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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uzimai

《当爱已成往事》 BY 亦域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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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6:41: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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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替他解开束缚,他立即窜上来巴着我哭得天翻地覆,幸亏这里远离办公厂区,否则别人一定以为我把他们的经理怎么样了呢。傅庭煜当初建这座三层公寓楼,为的是方便自己以及一些贵客休息,这一阵也就我与傅庭炜占用了两套。 7 x7 @$ u7 G4 `# E
我也不劝任他哭得声嘶力竭发了一头汗沉沉睡去,然后费了半天劲才将他挪到床上,拉了被子把他裹上后我准备回房,可一脱离他的触觉他便迷离迷瞪唧唧歪歪缠将上来,看着他皱做一团的面孔我下不去手甩开他便只好由得他抱着。 ( A, b2 u: [0 B. H& j& m* a
早上惊醒时他的半边手足兀自压在我的身上,天还没有大亮,我习惯性地自裤兜里掏出被揉得稀烂的烟盒,这才想起昨晚没脱外套,这身西服算是毁了。
8 n# x- ?( c, `; h勉强抽出一只烟燃着,袅袅的烟雾将他呛醒,肿眉泡眼地撑起身,他不大清醒地看着我,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在变成关公之前他将脸埋进我的胸膛,我可以看见他的耳根烧成了透明。   v2 }- O& ^' y8 ^
一只烟抽完我推推他:“起床洗洗,今天还要上班见人呢!” 7 C( N. D  Y! S: `4 ~
他有他的智慧,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明白我已经既往不咎,连忙爬起来躲进了卫生间,我也趁机回房梳洗。 3 i' @6 h$ `8 `4 ~
其实傅庭炜的心态很好理解,当初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姐姐扔到国外,自幼受关爱过度的心理无法承受这种类似抛弃的变故,于是他自然爱上了年长而有亲和力的老师。情感受挫后变本加厉地诱发了自幼丧母的弱势心结这才走上了自杀的极端。这些年他虽然貌似正常地活着,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自我封闭得很厉害。近一年来他行为上虽然有了很大转变,但根深蒂固的心理依赖根除不掉地要寻个落脚点,而我恰好自他转换环境之始就一直在他身边,又得傅庭煜委托对他颇为关照,所以他便自以为爱上了我。 . \1 l9 M# m% B, M* |* D
想到这我几乎刮胡子刮破面颊,希望我是杞人忧天,他只是昨晚受了刺激藉着酒劲情绪失常。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纵容他的这种软弱继续存在发展下去,否则他永远不可能真正走向成熟独立。毕竟,我的离开是迟早的事,虽然答应了傅庭煜辅佐他,可并没打算卖断一生,在变幻莫测的商场中尔虞我诈到底不是我的长项,傅庭炜的场面眼看着越做越大,日趋激烈的沉浮颠簸实在不是我性之所喜,我比较向往那种安身立命的小生意,日出日落便是一生。 . C9 V  G' r* S! b: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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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炜到底年轻冷水敷面便消了肿,倒是我眼袋怎样都下不去,频频抽烟提神,真是岁月不饶人。那天非常忙碌,直到下班时分我才得空坐下来喘口气,他来到我的办公室时,我正在草拟一个提案。见他迟迟不开口,我也不理他继续埋头创作。
2 _' O+ Z7 M5 b2 a$ X, M“在写什么?”还是他沉不住气。 % g0 u3 S* p0 B0 l$ y+ V/ }8 _
“一个提案。我想我们的软件中心可以附设一个网站,不以赢利为目的,规模也不用很大,主要是在线替各种PC用户解决技术问题。你知道现在电脑虽然越来越普及,但日常维护仍然是许多电脑盲力所不能及的。我们这个网站服务对象就可以针对这些人,相信用不了多久许多PC软件开发商就会注意到我们,而且……” 5 c9 E/ p, o! U
“家豪哥。”他忍不住打断了我的奇思妙想。 + Q: ]7 `) C! X# Z& N0 F# j6 K
“怎么?有意见?”我无视他的扭捏,一副公事面孔。 0 D" f  K% B8 b9 ~, s
“不是,这很有趣。阿唐跟我谈过不止一次想搞一个中心的宣传窗口,但始终没有成熟的想法,或许你的建议可以和他结合起来。不过这事我们稍后再谈。”他终于下了决心,“我是来为昨晚的事道歉。”
& R1 X% H' u# z) ?- h“我接受。我们可以继续了吗?”我不想同他纠缠昨晚的事情。 $ s- V8 `) j+ b0 O8 {. ~- Q$ O- O
但他不放弃:“那时傅庭烨对你说的那些话把我气疯了。” * V9 z. h9 s; a' ?- F+ F/ @  T
我点头表示理解,也就势提出心中疑问:“说实话我有些难于理解。傅庭烨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在商言商和气生财的生意人,不象那种姿势下品见人就咬的疯狗,何至于与我素昧平生一见面就出言相辱,那架势倒好象同你有着很深的积怨恨屋及乌?”
0 [4 V; d3 j" c. l“你怎么看出来的?”
5 m# _" r, m6 H7 _他惊讶的表情逗笑了我:“因为有目共睹。”
0 M. l2 Q! d9 c' N“我很好笑?!”他有些恼羞成怒,但随后又泄气般地决定坦白,“其实这是上一代的恩怨,牵涉到他父亲与我父亲的情感纠葛。说简单些就是傅远玦与傅远球两次同时爱上过一个女人,但赢的都是我父亲。是的,那两个女人就是姊姊的母亲邱苓和我的母亲盛宛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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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6:41:4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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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炜叙事的方式和傅庭煜不大一样,他没有太多的个人情感搀杂,对当事人大多直呼其名,仿佛事不关己。 : S8 X  Y" s9 o# Y$ L. O" @$ V
“傅远玦气的并非是父亲两次在情场上打败他,而是恨他赢了以后一点不知珍惜战果。 ; ?  R, |8 t% v" q
“傅远玦不是个轻易动情的人,姊姊的母亲邱苓好象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愿意共度一生的女人,可惜他输于了父亲的翩翩风度。虽然他后来也结了婚但仍然很关注邱苓的生活,为此甚至在吞并傅氏产业的最初阶段很放了傅远球一马。 " L+ G  c% Z: y% R/ i
“至于我的母亲,那得从头说起。我的外祖父盛广祺与傅远玦是旧相识,傅远玦想扩建厂房时看中了盛家的一块地产,他几次上门游说希望盛广祺能出手相售都被拒绝了,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果然后来给他等到了机会。没过多久盛广祺因为小他廿多岁的妻子红杏出墙气怒攻心突发脑溢血人事不醒,家中大权便落在了妻子郭韵手里,一来她不擅经营,二来所遇非人被情人骗去大笔家产,于是傅远玦便趁火打劫低价收取了那块他觊觎已久的地。之后他便跟盛家没了往来,没想到两年后在欢场上碰见了盛广祺与前妻所生的独生女盛宛晴。原来郭韵耐不住寂寞很快将家中仅剩的一点点房产细软变卖之后卷逃,那时盛宛晴17岁,还没有升大学。为着一息尚存的父亲,她不得已委身风尘,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盛宛晴本身对他产生吸引力,总之傅远玦再次动情,为着讨她欢心一力承担了盛广祺所有的医疗费用,甚至提出与发妻仳离给她名分。
: b# y; C  T4 ?4 Q) U0 D& {“然而冤家路窄,父亲就在他为了离婚大动干戈的当儿认识了盛宛晴,不知为什么无钱无势的父亲好似很有女人缘,他的介入再次击败了傅远玦,盛宛晴疯狂地恋上了父亲,等到傅远玦解决完家务事登门求婚时发现她已怀上了傅远球的孩子,一脸洋溢的满足。 6 i# f4 r: H+ w
“在这方面傅远玦总算还是输得起的君子,悄然退出并没有难为他们,可惜母亲并没有满足太久,最终以死亡结束了一切。
8 o9 `, j3 C+ E6 I# c6 L“在邱苓离家落发后,傅远玦开始对父亲全面发难,而且口口声声说这是他该付的代价,至于他是为了曾经心仪的女人报仇还是想藉此彻底占有傅氏就不得而知了。 5 a( J; U  H7 z& g
“其实我听姊姊说起这些上代恩怨时并没有什么切身的感觉,包括对盛宛晴。她生下我又不负责任地丢下我,这样的母亲对我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之所以我现在一心一意要夺回鑫恒有两个原因。首先是因为姊姊,她一直希望我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社会上立足,开始时我并不很自信,但软件中心的事情却令我明白了自己也并非一无所能,写软件本是我的兴趣所在,而且从中我还发觉努力占据强势掌控局面实在是件很令人愉快振奋的事情,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了商战这种竞技性游戏,并且,你知道,姐姐年纪比我大,曾受了傅远玦不少气,我若能借机帮她讨回公道何乐而不为?! 其二是因为傅庭烨,他的母亲在与傅远玦婚姻失败后不久就郁郁而终,从此他便对傅远球连同我与姊姊恨得铭心刻骨,其实我们的童年少年并不比他美满多少他却为着自己的父亲情有别钟冷落了他就对我们不依不饶,而且凭借的还是傅远玦的势力。我要告诉他,没有这样的道理!”傅庭炜只有说到这一段时才带出了情感火气。 2 U# e: R/ m! A5 Z) M5 P
“你毕竟比傅庭烨强一些,你有姐姐。”我试图缓和他过激的情绪。
" |# ]% m' J' r3 F* V$ [3 c“是的,在我14岁以前。”他应得飞快,然后低下头神情变得纠缠复杂,“我不是怪姊姊,很早以前我就谅解她了。但是14岁时的那种恐惧至今想来依然心有余悸,怕突然断了生活来源、怕再也没有人来接我回家、怕饿死、怕流落街头、怕被送进孤儿院,怕得精神恍惚夜不能寐。”他停下,试图摆一个解嘲的笑容却失败了,只得将目光转向窗外深深吸气,“不过不要紧,我终是长大了。” ' o; i3 H2 W, |  b  W$ p
我沉默。我的童年少年美好欢乐,充满关爱,我没有他们那样的切肤之痛,然则正因为此现在我的回忆才充斥怀恋愧疚让我无以面对故土亲人哪怕是在梦里。
8 S  u' ]6 T' b6 @/ g( ]: l人生当真百转无常,悲喜莫辨。
9 X3 g5 `2 ^- f* ^6 B. }8 S“家豪哥,对于这次投标你有什么建议?我好想胜出。” 3 ^" C2 J5 u4 I2 F1 `9 v/ w
这小子当真见风长,进境一日千里,这么快就从感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了。知他所指,我也就挑明:“‘南方科数’实力非同小可,如果我们不知己知彼的话很难赢这一仗。”
: I) S* n* R, [% r2 z“什么是知己知彼,啊,你该不会是,”他象突然咬到舌头般嘎然而止。
, O! s7 X1 i2 m; S3 O; |" D0 p“是又怎样?”我迎上他的眼睛。
7 p3 ~' X+ b4 d6 Z“你知不知道窃取标底是要坐牢的?!” : N9 |- C, b- j+ ]- H/ @( k0 L
原来会错了我的意:“谁让你偷标底了?而且你偷得来吗?我指的是傅庭烨那边的投标计划书。” $ z; _! |# I! H( z' W
明白我的意思他松口气:“那个恐怕也不容易呢。” $ `5 y& s1 I5 Z6 O
“现在是电脑世界,加上你姐姐的帮助应该不难。除非你这个斯坦福的高材生是冒牌货。”
" k. a# v  ^! n0 I. A1 J他不响,我看着他面上写满的跃跃欲试不由加了一句:“记得别被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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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6: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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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I. T4 L2 R  m$ ^, R* O
& {" g1 d1 Y5 r! m2 T' y) a*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发生了不少事。
5 m* o1 k; {5 r傅庭炜自成功窃取到“南方科数”投标计划书以后一举中标,忙忙碌碌里我提议的网站也得以开通,内容又丰满了不少,与此同时严峻的父亲严律维意识彻底恢复,傅庭煜便在严峻这一学年结束后将他的学籍转回了老家,自己也做好了移师的准备。
6 m+ o+ j) K6 S& B$ x* {走以前她把我叫去好好谈了一回。 9 Q/ S  r* o2 e( L) E
那天我到得早了点,她的晨会还没有结束,秘书奉命将我引进她的办公室等候。
2 ?4 S9 U$ E, d3 w" s3 g7 R" C她的珠宝公司管理部位于这座写字楼的30层,自落地长窗望出去车如甲虫人如蚁,都在辛勤地蠕动着,拜傅庭煜所赐,如今我也勉强算是其中一份子了。 . {9 O1 @6 V$ u6 D, @6 o# ]4 g
“在想什么,这么严肃?”
" Q" e1 c2 L5 v" ^8 i/ U我回过神来:“找我有事?”
% b2 f; y5 p6 O' v* G5 ~) k6 W8 t“是啊,过来坐,我就快走了,想听听你对庭炜那边下一步工作的打算。” $ i! s" R& T: M4 p* D
“大致情形你都清楚,他十分卖力,同时有好几个项目在开工,很有些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 P4 c9 h! s+ g$ D, c傅庭煜笑:“真是生动。” # i" I/ E  Z; o& b7 X( H. v6 g/ |
“我认为上市的事应该可以列入日程了。”
# N* d$ Y# I  Q  L* y9 f3 O$ C“我今天找你来就想谈谈这个。” 9 ^. i* j; A- T# U
是吗?恐怕不是吧,但我仍是顺了她的话题说下去:“找ST或PT借壳是捷径,之后再往大陆以外拓展可以省不少力气,但得有真正的行家来操作。”
  K3 S" E1 a& G2 D  X她点点头拿出一个文件夹给我:“你看看这几份简历。”
$ S4 Q' Q2 S2 C6 p0 P4 {8 j" h“都准备请?”好家伙,全是行中翘楚。 3 [, E# M1 `" T& h
“当然不是,一两个就可以了,我准备找猎头公司出面。” 1 }. A8 b5 ?8 x# r/ V
“能力当然重要,但至要紧的是人品可靠,庭炜有意将上市与收购‘鑫恒’同时进行。”
6 q; c7 i% V& J+ p- L. ~& I  _“那么心急?”她扬起一道眉。 $ p/ T; P7 C! y( n
“是的,一副公报私仇的模样。不过我倒是并不反对,一明一暗运作起来相互可以有个策应,即便失败也不至于打草惊蛇,还可以为将来打些基础。” - E% r% ~" S% U$ E, h2 O( y( W; s
傅庭煜沉吟了一下:“按说现在倒是个机会,趁着傅庭烨说服傅远玦往IT业转向资金频繁调拨的当儿,或者可以弥补‘鑫源’在实力上的弱点。”
* a5 c" W/ j" Q- g# ]+ T“你会出面支持吗?” ! S" \8 a! \  e. V/ l
“暂时我会按兵不动,这一次胜算不大,‘鑫源’还太嫩。况且我们并不是要拼着鱼死网破毁了‘鑫恒’。之所以给小炜的公司取‘鑫源’之名就是为了将来兼并时名正言顺,如果‘鑫恒’抽水抽得太厉害或是变成为包袱的话,小炜接手还有什么好处?!”然后她话锋一转,“阿陈,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就准备一直在小炜那儿做下去了?我的意思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要你一直牵扯在我们的家族恩怨里实在有些委屈你,这恐怕是趟永远滤不清的混水。” $ g2 J# l1 h" N$ l4 R9 Z
终于说到正题了,亏得她兜了那么大个圈子,我看着她,慢慢似笑非笑地开口:“傅姐,这么快就要卸磨杀驴呀?”说完我又有些后悔,也许是人就会有点小人心态,近则不逊,十分难于克制。 4 |' i/ I" q2 Z* U% o  o
还好处得比较熟了,她并没有介意我的揶揄:“小炜他成长得很快,眼见着就可以脱离我的扶持独立起来,届时我再要掌控他只怕就会吃力不讨好了,所以趁着现在我还有一定影响力,我得将他的发展方向尽量摆正,尽可能杜绝所有的歧路。”她停了停,似乎在考虑措辞,“你这么聪明,阿陈,不会看不出小炜对你的依赖与情感走向。当然这不关你的事,这是他的情结,说起来恐怕始作俑者还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只是,小炜能有今天很不容易,你我都花费不少心血,我想你与我一样不希望他重蹈覆辙。” % ]( z0 z5 W" K# j' X) X$ M
我喜欢她的坦诚,于是不再捉弄她:“傅姐,你不用担心。我其实早在筹划脱身,原计划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到年底递交辞呈,不过以他近来的表现我认为已足可以向你交代了,所以我已决定提前请辞。”
& }* n. _, w7 u吃了我的定心丸她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可惜小炜是个男孩子,否则嫁于你不知省我多少心。” + J" e9 w8 m2 M: I
我笑,还真是不错的姻缘。 : l. J1 f; a1 u( s% y5 `8 A
仿佛迷惑于我的笑她有些怔忪,我只好出声唤醒她:“傅姐,还有什么事吗?” % y2 Z- _5 M6 @& i0 y
“啊,没有了,噢,对了,我现在就付给你遣散费。”
3 N. m  P# f4 T  S& F$ A8 i“傅姐,公司于此一项有明文规定,家豪无功不受禄。”
1 n1 i- O& g; O2 [她刚刚回神时飞红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语气却又激烈起来:“你敢说你无功?!”
; b# g! w' N5 Z" G我对牢她诚恳地说:“不错,傅姐,这一年多来我对庭炜是有一定帮助,但对他有帮助的人不止我一个,并且他有今天的长进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努力与天分,而我本人也藉着这份工作找回了自信,所以我们不要这么谢来谢去的好不好?” & N' ]! t8 @6 O' H' b# j
她避开我的目光沉默下来,半晌才说:“家豪,我还有个请求。”
6 A) V6 r' i% e) m“你说。”
. B4 I5 i5 A: I0 b/ C“如果,我是说如果小炜将来对你做出什么不懂事的事情,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 1 @1 I+ e: r4 e7 _
“一定。”反正相处的时间也不会很久了,我应允得很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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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6:42: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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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被打开,前后脚进来两个男人,后边紧跟着刚刚那个乖巧的秘书,他们正说着话并没有望向我:“老常,上次的铁艺事故你们处理得不错,不过我希望这样的低级错误不要再犯。这次的预算我初步看过,审核后没问题的话,头款会立刻下拨。” ( ]1 F0 }0 a  A' [
“这次投标投得很辛苦,幸亏总部全力支持,不然肯定输给‘新地’。” ! G0 M7 P2 q3 A# ~
“恐怕以后还会交手,所以这一次你们一定要全力以赴。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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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A4 Q5 ^0 M0 C5 o# _& e真不公平,岁月在他身上就是气度风华,在我却是风尘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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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g4 {0 U5 K+ n* g- m+ L“好了,老常,我今天有客,其它的事我们晚些时候再谈。小柳,你送两杯咖啡进来,记得别让人打扰我。”
3 G# K  j3 J0 h. o3 ~2 k甘苦香浓的咖啡味道瞬间萦满一室,恍惚间将我带回到16岁的那个雨季。
$ V# Y/ g4 n' O/ |1 S* B我诧异于自己的冷静,原来一切真的已经过去。
% A) ?8 V7 q* }/ q( J( q我看向他:“年总找我有事?”
) P  [; f& K( s3 _! J“阿豪,你,过得,还好吧?”
9 w7 i  Y6 S5 X; v“好。” 3 U9 n$ r  ?7 Y, N8 u
看着他宽阔的前额、微霜的鬓角,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当日陷落的原因,即便时光倒流我想我一样在劫难逃。 $ Q1 p2 {" `7 P0 S- ~- }5 b/ {4 h, P

2 @' A, E7 @( _6 s/ n- k3 m他不再说话,深沉的目光徘徊在我的脸庞身上精锐依旧。
- g( ~8 E8 l3 a1 F# e我轻咳一声,他回神站起,挺拔的肩背临渊的气势,其实,从来他都不曾改变,一直以来变的是我。
3 n! l% p6 E! k4 a渐觉压力我端坐不动,他来到我面前微微俯身,温暖而干燥的手掌抚上我的面颊,饥渴已久的肌肤竟有些眷恋这久违的触碰,我闭了下眼以不变的声音开口:“如果没别的事,家豪告辞了。” : J; k/ d6 @8 I6 D# Z
“阿豪,你也任性得够久了,该回来了。” : P2 j! G0 j5 ]8 a0 q9 L
温和的口吻掩不去强势的气息,我仰起头微笑,从容不迫。 4 {+ l! O, n: f& Y: A* }
太迟了,我的爱已成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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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厦出来虽然有些意外他的轻易放手,思绪却仍是转向了搬家琐事,辨明方向我走入地下通道,从街那边打车方向顺一些。 7 \6 F; ?1 W) Q- a/ o4 i+ f! @
天气很冷又是上班时分甬道里行人不多,我匆匆而过,上到对面台阶时有个人迎面冲下,我躲避不及被他重重撞到左臂,对不起声里我开始天旋地转,最后的知觉是倒在那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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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6 Y! j# u" c我是被冷水泼醒的,知觉一恢复立时惊得几乎没了心跳。 6 H. }; D  b! i( {5 ]6 O/ L
我的双手被吊直在头顶,双足也被微微分开固定在地上,虽然不觉寒冷但空气的流动让我意识到身上寸缕未着。
# x8 I; M4 j# a“怎么还没醒。”
$ m) f/ r% j7 S6 [8 C0 j6 [# H“阿东,你的药量是不是用的太大了。” 7 J+ V4 u0 Y& Q9 }
“拿杯冰水来。” % X& c% e' W, Y# q) A4 L! F) z
这第三句话让我陡然睁开双眼,不是因为内容,而是这个声音我识得。华采苹。上帝,今天是什么日子?
- R1 b( |% N, d  e/ n“瞪着我干嘛?不认识了?”的确,若不是先听见她的声音,我决计是认她不出的。眼前这个面孔黄胖、眉眼虚浮的老女人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的明媚艳光。太过震惊让我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是什么原因令得一个足以美到七老八十的贵妇在不到十年间凋零残败褪尽颜色?还有,她为什么要绑架我? - f# R# w/ E" e
她接下来的动作解了我的一部分疑惑。一块玻璃板,一个细直的吸管,一堆白色的粉末。
7 q( V1 A6 k3 T从毒品的快感中平静下来,她再次开口:“放心,我会让你做个明白鬼。不过先得让我过过瘾。” 8 b) a5 s8 D  I+ z1 W
黑色的鞭影在我身前身后的两个男人手上呼啸,皮开肉绽的痛让我失声惨叫,一声声一下下我听见自己尖利的声音渐渐嘶哑低沉直至变成反射性的哼吟残喘。眼前已是一片溷浊,感官世界里只剩下了疼痛的抽击。 ( ?1 g. X8 v0 i( f/ ^, L( `1 \

  Q, q2 B3 q3 t9 n! D不知过了多久,当锉磨我神经的鞭声不再能给我火灼般的皮肤以更强烈的刺激时,他们停了下来。当然我不会天真地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好似证明般,后庭在下一秒传来的撕裂性侵袭让我低垂着的颈项猛地向后拉直。 ! b: N& F& z. E# K! T$ n
不!不要!我不要以如此丑陋的方式死在这群丑恶的人手里,在我正准备重新开始的时候。无论是谁,请救救我。
. y3 n, f8 b  {& }( }求生的意志从没这么强过,我无声但倔强地承受着来自身体上的戕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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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6:43:14 | 显示全部楼层
126 _: P8 v, r, \  r* k% Q

( F& c3 ?( G5 U- {' z3 X7 f“咦?你这里好象不中用诶?”
# T/ y4 c/ @9 H, s0 F! P; Y感觉到华采苹冰凉的手指攥住了我的脆弱不住上下撸动,我睁开双眼。 * h( Z9 e" l6 U3 Z% x+ m6 d+ A
“那时你就只用后面满足年丰吗?我竟不知他有奸尸的喜好。”
2 l$ Q2 N& G2 M/ t; G$ P我重新闭上眼睛,想羞辱我她已经做不到了,在她多年以前粉碎了我的尊严以后我便再也不怕任何恶意的侮蔑。作恶的又不是我,为何我要觉得羞耻?! 8 p. g' ]6 }$ ?5 w
我的沉默激怒了她,而激怒一个吸毒者实在不是明智的事,尤其她为刀俎时。 " V$ ^& O. e( A; }2 E: ~  Z" B
下身毁灭性的激痛传来,相比之下我的嘶叫显得那么无力。
8 U, A) E% [  o9 ^. H3 c从来不知疼痛还有等级,可以一步步将人引向地狱的深处。 ; R) S$ L9 Z3 @4 s% Y' ^5 |8 l5 Q9 o
2 B5 Q: Q7 q4 @; _
我一直不曾失去知觉,包括华采苹拿了粗盐搓揉我的伤口时。
7 K3 S; X" `  Q5 }4 c: }4 A3 V) H那种盐我记得小时候妈妈常常用来腌菜腌肉,所以锥心刺骨的痛楚里我竟然想起与傅庭炜的一句玩笑话“腌熟了他来下酒”,看来华采苹是打算让我亲身体验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2 f' H1 q: H6 ], g因为疼痛我蹙着眉不可抑制地哆嗦着,尽管已没了出声的力气,但在她将一把粗盐粒用力挤入我流血的后穴时,我仍是抽搐着发出了喑哑凄厉的长音。 / o& |, W4 g) w& c( _+ ~5 T
不是没想过求饶,如果那有用的话,我想我早已五体投地涕泪交流了,然则我尚未愚蠢到认为华采苹会因之放过我,所以我只好省下这力气。 ' @3 E" R' q8 a) G  |# N0 g& q+ c, _
她细细将我全身腌好后伸手擀平我的眉头,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柔媚:“你长得真是不错,难怪年丰会被你迷住。” ! N0 |! T0 Z. p' N  U% `
迷住?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现下又怎会如此这般活生生地任人宰割。
) E" b5 ^5 l1 I6 j我不明白的是,人都该有自我保护的本能,为什么那样无边无际的痛也未能将我带入解脱的黑暗?
  c$ j$ D8 ^! |. U“你不在的这些年年丰身边不断有年轻貌美的男女来去陪伴,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想知道是什么吗?” / `- U( ]6 I3 A/ F( Y' }8 u
不!我不想!我只想逃离这疼痛,哪怕只是片刻。已在心中拜遍神佛,然而各路神仙却迟迟不肯让我如愿。
5 Q/ c, Z2 s4 Y1 [“睁开眼!”见我没有反应,华采苹再次以手捉住我的软弱,随着大力拧掐而来的震撼让我全身的血脉连同呼吸瞬间停顿,本能地我睁大了双眼,她立即扳住我的下颌转向她:“他们的样貌一个赛一个的与你相似!”如同欣赏一件物事,她眯起眼在我面上来回端详,“所以在他出现以前我不会碰你的脸。我要,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你的可爱与美丽如何被一寸寸毁灭殆尽!” 1 |+ s: _* o; f1 [7 P3 j
为什么要如此待我?就因为我曾爱过他? 4 o8 k: L2 a4 @* Q9 H5 t
感觉到渴望已久的黑暗就快降临,我顺应地低下头静候。 " N6 I# O4 X. _8 {( l. G$ K( `
她松开我转身下令:“把水管接过来!水喉开到最大!” 1 x* Y1 m$ L! L4 h7 v
于是我刚刚开始飘飞的意识又被劈面而来的冷水扯回,冰冷的刺激让我下意识忆起了儿时的一次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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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年长我许多的堂兄是我小学时候的算术老师,因为觉得课程太浅,我每每在他的课上埋头大睡。有一回他忍无可忍地将一截粉笔头掷过来,正中我的额角。仗着平日里处处得宠我当即跳起来冲着他大吼:“你等着!”说完便噔噔噔走出教室径自寻了校长告状。结果他被勒令向我道歉。
8 }9 n! H% q2 x' Z' X/ @我乘胜追击得寸进尺地逼他当日送我回家,一路上我尽拣些河边小道蹦达,脑中一劲想着如何报复他,终于他被我引到河岸,趁他不备我猛地将他推向河里。 7 }& j0 }( N) U+ ]  O
但是最后掉下河的却不是他而是我,因为他本能地闪开了身形,我却因为用力过大刹不住去势直直落入河中。那会儿是1月份,即便是在暖湿的江南也已是数九寒天,那冰冷刺痛的感觉与今日何其相似。 % l. T. ]9 O* d7 G! ?+ a1 X! V6 W
那年我也就7、8岁,被堂兄及正好路过的父亲捞上来第二日便又淌着鼻涕生龙活虎地上学去了,倒是堂兄大发寒热,父亲更是烧成肺炎进了医院。
( r" r; ~  ~1 f- F不知在我被视为妖孽以后,他们有否后悔那次将我救起,又是否觉得那时真该任我在河中溺毙。
: T8 ^8 v$ W5 K% Z  S; w1 `: W而今次的我还是否能够活着走出这场灾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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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6:44:31 | 显示全部楼层
135 K' f: ?2 c. i5 v. ~4 s: E

' _3 q: }) i6 }5 w% d" V% Z噩梦还在持续着,直到我快被呛死她才停下来,意识却成功地被留在了原处。
- v- O/ I4 P- g她满意地坐在对面的躺椅里看着我清醒着再次被人以器具贯穿,如同画外音般她开始夹叙夹议。虽然已是奄奄一息,但尖锐的疼痛却令我的意识清晰地捕捉到她说的每一个字,句句声声好似锉刀般磨割着我的神经。 - y% ]" B6 q0 V0 r6 ~$ b
“我爹那头老狐狸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蠢事就是重用了年丰。很快他便自食其果,年丰利用我的情人成功地让我与爹反了脸。盛怒之下我弄死了老头子,之后才醒悟过来是着了年丰的道。但我与年丰之后的争斗倒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巴望着华杰仑早死早好。因为从怀孕开始母亲便一次次向我重复着她如何被华杰仑强暴玩弄然后弃若弊履,那种怨恨好似寒天饮冻水点点滴滴转移到我的心头。凭心而论华杰仑对我并不坏,自6岁起他因没有子嗣将我从贫病交加的母亲身边接回便一直锦衣玉食地供着我,可惜幼年积下的仇恨非同小可,母亲临死前悲忿的眼神已是我没齿难忘的记忆。
) t' l0 l, g" \9 u2 e" n“为了尽早夺取父亲的江山让他品尝一无所有的滋味,我一直在拼命做着各种准备工作,一遇到年丰,我便尝试笼络他,但没想到他机敏过人,一下就明了了我的用意,并立即开始着手利用我与父亲之间的情感矛盾。
& X4 O) z6 L  c( T' K0 ]1 U“父亲的江山我岂容他人染指,可惜计不如人,与他斗了十多年,始终输多赢少。但是有过那么两次我真的只差一点就打败了他,结果却都由于你而功亏一篑。
$ q6 G5 x, ~, @( w  g“第一次是在父亲死后的头几年。那时年丰在公司及帮会的地位尚未十分稳固,所以他对我还算客气,我也出面在许多事情上帮过他,曾经一度我们为了各自的目的合作得不错,甚至他还提出与我划江而治、黑白各安现状的建议。当然我知道那只是他时机未到的权宜之计,所以我开始着意诱惑他,给他江山美人予取予求的表象。看得出他还是动心的,年丰这个人对情感的需求非常低,送上门又用得顺手的情人他通常不会拒绝,更何况我还能在公事上帮到他。果然,几年下来他慢慢在公私两方面习惯了我的存在,可是正当我以为他戒备松懈可以下手反击时,他的身边却有了个你。 / ?. L9 K% r" u/ l( F, B
“我不知你对他施加了什么影响让他对我警惕起来,他做得很隐蔽,等我发现时我的力量已被他暗中消减了许多,不过虽然难以一击而胜,但也足够给他带来不小的损失,我当机立断决定去你学校闹事以你的求助来扰乱他的心神,只要他耽搁上一两天,我就可以按照预先的计划趁他脱不开身在美国总部烧他的后院。我那时已经明白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所以宁可毁掉家族基业也决不白白交到他的手里。
" |0 E( ~6 O7 v& i* K( k/ o“谁知你竟然独自担当了一切。年丰的及时赶到让我很多后续计划胎死腹中,最终前功尽弃。而他自己却江山美人一样未失。 $ E  R: F) m# _; ?
“自那以后我与年丰便势同水火,虽然有许多业务仍然要彼此合作,但此消彼长,利用我的同时他不断在合作中蚕食我的资源。间中我不是没想过摆脱他另谋生路,以我的能力本钱在黑道上占据一席之地不成问题,可我不甘心,我已输了太多,不扳回一城实在是死不瞑目。是以我开始联络外部力量,因为以他现有的所有公司地盘为条件,所以合作者甚众,黑道白道都有,那可真是我的实力最为鼎盛的时期。
4 w5 c. ~; S3 r: ?“是人就有弱点,我来来去去地调查发现他将你看得很紧,而对于情人,年丰向来是不大在意的,可是他在你身上却破了许多记录,比如与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比如有你以后他便再也没同别人发生过肉体关系等等。于是我判断他对你动了真情。 ( g/ }; c  d, R9 Q' q# Q2 x
“得知你做了他那间独立分公司的法人后,我开始调集所有的力量。我考虑,他既然指派你为法人,肯定这间公司对他很重要,如果重要的公司重要的人同时被袭击,他一定会有一阵子忙乱,到时我再趁火打劫一定大有斩获。 ; h( x3 n( g1 w
“可惜我再次棋差一招,他用你为法人根本就是为了诱我上钩,因为得知我有了外援,而且强者云集,他才出此险着,意图反败为胜,并趁势瓦解我的联盟。本来你若是肯跟我合作我还不至于败得那么彻底,谁知你对他居然死心塌软硬不吃。
9 n, Z0 e9 C6 H2 |- B5 l- J, `“再次的失败泄露了我许多底牌,为着怕受牵连,很多原本支持我的人纷纷出面斡旋,你最终没能无罪释放而是被判了7年便是年丰交易的代价,他没有动用手中所有的证据,目的就是向一些人示好以阻断我的外援。
3 _' v9 v4 A# m" o3 v“他做得很成功,自此以后我的势力便江河日下,甚至生存都出现问题。为了排遣郁闷,我开始吸毒,如果他就此打住,我想我也不再会上门寻他晦气,但是他不肯放过我。我落得这样收场他仍然不肯放过我!”   C2 Q  f. O0 i# U  W
因为不断补充白粉,华采苹始终处于极度亢奋状态,叙述时音频很高,语速更是快得惊人,加上我身体上的痛苦,完全无法分辨她的情感脉络。
4 K+ Y& @, ^; F2 n1 x2 F其实即便我有足够的心力,也不会耐烦听她细说重前。想必同样的故事年丰那里还有一个版本,然而我早已不认为其中的真假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0 R) e/ H9 x0 {如果说以往的事情是我找上年丰自招的祸,可这些年我无论身心都已经走得远远,为何还是摆脱不掉这些前尘旧事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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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6:44:56 | 显示全部楼层
14! U$ _6 r! b9 m7 g, w" g

5 W3 d$ x. `) \- Y因为被吊得太久,我的上肢已消失般地没了知觉,而铁链拉得又是那样紧以至于想弯曲一下膝盖都不可能,我全身都处在僵直状态,鞭伤及伤口上残留的盐迹渍得我肌肤刀割般的生疼,但最让我痛不欲生的还是后庭,仿真器具被插入得极深,震动中有盐粒被推入了肠道深处,除了痛,那种刺激更加令我求死不能。 5 P6 O+ n0 h0 Z5 j% q7 o
看起来今日华采苹不诉尽衷肠过足话瘾是决计不肯放过我了。
) ]3 ^) R7 Z1 i' {, L0 s  {/ g8 J那几个手下已被她谴走,屋里只剩下她激越的话语和不时从我口中溢出的断续呻吟。 1 L6 {( o9 Q2 M
“OK,反正老娘我也活得够了,干脆不死不休。所以在他联合力量端了我在美国的巢穴以后我便制造了一起事故金蝉脱壳来到亚洲。仗着仅存的一点点实力和原先的一些老关系我终于在东南亚的毒品市场占据了一席之地。赚来的利润除了必要的开支我统统花在了监视年丰身上,五年下来,总算经营出一个讯息网。我做不到在生意场上打垮他,又觉得暗杀太便宜他,耐心我倒是还有,可惜时间却不够了,长期吸食毒品已将我的健康完全击夸。但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死得太舒服,通过现有的情报分析,我发现或许只有一件事可以让他觉得难过,那就是毁灭你,当着他的面。
" y' A, v( F2 a( W2 c“年丰这个人从来是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巧取豪夺。以他堂堂年大老板的势力在内地要想寻个人可说不费吹灰之力,我敢断定他一直掌握着你的行踪,但他这些年却宁愿不断找替身来解渴也不肯出手逼你回到他身边。仅此一点便足以让我下注了,赌他在乎你,不想违背你意愿的在乎你!当他发现自己都不舍得用强的人,却被我给毁了,你猜他会有怎样的心情表情?我真是等不及地渴望看见他痛苦的样子。然而我通过各种渠道找了你很久都没有结果,虽然得到消息知道你出狱以后来到这座城市,但从千多万的人口里找一个人出来实在不容易。
6 C. Q: ^0 F6 J/ M1 h4 b# l$ X5 W“我想过以绑架你姐姐孩子的办法来诱你现身,但那样一来会预先惊动年丰,我没有把握在他之前弄到你。”我一直半死不活地垂着头,听到这里给吓得一下抬起头来,因为动作太大牵连了伤处,直痛得眼前一片漆黑。要是她动了小宇,我可当真百死难赎其罪了。
/ q$ ]2 r7 h* o7 u正痛得喘不过气来的当儿,我却听到一个更惊人的消息。
4 Q/ g; A7 z% a0 M  |!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有人自动带来了你的讯息,哈哈哈哈,总算我也得了老天一回眷顾,叫我碰上傅庭炜那个蠢货!哈哈哈哈……”她的笑声夜枭般可怖。 + v2 k! ^; P4 N4 ~
自被抓到现在我第一次屏息凝神,暂时忽略了身体上的痛苦。 7 a0 Q+ i; |8 A; X# |) Z9 s
“当年你被大陆公安抓的时候,香港报章曾连篇累牍做过有关你与年丰的报道,而始作俑者便是我。后来为了寻你,我跟其中几间报道内容较为详尽的报章杂志社打了交道,嘱他们若有人前来了解此事内情就立刻通知我,事情尘封已久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并没存什么希望,谁知几个月前忽然有个叫傅庭炜的年轻男人跑到杂志社了解当日详情。
0 a$ ^' |) a- x$ P“我接到通知后立即着手调查,发觉他是严氏珠宝当家主母的弟弟,在内地有间经营得不错叫做‘鑫源’的电子公司,而你便是他的特助。
% {$ c" j& G' Y8 b8 u“于是我当即通过杂志社以当日主笔记者的身份联络他来见我。因为直觉可以利用他,我便没有操之过急而是先摆出了一副知无不言的交往态度,意欲博取他的信任,事情比我预想得顺利,很快他便入了我的彀开始向我袒露心曲。原来他聘请私家侦探调查你的身世经历为的是想找出办法留你在他身边。知道了他对你的感情之后一切就变得容易多了,我以知心姐姐的姿态循循善诱,告诉他,象你这样感情受过严重伤害的人是很难重新打开心扉的,但你为人忠诚善良如果发生某个颇具刺激性的突发事件也许可能催化出一段新的感情。接着我又暗示他年丰对你一直没有死心。他是个聪明孩子,一下就领会了我的意思。
; M0 Q0 P  v9 Q, f' D9 _“事情至今为止一直按着我的剧本在演绎,我巧妙地将傅庭炜在香港的活动情况透露给了年丰,不出所料他打算将计就计,所以傅庭炜很轻易便争取到了与年丰在本市的分公司的合作机会。我一直在监视傅庭炜的行动,知道他打算以最简单的方式赢得你的心——在你见过年丰以后派人冒他之名绑架你,再表演一出英雄救美。” 8 X0 U4 q9 e+ O$ q- o! ^
我实在想不到傅庭炜竟然可以幼稚到如此地步,一时弄不清当哭还是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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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6:46: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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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1 X9 i. y8 m/ |0 O5 b) f% `& |" ^" Q2 f
“我都能了解到的事,年丰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果然有眼线来报,说他准备在出事时先下手为强,卖你个好,没准还真能重抱美人归。看来爱情的力量的确够大,竟然能让年丰的智商沦落成傅庭炜那毛头小子的水平。不过,这倒让我这一铺赌得更有信心了。于是我在傅庭炜动手前几天将自己在东南亚的踪迹暴露给了年丰。因为决定同归于尽,所以我事先已遣散了所有弟兄,只留了几个忠心不二象我一样与年丰不共戴天的故人背水一战。 - D3 I) |) B2 h* i
“以年丰的能力和我对他的了解判断,他很快就能知道是我在幕后策划,我侥幸逃脱了他的赶尽杀绝隐姓埋名这么多年突然现身他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结果他为了探明我的虚实的确改变了计划按兵不动,于是我很顺利地在傅庭炜之前劫下了你。
; n+ ^  |1 r/ f) _' S“我预计他不出五天就会安排好一切有所动作,而这出戏的结束便将在那时。”华采苹说到这里靠近我将一只小小的遥控器举到我眼前,“这座房子里的炸弹足够我们共赴黄泉,遥控器我们人手一个,除非年丰有本事将我的人在同一时间全数击毙,否则的话……”她并没有把话说完便突然伸手摁住我的脑后迫我低头挨近她的面孔,“你的滋味有那么好吗?先有个年丰后又有个傅庭炜,都对你念念不舍的,左右无事,这会子便让我尝尝如何?”然后她粘腻的唇舌便贴了上来。 ! Z1 H' y6 I! Q* l6 h/ `' u
那股子混合了金属与食物腐败的气味终于让我的忍耐超出了极限,就在她的舌头强行探入我的口中时我开始翻江倒海地呕吐,感觉好象连五脏六腑都一并带了出来,猝不及防下华采苹被秽物淋了一头一脸。 5 A* k" }5 T0 S9 u  H
“Son of bitch!……混帐!……”她暴怒地拎起水管对着自己的头脸一通冲洗,口中高声叫骂着中英夹杂的粗话。然后回过神来般抡起橡胶水管照我身上狂抽,肋骨上传来的剧痛让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 ?  g4 g& F. n& s6 |: z* w! P, ^3 f3 N' t% j. K( a5 Z. O! y
之后我是被一阵直冲脑髓的刺鼻气味给唤醒的,知觉一恢复激辣辣的疼便潮水般遍体袭来,华采苹已不见踪影,但是那几个恶形恶状的男人重又聚集在了我的身边。喉咙肿痛得厉害,莫说出声,我连唾沫都已无法吞咽,在他们将仿真器具从我的后穴拨出时,我只够力气动了动颈项来表示不适。
5 T% z# b1 G! E& r# L; p菊门因为长时间扩张已无法闭合,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浣肠用具插了进去。 : ~( E6 M! Z2 }4 R! B  P
被迫在人前排泄的屈辱一点点凌迟着我求生的意志。我开始怀疑让灵魂继续留在这具残败的躯壳中受难是否还有意义。记得少时诵读的格言警句中有说“人若是有灵魂的话,要不要躯壳便无所谓;人若是没有灵魂,要这副躯壳又有什么用。”我从来不是富于理性思维的人,这一刻更是满脑子支离破碎的念头。 $ d3 a1 ~6 N2 Z) l' Z4 T% ?; ]
上一回合的折磨已耗尽我的体力,所以这一轮中我开始频繁地丧失知觉,他们不断以各种方式弄醒我:泼冷水、烟熏、针刺、烙烫、闻嗅盐……,周而复始,不依不饶。
/ b) u8 S. M7 m# E如果华采苹的叙述是真实的,那么年丰的确会有所行动,但并不是象华采苹想得那样为了我,对于年丰,被手下败将、剑底游魂反噬成功是一件绝对不可忍受的事。可问题是,如果被他们继续这么虐待下去我只怕压根儿撑不到他出手的时候。 4 F9 e& e2 J( @& f6 ^

+ F: ], N$ j2 V: P不记得是第几次晕厥后的醒转,华采苹再次出现:“怎么样?年丰看中的人滋味的确不错吧?只是悠着点儿!我知道你们恨年丰急着拿这家伙泄愤,可若是不小心玩儿死了他,接下来的高潮戏就没得看了!”
% d# r  g: _! R- U“安啦,苹姐!这家伙这么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大不了等下弄点儿药给他。” " v7 a6 C; Q+ F" t$ a/ F
“那倒不必,我另外安排了伺候他的人。你们只管玩,等过足瘾交给他善后就行了。”华采苹说着指了指她身后一个被反剪了双手头上罩着黑胶袋的男人。
2 {- F& O+ J+ z2 X只看身形我便知道那是谁了,见他们伸手去揭他面上的塑料袋,我下意识闭上眼等着随之而来的哭叫挣扎。 ' i0 L8 }4 {# g+ |0 H
但没有,意料外的安静令那一刻器官在我身体里肆虐律动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奇怪和担心中我重又张开眼,看见傅庭炜象被施了定身法般木在原地,一脸的茫然。 ! \2 h, C# n7 O4 [( j* V. f! w
“苹姐,你抓这个白痴来做什么?”
1 `) s7 y5 [4 p( \# G! k, k/ \“苹姐好心放他一马,没想到这个白痴居然想到去公安局报警,幸亏被我俩发现及时拦下。” 1 ^# @0 t  A6 y+ k- ~7 y1 F
“那还费事捉他干嘛?做掉不就完了。”   v$ m# q/ ]5 x6 P, m* w* C
“得了,人都带回来了,还废什么话,不过多个人陪葬而已。” / D5 M, P( j1 x2 ~2 y
“喂!你完事没有?该我了。” / O  F4 G7 d2 ~# }
“等会儿,唔……真不错,折腾了这么久还是挺紧的。”
. h  {/ p: L& J: ]. D* N“靠,你小子真够变态的,死到临头还爽成这样。” * d, {4 q$ A, q4 q2 ^7 Q
“怕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走。”
% }% n  `" D6 A+ e6 w“说得是,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8 T! c7 V; m2 P+ x# S9 r
“哎你快着点啦。” + e( G2 {4 C3 z! V1 h0 z0 I
“着急你玩那个去,肯定还没开过苞。” 4 F2 F/ w- z+ m4 j. v# g# o& O
“屎,你真当我是同性爱!”
0 K7 C' N! ]: I' x! X. t+ Q“你不是同性爱,你只不过喜欢奸尸,哈哈哈……” 9 A/ m5 `' U9 j* G$ w: E1 g
“笑什么笑,你不也一样。快点快点!” * Y+ m" S  O$ p- V
“你们说年丰那老小子看见这番情景会是什么嘴脸?”
1 D: l9 G1 S$ h' L“那还用说?铁定吐血。哈哈……” * z% C  W, ~1 N9 ~
“……” . k8 S, {) s+ c1 `1 _& f
几个人的对话哄笑声里,不知是第几股浊流冲入了我的肠道,身前的柔软同时被狠狠一通撕扯,立刻我便坠入了黑暗。
) y  c* W* n4 X2 G9 Z* F% ^/ m+ z" b6 X; x* [5 y
再醒来时,屋中只剩了傅庭炜一个人,低着头双手抱膝缩在屋角。他旁边有辆小推车上摆着碗糊状的东西,我并不觉得饿,但很想喝点水。几经努力,低哑的呻吟终于惊动了他,慢慢立起身他走到我面前,赤红的双颊狂烈的眼神把我吓了一跳。 8 E; b& }, B( n7 l
“我死都不会放过他们的!家豪哥,就算死,我也要救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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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6:47:20 | 显示全部楼层
168 w5 Y- Y) |+ A9 ]
# J, h  [6 t( D7 L4 u: m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想得倒美,以死谢罪。但我却不想因为他的冲动而命丧于此,千辛万苦方才熬到现在。而且,他,也还罪不至死吧。于是我吃力地开口对他说:“别以为死了我就会原谅你!你若是真死在这里,我发誓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记住,只有活人才有机会赎罪。” ! p3 u# B) ~( a. {  Z5 E) W" q9 T
我的话成功地引出了他的泪,一颗颗黄豆大小成串滴落,渐渐地他抽噎出声哭得抬不起头来:“呜……家,家豪哥,我对,对不起你……呜……,那,那女人为什么要,要那样子骗我?他,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对你呀!呜……”
# K3 E4 ^0 c5 N) a  a我的嗓子烟熏火炽的难受,这家伙却还在这里顾自哭诉,我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眼睛:“因为她是年丰的妻子。” ) a! Q& S9 m7 W  j
这话总算让他抽抽答答地抬起头来:“她是恨你抢了,抢了她的丈夫,所以利用我找到你报仇,是,是不是?”
* y# m9 F6 ?7 f! j我早说过他聪明,虽然事情要比这复杂得多,但这也算是原因之一,我无心也无力再开口,便默认了。终于我疲倦痛苦的神情令他醒过神来,回身把那碗浆糊端了过来:“他们说这里面有伤药,不会是骗人的吧?” 5 P$ J6 D# m# t' @  }9 M1 N% M
我摇头,华采苹才不会这么早毒死我,她是想我有力气撑到最后,我身上的各处伤口已开始火烧火燎的闷跳,再不处理难保就此一命呜呼,那样的话她报仇的快感岂非少了一多半。 / z% w6 {# q; p' ?
傅庭炜一边抽着鼻子一边一勺勺小心翼翼地将稀糊糊送入我口中,哭泣令到他一度狰狞的表情柔和下来,潮红的鼻头、湿漉漉的圆眼睛恢复了往日的温顺,嘴角有处淤青破肿大约是被抓时挣扎所得,显得整张脸益发楚楚动人。幸亏那伙人只是拿我泄愤并非真正的变态同性爱,否则如此美色绝难幸免。 0 k$ c' ]6 I! a* {
我其实应该生气才对,然而瞧着他那副可怜相又实在是气不起来。华采苹找到我是迟早的事,他只不过将事情提前了而已。况且接下来他要承受的不会比我好过,我希望他能与我合作沉住气等待救援。
) x8 u& e# p  B' e1 J2 u6 ]; w8 o我勉力吃下大半碗便无论如何再也咽不下去了,在睡意将我吞没以前我总算让他答允不管之后我遭遇到什么他都不会意气用事,一定与我一起坚持着等候外援。 # \9 t+ g8 w2 B( ?
他见我对年丰的出现如此有把握忍不住开口问道:“年丰仍然爱着你,那么你呢?也还爱着他?” # ~4 ^, D$ J6 s; `0 Q1 S
爱?年丰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5 O8 Q/ z1 A: ~# v6 C. `2 `4 r
我筋疲力尽地回他:“庭炜,等我们都安全了以后你再吃醋好不好?”说着我便失去了意识。
7 h& I2 J! ]* u# j: L看来食物里的确有药,模糊里我感到傅庭炜在以湿巾替我清洗伤口,但我并没有痛醒。 " n1 ]. H1 V/ h# t4 W

* r& Z' w# K. a0 M0 m意识再度恢复时,伤处的疼痛依然如故,但我的精神却好了些,喉咙的肿胀也略有消解。傅庭炜倚在墙边沉睡未醒,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细细打亮眼前的所在。 3 F7 r) I" {8 F1 K6 |# Z) J
十多平米的房间,四壁地板都贴着防水瓷砖,被封死的窗户,充足的暖气,以及地漏及水喉,看格局很象傅家别墅里的洗晾衣间,只是面积大一些。 5 Y5 s7 _/ H* N* Z6 U1 q
正研究着手足的束缚,华采苹那令我头皮发麻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恢复得有力气逃跑了吗?”
+ d: v: Z7 O( z( y7 z, B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绝望地闭上双眼。 . Y1 r+ F0 T" b8 \# [6 M
傅庭炜虽然应允我会保持冷静,但他哪里做得到,鞭子的抽击声我的痛叫声统统被他的哭喊挣扎所遮盖,起初众人并不理会,直到他开始声嘶力竭地为我求饶甚至嚷着要替我受刑才有人忍无可忍地转向他,我以为他们会对他动手,然而他们只是将他捆作一堆掩住声音扔在了一边而已。这些人还真是恩怨分明,自始自终就只针对我一个人,只不知凭了哪一条他们就认定我是死有余辜。 ; L; Z" B& w) D' c
傅庭炜倒在角落动弹不得,一双眼睛却一直睁得大大的看着我,眸中的悲哀恐惧随着眼泪一串串溢出,无辜的神色让我的痛直直蹿入心肺,倍觉难堪。 6 ?4 i* Y+ I+ G3 p) c6 m" B$ X' j/ A
哪怕当年身处热恋我也不曾这么渴望过年丰的出现,我实在是担忧傅庭炜的精神状态,这一年多与他相处的丝丝缕缕点点滴滴不断涌入脑海,他的天真依恋、他的狡黠好强,他伤心撒娇的哭他讨好开心的笑。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若是傅庭炜就此疯了或是死去,那我即便是活了下来也只怕再难忘记过去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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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6:47:46 | 显示全部楼层
174 m' V' S8 {! {& [0 ]# Y
6 K" \' k* t& \" e. A& ~( R
以刑罚加身的次数来计算,这应该已是我落在华采苹手里的第四天了。不用说我,就连傅庭炜也已失了人形,凹陷的双颊、黯淡的眸光、凄惨的语调、紧张的举止,我第一次知道人的憔悴可以如此势不可挡。若我二人只有一个能够撑到最后,那个人肯定不是他。
2 Q4 k9 _/ Z' z6 l8 z, n( F, P+ b6 o第五天的时候华采苹盛装出现,然而再华贵的衣饰再浓重的涂抹也无法重现她昔日容颜的万一了。
0 {4 {$ A  D8 i& R- @仿佛明了我心中所想,她哑声开口:“年丰今天即将失去的虽然不足以补偿他自我处夺走的一切,但是不要紧,我并不贪心,只要能亲眼看见他带着痛与恨灰飞烟灭,我不介意做他的陪葬,也不介意与他一起接受末日审判。”
1 t6 {4 \  d$ a. v4 J6 _, ^2 G8 b: B( V; ~9 W
毁灭与救赎,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的确是末日。亢奋、疯狂,我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凌虐,鲜血混合着体液不断沿着我的双腿流向淤肿的足踝,相信此刻的我除了被吊高的双臂以外,肌肤表面已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我的耐力委实已到尽头,但我始终不曾放弃,虽然对于年丰与华采苹之间的争斗我早已置身事外,然而这一局我却衷心盼望年丰能赢。   S9 q- R2 M" V. N# k' y! d

; m9 w$ D* o7 U+ S( y许是被各人前所未有的残忍举动吓到,傅庭炜从被惊醒起就一直缩在墙角不响,凝注着我的双眼布满血丝,闪烁出心中的惶恐与不安。不是不想安抚他,只是我已自顾不暇,身后一直有两人不间断地轮流进出着我的身体顶得我喉头阵阵腥甜,另一人则拿着一把锋利的折叠剃刀持续地在我身上各处制造着细浅的伤痕只为了我瞬间的颤栗痉挛。 . b% r8 I; j' O# f' b
我努力维持着神智,如果死亡终究不可避免,那么我选择清醒着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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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v- V9 }5 V6 {4 d6 g在那人将剃刀伸向我的分身时,期盼已久的动静终于出现,看着华采苹娴熟地调兵遣将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 r6 U8 T1 c% k; `. c8 L; j8 C今日的华采苹已是穷途末路,年丰根本没必要再与她谈条件,尽可下手直接剪除,若是以救我为前提则势必大费周章,他未见得肯自寻这种烦恼。 * ~$ `( h- W$ i# F
华采苹下完令屋中便只剩下四个人,她、我、傅庭炜还有一个荷枪实弹的伙计。时间一点点过去,想必这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因为外边一丁点儿响动都传不进来。华采苹渐渐有些焦躁,就在这时她那个手下突然捂着耳机沉声说道:“苹姐,对讲机没信号了!” 4 d' c) l2 M$ S& t, t1 @% P; w4 J
“他妈的,跟我玩儿这手!”华采苹掏出手机瞧了瞧立刻拔出一把银亮小巧的手枪抵上我的额角,“年丰你出来!否则我这就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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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Q3 n0 F( R与年丰在一起6、7年我自认已见过他所有的神情,严肃、轻松、温柔、恼怒,…,他处事的方式为人的习惯我了解得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被他吃惊,但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他提枪进来时周身散发的气息竟是我从未见过的冷酷。他的步伐是一向的沉稳,气度是一贯的强悍,只是素来不苟言笑的脸庞多了抹利刃般的寒芒。
+ r5 r9 u# B  h( ^“恭候多时了,年丰。”华采苹清冷的声音有着昔日的华丽,她并没有问及派出去的手下。 ' X' p' }4 h7 R, z* G
“你外面的7个手下外加昨日先期潜藏附近的3个已全数落网。华采苹,你完了!”年丰字字铿锵。 + ]7 s3 m- \* K% {4 R0 {
“为了阻止炸弹被遥控引爆你竟然能屏蔽掉周围所有的无线电讯号的确是我始料未及。”华采苹玩味地说。 - j$ f$ Z0 f0 `% `
“你在美国是恶名昭彰的黑帮头领,在东南亚是名列前茅的通缉犯,在内地是众多毒贩的供货商。我提供你的藏身地以换取警方的帮助并不困难。” 4 l( b- Y; G" h
年丰的解释引出了华采苹的底牌,她拉开外衣,腰间一圈炸药即便无军事常识如我也知道引信联在她的指环上:“如果我来不及引爆,还有阿东,你认识的,芝加哥那次因为你与警方合作透露讯息他的两个弟弟被当街击毙。”她的手势下,一直在屋里的那个男人立刻冲我们这边举起了枪,“也或者我们会同时动作,反正你今天得与我们一块儿上路,而你的阿豪注定要走在你的前面。”   a) l& H# q0 ]$ m* X1 U
“也好,不过他既然是我的人,理该由我来了结。”年丰的语声里不见一丝慌乱。
; m) o: k. b) n$ C0 s静静地我看着他冲我举起手中的枪,那一刻心中一片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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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凄厉的叫声里傅庭炜疯了般冲到我的身前,“不,你们不可以杀他。” 1 e( Q+ d8 F  t! K
变生肘腋我不及思索本能地以前额撞向他的后脑,那一下我用尽了所有剩余的气力,傅庭炜蓦地往前一晃,而同时我听见了惊心动魄的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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