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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序$ ]# Q1 i; O& M8 W! B"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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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前无意间在朋友的微信群里得知了“上瘾”的消息。说实话,当时仅仅是闲着无聊随意瞧瞧的,结果一集过后,便上瘾了。( g! l8 ?" f(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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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圈内的朋友喜欢“上瘾”,是出于对主角们高颜值的花痴。而我,则是全然的因为回忆,因为过去,因为曾经的感同身受。12年前,我的生命中也曾经拥有过海洛因式的爱情。我的生命中,也曾经有一个顾海。我,也曾经是那个白洛因。12年前,我上高中,也恰好是高二。同样的,也是在高三的时候,我们分手了。虽未有真正的生离死别,却注定撕心裂肺。以至于12年后的今天,哪怕我无心的瞥见“顾海”的名字,也会默默的流泪。我想,我是在用泪水,回忆那段青涩的感情,也是在用泪水祭奠,那段终究不可能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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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顾海,叫松柏。这定然不是他的真名,但仍旧有些相似。我是从来记不清姓名的人,而他的名字,却总是在梦里出现。/ J2 a; s% O& k' l1 Z5 q
7 g& d( F$ v l( V% ]- u! }# b) d松柏,是我的高中同学。与海洛因不同,我们没有经历巧合的转学,而是在高中第一年就被命运安排进了高一19班;与海洛因不同,我们没有家庭背景上的差异。我的父母是党的好干部,他的家庭也是非常传统的党员家庭;与海洛因不同,在我们的爱情中,起初主动的是我。虽然差异如上,我们与海洛因相同的是,这份爱都曾是那么的纯粹,都曾经不可打破,都不知缘何却真实的海誓山盟,也都最终抱憾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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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2 H' p1 e, b我是个比较早熟的人。基本在小学毕业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自己是gay了。初中的时候,开始上华同和搜同,基本上入圈的年龄与网站同龄。所以我清楚的记得,高中军训的第一天,我第一眼看到松柏时,便已经深深的着迷。他与顾海一样,高高的个子,似乎是189,俊俏的面庞,基本与顾海一致,只是脸庞要稍微宽阔些。而当时的我呢,04年的高中生,由于从小训练游泳,身材不错,除了脸上的痘痘,也是比较令人向往的。当时我的与现在的我不同,是比较羞涩内敛比较闷骚的。军训的几天,我只是默默的在远处盯着松柏。现在回忆起来,也并非出于什么目的,与花痴都有很大不同,只是简单的想看着他。记得后来,还是他察觉到我持续不放松的目光,训练间隙时,过来与我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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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19班的?”
8 M1 y8 e: M. \6 `“是。恩…你好”
* z3 }& A. g+ V% n p“好像还没说过话。我叫松柏,你呢?”
. b+ X1 e- l: ~4 g2 A, t5 ?“我叫林东”5 _$ ^% R. H4 v9 J( l
9 p9 s: |! I+ R4 r. {! c. s简短的27个字,就是我们俩第一次的对话。后来的整个军训,我们就再没有什么交流。主要是,我装病,在极高的情商帮助下,大多数军训时间蹲坐在操场旁。我仍旧远远的盯着他,望着他走正步,望着他与同学打篮球,望着他挑逗女生。他有时候会向我点个头、笑一笑。我会向他摆手示意。有一天,我突然觉得,也许他就是那位能够陪我一生,快乐安详的顾海了,也因此下定决心,一点点的去实现这个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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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以后,我由于身高略矮,被安排到了第二排,而他由于惊人的高个子,被安排到了最后一排。我们隔很远,理论上讲并没有什么交流的机会。但是,上天赋予了我一个秉义的天赋—语言。初中时的我,由于英语异常优秀,就已经比较有名气。到了高中,自然也因为英语而得到了很多施展才华和与人接触的机会。我记得,高中第一节英语课上,班主任老师让我阅读了一段课文。读的还算贴近录音。读毕首先鼓掌的,就是松柏。于是,我们的交流就从他没事跑到前排询问我英语题开始。一个月,我们渐渐熟悉,开始探讨除了学习以外的各种话题,篮球(虽然我不懂)、小说(虽然我不看)、火影(因为他,我深深爱上了鸣人)…..2个月,一半的课间休息在一起,基本中午一起吃饭,晚上放学一起走到校门口,虽然我们什么都没跟对方说,但心中是有些默契的。如此的感情,不是“哥们”,更像是恋人。( w' j: m3 X1 @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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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突然问道:8 R) ]1 Z+ { ?- h' v6 L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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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有过女朋友么?”
0 A. K2 W+ ]+ j# U% B: Y9 A“应该不算有过吧,就初中有过个关系不错的女生”3 c7 }' H9 E4 ^5 W D( @: G
“那么,你觉得我们俩关系怎么样?”; a Z, S2 |- P+ w" I) A5 Y1 d
“这不挺好的么?基本跟初中内女生差不多”
9 u" P$ P+ ~" T% d“哦”
# Y- u) I% ? T1 ^/ V“东子,你似乎想说点儿啥?”* d$ t8 Z1 D4 V, ^3 r5 b; k
“恩。”
5 Y% B3 @* G9 t- i/ w. U6 @“唉,你到时说啊”7 V, x5 L# S6 k4 W& e0 U
“你觉得爱情一定是男女之间的么?”
7 e8 k0 L4 l( E) ^) j+ c“我觉得,只要是爱,什么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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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沉默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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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j+ }. s6 _3 _8 n2 [" W6 o“走,陪我踢球去”,他突然说道
0 i" k$ ?+ v2 `“我不会啊…恐球”
N# c2 c$ d- J* T8 w“没事儿,我教你”+ h2 b/ Z( ?+ ]& e/ z( t; z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带着我跑向操场中央。我们就故事,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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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习的时候,会主动做到后排的空坐上,在他旁边,一起学习。我帮着他学英语,他帮着我学物理化学。他嫌弃我字写得太难看,就握着我的手,一笔笔的带着我练字。当然,除了手,脸基本也都是贴在一起的。我要是学写字学的不耐烦了,他就各种讽刺挖苦、动手动脚的。我怕痒,他却了解我哪儿最敏感。体育课上,他非得把拽到学篮球的队伍。1米70的我,跟着一群1米8的打球,除了被砸没有别的命运。他看我被砸烦了,就把我到场地旁,各种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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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l7 X3 R! V“爷爷的,非得让我学什么篮球”# u& P" |6 O% [: h
“这不陪我多待会儿么”) g" ~- p( b" y; w4 a
听到这,我就完全没有任何不满和怨言了。6 L5 p6 _' |" h1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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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高中,曾经一度是亚洲占地面积最大、人数最多的高中。男生众多,篮球队也众多。高中期间,我最开心的事儿,就是坐在场地旁,看着他训练或者比赛。大汗淋漓、一双深邃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手,每一个动作所展现的肌肉线条,最重要的,是他运动时散发出的青春的气息,我最喜欢。每每给他送水或者擦汗时,我都会故意用力吸气,他就会冲着我傻笑。+ T) E2 q% G5 _5 x, O) E
高一下学期,最后一期高中联赛之后,我们学校赢得了年度冠军,他很开心。我们坐在操场上。他一口气干掉了整整一瓶我准备好的盐水。之后,他的脸突然红的不大正常。他大喘了口气,慢吞吞的问道:
& p: u* s$ e/ s2 o& _+ b“有句话,你…一直没说过呢”
! R* n1 ^0 P" a/ M$ h“什么话?”
( Z! F% |2 w `“四个字的,你,内什么,想想”( b6 l. k3 U. L6 P! F" |1 `
我沉默了2分钟,同时,默默的流泪了。
( u' i, `) l2 b1 D+ l- P“你看,我就怕你这样,就一直没说也没问”: k$ j0 x( \3 @0 i! {) ~( R
“嗯…”$ E& f" Z, Y1 }: R1 I
“zhei,别哭了,或者你说完再哭”
* r" ?9 A% m0 h5 K“我,喜欢你”, h3 W; M/ ?+ H$ f0 R' H& F
松柏听完后,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同样是一把把我拽了起来,拽着我跑到了操场下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树林(早上有人疯狂练英语的地方,下午,也就是那时,完全没人)。
1 r* ]! ?/ e/ T3 n, Q M! p% L5 H1 P7 e“来,亲一下”,他说: G! H# v5 z6 A" X& R* w$ a
“你弯下腰,我够不着,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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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W' C- O8 C. h# }- N0 J我们的第一个吻,在高中操场的树林里,我哭的稀里哗啦,他倒是乐的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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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n. ?* h9 b* u; Q u3 F“东子,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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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W- l0 {9 _ f4 q- ~
“我知道”( W' T" M7 Z5 T, F7 `; {( ]2 z9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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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表白,没有海洛因的挑战极限,却有着同样的拖拖拉拉。8个月,我们相识相知相恋,才最终有勇气有底气告白。而就像所有的耽美故事一样,我们的爱,多少是个先喜后悲的人生剧。0 P$ W; o3 _2 ~
2 E! p. ^5 W& w1 A% X' v9 m同志之爱,尤其是年少时的初恋,似乎总是如此的纯粹、真实也因此总会撕心裂肺。+ b; N1 z, l$ B7 {: |
" H5 U/ d; ]# q$ \松柏,是我的顾海;我,是他的白洛因。+ w5 P% p7 t, ` Q) r2 y7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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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我们的故事写下去。虽然工作繁忙,但也会一直坚持。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将我的顾海,封存在关于岁月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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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O& W! X/ G8 Z+ `# @+ j本故事非虚构,如有雷同,就真的是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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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1 ?% b- [, LHarry
* N1 x; e' V! V8 o微博:松柏的白洛因 ~% M+ V5 ~4 \2 ]9 G& L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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