帖补药,你可能是太累了。」 5 g/ A" d; H- |) X% E' F( h# {- z! j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凌橘绿连跟他再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为什么邵圣卿的表情会突然变得那么冰冷。 ( ?$ u' g, a% `+ j2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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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E% S3 B; F' l
   
' Z( P$ z8 x( r$ o# m  他在屋里躺著直到夜晚,但邵圣卿都没有再进来;他又饿又难受,就下床想找吃的,但是才刚下床,就有婢女为他送饭来。他乖乖的吃了,又躺回床上,就这样过了一夜,邵圣卿都没有回来。 * g* A0 Z# ]. k. P9 h& `
  他一个人张著眼睛到四更,在陌生的地方,又没有熟的人陪他,让他非常的害怕。他走出房门也没人看见,走了半天,他看到了墙,就在墙下发著呆。   m5 p: g4 M! h" G: u+ w
  他应该爬出墙,他现在只发作一次而已,还有时间去找那个可以帮他延命的人,这样他就不会死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出去以後便再也看不到邵圣卿,他的心又难过了起来。想到陪邵圣卿「练功」时,邵圣卿看他的表情,就让他全身发热,再想到邵圣卿宠他的眼神,他又不禁脸红了起来。
7 `' d& z. w; {7 h  他摸著脸,知道若不离开邵家,他可能很快就会死了,但是如果他走了,邵圣卿找不到他怎么办?
2 i' {* h$ H' u: q8 v" V! W  况且神子也说过要他爱延命的人,那个人也爱他,他才能活下来。虽然邵圣卿不是帮他延命的人,不过他一点都不想离开邵圣卿,他不知道自己对邵圣卿的感情是不是爱,但是他真的好想留在邵圣卿的身边,被他一直抱在怀里。
8 J9 w. v) R% I% N2 d' _/ i7 z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曾跟老大、二哥说要一起活著回苗疆,但是他若不去找延命的人,他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回到苗疆;可若要他离开邵圣卿,他的心又难受得紧,他看著天上的月亮,终於做了决定。
( l7 O* m7 q) B% _& o; l( l  他合掌膜拜,「对不起,老大、二哥,我想留在这里。纵然死掉也没关系,我好想跟圣卿在一起。月神,请一定要保佑老大跟二哥可以找到延命的人,我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活著。」 7 D% P) B  z- w% A4 f
  他一边流著眼泪,一边不停的喃喃祈求,月光照在他真情流露的脸上,映出美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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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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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圣卿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已经整整七天都没见到邵圣卿,虽然每天都有人送饭给他吃,所以他没有饿著。但是凌橘绿要的不是这个,这日他终於害羞的问送饭来的婢女:「请问邵圣卿到哪里去了?」
, G5 y6 [2 J! G: z2 l' l  婢女似乎很吃惊他问这个问题,惊讶道:「少爷没到哪里去,他一直在家里啊!」 . b9 q4 v3 f& |( F
  他在家里,那就是表示他没出去,那为什么他这七天都没来看他,凌橘绿问道:「你们的房间很多,他是睡哪一间,可不可以带我去找他?」 * \: ]( t0 S; c. P. T8 v, w
  婢女只是更奇怪的看著他,「这就是少爷的新房,他睡的房间就在这里。」
8 r$ F5 x' K1 T# X/ u  b" U  凌橘绿摇头道:「没有,他没回来睡,你是不是记错了。」 % `, d" E# T% i# O0 y- X
  婢女没想到她才刚成亲,就被少爷冷落;不过又想到最近新进这宅子,要服侍少爷、少奶奶的婢女全都是少爷自己选的,个个都甜美娇媚,大概就知道为什么这个刚成亲的少奶奶会被冷落。
$ m4 e2 v8 ?; N6 ]& b$ j  她有点同情的道:「少爷是睡这一间没有错,不过他常常到花园去种花,少奶奶可以到花园去找他。」 ; M' s/ ^, T/ g' r/ Y, k4 w# B  k
  闻言,凌橘绿高兴的直道谢:「谢谢,请问花园在哪里?」 2 r1 U# b9 F* q* N( R. X7 l3 s' T
  婢女带著凌橘绿来到房前,为他指了个方向。凌橘绿千谢万谢後才往那个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一个很大的花园,一想到可以见到邵圣卿,他高兴地向前奔去。
2 ]! w, b2 k, s( E; ]) }1 j  可是他才刚走进去,就看到邵圣卿在跟一个漂亮的姑娘说话,而且似乎还很亲密。 # T8 m, L# c5 w# C/ o
  他呆愣在原地,心就像被泼了一桶很冷很冷的冰水。他再怎么笨,也看得出来邵圣卿在跟那个姑娘打情骂俏,因为那个姑娘的脸就跟自己当初一样的红。 5 A6 ~3 T3 j: c. [" e3 B
  他不知道该走向前去,还是该躲开,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认得眼前的邵圣卿、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邵圣卿,眼泪不知不觉扑簌簌的流下,他的心痛得好像要被撕裂一样,他退了几步,没惊扰到任何人往房间跑。
. c" [8 `' j6 `5 C0 K! S: D  进了房间後,他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他忽然好想回苗疆,他不想待在这里了,也不想再看到邵圣卿,他终於知道为什么苗人讨厌汉人,说汉人薄情,因为邵圣卿可以宠他,也可以宠别人。 + B/ G: `8 R; O/ ]& C, K0 ~9 H0 {: P
  於是,他走到墙边,墙就像当初一样高,他一个人根本爬不上去,所以他回到房间,搬了一张椅子到墙边。
6 i! B7 V# B- w1 p3 n% C4 C3 u7 }  因为他大白天爬墙,被路过的婢女看到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明有门,为什么要爬墙,便急忙去找邵圣卿过来。 7 L3 k* c, t( d& {
  邵圣卿得知消息後,马上赶了过来,他无法置信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7 |1 A! E0 b3 _; a0 s0 e  J2 F
  墙实在太高了,凌橘绿站在椅子上还是构不著。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转头过去看邵圣卿,只是拼命的想翻过墙,好回去苗疆。
6 a  W0 [( v9 b& H/ b  邵圣卿抓住他拼命往上跳的脚,厉声叫道:「你在干什么?凌橘绿!」 , g) i8 c+ ?' F+ l
  凌橘绿还是没有说话,他的手比刚才更用力的攀住墙,可墙又滑又高,他怎么都上不去。
# @8 J( x0 n8 O; F& X: m! I  邵圣卿看他这么执拗,不知道在想什么,於是上前抓住他的脚,硬把他扯下来。 9 D/ K. x, v( d' I' k) T
  凌橘绿被邵圣卿一把扯下,椅子也倒在地上,他躺在地上动都不动,邵圣卿以为刚才因为太用力而伤了他,急道:「小乖,你有没有受伤。」
* q) z1 K" x( M6 Y  邵圣卿上前将他扶起来,却看到凌橘绿满脸都是泪水,而且眼睛又肿又红,不知道刚才哭了多久。邵圣卿心里一怔,本来那日他生了场怪病後说的话让他不屑,心里对他就没那么疼爱;但是现在看他哭成这样,一种说不出的怜惜让他紧紧的抱住凌橘绿,声音低柔了下来,「小乖,别哭,谁惹你哭了?」
# e- x0 J4 l* L& x$ [  凌橘绿的心好痛、好难受,他明明想要回苗疆的,但是被邵圣卿这样抱著,闻著他身上的气味,他的心里又挣扎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乾脆像个孩子一样掩面大哭。 # Q: @" B5 \  j$ c( o
  邵圣卿怎么舍得他哭,他怜惜的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3 h- y5 n% x/ I% C% u0 R4 N* f  「告诉我你哭什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8 t/ Q2 w6 \% n9 k
  「我要回苗疆,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 B2 Y; A. |* l& h: D; F  邵圣卿一愣,皱起了眉,他是不可能让凌橘绿回苗疆的。内心不断涌出绝不让他回苗疆的想法,连他都对这种霸气的自己吃惊。 " f  ^1 ]: [- U+ R
  跟邵圣卿一起从花园出来的邵圣心,柔声道:「哥哥,我看嫂嫂是一时思乡,让她哭过後,应该会好一点。」 ; O- {7 ^' |& M2 ^- r+ n* ]
  她这声哥哥叫得亲切又真心,邵圣卿还没说话,凌橘绿就抬起头看著这个刚才跟邵圣卿站在花园里的漂亮女子,语带哽咽、满脸泪痕的问道:「你是邵圣卿的妹妹?」 % V# c/ [$ e) c, K- u! n
  邵圣心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仍用力的点头,「是啊,嫂嫂,哥哥说你这些日子不舒服,所以我还没去向你请安呢!」
8 r9 r& F. h( m6 Z. ~6 b$ y* [  ?  原来她是邵圣卿的妹妹,所以邵圣卿对她说话才会一脸的亲密。她的话让凌橘绿破涕为笑,心里难受的感觉立刻一扫而空,他搔了搔头,为了自己刚才因为误会而白哭一场傻笑了起来,边笑边开心的掉眼泪,「我以为──我好笨,我真是笨。」
- A% U# J" d  c2 y! \6 g8 O6 [  他一连说了好几声自己很笨,邵圣心是听得莫名其妙,倒是邵圣卿一听,大概就知道凌橘绿怎么了。
* ]( s2 G: ^- L* K# z/ ?  A0 Z! J  他看著凌橘绿,脸色是又无奈又好笑,「你哭个半死就为了这个?为什么不找我问个清楚,看看你刚才不都白哭了。」
' g8 I% [: ]/ {3 A3 r  邵圣卿的话让凌橘绿的脸红了起来,他垂下头,羞得抬不起来,喃喃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自己乱想。圣卿,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是我太笨了,什么事都搞不清楚,你要是怪我的话,我这里就好难受。」 ' S( i" I, W) z. {
  他按著自己的心窝,脸上挂著泪痕,显然是很惭愧,看他连头都抬不起来,更是羞涩中的清纯。 7 t, g+ A" Q& r  v! d
  他的纯朴羞涩,将邵圣卿心里的一把欲火点燃,连邵圣卿也很意外这个小可爱能这么容易就点燃他的欲火。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知道他会害羞,否则邵圣卿可能会毫无理智的狂吻他,但是他的小情人太害羞了,若真这么做,他等会儿一定又哭个半死。
' w5 a0 a* C3 V- j: {  但是他心里被凌橘绿挑起的欲火又难以忍耐,所以他决定要好好的向他索求补偿──当然是用凌橘绿美妙的身体补偿。 3 ]8 v! M# [2 @7 C! i4 t
  他将凌橘绿抱了起来,故意厉声道:「我要回房间好好的教训你,竟然这样乱想,你把我当成什么?色迷迷的登徒子吗?」
0 }( N1 B! b! ?8 p7 \1 I$ h& q  看他这么凶,凌橘绿怕了起来,他乖乖的攀住邵圣卿的肩,小声的道:「求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 a1 n  |& j$ E2 x% l
  「怎么可能不生气,一个男人被这么误会,怎么可能会不生气?我们回房间好好算这笔帐。」
. B, d5 o; g  T  邵圣卿看起来是如此气愤,凌橘绿又想要哭了。 ( S1 H  S! o9 E/ \% F7 t
  邵圣心看凌橘绿这么可怜,而且自己的哥哥又这么凶,她唯恐凌橘绿被吓到,著急的问:「哥哥,你别生气,你吓坏嫂嫂了。」 $ T: l6 r! F- ]% ~9 _; ?. ^5 E% `
  邵圣卿却对她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让邵圣心这个未嫁的姑娘脸红起来。「妹妹,这是夫妻间的情趣,等会儿不准到我房门前偷听,会羞坏你这没出嫁的姑娘的。」 # y. C# L8 G! f$ f4 a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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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0: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 g- F/ b7 N, `% C3 A0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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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邵圣卿给抱回房间的凌橘绿怕得眼泪直掉,连动也不敢动。 , a" {2 Z3 t0 }$ J% [
  直到邵圣卿把他抱上床後,他还一直低著头道歉:「对不起,圣卿,是我不对,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2 s$ A1 k6 F, ?. K* @1 t* A0 A  「不好。」
* _1 c3 N# q9 P0 ^  s  一听到他这句冷冷的回答,凌橘绿几乎要哭出来,他又急又慌的道:「圣卿,你原谅我行不行?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 C8 y$ s' ]" Y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 C! N' P  _4 U) |, X  凌橘绿非常用力的点著头,表示他的诚恳,却没发现邵圣卿早就脱了鞋袜上了床,一脸的邪笑。
% P) O$ N; h0 i' c. ~3 }2 z6 o  邵圣卿道:「好啊,我提三个条件,如果你能每项都做到,我就原谅你,第一个是你先脱光衣服。」
  U+ S/ |* M3 D  k3 W9 q  听到第一个条件,凌橘绿怔住了,随即满脸通红,而且似乎一碰到这种情况他就容易口吃,「为、为什么要……脱、脱……光衣服?」   D6 K& r3 m$ Q* w& v
  看他如此娇羞又可爱,邵圣卿打从心底爱怜他,同时也感觉自己的欲火越烧越旺。
0 v) b  y1 o) L. F' O  他忍住笑意,佯装出生气的表情,厉声道:「脱不脱,不脱我要走了,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4 g  }' U- x5 y+ |* _0 k  他一脸严肃的作势要走,凌橘绿连忙拉住他,唯恐他真的走掉,永远不原谅自己了。
' q# d8 ~! B. O" m& [  他鼓起勇气,羞著脸道:「好,我脱,可是你别走,也一定要原谅我。」 3 C$ K4 C) l. }. E
  在大白天脱光衣服对凌橘绿来说,是件会令他羞得无地自容之事,但为了要向邵圣卿请罪,又没办法不脱,一想到他永远也不理自己,他就紧张得要命,什么都愿意做了。
/ p" f3 G/ Q3 @4 M% I  A+ M) A3 |  他费力的解开自己的衣扣,随著衣服越来越少,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脸蛋也跟著垂得越来越低,全身泛起潮红。
1 b2 x9 c! O7 G% T+ {' Q/ w  看到他如此羞涩的动作,邵圣卿更是欲火高涨,他的情欲之源正蠢蠢欲动,从没有人像凌橘绿一样,让他饱受情欲煎熬,让他想跟他缠绵到天荒地老,永远也不要放他走。 / ~3 y- U) b  J' `
  他抚了凌橘绿的裸肩,感觉到凌橘绿的轻颤;他的手在他瘦弱的肩膀来回抚摸,说话声又甜蜜又火热,「小乖,我忽然好想练功,你呢?」 ; E/ [$ c. t5 ?2 G* O2 w
  凌橘绿羞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脸垂到胸前,被邵圣卿轻轻勾起,凌橘绿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   [- F% M$ ?% }3 {+ g$ M8 n
  邵圣卿原本抚摸著他肩膀的手缓缓往下滑,碰触著凌橘绿胸前敏感的甜蜜花蕊,让凌橘绿猛地颤抖了一下。
8 P* a* `; I; B/ \9 i2 b3 v9 k$ Q  接著,邵圣卿轻轻揉弄他的红蕊,只见凌橘绿难忍悸动,眸子像要溢出水似的看著邵圣卿。
1 z6 e. r: c1 S  邵圣卿戏弄够了他的花蕊,手指再缓缓的下移,穿过他细柔的毛发,到达凌橘绿已经昂扬的欲望,并满意的发现凌橘绿已被他挑起了情欲;他故意轻轻握住,令凌橘绿无法自制的喘息起来。
- o" Q9 E( U: H! R) }  「舒服吗?小乖?」 % d* r: s# l& v- a& u7 S+ ^
  邵圣卿说这话时带著笑意,凌橘绿全身通红,感到很舒服,但他却羞得回不了话。
. c! Q! q) w9 n/ ?  邵圣卿则开始轻轻转动他的炙热,想点燃凌橘绿的欲火;虽然动作很轻,但他的每个爱抚都奇异的挑起凌橘绿灵魂深处的情欲。
  U9 x$ b2 k% h+ \# h" W  欲火中烧让凌橘绿逸出魅人的低吟,那叫声媚得让他脸红,他急忙盖住嘴,以免自己再发出这种羞死人的叫声。
3 S+ i' G2 y( b  邵圣卿只是笑著任由他掩住自己的嘴,因为他知道不叫出来,那种莫名强烈的感觉会使凌橘绿的身体更加敏锐、火热,甚至更渴望他的爱抚。
4 i7 W  E; n5 H  @  邵圣卿继续爱抚著他,这次他加强了力道,凌橘绿虽没有叫出声,身体却难以忍耐的轻颤,明白显露出他的感觉。他的腿放浪地张得更开,像是无言的祈求邵圣卿更大胆的抚慰。
, E7 X( _+ F1 \% ?2 ~( ?  邵圣卿哪有这么简单就让他达到高潮,他故意把手的力量放轻,凌橘绿全身已然火热,怎耐得住他故意的冷落。 9 i3 K% I# S/ {* Y" M9 ~3 `& {  ~
  他不满的发出呻吟,只差没有飞快的握住邵圣卿的手臂,希望他再继续下去。但是他的个性太羞涩了,所以他做不出来,可是他感到身体好热、好难受,彷佛有一阵阵的热浪缠身,令他全身冒汗。 ! Q8 n0 [9 O( j+ c6 d
  邵圣卿坏坏的逗他:「小乖,我刚才问你舒不舒服,你还没回答我呢!」 9 L( \. m) {8 f5 m
  以凌橘绿的个性来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来,他只是轻轻的扭动身体,尽量让自己渴望邵圣卿抚爱的蕊心轻碰邵圣卿的手,让邵圣卿了解他身体的欲求。
) Z; r) ?& E1 T( r: T7 Y  邵圣卿只是用手指轻点,既不让他完全失望,也不让他非常舒服;他调戏似的轻点,像在逗人一样,令凌橘绿受不了的更用力扭动身体,不自觉散发出性感、淫靡的气息。 ) z" [6 s2 {% F2 Q
  邵圣卿知道他难受,他调笑道:「你说不舒服,我不练功了。」
; L3 Z0 E5 Y4 K0 R  说著就要将手放开,凌橘绿已经难忍身上狂燃的欲火,怎么可能让他离开,他抓住邵圣卿的手,声音跟身体都羞得发颤,「舒、舒服。」
' D0 u5 D3 V4 j! f: Z  邵圣卿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小乖,来,第二个条件,吻我的嘴。」
* O4 T2 G9 n: o  说完邵圣卿便将嘴靠过去。
5 x8 b2 V: D4 E2 n/ B  凌橘绿的下身被他爱抚著,而当他一靠过来,他身上的体热就迅速传了过来,让他既难受又舒服;他看著邵圣卿的嘴,羞惭的靠向前,亲了一下邵圣卿。 7 L7 _, }, ?' X& `! Q
  邵圣卿摇头道:「上回教过你的,你忘了吗?不是这种吻。」
3 `0 V; V9 [' {! i# d  一想起上次的吻,凌橘绿羞得全身冒火,他不敢,所以只好红著脸假装不会别过头,连邵圣卿的脸也不敢看了。
1 I. @  C- x8 U2 H' I& j0 d  「我不会,我忘了。」
5 O7 L9 ]6 d( d! E; X9 A. T  看他羞成这样,邵圣卿也不再逗他了,事实上他只要见到凌橘绿的娇羞模样,欲火早已隐忍不住了,他按住凌橘绿的头,舔吻他颤动的嘴唇。 ! I; S' N' g! I( g$ Q: I! V
  邵圣卿像恶虎扑羊似的攫住凌橘绿,甚至吻得比上次还要激情,凌橘绿被他吻得靠在床上,无力的喘息。
5 }9 a6 G$ ?! q5 Z3 |- s: L6 |  「小乖,反过来吻我,我上次教过你了。」邵圣卿哄诱著。 0 W( f# k. l6 s/ a  @
  学著上次邵圣卿教他的方式,他怯怯的回吻著他,而他的回吻让邵圣卿发出满足的叫声;凌橘绿在听到这声叫吼之後,又是一阵的瘫软,再也承受不了的往床上倒去。 % g1 \% w8 o! J0 B+ d
  邵圣卿的吻从他的唇,慢慢下滑到凌橘绿的脖子跟胸前,令凌橘绿全身颤动。见到他的媚态如此可人,他想让甜美的他绽放,於是他的唇与舌再慢慢往下,迅速攫住凌橘绿湿热的欲望中心。凌橘绿惊得身子一缩,显然是没想过那里竟然被他给吻住了。
& t2 i3 p; n* D8 D" v! H  邵圣卿轻捧起凌橘绿美丽的情欲根源,朝著那个比花蕊更美好的地方呵了口气,那热气让凌橘绿受不住的喘息出声,教他抱他了枕头低吟。「不要,圣卿,那地方好怪……」
7 q" K' |! p$ n4 b6 z  「小乖,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吻你这里?」口中说的虽是调笑的话,但是邵圣卿的眼神却如火焰般炙热,不断的用嘴挑弄凌橘绿的情欲。 6 w  y' \2 ~+ j7 u' S# U- h$ Y  u
  凌橘绿先是一愣,感觉到自己的蕊心被湿热的唇不住的舔吻著,每个舔吻跟吸吮都让他被一种形容不出的欢乐磨掉他的理智,这世间竟会有这么奇妙又舒服的事,是凌橘绿从来没感受过的。
$ [7 o, O3 Y* G; z( q, t6 d  邵圣卿时快时慢的吸舔,像要让他完全在情欲之河里灭顶。而凌橘绿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过於强烈的快感,他的身体不住的扭动,熊熊的欲火就要将他燃烧殆尽;再也掩不住自己的欢愉悸动,甜腻的声音逸出他的舌尖,莫名的快感在他体内舞动。
- t( M# i7 @5 f+ V+ V$ ^9 e- V  「啊!」 ( Q" E9 U: E5 ]  t
  甜而麻酥、快乐又欢喜的感觉冲上凌橘绿的脑海,让他不自觉唤出邵圣卿的名字。 4 b/ i7 o) D3 `% ~9 v- Q( b
  他的身体彷佛不像是自己的,只是随著邵圣卿的抚弄,自动的投入了邵圣卿温暖的嘴里,享受著邵圣卿唇舌爱抚他的欢乐。 7 G% z5 i) A' |
  他的全身都在轻颤,瞳眸已然失去了焦距,头也不住的往後仰,身体本能的在找寻著情欲的出口。 2 E# n0 d& _. a/ f
  邵圣卿知道他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快感,因为他像正在绽放花朵一样,甚至是像火一样的熊熊燃烧著。 9 K  V# M+ h* l" F& G$ A3 [
  他将手探入凌橘绿甜蜜的甬道,回想起上次凌橘绿火热的反应,光只是想著,就教他的身体也同样的炙热。
5 m; t+ D; l, J* S2 v& X  七天没有欢好,凌橘绿的内部肌肉抗拒著他,他缓缓的抽离,渐渐的凌橘绿放松了些,好像在等待著他的爱抚般,也让凌橘绿再次逸出甜腻的声音。 % p7 g" g* B* @4 P6 ^% c
  「小乖,翻过你的身子。」 " V& }5 H6 e% E+ K: y2 N
  邵圣卿将全身虚软的凌橘绿翻过了身子,凌橘绿不知所以的将头靠在枕上,背对著邵圣卿。
4 \/ x, Y& l4 o; ^+ ?  @% c  邵圣卿扶起他的腰,激情难耐的劝哄:「把腰挺起来,我要好好的爱你,还记得那一夜你被我爱的感觉吗?」
$ k5 I2 b; @4 ~! B/ ]* B  凌橘绿显然是记得的,因为他忽然深深的颤抖了下,当初被邵圣卿爱得狂乱的记忆不住的涌入脑海,他的身体也因这记忆而期待著。 8 F9 {* f8 j" e# W* w
  他听话的把腰抬起,邵圣卿不再逗他,随即霸道的刺入他的体内;凌橘绿无法压抑的大叫出声,似乎很难承受邵圣卿的侵入,他流出眼泪频频叫疼:「啊──好痛!」
$ {2 B8 t+ \# u5 W3 b/ O  「小乖,放松,你太紧了,来,慢慢的吐气、吸气,吐气,吸气,等一会就不疼了。」 2 q' Y: |& ~: k# n7 r5 Y+ v
  照著邵圣卿的话,凌橘绿的身体终於放松了,邵圣卿趁他放松的那一刹那,腰杆一挺往前冲刺,完全进入他润滑的甜美甬道,感受凌橘绿紧紧的将他包围。
: q+ s3 _, C' T6 l! r  凌橘绿顿时大叫起来,但这次的大叫不是因为痛,而是一种奇怯的感觉随著邵圣卿狂野的进入蜂拥而来,那感觉既舒服又酥麻。他将头埋进枕头里,意图掩住自己狂乱的叫喊声。
1 s4 Q4 G8 u/ C) R! _  Q  不想他掩住自己的叫声,邵圣卿将他的头拉起偏转过来,与他热烈的亲吻著,甜得像蜜一般的舌在他嘴里燃烧著他的情欲,令凌橘绿全身颤动得更厉害。
- z# ~1 V) U: n  g+ C  凌橘绿的身子一动,内部就更紧夹邵圣卿的热情不住的收缩,而每一次的收缩都教邵圣卿血液逆流,一时间所有的感觉在他体内不断的爆发出来,虽然汗水直流,却还想要更多。
0 a9 p- o, u& c+ b  「唔──」 + o9 k6 \4 j, F( o* q7 v
  凌橘绿只要轻动身体,邵圣卿就会涌泉似的不断产生快感,教邵圣卿哑声的道:「对,再动一次,小乖,动用力一点。」 # D% T. G1 `& r. T& v5 E
  凌橘绿试著再用力些,让自己更热情的碰触邵圣卿,紧紧的包覆邵圣卿带给他欢愉的炙热。下一刻,他几乎负担不了这么多快乐的感觉,他哭叫了出来,泪水流了满脸。   x: z% {/ [$ p6 _# X
  可是邵圣卿却埋得更深,律动得更快,像是要让他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 E' m6 x; t& a" M& F
  再也承受不了这么多的快乐,凌橘绿咬著枕头,双腿颤抖,将自己体内满满的欢愉释放出来,而邵圣卿则是再次进入,在他的体内释放。 1 D. d4 q/ D0 \/ T" q0 r" I7 _
   
6 g( ~# a7 b0 |3 k( L- w# A$ p      ◇         ◇         ◇ & [& T2 j7 w0 ^# k. z
    3 k, `+ f1 J9 T: k2 L
  从欢乐的高点滑下,凌橘绿无力的躺卧在邵圣卿温暖的怀中,汗流浃背的邵圣卿牢牢的抱住他,脸上的表情相当满足。 ) r" f5 V2 `' r+ D$ c/ t7 m
  凌橘绿喘著气,胸口不断的起伏,全身乏力,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欢爱还要让人喘不过气。
" c: y# {7 o! f# t0 ^) U& W  邵圣卿吻了一下他的唇,又满足又得意的说:「小乖,刚才舒服吗?」
- R' N1 O; v, y$ ]# p" F  凌橘绿脸红著将自己的头埋进邵圣卿的怀里,邵圣卿看他这么羞怯,忍不住微笑的低下头吻著他刚才因狂欢而散乱的头发。
7 X0 b3 J$ n# t" B9 C1 m* |3 f1 W  「害羞啦?」
3 S2 i# U2 c/ L4 A6 c( S  「没……」他又结巴了起来。 ( ~: X  X/ v! |0 o& O7 |* g  |
  似乎只要逗他就会很高兴,邵圣卿开心的笑了,「虽然很想再来一次,不过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我下次再一起补给你,好不好。」
( k7 B1 J# w& P/ [& X! G- X: o$ p  凌橘绿抬起头怯生生的看著他,「你为什么很累?我好久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0 K  {" r2 ], A: G
  「你想我吗?」 * `8 m8 ~8 i) |: V* R5 v
  虽然邵圣卿说话没正经,但是凌橘绿却害羞的点头。 9 A. U" ?" R2 R) _1 L9 S: V5 p
  「我想你,好想你。」
6 Y' ^$ g7 |# ~  A8 `, j  虽然只是两句话,但是他说话的表情满是深情,虽然因为将脸埋进邵圣卿的怀里让他看不清他羞怯的脸,但是他全身都流露出娇羞的媚态。
" B4 @: E+ f( Z) t8 X' S  邵圣卿看他这么可爱,本来只把他当棋子的想法竟然被他抛至脑後。他温柔的抬起凌橘绿的脸,再一次吻了他的红唇,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很甜蜜;凌橘绿闭著脸,乖顺的让他亲吻,这个亲吻让他的心甜甜的。
( i8 s( ^. H. z2 \3 ^  「小乖,我有来看你,不过你睡著了,从那日起,我为了不想吵到你,就到别的地方去睡了。」 / C; ]" C$ p% ~4 S0 |1 W/ @" D  s
  「晚上你可以来跟我一起睡的,为什么连晚上也看不到人?」
( o3 M, g6 U: N" r  邵圣卿老实道:「我晚上不在家里。」 * {! V/ i7 v, ?2 l
  越听越奇怪,凌橘绿又问道:「为什么晚上你不在,你不睡觉吗?」 % L3 i# S. O. f* Q
  抚著他汗湿的身体,邵圣卿柔声道:「是啊!我不睡觉。」   Q0 Y$ s6 d' v+ l' c* h6 J
  「为什么不睡觉?」
* c7 N. x: r6 Y1 w" F. u' s7 E% Q  邵圣卿握住他的手,吻他的手指,「小乖,现在姨娘虽然总算把人给撤走了,没有人日日夜夜的监视著我;但是我仍然不愿明目张胆的大白天出去,让姨娘心里起疑。 / R9 R1 s  x  X9 i& J
  既然白天不能出去,只好利用晚上出去,快到早上再回来;为了掩饰我晚上出去的举动,作息就得跟以前一样,因为我以前五更就去花园种花,所以现在一回来就只好装作是睡醒了才去种花,不过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 k2 Y: [: H( i3 X& o  听不太懂,但是隐约可以听到一些重点,凌橘绿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要晚上出去,出去又干了些什么?」 1 j9 K* ~( X- L8 ]
  「小乖,来,我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邵圣卿忽然一脸兴奋的拉起他,还帮他披上了衣服。 6 S4 L1 ^* V4 Q: X$ ]0 r/ O
  凌橘绿不知道他在开心些什么,只是把衣服揪紧,让邵圣卿拉著他下床,直奔花园。 2 h* m+ V0 @0 }6 ]& d, a5 ?' ^
   
7 x5 [. v' P. y/ g2 ]* Y# S% w      ◇         ◇         ◇
1 t& {# M2 h3 K    ' N2 X+ W( R/ G. U3 J7 @
  花园里百花绽放,但是邵圣卿要他看的并不是花,而是一排小小的树苗。凌橘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见邵圣卿很高兴的道:「小乖,我晚上出去就是在巡视我邵家的田地,我想在邵家的田地里种这个东西。」 ) C+ G7 z  k) s3 S9 O
  凌橘绿傻傻的问道:「这是什么?」
. ]+ [; l* N7 ?+ |( F0 t3 v  「是茶。」
4 V, F2 L9 |5 p; Q$ K$ E( `, p, K& w  「茶?」 : M. l, ]/ T; ~  s. i$ p2 F" o" T: _$ C
  提到了自己的理想,邵圣卿的眸子整个亮了起来,这是他计画许久的事了。 9 J1 g4 z# f, I! C% |) I" |
  「邵家的田地种的都是稻米,但是稻米的价格时好时坏,且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佃农的生活大多清苦,我想要他们改种这个,这是上贡给皇上的珍贵茶品,皇上赐名为玉露。因为这种茶不容易种,所以外面叫价很高,但是只要一种成,这里的佃农都可以过好日子。」
* o+ B  z# E- s# B% Z1 v" Q0 g  提到茶园,邵圣卿脸上那种不正经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怀的信心。
5 {+ h, L" P- T2 t0 y  「一开始我不知道这儿的气候、土壤能不能种植这种茶,所以一回来为了掩人耳目,我盖了座花园;让人家以为我在种花,其实我的目的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种这种茶,现在我知道这里可以,剩下的就是说服佃农种茶了。」
: |3 L: }( p3 j, n+ n- W7 H  看到邵圣卿认真的表情,凌橘绿忽然觉得他此时看起来神采飞扬,比以前还要英俊几百倍。他的心霎时怦怦乱跳,衷心觉得自己能站在这么出色的邵圣卿身边是一件很骄傲的事。
2 o8 F2 [1 g) f* \/ o0 r0 X  他也开心道:「圣卿,你好棒,你能想到要帮助别人,改善佃农的生活,神子说这种帮助别人的人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
; T/ j3 o& V$ q: @8 v  听到凌橘绿衷心的赞美,邵圣卿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凌橘绿眼中的光芒温暖了他回家後泛冷的心。他的心瞬间热了起来,他的新娘虽然是个男的,还曾经当他是枚棋子,但是他现在想宠他、爱他一辈子,永远也不让他回苗疆,他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不离开自己。
, p4 A- T4 p! j# P9 d  他低下头轻吻著凌橘绿的脸颊,「小乖,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只因这里是我小时生活的地方,我希望可以在这里永远住下去,更希望让这里繁荣,大家都可以过好日子。」
( y; o& f; o1 R1 N. Y- ]  凌橘绿真的觉得邵圣卿好伟大,他抱住邵圣卿,「圣卿,那你什么时候教人家种茶,我可不可以去看?」 $ X' a0 e2 U) J5 ?6 k
  闻言,邵圣卿一僵,笑容也淡了下来,他轻抚著凌橘绿的发,说出自己的顾虑,「小乖,姨娘对我还有戒心,到现在还没把我看成是一家人,我若是轻举妄动,她会以为我是想霸占整个家,如果造成了她不必要的担忧就不好了,所以过些时间,我再向她提提看的。」
% A- Z3 }: _( N/ \( K: e1 @  凌橘绿看到他眼里的不确定跟无奈,为他打气道:「一定可以的,圣卿,你一定有办法的,我知道你做得到。」 , `9 J; O& f5 A
  知道他在鼓励自己,邵圣卿感动的低下头,吻住凌橘绿的嘴唇,抱紧他的身躯,只觉得身体里都是热切的欲望。
2 k+ u/ Y' K8 d) m5 N( z  「小乖,你想不想在花园里练功?我忽然觉得一点也不累了,好想跟你在这里练功,你说好不好?」
) R0 G5 r1 |( G( g  凌橘绿脸红起来,没料到他又说这种不正经的话;他吃了一惊,想要推开邵圣卿;邵圣卿却抚上他的肩头,放低他的身子深深吻住他。凌橘绿被他的亲吻吻得头昏脑胀,再也没有拒绝的能力了。 7 s# q5 T, r! L: S( r7 O. t
  最後,他还是陪邵圣卿练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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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3: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7 `2 U4 m( n1 v% m- M  i9 @
   
( u3 d0 ^5 @" U) ~0 N3 @  一下午的爱欲狂潮,让凌橘绿直不起腰来。他又被邵圣卿抱到沐浴的房间,他羞涩的将脸藏在邵圣卿有著好闻气息的怀里,整张脸始终不敢抬起来。邵圣卿似乎对他的身体很著迷,坚持要为他沐浴。 5 q& t6 k  _1 D! d9 y8 X
  他只好害羞的让邵圣卿清洗他的身体,为了回报邵圣卿,他也脸红心跳的帮邵圣卿冲水;邵圣卿怜爱的吻了他好久好久,等他们洗完已经是晚上了,等吃完了饭,邵圣卿才带他回房间。
& |" @5 B1 W- p% L  进了房间後,邵圣卿知道他身体难受,就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 Y- z% I6 X" b  凌橘绿怯怯的拉住邵圣卿的手,低声道:「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 L. A3 {- U1 L
  邵圣卿原本要外出再去看看邵家的田地,看到他渴求的眼光,他突然灵光一闪,抱起了凌橘绿。
9 Q' g5 b; \0 v  \9 N  「我带你出去逛逛。」 4 J" D$ l9 f1 y4 Z
  还不了解他的意思,凌橘绿就感到身体一浮,被抱在邵圣卿的怀里,像风一样迅速的飞离了邵家,他吓得抱紧了邵圣卿的身体,心里狂跳不已。
: v! f! X0 L. w! n' H) j  直到离开邵家有一段距离之後,他才被放下来。 / U) {. e6 S5 ^# A$ Y  x
  凌橘绿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 C" z4 A4 [9 X7 z6 H( y0 y  邵圣卿轻笑道:「我在外头十八年,练武健身,这只是普通的轻功而已,小乖,没什么好怕的。」
( b( p4 K0 E, b# U. F- F4 u  听了邵圣卿的话,凌橘绿这才明白。
, z, L# u6 J! s2 N2 \  一阵凉风吹来,他们正站在山巅上,看下去是一亩亩的田地,邵圣卿看著这片田地说道:「现在你看到的全是邵家的土地。」 - a/ ^) V% L2 @
  凌橘绿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说:「好大啊!」
; w  w' K2 b7 y" Z. C9 O4 X% c: B" v; M  「是很大,不过种的全都是稻米,而这里的土壤并不是那么适合种稻米。米的产量很少,价钱又被不肖的商人给压低了。大家都过得不好,邵家的田租也就收得少,佃农的生活过得很差,情况再这么恶化下去,只怕再过几年,大家都得卖孩子了。」 $ L; e5 V5 o" s; V) S
  看他拧眉,凌橘绿将脸靠在邵圣卿的肩上,「圣卿,你别苦恼,一定会有法子的。」 ; b# T  _' N( M: |
  揉了揉他的头,邵圣卿轻道:「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可能要跟姨娘正面冲突,我一直在思考究竟要不要这么做,做狠了,只怕她乱想;不做,这个家她又撑不起来。我不想放弃邵家,也不想跟姨娘交恶,小乖,你想我应该怎么做?」 ' |+ p  _" ]$ e% u+ ?) p- N
  凌橘绿不太懂这些是是非非,他看著远方一大片的田地,想起住在苗疆神子家时所受的教诲。
) F' n) G5 \7 y- g  他呆呆的道:「我也不知道耶,圣卿,可是神子曾告诉我们,当一件事非做不可的时候,纵然有所取舍仍是要做,如果救得了许多的人,那就是牺牲自己也要用尽全力去做。」
% M: l' d' C+ M; G- l  邵圣卿一凛,这些日子以来的迷惑全都一扫而空,他本来就不是会迟疑的人,在凌橘绿的提醒下,他霎时整个人像清醒过来似的。
3 y8 ]2 @! M3 e/ j5 D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小乖,也许我不应该只是等著姨娘接受我,我回来本是要接掌整个邵家,所以我不该再这么消极下去,我确实该有所行动了。」 5 L9 W5 \( o* O( d* C* a
  看著凌橘绿信任含笑的脸,邵圣卿紧紧搂住他的肩,一股柔情油然而至,心口一紧而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轻吻著凌橘绿。 ; C9 @/ T1 ^: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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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7 u* E. v5 N6 v8 f% h( ?; R& H& q
   
4 E- G. \5 C2 P1 E  大厅里充满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邵圣卿依然一脸带笑,但是此时他的笑不但少了以往的懒散,还多了份坚定与执著。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著李姨娘,不再像往日那样总是将目光垂下,装出无神想睡的样子。
* y) N( x0 M! S6 ?! _5 V  「我有没有听错,圣卿?」李姨娘的口气有著焦躁,也有不易听出的恐惧跟忧虑。 & w0 l. _/ @! N1 i. h: g7 q: r" M
  也许邵圣卿从来没有变过,他依然是十八年前那个聪慧无比的孩子,只不过他长大後,把幼时没有的霸气完全补足了,前些日子的他只是在假装而已。 2 W9 Y& @. N- [3 s& l) R0 k
  邵圣卿摇摇头,语气坚定的说:「你没听错,姨娘,你年纪已大,我想让你享享清福,邵家这些烦杂的事就由我来费心吧!」 6 w& @, Q* m6 ~. l- v0 w% }0 \
  「可是这些事你又没管过──」心口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深,李姨娘知道若是邵圣卿要管事,她的确没有理由不让他管,这全部的家业原本就是属於他的。 / u, ^) A+ e0 E; b
  「姨娘请放心,这些杂事我还管得了。」
$ \! C( c, k3 J/ z7 F/ t# c) [# J6 v" ~  「这──」 ! a3 S3 a6 \9 [" x) \- Y
  邵圣卿没有再让李姨娘说下去,他道:「我知道圣心未嫁,姨娘,不如你就先放下心来,家里的杂事由我接管,妹妹年纪也到了,她的亲事是当务之急,就请姨娘费心帮圣心找一门好亲事,如何?我叫媒人介绍些好的人家让姨娘挑选。」 ; q5 U$ m0 I6 z; Z; J. }) |& {
  一听到他提到邵圣心的亲事,李姨娘以为他是藉机在威胁自己,要把邵圣心嫁给那种猥琐的人。 8 p4 c! }7 {- P8 E/ ~
  李姨娘倒抽了口气,尖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帮她找,你要管事,那就由你来管。」
- u* l* e7 G& x. [- X  邵圣卿可以清楚的看见姨娘眼中的恐惧跟疑虑,对她的担忧他无能为力,只希望时间久了,姨娘能知道自己针对的不是她。如果她自己能够放开心、想清楚,那是最好的。 6 |4 J/ Y2 S3 n) ?
  邵圣卿点点头:「谢谢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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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N  s& o* \8 f: u  邵圣卿稳健行事的作风,将邵家重新整顿一番。买米的商人来找邵圣卿开价,邵圣卿眼光如炬的冷笑道:「这是什么价钱?你以为我爹死了,米价的行情就没人知晓了吗?你上次用这种价钱骗了我姨娘,这次还敢这么做?」 ' S3 B3 W* [' F
  商人被他那眼光给吓得全身打颤,他满身冷汗的支吾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 6 G: Q" t* e: j+ i7 n9 y
  邵圣卿便将他赶出去,另外与别家米行商人交涉,将米以不错的价格卖了出去。佃农们的收入比去年还好,一提到邵圣卿少爷,个个都是竖起大拇指,对他赞美有加。   s' y1 W" @( e* J
  但是邵圣卿知道米价低廉,佃农们的生活不可能改善,所以他将几千户的佃农召集起来,为他们解说种茶的好处。只是佃农们仍有疑虑,加上玉露的茶苗很贵,本钱更是不少,他们怎么可能种得起。 & v. H6 X: L: Y! q$ @- i" F
  邵圣卿知晓他们的疑虑,便散出邵家的部分家产,变换成银两,补助给愿意种茶的茶农。佃农们自己出的银子少,意愿就较高,许多佃农就在这样的优惠下,同意种茶。 9 o# [" X1 n3 ~6 ], R* M+ G
  但是他们种米少则十多年,多则三十多年,一开始根本就不会种茶。而会种茶的邵圣卿无法同时为他们这么多人解说,再加上佃农多不识字,也无法用书去教他们。 1 l; u3 E9 w' Z8 k" k+ ]4 G
  邵圣卿心中忧虑,凌橘绿见他著急,就建议他:「我们去找一些会种茶的人来教他们不就好了。」
0 }& p3 s. Y7 j  [  t1 I3 L; t  这是个好主意,邵圣卿不禁开心的抱住他。
% L1 }; g6 S! o/ W) S  「小乖,不到两年,这个地方一定会繁荣起来,到时我还要在村镇办个学堂,请最好的老师来教育孩子们。小乖,佃农们非常辛苦,这一年收成好,下一年才有饭吃,若遇到天灾人祸,他们就得颠沛流离。我在外面看得多了,只有让这些佃农的孩子们不再只是佃农,让他们的人生有别的选择,才有可能过更好的日子。」 ( t- B( u! M+ q
  凌橘绿感染了他的快乐,也觉得邵圣卿的理想好高好远,而他对邵圣卿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他甚至想一辈子都待在邵圣卿的身边,永远也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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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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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 B& \" r) H  邵圣心深吸了一口气才敲了门,等里面传来声音,她才开门进去。
$ }" K/ w* e! X7 f" a  凌橘绿正坐在床上,看到她略微吃了一惊,马上认出她是邵圣卿的妹妹,急忙站起身。
$ I9 A. {0 _3 ~9 |6 n& P  邵圣心怯生生的道:「嫂嫂,我可不可以跟你说说话?」
1 Y7 f" B1 n1 Y  「当然可以,我倒茶给你喝。」
. k2 i  w. Q; d8 z5 C. w$ D  凌橘绿正要倒茶,邵圣心连忙摇头,她小声的道:「嫂嫂,你好幸福,哥哥好疼你。」 # m6 `) a8 l# q
  凌橘绿一想起邵圣卿宠自己的眼神,他心里也微微发热。
& D7 b& K; i$ V* b  邵圣心轻声的问道:「嫂嫂,你知不知道哥哥要把我嫁出去的事?」
( `$ v+ Z5 e1 E* ?6 K6 a  凌橘绿不知道这个,也没听邵圣卿说过,连忙摇头,「没听说过有这事,圣卿没对我说过。」 - I" R( G/ ~4 \5 {& K* `
  邵圣心垂下头,又叹了一口气,「是我娘对我说的,她对哥哥的成见好像很深,还不准我来哥哥住的宅子,说哥哥要把我嫁给很坏很坏的人,要我不能来找哥哥,可是我觉得哥哥好像跟娘说的不大一样,他一直对我很好。」 $ O' @6 ?7 P" N1 w, N
  「圣卿是个好人,真的,我想一定是你娘一时误会了,也许过些时候你娘就会改变了。」
% i* ?0 x: u( j, n: T; J- _0 [  邵圣心点头,「嫂嫂,你实在是好幸福,哥哥那么爱你、宠你,宅子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同想身为姑娘家,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幸运了。」
4 ?4 K" h; s  E7 v  凌橘绿搔了搔头,有句话他总觉得听起来不太对。 8 O) _/ U) n$ h# j: S9 I6 O
  「我不是姑娘家,你为什么说我是姑娘家?」
/ ~  |/ @4 X1 D6 t" c' Z6 P  邵圣心失笑,「嫂嫂,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姑娘家,那你是什么?难道是男人吗?」 3 V* f0 S+ [* l( C! w
  凌橘绿点头道:「是啊,我是男的啊!」 3 w3 Z  B0 T# G+ ?
  邵圣心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怔住。 2 E( \9 b. p& i  Q3 h9 ]
  凌橘绿对她道:「而且你一直叫我嫂嫂,我也觉得很怪,中原人都叫男人叫嫂嫂吗?这跟我们苗疆好像不太一样,我们苗疆叫大哥的老婆才叫嫂嫂,你叫得好奇怪;不过圣卿也很爱叫我小乖,我在苗疆也没听过人家叫我小乖。」 % F/ {9 i  n+ [! o, h
  邵圣心坐得离他很近,才惊觉凌橘绿胸前一片平坦,於是她站了起来,一脸惊慌,「你是男人,那你怎么穿著女人家的衣服?」
* o- n% U$ E: [2 g6 Y- ^$ |0 Z  凌橘绿状似不解的道:「你们中原的衣服跟我们苗疆不一样,我只是看到衣服就穿,这个是女人穿的吗?我不知道啊!」 3 Z, y+ Z$ ?, f1 K$ a. k+ z+ o
  邵圣心终於了解整个事情,她无法相信竟然有这样的事,她随即倒退了好几步,掩住嘴,难以置信的说:「你是男的,哥哥却跟你睡在一起?」 & q5 P( H0 F2 u+ D
  看著邵圣心惊讶得像看到鬼一样的表情,凌橘绿仍是不太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P3 `1 X7 ^0 c  l
  他也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来不及说。 4 t+ m" z# P$ J2 ]
  下一瞬,凌橘绿弯下腰去,心口传来的阵阵收缩,大力的撞击他的身体,他的心就像要与他的身体分家一样,让他痛得冷汗直流。
3 f& U. A, ^8 b7 {% L  这痛来得又急又快,而且完全没有预警,凌橘绿则是连站也站不住,痛得在地上打滚。
6 a$ W2 ~, n7 ^+ p- z6 C  邵圣心被他的动作吓著了,刚才才被他说的话给惊吓到,现在他的情形更是让她不知所措,她想要跑出去叫人,但凌橘绿却抓住她的脚。
0 y7 P1 K; O6 m1 }7 U! A5 A" q4 L  凌橘绿的脸上都是冷汗,「别、别叫人……」
. d6 Q' R; _9 R: U: b- C- a  邵圣心被他吓得脸色苍白,看著凌橘绿摀住自己的胸口,彷佛痛到了极点,不久就晕了过去。邵圣心看到晕倒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先把他扶上床,让他休息,但是她的心仍怦怦直跳。
9 ]- Q7 q+ v* o$ B" ^0 u& N  她不知道凌橘绿是不是死了,因为他的脸看起来白得跟死人一样,想要出去,却又不敢,只好上前探探凌橘绿的气息。他的气息短促,好像快要停止了一般。
' P  \" c  ^! l  f  她吓得想要出去叫人,可随即又想起凌橘绿要她不要叫人,她的内心挣扎不已,不知守了多久,凌橘绿才缓缓的张开眼睛。 % z6 X& y, B5 \+ ~' n  ]
  「你没事吧?」
, a3 @( A4 G6 `4 }0 `) y! _* d( n  凌橘绿醒来後,脸色就好了许多,他虚弱的问:「你没有叫人吧?」 2 _1 }) m! z  P1 ?3 E, J
  邵圣心急著摇头。 - D' i8 @4 h& i* ]7 O9 q
  凌橘绿握住她的手,一脸的恳求,「求求你,不要告诉圣卿,求求你。」说到紧张处,凌橘绿的眼眶竟红了起来。 1 O3 h1 o1 b+ ^7 P) C* _
  「你是病了吗?」 1 w0 s! {4 E- F! j- Y* w% n# p
  凌橘绿摇头:「不是,我没病,我、我──」他不晓得该怎么说,但是他记得自己上次说的时候,邵圣卿冰冷的态度让他难过,他不愿意邵圣卿再也不理他。因此他低下头说了生平第一次的谎:「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可能是常常陪著圣卿到外头走动的关系。」 ! p4 h) w0 P( K% b7 i
  邵圣心虽很纯良,却也不笨,她有些怀疑的道:「真的是太累吗?你刚才的脸色好难看。」
7 f! G) z8 f& ^) }! G. \# a  「我没事的,你看我现在的脸色很好,不是吗?我只是需要多休息。」 0 N" _% X) e6 g. K* t6 M2 W" y( U
  他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不远,在苗疆的药师已经告诉过他们,第二次跟第三次发作的日子很接近,而他希望活著的日子里都能待在邵圣卿身边。
# L6 H& @8 x$ R  d7 C  邵圣心看起来仍很担忧,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怕哥哥担心?」 / N: l) @% C! ?9 u8 c$ H5 X) k  w
  凌橘绿脸一红,想起邵圣卿对他的好,那温柔的声音、调笑的表情;邵圣卿所有的一切他都喜欢,若是邵圣卿对他冷漠,那滋味比死还难受,他怕的不是死,而是邵圣卿永远不理他。 4 W% N- s: ?1 ?+ a' V& x$ F3 d6 a
  「圣卿对我很好,我──」将脸垂了下来,凌橘绿脸红道:「我很喜欢圣卿,我觉得能陪在他身边很好;圣卿最近很忙,我不希望让他担心,我没事,是真的没事。」 6 u2 I7 ~, l! i; K- ^1 W/ i
  凌橘绿本来就是坦白的人,又因为深爱著邵圣卿,所以他现在的表情充满了诚挚,任何人都可以从他脸上看到他对邵圣卿的感情有多么深。
( a) ]$ a+ J4 O/ }& G7 c  邵圣心别开了头,虽然她觉得邵圣卿与凌橘绿两个男人的关系奇怪,但是看到凌橘绿含羞带怯的样子,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凌橘绿是真心爱著邵圣卿,而且他用情极深,所以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要对他跟邵圣卿的关系说些什么。 ! \: q, c* d# T( K( S& }
  她退了出去,「我先走了,嫂──」邵圣心挤出一个笑,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唤他。「你先休息吧,我会叫人炖些补品给你。」邵圣心急忙走了出去吩咐下人。 : g& V& |( ~( x& @' [& X+ X4 H
   
# W. H  l8 _* k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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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v$ @7 y; g. r8 {" e  凌橘绿全身虚软,他在房里睡了许久,直到邵圣卿进来时,他还在睡,邵圣卿轻抚著他的脸,他才醒过来。 0 q% L& ~% n" F' v% N- o$ e% W/ ]
  邵圣卿轻声道:「怎么了?很累是吗?我听说妹妹叫下人炖些补品给你吃。」 2 o2 g8 c5 t5 V+ l8 G
  「我没事。」看到邵圣卿进来,他紧紧的握住邵圣卿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放。 1 k/ w# ~& I' J, A
  邵圣卿看他说话正常、脸色也是红润的,料想没什么大病,便逗他道:「怎么,是前些夜里的练功让你累得受不了?」
+ O7 K3 Y+ X, R; R' E  一提到练功的事,凌橘绿立刻脸红,他急著摇头,「没,不是──」
, o. d6 x7 {% L/ I8 \  看他又脸红了,邵圣卿就特别爱逗他,「还是昨夜练功练得太凶了?不过那可是因为你太可爱的关系。」
2 R+ I# Z0 U7 O# h  o  提到昨夜的事,凌橘绿结巴得更厉害,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我──」 # w( ^. m4 M% y1 E% d9 m% J3 u
  邵圣卿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最近这个姿势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脸红啦,小乖,不过从明日开始你就不必陪我练功了。」
& p3 P+ V% f6 f& G  D# e3 q1 t1 V  不明白邵圣卿在说什么,凌橘绿看向他。
. Y' o% c, P# s& d: O  邵圣卿轻笑:「不是我不找你练功,而是明日早上我要到外地几个种玉露的地方去礼聘几个会种茶的人,回来教佃农民种茶,再说仓库里玉露的茶种也不够了,我得去补货。」
* n7 {& H" F: I4 ?6 r$ K  凌橘绿没想到他要出门,惊讶道:「那你要去多久?」
* S2 q+ _* m; k& z+ H- p5 a6 {% W0 t  「半个月左右吧!」 7 P+ {; A  t- q6 s
  凌橘绿倒抽了口气,这么久的日子,只怕邵圣卿回来,他已经死了,他不想见不到邵圣卿。他随即眼眶泛泪,紧抓著邵圣卿的衣袖:「你带我去吧!我会乖的,我想跟你在一起。」 * m& @: w. A* a* V6 K; J/ y
  知道他一步都不想离开自己,邵圣卿怜爱之心顿生,但是一想到路上会非常的辛苦,他又不愿他受这种苦,於是他摇头道:「不行,那很劳累的。」
: j$ `) j+ I8 _) z+ J9 s  凌橘绿急切的恳求道:「我不怕苦。」 5 ?  f& Y. {% x3 r7 V
  邵圣卿轻抚著他的头发,宠溺的道:「你不怕苦,可我怕你受苦,乖乖的留在家里,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 h: {: t4 u  s- E' F  凌橘绿紧张的问:「会多快?」
$ b  n4 k% T. P6 @* F  「七天够快了吗?」
# E2 j' D. [# H. u( c3 w4 V3 D  凌橘绿将脸埋在邵圣卿怀里,不管再怎么快,他都会感到害怕跟不安。能跟邵圣卿在一起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了,他却怎么也不敢开口说,他只怕自己说了,邵圣卿反而会皱起眉头,冷冷的看他。他不要在最後这一段时间被邵圣卿冷落,只要能跟邵圣卿在一起,哪怕是只有一刻钟,他都万分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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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5: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6 O+ |2 b  R3 @" y! ~& z# E. l
   
. B3 g8 U8 P9 E+ ]8 N1 n  邵圣卿沙哑的低声道:「小乖,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 t0 M" B( h7 G" \2 t/ e' O
  被邵圣卿这么一问,凌橘绿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布满泪水,他急急的擦去,慌张的说:「没事,我没事。」 : ?8 G4 Z; X+ w% w: \
  邵圣卿用手指轻拭著他的泪,声音更温柔了,「别哭了,我说过七天後我就回来,七天很快的。」 $ V* w7 v8 w2 F6 j( g; d
  凌橘绿越是拭泪,泪水就掉得越多,他不禁哽咽起来,再一次的恳求:「我想陪在你身边,圣卿,让我去好不好?」 8 o1 L6 ~% I) n, H
  看他哭得这么伤心,邵圣卿有些动摇了,但是一想到旅途的辛苦,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可以走走停停。他这是去办正事,只怕一路上都要赶路,凌橘绿的身子看来挺单薄的,上次还忽然在他眼前病倒,他再怎么想都不妥。所以,他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能去。」
, D" V5 ^5 l' P- b! l  x  沉著声,邵圣卿哄他道:「别哭了,我很快就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要什么?我带回来给你。」 $ Y7 f& z3 E2 k, J
  凌橘绿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赶快回来。」 % @& N1 M# u. J; m; I
  他的话听起来如此真诚,令邵圣卿激动莫名,一股浓烈的怜惜之情轻易的就被凌橘绿挑起。
; p: O, r+ N( H: J9 u' E  他对他的小情人感情是越来越深了,深到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他的喉头一紧,把凌橘绿牢牢的拥在怀里。真想狂烈的再爱他一番,却又想到他们昨夜才激烈的爱过,今晚凌橘绿好像也不是很舒服,他不忍再增加他身体的负担,怕他会吃不消,因此邵圣卿硬是压下自己满心的渴欲烈爱。
2 E# Y4 U: k- B8 l6 A" {& D% j( y  扶凌橘绿躺下,细心的帮他把被子盖好,「小乖,你睡一下,我去检视一下明天要带的东西,等会儿再来。」
( j  O4 M( I+ X9 i1 t1 L: |  凌橘绿眼眶里都是泪的问道:「明天你什么时候走?」
* g+ @8 `& [# Z; N  `& v/ p) W- t  「天还没亮就要走了。」 8 Z3 q" C6 F, R8 |+ M
  闻言,凌橘绿差点又要哭出来,「这么早?」 ; `6 T5 C0 {1 D8 k. `& g0 L' K  K
  「越早去,就能越早回来,况且很多佃农都在等著茶苗。小乖,别哭了,你再哭我要舍不得了。」邵圣卿轻抚著他的额发,爱怜不已的安慰他。
; _, m- ?6 ]4 @) k& e  安慰了好一会,总算让凌橘绿不再流泪,他想去准备东西,凌橘绿却拉住他的衣衫,哀求他:「别走,陪著我好不好?」 6 }# [4 Q3 _. i! F- T" b
  说不出不好,邵圣卿再次将他搂紧,凌橘绿也紧紧的回抱他,邵圣卿的怜爱让他的心里好多感觉全混杂在一起,让他又难受又喜悦。难受的是他很快就会死了,喜悦的是他可以在死前碰到邵圣卿,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1 n6 X' y! I8 p6 z( n$ [$ R  七天虽然短暂,但是他好怕邵圣卿离开了之後,自己就会死去,那他就再也见不到邵圣卿了。因为邵圣卿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他再怎么爱邵圣卿都没用,想到这里眼泪又要流出来,他抽噎著问道:「圣卿,你喜欢我吗?」 $ L' z: k( X7 i# U* o! v
  邵圣卿不晓得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爱怜的回答:「小乖,喜欢啊!」
& n7 A! W" T; d, C$ B  听到他的回答,凌橘绿猛的一个颤抖,邵圣卿是不是神子说的那个人根本就没关系,他只要知道他喜欢他就够了。
! l6 S, V/ r% ?3 W5 F  主动的抱住邵圣卿的颈项,凌橘绿激动的说著:「我也喜欢你,圣卿,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喜欢,总之,我就是喜欢你。」
3 I  ^$ P; d/ ?) `. j  全身窜起一阵颤抖,凌橘绿脸红著说:「还不只是喜欢而已,我──」定定看著邵圣卿,他不像往常一样把脸低下去。
2 e4 V( l' t4 P, O, a  「我爱你。」
% Q, F! X2 o; k6 x0 a: d. N  邵圣卿的呼吸沉重起来,虽然从凌橘绿的表现可以完全看得出来他爱自己,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他真有股想压倒凌橘绿的冲动。 $ ?; U/ f6 Y  H+ J
  他轻抚著他的脸,深情难舍的吻著凌橘绿的嘴,「小乖,你害我好想跟你练功,但是昨夜我们才……你会痛吧?」
7 V( x7 c& p, h: w* O2 q  在昨夜热情的交欢下,凌橘绿其实仍有些不舒服,但是凌橘绿说了他这一生第二个谎:「我不会痛,是真的。」 7 l% n2 c, ~. z# `" f) m) Z
  邵圣卿摇头道:「不行,你今天不舒服──」 4 H5 G* b7 @9 X7 P
  不让邵圣卿说完,凌橘绿鼓足了勇气,拉下邵圣卿的头,将自己的唇凑到邵圣卿的嘴边,抛去害羞的情绪,把自己的舌伸进邵圣卿的嘴里,与他不断亲密的热吻。
: Y5 _3 v9 Y" O; }  邵圣卿没想过凌橘绿会这么主动,但是这种感觉非常好,他现在终於了解「小别胜新婚」这句话的由来,他的小情人热情到让他不敢置信。
1 i7 B! t. D; U: \: F- ^. T  他的舌立刻霸气的攫住凌橘绿的舌,回敬他这么热情的亲吻,凌橘绿被他吻得腿软,发出了嘤咛的声音,邵圣卿抚著他,仍有些犹豫。 - A) B9 V: _6 ~" ^
  「真的不会痛吗?小乖。」
( A" m' {! [0 C8 @, Y8 O0 Q6 r  凌橘绿对他的温柔既感动又伤心,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没有办法跟邵圣卿这样练功,他想要让邵圣卿快乐、开心,希望就算他死了,邵圣卿还是会记得他,他羞怯的抬起手,一颗颗的解开邵圣卿的衣扣。 4 ~0 p( s% d- Y- `
  邵圣卿吃惊的看著他,今晚他的小情人可真的是热情如火,一改以前羞怯的本性。 . f: k, N+ l/ @+ R
  凌橘绿每解开一个衣扣,就顺著他的肌肤往下亲吻,邵圣卿也不拒绝的让他亲吻著,他想看他的小情人会热情到什么地步。
8 [0 B$ z6 S( P4 u) |9 T0 e  吻著邵圣卿的肌肤,汲取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那是他最爱的味道,凌橘绿颤抖著吻得更用力,一直到邵圣卿的腰腹。他脸红的看著邵圣卿下身的鼓起,经由多日的热情欢爱,他知道那代表著邵圣卿对他的渴望。
; f% I5 j, E, G7 X  j! ?! i  他羞得不敢看邵圣卿的脸,把嘴移向邵圣卿的炙热;邵圣卿显然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他吻住邵圣卿烈火般的热情,由於他不太会吻,所以只敢轻轻碰触;邵圣卿因他的举动,发出粗哑的低叫声。 * X# {" T2 h% J. W8 ?$ a
  他倒抽了一口气,「小乖,转动你的舌头。」 , p% u5 z4 w2 B% t5 ?8 [- y
  凌橘绿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似的,他照著邵圣卿的话做,邵圣卿在他的嘴里颤动得更厉害,也使他的心跳跟著剧烈起来。 ! x+ Q9 Y, q" `, L7 j& J' k8 ]
  邵圣卿发出更低沉的声音,他拉起凌橘绿,急著进入凌橘绿的体内。 - z. c& h' s2 V4 R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凌橘绿羞死了,内心却感到一股对邵圣卿更深的爱。
5 k  r7 B  y8 [/ B, p+ o2 {  经过昨夜、今夜的猛烈欢爱,邵圣卿进入他体内让他疼痛,但他还是努力忍住痛,抱住邵圣卿;很快的,痛感就被快感给取代,他和邵圣卿深情的欢爱了一夜,直到夜半还舍不得彼此。 * j( w& B. l$ O/ M
    9 o  t# Q1 H% S% @( z: m8 [# n  g
      ◇         ◇         ◇
& }6 ^, D, M) [    6 N4 x4 F* \2 V! C- o
  忍著腰的麻痛,凌橘绿硬是坐了起来。邵圣卿正在穿衣服,准备出门,看他坐了起来,溺爱的说道:「别起来,你的身体会痛的。」 ( `: B& f* F! f$ \  b) }
  他不管身体的痛苦,只想陪著邵圣卿。 6 H+ I2 ?% g  V$ x
  邵圣卿宠爱的把他抱上床,「别动了,睡觉,我等会儿就走了。」 ' y; H: W+ f6 N! Z! K- b6 ]
  「我不累,我不想睡。」凌橘绿的声音沉沉的,他的身体又酸痛又难受,好像虚弱得随时可能会倒地不起。
3 ?+ V) T  H, n4 h  i" C  「好吧,不过别太累了,我走了,七天後我就会赶回来。」
1 Q7 \) X/ B4 P* n" E  拉著他的手走出宅院,到了大厅,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显然要与邵圣卿话别,邵圣卿向她们交代了几件事之後,就要离开。
" t* C$ ?2 v$ u6 n$ _$ u; Q  凌橘绿看著他的背影,直觉的知道可能等不到邵圣卿回来,他的泪水忽然像泉水似的涌出,不顾众人的眼光,他上前抱住邵圣卿。
7 b% i# p. F% c: f5 e& Q( ^  M% u  「你一定要在七天後回来,我等你,就算我再怎么难受,都会等你的,你要记得快点回来。」
# C% K8 x4 U0 A" G3 U7 @5 _5 ?) b, t  邵圣卿看他哭成这样,失笑道:「别哭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再哭,就要让别人取笑了。」 2 m* e! Y, j/ k$ p! D+ `2 W; O
  凌橘绿抱住他的脖子,哽咽的亲了邵圣卿的嘴一下,从没看过这么大胆的画面,仆役们都转过头去。
) k& f& P; m, Z& A7 Z, Z  李姨娘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要走快走吧!再晚就要日出了。」
# ^+ ]# }6 k% Y2 m6 S  邵圣卿被他这么当众亲吻,心里的火又燃了起来,他靠在凌橘绿的耳边坏坏的道:「小乖,回来的时候,还要这么吻我喔!」 # z) b9 f5 |1 @' u4 ^- g
  凌橘绿脸红了,但是他用力的点著头,「我等你,圣卿,只要你快点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7 Q& b: [, s7 H: v0 \& ]3 N: I) R
  听著这句话,邵圣卿带著好心情离开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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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P# t5 `' A- b
  李姨娘自从那一日见了凌橘绿的举动,就对凌橘绿的印象极差,以前邵圣卿每日早上都会来向她请安,就只有他娶的新娘,从未来跟她请过安。邵圣卿说是凌橘绿身子弱,又是从苗疆来的,不懂得中原习俗,但是看了那天送行的事,只认为这么不知羞的姑娘怎么能见得了大场面,心里就更不喜欢凌橘绿。 - T+ D* l+ t6 A  _: q, [  g4 W
  而且听下人说,邵圣卿不要别人服侍他的新娘,不论穿衣、吃饭,都是邵圣卿帮她做的;连洗个澡,邵圣卿一个大男人家竟也关起门来为她沐浴。如此,她更觉得这个娶进来的姑娘一定是妖媚惑人,恐怕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媳妇怎成,要是带坏了邵圣心就更不好了。 5 P$ G. B# h; Y" W2 d5 J
  突地,她厉声的问邵圣心:「你有去见过你嫂嫂吗?」   _! j, d: Z9 x  Y: I
  邵圣心本来在帮她搥背,听她这么厉声的问,又想起那一日发现凌橘绿是男的一事,不禁吞吞吐吐了起来,「有、没……」 - @$ J3 ]3 F1 D4 m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 @& U) A8 q! U" c$ q8 p6 Q  邵圣心低头,「有,娘,我曾去向嫂──呃,向他请安。」
+ h  X; U* O0 C+ \; P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0 U; z4 U" O$ e" |  邵圣心以为她娘在问自己凌橘绿的性别问题,她的头垂得更低,「我不晓得,只是觉得怪怪的,可是哥哥好像很疼他,他好像也很爱哥哥。 5 n% h1 K  o; `2 ]! I* D; `
  而且看他们那一日离别时,眷恋不舍、互相吐露爱意,我觉得很好,只是想到他是个男的,哥哥又跟他睡在一起,似乎不太……」
+ A1 U5 y, _! L! [, B* z4 c  她还没说完,李姨娘的脸色就变了,她怒声道:「你说凌橘绿是个男的?」 . x+ S8 P) V; p4 m( ~0 u! E+ a/ U# }
  邵圣心没见过她娘这么生气,吓得倒退了几步,脸色发白。「娘,你、你不知道?」 5 y: V! G2 c# `4 @
  「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我若知道,还会让他留下来吗?怪不得圣卿不让他来向我请安,怪不得他不让任何人近凌橘绿的身,真是不要脸,竟然──跟个男人在邵家胡搞起来。」 4 y  C* L4 M/ H7 t( U# w
  「娘,你别生气,也许是我搞错了,我不晓得,也许真是我弄错了。」 - x0 c0 e( O3 e& _, t7 g% D
  「弄不弄错,见著本人就知道了,跟我来,我要去见凌橘绿。」
1 t- r$ @4 m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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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 Y; ^) P% p  凌橘绿喘著气,他费尽了力气才从床上坐起来,已经是第五天了,只要再等二天,邵圣卿就会回来,但是他身体却一日比一日虚弱,若不是凭著一股想见邵圣卿的意志,也许他早就死了。
/ Z) Y/ g5 F+ c4 ~2 j  饭菜摆满了桌子,可是他现在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饭也吃不下去。才吃个几口,就又累又难受的趴在桌子上喘气,心脏好像快停止跳动了。 2 ]& c& _0 K  I" W
  此刻他靠在床边闭眼休息,连门被打开他都睁不开眼。
; M  b+ A4 M; J  李姨娘盯著他,他身上没穿外衣,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身材平板的曲线一览无遗,他是男是女一目了然。   x5 X7 f" d! k& B
  李姨娘怒得扬声骂道:「原来你是个男人,竟然还无耻的赖在这里,你给我出去,别败坏我们邵家的门风。」
  s& |( L* E& z  说著,就要强拉他出去,凌橘绿根本走不动,她一扯,他就瘫倒在地上。 / i) \% t1 Z4 m0 ?' s7 J
  凌橘绿摇著头,有气无力的道:「我要等圣卿回来。」 8 B% i2 S7 ^3 s) T0 p) F
  李姨娘见他如此无耻,还想等邵圣卿回来,气得叫仆役进来,「将他丢出门去,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家。」
/ W9 i' i- \' j8 V  邵圣心知道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若不是她失言说了出来,今日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
; v; `3 Z$ [& [) J  她哭道:「娘,你等哥哥回来吧!要不然哥哥回来找不到他,会很担心的。」
3 U1 S% d) F' Q. |* e; A5 h  「就是要让他找不到才好,否则还让他在家里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吗?」 ; Z( \+ o( T. D- C/ \' N$ u
  在拉拉扯扯、一团混乱之际,凌橘绿就这样被人押著,他也没力气反抗,然後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 O+ ?& u: @* O, H* ?$ |
  李姨娘气得踢他一脚,「你还给我装死,起来!」
! |. \: q) T+ N0 C% R4 z  凌橘绿还是一动也不动,邵圣心上前去拉他,才发觉他身子僵硬,吓得她不停尖叫:「死了,娘,他死了。」
  D) {) d- c- O! `7 E. |3 t* U1 R3 g  李姨娘吓了一跳,她虽要把他赶出去,却没有要他死。 ( ?# L* f. v, [( l. ]6 C
  「胡说,哪有人说死就死的。」
: l6 F/ |/ p$ p+ K6 s( t  李姨娘去探他的气息,果然是没气了,而且那一张脸也可以看出失了生气的苍白,她吓得急忙拉著邵圣心退後。 1 l$ ]0 ^+ L5 `  v# P- o3 m
  「别靠过去,说死就死,难不成是得了瘟疫?」 0 o: G4 ~4 |/ x3 G) z( E4 g" ~# M9 ?
  「娘,要不要找大夫来?」 2 b0 Q9 j' j  I* s& {
  李姨娘被吓得不轻,一时间也六神无主,便点头道:「好,去叫大夫来看看。」 1 U3 y6 f7 U( T6 f* z, R
   
( U$ }. c/ S. N  {/ ]: g  b      ◇         ◇         ◇
& J. ]- l5 Q7 N3 i* y% m   
  Y2 G$ v# B/ }8 D+ i* f  仆役将凌橘绿的身体抬上床,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皱著眉斥道:「这是什么意思,死人才叫我来看,快点下葬才是真的。」 / q: o! T: a. p1 d% f) J7 v6 S
  邵圣心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可是他是忽然倒下死的,也没看到什么异状。」 6 y, b  l8 B" t  A7 [8 A  I, r
  大夫诊不出他是得了什么急病,就走了;李姨娘看他死得奇怪,怕凌橘绿染上什么要命的病会传染,不准人到他住的屋子附近走动,连屍身也不敢抬出来,想要一把火烧掉这间屋子,将凌橘绿用过的东西烧得一个不留,以免家里的人被传染。   z! W" [  \% m0 V! |2 o
  闻言,邵圣心求道:「娘,别这么做,若是你一把火烧了他,那怎么对哥哥交代?」
+ g! P) M1 K  T. p! O  「怎么交代?他得了急病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当然是不用交代,马上就放火烧了。」 " }! s# k, G0 ^) e2 x* p
  「可是、可是──」邵圣心不敢反驳她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泪。
8 o/ {7 w- d% u0 @  李姨娘不理会她,要她走远一些,以免染上怪病,随後命令下人:「在房子周围浇油点火,准备好了之後,马上就烧。」
& n- d6 {+ j: c/ `' m  油很快就浇完了,她下令放火,一会儿整间屋子就烧了起来。 " k' G: e2 I" ]: A1 F' h$ Y( l' z
  因为浇了油,火烧起来更加旺盛,那火焰浓烟呛得人难受,仆役个个都往後退,不敢接近凌橘绿住的屋子,邵圣心则是泪眼蒙胧的看著陷入火海的屋子,哭得更凶了。
6 S( O' G6 ?0 @1 B5 b# c( g   
! T( i( Q4 @2 I5 E: d2 S6 f      ◇         ◇         ◇ * z( c) @6 n7 z  z* z
    6 h/ M- i. X5 }8 O+ a% }
  一路上风尘仆仆,邵圣卿比他预定的七天,早了一天回来,那些重要的茶苗也请人带回来,然後自己一个人先行赶回。光是想到凌橘绿见到他早一天回来的惊喜表情,他就觉得这一路上的奔波都值得了。
; {9 c& y6 t8 T" r7 h1 f& y% x  他兴匆匆的踏进邵家大门,守门的人看到他,像哑巴一样的怔住。
1 {& A; H( F( t7 Z& @$ M  他笑道:「这几日家里没事吧?」
+ U8 I4 H$ g8 h1 j4 t  守门的仆役不敢说话,一脸的惊惶,邵圣卿看他脸色不对,立刻询问:「怎么了?这几日家里出事了吗?」 & ~, C# h9 _4 g; V7 l  I1 P
  仆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才敢说:「听说少奶奶好像生了病,但不知道生什么怪病,请大夫来看也没诊断出来,然後少奶奶住的屋子被封了起来,刚才有人提了油,好像要放火烧屋。」
8 I- o! p. o0 f) `# |& [, H( {8 ]  「放火烧屋?」
1 ]5 ]* E9 s3 U9 }6 b: w3 r9 ^& A  邵圣卿胸口像被一块大石给压住,令他喘不过气来,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从他的心里升起,他不禁为凌橘绿担心。他无法相信姨娘会做出这种事,不好的预感顿时席卷他所有的理智。
- t" J/ ]+ w8 I5 D  他推开守门的人,二话不说的直冲向凌橘绿住的屋子。 2 d) D6 c! e# s5 B+ j'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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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48: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 _7 {. N$ Y3 H( J% E1 f1 r
   
) Y* G" Z: E' c3 i, |, r  火势越烧越旺,火舌猛烈往四处奔窜,凌橘绿住的屋子屋顶已被烧毁一角,而仆役们全都被火的高温给逼到了几尺之外。
$ Z1 y( ^( w$ D8 G' w% F7 |0 w  邵圣卿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全身僵硬,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他抓住了一个仆役,怒吼道:「少奶奶呢?」
1 d3 v: x  K$ E/ M: t9 P& V+ c  邵圣卿一向爱笑,仆役哪里看过他这么可怕的样子,他吓得全身发软,指著正被火舌吞噬的屋子。
, ?, E) i) ~/ _: p1 r! _5 W# O2 d  「在里面……」
* o( T: t( `( c* s* P/ E  在这个被大火包围的屋子里,人岂有不死的道理?所以凌橘绿生存的机会根本微乎其微。这一刻,邵圣卿心里累积十八年的恨完全涌上心头。 0 T  M: c5 L: w$ `( B( C9 g
  李姨娘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早赶回来,她吃了一惊。而邵圣卿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充满了骇人的冷意,李姨娘也因此被吓出一身冷汗。 2 K0 j- r& Q+ T0 o; C/ w) l
  邵圣心哭哭啼啼的正要跟邵圣卿说话,没料到邵圣卿衣袖一挥,竟冲进了火场。
$ ?/ ~* K9 T9 u5 J; Y& g4 g& u: |  李姨娘吓了一跳,就连邵圣心也吓得忘了掉泪,仆役更是惊叫出声,以为他是不要命了。
9 q6 l4 R) v$ ]7 g1 ]3 ^  火舌吞没了邵圣卿,像是在欢迎他进入屋内似的,火势更旺了,听见屋里火焰燃烧的声音,邵圣心吓的瘫软在地,拉住了李姨娘的衣袖。   Y9 Q0 j1 y( `( o
  屋子塌得更快了,烧穿了屋子一角,露出了缺口。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邵圣卿踢掉著火的门,脸色像冰一样,衣衫随风而飘,手里抱著凌橘绿的屍体从火焰中缓步走了出来。
( s3 Z% s6 U" ^9 c: {. Z  邵圣卿维持著一种不快不慢的冰冷步伐,将凌橘绿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已无气息的他靠在他肩上。
: F. O- C/ q8 o: F* J* m! E+ @+ C  他冷冷的走向李姨娘,面无表情的道:「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
7 I  L% N6 B# l" \9 k/ P3 v  他身上散发出如利刃般的寒意,眼里充满冷残,声音则冷得像冰一样,「我这般退让,为什么你还要这样逼我?难不成真要我血刃相见,你才觉得快意吗?」
1 I3 R) ~# |! i' h5 j$ B/ s, x$ e  李姨娘说不出话来。 ( K2 V" H: G" S" I! p* T% s
  抚著凌橘绿的头,他的表情更加冷厉,「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息,可见他在我回来之前已经断气,为什么?他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断气,是你毒死他的吗?你毒不死我,就乾脆找他吗?」
7 W( L7 q3 h1 h- z! o/ ^  提到毒药,李姨娘心虚的退了一步。
5 _6 m6 I) N) J- @* c  邵圣心则是急道:「没有,哥哥,娘怎么会去毒害他,他是忽然得了急病而死的──」
: J" B8 \: |  S* _5 W- {  邵圣卿并没有看邵圣心,他从头到尾看的都是李姨娘,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内心的哭号:「十八年来,我在外面飘泊,有家归不得,邵家没有我的地方,我爹与我越来越冷淡,我知道是你在暗中搞鬼,因为你恐惧我,也是为了替你的儿女铺好未来的路。 ( `. n! m: j2 y8 a- H
  但是你怎么不想想我,八岁就被送了出去,家里不给我音讯,我等於是无父无母,回不了邵家,我只能在外游荡,後来我终於能回来了,但是仍敬你如母,一点也不想跟你计较。」
( j3 O$ l2 a1 b  怒喝地将衣袖一挥,使出他十成的功力,原本栽种在屋前的十人环抱大树应声而倒,一群人不曾看过这么恐怖的景象,全都发出了惊叫声,没有人知道邵圣卿有这么大的气力。
+ U6 I) F7 O; S, g9 c" P  那力气若是用在人的身上,哪里还有命在。 ) M# v) g6 t$ z/ `
  邵圣卿眼眸含恨,充满了血丝,「你毒我、害我,我都给你时间想清楚,为什么现在你还要逼我?」 ' g5 Y" p' N5 }! z: S1 O4 B
  声音由颤抖变得声嘶力竭,沙哑得几乎不像人的声音,「我爱他,全邵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我爱他啊,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害他,不但害死了他,还要一把火烧了他,想让我连他最後一面也见不到,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 I; X( z  J( U+ V& y5 V) [' {2 v  他指向邵圣心,「邵圣心是你的女儿,你爱她、宠她,可以为她杀了我;但是凌橘绿是我爱的人,我也爱他、宠他,所以你非得把每个爱我的人都扯离我身边吗? 0 z' n8 l$ f3 X- k* C1 N* F
  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也是姓邵,也是邵家的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5 l$ ]7 q6 [, Z6 S& W; d* W' v# u
  李姨娘颤抖著直视著邵圣卿,说出她内心的话:「你没做错什么,但是你让我害怕,只要有你在的一天,邵家的产业永远都是你的。你这么聪明,我的儿女岂有出头的日子? * e2 m* |3 }! d$ d
  我只是个姨娘,儿女自然比不过大房的儿女,那我的未来还有希望吗?我的女女将来还有希望吗?」
& ]5 d4 g1 g$ |% r7 [7 n: z  邵圣卿放声狂笑了起来。 , _8 `  Q  [3 c9 B& M
  「就为了这个理由?这一切你还是要怪到我头上来。好,很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邵家的产业全给你,我只要我娘的墓地,其余的全给你,我不要了。」 2 A$ ?$ r6 g. V
  邵圣卿上前扯住李姨娘,「你要的我给你了,我要的,你也要给我,请你把凌橘绿还给我,若你还不了我,就拿命来赔!」 6 H3 C' x& d, `# T$ Z: W
  他轻轻一扯,李姨娘就整个身体离地。 . a4 e2 H: l7 c, R9 C6 s
  突地,邵圣心猛地抱住邵圣卿的脚,哭喊著:「哥哥,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娘,不要!」 ' @+ I5 ~  X$ R1 J! X( q
  邵圣卿的泪水滴下,心中的悲伤没有人可以了解。 / y$ E5 ]9 _# z5 n/ J1 u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为别人著想,又有谁为我想过?我爱凌橘绿,你爱你娘,凌橘绿死了,你娘尚且还活著,现在你们还要把他给烧成灰,我到底该去向谁讨回公道?」
+ D8 W& r, e8 D8 R+ l  他心灰意冷的看著李姨娘,「这么对待我、打击我,你就开心了吗?你就满意了吗?」 ; {+ t$ I, o: N, ]6 `8 ]- D9 i
  一把将李姨娘给丢下地,邵圣卿心中的悲苦难以宣泄,他虽然没有放声大哭,但是他每一滴泪都代表他的痛苦。 4 {5 s9 [: v, a
  木然的目光看向凌橘绿苍白的脸庞,他的泪落凌橘绿的脸蛋上。将凌橘绿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像他生前一样爱怜他,「小乖,这一生只有你爱我,我这一辈子也只爱你一人,你原本是我娶进来要让我姨娘放下戒心的棋子,但是我早已不这么想了,小乖,醒过来跟我说话吧!」
: t. z7 E7 m) x& Y  凌橘绿当然是不会再说话了,而邵圣卿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痛苦像排山倒海一般狂卷而来。十八年来的孤独寂寞,直到凌橘绿出现才完全抚平他内心的创痛,可上天却又夺走了他的生命。 $ N7 B1 P& A! {# g1 r) w
  他将凌橘绿紧紧的锁在怀中痛哭失声,声声句句断人肠,「小乖,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回来我身边,我情愿我死,也不愿你死!」
$ s- A# C5 q/ s6 R$ Z  哭到没有声音,邵圣卿抱著凌橘绿跪了下来,在场的人听到他如此悲恸的哭号,全都不忍的别过头去。
1 q$ w5 n* e" G: d, {  突然间,邵圣卿的身子一歪,让凌橘绿滚落在地,就没了动作。 ) Y) f# y/ c& A/ N. E' _% s9 D
  邵圣心以为他是悲伤过度晕了过去,急忙上前要扶住邵圣卿,却发现邵圣卿竟然已经没气了,又把她吓得哇哇大叫:「娘,哥哥他──他没气了啊!」 / E! v. G2 t! {
  李姨娘怔了一下,也上前探了探气息,果然邵圣卿因悲伤过度已经断气,一时间她也呆愣在原地。
* X9 C4 _1 F  u: E6 s0 M  邵圣卿一直是她的心腹之患,在她有生之年都是她的梦魇,早在把邵圣卿送出去的时候,她就每日巴不得邵圣卿赶快死,让他永远没有回来邵家的机会。现在邵圣卿真的死在她面前了,她心里莫名难解的情绪一起涌了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6 T2 c- ?9 r  c4 `8 S& t* F7 ?  若说对错,邵圣卿回来後的确敬她如母,连她自己都挑剔不出他的不好,但是她还是防他防得死紧,就像他刚才在暴怒之下其实是可以杀了她的,可他也因邵圣心的求情而饶过了她。 9 ~6 a; G, o( j8 \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最愧疚、最对不起的人是邵圣卿,是她让他年幼失依,是她导致他命运如此悲惨,甚至连他最心爱的人都要放火烧了。
6 w, Z# }! U( k8 L! K' W. u  「娘,你为什么不说话,哥哥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吗?」 . q: U9 x# `* r3 B1 N  b8 I" d, v
  邵圣心回头看著自己的亲娘,问出连她自己也很难相信的话:「娘,难道那些话全都是真?你真的要害死哥哥吗?所以哥哥死了,你一点也不伤心?」
$ F. M: {" q+ d6 z) n  李姨娘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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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m0 [! U5 v& y      ◇         ◇         ◇
9 Q+ x; E1 U, W    7 H  w4 ^  q/ ^! h( Q3 W& t
  邵圣心守在灵堂不吃也不睡,她怔怔的流著眼泪,李姨娘也任由著她。过了四天,邵圣卿聘来的人才赶到邵家,说要找邵圣卿。 $ l: a6 Y) u7 R, N" h6 `
  邵圣卿早已经死了,他的灵堂挤满了邵家的佃农,每个人都流著眼泪,向邵圣卿道别。
4 d' y& O/ B. s5 v  被聘来种树苗的人,则是吃惊的看著灵堂,喃声道:「怎么会这样?才四天而已,邵少爷的身体看起来挺健壮的,怎么说死就死了?」
2 e$ E" ]' ]/ f+ s$ p9 s7 C  邵圣心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哽咽著,而被聘来的人则是为难的道:「小姐,这喜事跟丧事怎么能冲在一起,我回家跟我少爷禀报後,再来求亲吧!」
4 A" U; I) l2 Q  邵圣心顿时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说什么。 " t/ C  [! o2 D5 X  F3 z& G
  对方又道:「小姐,请问现在家里是谁作主?」
! F- P- U. l- u" P# p& t% }" B  邵圣心老实回答:「是我娘。」 6 {% H! M' a& n  a( D
  「那可否请老夫人出来?我是带著我家少爷的讯息来的。」
" G  J6 s) c1 @% [. v( \  邵圣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点了头,去请李姨娘出来。
6 E' F% C+ @" `  李姨娘一出来,来人先行了个礼才说话:「夫人,邵少爷和我们赵家少爷很谈得来,又听说邵少爷有个妹妹,我家少爷听他讲了许多邵小姐的好处,觉得心中倾慕,便要我先来求亲,顺便带人来帮邵少爷种茶苗,怎知道邵少爷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3 J# t& h) y& P6 T1 k4 t
  李姨娘一听对方是来求邵圣心的亲事,又得知是邵圣卿订的,心里感到有些古怪,正想回绝时,那人又说了下去:「夫人,我看你的表情,可能不知有这一回事,料想是邵少爷过世得早,来不及向你说这事,那么我就先说明。我家少爷是我们那地方的首富,代代都是书香世家,有很多亲戚都是当官的,少爷现年是二十九岁,做人极厚道,人又长得英俊,是个知书达礼的人,至今还没娶亲,也没娶妾,正等著小姐首肯,将小姐迎娶过门。」
9 B$ O# q" ~5 s8 X+ ~: x  这人的家世这么好,他们恐怕还攀不上,而邵圣卿竟为邵圣心订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李姨娘吃惊的看著灵堂。
( S4 c6 \) Y; s  邵圣心眼泪又流了出来,「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怎么承受得起,是我们害了你。」 ; f$ I/ {9 ~. @; M& C3 I* l9 k
  李姨娘的脸色苍白,她疲累的挥了挥手,在最後一刻才知道邵圣卿并不曾想不利於她们母女的感觉并不好受,「我要人给你跟你带的人清个房间,你先休息吧!亲事等圣卿的丧事办完了再说。」
; p& l, `7 v5 r" G+ h  对方了解的点头,便下了厅堂。一旁的邵圣心哭得伤心,李姨娘则掩住了脸,难以说出她心中的歉意,但是悔恨的泪水沿著她的手指淌下,哭送著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 1 s8 G& u9 Y( X' \! u$ e8 `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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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8 g3 N1 f) ~) G" }3 Y, c1 C
   
. N0 M# v9 f' d& ~+ F  灵堂走入一个有著满头白发的男人,他面容邪气带媚,既年轻又好看,肩上还站著一只可爱的黑貂;黑貂衬著白发,有说不出的古怪。
' Z3 j5 u$ Q5 e6 l* g  他全身散发寒气,一走入厅堂,人群就自动退至两旁。不知为何,他身上就是有著让人不敢接近的狠厉气息,而看他身上穿的服装更是特别,料想不是中原这里的人。
1 h4 S' k% G4 R  他一进来,也不慰问、也不吊祭,邵圣心正要过去问他是不是邵圣卿的朋友,他却冷冷道:「别过来,中原人的味道让我想吐。」 6 L  I% x/ F, n# [1 a
  没有人会对姑娘家说话这么难听的,邵圣心也被他身上的气息给吓住。他直接走向棺木,未经许可,竟把两具棺木打开。他一手提起邵圣卿,在他头上一弹,就把他往地上随手一丢,邵圣心吓得尖叫,竟有人这么放肆。
6 `6 _3 ~& H- E+ H  但是他对凌橘绿就温柔多了,他将凌橘绿抱起,轻捺著他的太阳穴,那可爱的黑貂也伸出指爪,轻轻拍著凌橘绿的面颊,像在说著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2 w  \( @1 b' q  凌橘绿的手指微微一动,邵圣心跟佃农们惊讶的看著这奇怪的一幕,只见白发男人轻声道:「小绿,药师我来了,快醒过来吧!」
2 m3 G* E0 w  N  z* g% f! n  接著凌橘绿就像睡醒一样的睁开了眼睛,在灵堂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看著这个让人起死回生的白发男人。 7 k+ g2 W% n1 r) h8 ^# f9 N
  凌橘绿口齿不清,揉著眼唤道:「药师,你怎么来了?」 / }! g9 S# F% E5 m
  凌橘绿眼角余光看见邵圣卿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惊慌,有气无力的指著邵圣卿说:「药师,你快救救他。」 : L6 g% u8 u5 _: r7 U
  白发男人一贯冷酷的表情仍是没什么变化,冷淡道:「不必理他,明天他就会醒过来,你现在身体还很弱,我带你回房休息。」他转向邵圣心,「给我一间房,一盆水跟布巾。」
- M) @& b/ G' ~- f  邵圣心刚才听见这名白发男人说邵圣卿明天会醒过来的话,便颤抖的指著邵圣卿问道:「我哥哥真的能救活吗?」   P% |; G& `  \& x5 b$ V: [
  「愚蠢,他只是没了呼吸,又没死,哪里谈得上救活?不过你们不准移动他,要不然明天他醒不过来,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反正我只救苗疆的人,中原人臭不可闻,我才不救。」
; o' p" p( N3 ~1 `$ ?1 \  邵圣心听他说话这么有把握,急著点头,「是,我们不动,我马上带你到房间去。」
6 J6 I$ B  o) y2 U  p  将这白发男人带到了房间,并送上他要的东西後,白发男人便关起房门,不再理会他人,看得出他个性孤僻,不易与人亲近。 8 w6 u* n! S- Q5 d6 L' |& l' d% o- W
  邵圣心知道邵圣卿可能会醒来,便激动的跑到李姨娘的房间,又笑又哭的叫道:「娘,刚才来了个人,他说哥哥不但没死,明天还会醒过来。」 1 n/ B; r+ ^6 U, r$ t9 n
  李姨娘因愧疚而哭得红肿的眼睛一亮,急忙让邵圣心扶进灵堂,看顾邵圣卿。 8 r5 w2 C2 {6 @- x8 P# i6 Y5 [
   
0 @2 L! e, e% K) S8 L" ^+ e! X# j      ◇         ◇         ◇ $ [/ [, G: P* R7 z! u( Z-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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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橘绿哭著求苗疆的药师:「我想去照顾圣卿,可不可以?药师?」 6 }5 _& v! o3 w+ s7 F
  「不行。」药师不为所动,冷淡的一口回绝。 ; t8 `2 j$ q, [% D
  这下凌橘绿的泪流得更凶了。 : t9 w  X- m  l; ]
  苗疆药师在苗疆的地位仅次於苗疆神子,个性孤僻又冰冷,又是集苗疆药师跟蛊毒师於一身的人,真要害死人,放个小小的蛊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他医术高明,什么奇怪的病只要他肯救,没有救不活的,医术之精,也是他在苗疆让人又敬又惧的原因。 . K' Q6 [) ^( p# L
  药师冷道:「我最恨别人流眼泪。」 & w% A4 o& A9 w
  凌橘绿知道他的个性喜怒无常,只好止住了眼泪,任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 M* ~" a; |6 h$ m7 ~
  白发男人冷道:「他明天就会醒了,没什么好哭的,你现在身体弱,禁不起哭,你若不哭,等过了六个时辰,就可以去看那个男人了。」
* K9 Y( B3 N3 m+ x# K& m  闻言,凌橘绿破涕为笑,开心的直道谢:「药师,谢谢你,我不哭了,我抹掉眼泪,再也不哭了。」
6 E1 u  u4 ^$ f$ k8 }. J8 W  似乎也不爱听见他人的道谢,药师转过了身,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一片冰冷,只有站在他肩上的黑貂玩弄著他的白发,一点也不怕他冰冷神情的将墨黑的小身子往他脸上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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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六个时辰,凌橘绿急著下床,苗疆药师也不阻挡,迳自坐在屋内写著东西。
' B' r) p& J! `  L4 Q7 l; R6 S  凌橘绿走到大厅,看到邵圣心跟李姨娘也在等著邵圣卿醒过来。 $ u  f9 S& t: S% }. z3 i' O$ `$ v
  他走过去坐下,很专心的看著邵圣卿的脸,满心祈求著他赶快醒过来。过了一夜,邵圣卿果真如苗疆药师所说的醒了过来,但他却因睡在地上,肩背酸疼得不得了。 $ c% `/ U/ G0 S! R, C
  邵圣卿一醒过来,凌橘绿就上前抱住他的肩,「圣卿,我好担心你,虽然我知道药师不会骗我,但是我还是会担心。」
8 @' ~  Y9 }8 E3 [' B# S+ g& ~  见此情景,邵圣心不禁流著眼泪,就连李姨娘也泛红了眼眶。
, q# m# `. h, x# C$ |  K" a, w  邵圣卿奇怪的道:「我怎么了吗?怎么睡在地上?」
8 A) y3 Y2 u  J$ g6 \  邵圣心哭道:「你那天忽然倒了下去,然後就没了气息,直到昨日来了一个奇怪的白发男人,他说你没死,在你头上弹了一下,就把你丢到地上,说你今天就会醒过来。」   L% v- [/ d& v7 ?$ ~  y. c5 T
  邵圣卿相当惊讶,他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没了气息,但是看到凌橘绿活过来了,心情激动不已,「小乖,我不是在作梦吧,你还活著?」 : P+ e' f2 a$ G2 h
  凌橘绿将脸靠在邵圣卿的怀里,流泪道:「我没事,圣卿,原来你就是神子对我说的那个人,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能活下来,我好高兴。」 - z: E& l$ n0 P+ n2 Z" Q
  邵圣卿将他拥在怀里,看到李姨娘,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 }3 V+ ]2 o3 Z' N# b4 G0 M2 Q; Q- R  李姨娘柔声道:「圣卿,以前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以後我会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般照顾。」
5 c7 @7 F# j+ b9 {  邵圣卿仍无法原谅她对凌橘绿所做的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u- S: @' f3 K2 ~
  李姨娘知道他的想法,她试著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下毒害死凌橘绿,他是自己得了急病死的,我看他死得古怪,害怕是会传染的病,才要人放火烧屋。」
, _* j* J% v. K4 t( F2 q- D  邵圣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道:「我会查明的,姨娘,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 ]6 H* m9 @, n2 l% v2 l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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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6 21:52: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 W4 i& Q$ F& n. c7 @   
& v# [, f9 v" R. k3 s1 ~9 J! [; {  邵圣卿将凌橘绿带到一个房间里,仔细的观察著凌橘绿,问道:「你真的没事吗?小乖?」 ; p: F; D: w2 p0 [
  凌橘绿摇摇头,「我没事,是真的,我刚才睡了一觉之後,身体好像没事了,药师说我只要睡饱、吃好,身体会变得更好。」
* j% p8 T! ^* P9 [: k* M/ E  「药师是谁?」
) T; q8 M- J  F  {1 [' z0 v  凌橘绿道:「是我们苗疆的药师,他也是神子救的人,但是他很厉害,是我们苗疆历年来第一个集蛊毒师跟药师身分於一身的人,他不爱跟人家说话,但是只要他要救的人,一定都救得成。」 6 e; m0 D! S' Z, {7 x) w
  「我们是他救的吗?」 / @. g' c) K/ ]4 a/ B
  凌橘绿用力的点了个头,「圣卿,之前我就会你说过我很小就死了,然後被神子给救活,我要寻找一个能帮我延命的人,我以为不是你,因为你家虽然前头有种两排松树,也是用红瓦盖的,但是我要找的人住在苗疆的北方,不是南方。」
, G1 h% t1 o2 ?$ y/ K  见他死了又活,才知道凌橘绿当初说的那些荒谬的话竟然是真的。 8 L' N" S6 ?7 i& I' _7 L. q6 g
  邵圣卿摇头道:「我家在苗疆的北方,那时我是与你开玩笑的,故意对你说了相反的反向。」
, s3 O& z% E5 X/ i' C$ C4 t  凌橘绿开心道:「真的吗?那么我要找的人真的就是你。圣卿,我好高兴,神子说我们两个要很相爱,你才能帮我活过来,现在我活过来了,那不就是代表……代表……」凌橘绿脸红了,「代表你不只喜欢我,还很爱我,是不是?」 1 U) Z& y7 ?- w7 n( c$ Y
  见他如此的羞怯,邵圣卿立即抱住了他,往他唇上亲吻,小乖,我这么爱你,人家都看得出来,这还用我说吗?」 , T- E5 s" L1 }
  凌橘绿也羞涩的回吻著他,一颗心跳得好快。
( l$ v7 J  L. G  「可是我一直以为不是你,那日你离家後,我的身体就变得很差,我拼命想等你回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那时我还很难过、伤心,想到永远再也见不到你,我就──」 # D' D1 t9 w  b3 a9 B! S5 Q& q
  看凌橘绿吸了吸鼻子,邵圣卿爱怜的对他说:「别说了,你跟我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在这里吗?」
/ T3 C# E. M1 l# P# ^  凌橘绿又高兴的点点头。
- I2 T; U7 Z% F7 S  邵圣卿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扣,对他的爱意一日深过一日,就算生离死别也无法动摇他的感情一丝一毫。 4 m- a( Y0 X2 F4 ^1 K: L  O
  凌橘绿害羞的轻声道:「你干什么?圣卿?」
# ?- w( s. w: I7 X6 k  Q# G8 b# x( w  「帮你把扣子解开,我得看看你有没有事。」
8 _4 ~* r9 |, B6 w% ]- ~9 |. }  凌橘绿以为他是真的要检查,便认真的道:「你不用看了,药师已经帮我看过了,他说我身体很好,没事的。」 ; [: }' @8 b; `" k& }7 ]/ \
  邵圣卿一听脸色愀变,他可没有那么大方让凌橘绿被一个大男人给看光了,他的声音随即沉了下来:「他帮你看?看了什么?」
' O* r1 v, ^) ~( k  凌橘绿奇怪他的话里有些恣意,但他仍是老实的说:「药师是个很好的大夫,他要我脱了衣服,全身都看。」 + H6 y, i6 J- p5 Q
  「那你全部都脱了吗?」 ! ^* d9 ~( `6 {) c( c
  凌橘绿点头道:「药师说的话没有人敢不做的,况且他是神子叫来这里救我们的,他当然要帮我检查全身,我们都没事之後,他才会回去。」 ! R  i! t6 k8 e# R% H
  邵圣卿看他单纯,怕他吃了亏,问道:「他有碰你吗?」 & t3 d: M5 z2 A( A
  凌橘绿脸一红。 1 T* e$ g4 I4 L: q, G: k/ c
  「没啦,我、我──」
$ F# m7 k2 l+ l6 W  他竟然口吃起来,邵圣卿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他才会结巴,於是他立刻生气地站起来。 ; P- c/ w7 _" U- q
  「这个无耻的人,竟敢乱碰你,我要去找他算帐。」 5 k% ?0 A/ _( T3 d5 R
  凌橘绿拉住他。 ' Z# g7 R1 h6 E
  「别乱来,药师很厉害的,你惹怒了他,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b, K0 i) y. }  凌橘绿怕他真的去找药师,便哭了起来:「苗疆没有人敢惹他,圣卿,你不要乱来,药师他在检查我的身体後,拿了个药罐给我,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7 M: P6 O  \- @
  邵圣卿见他说得奇怪,问道:「他拿药罐给你干什么?」
1 o8 r, D$ v, {  凌橘绿羞得脸都红了,又结巴了起来,「他说、他说……」
" @- g% P' o! J  「说什么?」 1 k' f4 m4 {3 j
  凌橘绿将头垂下,羞红得抬不起来。
. j- p8 r; e' E0 L) T  「药师说你容易弄伤我,他要我们以後练功的时候,要抹药罐里的东西,我就不会那么痛了。否则我老是身体发疼也不是办法,恐怕会出毛病。」 ; Y) U4 Q5 `  K) F2 x- p
  邵圣卿一怔,凌橘绿脸红的看他一眼,眼里满是不自觉露出的媚态,连忙又低下头。 * f8 {& @6 N. [9 h4 q% f  w
  「药师对我很好,也没乱碰我,而且你要是了解药师的个性,就会知道药师是不会去爱上别人的,我让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因为那里仍有些痛,药师才拿药罐给我,你不要误会了,好不好?」 0 k4 K- G$ u$ }' ^9 e8 z, v
  邵圣卿将他抱紧。
2 c/ J5 \2 @/ |# s% r* M$ S  「真的?他真的没乱碰你?」
# a+ i: J. D+ m- n" u6 ?% c% t  凌橘绿脸红的失笑道:「我长得这么丑,药师长得这么好看,他才不会──」
! l4 u! Y) \% D  邵圣卿并没有看过白发的药师,并不知道他长得好不好看,而凌橘绿长相挺可爱的,根本看不出哪儿丑,而且在邵圣卿的心里,凌橘绿才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儿。 3 y% b. O/ x5 ?! [0 i7 J/ u9 v
  邵圣卿道:「你把药罐拿给我看看。」
9 E& B! t2 Y' J6 \  凌橘绿脸颊飞红的拿出来,邵圣卿才将盖子打开,就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闻起来令人通体舒畅。 2 m4 z1 i) `7 L3 }3 U3 w: M
  凌橘绿说:「药师说一次不能抹太多,要不然太激动反而不好。」
4 e& v: y$ n9 N8 X5 }: i* S  邵圣卿看他说这药罐的事,就说得满脸通红,欲火顿时被他挑起,不正经的笑道:「那我们现在来试试看如何?小乖,你说过我回来以後,你什么都愿意让我做的。」
/ T5 e1 o6 J$ G7 Z  凌橘绿虽然满脸通红,却没有拒绝;他将脸靠了过去,让邵圣卿狂烈的吻他。邵圣卿迅速脱下他的衣裤,并沾了些药罐里的药膏,滑进凌橘绿身後。 ) c4 g9 p/ T6 _
  凌橘绿低叫了声,喘息得很厉害。
7 [' n) W  a: ?4 G3 F( l+ P  「怎么了吗?小乖?」见他如此激动,邵圣卿问他。 0 X' c1 t# ^- C6 E
  凌橘绿连忙摇头,脸上涨得更红的喘著气,却自动的将腰抬起,让邵圣卿的手在他体内搅弄著。 $ N* P- o+ A8 G. }5 R0 W
  他的内部肌肉快速的收缩,里面又麻又痒,只要邵圣卿碰一次,他就难受的直打颤。
* l; K& {/ s% y; f  看著他惹人心乱的颤动,邵圣卿难耐的让自己进入凌橘绿的柔软里,登时凌橘绿便逸出娇媚的呻吟,整个身体像要软了似的任邵圣卿侵掠。
8 M9 p# q! y. E3 \2 y: x  邵圣卿也差点失了理智,因为凌橘绿的身体比往常更加柔软火热,还不住的圈紧著他,不像他先前进入那样的紧窒,让他怕伤了凌橘绿。 8 }/ E+ k  q8 h
  「小乖,你里面好软好热!」
) {3 l* c  r4 y  U  「唔!」凌橘绿连话也说不出来,整张俏脸布满汗水,将嘴压在枕上,想防止自己乱叫出声。
6 P$ v0 U- }, f) s5 k% r, ^  那感觉好强烈,令邵圣卿冲得更深,凌橘绿的内部像绽开的花朵一样,让邵圣卿完全无碍的进入他的最深处,达到最顶点,那感觉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凌橘绿不禁大叫了起来,嗄哑得像要断了气。 * L, V2 r. w1 b0 a0 C
  邵圣卿也难以忍受的嘶吼著,凌橘绿的身体从来都不曾这么柔软过,那药膏不知是什么药材,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他难以控制的不住冲撞凌橘绿,凌橘绿不但不痛,还不停难耐的扭动著身子,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5 Z+ K& C; @5 e# `+ |3 G1 M4 w  w) u
  高潮之後,凌橘绿的身体不像往常那样疼痛,只觉得滑滑的、像被清水润湿过。 + n4 ~" G# W! k' n$ I( l" Q8 j4 Y
  邵圣卿问他:「还会像以前一样痛吗?」
4 W/ T- q7 Z# ^( b  凌橘绿羞得摇头,「没,感觉好舒服,一点也不会痛。」
; P0 l. @3 I" h! p; P' f" D  「我帮你看看。」 # F8 r3 F5 a* M' g5 l$ S; z9 F
  凌橘绿忍羞翻过身,让邵圣卿查看。邵圣卿发觉他不但没像以前那样在欢爱过後疼痛,显然那药性很持久,他只是轻碰了一下,凌橘绿就发出一声低吟。
* a) U/ ?5 x( G, I. R  那声音太诱人了,让邵圣卿难以忍受,又与他再度缠绵了一会儿。
. L$ [3 _5 G, E6 V! d   
, p2 d# ?9 d8 a6 U0 Y4 @: ]" m      ◇         ◇         ◇
. \: Q* m: w( K/ {   
0 F7 d8 R7 e/ i7 r8 B5 _  k  知道凌橘绿并不是李姨娘害死的,邵圣卿对她的怨恨便没有那么深,所以他第二日仍是像往常一样去给她请安。
, r* q7 V( \* e: a- p# ^' z+ i; @  李姨娘只是欣慰的流著眼泪,他们之间的结早已解开,邵圣卿看她流泪,还安慰她不要哭泣,愿与她同心把邵家给好好的振兴起来。 . a- o( E; a( E( D) ?1 |5 E/ t
  李姨娘点著头,心里更加感动,立誓要好好的疼爱她的儿子邵圣卿。 ) ~; k2 }2 [6 c, j2 E. y0 P
  邵圣卿从李姨娘的房间里出来後,他第二个找的就是苗疆的药师。
+ z6 i% s7 ?8 L$ Q; J  苗疆的药师正在与凌橘绿说话,邵圣卿站在一边,看到这个白发男人果然如凌橘绿所说的长得非常好看;不过他有一种妖媚、冰冷之气,所有的媚惑都藏在寒冷之下,看起来就知道是个不大好惹的人。
( p4 Q# Z  j! C! w" j. U* ~8 F' \  他一直盯著药师看,药师却连看也没看他,低沉的声音带著冷意,「再看我一眼,我就挖出你的眼。」 3 {+ `" p( j7 Q
  凌橘绿拉著邵圣卿的手,要他别再看药师了。
: Z' c$ I9 v  K  E9 y  邵圣卿平静的道:「苗疆的药师,我看你是有所求的,你可否把药罐的处方留下来;你住在苗疆,路途遥远,我无法常去找你拿药,这样凌橘绿在与我欢爱的时候,就不会受伤。」 8 F- Z9 B0 A! [4 ~# o# q8 E
  他说话够胆识,苗疆的药师侧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冰冷骇人。但他随即拿过了笔,在纸上写了一些字,就交给了凌橘绿。 + i& i" R5 C2 y8 K! T* \7 ]: a
  他冷冷的看著邵圣卿,「小绿很单纯,你得好好的待他,否则我们苗疆的人对於负心汉可是心残手辣的。」 8 z1 f7 U' a* C1 }% v
  「你要走了吗?」 2 E, t% }- X2 U- S3 k& ]
  苗疆的药师点了头,他对凌橘绿说话的声音也是冷的,「神子很担心你,我会回去告诉神子说你会好好的在这里生活。」 ) b; c, V7 W" l2 k
  凌橘绿擦著眼泪,显然是想到了从小照顾他的神子。「请你告诉神子,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不会有事的。」
6 d7 P1 o+ Y& H' f. Q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神子了解的,你自己保重。」 " w+ S; j+ `4 S- q2 r
  凌橘绿哭得更凶了,直到苗疆的药师走出了邵家,他还哭个不停。 " H( O* D; ~0 R; ?" k
  邵圣卿将他搂在怀里,劝道:「别哭了。」
9 c- i8 s& q$ x. B( d  「神子的身体很弱,我怕他担心我,我想回去看他。」
4 A1 ^9 ~; Y+ c, Q  看他哭得这么可怜,邵圣卿宠溺道:「好,别哭了,你想回去见神子,那我们就回去见神子。」 & z) d1 P! ~1 |: ~5 u* _6 C' v4 G! F
  凌橘绿惊喜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那三个月後是神子的生日,我们可不可以买些东西回去苗疆送神子,神子看到我们去,一定会很开心的。」 ( W; Y$ Y6 y0 k+ Y' `2 k
  见他有这么热烈的反应,邵圣卿怎么可能对他说不行,他应允著:「好,我也该去谢谢他把你养得这么大,然後让我遇见你。」
4 A; L3 f) _' ^  e# T  见他说得深情,凌橘绿脸红了,他发觉自己在邵圣卿的身边,变得好会脸红,看他将脸压得低低的,邵圣卿便一把将他抱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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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5 F5 N) s* \4 p. e% C4 C8 S
    8 p$ x6 e, B; f1 e' B9 w- ^8 i( \
  邵圣卿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佃农们个个都十分高兴,而邵圣卿带著聘来的人仔细规画著种茶叶所需的地。 7 Y0 b4 Z7 Y" y( o
  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下,他们完成了规画,还教佃农种了茶树苗,使得邵家的田地一眼望过去全都是绿油油的一片。
' T1 A- Z, D6 D5 m( U  邵圣卿不只是教佃农们种茶,还教他们怎么将新鲜的茶叶做成玉露,然後订个好价卖出去。 ! x+ h  z5 ]+ `9 _7 m  u" g/ X5 C' C
  此外,邵圣心的亲事在一个月後就底定了,对方也来迎娶,李姨娘虽然不舍,但是女儿总是要嫁,更何况是嫁给这么好的人。
  A& M; h) N; m0 |6 J  当邵圣心哭著向自己的亲娘拜别时,她也紧紧握住了邵圣卿的手,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姻缘,全都是邵圣卿为她找的。
* [0 u9 B* T* a5 u  她不住的说:「谢谢你,哥哥,谢谢你。」 " b1 a$ m; b* a- w1 m: K3 _" ~
  「谢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 j) k9 a2 c0 P( a6 c9 Z7 E, A  邵圣卿的话让邵圣心的眼泪流得更多,在她坐进花轿前,还跟凌橘绿道:「哥哥以後就交给了你。」 % R1 W. {$ N! A: w$ C) c' M
  凌橘绿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但是看她流泪,他也跟著流泪。邵圣卿环住凌橘绿的腰,对邵圣心柔声道:「别哭了,大好的喜事,哭成这样多难看,知道赵少爷是个好人,我才敢放心把你嫁过去的。」
' v" F$ q. r+ b5 _) O1 k  邵圣心的出嫁让凌橘绿想到自己当初的代嫁,「若不是那一件事,也许我永远也遇不到你,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 l- J9 |6 }; }/ S: u. ]9 G
  邵圣卿爱怜的摸著他的头发,真心的道:「不,不对,是老天爷怜我,才把你送到我身边来,小乖,我才是那个幸运的人。」
6 b# J7 W  A  Y7 C% I& G* }7 ^  凌橘绿深情的道:「不是,是我才对,我觉得能跟你在一起好开心、好开心啊,你不仅宠我、又爱我,我只希望我老大跟二哥都跟我一样的幸运。」
  |# v) f. p3 }' B$ v  「会的,你不是说苗疆神子都为你们指示了一个人吗?也许你的老大跟二哥已经找到了那个人,他们也都跟我们一样快乐呢!」 / e3 v! {) t0 E* q3 r8 P; O
  一想到自己的结拜兄弟,凌橘绿开心的点头道:「对,一定是的,而且老大跟二哥比我聪明多了,也许他们会比我更早找到。」
9 R" b; ?. @0 H! g$ ?  李姨娘在远处看他们谈笑甚欢的样子,她知道他们心中的浓情早已超越了世间的看法,她只能默默的接受。虽然她实在无法给他们祝福,但是她也不会去阻扰这对相爱的人。 3 |8 E" ^' u# |7 h
   
- I! G8 |# ~5 o- O1 s      ◇         ◇         ◇ 5 u& ?+ F- q# x. Z$ I
   
8 |# L( A0 r$ C# j" E  正当他们在说笑的同时,凌橘绿哪里知道他那自称聪明绝顶的痞子二哥,正惶恐至极的在床上尖叫,并跳到床下去丢脸的拿被子盖住自己。只因他赤裸裸的身子现在完全不著一缕,他慌得乱叫一通。 : q# t: Q# L" N& p: u2 x1 m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跟个男人在、在一张床上,我的妈呀,我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7 ?# \2 K! |3 M  s6 O
  说到後来,他终於想起也同样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的男人,他指著对方怒骂道:「你这个混蛋!竟敢占我便宜,我非杀了你不可!」
( c2 l3 i2 p) c$ E- S  「唷……」对方说话很慢、很轻柔,「这是谁占谁便宜啊?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都没说你昨晚怎么样乱来了,你怎么可以把罪怪到我头上来呢?」 * n& o0 ^* h; _1 V
  「我怎样乱来?你少胡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 z' r7 L, |: s5 E  还没叫完,男人指著自己身上的瘀痕,「这些地方不会是我自己吻出来的吧,就算我想吻也吻不到。」
" w4 x5 n( Q( j. P- T( a# _7 y; w% r  痞子少年看到对方身上满满的都是热情的吻痕,吃了一惊,那吻痕从上身遍及腿部。
* f  u/ P3 y" ]% m  痞子少年虽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夜做过的事,但是铁证如山,他只能哀声大叫,叫得既悲惨又哀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死了爹娘。 2 S5 C4 v: h# c" v( q3 A
  只有坐在床上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露出笑容来,那笑容一看就知道绝对有问题,只不过痞子少年正忙著哀号自己的不幸,没看见而已。 9 t7 n# F& o4 B; @2 J. Y

" C, o+ o4 ^0 C5 L) z7 ]0 d& d! ^- e
3 L# q  U. J* B1 T) ~5 U& J
(本部完)
3 s. [% V. X) O(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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