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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菩萨蛮》 BY 秦七哥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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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7 23:54: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1-30 16:3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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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3 W/ e. q2 }+ D% Z小时候特喜欢看芭蕾舞。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艺术细胞,而是喜欢看男演员的长腿及大腿根处的那一陀隆起的肉肉;刚时兴牛仔裤的时候,是低腰细腿的那种。虽然穿起来很费事,但能在前面的裤门处突起一大块来,所以也特别喜欢。有时候还偷偷往三角裤里塞点什么,好让外面牛仔裤突起的部分更突出,有一种特别伟壮的自豪感……* U  R4 F' v3 q; }1 o4 N/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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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P) C0 ~: D                 一 : m& m* O7 B+ m#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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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落榜,我自是苦闷了一段时间。
, Q3 d, I" z! B5 z$ Y  先是关自己的禁闭,在屋里放一些重金属的音乐,然后是鬼哭狼嚎般地跟着吼叫。改天出去又理了个光头回来,专挑下雨的日子出去淋雨,回来以后疯疯颠颠地说些让人费解的话,进进出出谁也不理。父母吓得大气不敢出,陪着千万的小心,又试着说一些宽慰的话……这样过了大概有一个多月,我觉得闹的也差不多了,遂平静下来,大声告诉父母:别指望我去参加高考复习班。甭想!我受够了! 0 E: W: R) T0 t+ G& h% E+ s1 i

2 z  A$ K: Y. i" w' S! y! @& S  三个之后,我招工进了一家国企上班。开始了一个普通人的普通岁月。 1 s# V. Z% d1 E: B) B% p6 g
  被招工进厂的男男女女有好几百人,都是应历、届的高、初中毕业生。大家的境遇相似,都倍受高考的煎熬、折磨,所以惺惺相惜,无话不谈,没要多久大家就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 {, t( T" \0 ?
  因为我在招工时的考分较高,在进厂培训期间又表现突出。一年之后,我被破格提拔为车间副主任兼车间团支部书记。为此,我足足兴奋了好长时间,并且在厂里留下了一个比较有名的口头禅:优秀的人放在哪里都优秀!这样一大堆的帅哥靓妹,全都是泛着青春的光彩的愣头青、疯丫头,精力又过剩、又亢奋,想安静都安静不下来。于是,团支部只好不断地组织大家技术练兵、劳动竞赛、春游、舞会、篮球比赛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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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一昧地在一起疯玩,没过多久,就传出了谁谁和谁好上,谁谁在暗恋着谁。因为是车间副主任,又是团支部书记,长的也还对得起观众,待人接物爽气大度,所以我一直就是厂里的新闻人物,是女孩子们的暗恋、拚抢对象。不断有女孩子对我献殷勤,抛媚眼。
% }9 K+ }/ o* _; m1 H+ @" n0 u. ]  可我就是对此就是熟视无睹,对身边的女孩子一个也看不上,只倾心于与男孩子们的交往。喜欢与他们一块谈天说地、盘古论道,热衷于哥们义气,喝酒、飙歌、下舞厅。要是因为出去玩的太晚,或者因为喝多了酒,还可以三五条汉子挤进一个单身宿舍,横七竖八地作一床睡了。
& H9 g, G& F: z& {/ M每逢这个时候,我都兴奋的彻夜难眠,抱紧其中我心仪的男友,紧张的浑身战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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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也为自己的这种越来越严重的情感走向感到恐怖、困惑,可我实在是拿自己没办法。我意识到我可能是一个有些问题的人。 . B& j4 q/ \' u& m0 S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慌失措,阻挡厂里的女孩子对我的示爱,我有意无意地对外扬言:由于本厂妹妹资源严重不足,兔子绝不吃窝边草。谢绝本厂妹妹登陆。
5 v9 Z7 i% l! {2 V8 [) ~  为此,很伤了一部分女孩子的自尊心。害得我留下了一个“自命清高”的臭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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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身边这一大帮帅哥俊友当中,我跟小旷最要好。
* Y* y6 c# B2 k& X/ q2 W2 A  小旷是个维修工,足有一米八的个头,肤白、蜂腰、长腿,有着一张特别耐看的脸:眼窝很深,睫毛很长。夏天的时候,小旷常常打赤膊,着长裤,穿一双高帮的劳保皮鞋,裤带松松地掉在胯上,肚脐眼以下有一道不浓不淡的汗毛向下延伸去……薄腹及胸肌都很有型,虽然算不上是肌肉男,但绝对的洁练、性感。非常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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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算起来,我和小旷应该算作同学。因为我们高中的时候是在一所中学,同届不同班。我们学校高中部一共有十几个班,当时课程又非常紧张,虽然彼此认识,但没有交往。有时校内校外碰上,只是是礼貌性点点头,算是招呼。; {* t1 [* |( Z# |1 ]5 l; \& t; s

9 i% }: k3 D+ ?5 I  在厂里上班以后,我曾问过小旷:“在学校的时候,你认不认识我?” ) |# E# H) m! B/ B5 ]
  小旷回答我说:“你当时也算是我们学校的风流人物了,我怎会不认识你?只怕是对我没什么印象吧?” * [# x# H. c/ H" ~3 x
  我满足地嘿嘿笑了,又问道:“那你对我的印象怎样?我怎么又是风流人物的呢?”
3 k$ m8 T) F, w8 I: E1 ^( `  小旷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低低的说:“非常喜欢!人帅,也有个性。学校的各样活动都能看到你的影子,且样样表现出色,真的好羡慕。那时候就想……”小旷顿了顿,红了脸,深情地注视着我说:“那时候就想,我若能拥有你这样一个知心朋友,人生再也别无所求,死都无憾!真的,你很优秀!” 6 F9 {1 \$ U+ j) O
  我心头一热,禁不住握紧小旷的手,湿了眼眶,颤声道:“小旷小旷,我哪有你好!你比我优秀,比我干净!” & `, x8 C; m& V5 R; p

4 r) ~1 |! q. d& T, s2 M1 K  人真是奇怪,有时的感动,仅仅是因为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点点的认同、理解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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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 J# N+ C5 ^# o  我和小旷同岁,但比他小月份。因为他比我长得更清俊一些,年龄也显得比我小,我就逼着他喊我哥。小旷开始不乐意,说我占他便宜。可没几天他就习惯了,“哥,哥,哥……”的,喊的我心里麻酥酥的奇痒。1 l6 q9 v: x+ U: M

5 ?, `$ L5 s% G. ^  小旷的家在乡下集镇上,所以就住厂里集体宿舍。因为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在厂子里就我这样一个高中同学,自然就整天地黏着我。   a6 ]6 T7 B+ F% ?* R

0 B! \4 U) |* `$ ~' P  上班的时候,他常来我们车间来找我,借口寻茶叶泡水,能在我的办公室呆上好长时间。我没事的时候也会串岗去他们车间,碰上小旷一个人赤膊工作的时候,我就蹲一边看着他。因为厂里规定,上班时间必须穿着工作服,经常有安全科的人下来检查。于是,我就和他开玩笑地说:“小旷小旷,安全科的人来了,还不敢紧穿上衣服!”
  Z# a/ D7 U" y5 V- N$ R  小旷吓得就忙着找工作服,回来却没见着安全科的人,就骂:“你这厮,忒不是个东西,拿我们小工人寻什么开心。” % D: y& D7 H7 {$ r2 v
  我又说:“小旷你仗着你的魔鬼身材,整天的光膀子,勾引谁啊?” # f6 m( i% T6 S1 s& [# q
  小旷就会笑说:“谁上钩,勾谁!”
* }6 V$ K0 S9 \& o& V* ]* k5 n+ R  这时候,我就半真半假地去摸一把小旷薄腹上的那丛汗毛:“好你个小骚精,看我不扒了你的裤子”。
; t2 C+ i4 J; l  小旷立刻涨红了脸,紧张地四下看看,对我骂道:“滚一边去,看你哪象个车间主任。简直就是一个二流子!” ) E4 p* ~' _) X. D) o2 h- O9 E. Q6 c8 R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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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逢这个时候,我都会兴奋“嘎嘎”乱笑,浑身直颠。从心底里流出一种快乐,一种甜蜜,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似的,尽情呼吸。不过,我们也就仅此而已,就象男女之间的打情骂俏,虽然极尽挑逗,百般试探,却从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别坏了这份难得的默契、纯洁、稚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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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7 23:57:25 | 显示全部楼层

菩萨蛮(二)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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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E- F4 b- D0 L- _+ q, w  高中时曾经的一段经历,是我心底里一道永远抹不去的痛。我害怕,害怕再失去小旷。惟其害怕,所以才变得如此小心谨慎、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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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我上高二的时候,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深深地爱上了班上一个叫伟的同学。看得出来,他对我也是无比青睐。整天我们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外出时,他喜欢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做出一副十分亲昵的样子,好得差不多可以穿一条裤子。我常常戏称他为老婆,他要么嘿嘿笑,要么就胡乱地答应。5 U' L/ D* O* D/ S* ^
  
6 y9 @# W: Y5 S4 {' q. t. {  一次,我们出去看晚场电影回来的太晚,我就让他就近到我家睡。他开始不肯,执意要回去。说他从来没跟人同睡过,害怕会睡不着,影响第二天上课。我因为心里对他早就窝了一肚子的欲火,就固执地坚持要他去我家。就这样,在深夜,我们在一条黑暗的街道上,争执了好久,他才勉强同意。* p8 d! |. q' g/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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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以后,我俩就洗了手脚,坐在床沿上说了一会电影,又说了一会功课,然后做一床睡了。没多久,伟呼呼睡去。而我则侧卧在他身边,怎么也睡不着。借着外面撤落进来的月光,看着他一起一伏的胸膛、又干净又白皙的脸庞,还有他轻轻呼出的如兰气息,我真是被欲火烧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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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I. p5 }- G" T+ F. y4 p& F  一时不能自禁,我就轻轻地把脸贴在伟的毛茸茸的脸颊旁,狠一狠心,又把手伸进了被窝,然后准确无误地放在了他那根温热的、绵软的、富有弹性的性器上……顿时,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下面那话儿“腾”地一下就铁硬了,感到胯间有麻酥酥的快感,一阵紧似一阵地向我袭来……" l# D" I1 D6 ?* N' P) B$ q3 {

/ C  Q. y7 _* G  就这时,睡梦中的伟,吧嗒吧嗒了嘴巴,松去了一下僵了的身子,下意识中,把我的手从他的身上拿开。当他再次睡去后,我又一次把手伸了过去,这次不是放在他的鸡鸡上,而是一把握住了。我一边注意着他的反应,一边紧张的浑身燥热,浑身上下都在不断地打着抖。接着我就幻想:再等一会,我就可以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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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我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再一次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很果断地,用力把我的手拿开。朦胧中,见他半开了眼,瞥了我一下,什么也没说,转身屈腿睡了。/ t) v+ \2 W" N7 E
  
/ o( k/ {7 F. S! z' q' h4 K4 t  他瞥了我一眼!他屈腿而睡!这是明显的对我防御。显然,他知道了我在干什么。那一刻,如一盆凉水照头浇来,我沮丧透了,恨不能有条地缝让我钻下去。我僵在那里半天动弹不得……我明白他是清醒着的,那么,他会怎么想我:下贱?无耻?变态?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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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睁着双眼,在暗夜里,我苦熬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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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次的亲密接触,以我的不能得逞而告终,使我恨死了自己。后来,虽说伟对我还是一如既往好,但我却在他面前生了自卑,有了罪恶感。那“朦胧中半开的眼,弓身屈腿的睡姿”如一页耻辱的图片,用冒着白烟的烙铁,深深地烙进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不能原谅自己的鲁莽与下贱,同时,我对他也生了许多的怨恨。于是,就狠一狠心,与他断了交往。4 o' a- p; v* e
  ! p6 ^% }2 O9 W6 E& c. ^
  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曾发狠地学习、唱歌、习美术、搞体育,从各个方面来开掘自己的潜能,梦想让自己在学校里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一个不能让别人小觑的人。凡有小伟在的场合,我都做深思、颓废状,或者扮酷!有时,眼睁睁看着小伟微笑着向我走来,我却扬起下巴,作冷脸,令他十分的下不来台。可是别过脸去,我会心痛的落泪。我知道,我心里还是爱着他的……. Z, B0 b" G' K1 f) o.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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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以后的高考,小伟如愿以尝考上一所不好不坏的大学,我却意外地名落孙山。' k% v2 @; q& o
  * e+ M9 N+ h" z4 V
  一直到小伟离开家乡,我们都再也没有见面。后来,小伟从大学里给我写过一封信,称赞我一直以来都是他心目中的优秀,要我振作起来。他说,如果他在无意中伤害了我,请我原谅他,他永远都不会忘了我这个朋友。这封来信,着实让我感动好长一段时间,他还能把我当成朋友,我己十分知足、感激了。( M+ s' E/ R/ u0 @: V7 K
  
/ i$ y3 _& E! w" b. h  可我心里还是遗憾的很,对小伟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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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U; H  t. W$ s: e' D7 W  工厂里的日子虽然枯燥、简单、乏味,因为身边有小旷,所以也过得十分充实和愉快。高考失败的心理阴霾因为小旷的到来,彻底云开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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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小旷的纯真、率直,小旷香喷喷的性感身材,还有小旷对我的依恋、欣赏、善解人意,都让我为之神魂颠倒。小旷的身影整天在我眼前挥之不去。常常,我在夜里做着与小旷神交的性爱游戏,虽然也能得到一时的身心满足,但是醒来看见自己精湿的内裤,总免不了一声叹息,为此落泪!我不知道小旷到底能不能在身体上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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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我也不断地告诫着自己:对小旷你得有耐心,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因为我们有的是时间,时间会改变一切。纵然小旷是一颗石头,我也有信心能把他焐化。( K) N) ]8 `" n. J( ~) _
  小伟那“睡意朦胧中的一瞥,那弓身屈腿的睡姿”都是我生命中的耻辱图片,让我想忘都忘不了。也时时提醒着我,情愿没有性,爱却不能再失去。* x7 ?( |. P* s+ G
  
* i) Z8 }/ ?1 {, `9 K5 ~  那时候,我们的工资非常低,每月的基本工资只有七、八十块钱,加上其它的各项补助、岗位津贴、医疗费等等,再加上奖金,一个月最多只能拿到三四百块钱。因为工作了,做为一个独立的社会人,应酬人情往来就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再除去一个月的日用开销,买几包烟抽抽,下两趟馆子,常常是一个月的工资半个月就花干了。如此拮据的日子,常常弄得我焦头烂耳,苦不堪言。9 P" F0 s/ ?% P9 ?1 n# k2 w
  我曾不无沮丧地对小旷说:“这贫困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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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1 f. l% U  这天,公司团委吴书记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说:“公司老总的母亲去世了,你是不是考虑去一下?”) t/ v  T$ Q  b$ X
  正是在下半个月没银子、闹饥荒的时候。我没好气地说:“不去!公司老总关我什么事。”. ~* j+ W* i% w+ G, G, [9 o& l
  因为吴书记我们平时关系不错,他也并没介意我的态度之恶劣质,就说:“你看你看,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呀。我可提醒你,公司老总可兼着你们厂的厂长呢,你大小也是厂里头上有顶帽子的人,想想你的前途吧。”3 ^( q( }3 D: [9 F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敬,遂调侃道:“唉唉!我不是我不想去,实在是我们老总很廉洁的呀。我跟老总也不是太熟,这种事我也没什么经验……你说,给多少才能拿的出手?”& |) l5 x; r2 A: W: y" G
  “臭小子,少跟我装糊涂。这没个谱,你自己掂量着看。反正你得去一下,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 W% s$ q2 C0 K  “好好,我去。一定去!谢谢啊……”松了电话,我心里急得一团糟,这钱从哪弄呢?自从工作以后,我再也没从家里要过一分钱,有时实在没钱,就找车间的会计从他手里周转一下,然后从下月的工资里面扣除。现在我这个月的工资早就透支完了,再去周转,我实在是张不开口。
0 m- |# {+ r+ {  ' u, W0 k" N4 Z% j
  下班的时候,小旷打来电话,说要请我出去喝酒。我嘴里答应着,却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w; `9 f( _6 V1 O0 @/ f
  等在小酒馆里坐了下来以后,我问小旷:“今天你哪来的这么好的情绪,想起请我喝酒?”
1 i+ T0 t6 l6 ]. p2 k  小旷笑着说:“郁闷呗。借酒消消愁。”
- k' E+ a; F- h; c- V% R  “切!你能有什么愁?”见了小旷,我的心情好多了,就故做轻松道:“说吧,有什么愁事说出来给哥听听,让哥来帮你排解排解。”
1 @7 b  b+ n1 V: W$ L8 u  “你以为你是谁啊?”小旷佯装着不屑,然后说:“告诉你吧,我是看你心里有事。脸苦得跟苦菜花似的,这才拉你出来喝酒的。说吧,有什么心事告诉哥哥,让哥哥我来给你排解排解。”- g, ^- r: g  C+ w6 Y/ X
  看着小旷这么一副调皮的样子,真是让我心醉。我拿起杯子,给小旷满了酒,说:“也好,今天你也多喝一点,陪我好好聊聊。唉,真烦人……”借着酒盖脸,我把手头拮据的情况说了出来,我害怕小旷误会我会向他借钱,就又接着说:“不过也不要紧啦,我能扛得过去,大不了厚了脸皮问家里要。”
5 V- V: Y( n; D  8 V4 J2 s) k/ w# q) K7 M' ~
  我这人就这样,不管是家人还是外人,当然也包括小旷,决不会轻易向人哭穷,也不想向别人借钱。当然,有时一个人哭穷也可以招来别人的同情、怜悯和施舍。但一个人混得如果只靠让人同情、怜悯、施舍,那他活得还有什么劲?哭穷,只能证明自己的无能、窝囊。( @0 Z( i4 Z0 K4 n8 [
  
  o. h- ~- O! D6 D1 _! I8 c" o  小旷本来不是很能喝酒,在我的不断强化训练、鼓励下,酒量直线上升。小旷在酒精的刺激下,涨红了脸,话也多了起来。不断地跟我说着他的童年、少年,说着他的孤独、忧伤,说着他对未来前途的担忧,说他对自己现状的强烈不满。! K8 g2 [5 w9 z" s  k* X5 ~7 x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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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7 23:58:53 | 显示全部楼层

菩萨蛮(三)

 我静静地听着,很难得小旷能这样推心置腹的与我倾心。因为他平时话很少,总是一副很忧郁、颓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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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旷跟我喝了一大满杯酒之后,小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存折递过来,说:“哥,你也不要这么难心。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看把你愁的。我这有二千块钱的一个存折,你拿去用去吧。”- a: J+ c# q" h& c1 U+ A$ u5 v
  小旷的这一举动因为来的太突然,竟把我吓了一大跳,遂结巴道:“你,你哪来的钱?我怎么能要你的钱的,不要!”+ k9 c9 o/ C# A: V, e
  “哥,我告诉你,这钱一不是偷来,二不是抢来的,这钱是我上次回乡下,我妈塞给我的。我妈知道厂里的伙食不好,没什么样营养,怕我工资不够花,受委屈。就硬塞给我这二千块钱。”
3 u5 I) z' D* L# V+ t" G$ D* d" g  小旷做出一种很轻松的姿态,继续向我解释着:“其实我的工资够我花。我在外面又没有什么人情往来,烟也不用买,都是从家里偷我爸的。你尽管用好了,我的工资还有结余呢。你跟我不同,你应酬太多。”说完,小旷不由分说,把存折连同身份证,一起强行塞进了我的口袋:“这钱就给你作活动经费吧,逢年过节的,你免不了的要去领导家里去走动走动,是礼貌,也是感情投资。$ Z1 `9 ?6 F2 g1 C- i2 I8 W
  
+ |) w% W2 ]& X  原来,小旷在早上上班的时候,就听说公司老总的母亲去世了,按照厂里的一惯不成文规定,我这个厂里的所谓中层干部,肯定是要去烧纸钱的。小旷算准了我的手头拮据,于是就把自己的存折拿了出来,寻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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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听此言,我的眼眶一热,禁不住落下泪来,一把抓过小旷的手,哽咽道:“旷,你何苦要对我这么好?何苦?我有何德何能,值得你为我做的这样多?为我考虑的这样周到?旷,你这样做会让我抬不起头来的,我会惭愧的……你会让我想入非非的啊!”
- K# l4 _$ Z+ [: J4 r: E+ c2 f9 h  小旷也一时激动,抱紧了我的双手,把一张被泪水打湿了脸埋在上面,抽泣着说:“哥,我真的是好喜欢你,真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只要你对我好,不要忘了我……”8 U3 u/ f. U2 u  B
  我战栗着,开始有些神思恍惚,抖着双手,捧起小旷的泪脸,颤声问道:“我要是想要你的身体,你也给?”. Q, ~& S3 ?3 S
  小旷紧闭了一下双眼,把一汪清泪倾下,抬眼说:“给!”
1 S8 y3 ?: L, v' A( c  我强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抱紧了小旷,在他的耳边轻声地、然而是坚决地说:“走!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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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迫不急待地打了一辆车,向我家疾驶而去。
) i. w+ F# d6 S9 F  在车上,在车的阴影里,小旷把头紧紧靠在我的怀里。手,从我们从小酒馆出来一直到现在,就从来没有松开过。在车的行驶中,我曾有意无意地用手碰了一下小旷的档部,只感觉那里是铁硬一片,火海一片。我情不自禁地隔着小旷的薄薄单裤,一把握住了他肥硕的阳物,就象是攥住了幸福,抓住了快乐一样。小旷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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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出租车司机回过头来,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要吐?可千万不能吐在我的车里了啊!”然后,不声不响地扔过来一个塑料袋来。
/ M8 r" I& A: M) M3 c4 ^% C1 s8 l  在黑暗中,我无声地笑了。难道痛苦的时候呻吟,快乐的时候就不能呻吟了吗?
+ C& {' M. P# B' V! Q6 M$ s3 }  
& [/ b; M2 U9 o2 |, n  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和小旷互相搀扶着弯腰下了车。因为裤档里的那截小香肠实在是肿涨得厉害,害得我们根本就直不起腰来。
) _. R- N) h  Y4 D. {  待司机离开,小旷一下子蹲在马路边上不起来了。我以为小旷可能是因为车的颠簸,胃里有些不舒服,就关切地问:“小旷,你干什么呢?是不是想吐?”
1 n' ~" N9 z3 I* u; f8 T  没想到,小旷回答我说:“你傻啊!我在系鞋带呢。”
3 e+ h9 U2 M/ E) K0 f3 }( B  顿了一下,我才明白小旷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哈哈笑了起来,也蹲了下去说:“那我来找找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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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夜风的吹拂下,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算稍微冷静了一点,牵手向我家走去。: q' p# ~5 |: o! Q) ~' E0 R
  ; ~7 {) S( U: ?- X$ H
  这幸福也许来的太快了些,让我一点点的思想准备也没有。我甚至怀疑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否真实可信?; e6 A' n" A( ?0 G' @( w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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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和小旷赤身拥抱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干柴遇着了烈火,一下就烧得个火光冲天。小旷哭了:“哥,哥,我快不行了,要崩溃!”
& ?+ x/ j. `7 s- r8 {7 a) @  我翻身把小旷压在身下,用自己滚烫的热唇封住了小旷不住打着哆嗦的嘴。下面两根热得发烫的枪管也在拚命地摩擦着、抵抗着……崩溃就崩溃吧,毁灭就毁灭吧,飞哦扑火死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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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身下己经历了千山万水,也仿佛是被一片详云托浮着游历了天上人间,不知身在何处?不知魂系何方?
9 Z- F, E+ L; K3 C8 v  小旷只顾着欲死欲仙,却一不小心,一脚踏空,从详云锦绣中坠入红尘。只听得他一声哀嚎、一阵战栗:射了,泄了,崩溃了……
% K8 C9 K- d4 a1 }% R* @* W3 n9 X: Y  看着亲同手足的伙伴自甘随落,我亦是痛苦万分,欲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于是就加快了最后的冲刺。在人与神的终极搏斗中,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并且输的一塌糊涂。% J7 u6 ?( a0 J) S6 F0 i  t# A
  
4 k5 l, \$ J4 ^/ T  望着小旷一身的香汗淋漓,雾湿鬓发,我坏笑着问:“感觉如何?”* |* F5 T- ~$ L# T+ b. f6 _# s
  小旷答:“死过去活回来。”
) W0 U2 `2 W2 K3 L$ ~  小旷抚摸着我如水洗一般的身子,亦问:“感觉如何?”
- n9 u% f8 l( |* e9 U7 P  我答:“生不如死,妙不可言!”
4 q" r) F2 d3 p9 }& c- u: @4 T  
7 x, U: j+ c( K* j0 }  歇了一会,我欠身用手抄起小旷肚皮上的一大滩精水,然后把手伸到小旷的脸前,说:“小旷小旷,你来闻闻这精液的味道。”4 H( r0 t, C! U4 a# e
  小旷顿时皱了眉头:“去!脏死了。”% Z2 ]0 u5 c8 Y, S3 K
  我把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说:“嗯,味道还不错。小旷你糊涂,这东西可是男人的精华。补呀,大补呀!”, c  m5 A; |: q4 ?" Q
  小旷“咯咯”笑了起来:“去死!要想补,赶明儿我管你够!”
0 j; Y1 I& `! _+ V5 @+ o  
5 @; C" i0 _+ R& D1 q' ~  没想到小旷在床上是这么的十分有趣,我再次吻住了小旷的嘴,用舌尖撬开了他锁住的双唇。心里突然闪过“相濡以沫”这个漂亮的词汇。我想,相濡以沫,不过如此吧?
0 f# \1 G8 x# \. o) J  
4 j/ T0 A, k6 h# `; b; C6 n2 x" y2 l  我曾想过不用小旷存折上的钱,把存折还给他。想不到,小旷一下就变了脸,很极端地说:“如果你敢把存折还给我,我就把它给撕了!”连这么狠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得小旷是铁了心要帮我。9 e) U$ \2 R; Z5 ^2 z
  
4 d, G( U; s5 A" x  我从小旷的存折里取了500块钱,给公司老总的母亲烧纸。按小旷的意思,应该拿出来1000块钱,这样才能让人家看得上眼。我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这太有些过。工资这么低,拿出这么一笔不菲的钱来去烧纸,会让人家怎么想?是不是有贿赂之嫌?这欲望也表达的太直白了些。再说,公司选拔领导干部,还是要看能力的,如果要光靠着花钱买官,我肯定是陪不起,也十分地看不起这个。
7 z4 ]* E4 h+ ?2 |  + Z  q6 W! j5 U7 ~8 M3 s; @$ i. M! @
  那天去老总家,是和其它车间主任一块去的。老总见到我很高兴,拍着我的肩说:“好好干,我是知道你的!你很年轻,一定会有前途的。”随后,老总单独把我留下来,让我这两天帮他招呼招呼客人。其实,有厂办的那一拔“马屁精”,哪里还需要我帮忙?我很是激动,有些受宠若惊。我这才想到,一个人对事对物,一定要有个态度。老总把我留下来,就是一种态度;我来老总家,给他母亲烧纸,也是一种态度。. \5 _6 \( _8 C) G" P9 Z& J$ P; f
  
: f3 P6 E# }# B7 ^* D  后来听说,老总让厂办主任把许多中层干部送的“纸份钱”都给退了,说是大家的心意他领了,钱是一定不能收的,这样影响不好。我送的那份没退,这是老总对我的又一个态度。显然,老总是想让我站在他这一边。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站队吧?: q% t# R: `2 Q) l2 F
  
3 }. I3 g9 n( |( h  很喜欢小旷在床上跟我说的“崩溃”这个词汇,感觉有一种不可与人说的妙处,是一种只有我们两人才懂得语言。9 F4 r/ L/ {1 i0 b
  
+ X, q7 j+ N% b3 e  有一次,在全厂年终总结大会上,我代表全厂青年职工发言,我说:“……在一切向钱看的社会不良风气的影响下,我们中的有些青年人迷失了自己的生活方向:道德崩溃了,理想崩了,积极进取的动力崩溃了,工作劳动的热情崩溃了……”小旷在台下捂着嘴,笑的是前伏后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一路笑着从大会堂里跑了出去。% J* X' v* x% Y, M3 K: A3 g, D3 H
  
8 q* T' r2 X6 H* N, S8 a' ~  从这次的年终总结大会以后,厂里的年青人们不约而同地喜欢上了这个词汇,动不动就是“我崩溃”。再后来,厂里的男女老少都说“崩溃”,包括公司和厂一级的领导。就象现在人们说“郁闷!狂郁闷!”一样。
9 E, {! b* Q& }/ `0 ~  
& {  S  r7 R% f' E; I" j( I  和小旷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肌肤相亲,我就渴望能天天看到小旷,想让他能时时刻刻伴在我身边。私下里,我想找找人,给小旷换个工种,把小旷调来我们车间。
' Z- S4 [) j$ e9 K. U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小旷的时候,小旷断然拒绝。他说:“你不想好了?你现在是厂里最年轻的中层干部,公司老总的红人,前途一片光明。你把我们俩搞在一个车间,我又是一个散慢的人,你工作怎么好开展?再说,你整天的在我的眼前晃过来晃过去,你让我又怎么能安心工作?让我天天蹲在地上系鞋带啊?“
" X! c& ^, e. g* d/ c3 `9 F  
/ a) [  H9 I. R8 H! T) S  Z+ w  臭小子,也亏他能想得出来……5 j% i5 u* \8 ]7 G  f  }! y$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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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8 00:06:01 | 显示全部楼层

菩萨蛮(四)

我和小旷根本就没什么性经验,做爱时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别说是从后面,就是想去用嘴亲吻一下下面的那截肠子,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我们己经很知足了。能执子之手,相互把握,已是天大的幸福,前世的造化!
" k9 O, t& a. w. C  
* l) ?" O0 H3 e$ N: N1 @' ]/ @% A  其实,小旷的性器绝对堪称男人群里的一件上品。在自然松垂的时候,它不是很巨,只比一掌略长一点。通体粉白透红,连皮里的毛细血管都若隐若现,使它整个看上去呈半透明状。龟头被包皮半包着,似含苞欲放的花蕾,带着初出茅庐的娇羞,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p8 h6 l6 P0 _, B# W7 J+ W
  这时候,我才理解了人们为什么称它为宝贝,又叫它为本钱。有一个好宝贝,自然是就有了大本钱。
; v5 w: }, l; `4 }/ J# R4 X  5 ^& A5 E4 x1 X9 ^4 {3 M
  有一次,我夜半醒来,见身边熟睡着的小旷憨态可掬,就忍不住地掀了身上的毛巾被,起身挑灯过来,细品小旷的裸体。真是越看越爱,禁不住就将一张热脸贴在了小旷的宝贝上,还嫌不够,又把滚烫的双唇慢慢地移向了小旷的龟头……3 l* `1 j7 d0 `
  
! P  U$ D1 e1 N8 O) o  小旷从睡梦中被我摆弄睡了,见我一手执着灯,还把嘴凑在了他的鸡鸡上,就又激动起来,忍不住地“啊”了一声,下面就开始迅速肿涨起来。4 `4 u2 T& d9 X1 H& r2 \+ W; z! U( E
  见小旷紧闭了双眼,蹙起了眉头,咬紧了嘴唇,表现出一副欲死欲仙陶醉状,我自然也是亢奋不已。就不住地把小旷的龟头放在自己的唇上擦来蹭去,弄得自己一脸清水鼻涕一样的分泌物。8 B5 T! B3 P. t4 _8 \6 X
  小旷呻吟着,梦呓般地说:“哥,哥……不要啊,很脏的……要崩溃啊”8 U7 v! \) w2 l' O) k, P
  小旷越是这样,越是叫我不能自持,就张开了大嘴,毫不犹豫地一口含住了它。+ P8 i9 ]3 G5 b6 y2 m
  ( w8 H$ \5 J4 h# d5 V! S
  我们是那样地深爱着,虽然不懂什么是GAY、什么是1、0、什么叫圈子;也不知道泡吧的乐趣,酒廊的情调,开房间的诱惑,一夜情的刺激。当然,也不需要外国黄片的耳薰目柒。但是我们真的很知足。愉悦知己,快乐知己,也就是幸福自己了啊!
3 i" I7 C5 u2 B- i. O& o  
: c- {/ r7 ^4 B$ i  D3 j$ ?& d  没有我们自己的私人空间,是我们的一大憾事,但这并没有难倒我们对爱的渴求,对爱的品尝。相反,在爱情酵母的作用下,我们象恶狼一样地寻找着一切可以充当我们爱床的每一个场地、每一寸角落。每一次的不同场景变幻,事后都令我们自己感到既新鲜、刺激,又匪夷所思,不可想象,甚至是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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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常,我们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或者,是曾经热闹,但此刻绝对安静的地方,我们会异口同声地说:“是不是该崩溃一下?”' p4 N* k. Q2 [0 w$ G
  
( P$ {- z6 f* J1 }- `, j; z# H  有一次,我和小旷去郊外登山。在快到山顶的时候,突然就风起云涌、下起了小雨了。我问小旷:“我们还上不上?”
& D1 E# c+ x' B; F  “为什么不上呢?上!这点雨算什么,正好给我们来点诗情画意。”
8 X- P9 d0 v7 K  其实,我是不畏惧雨的,只是担心不要淋着小旷,给弄出毛病来。见小旷态度如此坚决,我自然是欣然相从。8 j# m$ n6 p# O7 u& f
  
7 B" d$ m! n# G1 r2 S6 E) P  到了山顶的时候,暴雨一下子就扑天盖地地落了下来,远处天际不时有闪电在天幕上写着一些奇怪的生命字符,并伴有几声沉闷的雷声。
$ V  C8 x& V7 v  山顶上,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水的世界,什么也看不见,只闻山下松涛声如鬼哭狼嚎一般。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只有被动地接受暴风骤雨的洗礼。小旷抱紧了我,身上抖作一团:“哥,我们没有退路了……”. V" v" k2 i% Z- w+ K0 |* ^* x! B. P
  “别怕,别怕。老天给我们洗澡呢。”我强做镇静,其实心里怕得要命。) d7 K! H( e$ |2 P
  # O0 s) L; ^% z
  我害怕的不是头顶上的倾盆大雨,而是远处隐隐作响的沉闷的雷声。$ \) w! Y( \2 K$ q# u; h  k
  我和小旷别无选择,就在一处绿草如菌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紧紧地抱着,任凭风吹雨打。听着雨声、涛声、雷声,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世界,不知这雨何时能停下来?, `/ ]7 J( g' L0 z; T
  7 c; r2 E3 Z& N, l# h  D1 A' C
  少顷,小旷突然平静下来,转过脸来,脸抵着我的脸,吻着我说:“哥,有你在,我现在什么也不怕。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我们爱过了,轰轰烈烈地爱过了,生又何妨?死又何妨?”
& N$ }2 X( P3 A/ r( M  “旷,你难道现在还怀疑我对你的真情吗?小旷,哥如果对你有半点的虚情假意,我情愿接受上天的惩罚。让这天上的雷电……”
" \  L" n9 K4 p  小旷一把抓住我指向天空的手,再次吻住了我的嘴,然后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哥,有爱在,我心已足,又有何所畏惧?飞蛾火,也是心甘情愿!”一边说着,就一边解了自己的衣物。2 s( s* f" O% c6 R
  
: g" B/ O, ]! w: V- ?# A6 K# R) S  望着雨中的小旷,只见他脸上象溪流一样的雨水从他发梢上汩汩而下,一双醉眼被雨点打的半睁不开,显得是那么的凄迷、慵懒、颓废、无助……
: e6 z  V4 M2 Y7 |/ j  
$ q% U3 w# w, \, C6 y+ H; i  “唉唉!小旷小旷,你到底是人是妖?谁能受得了你的诱惑?”我呢喃着、呻吟着,急急地剥光了自己的衣物,赤条条再次与小旷抱作一团,滚倒在这荒山雨天里,翻云覆雨,颠倒乾坤。做着天地媾合的日天大梦……+ v# C' Y! H# w
  9 c% g7 V  m7 Z- g, g
  时至今日,每当想起山颠那一幕“雨中激情”,仍是心有余悸。如果那天一个滚雷落下来,还不把我们活活焦死在一起?给世人留下一道永远难解之迷,一首千古绝唱?
: X, Q" b7 G1 ?4 i5 _" g) j: t  
6 U. V3 f* J- N  何许是我们的真情感动了上天!; q; U2 N7 ^/ L  E& c) z0 D* L3 c
  当我们从颠狂中归于平静的的时候,雨住了,风小了。我们又一次经历了死去活来的爱的体验。我们一脸泥水、满身泥泞,跌跌撞撞地从山上爬回来以后,去洗了个热水澡。& d/ G" @6 j# v& r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们居然毫发未损,甚至连一个响亮的喷嚏也不曾有。
4 B5 ~/ ?! z3 g8 G; D. `  这难道不是一个奇迹吗?, b7 l! n9 k1 |) |& h5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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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8 00:07:43 | 显示全部楼层

菩萨蛮(五)

    
6 @. Q3 o" E5 w5 v( ~# V& t1 U! `
        远在江苏无锡的外婆病了。
- P& N; v& ^: G  在舅舅的一再催促下,母亲和我爸匆匆忙忙地各自向单位请了假,留下我一个人看家,星夜赶了火车去了无锡。) W$ f, G, _5 z; N* \3 x
  8 b5 D8 d7 M/ {( l6 ^" s
  母亲临走的时候,不放心地问我:“自己会烧饭吗?”+ o: Z1 d0 x, Z$ |- }' A
  我搂着母亲的脖子,口气轻松地说:“放心!饿不死!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们大老远的回一趟老家不容易,如果姥姥没什么事,你和爸就在那边多过一段时间,去上海、杭州玩玩。我没事的,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静下心来看看书,搞我的自学考试。”
4 o- F6 z7 Q) I3 u* t- d- T  天哪!你看我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其实我心里早就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段时间,和小旷尽情地享受一下两人世界了。
9 b3 Z8 h0 F( q) W  这可真是“人心叵测”啊!# j0 C" d0 K1 L% j: E$ {
    k! T  {# ^8 c0 n( }
  母亲他们一走,我恨不能马上就能见到我的小旷,然后把他牵回家。我强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欢天喜地,马上在家里忙碌开了。! k/ z5 ]& u( e: U9 K
  我得给小旷一个惊喜。8 R) Z, v% n  b3 g% y
  
* E6 V0 R% u1 U$ g7 F) L  我先是把家里的所有杂物统统放进了父亲他们的房间,然后把门锁死。那是他们的空间,我们不需要。! _* b! J# b. @. `( ?
  接着,我就在家里展开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卫生大扫除,从我的房间开始,然后是客厅、厨房、卫生间,包括阳台。每一个旮旯、每一寸地面、每一件器具,我都仔仔细细,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出去买了两盆绿色的阔叶植物,搬回来摆在客厅里。8 ~  Y0 L: E" B# d( `
  : R/ Y; ^& g: b: u. N2 v1 A
  我快活地忙碌着,一头一脸的灰尘和油汗。可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心底里充满了无限的柔情蜜意。我没有想到我怎会如此的多情、如此的周到、如此的耐心。我象是为了迎接我尊贵的白马王子,又象是为自己忙着布置新房。  N% ]2 [) P. w6 |6 y' ]2 J* `
  3 Y* e, r/ k# {
  我一边忙着,还一边不断地幻拟着:我和小旷赤身裸体地滚抱在木地板上,疯狂作爱;在卫生间的淋浴器的蓬头下,我们仔细地为对方擦洗私处;厨房里,我边做饭边与小旷热吻……
* e2 T& T, Z( u1 m  从早上一起床开始,也没吃饭就忙,一直忙到下午一、两点钟才算收拾利落。随便泡了一袋方便面吃了,又马上骑了摩托车出去采购食物。7 g/ E2 j6 W' A# {
  " f8 A/ V) w! @" R
  在路过内衣专卖店的时候,我进去买了一黑一白两条低腰三角裤。在睡衣陈列架前,我看中了一件质地很好,样式也很性感的睡袍。我觉得小旷穿上肯定妖媚,就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自己嫌贵,就没舍得给自己买。
/ g+ U: {& [* e4 l: u; u) I: {  
: `8 t5 e) Y% @& U! U5 R! v  当小旷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上来。6 @* Y) A; y! v5 {" c
  我在所有的房间里,都点上了一种橘黄色的蜡烛,使整个室内沉浸在一种暧昧的、摇曳的、迷离的、不真实的氛围当中。& J1 h" B% E- V! y( z
  0 `6 L' b5 m5 y$ V' p/ r& c& P
  小旷呆呆地站在门口,久久的不能从眼前宛如戏剧舞台、梦幻般的场景中走出来。8 O3 N$ e) l- \' k2 s
  我深情地望着小旷,躬身上前捧起他的一只细白的绵手,故做地吟颂道:“哦,亲爱的!我无可比拟的、尊贵的王子殿下,由于您的大驾光临,使得我昏暗、阴冷的小屋篷筚生辉,充满了太阳的温暖。现在,请接受您的臣民对您的无限景仰与崇拜。他甘愿听从您的任何吩咐,为您做任何您想做的事。”
1 V0 f+ f1 e+ H7 |9 y9 W  小旷的眼睛红了,情不自禁迎合道:“伟大的爱情让我变得如此脆弱、内心盛满的幸福让我成为一个贪婪而不知羞耻的人!”3 D8 H  Z2 h0 f! ?; P
  想不到小旷比我厉害,不经意间,口吐莲花,词句华丽。还嫌不够,继续煸情,高声颂道:“快让沉沉的暮夜赶快降临,展开你密密的帷幕吧,成全恋爱的黑夜!遮住夜行人的眼睛,让罗密欧悄悄地投入我的怀里,不被人家看见也不被人家谈论!恋人们可以在他们自身美貌的光辉里互相缱绻;即使恋爱是盲目的,那也正好和黑夜相称。”
' i" R# z* P! p  想不到小旷会这样入戏,能一口气诵出这么一大段莎士比亚的精典台词,可见他最近报考的汉语言文字自学考试,也是上了心的。
* O7 X# f6 O8 n- C2 Q  ( |* G& @7 l7 Z
  我拥住了小旷,在他耳际喃喃道:“旷,今天真是太高兴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有一种洞房花烛夜的感觉。真的,我一整天都为此兴奋着。”
9 D0 \9 D; w: l' E+ U  “哥,你好厉害!就一天的功夫,你就把家里收拾成这个样子,不去搞舞美,真是亏了你。你该告诉我的,也好让我们一块为自己布置新房,那该多好!累坏了吧?”
) \( h* D8 j- q+ v' y! e& C  “不累。为了小旷,我再累,心也是甜的。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0 z: B8 [: B% B8 P3 y3 X+ t  
$ L$ L2 W$ J( `! ]  小旷从淋浴房里出来的时候,我正窝在沙发里,三心二意地看着电视。, |, |- W; U9 ?* `
  
, W4 p  y2 k( n6 o2 s1 J& d  “哥,该你了。”小旷一边用干的白毛巾擦着头上的水,一边催着我去洗澡。
* C! u! [( p' t' S  我呆呆地望着出浴后的小旷,只见他赤着脚,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前额,身上穿了我给他买的睡衣。睡衣是随随便便穿着的,前胸露出很大的一块白肉。因为睡衣不是很长,下面露出两截长长的光腿。我差不多要流口水了……
/ H  k& a2 K( E. V( U  小旷见我半天没有回应他,索性就把身子靠在了门上,单腿立地,燃了一支烟,让烟雾弥漫了自己的脸。然后半开着一双迷离、颓废的眼,远远地向我看过来。, g" [3 M1 Y* F( Q* X$ r
  
2 J1 q, j0 K- W1 v) g  靠!小旷肯定有自恋倾向,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把自己最迷人之处,展现的如此淋漓尽致?
  ~' y3 P! K* ^& n-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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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8 01: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原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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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8 01:26:04 | 显示全部楼层

拒绝盗版,正宗原创!

谢谢版主加精!以后我会努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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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8 21:35:15 | 显示全部楼层

菩萨蛮(六)

我想,一个人在他二十岁左右这个年龄,都有过疯狂播种同性友谊、寻找同性感情的经历。因为这是一个人从少年走向成人的一个重要分水岭,有强烈的社交欲望,和打造自己独特个性的强烈需求,渴望着交流彼此对这个社会的认识和理解。这时候,由于同性间的朋友交往起来更方便、快捷、轻松,于是他们就整天的耗在一起,不厌其烦地营造着可以愉悦自己、陶醉自己的朋友圈子,把编织友谊当成自己的一项伟大的事业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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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至大,我对同性间的伟大友谊都充满了无限的神往与崇拜。喜欢《三国演义》里面的桃园三结义。为他们忠心为主,鞠躬尽碎的无私情谊而感叹唏嘘;也喜欢水浒里面的绿林好汉。为他们平日里杀人放火,在一听说宋押司的大名后,倒身便拜,士为知己者死的英雄气概而拍案惊奇;更喜欢诗词歌赋中表达友谊的名篇佳作。为文人骚客们的浪漫情愁、哀怨离恨而百感交集……8 V; ~5 @3 _2 e6 ^1 t% q  e
  0 z# Q$ s( ^3 O# X$ o. Z( S
  所以,在我二十岁左右的这个年龄段,虽然对自己狂热喜欢男孩子的行为,也感到过困惑、担心,甚至是恐惧,但始终没有什么罪恶感,对未来也没有想得太远,只想好好把握今天,爱我所爱。
4 ]4 p. o& l. q5 `* X  只是常常有些遗憾,遗憾我身边有如此高尚情操的男孩子太少,遗憾身边的男孩子为什么会是如此的浅薄。
" v$ c( Y* \+ U/ C  C/ Q* o6 `  
6 F$ C% W2 p- z' m8 M2 Q& n  当身边有了小旷以后,我更是对两个男孩子之间的这种超越友谊,最终灵与肉的结合,有一种不可与人说的喜悦。) @" v9 e$ m4 B
  因为小旷是那么的优秀、健康和善良,我们能把各自交付对方,实际上也是一种对自我人格完全肯定。
  i6 ?/ h0 v! @% H" Y" `& }0 \  
' M, A$ E, \: m6 a# \2 f1 \# H  我和小旷在单位里人缘都还不错,也没有一昧拒绝和女孩子交往,甚至还有两个不错的异性知己。在一大邦男孩子中间,我们也大谈对女性的认识。只是谈的时候很没有见解,往往是不得要领,浑说一通。所以在外人的眼里,我们和别人并没有什么异样。人们都很羡慕我和小旷的关系,一致公认这俩个老同学的关系非同一般,很铁!
1 L+ [" Z% t' l0 O( Y/ M4 ?7 ~  
4 V6 M0 y+ M6 H* t+ z6 k  我很满意“铁哥们”的这种说法。" `' v  r8 I1 q; Y: Y
  
2 T# \& E. X& H* Z% f$ R  小旷在等我洗澡的时候,就抱了个垫子趴在地板上翻一本时尚杂志。见我出来,就坐了起来,指着身下,笑说:“哎呀,受不了,下面太硬了。”
! k+ e1 z: n6 J! W& {  “哈哈,小旷,你急了吧?哥哥来了。”我夸张地做着很淫荡的表情。“什么呀,我是说这地板太硬了。你怎会整天只想着那东西,这么狭隘。”小旷做出一副我误会了他的意思的表情,对我不屑一顾。" C, g7 X0 m/ E% o5 z) W7 x
  “靠!小旷你耍我。看我不扒了你的裤子,看看到底是地板硬了还是你的家伙硬了。”我猛地就扑向小旷,把他压在身下,腾出一只手去褪小旷的裤头。1 W7 C: N  i% n  a3 \
  小旷大叫着护着自己:“不要啊!你怎么这么粗暴……”
& o- e/ K% r/ P; f  “是你勾引的我。”# W0 \7 A, C( y+ Q; v# W
  “我勾引你?你就那么容易着了我的道?”1 w. g# e! i- f5 {( Q1 v
  “好好,当婊子,不立贞洁牌坊。是我色!行了吧?快掏出来看看,我们比比长短……”+ t2 Z$ W- Y' \! t& E# h/ w
  我和小旷就这样扭打在一起,在地上翻过来又压过去,我一会去捅他的胳肢窝,一会又去褪他的裤叉子。) ~2 m. F, R# Z& l
  小旷就笑得直喘不过气来,连连告饶:“好了好了,哥,我们歇会……歇会再玩,好吧?”
0 j8 L! w3 a- _/ _! @3 p0 p) O  / K7 Z4 ]1 h0 J- m0 J: O
  这一通的疯闹,弄得我们筋疲力尽,浑身是汗,就赤身躺在了地上。/ s2 ^. L. k3 Q3 Y5 Z
  小旷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又不安分起来,不时去用手摆弄一下我胯间的那个丑物,跟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你这个人呀,说你粗,有时也挺细的;说你硬吧,有时又软塌塌的。看你平时温温而雅、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发起火来,就涨紫了一张脸,尽是拚了命干些傻事。事过之后,还一个劲地哭鼻子抹眼泪,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你看你哪象个人样。”“说谁呢,你?”我漫不经心地问
8 ~! R: w9 L. P9 i+ e  “说你呢!”小旷慢吞吞地回答我。
- Q4 }! `% {3 B* b! w5 O: {  “你说的是吉巴,骂我是吧?”6 N7 d; z* g: T3 k- F$ H" d: w
  “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小旷说完,竟又来劲了,翻身骑到我的身上,揉着我的鼻子,笑说:“我说的不对吗?人啊,有时候,可不就是一根没皮没脸的大吉巴么。”
' Q% @& u/ A9 C1 @. U8 L  
; ~6 `8 D. l0 h( F  唉唉,小旷这孩子啊,有时真是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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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9 23: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菩萨蛮(七)

本来,我和小旷准备牺牲一个月的奖金,甚至是一年的年终奖,请十来天的假,在家好好享受一下我们的“新婚蜜月”。偏这时,小旷的父亲打电话来说让小旷回去一趟。
$ L, g, R; |3 ^  
9 y- B0 y' e6 m3 N! v: M( I  小旷正在厨房里烧菜,电话是我接的。知道是小旷的父亲后,我很亲热地说:“叔,小旷在呢。我来喊他……”
- Y" z- l9 b% w8 S. u' T& m  小旷的父亲说:“不要喊吧,也没什么大事,你告诉小旷这两天抽空回来一趟就行了。”
5 b9 R9 |! d- w: D/ R! X  “行行,最近厂里也不太忙,我告诉小旷让他回去。”
: \4 h. n* P: [& k( s0 M& s6 F  小旷的父亲停了一下,又说:“要不这样吧,我正好明天有空,如果能走得开的话,你也来!你和小旷明天就回来,咱爷们好好聊聊。叔可是把你成自家人呢。”) ?: v! N9 D& a5 \' R. Q
  我心里感到一阵的温暖,忙说:“好呀,明天我就陪小旷一块回去看望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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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旷的父亲是个乡长,为人热情豪爽,工作也大胆泼辣,在当地威风的很,十分吃得开。我随小旷去了他家几次,和小旷的父亲见过几面,对我十分热情,总是高声大嗓地让小旷的妈妈不要怠慢了城里来的客人。来去匆匆,成天的满脸酒色,家里不断地有人来找他。
  H! h! E5 B9 c8 |( Y4 l  我和小旷的父亲在一起只吃过一次饭,还把我喝醉得一塌糊涂。第二天醒来后,只记得当天晚上小旷的爸爸也喝得差不多了,硬着舌头,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不放,反复说着一句话:“兄弟,好……好好干……有前途。”; w: _" g# t/ S7 ]( G* ^
  事后,我曾开玩笑地跟小旷说:“小旷,我与你爸是兄弟,你该喊我叔。”3 e# _$ ^4 E* ]! a2 ]7 C, \! v+ |& W
  小旷叹息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叔也太多了。我爸这人外强中干,别看他整天咋咋呼呼的,好象很凶的样子,其实因为文化程度不高,自卑呢。除工作时间外,无论是上级,还是下级;无论老的,还是少的,对谁都好好好,热情的能让人受不了。到了酒桌上,才显出他的强项来,常常把吃饭喝酒当成了工作,拚命劝人喝酒。当然,自己也绝不耍赖,常常别人没醉,倒把自己先喝醉了。”+ g; L2 W+ v; D/ 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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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电话以后,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小旷的爸爸为什么这么急急地要让小旷回家。是不是家里给小旷讲下了对象?还是小旷的工作调动有了眉目?小旷早就对自己的工作厌倦了。( U1 H- l1 d, E4 \8 Z
  
4 K$ P* ~( Y* H# o$ b7 z* x  小旷跟家里交待过,若是有什么事,打电话到厂里找不到的话,就把电话打给我,让我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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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J6 l% I8 }; y2 T. ^( Q  我去厨房跟小旷说:“刚才你爸来电话了,说是让你明天回去呢,你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回去问问。”
$ J& O* b0 w  Y1 H1 Z: p  “家里能有什么事的,无非是我妈想儿子了。过两天再说吧。”小旷显得很不在意。' {/ T# X0 I; q
  “你爸也让我跟你一块回去呢。”
" k% o" s' A& Y) x: y  “哦,这样……那我们明天就去吧,说不定会有好事呢。顺便再从家里弄点吃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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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想,千万别是给小旷相亲啊!虽然小旷不大,可乡下面的习惯,总是提前给儿子说下一门亲事放那儿,生怕好女孩被人挑走了似的。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敢说出来,好象说出来就会应验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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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b9 Y0 \: {+ h4 ~  第二天,我要上超市买了点东西带着,小旷坚决不肯,说家里的东西本来就吃不了,还要拿出去送人呢,我们花那个冤枉钱干嘛?说服不了小旷,我就在西饼屋订了一盒大蛋糕,对小旷说,说不定是你妈生日呢,空着手总不好。
. h, t3 j2 c' h  小旷就说:“你这人就是这样俗不可耐。”但是心里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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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是真的想讨好小旷的父母,好让他们认可我和这旷的“铁哥们”关系,希望能融入他们一家,在他们家能说的上话。* C- L$ R. R0 S& r% P
  
8 r% \% k3 x! N7 w# ]- f$ m  临走之前,我和小旷在家里狠狠地梳洗打扮了一番。自以为潇洒了,这才和小旷骑了摩托车,向他家风驰电掣般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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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小旷紧紧地从后面搂住我的腰,把头贴在我的背上。0 }$ A! \2 |1 R: j2 `
  在行驰到很安静的乡下公路上时,小旷甚至把手伸进了我前面的裤门拉链里去,隔着裤头握住我的家伙,在我耳边大声说:“哥,今天你的小弟弟很乖啊!”. v" I4 R7 p8 B# d; g: P' k% T+ W# D
  我心底里溢满了幸福,但乡下的公路实在是比不得市区,不得不陪了十分的小心驾车,就回头大声地说:“小旷,你就坏吧你,当心车子翻了沟里去。”
% ?7 u; S! r& @8 |  “不碍的,翻到沟里我们下去,正好洗个澡……”3 ^4 l& E+ H2 u* D. e3 ]; N0 O
  
% I" T# ^+ e/ }8 S  小旷的姐姐带着三岁的儿子,正站在院外向公路上张望的时候,我们骑车赶到了。' Q2 R2 l/ b9 q/ m5 z+ A; T$ y
  姐姐老远就喊着:“赫,赫赫!好拉风的一对哥俩!小黑,快喊舅舅。”. i; B( l% J' d5 I6 c. |2 y9 O
  我略显不好意思地对小旷的姐姐笑笑,说:“姐,你也在啊。姐夫也来了吧?”
$ Y8 I8 d0 P6 H$ G' _' M- U( U  “在呢,在屋里陪我爸吹牛皮呢。一路上累了吧?快进屋洗把脸。”  [: n7 O! M& z3 b
  小旷推着车子进了院子。
2 e+ M/ q/ S3 r7 m& v  我抱起小旷外甥小黑:“来,让舅舅亲一下。”" S3 D' I, g  j6 E
  小黑立刻偏了头,大叫了起来:“舅舅胡胡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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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真的非常喜欢来小旷的家里,那种很浓的亲情味叫我十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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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20 07:28:33 | 显示全部楼层

菩萨蛮(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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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K4 `( E; j        一桌丰盛的饭菜,只等着我们开始。
6 g9 Z+ f& J# g2 C2 r/ y  照例,小旷的母亲和姐姐是不上桌的。虽然是住在集镇上,但还是延习着乡下的风俗,女人不上酒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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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g8 L+ l  |! L/ f. f  在乡下的酒桌上,非常讲究座次。如果有人不懂规矩乱了大小,有古板的人就会很不开心,甚至会拂袖而去。座次是按职位、辈份、尊卑、长幼、亲疏等等来确定的,一般由主人来派,如果是大家都彼此熟悉,也可互相稍微谦让一下,很快落坐。最怕的是一桌陌生的人聚在一齐,主人又很没有主见,这就难了。往往一、二个小时解决不了问题,硬是将一桌的好酒好菜放在那里凉透。/ y9 {. N. z3 r% q. I) g- V'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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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里,这种情况当然要好些。小旷的父亲自然是坐在首位,只有我一个是外人,小旷的父亲硬是把我按在了次位上,小旷和姐夫就随便地坐了。4 t' S, B! X- p) t
  小旷的父亲显得十分高兴:“呵呵,我看今天比过年还热闹呢,都到齐了。老太婆,拿两瓶好酒来,今天我们爷几个好好喝两杯。”- `- C5 q6 j6 V' ^
  “叔,你看今天是你们一家团聚的日子,也许还有什么事要商量,就我一个不相干的人,会不会搅了大家的兴致?”我故意表现的诚惶诚恐的样子,希望能听到小旷父亲此次让小旷回来的真正目的。$ s: f* z$ c! O  v' `: A
  “看看,又见外了不是?你来,我很高兴!我是把你看成自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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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旷的父亲亲自把过酒瓶,给我和他自己满了杯子:“来来,先满上酒,我先陪城里来的客人先干一杯。”
/ ~8 A4 r) L( e$ x- ^7 n  小旷的姐夫在乡财政所工作,却并不能喝酒。半杯酒下肚,脸就红的关公似的,只好不时地端起杯子与我意思意思,有一句没一句和我搭讪着,邀请我和小旷明天到他那去玩,中午他来安排,下午再找个鱼塘去钓钓鱼,总之,来了,就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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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又燃起了烟。小旷的外甥小黑瞌睡了,就吵闹起来。0 k2 k" q" U4 ?: l; q& ^# i' M; z
  小旷的母亲就催着他们一家三口快早点回去。3 R3 C9 ]. @0 k.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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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旷出来送他姐他们一家三口。
, m( S& s- b7 B6 Z' z8 h  待他们走后,我们就站在公路边上的树下撤尿。已经很晚了,夜风吹来,我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寒颤。
8 \! [) g3 a8 t& A. d  我问小旷:“小旷,你父亲到现在也没说他到底让你回来有什么事,看来是要跟你密谈。等下回去,我就不陪你爸了,我先睡吧。”6 s) q( T; t) M; P$ }
  小旷甩了甩自己的“水龙头”,裤子也不系,蹭到我的面前,搂紧了我说:“可能真是没什么事,是让我们回来打牙祭呢。”& Q) N1 ^. f, r, R3 E. t" G
  我比小旷矮一点,就踮起脚,把自己的下面家伙贴上小旷的,吻着小旷说:“旷,我真的是好喜欢好喜欢你呀。就因为我感到太幸福了,所以我怕。从来好事多磨,乐极生悲,我真怕我们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害怕你早晚有一天要从我身边离开。”
3 H2 I5 {2 R4 {  “哥,放心吧,不会的!你不弃我,我永远都做你的影子。执子之手,与你皆老!”小旷狠狠地咬了我一下耳垂说。5 X1 p" W" E4 r& i0 f& V3 s*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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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内心确实伤感,忍不住就哭了:“小旷,哥怎么会弃你呢?只怕将来你有了女朋友,我对你的所有好,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可就害死哥哥了。”
! _3 L3 w& y9 z3 j  小旷也落下泪来:“哥,你这样说我也很难过。我不会找女朋友的,也不会结婚的,这话先搁这,信不信由你。反正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我心苍天可鉴!”: ^+ J; n( X# E# B
  我抱紧了小旷,然后替他擦干了眼泪,说:“我们回吧……”& a6 j2 v, V: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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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旷爸还在等着我们,虽然今天喝了不少酒,但他还是很清醒,也很兴奋。5 |3 ~' c  S4 k4 [/ Z5 }  d
  待我们坐定后,小旷爸自己先喝了一杯酒,然后看定了我们,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小旷今天回来吗?今天让你们回来,我有两件重大的事要向你们宣布,刚才因为小旷的姐夫在,我没说。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但毕竟是外人。”
1 G5 D4 e: ^  [  听小旷父亲这样说,我心虚道:“叔,我也是外人啊。”) ~. r6 {) i% x8 k" Q+ ^
  小旷的父亲按了按我的肩:“你不要多心,叔可没把把你当外人。”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唉,我老了,不中用了……”& K7 P. h. E.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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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小旷父亲的这一声长叹,我心头不由的一惊,这是一种由心底里发出来的一种无奈与悲凉。
* n8 w( H  e6 l( y2 b/ K4 u  小旷的父亲顿了一下,继续道:“本来,按照我的想法,小旷到厂里上班只是一个过渡。我想我还是有些办法的,可以找找关系,先把他调到事业单位,然后再往公务员方向挪,现在看来,这条路可能行不通了,难了……公务员的招聘现在已经面向社会,没有大学文凭,连门都没有。对于小旷的现状,他不满意,我也不满意。国企能存活多久,我们暂且给它打个问号,既使效益很好,当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才拿多少钱?别说是养家糊口了,连自己的嘴都顾不过来。所以小旷是我的一个心病。我自己呢,快五十了,又没什么文化,上是上不去了,能干几天,这由GCD说了算。所以小旷的问题就显得特别迫切。我现在有两个打算:一是在城里买套房子;二是小旷明年必须参加高考!”4 O( G0 R2 i$ t0 G
  很显然,这是小旷父亲深思熟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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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9 ^! a" o% }  因为非常意外,我和小旷非常被动地直愣愣地望着被自己的打算也激动着的小旷父亲。* }7 y; k6 l  K% E8 U7 i9 [' f$ g
  小旷父亲继续着:“这句话你们应该很熟悉,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可紧要处却只有几步。你们才多大?22岁,人生才开头啊!让我以几十年来的人生经历告诉你们:一步错,步步错,决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也是凑巧,还是在过去的人民公社时代,我曾推荐过一个下放知青上工农兵大学,现在人家可了不得了,在一所国家重点大学里担着重要职务,每年的招生工作都要过他的手。上个月他应邀来我们市里与企业搞对口技术支援,千方百计找到我,请我吃饭,对我当年的力荐他上大学一事表示感谢,说如果我儿子成绩还过得去,想上大学的话,他一定竭尽全力。你们掂量掂量吧!小旷,这可是你的一次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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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b! \' Y6 g  d4 v! e& z  小旷的父亲那晚还说了很多很多,都是作为一个父辈对晚辈语重心肠的谆谆教导。
" {) V- P3 B: T% u/ ]9 g  真没想到小旷的父亲还是这样一个细致周到的人,可见,这么多年的官场不仅造就了一个官僚,还造就了一个处心积虑为子女造福的父亲。
2 Z) Z" m* ~5 |# R/ X* H, {/ N+ [  作为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我真是想也没想过要从父亲那里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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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1 ~* m- }( G! k/ L: J  小旷的父亲又对我说:“之所以让你来,一是请我帮小旷请病假,二是让你和小旷留意城里的房子,选一处各方面都不错的房子。”
3 _. \6 e5 [( q, G: Y7 t  面对小旷的父亲,这些我都应了下来,并且给他出主意说:“叔,您现在还在位上,公开的说你在城里买房子,也影响不好,你可以让小旷自己买,让他用贷款买房,对乡里一个也不要说出去。这样会不会更好些?”
3 e- C4 C4 l3 x9 N  小旷的父亲连连称赞:“对对对,还是你想的周到。”" m. b. y# ^& h+ }/ H$ ^
  
1 @% l. v# f  `- j  事后,我想我也真是多此一举,你都能想得到,人家不会想的比你更周到?到底人家在官场混了几十年,哪能把什么事物全当酒喝掉了。3 H7 A5 a  t0 Z2 j" {5 X$ [: s
  
) b4 D3 N0 _9 p) y9 Q9 T3 v/ s  我和小旷默不作声地洗了手脚,然后默不作声地上床睡了。因为各怀心事,久久也没有一句话说,各自大睁着一双眼直愣愣地望着天棚。
, T: y2 c% p1 c4 E7 s4 f2 j  见我始终不说话,小旷说:“哥,说话呀……”
2 _& u. u5 u2 g  我装着很困的样子,对小旷说:“睡吧,哥困了。”- a4 n4 {) e3 L2 p' h! K- V, O
  
' A0 z& }7 j+ s0 O* v7 o  半夜,当小旷真正睡去以后,我强忍不住内心的苦闷、孤独和伤感,浑身抖着一团,紧紧抱住小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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