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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29 04:5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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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d' p0 j5 N- g [9 G: F 第十一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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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老警察家,我真是觉得天旋地转。难道真的是安迪做的?如果不是,当初为什么他会来ok厅抓我,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工作,不是他管的范围。他也根本不可能在峨嵋山下巡逻,这完全是他在找机会接近我。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家里的摄像头只能是他装的,要不然那段时间他为什么会天天来我家,而且没事满屋里乱窜乱翻?是他怀疑我是毒犯才这样做的?还有,刚才他为什么在医院宿舍附近而不是来洞中找我?但他对我的感情难道全都是假的吗?他难道是真正的毒贩,而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我真愚蠢!可我没有贩毒,毒品从何而来?录像中我的行为为什么样会是那样而我却毫不知晓?天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我首先要回家去,问问王钥,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也许,她能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况。但走进小巷,来到我家院门时,我发现大门上已上了封条。我不敢去问邻居,只得向王钥的小店走去,不过同样扑了空,店门已经从外面上了锁。我的老婆和儿子也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于是,最后,我想到了安迪,只有找他了,找到他,也许什么都清楚了。我知道,我不用找,就会看到他。
. V9 s9 u8 C" V5 N+ X2 Y 走进我的地下室,灯还亮着。我知道,安迪已经来了。果然,他正坐在烛光边看书,见我回来,他站起来,神情关切地说:
( N" V3 ]+ r2 X3 s2 }+ U& g# ^ “你回来了,去了哪儿?”装得倒还情深。/ w( W. W3 G, z0 I( b' g
“你感到意外?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亡?”6 e8 a! b# c+ f: ?) y4 t1 C/ i
“你在说什么呀小治。”他两只大眼睛闪着无邪的光,真假!6 e. B4 r% y( m3 \
“我说你把我卖了我还替你数钱,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安迪,你要这样对我,害得我家破人亡。”$ Y6 T8 Q t' r0 G6 {9 U
“我没有,小治,如果这样我为什么要放你?”
8 g% i! v- {4 [0 k “放我?哈,你不过是要让我去“杀”那个医生灭口,是不是?”
: x8 b, A, f! v3 k7 B5 E+ L “李医生死了?”他倒是像见了活恐龙一样瞠目结舌。
6 N9 D" y8 @# K& S “你不知道?你刚才好像也在那里吧?我砍得那么用劲为什么不死?”0 {/ d+ } D' \( U$ a) {
“不是你杀的小治。”/ W. l9 q- a) ~! P
“你也知道不是我杀的,但我知道是什么人杀的。就是你。”4 f4 B# c5 `( K/ C0 t {: `4 {
“我?”安迪用手指着胸,神态慌乱。“为什么?”: P1 u* k/ g2 L$ m1 y3 v
“因为你才是银蝉!”3 n+ z s- o/ h" o3 i; P
“我是?你撞了鬼小治。”
( H. l" X9 U- x “撞鬼?那么,你说你当初在ok厅里抓我时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 Q6 p+ ^3 q2 R( V6 D1 g0 ^ “对!”安迪的回答应让我心里如同发生了九级地震。
, F6 u- I: k7 k' b' ]* X “你终于肯承认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你就是想利用我,想让我给你背黑锅,是不是?”
& J; E) f/ |# B& f/ I “不是!”安迪情绪激动,脸胀得通红,好似当场被人抓住的偷鸡贼。; c, I: ]/ p2 Q! `
“不是?那你说你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银蝉?”2 e s# G7 p ?( f s% ]
“我说了我不是银蝉,小治,我是警察。你疯了?”
3 X% B! M1 H* K “我疯了?好,你不是银蝉,那谁是?难道说是我?”
" S) F/ n3 h+ N" d7 A$ x “即便不是你,也与你有很大的关联?”$ |3 |4 h( D4 w
“什么?你还在胡说。”我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使劲地摇。他用力一推,我就倒在了地上,我知道,我打不过他。
- G2 |' V" H6 M& b “我打不过你,不过你说,你究竟为什么要接近我?”
$ _6 r% H& p |/ y4 v; T “我只是喜欢你,因这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喜欢上你了,所以就想办法接近你。我知道,我是没机会和你套近乎。所以,我就跟踪你,终于发现你带客人上ok厅,那个老警察是我叫他去的,说是上面叫我们去抓人的。”
6 t c. F1 k. K. C; P “你倒是老谋深算了,所以,我想你不会否认你就是银蝉哟?”
( e; S9 [7 j. h “我根本上就不可能是。相信我,小治。”2 V4 C; B3 Q2 ?0 j+ T- @1 N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我告诉你,你们警察没有一个好东西。只知道抓人、罚款。靠收拾老百姓发财。真正的坏人你们不敢动,,反而和他们相互勾结,不愧为警匪一家。”我一口气将自已原来想说而不敢说话全部在他面前说了出来。安迪显然受不了这些话,他双手紧握,满脸通红,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仿佛自已的爹娘受辱一般。我看透了这种虚伪的做作,冷笑了一声,说:
" Q/ ?9 v! [. h8 e( U9 t4 Y6 s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得那么纯洁了,你演戏难道不觉得很辛苦吗?还是恢复你的原形吧,我可不想有人因为我的原因而乔装。”说完,我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扔了一句话,转身往外走。
5 K5 {! g# f' w6 s. g0 K$ P “你给我站住!”就在我走出石室门时,安迪大喝道。
8 j, S# m: w7 B/ H5 |% M “凭什么?”
2 r+ [8 M. O7 r; c/ n/ c “凭这个。”我一回头,看见安迪手里拿着枪指着我,双目圆睁。
5 K, h3 v: X/ a' Y' R% r* Z “你打吧。”我一拍胸口,大叫道。“反正我是个逃犯,打死了没有人怪你,你反而可立功。”
9 G% ?# s% i* _' H/ O/ g. ^! Q8 h, k 我边说边往外跑。安迪没有开枪,而是飞快地追了出来,大声叫:4 E. }# `! B4 N+ @
“小治,你不能出去,外面危险。”0 w3 d% C* m E3 k, }" G% Z! z
我根本不听他的,一边跑一边骂,刚跑到洞口,一支冰冷的枪口顶住了我的额头,黑暗中传来一声狞笑:! t4 ?4 s6 }8 z6 K- D
“日你妈的,刘小治,你还想跑?”& Q# C' c6 _. R; S& x- F% B
我还没看清楚,就被一脚踢倒在地,一束雪亮地电光晃得我睁不开眼,我试图站起来,结果又挨了一脚,只得又倒下了,这时传来了安迪的叫声。
& @& e2 {, o, Y) o8 |3 N, [: g “小治,你怎么了?”
7 s" P8 n+ \$ p/ p" {, W “安迪你也不准动!”/ N4 u/ ?: T& w7 O
“老刘,你?”
6 u- a2 W- _" |* ~7 u4 V8 s7 K “怎么,不懂。他妈的老子叫你别动,把枪放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这时我才发觉是那个老警察,他的头和脸还肿得像熊猫,怪不得我没有立刻认出他来。
. Y( Z4 [8 q! \ “我早就怀疑这小子是你有意放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好哇,小子,你也来和我作对。”老警察一边说一边拉动了枪栓。
, J0 \# g8 x# r7 N “你想做什么,老刘。这个案子与你根本无关,你来做什么?”7 A, ?0 }" ^3 l
“哈哈,怪只怪这小子,谁叫他太精明,居然盯上了我,你想我现在该怎么做?”; d3 F4 X1 ]+ I6 N4 u/ a
“你想杀人灭口?”% z/ _. E; n# ?+ K* t
“不错,安迪,连你一起。”他说着将枪对准安迪。
# J' x' p; m$ S2 j, w+ A “把枪放下。”安迪看了他一眼,只得将枪放在地上,然后按他的手势将它踢了过去。老警察将枪捡起来,说:
/ Z z Z9 y6 A7 u8 k3 j6 Z W. X$ q “不要怪我,安迪。其实你很招人喜欢,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从来不表现出来,我很感激。但为了自已我不得不杀你。”! y& z' F$ h& d* T0 L9 Y* f7 ~
“看来辛队没说错,你的确有问题。”安迪平静地说。
' G0 J+ n9 D5 K' L$ l: S% g- J4 o2 x “什么,辛力他怀疑我?”老警察神色有些慌张地问。
- N p1 W5 x+ \0 K4 @$ N, v “不错。你是不是觉得自已做事很精明,没有漏洞?不过你太自信了。因为你和这个案子联系得太紧,超出了合理的范围。首先,你根本就不在刘小治家那区上班,而刘小治家地处僻静的小巷内,那儿既没有你的亲戚也没有你的朋友,你去那儿干什么?所以刘小治的母亲不可能拿着海洛因来找你这么巧,你说呢?”
8 {& z6 |9 U. [( U “你们倒是聪明。”
! }' w. Y* f( [$ ~$ ], ]5 [4 t4 V “不是我们聪明,是你太笨,像一个爱抢镜头的蹩脚演员。应该说你 演得太过火了。我想,小治的妈是你杀的吧。”
: f" [$ A! U3 F9 F; l0 I2 R; s “你有证据吗?录像上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才是铁证。”
9 j, C+ N* H( J/ V. j4 j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这世上有一种药叫迷药,能让人迷失本性的。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放进小治的水中的。”
* A% [" I7 z% Q9 a: ^ “你到地狱去想吧,我先打死你的相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丑事?我要让你看着他死。”他说着将安迪的枪对准了我的头,手指慢慢地板动着枪机,以此增加安迪的精神痛苦。就在这千钧一发间,安迪大吼一声,一个鱼跃,像一头狂怒的狮子向他扑了过来,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安迪的身躯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 N' I; X. h" c# @6 R6 f; ?: o “安迪!”我大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来,右手拿着半截砖头,不顾一切地向那老家伙头上砸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砸倒在地。我赶紧将他手中的枪夺了过来。这老东西伤得不轻,血从他脸上流下来,显得格外吓人。我抱着安迪,大声叫道:( A# z, ^: I$ W0 S9 {
“安迪,你怎么了,你不能死。”我边喊边哭,仿佛世界未日一样。突然,安迪的眼睛在手电光中狡黠地眨了一下,两个酒窝风趣地动着。我激动地抱着他说:( e# J% O9 H/ o1 `" R( g$ E8 ?
“你没有死,安迪,你没有死。”/ p: } q% H! E1 ~5 k+ F
“当然没有!”安迪坐起来,咧开嘴对我笑,雪白的牙齿闪着珍珠的光泽。
4 {$ H0 \ S r; {8 z" R% Q3 a “这不可能!”老警察惶恐地说。" X. A' @" X% e* G! n* m) g
“你妈的X为什么不可以,我穿了防弹衣。”安迪终于骂了一句脏话,并踢了那家伙一脚,说:, E# G" ]/ o9 }- T
“老刘,怎么样,咱们回局里吧。”
) [9 b4 N& b7 E4 a/ X “安迪,看在我们以前一起的份上,你能不能?”
2 p% i% i% D3 I1 e5 ~. n0 Q “你别做梦了,换了我是你,他也会这样做。”我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 ^# B R. d: I9 O8 C- P' ]) R “刘小治,你想不见你的儿子和老婆?”老警察打出了他的最后一张王牌。
7 M! I2 L- i9 l6 o/ Y9 | “王钥和昊昊?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你不说我杀了你。”我举起了手中的枪。1 k; m i' Q9 q6 L5 y5 T( d- v
“杀了我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他们,也别想知道谁是真正的银蝉。”% ?, d* Z3 }& V0 C$ k9 u
“少废话,起来带我们去。”安迪走过来踢了他一脚,然后脱下身上的防弹衣示意我穿上。- o' x/ \2 d6 |) Q% M
“我不穿,我穿了你就没有了。”
. K# W! _! i# r* Y( f “我穿了两件,小治,早就做了准备。”7 R# d7 G3 o0 O# G( v5 H: ]! y
老警察两眼怒视着我们,嘴里发出一声冷笑,我们就这样出发了。沿着河滩向岸上走去,穿过古老的城门,上了安迪停在路边的车。2 q9 _3 m1 A7 l/ H; z1 }) s
“在哪里?”安迪严厉地问。' k, I% r, }* S( b
“乌尤旁边,就是水泥厂旁边的那个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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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厂旁边的临江小山虽不高,却崖壁如削,在拍壁的惊涛中显得格外危险。上面散落着一些古老的亭台。以前我只是远远地看见过,从未涉足。今晚,在几颗寒星的映衬下,上面的亭台显得阴森、荒凉,使我想起了不远处东汉崖墓的冰凉与阴冷。安迪将老刘的手拉过来看了看,以确保他双手是铐着的,然后就摸出电话来拨。我早已等不及,抓住老警察的衣领将他往山上拽。山上建筑的剪影一步一步地向我清晰地展现开来,像电影里美妙的镜头。就在还有几级台阶的时候,我听到了岷河之水拍打崖壁的声音,在夜晚,这样的响声特别清楚,格外动人心魄。一个人影就站在上面的古亭中,面江而立,背对着我们。我喘着粗气快步向上,边走边叫,全然不顾安迪在后面让我等等的请求。
7 B2 x w# f& _& ^! @* Y. v+ q/ M “王钥,王钥。”我边走边叫。那个人并没有回答。在我走进亭子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串笑声,像夜枭一样摄人心魄。& h1 T. }+ ?/ r( Q: a
“刘小治,你当真笨得伤心,你以为你可以轻易见到你老婆和儿子?”( R4 j. ^" g$ E0 q, U5 W
“你是谁?王钥和昊昊呢?”
' B" L# s2 U: b. U “那你看看。”那人走过来,右手却拿着一把五四式手枪,枪口正对着我。我终于看清了,那人约有四十来岁,脸色极白,像从坟里出来的一样,却也让我觉得很面熟。
! b9 x# m4 v7 V/ U& j5 x$ ?: Y “你是?”, U* P! h; K0 Y& f- ]4 @1 ]" s
“岩龙,你忘了?”& E0 I- L1 r/ m
“是你,你在云南,为什么在这儿,王钥呢,你不是他爸家的侄儿吗?”: t: F& _9 J0 ]: @. N/ M# g
“你终于想起来了,对,不过我是给王钥的父亲干活的,开大卡。”
( z, t. K8 A' R+ j “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二次。”7 C o# `& X$ T2 a
“不是两次是三次,你的记忆力不错,因为每次见面也不到一分钟。”" `- I. n" b& d
“那是因为你长得太白,不像云南人。”$ n) N6 _( r5 N" T: w
“哦,那我是哪里人?”说着,他就将枪口顶在我的额头上。这时,安迪刚好上来,看见这个情形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一把将老警察抓住,也用枪抵住了他的后脑。4 |) q) I5 P! T- P
“放开小治,不然我打死他。”安迪大叫道:“你已经被包围了。”3 g* K V% X% t& o) |
“小警察,你妈的别在这儿逞能了,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他。”说着他就向地上开了一枪,子弹壳碰到地面后发出很响的金属声。, \% |4 Q0 M" b* s+ T
安迪却并没有理会,冷冷地说:
# n/ v. x4 m0 i) _+ _) w6 Q+ H “你打死他我也不管,我只想抓住你们这些可恶的毒犯。”
0 X- Q9 }5 K( E9 p 这时老警察挣了两下,大声叫:4 P% L9 \6 ^5 o+ |. z
“你不要听他的,他们俩”,话还没有说完,又传出一声枪响。老警察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7 U4 D5 a1 a% A
“你对我们来说早没用了。”岩龙用嘴吹了一下枪口,接着说:5 w0 c* D5 p% z) H- ?# V0 Y& x
“小警察,不必劳你动手,他是我们的人,要杀也得由我们动手,轮不到你们这些臭狗。居然带了警察上这儿,真是死有余辜。”! v) x. R& N6 }! Z+ C( U! [& M
安迪手中失去了要挟,只得将枪口对准了岩龙。
6 h! z/ f' t1 ] i3 v" d “快点把人放了,你跑不掉的。”: K% ^, v! w$ H& d
“是吗?那我先杀了这小子,多一个人陪葬。”说着,他慢慢地板动着枪机。
, h4 C9 F t0 R% ?4 h# O6 F$ L9 r “不要!”安迪大叫起来。这时,不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有人通过话筒大声喊
' u6 e5 m- g# v/ b' h! `, S “放下手中的枪,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为的反抗!”4 w. N, x2 t! a0 r. D5 P: p, l- U
岩龙吓了一跳,手本能地抖了一下。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再者,我身穿着防弹衣,胜算很大,所以我以最迅猛的动作抓住他持枪的手,奋力往前一摔。安迪教我的这招还真管用,岩龙高大的身躯从我肩上飞过,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同时枪也响了,打在我肩膀上,震得我后退了一步,安迪上前一步,踏在了他的手上,麻利地下了他的枪。这时,辛力领着十几个警察冲了上来,用枪指着地上的人犯,正要上铐,岩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K" Y- b/ q. N$ l8 Z! C
“快点放人,不然我杀死他们。”
2 @ i/ ^% U+ _- b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拿着一把冲锋枪,抵在一个女子背上,那女子正是王钥,她手中正抱着昊昊。我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后面同时传来辛力和安迪的叫声:0 g$ i1 W# E: y
“小治,不要过去!”( A+ o* R- e( M
可是,我已经过去了,而且很快就沦为了人质,我想,我会不会像上次长春的那人质一样同时死在警察和劫匪的枪下呢?这时,安迪显然快红了眼,将手中的枪对准了后面的那个人,好像马上就要开枪一样。我知道,安迪穿了防弹衣,我也穿了,这是匪徒未想到的。我心里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一种英雄主义的情绪再度迅速地膨胀。我大喊一声,反手抓住冲锋枪的枪杆,一个前摔,将那人重重地从肩上摔了过去,看来这一招还屡试不爽,我得意地大笑起来,摆了一个美国电影中英雄人物的造形,等待别人的鼓掌喝彩,但迎来的却是额头上狠狠的一击,然后一支枪又指着了我的头,我抬头一看,不由得惊骇万分。$ S$ ]0 @1 \/ K/ w& n* N
“王钥,你,你?你!”
5 h; S& O1 }" T- F: b* O/ M& x “其实你应该叫她银蝉!”辛力大声说。4 i* E3 l6 R7 }( Z
“银蝉?我老婆是银蝉?”这比六月飘雪还令人胆寒与不可思义。6 \5 f9 c, I3 ?
“对,而且她还杀死了你妈。”
# W: t+ S! x2 p, `( _" D' z “这是真的吗,老婆?打死我也不相信。”
2 B: A7 p9 _/ |4 O+ O- [ “你最好相信,我就是银蝉。”王钥眼中露出摄人的凶光,直如艳鬼复活一般,我吓得后退了几步,嘴唇不住地抖动,像电影中快被处决的叛徒。8 n$ m* f: c6 P5 F# P/ d
“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我快哭了。
# Q9 e9 w9 B, e+ v “我来告诉你吧。”辛力说。“你老婆背景很不简单,她其实是缅甸金三角大毒枭王灰的独生女儿,王灰在前年被缅甸政府引渡给我国政府,后来被云南省高院判处死刑。在快行刑前二天,居然设法买通了狱警,逃了出去。由于怀疑他在狱中向警方提供了缅甸地区的毒犯情况,他一回去就被杀死了,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杀死的?”
8 e# B4 B6 h5 g! H1 W U0 |; \ 我真的很想知道,这时,王钥用枪将我顶得更紧了,大声叫道:, d2 J- U1 _) x' T
“是我杀的!”我心里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地问:
& V7 q! X* f8 t% U4 ?: h$ r “为什么,你为什么那么狠?”我现在终于明白我那不阴不阳的老丈人是个他妈的冒牌货。
- x9 S" }/ _7 ]' N0 D+ G “我狠?你知道我妈怎么死的?是我那该死的父亲让人杀死的,就因为我妈不想和一个毒犯生活在一起。”, h$ n5 q0 @( g% d
“可你也成了毒犯。”
0 ]( c, ~1 R; Y I- L “不贩毒对于我来说就是死路一条,对于这个家族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这样。我杀他一来为了报仇,二来为了这个家族的出路,他不死,可能我们全部都会被人杀死!”2 t# {5 @3 `- T! |. D) Y
“但你又杀了你的大哥,这如何说呢?”辛力问道。
7 H9 ?( Z6 w, U6 ]$ c' H z9 Q “他死是因为他笨,不论如何解释他都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必须死,只有再杀他了。”3 N4 t% d- Y% E+ e( d% L
“你不是人,是魔鬼。”我指着王钥气愤地说。- T2 H H2 \/ O
“其实我没你说的那么可恶吧,我哪一点对你不好?有没有伤过你?你对我倒是飞扬跋扈的。”这话倒是真的,在家里我对她一贯是呼来唤去的,以她的生性和身份却也受得了。
! _& p: M. J) S2 M) l4 C3 } “所以你就杀了我妈,向我报复。”6 B: r: j* u; t4 d# @! D
“你真笨,要报复我就杀你,杀你妈做什么!她要去检举我,当然只有灭口了。我本来还是爱你的,这样一来也只得把你也放弃了,这一切都怪你妈,本来大家生活得好好的,真是撞了鬼。”她说得很随意,就像杀了一只小虫子。- U1 z, b& X+ D! m* Z1 \( t& g9 n6 ]
“你来我们家就想找个地方做掩饰,进行贩毒,你根本就不爱我。”. X6 B! J1 P, q+ Z0 B1 G! m. ?
“你错了,老公”王钥抱着我的头亲了一下,昊昊则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地看我们。% U; Q7 Q X% m& I% z1 U( c, h6 Y
“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因为你长得太帅,我忍气吞声、自甘下贱,这一切就是为了你。”4 {2 C6 n0 V9 }! T# p" F% L# X
“你让我想吐。”我用力推开她,她将枪指着我说:0 f% ]8 Z% p8 m6 K2 \& m, U. J
“老公,现在,你只有一条路了,好好做人质,让我们安全地走,我在国外存了数不清的钱,我们一家人到外面去过好日子,本来这些钱就是为你挣的。”
3 D) m/ t) C" r& T “你少找借口,这些脏钱我看见就污了眼睛。”: m: G2 n0 s6 j, H( R' k
“那好,刘小治,你无情,我也就无义,我可以杀父杀兄,对你一样会绝不手软的。”她拉开了枪的保险,对着辛力说:% o* [8 H1 i; [1 _( F% S
“我数三声,你们再不撤走,我就杀了他,一,二。”
* w) z, @6 O0 J8 T “等一下。”安迪突然说“你把他和昊昊放了,我来做人质。”5 m3 Q; r' g/ p' l) r
“安迪,我差点忘了你,怎么我们家的事你都想来插一脚?你和小治的事当我是傻子,还在我们家安针孔摄像机,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我起先以为你不过是警方的人而已,哪想到你和小治,哼,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他,看你心疼还是我心疼,老三,快抱起昊昊。”这时,安迪突然就地一滚,一把将昊昊从地上抱了过来,接着我听到了两声枪响,然后传来昊昊的哭声,安迪却倒在地上,再也没动了。我用力推开王钥,向安迪扑了过去,身后也传来了两声枪响,我的后背被一股冲力向前一推,扑在了安迪身上,四周响起王钥魔鬼般的笑声。
: P0 t3 s1 w( G6 ~: f9 u “安迪,安迪。”我大叫起来,血从他的胸口汩汩地涌出,将我的白衣染得灿若朝霞。2 w7 I& x6 i( v: R& \- q
“你没有穿两件防弹衣,你为什么要骗我?”安迪睁开他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看了看我,两个酒窝盛开着微笑,天使一样的目光慢慢地暗淡下来,像飘向远方的音乐。这时,王钥早就抱起了昊昊,被警察逼到了崖边,远江上的渔火一闪一闪地和着恕涛的节奏,这副画面就这样永远地定格在了我的生命中,在安迪渐渐失去的体温中,我失去了知觉。 4 o* K& c) ^0 o.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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